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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综]智商敲开门 作者:风雨阑珊

    第8节

    终是他们自讨苦吃。

    完成了自己的目标,还埋下了隐患就没了与jones虚与委蛇的心情。苦恼的是他无法先行离场。这么看来真是心烦至极。

    此时又有人推门而入,大家不自觉转眼看向大门,意图知道这姗姗来迟的究竟是什么人。

    ☆、第4章 ·1

    母亲8

    不能免俗,他很想知道这个敢于驳jones面子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大门打开,走进来一个帅气不羁的年轻人认识这个人。

    “lee。”薄唇轻吐,低声念叨这个名字。眼中不是有人撑腰的欣喜,而是凝重。压迫感紧紧环绕在他的心头。无时无刻不出现的lee让感到窒息,他就像是被缠在网中的昆虫,以为远离了,却发现自己身上缠绕着蜘蛛丝,执丝的恶虫正肆意地玩弄他,欣赏他奔逃的狼狈,然后趁他筋疲力尽,陡不及防收线织网,将他困在局中,不得门出。

    闲适的心在见到lee那一刻荡然无存,他看着lee的笑脸脑中浮现的是迫不得已许下承诺的无力,是无辜牵连失去性命的死者,是困顿不已不得门出的谜题还有无处不在紧压心头的沉重。

    垂眸掩去眼中的坚定,那人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会帮他做事,只要不涉及底线。否则,他的背脊宁折不弯!

    隐隐察觉到了lee的到来让jones不由自主地感到欣喜。他不免对boss又忌惮了几分。什么样的人物才会让权力滔天的州长候选人也期盼?期盼到即便不是他本人到来,也能让jones喜悦。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沦落到监狱中去?

    只身一人前来,与jones交好的权贵却没有人敢对他露出一丝不满,他们像是达成了共识,单把蒙在鼓里。

    s上前开口,亲昵却不谄媚:“lee,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态度随意到他像是有这个资本。

    s一僵,接下来的话都哽在喉里。

    终归还是客气了:“jones先生的生日宴会,怎么说我也要来沾光。”他话语谦卑,语气倨傲,显得十分没有诚意。

    s却没发作。

    看向复又开口:“别的不说,单凭你是我挚交好友的父亲这一点,你的生日宴会我是怎么都要赏脸的。”

    好一句赏脸,从一个并不出现在大众面前的小辈口中说出简直就是打脸。

    s脸色却没半分愠色,反而眼中滑过一抹欣喜,他转眼看向自己的三个儿女,以为lee是他们之中一人的好友s视线游弋再三落在了beryl的身上,他几个孩子中最得他心的女儿。

    注意到他的视线,也不戳破只是抿嘴笑。

    他走向几人所在。路过一脸茫然的jones家的孩子们身旁,停在的身前,朗声笑道:“at,你父亲生日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要不是在网上看见你坐车进jones家大门的照片,我还不知道jones是你父亲。”

    看了眼神色窘迫微微皱眉的jones,不咸不淡地说:“我和他都姓jones,我以为你知道。”

    “世界上姓jones的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是他生了你这么一个鬼才。”lee打趣道。

    s的脸都要被他打肿了,在这么让lee说下去好不容易编造好的谎言就会被戳破。他快步上前打断lee的挤兑:“lee,你父亲还好吗?”

    偏头看了他一眼,笑得很纯良:“那老头子好得很,我几个兄姐可都年轻有为的很,没人给他添堵,他自然天天乐得不行。”

    s被lee几次意有所指的话弄得下不来台,他又得罪不得他,只好笑了两声一笔揭过。

    s没有搭茬lee失望的很,他心中笑道这老狐狸居然还有着光滑的皮毛,抓都抓不到,又丑的很,真心膈应人,也就这种人耐得住性子和他虚与委蛇。

    挤兑得不到想要的效果,lee难免也觉得厌烦无趣,他不再理会jones,转而看向一直沉默不言的:“走吧,我们去聊聊?”

    可有可无地点头。

    s此时也耐不住忍者小辈接二连三的挑衅,正好想让他们走了了事,也没阻拦。

    和就走到了宴会一角。周围有人想要上来和lee搭话,但是lee收起刚才张扬的孩子气转而凌厉地环视一圈,跃跃欲试的人便少了很多。

    一改刚才的活泼,有些慵懒地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手里拿着随手顺过来的香槟,他并没有喝,只是晃荡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之前给你的jones家人的资料好用吗?”lee坐着,比站着的矮了大半个身子,这样却丝毫不显得弱势,反而倨傲地神色让他看起来就像是王者一般,随意却强势。

    并没有被jones压制住,他闲闲地站在那里随意又优雅。

    抬起眼皮看了lee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你来做什么?”

    笑着:“之前约你,你没有给我回复,只好我自己在亲自过来一趟了。”他也没降低音量,仿佛讲的事情不是什么机密似的。

    说:“答应过的,我不会反悔,告诉我时间就好了。”说着话锋一转:“不过你不会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来见我的意图不仅仅是为了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吧。”

    不回答只说:“我以为你会问我老头子是谁。”

    懒懒地说:“懒得问,我连你的姓都不想问,何况你的身世。”

    “不怕我把你卖了?”lee颇感有趣地问。

    被他这种不轻不重的问话方式弄烦了:“没事我就先走了。”

    挑眉:“你父亲的生日你能先离开?”

    不甚在意:“做戏做完了,我从后门出去他不会拦我。”

    道:“后门也都是记者,他们都等着抓头条呢。”

    回道:“我有我的方法。说吧,找我做什么?”

    撇撇嘴,不买他的帐的,这么多人中他还就见过一个,枉费他还大老远跑来给他撑场面。lee也只是想想,这念头自己都没当真。他拿出一张纸条:“这种东西我亲自交给你比较安心。”

    接过但是没有打开:“这是什么?”

