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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节

    [末世]他说他是神明 作者:谢子舒

    第17节

    “……”

    “虽然你那时还是个脏兮兮的小乞丐,看起来也不讨喜,但那时我就想,我要把这个孩子带回去,然后好好抚养长大。”

    “……”

    “阿初,那时你的眼睛,与小时的我很像。”青年抚上少年的头,“人世间总有那么多不幸。虽然你的不幸与我的不同,但是我想,如果拯救了你,是不是也算拯救了小时的我呢?”

    少年转头一瞥,“不算。”

    “你这孩子……”青年轻笑,“阿初,我想等我老了,我想我还会记得初见你的那一天……四月十二,春日静好,绿柳绕街,人生喧闹,我甫一回头就撞进了你的眼里……”少年似是挑了挑眉,“那我一定不记得。”

    “为什么?”

    “我的大脑只记有用的东西。那么一个无聊的日子,我现在不记得,以后也不会记得。”

    青年似乎低叹着,“阿初,你真是冷情……”

    画面到此就散了,只剩下众人静静地呼吸着。

    “他不记无聊的日子,那怎么把自己的生日记得那么牢……”阿休想起先前见到的景象,轻声嘟囔着。看来那少年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是自私自利的功利主义者。

    一个人对初见执念甚深,另一人却把它抛之脑后。两相对比,还真是讽刺。虽然心里微痛着,但长秋并不在意,不过是一个日期罢了,有他一人记得就好了。

    只是他不知,任何卑微,实际上都是从细枝末节开始的。待最终发觉时,一个人已是卑微到尘埃里,却没有开出任何一朵花来,只是静静地湮灭着。

    他,在那时已暗生情愫,而那个少年,早就在此之前已是冷心冷情。

    这是他之前不曾看透,而今,也未曾看透的。这也注定了,他们二人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篇章(记忆之墓篇)小虐。挺小的。

    ☆、54 云中走廊

    众人又回到了刚刚的草地,待走至尽头后,发现在那出现了一扇发光的门。

    “呵,这先帝还真爱玩花样。”joe笑着摇头。

    众人一一踏进那光门中,然后瞬移至另一所在。

    “?!”阿休刚一睁开眼,就差点吓得倒了下去。

    他们现在正悬空在半空中,说是悬空也不准确,因为他们脚踩的是有触感的实地。

    “这是怎么回事……透明玻璃吗?”joe摸了摸,却又觉得不太像。沉鹤环望着四周,这里一片白茫茫,虽然有一种缥缈的美感,但在这天岛上,任何美都代表着怪异。

    身旁环绕着或断或连的云雾,薄缕似轻纱羽衣,柔软又似飞雪棉絮。众人在一片云雾中向前走着,直到此时,他们才有一种处在空中的感觉。

    “我总怕我会掉下去……”阿休紧紧牵着陆生的手,轻声嘀咕道。

    “为了你,堕入俗世似乎也不错。”陆生在他耳畔低声说着,压低嗓子后有种莫名的性感。

    阿休感到疑惑,随即像是明白过来些什么,这不就是神明恋上凡人然后二人双双坠落尘世的俗套戏码吗?!“你这个伪神明!……说什么一起坠落啊……乌鸦嘴。”阿休虽然这么说着,耳根子却是红了。

    陆生低低笑着,阿休这点甚是可爱,言语上的调笑很是纯情,身体间的亲密却很是放得开。

    陆生从背后揽过阿休的腰,让阿休的心差点停了那么一跳。有一种神奇的感觉从陆生揽着自己的腰的地方蔓延到全身,带着酥麻感,还有止不住的微颤感。

    “你……”阿休想说些什么,陆生却是先开口了,“你不是说怕掉下去吗?这样就不用怕了。”

    虽然会觉得不好意思,但这样的确给阿休带来了安心感。有陆生在,似乎什么都不用怕。

    “恩。”他轻声嗯了一声,嘴角眼里都是无尽的笑意。

    云簇雾涌,环绕身畔,又身处高空,脚下虚无,让人真有“浩浩乎如凭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而独立,羽化而登仙”之感。这等难得的美景,渐渐地让众人放松紧绷的身体,心旌神驰,与流云同戏,与微风同乐。

    只是一个惊/变,走在最前方的joe突然脚下一个悬空,直直地掉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

    走在第二个的长秋急忙刹住自己的脚步,身体摇晃,差点也掉了下去。

    “joe!”沉鹤的眼中俱是不可置信,居然也想跳下去。

    从空中掉落的joe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望着周围急速变化的风景,能感到一阵阵急风吹过。而后他一个激灵,立马唤出了小飞艇,然后重重地摔在了飞艇上,发出“砰”的一声。

    众人看着,直松一口气。自由落体运动可不是光吓人的,如果这样掉下去脑浆四溅不说,身子估计也被砸得软的没了骨头吧?

