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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蓝颜江山之血鸣 作者:公子兮风华

    第5节

    “另外,你别误会,元宵节那晚是我骗你父皇说你被我下毒了,让他来跪着求我我就给解药。你父皇很爱你,真的跪了。我从那小倌将你抱走后就离开了,至于你是如何回到的皇宫我一点也不知道?”

    “玉清风,如果那天我死了,你就走吧!”

    绝望的慕容策呆滞的拿起衣物没有穿戴整齐就走了。他不想再囚着玉清风了,感觉爱不下去了。

    匆匆去了慕容熬那,在他门外跪着,眼里的泪水早已经洒在来时的路上,剩下一眼的空洞。

    他这一跪便是一整晚,慕容熬是气的不见人,而旁人也拉不走他。

    第二日一早,慕容熬开门了,而慕容策还穿着亵衣披散着头发跪在那,像是被抛弃的孤儿。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看见慕容熬,慕容策就开口了。这次他不知自己错在哪,但是,有什么东西总是逼着他说自己错了。

    “你太让我失望了。”慕容熬连责备的力气都没了,丢下一句话便要走。

    哪知,慕容策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倒了下去。

    慕容策这次一倒,便喝了半年的药,再被御医好好调养,第二年开春时恢复了许多,似乎回到了从前的他,但还差一大截。

    不过,慕容熬却卧病在床,一直不见好转。

    那夜,慕容策被叫道床边,慕容熬握着他的手有气无力的说道“羽笙,父皇再也不能关着你了,你长大了,应当追求自己的东西。待边疆战事了却,你便走吧!想去哪就去哪,父皇再也不拦着你。”

    玉清风的话慕容熬有仔细思考过,他觉得玉清风的话是对的,是他没有做到尽父亲的责任,只是,他还要他再完成一件事情,最后一件事情。

    “儿臣会陪着您,父皇,儿臣将于六月与大军前往边疆,您要在这里等儿臣回来。除了您与凤麟,儿臣在这里真的没什么亲人了。”

    恭苏走了,阿昊走了,如果慕容熬再走了,他将如何生活?

    慕容熬有些哀色。“父皇会等你回来,父皇带你去古龙国看看你母妃的国家。你一定要活着回来,父皇等你。”

    慕容策点头。

    外面小雨渐下,淅淅沥沥的特别好听。

    “羽笙,下雨了吗?”

    “嗯。开春的第一场雨。”

    慕容熬含笑握着慕容策的手,渐渐闭上眼睛。

    听着外面的雨声,慕容策的心渐渐平静了下去,就算是慕容熬的手从他手中滑落也不知如何反应,只坐在那看着慕容熬的脸。

    “父皇,下雨了,你何时带儿臣去母妃的国家?”

    雨依旧下着,由滴答的小雨变成了倾盆大雨,美人蕉的叶子被打着颤抖着,满园□□渐新。

    不久之后,宫里传来一声“先皇驾崩了。”

    而慕容策也不见了。

    “皇后,皇上过来了吗?”季莲冒着雨跑到玉清风这边,来不及将人喊醒就问。

    睡的不深的玉清风说了句不在。

    季莲道“先皇驾崩,皇上消失无踪,皇后您就去找找吧!”

    ☆、泪雨涟涟不堪数

    被黑暗笼罩的屋子里,慕容策坐在床上抱着双膝听着外面的雨声,潮湿的屋子里弥漫着难闻的煤气味却被哀伤封的没有一点缺口。

    “母妃,我为什么叫羽笙啊?奶娘说我出生的时候母妃你再吹箫,因此,给我取名为羽笙,对吗?”记忆中的小孩坐在娘亲的双腿上问着他的名字从何而来,那个时候,那一幕就发生在这里。

    “奶娘逗你开心的,羽笙的名字呢?是因为你出生时屋外下着小雨,母妃听到雨声后就想着给你取个小名。羽笙记住了吗?羽笙既雨声。”母妃的笑容总是那么温暖和踏实,让慕容策总觉得世界是温暖的,就算没有人愿意和他玩。可是,这里飘荡着过去,却再也回不去。

    “苏苏,我怕,你不要离开我。”雷雨的晚上,幼小的慕容策会在这张床上缩进比他小的恭苏怀里,胆怯的说他害怕,害怕外面的恐惧。只有恭苏不会嫌弃他,愿意和他玩,还和他一起练武习字,晚上,愿意和他一起睡觉。

    “哥哥不要怕,苏苏会保护你的,嘻嘻。”恭苏会保护他的,慕容策一直记得,无论如何,恭苏都会在身边。可现在,恭苏走了,剩下他一个人躲在黑暗里。

    他好想回到小时候,然后,跟着师父回雪域山庄再也不回宫,这样,他就会与恭苏一起行侠仗义、除恶扬善。

    如果可以选择,他真的会那样选择。

    “五哥哥,我要跟你睡,外面打雷,阿昊要跟你睡嘛!”十一岁的慕容央昊会在打雷的时候往他的床上跑,就算他不许,也要死命的往里钻,知道他答应为止。那时候,慕容策已经不怕打雷了,只是觉得不能一直惯着他,可还是不忍心说下一次不许了。可每当下一次发生的时候,又有了第二个下一次,可他的生命却没有下一次,没有下一次选择。