    “地址。”lee摆手:“boss换地方了。”

    点头,随手将纸条塞进了口袋里,道:“我先走了,你好好玩。”说着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顿时傻了眼。他看着真就头也不回远去身影,心中又气又好笑。没了站在一旁,人们的视线有落到了lee的身上,lee不寒而栗,他有一种自己是他人眼中可口佳肴的错觉。

    连忙起身朝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想让他带着他离开。然而lee打开离去的门,却发现那不过是一间厕所,里面站着几个拉拉链的男人,回头错愕地看着他。

    愣了一愣,他环视了一圈,并没发现的身影。lee郁闷至极,他似乎又被摆了一道。明明自己几乎没有偏开视线究竟是怎么在这间厕所里人间蒸发掉的。

    纠结着想着,他面上不好意思地笑笑,道了声抱歉就找了个坑解决并不急迫的生理问题去了。

    厕所里的男人只当他是憋狠了,善意地笑了笑,继续自己的事情。此时有个四十岁左右的秃顶男人从里间出来,他站在lee身边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转身出门。

    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正好看见正合上门的男人看着他露出的微笑。lee一顿,立刻明白了那人就是化好妆的,他猛地拉上拉链却没顾好妥善安置他的宝贝,一声哀鸣在厕所里响起。迎着众人再次聚集在他身上错愕地实现,lee疼得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关好的大门:“你最好别让老子在看见你!”

    接着这身早就藏好的装备顺利地混出了jones家。聚集在后门的记者见着刻意画丑的四十岁猥琐大叔脸,只当他是一个名不见经传自不量力前来攀附jones后被拒绝只能灰溜溜从后门溜走的小人物,便没有多加注意。

    保持着脸上带着些许难看沮丧的表情,顺利地从人群中穿过消失在夜色里。

    走在巷子之中,他并没有褪去伪装,周围站街的妓1女们也没嫌弃他现在猥琐的面孔,她们的眼神在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游移,边有几个识货的上前搭讪,向他展露她们曼妙的身材。

    目不斜视,他穿过那些神色媚人的女人的包围圈,就要走出这阴暗的巷子。

    拐角处有一人横冲直撞,眼见就要撞上了。

    条件反射的避开,眼睛在那人慌张地神色上一扫而过,他心头一动。伸出脚不动声色地绊倒他跑动中的脚,那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这时男子跑来的方向传来一声惊呼:“有人受伤了,快叫救护车!”

    ☆、第4章 ·1

    母亲9

    烟波一转,踹倒正要爬起来的男人。迅速弯下身用手肘抵着他的背脊。他全身的重量压在男子身上,男子吃痛地发出一声闷哼。

    与他的闷哼同时响起的是女子的尖叫声:“死人了!!!”

    神色一暗,伸手拿过恰好散落在一旁的麻绳,将男子的双手捆得结结实实。他拽起嘴中不断叫骂的男人,朝事发地走去。

    听着男子越来越不堪的谩骂声冷声道:“你再吵吵嚷嚷,我就拿布堵住你的嘴。”

    “你凭什么绑我!”男子梗着喉咙,喘着粗气问。

    上下瞅了眼男子的装扮:“就凭你运送尸体。老实点,你现在逃跑会被人当成共犯,但是要是你老老实实地待着,一会儿警察来了顶多问你几句就放你走了,孰轻孰重这么大的人了。你自己分得清楚。”

    男子挣扎地动作一顿,他难以置信地抬头:“你相信我?”

    冷哼一声:“看你袖口磨损,手上有老茧,裤子洗得发白又舍不得扔,脚上的鞋明明是今年开春的款式却磨损的厉害就知道你家境不好,做的是帮别人搬运东西的工作。

    另外那条路并不偏僻,即便是抛尸也不会选那种人来人往的路径。且你并没有开车,总不可能是将尸体背过来扔掉的吧。这样看来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我今天路过的时候看见那条路上有户人家刚刚搬进了,想来你是来帮他们搬家具的。只是不知这尸体为什么混在了你要搬的家具之中。

    你偶然看见,怕事情和你扯上关系所以急忙逃跑,我说的对不对?”说着看着他彻底老实下来,便伸手解开了束缚在手上的绳索:“我看得出来,警察就看得出来,一会儿和他们好好解释就没你什么事了。要是碰巧提供了什么重要线索你还能拿一笔赏金。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

    男子动了动有些酸软的手腕,神色感激。他跟在后面来到了抛尸的现场。

    尸体被皮箱装着,难怪男子搬了半天也没发觉里面的东西不同寻常。

    皮箱看上去很廉价,并不结实,男子不知搬运的时候挂到了哪里,箱面破开一个口子,里面微微有些头发伴着一只手搭拢在外头。那手纤细,看来箱中的人应该是个女人。死者手指泛白,腕上有些尸斑,看上去死者应该死了一天有余。

    箱子的拉链处拉开一个口子,因为没有完全打开,所以只有站在它附近的人能从那开口处看见死者的面貌。

    现场有几个明白人用搬运用的麻绳小小的拉出一个范围,将看热闹的人隔绝在一定距离之外也没想着进去,那些人肯定已经报了警,他站在外面看着身旁的证人就是了。

    警笛声没多久就响了起来,围观群众很有秩序让开一条通道让警察进入现场和他身旁的男子随着人群让开道路,他视线不经意地就看见了来人中熟悉的几道身影。

    见着昨天白天看见的那个bau小组中的黑人成员和一个在会议室中有过一面之缘的金发美女,不禁微微皱起眉的视线再次落在那个皮箱之上,这具尸体和之前的连环凶杀案有关吗?为什么他会感觉到不对劲?

    警察们拆掉好心人为保护现场牵起的麻绳,换上正规的警戒带,bau的成员伴着鉴证科的成员鱼贯而入,后者勘察现场,前者则朝着两个证人的所在走去。

    忽然他肩头被轻轻一拍浑身一僵条件反射地想要攻击,却听到熟悉的带着些孩子气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迟疑地开口:“?”

