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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剑三]万花少侠 作者:鹤灵飞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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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去找找他有没有在摆地摊好了,想他也找不到什么事干。”终于追到司无戈的司司小神偷,扶着墙大喘粗气。

    司无戈倒是很听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

    在教中日日修行练剑的他,自然是比不上自小混迹市井的司小神偷

    原来城市不像雪原,并不是飞到高处,就能一览无余。

    他们走到鹤小神医摆摊的小巷口,才真是焦虑了起来,连司小神偷都不禁眉头紧锁,蹲下身子摸了摸那细细的红色药粉,叹口气:“小白这次看来还真是被绑走了,不过还好,他留下了这讯息……咦?”

    他敏锐地发觉,在不远处的药粉上,竟也有人轻轻摸搓过这药粉的痕迹。会是谁呢?是来找小神医买药的人?可那人显然也十分小心,像是怕碰散了这药粉……

    “事不宜迟,这粉末质轻,容易被风吹散。”司无戈说道,他足下又运起轻功,可那轻功的气劲却将地上的粉末吹得纷纷扬扬,他长叹口气,暗骂自己道心不稳,竟是急晕了头,只得降落下来,与司小神偷采用最原始的加速方法,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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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握在手中的粉末,能散落多久呢?

    或许是体质使然,鹤小神医并没被迷晕多久便醒来了。他发现自己就被人扛在在肩上,那人的肩膀顶着他的肚子,让他很不舒服,可他却没敢动。

    这人会是谁?并不像是魔教之人,无论是魔教中人或是村中人,对他都像是大人关爱小孩子一样,任由他胡闹。而直接用迷药糊晕了带走这种简单粗暴方式,显然使鹤小神医第一次感觉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

    他真的会杀死自己!

    小神医手心里渗出了冷汗,想不出对策来,如果他去摸自己腰间的笔,势必要被身下这人发现,而他空有技能,真正要打架却是手都还不了。

    更何况,万花“读条谷”的称号不是白叫的,谁t打架会转着笔打架啊!!

    无助的小神医,凄凄惨惨地挂在壮汉的肩膀上 ,只有一双眼睛敢到处瞟。

    不想,还真被他瞟见一个熟人。

    那路过之人,穿着红色的捕快服,不是安满捷又是谁?

    小神医情绪激动地想要呼救,安满捷却是看了他一眼,埋头走到了隐蔽处,不见了踪影。

    ……

    这是什么意思?时机不到?还是……根本就不想救他。

    那大汉倒是发觉了小神医的异状,回头一笑:“哈哈,小娃儿醒啦?”

    “哈哈,对啊!”小神医也艰难地转头,冲他笑得灿烂。

    “哈哈。”大汉爽朗一笑,摸出带迷药的帕子,又冲小神医脸糊了上去“那就再睡一会儿。”

    我□□大爷!!!

    昏迷过去的鹤小神医,只来得及反应出这个念头,便又陷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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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小杂种,竟敢暗算老爷我,看老爷我今天不弄死你!”

    鹤小神医半昏半醒之间,听到有人咬牙切齿这般说。

    “还请公子留他一条贱命,这小子的药制得倒是不错。 ”这分明就是那个壮汉的声音。

    你才贱命!你全家贱命!

    感觉自己手脚被束,小神医只得压下心中怒气,安静地听他们讨论如何处置自己。

    “青山大侠,你就放心吧,下药那天我还真没看出,原来这小子是个美人胚子,这种姿色一次就玩死太可惜了。”

    鹤小神医可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就是那个被他下药的富家公子,自己还真是大意了,被这家伙捉了去。

    如果没记错……司小神偷似乎说过,这家伙玩儿死过不少……男孩。

    鹤小神医感受到一只手伸了过来,在自己脸上轻轻抚蹭,仿佛是在挑逗。

    那手在他光洁的脸蛋上游走着,最后轻轻地按上了他的嘴唇。

    鹤小神医终于忍不住,猛地张开嘴咬了下去,不料那手却收得十分迅捷,要是鹤小神医自己咬得牙关生疼。

    那手收回了片刻,立马又伸了过来,死死掐住了鹤小神医的下颌,掰过小神医的脸,他看见那个满脸纵欲过度的公子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小美人儿!你可害得爷好苦啊!”

