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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节

    后生可畏 作者:万小迷

    第12节

    左仕商想起早晨小孩说的那番话,突然有些抗拒,本来不想去医院,但被郁帛软磨硬泡的拉去了。

    李丽梅这胎又生了个男孩,已经有三个儿子的她没得到期盼中的女儿,失望得不得了,直说要把小儿子过继给一个不能生育的表姐。

    郁帛趴在婴儿床边,用手指逗眼睛还没睁开的小宝宝,「妈你别打歪主意,要过继给表姨的话,就过继大弟和二弟吧,小弟谁也不许抱走,你看长得多可爱啊!」

    已经上初中的大弟很淡定,刚上小学一年级的二弟一听就哭了:「哇哇哇──妈,哥,别把我送走!」

    李丽梅本来就心烦,这几个倒霉孩子还给她添乱,顿时又要发飙,眼角瞄到坐在一边的左仕商,勉强压住火气。

    「小帛,你还没介绍这位先生是谁?」

    「妈,左叔叔是我打工地方的老板,我跟他在隔壁省出差,听说你生孩子,他连夜开车送我过来呢!」

    「啊,那真是谢谢左老板了!」

    左仕商站起来走到病床边,将早准备好的红包递了过去,「大姐你不用客气,恭喜你又添新丁!」

    「有什麽喜的,一群臭小子……哎?」李丽梅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她紧紧的盯著左仕商的脸,眼睛里充满了错愕。

    「妈?」郁帛一直在注意两人的互动,看到母亲不对劲,连忙走了过来:「妈,你怎麽了?」

    「我……我有点困了……」李丽梅眼神闪烁。

    「你不是刚睡醒吗?」

    「我说困了就是困了,你们烦不烦啊,都给老娘滚出去!」

    李丽梅的态度让左仕商很不安,回宾馆的路上他问郁帛:「你妈是不是看出什麽了?」

    郁帛不以为然:「咱俩进病房以後,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她能看出什麽啊?再说,就算看出来我也不怕,直接──那个词叫什麽,e out?!」

    「out个屁!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反正迟早要说,如果机会合适的话──」

    「你以为出柜是件轻松好玩的事情吗?」左仕商抬手给了郁帛脑袋一掌:「你去「偶遇」问问,哪个出柜不是剔骨割肉的痛,就此和父母家人断绝往来的也不在少数!」

    「我妈不会这样的,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妈特别的开明──」

    「那是对别人,换成儿子,谁也开明不了!」

    小孩的眉毛皱了起来:「可是我想牵你的手……想大大方方的牵你的手,就算外面不行,至少在家里──」

    「恰恰相反,在外面,别说牵手,就算是接吻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你在网上po一张男男床照,搞不好还能引来追捧呢!」左仕商摸出一根烟点著,狠狠的吸了一口:「但是,别把网络当现实,现实是,我们这种人最难得到的,就是父母的祝福。换句话说,全天下都知道你和男人搞在一起,在父母亲人哪,你也得瞒得严严实实的!逢年过节,长辈问你什麽时候结婚生小孩,哪怕你见到女人都硬不起来,你也得笑著说,快了,过年我肯定娶个特别漂亮的老婆生个大胖小子!」

    「但是你已经出柜了啊!赵姐说,你妈妈是知道的,还一直希望你找一个固定的伴──」

    「我就是血的教训!你想像我一样吗?」

    郁帛想起了清明节的凌晨,左仕商蹲跪在铜盆前的背影,默默的摇了摇头,却还是心有不甘:「左叔叔,我以为,我至少能给你一份光明正大的爱情──」

    「免了,别为『我』而出柜,我负不起这个责任。」左仕商想了想,还是怕小孩冲动,於是狠戳了一下他的脑门,警告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你要是敢头脑发热的跟你父母亲人说我们的事,你这辈子就别想见到我了!」

    郁帛愣了一下,一把抱住左仕商的腰,身体都在发抖了。

    看他这样子,左仕商也心软起来,回抱住他,长长一叹:「其实……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现在这样……现在这样是怎样?