    “不要跟他玩,父皇不喜欢他,你们跟他玩也会被父皇讨厌的。”灿烂的阳光下,只有三岁多的慕容策随奶娘在外面与和他同岁的公主小皇子玩,可,他不明白慕容央严为何要那样说?让许多伙伴都走了,剩下他一个人,然后,他没到一处就会被说他是个祸害,父皇不喜欢他,不要和他一起玩,否则,就会被父皇讨厌抓去关在小黑屋里。

    每次听到这些话,慕容策就会咬着手指头看着他们畏惧自己的样子,幼小的心还是伤心的,只是,他将伤心堵在了嘴里。

    因为被人讨厌,他开始不出门,只在母妃的宫殿里玩。记得有一日,他一个人在玩泥巴,捏了一个小人,正准备拿去给母妃看的时候却见慕容熬来了,高兴的他迈着步子朝慕容熬跑去。

    “父皇,泥人。”他举起泥人给慕容熬看,希望得到他的夸奖或者一个微笑,然后,告诉那些讨厌他的人,父皇并不讨厌他。

    然而,慕容熬却挥开了他的泥人,严肃的喝道“多大的人了,只知道玩,废物。”

    不懂事的他哇的一声就哭了,这引得慕容熬极为不满。

    “哭什么哭,还是不是男子汉?”

    那时候,慕容策哭的很放纵,没有丝毫掩饰,也没有丝毫畏惧。

    看着眼汪汪的慕容策,慕容熬就是来气,举起大手准备大人。那时,是上古广揽战了出来,那是第一次他见上古广揽,很美的一个人,只是,是他不可原谅的人。

    “皇上,五皇子还小,小孩子都爱玩。你就别打了。”上古广揽劝了几句,慕容熬收敛了,而她却弯身道他面前,伸手擦他的眼泪。“多标致的孩子,长得可真好看。在哭就不好看了,羽笙不哭,来,阿姨抱,抱你去找母妃好不好?”

    “不要。”

    “怎么了?”

    慕容策呜咽着转身回去,谁也不理,只进门后跑到了林昭的怀里并将事情说了出来。那时,林昭只说:父皇不让玩,母妃陪羽笙玩,走。去捏泥人。

    与母妃在一起的日子,慕容策真的很开心,那日子是无法形容的。可他还是害了她,让她死了。

    那时候,他在想自己真的是祸害吗?可恭苏告诉他,他不是。

    后来,渐渐长大了,他不在乎别人了,只要有恭苏和阿昊就好。

    可是,天不遂人愿。

    如今,后悔能否换得一日重来?

    其实,慕容熬的爱他从未排斥过,反而很喜欢很渴望,希望一直在身边。虽然曾经的确想与他对着干,可他不愿意选择弑父□□,反而一步步的让他认可自己。他要的是一个父亲,一个支持他扶持他帮助他的父亲,甚至,可以陪伴他的父亲。

    小时候,他羡慕让慕容熬喜爱的慕容央严,他所拥有的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明在眼前却只能看着的孤独与伤心。当慕容央严说带他去找父皇的时候,他总会相信,离开宫女们的视线跟去,可好几次,慕容央严都把他带到没人的地方让其他几个欺负他,有慕容央烁,还有慕容央俊,有一次,他被慕容央严打倒在地还让太监欺负他,用笔墨在他脸上画画,说要毁了他的脸,回去之后,他不敢说;还记得有一次,慕容央严拿着刀对着他的脸,在脸上滑来滑去,他特别的害怕,咬着手指堵住哭声却憋疼了咽喉,那时他特别渴望慕容熬能够出现,可他出现了。而慕容央严却将匕首放到他手里反诬他要划花他的脸,那次,慕容熬狠狠的打了他三巴掌,还减去母妃的一半的零用钱。

    自从那以后,他不会再理慕容央严了,可他的母妃却总以为亏欠他的对他很好,可那时,他不在乎。与慕容央严有关的都是坏人,除了慕容熬。

    风风雨雨的小时候,只有皇太后对他好,经常会找他去她那玩,还会给他许多好吃的。也只有在那他体会到了许多快乐,然而,时间总是那么短暂。

    为什么?慕容策时常会问自己为什么要相信慕容央严,明明那么对待自己却还要相信他。他说带他去父皇的宫殿里玩,他竟然相信了,去了之后没有看见慕容熬,他说待会儿就回来他们先玩。哪知道,如果那时候能预料到后来的事情他一定会立刻离开,可那时候他却只能看着慕容央严点火烧了慕容熬的龙袍,他不懂问他为什么要烧父皇的衣裳,可他却说是他烧的。

