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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巨星之名器炉鼎 作者:盈澈逝雪

    第5节

    祁沣低沉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飘来,猛一个挺身顶在身体的秘处,骆丘白陡然睁大眼睛,慌乱的摇头,“那里不行!拿出来,嗯啊……”

    刚被破身的芙蓉勾,声线勾人摄魄到了极致,仅仅几个音调就让祁沣瞬间胀大了一圈。

    “闭嘴!不许发出声音!”祁沣双目赤红,箍住他的腰,掀起惊涛骇浪。

    肠==壁费力的包裹住孽=物,像一张柔软的嘴,又像一张隐形的网,紧紧的缠绕,张弛吐纳,欲拒还迎,几乎几下子就要把祁沣夹出来。

    祁沣的攻击全靠本能,完全没有任何经验,被绞得头皮发麻全身震颤的时候,暴躁的打了骆丘白屁==股几下,“你怎么能这么浪,松一点!”

    骆丘白酒醉的脑袋反应慢半拍,身体的反应又不受他控制,被这般狠狠戳弄,下意识的夹紧屁==股,全身过电,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快==感如潮。

    双手无处可攀,抓住祁沣的肩膀就像是抱住了浮木,仰起头,脖颈勾起,唇缝里溢出零星的喘=息,断断续续的重复,“那里快,快一点……”

    祁沣的额角突突的跳,全身情==潮暴涨,暗骂几声,完全处于雄性的本能,把骆丘白按在自己的骇物上面,由下而上狠命戳==弄。

    “啊啊!”

    骆丘白全身哆嗦,黑发淌下汗珠,前端翘了起来,身体秘处不由自主的越收越紧。

    祁沣闷哼一声,全身血液倒流,一股清凉之气从骆丘白的秘处涌出,让他竟然全所未有的舒爽,无处可泄的滚滚阳气,通过两人连接的位置一点点往外渗。

    像是被冰层覆盖的岩浆一般,沉寂二十八年,终于破冰而出,滚滚热浪袭来,短暂的清凉之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热,前端剧烈收缩,被他的炉鼎温柔的包裹吸=吮,顷刻间爆发出来,卷起惊天骇浪。

    一道热流冲进骆丘白的身体里,他剧烈的颤抖,扬起脖子,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响。

    春==色从全身涌出来,他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喘气,祁沣盯着他失神脸,眸色深沉。

    明明还是那张脸,累瘫的样子更是毫无形象可言,却因为秘处流淌出的污浊,硬生生的带上了媚。

    好像天生就该如此。

    祁沣哼了一声,凑上去慢慢的吻住他的嘴唇,不想承认自己又起了yu==

    ☆、15【你又举了】(重修)

    骆丘白做了一个怪梦。

    梦里他变成了一把锁,静静地躺在一块浮木上,在大海上漂流。他像是已经这样漂了很多年,生了一层厚厚的铁锈,遮盖了锁面原本的色泽,海水拍打在身上,他冷得打了个哆嗦。

    就在这时,一个浪花袭来,他一下子跌落在水里,一只手把他捡起来,用一把坚硬的钥匙捅=进了他的身体里。

    “咔嚓”

    他听到身体被打开的声音,接着钥匙的滚烫温度一下子把他包围,舒服的叹息一声,全身涌来一阵铺天盖地的热,驱赶了多年的冰冷,也燃烧掉他身上厚厚的铁锈。

    耳边传来钥匙的震颤,还有自己胸腔的共鸣,像是等待多年,就等这开启的时刻。

    巨大的浪潮扑面而来,他随着海水起起伏伏,像一叶暴风雨里的扁舟,被狠狠的抛向空中。

    接着眼前的场景变了,他趴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双腿大张,屁=股翘起,用一个非常不堪的姿势,承受着来自身后的猛烈撞击。

    他闷哼一声,接着秘处的火热又胀大了一圈,一只大手探到前方揉捏着他的ru==头,扑哧的水声传来,他费力的回过头来,看到了熟悉的身体。

    精壮结实、凶猛有力,就像上次在祁家老宅做的那个春xx梦,连肌肉的纹路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骆丘白轻叹一声,把脑袋埋在手臂里,觉得自己特别丢脸,他到底是多缺男人,才会继而连三做这种荒唐的梦。

    火热的楔子猛地刺进来,像是要把他的肠子搅翻。

    骆丘白扬起脖子闷哼一声,这个梦太激烈,也太真实了……

    等一下,梦!?

    骆丘白猛地反应过来,倏地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冲得他头晕目眩,入眼是一片红色,被压碎的莲子、花生散落了一地,耳边传来扑哧的水声,他正趴在枕头上,随着身后的节奏不停地起起伏伏。

    这是……怎么回事?

    一夜=情、酒后乱x……所有糟糕的想法瞬间一齐冲进脑袋,惊得他头皮发麻,慌张的回过头想要看清是怎么回事,腰椎却传来一阵抗议的酸痛。

    “你醒了?”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一个汗湿结实的胸膛贴上了他的后背。

    听到祁沣的声音,骆丘白眼珠子都不会动了,嘴唇哆嗦了两下,他……他的梦是不是还没醒,否则怎么会听到不举男的声音?

