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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穿越之豪门男妇难作为 作者:水墨清薇

    第3节

    “这是自然,一张方子不能卖二主的道理我懂,只不过,若是人家在试吃了之后仿了去,就不能算在我的头上。不过,我相信每个人做菜的手法都是不同的,出来的味道自然也不就同。”吴岱栂说完之后,从怀里拿出两张纸,“这是方子,一般人怕是看不懂的。”自然是看不懂,里面全是简体字,单说“头”字,一般人便猜不出来。

    老板接过去一看,还真是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心里越发的肯定这方子是开天智后得到的。至于为什么对方会认得上面的字,傻啊,人家是开天智的,这还用问。老板没问,父子两人倒有些奇怪,不过奇怪归奇怪,两人不会多舌的把天智者的事挂在嘴边。

    老板让掌柜的支一百贯上来,吴岱栂接过钱便给了爹,然后给老板方子念了一遍,至于听没听得懂,就不关他的事了,不过吴岱栂心里还是觉得似乎卖得有点多。父子两人拿了钱,便往外走,两人考虑要不要直接出城回家,总觉得带在身上的钱太多不安全。

    “我的钱袋被人顺了去,不是吃霸王餐。”

    “我管你是不是钱袋被人顺了去,吃饭不给钱就是吃霸王餐。”

    “我给你留个字据,等我回到家中,差人给你送来。”

    “你当我傻啊,你跑了,我管谁要钱去。”

    “那你跟着我去拿饭钱如何!”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跟你去,你在城外把我解决了怎么办!这位爷,我家店是小本经营,概不赊账。”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您说怎么解决。”

    “送去衙门啊!到时让你家人去衙门赎人便是,我的银子也拿了,爷也可以回家了。”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拿不钱的男子,手握成拳锤在桌上。

    “您老可别把桌子砸了,还得赔桌子的钱,好几十文一张呢!”店小二拔着嗓子,声音那叫一个刺儿。

    吴岱栂摇了摇头,打量着拿不出钱付账的人,看起来像是富裕人家的公子哥,理应不是拿不出钱的主,大概是真的被偷儿把钱顺了去,这么一想,吴岱栂更担心刚刚得到了钱了。“爹,等我一下。”吴岱栂决定做一次好事,说不定好人有好报,出门不至于把钱弄丢了。吴岱栂转身又上了楼,“老板,其实这兔头,还有很多种做法,若是你免了楼下那人的饭钱,我便送你一个如何?”

    老板听着皱了下眉,他并不是知楼下出了什么事,招来跑堂到下面问了一下,原来只是几十文钱的事,这位也够好心的。老板点头算是应下,叫来掌柜的把楼下那人的饭钱免了,吴岱栂又讲了一种兔头的做法,这一次他说得很慢,因为没有准备方子,只能让老板自己记下。吴岱栂一边说一边看着老板写的字,可比他的字要好多了,同时吴岱栂在想商人也是能习字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参加科考。吴岱栂倒不觉得商人有何低下,靠着自己本事赚钱,没有什么丢人的,但他不能为了自己的想法,而耽误了家人。虽说要靠卖些东西赚钱,但他应该不算是商籍。

    “多谢两位相助,在下林继善,路过此地不想遭遇此事,幸得两位相助,在下无以为报,还请两位恩人留下地址,在下归家之后差人备下厚礼送至家中。”刚刚欠人银子的男子向两人施礼,礼节非常到位,满脸的诚恳。

    “不,不用,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足挂齿。”吴岱栂摇了摇手,谁会傻了吧唧的把自家地址随便说出来。“爹,他身上也没有钱,送些路费也好让他平安回家。”

    吴阿旺从里怀里拿出零散的铜板,“我身上就带这些钱,你快些回家去吧!”五百文怎么也够了吧!看着孩子挺精的,怎么还让人把钱袋顺了,他们得快些出城回家。

    林继善哪里能收下这钱,看着对方的身着也不像是有钱的人家,拿了这钱,对方又不说家在哪里,他怎么还钱。“不,不,不用,等下我去凭辆马车,让他送我到家门口,让管家付银子便是。今日,多谢两位相助,在下无以言表,请受在下一拜。”

    吴岱栂侧身让了去,古人的礼节真是太麻烦了,吴岱栂不想再和此人讲下去,便和对方匆匆道别被爹抱着往城外走。今儿出来的早,回去把银子放下,说不定还能再进城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

    父子二人匆匆忙忙的回了家,吴柳氏还有些摸不清头脑,想要开口问上几句,话到嘴边就被拉进屋里,小娣看看大娣,眨着眼睛,“大娣……”他想知道大娣进城有没有给她带好玩的。吴岱栂揉了揉小娣的头发没说话,小娣泄气的垂头,哼,大娣肯定是忘记给他带东西了。吴岱栂没想给小娣带东西,他想着买些棉花回来,给小娣缝个毛绒玩具。

    屋里的两人不知说了什么,没一会儿吴阿旺出来了,把大娣放进背篓里,背上之后再次往外走,这一次两人是轻装上路,要快些去,赶在晚上门禁前出城。小娣跑到门口,瞪大眼睛看着大娣,吴岱栂冲他挥了挥手,小娣一脸的委屈。吴柳氏揉了揉小娣的头,让他在院子里玩。

    吴柳氏进屋没多久,吴郭氏站在院围栏外,“迎妹,你爹跟大娣干嘛去了?”

    “进城去了。”小娣跳着格子,没抬头看是谁,站稳后抬头看了一眼吴郭氏,“三婶,爹亲,三婶来了。”小娣转头就冲屋子里喊。

    吴郭氏只是过来套话而已,哪里是窜什么门,听到小娣大叫,忙摇了摇说,“迎妹,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等有时间再过来。”吴郭氏走得快,一边走一边想大哥家的小娣啥时候这么机灵了,居然套出话来。不,不对,不是他机灵了,而是小孩子的正常反应而已,只能说他套话的位置不对,跑人家院子外面问话。

    吴郭氏走得快,吴柳氏出来的时候连个影都没看着,心下想了想,便知吴郭氏过来是为了什么,出来戳了一下小娣的头,“你三婶问什么了?”小娣把刚刚三婶问的学了一遍,还不忘记把自己说的重复了一下,表示自己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吴柳氏嘱咐了小娣两句,无非是让他机灵些的话,又转身回屋缝东西去了。家里突然多出一百贯,吴柳氏心里也不淡定,不知道应该把钱藏在哪里好,最后想了想,把钱分成几份,藏在不同的地方。

    另一边进了城的父子二人,一边啃着烙饼,一边将各家店都逛了遍,价格基本差不多,也没有所谓的批发零售的区别,买的东西多,倒是可以给抹了零头。桂皮是在城中最大医馆买的,顺便买了些薄荷,请医童研成粉。然后吴岱栂发现,其他种类的牙膏他未必能制出来,只能做些牙粉代替。像是小苏打,倒还好说,可以用家里的煮馒头用的碱代替,但是甘油就不好提取了,他只是知道甘油是由制皂时分解出来的,可是他走遍了大街小巷,也没看到肥皂。吴岱栂倒是知道肥皂的做法,想到这里,又去买了些碱,准备回家自制肥皂。跑到成衣店,称了些棉花。买齐了东西,打道回府,路上遇到同村的人,问买了什么,吴阿旺也只是打着哈哈的带过,绝对不会说出来。吴阿旺越是不说,人家越是好奇,大约是同村人,又觉得都是亲戚关系便没了下限,问起来没完没了,这让吴阿旺挺烦的,最后干脆闭嘴不语。

    回到家里,吴岱栂并没有着急做事,他怕跟着一起回来的人四处宣扬些有的没的,村里好事的人跑到家里来,到时打扰他做东西。吴岱栂现在没有带动大家共同致富的想法,虽然他有想要帮大家的念头,但也知道空口白话,别人是不信的,唯一自己先富起来,才能带动别人。别的活不能做,倒是可以做些东西,吴岱栂的针线活不能说好,只能说是把东西缝上,说绣个花什么的是不太可能,会针线活还是因为他以前没有人管,衣服破了得自己缝,以前村里跟他同龄的男人,基本没有会针线活的。

