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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节

    [庞策]江山美人 作者:灵落红尘

    第17节

    幽竹与明浅对看一眼,眼里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东西。

    孙竹令是否会帮忙不得而知,但是庞统却再也等不下了。

    “将军,你一定要去?”朱雀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应该也就是平时思念时用来安慰自己的念头吧,真的去做可能吗?

    “一定要去。”庞统再也等不下去了,没有他的消息已经好几个月了,当时自己是决绝的将他推了出去,可是现在他后悔了,不管他心里是否觉得包拯的位置比自己高,他都不在乎,他只要他在自己身边,不管是生是死。

    “将军,现在一切都不明朗,你不能冒险,而且你都不知道公孙公子人在哪里。”吴用也加以阻止。

    庞统心神不定地在原地踱步,他知道这确实太危险,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不能就这样一直担心下去,否则他一定会发疯。

    “将军,我们现在已经将线索伸到了城外,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知道那些密谋之人是否在城外了。”朱雀极力劝阻庞统只身前往兴庆府,“如果你现在走,我们到时候怎么办?”

    庞统的脸色阴沉的很,是的他的事情很多,他没有机会更没有时间去想念自己那一点点小小的奢望。

    “唉。”他深深地叹口气转过身看着自己两个最忠心的手下。

    “你们先去忙吧,我想静一静。”庞统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朱雀和吴用互相看了一眼后,转身离去。

    他们的将军以前从来都是拿的起放的下,可是这两年他变了,变得有牵挂,有思念,他总是在没事的时候看着满天的星辰,有时笑,有时哀,他们不明白,将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公孙公子,但是他们却眼睁睁地看着他越陷越深。

    “你到底在哪里啊?”庞统自言自语,眼里有不舍,难过,牵挂,但更多的却是气愤,他气自己当初就那样放他走了,他气他连知会一声都没就去了西夏,他气他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在庞统沉思的时候,门外突然一阵扑扑的声音,庞统立即跑出去,一只信鸽。

    庞统解下红绳将鸽子放走,看到信件上的字,他的脸色一沉,果然是要行动了吗?

    公孙策可不知道庞统居然想要来找他,否则他一定会给他去封信,至于送信的人,他已经想好了,信也已经准备好,就等晚上秋儿去将展昭救出来。

    临走前公孙策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只要救人,别的不用管,知道吗?”

    “可是,如果展昭走了,我们不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吗?”秋儿不解地问道。

    “所以才要你找个替身啊,我们一定不能让他们怀疑我们,一定要装作是他们守备不严才让展昭跑掉的。”公孙策低头轻声说道,“你一定要照我说的做,知道吗?”

    “秋儿明白了。”秋儿一个跃起跳上房梁,今天他准备从上面去,一来注意的人少,二来进去密室也方便,上次他去的时候发现,密室那个气窗正好容他进去。

    公孙策寻思着要不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省的被李元昊怀疑。

    去找他?他做不到,那应该做什么?

    公孙策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走到院子里,天上又是满星,公孙策抬头看着那一颗亮似一颗的繁星,他感叹生命的伟大,突然一颗流星划过星空,璀璨的星尾稍纵即逝,原来人生的灿烂只不过昙花一现罢了。

    天上一颗星星陨落了,人间一个人死了。

    这是庞统告诉他的,他心里不由一疼,这么久了,你好吗?你是否像我想念你一样想念我?

    公孙策不敢去想未来,因为他和他注定没有未来,失去记忆前没有失去记忆后更加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也会像流星一样,稍纵即逝,但是他却倔强的希望他走的时候,不要让他看到,这样也许时间的年轮就可以修复他心灵的伤痛了。

    公孙策不由地苦笑一声,并深深地叹了口气:“唉。”

    他心里的秘密自是无人知晓,包括李元昊也同样如此。

    “你有心事?”李元昊的声音吓了公孙策一跳,他立刻转过身,只见他正倚在石柱上,默默地看着他。

    公孙策不知道他到底来了多久,心里对自己的怀疑又有多深,此时此刻他只希望能稳住他,不让他再继续加深怀疑。

    他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扭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李元昊走到他身边,跟他并肩站在一起,好奇地问道:“你想家了?可是你家里不是没有人了吗?”

    公孙策鄙夷地一笑:“皇上倒是有闲情研究在下的心思啊?”

    李元昊没有生气,他呵呵笑道:“你是朕喜欢的人,所以自然要多加关心。”

    公孙策转头看了李元昊一眼,略显气愤地说道:“皇上对在下的试探也应该结束了吧?我大哥被张园试探,我还要被你试探。皇上,我是来一展抱负的,禁不起你这样左一次右一下的试探。”

    ☆、国主试探同时展昭被救

    李元昊笑着说:“哈哈,试探,孙公子何出此言?”

    公孙策转身走向石凳,叹口气说:“皇上你真以为在下愚昧?你一次又一次的对在下言语激将,你真以为竹束听不出来?”

