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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节

    巨星之名器炉鼎 作者:盈澈逝雪

    第38节

    “我跟孟良辰的确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有,那也是以前有,现在和以后都没有半毛钱关系。

    “什么关系都没有叫什么第三者?一年前那些谣言和重伤几乎把我压垮,可是我从没有插足过别人的感情,现在敢重新站在这里,就是问心无愧。”

    “今天是《乐动全球》的发布会,能不要在这里问无关的问题吗?”

    “你说那些丑闻都是污蔑和重伤,意思是李天奇陷害你了?”

    尖锐的问题又迎面而来,骆丘白笑了笑,“我不知道是谁在做幕后推手,只能说假的永远真不了。”

    “可是你根本拿不出自己当年没有插足孟、苏之间感情的证据,只凭一面之词,怎么让人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就算是李天奇害你,又怎么证明他说的是假的?”

    骆丘白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和厌烦,是啊,现在就算对上李天奇的ip地址和当年的爆料人一致,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在别人看来,他拿出来的东西越真,越能害得骆丘白身败名裂。

    况且那些照片都是真的,还有谁能证明骆丘白不是小三?

    两个当事人的话吗?

    那记者又要说了,你们互相隐瞒的话,谁知道是真是假。

    是啊,现在除了让苏清流重新活过来,否则他跟孟良辰就算解释一万遍,该不相信的人还是不会相信。

    记者看骆丘白突然沉默,更加来势汹汹,用一副恨不得把他脑袋撬开挖出真相的表情,咄咄逼人道,“苏清流是因为抑郁而自杀,那一段时间正好是孟良辰跟他分手的阶段,这时候你以普通朋友的关系跟孟良辰相处,有没有想过会刺激的他跳楼自杀?”

    这句话听起来像疑问句,可是口气却无比的笃定,好像已经认定了骆丘白就是害死苏清流的真正原因。

    这时候他无论怎么说都是错。

    若是说,我没想到他会自杀,等于在间接讽刺苏清流心眼小,若是说,我想到他会自杀,等于承认他逼死了苏清流,哪一条路都是死胡同,这个问题简直太阴毒!

    骆丘白眯起眼睛,紧紧地攥紧拳头,现场一时一片死寂,郑淮江也听出来这是个陷阱,拿起麦克风刚要结束现场问答环节。

    这时候,不知道谁的手机突然响了,接着手机声此起彼伏,在场记者面面相觑,赶忙掏出自己的手机,当即在场大半人的脸色都变了。

    就在《乐动全球》新闻发布会召开的同一时间,关于李天奇陷害骆丘白的事情又有了新的大爆点。

    李天奇的电脑被人黑了,里面流出了大量的“艳=照”,全都是跟各个制片人、导演之间不堪入目的东西,尺度之大,足够被网警屏蔽。

    更可怕的是,随着艳=照的流出,他电脑里的其他东西也一并被曝光,翻找历史记录,其中正好就有那封他寄给各大媒体的有关当年丑闻的爆料邮件,还有他雇佣水军的交易记录。

    如果ip地址相同还可以找理由洗脱嫌疑的话,现在这些照片和记录爆出来就根本没法推卸。

    而在同一时间,他的网上银行也被盗,正巧在一年前丑闻曝光当日,他的账户里突然多了一百万来路不明的存款,那时候他刚从看守所出来,又被星辉公司封杀,从哪儿突然弄来这么多钱?

    ip地址、邮件记录、突如其来的一百万存款……这些已经成了李天奇陷害骆丘白的铁证!

    再加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艳=照”,李天奇注定要在娱乐圈死无葬身之地!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李天奇心怀嫉妒的一场陷害?

    现场记者、电视机前的观众、网上的网友……一时间全傻眼了,紧接着心里又涌出一个更大的疑团:

    就算骆丘白真的被冤枉了,可是孟良辰亲口说他喜欢过骆丘白,谁能证明苏清流的死跟他无关?

    现场一片混乱,那个言辞刻薄的记者忍不住催促,“骆先生,请问我刚才的问题您到底想好了没有?您认为他跳楼跟您有关系吗?”

    “他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谁能证明?”

    骆丘白在这一刻几乎百口莫辩,除非他复活苏清流,否则还能怎么证明!?