    吴岱栂拿着针线盒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的是废旧的衣服扯下的布,吴岱栂想起以前家里孩子们那些小玩偶,布娃娃是不能做。在古时人们对布娃娃可是有很多的说道,他不想落人口舌,知道这些,还多亏现代影视业的发达,要不然他还不知道古代对布娃娃说道有那么多。吴岱栂决定缝只兔子,兔子最明显的就是两只长长的耳朵,然后是红色的眼睛,接着就是长长的门牙,为了把兔子弄得可爱些,兔子的脑袋做得大些。吴岱栂是在院子里做针线活,外面走来走去的,倒是有不少人,纷纷伸着脖子看向吴岱栂有做什么,发现只是做针线活,一个个脸上都带着一些无趣的表情。

    “阿旺家的大娣,今儿进城买啥了?”有话多的直肠子见着吴岱栂坐在院子里,便开了口。

    吴岱栂抬头看了一眼,认不出是谁,“陪爹去卖野物,弟弟去学堂要用钱的。”

    吴阿旺把儿子送进学堂读书的事,在村里可是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轰动,有人说他傻,有人等着看热闹,倒也有人跟风想要把儿子送去读书,可是一听束脩的钱数,便打了退堂鼓,回来之后不说自己拿不出钱,反倒说吴阿旺脑子有病。村里说什么的都有,对吴阿旺来讲却是没有任何作用。这会儿大家听着吴阿旺进城卖野物,也就没讲什么,心眼多的便开始推销起自家和吴岱栂年龄相仿的儿子,想来个亲上加亲。吴岱栂嘴角抽了抽,低头不语,他才十二岁,便跑来说亲有没有搞错。

    “我说大姑,你也不怕辈份差了,你家小子可是阿旺家大娣的叔叔,这话您也说得出口,也不怕遭了天谴。”躲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对上赶子给自家孩子做媒的人看不上眼,“要我说,还是我儿子靠谱,比大娣小三岁,娣大三抱金砖。”

    “我家娣要留到十六,你们就别想了。”吴柳氏站在房门口扭着一帮人的样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出来打发走了看热闹的人,吴柳氏叹了口气,他也不知留到十六岁是对还是错。待人都走远了,吴柳氏招呼着大娣进屋。小娣扯着大娣的衣角,不知大娣什么时候才能做好,大娣说做的东西是送给他的。

    “爹亲,我不想那么早。”十六岁就婚嫁,这也太早了点,想想以前他三十好几了没结婚也没啥。

    “十六不早了,若是别人家,娣十四就嫁人了,十六有可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亲了。”吴柳氏还担心留到十六能不能嫁出去,大娣却还嫌早,想让他急死吗?吴岱栂无语,只能在心里叹着走一步算一步。吴柳氏让大娣晚上过去找他们,有事情商量,然后便开始准备晚饭。吴岱栂心里奇怪,但仍是应下。

    入夜之后,见小娣睡熟,吴岱栂才爬下床,去爹的屋子。进了屋子,爹和爹亲一脸严肃的样子,让吴岱栂有点却却的,乖乖的叫了人,便站着不乱动,等着两人说事。

    吴柳氏招呼着大娣坐到床边,“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你是准备把那个存着,还是想做点什么?”

    吴岱栂被爹亲没头没尾的话弄得有些蒙,随即便明白爹亲讲的是什么,托着下巴想了想,“在城里的店铺倒是合适,只是不知要多少,我想着买下来租出去,等到年下收些租子也成。”

    两位家长互相看了一眼,原本他们打算置些荒地,开荒,多种些地,他们问问大娣的想法是觉得钱是大娣赚的,怎么着也得问问他是什么意思,哪里想到大娣还真有想法,而他的想法跟他们完全不是一回事。到城里置份房产,还是店铺,这个……

    吴岱栂看向两位家长,难道他讲错了?还是说一百贯买不下一个店铺,若是如此,他还得再想想做个什么营生,要不要把养兔规模化?吴岱栂也是心思百转。

    “买店铺倒也可以,余下的钱你是怎么想的?”吴阿旺觉得即然钱是大娣赚的,大娣又有自己的想法,理该是应了大娣。只是百贯钱可就是百两银子,在城里买不下悦来,也能买下半个,全买店铺,吴阿旺是舍不得,他觉得还是有地靠谱些。

    “爹是怎么想的?”吴岱栂这会儿再听不出爹话里有话就是傻子了。

    “我想置些耕荒地,开了荒,来年多种一些地。”

    “爹亲不是想要搬离这里吗?置那么多到时怎么脱手?总不能便宜了别人啊!”吴岱栂不解的看向爹亲,说实话吴家村的耕地,别说是良田了,连劣田都长不上,还不如他以前院子里的地来得肥,就算是置地,也不能在这里置。

    吴岱栂的话点醒了吴柳氏,可不是嘛,他原本就有搬走的打算,若是把钱投到地里,搬走时可不就是件糟心的事。

    见爹亲的脸色变了又变,吴岱栂又接了下话,“而且村里的地都不是良田,地不肥,产不出多少粮,置地很赔,若是真想置地,也要看看地能不能出粮食才是。”

    在吴村种了多年的地,突然有人告诉他,村里的地都不是良田,产粮少,地不肥,两位家长都觉得整个人不好,却不有对自家大娣的话产生一丝的质疑,他们脑子里回转的都是,不是良田,不是良田,不是良田……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出来打了个酱油又消失了

    ☆、二十一

    在没有牙膏出现之前,古人发明了牙粉,一是去除口中的异味,二是能保护口腔,当然这些吴岱栂只是通过广告知道的,至于是不是真的,吴岱栂没有考证过。吴岱栂觉得广告里用盐就能刷牙,他就弄个高级些的,竹盐加薄荷粉。竹盐的制作相对比较简单,只是竹子有些难寻,天刚刚亮,吴岱栂就跟着爹上山,一是看看能不能再找到蜂窝,二是找三年份的竹子。吴阿旺昨天夜里没睡好,翻来覆去想的全都是不是良田的事,他想不通为什么不是良田,当年他可是按着良田置的地。

    吴阿旺回头看了一眼大娣,心里叹了口气,若是一般人讲出来,他绝对不会信,可是现在不一样,大娣没有必要骗他们,大娣讲得也很清楚,土地不肥沃,什么样的土地才算是肥沃的?他去过四周的几个村,可是他没看出来哪里不一样,吴阿旺很纠结。

    走到竹林,吴岱栂看着眼前的一片绿,顿时神清气爽,在竹林里走了一圈,很快找到三年的竹子,拿着坎刀便坎了一根竹了,一根应该够用了。可惜这个季节没有刚出芽的竹笋,想要添个菜是不太可能了,倒是蘑菇可以弄一些回去。今天上山主要就是为了竹子和蜂蜜,坎了竹子之后,吴岱栂想着等看到蜂窝便用竹子捅下来,可是真当看到蜂窝之后,吴岱栂只有一种撞大运的感觉。已经是第二次了,蜂窝里空空的,却还有不少蜂蜜,这算是什么情况?难道说是什么天灾的暗示?