    “美你妹!老子男的!”鹤小神医被他看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在郑山和那儿虽然也常常被捏下巴,却从来没有过这么恶心的感觉。

    “你说什么?”那富家公子显然没听懂他在骂什么,倒是抓住了重点“男的?男的又怎么了?我告诉你,男的要是发起骚来……”

    “呸呸呸!”鹤小神医连呸三声打断他无节操无下限的话,不想自己的神经被这种垃圾信息洗刷。“男的和男的,你也不嫌恶心!”

    “哈哈哈哈!有什么可恶心的,到时候你明白了个中滋味,还要求我呢!”那富家公子放声大笑,纵欲过度的脸上也放出一丝神光,依旧闹闹掐住鹤小神医的下巴,回头对那壮汉道:“青山大侠,这次多谢你了,你先出去吧!我要好好调。教调。教这野小子!”

    鹤小神医下意识地想要找自己的武器,挣脱着那手臂 ,埋头一看却吓了一跳,他竟然被剥得只剩一件雪白的里衣。

    操!这种昏迷程度,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根本不知道啊!鹤小神医由衷地恐惧了起来,思维开始乱跑,根本冷静不下来。

    所谓十年修得么么哒,百年修得啪啪啪。

    这个原本是陌生人的纵欲公子,能和自己走到一块儿,也是百年修来的缘分啊!

    不对!想远了!

    扯回自己跑马的思维,鹤小神医看那纵欲公子手里已经拿了一个小药瓶,见自己望他,朝自己一笑:“乖,小美人儿,用了这个保管教你……欲罢不能!”说着,那富家公子俯下身来,朝他撅起了嘴。

    烈焰红唇啊!我去!他不会是要亲下来吧!

    怎么办!卧槽!怎么办!

    鹤小神医的头脑已经被怎么办刷屏,脸上表情也纠结成了一团,他拼命地将头往后昂,可下巴还被掐在手里,面对调戏他居然无能为力。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不要……自绝筋脉?

    “啾!”

    那张烈焰红唇终于还是贴上了小神医,在他脸侧狠狠的啾了一口。

    卧槽,十年修得么么哒……

    我的十年!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爱你,中国!!!!

    “!!!”

    鹤小神医的情绪,决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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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的药粉延伸了不远便消失无踪,司无戈与司七里又顺着路走了一段,终于迎来了分叉口。

    两条路,一样的偏僻,一样的不知通往何处。

    司无戈想提议分两路走,但若是之后再遇到分叉口,又该作何处理?时间,真是一分也耽搁不得。

    而司七里却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些什么,看这错综复杂的小道,越乱他的思维反而越清晰。他们被药粉牵引而来,却没有想想,会有谁绑架鹤小神医?他只是一个小孩子。

    他不像司无戈被鹤小神医伤口愈合的秘密扰乱着思绪,只这样一想,思绪便豁然开朗了。

    鹤小神医招惹过的,可不就是青楼街那被下药的钱家公子吗!

    烦恼地一拍脑门,催促着司无戈:“快快快!快去钱府!跟我来,走近道!”这一刻,他比司无戈还要焦急了,如果没有记错,那钱公子……可是男女不忌的!!偏偏小白这家伙,长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哎!”司小神偷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回头冲司无戈吼:“磨蹭什么别转圈了!飞快点啊!!”司无戈被吼得一愣,

    小白,哥已经说不出心里的感受了,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话。

    “小白,保重贞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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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一心为祖国母亲庆祝生日,根本无心码字。

    (不要打我!开玩笑的!真的!不是这个原因!)

    前几天生了个小病,让你们久等了。啾~么么哒!

    在深夜特地感谢一下总是为我留评的黄瓜太君!还有爱我爱的深沉的过儿!当然还有爱我的小天使凡尘!