    那一次,他彻底被慕容央严推倒了,慕容熬的巴掌还有无情的命令,让他瞬间失去很多失去人世间最渴望最普通的东西。

    冷宫的日子没有人可以理解,但那时候,他才觉得安心,不会再有人来伤害他还有他的母妃。

    可他讨厌上古广揽,厌恶她那张可怜兮兮的嘴脸,更加憎恨她害死了自己飞母妃。一切,都是因为她,他不稀罕上古广揽去求情,只希望在冷宫里陪着母妃,然而,因为她的求情,他母妃死了。

    恭苏告诉他母妃睡着了,可他知道母妃再也不会醒来了,再也不会陪着他长大,然后,去更远的地方。

    年少他怨恨许多人,最恨的莫不过是上古广揽,自己的亲生娘亲,却要把他往绝处里逼的娘亲。

    为了长大,为了活下去,他开始变得冷漠,即便在伤心也要咬着牙齿咽下去。

    有一次实在是咽不下却不想哭出来就咬着右手食指直到咬破了流了许多血,然后,恭苏把他的手指伸到他的嘴里让他咬着。恭苏的举动让他更加难受,狠狠的将他咬出血来了。他没哭,只是看着他。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哭了,没有人可以让他哭。

    上古广揽死的时候,他哭过,只是没有那么悲伤。

    后来,直到玉清风的出现。

    想到这的慕容策打断了所有回忆,他不要想玉清风。

    “丞相,御史大人啊!奴才实在是不知皇上会去哪啊?”季莲为难的看着方重与吴青,这几天他也在找就是没找到人,急都急死了。

    太久没见到慕容策,吴青实在是担心,这一担心就有些乱,在方重面前走来走去,闹的方重也乱。

    “这人会去哪?偌大的皇宫找了这么久也该找到了啊!人呢?这一群废物。”

    “吴青,你别走了,我心烦。”

    “方重,你说说他会去哪?会不会出宫了啊?先皇也快下葬了,在不找不到恐怕朝臣会有非议啊!”

    方重撇了他一眼,心烦的转过去,这么一转瞧见戴孝的玉清风来了。

    “方丞相,我知道他在哪?”

    三人一惊。

    四人匆匆赶到冷宫,找到他曾经待过的宫殿,玉清风奔着寝房去了,其他三人则去了别处。

    推开门,里面难闻的气味就来了,让玉清风有些犯恶心,却还是走了进去。

    进到里面时,他看见床上坐着一个人,那人一头白发,抱着双膝啃着不知从何处拿来的苹果,但他似乎没有发现有人来似的继续一点点的吃着。

    玉清风从未见过慕容策有这般落魄过,也就是这一幕揪起了他的心,隐隐觉得作痛。慕容策不该是光鲜亮丽风华绝代的吗?怎么会成为现在的样子?

    “慕容策?”不敢相信的玉清风木讷的上前,走到床边看着满脸尘灰,白发都被灰尘染了的人,一身衣裳只剩下里衫,外裳也不知在哪。

    闻声的慕容策抬起头,空洞的双眼看着来人,慢慢的傻笑。“苏苏,是你回来了吗?”

    玉清风被他无知傻气的眼神看得浑身一震,甚至,平静多年的感情顷刻涌出,内心里还有一种罪恶感。

    “苏苏,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饿了?吃。”慕容策将苹果举起。

    玉清风颤抖着接过苹果,在他希翼的眼下咬下一点抿在嘴里咀嚼,慕容策的样子让他感到罪恶,为什么在他最失落的时候没能陪在他身边?总以为他会很坚强的挺过去。

    这时,方重和吴青进来了,当看见慕容策时,吴青一愣。

    “父皇。”慕容策也看见了他们,却把第一眼看到的吴青看作了慕容熬,慌慌张张的下床,跪在吴青面前。

    “父皇,龙袍不是儿臣烧的,不是儿臣做的。”

    吴青哪受得起啊!准备回跪时却被方重阻止了,这么一看,吓得脸色一白。

    “我没有要划伤四哥的脸,也没有惹是生非,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是废物,我不是。”

    玉清风呆滞的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痛苦的人。

    “父皇,母妃死了,好多的血啊!”

    吴青看了一眼方重,蹲下身子看着像是孩子的慕容策。“羽笙,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好吗?与父皇回去好不好?”