    李元昊也转过身在他对面站好,饶有兴趣地问道:“呵呵,那是朕对你表示喜欢,难道这也有错?”

    公孙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瞥了他一眼说:“喜欢?我看是怀疑吧。”

    “在下就算一开始不知道你的用意,可这同样的方法可一不可二的道理皇上总应该懂,试问你三番五次用一样的方法,我又岂能不知?”

    “那也许是爱之切呢?”

    “皇上,明人不说暗话,你不觉得现在的解释已经显得苍白无力了吗?”公孙策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李元昊的眼神突然开始变得犀利冷漠,刚刚的那份似水柔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冷冷地说道:“可是你什么破绽都没露出来,包括朕对你采用暴力的时候。”

    公孙策无奈地说道:“我就是我,本就没有所谓的破绽,你又如何能看到?”

    “是吗?”李元昊的语气还是有深深的不信任。

    “皇上,如果至今你还不信任我,那我就没有办法了,我看咱们的计划也就不用再进行了。”公孙策站起身准备向房间走去。

    “孙公子,请留步。”李元昊在身后唤道,他心里很清楚孙竹束的计划是可行的,而且非常完美,虽说他心里还有些疑惑,但是除此之外他也确实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公孙策停止脚步,但却未转身。

    李元昊走上去,站到他身边说道:“朕上次说过,只要公子能攻下定川寨,朕一定会相信,而且国师之位也非你莫属。”

    “皇上真的相信在下?”公孙策不信任地看着他。

    “是否相信还不是在于你孙公子。”李元昊眼睛一翻,别有深意地说。

    公孙策不动声色地一笑,心里暗暗高兴,李元昊对自己的信任显然更近了一步。

    “对了,你那个小跟班呢?不会又是去寻吃的了吧?”李元昊四处看看,一语双关地问道。

    “皇上真会说笑话,”公孙策淡淡一笑,转过身说,“秋儿已经睡下了,只是竹束睡不着,所以才起身。”

    “是吗?”李元昊显然不太相信,他一点一点的向房门走去。

    “皇上,”公孙策挡在李元昊面前,不高兴地说道,“难道皇上不相信我?”

    “哦,不是,我就是觉得有点渴了想进去喝点水罢了。”李元昊越过公孙策的肩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身后的房门。

    “皇上真的是渴了?”公孙策质疑地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而且孙公子不觉得外面有点冷吗?我看我们还是进屋说话的好。”李元昊说完一个跨步上前推开房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公孙策缓缓上前点燃蜡烛,他寻思着该如何向李元昊解释秋儿并不在房间里的这件事情。

    蜡烛点燃,房间里立刻明亮起来,李元昊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可是眼睛却四处张望,公孙策当然知道他找什么。

    就在公孙策想要开口解释的时候,突然里屋走出一个人:“公子,你怎么还不睡啊?”

    秋儿睡眼惺忪地说着,当他发现李元昊的是时大吃一惊说:“皇上?”

    李元昊看到秋儿,这才放心地说:“好了,朕也该回去休息了。”

    公孙策给李元昊让开一个道,低头送他离开。

    一直等到李元昊消失在黑暗尽头,公孙策才急忙关上房门,拉过秋儿不放心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你猜。”秋儿露出一个狡黠地笑容。

    “任务失败了?”公孙策小心地问道。

    “嘿嘿。”秋儿笑着让到一边,公孙策奇怪地走到他身边,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展昭。

    公孙策兴奋地跑过去抱着展昭虚弱的身体,展昭露出一个疲倦地笑容:“公孙大哥。”

    “展昭,真的是你,秋儿真的把你救出来了。”公孙策抱着他站立不住的身体,并顺势将他扶坐在床边。

    “公孙大哥,我真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展昭有气无力地说道。

    秋儿从桌上端过一些吃的递给展昭,展昭感激地冲他笑道:“谢谢。”

    公孙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急切的问道:“秋儿怎么这么快就把你给救回来了?”

    秋儿笑着说:“公子,这你应该问我才对嘛!”

    “那你说。”他只想知道经过,谁说都不重要。

    “上次我无意中闯进的时候,发现那个气窗我正好可以进去,因为我人小,而且我会缩骨功,所以我可以一下子就进入他们的密室里。”秋儿边说边边掸掸衣服,一副卖弄的样子继续说,“我按照公子的吩咐从隔壁牢拉了一个囚禁的人扔在了展少侠牢房里,今晚估计是没人知道他被救了。”

    “可是那些守卫呢?”公孙策觉得这事情好像有些太顺了,总觉得不妥。

    听到这个问题,展昭和秋儿都忍不住笑起来。

    “院子里的扇把草开花了,他们总喜欢在院子里吃饭,所以就……”展昭还没有说完,就忍不住笑起来。

    “拉肚子了?”公孙策也忍不住笑出声。

    “本来守卫的人就不多,再加上不停要上厕所,所以我一进去就非常顺利,”秋儿指着展昭说,“展少侠被他们用银针封住了穴道,所以不能运功,我也不会就只好把他扛回来,想必公子应该能帮忙。”