    睡觉吧,晚安。

    【ps:万花少侠这个名字不忍直视,居然不能叫小正太了,泪流满面,万花正太辣么萌!】

    ☆、【十六】

    下药一时爽,贞操火葬场。

    鹤小神医奋力地挣扎着躲开钱公子的罪恶的双手,心中不禁感叹,有一件质量很好的里衣是非常有必要的,这样又撕又扯居然没有裂开。

    里衣质量太好的后果就是,钱公子恶狠狠地揪住他衣领将他提起来,再把狠狠地摔到床上“妈的!浪费老子时间!”

    小神医的后脑勺不幸地撞到床柱子上,顿时头脑发昏。

    使用直接摔懵了剥衣服,这种最原始粗暴手段的钱公子,急色的解开小神医的衣带,剥到一半时,嫌小神医绑手绑脚太碍事,直接拔出靴子里的防身匕首将绳子割了。

    鹤小神医头脑发昏的任他翻来覆去,只觉得这个游戏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居然会出现这种剧情。

    诶?

    等等!

    绳子被割了!?鹤小神医顿时来了精神。

    左一刀右一刀,好不容易把鹤小神医质量很好的里衣割开的钱公子,惊奇的发现……鹤小神医,竟然……在一瞬间衣服换了一套,头脑没转过弯儿来的钱公子骂道:“他妈的,你怎么又换上了!老子好不容易才脱完的……”

    抬头,只看见鹤小神医阴森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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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无戈与司七里赶到钱府门口,正要悄悄潜进去救人,却不料,在钱府门口发现了一个身穿红服的捕快。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捕快在这里巡街?这时候他们正要潜入钱府,他若是被捕快撞见岂不是百口莫辩?

    那捕快还是发觉了行踪鬼祟的他们,向这边走了过来,正是安满捷,他面露疑惑,问:“你们,在此……”

    司小神偷先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安捕头此刻怎会在此处?现在正是西街巡街的时辰,你却出现在此处,将人民安危置于何处?”

    “……”安满捷倒是被问住了,只是这个少年……他仔细地打量了两人,这少年将巡街的时辰安排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他皱起眉,没有深究,向两人讲明了来意:“我看见一壮汉扛着一个小孩子,进了这钱府。”

    “鹤小神医?”司无戈惊奇道。

    安满捷也是满心惊讶,没料到眼前这二人也是为着鹤小神医而来,尤其说话这人,一身白底蓝袍飘飘欲仙,仿佛不似凡尘中人,眼底的忧虑却又使他染了凡尘烟火,他旁边那少年,倒着实像个小混混,这样的两人竟会结伴而行,还是为了找那鹤小神医,也太过奇怪了些。

    “你看见了!”司小神偷听的奇怪,忍不住拧起了眉头“你既然看见了,为何不将他就下来?”

    “早已听闻钱府公子鱼肉乡里,强抢不少幼男幼女,却苦于没有证据无法定罪,此番正是一个好机会。”安满捷满心算计地望向钱府大门,他心里一直算着时辰,再过一刻钟,他冲进去,必能人赃俱获。

    “哈?”司七里皱紧了眉头,看向他满眼的失望“你分明知道他被绑进钱府会是什么下场,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孩子受辱,就只为了所谓的证据?”

    “……为了大义。”

    “你的大义,我真不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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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公子看见这阴深深的笑容,心中一悚,想起了自己那日被小神医下药,春了,又不举了,还拉得死去活来,整个下半身陷入了生不如死状态的痛苦,哆哆嗦嗦的捏紧了手里的防身匕首,这小子身上的药已经被摸光了,自己应该还有一拼之力。

    小神医哪儿管那些,笔一转,直接芙蓉并蒂定住了他的身,麻利地捡起地上的绳子绑住了他的双手。

    钱公子定身状态刚一解除,开口就骂:“你个狗娘养的,小兔崽子敢绑老子,老子要你……”

