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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

    [重生]食膳田园 作者:青青子襟

    第20节

    他请了两天假在家里,因为不想去学校的时候,让人感觉他走路的姿势怪异。

    两个人都不提那些乱写的新闻,这件事就算这么揭过去了,祁木言没觉得自己做错,但还为了这件事负伤。

    平时上楼下楼不方便,都是杜奚川把人抱上抱下的。

    杜奚川甚至还想为对方洗澡,但是被懊恼的祁木言给从卫生间推了出去!

    他不是瘸了双腿,根本不用人这么照顾,还是能走的,杜奚川恨不得时时刻刻的把他挂在身上才好,这比他受得伤更让他懊恼。

    ———

    交换生为期一年,一般是大二这年申请,然后大三过去学习,所以其实到现在,他还有一年的时间准备。

    祁木言报名了托福的考试,所以最近一直把复习的重点放在这上面。

    那一则被澄清的绯闻,让祁木言在学校里更受到关注了,完全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正常生活的程度。

    他已经不能够再去图书馆或者食堂这样人流密集的地方了。也有这么一层原因在这里,如果他还想度过一段平静的大学时光,必须离开这个大背景。

    祁木言第一个学期就考了大学英语四级,考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高分,寝室里的人都让他去报考六级,然后第二个学期继续考六级,没想到也过了,虽然没有四级那么让人震惊的高分。

    能在大一就过了英语六级,还是很难得的。之前祁忻月在英国进修了两年,就把儿子带在身边,有了这两年的语言背景,之后回国祁木言再学英语就都很容易上手。

    他有个很大的优势,口语很好,中国的应试教育下这很难得,毕竟一般考试都是笔试和听力的部分,不会考到口语。

    但是托福会考听说读写,比较全面,这也让祁木言比较有把握,毕竟他有优势。

    考试前的一个月的每晚,祁木言都会听两个小时的听力,做好最充足的准备总没错。

    后来他发现自己听得时候,杜奚川老在他眼前晃悠,大概还是不喜欢他去当交换生这件事,虽然不说什么,但是却用走过来走过去来诠释自己的不满,杜奚川偶尔会做出很幼稚的事情,让他觉得哭笑不得。

    他干脆找了本听力的书,不去放碟了,让杜奚川念给自己听。

    杜奚川在国外居住了十几年,口语比着听力里的男播音也丝毫不差,而且听着更温柔舒服,一丝一缕的。

    祁木言马上又发现这样不行,他靠在沙发上开始还听得好好的,但是一个小时候就会觉得很疲倦,然后闭上眼睛睡着了,关键的是杜奚川不会叫醒他!

    还会把他抱到床上,任由他一直睡。

    通常他自然醒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显然,声音好听也不见得完全是好事。

    ————

    转眼到了十一月,托福考试的那天,是杜奚川陪着人去的,还算是正常的发挥,祁木言从考场出来松了口气。

    终于做完了一件事,成绩没有出来之前他暂时什么都不想,安心的等结果就可以了。

    “奚川,谢谢你这次帮我,我请你吃饭吧!”

    杜奚川没有说话,一直到现在,他也不希望对方参加这次考试,但是也没有提出异议,算是不怎么甘愿的妥协。

    两个人竟然相处的难得和谐。

    今天是周末,街上的人很多,吃了饭两个人又看了场电影,都是祁木言安排的,要是让杜奚川去弄,估计又得包场或者整出其他的状况。

    司南曾经说过,杜奚川有病但是自己永远不会觉得,相比从自我检讨,杜奚川更习惯从外界找问题。

    有病的不是我,而是整个世界。

    吃饭看电影,这其实和平时祁木言在学校,和室友聚会的内容没什么差别。

    不过身边的人换成了杜奚川,没有人一直在耳边不停的絮叨。

    他和室友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别人在说,然后他在一边听着,但是和杜奚川在一起的时候情况则刚好相反,他在一边说,杜奚川在旁边听着。

    有时候身边太过安静,他会想杜奚川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听,但是回过头就会发现对方眼神专注的而看着自己。

    街边有卖棉花糖的小贩,围着一众的人,大多是男朋友卖给女朋友,家长买个小孩子。

    两个人都不喜欢吃甜食,祁木言绕到后面给对方买水喝,再回来的时候,顺口问了句,“你要吃棉花糖吗?”

