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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节

    重生之阿爸也热血 作者:雾容

    第12节

    “大夫人。”

    “嗯?”阮元沛抬眸对上后视镜倒映着的那双特别清明的眼睛,轻轻应了一声。

    “如果你是一个对父亲积恨很深的儿子,要搞报复,那你会做什么呢?”

    “呃?”阮元沛挑眉,细细一想,轻喃:“男人最重要的就是事业、家庭,还有命根子……你的意思是,苏奕雷回国是为了复仇?”

    “一个十一岁的小孩,之前不怎么跟父亲接触,这才再见面就死了妈,他还能怪谁?”吴水牛一脸沉思:“总之先注意苏奕雷,肯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关于黑狗的。”

    是很正确的指令,虽然吴水牛已经不是刑侦队队长,阮元沛还是忍不住点头,而后让他更在意的是这态度。

    “除了关心案情,你没有别的想法?”例如,同情苏奕雷。

    吴水牛吊高的眉梢徐徐落下:“有吧,我想我会尽量制止那小子做更傻的事。”

    不好……

    当时阮元沛心里只有那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飘过飘过……本文坚持1v1……不搞np……抚摸np党,捏一把小屁股,调戏之……

    挺尸去……伏。

    修一把……

    21第二十章:吵吵更健康

    派对举办地点在梵歌俱乐部,这是b市最烧钱的高级娱乐场所之一,跨进门槛就得被宰上万,被戏称为强盗俱乐部,名副其实的销金窝。苏五少财大气粗,自然不将这点钱放在眼内,一掷千金,包下整场,连眉毛都不动一根。

    受邀前来的有不少上流社会名人,会场保安严格把守,闲人免进。各杂志报刊娱乐记者们想尽千方百计也无法突破防线,一番捶胸顿足以后坚守门外,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捕风捉影加油添醋正是拿手好戏,不怕交不出功课。

    镁光灯不断映亮虹彩艳丽的俱乐部大门,‘假面派对’的参与者戴着各式面具,淡定地走过华丽红地毯进入会场,有的甚至潇洒地摆出pose,送上飞吻。

    吴水牛和阮元沛到达后看到这般阵仗,也忍不住面露厌恶的神色。

    “日,我们走错地方了吧?这是不是什么明星颁奖大会?”年轻小伙巴在玻璃上,嚷嚷:“卧槽,那美女身材好正。”

    阮元沛也没敢将车子驶近,悄悄退入阴暗小巷里,熄了火,分神瞄一眼身材很正的美女,失笑:“有苏家人的地方就不怕没有八卦,那个苏五少恐怕比小明星炒作更有看头。”

    “呵,感情苏卷卷还是个香饽饽呢,行了,大夫人你先回去,接下来我自己就行。”吴水牛摩拳擦掌,手才搭上门把又被轻轻按着肩膀带了回去,他疑惑的目光投向阮元沛:“怎么?”

    迎上无邪的注视,阮元沛只能苦笑,将叹息吞回去,他动作利索地整理好揉成泡菜似的领结,结上领扣,顺手料理衣袖上的扣子。

    吴水牛顺从阮元沛摆布,脸上笑容清爽,嘴里不闲着,揄揶道:“大夫人,想要嫁给你的姑娘们排成队,能环市一周了吧?你这种比et还要稀罕的好男人,该列为保育动物了。”

    阮元沛手上动作稍顿,笑叹:“带上你这个拖油瓶,我的身价早已经暴跌。”

    吴水牛比中指,笑骂:“靠,是老子卡脖子强迫你当爸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皮在痒呀?”

    打掉那根没素质的手指,阮元沛抓起半脸面具重重压上去,沉声警告:“注意安全,不要随便拿下面具,不准喝酒,不可以轻易跟陌生人走,包括苏奕雷在内,他可不是善茬。遇到危险就立即逃走,知道吗?”

    “你当我是痴障吗?我晓得怎么做,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明显他的父威没有发挥到位,吴水牛拍着胸脯,自信满满,根本没将警告当成一回事。

    除了无力,阮元沛还能有什么感想呢?