    鹤小神医一把抢过他手中捏紧的匕首,想搁在他脖子旁吓唬他,却无奈……身高。

    于是小神医果断地踢了他一脚,将他放倒在地,再将匕首拿到他脖子旁晃了两晃:“你这么把软骨头,还想上老子。”

    “你他妈的!有种放了……”

    “没种。”鹤小神医将匕首又贴近了半分,钱公子立刻安静了下来“再叫,就毒哑你的嗓子。”

    钱公子咽了一口唾沫,将嘴抿紧了。

    鹤小神医见威胁成功,将匕首缓缓移开了:“我说你这人真是变态,连小孩子都下的去手,看你这纵欲过度的样子,不知道糟蹋了多少男孩儿女孩儿。”钱公子嘴抿得死紧,眼神恶狠狠地盯着鹤小神医。

    眼珠子一转,小神医对他乖巧地笑了笑:“你这种人还是别要肾了吧,我帮你割了!从来没有活体解剖过人呢,有点激动!对了,这边没有麻药,可能有一点疼,不过你放心,割一个肾不会死人的。”

    你在说什么!完全听不懂啊!

    钱公子眼中写满了疑惑,但看着鹤小神医的刀一直在自己腰腹部晃来晃去,又时不时听到肾这个字眼,顿时吓得快飙眼泪,开口道:“少侠,我有眼……”

    “不准说话!”鹤小神医用刀柄使劲戳了戳他肚子。

    钱公子疼得龇牙咧嘴,又不敢说话了。

    鹤小神医看他这幅模样,心情好了许多,匕首一扔,歪头道“算啦,看你这人肾也虚得用不了多久了,这年头,割了你的肾我又换不到小苹果6,不割了。”

    钱公子如蒙大赦,感激得连连点头。

    却见小神医默默从衣兜里摸出了一包银针,取出一根银针呵口气,擦了擦。看着银针闪烁的寒光,钱公子脊背窜上一股凉意。

    “我要在你脸上刻字,让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坏蛋。”鹤小神医举着针撅起嘴,显然气还未消。

    钱公子感觉自己今天完全是栽在这小子手里了,如果刚才他没有支开青山大侠,哪里还轮得着这小子放肆!

    “刻什么字呢?”鹤小神医的银针在钱公子脸庞晃来晃去,钱公子忍不住偏了头。鹤小神医立刻皱起眉,凶巴巴的喊“不准动!信不信我一针封喉!”

    钱公子欲哭无泪,鹤小神医突然一打响指,笑道:“有了!不如就写那个!”

    钱公子对自己的脸表示关心,一脸疑惑地看着鹤小神医,只听鹤小神医流利的背到:“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呀细听我小英莲,哪怕你一去呀千万里呀,哪怕十八年呀才回还,只要你不把我英莲忘,等到你回来呀再相见,嘿!巴扎嘿!”

    ……!!!

    这什么玩意儿啊!脸上能刺下这么多字吗!你还嘿!巴扎嘿 !

    钱公子哭丧着脸:“少侠你饶了我吧,我知错了……”

    “诶诶!不饶,饶不了你!”鹤小神医拿着针在他眼前比划了比划“你脱我衣服的时候,怎么没想想饶了我啊?”

    “可我……可我毕竟没能怎么你啊!”钱公子说得无比懊恼,他这一点便宜没占到,完全是吃亏了啊!!

    鹤小神医想了想,发现也对,点点头,把银针收了回去:“好,本少侠就饶你这一次。”

    “多谢少侠,多谢……”钱公子感激零涕,鹤小神医,好人啊!

    鹤小神医站起身,转头走向那张大床,拿起了床头那一瓶……

    钱公子眼睛又瞪圆了,鹤小神医解开瓶盖招气入鼻,闻了闻那甜媚的香气,笑眯眯地问他:“这药内服还是外敷?”