    “好。”

    “……”

    两个男人手里握着棉花糖要多突兀就有多突兀,关键是身边的人还浑然不觉得样子,可以完全无视别人投过来的视线,拿着粉色的棉花糖和拿着公文袋没什么区别。

    好吧,是他开口为别人要不要的。

    走了一段路,祁木言看对方不准备吃的样子,开口提醒,“它一会儿就化了。”

    “嗯。”杜奚川把东西塞回了人的手里,“那你吃吧。”

    “我不吃,是给你买的”

    祁木言最后把棉花糖,送给了路过得一个小妹妹总算是脱手了,本来路上的行人,大概很难接受陌生人的礼物,外貌气质加分。

    两个人继续漫无目的逛着。

    他再也不敢谁便发问了,通常他问杜奚川要什么,对方都会是肯定的回答。

    杜奚川看起来兴致不错,他也就不好让人回去,只好陪着人继续溜达,就算是吃饭后的消食。

    没想到这一溜达,就是没有了个头,杜奚川平时不逛街,今天像是要把一年的分量都走完。

    ——

    两个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都晚上十点了,杜奚川说节约时间,两个人一起洗澡。

    结果从卫生间出来,用得时间比单独洗的要长很多。

    杜奚川不管说什么都是一本正经,不管是道理还是歪理,都是一套套的,祁木言反正说不过他就都习惯了,懒得再去争辩。

    司南上次来过,他觉得两个人相处模式不错,互补互克,可能这世界上,也就祁木言言能和杜奚川和平的相处,祁木言看起来淡淡的,其实不得了,大多数是杜奚川随着对方。

    这孩子以后不可预料,这治家管人妥妥的。

    美少年和怪兽,丝绸裹钢铁。

    司南走之前笑着说,“千万给收好了,别人再去祸害人。”

    祁木言:“……”

    ———

    天气越来越冷,学校的元旦晚会又在筹备了,学院再一次邀请祁木言,很多人也对祁木言六月的时候在毕业晚会的四手联弹都恋恋不忘,以为这次的元旦对方也会在。

    不过上次学校让记者进来采访,又有了系列不愉快的事情,祁木言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参加了,节目单出来的时候,让很多人都失望。

    不少人在背后说祁木言调子高,自然不愿意参加学校的活动。

    祁木言也就听听,他一个商学院大二的学生,这些本来就和他无关。

    而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他和杜奚川定了日子,在元旦的第二天订婚。

    算是一个家宴,只是邀请了杜家的一些长辈,很有私密性,以前的传言纷纷,这次是在杜家公开承认的意思,坐实力所以人的猜测。

    祁木言是明年四月走,他拜托自己不在的时候,杜奚川帮他看着公司。

    杜奚川说,那我不能白白的帮你看着,你本来出去我就不开心。

    祁木言想了想就说,那我们订婚吧。他知道怎么样能最有效的安抚对方,这样一来,杜奚川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果然心情愉快了不少,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

    祁木言之前有问过室友,如果自己申请出国,让另一方没有安全感,想要一起跟着去怎么办。

    吴昊说女孩子天生比较的敏感,一年的时间说长不短,而且又隔了那么远,有很大的变数,如果有条件都会想跟着去,如果要安抚对方,最好的方式就是有效的承诺,很多去国外读研究生和博士的师兄,在出国之前和女友领了红本本,这样就有了牵绊,能让双方都能安心。

    领证的话还是太早了,所以祁木言选择和对方订婚,而且领证的话,也得去国外登记才行,两个男人的婚姻,也不会受国内的保护,其实也就是一个形式。

    其实早在几个月前,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两个人就该订婚了,不过当时发生了那件事,两个人也就都没了心情,所以就这么过去了。

    曾经对方提出等他成年就结婚,他觉得很无辑,想着也许过了两年对方就不会那么质疑,没想到过了两年,居然是自己提出订婚。

    离母亲逝世已经三年,忌日这天,祁木言带着杜奚川一起去墓园扫墓,母亲在世的之前,曾经无数次开玩笑说,以后我们小言要领回来一个怎样的姑娘。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上的人笑的温柔,就像是一直没有离开过一样。

