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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一方清池 作者:藤萝恋月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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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清池》

    文案

    十年前,景辰对仁泽煊一见钟情,不顾父母劝阻执意进宫,十年时光,深宫冰冷,那人却只是把他当做棋子,利用完就扔。

    喝下那人给的毒药,他发誓,要是他能活下去,那么他会给父兄磕上几个头,然后离他远远的,从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他是那个聪慧自负的景三公子,没有人能掩藏他的锋芒,十年沉寂,他终究会在这片大陆再放光芒,亲手描绘属于他自己的人生!

    老梗题材,狗血遍地,如有雷同,你绝壁和我失散多年_(:3」∠)_

    公告:接到编辑通知,本文周三(10月15日)入v,入v当天三更,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月月!

    本文晋江独家连载,请之前转载的各位立即删除

    排雷处

    1本文换攻

    2此文老梗,作者喜欢泼狗血,若是依然跳坑,请带好避雷针,

    3小受自负自大,三观略微捉急

    4作者宫斗废柴,文章主线是小受离开渣攻之后自力更生的不断变强的过程

    5正牌攻各种宠溺,无误会无虐

    内容标签: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景辰,君少谦 ┃ 配角:穆闻砚,兰烟 ┃ 其它:重新开始,

    第1章 楔子

    入秋之后,这几天晚上天天下着暴雨。

    今年的雨季似乎比较久一些,早晚的温差大得让人不习惯。

    景辰跪在殿门口,低着头,视线对着殿门,但是思绪早已经神游开来。

    此刻早已经入夜,大雨瓢泼,大雨落下的同时也带来了让人不自觉颤抖的寒风。

    他在这里跪了两个时辰,之前还是下午,天气热得很,只是没想到仅仅两个时辰,大雨夹杂着寒风袭来,他就开始发抖了。

    太医还在里面救治,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对他视而不见,极为慌张。

    他有些怔愣地看着紧闭的殿门,周围的人来来往往,他却像是被隔绝在外一般,来来往往的人,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他和这里格格不入,就像是独自一个人看着戏台上的戏子演戏,而他一个人观看着,跑到了台上想与之一起表演,却演不出别人的精湛。

    可是他在这个深宫里面住了十年……若说不习惯,他应该早就回家了才对,可是……

    他在这里住了十年,为了那个人,在这里住了十年。

    没有名分,没有地位,十年前的那份爱恋,让他心甘情愿雌伏他人身下,。

    这十年来,他得到了什么?

    景辰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时候,大殿的门打开了,有人将他扶了起来,他跪了两个时辰,腿早就麻了,可是那人却粗鲁地半拖半拉把他拖进了殿里面。

    殿内,那个人站在丽妃的床边,丽妃被人扶起,脸色苍白,怨恨却又得意地看着他。

    “你可知罪?”那人冷漠地开口问道。

    “毒药不是我下的。”景辰说,“你……信我吗?”

    “那碗汤确实是你送来的。”那人转过来,不带感情的眸子冰冷地看着他,那一刻,景辰觉得,他是在看一个死人,“你说你没有在里面下药?”

    “我只想知道,你信我吗?”景辰直视着他的眼睛,执着地问。

    “皇上,臣妾真的怕死,真的好怕死。”丽妃扯着他的衣袍,在他的手边痛哭涕流,“如果这次不是太医救治有功,臣妾……臣妾恐怕就要死在这个人的阴谋之下了啊,他仗着您的宠爱,不把宫妃放在眼里,皇上,您不能再纵容他了啊!”

    宠爱?

    景辰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丽妃。

    原来几月不能见一次他,原来那人只有在需要自己帮忙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时候才会来看一次他,这样就是那人对他的宠爱?