    “内……内服。”

    “哦。”鹤小神医捏住他的牙关,将药水抖了进去。

    看着钱公子一脸羞愤,鹤小神医将药瓶一甩,摊手:“不怪我!这是你自己的药,春了就春了,又不会不举。”

    看钱公子仍然恶狠狠地盯着他,小神医看着床上自己被割烂成一条一条的里衣,心疼的皱眉道:“真的不怪我啊!这只能怪你没有一双,善解人衣的手。”

    鹤小神医心情好得很,看钱公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哼起九九艳阳天,收拾自己被摸走的药罐子。

    “叩叩叩!”

    这敲门声大力且急切,几乎像要将门拍穿。

    只听那青山大侠的声音响起:“钱少爷!有人闯进来了!似乎是要找那小子啊!”

    “青山大侠!快救我!”钱公子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大声叫道。

    “轰!”门,被人冲撞而开。

    小神医在他们对话时,早已打开了窗户,见青山大侠闯进来,不慌不忙地甩了一个太阴指疾退而去:“不陪你们玩儿了!”

    转身,用出蹑云逐月,在撞上围墙之前又及时运出了轻功。鹤小神医感觉自己操作技术精进不少,飞至上空,他便看见了下方的司无戈与司小神偷,兴奋地停了轻功,张开双手向他们飞扑过去:“羊哥哥!”

    司无戈与司七里看他平安无事,也是心头一松,淡淡一笑。

    只是……

    喂!!

    你是往围墙扑过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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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少侠与正太。

    总感觉感觉都不一样了呢……

    ☆、【十八】

    司无戈连窜出几十米才将鹤小神医险险接住了,司小神偷则站在原地咬牙切齿。臭小子,第一个叫的居然不是他,再说那司无戈哪里像羊啊!那根恨天高那么长!分明就是独角兽。

    小神医被接住了,立刻抱着司无戈的脖子告状,指着房门道:“他们欺负我!”

    “可你……衣衫整洁,有何证据?”听到这声音,鹤小神医才发觉了原来安满捷也站在他们旁边。

    不服气地撅嘴,对司无戈道:“这简直是外套,里衣已经被弄坏了。”

    司无戈看了他的衣服一眼,将他放了下来,默默地拔剑出鞘。

    安满捷欣然一笑:“如此便好!总算是有了证据!”

    “……”鹤小神医咬了咬嘴唇,嫌弃道“笑个屁……”这人怎么说风凉话的。

    司小神偷也是冷笑一声,拍拍鹤小神医,凑近了故意大声道:“这位捕快大人可是巴不得你出点什么事,他好去抓人呢。”安满捷心中不喜,怎么又多出这么一个处处跟自己作对的小子。

    鹤小神医委委屈屈地瞪了安满捷一眼,扯了扯司无戈的衣角。

    司无戈便大步走了出去,小神医赶紧跟上看热闹,安满捷也是大步走了出去,为了他的大义与证据。

    司小神偷,也是大步走了出去,只是与他们走的方向不同,他悄悄塞给鹤小神医一个小纸团子,冲他挤了挤眼睛,转身朝门口走去。

    开玩笑,他司小神偷可不想被人死死管着,更不愿跟捕快多打交道,这么一走了之,多潇洒啊!摸出那天掏走的大钱袋子,上下抛了抛,用了这么久还是沉甸甸的,先去好好招待一下肚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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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房门本已被撞坏,走近了,却听得呻/吟不断,司无戈面露疑惑,安满捷更是愤怒不息,人都找来了,那钱公子竟还有急色之心!上前一脚踹开将坏未坏的房门。

    “……”

    “……”

    小神医迈着小短腿跟上来,好奇地伸头:“怎么了怎么了?”

    司无戈淡然地蹲下,用袖子蒙住了他的眼睛:“没什么,我们走吧。”

    “可是!”鹤小神医不服气地掰着他的手。

    抱起鹤小神医,司无戈收了剑对安满捷躬身一礼:“还请安捕头秉公执法。”说完便转身离去。

    诶……

    等等!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看这种东西!会长针眼的啊!