    微微一愣,回头就对上了reid疑惑的双眼。

    “r。”低声打了声招呼:“你怎么在这?不和组员们一起吗?”

    reid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见着滑稽的打扮抿嘴偷笑。忽然又想起母亲的事,笑容有些淡了。

    为了转移话题reid咳嗽一声飞快地解释起来:“an让我拍些照片,你知道的,连环杀人犯通常都会重返现场,他们喜欢将警察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

    点头。

    reid又问:“不过你为什么打扮成这幅模样?”

    无奈地说:“说来话长,晚点再说,现在先办正事。我可能为你们找到了一个证人。”说着将周围的男子拉到身前,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娓娓道来。

    reid听完皱起眉,怀疑地看着眼前的人。因为没有将他的猜测一并道出,所以reid还是对这位所谓的证人抱着怀疑的态度。

    但也只有一瞬,reid转头说:“如果是这样,那么这起案件就说不通了。”

    “的确,这起案件的作风和你们的嫌疑人的作案手法完全不同。你能确定这起案件和之前的几起是同一个人犯下的?”说着转头看着一脸悲伤地和金发美女说这些什么的男人:“那人是谁?”

    reid看了眼,没多想就和盘托出:“警局接到目击者的报案电话,看来第一发现人就是他了。他是死者的丈夫。”

    像是想起什么,他问:“他是第一发现人?”

    reid点头:“是的,不过具体是什么情况还要过一会儿去问jj。”

    偏头认真地看了眼jj,他听得出reid语气中表露出来的好感。他挪揄地眨了眨眼,用手肘轻轻碰了reid一下。但换来的只是reid无辜看过来的眼睛。

    无力地叹口气还想说些什么。an就注意到了一直在一旁窃窃私语地两人,他皱着眉走过来,审视地看了眼变装后的:“reid,怎么了?”

    reid看an戒备的神色就知道他没有认出来,reid连忙挥手解释道:“没什么,你误会了an,他是。”

    an诧异地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

    微微一笑,脸上带上几分得色:“an,是我,不过谢谢你。”

    “谢我什么?”an听着熟悉的声音就回过神了,他觉得好笑。

    眨眨眼:“r一眼就认出我了,我还以为我变装的技术变差了,看到你的反应我就放心了。”

    没变装时候眨眼显得阳光帅气,变装之后再眨眼,就让人觉得伤眼了。an囧着脸看着,就连reid,也不忍直视地偏过视线。

    此时jj做完了笔录,她低声安慰了几句就朝几人所在方向走过来。他困惑地看着问:“这位是?”

    满意地勾勾唇,不等reid介绍就拿下假发。他魔术般从贴身的西装口袋中拿出一块手帕,在脸上一抹。瞬间恢复了他帅气的面容:“上次见面冲忙,没来得及介绍自己,对不住,我是s。”说着他伸出手。

    jj诧异地偏过头看了眼reid,见他点头,才惊叹地说:“jenniferjareau,你可以叫我jj,很高兴认识你,不得不说你这一手很赞。”

    听着jj毫不掩饰的赞美,笑容带着几分真心和欣赏,果然fbi的女性都很豪爽,不做作。

    笑道:“谢谢夸赞。”

    两人握过手后,jj又说:“虽然你和r是朋友,但是上班我们不能溜号的。”说着她笑着摆头示意了一下周围闻风赶来的记者:“我们可不能给他们留下把柄。”

    虽然是拒绝的话,但是jj说出来不会让人感到反感,她似乎天生就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觉得亲近。

    举起双手说:“知道了,我不打扰就是。不过我这里有个证人,我想你们应该用得上。”

    对着jj疑惑的眼神,reid快速地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jj眼神和缓了些,她真诚地向道了谢,就对着一旁还盯着显露出的真面目发愣的男人说:“这位先生,请和我过来。”

    见着证人被领走了,想着也没自己什么事,今天一天忙的他心累,他转身就想回去休息。

    reid却拽住了他的手臂:“,你……想不想和我们回警局。这样问很突兀,我是说。”reid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路说:“我是说你想知道这起案件的详情对吧。”

    一愣,对上reid忐忑关心的视线,忽然伸手揉了揉reid的脑袋。他将reid的犹豫踌躇统统揉散,而后笑颜如花温和地说:“那样不就坏了你们的规矩?”

    reid说:“不会的,你也算相关证人,放你回去才是坏了规矩。”

    低笑,reid的好意他领了也记在心上,他柔和地说:“好的。谢谢你r。”

    reid朝着露出一个开心地笑脸拉起黄线带着走向几人。

    ☆、第4章 ·1

    母亲10

    jj看着reid把带了过来,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她早就有了预感所以也没有再提出反对意见的确算是证人,参加到案件之中也没什么违反程序的地方。

    鉴证科拍了照片之后就将皮箱小心放到,他们动作轻巧地拉开拉链,强行地以诡异的姿势曲折起来塞进行李箱中的死者,面容尽毁的脸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地看着他们,颇有死不瞑目的感觉。

    一旁受害人的丈夫难忍地倒吸一口气,眼中又有了不忍,他避开了视线。他身侧的另一位证人惊呼一声偏过头,悲悯地说:“她生前究竟是受了多少痛苦才会死不瞑目。”

    “事实上,死不瞑目是因为死者生前受太大痛苦怨气堆积这一说法纯粹是无稽之谈。死不瞑目其实可以归集成以下两种原因。一是瞬间死亡,就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完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杀害,例如忽然被枪击头部,造成瞬间脑死亡,没有给肌肉反射条件时间,瞬间失去知觉,眼神经僵硬,不能合眼,还有一种就是窒息死亡。”reid边解释边蹲下身子,仔细地看着死者的尸身。他用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拨开死者盘结在一起的头发,抬起她的头仔细地看着死者脖子上的勒痕:“这位死者的显然属于第二种情况,窒息死亡。由于大脑严重缺氧,神经反射要求尽快得到氧气,使人怒目圆睁,肌肉痉挛,使得面部肌肉异常,最终死不瞑目。”

    说着reid与an,jj交换了一下神色。an微微点头,他让对着死者的丈夫说:“我们有些关于你妻子的事情想要详细地询问你,请你和我们回警署协助调查,谢谢。”

    死者丈夫脸上的神色一僵,但an提出的事又符合常理,如果拒绝未免给人做贼心虚的感觉。

    死者的丈夫略一犹豫,最终点头应许:“好的,我现在就和你们走。”

    而,由于reid的极力争取,他最后也坐上了开往警局的车。

    和reid两人一辆车。路上看着reid紧绷着的神色,问:“你觉得是丈夫杀了妻子是吗?”

    reid反问:“你不认为吗?”