    最后他没能像母亲说得那样,领回来一个姑娘,但是这是他的爱人,大概也会是共度一生的人,他相信母亲泉下有知会祝福他们。

    “您放心我会照顾他。”杜奚川把白色的菊花放到了墓碑上,深深的鞠了个躬。

    第55章

    两个人从墓园回来,竟然意外的碰到了一个人。

    蒋志海很久都没有剃须,看起来苍老憔悴了不少,现在都已经深冬,他只穿了一件厚厚的夹克,浑身透着一种衰败之气。要不是曾经朝夕相处十几年的人,祁木言大概一眼认不出对方来,但是话又说回来。眼前这个人,大概化成灰他都认识。

    蒋志海看到了走出来的两个人也很意外,一时间竟然愣在了那里,他想起了自己之前听到的那些传言,祁木言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两个人不在一起生活,他没有权利干预对方的生活,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还不避讳的把那个男人,带到了已逝母亲的墓碑前。

    两个人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缓过来的几秒之后,蒋志海才开口说话,”小言,你是来看你妈的吗?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她已经过世三年了啊,今天是她忌日。没想到我们能在这里遇上。”

    祁木言冷眼的看着人,“抱歉,她大概不会想看到你,那场车祸你虽然不需要负法律责任,但是她因为你而过世是事实,我不希望你再打扰她的安静。”

    往事已逝,但是母亲的意外去世再久,他都做不到释怀,这世界上有的东西,是永远没办法遗忘或者是原谅。

    哪怕是时间也不能抚平。

    要不是过得不如意,这个男人又怎么会想到自己以亡的故妻。

    至少那一世这人春风得意,任由着另外一个人清除了母亲所有的东西,忌日那天也已工作的原因推脱不去,只恨不得能立马的撇清和亡妻关系,可不是现在这样。

    如今这人过得不如从前那般风光,对比之后的落差,就又想起了故人。

    祁木言看着对方,声音冷冷道:“大多数人念旧,都是在发现新不如旧的情况下,说是怀念旧,不如说是对现在的不满和落差。”

    他的话说得一针见血,连着一边的杜奚川也有些意外,少年在这一刻,居然这么尖锐。

    “你怎么能这么说,好歹我也是她的丈夫,是你的父亲,你现在这样哪儿有一点尊老的样子。”蒋志海被说破了心里的想法,有些恼怒了起来。

    离开祁氏的这几年自己过得不如意,和一开始设想的完全是两个样子,他也愤恨过,也想奋发过,而到了现在,他满心的疲惫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他的小儿子就要从看守所出来了,在里面待了那么久不容易,姜容开始骂他没有出息,到了现在也安静了,两个人从最开始的大战变成现在的无话,姜容经常早上出去,晚上才回来,家务都不做回来倒头就睡,他也不想说什么。

    他一直想,到底是为了什么,让他自己弄到现在的地步,曾经好好的家庭,曾经的那些意气风发,恍如上一个世纪的事情。

    不过为了那一双儿女他也就只能忍了,他欠他们的实在是太多,大女儿现在弄得性格古怪,他劝不听半句,小儿子关着还没有出来,好好的家不成家。

    如果说这就是报应,未免也太大了,但是现在他都成了这样,为什么祁木言还是那样的态度。

    他承认他是对不起祁忻月,但是对这个儿子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相较之下,他绝对祁木言对他更残忍,几乎半点没有顾念父子之情,故意设了个圈套让他钻,让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困在杜氏旗下公司怎么做都无望。

    然后又半点兄弟之情不顾,把蒋璇送进了少管所,蒋璇还不满十六岁啊,就要去那种地方,就算是这样,祁木言都不愿意说句话,不愿意撤诉。

    还让他们一点关系都不能打点,硬生生等了一年,才有了探视的机会。

    “你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吗?”