    听着里面一阵阵唤着:“青……青山……嗯……”的呻/吟声,安满捷苦恼地转过身塞住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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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哥哥,刚才怎么啦?”出了钱府大门,小神医搂着司无戈的脖子问道,他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子,听见里面的声音大概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就是想看冷冰冰的羊道长说出来。

    司无戈却没有回答他,小神医抬头看了看他,立刻被道长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那双总是清清冷冷的眼里,此刻似乎点燃了地狱的幽冥之火,依旧冰冷,却又有了毁灭一切的热度,小神医咽了口唾沫,慢慢地把自己搂着他脖子的手缩了回来。

    “真想把你锁起来。”司无戈淡淡看了他一眼,说道。

    羊哥哥黑化了!好可怕!

    “羊哥哥不会的!我最喜欢羊哥哥了!”小神医勇敢地扑上去,又一次抱住了司无戈的脖子。

    便听到司无戈无奈地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背将他放了下来。

    这时司无戈才发现少了点什么,皱起眉问道:“怎不见司七里?”

    鹤小神医冲他乖乖一笑,背在后面的手捏紧了手心司小神偷给的小纸团:“不知道。”

    “算了,先去替你买件里衣,再带你去填饱……”司无戈牵起鹤小神医的手,突然皱起了眉。

    蹲下身掰开鹤小神医紧紧握拳的手指,便看见了他攥在手心里的小纸团,司无戈疑惑地看他一眼。

    鹤小神医见纸团被他拿走,把手像小学生一样背在背后,冲他讨好地笑。

    司无戈眼皮一跳,明明是个很乖的笑容,却看得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展开纸团,只见上面几个碳条写的大字,显然是仓促而成。

    “明晚窗口见,别带司无戈。”

    “……”司无戈的脸色又黑了。这不是司小神偷所写又会是谁?

    (司无戈内心os:我弟弟的字居然这么丑。)

    (司无戈内心os:你们居然都不带我玩儿。)

    小神医看他复杂的表情,赶紧解释道:“我还没有看过,真的不知道啊!”

    司无戈只能叹口气,牵起小神医的手,走在前面什么也不说。

    鹤小神医来到这里这么久,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名为愧疚的感觉,不管是不是游戏,不管司无戈是不是npc,他真的对自己很好。

    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吗?但那所谓的救命之恩,于小神医而言不过是他测试技能的一场游戏,如果锋针在这个世界不能用,司无戈死了,他那时也不会有半点伤心。

    他从来都将这世界当做一场游戏,没有认真对待过任何人任何事,他那么爱骗人,此刻却只因为司无戈失望地叹了口气,而感觉心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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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小神偷满足地摸摸自己撑得圆滚滚的肚子,练武什么的果然很累啊,不知道司无戈是不是每天也吃得像他这么多的。

    他胡思乱想着跨出门去,却发现饭店门口围了一圈捕快。

    司小神偷皱皱眉,不过想到自己偷了钱公子之后已经安分了不少时间,又觉得有恃无恐,大摇大摆地想从捕快中间走过去。

    却不料,捕快见他走过来,都架起了刀。

    司七里的眼神严肃起来,却低下头鞠了个躬,笑问:“草民司七里,不知是何处得罪了官爷?”

    “你且看自己腰间挂的是什么,便会明白。”这声音倒是耳熟的紧,不久前才在钱府听见过。

    司七里冷笑着抬起头,果然又是那安满捷。

    他自然知道自己这次是犯了个低级的错误,竟将钱公子那华贵得与他万分不符的钱袋,就那么突兀地挂在了腰间,只是……

    他拿起钱袋抛了抛,笑道:“安捕头真是好兴致,既要抓那钱府少爷,又要为他办事。”

    “……”安满捷沉默片刻,便道“不可混为一谈,他是恶人却由不得你来惩戒。”

    “就由得到你吗!”司七里突然将那钱袋往安满捷面上打去,谁也没想到他突然发难,都是一惊,司小神偷便乘此机会,一跃而起,他武功不好,轻功却是数一数二,这一跃地上的捕快已经捕捉不到他的声音,只听他的声音似乎从上方传来“一届流匪做了朝廷走狗!又有什么资格惩恶扬善!声张大义!哈哈哈哈!”

