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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魔王难养 作者:漫空

    第7节

    而在这短短的几秒内,他已经感受到有一只手,一只男人的手轻轻地摸过他的锁骨,男人的指腹光滑,没有一丝粗糙,带着丝丝渗人的凉意,明明非常干燥的抚摸,却硬生生给摸出一种可怕的黏腻感。

    就像是一条没有鳞片的毒蛇,在他身上蠕动着,让叶宇毛骨悚然。

    他无法动弹,也不知道身后的男人长什么样子,前方大片黑暗紧贴在峰峦处,夜深沉而凝重,连月亮也被厚云遮盖。身后有一盏黄色的灯笼,微弱的光线将他与身后的人给拉出一条相叠交缠的影子,叶宇死死盯着地上的影子,如同在盯着什么恐怖的吃人怪兽。

    放在肩膀上的手指不重,可是却彻底将他经脉的内力全部封死,没有点穴也跟点穴的效果差不多。叶宇困难地咽下口水,耳边的呼吸声带着湿润的凉意,贴在他的脖颈处,比被人用枪口戳住喉咙还要来得恐惧。

    这都是什么世道?夜半遇色狼,而且还是一个死基佬。

    穿越福利一个没有就算了,但是为什么别的主角都是妹子前仆后继地跳后宫,而他好不容易遇到个想扑过来的,却是个男的?

    这个世界对他的恶意,已经森森地糊过来一脸,糊得他泪流满面。

    放在锁骨上的手,开始色情地往下探去,丝滑的衣物随着身后男人的动作而更加松垮,露在外面的皮肤因为对方指尖的冰冷而冒出小疙瘩。

    叶宇从来没有发觉过自己这么怕冷,他牙关颤抖地说:“那个……哥们,我们打个商量,这做爱……做爱那个啥总要讲究个情趣嘛呵呵哒。你先放开我,咱们再秉烛夜谈,秉烛夜谈啊。”

    叶宇紧张得瞳孔紧缩,他已经意识到身后那个男人强大。危机感随即而来,他身体里属于生命预警的那根线在狂颤,仿佛在告诉他,身后那个男人能置他于死地。

    朝闽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语,他放在叶宇肩膀上的手逐渐往下,顺着叶宇的腰线抚摸,将自己紧紧贴在这个开始颤抖的男人身后。他心底那股燎原的红色炽焰在腾烧,在蔓延,眼瞳里那些本来冰冷阴郁的深红色,一点一点在转艳,在吞噬代表理智的黑色,最后整个眼珠子都是赤红色的。

    这种颜色完全没有人类的特征,更像某种邪恶异常的兽类,鬼魅,不带一丝人性,只余下掠夺的本能。

    朝闽已经彻彻底底放纵出体内那只想着要宣泄的野兽,没有留下任何后退的余地,就这样任由兽性横冲直撞而出,恨不得立刻拘住叶宇而食。

    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肆无忌惮地揉摸过,属于男性的力道与动作的暗示是那么强烈。

    叶宇脸色大变,他强行提起体内真元,拼命地要突破对方下的禁咒,企图逃脱开被束缚的危险境地。这种反抗是那么困难,整个胳膊都如同石化了一样,每一寸动弹都似在碾碎自己的血肉。

    这是什么邪法?冷汗从叶宇的皮肤渗出来,他咬住牙齿,还没来得及抬手,腰部就被人狠狠禁锢住,整个人更加被往后拉过去,他顿时脸色发白,因为下面非常清晰地被戳在一个硬物上。就是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那东西的炙热狰狞。

    炙热,狰狞的,硬……物!

    卧草泥马!

    他被个基佬猥亵了,猥亵了!警察叔叔,快来铲奸除恶啊。叶宇几乎要崩溃掉,内心十万头羊驼销魂地狂奔而过,将他踩得肉碎骨支,满脑子都是恨不得将那个戳到他的玩意掰断喂狗吃的念头。

    他要杀了这个死变态,死变态。

    叶宇的抗拒太过明显,脸色微微发青,鼻尖都渗出细微的汗珠,明明已经被他的力量禁锁住行动力,却还是不自量力地想要突破出去。朝闽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仿佛想要停住自己的动作,可是下一秒呼吸节奏彻底凌乱了,叶宇身上的衣服往下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肩膀。肩头到手臂因为过度用力,出现一个颤抖不已的优美弧度。青年在晕黄夜灯下的侧脸,苍白得染上灯光的斑斓,死死闭着的红色嘴唇是他脸上最鲜明的颜色,与他禁欲的表情形成极度的对比。

    朝闽一愣,眼底唯一的清明瞬间被剧烈的欲潮席卷吞噬,没有一丝残留。濒临走火入魔的神志已经完全混乱,他脑子里只有一种本能,疯狂的侵占本能,吃了他吃了他,将他血他的肉全部撕裂开,吞到肚子里,填补身体里那种让人发疯的空虚,摆脱躁乱的狂态。

    朝闽低头,嘴唇微启,伸出舌尖试探一样地舔过那片白皙的肩头。就跟野兽在品尝自己不曾吃过的食物,露出某种陌生的犹豫,还有残忍的表情。

    当肩膀上传来一阵湿漉漉的舔舐时,叶宇一时还没有意识到什么。

    可是下一秒当感受到对方的牙齿坚硬地碰触到他的皮肤时,他彻底炸了,“靠——”大脑轰然一声,愤怒得热血冲上脑门,眼里血丝狂飙而出,愣是突破手臂上被箍住的经脉。僵直的手指骤然掣动,抓住朝闽放在他腰部上的手臂,动作艰涩而奋力地一拽一甩,脱离桎梏的瞬间身体就要往前冲。

    可是身体完全无法动弹,再拼命都调动不起力气,往前的动作一顿,叶宇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起来。

    这一停顿,朝闽已经满脸迷乱地将他重新抓回来,擒住叶宇的脖子,将他压向自己的唇下,伸出舌尖深深一舔,舔过脖子侧边上的动脉,他能感受到青年心脏的急速跳动,带动血管的血液流动,像是欲望的波流在他唇下颤栗。