    就在这凝滞的时刻,现场的大门突然“咔嚓”一声打开了。

    一个高大精壮的男人抄着口袋走进来,他一身黑衣,脸上带着强势又冰冷的神色,他那双锋利的眼睛把在场人一一扫过,带着俯瞰众生的气势,最后落到了坐在中间骆丘白的脸上。

    祁沣!

    骆丘白的心在这一刻狂跳了一下。

    他怎么突然出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门口,在碰撞到祁沣冰冷的目光时,情不自禁的冒出一身冷汗,这时就看祁沣侧过身子,作了个“请”的姿势,接着一个穿着黑色裙子,挽着白色华发的老妇人慢慢的走了进来。

    她看了在场一眼,笑着说了一句,“我来证明。”

    苏丽玫——!?

    所有人全都懵了,现场一片死寂,十几秒之后才一片哗然,在场人全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苏丽玫怎么会出现?

    她来这里干什么?

    苏丽玫跟骆丘白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要怎么证明?

    ……

    一连串问题充斥着在场人的大脑,骆丘白更是惊愕的站了起来,忍不住往前迈了一步,“苏……苏阿姨?!”

    他脑袋里嗡嗡作响,脸上震惊的表情一点也不逊色与在场的其他人。

    他抬起眼皮去搜索祁沣的眼睛,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祁沣罕见的,几乎是破天荒的对他露出了一个浅笑,仿佛有融化冰雪的力量,就像抚平熊熊烈火的大海,带着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这样的目光带着安抚,骆丘白的喉咙发干,把目光投向老太太,这时苏丽玫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还打趣了说了一句“傻孩子”。

    苏丽玫的出现在现场掀起了高==chao。

    长枪短炮对准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提问,老太太的身份在哪里摆着,奥斯卡最佳编剧提名,几十年来在娱乐圈里也没有几个,更何况她才刚复出不久,那一则公益广告感动了无数人,在场很多人的父母都是她的粉丝。

    “苏老前辈,您突然驾到所为何事?”

    “您到底跟骆丘白是什么关系?就算您看好他,骆丘白的丑闻也不是您能……干预的。”

    几个比较大胆的记者委婉的开口,骆丘白也疑惑的看着她,正好这时对上旁边椅子上的祁沣,忍不住对他挑了挑眉:

    【大鸟怪,你把她老人家请来到底是干什么的?丑闻可不管谁的地位高】

    【……】祁沣看他一眼,默默地把脑袋转到一边,完全屏蔽了妻子的脑电波。

    苏丽玫笑了一声,慢慢的说,“如果我这个做母亲的都没资格站出来为死去的儿子说句话,那请问谁还有资格?”

    一句话,像一记响雷在屋里落下,震得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

    苏丽玫是……是苏清流的妈妈!?

    老天……这是真的!?

    骆丘白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双眼睛睁得几乎要掉出来,他不敢置信的回过头,就看到老太太从容不迫的点了点头,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容。

    骆丘白的嗓子干的更加厉害了,祁沣却像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有点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嘴角却带着几不可见的笑容。

    “我的确是清流的妈妈,只不过这件事情几乎没有人知道,不过现在他已经……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老太太露出一抹很淡的苦笑。

    呆若木鸡的记者回过神来,镁光灯闪得人眼睛都要花了,长枪短炮递上来,七嘴八舌的问:

    “既然您是苏清流的母亲,为什么同在娱乐圈里,却一点牵连也没有?”

    “您说是他的母亲,可是为什么你们都姓苏?苏清流的父亲呢?”

    ………

    一个又一个问题像潮水般涌来,老太太多少年没见过这个阵仗了,多少有点不适应,骆丘白下意识的用手帮她挡住眼睛,换来老太太慈爱的笑容。

    等到所有人都问完了,她才不疾不徐的慢慢开口,“清流是遗腹子,关于他的父亲是谁,这是我的家事,不方便透露,因为我个人原因,我跟丈夫并没有结婚,所以他一直冠得是母姓。”

    “大概是没有见过父亲的缘故,这孩子从小就要强,或许是因为我的关系,在他演绎方面很有天赋,这一点我从小就发现了,本来想让他跟我一起写剧本,可是他不同意。”

    “他更向往演戏,把自己的想要的故事拍下来,再演出来,可是我这个当妈的毕竟在圈子里算是有点小名,他不想被我影响,也不愿意别人提到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我,而不是他本人。所以我退圈了,把更大的舞台留给他。”

    几句话把所有人的疑惑都解开了,老太太的威信很高,在这种事情上也没必要说谎,在场所有人都已经认定了她跟苏清流的关系。

    心里忍不住感慨,如果当初沾了母亲的光出名,或许就没有现在了苏清流了吧。

    不过……苏丽玫既然是苏清流的母亲,知道儿子被别人间接害死,还愿意帮这个“凶手”说话是什么意思?