    吴岱栂有些摸不清头脑,却也不能只是把蜜蜂的异象就说是有什么问题,带着空了的蜂窝,吴岱栂皱着眉跟着爹下山,路过有野果的地方,还不忘记摘了一些。两人下山时,正巧遇到二叔上山,两边见面连招呼也没有打,就像是陌生人一样互相错过。吴岱栂起初并没有认出对方是谁,主要是他的思绪全都放在为什么蜜蜂不在蜂窝里,一次是遇然,二次可能是凑巧,若是有第三次,就肯定有问题了。山上不会是有熊瞎子,掏了蜂窝之后,没掏净,然后扔在那里了?吴岱栂一路胡思乱想,等到到了山下,吴岱栂才反应过来,刚刚上去的是二叔吧!回头想叫人,可是人已经走远了。

    “爹,对不起,刚刚看到二叔没打招呼。”

    “以后记得打招呼就行,你二叔不仁义,咱不能也那样,该说话得说话,父母之前不来往,你们平时见着人可不能连话都没有,不然还以为咱家没有教好。”吴阿旺对二弟一家是寒了心,可是他们说不来往,都在一个村住着,若是孩子们连话都不讲,就会落人口实,尤其是大娣,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巴不得大娣出点什么岔子,这些人心里才算舒服。

    “知道了。”吴岱栂乖乖的点头。

    回到家之后,吴阿旺便去了地里,吴岱栂把野果给小娣,然后开始做竹盐,竹盐的方法很简单,便是将盐放进竹筒里,用高温烧制而成,吴岱栂昨天买了不少盐回来,这会儿便派上了用场。在灶坑里烧着装了盐的竹筒,大锅里煮着水。吴岱栂没再去管水,他开始弄肥皂。把猪胰腺放进盆里,等水烧开,便用热水清洗干净,再去了脂肪,清洗第一遍时,水直接倒扔了,第二遍上面就有一层厚厚的油,吴岱栂试图将油和水分离开,也不知这个是不是甘油。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吴岱栂并没有成工的将水和油分离,只能将水倒掉,然将清理好的猪胰腺放在盆里自然风干。

    烧制竹盐时,吴岱栂担会不会不成功,便多烧一会儿,竹筒倒真是耐烧,火差不多烧完了,竹筒都没有变形。吴岱栂又做了两个小竹筒,将薄荷粉和粉烧好的竹盐混在一起,分别装进几个竹筒里,吴岱栂跑去拿牙刷,回来用自制的牙粉刷了两下,除了没刷出泡沫,有点感之外,还是不错的。单独拿出一筒,吴岱栂准备自家留着用。额外的几筒拿给道长。看着装有牙粉的筒,牙膏能不能装进竹筒里呢?应该可行吧!想到便做,又动作做了几个,扔进灶坑里烧一会儿以做消毒。

    桂皮和猪胰腺分别研成粉,桂皮和蜂蜜放在一起搅拌均,余下的蜂蜜原本打算放进胰子里的,后来吴岱栂想想也不知能不能做成功,便决定以后再放,这次先放些薄荷粉试一试能不能成功。将几种粉加了碱搅均,倒入做好模具里,等着风干若是能成形便是成功了,因为比例的问题,吴岱栂并没有只做一个,看着几个小块的东西,吴岱栂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可以成功。

    往后的两天,吴岱栂一直留意着肥皂,交货的那天,还别说有三块成了形,其他的虽然没有成形,但也不是散沙的样子,吴岱栂想着再晒两天,说不定过两天会成形,就算不成形,像是现在小块块的样子应该也能用。拿起一个小碎块闻了闻,还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带着一块胰子,和几个牙膏牙粉,吴岱栂上了山。原本吴柳氏也想跟着上山的,可是一大早家里就来了人,吴柳氏在大娣上山的篮子上面放了几张饼子做掩盖,饼子上面搭着一块布,还留个缝,能让人看到里面装的是饼子。吴柳氏在吴村住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一个个一大早过来的打着什么主意,面上不显可不代表不会防着他们。

    道观里的人很多,吴岱栂无心观察都是些什么人,带着篮子直接进了道长的屋子,道观里的道士见吴岱栂进来,一个个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现在习惯了每天刷一次牙,这冷不丁的几天没刷,总觉得怪怪的,牙上面像是烀了层什么东西似的,怪不舒服。有机灵的忙跑去找负责采买的道士,道士听到吴岱栂带着篮子上来的,想都没想直奔安易先生的屋子。

    “这个是给你的牙膏,这个是牙粉,也是刷牙用的,因为有一些东西找不到,只能做成牙粉,这个是胰子,可以洗衣服,可以洗身子。”吴岱栂从篮子一样一样的往出拿,当然篮子里的饼也没有忘记拿出来。

    “牙粉要怎么刷牙?”安易道长对吴岱栂拿出来的东西很有兴趣,每一样都打开看看。“这次怎么换成竹筒了?”

    “比起动物皮做的外包装,竹筒更干净一些,这些竹筒都是用高温消过毒的。”吴岱栂怕道长不理解何为消毒又给解释了一遍。

    道长看着几样东西,脸上布满了兴趣,还让小道童打了盆水进来,试一下用胰子洗手,滑滑又有些腻的感觉,挺奇怪的,再看水,没有刚刚那么干净了。“这倒是个神奇的东西。”

    吴岱栂看到水之后也松了口气,胰子做好之后,他还没有用过,胰子好不好用,其实他也说不准,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道长刚洗过手,一个道士冲了进来,吴岱栂转头看去正是前几天去家里要买东西的道士。“我把东西都送过来了,这几筒是牙膏,这几个装的是牙粉,都是刷牙用的。”

    “谢谢,习惯了刷牙,这几天不用,总觉得少点什么事。”道士非常速度的把几个牙膏都要走带着,连安易道长单拿出来的也没有放过。还是安易道长看不过去轻哼了好几声,才把放下两筒。接着便盯上安易道长屋里多出来一块奇怪的东西,“那个是?”

    “是我送给道长。”吴岱栂老实的回答。

    “那个是我的,你就别打主意了,想要的话花钱买,可不能起贪念。”安易打发着道士出去,他现在虽说不怎么管道观里的事,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很有权威的。“日后可有何打算?”

    “想到城里置个店铺,倒不是卖东西,而是租出去。若是开店铺便很是经商,搞不好会入了商籍,会影响家里人读书。”吴岱栂把自己的想法讲了一下,道长活了一百多岁,知道的东西肯定比他多,只是他怎么看道长也不像是一百来岁的人。“日后若是有余钱,再找些肥沃的良田买下,村里的地哪个也算不得良田,怕是还都以良田卖出的。”

    “店铺也先不要置,有钱先存着,他日必然有用。”道长打量着吴岱栂,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心下叹了口气,“不日我要去看望一位后人。”

    “啊!?”吴岱栂有些不解,呆呆的看着道长,这是何意?

    “让你爹跟着我一同前去,到那里置个铺子,再置些地便是。”道长说完之后倒以累了为由,打发吴岱栂回去,吴岱栂皱起眉,心下生起不安。道长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才会叫他爹跟着去?

    带着卖牙膏的钱回到家里,吴岱栂满是不安,把事情跟爹亲请了之后,吴岱栂便回屋,继续给小娣做玩偶,只是心不在焉之下,手指被扎了几次,次次见血,吴岱栂更为不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没码完就睡着了,对不起,没有更新,嘤嘤嘤,人家没有去约会

    ☆、二二

    从安城租了一辆马车回到辽城的林继善,直接进了家门,让管家支了钱付车费。“亲爹,儿子回来了。”见着院子里正在看书的亲爹,林继善快步走过去。

    “这一路可安稳”林文氏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打量着儿子,“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有些狼狈。”

    “别提了,路过安城时,被偷儿顺了钱袋,亏了遇到好心人帮忙脱困,不然怕是送进衙门,到时怕是要让爹舍下脸去迎我。”林继善摇头,这次外出是去邻省看望爷亲,因为爹是官员,林继善不想惹出什么不必要的事,便只身前往,连小厮都没有带,不想他低调了,却惹来了偷儿。“我穿得也不是锦衣,怎么就偏盯上了我。”

    “大概是因为你的气质不一样吧!”林文氏打量完儿子,便拉着儿子坐到一边,“那边怎么样?老爷子的身体如何?”