    一个热吻落下来,他被翻过身子,一条腿被架在男人肩膀上,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这一次,他无比清晰的看到了祁沣那张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在此刻斥着情=yu的潮红。

    他不敢置信的挣扎着撑起身子,低下头的瞬间,看到了一根粗==壮紫红的肉块,正一刻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体里chou=送,连接的位置因为剧烈的冲撞而摩==擦出一层暧昧的白色泡沫,下面的红色被单湿的一塌糊涂,昭示着这场情==事的火热和激烈。

    仅仅这一眼,骆丘白的脸都绿了,震惊失声道,“……怎么是你!?”

    祁沣的动作不停,托着他的屁=股,脸上瞬间闪过不悦,“不是我,你还想要谁?”

    被顶到敏=感处,骆丘白闷哼一声,手忙脚乱的把他往外推,脸上的表情都纠结快哭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秘处都已经完全被x的失去了感觉,肚子里饱胀的厉害,像是随时随地要流出什么东西……

    “你他妈给我停!停!别干了……嗯啊……我、有话问你!”

    叫了一晚上,芙蓉勾的嗓子带着房==事后的疲惫沙哑,别有一番销=魂滋味,此时带着哭腔,更是让祁沣忍不住暗骂几声,低头胡乱的堵住他的嘴巴。

    他的妻子怎么能这么贪心,把二十八年的米青液都给他了,还不满足,难道还要再榨干他的精血不成?

    骆丘白的疑惑和震惊全都被堵在喉咙里,此刻只能发出“唔唔”的闷哼,两只手拼命地拍打,恨不得一脚把这个大鸟怪踹下床。

    可惜祁沣不鸟他,按住他的肩膀,喉咙里发出几声野兽般的粗重喘息,低吼一声,下面的孽=物剧烈的抽=动几下,猛地扎进深处,兴奋地跳动几下,又一次爆发出滚烫的白液……

    “唔!唔!”骆丘白被烫得浑身哆嗦,肚子涨得鼓了起来,像濒临死亡的小兽一样发出短促的呼声,脑袋里霎时一片空白。

    昨夜的所有回忆像潮水般袭来,他记起两人在教堂前宣示结婚,记起为了逃避x骚扰而喝酒壮胆……当然也记起了酒意正酣之时,模模糊糊好像看到祁沣下面那根硬起来的庞然大物……

    祁沣把自己抽出来,滚滚浓液淌了出来,骆丘白的脸绿的更厉害了。

    失神的看着腿间的污浊,他怎么都没法相信,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栽在了一个不举男手里。

    虽然他并不是严苛的禁欲派,但至少也曾经幻想过第一次要跟自己最爱的人,在浪漫的气氛下,留下最美好的回忆,甚至在最爱孟良辰的时候,他们都没做到这一步,现在却莫名其妙被人给上了,还是个他一直以为对自己屁股绝对构不成威胁的不举男,这让他一时无法接受,深深地觉得自己貌似上了大当……

    他使劲揉了揉眉头,思索了很久才脸色古怪的从嘴里憋出一句话,“祁公子,原来就算你硬不起来,我也把你当个爷们看,可你竟然为了上=床,吃伟=哥来证明自己是个男人,这样有意思吗?”

    “……伟=哥?”祁沣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一张脸瞬间黑了。

    “对,专门治疗早==泄阳==痿。”

    骆丘白除了这个理由以外,真的找不到祁沣突然举起来的原因,强装淡定的说,“你吃的什么牌子的药,药效不错嘛,还能撑到今天早上,真是煞费苦心。”

    他后面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祁沣猛地按在床上,骆丘白发出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突然被一根指头闯进了身体里,鲜明的岩浆淌出来,他的脸瞬间涨红了。

    祁沣把沾着白液的手指举到他面前,紧皱眉头,“你都被我灌满了,竟然还怂恿我去吃药?”

    就算你是名器,还是我的炉鼎,也不能如此不知餍足,难道我昨晚没喂饱你?

    一滴黏液拉着丝正好垂落在骆丘白的嘴唇上,淡淡的腥味飘在鼻尖,骆丘白羞愤难耐,胡乱的抹了抹嘴巴,恼羞成怒,“你还不承认?之前李天奇那么卖力,你都软塌塌的,如果不是吃药还能是什么原因?别告诉你只是见到我才大显神威,对别人压根硬不起来!”

    祁沣冷哼一声,“这样你还不知足?”

    骆丘白愣了一下,有点怒了,“你骗三岁小孩呢,这话说出去有人信么?你从一开始就是想跟我上床,又何必搞出结婚这么大的噱头?”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都结婚了上床不是应该的吗?”

    “谁跟你应该,如果知道是这样,我当初压根不会答应跟你结婚!”