    公孙策在展昭周身穴道看了一下,确实是被封住了几大穴道。

    他拿出针小心翼翼地扎了其中几个穴道,展昭立刻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觉得一切都会正常,然后就抱住公孙策说:“公孙大哥,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叙旧以后有的是时间,但是送走展昭却刻不容缓,不过在此之前他一定要弄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展昭,你怎么会和包拯一起失踪的?”公孙策疑惑地问。

    “唉,是遭人暗算。”展昭提到那件事,就觉得丢面子,“那天我们在将军府,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就在有人向庞统回报战情的时候,我们身后突然射来几根箭,我立刻抓住箭羽,可是头脑却空白一片后面的事情就再也不记得了。”

    “看来你们是中毒了,毒应该是涂在箭羽上,你摸了之后将□□抖落,难怪你们都失去了意识。”公孙策思考片刻后说道,“你没有跟包拯关在一起?”

    “没有,我从醒过来就没见过包大哥。”展昭也不禁觉得奇怪。

    公孙策立刻摊开展昭的手腕,将右手搭在脉搏上,包拯中毒了,展昭会不会也中毒了?

    当发现一切正常之后,公孙策才深深地松了口气。

    “怎么了公孙大哥?”

    “还好没有中毒,不像包拯。”

    “包大哥?你们找到包大哥了?”展昭兴奋地说。

    “嘘,”秋儿在门边仔细的细听确定果真没人之后,他才说道,“我们说话一定要小心,谁知道那个李元昊用什么手段对付我们?他连对公孙公子都想做坏事,你说他是不是很坏?”

    “秋儿,别胡说。”公孙策轻声训斥道。

    “什么做坏事啊?”展昭不明所以。

    “就是要抱着公孙公子啊,而且还不放手,有一次居然把公子的衣服都撕碎了,掉了一地。”秋儿好像没听到公孙策的呵斥,继续说道。

    “啊!”展昭疑惑地看着公孙策,一言不发。

    公孙策脸色微红,急切地解释道:“是试探,是李元昊实施的试探而已。”

    “真的?”展昭还是盯着公孙策,眼珠子一动也不动。

    他知道秋儿说的是什么事情,他不关心李元昊是否是试探,他关心的是公孙策有没有吃亏?

    “好了,这件事不要再说了,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把你送出兴庆府吧,”公孙策站起身,走了两步说,“你身子行吗?”

    “没问题,现在已经健步如飞了。”展昭立刻站起,转了一圈说道。

    “那你们今晚就走吧,”公孙策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展昭说,“这封信一定要亲手交给庞统知道吗?”

    “公孙大哥,你跟我一起走吧,这里太危险了,”展昭抓住公孙策的双臂紧张地说,“我想就凭我和秋儿的能力,一定能将你安全带出去的。”

    公孙策深深地叹了口气:“包拯中毒了,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解药,西夏跟大宋的战事在即,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否则功亏一篑,你让我怎么安心?”

    “可是,公孙大哥你……”展昭焦虑地看着公孙策,虽然他知道想要说服他是一件难事,但是就让他这样在置身危险之中,他做不到。

    “好了,不要再婆婆妈妈的了,记住去找梁仲轩,记住啊。”公孙策转头看看外面,正是三更时分,此时不走,等到天亮就更走不了了,“好了,秋儿你赶紧送展昭走,我怕晚了就来不及了。”

    秋儿赶紧拉住展昭的胳膊说:“好了,我会保护公孙公子的,你就放心的走吧。”说完打开房门向外看了两眼确定无人之后,身子就探了出去。

    展昭疑惑地转头看着公孙策,去找梁仲轩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公孙策让做,那自然有要做的理由,他不舍地回头看,他不知道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公孙策,说不定永远都见不到了。

    ☆、渗透计划怎料代价惨重

    公孙策看着展昭他们消失在屋顶,心里祈祷他们平安无事。

    希望庞统能尽快得到消息,并在短时间之内部署完毕,否则他真怕出什么意外,他已经付出了这么多,所以事情绝对不能出错。

    李元昊回寝宫的时候,徐浩楠正在等他。

    “这么晚,有什么事?”李元昊越过他,向里屋走去。

    “国师那边差人回来报信,大辽似乎还没有要行动的打算。”徐浩楠气愤地说,“当初可是他们要跟我们联合抗宋的,可是现在倒好,光剩我们在出力了,而且他们居然扣押了我们的国师,这也太过分了。”

    “好了,别这么多牢骚。”李元昊坐到椅子上继续问道,“当初国师的计划是让大辽出兵太原府的吧?”