    “不要让我担心。”

    吴水牛瞪着阮元沛,一脸怀疑:“大夫人,你真把我当成小鬼头啦?”

    “难道不是吗?未成年人。”

    “我擦,你埋汰叔是吧?”

    吴水牛挥手就是一拳,却是玩票性质,轻易就被挡下,他又抬脚往椅背上添一个印子。座椅重重一颠,阮元沛皱眉往后头剐去一眼,又对这少年人得瑟的笑脸没辄,只能颓然轻叹。

    “总之给我小心,这儿安检太严格,不能给你多配装备,这个面具里面藏有电子发信器,将它扳断就能启动,然后我会进去帮你。这里有一根塑胶枪,改装过,有一定杀伤力,但要火拼是不可能的,拿着,不要轻易使用。”

    即使再粗的神经,吴水牛也感受到那份忧心,他想这是燕十六死后落下的后遗症,元沛以前不这么爱操心。

    “你就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

    阮元沛也不想这么婆妈,可他真是不放心,如果可能,他甚至不愿意放这个人去冒险,只是他更了解燕十六的脾性,与其让这头牛在控制范围外横冲直撞,不如尽量参与其中,给予最大的支持?

    要冷静一些,他们最不需要盲目的情感混乱,会影响正确判断。

    “好了,俱乐部东边有一扇窗户,我会把车子停在下面,我就在那儿。”

    水牛眼睛一亮,笑露一口白牙:“好!”

    就是这样。

    阮元沛松了口气,也微微笑开:“走吧。”

    “这就去。”

    吴水牛跳下车,潇洒地挥挥手,瘦削身影迅速横过马路,走向七彩纷呈的霓虹彩光中。

    直至确认人已经安全进入,阮元沛才发动车子,依计行事。

    进入会场的手续十分繁琐,首先要经过身份确认,再进行搜查,吴水牛的面具没有逃过金属探测仪,但保安员也没能从那一片薄薄的面具上找到端倪,只有将金银丝修饰的华丽假面归还。

    终于通关进入会场,大门敞开,优美音乐流泄而出,大门在身后关上,水牛愣怔地环视四周。昏暗光灯营造浪漫情调,假面男女们畅快谈笑,托盘盛着美酒,在希腊造型的漂亮服务员手中传送,美味佳肴更是摆满餐台,任人挑选。

    吴水牛立即就回过神来,目光巡过庞大的会场,心中暗骂苏奕雷这个大骚包,人来疯,没事弄这样大型的派对,叫他大海挥针。

    等看完一轮,他嘴里更是爆粗:“操,这是残疾人晚会么?”

    场内至少有十个以上拄着拐杖的自然卷,感情这些都是苏奕雷的幌子,故意装成瘸子将矜贵的苏五少给隐藏起来。既然凭肉眼不易辩人,吴水牛干脆挤进人群中,逐一验证这些瘸子的身份。这粗鲁的举动引人侧目,他却不以为然,继续找,努力地找。

    “吴水牛,你这是存心破坏派对吗?”

    “苏卷卷!”水牛猛地回身,一把揪住苏奕雷的衣襟就骂:“我靠,你这骚包,没事弄什么面具舞会,搞得跟群魔乱舞一个样。”

    苏奕雷被这粗鲁的人扯得失去平衡,这才稳住就听见极品发言,不禁失笑:“假面派对最有意思,大家不必介怀身份,畅所欲言,不好么?”

    “你忒无聊了,这还不如上网聊天。”啐了一记,吴水牛左右看不清楚这些魑魅魍魉谁是谁,干脆不浪费脑力:“球……燕裘呢?”

    苏奕雷不回话,面具后一双眼睛微微眯起,豪不掩饰受到冷落的忿怒:“你是不是该先关心邀请你的我呢?”

    “刚才不是关心你了?”

    “……揪着衣领子关心?”

    闻言,吴水牛立即放手,皮笑肉不笑地耸耸肩,他又不是纯情小女生,道歉什么的还是让它随风消散吧,他继续找燕裘。

    “吴水牛!!!”