    长秋不放心,对着joe大喊,“你先别动,我来接你!”说完他一个瞬移,出现在joe面前,连带着把joe和飞艇都带回了上面。

    joe喘着气,脸色惨白,“老兄……多谢了……”

    沉鹤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一脸担忧,“先别说了。深呼吸。”

    joe深呼吸着,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后面的伙伴也都赶了上来,慰问了joe一番后相继查看刚刚joe掉下去的地方。

    那一处与其他地方并无不同,都是透明的,但是却没有了之前的实感,像是平空破了一个大洞,就等着猎物直直地掉下去。

    “之前走习惯了,对地面就会放松警惕。这先帝可真是狡猾啊……”阿休喃喃着。其实人与人的交往不也是同个道理吗?在等你放松警惕后,狠狠地坑你一把。

    幸好joe有随身空间,长秋有瞬移技能,不然他们这次行程可能还真的要折掉几人。

    “这墓太邪门了,以防万一,大家再把飞行衣套上吧,接下来就别脱了。”joe拿出飞行衣,众人点头接过。

    长秋看着那消失的地面,不知该说那人是恶作剧心思好,还是深谙人心好……

    众人接下来一路都小心翼翼,再无观望美景的兴致,每次踏下脚步都要确认再番脚下所触的是实地,这样走了半路,倒是躲过两三个空洞。

    待刚躲过一个空洞后,眼尖的陆生突然发现前方似乎有些不对劲。

    “前面!”他低声说着,提醒队友。

    怎么?众人睁大眼睛仔细看,在白茫茫的云雾间却什么也看不见。正是疑惑时,长秋瞥见了一闪而过的身影,轻声惊呼,“有人!”

    众人警戒着盯着前头,同时缓缓移动着,心里如擂鼓般“咚咚”地跳着。

    这里与世隔绝,怎么可能会有人出现?但他们也似乎看到了身影……莫不是幻觉?……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云雾缓缓移动后,那些人的外貌大致能看得清了。

    “怎么会!……”阿休惊呼。

    “是幻觉吧?……”joe紧皱着眉,不知该说什么。

    对面赫然的,不正是他们自己吗?!

    每个人心中都像有蜈蚣爬过,止不住地惊惧。那对面的自己正盯着此岸的自己,诡异笑着,面容扭曲,甚是骇人。

    阿休止不住地后退一步,却发现对面的那个自己也向前了一大步,目光嗜血地看着自己,似乎在想着消除了自己后他就是唯一的“阿休”了。

    除此之外,对面的其他人都没动,只是望着此岸的自己。

    看着与自己面貌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这可以说是一个极大的冲击。众人的呼吸粗重许多,joe说,“先后退试试。”

    众人紧盯着对面的那些人,小心翼翼地后退了几步,就在那一瞬间,对面那些人居然急速前进到了众人面前——众人眼看着面前突然出现一张大脸!

    “啊!……”沉鹤惊叫着,挥着黑气镰刀砍向对面那人,却直直穿过,没有产生一点伤害。

    阿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不想看着面前那另一个自己。“快走开!……”他闭眼摆手,想把面前那人驱散。

    饶是陆生,此时也是心头紧紧一跳,盯着面前那人,不知如何动作。但毕竟那么多曲折都走过来了,陆生渐渐平静下来,不理会面前那诡异笑着的“自己”,向前跨了一大步,直直穿过那人的身体。

    那人也在陆生踏步的同时往后退了好几步,隔着老远望着陆生。

    陆生心头一动,“往前走!只是幻影。”说完,他又补充一点,“记得注意脚下!”

    众人半信半疑地往前踏了一小步,穿过面前那人的身体,眼见着那群人不住往后退。

    “这是怎么回事?”阿休睁大眼睛望着陆生。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影像折射率在这里发生了改变。”陆生推测着。

    “那是什么?”

    “你们可以想象那群人实际上是一堆纸币。当纸币铺展正常时,我们所看见的也是正常的人像。但是如果你把纸币折叠,那么你就会在纸币中看见非常奇怪的人像,或是诡异笑着的,或是狠狠盯着你的。或者,也可以想想把筷子放在水里的情景,它在水里的部分与它在空中的部分在我们眼里看起来是不同的。这些人也是同个道理。这里水汽云雾缭绕,所以会产生折射,同时导致影像弯曲。”陆生耐心解释着。

    随着他们不断的前进,那些人也不住地后退,直至穿过那段区域后消失得没了影。

    说来神奇,如果众人当初一味地往后退,那么人影只会越逼越紧,而被吓着的众人可能会往后掉进了空洞里,又落入陷阱。当然,他们穿着飞行衣,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但如果他们没穿着,那可能就真的是一场死亡之旅了。而现在他们克服恐惧不断地往前走,那群魔魇也消失得越来越快。有时,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前进是最好的武器。