    原来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

    景辰忽然觉得很想笑,很想开怀大笑,但是他笑不出来,到了最后,只是淡漠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

    “我还是那句话。”他看着那人,执着地说,“我没有下药。”

    “那么,你把这碗汤喝下去,若是你没事,我就信了你,如何。”那人刚刚说完,便有人拿着那碗汤,走到他的身边,没等他说一句话,便捏住他的下巴,狠狠地把那些液/体灌了进来。

    景辰没有挣扎,他一直看着他,看着那个人眼中的冷漠,看着他的不以为意,看着他的讽刺。

    那些药发作得很快,不会立刻要了他的命,却是让他腹中难忍痛不欲生。

    他叫都没叫一声,就这么看着他,看到了最后,他露出一丝讽刺的微笑,看到了最后,他自己湮灭了眸子中所有的爱恋。

    “任泽煊,”他挣开那些人的束缚,“爱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他不知道那人会不会发怒,但是他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

    十年执着,他终究只是他的棋子。

    他想起十年前,他执意进宫,不顾父母兄长的阻拦,说是那人会是他这辈子的良人,说是那人刚刚刚刚登基,身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说是自己要助他,助他坐稳至尊之位。

    而今十年后,那人却是有了信任的下属,坐稳了至尊之位。

    可是自己对于他而言,却成了可有可无、仅仅是利用品的存在。

    前面有人拦住了他。

    “让开。”他狠狠地震开了他们,“我不想……死在这个肮脏的地方。”

    外面瓢泼大雨。

    他毫不在意地走进雨里面。

    药效发作让他腹痛难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啃着他的五脏六腑,他冷笑,丽妃为了陷害他也真舍得下血本,要是太医来不及救治,只怕丽妃此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跌跌撞撞地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都说冷水最能让脑子清醒,这些年他在宫里娇生惯养,即使任泽煊在利用完他之后他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可是出入毕竟有人跟着,自然没有人让他淋过一场雨,现下被着雨水一泼,往事全部涌现在脑海。

    他想起当年很多的一切,想起自己做的很多傻事,最后,一切都定格在那一双冷漠的眼中。

    他带着嘲讽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己的寝殿。

    如果他能活下来,那么他要离这里远远的,去给父母磕个头,然后开始自己新的生活,如果他活不下来,他一定要在转世的时候多喝几碗孟婆汤,把那人忘掉干干净净,不过,他手上沾染了那么多鲜血,恐怕来生,他也没资格做一个人……

    第2章 十年噩梦一朝醒(一)

    秋风虽送爽,暑热却渐消。

    少年持一纸折扇立于庭院,看着眼前的两个青年舞刀弄枪,嘴角露出一抹狡黠。

    即使入秋时节,如此活动下来也是大汗淋漓,见青年渐渐收了手势,似乎比试即将止住,少年把手中折扇一收,将之拟剑,眼神一厉,清呵一声:“大哥二哥,小弟来讨教一番!”

    话闭,持着折扇就冲了上去。原本就要收势的两人见少年冲过来,急忙用手中的武器挡住了少年的攻势。

    其中一个青年无奈地看着少年,边打边喊:“三弟,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为!”

    “大哥二哥都是上了战场的人,面对敌人的时候不想着趁人之危早早把敌人砍了算了难不成还想着堂堂正正慢慢来?”少年笑着问道,他的两个哥哥,一个持枪一个持剑,无论哪个人的武器都比他这短小的扇子锋利且容易击中人,可少年在两人凌厉的攻势下却游刃有余,甚至还给两人造成不少的困扰。

    “半年不见,三弟功夫见长啊!”他兄长夸赞道,“再过几年随我们杀敌去!”

    话落,手中长枪一挑,灵巧地没有伤害少年却也打落他的折扇,定下输赢。

    “我才不要去呢。”少年皱着眉头,“我可是要考取状元名扬整个辉京的景辰公子,甚至以后要名扬天下!”他骄傲地说出自己的宣誓,捡起自己的折扇,一打开,霎时又变成了风度翩翩的小公子,那里像是有武功的人?仿佛刚刚那个力挑两个青年,招式凌厉的人不是他。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男人带着妻子缓缓而来。“我家辰儿文学出众,整个辉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既然辰儿有志于此,那么辰儿可要努力学习,莫要辜负为父对你的期待。”

    男人看着少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满意。

    “咱们一家子上阵杀敌,虽然立下大功,却也被称作莽夫,若三弟日后名冠天下,也能狠狠地一巴掌打了他们的嘴。”持枪青年拍了拍少年的头。

    少年躲到持剑青年身边,恼怒地说:“二哥,我十五了,再过三年就要加冠了,不许再拍我的头!”

    “好好好,二哥不拍,咱们景家各个都是能干的,按我说啊,三弟干脆今年就加冠算了。”

    “十五岁加冠的可是平民,你这是想要你弟弟加了冠就下地干活?”那美貌的妇人掩唇而笑,“难怪说你是莽夫,怎么连加冠的规矩都记不住?”