    好想咬断他的脖子,喝他的血。

    “不要动。”朝闽激烈地喘息起来,声音沙哑,可是因为无法保持自身的稳定性,某个声段却又会尖利起来。他试着忍耐住吃人的冲动,叶宇的挣扎不断在刺激他。温暖的身体就在他的怀抱中,没有一丝逃脱的可能性。

    那些冰冷的日子,他曾经疯狂渴望过温暖的包裹。

    而现在,他终于捕抓到属于自己的温热。

    “卧槽你个大爷,快给我放开!”叶宇彻底疯了,他暴怒地大吼,“好好的人不当,当强奸犯,你爸妈养大你就是让你来秀下限的吗?”他怎么可能不要动,在四肢僵硬的痛苦状态下,体内真元爆发式地一寸一寸开始流动起来。叶宇眼睛充血,这种想要解开束缚却解不开的感觉,比便秘一整年还要憋屈。

    再不拼命去动,他就要被上了。

    这是个什么卧槽的世界,觉得追杀他追杀得不过瘾,就弄个强奸犯过来膈应他是不?起个夜出外散个步也能遇到不要脸的变态,这年头连男人在外面走都不安全了。

    朝闽低头就能闻到这具在自己怀抱里努力蹦达的年轻身体的味道,这是一种熟悉又令人沉沦的味道。

    蚀骨般甜美。

    轻易地伸手擒住叶宇,不容他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朝闽本能地觉得自己需要防止叶宇的暴动。他将叶宇拖到亭子里的矮桌上,叶宇跟只垂死的蚂蚱一样,豁出老命地挣扎,双腿在地上猛蹬企图阻止对方的动作。

    可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僵硬而无助的挣扎没能让自己看到一丝获救的光明,当甩到桌子上的时候,叶宇终于抓狂了,他愤怒地咆哮:“王八蛋死变态,给我松开,性饥渴你干什么不好,年纪轻轻学人家硬上,这个世界就是有你这种心里扭曲的性格变态的渣滓才会变得这么危险,你这种人进监狱会被爆菊花,爆菊花你懂不懂!”

    朝闽哪管叶宇在扑腾什么,他自己都疯了,眼珠子红得可怖,满心满眼都是侵占的念头。将叶宇用力按在桌子上,满桌纸张混乱地散出去,墨水飞溅开,倾倒下桌子污满了白纸。

    叶宇的脸撞到木桌上,一阵生疼,头晕目眩间恐惧从心里升起。完全不是同一个级别的对手,高手烂大街吗?为什么他随便遇到个人都比他强那么多,还是他武功太渣了。遇到x犯要怎么办?那些年在x涯上看过的帖子。

    ——在包包里准备好套子,以防对方有性病。

    性病你妹儿,穿越不附赠那玩意。

    ——学好女子防身术,扔沙子趁机踹下面。

    连洞仙派老牌防身术都没用,女子防身术是嘛玩意?对了,踹下面,踹……踹不到。

    ——让他上,保命要紧,事后立刻报警。

    让他上……

    朝闽的的嘴唇重重地压在他的后颈上,露出牙齿啃舔而过,在这个脆弱的地方留下明显的痕迹。

    他上……

    朝闽将他动作迟缓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开始用牙齿去撕领子,企图将碍事的阻隔都撕裂开。

    上……个鬼。

    撕拉——

    大片衣服都碎裂而开,露出整个光滑的后背,在朝闽兽性的眼瞳里,只看到白花花一片美味的血肉散发着诱惑的香味。

    叶宇终于撑不住了,他惨叫的声音缭绕在山峰间,激起一排山鸟挥翅扑哧而过。

    “救命啊!”

    第40章 野兽

    惨叫声戛然而止,一只手按住叶宇的嘴巴,手指甚至伸到他嘴巴里,随即而来的是更加残忍的镇压。

    朝闽已经陷入到无理智,无人性的狂态里,他饥渴难耐地压在叶宇的后背上,因为过度兴奋,他的体温终于开始上升,连眼角都染上一丝单薄的浅红,看起来妖异无比。

    叶宇开始发抖,他头皮发麻,身体僵硬得不可思议,呼吸无法自抑地凌乱起来。这种被人压着侵犯的遭遇,可比被人拎着刀追杀还要糟糕。牙齿蹭过男人的手指,他突然用力地要咬住这几根让他合不拢嘴的手指,刚咬下去,还没咬断前,那只捂住他嘴巴的手又快速地抽开了,只留下叶宇张大嘴巴咬空气的怂样。

    朝闽眼睛发红地摊开被叶宇“舔过”的手指,上面还残留的温度让他产生一种难言的冲动,他眷念地含进嘴里,指尖残留的味道让他满足地笑起来,眼底随即涌上是让人不寒而栗的炽热兽性。

    叶宇脸趴下,根本没有看到身后的人是什么鬼样子,他还在拼命思索要怎么脱离这种危险的境遇。试着冷静地张嘴,想要说什么,身后就传来一阵湿漉的啃咬,正好咬到他的敏感处,出口的声音变成破碎的呻吟,吓得他立刻闭上嘴巴拼命忍耐。

    身后那个男人似乎非常急躁,用力地用那个地方摩擦他的下面,热都快要起火了。

    叶宇逃也没法逃,连脖子都没法转过去看那个变态的脸,他大声地喘口气,声音夹杂着似有似无的喘息,他困难地试着让对方的防备松懈,“好……好吧,兄弟,有话好好说,你松手,松手我们还可以做朋友。要……”又咬紧牙关,一只手竟然扒开他的裤子,毫无章法的触摸正好抓到两腿中间去。忍……忍耐!

    一定要弄死这个死变态,要将他倒吊起来灌水银,三千六百刀凌迟,剥皮抽筋剔骨啊啊啊啊。叶宇脸色涨红,青筋暴突,边在脑子里将对方千刀万剐,边语气尽量和缓地继续说:“要不……打个商量,这样硬上没意思。你放开我吖,我们可以一起愉快地体会那啥,高潮什么什么的呵呵……啊!”

