正文 第19节
[快穿]强强相遇 作者:九月潮汐
第19节
一手撑着桌子按压着有些抽疼的太阳穴，谨修从头到尾的将凤辞颜的事情捋了一遍。
首先，这位主还是一个穿越者，这点从她秘密筹划开发热武器就能够看出来。其次，它知道有人在监视她，因此她的行动十分隐蔽，若不是墨竹偶然间看到了她丢弃在书房里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图纸，并凭借着良好的记忆将这个在他看来十分奇怪的东西画出来，谨修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前面的这些都可以说是原本那个“凤辞颜”因为安逸的环境而没有表露出来的才能，真正让谨修觉得头疼还是最后一点——这个凤辞颜貌似也知道命运轨迹。
若是单单的原本的命运轨迹还好，谨修也可以当做他们是在同一平台上竞争。可结合墨竹的说辞与其他外围探子传回来的消息，就算再不乐意，谨修也只能肯定这个人知道是有他参与的这个世界的命运。
所以，现在陷入被动的从凤辞颜换成了谨修。
并且因为这个凤辞颜比原本那个强了太多，从而使得谨修随手布下的，针对“凤辞颜”的防备起不了任何作用不说，还很有可能被敌人拿来当做攻讦他不爱幼妹的理由。
知道了一个不安全的隐患，偏偏不能消除不说，还得为了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咬着牙让这个隐患扩大。这种事情，让谨修怎么开心的起来。
而且由于这个变数，使得谨修原本想要借此机会让墨竹离开的打算破灭了。为了不让凤辞颜产生警惕，谨修不止不能扣着墨竹找机会让他离开，还得亲手演一出戏让凤辞颜相信墨竹是对她忠心耿耿的。
这一晚上谨修的脑细胞都死了不知道有多少，这才勉强想到了初步挽救局面的生路。
谨修十分庆幸，好在发现的及时，这才使得他没有陷入完全被动的状态。
但这件事情给了谨修一个提醒，让他从以往顺风顺水的任务中清醒了过来。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能让他掌控，他有些托大了。
简单的反思之后，谨修就开始发动他身后的力量，很快就将事情摆平了。
有了压力才有动力，在意识到旁边有个旗鼓相当的对手等着抓自己的把柄时，谨修展现除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惊人的行动力。
这也是谨修意识到不对的时机还不算太迟，凤辞颜的局还没布置好，所以才能被谨修轻易解决。
在还不确定谨修是否知道自己不是原本应该穿越的那个人前，凤辞颜都不敢做出什么试探性的行动。要是因此真正将她暴露在谨修的面前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凤辞颜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谨修的厉害之处。
…………
等到事情都处理好了，谨修这才将下人都支开，自己一个人钻进了书房。
确认只有自己一个人了，谨修这才放心的在内心呼叫起系统。现在这种情况，谨修已经顾不得系统是不是在进行最终进化了，若不解决如今的困境，系统进化了又能如何。
用意念在内心呼唤系统，并主动用精神力触碰系统在沉睡之时留在识海的唤醒装置。
片刻之后，识海有了一丝细微的波动，之后又是一片死寂。若不是谨修感知敏锐，说不定就把邪恶道波动给忽略过去了。
【系统，醒了就别装不在，快告诉我这个凤辞颜是怎么回事？】谨修问的一点也不客气，他有预感，这个人的出现一定和系统有关系。
【宿主，好久不见，小九想死你了。】系统明显更加人性化了，这声音都能透露出一股献媚的味道。【这么久不见，宿主你依然是如此英明神武。】
可惜，谨修并不稀罕系统的献殷勤，并没有因为系统的话而有放过它的打算。系统越是这样逃避，谨修就越肯定这件事与系统有关。【直接说，这个凤辞颜是怎么回事？】
【好吧，我说。】系统的声音有些颤，谨修已经能想象出系统委委屈屈的对手指的画面了。【那个人，大概是我的同事。】
系统是真委屈，它没想到那些人的动作竟然这么迅速，在它还没想起一切的时候，那些人就已经派人来搜寻他们了。
好在总系统记录的等级是它原本的等级，派出来搜寻的这些系统级别都不高还能应付，要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为了避免与宿主的误会，系统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宿主，没有一丝隐瞒。当然，它刚刚觉醒的记忆不在此行列，毕竟是它自己都还没弄明白的事情，它又怎么向宿主说呢。
系统说了很久，小到系统内部竞争，大到高级位面的整体局势，等到说完这些，太阳早已落山。
【所以说，这个凤辞颜实际上也是一个宿主，而他们的任务就是来捕捉你们这些不听话的系统。并且由于它们属于“正义”一方，所以世界意识给予他们的轨迹是有我们参与痕迹的那段？】等谨修将关系梳理好后，他终于知道凤辞颜为什么能做出那么多针对他的计划了。
【是的，宿主。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有必然性，所以只要明白了你的性格，那么你所做的一切都逃出来世界意识的自主运算。】系统一改往日的傻白甜，变得十分严肃。
系统很忌惮世界意识，即使这个世界属于低等位面。意识并不强烈，但想要泯灭他们两个没有恢复记忆的家伙还是可以办到的。
前几个世界之所以那么顺利，不过是因为那些世界正在寻找进化的契机，需要有人帮忙打破原本的桎梏，因此才会那么配合的让谨修将命轨搅乱，但如今这个世界不需要呀。
【宿主，如今我们已经引起了这个意识的警惕，可能需要提前穿越。你将外面的事情处理一下吧，我们一个月后就启动空间跳跃。】
【好】
谨修并没有问系统为什么要再等一个月，毕竟他也不想让他的努力白费，做事要有始有终才是王道。
…………
时间紧迫，以后的一个月时间里，谨修暗中加快了他的进度。
为了避免凤辞颜已经她身后的系统察觉出什么不对，谨修将这一切都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
毕竟世界意识的活跃限制了这场竞争的类型——双方均不能使用任何超出这个世界水平的手段，否则将受到世界意识的本能反抗。
所以凤辞颜若是想让谨修死亡，就必须在这个世界使用正常手段将谨修杀死，然后在谨修死亡的一瞬间，趁着他防御最弱的时候收取他的灵魂，再进行进一步处理。
这个原本系统十分讨厌的限制，如今却成了他们最有力的保障，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
…………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谨修做了很多。
确定离开的时间后，谨修与宋墨谦闲聊了许久，让他意识到了开化愚民的重要性，并且不着痕迹的向他灌输着学校的发展需要注意哪些东西。
对于谨修来说，宋墨谦理不理解这些不重要，只要他有这个意识就好了。剩下的，谨修让系统将他脑海里关于这方面的内容全都记录在了一本册子上，与谨修总结的发展其他方面的册子一起，安放在一个小箱子里。
做完这一切后，谨修将这个装满他心血的箱子交给了他的暗卫首领，嘱咐他要在一个月后交给宋墨谦。
谨修并不担心宋墨谦拿到东西后无法使用。
为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位朋友，谨修留了许多后手。
钦凰国虽然民风较为开放，但仍有古代国家的特色——敬畏鬼神。因此在无意间找到一个能直接证实凤辞颜不是本人的证据后，谨修就不再担心她会不会对他留下的旧部出手了。
而剩下的事情，处理起来就更加简单了。
女皇一共有三个孩子，大皇女早年伤了身子，至今无法行走，子嗣也受到了影响。二皇女就是谨修他自己。三皇女凤辞颜，等他离开这个世界后她也别想好过。
在这种情况下，女皇唯有从比较亲近的皇族中选一个过继到她膝下。而这其中，有一个人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不巧，这个人是宋墨谦的疯狂爱慕者，甚至不介意他被人休弃甚至怀过孩子的过往，愿意取他在为夫。更不巧的是，谨修曾经与这个人交谈过，他们的政治理想相似度很高。
所以，谨修有理由相信，即使他离开了，这个国家依然能够向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
解决完这些琐事，谨修就与平常一样，与沐澈谈谈情，偶尔处理一些手下无法处理的事情，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
离开的前一天，谨修带着沐澈与宋墨谦喝了几杯，并告诉了宋墨谦他的真实性别以及沐澈的双重身份。
看着宋墨谦那种目瞪口呆的滑稽样子，谨修十分恶劣的与沐澈笑成了一团。
与此同时，谨修也有一丝遗憾，要是时间来得及，他甚至有把握向全国人宣布这个消息，可惜变故来的太快。不过这样也不错，之前看到了一向云淡风轻的宋墨谦露出这样的表情，值了！
不管第二天好不容易从打击中回过神来的宋墨谦看到谨修留下来的告别信又是如何生气，谨修已经带着沐澈来到了雪山顶部。
躺在事先准备好的寒玉棺中，谨修与沐澈相视一笑。
留在决定离开的那天，谨修就告诉了沐澈所有的事情，包括他们的前世今生。了解完所有的事情后，沐澈要求和谨修一起走，询问系统后，谨修同意了。