    毫不犹豫地点头:“我觉得是他做的。”

    reid闻言偏头看着他:“怎么说?”

    说:“发现尸体的时候我恰好逮住那位神色慌张的先生站在案发不远的巷子口。先喊出声的应该就是死者的丈夫,他说‘有人受伤了,快叫救护车’。”说着嘴角带着一份讽刺的笑意:“想来他电视剧看多了,竟然认为第一眼看见尸体就说死亡会暴露他凶手的身份,转而用说受伤来掩饰,却不知这样反而弄巧成拙。一个人被塞进那样狭小的箱子之中还没有呼救呻吟怎么可能还活着?就连那位过路的女士仅仅看了一眼可就反应过来她死了。”

    reid偏头:“我没注意到这方面,只是觉得死者脸上的伤疤很不对。嫌疑犯作案手法没有重复,死者之中已经有用刀毁容的案例了,他不可能回头重来,这样不符合嫌犯作案手法进化的趋势。而且死者脸上的伤口并不平滑,周围有许多细小的刮痕,显然下手的人心中犹豫惊恐,使得使刀的手不断颤抖才留下这种刀痕。这种情况只有在第一次杀人或者在精神极度不稳定的情况下杀人的时候才会出现。这不符合我们的侧写。还有就是……”

    “勒痕。”接过reid的话:“从枪杀到勒死,是一种施虐手法进化的象征,因为后者比前者痛苦百倍。但是嫌疑犯却绝对不会选择这种手段,因为……”

    的话忽然一顿,reid也是眼前一亮,他们终于找到被他们忽视的地方了。

    “……”reid了然地瞪大着眼睛看着他:“是因为。”

    “救赎。”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射进心脏的子弹,很快地结束受害者的性命。在长久折磨受害者的情况下,这颗子弹带来的不是毁灭而是救赎!”reid飞快地说:“如果把毁容当做惩罚,那么枪杀则是死者们赎罪之后应得的解脱。”

    说着reid拨通了garcia的电话:“garcia,受害者的资料你都查到了吧。”

    “帅气的小伙子,你太小瞧本女王这双充满活力的手了。”电话那头传来garcia富有活力的声音:“是的,受害者的资料我都查到了。虽然我知道这样说很不好,但是我不得不说这些女人真是做尽了坏事。”

    “怎么说?”reid问道。

    “让我告诉你。那个被火烧的受害人叫hg的。别纠正我,reid,我懒得去记这些混蛋的名字。她因为虐待自己的孩子被儿童保护司的同事登门拜访了好几次。如果不是她的丈夫包庇她,这家伙就得蹲上一辈子的监狱。oh,她施虐的方式我简直不想告诉你,太残忍了!还有拿给被硫酸泼的!她竟然让自己的男友奸污她还不满十岁的女儿!还有那个刀割的,那个脸上抹满氢氧化钠的……”

    reid安慰道:“好了,garcia。你不要太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高分贝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不要说拿着手机的reid,就连也觉得头昏脑涨。

    “深呼吸。”reid徒劳的安慰。garcia忽然气势一软,她悲伤地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那些都是她们的骨血,为什么她们不能好好地对待自己的孩子。”

    reid手足无措,他懊恼着为什么an此时不在车上。要是他在,一定能很快地让garcia安定下来。

    伸手从reid的手中抽出电话放在自己的耳边:“garcia小姐是吧。”

    听到陌生的声音,garcia收住了自己的悲伤,但是语气中还带着两分伤心:“是我,请问你是?”

    “这次的受害人之中有我的母亲,但是据我所知她并没有虐待过我。请问你知道为什么连环杀手会找上她吗?”神色极冷。

    garcia抱歉地说:“我只是技术人员,这些事,你应该询问我的同事们,你身边的小博士就对这方面很精通。”

    说:“但是这只有你能帮助我,我母亲在我年幼时就离开了我,我想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竟然让连环杀手找上她。”

    garcia顿了顿,犹豫再三,还是问道:“请问你母亲的名字?”

    “jenniferbarker。”说。

    garcia一愣,明白现下和她通话的就是这段时间备受世人关注的可怜人。她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好的,我看看。”

    一阵键盘敲击声过后,garcia略带疑惑地声音响起:“barker女士前段时间一直生活在华盛顿州,最近才回到拉斯维加斯的。她没有再婚,生活十分简单,除了购买必需品的记录之外查不到其它任何消费记录。也没见她有过固定的伴侣或者出行游玩的记录。这位女士的日常生活就像是一个修女一般枯燥无味。我找不到任何可以将她和其他几位受害者相提并论的地方。”

    的神色渐渐柔和下来,他说:“谢谢你,garcia。你帮了我很大的忙。”

    “不用谢。”garcia颇为不好意思,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出口笨拙地安慰道:“jones,虽然我不知道你母亲当年为什么要选择离开你。但是当当从这些记录上来看,她还是很后悔的。”

    抿了抿嘴,垂下眼:“我知道。”

    reid拿过手中的电话,他没听清garcia说了什么,但他知道现在并不好过。reid低声对电话那头说:“谢谢你,garcia,事情回头告诉你,我先挂了。”

    reid匆忙挂掉电话,抬头正撞进的眸子里的眼中有难过,也有释怀,他说:“我们继续吧,不管怎样,我也要给我母亲一个交代。”

    reid点头,他说:“我们现在知道了受害者的类型,她们都是母亲,却都对自己的孩子有所亏欠。这么看来嫌疑人的童年应该收到过来自母亲的虐待。”