    那下身的玩意不小心竟然戳到关键部位,差点就菊花开成向日葵,可是对方似乎没有发觉自己的玩意差点就进去了,只是戳着擦过去,又摩擦着他的大腿,动作如无头苍蝇般乱动乱来。

    朝闽着迷地用脸贴着他的后背,熟悉的味道,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感受到这个身体血肉里的东西,是他的,都是他的。

    真是恨不得嚼碎了,一点一点地吞下去。

    不能杀了他,还不能杀,本能地阻止自身的杀戮之心,他内心深处隐隐有一丝底线,要留住叶宇的命。

    所以不可以用牙齿将他身上的肉咬下来,只能用舔,朝闽伸出舌头用力地舔过叶宇的后背,可是仅仅这样完全不够,他挨蹭着叶宇的下身,企图在他身上得到更大的满足。

    要怎么做?一时间朝闽想不起来自己看过的春宫图,他脑子混乱了,明明忍得快要发疯,可是对于要怎么宣泄却一头雾水。

    叶宇困难地抽气,他想要再骂句什么,可是被身后那个神经病压得岔气,一时间呼吸不畅到接近窒息,只能痛苦地张着嘴,嗓子颤抖起来,发出压抑到极限的细碎声响。他努力地睁着眼睛,视线却只能局限地看到亭子外面,满目的黑夜。头顶,耳边,连呼吸都能感受到另一个陌生而强大的男人的气息,无孔不入地笼罩包围着他。

    而在月光隐去的亭廊外,突如其来地落下了稀稀疏疏的小雨,空气凉得不可思议。

    这种凉意并不能给叶宇一点安慰,他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很敏锐地感受到体内的禁锢松懈了不少,就连被反剪着的双手也勉强能动弹。

    朝闽不在乎叶宇开始的挣脱,他满脑子都是想要解决这种无处宣泄的困境,本能地想要进入到某种温热的东西里,是哪里……

    手能动了,就差一点点,叶宇集中注意力,使出吃奶的力气地抽搐着身后的手指,一丝遗漏的内劲终于钻破禁锢的屏障,窜出去,手指一弹,一只手完全脱离束缚,瞬间手臂用力一伸撑在桌子上,借助手臂上流通的内劲,不计后果地强行突破那些禁锢住自己的隐形锁链。

    叶宇喉间一甜,这种不要命的挣扎连暗伤都给挣扎出来。

    顾不得什么暗伤明伤,他双手猛然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恨不得立刻将身后那个王八蛋给掀翻出去。可惜这种在朝闽看来注定弱小的挣扎完全无济于事,如果不是忍耐着心底的杀戮之欲,叶宇连这点可怜的挣扎余地都得不到。

    他在叶宇扑腾着要起来的瞬间,伸手扯住叶宇的手臂,一把就将他翻过来重新压到桌子上。

    叶宇痛呼一声,脸色苍白地仰躺着,他的头砸到桌面,脑子有一瞬间空白,而就在空白的一刹那,冲入视线的是一张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看过的脸。

    男人粗重的气息与空气浓郁的雨气融合成一种奇异的压迫,压得叶宇眼瞳都要碎了。

    这个人,是谁?

    背对着阴暗的孤灯,这张脸藏匿在大半的阴影下面,凌乱的长发全部撒在叶宇赤裸的上身,发丝冰凉,如河流淌过。

    男人的脸色潮红,露出一种欲求不满的兽性,眉眼到下颌的轮廓弧度简直完美,五官在若有若无的夜灯下,有一种精致而奇异的美态。

    可是无论多完美的脸都无法让叶宇松口气,因为最令人恐惧的是,那双眼睛。

    叶宇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有攻击力的眼睛,瞳色妖红,里面流转的欲望灼烫明亮,毫不遮掩那种残忍的掠夺本性,似乎能将锁在他眼瞳深处的任何东西都烧毁殆尽。

    而他就是这双眼睛里,唯一的囚徒。

    这下连卧槽都卧槽不出来了,叶宇被这双魔鬼一样的眼睛吓到直抽眼角,额头上的薄汗还没干又冒出来,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窜起。

    朝闽眼里的迷茫一闪而过,他愣愣地看着叶宇,眼底的殷红浓重到可怕,眉眼间的红痣蔓延而出。

    叶宇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变态的眉心出现一点妖艳的红色,这点红,在对方精致的脸上如最后的点缀,衬托出这个猥琐神经病那种难以言喻的冶艳邪气的气质。

    叶宇只有一种冲动,好想戳瞎这对该死的眼睛。

    朝闽总算是隐约想起曾经看过的书籍,叶宇的脸勾起他最后残存的记忆力。他伸手抓住这个青年的膝盖,分开他的双腿,将自己挤进去,企图模拟那些淫秽的姿势。

    “我想要你。”朝闽成熟的脸上还残留着几丝天真,可惜做出的事情却完全跟天真没有关系,这句宣告似乎是最后的栅栏,心里的疯狂终于全数倾泻而出。

    叶宇害怕地蹭着桌子,想要将自己蹭出这个危险的地方。而下一秒,他的头发就被人扯住,头皮一阵剧痛,接着脸被迫抬起,一个强迫性质的吻含住他的嘴唇,牙关还没来得及紧闭就被对方的舌头硬是撬开,男人下面的分身更加用力地耸动起来,顶得他欲逃不能。

    叶宇更加用力地张开牙齿,企图咬断侵占到他口腔深处的舌头,可惜力气没有别人大,连速度都不及对方的十分之一,牙齿刚触碰上那条湿滑得令人恶心的舌头时,那只揪住他头发的手已经掐住他的下巴,继而就是更加肆无忌惮的贪婪吸允,在他口中横冲直撞,带着可怕的情欲。

    叶宇从来没有这种经验,又惊恐又厌恶,想要吐出对方的舌头又吐不出来,最后硬生生被对方吻得鸡皮疙瘩全部冒出来,气得后背发烫。

    当那狰狞的玩意终于寻到入口,要直捣黄龙时,叶宇总算是彻底爆发了,他是真的无助到极点,唯一能自由活动的手拼命地往下磨蹭,挤过两具身体中间相互紧挨的缝隙,用力地抓住那条高耸的玩意,就差一点,菊花残,满地伤。

    没有哪一刻,这么清晰地感受到那玩意的形状是这么具体。烫得让他恨不得拧断扔下山崖,他使出最大的力气去抓着,不敢有一丝放松,像是在抓什么煮沸的剑刃,就担心手滑了,就直接进入不该进入的地方。

    对普通人而言会痛不欲生的抓力,对朝闽却刚刚好,他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陌生而激烈的放纵让他颤栗地叹息出来,这让他更加用力地吸允着叶宇的唇瓣,企图得到更多。

    叶宇瞪着双眼,一副惨遭蹂躏的悲惨模样,他手上的力气快要不够使,因为那个玩意越来越大,活泼乱跳得使劲往前推进,最顶端已经戳到最外面。

    为什么掰不断……这玩意是金刚钻吗?