    郁帛收紧手臂,第一次,心底升出惶恐的感觉。

    但是很快便被他压了下去,转变成扬起的笑脸:「左叔叔你放心好了,现在就算你让我说,我也不说,都追了一年了,还没追到手,这麽丢人我才不说呢!」

    「臭小鬼!」

    ……

    李丽梅是顺产,她身体强健经验丰富,生郁帛时在家里,生老二老三虽然去了医院,但都是生完第二天就回家了,这次因为早产多住了几天院,但到第三天说什麽也不干了,死活要回去。

    她的脾气一向是说一不二,谁也拦住不,只能办理了出院手续,左仕商自然义不容辞的担负起送产妇回家的重任。

    李丽梅和郁帛的继父一起坐在车後座,她的态度恢复了正常,和颜悦色的跟左仕商聊天。

    「这几天真是太麻烦左老板了,耽误您不少事吧?」

    「没有,我最近也没什麽事,这里风景很好气候也不错,这两天到处走走挺开心的。」乡下的路不好走,左仕商控制著车速,尽量开得平稳。

    「左老板对我们小帛可真照顾……他平时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郁帛是个很机灵的孩子,虽然只是工读生,但工作很认真,等他大学毕业,要是愿意,也很欢迎来我们公司工作。」

    郁帛继父插话:「那敢情好,现在工作多不好找啊,村里有好几个出去念书的都找不著工作回来种地……」男人的声音消失在李丽梅一个犀利的白眼之下。

    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李丽梅又问:「左老板是l市人吗?」

    「对。」

    「大学也是在l市念的?」

    「是的。」

    「是哪个学校啊?」

    「科大。」

    「科大……跟小帛他爸也是一个学校呢!」李丽梅坐直了身体,盯著左仕商的後脑勺,「你认识小帛他爸吗?」

    左仕商犹豫了一下,斟酌著回答:「郁先生是我的学长,见过几次面,但不太熟。」

    「哦……左老板成家了吗?」

    「还没有。」

    「为啥没结婚,你也不小了。」

    「……」这样明显的调查底细,让左仕商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换成其他不相干的人,他早就出言讥讽了,可是这女人是郁帛的妈,他不得不客客气气的。

    抱著孩子坐在副驾驶座的郁帛终於听不下去了,「妈,你想给左叔叔介绍女朋友啊?不用啦,左叔叔有个特别好的对象,长的漂亮人又好,和左叔叔可般配了!」

    李丽梅白了他一眼,伸出手,凶巴巴道:「孩子给我,你当是小猫小狗呢?没完没了的摸?想要自己生去!」

    郁帛吐了吐舌头,将小孩递给李丽梅,转回身悄悄的戳了左仕商的腰一下,用口型说:「咱俩生个孩子吧?」

    左仕商的回应是把郁帛穿著凉拖鞋的脚当成油门狠狠的踩了下去。

    ……

    将李丽梅送回家後,左仕商当晚就想离开,但郁帛的继父说什麽也不让他走,好歹参加了明天的「三朝」才行。

    郁帛也说,庆三朝是很重要的日子,会热闹一整天,不看可惜了。

    一是盛情难却,二是的确想看看乡俗,左仕商便勉为其难再留一宿。

    李丽梅家只有两间正房,大人一间孩子一间,没有多余的地方,郁帛便把左仕商安排在他爷爷家唯一空著的房间,也就是郁迦叶以前住的屋子里。

    本来郁帛也要和他一起睡,左仕商态度坚决,你来我就走,小孩没办法,在门外搂著左仕商的脖子又亲又舔了好半天,才悻悻离去。

    左仕商长出一口气,抹了抹嘴巴上的口水,心想,要他和郁帛一起睡在郁迦叶睡过的房间,实在太刺激了,他上年纪了,心脏可承受不了这种压力。

    踏进那间小小的,虽然收拾得很干净,但明显很久没人住的屋子,躺在砖和水泥砌成炕上,看著满墙的三好学生奖状,突然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这一夜,左仕商都没怎麽合眼,很多往事在脑子里回闪。

    他本来就不恨郁迦叶,但怨怼总是难免的,可是在这个凉爽的北方盛夏,那些积压在心头多年的委屈憋闷,似乎也烟消云散了。

    路有长短,缘有深浅,只是身在红尘中,总是看不透堪不破。

    这些年,他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当初为什麽会爱上郁迦叶,分开後竟也念念不忘……可是这一刻,他突然有些明白了。

    也许他爱的,是当年的自己。

    当年的自己,就像现在的郁帛一样,有著一颗玲珑剔透纯真无暇的心,面对突然降临的爱情,毫不畏缩义无反顾,勇敢投入全部的能量,甚至连条後路都不给自己留。

    那样激烈纯粹的情绪,在受过伤之後的十年里,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其实这些年,他并不是抗拒爱情,也不是只想找炮友不想找恋人,而是每遇到一个有可能的对象,看到的就不再是那人身上的优点,而是各种各样的问题,他变得小心翼翼,权衡利弊,畏首畏尾,於是一段段缘分,都擦肩而过。

    直到遇见郁帛……带著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魄,强势的插入他的生活当中,赶不走甩不掉,像是一块牛皮糖,黏黏的,偏偏又甜甜的。

    可这块牛皮糖偏偏是最没可能的一个。

    如果他不是郁迦叶的儿子……左仕商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心脏的疼痛告诉他,感情的世界里,没有如果。