    “身子骨不错,大伯家的大堂兄今秋定亲,就是一位女子。”林继善倒不是什么八卦之人,只是爹为本地知府,而这女子在十几岁的时候都是要送到京城去的,怎偏生大堂哥要娶女妻,又没有皇上的指婚。

    “我倒是听闻,若是有一些身疾的女子是不能送到京城的,也有一些是被京城退回的女子,虽说女子少些,但京城是什么地,不能因为少而什么人都收。下面办事的,若是手指缝大点,倒也有可能留下几条好鱼。”林文氏拍了拍儿子的手,示意他不用担心。“回头我跟你爹讲讲,不管怎样,心里有个数便是。”林文氏倒是庆幸,相公考取功名早早的便分了家,他去林家大宅的次也少,每年孝敬的东西却是不会落下的,以免落人口实。林氏不是嚼舌根之人,便把话题转开。“你可知怎么找到帮你之人,咱可不能不回报人家。”

    “我问了几次,对方说什么也不把地址留给我,不过看他们的穿着并不是大富大贵之人。”林继善说完之后叹了口气,“看样子应该是安城附近村子的人。”

    “等跟你爹报了平安之后,带着小厮再去一趟安城,不能忘记人家的恩情。”不是大富大贵之人,能伸手搭救,又拒绝透露自己的信息,对方应是纯朴之人,而且也是心思细腻,怕留了地址会让人觉得他有所图。

    “对方是个娣,去客栈应该是卖什么东西,当时我听得并不是很清楚,早知道爹让我习武时,我应更加用功才是。”林继善十分懊恼,“若是习武时多用些心,也不会被人顺了钱袋还不知。”

    “你爹若是听了这话,怕是会偷着乐。”林文氏看着儿子的样子觉得好笑,“当初让你习武是因为你换季节就会染风寒,只为让你强身,哪是为让你成为武夫。再说就算成了武夫,该被偷银子还是会被银。”

    父子两人坐在院子里随意的聊着,想到儿子的年纪,林文氏感叹了一句,“我儿也到了该订亲的年岁,心里可有什么样的人选?要不爹亲给你挑几张画像回来看看?”

    “爹亲,此事还是先放一放吧!现在我想以学习为重。”林文氏不知怎的想起了在安城见到的娣,“爹亲,我过安城时,听闻安城出一位天智者,可惜却是个娣。”

    “哦?还有这事,天智者?倒是想看看是何等的才智。我一本杂记里有看过,天智者为男,便为文曲星下凡,为女定有国母之势,为娣兴夫旺夫。可只是杂记,不知是真是假。不想现下却是出了一位。”林文氏脸上满是惊奇,“若真为娣,爹亲说什么也得为你说定这门亲事。”

    “爹亲,您还不知对方人品如何,虽说我不在乎样貌,可也不能盲目的定下,只为那个名。”林继善略带些无奈。

    “我又不傻,还不知要看对方人品,爹亲可不想给你找回来一位太过强势之人,免得家宅不宁。但人也不能太过老实,被人吃得死死的,再老实过了头,以后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哪怕是再大的名头,也不能进了家门。日后你走的是仕途,万不能受到影响。”林文氏瞧了瞧天,“晚上想吃什么,让厨子做些好的,为你接风。”

    ~~~

    吴柳氏把家里的钱数了数,留下够日常所需的一部分,其它的分别装进几个袋子里,分别藏在不同的地方,准备明天男人跟着道长去辽城时带着。吴柳氏把东西收拾好之后,一脸的愁,自从大娣那日从道观回来之后,便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问也不说,让他很担心。

    小娣抱着大兔子布偶看着大娣在弄吃食,时不时的会看向外面,哥哥什么时候回来,他想和哥哥的口袋,大娣给他缝了一个大兔子,送给哥哥一个口袋,其实他更喜欢哥哥的口袋,能拿出去玩,他的大兔子只能放在家里。

    吴岱栂在成型的煎饼里打了个鸡蛋,又放了些酱又放了些葱丝,把切好的卤菜,卤肉放到里面之后卷好,一个卷饼便做好了,油纸包好,吴岱栂接着做第二个,他准备多做几个,然后等爹明天外出的时候带着。吴岱栂一直想不通那天道长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要发生?那种不知道的感觉让人非常的不安。又摊了几份当晚饭,“小娣,把碗筷摆好,准备吃饭了。”小娣跑回屋子把大兔子放到床上,又跑回来开始做家务。

    吴岱栂把厨房简单的收拾一下才进屋找爹亲,“爹亲,晚饭做好了。”

    “瞧我,忙的都忘记准备晚饭了,等会儿跟我一些和些面,蒸点馒头让你爹明天带在路上吃。”吴柳氏忙把东西都整理好。

    “我已经做好饼子了,还包了肉和菜。道长应该没有问题吧!要不我再烙两个素饼?”吴岱栂没有注意吃食的问题,因为他以前看过电视里,道士是非常注意养生的,什么都会吃,并没有什么忌口,但是吃的也不会太多,所以这一次他准备饼的时候并没有考虑要不要做素饼。

    “等下烙两张饼就行,不用放馅。”吴柳氏摇头表示并没有什么忌口,可还是准备烙两张无馅的饼。

    一家人吃着吴岱栂做的卷饼,吴柳氏觉得这个吃食不错,考虑要不要在城里摆个摊,可想到儿子参加科举便歇了心思。晚饭后,吴阿旺嘱咐三个孩子,尤其是儿子和小娣,不能在外面乱讲话。吴睿翰读书之后,越发的沉稳,他知自己读书不易,家里大头的钱怕是都给他读书了,而且家里赚钱的营生都放下了,只为他读书,现下连爹都不去打措了,就怕让他在同窗面前低人一头。吴睿翰越发的坚定,一定要好好学。大娣说不指定他考状元,只要有个身份就能为家里省去一大笔的银子,他读书所花的用度,几年便回来了。

    吴阿旺嘱咐了孩子之后,又嘱咐大娣,万不能对谁都发好心,他可是记得柳儿带着大娣从道观回来之后讲大娣易心软,他不想离开几天大娣因为心软而出了什么事。

    “爹,放心好了,我会看着大娣的。”吴睿翰拍着胸脯表示他能看住大娣。

    吴岱栂看了弟弟一眼,然后对上爹的视线,“遇到事我会找爹亲商量着来。”

    “这我就放心了。”吴阿旺点点头,“都去睡吧!明天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不用担心我,我不在的时候,多帮你们爹亲做些事。”三个孩子乖巧的点头,然后不舍的各自回屋休息去了。两位家长又说了一会儿话后,也睡下了。

    天还未亮,吴阿旺便背着筐上了山,到道观口等道长,两人借着蒙蒙亮便上路了。吴阿旺走的第一天,村里人也没有注意的,第二天便有些闲话,待第三天时,就有人到吴阿旺家里借着小事打听人去哪了,一听是跟着道长去了辽城,回去之后说什么的都有。

    今儿是吴阿旺走的第四天,吴柳氏正在院子里带着两个孩子收拾兔子笼,就听着打远有人叫他,吴柳氏起身站在院子里往外看。“大嫂子,这是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哎哟。”来人差点因为路上的石子崴了脚,等站稳了之后,重重的喘了几口气,“老四家里的跑回娘家去了,老二家的和老三家的在老四家打起来了。你,你快去看看吧!拉个架吧!”