    如果就这样被破处,心理阴影一辈子妥妥的。

    好像被叶宇勾起更深的火气,朝闽本能地重压着他,吓得叶宇僵硬的手指极度扭曲,使了老劲握住那玩意。

    这种急迫感,就跟手指抓住的是悬崖的石头,只要一根手指松懈,整个人就粉身碎骨。

    根本撑不了多久,叶宇看着朝闽那双红得可怕的眼睛,终于踩碎心底最后一点节操,一个极度无下限的方法敲定下来。

    逃没法逃,挣扎又挣扎不开,抓还抓不住,掰断,断的可能是自己的手骨。

    那就……给他撸一发。

    比起菊花,撸一发又算什么?事后洗手跟事后洗臀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叶宇咬牙切齿地摩擦一下那玩意,动作艰涩无比,可就是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发泄手法,朝闽却舒服得眯上眼睛,就跟只被安抚住的大猫一样,如果颈部有毛,都会竖起来。

    作为一个宅惯了的,只能靠二次元加日x哔片过日子的男人来说,五指姑娘的各类技巧不敢说天下无敌,融会贯通倒是没有任何问题。

    叶宇面目狰狞地捏着那玩意,想象自己对着的一根练习用的木棒,手法极其刁钻地揉捏搓压,指尖轻挑重刮外加上下摩擦大放送,对自己他都没有这么卖力过。

    朝闽瞳孔紧缩而起,一股舒爽到极致的感觉让他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他生涩而困难地迎接这种巨浪扑面而来的高潮,甚至不懂得要怎么阻挡它。

    下一刻,他浑身颤抖,尾脊骨发麻,心跳急速加快,一股热流瞬间淹没了他。

    叶宇还死死抓着那根玩意,他以为自己会弄断手,结果没有一会,手掌上就全部湿了……湿了……呵呵。

    这才几分钟?快得……怎么说来着?

    早!泄!男!

    朝闽一时松懈下来,眼里的清明逐渐回归,心底的火发泄一些出去后,属于人性的理智就会出现。

    而叶宇在对方肌肉松软下来的时候,几乎是连滚带爬外加蹭地逃离这个可怕的怀抱,双手提着摇摇欲坠的裤子,往深沉黑夜处狂奔而去。

    前方空荡荡的悬崖上,那一盏一盏诡异的灯笼再次点燃,连绵不绝的廊道也跟着出现。廊外都是水,夜雨浸润进夜色里。

    叶宇冲入到走廊里,根本不敢回头,他满脑子都是剁手剁手剁手,手上全是那玩意的感觉太抓狂了。

    没有回头的他错过了一个诡异的场景,朝闽靠在桌子边,身体由大缩小,衣服渐渐宽松,最后他又恢复成少年时期的模样。

    脸色上的红晕没有褪色,恢复理智的他死死地盯着叶宇逃跑的背影。

    就好像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

    第41章 吾名朝闽

    叶宇踉踉跄跄地跑过高桥,腿一软,差点从桥上栽下去,连忙双手抱住一根桥栏,雨水打湿了他一身。

    抬头无语望天,这个世界太可怕了,原来被人追杀不是最憋屈的,最憋屈的是出趟门还要帮人撸哔——

    手上还有滑腻的感觉,仿佛那种温度都渗入到皮肤里,如附骨之疽甩都甩不掉。叶宇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的屁股,还好,保持住最后的防线。妹子被人强上还会得到无数的同情,男的被人强上,连法律都不承认啊。

    叶宇怕自己耽搁太久,那个变态又会跟随上来,大家都是男人,就算那家伙早哔,这小段时间基本也能恢复过来。他决定不管是谁救了他,有毛个目的,是不是昆仑门都不重要了,还是快点找到小鬼离开这个变态横行的鬼地方。

    小鬼长得那么清秀可人,软萌白嫩,被变态看上简直就是人间惨剧。

    不过,那个变态的脸……总觉得在哪里看过。

    叶宇目光呆滞地回想起刚才的面对面,冰冷的夜灯下,阴影中如同鬼魅般妖异的脸孔,赤瞳墨发的鲜明颜色带着凌厉的攻击力,以一种让人无法抵挡的姿态强行要刻入别人的视线里,最后烙印到心里刮都刮不去。

    叶宇连忙甩头,将那张变态脸给甩开,他身上都是雨水,加上体内的寒气又冒出来,光着上身实在冷得让他发抖。他紧紧抓着松掉的裤头,弯着身体鬼鬼祟祟地重新回到一开始离开的房间。

    那棵老梨树被打颓了花枝,羸弱的花朵败了一地。

    叶宇踏着满地残花,脚板下粘着花瓣跟雨水就这样踏入房间。他是来找小鬼外加衣服鞋子的,最后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银票,跑路没钱寸步难行。

    要真不行,抽张纸写借条,再搜刮一遍这个房间,今天晚上就背着小鬼跑路,跑得越远越好。

    房间还跟刚才出去的时候一模一样,灰蒙的光线让房间的整体色调特别阴凉,小鬼还是没有回来。叶宇小碎步地原地踏步一会,僵硬的四肢总算是恢复灵活。他开始观察四周,企图看到衣柜在哪里。好不容易在床那边找到放衣服的地方,伸手掏出一件裤子,一件外套,尺寸没有一件合适,叶宇也只能甩一下衣服将就着穿。将长外套攥起在腰间打个结,几件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衣物愣是给叶宇穿出拉纤绳的渔夫的气质。