    说:“几位死者中iferbarker的罪孽最轻,惩罚却最重。这表示嫌犯即便受到虐打也不愿母亲离开,很可能他生活在单亲家庭。父亲比母亲离开的早,他没有兄弟姐妹仅和母亲相依为命他才会又怨恨她又不希望她离开。但是他的母亲最后还是离开了。不是死亡,而是丢下她离开。这让嫌犯的怨恨堆积到极点,才会对jenniferbarker痛下杀手。”

    reid看了一眼,见他脸上没有异色,才说:“如果是这样,受害者的家属应该会得到一件东西。”

    ☆、第4章 ·1

    母亲11

    说:“受害者家属应该会收到一件有关受害者的东西,代表着解脱……”说着微微睁大眼,忽然就笑了,笑得不知说是悲伤还是明悟:“那张明信片……原来是这样……我就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怎么会联系我,原来……”低声呢喃,咧嘴轻笑,神色不明。

    reid笨拙地伸出手,犹豫了半晌还是轻轻地搭在了的肩膀上。因为单手开车,reid神情不免紧绷了些,握着方向盘的左手十分僵硬。

    低低叹息了声,说:“快到警局了,我们先把这件案子了结了再去受害者的家里问询一番。”

    reid僵着身子点头。

    见了,不得不提醒:“r,我没事。你专心开车就好。”

    reid并没有将手收回去,依旧搭在的肩上:“你在伤心。”

    微微一顿,他微侧过身子,看了眼自己的脸。一如既往面带微笑,并没有一丝悲伤的样子看着镜中自己的神色,试探性地收起用来伪装的笑容。果然镜中的脸色立刻就垮了下来。他眼角微垂,神色哀恸合上眼避过镜中的自己,他靠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

    车在reid小心谨慎的操作下开进了警局。reid安稳地停下车子,轻轻地长出一口气。他偏过头正想招呼,却见他紧闭双眼靠在座位上,一时间reid有些为难到底要不要出口。

    若有所感,他睁开眼对着reid说:“下车吧。”

    reid一时觉得似乎有些改变,却不知是哪里起了变化,他略一点头,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正要下车。

    忽然开口:“r。”

    reid正侧着身子一只脚跨出车门,听到叫他,他的动作应声而顿。reid回头看着问道:“怎么?”

    本是微垂着眼,下一刻却像下定决心一般抬眼直视着磕磕巴巴地说:“r,或许,恩,你可以叫我at。”说着他又急忙添了几句:“毕竟我的名字太长了不是吗?”

    reid不明所以,但他看得出的紧张。reid不太明白在紧张什么,不过是改个称呼而已,reid想也没想地答应了:“好的,at。”

    似乎咧嘴想笑,却又可以绷着脸不让笑容显得太夸张,这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滑稽伸手推了推reid:“r,你先下去。堵着门不太好。”

    reid很想说是要从另一边门下来的,这和他堵不堵着门有什么关系?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发问,身体就先一步下了车。

    然后reid就眼睁睁地看着穿过车子,从他下车的门走了下来。

    一时间两个人都有点囧。

    耳根微红,他一时太高兴,大脑短路,反而做了傻事都不太敢看reid脸上的表情,他避开reid疑惑地目光,转头研究起车门来了。

    reid眼见尴尬,也就没问,他见着前面an朝他招手催促他们快点,便对着说:“an在前面,我们快点赶上去吧。”

    点头,跟在reid身后朝着an他们走去。

    an见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过来,reid一脸疑惑而微窘的神态,挑眉问:“你们怎么了?”

    先reid一步说:“我们没事。”说着他又问:“之前那位先生呢?”

    an说:“他和jj一道先进去做笔录了。”他顿了顿,转眼看着reid:“kid,你有没有觉得他不对劲?”

    reid点头,看着an皱起的眉头问:“怎么了?”

    an说:“我刚才和他一辆车,他似乎很局促不安。而且之前在案发现场的时候他的行为又给了我强烈的违和感。我试探地拿出档案翻阅之前受害者们遗体的照片时,他显得很不舒服但并不惧怕。可是当我说起他妻子的死状的时候,他的神色就有些惊慌了。”

    说:“我和r都觉得这起案件是那位丈夫犯下的。他先是杀害自己的妻子,然后将她的尸首转在行李箱中意图抛尸荒野嫁祸你们的嫌疑人。但是却被搬家公司的人当做是要搬运的行李拖到新家之中。且那人不小心将包划破了一个大口子,暴露了尸体,那位丈夫不得已之下只好破罐破摔,先声夺人将自己摆在受害者家属的位子上。”说着眼神有些讥讽:“但是事发突然,他没来得及伪装,所以扮演的有些不伦不类轻易就被看出破绽。”

    an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说:“就目前的证据来看,这些只是推测。仅凭这些推测是没有办法要到搜查令搜查他的屋子的。况且就尸斑来看受害者的死亡时间应该过了一天半,想来那位丈夫也已经将罪证安置好。所以依我看来,还是先审问那位丈夫,暂时拖延一下时间让法医检查一遍尸体,看一看有没有遗留的证据。另外,reid,装尸体的包你去查一查是哪个牌子的,哪里有卖,或许这也是一个切入点。”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狡黠一笑:“受害人一家不是在搬家吗?我们搜查不了,但是那位丈夫委托的搬家任务还没完成,an你先放那位搬家公司的员工回去。让他继续完成自己的工作。要是在这途中发现了什么,他是可以通知我们的。”眨眨眼:“毕竟热心市民帮助警察破案可不违法规章制度。合情合理合法。”

    an似乎很喜欢这个主意,他止不住地露出个笑容:“是啊,证人还有工作要做,我怎么能浪费他的时间?”

    reid抿着嘴笑着和一起进了警局。

    h似乎早就听jj提过了,见着也没多问,他朝他点点头,打过招呼,然后转眼看着reid。

    reid有些局促地笑笑,他说:“hotch,我去调查皮箱的相关信息。”

    h没有为难他,只是说:“下不为例。”

    reid感激地应了声,扭头看着:“你呢?要不要和我一起?”