    陆生想到以前看过的一则小故事,一人问智者:“如果在半山腰遇到了暴风雨,这时该往哪边走?”智者回:“往山顶走。”“为什么?山顶的风雨不是更大吗?”智者微笑:“山顶虽然风雨大,但其威胁不足死,然而往山下走,却随时可能遇见山洪和泥石流。”

    他从未野营过,也不知这故事是实是虚,智者所言是真是假……

    但有时向死而生的前行,可能正燃烧着生的希望。

    在空中的透明回廊中行进了小半时辰后,众人终于到达了终点。陡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棵巨大的古藤。

    它像是从杰克与魔豆的故事里走出来的,体积庞大,茎腰大概有十人环抱那般粗。更诡异的是,巨藤表面坑坑洼洼,遍布微凸的眼球。而现在,那些无数的硕大眼珠正紧紧盯着闯入这片领域的人,眼神幽亮,但在众人眼里,那就是泛着恶意的光。

    随着众人的移动,那些眼珠也在不停地动来动去,但毫无例外地都在盯着他们。

    “现在怎么办?爬上去吗?”joe自问着,摸了摸巨藤,却突然一不小心碰爆了脆弱的眼球,像是气球被戳破般,“梆”地一声炸裂,血肉碎散,落了一地。

    joe一惊,缩回手,这时,古藤开始微微扭动起来,原来长着那颗眼球的地方竟然长出了鼻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本来吓人的都被我写的不吓人了嘤嘤嘤

    ☆、55 沈初与长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也有不少和记忆有关的信息点。在这一篇章看完以后,你们或许能理解这一章出现的机关,和其中的一些物件。不妨找找哦233

    最近在写新番外,但速度很慢_(:3」∠)_现在总共三篇番外了,两篇完结,一篇正在写。如果你们愿意等的话,那我会很开心的xd

    找了个图,觉得和眼珠藤蔓挺像的233

    “这是怎么回事?五官制造器吗?”阿休惊讶地看着。

    joe犹疑着摸了摸那鼻子,看起来挺坚硬,心里一动,就攀上了古藤踩了上去,那鼻子被踩的畸形凹陷,但仍立着,没有掉落。

    “嘿,上来吧!”joe一笑,证实了心中的猜想,向伙伴们招手。

    众人于是也一一触破了眼球,但并不是所有眼球炸裂后生出来的都是鼻子,有的是嘴巴,有的是耳朵,还有的是双手。

    阿休忍着恶心看见自己触破的眼球随后长出了嘴巴,不知如何是好,这该怎么上去?难道把脚搁到嘴里去?如果被牙齿狠狠咬了怎么办?

    阿休先从背包里拿出一纸板,塞进了那红肠巨嘴里,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嘴搅动着纸板,把它咬成碎片吃了下去!

    天哪!如果当时自己没有思考就把脚放了进去……

    阿休打了个寒颤,只好放弃嘴唇,继续戳眼睛,看能不能戳出个鼻子来。

    修文看见自己戳出个双耳来,也是愣了一笑,但他料想到这耳朵应该承载不住一个人的重量,于是也放弃了耳朵,继续去戳爆眼睛。

    沉鹤倒是戳出了个鼻子,于是攀登上去,与joe继续戳着眼球,以求出现更多的支撑点。

    长秋却是戳出了双手,他尝试着把双脚踏上平摊的双手,然后就突然被双手直直地送了上去,“啊!——”直送到比joe还多出一人的高度。

    “没想到是电梯啊……”长秋舒了一口气。

    虽然现下场面十分血腥恶心,但为了到达终点,众人还算是兴致勃然地攀登着。

    joe在上头打趣说道,“我还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改名成jack。”

    修文难得回话,“小心等会儿有金子做的鸡粪掉在你头上。”

    joe笑笑,继续向上攀爬着,途中众人有歇息过两三次,大概爬了一二个时辰,众人都要攀上了终点。

    所有人都气喘吁吁地趴在最上方的平台上,望着下方碎裂的血肉,止不住地反胃泛呕。

    巨藤的上方,也是云雾缭绕,但在云雾中,有所不大的木屋,在流云簇拥间格外显眼。

    “不是吧,巨人住这么小的房子?”joe逗趣着说道,随即缓缓靠近木屋。

    “嘎吱”一声打开木门后,发现里面没有人,joe回头招呼众人,“小心点过来,应该没有问题!”

    众人踏着云海小心翼翼地接近木屋,然后走了进去。

    木屋里的设备极其简单,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桌上放着两个童偶,就没有别的了。joe在屋里走了一圈,“这下子我们也许可以休息一下了。走了一天,应该都累了。”

    众人点头,于是卸下装备,沉鹤被众人请到床上去睡,然后阿休坐在椅子上趴着桌子睡,其他人仍在屋里或是四周探索着。

    长秋拿起桌上的木偶,这两个孩子看起来年龄挺小,像是婴儿,嘴唇吮吸着手指,两眼水汪汪的,一脸纯真憨厚,不知道与这个屋子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与那根巨藤有什么关系?