    蒋志海张了张嘴巴,没有说话。

    “如果你自己都不确定,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顿了顿,祁木言又说,“以后你不要来了,她已经走了,我不想她不开心,如果你还顾恋一点的旧情,就不要打搅她。”

    “我不顾念旧情,就你顾念旧情,你看看你现在用什么样的态度和我说话?我不要打搅她?你带了个男人去祭祀难道就不算打搅她,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怎么也应该低调点,难道还要像全世界昭告?是很光荣的事情,让你巴不得像全世界宣布,被一个男人养着,你也不管背后的流言有多难听!”蒋志海声音越说越大,愤怒的看着人。

    “我不偷不抢,也不会婚内出轨,我和他在一起不会对任何人有伤害,虽然不是很光荣的事情,是也不会见不得人,我把他带给母亲看是想告诉母亲我和她在一起,我相信她泉下有知也会祝福我们的。”

    “强词夺理,一派胡言!”

    “我不需要得到你的谅解。”祁木言牵起一边人的手,“我们走吧。”

    杜奚川一言不发,临走前才看了眼人已经有些斯里歇底的人,这一眼让蒋志海接下来的话都憋在了肚子里,彻底沉默了。

    吹来了一阵风,墓碑前面摆放着的花瓣随风轻轻摇曳着,照片上的女人笑得依然温婉。

    两个人上了车,杜奚川看了看身边的人,“你生气了?”

    “没有,我很好。”顿了下,他看着身边的人又问:“我刚刚的样子,有让人觉得意外?”

    杜奚川想了想,诚恳的回答,“是和平时有出入。”

    “所以,你最好别让我生气,我保证这还不是你见过我最可怕的样子。”

    这句话是两年前司南对他说得话,形容的是杜奚川,当时他满心的惊讶恐惧,真的是吧杜奚川当成了洪水猛兽,而现在他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人。

    杜奚川唇角弯了弯,看着一眼车窗外望着这个方向的男人,俯下身亲吻了少年的额头,“虽然我不太期盼看到你更可怕的样子,但是只要是你,我保证,每一个我都会很喜欢。”

    杜奚川很少说这么的情话,用得是一本正经的语气,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庄严的承诺。

    前一秒气势汹汹的祁木言,下一秒别开了眼睛,弱了下来。

    杜奚川笑了起来,又吻了吻少年抿着的唇角,这才开车离开这个地方。

    ———

    订婚的衣服,杜奚川让人送来让祁木言试试尺寸,然后再进行最后的调整。

    这一套黑色的西装,两个人刚好是相同的款式不同的颜色,本来开始是杜奚川要穿黑色的,但是祁木言翻了翻对方的衣柜,对方有不少的黑色西装,正装几乎都是深色的系列,让平时看起来不苟言笑的人更有压迫感,为了有新鲜感和不重复,所以他让杜奚川来穿白色,他来穿黑色,反正相差不大。

    虽然祁木言有不少这样的正装,但是这半年他又长高了3厘米,以前的衣服都不怎么服帖了。

    而且近来他少有穿正装的机会,所以也就没有送去改,这次的订婚礼服,才特意去做。

    他盼了这么久,身高终于突破了一米八。

    祁木言试了自己的这套,又打电话给杜奚川,让杜奚川早点回来试衣服。

    杜奚川回来后,两个人一起试了衣服,都是衣服架子,比模特的穿着效果更好,让一边的人赞不绝口,几乎是没有要调整的地方。

    树大才是美,这样的西式衣装,本来就要有身高有体格才能穿的出感觉,杜奚川鲜少有白色的西装,这样一穿果然平时的压迫感低了很多,这么纯净的颜色衬托的杜奚川平时被人忽略了的五官俊美无疆,眼珠是那种浅褐色,像是琉璃一样,这人的长相十分的出色,只是平时的气势太强,所以会让人不敢把视线太久的放到人脸上。

    现在乍然一看,让人移不开眼睛,一直到和当事人的眼睛对上,ade才不得不垂下眼睛。

    他在心里想,哪怕是boss的大脑不好,靠脸也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光是拍拍画报什么的应该就能赚不少吧。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却要靠才华,甚至后者会让人完全忽略的前者……

    多俊的一个人,居然没有一点绯闻什么的真是见了鬼,ade想了想,平时那些有想法的帅哥美女还没靠近,就被他的老板使用眼功,冻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而现在,他的上司最终也走到了订婚的这一步,ade一时心里五味成杂,boss总算不是飘在天上,变得开始接地气了。

    这算是一个好的开端吧,毕竟人间烟火才是一个人该有的生活,他从前无法想象会有这么一天,而现在看着般配的两个人,竟然觉得还不错。

    衣服不需要改,杜奚川让外人离开,然后就剩下他和祁木言两个人。

    祁木言看了下时间,笑着说,“现在都晚上八点了,我们穿着一身正装,不会显得很奇怪吗?”