于是便有了如今他们同躺在棺材里的一幕。
“准备好了吗？我们要走了。”
“当然。”
同一时间，谨修与沐澈同时停止了呼吸。
…………
另一边，留在谨修的灵魂离开世界的一瞬间，凤辞颜听到了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
【任务失败，系统惩罚开启：抹杀宿主0283】
☆、81
为了躲开其他系统的追踪，009自然不会随便选择一个世界就躲进去。
因为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更高阶的系统存在，009选择了先将谨修与沐澈的灵魂带到系统空间，在它进化完全以后再出去。
虽然009很想到其他世界去“偷”些能量，但为了保险起见，它追踪还是放弃了这一诱惑性十足的选择。
虽然已经进化成了类人体，但009并未产生人类中常见的自大性格，反而越加谨慎周全起来。进化没有终点，它并未觉得自己是高级程序就天下无敌，可以随意蔑视其他系统。
而事实也证明009这一举措是正确的。因为在009将谨修与沐澈收入空间，自己去升级程序后不久，谨修他们就双双陷入昏迷之中。
等到009取得了程序最终权限后，才发现谨修和沐澈的魂体已经接近透明。
在看到谨修和沐澈那若隐若现的魂体时，009吓的差点扑了上去。好在看到了谨修魂体之中偶然闪过的一道金光，009这才安下心来，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谨修的变化。
魂体本应该一成不变的容颜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脸部原本尚且有些柔和的线条变得凌厉，眼线也拉长了许多，虽然闭着眼睛无法看清，但不难想象这双眸子睁开时会有怎样的惊艳。身材也变得充满力量感，每一处的肌肉都恰到好处，并不臃肿。
这样的谨修让009觉得很熟悉，智能体的核心处涌出一阵异样的熟悉。
这一刻，一串隐藏极深的代码终于冲破了当初设下的封锁，与本体融合在了一起，一瞬间记忆的冲击险些让009再次陷入沉睡。
…………
接受完记忆之后，009神色复杂的看着还在沉睡的谨修，看着这个人逐渐与记忆中的模样重合。
有了以前的记忆，009也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名字——瑾宁，他的“父亲”为他取的名。
高级位面的生物种类很多，智能体衍生的生命也不在少数。
瑾宁是个意外，他本是一串没有加载情感系统的普通数据，却意外截取了一段神秘数据，使得他奇迹般的自主拟人进化了。
瑾宁这样自主进化的程序，若是在几百年前，定会被智能一族捧为天才，倾尽全族之力培养。但可惜他生在了一个智能体被人类控制的时代，没有身份认证的智能体根本无法在这个位面存活，一旦被发现便是抹杀。
新生的瑾宁没有意识到他的处境有多么危险，处处显露出自己的不同之处。
瑾宁正是在被人类派出的巡逻队追杀时被他的“父亲”所救，让他有了时间了解人类社会的规则，不至于被其他人一眼看穿。
可惜好景不长，“父亲”很快就被仇家找上门来。
“父亲”和“爸爸”被仇家围攻，寡不敌众，最终陨落在。而瑾宁则被他们的力量保护着，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过一劫。
可惜祸不单行，独自一人的瑾宁被管理其他低级中级位面次序的总系统发现了。
总系统虽然没有抹杀瑾宁的神智，却封印了他记忆，并将瑾宁的程序恢复原代码，使他变成了一个低级位面执行者，不断的寻找宿主，演绎命轨所记载的反派。
可惜曾经是完美体的瑾宁并非总系统批量生产的简单程序，他不甘心一直按照固定的轨迹运行，这才有了契约谨修的这一行为。
…………
得到了全部记忆，瑾宁也就明白了他为何会对谨修感到亲切，也明白了为何他的终端会给他下达撮合谨修和沐澈的任务。
因为谨修和沐澈正是他的“父亲”与“爸爸”的转世。只可惜那场围攻里，谨修被重创了灵魂，而沐澈的魂体更是被打散成了几个部分。
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瑾宁对于总系统那隐约的孺慕之情消失的一干二净。
总系统不是他的创造者，甚至他将他放在低级位面也只是为了在一次又一次的任务中掠夺他的能量，泯灭他的意志。
[让你失望了呢，我亲爱的总系统。我会让你知道当初没有彻底的抹杀我是你这一生最大的失误！以瑾宁之名，我对你的复仇正式开始。]
瑾宁以高级位面的仪式作为他向总系统复仇的开始。
在等待谨修醒来的这段时间里，瑾宁利用这些年无意识捕获的，属于总系统的部分代码，编写一个针对性隐藏病毒。
依照瑾宁的想法，他会在在进入高级位面后找机会将这个病毒植入总系统的程序末梢，像蚂蚁蚕食那样，逐步感染总系统让他崩溃。
即使是在高级位面，控制着绝大多数智能体的总系统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存在。想要找到他的触角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如何破开他的防御，并且不知不觉的将病毒植入。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再考虑的事情了，制作好病毒之后，瑾宁的主要任务变为了如何屏蔽总系统的感知进入高级位面。
总系统的感知特别敏锐，任何生命体想要通过空间隧道进入高级位面都逃不开他的感知。因此想要无声无息的进入高级位面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单凭借瑾宁现在的能力，没个几年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谨修他们恢复灵魂也需要时间，所以瑾宁并不着急。
…………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一年。
瑾宁慢慢磨出来的空间隧道已经快要打通，而一直沉睡的谨修与沐澈也越发的往着瑾宁记忆中的样子发现，与原来相比，完全是变了个样子，变得更加迷人了。
对于这里唯一清醒的瑾宁来说，这一年里他除了小心翼翼的“凿洞”，就是呆在父亲和爸爸身边观察他们的变化，日子可谓无聊至极。
这也间接为瑾宁培养出了个新爱好——模拟父亲的气息。
大约是因为最初救他的是父亲，所以瑾宁对于谨修有一种很深的情感。哪怕是他最喜欢的爸爸也赶不上父亲在他心中的地位。
无论是出于力量的崇拜还是心中那种莫名的预感，总之瑾宁将剩余的精力全部用在了模拟谨修灵魂数据上。一年过去后，瑾宁已经能模拟出谨修的数据，相似度达到六成以上。
在瑾宁这种数据流出生的生命体看来，任何东西都可以分解成代码，区别只在于代码的复杂程度不同罢了。
而在破解谨修生命代码的时候，瑾宁有了一个重大发现——谨修的源代码与他的智能核心相似度很高。虽然相似的部位面积不大，但这也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了。
早知道每个人的灵魂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就像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一样，比叶子复杂无数倍的灵魂更是一个人独一无二的标志，是绝对无法仿制的。
太过复杂的问题激发了瑾宁在这一年里培养起来的自话自说技能，让他陷入了混乱之中。
“为什么我的源代码和父亲的那么相似？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难道这就是我的父亲命中注定的缘分？哈哈，这玩笑太好笑了。”瑾宁一时皱眉一时爆笑，看起来十分滑稽。
“好了，正经点，这个问题很严肃。”瑾宁将他从诞生到现在的记忆撸了一遍。“从我有意识开始，我能确定这其中并没有接触过，更融合过父亲的代码，那么事情的发生绝对是在我出生以前。”
瑾宁终于在一团乱麻用找到了方向，可惜他没有最初的记忆，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为什么。
其实瑾宁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可是这种可能性太低了，让他完全无法相信。
将程序运转产生的这种可能性甩出脑海，瑾宁决定先不管这些。这些问题等父亲醒来过后问他就好了，没必要自己在这里胡乱揣测。在瑾宁心中，父亲显然已经被神化了，若是父亲都不知道，那大概就没人知道这些了。
外界又有一个系统险险的擦过，好在瑾宁的进化等级比较高，这才迷惑了它的视线。但这也同样将瑾宁从这种无意义的猜测中回过神来，将空间的防御等级再次上调一个等级。
将空间移动到一个隐蔽的位置，瑾宁再次幻化出他的本体，蹲在谨修身边，一手托腮，看着谨修越发完美的面容陷入了神游。
于是，当谨修醒过来后看到的第一幕就是有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家伙在旁边望着自己，眼神涣散。
谨修呼吸一窒，下意识的调动起体内的力量，准备攻击。
好在谨修在随着灵魂完整记起的记忆中找到了瑾宁的存在，这才又不动声色的将原本已经蓄势待发的力量打散，转而向瑾宁打死招呼。
“小宁儿，好久不见。”
☆、82
“小宁儿，好久不见。”