    修文在屋外的云海里踏了一圈,回来跟众人确认道:“外面没事。”

    joe点点头,然后在墙角坐下,闭眼休息。长秋也抵不住倦意,坐在墙角抱着双膝睡着了。

    陆生和修文在门外守着,轮流换班,一夜昏昏沉沉,像是与屋里的好梦相绝。

    半夜阿休被噩梦惊醒时,看见门外的修文和陆生欲睡却不能睡的模样,心里一阵酸疼,他把修文拉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让他安心入睡,然后自己坐在门槛上,把陆生的头安放在自己的腿上,为他守了半夜。

    第二天,雾气打湿窗台,晨光从窗隙里逃入唤醒众人。揉眼起床,窗外已是清明日光。

    长秋打开屋门,便被守在屋前抱成一团的两人吓了一跳。

    “真是……”他无奈地笑着,然后拍拍二人,“你们要睡去里面睡吧,沉鹤起床了。”光天化日在门口卿卿我我,还给不给他们这群单身狗一条活路啊……

    阿休察觉到自己守着夜居然又睡了过去,不好意思地笑笑。

    陆生被拍醒,没了睡意,摇摇头,“没事。”

    待众人都清醒后,已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长秋整装待发地问joe,“外面都是云雾,往哪边走?”

    joe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本来还打算问你呢。”

    “……”长秋一愣,不知该说什么。

    “要不,先往前方走?”他尝试着问道。

    joe点点头,“先试试吧。”

    于是众人笔直地往前行进了片刻,可四周除了云烟还是云烟,完全看不见终点。

    “难道要这样一直走下去?”阿休担忧地问道。

    走在前方的joe两眼一闪,“前面有东西!”

    众人士气大振,加快行进速度。前面那东西无论是凶是吉,总比毫无希望的在一片茫茫云海里前进好得多。

    可是——

    “这……”joe望着眼前的那样东西,说不出话语。

    “这不就是那座房子吗?”长秋疑惑着上前,打开门,发现室内摆设与清晨大伙出门前一模一样。

    “鬼打墙啊,难道又回来了?”

    “……”众人沉默着。

    难道这里是个永远都走不出的迷局,他们一辈子只能在这里打绕?

    心上似是出现了裂缝,众人有些沉不住气。

    joe起身,看了一眼众人,“我再去找找路,你们在这休息。”

    长秋和沉鹤同时起身,“我也去!”说完,他们回望了一眼彼此,然后都是一笑。

    陆生这时开口道,“那我们选择一条与你们相反的路试试。”

    joe点头。于是接下来,joe、沉鹤、长秋笔直地往西前进,陆生、阿休、修文则是相反地往东前进。

    一路众人都留下了不少标记,以更好地辨别方向。当走了小半钟头后,joe抬起头一愣,在他面前不远处的正是陆生,对面的他们显然也是一怔,两队人就这样无言着走到一起。

    “没路。”陆生摇着头,joe脸上也是难言的沮丧,“我这也没。”

    这可怎么办?难道永远被困在这里吗?

    阿休看着众人,能感应到低沉的士气,他随便一想,提议道,“要不斜着走试试?”

    说完,他先踏步出去,“我先帮你们去试试。”

    陆生随即跨步拉住他,“我跟你一起。”然后他转过头来说道,“你们先休息下,等会儿我们应该会回来的。”

    joe本想再让一个人跟陆生他们一起去,但想着陆生能力超凡,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事,便点头同意了。

    无边枯燥与静默的行走后,给众人带来的不仅是体力的流失,还有心头的压抑感。

    就像部分人有电梯幽闭症一样,人对狭小的空间总带有难言的恐惧,或许是因为渴望自由的天性,或许只是单纯的厌惧束缚,当众人看清自己被困在这片云海里的现状后,心里有轻微的焦躁。

    在等待了片刻后,陆生和阿休回来了。

    阿休两眼灼灼,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般向众人招呼,“你们跟我来!”