    在场人都忍不住疑惑,有人率先开口,“您说能证明苏清流的死因与骆丘白无关,难道他的死因还有什么内情?”

    这正是骆丘白想问的问题。

    至今他还没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怎么都没办法把眼前的这个自己熟悉的老太太跟苏清流联系到一起,一想到老太太以前总是提起自己死去的儿子,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

    就凭外界对他的攻击和污蔑,老太太也不可能对他这么好,如果他是苏清流的亲人,要是知道儿子被“小三”给逼死了,还不得想尽办法弄死对方,怎么会仇将恩报,胳膊肘往外拐?

    即便是向来面无表情的祁沣,这时候看到妻子脸上古怪的表情,都有点想笑。

    他的妻子还真是傻人有傻福,撞上了天大的狗=屎运。

    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儿,慢慢的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纸袋子,一层又一层的小心拆开,她就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珍惜。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被她手里的东西吸引,屏住呼吸探着脖子看。

    最后一层纸被拆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日记本,封面上是潇洒俊逸的签名,正是“苏清流”三个字。

    在场见过苏清流签名的记者,忍不住轻呼一声,“没错!这是苏清流的字!”

    骆丘白的心砰砰跳,他从不知道苏清流竟然会留下这样的东西。

    老太太慢慢的掀开本子,旁边的祁沣已经提前帮她打开了投影仪,她把日记本小心翼翼的放上去,手掌在这时候都有些颤抖。

    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从苏清流离开s市,远去欧洲各国开始,每一天他都详细的记了下来。

    【4月23日,星期一,我是个同性恋我有罪,可是我已经学会不爱任何人了,只倾听自己的声音选择了分手,让对方去寻找自由,选择了当主肿成的卫道士,为什么还是那么辛苦?】

    【8月7日,星期三,我回国了,看到了良辰过得不错,我真心祝福他,他能幸福至少也能减轻我的罪孽。妈妈又带我去看了医生,医生说我的抑郁症又加重了,大概我快疯了】

    【11月11日,星期日,今天巴黎下了很大的雨,我想或许我该走了,我是那么的肮脏,找不到信仰也无法去爱任何人,主,我有罪,亲爱的妈妈,我最后的挂念,我爱你——苏清流绝笔】

    日记本停在了苏清流自杀前的最后一天,11月11日,永远的单身节。

    现场一时间静的落针可闻,整本日记,从头到尾没有提到一句他对骆丘白的怨恨,甚至连这个人都没出现过,只能看到一个严重的抑郁病人一点点的把自己逼疯,仿佛跟信仰相比,爱情压根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连他自己都不把爱情当回事,无关痛痒的爱情又怎么可能把他逼上绝路?

    苏丽玫流下了眼泪,“清流有很严重的抑郁症,这个没人比我这个当妈妈的更清楚。他一想要拍一部跟天主教有关的电影,不惜亲身去体验,结果却走火入魔把自己也赔了进去,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及时劝阻他,可是我以为他只是醉心艺术,并没有给他足够多的关心,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死是我这个当母亲的失职,病魔才是真凶,我不能因为自己儿子死了就要害别人。”

    苏丽玫擦了擦眼泪,看了骆丘白一眼,“骆丘白跟清流的死没有关系,这一点没有人比我这个从出生一直陪伴他死亡的母亲更清楚。”

    “所以,看到他因为我儿子被人污蔑,事业毁于一旦,我就很难过,必须要补偿他,否则……这就是我儿子欠下的孽,也行各位高抬贵手,看在我儿子已经去世的份上,为他积一点阴德,不要打搅他长眠。”

    说完这话,骆丘白的眼眶有些发热,老太太笑着握住了他的手,祁沣在旁边没有任何表情,可是脸上的目光却无比的骄傲和柔和。

    苏丽玫的一句话掷地有声,全场的记者呆滞了将近一分钟,闪光灯才疯狂的亮了起来。

    没有什么证据比苏丽玫的承认更有力。

    这一天,整整一年的等待,终于沉冤得雪,娱乐圈刮起来狂风暴雨,各大媒体网络全都疯了,网上更是掀起了前所未有的热议,所有头版头条全都是骆丘白一个人的名字。

    从这一刻开始,所有不实的报道再也没有人提及,李天奇深陷丑闻,臭名昭彰,两天的时间里,骆丘白从一个千夫所指的恶毒“男小三”,变成了所有媒体追逐的焦点,咸鱼翻身,他,骆丘白终于堂堂正正的回来了!