    第十六章

    「三朝」是指婴儿出生的第三天,主人家要举办的一个庆祝活动,虽然小宝宝已经出生五天了,但就像百日宴不非得在百日那天办一样,主要是一个象征意义。

    从一大早开始,李丽梅家的院子里就开始搭台子,中午迎来了宾客,产妇要不得见风,就由郁帛继父抱著孩子给大家瞧一眼,大弟弟端著个金色的铜盆,里面盛了半盆温水,李丽梅的婆婆象征性的给孩子洗了手,名为「洗三」。

    亲朋好友纷纷涌了过去,送上给孩子准备的衣帽鞋袜等,然後领一个红鸡蛋回去,最後孩子的奶奶亲手给孩子戴上长命锁,仪式算是正式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传统的吃喝玩乐,县里请来的文工团在台上跳舞唱歌,十里八乡的亲戚们在台下吃露天席、打麻将、甩扑克,热闹非凡,据说最起码会聚到天黑。

    郁帛手里攥著俩红鸡蛋,贴著墙根溜到左仕商身边,剥了一个递给他,另一个则塞进他兜里。

    「你红包给早了,鸡蛋差点没吃上吧!」

    土鸡蛋个头不大,但蛋黄特别大,味道也特别香。

    左仕商眯著眼睛往屋子里看了看,李丽梅就坐在窗边,玻璃反光看不清她在干什麽。

    「我发现你挺喜欢孩子的。」

    小宝宝这几天一直是郁帛在带,没想到他这样年纪的男孩居然有那样的细心和耐心,简直比李丽梅那个当妈的还称职。

    郁帛在桌子上抓了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道:「那得分孩子,老二老三我就不喜欢,两个小胖墩,一点不像我,小四我就喜欢,大眼睛,小卷毛,长得可像我可漂亮了!」

    郁帛的两个弟弟长的都像他继父,只有新生儿长的像李丽梅,自然也就像郁帛。

    左仕商用玩笑的口吻道:「你要是娶个漂亮老婆,生的孩子肯定更像你,更漂亮。」

    郁帛怔了一下,放下瓜子,抓住左仕商的手,凑在他耳边道:「这里太吵了,我们出去说话!」

    然後也不等左仕商表态,硬是把他拽出了院子。

    李丽梅家就在村头,往东走不远,就是一大片的高粱地和玉米地,!秆足有一个人那麽高,挺拔雄伟,碧绿壮丽,美其名曰「青纱帐」。

    两人走在田间小路上,隐隐的还能听到院子里传来的歌声。

    左仕商侧耳听了一会儿,问:「这什麽歌,真特别。」

    郁帛跳上了一截圈地用的砖头墙,咧嘴一笑:「我唱给你听!」

    北方乡下的天空,透亮得像水洗过的蓝宝石。下午三、四点锺,阳光的威力已经大减,正是温暖又不毒辣的时候,南风吹拂,青纱帐里一片寂静,十八岁出头的男孩沙哑但充满了生机的歌声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唱起。

    大姑娘美那个大姑娘浪

    大姑娘走进了青纱帐

    这边的苞米它已结穗儿

    微风轻吹起热浪

    我东瞅瞅西望望

    咋就不见情哥我的郎

    郎呀郎你在哪藏

    等得我是好心慌

    唱完最後一句,郁帛如水般清澈的目光正与左仕商沈迷的眼神对上。

    「我东瞅瞅西望望,忽见情哥他正把我望……」男孩这样唱著,突然跳下围墙,双手环住左仕商的脖子,腿伸进他两脚间一勾,带著失去平衡的他向青纱帐里倒去。

    青纱帐不比麦田柔软,两人滚了好几个来回,才找到一块种植密度较低的容身之所。

    压在左仕商身上,亲了亲他沾了泥土的脸颊,郁帛笑著问:「我的郎,你知道青纱帐里,最有名的故事是什麽吗?」

    「什麽?」左仕商很快想起了那部著名的电影,男女主角在高粱地里热烈交合的情景。

    「最有名的,就是偷情……小点声,也许不远处,就有一对呢!」显然,郁帛想的也是差不多的事情,只不过他的认知,来源於现实生活。

    听到这样的话,左仕商果然紧张起来,推了推郁帛的肩膀:「别闹了,青天白日的,太危险了……」

    「左叔叔……从你踏进村里的那一刻起,我就幻想在青纱帐里和你做……」小孩的眼神,却明显不是在「闹」,其中隐藏的情欲,甚至可以说是左仕商认识他以来,最浓烈的一次。

    连他深受性向困扰,看了g片之後乱发情的时候,眼神都没有如此的狂热,仿佛他看的不是左仕商,而是信仰。

    裤带被粗暴的扯开,衣襟被撩起到胸口,左仕商突然意识到,自己要是挣扎,这小鬼恐怕就是来强的,也不会放过他。

    「郁帛,你冷静点,外面随时有人路过,一旦被发现,你让你爷爷和母亲一家……」

    「嘘……」郁帛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左仕商的嘴唇上,「左叔叔,我很冷静,不过接下来,无法冷静的,恐怕是你──」