    青年挠挠头,在自己母亲面前,他不是那早熟的将军之子。

    “好了,练武练了那么久也该累了,娘做了点心,都来尝尝。”她牵起小儿子的手,招呼众人。一边走,一边语重心长地说,“辰儿,你自幼文学出众,娘自是骄傲,只是这些年你与外界接触不多,不识文人间的勾心,听说这几日你日日出府,娘不能想阻了你的兴致,只是娘有一句话,你千万千万要记住,这外面的世界那些人啊,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善良。”

    “娘,您放心,儿子出去只是去了文轩楼,科举将近,文轩楼的文人也多了起来,和他们聊天,儿子能学到很多。”

    “这就好,你父兄常年在外征战,娘所学的知识终究是女儿家看的,大丈夫立于世,可不能被这些狭隘的学识给阻了眼光,我相信我的儿子即使不从军,也不会被埋没了才华!”

    “娘,儿子承诺您儿子十八岁行加冠礼之时,定已名扬天下!”

    少年势在必行的誓言清脆地响彻耳边,景辰惊醒的瞬间,却只看到满室的冷清。

    他慢慢地打量了四周,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失神,老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没死?喝下那碗汤他没死?

    “少爷,您醒了?”窗帘被掀开,面容清秀的丫头端着药碗站在床边,担忧地看着他。

    “我没死?”他嘶哑着声音问。

    “杨太医从外回来,有他在,您不会有事的。”那丫头强忍着悲伤,说道。

    “是吗?”景辰拿起药碗,将里面的药一饮而尽。

    “少爷……”她看着景辰,总觉得少爷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竹月,”景辰轻声说道,“你一般是什么时候出宫把我的消息递给大哥?”

    “少爷!”竹月脸色一百,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竹月,我不傻,”景辰微微闭上眼睛,“虽然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犯傻。”

    “少爷,您……”竹月瞪大了眼睛,欲言又止。

    “去把竹清叫来,顺便拿个火盆进来。”

    “少爷想要火盆做什么?”竹月有些迷惘。

    “有些东西,不想再看了。”他轻轻叹了口气,“去吧。”

    竹月点点头,离开了一会,她带来了一个和她长相有几分相似的侍女,手上还拿来了个火盆。

    景辰示意她们关上门,撑着身体下了床。

    “少爷身体还不好……”

    “只不过一碗毒药而已,”景辰冷笑,“我景辰还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他打开了衣柜,看着里面华贵的衣服,有短暂的失神,他原本喜爱白衣,当年辉京谁人不知景辰公子喜好白衣,年纪轻轻时穿着一身白衣更是俊美出众,只要他出现,旁人必定失了风采,只是在这深宫多年,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他也穿上了这奢华的色彩。

    原因是因为什么?

    似乎是当年他的一句夸赞?

    景辰失笑,把柜子里的那些艳丽的衣服都拿了出来,他甚至还发现了几件宫妃的裙装,握着那些衣服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他骤然苦笑开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花上这些心思去和他的那些妃子搞好关系了,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这些裙装,原本是要送去给他的宠妃,只是没来得及,他就被那丽妃告了一状,被灌下那些下了毒的汤药。

    不过,他只能说,庆幸如此。

    “少爷……”竹月看着他搬空了大半的衣柜有些摸不清他想干什么。

    “竹月竹清,把这些衣服全部烧了。”他把那些衣服随意扔在地上,冷漠地说。

    “烧……烧了?”竹月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嗯,”他冷漠地看着那些衣服,“烧了。”

    “可是少爷这些是您最喜爱的衣服啊。”

    “这些不是我最喜爱的。”景辰轻笑着取出角落的那几件白衣,“你们每年都做上几件衣服放我柜子里,不就是想让我想起来吗?”

    竹月一下子瞪大眼睛,她说不出话,但是她的眼中分明闪着激动。

    “是啊,我想起来了,”他把那些衣服取出来,贴在脸上,呢喃自语,“辉京景家三公子,自幼聪慧,熟读诗书古籍,晓得天象八卦,喜好白衣,实乃当世天才!”

    “少爷,大少爷让我给您带话。”竹清使劲眨了眨眼,但是泪水还是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您永远是咱们景家的骄傲,永远!”