    ☆、67

    记者招待会结束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那些刚刚挖到惊天爆料的记者,全都急匆匆的带着长枪短炮往回跑,恨不得立刻就写出通稿,哄抢第二天的头版头条。

    《乐动全球》新闻发布会终于告一段落,混乱的现场也瞬间冷清了下来。

    祁沣和骆丘白分成两路,甩掉那些难缠的记者之后,换了一辆毫不起眼的车子把苏丽玫送回了家。

    坐在车上,骆丘白出神的望着窗外的夜景,脑袋仍然没有从刚才的巨大震惊中回过神来。

    其实对于的丑闻,他就做好了一辈子背黑锅的准备,压根没指望能让所有人都相信他,毕竟谁是谁非这种事情,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如果不相信他哪怕解释一万次也没用。

    可是,在他最危急的时刻,竟然峰回路转,苏老太太的出现就足够解释一切,压在心里一年多的石头突然落地,骆丘白一时间都傻了,连兴奋都给忘了。

    旁边始终一言不发的祁沣看他一眼,嘴角勾起的弧度被浓重的夜色掩盖,“怎么了,傻了?”

    “……啊?没啊。”骆丘白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抓了抓头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祁沣盯着被他舔的泛起一层水光的嫣红嘴唇,喉咙有点发干,忍不住皱起眉头暗骂了一句。

    他的妻子到底知不知道舔嘴唇是一种xg=暗示!

    “没有怎么不说话?你以前不是很啰嗦的吗?在记者会上说有功夫跟那些狗仔队说话,现在跟我在一起就……”祁沣硬邦邦的开口,结果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骆丘白打断。

    “祁沣,谢谢你。”

    祁沣没想到骆丘白憋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当即握住方向盘的胳膊一僵,“谁让你说这个了?”

    夫妻间还这么见外,你简直没把我当成你的丈夫。

    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神色还有点阴晴不定,骆丘白瞥了他一眼,盯着他紧绷的下巴和刀削斧凿的侧脸,突然有点想笑。

    劫后余生,不是应该紧紧拥抱互诉衷肠吗?为什么他跟大鸟怪一开口就是这么奇怪的对话。

    趁着等红灯的时候,骆丘白抬手覆盖住祁沣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背,轻声说,“我不说这个还能说什么?在背后帮我的人就是你吧?不管是孟良辰突然召开的记者会,还是李天奇突然被人抖出来的ip地址和艳照,甚至是最后请来苏老太太,都是你的手笔是不是?”

    祁沣的手背因为妻子的触碰有点发热,垂下眸子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说了一起有我你就不用怕,就不会食言。更何况……”

    说到这里,他把脑袋挪到一边,脸色有点难看,“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遇上这些事情,你这么笨,我看不下去才稍微帮点忙,你不用太感激。”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事情远非那么简单。他先是利用李天奇和助理的矛盾,黑掉他的电脑,接着再用计刺激本身就心怀愧疚的孟良辰,最后再搬出苏老太太这尊大否,一箭三雕,层层递进,有这样心机和手段的男人,却在感情上意外的单纯。

    不用他说,骆丘白也能猜到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小三”这顶帽子如果能随便摘下来,他也不用等待这一年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凑到祁沣耳朵边说,“是你不让我感激的,那礼物我就不送了。”

    芙蓉勾微微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祁沣的右侧身子整个都绷住了,他的妻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难道说……想勾引他,然后以身相许?

    想到妻子在床上笑意盈盈的样子,他的喉咙有点发干,沉声问,“你想送我什么?”

    骆丘白抓了抓头发,一脸认真地说,“把团团送给你,让他每天晚上陪你睡,天然抱枕。”

    祁沣先是一愣,接着狠狠瞪了骆丘白一眼,那个蠢儿子当他是抱枕还差不多,谁稀罕,我放着妻子不要,要那个小电灯泡干什么!