    “父皇,你真的不怪我吗?四哥说我是祸害,说你不喜欢我。父皇,四哥是骗我的。”看着吴青,慕容策的眼泪哗哗的流,淌着许多心酸。

    吴青用着带茧疤的手抚摸慕容策带泪的脸,像是对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慈爱,“羽笙是好孩子,父皇怎么会不喜欢你。快起来,父皇带你回去。”

    吴青与方重都是看着慕容策长大的,也是他的老师,看着他现在这样,各自心里都不好受。虽然方重与他之间有仇恨,可那一切与他无关,此刻也是淌泪成断弦珠。

    吴青劝了几句跟着方重把人带回去了,而玉清风却失声痛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该笔名还来得及吗?突然蹦出一个笔名叫【包子没馅或者稀饭没水】,我不想继续这个太规矩的笔名

    ☆、再度相逢不识君

    慕容熬的葬礼慕容策去了却是神志不清呆滞的跟着走,远在雪山的慕容央雪、慕容央锐、慕容央俊还有慕容指霜也回来了。

    经过数月的调理慕容策的开始好转,却错过了这次大军。

    当八月时,他才彻底的醒了,什么都清楚了,人也变回了从前冷冰冰的样子。

    而玉清风还是遵守约定住在凤承殿里,一直未与慕容策见面,而琼殇与小狸也被遣散了,就他一个人过着没日没夜的生活,活在深深的自责里。

    “当今药价速增,老百姓根本就看不起病,当地县官也是治不了。”政和殿里,方重与慕容策、慕容央伺、花礼郎还有左丞相宇文非乐正商议几个省市药价之事,而吴青坐在那喝茶,偶尔插上一句。

    “的确,尤其是半弃城最为严重,当地药商蒲家垄袭城中药业,故意抬高价格。据臣此次私访可知,蒲家的垄袭与当地县官脱不了关系,而且,有些百姓因为看不起病卖子女还有的直接因病去世,眼看天冷,估计,一些体弱多病者又得造孽。”宇文非乐道。

    “除了半弃城便是邻城。”跟随宇文非乐同去的花礼郎道。

    方重思索了片刻,道“皇上,不如杀一儆百。”

    “方丞相,这个法子的确好,但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此事。”慕容央伺道。

    慕容策看了看他们,道“从半弃城开始整治药价,提高半弃城药商税收,对民商进行补税要他们将药无价赠送与百姓。此事,交于药管府去办,另让半弃城县官辅助逐出蒲家。”

    “皇上,这样似乎不妥。蒲家若是没了,那当地普通药商便失去了供货商,这怕会拖累。”花礼郎道。

    “只赶出蒲家,没收蒲家的在全国的分店,五十年内不许蒲家任何人从事药业。在蒲家没收的药材作国用,低价买于商家,所得之银则鼓励百姓种植药草。今年所收药材于第二年卖出,不许当年卖出,以免浪费药材。另外,明天开春开始将民分五等,以家产家业分级,五级高税,四级低于五级一成税,三级低于四级一成税,二级收基本税,而一级免税。此法两位丞相再仔细整理与开春昭告天下。”

    方重虽觉好,可是,这似乎有些太打击富商。“皇上重穷偏富怕是会让各界富商不满,他们若是不满,怕是会起乱。要不,再仔细考虑一下。”

    方重如此说,他们也觉如此。

    “五民法实施三年,三年后,除却二级一级其他三级按基本税收税。如若有民起乱,便将事情交于太子处理。”慕容策是故意的,故意给慕容凤麟一个摊子,三年后,他十七岁了,该好好锻炼。

    “皇上,你怎么可以给你儿子烂摊子呢?”一边的吴青打趣了。

    “臣看皇上有意考验太子。”

    几人议论纷纷的休息了一会儿,慕容策补充了一句“国库里的一半需要物向富商购买,包括,宫里的一些需品。还有,整理后宫,清除多余的人。”他这一整理后宫,一个月内就少了五千人,太多是太监和宫女,当然,走时拿的银子也不少。后宫没人,养着他们也不是问题,还不如让他们出去各自生活。

    散去后,慕容策在外面遇到了正在与紫捷比武的慕容凤麟,当时没有离去,而是看着。

    能看得出他现在进步了不少,苍回剑也很听他的命令,这么看来,紫捷输在了兵器上。

    比武结束,紫捷笑道“太子,你进步了不少。”

    “是师父让着弟子。”慕容凤麟与慕容策一样冷冰冰的,但他还是有些温度,未完全变了。

    两人说了几句,慕容凤麟才收起苍回剑走到慕容策身边,看着比自己搞的父亲。

    “父皇。”

    “到了父皇的肩膀了,再过几年凤麟也与父皇一样高了。”慕容凤麟越发的像自己,包括眼睛还有身上的一些影子。

    “儿臣会一直仰望父皇不会平视。”这是对慕容策的敬爱,他希望一辈子能仰着头看着他,看着他笑,看着他眼里的宠爱,或许,现在没有,但他能感觉到。

    慕容策微微笑了笑,与他在路上慢慢走慢慢谈。

    “父皇,你可曾去看过父王殿下,儿臣今早去的时候,父王说他想你了。”走到一半,慕容凤麟忽然提起了玉清风。

    慕容策半信半疑,只道“你父王还好吗?”