    「啊──操──」

    身体突然被翻转过来,裤子褪到臀部以下,郁帛伏在他身上,重重的顶了一下,虽然没有进入,但随著撞击,赤裸的下体在苞米杆的根部蹭了一下,疼得他眼泪都溢出来了。

    「你妈的……想整死我啊?」

    郁帛伸手折断了几根!秆,脱下自己肥大的t恤铺在地上,将左仕商拽过来,重新压了上去,狠狠吻住他的嘴唇。

    小孩从来没有如此粗暴过,和最早时不懂技巧的胡亲乱舔不一样,现在的粗暴,是在他控制下的为所欲为,亲吻的深度和力度都让左仕商难以呼吸,甚至怀疑舌头都要被他吞掉了。

    「唔……放……放开……」抓住小孩的脖子,硬是将他拉起来,左仕商刚要说话,突然觉得股间一凉。

    郁帛那沾了润滑剂的手指,已经抵在了他的穴口,指尖旋转著插了进去。

    「不行……」这样的郁帛太陌生,左仕商不敢陪他疯,抓著小孩的肩膀正要把他推开,田地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小土狗钻进!秆间,黝黑的眼珠盯著两人,远处隐隐的还有人声。

    左仕商屏住呼吸,不敢有大动作,可是色欲熏心的郁帛却跟没看到似的,手指一根根加入,急切的抽插了几次下便拔出出来,充血的分身抵了上去。

    小土狗竟是觉得好玩,鼻头动了动,歪著脑袋凑了过来,左仕商羞愤欲死,郁帛也终於有了反应,恶狠狠的盯著小狗,呲了呲牙,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咆哮。

    小狗呜咽一声,夹著尾巴逃跑了,可危机并没有解除,脚步声越来越近,乡民的谈话声听得清清楚楚。

    左仕商使劲推了郁帛两下,小孩完全不为所动,铁了心要进行到底。

    百般无奈,左仕商只得妥协,用气音道:「保险套……」

    「不想戴!」郁帛同样用气音回答,而後一个挺身,将分身埋入那因为紧张而无法放松,紧得好像能把他的灵魂都吸进去的秘穴里。

    「呃……唔……」左仕商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声音,而完全沈浸在性欲当中的郁帛则不管不顾,顶进去後就尽情的摆动腰部,死命撞击起来。

    还好,风吹著!秆发出的「哗哗」的声音掩盖了交合的声音。

    脚步声和对话声渐渐远去,四周恢复了安静,左仕商抓著郁帛的手臂,咬牙切齿:「混小子……你真的……啊……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你宠的!」

    亲了亲被咬破的嘴唇,抬高左仕商的一条腿,郁帛挺起身,更加用力的顶了进去,动作越发狂野,一下重过一下,肆意撞击著紧紧包裹住他的内壁,感受那将自己融化的热度。

    「干我屁事──啊──」左仕商拱起腰,头向後仰,发出一声糅杂著疼痛和难耐的呻吟:「轻点……我操──」

    就著插入的姿势,身体突然被被转过去,四肢著地,臀部翘起,撞击猛烈的他几乎支撑不住。

    郁帛趴在他背上,不停的亲吻他的脖子,在他耳畔喃语:「左叔叔……我听你的话,不把我们的事情跟家人说……但这只是暂时……什麽结婚生小孩的话……不准再说……」

    左仕商心头一颤,他就说著青天白日的,小孩没事发什麽疯,原来是那句无心的话刺激到他了!

    「左叔叔,你一直宠著我……宠的我喜欢上了你,你可得对我负责才行啊……」小孩的动作粗鲁,语气却异常的温柔……不仅是温柔,还带著一些可怜兮兮的味道,仿佛是哀求一般,与他现在强势的动作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气息拂过後颈,舌尖也在那块地方反复的舔舐,再加上体内那根东西反复的深入摩擦,左仕商就像被咬住了脖子的猫一样,缩起四肢,根本不能反抗了。

    左仕商苦笑了一下,一手撑地,一手握住自己胯下充血膨胀的性器。

    反正……已经做到这样的地步了,还不如尽量享受,不然弄得跟强奸一样,完事以後彼此都尴尬。

    「我来……」郁帛咬住左仕商的耳朵,单臂搂著他的腰,另一只手包裹著他的手,配合著身後的律动,大力揉搓起来。

    在这样不安的环境,又是前後夹击的双重刺激,左仕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身体开始顺应本能,随著性器插入拔出而摆动。