    骆丘白胡乱的抓了抓头发,觉得一切都被这个意外打乱了。

    当初他以为祁沣之所以愿意帮他,完全是为了堵住自己泄密的嘴,顺便让自己这个“知情人”陪他玩一场结婚游戏,满足他无法正大光明娶女人的愿望,可谁想到,祁沣从一开始就盯上了他的屁股,是他自己太迟钝,完全没有领会到金主宁愿吃伟=哥也要上=床的执念。

    想到这里骆丘白哭笑不得,他简直不知道应不应该点一串爆竹庆祝一下,自己这样的长相竟然还能勾起祁少爷的兴致。

    是他太想当然,才会假戏真做搞出这样的大乌龙,甚至昨天他还傻乎乎的以为这个不举男对自己的屁股构不成威胁,稀里糊涂喝了这么多酒,现在简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婚也接了,床也上了,可他到现在都弄不懂祁沣对他究竟是什么心思,以后到底应该怎么办?

    “你后悔了?”祁沣看他不说话,嘴角绷得死紧。

    可恶的炉鼎,竟然要把他用过就丢,简直是……不守妇道!枉他一晚辛苦耕耘。

    “……”骆丘白不说话,因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他怕自己只要稍微点点头,会立刻被祁沣给活活掐死。

    “昨天上你舒服的抓的我后背全是伤,嘴里一直嚷着再快点,夹的我拔都拔不出来,现在竟然翻脸不认了?”

    一句话说的骆丘白面红耳赤,其实他自己都不记得怎么稀里糊涂就跟祁沣滚了床单,但脑袋不想承认,身体却不会骗人,那种甘美的快意到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让他头皮发麻。

    “你闭嘴,别、别说了……”骆丘白哀叹一声,恨不得一头撞死,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我是纯gay,跟男人做这种事情当然会有感觉,就算你是吃了药才举得起来,也跟别人没什么不同。”

    他的本意是想掩盖自己被一个万年不举男搞得腰酸腿软的事实,但是听到祁沣耳朵里却完全变了意思,让他的脸色更加的阴沉。

    他的妻子竟然在新婚之夜的第二天早上,就在床上拿他跟别的男人比较,根本是……作死!

    跟他废话也没有用,自己的妻子就必须自己管教,否则夫纲何在?

    “我不用药对你也举得起来,不信你现在就可以试试。”他阴测测的撂下这话,不由分说把自己又一次挺了进去。

    “唔!”

    骆丘白闷哼一声,控制不住扬起脖子,脑袋下意识的告诉他反抗,可他却惊慌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拒绝祁沣的入侵。

    巨大的楔子再次闯进身体,挤出里面白液的一刹那,他的第一感觉竟然是欢愉,而不是痛苦。

    起起伏伏之间,骆丘白面色潮红,嘴巴控制不住的发出沙哑的低喘,强逼着自己清醒一点,伸手推拒,却怎么看都像是欲拒还迎。

    破过身的芙蓉勾只需要发出一点声响,就能让宿主心神荡漾,祁沣把他紧紧地箍在怀里,恨不得把他嵌进身体里。

    不管他愿不愿意,这婚已经结了,只要骆丘白一天是他的妻子,就谁也不能在他手里把他抢走!

    巅峰来临的时刻,骆丘白几乎昏死,眼前白光一闪,他知道自己被x身寸了。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骆丘白头皮发麻,觉得自己是真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当不举男变成大鸟怪,他以后的“婚姻”生活简直是一片黑暗……

    折腾了一上午,祁沣搂着骆丘白沉沉的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他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搂住旁边的妻子,却发现床上空空如也,起身到处寻找,也没有看到骆丘白的影子。

    这时,手机响起,他刚一接起来就听保镖急切的开口,“少爷,骆先生甩掉我们,自己买了飞机票跑了!”

    ☆、16【和好如初】

    夜风清凉,骆丘白身无一物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正望着漫天繁星出神。

    十几个小时之前,他还身在大洋彼岸的瑞士,跟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星期的男人结了婚、上了床,甚至连一个像样的澡都没来得及洗,就拿着身上仅存的几千块钱现金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折腾了一天一夜都没好好休息,他只觉得浑身的骨架都要散了,脑袋昏昏沉沉,似乎有点低烧,干涸的精液黏在腿上,非常的不舒服,可是他一动都不想动。

    脑袋里莫名浮现出祁沣那张冷硬的脸和锋利的眼睛,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心想着自己这样的售后服务,等于甩了金主一记重重的耳光,依祁沣那样的臭脾气,逮住自己之后会怎么做呢,是清炖还是红烧?

    不对,祁公子连自己这样的长相都能看得上,显然口味不轻,没准最喜欢的是油炸。

    骆丘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脑袋也被夜风吹醒了几分。

    其实他并没有想逃的,如果真是为了逃避,他大可以躲进穷乡僻壤或者跟祁沣闹个你死我活,根本不会直接回祁家一手遮天的s市,他只是需要找一个远离祁沣的地方,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仅此而已。

    毕竟,对着一个刚上过自己而且完全没法正常沟通的男人,谁都没法冷静的思考。

    可惜等他一颗混乱的心终于沉淀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件事情自己做的相当不爷们,甚至是不厚道。

    祁沣是什么人?堂堂昆仑财团的唯一继承人,能看上自己这种三流货色简直是祖坟烧高香了,更何况,不举男……哦不,现在或许应该叫大鸟怪了,帮他摆脱了十年的剥削合同,还帮他找了星辉这样实力雄厚的新东家,他还有什么不知足?