    自从他再次回到凤承殿,慕容策就没有再去看过他了,不是记恨而是不想折磨着自己又折磨着他,想自己好好的对他就是最大的疼爱。也许,他会想念他,可是,每当他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会想着算计。慕容策怕了也累了,就让他一个人生活在那,除了自己什么也不愁。

    “父王挺好的,他还问父皇的白发可曾变回了黑色,儿臣说没有他就嗯了一声,说父皇白发很好看。父皇,你何时去看看父王吧!他的屋子里和屋外种了许多桃花树,还有一片菜园子,什么菜都有。”

    “父皇会去看他。你想不想见凰菩?”

    没有他慕容策,玉清风依旧能够活的好好的,这是慕容策最大的欣慰。可他再也不会喜欢桃花了,没有好运,酒窖里的桃花酒还在那埋着不曾挖起。他本打算等他们新婚时取出宴请所有人,可是,玉清风不会再穿搁在西厢院里的鸣血裳。

    听到凰菩,慕容凤麟的眼睛微微一亮,道“凰菩回来了吗?父皇。”

    “父皇将楚轩、凰菩、涅雪都接进了宫。现在在洛阳宫等。”

    “那儿臣立刻过去。”

    慕容凤麟与慕容策赶到洛阳宫的大厅时,里面坐了三个人,而最好认得凰菩一个人坐在一边,脸上没有表情。而一个浓眉鹰眼的孩子正烦着另一个眉清目秀却又冷清的人。

    “你滚开。”被烦的不行的玉楚轩一声喝道。

    而轩什涅雪确当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继续呵呵的笑,转身想去看看那个人紫色头发的人,哪知,转身看见了慕容凤麟。虽然,他们很少见面,但这会儿还是能认出来的。

    “小麟子,这不是小麟子嘛!长的和我差不多嘛!”轩什涅雪速速走近,看了一眼超出自己一个头的慕容凤麟。

    慕容凤麟看着他,道“涅雪,你一点也没变。”

    “变啥变啊?”轩什涅雪本是想揽慕容凤麟的肩膀的,可是,身高问题还是默默站着。“你除了个子照旧没变。”

    玉楚轩和凰菩对慕容凤麟都不熟悉,只知道有这个人存在,今天一见,都是一惊。

    慕容策进来,看了看轩什涅雪,再看向玉楚轩,然后再看到凰菩。

    这凰菩真是越发越邪魅,冰冷的眼眸含着若有若无的温和,紫色头发被一根白簪挽着少许,无论如何看都很好看,而且,他坐姿也十分规矩。

    转眼看玉楚轩,他与玉清风有几分像似,只是不及玉清风的好看。能看出他没有受多少规矩,坐姿很随意,而且,衣裳是简单的淡蓝色。

    玉楚轩看着他,然后,回头继续做自己的,权当没看过这人。他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这次来是与自己哥哥与爹相见的,可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自己的爹,分明气质就不像。

    “楚轩。”慕容策轻声叫道。

    闻声的玉楚轩看去,心里没了苗头,缓缓起身。“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与你爹真的很像。”

    “我爹,我爹在哪?你怎么知道我爹?莫非,你是爷爷口中的小爹?”从头到下,玉楚轩真的看不出这个人会与自己有关系,白发将他衬得很明艳,听说他的爹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可他小爹也不是简单人物,难道?真是他小爹。

    这会儿与轩什涅雪说完的慕容凤麟上前说道“楚轩,这是父皇,也就是你口中的小爹。”

    玉楚轩瞥了慕容凤麟一眼,再看向慕容策,道“我要找我爹,爷爷说只有爹才知道谁是小爹,你们两个骗子别胡言乱语。哼!”玉楚轩说完就坐了下去,谁也不理会。

    “楚轩,爹在别处,父皇,你带楚轩过去吧!”

    这会儿轩什涅雪看着慕容策笑道“皇上哥哥,你与小麟子好像啊!这啥楚轩与你们一点也不像,会不会是假的啊?”

    “涅雪,你不要乱说。”慕容凤麟给了他一个警示。

    轩什涅雪瘪嘴,道“我还准备给你买个糖人的,既然小麟子你不认我了,那我就不买了。”

    “谁稀罕?”

    “不稀罕吗?那我以前给你买的你怎么吃?啊?我还没找你要银子呢?现在,你该还账了。快快,十两。”

    看着轩什涅雪伸出的手,慕容凤麟一巴掌打去,道“两个糖人值十两吗?”

    “哎哟!小麟子,你可真不乖了啊!竟然打我,信不信我让小凤凰今晚往里裤裆里放蚂蚁。”

    慕容凤麟这会儿倒是想起来了,以前,轩什涅雪指使不懂事的凰菩往他裤子里放蚂蚁的事情,咬的他好几个红豆。现在,他又来了。

    “那我们就算算账。”说完,两人在屋里打起来了,然后,到了屋外。

    玉楚轩觉得没趣让慕容策带他去找爹,而慕容策一时忘了凰菩跟着走了。

    等人走后,凰菩起身,看了一眼四处,也走了。

    刚刚出去,一个比他大五六岁的男孩子过来了。

    “殿下,你要去何处?”这人是烈王的小儿子赫晏,此次派来保护他。

    “出宫回程。”

    “这?没有皇上的允许,殿下如今还不能离开。先回客栈吧!”