    裤子在地上拖着,叶宇卷裤管给卷到膝盖处,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小腿。他一副邋遢样地走出屏风,打算去刮人家家具上的装饰金子,还有一些装饰用的珍珠什么的,对了,连那些会发光的珠子也拿走一颗去当掉。

    这些全部都写欠条,他有钱一定还。

    雨水的声响更大了,阴风跟雨丝登门入室,呼吸都能感受到满室的水汽。叶宇抽抽鼻子,刚出屏风抬头就发现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

    墨发披肩,背影单薄,坐姿僵直无比。

    叶宇看到这个背影不知道为何心底漏跳一拍,一种熟悉又诡异的感觉涌现。他甚至后退一步,摆出防备的攻击姿势。

    朝闽看着门外的泼进来的雨水,目光阴沉,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指,用力地弯曲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狠得要掐碎所有。

    身后青年的声音有些戒备,似乎无法肯定自己面对的是谁那种茫然。”小鬼?”

    朝闽紧紧攥起的手指,慢慢松开。体内那种放松过后的愉悦感还存在,叶宇的声音轻而易举地再次挑动他心底那股爆裂的毁灭欲。

    太轻易了,这个男人对他的影响。

    这绝对不是种子的原因,连心跳都无法平稳下来,一声一声鼓动而起,混乱了他平静的思绪。

    门外风雨更甚,纤弱的梨花在雨水中破碎成一片白茫茫。

    朝闽听到叶宇走近的脚步声,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接触的是死神,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走过来。

    叶宇看到哪都找不到的人突然出现,也顾不得他跑到哪里了,他伸手拍住小鬼的肩膀,急切地对他说:“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我发现这个地方很不对劲,待会我收拾一下,然后背着你顺着山崖爬下去。”

    朝闽依旧背对着他,轻声说:“离开?”

    叶宇撸起袖子,正在四处张望哪里的布条比较好撕开,可以将小鬼绑在自己的后背上,那山崖那么高,一个不慎掉下去可不会再出现个世外高人救他一次。

    “你能去哪里?”朝闽突然意识到,他从来没有想过叶宇离开的后果。

    从第一天在竹海里看到他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掌握在自己手里,竟然是一次都没有想过,叶宇也会离开。

    就算丹田变成容器,曾经断绝生机,变成只能依靠种子力量而活的克隆傀儡,甚至是失忆,都无法否认叶宇潜意识里的杀意。

    对朝闽的杀意。

    哪怕疯疯癫癫了,不复往昔的武功,脑子里都是时时刻刻不忘记自己要杀的人。

    真是绿潇子的好徒弟,好的不得了。

    雨水泼到门里,沾湿了朝闽的鞋尖,一股夜深凄冷的寒意袭上心头。

    他还记得刚才那种温热的相拥,暖得他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寒冷,这是他杀再多人,喝再多血也无法体验到的温度。

    叶宇觉得家具上的金子实在太难刮了,他只好塞一颗发光的珠子到衣服里,然后伸手拉住小鬼的胳膊,对他说:“去哪里都好,我会想办法帮你找到家的。”宰掉朝闽这事估计很悬,因为以他现在孤身寡人的情况,连朝闽那个大魔头在哪来都找不到可靠的情报。所以还是先帮助小鬼找到家吧,要真是孤儿,也要找到个靠谱的委托人,至少挣扎到最后真的撑不下去翘辫子了,小鬼还有个依靠。

    其实叶宇很感谢小鬼,因为这段孤苦伶仃的日子有他陪伴才那么容易过。

    朝闽似乎才反应回来,他低垂着眼,阴沉沉地看着叶宇拉住他的手。手背的线条有一种优美的弧度,这是一只曾经拿过剑的手,就算这段时间有些荒废了,也无法否认,这是一只非常适合练剑的手。

    叶宇的天赋绝对是新一代里面,最顶尖的一个。

    而这种天赋,却被他毁得一干二净。

    种子发芽,一瓣清色,魔侵功成。而叶宇注定会变成牺牲品,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牺牲品。朝闽冷硬如石的心突然绞紧,刺痛不已。他伸手反抓住叶宇的手指,低声喘息。

    叶宇不明所以地被小鬼揪住手,似乎听到他含糊地说了句什么,疑惑地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他的手一直在颤抖,让叶宇有些担心。

    朝闽内心深处那种遇到叶宇后就产生的躁动感,终于彻底腐蚀掉他理智的内心城墙,如猛兽凶魔倾巢而出。

    他终于敢承认,他想要得到叶宇。全部,所有,一切,都是他的。

    一阵猛烈的寒风砸进门内,门外白光一闪,雷电轰隆。凝聚了一夜雨水的威力,在厚重的雨云里开始厮杀起来。

    而叶宇也在闪电的那一刻,看到小鬼的眼睛,红得狰狞。

    终于想起那个变态的脸为什么那么熟悉,因为跟小鬼几乎一模一样。差别只是,一个是少年,一个已经长大。

    叶宇感觉自己也被雷劈了,他几乎是一瞬间甩开朝闽的手,踉跄往后,恐惧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不可能。

    叶宇拼命说服自己,一定是最近视力不好,所以看谁都像是脸盲症发作,或者是那个变态佬长着一张大众脸,随便逛个街都能遇到十个八个差不多的。

    还是,小鬼其实是那个变态失散多年的儿子?

    呵呵,小鬼的眼针更严重了,看春宫图看得火大了吧,小孩子不要看不和谐的读物才是真理。

    叶宇紧贴着屏风,一脸诡异地看着朝闽,少年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天真的柔软,反而带着某种不符合年龄的可怕煞气,而那双本来非常可爱的眼睛里,平静的瞳孔上那些红色在蔓延绽放,仿佛被雨水浸润过那样晕染开。

    赤瞳墨发,完全跟那个早哔男一个样。

    终于无法自欺欺人下去,叶宇呆滞地问:“你是谁?”