    “那我们去换。”

    两个人上了楼,杜奚川摸向少年的衣领,“我来帮你脱衣服。”

    看到少年穿着这身衣服,他的第一个念头就在想一定要亲手的帮对方脱下这件衣服。

    “你为什么脱我的内……”

    “顺手,不如一起脱了。”

    “杜奚川!你得让我把衣服挂起来,不然明天它得皱了。”

    “让他皱,明天送去熨烫。”

    “呜……我不要……”

    被翻红浪,浪还没有翻过去,“啊!”随着一声叫声,被拍死在沙滩上。

    祁木言艰难的掀开了被子,眼睛有些水润,“我都说了不行!”

    刚刚杜奚川一直让他一起在试一次,然后他最后耐不住人磨,他勉强点了头……

    虽然之前做了不少的准备工作,但是结却依然不如人意。

    “还好,这次没有出血。”

    祁木言又羞又恼,“那么粗,怎么可能进得去。”

    祁木言对这方面的事情比较懈怠,主要是第一次有了心里阴影,他觉得两个人平时用用手也不错,不会痛感觉也挺好,完全没必要进去,不知道怎么的杜奚川今天又来了兴趣。

    “让我再看看。”

    “不看。”

    杜奚川搂着人的腰,轻而易举的把人给翻了过来,然后压住人,“我给你上药。”

    “……”

    过了会儿,杜奚川扔下了药管走了出去,祁木言看着人一言不发的把自己搁在这里自顾的离开,刚想提起裤子,杜奚川就又进来的,手里还捧着个木盒子。

    就是上次那个木盒子。

    祁木言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从哪里拿来的?”

    他没找着,以为对方给扔了,所以也就给抛到了脑后。

    “我给放到了书房里。”杜奚川本来想丢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又留了下来,只是换了个位置。

    现在证明,他当时的做法完全是未雨绸缪。

    祁木言觉得有些头痛,这是什么东西还给放到书房里,他觉得自己或许一点不了解对方。

    杜奚川拿出来最细的一支,细心的涂上了药,然后固定住对方的胯部慢慢的给推了进去。

    “医生说用这个,能缓解你的情况。”

    “……”他又没病,有什么好缓解的。

    祁木言本来想挣扎把东西丢掉,意外的发现东西被推进去后,并不是很难受。

    可是是因为尺寸很小,而且因为那东西的表面被涂了厚厚的一层药,很冰凉,让他没有刚刚那么痛了。

    祁木言趴在那里,杜奚川把人的裤子穿上,把人搂到了怀里,“睡觉。”

    第二天ade知道才送来的礼服,就被帮工送去熨烫了,愣了好久……

    两个人果然是蜜月期。

    此后杜奚川一直哄着祁木言用那套玉器,祁木言自然是不愿意用,有个东西在身体里多奇怪,不过每次杜奚川都有办法让他到最后迷迷糊糊就点头了。

    也就睡觉的时候用,第二天醒来就会取出来,让他带着那东西外出,是绝对不可能的。

    后来杜奚川变本加厉,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两大盒的药膏,每次都要厚厚的抹上一层然后才用上玉具。

    说是古法,能够让两个人的生活过得更和谐,还对他的身体有帮助。

    杜奚川的意思,不管调理多久或者等多久,两个人一定要做到最后。

    祁木言上一世所在的朝代,男风剩行,耳融目染自然知道有不少男男欢好的法子,只是他不好意思用在自己身上罢了。

    对方的决心这么大,他为了让自己少吃点苦头,不得不自己开始调理,近来给杜奚川吃的东西也都是清心降火的,虽然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订婚的前一天,杜奚川带着祁木言去祭祀自己的父母。