    水牛又瞄了一轮,依然都没瞧见球球的身影。这下好了,卷卷生气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儿子不见踪影,吴水牛无意识地撅着嘴,难掩不满。

    苏奕雷原是生气的,被这样天然的神情一砸,气消了,哭笑不得……究竟谁才是主人家?苏奕雷摇头轻叹,大拇指轻压手柄上的龙形,低声说:“别找了,燕裘不在这里。”

    水牛猛地蹙眉,半脸面具遮掩了这些,却不能挡住那几乎冒火的墨黑眼珠子:“你耍我?”

    “不,燕裘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一般会来得比较晚。”苏奕雷随手掂起两杯服务员递来的香槟,其中一杯送给吴水牛,豪不掩饰那份欣赏:“很好的礼服,适合你。”

    “嗯?”水牛挑眉,着实没有注意自己穿成怎么样:“是吗?嗯,阮元沛在穿着方面的确挺会挑。”

    “阮元沛给你挑的?”苏奕雷目中神彩微黯,缓缓转动酒杯:“想不到,他还管些琐事,活像个婆娘?”

    婆娘?这话可真是硌人耳朵,至少吴水牛很不舒服了,当下鸡血:“我靠,丫才娘,活脱脱一个尖酸刻薄的泼妇,话都酸成什么样了?你这嘴里怎么就不能吐半颗象牙给瞧瞧?”

    “你!”苏奕雷没想到遭骂,气得差点用拐杖抽这小子,最后还是忍住了,他拄拐杖的手抖个不住,活像扬场上那筛子,抖个不住,连说话的都带有颤音:“吴水牛,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我怀恨了,让你那个养父丢了官位?”

    这无疑是在打了鸡血的狂牛面前摇红布,不遭顶才怪。

    “你大爷的,苏上帝,你牛b,干脆把我塞回娘胎里去好了。我靠,你就是专门找碴的吧?操!我干什么跟你罗嗦,真是白瞎。”

    他们的争执已经引起周边注意,吴水牛眉头紧琐,不想太招摇,也不想再理这250,转身就要走。谁知道才要动身就被扯住了,回头一瞧,黑色衣角被苍白的手揪着,水牛再多的鸡血也在瞬间吱地一声蒸发掉,他默默将视线移向戴着面具的脸上,没辄了。

    苏卷卷,算你狠,都一把年纪了还用老招式。

    “你想怎么样?还想吵架吗?”即使吴水牛说得很强硬,语气还是软弱不少。

    其实苏奕雷哪知道自己抽什么疯,他当时还没来得及想,身体已经动了。他并没有必要留住吴水牛,这样一个粗鲁无礼的小伙子,既狂,又疯,不好控制,这样不安定的因素,留在身边无益。

    可他已经把人留下来……或许吴水牛真的太像燕十六。

    “我……”

    “嗯?”吴水牛不耐地抿紧唇,心里明白只要甩开苏奕雷就好,却始终下不了手。之前阮元沛问他对苏奕雷的想法,他思来想去,还是不希望儿时玩伴变成一个混蛋,他说要阻止苏奕雷再干傻事。那么……性格恶劣也算是吧?

    苏奕雷这时候正慌,也没有发现吴水牛的挣扎,砌了半天才找到辩驳的话:“你知道我和阮元沛关系不好,我骂他还奇怪吗?难道阮元沛就会赞扬我?”

    一边说着,苏奕雷暗暗庆幸有面具挡住热辣辣的脸,才不至于太尴尬。

    水牛被这一堵,嘴张了张,更是找不到反驳的话,支吾了半天,语调又软了三分:“可也别骂得这样难听,男人被骂是婆娘,你又甘愿了?还说什么要让他丢官,找抽是吧?”