    众人按照阿休所说的步伐,向前一大步,然后在斜着跨一大步,“只要你每次走的是不同方向,看那边,发现了吗?云雾变小了!”阿休指给他们看,四周的云雾确实小了许多。

    “如果直着走,恐怕走到筋疲力尽都走不出去。我也只是随便一试,没想到还真的有用。”阿休没想到自己能帮到大家,整个人像是飘浮在云端上跳舞,开心得不行。

    大概走了半小时不到,众人发现周围的云雾已完全消失。

    而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黑色的墓室,孤零零地出现在一片透明里,很是突兀。墓室外有些金丝龙纹,看起来很是尊贵,想来应是沈初的墓了。

    joe回头望了一眼长秋,却见他呆呆地望着那墓室,脚步不由自主地迈了过去。

    “长秋!”joe大喊一声。

    长秋却像未曾听闻那般,面色痴愣,缓缓靠近旅途的终点,面上更是不知何时流下了两行清泪,像是大海在哭泣一般。

    待进了墓室,长秋更像是鬼魂在飘一般,仅凭着直觉在黑暗中前行。好在这儿不大,不一会儿他们就走进了墓室中心。

    像是感应到外人的到来一般,黑暗的室内开启了一隅灯光,照亮了室内的情形。

    安放在室中心的,正是一副棺椁,里面安眠的,不用猜就知道,是先帝沈初。

    厅中突然回放着一阵苍老的声音,“是谁踏入我长眠之地?”

    众人一颤,戒备地盯着四周。

    那阵声音仍在继续,“是盗贼呢……还是故人?”

    “……不论是何者……既然你们踏进了这个墓室,那么也算有缘……生前,没有一人懂我所思所想,不离不弃伴我终老,生后,只但愿……有一人,能明我此生遭遇,解我毕生隐衷,替我……记得那人……”

    微亮的厅中突然放出了画面,犹如他们一路中见到的那样,只是画面中的人物较之先前,面目清晰很多,有声有色,极有代入感。

    大街上躺着一个瘦弱的乞丐,浑身脏兮兮的,两眼无神,像是只等着死神收割他的魂魄了。

    这时,街上突然出现了一群光鲜亮丽的少年,走在最前头的眸子蔚蓝,他只是随便一瞥,就望见了地上那如蝼蚁草芥一般渺小的少年,不啻霄壤之殊。

    那人一震,上前把那小孩抱起,然后回头对着众人一笑,“我要他。”

    ☆、56 平生旧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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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 情生未知

    作者有话要说:  还请各位审文大大手下留情qaq

    直接的行为描写已经写得较少且隐晦了qaq

    三四年过去,少年渐成长为青年,在军中也享有大权。但由于这份大权是长秋赐予他的,所以沈初并不满足。早在不久前,百里元帅就已与世长辞,百里长秋接任为新一代百里军元帅,也算不负众望。那几年,帝国中的人民叛乱层出不穷,皇帝不想削弱帝国军的能力,就派百里军前去镇压。长秋带着沈初,率百里军前往贵南,一镇,就是三年。

    这三年里,两军交战,死伤无数。皇帝乐得作壁上观,想坐收渔翁之利,也不援军。长秋习得家传秘法,偶在战场上失利连连,差点被赶尽杀绝时,常用自身魂力唤起场上阴兵,以求继续作战。说是阴兵,实际上也不过是没有了灵魂的士兵尸体罢了,人民军一来惶恐,军心大散,二来又因人数对峙悬殊,常被杀得落荒而逃,这也成了百里军的秘宝之一。

    只是虽然威力大增,但付出的代价也极大。无论是使用还是抵抗魂力,都会折去寿命。寿命本就是由灵魂与肉体相匹配而产生的,一旦灵魂比肉体虚弱,那么寿命自会减少。

    “没想到……不是先帝的秘法,原来是他老师的秘法……”joe早年学习的历史课本上只说,先帝老师教先帝打仗,先帝身怀秘法,多次带着军队死里逃生,在军中威望大振。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属于长秋的……

    历史是任人梳妆打扮的小姑娘,这话还真没说错。

    沈初早在成年后,就初尝鱼水之欢。虽然算不上沉溺,但也总归是喜欢的,床上从不缺女人。而他的老师,百里长秋,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疏远了沈初。沈初觉得奇怪,心里暗想自己应该没做错什么事,就开口询问长秋。

    长秋却是难得地红了脸,面上一阵 ,“我,我没疏远你……是你想多了……”对于那时的沈初而言,他还需要与长秋打好关系以获得更深的信任,于是为此,他难得地失眠了两天。

    虽然白日里他们与往常并无二异地聊天写字看书作画,或是阅兵点将布阵作战,但沈初还是感觉到长秋心里对自己的隔离感。

    无论表面上他们多么亲密,但现在,他们似乎在背向而行地越来越远。只是,他自己疏远长秋,这是一回事,而长秋疏远自己,那又是另一回事。

    而他,是绝不会允许“另一件事”发生的。

    终于在某一天,他发现了长秋的秘密。

    他的老师,百里军的元帅,一边喊着沈初的名字,一边红着脸□□。

    那个时候偷窥的沈初心里没有一点罪恶感,只是浑身一震,然后从胃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呕吐感。