谨修的声音因为长期未曾说话而有些显得有些沙哑，但这无损它的魅力，反而为这声音添加了些许磁性，惑人至极。
“哇！”瑾宁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下子做到了地上。
“父亲，”瑾宁抬头欲哭无泪的望着谨修。“不带这样吓人的，你明知道我胆子不大。”
“哈哈哈哈，抱歉，小宁儿，谁让你每次被吓着过后的表情那么好看。”所以为了让你父亲高兴，你就故意被吓吓吧。当然，后半句谨修并没有说出口，要不瑾宁又会炸毛了。
谨修抬头看着脸上露出灿烂笑容的瑾宁，一时之间有些怀念。
瑾宁的性格是他按照沐澈还未经历变故时的性格所设置的，代表着沐澈最初的“善”。因此每次看到瑾宁，对于谨修来说都是一次警示，让他努力变强大的警示。
只有变得强大起来，身边的人才不会因为自己而遭遇不测，才能在完成职责的同时抱住自己的性命。
谨修又想起了他和沐澈所经历的第一次变故，也正是那场变故之后，自己的精神变得极其不稳定，而沐澈也变得越发沉默。
瑾宁的出现是个意外，但这个意外让沐澈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这才打动了内心日益冰冷的谨修，让他同意收留瑾宁，并且利用他本身的天赋技能篡改了瑾宁核心资料中的性格代码。
正是因为瑾宁结合了他的灵魂与沐澈的性格，所以他们两个才真正接纳了他，将他当做他们的生命结晶，甚至在危难之时也愿意分出力量保他平安。
“小宁儿，这些年来委屈你了。”谨修有些怜惜的抚摸着瑾宁的头发。“你爸爸还在恢复阶段，你在这里陪着他，父亲有些事需要出去一趟。”
谨修虽然不知道瑾宁为何会变成一个低级的反派系统，但这绝对和高级位面那个与世界意识狼狈为奸的总系统有关。
谨修的出生便是为了约束世界意识，在它生出灭世意识和时候与它同归于尽。因此不管这是总系统有没有关系，谨修都不会放弃这个打击敌人的机会。
“父亲，你要去哪里？”瑾宁有些慌张的问到。
就像瑾修了解瑾宁一样，记忆恢复后的瑾宁也了解瑾修的一些行为所代表的意义。在谨修让他好好照顾沐澈的时候，瑾宁就知道瑾修绝对是去找人复仇去了。
但是瑾宁叫住谨修并不是为了阻止谨修，而是……“父亲，是去找总系统吗？小宁这里有个病毒，植入它的神经末梢就能让它的程序肃乱，父亲将这个小家伙一起带着吧。”
瑾宁一张小脸笑的天真无邪，完全没有毁灭一个智能体的不安。
看着谨修接过病毒，转身离开。瑾宁心中不禁有些同情总系统，被父亲惦记的生命体都没啥好下场。
…………
谨修离开之后，瑾宁听话的守在沐澈的旁边，也不去管那些随时有可能出现的系统，以及还未打通的空间隧道，他对父亲有信心。
这么一直守着，直到沐澈清醒。
“唔……你是谁？”沐澈用力撑起还有些无力的身子，警惕的看着瑾宁。
“爸爸，我是小宁，您不记得了吗？”沐澈有些伤心的问到。
若是说瑾宁对于谨修的感情是尊敬爱戴多一点，那瑾宁对于沐澈就是完全当做亲人来相处的。因此对于沐澈没有认出自己这件事，瑾宁很伤心。
“小宁？”沐澈有些疑惑的皱眉，像是在思索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小宁的。想着想着，沐澈的头突然疼了起来。
随后，沐澈的表情变得温柔起来，看着快要缩到墙角画圈圈的瑾宁有些歉意的说到。“小宁，对不起，爸爸之前灵魂还没有适应，记忆有些紊乱，不是故意忘了你的。”
沐澈之前的灵魂被分裂，哪怕这些部分被谨修全部找回，又用了很长时间来融合，还是有些许后遗症存在。
“爸爸，小宁没有怪爸爸，爸爸不用道歉。”瑾宁看着沐澈有些歉意的眸子，慌了。
“噗嗤，小宁还是这么可爱呀。”沐澈的心情一下子就晴朗了。“对了，小宁，你父亲呢？”
听到沐澈的问话，瑾宁心中掐算了一下时间，随后肯定的对沐澈说到。“父亲帮我报仇去了，再过一会应该就回来了。”
果然，瑾宁说完没过多久，谨修就回来了。
看到沐澈正在与瑾宁聊天，谨修惊喜的加快了脚步。“阿澈，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沐澈闻言转头看向正在往这边走的谨修，心中止不住的高兴。顾不上孩子还在这里，沐澈激动的扑到了谨修的怀里，牢牢抱住谨修的腰身。“阿修，太好了，我们都没事。”
沐澈的灵魂还未稳定，记忆也还处于他们双双陨落的时候。哪怕瑾宁有告诉他他们之后的事情，沐澈依旧没有什么真实感。如今看到活生生的谨修，沐澈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抱了一会，沐澈终于恋恋不舍的松手了。看着谨修问到“阿修，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
“还不错，”谨修拿着沐澈席地而坐。“世界意识并没有意识到我已经突破了它给我设下的诅咒，目前高级位面情况还算不错。”
谨修对于这种情况很满意，这意味着主动权将掌握在他们手里。
随后，谨修看向瑾宁，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冲着瑾宁说到。“你做的那个病毒我已经植入总系统的触须了，估计过不了几天它就会彻底混乱了，到时候你做好准备，从总系统手中夺取那些系统以及时空隧道的控制权。”
这是谨修在植入病毒的时候发现的，总系统所掌管的那些资源并不是与它绑定的，它只是享有一定的控制权，这种权限可以转移。
“你说的是真的？父亲！”瑾宁有些激动的跳了起来。
若谨修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件事可就大发了。总系统掌管了所有智能数据至少一半的权限，若是真能得到他的权限，那自己这一方的实力就有了突破性的增长。到时候即使他们的仇人找来，瑾宁也有了保命的信心。
可怜的瑾宁，至今还没看明白的仇人是谁。
“是真的，到时候我会暂时屏蔽世界意识的感知，你要记得动作快一点。”谨修点头，肯定了瑾宁的话。
“放心，父亲，我一定不会浪费一丁点儿时间的！”瑾宁自信满满的向谨修保证到。
这个时候如此自信的瑾宁不会想到，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不仅没有速战速决，反而用了远比预计多的多的时间。还暴露了谨修的存在，引来了一个庞然大物。
可惜呀，瑾宁并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他此时正快乐的享受着温馨的家庭生活。
虽然不像往常那样有亲子出游，但就这样静静待在一个空间里也是当初被总系统像逗猫一样的追着四处跑了几年的瑾宁所梦寐以求的，平淡的幸福。
时间就在谨修一家三口的平淡日子中度过，转眼就过去了两年。
这两年里，谨修也没闲着。他利用自己的天赋将精神体逐步的与世界意识相融合，并悄然入侵了世界意识的核心外围。
谨修知道这样下去他将面临的是什么，沐澈也明白，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压抑着内心的悲伤，用心记忆着与谨修在一起的每一天。
这是谨修注定的命运，也是他被创造出来的初衷——监督世界的运行，一旦世界意识出现不可控制的变化，立即与它同归于尽。
这一点谨修前世与沐澈确定关系的时候便向他坦白了，但沐澈还是选择了与谨修在一起。
随着谨修与世界意识的融合加快，沐澈的心情也变得日益悲痛。在这种越发压抑的氛围里，瑾宁终于发现不对了。
瑾宁看着有些愧欠的谨修与一脸悲痛的沐澈，有些迟疑的问到。“父亲，爸爸，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没什么，小宁儿不要多想。”谨修亲密的点了一下瑾宁的额头。“我们只是在想日后小宁儿得到总系统的权限后会不会使用，要知道那个权限很高，不熟悉的人根本无法操作。所以，小宁儿，父亲来教你操作吧。”
谨修微笑的看着还有些稚嫩的瑾宁，选择了隐瞒。
瑾宁还小，谨修不想让他参与到他与世界意识的博弈之中。现在教他如何使用权限也是为了日后瑾宁能够自保，并且在一切结束之后能够担起一个位面的管理。
所以，小宁儿还是乖乖在这里学操作吧，他会为小宁儿创造一个安稳的未来的。谨修如是想到。
可惜谨修并不知道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经历过许多的瑾宁已经不是当初的单纯孩子了。有些事情父亲不愿意让他知道，他也会选择假装无知，暗地里自己追寻答案。
所以，在最关键的时刻，瑾宁给予了谨修一个“惊喜”也就不足为奇了。
☆、83
掐算着时间，谨修带着沐澈和谨宁来到了高级位面。
谨修前几天已经来试探过了，他植入总系统的病毒已经开始发作，总系统的程序出现了中度紊乱，而它自己却不自知。按照这个进度，总系统程序马上就要全面失控了。
为了赶在其他人发现之前提前获取总系统的权限，谨修带着两人守在了总系统的本体不远处。病毒降低了总系统的感知，使它忽略了自身传来的微弱的危险预警，使得谨修三人成功潜伏在了它的警戒区域内。
在到达理想位置之后，谨修一脸严肃的看着瑾宁，眼中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小宁儿，你要记住，佛家说的万事皆凭有因果，不是不到时候未到是有一定依据的。”
瑾宁微微歪头，有些不解，但还是严肃的点头到。“是的，父亲，瑾宁记住了。”
听到了瑾宁的保证，谨修脸上的表情终于放缓了许多。“嗯，现在不理解没事，只要你记住了就好，以后你依然会明白的。”