    “你自己留着吧。”

    他暴躁的开口,这时绿灯突然亮起,他当即踩下油门,在车子发动的一刹那,骆丘白偷笑着突然凑上去,吻了一下他的耳朵,湿润柔软的嘴唇轻轻蹭了蹭,舌尖一舔,留下一个缱绻又色气满满的吻。

    低声说,“这才是礼物,笨死你算了。”

    车子在路上突然扭出一个s形,后面的车子猛地按喇叭,祁沣全身上下最敏感的位置被亲了,整个右脸霎时间红了,他暴躁的一砸方向盘,头发都差点竖起来。

    因为贴在耳边的芙蓉勾,声音直接钻进耳膜,让他瞬间起了反应。

    车子陡然打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方向,离弦的箭一般冲上旁边的高架桥,骆丘白被狠狠甩了一下,差一点撞到旁边的玻璃,闷笑着问,“你又发什么疯,这是去哪儿?”

    “回家”

    骆丘白愣一下,接着睁大眼睛,“一个小时之后就是《乐动全球》的庆功宴了,不直接去现场,回家干什么?”

    “换衣服。”

    “可是我现在就穿着礼服了,还换什么?”骆丘白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黑色西装,又一次跟不上大鸟怪的脑回路了。

    “你哪儿这么多废话,我说换就换。”祁沣不耐烦的开口,脚下速度却不减,两侧的树木刷刷的掠过,他的手背紧紧的攥着方向盘,脸上带着诡异的红,等骆丘白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他就暴躁的瞪回去,再也不多说一句话。

    祁沣用最快的速度把车子开回家,翻箱倒柜找出他之前送给妻子的那件银色孔雀翎西装,硬逼着骆丘白穿上之后,又拽着他冲出了家门。

    家里负责召开孩子的张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窝在沙发上的沣沣,还有躺在它肚皮上的团团,看着闪电般来去的爸爸和怪叔叔,同时发出一声惊讶的“唔啊(喵呜)”。

    直到重新坐上祁沣的车子,骆丘白还没搞清楚大鸟怪这是搞什么,正要询问他为什么一定坚持要自己换上这件衣服的时候,男人紧绷着脸,焦躁的开口,“系上安全带。”

    骆丘白不明所以的照做,安全带刚发出“咔哒”一声响,祁沣已经踩下油门,车子飞速的驶了出去。

    男人虽然脾气古怪,但是开车时一向平稳老辣,很少有露出现在这样焦躁又急切的样子。

    骆丘白好几次开口都被他堵了回来,车子高速前进,在去会场的半路上遇上了大塞车,祁沣的车速这次才不得不降了下来。

    “还有二十分分钟,来得及,不用这么着急。”骆丘白笑着提醒,结果却换来男人更暴躁不耐的表情,他不停地看手表,嘴里一直在暗骂着什么,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在他最后一次看表的之后,果断调转车头,选择了一条极其僻静的小路。

    车子高速前行,七转八转,等骆丘白反应过来这压根不是去会场的路时,车子已经行驶到荒郊野外,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夜深人静,路边树影重重,甚至连个街灯都没有。

    骆丘白这次是真懵了,他搞不明白自己刚摘掉“小三”的帽子,正准备光明正大的去参加庆功宴,怎么就突然被祁沣带到了个这个犄角旮旯?

    “还有五分钟,我们要迟到了,你这个老总不是还要提前发言吗?把这车子停在这里干什么?”

    祁沣不回答他,只是沉声撂下一句,“下车”。

    骆丘白疑惑的看他一眼,这话要是放在任何人身上,他都毫不犹豫的以为这人把他带到荒郊野外是准备杀人越货,但是眼前的男人是祁沣,他百分之百的相信,所以他也没犹豫,解开安全带就打开了车门。

    谁知道祁沣比他更快一步,等他一只腿刚踩到地面,就被一只精壮有力的胳膊抓住,后门打开,他被推倒在后车座上,接着一副火热的身体就居高临下的压了上来。

    直到这时候,骆丘白才终于意识到男人准备做什么,一时间他的耳边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惊雷,炸的他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这个大鸟怪竟然准备在……在这荒郊野外跟他那什么?!

    问题是,好好地说着话,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情况,说好的参加庆功宴呢!