    “是的,国师说过,太原府在延州背后,想要攻破并不容易,不过幸好现在大宋还不知道大辽要反,所以兵力基本都集中在延州周围,太原府附近却很空虚,莫将认为,这个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说的容易啊,可是现在国师不在,对于出征渭州的时间我们却也不知如何是好。”李元昊最头疼的就是这件事,以往都是张园算好之后告诉自己只要照做就行,可这次张园不在,这就成了一件难事。

    徐浩楠沉思了片刻说道:“这样吧,我们还可以派人去给国师送信,大辽虽然不让国师回来,但我想他们也不敢正面与我们为敌。”

    “只能这样了。”李元昊头很痛,这烦心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孙竹束了,希望他的定川寨之战能一举获胜。

    另一边对于大辽而言,趁火打劫他们还是很乐意去做的,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但是他们又不想跟大宋正面冲突,毕竟现在胜负难料,如果西夏赢了,他们出兵还有理由,但如果西夏输了呢?

    耶律俊才绞尽脑汁就是想不出到底应该怎么办?幽竹看到他的时候,心里一阵惊喜,机会终于来了。

    “将军,什么事情如此烦恼?”幽竹一边给他倒茶,一边不经意地问道。

    耶律俊才看了她一眼,忍住没说话,但是随即他又烦躁的说了一句:“唉。”

    “将军如果相信幽竹,可以对幽竹说,最起码有人一起商量也是好事。”幽竹将水递给他,笑意满满地说,“再说了,你不是答应我对付西夏的时候一定会带我去的吗?”

    “可是这不是要攻打西夏啊。”耶律俊才随口一说。

    幽竹疑惑地问道:“不是攻打西夏,就是攻打大宋,这有什么不同吗?”

    耶律俊才看了她一眼,不承认也不否认。

    “幽竹如果没有记错,宫里不是有一个军事奇才吗?将军为什么不去问问他?”幽竹笑着说道,好像攻打大宋这件事情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你是说孙竹令?”耶律俊才说道。

    “对啊,传言他不是很厉害的吗?”

    “是啊,他是很厉害,当初我大辽可是有很多人死在他手中,我没有杀了他,就算便宜他了。”耶律俊才咬牙切齿地说道。

    “将军,幽竹说句不该说的话。这个孙竹令已经到了大辽,你还怕他能有多大的能耐啊?等利用完了再杀也不迟啊。”幽竹淡淡说道。

    耶律俊才沉默了,他放下水杯,在屋里踱来踱去,一心想寻思出什么样的好办法利用一下孙竹令。

    孙竹令著有一本军事布阵图,上面除了记录宋军的布阵军事之外,还有很多军事战略的部署,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兵书,耶律俊才心想,说不定稍加威胁一下,他就会什么都说出来了,毕竟人都是怕死的嘛。

    “去,将孙竹令押过来。”耶律俊才对明浅吩咐道。

    “幽竹就不打扰将军了。”幽竹说完给明浅使了一个眼色就踩着碎步离开了。

    明浅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也只有他能知道大辽接下去的计划了。

    孙竹令被软禁起来已经有很天了,时间多到让他自己都不禁要怀疑自己,这个耶律俊才会召见自己吗?

    明浅的到来,让他再一次坚信了自己的想法,计划不是不可行,而是需要等待适当的时机。

    耶律俊才看着面前高傲的孙竹令,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好为死去的将士报仇,不过想到此人还是有利用价值的,他就只能暂且压制自己的愤怒。

    他走到孙竹令面前,下巴高高昂起问道:“听说孙先生著有一本军事布阵图,不知道现在何处啊?”

    孙竹令看也不看他,一副根本没听见的样子。

    “你……”耶律俊才刚想发怒,但是随即又换上一副假意的微笑说,“没关系,本将军有的是时间可以跟你耗,不过……”

    话还没说完,耶律俊才就拔过明浅腰间的剑,瞬间架到孙竹令的脖子上,冷声说道:“如果我的耐心用完了,你的命也就完了。”

    孙竹令鄙夷地一笑:“笑话,我孙竹令见过多少死亡,还会怕你这一点点威胁?”

    “你不怕,没关系,我总归会让你怕,因为我有的是手段。”耶律俊才将剑放下,并顺手扔给明浅,道,“去,把袁婆婆叫来。”

    “将军,你真的要这样做?”明浅将剑放回剑鞘,他不忍地问道。

    “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

    孙竹令虽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但是他相信绝对不会是好事,想必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卑鄙伎俩,虽然他的目的是将自己的计划一点点的渗透给耶律俊才,但是不到痛苦不堪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妥协的,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压紧牙关挺着,想当初张园对他施毒,希望从他口中得知布阵图的时候,他不是一样挺过来了,跟那些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

    袁婆婆其实就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年妇人,想要说这个人还能折磨别人,那孙竹令还真不相信,但是最终他相信了,只不过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惨了。