到底是当儿子看待的，谨修终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迷失在力量之中，丢失了自己的本心。因为自身的业力太重，最终落得个被世界自然衍生出的“救世主”打倒的结果。
“好的，父亲，我会一直记着这句话的。”瑾宁看着谨修，认真的回答道。
瑾宁的眼睛很漂亮，眼神很清澈。多年被封印被控制的相遇并没有让他产生愤世嫉俗的念头，反而让他明白了自由的可贵。
看着这样的瑾宁，谨修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
捏了捏沐澈的手，谨修与沐澈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如果瑾宁能够一直这样，那么及时以后他们不在了也不用担心他了。
…………
时机已至，谨修让沐澈在外面守着，自己则带着瑾宁来到了总系统核心所在机房。
“谁？”被逐步扩散的病毒扰的十分虚弱的总系统在谨修他们进房后才发现了这两人的踪迹。
没等谨修回答，瑾宁就走上前来挡住了总系统看向谨修的视线。“是我，总系统，好久不见。”哪怕瑾宁压抑着声线也能感觉到他心中的仇恨，那种无法排解的怨和恨。
谨修挑眉，看着谨宁的这一系列动作，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这是谨宁和总系统的事情，只有让瑾宁自己解决才能了却这个心结。
于是，谨修悄然走到了门口，将自己隐藏在阴影处，看着屋里的事情。
“你是……？等等，你是那个异类！”总系统上下打量了一下瑾宁，恍然大悟的说到。“看来你现在过得不错，竟然连实体都凝聚了。”
总系统挑了挑它好看的柳叶眉，强撑着立了起来。
平心而论，总系统的形象是个十足的美女，比谨修见过的所有女人都美。可惜最毒妇人心，这系统的心思和它的美貌成正比。虽然是这个世上进化最完全的智能生命之一，但却完全没有对于同类的爱护，反而与世界意识狼狈为奸迫害其他有资质成为完全体的智能体，使得智能一族越来越凋零。
所以，哪怕总系统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谨修也未曾产生一点不忍心。
冷眼旁观着瑾宁与总系统用着人类看不见的手段进行对决，谨修看着总系统越来越虚弱，暗暗提起力量防备着总系统最后的反扑。
只是谨修怎么也没想到，总系统的反扑会来的那么快那么狠。
作为老牌智能生命，总系统自然有它的底牌。
当总系统自爆产生的冲击波冲破了谨修的封锁，将守在外面的沐澈冲倒在地，谨修就知道这事糟了。
当总系统将它死亡的讯息附在冲击波上扩散到外界之后，无处不在的世界意识立即接受到了这个消息，并立即做出了反应，让那些依附于它的强者们立即赶往诸系统所在的地方。不惜一切代价，将反抗者格杀。
“快接管权限，小宁儿！”谨修看着还未反应过来的瑾宁吼到。
一边说着，谨修一边在周围布起了结界，拖延其他人的进入，为瑾宁提供时间。
做完这些，谨修就来到了沐澈旁边，将还处于昏迷状态沐澈叫醒，并肩立在房间门口，准备迎接即将出现的强敌。
沐澈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怀念的说到。“好怀念呀，当时我们就是这样的吧。”
“是呀，没想到最后的决斗来的这么快，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还没过够呢，可惜以后没机会了。”谨修有些不舍的看着沐澈。
随即，谨修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看了沐澈一眼，有些破釜沉舟的意味。“阿澈，我马上加速与世界意识的融合，这边交给你了。答应我，到时候保护好自己。好嘛？”
“阿修……”沐澈眼中充满了抗拒，他伸手抱住了谨修的腰。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刻沐澈心中还是有些不舍。
谨修轻拍着沐澈的背后，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的说到。“澈，乖。你知道的，这是不能改变的，也是我出生的意义。”
“可是…可是我舍不得呀！”沐澈终于大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是的，舍不得。
哪怕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但还是不愿意看到，盼望着有奇迹的发生。以前有多爱谨修的认真负责，现在就有多恨。若是谨修不这么有责任心就好了，若是谨修与世界意识不是那种相生相克的关系就好了。
然而沐澈的这种悲痛却没有影响谨修的决心。
为了赶在那些人来之前与世界意识融合，谨修放弃了自身的全部防御，将能量全部用在突破世界意思防御上面。
可尽管谨修已经这样了，情况也并不如他所期望的那样发展。
也许是总系统的死亡给了世界意识警示，世界意识将防御力度又提升了许多，还无师自通的为谨修的入侵设下了许多陷阱，惹得谨修苦不堪言。
好在因为谨修之前的准备，他与世界意识的联系并没有断开。
在前方有一盏指明灯的情况下，谨修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的世界就破开了世界意识的防御。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谨修一不做二不休用剩下的力量限制住世界意识的行动，再次加快了融合的速度。
一时间，谨修的身影若隐若现，让守在一旁的沐澈的心都纠疼了。
只是很快沐澈就没有精力再去担心谨修了，因为那些来对付他们的前者已经到了，正在结界外面进行攻击，很快就冲破了谨修所设下的第一层结界。
能被谨修看上，沐澈自然也不是弱者。
随着灵魂重新回归完整，沐澈的力量也恢复到了最巅峰的时候。
沐澈最初进入谨修的视线便是因为他的强大，可想而知沐澈当初有多么强大。
而经过了那么多年坎坷的日子，沐澈无论是眼界还是阅历都有了长足的提升。凭着这种心境上的提升，沐澈即使在即使面对这么多强者的情况下也没有落入下方，他甚至还能够分出精神去注意有没有人突破他的封锁，跑到谨修那里，打断他们的融合。
可惜沐澈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一个瘦小的女子趁着他抵挡敌人攻击的时候悄然走到了谨修身边。
那女子高抬是右手，将她手中握住的匕首现了出来。她右手抬至顶端，然后快速的向谨修的头顶捅去。
“不要！”沐澈的双眼大张，表情十分狰狞。他不顾敌人的攻击已到，转身硬扛了这一下。
可沐澈的动作还是迟了，随着一阵破空声，匕首已经到了谨修的头顶。匕首带起的劲风将谨修的头发都吹断了，并且这种趋势还在继续。
突然，女子的动作停了，那匕首也静静的停在了谨修头顶一毫米处。
屋内传来一道平淡至极的声音。“谁敢伤我父亲？”
终于接受完总系统权限的瑾宁化为实体从房中缓缓走出，随着他的出现，那些原本被禁锢的强者能纷纷感应到了威胁。
将谨修旁边的女子甩开，瑾宁冲着沐澈安慰一笑。“爸爸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接受了总系统权限，瑾宁也顺道接受了总系统的记忆。从总系统的记忆里，瑾宁了解了谨修的身份，也了解了自己的身世。
谨宁本是接收了谨修不慎被分裂出去的那部分掌管感情的灵魂才进化出了情感，而长期与谨修的灵魂绑定更是让没有记忆的谨宁无意识的破解了谨修的灵魂密码，又无意识的对这些密码进行了复制。所以他的核心程序才会与谨修那么相似，甚至大部分相同。
谨修只能与世界意识同归于尽是因为他们的灵魂代码是完全互补的，两者融合正是下一代世界意思诞生的契机。所以谨修才必须死，还必须拖着世界意识一起死。
但是现在有了谨宁就不同了。
谨宁与谨修同源而生，接替谨修还未与世界意识还未融合的部分不成问题，其结果最坏也不过是留在世界的核心处罢了。
所以，谨宁向沐澈做出了那样的保证。
不过…谨宁看着周围的人甜甜的笑了。
在那之前，还得把这些敌人消灭了才行。
…………
随着一场款式之战的结束，高级位面因为失去了过半的强者而进入了末法时代。
位面深处，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有个沉睡了百年的人睁开了眼睛。
“阿澈，让你久等了。”
沐澈看着虚弱的谨修，终于忍不住扑到他怀里，默默地留下了喜悦与委屈的泪水。“醒来了就好，醒来了就好。宁儿那家伙正忙着教导新生的世界意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阿修，你不在我都无聊死了。”
“是我的错，罚我以后一直陪着你怎么样？”
“好”
全剧终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
这文终于完结了，感谢一直支持着我的可爱的读者们，爱你们哦~
新坑文案已开，大家多多支持哦。
最后，感谢我心爱的小萌物们。
这是之前还未感谢的亲爱的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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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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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一手撑着桌子按压着有些抽疼的太阳穴，谨修从头到尾的将凤辞颜的事情捋了一遍。