    「嗯嗯……啊……」腰部传来一阵酥麻,猛烈的快感从身体内部蔓延开来,一阵战栗过後,左仕商双腿一软,将精液喷洒到肥沃的黑土地上。

    射精的同时,内穴急速收缩,在这样的刺激下,郁帛最後一个深入,停止了律动。

    尚处於虚脱状态的左仕商不忘提醒:「别射在里面……操……」说话晚了,一股暖流已经注入他的体内。

    郁帛压在左仕商身上,捏着他的下巴,一边射精一边激烈的亲吻,大量的口水从两人粘合的唇瓣缝隙中溢出,接吻高手左仕商居然被这个没有技巧只有热情的吻弄得差一点窒息。

    「啊哈──啊哈──唔──」刚分开喘息了几口,再度被吻住,小孩的手指插入他头发当中,指稍摩擦着他的发根,同时下身更用力的撞了一下,把最後一点精液射干净。

    亲吻变得轻柔,落在左仕商的眼角眉梢,等彼此都平静下来,郁帛抬起腰,将疲软的分身抽了出来。

    看着殷红的穴口缓缓流出白色的精液,郁帛咽了咽口水,一根手指又插了进去。

    左仕商身体一抖,警惕的瞪大眼睛:「你干什麽?!

    「帮你把东西挖出来。」

    「不用──啊──」不由他拒绝,郁帛的手指已经在湿润柔嫩的内壁抠挖起来。

    虽然被插入了很多次,但如此的事後清理却是第一次,那感觉和性交前期用手指开拓完全不一样,刚被精液滋润过的内壁异常的敏感,左仕商咬住嘴唇,身体一阵阵的痉挛。

    「和我做舒服吗?」郁帛俯身压上去,亲了亲左仕商的脸颊,柔声道:「左叔叔,我想让你舒服……我哪里做得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得教我怎麽做,才能让你舒服。」

    左仕商深吸一口气,开口,声音还是发颤:「你……你自己爽到……还……管我死活了?」

    「是很爽……爽到我想把你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绑住四肢锁在床上,永远埋在你体内不出来!」郁帛说完,抽出手指,再度勃起的分身毫不留情的重新顶了进去。

    「啊──你个小狗崽子怎麽这麽快又硬了?!」

    「我年轻嘛!」郁帛吐了吐舌头,一边摆动腰肢,一边舔舐左仕商滴汗的胸口,含住他的乳粒,像吃奶一样吸吮了半天,直到那小小的一颗红肿挺立,又用牙齿咬住,轻轻的摩擦。

    左仕商双手抓住!秆的根部,仰望着天空飞过的一排大雁,心底兀自生出一丝悲凉。

    年轻……郁帛这个理由简单而残酷,让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已「不再年轻」,真是有吐血的冲动!

    这一场性爱来的比上一场还要持久,这一次高潮时郁帛及时的将性器拔了出来,尽数射在了左仕商的胸口小腹,还有几滴溅在他的下巴上。

    看着心爱的人半裸着敞开大腿,不管是私密处还是身上都是粘满了自己的精液,那性感而淫靡的样子,让郁帛再次蠢蠢欲动。

    左仕商及时发现他的眼神不对劲,一脚踹上小孩的胸口,拿身下的t恤简单的擦了擦,迅速的穿好衣服。

    「我警告里,凡事要有度,别把自己当成一夜七次郎,小心早衰!」

    「好,还是左叔叔心疼我!」郁帛凑过去,在左仕商下巴上亲了亲,也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左仕商穿的是便装,不怕皱,虽然沾了土,但这乡下地方,凡是下地干活的人都这样,他倒也不太显眼。郁帛t恤上都是精液,根本没法穿了,只能打赤膊回去。

    走起路来,那里好像还有精液流出来,诡异的感觉让左仕商额头爆出一根青筋,低声骂:「以後再不看场合乱发疯,我绝对不会客气了!」

    小孩笑得一脸无辜:「那……左叔叔你说,什麽场合能做?我都听你的,下次就在你说的地方做!」

    「下次老子干死你!」

    「好啊!」郁帛笑嘻嘻的凑过去,把一直握着的鸡蛋又塞回左仕商衣兜,眨了眨眼睛道:「左叔叔,以形补形,别忘记吃哦!」

    「……」

    还有什麽事情,比一拳打在棉花糖上,然後拳头还被对方抱着舔了一口还悲催的呢?