    他一个大老爷们,不就是屁股开花吗,没什么大不了,大家彼此都爽了,就当打了一炮,再一联想祁沣那幅英俊的好皮囊,估计谁嫖谁还真分不清了。

    骆丘白这样乐观的自我催眠,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刚吸了一口就呛的咳嗽起来。

    一烟解千愁的尼古丁也帮不上他,他揉了揉快要断掉的腰,低头的瞬间看到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身形陡然一顿。

    “你愿意与祁沣先生结为伴侣,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一辈子不离不弃吗?”

    耳边没有任何征兆的响起这句话,骆丘白记得自己当时在神父面前庄重承诺,说“是的,我愿意”

    哪怕当初他以为这只是一场哄祁沣开心的好戏,誓言也是他亲口说出来的,现在已经没了后悔的余地。

    给了承诺却不履行,算什么爷们?就算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但婚已经结了,两个人总要把事情彻底说清楚。

    想到这里,骆丘白站了起来,搓了搓低烧的脸,下了一个决定。

    与其等着祁家保镖把他抓回去,还不如主动送上门来,不就是被上一次么,骆丘白你有本事就上回来,别躲在这里做逃兵,他就不信,那个大鸟怪还能次次都吃伟==哥!

    灯火通明的祁家大宅,此时进进出出非常忙碌。

    但是屋里的气氛却死一样宁静,所有佣人全都忙着低头干活,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都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刚下飞机的大少爷。

    “砰”一声。

    祁沣重重的把掌上电脑扔到一边,脸色阴沉冷硬,整个人像块寒冰似的,瘫着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他的手边放着一个相框,是结婚当天登记处的工作人员给他和骆丘白照的合影。相片上骆丘白抿着嘴偷笑,而旁边的自己却一脸不悦,跟自己的妻子形成鲜明的反差。

    他记得拍照的时候,摄影师嫌他太严肃,想尽办法也没能让他露出点笑容,最后无奈的对着骆丘白说了一句,“ok,石头也有结婚的权利,亲爱的我佩服你跟石头结婚的勇气。”

    那时骆丘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祁沣的脸色瞬间变得更臭,眉毛一高一低蹙成了一个诡异的表情,就听耳边“咔嚓”一声,将这一幕被定格成永恒。

    祁沣哼了一声,把相框砰一下反扣在桌子上,突然又觉得舍不得,翻过来看了一眼,被骆丘白的笑容刺伤了眼睛,暴躁的再次扣在了桌子上。

    笑什么笑,真是丑死了。

    从接到骆丘白逃跑消息的那一刻,他就急匆匆的往回赶,恨不得自己插上对翅膀,把这个“不守妇道”的芙蓉勾立刻给抓回来。可就算他买了最近的一个航班,也还是慢了几个小时,硬生生让骆丘白从自己的指缝里溜了。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上上敲着,心想道,等保镖把人给抓住之后,他一定要把他锁在床上,三天三夜不给他喂自己的大家伙,让他活活馋死,对了,还必须要堵住他那张勾引人的嘴巴,省得自己一时心软,便宜了他。

    这时,十几个保镖搬着好几箱东西放在货车上,其中一个急匆匆的走进来,瞥了一眼桌子上的pad,赫然看到“浸猪笼”三个大字,惊得咋舌,低声说,“少爷,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骆先生的公寓都搬空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祁沣挑眉他看一眼,面无表情的问,“他现在有消息了吗?”

    保镖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抱歉少爷……我们还没找到。”

    “骆先生自从离开机场之后就失去了踪迹,没有去星辉公司也没有回公寓,手机一直关机,我们没法锁定位置,不过我们还在想其他办法,一定尽快帮少爷找到他。”

    祁沣冷哼一声,脸色又沉了几分。

    没想这芙蓉勾还挺能耐,这么多人出动都找不到他一个,藏的这么深,难道是真的打算悔婚,背叛自己的丈夫?

    祁沣越想越一肚子火,暴躁的在屋里踱了几步,再也等不及,拿起车钥匙就要亲自去逮人。

    推开别墅大门的时候,他猛地撞上一个人,那人惊讶的轻呼一声,似乎也没料到这时候会有人突然出来,甚至那只想要按门铃的手都还没来得及放下。

    祁沣陡然愣住了,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惊讶的挑了一下眉毛。

    骆丘白看着脸色又臭又硬的祁沣,深吸一口气,极力扯出一点看似自然的笑容说,“祁少爷,你方便跟我聊一聊吗?”

    车子“嘎吱”一声停在一栋别墅门口,骆丘白的后背重重的砸在椅背上,不由得痛呼一声,捂住自己酸痛的腰。

    祁沣握着方向盘,黑色的眼睛在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锋利,他冷冰冰地开口,“你不是后悔了吗,现在还回来干什么?”