    他想起初识时那人抱起自己,之后相伴的那多年春秋中,那人摸自己的头,握自己的手,偶尔不经意间的触碰,现在在他眼中,都带上了淫邪的意味。

    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是对自己的学生有不伦之念的同性恋。

    在那一刻,过去他还多少有些敬爱的恩师百里长秋,已在他的心中彻底死去。

    活在他面前的,是那个喊着学生的名字想着学生的面貌□□的恶心男人。

    自那以后,沈初不再直呼长秋的名字,转而唤他“老师”。长秋甫一听到这称呼时,脸上有些许落寞。可是无论长秋怎么央求,他都不愿开口叫那男人,长秋。

    “长秋这名字,我一唤就已许多年。那个名字,不仅代表着那段时光,多少也代表我年少时的情感。当我唤他老师时,我才真正明白,我所不屑的‘回忆’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那一刻,我似乎真的回想起了过去的无数个岁月,我们驰马并肩而行,点灯夜谈战场……可是,时如逝水,永不回头。

    我怨他、恨他、恶他,怨他恨他改变了这一切原本美满的假象,哪怕这假象实际上也维持不久,又恶他对我抱有那样肮脏的情感……”苍老的声音解说着,“恶加重恨,恨加重恶,就这样恶性循环,到最后,我竟是连看他一眼也不愿……

    但我明白,如果要夺/权,我还必须要他的信任才行……早在当初为了收买人心时,我就牺牲了不少东西,现在,再牺牲一点,也应该并无关系……”

    那晚,长秋喝醉了,直缠着沈初。沈初本想推开他,但无奈长秋缠的紧,四肢都挂在他身上,于是沈初只好忍着恶心,任由长秋贴在自己身上,把他送回了卧室。

    长秋迷糊间看到沈初,呆愣一笑,随即贴上来轻吻他。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沈初冷不防地还是推开了长秋,然后才反应过来,慢慢凑近,任由长秋轻吻。

    长秋的舌进入了沈初的唇,沈初紧缩双眉,看起来像是在忍着欲望,但实际上,却是在忍着心理的泛呕感。他从未与男人接过吻,也从未与男人上过床。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几乎忍不住想杀了长秋。但他知道他需要忍耐,于是他忍着不适应,待渐渐能接受以后爬上了长秋的床。

    长秋似乎把这一切都当做一场梦,很是大胆热情,双手不住地在沈初身上摸来摸去,带着情//色味。他不住撩拨着,可无论怎样,沈初就是硬不起来。长秋似乎急了,然后低下头张嘴就含住。

    沈初浑身一颤,闷声一哼,身下的欲//望也渐渐抬头。

    众人看得脸红耳赤,不知到底是不是该继续看下去,亲眼看限制级大戏,对他们来说还是太过刺激了。连近日冷淡的修文,也是微红着脸,不住地瞥着长秋,想看他是什么反应。

    然而长秋就像是被定格一般,直直的站在那里,没有害羞,也没有喜悦,两眼间流露出来的,只有无尽流淌如河的悲伤。

    不知长秋是从哪学来的技巧,饶是沈初有心理障碍,也渐渐呼吸粗重,开始浑身发热。然后长秋把他压在身下,在他口中搅拌着,挑逗着他的舌头,双手却是缓缓移向沈初的腰后,而后往下,揉弄着双臀。

    沈初刹那一个激灵,抬脚一踢,就把长秋踹了下去。沈初抹过嘴角的口水,脸上仍是不住抽搐着,他无法忍受,忍受自己这么一个大老爷们被一个男人睡,光是想想,身下之物都软了不少。长秋委屈地揉了揉被踹的地方,“……怎么了?”

    百里长秋行军多年,自然算不上肤白秀气,身材虽然不算粗壮,但也绝不瘦弱纤细。本来看起来也挺男子汉的,只是那双蓝色的眼,害了他。

    沈初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然后静静地说,“我不想被人上。”是男人,自然喜欢征服,而不喜欢被征服。

    长秋一愣,似乎是没想到在“梦”中也会好事不遂。

    沈初慢慢靠近长秋,“我们打一架。以胜负为论。”

    长秋点头答应,然后两人就这样贴身肉搏起来。

    说起来这几年沈初很注意锻炼身体,现在算与长秋齐高了。腿脚功夫虽未曾与长秋比试过,但他从来都很相信自己。许是长秋醉了,身体不稳,又或许是沈初真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多时,沈初就把长秋按在身下,面上尽是高傲之色,像是在自己的领域里抓到猎物的王者,“你、输、了。”他盯着长秋,一字一句地说道。

    长秋喘着气,“是,我输了。阿初……上我吧。”对于长秋来说,他在上自然最好,但如果阿初不乐意,他也不愿强求。他只想与阿初在一起,身体相融,然后永远不分开,谁上谁下,一时间倒也真的不重要了。