    摇头,毫不在意地说:“r,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你就不要拿文件来折磨我了。我想去旁听死者丈夫的审问。”

    h蹙眉,他看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知难而退h眼角余光见着reid紧张不安地模样,心中一软,不忍反驳reid的面子:“只此一次,不准捣乱,不能外传。”

    见主管大人松了口笑得眉眼弯弯,他忙不迭地应着:“知道了。”

    h见着的态度,恍然想起眼前的青年还比reid小一岁。往日几次见他,他面上摆着都是强撑起的玩世不恭和傲视凌人这到让他显得大了几岁,今天不知为什么褪了那些伪装,这倒是让人看得出青年的朝气了h忍不住再次看了眼一旁的reid,见他和an说着什么,脸上的表情也比平时生动了些h心下的顾虑淡了几分。

    果然,年轻人之间相互交流一番,还是有不少好处的。

    想着hotch带着走到了审讯室旁的房间隔着玻璃看着坐在房间里的受害者的丈夫。他身前是一个岁数偏大的长者,初见那位长者就觉得他是一个睿智的饱经风霜的老人。和的老师an博士一样,只一眼就忍不住让他心生好感。

    h见着看着,想起二人之前并没见过面,于是开口介绍道:“那位是。bau的创始人之一。”

    说:“他看上去很……出色。”一时有些词穷。

    h理解地点头:“他很优秀。”

    忽然问:“你呢,你作为主管,下属中有一个人比你优秀,履历比你资深,比你更令人信服,你会嫉妒吗?”

    h闻言转头看着,见后者的眼神中并无恶意,也不是在挑拨离间,只是单纯地发问,虽然这问题有些尖锐,但hotch还是回答了他:“我尊重,我庆幸我的队伍中有这么一盏领路灯。bau的历史太短,有关的书籍太少,如果没有他我们不知要走多少弯路。所以即便在组中他的地位超过我,那也是必然的。”hotch的神色很严肃,他是很认真地在回答的问题。

    忽然很羡慕bau这个小组的凝聚力,他看着审讯室笑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觉悟。”

    h不答,他抱着手臂看着审讯室里的种种h的眉头越皱越紧,审讯室中的嫌疑人似乎察觉到什么,他发现在拖延时间,忽然高声道:“你们在干什么?盘问我?我才是受害者!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我要走了!”

    将男子拦下:“你不能离开,因为你是嫌犯之一。”

    男子声音再次拔高:“你是什么意思!连环杀人犯你不去抓,反倒为难我这个受害者?我要回去!”

    见着男子慌张的神色便知男子一定有决定性的证据还没处理,这样他就更不能让男子离开了:“对不起,我还有事情要问。”

    男子抿嘴瞪着,一字一句地说:“我要找律师!在这之前我不会说任何话!”

    男子神色明明破绽百出,偏偏他又能忍得住,无论威逼还是盘问,都一言不发回头隔着审讯室的玻璃给了hotch一个眼色,走出了审讯室。

    ☆、第4章 ·1

    母亲12

    出了审讯室冷不防和打了个照面疑惑地看着没有穿制服的,回忆了片刻想起眼前这位就是之前‘挖骨人’一案中闹得风风雨雨的被冤枉的年轻人,也是这起案件中受害者的家属,眉头便皱起来了。

    颇为不赞同地看着hotch,原先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朝着点了点头,错过一步对着hotch说:“借一步说话。”

    h神色不变,跟着走远了几步。

    本就有着比常人要聪敏一些的听觉,隐隐约约也就听到了的说话声,他对hotch擅自带非警务人员来旁听案件的行为十分不以为然h听着也没有争辩更没有将reid扯进来,他听了几句便将话题转到了嫌犯身上。

    后面的隐隐绰绰就听不清了,显然之前听到的话也是故意说给他听得本没偷听的癖好,不过听觉灵敏了些很多东西都避免不了,如今他们压低了嗓音也乐得轻松,他转眼看着休息室中的嫌犯。

    有着丰富的阅历。他之前选择无奈走出审讯室何尝没有示弱降低嫌犯警戒心的想法还注意到,在刚刚的冲突中,桌椅似乎都略微偏离了之前的方向,或许桌子的移位并不明显,但是椅子却实实在在移到了空调的出风口旁边。

    现在还是春天,本是没有必要开冷气的,但是有经验的fbi通常都会在审讯犯人的时候刻意调低室内温度。因为人一旦感觉到寒冷,大脑皮层的活跃度就会降低,而且还要分出一部分精力去御寒,这就大大降低了犯人的反应度。尤其是此时此刻,嫌犯本就穿着单薄的春衫,还坐在出风口之下,他已经不自觉地缩起身子显得有些不安。如果没猜错,很快嫌犯就会开口要求调高温度了。

    一旦开口,则说明他的自制力在下降,那时便是个审问的好时候。

    着迷地看着所有的细节,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击破人内心防线的感觉。似乎与生俱来的很明白接下来要怎么做。

    他将手放在门把上,想进去接替的工作。冰凉的金属触感却惊醒了他。

    不知是不是错觉恍然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些松动。在他接触门把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年轻一些的自己坐在一个人的旁边,他的眼前是无数的液晶显示屏,上面有着不少人的照片,照片中那些人的表情各不一样。

    知道他那是在学习怎么分辨人的面目表情,但是令他惊疑的是教他这些东西的人是个女人,并不是an博士。

    迷雾重重,不过如此。

    “你怎么了?”耳畔传来问询声转头对上审视的目光。他不由得松开门把。

    定了定神,将翻涌起来的记忆强制压下。他说:“没什么。”

    看着室内不安地嫌犯,又转眼看着。他不带着恶意地问:“你想问他问题?”

    放射性地想摇头,但是内心的渴望占了上风。仅仅是一个门把就能松动他因催眠而被封闭的记忆,那如果他真的置身其中呢?会不会自己身上的谜团会被扒下一层外衣,让他稍微见见其中的端倪?