    “不……”该死。

    “那不就是,阮元沛比你有风度多了,他从不毒骂你。”

    “嗯……”虚伪。

    “算了,你别再骂他就是。”见这人还挺虚心,水牛心里宽了,知道大家都在看这边,全身不舒服:“哎,看我这嗓门,又叫人看笑话了,抱歉啦。”

    面具后的眼睛有了笑意,苏奕雷指了个方向:“跟我来,那边有单间。”

    “但燕裘……”

    “他会知道我们在哪里。”苏奕雷不动声色地说:“你也不想戴着面具说话吧?走。”

    面具的确很碍事,吴水牛就不再推辞,随后跟去。

    作者有话要说:俺睡……未修……

    发通知:本文6月11日开v,不倒v,望天……尽量做到当天三章吧……或许,可能,大概……能达到吧?

    飘~~~~

    修,大红字通知。

    此文6月11日进v,谢谢大家支持(ps尽全力保持更新,送分有限,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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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吴水猪

    吴水牛心想这梵歌俱乐部强盗归强盗,包厢还是挺宽敞的,沙发挺舒服的,食物也挺美味的,高级俱乐部还是挺靠谱的。

    于是吴水牛人靠沙发上,大脚搁桌子上,一手盘子,一手钗子,奋力啃着一块牛扒,吃得啧啧有声,不吝于以肢体语言表达对美食的赞赏。

    苏奕雷原本想跟这小子聊聊天,喝喝酒,消磨时间,哪知道现实与理想相去甚远,他的嘴角难以自控地剧烈抽搐着,当这小子将油嘴往袖子上抹去,同时也将他名为理智的神经一起抹断。苏奕雷重重搁下盛满鲜红酒液的杯子,额上青筋暴现,一头自然卷直趋美杜莎的蛇发,他在沉默中爆发了。

    “你就该叫吴水猪。”苏奕雷冷冷地损上一句。

    水牛讶异地抬头,又用袖子擦了把嘴,苏奕雷的额角正在同频抽动。

    苏卷卷炸毛了?为什么?

    想不通,水牛的手又要往脑门挠去。

    苏奕雷蹦起:“s!”

    如此明确的命令,水牛的爪子立即改为敬礼,猛地意识到这不是在警校或者当兵,眼前的也不是长官,这才讪讪地放下齐眉举起的手,嘀咕:“苏卷卷,你这是抽什么疯呀?”

    抽疯?

    苏奕雷细长的眼睛细细眯起,目中满是鄙夷:“这该由我问你,你究竟在干什么?”

    “干什么?我在等燕裘咯,还干什么?”水牛朝他丢过去一个‘你有帛的眼神。

    苏奕雷深度扶额,举起手杖戳往服务按钮戳去,向服务员要热毛巾。

    眼见那双不安分的手要带着黑椒汁要往鼻头上挠去了,苏奕雷一手杖抽过去,冷声说:“现在,把你的爪子乖乖地放在膝盖上。”

    水牛敏捷地躲过这一杖,咂了咂嘴巴,总算明白苏奕雷在意什么了,当下一脸鄙视:“靠,得了吧,又没有抹到你身上,紧张个毛线呀。”

    “你严重影响我食欲,明白吗?”顿了顿,苏奕雷似乎觉得不够损,又勾起唇角嘲弄:“看你这种未开化人猿似的野人举措,你以为这里是山顶洞穴么?”

    “去!”水牛啐了一口,不要钱似地送苏奕雷一串白眼,喷回去:“你大爷的,要不是见过真正的娘娘腔,老子还以为你就是,你有洁癖么?”

    苏奕雷的眉毛高高扬起,他接过服务生给的热毛巾递给,失笑:“你是说方鸽?”

    “不是他是谁?”水牛一边蹂躏毛巾,一边吊白眼:“你再努力一点点就可以赶上他了,跟他当姐妹花,形象够鲜活。”

    这话使得苏奕雷额上一阵猛跳,深深地感到无奈:“那倒免了。”

    吴水牛蹙眉,想象这两个人挤在一起扭屁股抛飞吻的情景,竟然还打上马赛克了,还真是让他无力吐糟,干脆放弃挑战,端起牛排再战一场。钗子狠狠戳了几下肥美的肉块,终究还是提意见了:“喂,有筷子没有?”