    沈初愣愣地看着他,箭在弦上似乎不得不发,但一想到真的要做,心里又不免有些反感。

    最后他狠下心说服自己——把他当作女人吧,这样就可以了。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长秋,命令道:“你自己上来,自己动。”让他自己主动,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长秋没有拒绝,沈初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任由自己的老师服侍自己。这么赶着被人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长秋自己动着,虽不得其法,却仍止不住地呻//吟着。

    沈初渐渐地也有了感觉。混蛋。贱人。他在心里咬牙切齿着,身体却怎么也不愿离开长秋。

    长秋看着沈初,眼神迷蒙,心里想着,真好,现在他和阿初终于在一块了。哪怕是梦,他也满足了。

    偏偏沈初是看他人开心自己就不开心的主,见长秋嘴带笑意,心里就像有一把火在烧,变被动为主动,把长秋压在了身下。

    这场征途持续了小半夜,沈初硬是不放过长秋又做了两次。而后两人沉沉睡去。

    众人都是紧紧闭着双眼,阿休捂着陆生的双眼,joe捂着沉鹤的双眼,修文更是面色泛红,可虽看不画面,光是听着那嗯嗯啊啊令人害羞的声音,众人还是不禁血脉贲张。

    幸好的是,画面没有把全过程放出来,只放了一小段。

    ☆、58 情终已知

    第二天早上,沈初光裸着躺在长秋的床上,面无表情。他在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包括如何让长秋更加信任自己,如何把大权夺过来……

    长秋翻了个身,当他的手碰到温热的皮肤时,长秋感觉有些不对劲,然后慢慢睁开了眼。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沈初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活像是昨晚他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个。

    长秋惊讶地眨眨眼,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面色变红,不敢看他。

    也是,老师和学生在床上滚到一起去了,还是两大男人,这算得上什么?

    长秋一直都知道沈初不喜欢男人,现在如此,不知道沈初会如何看他,看他这个老师,心里更是一阵慌乱。

    沈初把正要起身的长秋又按回去,用手掰过他的脸面对着自己,眼神危险,“想逃?”

    长秋摇摇头,“阿初……”

    沈初在心里尽情地嘲笑他,自己的老师难道以为上了一次床就会有什么改变?他们俩就会质变成情人?

    但不管怎样他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情根深种的样子,脉脉含情地看着他,“长秋,我喜欢你很久了。”

    长秋一愣,随即火烧云般地红了脸,“阿初你说什么?!”

    “自我喊你老师的那刻起,我就明白自己对你的感情了。我在渴望着你,但又怕被你看出来,所以只能喊你老师,希望借此远离你。”沈初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你……”真的吗?长秋问自己。

    心里感慨万千时,再也演不下去的沈初凑了过来,与他的唇舌紧紧缠绕在一起。

    “唔……嗯……”长秋接受着他的亲吻,放软了身体,没注意到沈初的神色。

    两人就这样耳鬓厮磨,如果没有沈初的内心独白,这看起来只不过是一场相互暗恋最后苦尽甘来的爱情戏。

    戏外的长秋白着脸看戏里的两人恩爱缠绵,他的记忆并不连贯,两人的“动作戏”更是从记忆里删了去。他本以为自己才是占有那孩子的人,没想到却是那孩子占有了自己。心里的罪恶感虽减轻许多,但沈初的独白,却无时无刻不刺激着自己。

    这就是记忆之外的真相吗?可是,未免太过残忍。

    自那之后,两人算是“你侬我侬”地在了一起,沈初对长秋的身体很是满意,时不时地会来几发。他不断告诉自己,他只是喜欢干长秋,而不是喜欢长秋。但不管怎样,他的确开始对长秋的身体上瘾。原来由性生爱是真的存在的,只是沈初知道,自己对长秋并不算爱,只能说是厌恶怨恨之外,有着男人特有的独占欲罢了。

    说实话,他每跟长秋上一次床,心里就越会责怪自己对那具身体的喜爱,厌恶怨恨自然越发膨胀,但无处发泄,只能藏在心里。

    他不相信自己被那么恶心的男人的身体给吸引了去,于是暗暗地叫来几个少年巫山云雨,发现自己并不只沉迷于他的肉体后,沈初放心了,也不再压抑着自己,尽情地玩弄长秋的身体。

    而长秋对他的情趣和欲望简直是有求必应,每回大张双腿雌伏于他身下仍然发情般地娇喘连连,这让他怀疑长秋是不是跟别人也做过,每回看见长秋与别的男人勾肩搭背的,他都会忍不住地皱眉。

    百里大掌军权,权势和财富大得很,炙手可热,来往的也大多都是些富家子弟。那些富家子弟大多男女通吃,有一些长秋少时的玩伴直到而今仍与长秋关系很好,总是搂着长秋和他一起去外面游乐喝酒,这让他看得很不爽眼。每回在心里面唾骂他是千人骑的贱货,但每回在长秋与朋友疯玩回来后仍然会压着他做上一整晚。