    他倒是潇洒离去,而接住钱袋,呆立在原地的安满捷,却是牙关紧咬,瞳孔紧缩。

    流匪的身份,是他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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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明月高悬。

    小神医趴在窗台打了一个哈欠,回头道:“小神偷没来,一定是他知道你在,躲起来了。”

    “他察觉不到我。”一直藏在黑暗处屏息的司无戈,此刻突然开口,哪怕小神医知道他一直在房间里,也还是吓了一跳。

    拍拍胸口,小神医问道:“你干嘛找司小神偷啊,他真的不是个坏人,他虽然偷钱,却比钱公子那种人好得多!”

    “我知道他不坏。”司无戈从黑暗处走了出来“我找他,只因他是我弟弟。”

    “卧槽!”小神医条件反射开口骂道。

    “你说什么?”司无戈没听懂。

    “哈哈哈,我是说我想卧在床上听你讲了,那一定是个很长的故事。”鹤小神医哈哈笑着糊弄了过去,不愧是江湖啊,够狗血!我还说怎么姓司的这么多,原来t是一家人!

    “实际上也没什么可讲,我二人的师父是……至交好友。”司无戈说得毫不在意。

    小神医却听的奇怪:“你们的师父?可是……你们的父母呢?”

    “我从未见过。”司无戈的神色有些黯然“此番下山,本也是为了查明真相,报仇雪恨。”

    “……”鹤小神医没想过司无戈竟是这样的身世,竟然和他一样是个孤儿,只可惜他是有机会报仇雪恨的,而自己却没有报仇的目标,向谁报仇?向这个社会吗?“也对……买没有仇恨,哪来的江湖呢?”

    鹤小神医自然不是个容易消沉的人,他很快就蹦跶到司无戈面前问:“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也是个亲兄弟或者表兄弟啊?”

    “没有。”司无戈诚实地回答

    见他回答得这么果断,鹤小神医立刻不满:“干嘛啦!看不起我的基因啊,我可是神医!”

    “并不是看不起你。”司无戈已经学会了听重点,他道“我常常感觉,你……似乎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随时都要消失不见。”

    “……”鹤小神医愣住了,果然修道之人所见的真相,都是肉眼凡胎无法比拟的,鹤小神医严肃的看着司无戈,最后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住在贝克街221b?”

    司无戈没有听懂,但还是对他认真的摇了摇头,鹤小神医被他一脸认真的表情逗笑了。

    第二天,在鹤小神医的坚持下,司无戈定了两间房,鹤小神医趴在房间窗台又等到半夜,仍然不见司小神偷。

    第三天,仍然不见司小神偷。

    鹤小神医才感觉有些奇怪了,可从来都是司小神偷找他,他却没找到过司小神偷,在这城市里想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在大海里捞一根针。

    这个年代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话,哪怕他们是很亲密的朋友,要永不相见,也就是这么简单。

    …………………………………………………………

    作者有话要说:

    ……

    原谅我放荡不羁爱拖延。

    先放一首单身狗之歌上来,其他的歌我录好了都会放到作者的话里。

    ☆、【十九】

    小神医真是受够这种等待的日子了,闲不过三天的他,决心要去找点事情干。

    司无戈当然是十分不放心,表示救命恩人就该好好呆在房里被养着。却无奈,他既然在这无双城停驻了,便免不了要去管一管魔教的事,不可能整天守着鹤小神医。

    于是,鹤小神医与司无戈展开了一场理智而成熟的谈话。

    “我要去打工。”鹤小神医道“我打听过了,无双药堂是正经人家的药堂,不会有问题的。”

    “……”司无戈沉默了一会儿“正经药堂会要你吗?”

    “……”鹤小神医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再说一次!?”

    “我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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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教厨师对司无戈仍然充满敬畏,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司无戈不善的脸色,问道:“师叔祖,你这是怎么了?”

    “……”司无戈面色痛苦地清了清嗓子,却还是声音嘶哑地道“被下了点哑药而已,你继续说。”

    “哦……” 魔教厨师便听话的讲了下去。

    诶?等等!