    鲜红酒液那个荡漾,差点溢出杯沿,苏奕雷揉额:“用刀钗。”

    “日啊,我搞不懂洋鬼子那一套。”话落,钗子‘哚’地一声刺落桌面,入木三分:“筷子筷子筷子……你不给,我自己去拿。”

    苏奕雷替桌子呻吟一声,手杖再次戳向呼叫服务按钮,这一回动作有些狰狞。

    赢了,吴水牛得瑟地笑露一排白牙,一手掐着芝士蛋糕往嘴里塞。

    重复着揉额动作,苏奕雷低叹,有感而发:“阮元沛究竟看中你小子哪里?往家里养这么个麻烦。”

    山民小子一边咀嚼一边忽悠:“你就不要嫉妒我比你可爱了。”

    “fuck!”苏奕雷笑骂,这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懵了。

    想来,他是怀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归国,打从踩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有了觉悟,他刻意营造出精英形象,故意压抑情感,他时刻紧记苏五少这身份,但刚才他却完全忘记了正事,那完全是苏奕雷的反应,不是苏五少,。

    错了,不该是这样。

    怆惶中用酒精弭消不安,苏奕雷干掉一杯红酒,又倒了一杯,直至五杯过后他才歇下来。

    对于突然酗酒的动作,吴水牛疑惑不解:“怎么?开开玩笑也不成?还是这么小心眼?”

    “还?”斟酒的动作顿住,苏奕雷酒醒了几分,凝视吴水牛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思量:“怎么,你这语气仿佛很早以前就认识我?”

    那是……

    吴水牛耸耸肩,不慌不忙地随口编造:“你靠近了燕裘,我爸当然不放心,他调查了你,我不小心看了一些你的资料。”大夫人,好兄弟,帮忙顶个罪。

    理由的确很充分,可苏奕雷却难以抹去心头异样感,不觉更仔细地端详眼前的山民小子,再回忆他调查得来的资料。报告显示吴水牛的确是很单纯的一个土包子,可是其中有一亮点,就是关于吴水牛的性格——腼腆内向。

    哪里?

    不管苏奕雷如何挖掘,还是不能从吴水牛身上找到一丝能跟腼腆内向沾边的特质,吴水牛就是确确实实的一头牛,冲动,热血,张扬,活力,张放乃至疯狂,真人与报告该死的差了十万九千里。

    如果吴水牛腼腆,那他该是谦谦君子……日。

    苏奕雷努力将粗口吞回去,掐着眉心重重叹息,心头被另一个谜题堵住,心情郁结难舒,他皱眉沉思,忘了应付那吃得欢的小子。

    他想不通,如果吴水牛不是吴水牛,那会是谁?可报告里已经证实这个吴水牛就是那个吴水牛,那究竟是为什么一个人会性情大变?想到报告里提及吴水牛曾经遭滑波掩埋,苏奕雷心中产生一个科学结论——吴水牛精分了。

    确诊为精神病,苏奕雷连带开始考虑治疗问题,于是愁眉不展。

    “球球真晚,是不是不知道我在这里啦?”解决完牛扒,水牛揉着肚子嚷嚷,注意到苏奕雷目光有异,浓黑眉毛往眉心聚拢:“干什么?”

    苏奕雷支着手杖,表情肃穆,沉吟半晌才说:“吴水牛,你的这种情况必须趁早治疗,这不是我的专业范畴,但我可以给你介绍相熟悉的医生。”

    “什么医生?”水牛傻傻地接话。

    “……”稍稍犹豫,苏奕雷才选择比较文明的说法:“心理医生。”

    山民小子深邃的眼睛此刻不再深邃,瞪得牛眼似的,渐渐地眉梢往下牵拉,下巴脱臼,形成一个鲜活的‘囧’字。

    “你认真?”

    苏奕雷十分不满专业评估受到质疑,下颔上挑45度,骄傲地回答:“当然,有病得治,别讳疾忌医。”

    “我勒个去,你才有病,你一户口本都挂神经科。”随口丢出最近被林安骂得最多的流行语,吴水牛跳起来要翻桌子。

    苏奕雷反射般撑起身按住桌子。

    我翻,我按,我再翻,我再按。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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