    ……

    走到李丽梅家的院子门口,里面还没散场,人来人往的。

    左仕商停住脚步说:「我不进去了,回你爷爷家了,明天一早就走。」

    郁帛点点头:「左叔叔,我妈刚生完,需要人照顾,我得等快开学再回去……」

    「我本来也没说要你跟我一起走,行了,天黑了,我走了。」

    郁帛站在门口,看着左仕商有点别扭的走姿,直到他拐进了爷爷家的大门才收回目光迈进院子。

    继父已经喝得满脸通红,扯着大嗓门喊:「小帛,你上哪玩去了?等着你喝酒呢!」

    「出去溜达了一圈,我先去洗把脸,马上过来。」

    郁帛钻进厨房,把t恤扔进水盆里,又拧了条毛巾在身上擦拭。

    屋里传来李丽梅的唤声:「小帛,你进来。」

    「哎,来了。」郁帛手脚麻利的擦掉身上凝固的泥点土块,进了屋:「妈,要给小四换尿布吗?」

    「不用,你大弟给换了……」李丽梅伸手,摸了摸郁帛湿润的发梢,视线落在他赤裸的胸口,脸色微变,声音也颤抖起来:「去,把门关上……门闩栓上。」

    郁帛紧张起来,懊恼进来前没穿好衣服,他身上没有明显的痕迹,但还是被掐出几个青紫的印子,难道让老妈怀疑了?

    锁好门回来坐在炕上,随手拿了件继父的背心穿上,郁帛干笑了两声:「妈,有事吗?」

    李丽梅开门见山的问:「你和左老板,是什麽关系?」

    「我们……妈……你为啥这麽问?」

    「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眼睛在看什麽心里在想什麽,谁能比我更清楚?」

    「妈,你想多了……我们……左叔叔就是很好的老板……」郁帛真有冲动把心事开诚布公的告诉母亲,可是他还没忘了左仕商的警告,虽然他认为母亲足够开明,事情没有左仕商说的那麽严峻,但他不敢冒险。

    「你别糊弄我,你给我说实话!」郁帛闪烁的眼神,暧昧不明的态度,让李丽梅激动起来:「他是不是──你们是不是──他是不是碰了你了?!他沾了你便宜对不对?!他是强迫你的吗?他是不是给你下了药,还是你有什麽把柄握在他手上,你别怕你告诉妈妈──」

    「妈不是的,你别这样说左叔叔!」郁帛握住李丽梅的手,眼下这个情况,他没办法隐瞒了,他要是再不说,老妈简直要去找左仕商拼命了!

    紧张的吸了一口气,郁帛郑重的开口:「左叔叔他是我喜欢的人。」

    李丽梅还抱着一丝希望:「哪种喜欢?」

    「就是想和他过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胡闹!」

    李丽梅怒斥了一句,甩开郁帛的手,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

    郁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打懵了。

    他从小就是个乖巧的孩子,就是猫狗不待见的年纪也没干过什麽出格的事,大弟二弟都被李丽梅狠狠揍过,唯独他没有,这是他记忆中,第一次被母亲打。

    被打无所谓,哪怕母亲就是心情不好,打他出气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可是因为他爱上了一个男人而挨打,这样的理由,他无法接受。

    他违背了左仕商的叮嘱,没多做挣扎就跟母亲坦白,正是因为相信母亲的豁达开明,也许会有反对之声,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遭遇的会是这样激烈的责打。

    「妈……」郁帛站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妈我没做错什麽──」

    「还敢说没做错,你这个混账东西,你喜欢他──你怎麽能喜欢他?!你要把我给气死吗?!」

    郁帛「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妈……记得我小时候,你带我去河边洗衣服,遇到了村头的刘叔也来洗衣服,别的女人都收拾东西走了,你没走,刘叔的衣篮子顺水飘走了,你还帮着捡……」郁帛拿手背摸了一下脸,努力的把话说得清楚:「村里人都说刘叔和男人乱搞,都看不起刘叔,你则不然,你还教育我不能对刘叔没礼貌,你说他不偷不抢的没碍找谁没害过谁,管他和男的女的在一起呢?」

    李丽梅气得直哆嗦:「你说这个干什麽?」

    郁帛拿膝盖往前蹭了两步,再次抓住李丽梅的手:「妈,我和刘叔一样,我也喜欢男的,不是一时迷惑,是真的喜欢……」

    李丽梅的手攥成了拳头,可总算没有再次甩开,她沈默了好一阵,突然问:「是不是你爸……你是不是受了你爸的影响?」

    郁帛怔住,半晌才反应过来:「你知道我爸他是……」

    「你爸的事情我都知道,你跟我说,你是不是觉得很刺激,才跟他学──」

    「不是的不是的,跟我爸没关系,我爸没有男朋友,他也不知道我喜欢男的!」

    「那是遗传吗?」

    郁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这不是病,我改不了也不能改。」

    李丽梅咬着嘴唇,身体颤抖,良久,摸了摸郁帛的头发,「小帛……」

    「妈……你不要我了吗?」

    李丽梅凝视着泪眼朦胧的儿子,和缓的开口:「妈现在有四个儿子,你王叔这边後继有人,老郁家下面的子子孙孙也不少,用不着你传宗接代……因为你爸的事,我对你们这种人,有一些了解,妈不会看不起你,更不会不要你,我虽然不愿意你走这条艰难的道,但你要是天生就这样,妈也不拦你,也拦不住。」