首先，这位主还是一个穿越者，这点从她秘密筹划开发热武器就能够看出来。其次，它知道有人在监视她，因此她的行动十分隐蔽，若不是墨竹偶然间看到了她丢弃在书房里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图纸，并凭借着良好的记忆将这个在他看来十分奇怪的东西画出来，谨修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前面的这些都可以说是原本那个“凤辞颜”因为安逸的环境而没有表露出来的才能，真正让谨修觉得头疼还是最后一点——这个凤辞颜貌似也知道命运轨迹。
若是单单的原本的命运轨迹还好，谨修也可以当做他们是在同一平台上竞争。可结合墨竹的说辞与其他外围探子传回来的消息，就算再不乐意，谨修也只能肯定这个人知道是有他参与的这个世界的命运。
所以，现在陷入被动的从凤辞颜换成了谨修。
并且因为这个凤辞颜比原本那个强了太多，从而使得谨修随手布下的，针对“凤辞颜”的防备起不了任何作用不说，还很有可能被敌人拿来当做攻讦他不爱幼妹的理由。
知道了一个不安全的隐患，偏偏不能消除不说，还得为了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咬着牙让这个隐患扩大。这种事情，让谨修怎么开心的起来。
而且由于这个变数，使得谨修原本想要借此机会让墨竹离开的打算破灭了。为了不让凤辞颜产生警惕，谨修不止不能扣着墨竹找机会让他离开，还得亲手演一出戏让凤辞颜相信墨竹是对她忠心耿耿的。
这一晚上谨修的脑细胞都死了不知道有多少，这才勉强想到了初步挽救局面的生路。
谨修十分庆幸，好在发现的及时，这才使得他没有陷入完全被动的状态。
但这件事情给了谨修一个提醒，让他从以往顺风顺水的任务中清醒了过来。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能让他掌控，他有些托大了。
简单的反思之后，谨修就开始发动他身后的力量，很快就将事情摆平了。
有了压力才有动力，在意识到旁边有个旗鼓相当的对手等着抓自己的把柄时，谨修展现除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惊人的行动力。
这也是谨修意识到不对的时机还不算太迟，凤辞颜的局还没布置好，所以才能被谨修轻易解决。
在还不确定谨修是否知道自己不是原本应该穿越的那个人前，凤辞颜都不敢做出什么试探性的行动。要是因此真正将她暴露在谨修的面前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凤辞颜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谨修的厉害之处。
…………
等到事情都处理好了，谨修这才将下人都支开，自己一个人钻进了书房。
确认只有自己一个人了，谨修这才放心的在内心呼叫起系统。现在这种情况，谨修已经顾不得系统是不是在进行最终进化了，若不解决如今的困境，系统进化了又能如何。
用意念在内心呼唤系统，并主动用精神力触碰系统在沉睡之时留在识海的唤醒装置。
片刻之后，识海有了一丝细微的波动，之后又是一片死寂。若不是谨修感知敏锐，说不定就把邪恶道波动给忽略过去了。
【系统，醒了就别装不在，快告诉我这个凤辞颜是怎么回事？】谨修问的一点也不客气，他有预感，这个人的出现一定和系统有关系。
【宿主，好久不见，小九想死你了。】系统明显更加人性化了，这声音都能透露出一股献媚的味道。【这么久不见，宿主你依然是如此英明神武。】
可惜，谨修并不稀罕系统的献殷勤，并没有因为系统的话而有放过它的打算。系统越是这样逃避，谨修就越肯定这件事与系统有关。【直接说，这个凤辞颜是怎么回事？】
【好吧，我说。】系统的声音有些颤，谨修已经能想象出系统委委屈屈的对手指的画面了。【那个人，大概是我的同事。】
系统是真委屈，它没想到那些人的动作竟然这么迅速，在它还没想起一切的时候，那些人就已经派人来搜寻他们了。
好在总系统记录的等级是它原本的等级，派出来搜寻的这些系统级别都不高还能应付，要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为了避免与宿主的误会，系统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宿主，没有一丝隐瞒。当然，它刚刚觉醒的记忆不在此行列，毕竟是它自己都还没弄明白的事情，它又怎么向宿主说呢。
系统说了很久，小到系统内部竞争，大到高级位面的整体局势，等到说完这些，太阳早已落山。
【所以说，这个凤辞颜实际上也是一个宿主，而他们的任务就是来捕捉你们这些不听话的系统。并且由于它们属于“正义”一方，所以世界意识给予他们的轨迹是有我们参与痕迹的那段？】等谨修将关系梳理好后，他终于知道凤辞颜为什么能做出那么多针对他的计划了。
【是的，宿主。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有必然性，所以只要明白了你的性格，那么你所做的一切都逃出来世界意识的自主运算。】系统一改往日的傻白甜，变得十分严肃。
系统很忌惮世界意识，即使这个世界属于低等位面。意识并不强烈，但想要泯灭他们两个没有恢复记忆的家伙还是可以办到的。
前几个世界之所以那么顺利，不过是因为那些世界正在寻找进化的契机，需要有人帮忙打破原本的桎梏，因此才会那么配合的让谨修将命轨搅乱，但如今这个世界不需要呀。
【宿主，如今我们已经引起了这个意识的警惕，可能需要提前穿越。你将外面的事情处理一下吧，我们一个月后就启动空间跳跃。】
【好】
谨修并没有问系统为什么要再等一个月，毕竟他也不想让他的努力白费，做事要有始有终才是王道。
…………
时间紧迫，以后的一个月时间里，谨修暗中加快了他的进度。
为了避免凤辞颜已经她身后的系统察觉出什么不对，谨修将这一切都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
毕竟世界意识的活跃限制了这场竞争的类型——双方均不能使用任何超出这个世界水平的手段，否则将受到世界意识的本能反抗。
所以凤辞颜若是想让谨修死亡，就必须在这个世界使用正常手段将谨修杀死，然后在谨修死亡的一瞬间，趁着他防御最弱的时候收取他的灵魂，再进行进一步处理。
这个原本系统十分讨厌的限制，如今却成了他们最有力的保障，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
…………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谨修做了很多。
确定离开的时间后，谨修与宋墨谦闲聊了许久，让他意识到了开化愚民的重要性，并且不着痕迹的向他灌输着学校的发展需要注意哪些东西。
对于谨修来说，宋墨谦理不理解这些不重要，只要他有这个意识就好了。剩下的，谨修让系统将他脑海里关于这方面的内容全都记录在了一本册子上，与谨修总结的发展其他方面的册子一起，安放在一个小箱子里。
做完这一切后，谨修将这个装满他心血的箱子交给了他的暗卫首领，嘱咐他要在一个月后交给宋墨谦。
谨修并不担心宋墨谦拿到东西后无法使用。
为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位朋友，谨修留了许多后手。
钦凰国虽然民风较为开放，但仍有古代国家的特色——敬畏鬼神。因此在无意间找到一个能直接证实凤辞颜不是本人的证据后，谨修就不再担心她会不会对他留下的旧部出手了。
而剩下的事情，处理起来就更加简单了。
女皇一共有三个孩子，大皇女早年伤了身子，至今无法行走，子嗣也受到了影响。二皇女就是谨修他自己。三皇女凤辞颜，等他离开这个世界后她也别想好过。
在这种情况下，女皇唯有从比较亲近的皇族中选一个过继到她膝下。而这其中，有一个人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不巧，这个人是宋墨谦的疯狂爱慕者，甚至不介意他被人休弃甚至怀过孩子的过往，愿意取他在为夫。更不巧的是，谨修曾经与这个人交谈过，他们的政治理想相似度很高。
所以，谨修有理由相信，即使他离开了，这个国家依然能够向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
解决完这些琐事，谨修就与平常一样，与沐澈谈谈情，偶尔处理一些手下无法处理的事情，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
离开的前一天，谨修带着沐澈与宋墨谦喝了几杯，并告诉了宋墨谦他的真实性别以及沐澈的双重身份。
看着宋墨谦那种目瞪口呆的滑稽样子，谨修十分恶劣的与沐澈笑成了一团。
与此同时，谨修也有一丝遗憾，要是时间来得及，他甚至有把握向全国人宣布这个消息，可惜变故来的太快。不过这样也不错，之前看到了一向云淡风轻的宋墨谦露出这样的表情，值了！
不管第二天好不容易从打击中回过神来的宋墨谦看到谨修留下来的告别信又是如何生气，谨修已经带着沐澈来到了雪山顶部。
躺在事先准备好的寒玉棺中，谨修与沐澈相视一笑。