    越是这么想的渴望就愈发难以克制。他看着,真诚地说:“是的,我想。”

    的视线中闪过一丝困惑,他奇怪地看着坚定的神色,不知想了什么。许久说:“你有你想知道的,而我想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所以只此一次。”

    感激地点头。他明白这么容易松口放自己进去不过是因为他两次和连环凶杀案扯上关系对他抱有警戒心,他想知道究竟抱有什么目的,或者他背后有什么人才答应的要求让他审讯嫌犯。毕竟做得越多,暴露地就越多。虽然如此还是感激。无论如何他都给了他一个机会。

    打开门走进审讯室,见着,嫌犯率先急迫地出声:“这里太冷了,快点调高温度。”

    手中没有遥控器,他摊手示意自己不能满足他的要求,然后不发一言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嫌犯。

    嫌犯因为的神色有了些压迫感,他急迫地用手指点着桌子,面色微怒地一字一顿地说:“我说,调!高!温!度!”

    即便如此还是没说话,他冷冷地看着嫌犯,视线在他狰狞地神色上转了一圈,定格在他因为怒气而快速跳动的脉搏上。

    就像有人引导一般反射性根据脉搏跳动的频率来计算嫌犯的心率。而后伸出手有一下每一下地敲击着桌子。声音虽不大,却能清楚地传进嫌犯的耳朵中。

    嫌犯开始没觉得如何,但自进入房间后就不发一言地举动本就激怒了他,再加上此刻他耳中能听到的声音除了冷气声就是那令人烦躁地敲击桌面的声音。嫌犯一时能忍,不过一分钟过后他就愤怒不已,他拍桌而起,恶狠狠地瞪着,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你想做什么!”

    近距离对上嫌犯充满恶意的眸子,看着他似乎下一刻就会揍上来的神色,他没有慌张也没有躲避,就连手上的拍子也不层错乱一分。嫌犯忍无可忍地伸出手压住敲击桌面的左手,恶声恶气地开口:“你再这样……”

    “你老婆背着你偷情。”神色不变地打断他的话,丝毫不在意自己说出的话是否会激怒眼前临近暴走边缘的嫌犯。

    嫌犯微愣,下一刻就要挥着拳头打上来。

    恰到好处地开口制止住他的攻击:“要是我是你,我不会这么做。”

    看着嫌犯骤然停顿地动作扯了扯嘴角,让他看到他的不屑:“攻击警务人员,无论什么理由你都要被刑事拘留十天。那样,你还没隐藏好的罪证就有很大的机会被暴露出来。”

    说着扯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所以,你要是不介意大可下手打我。”

    嫌犯喘着粗气,兀自嘴硬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站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不,你知道。”盯着他的眼不容他闪避:“自我进审讯室后就在不停地激怒你。你想揍我,我知道。但是当我说出你揍我的后果之后你强忍者怒意收回了手,这说明你有着比揍我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不能浪费时间。”

    嫌犯辩驳:“我只是不想在我的档案上沾染上袭警的污点。”

    “那要是我告诉你我不是警察呢?”笑着看他:“你打我只会因为斗殴被拘留三天。这件事甚至不会上你的档案。毕竟美国人那有几个没打过群架的。这样,你会给我一拳吗?”

    嫌犯咬着牙瞪着他。

    轻笑一声:“好,现在让我们回到之前的话题。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老婆出轨的呢?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就是前两天对吧。”打断嫌犯未出口的争辩:“你的脸上比脖颈要黑上一些,手臂上有注射疫苗后留下的针孔说明你最近临时出过差。为什么是临时?因为如果是有计划的出差,那么远行的日期是不可能和搬家的日期撞在一起的。你的衣服有些褶皱没有被熨过,想来是之前出差带出去的衣服回来后还没洗过就穿造成的对吧。你并不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会这样做不过是因为回来后有更重要的事情占据了你的心神让你忽视了自己的穿着。试想一个出差多日的人,疲惫归来之后第一个到的地方除了家还会是哪?”说着微微压低着声音低笑:“因为担心妻子一个人处理搬家事物累到,所以拼命完成工作任务,终于提前几天回家却发现妻子和别的男人滚到了一起,那滋味……”说着轻啧嘴。

    嫌犯咬着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盯着他的眼睛,语气放缓,声音轻而惑人:“那天你兴冲冲地提着行李回家,包中还有你在外地买回来的礼物。你想象着的的妻子看到那礼物会是多么的喜悦。但是到了家门口却发现妻子在和陌生的男人吻别!你强忍着怒意等着男人离开,然后进屋沉着脸看着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先是惊慌地故作欣喜,但是在你的质问下,她渐渐变得尖锐起来开始为自己开脱指责你的不是。你感到十分愤怒,看着妻子扭曲的如同恶鬼的面庞,你最后做了什么?”

    ☆、第4章 ·1

    母亲13

    的声音似乎天生带有魔性,低沉和缓的嗓音如同海妖的歌声一般摄人心魂看着有些恍惚的嫌犯,缓声说:“你是怎么处置那个辜负你一腔爱意的荡`妇的?”

    “我杀了她!用那个男人遗留下来的领带!”嫌犯双眼赤红地吼出这句话。

    “怎么杀的?”像是怕惊扰到嫌犯一般,低声问道。

    嫌犯似乎陷入了回忆中,脸上不自觉带上几分癫狂:“我拽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地在墙壁上撞了几下,看着她血肉模糊的脸听着她的求饶谩骂声,我是多么的痛快!那个荡`妇,我辛苦在外打拼,供她大手大脚地花钱买时装,上名媛的宴会,我做到了我在婚礼上许下的一切誓言,但是她却穿着我买的衣服拿着我的钱出去养汉子,回头还来指责我平日里对她关心不够!这是什么笑话!既然她的脑子不清醒,我就要撞到她脑子清醒为止!”嫌犯的嘴边露出狰狞的笑容:“那个还想逃!还想求救!她逃错了方向竟然逃回了房间,想要将我锁在外面!我挡住门,挤进去,看着她在我面前跪地求饶,我的心里痛快极了。本来我是打算原谅她,但是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日日夜夜和她同眠的床上居然有其他男人留下的精`液!她是想怀上别人的孩子,让我来养吗?做梦!”