    吴柳氏听完之后愣了一下,本想跟着就去,却被吴岱栂拉住,吴岱栂微微摇了摇头,他觉得这事有些奇怪,他不喜欢那几位叔叔和婶子,拉架的事绝对不能去。吴柳氏被拉住之后,想了想“大嫂子,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不能把两娣放家里,我也不放心啊!再说这件我也管不了,大嫂子还是去请族长才是。”

    “婶子,村里有人打架滋事,不是应该请族长的吗?我爹亲可不想越了主。”吴岱栂觉得眼前的“大嫂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刚刚说话的时候,频频向他家屋子里瞧,给他的感觉非常奇怪。“我爹不在家,爹亲过去不妥。”

    作者有话要说:

    ☆、二三

    送走了“大嫂子”,吴柳氏带着两个孩子匆忙的把院子里收拾了一下,他对“大嫂子”刚刚的行为有些不喜,在一个村住着,他又没做出什么实质的行为,也不好说什么。吴岱栂皱起眉,对于这个村里的人,他是越发的讨厌起来,看着他们,让他觉得全都是长了一张贪婪的脸。吴岱栂其实也清楚,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有人肯定就会有各种事情发生,或许他是习惯了以前小村里的纯朴与团结,却忘记了有一种句叫穷山恶水出刁民,不是每个穷苦的地方养出来的都是有志气的人。

    吴柳氏带着两个孩子没有出去,自家男人不在家,有些事他必须避讳一些。吴睿翰今儿下学的早,晌午便回来了,一家四口石磨边随便吃了一些垫垫肚子,午饭是不准备多吃的。这个时代人们似乎习惯了一天两顿饭,中午饿了就随便应付的吃一些,若是在外面做农活,中午吃的也是大饼子加些水就些咸菜顶个饿就行,平常谁家会没事一天三顿饭的吃。吴岱栂觉得一天两顿饭的习惯实在是不怎么样,可是在粮食不是很充裕的情况想,一天三顿饭似乎挺奢侈。

    “也不知爹现在如何。”吴岱栂想到外出的爹,现在没有交通工具也不知有没有走到辽城。坐马车应该快一些吧!出发那天忘记跟爹讲出门在外,尤其是和道长出去不能太省着,而且还是去出门办事。

    “如果走着去至少要两天的时间,你爹还在那里办些事情,而且还是陪道长外出会友,说不定也许会多留几日。”吴柳氏起身给三个孩子拿了些果子,想到几个小叔子,吴柳氏微微皱起眉,家里没有个男人,他得把孩子们照顾好,还要守好家。

    “阿旺家的,你可没看吴郭氏被老二家的打的样子,真的是太好笑了。”这次过来的不是之前的大嫂子。

    “嫂子,你怎么过来了。”过来的是吴阿旺大伯家大堂哥家的娣,吴柳氏忙起身把石磨上的东西收了收。吴岱栂带着弟弟和小娣进屋,睿翰去看书,小娣摆好玩偶,决定照着大娣做的玩偶再做一个小的,他很喜欢这个,说不定别的娣也会喜欢,到时可以卖给他们,大娣说布偶里面不用非得放棉花,也可以放一些不用的布,他想试试。

    吴岱栂洗了些野果装到盆里端到院子里,“婶子,吃野果。”吴岱栂说完之后便转身进屋,他对家长理短并没有兴趣。

    “你家大娣越发的水灵了。”堂嫂子望着进屋的吴岱栂,“天智者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是不是想了很多赚钱的方子?”

    “哪有什么赚钱的方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的睿翰要读书,怎么可能有商籍。”吴柳氏打着哈哈。

    “你们不行,可以把方子跟我们讲,我们要是赚了钱,肯定不会亏待你们的啊。”堂嫂子没去讲他看了热闹的事,反而讲起了赚钱的事。

    吴柳氏听完之后,脸色立刻变了,虽然脸上还带着笑,可是眼里全无笑意。“什么亏不亏的,大娣可没有那个能耐,天智者是为男,便是文曲星下凡,为女可母仪天下,为娣,也只是旺夫而已。顶多是知道的多一些,礼数周全一些,会认一些字而已,哪有什么赚钱的方子,若是有我不早拿出来,我们家睿翰读书,用钱的地方多了去,早就跟人合作赚钱些闲钱。”前面的话是他听人讲的,至于真假,也不是很清楚,这会儿搬出来也只是蒙大堂嫂,可心里的火却是蹭蹭的往上升。

    堂嫂哪里会信吴柳氏的说辞,可是也不好再说,若是把人逼急了,就得不偿失。堂嫂开口硬生生的转开了话题。“你说老四也真是的,怎么跟个死了男人的娣扯不清,还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跑到家里来闹。”

    吴柳氏对堂嫂有诸多的不满,却仍是顺着对方转了话题,“还有这事。”吴柳氏一脸的震惊,表面装得很像,像是完全不知老四的勾挡,心里也有一些吃惊,他没想到老四居然让后院起火。“老四怎么讲我听着老四家的跑回娘家去了?”

    “可不是,要我说就是傻,老四家的也挺着个肚子,这会儿跑了,还不是给人让了位。”堂嫂一脸的嫌弃的表情。

    “我说堂嫂,我说句不中听的,这事摊谁头上都得慌,老四家的又是那样的性子,与其在这里说三道四,不如想想把这事平息了,要知道我们两家算是一脉里,这老四的名声臭了,谁也得不着好。我家男人外出不在,我又不是个顶事的,老四的事就劳堂嫂多费些心思,一来大伯是咱家的长辈,二来堂哥是这一脉里的老大,可不能兄弟出了事,却在旁边看笑话。”吴柳氏把事全都推到大伯一家,“堂嫂,你也别说我什么都不管,而是就算阿旺在家,怕是也不会管的,想想当初老四家是怎么对我们的,当时从家里出来,我们连置地的钱都没有,若不是阿旺有些本事,我们现在怕是就是孤山上的野坟头了。之后岱栂被他们三家的孩子合着推下河,最后却全推到了老二家的大娣身上,我家大娣救回来,他们几家谁来看过一眼,等大娣成了天智者了,跑过来问这问那,我怎么就那么命苦啊!”吴柳氏说完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瞧我,怎么又把烂谷子的事翻出来,堂嫂你就当什么也没听到。”吴柳氏的这些话,与其说在埋怨几个弟弟,其实也把亲戚全都算在里面。

    堂嫂说了几句劝说的话后匆匆的走了,不是傻子都能听出吴柳氏刚刚那些话是说给谁听的,堂嫂这会儿心里暗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一点儿都不假,想当初谁能想到吴阿旺一家能挺过来。当初吴阿旺上门借钱时,他们一个个都是避而不见,那时候家里的闲钱谁敢借给他们连地都没有的人,住的地方还是以前废弃的房子。若是以前借个几文钱,搞不好现在吴阿旺一家会对他感恩戴德。

    吴柳氏送走了堂嫂后,开始收拾院子里的杂七杂八。屋里的吴岱栂正指导小娣如何把他弄的两片布上缝出可爱的动物形象,就听到系统的童音,“主人应该和主人的爹亲学学说话的艺术。”

    “……”刚刚院子里说什么,他都有听到,他也知刚刚父亲的话是说给那位堂婶听的。吴岱栂本就对吴村有些抵触,现在更觉得这个村的风气太差了,全村都是亲戚在他以前的世界也不是没有的,可是没有全村的人挤兑一家,不,准确的说不是一家,怎么说呢,就是挤兑有手艺有能力的人,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吴岱栂听小娣讲,以前有一家,盖房子手艺特别好,后来就让村里的人差点没给挤兑死,后来一家人一夜之间就没了人影,是死是活没有人知道。吴岱栂叹息,其实当年爹和爹亲还算是幸运的,至少在村里还能寻个落脚的地方,还有长老出来帮衬一下,若是像那位手艺人一样,现在他不知道去哪里投胎了。

    “我没觉得爹亲说了什么过份的话,他讲的不都是事实吗?”吴岱栂反驳着系统,他说的和他想的是一样,这哪算是什么宅斗,说实话跟宅斗有什么关系。

    “亲,宅斗是什么,宅斗是一个就是大家族里的情感纠葛和权力斗争,宅斗靠的是什么,靠的是智慧。就像是刚刚主人爹亲的讲的事实,如果没有今天的前提,主人的爹亲跑去说自己多委屈,别人什么心理,谁理你咧,你苦谁不苦啊!可是刚刚前有主人四叔家的事,后有想有算计从你这里空手套白狼,主人爹亲的话,只不过是点点对方,还没往深里说,对方不就跑了,我都没听到主人二叔和三叔家里的两位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系统一边解释一边还不忘记带着些抱怨,没有听到更多的八卦。

    吴岱栂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默默的和系统沟通,“我觉得我还是不适合宅斗,我不喜欢算计别人。”

    “谁说宅斗就是算计别人,如果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生气,你搞出宅斗来,我还鄙视你呢!主人,你不会是想以后谁欺负了你,然后跑过来假掰的跟你道歉,然后你就原谅对方吗?你是想以德报怨?”系统一连串的问题,吴岱栂并没有回答,他想的是既然对方道歉了,也没有必要揪着不放。

    “哦买噶,主人,你真的是圣母转世。等等,不对。主人,为什么你不原谅二叔呢?”