    这个体虚肾虚,毫无内力,脑子迟钝,喜欢面瘫,还不会游泳,不小心被他带在身边的小鬼……是谁啊。

    朝闽站起身,身上那套不合身的衣服垂落在地,门外夜雨被风吹拂而进,沾上他飞扬的长发,有一种沉重的水汽围绕在他四周。

    他一步一步地,宛如踏在叶宇紧绷的神经上,碾着这个青年内心最恐惧的弱点走过来。脸上露出一种奇异的表情,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宛如在讥讽叶宇的愚蠢。

    “你在害怕什么?”朝闽走到叶宇面前,眼含天真地仰头看着他,仿佛他还是那个孩子,可以欺骗任何老实人。

    如果不是那双眼睛的颜色完全没有人类特征,叶宇都要被小鬼说服了。这货是谁?被变态附身了,被鬼魂穿越了,还是他一直被骗了,就这样为生为死,蠢得可以地被骗了。

    “你不是小明,你是谁?”叶宇完全无法将那个孩子跟现在这货联想在一起,只不过是眼睛发红而已,为什么气质变得面目全非。

    如果不是朝闽比他还矮,他都要以为刚才夜袭他的那个神经病就是现在的小鬼。

    朝闽似乎觉得叶宇的如临大敌很可笑,他温和地说:“过来,叶宇,来到我的身边。”语带蛊惑,余音缠绵,唇齿间的引诱是那么明显。

    叶宇被他这种可怕的变化吓到头往后一贴,整个人跟只壁虎一样恨不得抱着屏风同归于尽,今天晚上的卧槽已经完全不够用。

    这货不是小鬼这货不是小鬼这货怎么可能是小鬼!

    朝闽突然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煞气全部褪去,一下子又回到年少时期的稚气。

    然后叶宇就听到他终于开口说:“吾名朝闽。”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淡,平淡到唇齿间竟然没有一丝不自然的抖动,仿佛这自我介绍毫无意义,比尘埃还要飘忽。

    吾名朝闽。

    叶宇表示,我的读书少,听不懂你文绉绉的自我介绍,你不要骗我。

    第42章 再来一次

    “别开玩笑,我笑不出来。”叶宇勉强呵呵两声,笑声跟要哭一样。刚才压在黑发上的雨水现在才滑到下颌,一滴一滴如同惊惧的汗珠摔碎在地上。他脸色惨白一片,四肢活动艰涩,内心充斥着一种荒唐怪诞的感受。

    就好像你打开的是一部家庭伦理连续剧,却特么的刚到中间就神转成媳妇大战外星人,外星人又跟贞子一起跳舞那种狗吃屎的剧情。更惨的是,你发现电视机坏掉了,连拔掉电线都无法阻止它拼命要播放来荼毒你眼睛。

    震惊,不敢置信,编辑被狗吃了,一定是转错频道,作者你出来我保证打死你不偿命。

    朝闽平静地看着他,他眼眸深处的红色翻滚着,带着某种诡谲的冰冷。就像是一尾要掠食的毒蛇,正准备露出毒牙,扑过来将叶宇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他体内那种从未苏醒,却因为叶宇而爆发出来的欲望,还如雪崩倾滚,巨浪滔天,将他三十年来没有破绽的心境绞得一塌糊涂。

    这不是叶宇用手就能解决的问题,反而因为那种浅尝即止的诱惑,才让朝闽更加清楚那种感觉是多么诱人深陷。

    又是多么的,致命。

    门外又是一阵巨响,电闪雷鸣,叶宇看着背对着雷光而来的小鬼是那么陌生,陌生到他以为自己认错人。

    朝闽微微勾起嘴角,似乎觉得叶宇的反应很有趣,他平淡地打碎这个青年最后的挣扎与希望,语气带着一丝不以为然地说:“我从不开玩笑,叶宇。”

    从来没有人敢说他在开玩笑,或者说,将他当成玩笑的人墓草都已经枯败了几个轮回。

    “你不是一直想找我吗?”朝闽伸出手,穿过黑暗,手指是那么白,那么精致,一寸寸地接近叶宇的脸。

    叶宇脸色煞白,紧闭着嘴唇,脸部肌肉细微地抖动起来,连睫毛上沾着的水汽都给抖下来。因为他看到,朝闽的手开始在变化。伸出的手掌由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柔软的手背上,骨节逐渐明显,指尖更加有力地触摸到叶宇的脸孔。冰冷的手指,不容拒绝的触碰,还有那种熟悉而强大的气息,都让这个无知的青年毛骨悚然。

    “你不是想要……”朝闽贴近叶宇,感受到他强撑着却无法自抑的肌肉抽搐,他眼底的红色流转妖艳,倾泄而出的疯狂欲念几乎要将叶宇束缚包裹起来,不给这个男人任何逃离的机会。

    叶宇只有一种感觉,见鬼了。他眼睁睁地看着朝闽的变化还在继续,在阴凉的光线下,惊悚绮丽的变化竟然是同时交织在一块。他眼睁睁地看着“小鬼”稚嫩的脸在褪去年少时期的青涩,眼睛的圆度微微拉长,眉间朱痣清晰,脸部轮廓渐渐成熟,那张神经病的脸孔完美地再次出现。

    那个一开始熟悉可爱的十来岁少年,已经彻底成年,眉间那枚朱痣无端端多出三分艳丽颜色。

    叶宇满眼都是这张熟悉又陌生得可怕的脸孔,然后他听到那噩梦的声音再次响起。

    “……杀我吗?”

    你不是想要杀我吗?

    这个家伙是朝闽?

    这个家伙是朝闽!

    他一定还在做梦,而且是个超级无厘头酷爱神转雷得让人风中凌乱的噩梦。

    朝闽的手轻轻的,好似在抚摸一件易碎而珍贵的物品那样,温柔地摸着叶宇的脸,似乎很享受这个蠢男人所表现出来的惊恐与迷茫。“我现在就在这里,你可以为所欲为,需要武器吗?”