    祁木言只知道对方的父母,在杜奚川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

    他知道这是个禁区,所以对方不说,他自然是不会主动的去问。

    二十几年前,那场震惊全国的绑架案,一对夫妇同时遭到绑架然后被绑匪撕票,并不是什么秘事,只要稍稍去查就能知道。

    杜奚川身上看不出当年那件事的半分痕迹。

    祁木言再知道杜奚川父母的墓碑,居然不在杜家的墓园里十分的震惊。

    照片上的一对夫妻很年轻,看得出去世的时候还很年轻。

    “伯母伯父,很抱歉,今天才来看你们。”祁木言鞠了一躬。

    “你应该叫爸妈。”杜奚川纠正对方的叫法。

    祁木言怔了下,两个人马上就要订婚了,现在改口也不算早。

    “爸,妈。”

    杜奚川看着少年乖巧的样子,忍不住拥住对方的肩膀。

    两个人鞠完了躬,杜奚川就拉着自己走,祁木言有些意外,“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必了,我只是让他们知道,我有了亲人。”

    祁木言怔了下,忍不又问,“他们去世的时候,你在哪里?”

    另一个人说得云淡风轻,“我和他们在一起,不过我活了下来,走吧。”

    杜奚川扣住对方的手,两个人十指相见,”这里风大,走吧,我们回去吧。”

    “好。”

    天色阴沉沉的,像是随时会下大雨,祁木言没有再问什么,两个人走出了墓园。

    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个人确实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是距离最近的人。

    第56章

    订婚宴不是在祁家的祖宅,而是在杜家半山腰上的那栋别墅里,以前老爷子就住在哪里。

    杜家每一任的当家人都住在这栋半山别墅里,已经算是一种象征。

    这栋宅子是很多人的终极梦想,不过到了杜奚川这里却截然不同。房子空了下来,只留下了一个管家和一个打扫的人,相比从前人来人往的辉煌彻底的沉静了下来。

    杜奚川跟着祁木言住进了祁家的祖宅里,杜奚川说那边是两个人私密的地方来,不希望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人来,所以这次才在半山的别墅举行。

    这是他接任后,第一次召集家宴。

    除了邀请了杜家的人,还有陈家的几位,陈麟羽,以及几个和祁木言走得近的同辈,陈萱萱和威猛。

    老头子知道了杜奚川和祁木言在一起,气得不行,大声得质问两个人:陈萱萱我不是让你撮合杜奚川和小猛吗?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还有你陈威猛,自己不好好把握,把弟弟往火坑里推!

    两个人听到这样的话不乐意了。

    陈萱萱辩驳道:这能关我什么事情啊,两个人在你让我撮合之前。就好上了,你不是赶着让小猛去当小三儿~怪我咯?你也不看看,你家小猛那五大三粗的样子,是当小三的料子吗?!

    陈威猛连连点头附和:我是好好把握,到了小言那儿就成了火坑了,你干嘛让我哥把那面瘫脸介绍给我,小言多好啊,你应该让他把小言介绍我。

    这不失策了吧,多好的白菜啊,就这么被猪拱了。

    祖孙三人虽然想法有些微的差异,但是相同的是,对两个人的订婚都有异议。

    虽然两个男人的订婚宴这么高调未免有些不合适,并不符合中国的国情,但是为了不得罪人尽然无一缺席,还带了家属来。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还挺其乐融融的。

    杜奚川一直不按理出牌,众人早就听说对方和个男孩住在一起几年,不是什么秘闻,以前杜家老爷子还清醒的时候都不能干预人,更何况现在杜奚川依然位居高位,不必接受任何人的意见和建议。

    也就是说他们接不接受,于当事人没有关系,然会一个不小心表错态,对自身而言就有很大的影响。

    杜奚川不好相与,说得不好听甚至可以说是性情古怪。

    早在几年前,还有人在背后指责杜奚川“没有半分亲情”,也就是徒有杜这个姓氏,丝毫不顾及家族的利益,集体的利益。

    从来不会对姓杜的人另眼相待,这对一个家族来说都是灾难性的,毕竟大多数人都习惯特权和享受。

    不过到了现在,那些指责的声音都消失了,那些不满的人要么被贬要么失了实权,部分闹腾的厉害的去了神经病院。

    原因只是杜奚川觉得他们不会正常的思考,需要治疗。

    这人是真没有亲情和家族的使命感,成王败寇,不过现在的说法换成了手段凌厉。

    两个人穿着黑白西装走了出来。

    “大家能来让我很荣幸,今天是我们订婚,我们会于两年后结婚。”