留在决定离开的那天，谨修就告诉了沐澈所有的事情，包括他们的前世今生。了解完所有的事情后，沐澈要求和谨修一起走，询问系统后，谨修同意了。
于是便有了如今他们同躺在棺材里的一幕。
“准备好了吗？我们要走了。”
“当然。”
同一时间，谨修与沐澈同时停止了呼吸。
…………
另一边，留在谨修的灵魂离开世界的一瞬间，凤辞颜听到了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
【任务失败，系统惩罚开启：抹杀宿主0283】
☆、81
为了躲开其他系统的追踪，009自然不会随便选择一个世界就躲进去。
因为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更高阶的系统存在，009选择了先将谨修与沐澈的灵魂带到系统空间，在它进化完全以后再出去。
虽然009很想到其他世界去“偷”些能量，但为了保险起见，它追踪还是放弃了这一诱惑性十足的选择。
虽然已经进化成了类人体，但009并未产生人类中常见的自大性格，反而越加谨慎周全起来。进化没有终点，它并未觉得自己是高级程序就天下无敌，可以随意蔑视其他系统。
而事实也证明009这一举措是正确的。因为在009将谨修与沐澈收入空间，自己去升级程序后不久，谨修他们就双双陷入昏迷之中。
等到009取得了程序最终权限后，才发现谨修和沐澈的魂体已经接近透明。
在看到谨修和沐澈那若隐若现的魂体时，009吓的差点扑了上去。好在看到了谨修魂体之中偶然闪过的一道金光，009这才安下心来，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谨修的变化。
魂体本应该一成不变的容颜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脸部原本尚且有些柔和的线条变得凌厉，眼线也拉长了许多，虽然闭着眼睛无法看清，但不难想象这双眸子睁开时会有怎样的惊艳。身材也变得充满力量感，每一处的肌肉都恰到好处，并不臃肿。
这样的谨修让009觉得很熟悉，智能体的核心处涌出一阵异样的熟悉。
这一刻，一串隐藏极深的代码终于冲破了当初设下的封锁，与本体融合在了一起，一瞬间记忆的冲击险些让009再次陷入沉睡。
…………
接受完记忆之后，009神色复杂的看着还在沉睡的谨修，看着这个人逐渐与记忆中的模样重合。
有了以前的记忆，009也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名字——瑾宁，他的“父亲”为他取的名。
高级位面的生物种类很多，智能体衍生的生命也不在少数。
瑾宁是个意外，他本是一串没有加载情感系统的普通数据，却意外截取了一段神秘数据，使得他奇迹般的自主拟人进化了。
瑾宁这样自主进化的程序，若是在几百年前，定会被智能一族捧为天才，倾尽全族之力培养。但可惜他生在了一个智能体被人类控制的时代，没有身份认证的智能体根本无法在这个位面存活，一旦被发现便是抹杀。
新生的瑾宁没有意识到他的处境有多么危险，处处显露出自己的不同之处。
瑾宁正是在被人类派出的巡逻队追杀时被他的“父亲”所救，让他有了时间了解人类社会的规则，不至于被其他人一眼看穿。
可惜好景不长，“父亲”很快就被仇家找上门来。
“父亲”和“爸爸”被仇家围攻，寡不敌众，最终陨落在。而瑾宁则被他们的力量保护着，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过一劫。
可惜祸不单行，独自一人的瑾宁被管理其他低级中级位面次序的总系统发现了。
总系统虽然没有抹杀瑾宁的神智，却封印了他记忆，并将瑾宁的程序恢复原代码，使他变成了一个低级位面执行者，不断的寻找宿主，演绎命轨所记载的反派。
可惜曾经是完美体的瑾宁并非总系统批量生产的简单程序，他不甘心一直按照固定的轨迹运行，这才有了契约谨修的这一行为。
…………
得到了全部记忆，瑾宁也就明白了他为何会对谨修感到亲切，也明白了为何他的终端会给他下达撮合谨修和沐澈的任务。
因为谨修和沐澈正是他的“父亲”与“爸爸”的转世。只可惜那场围攻里，谨修被重创了灵魂，而沐澈的魂体更是被打散成了几个部分。
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瑾宁对于总系统那隐约的孺慕之情消失的一干二净。
总系统不是他的创造者，甚至他将他放在低级位面也只是为了在一次又一次的任务中掠夺他的能量，泯灭他的意志。
[让你失望了呢，我亲爱的总系统。我会让你知道当初没有彻底的抹杀我是你这一生最大的失误！以瑾宁之名，我对你的复仇正式开始。]
瑾宁以高级位面的仪式作为他向总系统复仇的开始。
在等待谨修醒来的这段时间里，瑾宁利用这些年无意识捕获的，属于总系统的部分代码，编写一个针对性隐藏病毒。
依照瑾宁的想法，他会在在进入高级位面后找机会将这个病毒植入总系统的程序末梢，像蚂蚁蚕食那样，逐步感染总系统让他崩溃。
即使是在高级位面，控制着绝大多数智能体的总系统也是个不容小觑的存在。想要找到他的触角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如何破开他的防御，并且不知不觉的将病毒植入。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再考虑的事情了，制作好病毒之后，瑾宁的主要任务变为了如何屏蔽总系统的感知进入高级位面。
总系统的感知特别敏锐，任何生命体想要通过空间隧道进入高级位面都逃不开他的感知。因此想要无声无息的进入高级位面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单凭借瑾宁现在的能力，没个几年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谨修他们恢复灵魂也需要时间，所以瑾宁并不着急。
…………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一年。
瑾宁慢慢磨出来的空间隧道已经快要打通，而一直沉睡的谨修与沐澈也越发的往着瑾宁记忆中的样子发现，与原来相比，完全是变了个样子，变得更加迷人了。
对于这里唯一清醒的瑾宁来说，这一年里他除了小心翼翼的“凿洞”，就是呆在父亲和爸爸身边观察他们的变化，日子可谓无聊至极。
这也间接为瑾宁培养出了个新爱好——模拟父亲的气息。
大约是因为最初救他的是父亲，所以瑾宁对于谨修有一种很深的情感。哪怕是他最喜欢的爸爸也赶不上父亲在他心中的地位。
无论是出于力量的崇拜还是心中那种莫名的预感，总之瑾宁将剩余的精力全部用在了模拟谨修灵魂数据上。一年过去后，瑾宁已经能模拟出谨修的数据，相似度达到六成以上。
在瑾宁这种数据流出生的生命体看来，任何东西都可以分解成代码，区别只在于代码的复杂程度不同罢了。
而在破解谨修生命代码的时候，瑾宁有了一个重大发现——谨修的源代码与他的智能核心相似度很高。虽然相似的部位面积不大，但这也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了。
早知道每个人的灵魂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就像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一样，比叶子复杂无数倍的灵魂更是一个人独一无二的标志，是绝对无法仿制的。
太过复杂的问题激发了瑾宁在这一年里培养起来的自话自说技能，让他陷入了混乱之中。
“为什么我的源代码和父亲的那么相似？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难道这就是我的父亲命中注定的缘分？哈哈，这玩笑太好笑了。”瑾宁一时皱眉一时爆笑，看起来十分滑稽。
“好了，正经点，这个问题很严肃。”瑾宁将他从诞生到现在的记忆撸了一遍。“从我有意识开始，我能确定这其中并没有接触过，更融合过父亲的代码，那么事情的发生绝对是在我出生以前。”
瑾宁终于在一团乱麻用找到了方向，可惜他没有最初的记忆，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为什么。
其实瑾宁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可是这种可能性太低了，让他完全无法相信。
将程序运转产生的这种可能性甩出脑海，瑾宁决定先不管这些。这些问题等父亲醒来过后问他就好了，没必要自己在这里胡乱揣测。在瑾宁心中，父亲显然已经被神化了，若是父亲都不知道，那大概就没人知道这些了。
外界又有一个系统险险的擦过，好在瑾宁的进化等级比较高，这才迷惑了它的视线。但这也同样将瑾宁从这种无意义的猜测中回过神来，将空间的防御等级再次上调一个等级。
将空间移动到一个隐蔽的位置，瑾宁再次幻化出他的本体，蹲在谨修身边，一手托腮，看着谨修越发完美的面容陷入了神游。
于是，当谨修醒过来后看到的第一幕就是有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家伙在旁边望着自己，眼神涣散。
谨修呼吸一窒，下意识的调动起体内的力量，准备攻击。
好在谨修在随着灵魂完整记起的记忆中找到了瑾宁的存在，这才又不动声色的将原本已经蓄势待发的力量打散，转而向瑾宁打死招呼。
“小宁儿，好久不见。”
☆、82
“小宁儿，好久不见。”