    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有点哭笑不得,连一开始心里的紧张和忐忑都没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路,祁沣都不发一言,明明是他莫名其妙把自己拽上了车子,一路狂飙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现在竟然反问他为什么回来,这句话不是应该在刚才见面的时候就问的吗?

    “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之前在瑞士……实在有点混乱,我不辞而别总要回来跟你有个交代。”

    祁沣的脸色稍霁,盯着他慢慢开口,“这么说你是回来道歉的?”

    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苦笑着点点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毕竟是我先‘撕毁’了约定,你埋怨我也是应该的,我……很抱歉。”

    本来这就是钱货两讫的事情,金主给钱,他提供肉体,这是行业规矩,他很清楚。就算他是误上贼船,事情也已经变成这样了,他不能拿了钱还立牌坊,这种背信弃义的事他干不出来。

    祁沣因为这句话,脸色终于缓和了几分,耳朵古怪的红了一下,二话没说,解开安全带拉着骆丘白的手就下了车。

    哼,不过就是抓住了他作为丈夫一定会纵容妻子的心理,所以才主动示好,明知道自己的声音这么淫==荡,还故意用这么软的腔调跟他说话,简直是恃宠而骄!

    刚被破过身的芙蓉勾,连站都站不稳,又连续奔波了十几个小时,此刻腰酸腿疼,脑袋一阵阵的晕眩,等站在别墅门口的时候,几乎快一头栽倒在地。

    “……这里是哪里,我是要跟你好好的谈谈,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祁沣不说话,打开大门,半搂半抱的把他带进屋。

    吊灯打开的一瞬间,屋里灯火通明,空气中散发着很淡的松木味道,所有东西都是全新的,有些甚至连包装都没有拆掉。

    墙壁是温馨的奶油色,屋里到处都挂着轻薄的红纱,昏黄的灯光笼罩着屋子,墙上贴着一个金灿灿的大红喜字。

    桌子上摆着成双成对的东西,连玄关的拖鞋都是一对,无疑不昭示着这是一间新房。

    “这是……”

    祁沣哼了一声,把人拽进屋里,暴躁的甩下两个字“婚房”。

    “以后我住这里,你要二十四小时跟在我身边,明天你公寓的东西会全都搬到这里,我告诉你,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没了公寓我看你还能逃去哪里。”

    骆丘白的头晕的更厉害了,使劲揉了揉额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这次从瑞士逃回来,连家都没来得及回,没想到却被祁沣抢了先,没经过他的允许就把他的东西都搬到这里了,这还真是打算长期包养他的意思了。

    看着装饰一新的房子和墙上的喜字,骆丘白竟然在一瞬间真的有了家的感觉。

    叹了一口,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勾了勾嘴角很淡的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再逃了,以后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祁沣皱起眉头,不相信他的妻子竟然变得这么乖巧,“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骆丘白摇了摇头,静静地盯着祁沣说,“我们不是结婚了吗?既然当初我答应了你,就一定说到做到,我以后会做好一个伴侣份内的所有事情。”

    “你……认真的?”祁沣目光灼灼,炙热的视线几乎要把骆丘白烫伤。

    骆丘白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点了点头。

    婚都结了,意味着他变成了一个人的配偶,不管这跟爱情有没有关系,一个男人都必须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就像他现在必须要为自己当初的头脑发热承担责任一样。

    “对,我认真的。”

    祁沣抿着嘴不说话,对上骆丘白的丹凤眼,嘴里骂了一句,接着没有任何征兆的偏过头,从鼻腔里冷哼一声,不知道又在耍什么脾气。

    这芙蓉勾一旦乖起来真是让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几句话竟然就让他舍不得对他用之前想好的那些重震夫纲的手段了,简直是狡猾!

    僵持了两天一夜的两个人,气氛终于有了缓和。

    骆丘白盯着祁沣的刚才一闪而过的红耳朵,觉得自己用对了方法,跟这男人讲道理还不如看他的耳朵管用。

    就在这时,寂静的屋子里突然传出一个古怪的声音,骆丘白一愣,盯着祁沣鼓鼓作响的肚子,失笑一声,“你饿了?”

    “没有,闭嘴!”祁沣瞪他一眼,肚子却不受控制的又叫了一声。

    骆丘白闷笑起来,撸起袖子寻找厨房,“对,你没饿,是我饿了。”

    “你喜欢吃什么,下碗热乎乎的面条好不好?”