    说完了这句,杜奚川就带着人坐上了主席,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好吧,这样的订婚和很多人想得不一样,既没有交换戒指的环节,也没有接受长辈祝福的阶段。

    就是单纯的把所有人的召集起来,然后进行集中的通知,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了。

    好吧,世俗规矩在杜奚川这里并不怎么被看重,他们应该早点习惯。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陈麟羽终于忍不住了,刚刚是人多他没好当场发作让人难堪。

    “胡闹什么两个男人订婚?小言,你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爷,我们在一起自然想和爱侣一样,订婚成亲,我喜欢他。”

    祁木言说得坦然,没有丝毫的回避。

    “你喜欢他,他是个男人!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祁木言想了想,“那天在你家里,我们第一次见了之后。”

    陈麟羽怔了怔,这么长的时间,那两个人岂不是都快两三年,这么一想他有些恼怒,当时祁木言不是才十五六岁的年纪,还这么小,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两个人就这么勾搭上了。

    这不是被人给拐骗了吗?

    但是最关键的是,已经这么长的时间,两个人现在已经情投意合了,他再去追究什么显然已经为时已晚。

    “爷爷,我没能早些告诉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你还需要我的祝福吗?你们今天闹这么一出,不就是通知我,哪里顾忌我一个老头子意见,算了,我也老了,怎么能作你们年轻人的主。”

    说完老爷子气势汹汹的走了。

    陈萱萱看了眼离开人的背影,回过头笑着安慰说,“小言,你被放在心上,那老头就是闹别扭呢,要是真有什么大意见,估计现在就发飙了,得把桌子都给掀了,他就是气你不告诉他就嫁了人,你要是早点说,老爷子估计得给你准备丰厚的嫁妆,老爷子本来就看中杜奚川,只是没想到到头来嫁去的人是你。”

    其实想想,他们陈家的妹子那是一个比一个的有个性?这么一对比倒是显得杜奚川和祁木言两个人很般配了。

    祁木言:“……”

    陈威猛拍了拍祁木言的肩膀,“我姐姐出嫁的时候,我都没那么伤心,以后咱老陈家就是你最坚硬的后盾,如果你以后不想和他好了,或者是他对你不好你都可以……”

    陈威猛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在杜奚川的注视下终于噤声了。

    杜奚川声音淡淡的,把祁木言带到了自己身边,“你放心,永远没有这个机会。”

    气氛一时有些僵持,陈萱萱摇了摇头,心想这陈小猛对小言居然还不死心,也是胆肥,他这个妹子连杜奚川的墙角都敢翘。

    他想了想又说,“不过我们都知道,就瞒着他一个人,老爷子这会儿肯定气得不轻,你们最好能给他找个台阶下。”

    老小老小,老人和小孩没什么差别。

    “嗯,我明天晚上和杜奚川去拜访。”祁木言思索了下说。

    “这样就好,也算是回门了。”顿了下,陈萱萱看了眼杜奚川又说,“或者是,小言你把你,带把儿的媳妇领进了门,虽然老爷子不满意你的男媳妇儿,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总不会太为难。”

    以前他还想不到,将来的某天杜奚川回成为他的弟夫啊。

    第二天两个人提着东西登门拜访,陈老爷子开始不待见两个人,在杜奚川恭恭敬敬的一番话后,态度好了很多。

    这小子还是有点眼色,虽然对杜家那群老家伙没什么情面,但是对他还算是谦虚,嗯,知道区别对待,这点不错。

    老爷子喜欢下棋,吃完了饭,就让杜奚川一起切磋,开始的两盘杜奚川总是会输上一子半子。

    虽然弱势,但是相差的并不大。

    老爷子也鲜少被人逼得这么紧过,棋逢对手,自然就更来兴趣,突然来个彩头,如果杜奚川接下来的两局棋能和他打平一局,或者是能赢了自己,对两个人在一起就再不说什么,还会当两个人婚礼的证婚任。