谨修的声音因为长期未曾说话而有些显得有些沙哑，但这无损它的魅力，反而为这声音添加了些许磁性，惑人至极。
“哇！”瑾宁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下子做到了地上。
“父亲，”瑾宁抬头欲哭无泪的望着谨修。“不带这样吓人的，你明知道我胆子不大。”
“哈哈哈哈，抱歉，小宁儿，谁让你每次被吓着过后的表情那么好看。”所以为了让你父亲高兴，你就故意被吓吓吧。当然，后半句谨修并没有说出口，要不瑾宁又会炸毛了。
谨修抬头看着脸上露出灿烂笑容的瑾宁，一时之间有些怀念。
瑾宁的性格是他按照沐澈还未经历变故时的性格所设置的，代表着沐澈最初的“善”。因此每次看到瑾宁，对于谨修来说都是一次警示，让他努力变强大的警示。
只有变得强大起来，身边的人才不会因为自己而遭遇不测，才能在完成职责的同时抱住自己的性命。
谨修又想起了他和沐澈所经历的第一次变故，也正是那场变故之后，自己的精神变得极其不稳定，而沐澈也变得越发沉默。
瑾宁的出现是个意外，但这个意外让沐澈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这才打动了内心日益冰冷的谨修，让他同意收留瑾宁，并且利用他本身的天赋技能篡改了瑾宁核心资料中的性格代码。
正是因为瑾宁结合了他的灵魂与沐澈的性格，所以他们两个才真正接纳了他，将他当做他们的生命结晶，甚至在危难之时也愿意分出力量保他平安。
“小宁儿，这些年来委屈你了。”谨修有些怜惜的抚摸着瑾宁的头发。“你爸爸还在恢复阶段，你在这里陪着他，父亲有些事需要出去一趟。”
谨修虽然不知道瑾宁为何会变成一个低级的反派系统，但这绝对和高级位面那个与世界意识狼狈为奸的总系统有关。
谨修的出生便是为了约束世界意识，在它生出灭世意识和时候与它同归于尽。因此不管这是总系统有没有关系，谨修都不会放弃这个打击敌人的机会。
“父亲，你要去哪里？”瑾宁有些慌张的问到。
就像瑾修了解瑾宁一样，记忆恢复后的瑾宁也了解瑾修的一些行为所代表的意义。在谨修让他好好照顾沐澈的时候，瑾宁就知道瑾修绝对是去找人复仇去了。
但是瑾宁叫住谨修并不是为了阻止谨修，而是……“父亲，是去找总系统吗？小宁这里有个病毒，植入它的神经末梢就能让它的程序肃乱，父亲将这个小家伙一起带着吧。”
瑾宁一张小脸笑的天真无邪，完全没有毁灭一个智能体的不安。
看着谨修接过病毒，转身离开。瑾宁心中不禁有些同情总系统，被父亲惦记的生命体都没啥好下场。
…………
谨修离开之后，瑾宁听话的守在沐澈的旁边，也不去管那些随时有可能出现的系统，以及还未打通的空间隧道，他对父亲有信心。
这么一直守着，直到沐澈清醒。
“唔……你是谁？”沐澈用力撑起还有些无力的身子，警惕的看着瑾宁。
“爸爸，我是小宁，您不记得了吗？”沐澈有些伤心的问到。
若是说瑾宁对于谨修的感情是尊敬爱戴多一点，那瑾宁对于沐澈就是完全当做亲人来相处的。因此对于沐澈没有认出自己这件事，瑾宁很伤心。
“小宁？”沐澈有些疑惑的皱眉，像是在思索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小宁的。想着想着，沐澈的头突然疼了起来。
随后，沐澈的表情变得温柔起来，看着快要缩到墙角画圈圈的瑾宁有些歉意的说到。“小宁，对不起，爸爸之前灵魂还没有适应，记忆有些紊乱，不是故意忘了你的。”
沐澈之前的灵魂被分裂，哪怕这些部分被谨修全部找回，又用了很长时间来融合，还是有些许后遗症存在。
“爸爸，小宁没有怪爸爸，爸爸不用道歉。”瑾宁看着沐澈有些歉意的眸子，慌了。
“噗嗤，小宁还是这么可爱呀。”沐澈的心情一下子就晴朗了。“对了，小宁，你父亲呢？”
听到沐澈的问话，瑾宁心中掐算了一下时间，随后肯定的对沐澈说到。“父亲帮我报仇去了，再过一会应该就回来了。”
果然，瑾宁说完没过多久，谨修就回来了。
看到沐澈正在与瑾宁聊天，谨修惊喜的加快了脚步。“阿澈，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沐澈闻言转头看向正在往这边走的谨修，心中止不住的高兴。顾不上孩子还在这里，沐澈激动的扑到了谨修的怀里，牢牢抱住谨修的腰身。“阿修，太好了，我们都没事。”
沐澈的灵魂还未稳定，记忆也还处于他们双双陨落的时候。哪怕瑾宁有告诉他他们之后的事情，沐澈依旧没有什么真实感。如今看到活生生的谨修，沐澈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抱了一会，沐澈终于恋恋不舍的松手了。看着谨修问到“阿修，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
“还不错，”谨修拿着沐澈席地而坐。“世界意识并没有意识到我已经突破了它给我设下的诅咒，目前高级位面情况还算不错。”
谨修对于这种情况很满意，这意味着主动权将掌握在他们手里。
随后，谨修看向瑾宁，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冲着瑾宁说到。“你做的那个病毒我已经植入总系统的触须了，估计过不了几天它就会彻底混乱了，到时候你做好准备，从总系统手中夺取那些系统以及时空隧道的控制权。”
这是谨修在植入病毒的时候发现的，总系统所掌管的那些资源并不是与它绑定的，它只是享有一定的控制权，这种权限可以转移。
“你说的是真的？父亲！”瑾宁有些激动的跳了起来。
若谨修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件事可就大发了。总系统掌管了所有智能数据至少一半的权限，若是真能得到他的权限，那自己这一方的实力就有了突破性的增长。到时候即使他们的仇人找来，瑾宁也有了保命的信心。
可怜的瑾宁，至今还没看明白的仇人是谁。
“是真的，到时候我会暂时屏蔽世界意识的感知，你要记得动作快一点。”谨修点头，肯定了瑾宁的话。
“放心，父亲，我一定不会浪费一丁点儿时间的！”瑾宁自信满满的向谨修保证到。
这个时候如此自信的瑾宁不会想到，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不仅没有速战速决，反而用了远比预计多的多的时间。还暴露了谨修的存在，引来了一个庞然大物。
可惜呀，瑾宁并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他此时正快乐的享受着温馨的家庭生活。
虽然不像往常那样有亲子出游，但就这样静静待在一个空间里也是当初被总系统像逗猫一样的追着四处跑了几年的瑾宁所梦寐以求的，平淡的幸福。
时间就在谨修一家三口的平淡日子中度过，转眼就过去了两年。
这两年里，谨修也没闲着。他利用自己的天赋将精神体逐步的与世界意识相融合，并悄然入侵了世界意识的核心外围。
谨修知道这样下去他将面临的是什么，沐澈也明白，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压抑着内心的悲伤，用心记忆着与谨修在一起的每一天。
这是谨修注定的命运，也是他被创造出来的初衷——监督世界的运行，一旦世界意识出现不可控制的变化，立即与它同归于尽。
这一点谨修前世与沐澈确定关系的时候便向他坦白了，但沐澈还是选择了与谨修在一起。
随着谨修与世界意识的融合加快，沐澈的心情也变得日益悲痛。在这种越发压抑的氛围里，瑾宁终于发现不对了。
瑾宁看着有些愧欠的谨修与一脸悲痛的沐澈，有些迟疑的问到。“父亲，爸爸，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没什么，小宁儿不要多想。”谨修亲密的点了一下瑾宁的额头。“我们只是在想日后小宁儿得到总系统的权限后会不会使用，要知道那个权限很高，不熟悉的人根本无法操作。所以，小宁儿，父亲来教你操作吧。”
谨修微笑的看着还有些稚嫩的瑾宁，选择了隐瞒。
瑾宁还小，谨修不想让他参与到他与世界意识的博弈之中。现在教他如何使用权限也是为了日后瑾宁能够自保，并且在一切结束之后能够担起一个位面的管理。
所以，小宁儿还是乖乖在这里学操作吧，他会为小宁儿创造一个安稳的未来的。谨修如是想到。
可惜谨修并不知道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经历过许多的瑾宁已经不是当初的单纯孩子了。有些事情父亲不愿意让他知道，他也会选择假装无知，暗地里自己追寻答案。
所以，在最关键的时刻，瑾宁给予了谨修一个“惊喜”也就不足为奇了。
☆、83
掐算着时间，谨修带着沐澈和谨宁来到了高级位面。
谨修前几天已经来试探过了，他植入总系统的病毒已经开始发作，总系统的程序出现了中度紊乱，而它自己却不自知。按照这个进度，总系统程序马上就要全面失控了。
为了赶在其他人发现之前提前获取总系统的权限，谨修带着两人守在了总系统的本体不远处。病毒降低了总系统的感知，使它忽略了自身传来的微弱的危险预警，使得谨修三人成功潜伏在了它的警戒区域内。
在到达理想位置之后，谨修一脸严肃的看着瑾宁，眼中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小宁儿，你要记住，佛家说的万事皆凭有因果，不是不到时候未到是有一定依据的。”
瑾宁微微歪头，有些不解，但还是严肃的点头到。“是的，父亲，瑾宁记住了。”
听到了瑾宁的保证，谨修脸上的表情终于放缓了许多。“嗯，现在不理解没事，只要你记住了就好，以后你依然会明白的。”