    “他们没道歉。”吴岱栂讲得非常理所当然,“而且,他们给我的感觉不好,让我有一种他们就是坏人的感觉,所以我会离他们远远的。”但是不会报复,后面一句吴岱栂并没有坦白,但是系统也能感觉到吴岱栂的想法,然后系统沉默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唤起主人的“斗”志。

    作者有话要说:

    ☆、二四

    “如果有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衙门做什么!”系统对主人已经无语了,声音拔出尖大叫了一句。吴岱栂被吼的耳朵好痒,头有些晕,无力的靠着小娣的大布偶,想不通自己哪里又惹着系统了。吴岱栂茫然,系统可气得不行,“主人,你有大系统在手,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儿的上进心,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一个宅斗系统,起不了什么作用?”

    “不……”吴岱栂还没反应过劲。

    “那是不是因为我的声音像是孩子,所以对我有几分轻视?”系统不依不饶的追问。

    “不……”吴岱栂从没有过歧视的系统的想法。

    “那就是你觉得我不可靠,想着我不能为你服务终身,现在什么玩意是终身制?连老伴还有可能半路翘辫子,更何况我只是一个系统,上岗就会有下退休的那一天。你们人类还有退休一说,怎么就不允许系统退休了?非得舒服终身才觉得可靠?”

    “我……不……”吴岱栂不知道要怎么反驳系统的话,这个跟宅斗有什么关系吗?他觉得有跟人斗来斗去的时间,不如多做些实事。

    “主人,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社会不管如何的变迁,只要有人存在,斗争就不会停。现在这个社会没有任何的娱乐,就算是有娱乐的社会也有各种各样的斗争,小到小家小户,邻里之间,大到国际社会,主人,你的思想必须得改,如果不改,到时会害了自己是小事,害了全家人就是问题。”系统微微停顿了一下,“主人,试想一下,如果有人偷了你家一只鸡,吃了之后跟你道歉,却没有做出任何的赔偿,你会怎么办?不计较,不生气?”

    “生气,以后不跟他来往。”吴岱栂非常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回答系统的问题。

    “不来往有用吗?偷了你家鸡的人,这次你没计较,他会觉得你老实,你好欺负,然后就会有第二次,接着就是第三次。主人,这个时候,你就不是好人,而是恶人了,因为你的不计较,你让对方有了偷机的心理,偷你家鸡算是小偷小摸,往后再偷银子,偷人,会害了多少人?”系统对吴岱栂的答案有一种绝望的感觉。“当带着没有任何诚意跟你道歉时,如果你要教育他,说上几句。他转身就会跟别人让,你这个太小气,不就是一只鸡何必这么算计,他要是这么说,倒还好,毕竟他是没有理。但他若是把自己说得非常可怜,说自己要饿死了才会到你家顺了一只鸡,末了带着东西找你道歉,可是你看不上他的东西,还说他不是。主人的名声可就被他败坏了,到时你要如何?”

    “找当时在场的证人帮我证明。”

    “主人,人是可以靠金钱收买的。”系统第一次觉得他的主人太天真了,把人性想得太美好了,也不想想天下最不能评量的就是人性,他居然还能如此天真,怪不得每一世都不得善宗,难道就是这个原因,阎王才把他送到主人的身边?

    吴岱栂这次没有回答,他想起上辈子因为什么而死,难道是他错了?

    “主人,上辈子的您是一位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学过一句话叫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系统考虑要不要换一种方式让主人接受他,以前他是不是太过温柔了,要不要强制让主人接受宅斗的存在,比如说给主人布置一些小任务,做完任务就有宅斗积分,如果没有完成就受到惩罚;或者干脆就来一个,如果不完成积分累积,或是不能让他升级,他就会消失,主人就会找阎王报道?系统开始盘算着哪个方法更好一些。

    吴岱栂叹了口气,只和系统讲了一句让他再想想之后,将注意力放到了小娣的身上。系统决定再给主人一次机会,顺便试试看看能不能和主系统联络一下,想知道可不可以通过一些任务或者是什么条件强制让主人启动系统。

    天渐渐黑了,吴岱栂躺在床上睡不着,听到外面有声响,吴岱栂开始的时候并不是意,院子里的大狗没咬人,就没有什么事。只是慢慢的动静有点大,吴岱栂便披了件衣服下了床,手里还不忘记拿了一根棍子。走到房门口,就见吴柳氏也披着衣服出来,吴柳氏的脸上带着些担忧,没有男人在意,黑天瞎上昒的若是外面是个男人,到时就算是没事,一些碎嘴们也会编出事来。

    “柳儿,快开门。”屋里的人正在担忧,就听到外面的声音。

    吴柳氏松了口气,拉开门栓。“怎是半夜回来,吓死人了。”吴岱栂见外面的是出去几天的爹,也跟着松了口气,忙开口唤人。

    “呵呵,这不是着急赶回来嘛。”吴阿旺挠了挠头发,“大娣怎的没睡?”

    “你在外面弄出声响吵醒的呗。”吴柳氏狠狠的瞪了一眼男人,“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吴柳氏说完,吴岱栂便要往厨房跑,却被爹拉住。

    “柳儿,不用了,我在路上垫了一口。”吴阿旺拉住吴柳氏,“大娣快些去睡,有事明儿早上说。”吴岱栂看着爹一脸的疲惫,怕是急着赶着回来的,必是一路辛苦,说了辛苦和睡好后,吴岱栂便回去休息了。

    似乎这个晚上注定不是安生的夜,吴岱栂刚躺下没多久,又听到外面有声音,这一次却是外面的狗先叫,接着就听到什么东西被踢倒的声音,这一次不用放轻声音,全家人都醒了。还没躺下的吴阿旺着了一把锄头便开了门。外面的人也没仔细瞧开门的是谁,便来了一句“大嫂,让你家大娣给个赚钱的方子,不然明儿我就说你勾着我。”

    “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吴阿旺轮圆了锄头便往门外的人身上挥。

    吴岱栂被震住了,居然还有这样无耻的人,吴睿翰拿起烧火棍就往外冲,吴柳氏反应的快,把吴睿翰拦下,结果拦了下的,却忘记没拦住大的。吴岱栂从震惊中很快就回了神,抢过弟弟手里的烧火棍,“让你诬陷,缺德的小人,小心你绝了后。”吴岱栂非常的愤怒,小小的身板因为这段时间帮家里干活健壮了很多,但是对比男人,娣还是瘦弱了一些。

    吴阿旺的家并不是什么偏僻的四周没有邻居的地方,吴岱栂一吼,便把四邻居吵醒,没一会儿院子外便围了些人,有人见到吴阿旺在,悄悄的离开了。

    ~~

    “到了安城一定要低调,以找人为主。”林文良坐在书房里,嘱咐着明天要启程去安城的儿子,“不管寻不寻着人,五天之后必须赶回来。”

    “孩儿记下了。”林继善认真的听着爹的话。

    “这次身边带着个人,可别再把盘缠弄丢了。”林文良提起这件便不忘记瞪儿子一眼,“出门在外,怎能将钱都装在一个地方,若是为这件你进了衙门,我定是不会去迎你回来。”想他聪明之人,怎么有这么笨的儿子。

    “爹,明天和爹亲辞行的时候,孩儿会把您老抱怨的话学一遍的。”林继善笑眼眯眯,“爹,您说要不要问问天智者的事?这,能是真的吗?”