    接下来的两局,老爷子完全傻了,他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对方是让了自己。

    比较神奇的是,每次都只让了半子,这比做到让这点还要难。

    陈萱萱忍不住说,“爷爷,奚川和人下棋重来没输过,不限定对象。有次对弈的是个日本的围棋大赛冠军,他都赢了对方一子。”

    老爷子本来信心满满想杀个人片甲不留,结果被逼的节节败退,他本来想发脾气,但是因为别人不肯让着自己发脾气,光是想到这点他就拉不下脸。

    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下棋有什么好玩的,下次和我去打高尔夫。”

    许久之后的一天,看车脸色阴沉的走回来的老爷子,陈萱萱没好意思开口问战况。

    但即便是什么都不问,他心里也有个底,能赢了才见鬼。

    他其实也不懂,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干嘛和一个正值壮年的人比,更何况杜奚川本来就不能拿正常的标准去衡量。

    倒是老爷子憋着气在沙发上坐了会儿,突然问了句,“那个,杜家那小子不会什么?!”

    陈萱萱想了下,“他不会钢琴,你要是让小言代替你,和他比赛弹钢琴,杜奚川绝对输得很惨。”

    老爷子听到了更火大了,“为什么是小言代替我,你呢?”

    陈萱萱没好意思说,当初他也是这么的不服气,一直想胜对方一筹,不过百战百输就是。

    也不对,除了泡妞这一个项目。

    杜奚川ko掉他就算了,这会儿还两次ko了老爷子,拐走了祁木言,还得打击一番他们爷孙的自尊。

    这事做得也太不厚道。

    ———

    一直到晚上九点,两个人才从陈家出来,再到了家都已经十点了。

    祁木言拿了衣服泡到了浴缸里,这浴缸是杜奚川让人才安装的,足够容纳两个成年男人,抱着什么心思一目了然。

    不过先不管对方什么心思,冬天泡在里面还是很舒服。

    祁木言逼着眼睛,听到脚步声也没有睁开眼睛,会出现在这里的只有一个人。

    第57章

    递交材料,选拔,确定名单,办公证,申请宿舍,签合同,一切按部就班有条不紊。

    转眼就到了他当交换生离开的日子,杜奚川把他送去机场。

    他只带了一只小的箱子,其他都走了物流。

    十几个小时候,飞机降落在地球的另一边。

    机场有人接机,高高的举着牌子,上面写着他的英文名,祁木言走了过去,学校安排接机的是他一个同班同学,而且两个人恰好一个宿舍。

    这座城市没有新城区和旧城区的分别,随处可见十八世纪的古典建筑,年代感的建筑很有沉淀感。阳光斜射石板路上,仿佛置身于电影中一样。

    一周后有个交换生日,主要把各国的交换生都聚集起来,然后让给大家相互的认识。

    正式上课要到一个月后。

    “真想不到,你的口语太棒了,我都下意识以为你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艾伦拍了拍祁木言的肩膀,笑了笑说。

    他是一个热情的人,而且没有丝毫的种族偏见,就是他去机场接回来这位中国室友的,一个漂亮的中国男孩,眼睛又黑又亮,像是黑曜石一样吸引人。

    三天后,祁木言大概把学校的各处都走了遍,因为没有正式上课,所以走在路上的人很好,很安逸。

    不远处就有了大型的超市,里面一应俱全,所以生活十分的方便。

    宿舍里有供学生使用的厨房,不过他的另外一位室友,现在把这里荒废了。

    他花了一天,才把厨房整理干净,确定可以用。

    艾伦看到站在锅前烹饪的祁木言,一脸的不可思议,“天啦,你居然会做菜,是中国菜吗?”

    祁木言笑了笑,“等我做好了,你可以尝一尝。”

    不是他想下厨,而是不得已为之,学校的食堂确实有供中国人吃饭的地方,一份麻婆豆腐售价599英镑。

    关键是厨师为了让口味适应大部分人,毕竟这个学校的日本留学生也不少,所以口味偏甜。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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