    袁婆婆的方法很简单,她会先用十根绣花针刺穿犯人的十根指头,然后将身上的皮肉一点点地割下,并在伤口涂上蜂蜜,她养了一种很细小的虫子,这种虫子喜欢吃掺血的蜂蜜,高兴的时候还会在伤口上多加两口,所以只要是被此虫子食噬的人,没有一个人最后不妥协的。

    耶律俊才确信孙竹令也会妥协,而自己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一般那些意志不坚定的人,被剐上几刀就会缴械投降了,但是孙竹令不是普通人,他硬是咬着牙挺过了两天,当他妥协被人带到耶律俊才身边的时候,已经浑身是血,完全看不出人样了。

    耶律俊才来到奄奄一息地孙竹令身边说道:“怎么样,孙先生,你现在可愿意跟我说说。”

    “没想到堂堂大将军,也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孙竹令有气无力地说道。

    耶律俊才站起身,俯视他说:“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这句话,孙先生没有听说过吗?”

    “哼。”孙竹令转过头不再说话。

    “不知道孙先生你那本军事布阵图现在在哪里?”耶律俊才坐到椅子上。

    孙竹令抬头看着他,眼里有不可思议的神情:“不知道是将军笨,还是聪明过了头,我被西夏押解来大辽,作为大礼送给你们,怎么你们还觉得那本书会在我身边吗?”

    “你的意思是在张园身边?”耶律俊才警觉地问道。

    “在哪里我不知道吗,反正被他们拿走了,现在我哪知道在哪里?”孙竹令苦笑一声说。

    耶律俊才不再说话,如果说被张园拿走了,这次他又怎会亲自来大辽,难道他不怕被大辽搜到吗?看来只有一个可能,在李元昊手中,不过没关系,他有书,我们有人,只要让他再写一次就行了。

    他思定之后,笑着说:“既然书不在了,那就要麻烦孙先生辛苦一下,将书里的内容再写一份吧。”

    “人老了,你就不怕我记性不好,写错吗?”孙竹令瞥了他一眼。

    耶律俊才换上一个假意地笑容说:“没关系,你是否是真心投靠我们大辽,我一下子就能看出来。”

    说完,他走到地图边,指着太原府说:“比如说现在我们要攻打太原府,你有什么好建议?”

    孙竹令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攻打大宋,你们可是有澶渊之盟的,你怎么能背信弃义?”

    耶律俊才愣了一下说道:“说了,是假设嘛。”

    “假设?哼,我看根本就是你们的野心在作怪。”孙竹令自言自语地说道。

    “将军说了,只是假设,你难道听不懂?”明浅上前,踢了孙竹令一脚。

    “明浅,这孙先生就剩半条命了,你还这么用力,小心他一命呜呼啊。”耶律俊才假装很生气的样子责怪明浅。

    明浅低下头,退到一边,心里已经对耶律俊才的计划有数了。

    孙竹令从地上爬起来,不知道为了让耶律俊才更信任自己,还是疼痛确实难忍,他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滴落,脸色也更加苍白了。

    “孙先生,怎么样,如果你说的对,我就相信你,以后我们之间的仇恨一笔勾销,但是如果你说的不对,那可就不能怪我们不客气了,袁婆婆有的是时间可以跟你耗。”耶律俊才转头不看孙竹令,而是淡定地坐到椅子上。

    孙竹令感觉火候已到,于是他摸了摸脸上的汗水,看着耶律俊才说:“先给我喝口水再说。”

    ☆、幽竹被捉不想明浅气短

    耶律俊才很满意孙竹令的表现,他让明浅给他倒了一杯水,他此刻最大的兴趣就是孙竹令会如何帮自己解决这个难题。

    “如果你想要背弃澶渊之盟,攻打太原府,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可行。”孙竹令喝完水,擦干嘴角的水渍说道。

    “什么办法?”耶律俊才急切地蹲到他身边。

    “假扮西夏人。”孙竹令盯着他眼睛说道,“你们只能假扮西夏人,这样就算跟宋军相遇,他们也只以为是西夏军迂回偷袭,绝对不会想到是大辽的兵力。就算他们心底认为你们是辽军假扮西夏军,但他们也没有证据。”

    耶律俊才起身,沉思起来,假扮西夏军确实是个不错的点子,但是会不会就此跟西夏结仇呢?

    “将军的担心,根本没有必要。”孙竹令突然说的一句话,让耶律俊才吓了一跳。

    “你怎么知道我担心什么?”耶律俊才一副小心思被猜中的表情。

    孙竹令微微一笑:“将军不是担心会被西夏怀恨在心吗?”

    耶律俊才没有说话,仿佛默认一般,他沉思片刻说道:“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不会被西夏怀恨在心?”