    ☆、17【感情升温】

    祁沣抿着嘴,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英俊的脸孔紧紧地绷着,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熟的盯着床上的人。

    骆丘白脸色潮红的躺在床上,额头上放着一块湿毛巾,全身热的像个随时会自燃的火炉。

    祁沣拿着清水涤过的毛巾,解开他的扣子,帮他一点点的擦拭着,看到他身上到处斑驳青紫的吻痕,还有腿间早就干涸的污浊,他的瞳孔收缩,嘴角抿起,此刻心里都不知道是愤怒多一点还是心疼多一点。

    一个小时之前,他的妻子还乖顺的答应留下来,甚至笑眯眯的说要给他做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可是当他久久听不到动静走进厨房一探究竟的时候,却发现骆丘白已经昏倒,切碎的西红柿撒的到处都是,染红了他的衬衫,猛的看上去简直是触目惊心。

    这家伙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明明在发烧也不说,还装作没事的样子跑来找他,简直是……

    祁沣找不到更合适是的形容词,心口没有任何征兆的疼的,这种感觉跟发病不一样,很新奇也很难受,像是舍不得又像是后悔,总之是他从不曾体会的,至今让他回不过神来。

    张医生摘下来听诊器,脸色古怪的看了祁沣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

    “少爷,你们两个……太胡闹了。”

    祁沣脸色一僵,口气都急促了几分,“他怎么样了,很严重?”

    张医生摇了摇头,从药箱里拿出一管消炎药膏递过去,“严重到不至于,但是需要卧床休息几天,最重要的是戒掉房==事。本来男人之间做这种事情就比较艰难,骆先生又……没有及时把东西清理出来,长途跋涉在加上不注意休息,这才发了烧。”

    说完这话,医生看了一眼祁沣,斟酌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说,“少爷……您和骆先生以后要是有时间,不妨多看看生理卫生保健方面的资料,积累一点经验……呃,总是好的,您是第一次嘛,有点突发状况是很正常的……”

    被私人医生当面怀疑“技术”不行,祁沣的脸当即黑了一半。

    医生见事不好,连忙补充,“少爷别误会,我不是怀疑您的意思,您的尺寸我是知道的,按说骆先生第一次都没有出血,说明……呃,您一定是天赋异禀,只是缺少些实战经验。”

    祁沣的脸色这次全黑了,帮骆丘白换了一块额头上的毛巾,掖好被角说,“行了,张医生,我床上的事情就不劳烦你操心了,今天麻烦你了,很晚了,你请回吧。”

    张医生拿这个脾气古怪的大少爷一点办法也没有,本来打算离开,可是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祁沣之后又忍不住开口,“少爷,您确定只让我检查骆先生一个人?您的身体最近怎么样,心绞痛的毛病又发作了吗?”

    “我很好,不需要检查。”祁沣瘫着脸,一脸无所谓。

    张医生皱起眉头,“少爷,我答应老爷一星期给您检查两次身体,现在都快两周了,您也不见人影,好不容易出现一次还是让我给别人看病,您的心脏现在很危险,怎么能讳疾忌医呢?”

    一直以来祁沣的古怪心脏病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研究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治愈,让他忍不住对祁沣的身体格外关心。

    听着张医生喋喋不休的话,祁沣怕吵到骆丘白,皱着眉头黑着脸说,“够了,你愿意检查就检查吧,别影响他休息。”

    张医生展眉一笑,拿起听诊器放到了祁沣胸口。

    屋里安静无声,张医生的眉头却越皱越紧,等到摘下听诊器的时候,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嘟哝道,“这不可能啊……没道理……”

    “少爷,您最近一段时间除了我开的速效救心丸以外,是不是还吃过别的什么药?”

    祁沣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我没病没灾吃什么药?”

    张医生更惊讶了,“可是您的心脏比平时好了很多,跳动有力稳健,而且以前忽快忽慢的症状也少了,连血气都比一个星期前畅通了不少,要是没有服药,机体是不可能这么快自愈的。”

    听到这里,祁沣皱起了眉头,不提这个他都快忘了,最近他发病的次数的确少了很多。

    目光游离之时,昏睡的骆丘白无意识的发出一声闷哼。

    祁沣的神情瞬间变了,难道是因为……骆丘白?

    耳边突然想起孙道长曾经说过的话,“采阴补阳,交融双修,自然不药而愈”

    想到这里,祁沣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红,罕见的摸了摸鼻尖,嘴角很淡的勾起。

    别人的妻子都不如他的好,这是每个丈夫都引以为豪的事情。

    张医生看他笑而不语,忍不住继续追问,这时候,骆丘白翻了个身,嘴里发出很轻的声音,似乎马上就要醒了。

    “他的声音……”张医生诧异的挑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竟然觉得这个男人无意识的发出的声音带着一股媚意,这绝对是错觉吧?

    “张医生,你还要呆多久?难道不用回去给爷爷请平安脉了吗?”

    祁沣高大的身体突然站起来,遮住了他的视线,脸露不悦,目光也沉了下来。

    张医生不好再说什么,看了一眼祁沣,叹了口气叮嘱道,“那我就先走了,少爷,就算您的病好了一点也不能掉以轻心,速效救心丸一定要记得按时吃。”

    说完这话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骆丘白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一个背影。

    他脑袋嗡嗡作响,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这时祁沣回过头,帮他在身后放了一个靠枕,沉声道,“你醒了?”

    骆丘白愣了一下,环视四周,想起了刚才自己做着做着饭晕倒的事情,顿时尴尬的抓了抓头发,“呃……刚才那是大夫?”