    “你个臭小子,差点被你带沟里去,居然还学会告状了。”林文良刚想接天智者的事,话到嘴边了,他才反应过来,差点被儿子转移了话题,“天智者的事是真的,昨儿我见着安易先生了。”林文良想到把安易先生请过来的陈善人,“明儿陈家的人也会同去安城,若是有机缘见着天智者,便去看看也成。爹没想过给你攀个什么样的亲事,更不会让你为了前程搭上一辈子,成亲的事,我和你爹亲的意思是依着你的想法。不过,我和你爹亲还是要给你把把关的。”

    “孩儿知道了。”林继善对成亲的事并不着急,想着以后也应像爹和爹亲一样,他可做不来大伯二伯那套,有了正室还要养妾室。

    “行了,早些去睡吧!”林文良挥了挥手,让儿子退出去后,翻起文函,翻了两页之后,不由得有些失神,想起安易先生昨日想的话,儿子这次去安城,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林继善回到房间后,便让小厮收拾几件衣服,小厮委委屈屈的看向林继善,“少爷,这次出去还不带上我吗?上次没带我,你差点就回不来了。”

    “放心,这次带着你一起去。”林继善敲了一下小厮的头,“这次出去,不论发生什么事,也不可能讲出我的身份,不可以对平民有这样那样的表情,更不可以出言不逊,你若是做不到,现在便讲出来,我换其他人去,若是应下之后,待我发现你阳奉阴违,你便再也不用回林府了。”

    “少,少爷,小的不敢。”

    作者有话要说:  说点什么呢?啊,哦,啊,噢,吼

    ☆、二五

    吴村的夜晚是灯火通明,有人拿着火把,把那位被追着打的人照得清楚。一瞧之下,看热闹的人更多了,被打的是吴阿旺的大伯家的二堂哥,吴阿旺是一点儿都没有留情,锄头舞得圆,再加上吴岱栂的烧火棍,这位二堂哥一点儿都没有讨到好。锄头倒是没挨着,可是烧火棍却是结实的挨着好几下,二堂哥被打得直叫唤,被打倒在地的时候,吴阿旺动了弄死这人的心,被后面的吴柳氏抱住。吴岱栂则被弟弟和小娣抱住。系统很适时的开了口,“主人,为了这么个东西惹上官司,对你可没有什么好。主人看看四周,这么多的人,除了看热闹什么都不做,主人有什么感想?他们怕是巴不得你们真把那人怎么样,到时好拿捏你们一家。让主人乖乖送上赚钱的方子。”

    吴岱栂望向院子外看热闹的人的嘴脸,心底发寒,他不懂为什么人与人的差距为什么那么的大,再想到白天时系统讲的那些话,吴岱栂开始怀疑自己。

    “阿旺,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我,我不知道你在家,我都是听大嫂的挑拨,说是事成之后分我三成份子……”地上的人饶是被打得很惨,还是爬了起来,不停的说着不敢了。可是吴岱栂借着火把的微光,硬是看出他的不敢了,也不过是讨饶而已,并不是打心眼里觉得这事做得不对,把责任都推到了别人的身上,将自己摘得干净,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为什么不会有,因为你有能耐了,人家见不得你好,想要把你会的东西占为已有,别人再有能耐不如自己有能耐,他们不过过程会怎么样,只在意结果名与利能不能到自己的手里。”系统瞧不上这样的人,“主人,这个村真的不能再呆了,尤其你还没有好斗的心思,去大点的地方吧,虽然也有争斗。”手段可能比这样的还卑劣,但是总得让主人明白,愚好人是得不到好的。

    “放你家的罗圈屁,我什么时候让你半夜到阿旺家来了,你,你,你少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大堂嫂指着小叔子大叫着,极力否认跟他有关系。

    “嫂子,你可不能不认啊!不是你讲的,让我半夜过来,如果没有发现就进屋去,看看能不能顺到什么方子,若是被人发现了就说是弟妹勾着我,让半夜过来,到时坏了他们家的名声。”二堂哥不乐意,他可不能一人背黑锅。

    “放屁,以我和弟妹的关系,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大堂嫂可不能认,现在这个情况下认了,回去后还不得被人男人打死。“凭我和弟妹的关系,就算是我不说,弟妹也会拉我入伙的。”大堂嫂说完不还忘记看向吴柳氏。

    吴柳氏则回了一个冷笑,他可以肯定今儿晚上的事,跑不了大堂嫂。“大堂嫂说笑了,别说大娣没有什么方子,就算是有方子,也轮不到你头上。”

    “大婶子,求求您放过我吧!虽然我是天智者,可是我知道的,也不过是多认了几个字,可我认了字,朝廷也不许我科考,认与不认又有何区别?”吴岱栂委屈死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帮子人怎么就认准了他有什么赚钱的方子,就算是有,也不能用这般下作的手段来抢。

    “主人认为是下作,可是他们却觉得没有什么,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做不出。”身为宅斗系统,他是看不惯主人的所作所为。

    “别说笑了,你说你没有赚钱的方子,谁信啊!乡亲们,你们信吗?”大堂嫂声音拔尖,他没想到吴柳氏这般不给面子,心里不痛快,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好过,拖着全村的人,他就不人吴阿旺不拿个赚钱的法子出来,就算是没有赚钱的法子,他也要把吴阿旺家里的地抠出来。可惜他叫的大声,却没有一个人应下,让大堂嫂脸色更加的难看。

    “呵,可真是好笑了,我们这一脉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骑到头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吴门氏靠着一边,冷哼了一声,“真要是有赚钱的方子,也是我们这一家子的事,你啊!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想出这么下三烂的招,你也不怕得罪了下面的老爷子,老爷子不安全,小心让你们家也不安生。”

    也不知是不是吴门氏乌鸦嘴,吴阿旺大伯家里的人跑了过来,扯着大儿媳妇便是一巴掌,“大半夜的,你跑出来做什么,你家的娣掉火盆里了。”大堂嫂听完忙嚎了一嗓子,疯了般冲了出去。

    “瞧瞧,瞧瞧,被报应回来了不是,人啊,可别起坏心眼子,不该你得的,别想往外掏。”吴郭氏也跟着起哄,转看还不忘记瞪了一眼吴门氏,两人别过头哼了一声,各自向家的方向走。出了大堂嫂的事,大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忙都散了去。吴阿旺拖着二堂哥便去了族长家。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卖地的事,此事不能再耽搁了,以前还在想等秋收之后再搬,现在看来不能再等。

    吴岱栂并不有跟着去,而是被吴柳氏拉回了屋,原本男人回来的喜悦被这么一出搅得不安生。小娣被吓得不行,抱着大布偶缩在床角,扯着大娣的衣角,“大娣,他们为什么那么坏?”

    “因为他们太贪心了,人起了贪念就容易变坏。”原本吴岱栂还想说人要心存善念,可是今晚这么一出让吴岱栂的心思变了,善,何为善?