    “嗯。”

    凰菩随着赫晏刚刚要出洛阳宫的大门,慕容凤麟便追来了,一把拉住了他。

    “凰菩,你要去哪?”

    凰菩看了看他的手,再看他,眼神很陌生。“你是谁?为何拉着我?”

    赫晏自是知道这是何人,提醒道“殿下,这人便是父亲口中的太子慕容凤麟,也是你的未婚夫。”

    过来的轩什涅雪差点一口血吐出来,慕容凤麟是凰菩的未婚夫,这个人就是小凤凰。“不会吧!小麟子,小凤凰怎么长这样了?”

    听到这话的凰菩惊讶的是怎么会遇见慕容凤麟,但至于以前的事情他已经忘了,哪知道自己还有那么荒唐的婚约。别扭的抽回手,道“我不认识你,也不会跟你成亲的。”

    “唉!小凤凰,你不会忘了小麟子了吧!你小时候不是只跟小麟子玩的吗?晚上跟他睡在一起,抱着狐狸跟着小麟子跑来跑去。”凰菩的变化的确大,不仅不是肥嘟嘟的了,还是越发苗条了。轩什涅雪真为慕容凤麟叫冤,亏他对他那么好。

    凰菩再次看了看慕容凤麟像是在寻找答案,可他就是记不起来,他身边的确有只狐狸,但印象里没有慕容凤麟这个人。更别提是小时候的事情。

    见凰菩对他这般陌生,慕容凤麟还是有些伤心,却笑着说道“忘了没关系,我们就当今天刚刚认识。”

    凰菩看了一眼赫晏,赫晏点点头,可凰菩转头说道“你刚才为什么不理我?”

    赫晏有些汗颜,殿下的毛病又出来了。

    “凰菩,对不起,刚才我不知如何与你说话,才先和涅雪与楚轩说话。其实,我认识你,你特别好认。”

    瞅瞅慕容凤麟这样,轩什涅雪捂着肚子说道“哎呀!小麟子害羞了。”

    被戳到的慕容凤麟想找个地方躲进去,这轩什涅雪真不该带在身边。

    “下次在这样我绝对不会和你说话。赫晏,回去。”凰菩丢了一句就要走。其实,慕容凤麟进来的时候,他一直看着的,总觉得这个人似乎在那见过,而且,他身上的气质十分对他的胃口。可他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从头到尾都和别人说话,故而,最后他觉定走。

    见他要走,慕容凤麟再次拉住他,不过,这次是拉他的手。凰菩没有他高,比他小上四岁,可这个身高真的很好。

    “凰菩,今晚就别回去了,留在洛阳宫陪我吧!”

    这个邀请让凰菩有些吃惊,他们就算有婚约,也不能见面就这样吧!

    可憎的轩什涅雪大笑道“不会吧!小麟子,你不会让小凤凰今晚和你睡吧?面对面,裹着一个被子,然后,啪啪啪。”

    凰菩脸耍的就红了,慕容凤麟也有点微红,但他真的很想将轩什涅雪一脚踹走,他才没有这么想。

    “涅雪,你不要胡说,我答应了凰菩的父王在他十六岁前觉得不会碰他的。”

    “那可以亲嘴儿的嘛!”

    “轩什涅雪,你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始虐

    ☆、桃花满园情阑珊

    慕容策带着玉楚轩来到玉清风的住处,这外面真的种满了桃花树,还有一些菜。

    而他人此刻应该在后面的谢廊上休息,慕容策带着玉楚轩过去,当真见玉清风坐在那,只是似乎在择菜准备晚饭。

    玉楚轩看了看那人,试探的喊道“爹。”

    手里拿着胡萝卜的玉清风停顿了一下,将去了胡须的萝卜放到盆里,悠悠的说道“楚轩,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话的玉楚轩连忙跑到他面前,蹲下身子看着他,这么一看才知道自己的爹长得多美,比他姑姑都美,不,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爹。”

    玉清风抬眼看着他,然后坐直身子。“是谁让你来的?”

    “爹,楚轩好想你啊!爷爷说你在皇宫陪着小爹和哥哥,你就不要楚轩了吗?”玉楚轩撑着脑袋看着他,眼里泪光闪烁。

    玉清风伸手摸摸他的头,却舍不得碰他的眼睛,这双眼睛含着眼泪看着让人怜悯。玉楚轩安安静静的让玉清风摸着头,也不反对。

    慕容策立在那看着他们,眼里渐渐变得复杂,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他想着让玉清风留在这里,却没顾及到楚轩的心,让他很小就没有爹。如今,约定也快到期了,他也快走了。

    当晚,玉清风让槿浓炒了小菜留作与玉楚轩吃,还有慕容凤麟、慕容策。

    屋子里第一次坐着他们一家人,可有的人却再也不想家了。

    饭后,玉清风和玉楚轩在外面说话聊天,慕容策和慕容凤麟则在屋里说话,慕容凤麟过了一会儿就走了,剩下慕容策在那坐着。

    两人说完话进来,玉清风说道“让楚轩与凤麟睡,明日,送他回玉家。”

    玉楚轩看着慕容策说道“小爹,楚轩明日就回玉家,你有时间一定要带着爹和哥哥来看我,否则,我就当没你这个爹。哼!”