    “因为现在西夏正跟大宋打的如火如荼,如果此时大辽进攻大宋的后方,那么大宋军肯定应顾不暇,那样西夏想要夺取大宋又有何难?就冲这一点他们也不会怀恨在心。”孙竹令信心满满地说。

    耶律俊才为难地说:“可是……”

    孙竹令又呵呵一笑:“我知道将军顾虑什么,西夏能否得到大宋天下还是一件未明之事,试想大宋如此广阔的幅员,如此众多的人民,岂是他一个小小的西夏所能灭的?”

    耶律俊才不再说话,他直盯盯地看着孙竹令心想:这个人确实可怕,如果他要算计大辽,恐怕自己也难逃。

    “那先生能否帮助大辽攻的大宋的天下?”

    “不能。”孙竹令回绝的坚毅。

    “为什么?”

    “因为我是大宋人,我就是死也绝对不会为你们谋得大宋的天下,否则我不就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卖国贼?”孙竹令的语气急切,情绪高亢。

    耶律俊才也没想过他会帮自己去攻打大辽,孙竹令之所以愿意帮助自己,怕也是因为对西夏的报复,毕竟现在能在背后捅刀子就只有他大辽了,而这刀子可以捅给大宋,自然也可以捅给他西夏。

    “谢谢孙先生的建议,果然是极好。”耶律俊才转身对明浅吩咐道,“给孙先生准备一个干净的房间,他还需要养足精神帮我们写下那些军事部署和各种各样的布阵图呢。”

    “将军相信我写的?”孙竹令怀疑地看着他。

    耶律俊才低下头,离孙竹令的脸只有一寸的距离说道:“孙先生,我不是笨蛋,我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明浅送孙先生回房。”

    明浅将孙竹令送回屋,他寻思着是现在去找幽竹,还是等晚上再去找,就在他出神的时候,一个将士从他身边匆忙跑过去,差点将他摔倒。

    明浅急忙拉住来人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行刺太子的刺客找到了。”将士说完,甩开明浅的手,急忙跑向后院。

    明浅心里觉得很奇怪,行刺太子的刺客不就是自己吗?怎么会又找到个行刺的人,怀着满腹的疑问,他也跟了上去。

    他做梦都没想到,那个被抓住的行刺太子的刺客竟然会是她---幽竹。

    明浅看到幽竹被一大队的士兵包围着,她的眼里没有任何恐惧,好像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耶律文才站在她面前,正色问道:“你居然隐藏的如此之深?这是我没想到的。”

    幽竹瞥了他一眼,轻蔑地说道:“我也没想到耶律将军这么快就找到了我。”

    耶律文才刚要说话,却被人高声地打断:“三弟,你怎么能这样对你二嫂?”

    来人正是耶律俊才,他几个快步就走到幽竹身边,右手轻轻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她是西夏的卧底。二哥你清醒清醒。”耶律文才高声说道。

    “她是西夏人,但是她绝对不是卧底。”

    听闻耶律俊才的话,耶律文才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哥,你早就知道她是西夏人?”

    “是的,我早就知道了。”耶律俊才深情地看着幽竹,眼里有无尽的信任。

    “哥,你知不知道太子就是被西夏人暗算的。”耶律文才的话倒是让耶律俊才有些意外,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着出兵太原府的理由,对上次太子被刺一事,他居然都忘记了。

    “你怎么知道的?”耶律俊才问道。

    耶律文才将袖口里的羽箭扔在地上,气愤地说道:“这是西夏李元昊所特用的羽箭,箭的羽毛不是用普通的羽毛做成的,而是用一种很小,但是飞的却很快的鸟的羽毛做成的,这样的箭除了李元昊,这个世上没有别人会用,你说是不是西夏人所为?不仅是西夏人做的,而且还是跟李元昊关系很好的人做的。”

    耶律俊才不死心的说:“会不会是有人嫁祸?”

    “嫁祸?哥亏你想的出,这种箭李元昊每次用完都会回收的,他是一个极度小气之人,不要说是给别人用,就是给别人碰一下那也是绝无可能的。”

    耶律俊才的手慢慢地松开,他走到耶律文才身边说:“绝对不会是幽竹,她虽是西夏人,但是她跟李元昊不共戴天,她绝对不会帮助李元昊的。”

    “哥,这些都是她跟你说的吧?”耶律文才盯着幽竹说,“我想如果是她自己的说的,那么可信度就太低了。”

    “不,我相信她。”耶律俊才没有回头,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是被害者,她是被冤枉的。

    “耶律将军,就仅凭一只箭,就想定幽竹的罪,这多少让人觉得不服。”幽竹恨恨地说。

    耶律文才听闻,嘴角微微一笑说:“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他说完,右手一挥,身后的士兵就递过一个红色的香囊,上面绣着一些高山流水,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却让明浅大吃一惊。

    “这个,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耶律文才扔到她面前说道。

    幽竹心里一紧,这东西怎么会被他捡到,但随即又恢复原样:“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这是我的香囊。”