    郁帛的眼睛亮了起来:「妈,这麽说你是同意我和左叔叔──」

    「别的男人都行,就是他不行!」

    「为什麽?」

    李丽梅简直也要哭出来了:「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知道什麽?」

    「那个姓左的……他……他和你爸……」

    郁帛顿了一下,连忙解释:「他们、他们只是校友……」

    「他们不止是校友!他们的关系,你真不知道吗?」

    郁帛迷茫的摇摇头。

    李丽梅将儿子拽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将压在心头,从未对任何人诉说的往事讲了出来:「其实你三岁的时候,妈带你去l市找过你爸……我在科技大学跟人打听,他们说你爸在校外租房子,我好不容易问到了地址找过去,结果看见你爸和一个男的……在楼下……在亲嘴……」

    「你的意思是──」

    「那个男的就是姓左的!」

    郁帛倒吸了一口气,想起了白宸说过的话,当时左仕商也承认,他跟父亲有过次露水姻缘,怎麽那麽巧,就这一次,竟被母亲看到了。

    「妈,你认错了吧!」郁帛假装平静道:「其实城里人打扮的都差不多,我刚到l市的时候也分不清谁是谁,再说过了这麽多年,人的脸是有很大变化的,你怎麽还能记得只见过一面的人呢?」

    「我没看错,绝对没认错,因为我和姓左的,不止见过一面。看到你爸和男人搞在一起,我吓得魂都丢了,带着你在他住的地方守了好几天,结果发现他和姓左的根本就住在一起……」

    「他们同居?!」

    「对,他们俩就像夫妻过日子那样住一起,同出同进,还一起去买菜……我那时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男人喜欢男人这件事,我特别慌张,不敢见你爸,又不甘心回去,在l市晃荡了好多天,对你也疏於照顾,还让你生病了,住了几天的医院。」

    郁帛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按李丽梅的说法,左仕商和父亲根本不是露水姻缘,而是切切实实的交往过,他为什麽要骗自己?难道说……那个骗了他的钱跟小白脸跑的的人就是父亲?

    不、不可能,父亲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父亲身边哪有什麽小白脸?!

    「而且我跟姓左的,还有一次更近的接触。我总跟你说,你被人贩子拐过,不是吓唬你,是真的!当年你病好之後,我心灰意冷,准备带着你回老家,结果在火车站的广场上,我差点把你弄丢了!」李丽梅说着,还有些後怕的样子:「我就是买个茶蛋,掏钱的功夫撒开了你的手,一个男的抱着你就跑!我又哭又喊的追,谁都不帮我,我眼看着那个人贩子抱着你上了一台面包车,眼看着车开走了──我几乎要疯了,幸好有一个好心的青年,他把我拽上自己的车,带着我去追面包车,他帮我报警,他一路上安慰我,他不顾危险去撞那台车,终於把你追了回来!」

    「那个好心青年是……」

    「那个青年就是姓左的!我那时蓬头垢面披头散发像个疯子一样,他记不得我了,可我却绝对不会认错他!」

    郁帛呆呆的看着李丽梅,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一年前,他初到l市,第一个发生了交集的人,就是左仕商。当时他误以为左仕商是人贩子,和他发生了不愉快的争执,然而事实却是,左仕商不仅不是人贩子,还在十多年前把他从真的人贩子手里救了回来。

    「这麽说,左叔叔是我的恩人……」

    「我知道那个姓左的是个好人,但你不能喜欢他!」李丽梅简直难以启齿:「他和你爸曾经是那样的关系,你绝对不能跟你爸的老情人搅在一起,你让你爸怎麽面对他?这简直是乱──」

    「妈──别说了!」郁帛立刻打断了母亲即将出口的那个词!

    那个词太严重,一旦说出口,就会变成如来佛的五指山,会压得他没有翻身的机会!