    祁沣“嗯”了一声说,“放心,我没让他看你屁==股。”你的屁=股只能我一个人看。

    一句话噎得骆丘白上不来气,脸都涨红了。

    他只是想打破尴尬找个话题罢了,谁关心这个了,再说就算被医生看到了又怎么样,这大鸟怪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其实不用看大夫的,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不就是那什么了嘛,下次就……就好了。”

    骆丘白一开口就觉得这句话蠢透了,这样一说不就等于拐着弯暗示祁沣他们两个还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

    果然听到这话,祁沣的表情愉悦了不少,可一想到骆丘白刚才晕倒的画面,就忍不住绷起脸,“休息?我看你逃跑的很带劲,一点也不想休息。你说你怎么这么笨?就算你舍不得我的东西,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洗个澡再跑吗?从瑞士跑到s市,夹着我的东西跨了两个大洲,你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骆丘白只听“轰”一声,感觉自己的脚后跟都红了,此刻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谁他妈舍不得你的东西了,你的东西哪里好,老子又不是女人,夹着你的东西也他妈怀不了种,只会拉肚子发烧,还不如放个屁呢!

    呸呸呸,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骆丘白被气糊涂了,之前极力想要忘记的回忆又一次涌了上来,时刻提醒着他,你被一个不举的男人给上了,而且还爽到了。

    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

    使劲抓了抓头发,骆丘白干笑几声转移话题,“那个……我肚子有点饿了,你还想吃面条吗?我去把它做完。”

    说着他就要掀被下床,却被祁沣一下子抱住。

    “还发着烧呢,你又想干什么?”祁沣脸色不悦。

    耍性子也不知道挑场合,难道作为妻子你不知道照顾好自己不要让丈夫担心也是一种本分吗?

    被祁沣抱住,骆丘白的脑海里就会闪过那一夜的被掀红浪,瞬间触电似的往后退了一下。

    “我就是去找点东西吃,我们总不能新婚第三天就活活饿死在床上吧?”

    祁沣哼了一声,被“新婚三天”取悦了。

    把骆丘白按在床上,盖上被之后,推开卧室的大门走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祁沣端着个冒着热气的碗进来,手里拿着两双筷子。

    瘫在一张脸,表情古怪的走到骆丘白跟前,把碗递了过去,“吃。”

    骆丘白愣了一下,垂下视线看碗里的东西,说实话…… 被吓了一跳。

    这碗里黑漆漆,黏糊糊,还飘着一股糊味的东西真的是吃的吗?

    “……这是什么?”骆丘白极力让自己笑的自然一点。

    “粥。”祁沣的神色更加古怪,一副“你竟然没看出来”的表情。

    骆丘白控制不住咳嗽起来,一看这东西就饿得胃疼,“我们吃面条不好吗?你别看我发烧了,但是手脚很快的,以前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就经常下面条,你真的不想试试吗?”

    他宁愿自己拖着酸痛的腰去煮面,也不想吃这碗卖相“粥”。

    “不吃就算了,叫外卖吧。”祁沣的表情瞬间冷下来,把碗往旁边“砰”一放,目光里竟然有失落的情绪一闪而过。

    “等一下。”骆丘白抓住他的手腕,试探地问,“这个粥是你亲手做的?”

    “不知道。”

    看着祁沣冷硬的表情,骆丘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感动。

    小时候母亲死得早,父亲要赚钱养家,他从没吃过一顿父母给做的热汤热饭,一切事情全都靠自己,长大之后,一开始在剧组天天吃五块钱没油星的盒饭,后来跟孟良辰在一起,自己忙,他比自己还忙,就更不用说为他洗手做羹了。

    过往的回忆跟此刻重合在一起,戳到了骆丘白最柔软的一根神经上。

    第一个给他做饭的男人,竟然是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祁沣,他的大金主和……配偶。

    祁沣看他不说话,冷哼一声开始找外卖电话,骆丘白按住他的手,眉眼一弯笑了起来,“算了,这样挺好的,我现在这熊样也没法吃大鱼大肉,喝点流食也挺好的。”

    说着他拿起碗筷往嘴里灌了一口。

    味道糟糕的简直不能用难吃来形容了,不过骆丘白还是咽了下去,往嘴里灌第二口。

    祁沣看他吃了自己第一次做的东西,嘴角很淡的勾起,蛮横的抢过来要喝,结果一口都没咽进去就差点吐出来。

    “不许吃了,赶紧给我。”他暴躁的阻拦。

    骆丘白顺手把最后一口咽进了肚子里,举着空碗说,“没了,祁少爷你想吃就再做一碗吧。”

    祁沣身形一顿,盯着骆丘白仍然高热潮红的脸和嘴角挂着的笑容,胸口起伏几下,又没有任何征兆的皱起眉头,像是跟自己斗气似的,暗骂一声,突然拽过骆丘白的脑袋,毫不犹豫的堵住了他的嘴巴。