    这语气,活似在哄一个无知孩童,看,这里有糖,过来拿。

    手刚伸过去拿,咔嚓,断了。

    叶宇憋气憋到有点想吐,他嘴唇颤抖一下,终于忍不住大吸气,他终于明白那些破碎的记忆里为什么对朝闽那么忌惮。

    这个世界的武者都有敏锐的感应神经,一个比你还厉害的人只要不故意隐藏自己的功力,基本上只是简简单单站在你面前,你都能立刻感受到那种无法逾越的等级。

    而现在朝闽完全没有隐藏自己的意图,他的耳力足以听清楚这个可怕的男人的脉搏声音,明明还是那种空荡荡得没有一丝内力的响动,可是自己全身已经完全炸毛了。

    他全身都在警告,尖锐的警告。

    眼前这个神经病可以杀了他,轻而易举,二十年的差距,至少二十年。

    甚至比白毛神经病还要有压迫感,至少面对白毛神经病他还有勇气可以反抗,而朝闽……

    简直故意要踩碎他的行动力,连他的呼吸都要夺走的霸道狠戾。

    就算手里有把剑,叶宇都不一定捅得出去。叶公好龙,在没有真正面对前,他根本无法想象两人的级别差这么多。

    多到,在对方的威压下动都无法动。

    叶宇声带剧抖,手抓着身后的屏风,指甲都戳断了两根,“你想干嘛?在我身边有什么目的,要杀要剐……快点。”

    叶宇几乎能脑补出下一刻自己的遭遇,要是小鬼是朝闽假扮的,他就是一跳梁小丑,他妈的二十来年好不容易这么拼死拼活地真心对待一个人好,结果被人涮得血肉模糊,心都碎成渣了。这可比游戏里为自己的老婆散尽家财,砍尽天下,最后才发现老婆就是个胡子拉碴的糙汉子还来得呕血。

    因为游戏里顶多要钱,而这里却是要命。

    如果这个家伙就是朝闽,那么他一定会把叶宇杀了。

    他简直就是不做不死的超级典型,整天都在正主耳边念叨着要杀朝闽,这不是明摆着人家摊牌是来算账的。

    会被折磨,会被十大酷刑,会被倒吊在高崖上玩荡秋千,会被呵呵……先奸后杀。

    他还没忘记,眼前这个神经病是个基佬。

    朝闽的手指带着夜雨的阴凉,如一把开锋的利刃,从叶宇犹带着惊慌的脸上一点一点地往下滑落,指尖轻按,如一个性感的挑动暗示,停在叶宇的喉咙上。

    “我不杀你,不要害怕。”朝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煞气,明明已经是成年的脸孔,笑的时候却带着奇怪的纯良,仿佛在告诉别人,他很善良很无害。

    如果他的手不是已经再往下滑,已经摸到他的衣服里,叶宇绝对会相信朝闽是个好人的。

    他就是这么蠢,所以才会被个死小鬼骗得倾家荡产。

    “别怕……”朝闽低头,看到他被吓得惨无人色的脸,每一寸皮肤都极度紧绷,在自己的指尖下哆嗦。可惜这种模样却无法勾起一丝怜悯的感情,反而是因为叶宇的排斥厌恶,另一种冰冷而压抑的情绪在内心里翻涌而出,他不喜欢叶宇对他的恐惧。

    愤怒与情欲交织,成为一种蚀骨之艳,点在他眉间的红痣更加鲜明艳丽,那红色几乎都快要承载不住破壳而出,变成花纹。

    要别人不要怕,你特么倒是将自己眼睛里的贪婪收一收。朝闽的表情,是个男的都看得出是欲求不满,都给你撸过了你还想干什么?

    叶宇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个变态衣服下那玩意绝对不是软的。

    朝闽呼吸放缓,喉头微动,他轻嗅一下叶宇身上的气息,脸上终于出现一种着迷的表情。“再来一次,叶宇。”

    叶宇的智商已经被眼前这出不按牌理出牌的年度狗血悬疑大剧碾压成灰,他压根就无法理解朝闽的话,等到自己弯曲地挠着屏风的手被人狠狠抓住,被按到某个难以言喻的部位,并且被那个温度烫到头皮刺痛时,他才彻底醒悟什么再来一次。

    叶宇震惊地抬头看着朝闽,这家伙长得比他高,整个人扑过来伸手撑住屏风就可以把他锁在自己的阴影下面。他们离得太近,近到叶宇能深刻地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压迫感与燥热的呼吸。

    朝闽眼带艳情,却毫无女态,反而多出一种不似人的兽性,就跟野兽发情期一样凶狠。

    紧抓着他手腕的力道,就跟镣铐一样结实,叶宇无法挣动地被他硬是拉过去,按揉在那个部位上,朝闽表情丝毫不变,仿佛这种事情就跟喝口水那样简单,他一脸温和地笑着说:“我们再来一次吧。”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叶宇实在是被眼前这个无下限,无耻到天崩地裂的大骗子给气炸了,心底的恐惧被怒火席卷一空,不顾什么二十年的差距,强行扛住上阶层武者的威压,内息骤然一发,手臂肌肉绷起,按住那玩意的手指不顾被对方抓着的痛苦,要狠掐住那玩意。

    你这个老不要脸的死变态,掐碎你的作案工具。

    大不了一条手臂换你一个蛋蛋。

    做人不能如此无耻,杀人放火是渣,奸淫掳掠更是渣中渣,你简直就是渣中渣的战斗机。

    第43章 锁链

    朝闽表情一变,你无法理解一个人的情绪改变速度为什么那么快速,由虚假的温和微笑到阴冷的暴怒几乎不用零点一秒。

    更快的是疼痛感,叶宇只觉得手腕剧痛,那道发出的的内劲还没有冲出体内化为攻击就被朝闽捏碎,密密麻麻的刺痛几乎要撕裂他的血肉,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他整个人就被甩出去。

    叶宇强撑住一口内息,在落地的时候一个翻滚,朝闽给他的重压足以让他脑震荡。头晕目眩,意识有一刹那的空白,可是他还是艰难地保持住自己的身体平衡,没有停留一秒地从地上跃起,转身就往门外疯狂跑去。