    「砰砰!」

    外面传来砸门声,继父醉醺醺的喊:「你们娘俩关着门在屋里唠啥呢?客人都走了,小帛快出来送送!」

    「我这就来!」

    郁帛像是要逃离这压迫的气氛,起身就往外跑,李丽梅紧张的呼喊了一声:「小帛,你不能犯糊涂啊!」

    「妈,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在院子里和一个喝醉的叔伯撞上,撒了一身的酒也顾不得,郁帛冲出大门直接跑到爷爷家,开门的声音惊动了院子里的土狗,发出一声低吠。

    「大黄,别叫。」

    听出是小主人的声音,土狗摇着尾巴凑过来,舔他的手心。

    爷爷家还没睡,郁帛推开虚掩的门,左仕商正坐在坑上泡脚,被突然闯进来的小孩吓了一跳。

    「你干嘛?」

    「左叔叔,我问你──」郁帛冲上去,双手抓住左仕商的肩膀。

    你和我爸爸究竟是什麽关系?!你们同居过,你们正式交往过对不对?!你们明明曾经是情侣,为什麽不告诉我?!那个抛弃你的初恋情人,是不是我爸爸?!

    一大堆问题压在心头,争先恐後的往出挤,然而他不敢问,他怕真相是自己无法接受的,更怕左仕商真如警告中的那样,从此消失不见。

    郁帛的手劲很大,捏得左仕商皱起眉:「怎麽了!」

    「你──」郁帛闭了闭眼睛,最後问出一句:「你屁股还疼吗?」

    「!!」左仕商气急,一脚踢翻了水盆。

    「小狗崽子,你是跑来气我的是吧?」

    郁帛胡乱的摇了摇头,突然抱住左仕商,力气大得恨不能把他揉进身体里:「左叔叔,我不想伤害你,我不想做个毫无担当只会大喊大叫的毛头小子,我想得到你的信任与依赖,我想让你对我敞开心扉,我要做个配得上你的──」

    「你到底在说什麽?」

    「我──我想和你一起睡──」

    左仕商毫不犹豫的将他推开:「绕了一大圈,原来是这个目的,不行,出去!」

    「我什麽也不做,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有话天亮再说!」

    「左叔叔──」

    左仕商瞪着又要扑上来的小孩,表情严肃:「你前两天还说,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坚决执行,现在就这麽不听话了?」

    郁帛的身体僵住,凝视态度强硬的左仕商好一会儿,终於垂下肩膀:「好,我先回去了,左叔叔你好好休息。」

    听着外面离开的脚步声,左仕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小狗崽子一身酒气,眼神也不太对劲,不正常的激动和狂热,怎麽看怎麽像兽性大发的前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上床,不然──想到郁帛说要把他囚禁起来的话,左仕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赶紧钻进被窝。

    小孩这个年纪,正是充满了求知欲和探索欲的阶段,这都没什麽,可发展成施虐欲就不妙了啊。

    前夜没睡、昨夜没睡好,白天又经历了那样激烈的性爱,累到极点的左仕商几乎是沾枕头就睡了,还做了个悠长的梦。

    情节已经模糊,只记得湛蓝天空下一望无际的青纱帐,随风摆动着,发出「沙沙」的声音,好似情人温柔的呢喃。

    睡得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左仕商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出门,打算在离开前呼吸一下乡间清晨的新鲜空气,结果就看见郁帛抱着狗,坐在小屋的窗户下,靠着墙睡着了。

    「郁帛!」左仕商吓了一跳,赶紧将小孩抱进屋子里:「你昨晚睡在外面?」

    「左叔叔……你说……有话……天亮……再说……」郁帛半睁着眼睛,声音哑得都听不清。

    「你就为了等天亮?」摸了摸郁帛滚烫的额头,左仕商紧张的问:「那……你想说什麽?」

    「别走……别丢下我……」

    ……左仕商瞬间有种拆弹专家打开包裹,里面不是炸弹是个闹锺的无力感。

    老子只是回海滨送车,你要不要搞得这麽像生离死别啊!

    可他这一肚子怒气却也无从发泄,因为郁帛生病了,不仅仅是感冒发烧这麽简单,而是浑浑噩噩、神志不清。

    这种情况,左仕商不放心走,也走不成,只要他消失在郁帛的视线里,小孩就会大喊大叫,连晚上睡觉都非握着他的手不成。

    郁帛的「病」让李丽梅脸色铁青,郁爷爷则认为郁帛是中了邪,抓着左仕商不松手,也被他理解成左仕商是贵人,身上阳气旺盛,郁帛的潜意识在求救。

    这可苦了左仕商,不仅要二十四小时陪护,还要喂饭喂药,只有他喂的药,小孩再难受也会吞进去,换成别人喂,一入口就吐出来。

    这一天灌了一大碗的中药汤,郁帛的精神好了点,眼睛半睁着,含含糊糊的说:「左叔叔……我喜欢你……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拿毛巾擦了擦小孩的嘴角,左仕商没有答话。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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