    长秋的朋友中,手脚最不干净的该属魏城了,凭着自己长着一副好相貌,到处花天酒地,活脱脱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偏偏长秋在这方面心思少,愣是与魏城结兄道友的,每回听闻魏城来军中都留他喝酒,两人更是彻夜相谈。

    有一回沈初心里不痛快,想着去折磨折磨长秋,却听说他在魏城那,想来是老相好来叙旧情了,他冷笑。刚走近魏城那屋,就听到里面一阵床嘎吱响的声音,还有亲吻的声音,还伴着魏城不住喊着“长秋好宝贝,乖乖的”之类的声音。

    沈初听得心头滔天怒火,那一刻他是真想进门杀了那对奸夫淫/妇!

    可刚想踹门,他就停住了。他是沈初,他不爱百里长秋,他对长秋向来也只是虚情假意,进去干什么呢?自己除他之外也有不少女人男人,他跟别人玩,自己管得着吗?也懒得管。

    于是他就转身离开了,途中碰到一搔首弄姿媚到骨里的少年,以前因为长秋在,不好动作,他就没理过,现在他挑了挑眉,倒也没拒绝地揽过那人的腰,回了自己的屋。

    之后便是一阵巫山云雨,少年媚骨天成,每个动作都让人心旌荡漾,摆臀扭腰,口中不住喊着好哥哥快疼疼我吧,比起长秋那是让人满意太多了。没想到自己在这关键时刻还想到长秋的沈初狠狠一皱眉,然后加快了冲刺速度,把火热的欲望释放在少年紧/窒的内壁里。

    休息片刻,心头仍有一阵火的沈初继续与少年颠鸾倒凤,少年浪/叫连连,一室春/色无边。

    沈初不知道的是,长秋除他之外,以前并未与其他男人有过苟且之事。现下他醉了酒,把魏城当作了沈初,魏城只不过是乘机而上罢了。

    如果当初他在门口迈出那一步,或许就能阻止此事发生,或许也可阻止日后魏城拿此事要挟长秋以求继续欢爱这种事的发生。

    可是他没有,他与少年在自己的屋子里欢爱,心里不曾想过长秋一分。

    一错再错,最后错过。

    他是不知的。

    无论从前、现在,还是未来。

    自那之后,沈初加紧了对长秋的攻势,心里头虽然愈加厌恶,但口头上却愈加情意绵绵。许是长秋自上次魏城一事心里有些愧疚,他对沈初也是好的没话说。

    一天长秋被沈初按在门板上,站着承受欢爱。

    “叫啊,说你是沈初的人,你叫沈长秋。”沈初耸动着,逗弄着他。

    “我是……沈初的人,我叫……沈长秋。”长秋喘着气说道。

    不知何时起,沈初开始喜欢叫他沈长秋,有事没事都这样唤他,他也只好随了那人的性子,把这当做自己的另一个名字。

    “元帅,人民军又叛乱了……”门外大雪飞扬,有人站着报告。

    “啊!……”反应过来的长秋紧紧闭上了嘴巴。

    “元帅?”

    “嗯……我知道了……”长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些。

    欢爱过后,沈初咬着长秋的耳垂,“你好好休息,把军符交给我吧。”

    长秋不做他想,疲累地直直点头,用id表做了军符转移后,他就沉沉睡着了。

    沈初按捺住自己的呼吸,看着长秋把军符转移到自己这儿,想到自己设想过千万遍的场景终于发生了,心里不禁激荡万分。

    这几年自己已掌握大权,差的只有名分了。而今军符到手,名分有了,现下军中大部分将领又都是自己的兄弟……到时只要一声令下,他们也会审时度势地跟着自己走的……

    况且,他们吃了私家军的军饷这么多年,想来没试过当正牌军的感觉吧?男人都是有欲望的,那些将领也不例外。他们自然想要爬的更高,那就需要,带领他们的人是有更强大欲望的人。

    在拿到军符后的短短五个时辰里,他已收编了军队的大部分,小部分负隅顽抗的士兵和将领,也在他的新军和人民军的扫荡下被铲除的一干二净。

    其实那些人民军也是自己的盟友,今日的叛乱是策划好的。

    沈初甚至可以想象自己长驱直入大破皇城的那天了。

    那时,长秋仍在好睡着。

    而终于独掌大权的沈初,在外面和那些将领举杯畅饮,花天酒地,压着女人颇有兴致地做了一晚上。

    醒来的长秋发现自己被捆绑着,关在柴房内,四周一片漆黑。

    他不住地喊着,“阿初!……阿初!……”

    然后,他的阿初就这样出现了,长秋安下心来。却见他的阿初神采飞扬的,面上不再阴郁,倒是长秋从未见过的模样。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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