    “好。有时间,我一定带他们回去看你,你想来便来,凤麟会接你。”

    “嗯。”

    玉楚轩与玉清风又说了几句就跟着慕容策走了,留玉清风一个人坐在摇椅上看书。

    安置好玉楚轩,慕容策又折回了玉清风那,进来时,玉清风已经在藤椅上睡着了,书本落在怀里。

    见他这样不行,上前拿走书册搁到一边,想着不打搅他便去找厚点的东西,哪知只找到了一件单薄的披风。等拿到他身边时,觉得玉清风睡觉很沉应该不会醒,就弯下身将人从上面抱起。

    他的体重又下去了,光看脸就知道,慕容策有些不忍,可是,他宁愿让他恨着自己没有爱的活下去。

    放到床上,只褪去他的鞋子也就没再管外面的衣裳,拉被子的时候却被拉住了手。

    玉清风睁着眼睛看着他。“慕容策,今晚别回去。”

    在那段时间,慕容策一定不会拒绝他,还会讨好他留下,可现在,他不会了。缓缓抽手,道“既然你醒了,那就把衣裳脱了睡,否则,不舒服。”

    玉清风没有松开手,而是抓着,接着他的力起身看着他。平淡的眼神像刑具一般严酷,无形的鞭笞慕容策的身和心,他就是不让他好过是吗?“当我说我想要的时候,我不想你找借口推辞。曾经如此,现在依旧如此。你知不知道我要的是你的话和行动,可你总是让人失望,一次又一次的让人失望。”

    每次被拒绝,玉清风都会失望一次,或许,不一定非要做,可他要的是他回答而不是借口还有推辞。都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样,一点也没变。

    已经推辞了许多次,多一次也没关系,慕容策收回手转身要走。哪知,玉清风忽然扑到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用嘴撕咬他的脖子,痛的慕容策神经崩张。

    鲜血流淌熏染慕容策的衣裳,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不断的被吸走,很痒又很痛。伸手抓着他的手,忍着痛吟,道“你做什么?”

    可玉清风不管不顾,直到慕容策脸色开始变化才松开,愤怒的将他转身,掐着他的咽喉让他直视自己。嘴角流着鲜血,猩红的眼眸,很是邪气。

    “桃花谷你饮下我一碗血,今晚,我吸走你的血。我们互不相欠,滚。”说完,愤怒将他一推。

    慕容策沉在剧痛之中,被这么一推,不慎的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倒。玉清风怎么可以这样做,连最后一点恩情都要拿走,真的要互不相欠恩断义绝吗?

    “还不滚。”

    “我还有什么欠你的,你全都拿走。”心中有点愤怒的慕容策顾不着痛愤然说道,要拿就全都拿走,干干净净的什么也别剩下。

    “你的命也是我救的,怎么?也要我拿走吗?你舍得抛下责任将你的命给我。”

    “等我从边疆回来,我在你面前自刎,还你一切,了清楚一切。”

    “好。一言为定。”几乎是慕容策话语刚落,玉清风便接下来了。

    那晚,慕容策拖着自己回去了,再也没来过。

    直到那日。

    “皇上,大楚国已经攻垮边境,乌沙挞国国王请你尽快前去,再不得耽误。”信使匆匆忙忙赶到皇宫会命。

    他一言让慕容策再不得多停留,准备三日后出发,这一去生死将是无知。

    犹豫了许久,他在夜晚再次去了玉清风那,算是告别。

    他进去时,玉清风正在屏风里沐浴,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的人影。

    “你又来做什么?”玉清风不耐烦的问道。

    慕容策侧着身子说道“如若三日后,我随大军而去,临别时,你会来送我吗?”

    “慢走,不送。”玉清风回答的十分果断狠决。

    可慕容策还是不死心,他想玉清风送他,不想自己走。“清风我”

    “送你的人那么多,不缺我一个。何况,我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干嘛要去送你?”

    “我想你送我。”真的,慕容策真的想。

    “笑话,皇上又非小孩,去哪都要人送吗?看你如此希翼,莫非你还依赖我不成。”里面的玉清风开始嘲讽,水声缓缓动着。

    “难道真的不可以吗?”