    “你终于承认是你的东西了?”耶律文才说,“光凭这一件东西,我就可以下定论说,你就是刺杀太子的人。”

    幽竹哼哼说道:“我的香囊早就丢了,我怎么知道会被你捡去。”

    “你的巧合也未免太多了吧?”耶律文才说道。

    耶律俊才满腹矛盾的站在幽竹身边,他知道此时此刻能支持她的只有自己,但是这一切一切的表现又让他不得不存有疑虑,可是不管怎样,他现在只能选择相信她,否则一旦刺杀坐实,自己也会被连累。

    “三弟,你不能仅凭这两样东西就说幽竹是凶手,试问她如果是西夏人的话,她又为何要刺杀太子?”耶律俊才一副不信任的样子对耶律文才说道,“卧底这个罪名可不小,没有真凭实据,绝对不能随便给人安。”

    “哥,你是被她给迷惑了,所以才会如此护她,”耶律文才愤怒地看着耶律俊才,他二哥以前不是这样的,自从把这个女人带回来之后,他就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意气风发,头脑敏捷了。

    耶律俊才顶上弟弟的眼神,同样不高兴地说道:“只要你能找到任何一个证据可以坐实她的罪名,我对她都绝对不会手软。”

    “果然如此?”

    “肯定如此。”

    耶律文才大声喝道:“既然哥你这样说,那么文才一定会尽快把证据交给你,不过二嫂就要委屈一下了,来人。”

    两个人高马大的士兵上前准备架住幽竹,却被耶律俊才一掌打趴在地,他瞪大眼睛看着弟弟说:“干什么?难不成还要关押?”

    “哥,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还是关起来比较稳当。”耶律文才为难地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人为难她的。”

    “不行,坚决不行。”

    幽竹看着面前的俩兄弟冷冷一笑,淡淡地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关就关吧。”

    “幽竹。”耶律俊才心里一酸,她又变成那个冰冷冷,毫无感情的幽竹了,他一直希望俩人之间能有更好的突破,可就在关系稍有缓解之时,她又变了。

    幽竹看着耶律俊才苦笑一声:“将军的好意,幽竹心领了。”

    明浅在士兵中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幽竹没有说什么,显然她还不希望这么早就暴露自己,但是自己跟她比起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可是她还是在有意图保护自己,明浅觉得自己很没用,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丢在暗算现场呢?而且还这么无巧不巧的被耶律文才给捡到了,这真是见鬼了。

    明浅恨不得上去拉下幽竹,自己顶替她去,但是幽竹那坚毅的眼神却直直的盯着他,阻止了他所有的想法。

    ☆、心生一计但愿得偿所愿

    红色的香囊外表并不特别,但是对他们二人的意义非凡,那是幽竹的母亲在他们成年的时候做给他们的,幽竹的父母膝下只有幽竹和她姐姐二人,父母俩一直想要一个儿子,无奈幽竹都10岁了,也不见母亲怀孕,于是在她十岁生日那天,父亲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小男孩,六七岁的样子,身上很脏,就像一个小乞丐,之后的好长时间,幽竹都叫他小叫花子,这个小男孩就是明浅。

    明浅和幽竹的关系最好,也许是因为幽竹总是护着他,保护他,所以他小时候就发誓,日后一定会拼尽全力呵护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但是他发过的誓并没能兑现,当明浅学成归来时,养父养母已死,幽竹也踪影全无,他发了疯似得到处寻找,辗转反侧终于俩人在兴庆府的大街上遇到了,也许是缘分未了,也许是亲情使然,幽竹在人群中也一眼就看到了他,可是苦于身边的耶律俊才,当时才没有相认。

    之后就是幽竹买通了几个养猪的男人,演了一场好戏想将他混进了将军府,混进耶律俊才身边,其实这一切除了有幽竹在暗地里的功劳之外,明浅自身的武功底子也帮了他很大的忙,所以这几年,他才会得到耶律俊才越来越多的赏识,觉得他明浅是个人才,但是即便如此,进攻大宋这样的大事,耶律俊才还是没有告诉他,这才不得不逼幽竹出手。

    明浅看着幽竹被士兵带走,他的心里翻江倒海不得停,头脑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一定要救她,哪怕是赔上自己的性命。

    幽竹看着明浅,眼里的神情很复杂,她不希望明浅救她,因为这样他就会暴露,那么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她被带走了,耶律俊才看到她头也不回的离去,心情也是五味杂陈,一来他不希望她是卧底,二来如果一旦坐实了她卧底的身份,那么自己又该如何为她开脱罪名?