    他抚了抚额头,哭笑不得,不轻不重的踹他一脚,“你能不能别说风就是雨,我们真的要迟到了。”

    祁沣看他一眼,瞳孔深沉,在他的注视下伸手扯开了领带,解开了衬衫的前两个扣子,沉声说,“就是因为要迟到了。”

    他说话从来是能省就省,多一个字的废话都没有,但是意思非常明白:就是因为要迟到了,所以干脆不去了。

    骆丘白很显然领会了精神,赶紧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别胡闹了,你可是老板,你不去庆功宴怎么开始?而且,我还是参赛选手,要是不去就更说不过去。”

    “你今天的曝光率已经足够了,不用去抢别人的风头,有时间去应付那些苍蝇臭虫,不如兑现你的诺言。”

    说着他已经倾身吻了上来,力气大的惊人,动作焦躁又急切,像是要把骆丘白整个吞进肚子里,逼得他不得不后仰着脖子,承受着越来越激烈的热=吻。

    “嗯……什……什么诺言,我怎么……不知道,嗯……”骆丘白探着头往外看,哪怕这里是荒郊野外,也怕被记者跟踪。

    祁沣的呼吸急促,像是已经忍耐到极限似的,连骆丘白的裤子拉链都没有完全打开,就扯了下来,扔到了一边,顺手分开他的双腿,把自己挤进去,骆丘白的大腿=内=侧碰到一个坚硬的肉块,当即呼吸也跟着乱了。

    他……他他,不是一直在开车吗,这他妈是什么时候石更的!?

    “礼物。”祁沣紧皱眉头,粗重灼=热的呼吸喷到骆丘白脸上,伸手去解他领口的扣子,牙齿噬咬着骆丘白的脖子和锁骨,手掌撩高他的衣服,探进去揉=捏胸口上的红=粒。

    “嗯——”骆丘白闷哼一声,全身沁出一层汗,脸都红了,“什……什么礼物?刚才不是给了?”

    祁沣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手中的动作却更加用力的抚==摸,探进nei=裤,在骆丘白的惊叫中一把抓住了他,厮磨前端的毛发,又揉=弄手中的家伙,几下子就感觉掌心被沁出的透明液体沾湿了。

    他的妻子以为仅仅是一个吻就完了?既然要感谢他,就要拿出必须的诚意,这样的礼物也太敷衍了。

    对自己的丈夫都这么敷衍,那他就自己来取应得的礼物,告诉自己的妻子什么叫“涌泉相报”。

    “三个星期零一天。”

    祁沣突然沉声说了一个数字,骆丘白被捏的全身发软,眼角发红,浑浑噩噩的抬头,“……什么?”

    “距离上次夫妻义务的时间。”祁沣抬起他的腿放在自己肩膀上,亲吻他的大腿=根上的嫩=肉,没好气的说,“我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亲,没有惊喜的礼物谁会接受?”

    骆丘白这次终于弄懂他的意思了,当即涨红了脸,“这叫……礼、礼轻情意重……嗯!”

    祁沣不理会他,埋下头一口含住他,用力的舔==弄,看着在自己的动作下,仰躺在车后座难耐扭动的骆丘白,他在心里哼了一声。

    都是芙蓉勾勾=引他,就算你要送礼,也不应该在他开车时候,凑到他耳边说话,既然是你挑起来的火,你就要负责!

    “啊……不行,你别弄了……会弄脏……衣服我还要穿……”骆丘白一只手紧紧地攀着车窗玻璃,手掌的温度在微凉的窗户上留下一个虚白的掌印,散发着炙热的温度。

    祁沣置若罔闻,味蕾磨蹭着前端,不停的口允口及,骆丘白死死咬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头皮一阵阵发麻,不停地乱动却无法拜托,意识到自己快到的时候,他一想到身上的衣服上,还带着珍贵的孔雀翎。

    尼玛七位数啊!还是祁沣送的,要是弄脏了他得心疼死。

    他抓着扶手撑起身子,哆嗦着脱衣服,半个肩膀都脱下来了,祁沣却突然抬着他的腿往前一压,逼得他一下子用跌在车座上,压住了脱了一半的西服。

    祁沣舔他的嘴唇,目光像野兽一般锁住他,哑声道,“别脱,我说了,要看着你穿这件衣服gan==你。”

    骆丘白被他的话刺激的头皮一阵发麻,羞耻的哀叫一声,这时候才终于明白男人特意绕路带他回家换衣服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早就做好了打算,没准还盼着在会场就跟自己胡天胡地一通,结果遇上了大塞车,男人就连忍都忍不住,这才把车开到了这荒郊野外!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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