    踩过门槛,脚还压断几根被风雨打下来的梨花枝,他头都不回冲出这个如同鬼域妖窟的地方。

    朝闽看着叶宇的背影,快速被爆烈的雨水所遮盖,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站在原地,四周一片狼藉,阴冷的光芒将他的影子拉长,孑然一身看起来寂寥无比。

    然后朝闽伸手,轻轻地覆盖到自己的脸孔上,遮住自己阴郁无比的眼神,仿佛能在耳边听到每次抬手时锁链的碎响。这个声音是那么固执地残留在自己的记忆里,融入到骨血中。

    就算他自由了,也无法解脱。所以他才会满身血地从牢笼里爬出来,再将那些禁锢他的族人一个,又一个地杀光。因为冰冷跟锁链是他的心魔,他将那些人都杀了以后,心境就会彻底稳定下来。

    没有人可以束缚他了,这个世界再没有任何事情能牵绊住他。

    而现在,他又听到那种熟悉的声响。铁链的声音一直他耳边响动着,不断地往前延伸。慢慢的,朝闽的手垂落而下,又被拉起那样地往前伸直,他看着门外那个方向,突然能感受到自己手臂上一紧,那些冰冷的锁链又缠绕上来,随着叶宇的跑离而响声越来越大。

    熟悉的铁链滑过地面的碎响,让朝闽的脸孔表情再次回归死寂,就跟木偶一样无机质般阴沉。

    他一步一步地走出门,踏着叶宇走过的路,每个脚印,一模一样地跟随上去。

    就仿佛是被那条冷硬的锁链拖过去,无法挣脱。

    不跟你们这群变态玩了。叶宇咳出血,提气强行狂奔,暴风雨劈头盖脸地打得他眼睛都睁不开,刚咳到嘴边的血迹全部被雨水冲刷走。

    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叶宇不敢再跑过高桥,进入到那些长廊里,那些诡异精致的灯笼在廊檐下没有一盏被风雨打破熄灭,他可没忘记刚才被朝闽袭击的时候这些中空走廊会自动消失,这种地方一个踩空就万劫不复。

    高负荷的运动让叶宇胸口闷痛起来,可是他不敢停下来,冲出大门后,转身就跃跳到高桥旁边的悬崖上。

    叶宇疲惫地往下看,悬崖深不见底,雨水打在身上重得麻木,深渊处的黑暗似乎在流动,等待着吞噬所有失足者。

    要是在这里跳下去,残废倒是不用残废,不给你摔给颈骨断裂,肉碎骨断的都不算事。

    叶宇被冻到牙关直颤地回头往后看,只看到风雨茫茫中,红色主色调的屋子空寂宁静,没有任何人追过来的迹象。缺少镜子,叶宇都不知道自己眼神里透露出的是一种极度惊恐的情绪。

    作为从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普通人来说,这段时日不多的穿越经历简直分分钟都在刷新他的三观。

    他是真的体会到,身处在一个人生地不熟,没有任何背景亲人朋友的地方的无助感了。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你遇到的人是杀手还是骗子。

    而且这里连个打一一零的电话亭都没有,你死了有钱都找不到殡仪馆帮你埋尸体。

    叶宇又咳嗽几声,暗伤变成明伤,五脏六腑没有一处是安稳的,那种伤势加重的痛苦搅得他连呼吸都是费力无比。那些长走廊不敢走,这里又四面都是悬崖峭壁,叶宇用力捂着胸口,企图将剧痛给按下去。

    轻功,原来叶宇厉害的轻功,只要悬崖不是跟镜子一样光滑并且九十度直角,那么这个身体原来的轻功就可以下去。

    这里的山势地貌看起来都不高,只要下到崖底一定有出路。他觉得自己还是搞不过这里的土著,无论是朝闽还是那个白毛神经加余霖加和尚加面具男都坑爹的强悍,要弄死他们实在太难搞了。还是走另外一条路,远离神经病,重新跑回洞仙派竹林开启竹林迷宫,然后想法子赚钱雇佣杀手。

    这是没法子的法子,不到一年的时间失败的几率百分之九十,可是总比自己一个人面对朝闽好,失败率百分之百。

    那个男人,叶宇想起那双想要将他吞下去的可怕眼睛,忍不住又颤抖一下,被他抓到死状一定凄惨无比。

    脑补出各种欧美惊悚西红柿片,头皮发麻的叶宇冒着风雨,终于鼓起勇气手撑着长桥边的栏杆,满脸苍白地看着脚下黑漆漆的崖底,那模样活似一个被逼得走投无路的人要去自杀。

    松懈一下四肢的紧绷感,叶宇让身体的本能掌控运动的节奏,让身体自动去回忆起原来那个叶宇曾经经历过的武学。

    提气,上身放松,脚弯往前一滑,内劲配合竹子心法流转,想象踏在竹叶上的空荡感,接着松手让身体自然下坠。叶宇表示,用轻功跳崖的感觉,其实就跟自杀没有两样啊。

    因为高度太高的时候,那些高手基本上都是直接就跳崖,等到距离崖底十来米的才真正提气借力安全落地。

    所以高手都有一双如飞鹰般锐利的眼睛,将自己要跳的地方计算好高度,以防算错了直接跳成披萨。

    可是叶宇跳下去的时候,脑子里才有记忆碎片迸发出来,他表示这黑漆漆的鬼地方要怎么算距离,他能重新跳回去吗?连武功都坑他,对这个世界他绝望了。

    风变成凌厉的刀,直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来回刮蹭,叶宇张大的嘴巴里灌满了风。下坠的感觉是那么让让人惊悸,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恐高。

    距离崖底还有几米?

    叶宇拼命要看清楚下面,却被左一个雨水打一巴掌,右一个烈风打一巴掌,打得眼睛完全撑不开。

    顾不得距离多少米,他压抑着疼痛提内息,强行滞留在空中几秒,接着撑不住又继续掉下去,三番两次后,他终于撑不住。伸手猛然抓住悬崖突出的石块,整个身体垂吊在悬崖中间。

    叶宇轻吐出一口气,低头看着脚下虚无的黑暗,觉得距离崖底应该不远。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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