    景辰放下衣服,他没有哭,但是声音有点哽咽,他有些傲慢地抬头,一如梦中少年那般,不可一世地说:“那是自然,我景辰,可是要名扬苍云大陆的人。”

    “是,我家三少爷,谁也比不了。”竹清含泪说道,而竹月早已经泣不成声。

    “那么,这些碍着本少爷眼的东西,你们烧是不烧?”景辰故作蛮横地问到。

    “烧,烧,咱们即刻就烧。”竹月拿出火折子,拿起一件衣服扔到火盆里面,仔仔细细地点燃了。火盆不算小,但是景辰的衣服很多,除了那人赏的,还有嫔妃送的,竹月一件一件慢慢扔进了火盆里面。

    烟味开始弥漫了整个屋子,景辰稍稍开了点窗透气,那人前几天刚刚灌了他一碗毒药,这会儿大家都会觉得他失了宠,肯定不屑于来这儿,她们这会儿肯定是去丽妃那里了。

    景辰又去书桌那找到一些字画,让竹月一并烧了。

    “小心这些火苗,咱们慢慢烧,务必烧得干干净净!”景辰说道。

    竹月认真地点了点头,将那些衣服撕成条。少爷说务必烧得干干净净,那么她必定会顺了少爷的心思。

    “竹清,我有封信,想要你带给大哥。你们每次多久和大哥联络一次?”

    “少爷,您若是有家书,清儿明天就能递出去。”竹清说道。

    “可有危险?”

    “少爷只知清儿是大少爷的人,却不知清儿月儿本是大少爷亲自训练给少爷的暗卫,不过出宫送封家书,清儿必定做到!”

    “既然如此,那么就麻烦你了。”景辰坐到书桌,竹清会意立刻帮他研磨。

    景辰看着摊开的宣纸半晌,有些出神。

    他进宫十年,当初不顾父母兄长阻拦,执意要陪伴在他身边,甚至说出伤人的话伤了父兄的心,如今……他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会原谅他,但是他不得不试一试,他很想去给他们磕个头,告诉他们儿子不孝,告诉他们,他后悔了。

    他当初一心以为的真爱,原来不过是他巩固权利的垫脚石,那人对他……终究只是利用而已。

    如果那人信过他,不会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灌他喝下毒汤,甚至于以前的很多很多……这一次,他不会再等那人晾了自己一段时间之后再故意来“关心”他,这种把戏,十年间,他早就应该厌恶了。

    他很想问问那人有没有爱过自己,只是既然如今他已经放下,何必执着这个答案?

    他景三公子已经不爱了,那人有没有爱过,重要吗?

    景辰写完了十年来第一封家书,落款处,他犹豫了一会,郑重这下了“清池”二字。

    第3章 十年噩梦一朝醒(二)

    按道理,男子加冠之后须表字,虽然漠源国对于将领世家的孩子没有过多的要求,很多人都是一个名就用了一生,但是当年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景家三公子虽然武功高强,但是终究不是上战场的料,他自幼聪慧,学识过人,若是参加科举,只怕必定能成为整个枫源国年纪最轻的状元。

    如果不是他出生于武将家庭,加冠礼定在十八岁,只怕他十六岁那年便可加冠然后考取科举。

    只是,十五岁那年,他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遇到了生命的良人,不顾劝阻跟着那人进了宫,他所向往的科举,自然与他无缘。

    十八岁那年,那人跟他说,为了稳定相府,他需要立后,但是哪怕立后,他心里住着的还是自己。

    当时的景辰,天真地相信他情有苦衷,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那一年的生辰,是他立后的第七天,为了“照顾新后”,他只是陪他吃了顿饭,之后匆匆离开,整个过程不到一个时辰。

    而远在塞外的父亲,却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把加冠用的成人簪以及腰带送了进来,还有一封信。

    上面只有几个字,告诉他,父母为他所定的字,为“清池”。

    一方清池,一池清水。

    当初他不理解,而今,他却明白了,父母是希望他的心如那清池一般清澈见底,而不会因为在这深宫大院住久了,也学会了那些勾心斗角,迷失了本心。

    这个字,他一直一直没告诉任何人,就连那人,也忘记了他十八岁加冠的事情了。

    当初说是为了稳定大臣而不得已立后,然后是为了这为了那,一个又一个妃子出现在后宫,到了最后,他甚至不耐烦对他解释了。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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