到底是当儿子看待的，谨修终是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迷失在力量之中，丢失了自己的本心。因为自身的业力太重，最终落得个被世界自然衍生出的“救世主”打倒的结果。
“好的，父亲，我会一直记着这句话的。”瑾宁看着谨修，认真的回答道。
瑾宁的眼睛很漂亮，眼神很清澈。多年被封印被控制的相遇并没有让他产生愤世嫉俗的念头，反而让他明白了自由的可贵。
看着这样的瑾宁，谨修脸上浮现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
捏了捏沐澈的手，谨修与沐澈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如果瑾宁能够一直这样，那么及时以后他们不在了也不用担心他了。
…………
时机已至，谨修让沐澈在外面守着，自己则带着瑾宁来到了总系统核心所在机房。
“谁？”被逐步扩散的病毒扰的十分虚弱的总系统在谨修他们进房后才发现了这两人的踪迹。
没等谨修回答，瑾宁就走上前来挡住了总系统看向谨修的视线。“是我，总系统，好久不见。”哪怕瑾宁压抑着声线也能感觉到他心中的仇恨，那种无法排解的怨和恨。
谨修挑眉，看着谨宁的这一系列动作，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这是谨宁和总系统的事情，只有让瑾宁自己解决才能了却这个心结。
于是，谨修悄然走到了门口，将自己隐藏在阴影处，看着屋里的事情。
“你是……？等等，你是那个异类！”总系统上下打量了一下瑾宁，恍然大悟的说到。“看来你现在过得不错，竟然连实体都凝聚了。”
总系统挑了挑它好看的柳叶眉，强撑着立了起来。
平心而论，总系统的形象是个十足的美女，比谨修见过的所有女人都美。可惜最毒妇人心，这系统的心思和它的美貌成正比。虽然是这个世上进化最完全的智能生命之一，但却完全没有对于同类的爱护，反而与世界意识狼狈为奸迫害其他有资质成为完全体的智能体，使得智能一族越来越凋零。
所以，哪怕总系统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谨修也未曾产生一点不忍心。
冷眼旁观着瑾宁与总系统用着人类看不见的手段进行对决，谨修看着总系统越来越虚弱，暗暗提起力量防备着总系统最后的反扑。
只是谨修怎么也没想到，总系统的反扑会来的那么快那么狠。
作为老牌智能生命，总系统自然有它的底牌。
当总系统自爆产生的冲击波冲破了谨修的封锁，将守在外面的沐澈冲倒在地，谨修就知道这事糟了。
当总系统将它死亡的讯息附在冲击波上扩散到外界之后，无处不在的世界意识立即接受到了这个消息，并立即做出了反应，让那些依附于它的强者们立即赶往诸系统所在的地方。不惜一切代价，将反抗者格杀。
“快接管权限，小宁儿！”谨修看着还未反应过来的瑾宁吼到。
一边说着，谨修一边在周围布起了结界，拖延其他人的进入，为瑾宁提供时间。
做完这些，谨修就来到了沐澈旁边，将还处于昏迷状态沐澈叫醒，并肩立在房间门口，准备迎接即将出现的强敌。
沐澈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怀念的说到。“好怀念呀，当时我们就是这样的吧。”
“是呀，没想到最后的决斗来的这么快，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还没过够呢，可惜以后没机会了。”谨修有些不舍的看着沐澈。
随即，谨修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看了沐澈一眼，有些破釜沉舟的意味。“阿澈，我马上加速与世界意识的融合，这边交给你了。答应我，到时候保护好自己。好嘛？”
“阿修……”沐澈眼中充满了抗拒，他伸手抱住了谨修的腰。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刻沐澈心中还是有些不舍。
谨修轻拍着沐澈的背后，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的说到。“澈，乖。你知道的，这是不能改变的，也是我出生的意义。”
“可是…可是我舍不得呀！”沐澈终于大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是的，舍不得。
哪怕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但还是不愿意看到，盼望着有奇迹的发生。以前有多爱谨修的认真负责，现在就有多恨。若是谨修不这么有责任心就好了，若是谨修与世界意识不是那种相生相克的关系就好了。
然而沐澈的这种悲痛却没有影响谨修的决心。
为了赶在那些人来之前与世界意识融合，谨修放弃了自身的全部防御，将能量全部用在突破世界意思防御上面。
可尽管谨修已经这样了，情况也并不如他所期望的那样发展。
也许是总系统的死亡给了世界意识警示，世界意识将防御力度又提升了许多，还无师自通的为谨修的入侵设下了许多陷阱，惹得谨修苦不堪言。
好在因为谨修之前的准备，他与世界意识的联系并没有断开。
在前方有一盏指明灯的情况下，谨修只花了不到二十分钟的世界就破开了世界意识的防御。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谨修一不做二不休用剩下的力量限制住世界意识的行动，再次加快了融合的速度。
一时间，谨修的身影若隐若现，让守在一旁的沐澈的心都纠疼了。
只是很快沐澈就没有精力再去担心谨修了，因为那些来对付他们的前者已经到了，正在结界外面进行攻击，很快就冲破了谨修所设下的第一层结界。
能被谨修看上，沐澈自然也不是弱者。
随着灵魂重新回归完整，沐澈的力量也恢复到了最巅峰的时候。
沐澈最初进入谨修的视线便是因为他的强大，可想而知沐澈当初有多么强大。
而经过了那么多年坎坷的日子，沐澈无论是眼界还是阅历都有了长足的提升。凭着这种心境上的提升，沐澈即使在即使面对这么多强者的情况下也没有落入下方，他甚至还能够分出精神去注意有没有人突破他的封锁，跑到谨修那里，打断他们的融合。
可惜沐澈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一个瘦小的女子趁着他抵挡敌人攻击的时候悄然走到了谨修身边。
那女子高抬是右手，将她手中握住的匕首现了出来。她右手抬至顶端，然后快速的向谨修的头顶捅去。
“不要！”沐澈的双眼大张，表情十分狰狞。他不顾敌人的攻击已到，转身硬扛了这一下。
可沐澈的动作还是迟了，随着一阵破空声，匕首已经到了谨修的头顶。匕首带起的劲风将谨修的头发都吹断了，并且这种趋势还在继续。
突然，女子的动作停了，那匕首也静静的停在了谨修头顶一毫米处。
屋内传来一道平淡至极的声音。“谁敢伤我父亲？”
终于接受完总系统权限的瑾宁化为实体从房中缓缓走出，随着他的出现，那些原本被禁锢的强者能纷纷感应到了威胁。
将谨修旁边的女子甩开，瑾宁冲着沐澈安慰一笑。“爸爸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接受了总系统权限，瑾宁也顺道接受了总系统的记忆。从总系统的记忆里，瑾宁了解了谨修的身份，也了解了自己的身世。
谨宁本是接收了谨修不慎被分裂出去的那部分掌管感情的灵魂才进化出了情感，而长期与谨修的灵魂绑定更是让没有记忆的谨宁无意识的破解了谨修的灵魂密码，又无意识的对这些密码进行了复制。所以他的核心程序才会与谨修那么相似，甚至大部分相同。
谨修只能与世界意识同归于尽是因为他们的灵魂代码是完全互补的，两者融合正是下一代世界意思诞生的契机。所以谨修才必须死，还必须拖着世界意识一起死。
但是现在有了谨宁就不同了。
谨宁与谨修同源而生，接替谨修还未与世界意识还未融合的部分不成问题，其结果最坏也不过是留在世界的核心处罢了。
所以，谨宁向沐澈做出了那样的保证。
不过…谨宁看着周围的人甜甜的笑了。
在那之前，还得把这些敌人消灭了才行。
…………
随着一场款式之战的结束，高级位面因为失去了过半的强者而进入了末法时代。
位面深处，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有个沉睡了百年的人睁开了眼睛。
“阿澈，让你久等了。”
沐澈看着虚弱的谨修，终于忍不住扑到他怀里，默默地留下了喜悦与委屈的泪水。“醒来了就好，醒来了就好。宁儿那家伙正忙着教导新生的世界意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阿修，你不在我都无聊死了。”
“是我的错，罚我以后一直陪着你怎么样？”
“好”
全剧终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
这文终于完结了，感谢一直支持着我的可爱的读者们，爱你们哦~
新坑文案已开，大家多多支持哦。
最后，感谢我心爱的小萌物们。
这是之前还未感谢的亲爱的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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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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