    大辽现在是暗波汹涌,然而在京城,平静的天空下,暗波更加急促。

    经过之前那次的刺杀,赵祯知道在宫里有人对自己不利,但是他让赵将军暗地里寻找刺客,却是迟迟没有结果,这一晃都好久过去了,再找不到的话,说不定哪天晚上自己就要做了刺客的刀下之鬼了。

    赵将军已经在殿门前跪了一天了,现在外面天色已黑,皇上似乎还没有想要他起来的样子,他不得不摇晃起来,膝盖实在是太痛了,估计再跪下去,待会儿也就站不起来了。

    就在赵将军左右腿换着跪的时候,傅公公笑呵呵地来到他身边说道:“赵将军,起来吧,皇上叫你呢。”

    皇上终于想到自己了,赵将军实在是太兴奋,他艰难地站起身,果然双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根本迈不动步伐,刚走一步就差点摔倒。

    傅公公赶紧扶住他,担心地问道:“赵将军,你还好吧?”

    “没事。”赵将军有些尴尬,身为武将,跪了一天就跌跌绊绊的,说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

    赵祯正在批阅奏章,对刚走进来的赵将军没来由地问了一句:“怎么样?现在头脑清晰了吧?”

    赵将军脸色苍白,为难地说道:“全寝宫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那个刺客躲在哪里啊?就连荒废多年的后院冷宫,臣都没有放过,就差把每一寸的土地都翻个底儿朝天了。”

    “那你倒是翻啊。”赵祯将手中的奏折往案桌上一扔,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

    赵将军摸不清楚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只得闭嘴不再说话。

    看到赵将军一副丧失斗志的怂鸡样,赵祯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刺客如此难抓,看来除了引蛇出洞这一招之外,别无他法了啊。

    赵祯意味深长地冲着赵将军笑道:“赵将军,今夜可愿意于朕博弈一宿?”

    赵将军疑惑地看着皇上,自己根本不会下棋,这皇上是知道的啊,现在怎么要跟自己下棋啊,难道皇上也变傻了?

    赵祯的这句话让傅公公也不明所以,皇上今儿晚上倒是唱的哪一出啊?

    赵祯的心思是细密的,庞统的心思也不差。

    他很快就查出了潘晨亮的死因,不过就在他知道的那一刻,他不禁感叹道:西夏也有如此聪慧之人,真是难得。

    “将军,没想到,这个潘晨亮原来武艺这么好啊?我们都被他给骗了。”吴用感叹道。

    “一个看上去安静淡定的男人,居然能做出这么巧妙的安排真是……”朱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索性也就不说了。

    庞统倒是很淡定,他微笑地看着自己的两个手下,说道:“怎么样,对我打探回来的消息大吃一惊吧?”

    “将军,属下真是佩服。”俩人都一起拱手说道,这才是他们心目中的将军,心如明镜,才思敏捷。

    “好了,别拍马屁了,现在潘晨亮自杀了,那就说明他们已经选好了接替他的人,所以你们从今天开始一定要加紧巡查任何一个可疑的陌生人。”

    “是,将军。”俩人很是爽快的答应下来,反正目前大辽和西夏的卧底还没有全部找到,乘这个机会好好巡查一番也是应该的。

    朱雀和吴用很快就退了下去,庞统不禁回忆起今天白天他所做的事情,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

    自从上次跟朱雀说,西夏的组织说不定在城外,对于这一点庞统觉得可能性非常大,否则潘晨亮不用每次都用河水来传递消息,还有也不可能每次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都是音信全无,想来应该是被这些人软禁甚至是杀害了。

    庞统决定今天假扮打探之人,只身出城去,临出城之前呢,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朱雀,他就穿着普通衣服,骑着兵营里的一匹普通的马匹,出城而去。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是走到土凹坡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的山渠里窜出十几个人,穿着宋军的衣服,手上拿着长矛,见到庞统高声喝道:“来者何人?”

    庞统一看这些人虽然都穿着宋军的衣服,但是浑身上下充斥着的都是野蛮民族的气息,想必不是大辽人就应该是西夏人了,不过他们装扮成宋军的样子,短时间之内还是能迷惑一部分人的。

    “我乃是庞将军手下的先锋,奉命去前方打探敌情。”庞统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那些人面前,客客气气地说道,“不知道你们是哪个的部下?”

    “我们是……”其中一个人刚想说,但是却被旁边高个子男人拉到背后,不再让他说话了。

    “我们是范将军的手下,也是在周围巡视,正好巡到这里。”

    “原来是范将军的人,那真是太好了,难道范将军在千里之外也知道我们这里有情况?”庞统一边假装高兴,一边寻思,范忠炎的队伍离此还有好些路程,怎会巡视到这里,想到这里他可以确定,这些人肯定是西夏的密探,现在他要做的事是,如何才能打入内部,彻底瓦解他们。对于只身深入敌营,庞统还是很有信心的。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庞统会这样问,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吱吱唔唔的。

    “既然都是自己人,我看我们就一起吧。”庞统一手拉着马匹一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对方有些尴尬地互相看了一眼,其中高个子男人说道:“既然大家都是在查探敌情,要不就先去我们那里看看吧,我们那里的人都被打发出去了,说不定他们会有好消息。”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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