    下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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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着笔漫无目的地走在繁华的街市上,鹤小神医总觉得自己最近忘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仔细想想却又不知道是什么。

    他听司小神偷说过,无双药堂是无双城唯一的药堂,规模巨大,几乎霸占了整条东街,他不知道具体位置,但想来往东边走是不会错的。

    果然,走出不远,他便看见一整条街都是古朴庄重的建筑,房中传出阵阵中草药的香味。他探头往里面望了望,不屑地撇了撇嘴。

    排场这么大,看病的人却寥寥无几,那一个个捻着胡须摇头晃脑的老头子也不像是管事的,说不定还会因为他医术太好嫉妒他。鹤小神医按照甄嬛传的剧情,脑补了一下一群老头子翘兰花指捻着胡须争风吃醋的场景,不禁打了个寒战。

    又走过了几间诊室,这一间看起来是药房,倒是十分安静。

    药房一般都是管账的先生吧,随便说几个药名露两手,说不定就能将他引荐给店主呢!

    鹤小神医跨过门槛,正要装逼,那柜后的人抬起了头,却让鹤小神医惊艳了好一阵子。药柜后面竟然不是如鹤小神医所想,拿着笔不停算账的糟老头子,却是个相貌十分出色的年轻男子。

    他就如水波反射的阳光,瞬间让整个药室都温柔而明媚起来。

    知道那人说:“过来,坐下吧。”

    小神医才发现自己居然呆呆地在门口站住了,他自然是不会承认的,挽起手臂大摇大摆地走过去,爬上对他而言有点高的板凳,坐下了。

    那人转身从后方找出垫子,摆在桌上,道:“将手腕放上来,我为你诊脉。”

    鹤小神医还没来得及装高人,倒是被当成了病痨鬼,心里有些气:“我没生病!若生病了,我便不是来这边了。”

    那人愣了愣,随即微笑道:“说的不错,这边并不是就诊区,倒是我思维固化了。”

    “孺子可教!”鹤小神医被夸奖后,尾巴简直要翘到天上。

    男子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抽搐了,谁是孺子啊!!

    嘚瑟完了,鹤小神医想起正事,对面前的人道:“你可否引我去见店主?”

    那人的眉头皱了皱:“找店主做何事?”

    “不告诉你。”鹤小神医面无表情。

    “……”那人竟无语凝噎。

    揉了揉眉头,对小神医道:“我虽不是店主,却也差不多了。你有什么事便同我说吧。”

    “真的啊?”鹤小神医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眨了眨眼睛。那人笑了,点了点头。

    鹤小神医倒是有点怯场了,凑近了点小小声说:“那,你们这儿还缺大夫吗?”

    “无双药堂的大夫,需要数年资历,不然……”那人似乎是要委婉拒绝。

    “我有我有!我有资历啊!”鹤小神医掰着手指算了算,以前在医学院读了三年,死后在这个世界正是第二年,总的算起来五年也不是个小数字了“五年,够不够啊!”小神医伸出五根短短的手指在那人面前晃了晃。

    那人盯着他短短嫩嫩的五根手指,一脸不信。鹤小神医声明道:“你别不信!我可是神医!”

    “抱歉。”那人只能微微一笑。那笑容,让鹤小神医想到了“呵呵”。

    顿时挫败,但仔细想想也难怪,看病是生死大事,不能儿戏也是对的。既然如此,不如卖点药当赚外快好了。

    小神医道:“那我便卖一些药。”

    无双药堂是无双城唯一的药堂,怎会缺药呢温行云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但自负圣手的他,却很想看看这个自称神医的小家伙,能拿出什么高明的药来。

    小神医最先掏出来的,当然还是最初级的下品止血散,打开药囊放在温行云面前:“这是下品止血散。”

    温行云看着这奇异的红色粉末,轻轻拈起一点,放在鼻下闻了闻。他似乎惊讶至极,又凑近细细嗅了嗅。

    他喃喃道:“大黄……”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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