    “!”毫无防备的骆丘白愣住了,根本来不及反应。

    祁沣的舌头撬进来,把他嘴里残存的粥舔得一干二净。

    骆丘白下意识的反抗,但是手最终没好意思抬起来,心里有个声音再告诉他,金主的要求他不能拒绝,也没有这个脸面拒绝。

    新婚之夜纠缠厮=磨的画面冲进脑袋,让两个人都呼吸不稳。

    啧啧的水声响起,骆丘白被吻的几乎快要窒息。

    这时候祁沣放开了他,黑色的瞳孔像狩猎的鹰隼,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暴躁和口是心非。

    骆丘白头皮发麻,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随便找了个话题想要打破尴尬,“那个……刚才我好像听到医生让你吃药,你都吃过饭了,快、快去吃药吧。”

    祁沣摇了摇头,仍然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不用吃。”

    骆丘白疑惑的挑眉,就听男人低沉的说,“你就是我的药。”

    骆丘白的脸破天荒的红了个彻底。

    大鸟怪说情话的水平怎么能如此高杆!

    ☆、18【否极泰来】

    骆丘白到底年轻,身子骨硬朗,吃了药之后第二天就退了烧,整个人神清气爽什么毛病也没有了,但祁沣却固执的让他在屋子里休息,还会定时查岗,俨然一副他不照做就等着吃苦头的样子。

    索性,骆丘白本来就是个懒惰性子,平时能躺着绝对不坐着,就算在赶通告的间隙也会不管不顾的补觉,所以祁沣让他休息,他也乐得逍遥。

    反正最近没有工作,星辉公司也不联系他上班,金主大人乐意花钱让他养膘,他何必跟个愣头青似的天天给自己找不痛快?

    就这样吃了睡、睡了吃,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清闲日子,骆丘白也渐渐的摸清楚了祁沣的脾气。

    都说男人是禽兽,这话其实相当有科学道理,在某种程度上,祁沣就像是某种不可理喻的大型动物,脾气又傲又硬,还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但是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也相当好哄,只要顺着毛摸就万事ok。

    每天除了晚上要跟大鸟怪同床共枕,会被他没有任何理由的索要“晚安吻”这一点有些让人头疼以外,总的来说,这段时间骆丘白过得还不错,就连负责烧饭的张婶都说他越发的唇红齿白。

    虽然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很囧,但骆丘白还是勉强把这当做夸奖了。

    这天一早,骆丘白还在睡梦之中的时候,祁沣突然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面无表情的打开柜门说,“给我挑一条领带。”

    还没睡醒的骆丘白,眼前一片迷迷糊糊,不知道祁沣又是哪根筋没搭好,打着哈欠坐起来,扫了一眼柜子里上百条的领带,有气无力的随便一指,“嗯,就墨绿色斜纹的那条吧……挺好看的。”

    祁沣的表情沉了一下,低声问,“你为什么不选上次那条蓝色暗纹的?”

    本来就不清醒的骆丘白,听了这话在心里哀叹一声,不是你让我帮你选的吗,既然你都选好了,还折腾我干什么?

    “好好,那就蓝色暗纹的吧,我眼光不如你。”

    骆丘白想着拍拍马屁,祁沣肯定就会放自己睡觉了,但谁知他的表情反而更难看了,不悦的冷哼一声,拿起骆丘白说的那条墨绿色领带扎在脖子上,硬邦邦的凑上来,索要了“早安吻”之后,拿着公文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临走之前还自言自语,竟然不挑心形暗纹的领带,真是三心二意,枉我给你机会表达对丈夫的爱意。

    可惜,这句话骆丘白一点也没听到,等祁沣出门之后,他一头雾水的抓了抓头发,琢磨了半天也没弄懂祁沣的意思,干脆两眼一闭又钻进了被子里睡回笼觉。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一阵短信音吵醒,拿起一看是一串熟悉的,就算不标注姓名,也记得一清二楚的号码。

    因为它属于孟良辰,在接近三年的时间里,这个号码他倒背如流,哪怕现在想要忘掉都已经不可能了。

    【丘白,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给你发这条短信,毕竟上次见面的不愉快,恐怕让你对我避之不及,但无论如何,我并没有一丝伤害你的意思,哪怕你不想再见到我,我也只是想帮你。我这里有一个剧本,里面的男主角非常适合你,如果你愿意去,我会帮你联络好一切,就看你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会一直等你——孟良辰】

    短短几十个字,骆丘白仅是扫了一遍就把手机扔到一边,心里禁不住嗤笑一声。

    他这算什么,大影帝对小龙套的恩赐吗?

    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拿温柔当做最锋利的武器,嘴上说的话听起来全都是为了你好,但是在骆丘白看来这不亚于一场施舍。

    他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孟良辰都能为了一个死去的人将两人的感情彻底撕碎,如今又伸手帮他是什么意思?他骆丘白就算是穷死饿死,也万万不能要这嗟来之食。

    点开收信箱,按下“删除”两个字,看着孟良辰的名字在眼前消失之后,骆丘白长舒一口气,蒙上被子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他没必要再为孟良辰伤筋动骨,现在桥归桥路归路就很好。

    大喇喇的躺下刚迷糊了一小会儿,手机再次响了起来,骆丘白以为又是孟良辰,皱着眉头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不去理会。

    可是铃声仍然毅然决然的响着,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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