    嫌犯面上慢慢浮起诡异的笑容:“我抓过那男人留在房间里的领带,勒过她的脖子,慢慢收紧。我和她说‘你那么喜欢那个男人,那就死在他的气味里’。你知道那种感受吗?你最恨的人在你的手下挣扎,她的生死全是你的一念之差。你掌控着她的命运,你可以救赎她,也可以惩罚她,那一瞬间你就是上帝,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嫌犯神色有些迷醉:“lily背叛我,我就让她知道背叛我会有什么后果,我毁了她的一生,这是她背叛我的代价!”

    “后来呢?”

    “她死了,我不能因为她毁掉我的一生。正好我看到了报纸,上面有连环杀手的信息,我就依照报纸上的受害者照片下刀,想将一切推给那个人。况且,那婊·子就应该被毁容!没了她那张脸,我看她用什么办法勾引别的男人!”

    面色微冷,他沉声问:“作案工具呢?你把它们丢在什么地方?”

    嫌犯有些晃神,他的神经正处於高度兴奋的状态,基本对是有问必答:“它们在我的行李包中。过几天我要出差,本想趁那时将这些东西丢的远远的。”

    见所有的问题统统问完了,他抬起手打了个响指。嫌犯立刻清醒过来,他几乎清醒的同时就意识到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嫌犯双膝一软瘫倒在地,面上尽是不敢置信,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深藏在心底的秘密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三言两语给套出来了。

    居高临下地看着惊骇懊悔的嫌犯,声音清冽冰寒:“你觉得你毁了你的妻子,但是你要是肯想一想,未尝不能明白到最后是你的妻子毁了你。你杀了她你会有什么好处?她倒是一了百了,不必因为通奸饱受世人冷眼,指责不必因为偷情在众亲友面前抬不起头。她反而会因为你的暴行轻轻松松地得到别人的原谅和同情。而你呢?你的一时任性妄为让你从受害者变成了施害者。你面对的是数十年的牢狱之灾,你的前途你的人生都因为那个荡·妇而断送,这本来不该是你承受的。杀了她,你真的开心吗?死人能感受到什么痛苦?最痛苦的是活着!”

    看着茫然地嫌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他的眼神中似乎有悲悯,但是细看只能看见眼底的冰寒:“我告诉你如果你没有杀了她你会得到什么。你有个助手是吧,二十岁上下,金色长发,漂亮外向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她仰慕着你,如果你没有杀害你的妻子,而是控告她通奸让她净身出户,你不仅能拿回你这些年花在她身上的钱还能娶到一个真心爱慕你的少女。你那苛刻的上司会因为害怕你家庭的事情影响到你的工作而在一段时间内特别关注你。只要你把握机会好好工作,升职加薪触手可及。而你的妻子,她没了你的经济支援,她偷情的对象显然也十分不靠谱,最后她只能出来工作养活自己或许还有那个和她春风几度的牛皮糖。而她的友人看不起她会疏远她,她的亲人以她为耻不会给她帮助,没有存款的她会因为四面楚歌而和那个男人争吵甚至厮打,到那个时候她就会明白你的好回来求你给她机会。那时候她的命运才是真正的掌握在你的手中。”

    看着发愣的男人,语气平淡:“这些才是你真正应得的却因为你的意气用事而错失的美好。”

    走出房间,将懊悔不已失声痛哭的男人关在审讯室内。他转身看到几个bau的组员依次从一旁的屋子中走出,打头的hotch和神色赞赏,他们身后则是和有过几面之缘的金发美女和an,他们眼底有满满的不可置信和好奇。

    an走到的跟前伸出手拍了怕他的后背,热情而夸张的说:“jones,你最后的那一长串推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不找痕迹地走开几步,an的热情让他有些不适应。对着几人惊讶夸赞的神色耳根微微发红,他没有骄傲,只是认真地回答道:“关于他的助手的信息我是从嫌犯身上的衣服上看出来的。虽然他赶着回家,衣服有些褶皱,显得风尘仆仆。但是我注意到他穿在身上的衬衣上的折痕都是新的,并非多日累积的成果。说明他的衬衣之前有被熨过,且熨纹平整看来做事的人十分认真细心,从嫌犯手上腕表的扣痕来看,他不是一个细心的人,所以衣服不是他自己熨的。嫌犯身上只是日常的衬衣,不存在花钱熨烫的价值,那么只剩下一个猜测,是他的熟人帮忙的。世上只有两种人会免费帮男人熨衣服,一是母亲二是心慕男人的人。

    出差会带上的只有助手,所以答案呼之欲出。

    嫌犯的肩头也有一丝金色的发丝。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发根有一点棕色的痕迹,会将头发染成金色的一般都是年轻人。而她那么大胆地示威般的偷偷在男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发丝表明她绝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文静的女人。所以我猜测她是刚刚进入社会不久的大学生,激进不服输,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手。

    上司的苛刻则是因为和善的上司是不会挑下属搬家的时候让他出差的。

    至于他妻子偷情的男人不是什么善茬则是从那人光明正大的出入受害者的家庭并在其中留下痕迹地举动上看出来的。那是一种示威的行为,是雄性圈领的象征。人虽然有智慧但毕竟还是动物的一种。在别人家都这么大胆,这人想来就不是什么好想与的家伙。受害人找这种男人偷情,开始会觉得刺激欲罢不能,但日子久了,男人的独占欲爆发出来,她就会知道什么叫自讨苦吃。

    受害人行为放荡大胆,不顾丈夫归期将近在家中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的行为表明她幼年的家教一定极其严苛。在严苛的家规下长大的孩子骨血中都有一种不顾天地的叛逆性,刻在骨子里洗都洗不掉,这类人的区别仅仅是叛逆埋藏的是深是浅罢了。出了这种事,想来她的父母必定会十分羞愧,能见她就不错了,要得到资助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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