    “我没那闲心,你走吧!别再来了。”

    玉清风说的决绝,让抱有一丝希望的慕容策渐渐失望,的确,他为什么要送自己走?有什么理由?而他有什么理由要求他送他。

    “我知道你不容易,很早便想离开,一直是我囚着你,让你失去那么多。可这次,我再也不会囚着你,你走吧!想去哪便去哪?”

    被关在这里很不自由吧!他一定很恨他恨他囚着他,现在,他也要走了,那他也该走了。去追他想要的。

    音落转身。

    “慢着。”

    慕容策疑惑止步,听闻水声四溅之声,再闻脚步声。

    玉清风裹着单薄的外衫出来,带着一身的水,含笑看了一眼慕容策。上前走到他的面前,慕容策微惊,下刻却被他揽住了脖子,他身上的衣裳顺着这举动划了下去。

    “我不送你,但送你一夜交欢也是可以的。”

    “清风,你不要这样。”慕容策怕,想推开他。

    哪知,玉清风拉紧,踮起脚用嘴摩挲他的嘴,慕容策有些闪躲,他就追上去。

    “难道你不想要我?万一,你这一去就回不来了,起码也是个风流鬼啊?呵呵!今晚,你我好好温存,三日后,你去打仗,好不好啊?”

    “我,我不想这样,等我回来。”不要这种死别。慕容策伸手推他,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揽着他的腰,慢慢游走着。

    “我们去床上,我用嘴好不好?嗯?你一定没有这样做过。”

    “清风。”我爱你,情随转世。

    二日。

    慕容策抱着玉清风的身子不曾起身,也抛了朝事没管,剩余最后三日让他好好的陪着他。就算这滋味深入骨髓他也认了,谁让他是玉清风,是他用命去爱的人。

    时辰不早时,慕容策让玉清风继续睡自己则让槿浓他们准备一些干净的衣裳和清粥,回来时,玉清风趴在床上也不知在做什么。

    他识趣的过去坐在床边给他捏腰缓缓酸痛,想他们总是不长做这事,每次做的时候他总会很痛,昨晚也是那样,可其中的愉悦谁也没有逃掉。

    “轻点。”玉清风慵懒的说道,带着浓浓的鼻音,双眼垂着没有抬开。

    慕容策放轻了些,认真的捏着,时而还揉揉,完全像是伺候长辈,没有半点不耐烦。

    慕容策安安静静的给他捏,享受着难得的惬意和舒畅,他们有太久没有这样温存,总是掺着一些吵闹,现在终于可以安静了。如果他不用去边疆,如果玉清风愿意陪他去沙场,如果他不叫慕容策,那该多好,然而,如果已经是注定,只有结果。

    此次前去会活着回来吗?慕容策已经难以预料了结果了,甚至,他已经把自己当作死人了。现在,他要好好对他,能弥补一点算是一点,起码,在他心里他还是有点好处的。

    荭鱼与槿浓送来衣物和热粥,慕容策就给他喂,一点一点。

    玉清风依着枕头看着慕容策,吃了些后问道“你不去上朝吗?快要去边疆了,应该很忙。”

    “待会儿抽点时间去处理。多喝点粥,午膳还有许久。”他已经御驾亲征一次,事情都是有人处理的,就算如今慕容熬不再,起码方重他们还在。忙碌朝事,不如陪着他。

    玉清风淡漠的看了一眼清粥,讥笑道“你想我吃到吐,然后你袖手旁观?”

    慕容策被玉清风这话震得一惊,他可没这样想过,只是让他多吃点。“我没有这个意思。”

    “人心裹腹。”

    “我真的没有。只想你多吃点,你现在很消瘦。”

    “哼!”玉清风不屑一顾,转身躺下。“我不吃了,拿走。”

    见他这样,慕容策也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是在拒绝他的好吗?将碗搁到旁边的凳上,轻声细语的说道“清风,你不要任性,不吃怎么有体力?”

    “我就是任性你能怎样?带着你的东西出去,别吵我。”

    “你吃完我就走,好不好?”

    玉清风有些烦,起身将凳子一脚踹开,一碗热粥被扔出去很远,倒了一地。“慕容策,非要我羞辱你你才知道滚吗?”

    慕容策被玉清风的举止弄的心凉,可他安抚自己,说他这是在和自己闹脾气,他不想自己去边疆。自我安慰之后,慕容策依旧那么温和,伸手将他放下,拉过被子给他盖上,道“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的。你安心睡,我去办点事情。”

    说完拍拍他的肩膀,直到玉清风闭上眼睛才离去。

    ☆、醉卧沙场君莫笑

    慕容策出发当天立在那看着下面的朝臣,季莲端着酒杯陪着。

    寒风来袭,慕容策颤抖着,他突然想不去,想带着玉清风走。可他犹然记得慕容熬的话,他不能走。走了欧阳炎怎么办?离榕怎么办?他们有家有孩子,自己不能为了私欲丢他们不管。

    时辰将到,季莲端着酒水上前,道“皇上,时辰到了,喝了这杯酒,走吧!”

    “皇后真的没来吗?”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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