    “主人,世间没有绝对的善恶,有些人行为看起来是恶的,但结束却有可能是善,有人行的是善,可是心却是恶。只要做到问心无愧,不行恶,便是善。”系统也不知他回答的是否正确,他又不是什么善恶系统,他是宅斗啊,这样的问题他怎么可能会回答。

    “你说,上辈子那位杀了我的人,是不是我间接做了恶?”吴岱栂想到上辈子那位最后被判了死刑的人,心里又起了纠结。

    “不,他本就起了贪念,才会有恶的行为,最后的结果也是因为贪念过度,跟主人没有关系。”系统无奈了,他觉得主人的脑子结构异于常人。“主人,这个世界和你上辈子是不一样的,这里是以古人居多,而且,说白了系统之所以能存在这里激活就代表这个世界,你若不斗就得死。主人忍心离开爹和爹亲吗?主人忍心看到他们伤心吗?忍心看着他们受别人欺负吗?如果主人再不强大起来,如果主人再不面对,而是一味的保持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想法,主人会害了全家。”

    吴岱栂上辈子没有什么软肋,死了也就死了,可是这辈子却不一样,虽然和爹,爹亲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他们已经驻进心房成为了他的软肋,别人欺负他,他可以忍,若是欺负双亲的头上,他是绝对不会忍的。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想着护着他的双亲,还有那些打着主意的人,吴岱栂脸色一凝,却是没有去想是因为他害得家不安宁这样傻了吧唧的念头,而是握紧了拳头,现在的他,还不够强大,他必须快速的强大,才不会被人欺负。吴岱栂的变化,别人也许不能直观的感受到,系统却是立刻能发现,系统松了口气,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系统,我要怎么办?我想要保护爹和爹亲,不能让别人伤害他们。”

    “主人,您现在已经有了一百点宅斗值,先给我升级,然后等我升了级之后,我们再来探讨这个问题如何?”系统劝着吴岱栂给他升级,其实如果正常算,一百点宅斗值是不可能完成升级的,第一次升级他需要一千点宅斗值,但是因为主人的情况特殊,他跟主系统接联上了之后,主系统同意他发布任务的请求,给他改了第一次升级的设定,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想到今天就能升级,想到之前主人委屈的指责那位小偷的话,系统再一次认定,主人是天生的宅斗高手,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好,我要怎么办才能让你升级。”吴岱栂想都没想的就同意了,经过系统的指导之后,给他升级,然后吴岱栂便抱着小娣睡觉了,系统说了明天早晨就能升级完成。

    吴柳氏却是睡不着的,坐在屋里等着男人回来,心里越想越后怕,还有万分的庆幸,还好自家男人今儿晚就回来了,不然,不然被那泼皮懒上,他可怎以办!等人的时间最是漫长,吴柳氏越等越心焦,想着村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家,想着多少人盼着分些好处,吴柳氏恨村里的人,一个个只想着不劳而获,看着别人的东西眼馋,怎不想想,他们家大娣能得了这等的名号可是用命换来的,想到这儿,吴柳氏便是一阵的冷笑,大娣出事的那条河,每天可是有不少人往里跳,都想着能撞个大运,也不怕就此去了。

    “柳儿。”吴阿旺在外面敲着门,吴柳氏忙跑去开门,“族长怎么说?”

    “呵,族长能有什么好心思,虽说是把二堂哥关了祠堂,可话里话外也在打听咱家有没有什么方子。”吴阿旺冷笑了两声,“今儿先睡吧!明儿起来咱俩再好好合计一下。”现在的天色太晚,吴柳氏也只能点头,可心时对村里的人越发的恨。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小岱栂下了决心哟,然后他会不会报复呢~~~

    ☆、二六

    天蒙蒙亮的时候,吴岱栂便醒了,忙呼唤系统。升级后的系统界面更改一新,以山水为背景,整体分成了四个版块,分别是任务,背包,积分,还有商城。任务的一角有个“新”字,其他三个中,除了背包没有“新”字之外,其他两个都有“新”字标记,吴岱栂觉得奇怪,“这个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有新的东西,你可以打开看看。”系统忍着兴奋指挥着吴岱栂,“任务呢就是让主人更多的获取积分,积分增加或是减少都会有提示,商城增加了新的兑换就会有提示。主人现在想要看哪个?”

    吴岱栂点开积分看了一眼,下面便出现一个提示,因为系统升级为主人带来的不便,赠送五十点积分。再去点开商城,商城现在是公开透明化,能让吴岱栂直观的看到里面的东西,商城里卖的都是卷轴,从五百积分起卖,名字都是一个……神秘的卷轴,标注为想随机出现奖励。最后点开任务版块,里面有三个任务,吴岱栂点开第一个,任务名称为:识人(一)。任务内容是:将直系亲戚分为三等,可交,可交可不交,不可交。分辩正确奖励五十积分。第二任务名称为支线任务:创业(一)。任务内容是:不管是宅斗,还是村斗,或是豪门斗,甚至是宫斗,主人必须有自己的财富,所谓自己兜里有钱底气硬。完成条件赚取100贯(已完成)。奖励十积分。吴岱栂点了完成之后,接着支线任务变成了创业(二),赚取1000贯(未完成)。1000贯,抢钱去吗?吴岱栂微微皱起眉,这个不好弄。第三个任务是:结交(一)。任务内容为: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请主人结交可靠的朋友一人。任务奖励五十积分。

    “系统,这些和斗宅有关系吗?”吴岱栂不太理解这些任务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第一个任务和第三个任务的奖励多一些,而赚钱的却是只有十积分?”

    “因为主人在其他两项比较薄弱,为了让主人能够尽快的走向康庄大道,所以用积分作为鼓励。”系统很淡定的回答,“主人不要只看奖励,后面的惩罚也要注意。”

    还有惩罚?吴岱栂刚刚并没有注意到,这会儿只能再去翻看一下,任务惩罚:如不能在约定时间内完成任务,便会让主人失去最重要的人(东西)。再往下看,识人的任务是三天,赚钱倒还好些,有半年的时间,结交任务给了四天的时间。看完之后,吴岱栂立刻摆正态度,在这个世界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一家人,他必须完成这些任务,他不能失去他们。

    结交可以先放一下,首先要把亲戚捋顺一下,爷爷这一辈有四个孩子,爹是老大。家中的三位叔叔没有一个可交的,三位婶子,似乎也没有可交之人,不过二婶昨天倒是第一帮着他们讲话的人。是不是应该归为可交可不交之中?三婶这人……没接触过不好评说,至于四婶,他总觉得这人没那么简单,先归到不可交之中。至于三位叔叔家的娣?小小年纪就敢把人推下河,人品大约就不怎么样,放到不可交之中。顺了一下,似乎没一个可交的,倒是有一个可交可不交。

    吴岱栂分析完之后,居然听到了“叮”的一声。不解的四处看了一眼,没见有什么人发出声音,系统小声的来了一句,“是任务完成的提醒。”系统没想到,他觉得不怎么地的人,居然还是可交可不交之人。吴岱栂忙点开任务版块,发现识人(一)有完成的提示。在心里叹了口气,一大家子人,只有一个可交可不交,挺可悲的。提了积分,识人任务有了新的更新:从村子里找出可以借势之人(0/3),拉拢三人。

    “我要如何拉拢?”这样的事吴岱栂没有做过,他不得不向系统求助。

    “这里的人求得无非是两种……权,财。主人现在无权,便可通财。”系统请得很明确,点明了这个村子的现象。

    “所以我得一边赚钱一边施以好处,才能让他们在必要时帮着我们一家?”吴岱栂虽是疑问,但心里已经给出了答案。系统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主人的想法。吴岱栂挺了挺胸,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简单的分析之后,便明白系统给的任务是非常贴合他。让他学会如何识人,交可靠的朋友,这些都是上辈子他所缺少的。吴岱栂翻身起床,他要弄清楚吴村里除了族长还有没有别的当权人。

    吴柳氏昨夜没有睡好,天有一丝亮光的时候人就起来了,怕吵到其他人坐在厨房里没有干活。吴岱栂推门进来看到爹亲时呆愣了一下,随即想到昨儿夜里那个被打的人说的难听的话,吴岱栂便大步的走到爹亲身边,靠着爹亲坐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拍着父亲的后背。吴岱栂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人,他上辈子没有这样的机会,看着爹亲的样子便有些手足无措。“爹亲,不要为了那种人生气,若爹亲气了便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好孩子,爹亲没事,爹亲早就习惯了村里的人都是什么样的,怎可能还会为了昨儿的事生气。”吴柳氏并不生气,而是觉得有些可悲,摸了摸大娣的头,“本应该是爹亲教你一些东西,哪想着现在尽让你看到爹亲无奈的样子。”

    “爹亲有很好的保护我,以后我来保护爹。”吴岱栂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爹亲,把家里的地和房产现在就给弟弟过过去,反正以后也是他的,就当是提前分了家。”吴岱栂只记得行商三代考功名,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这个说法,不管有与没有,分家都是最好的能保住弟弟考功名方法。

    “分家?”吴柳氏不解看向大娣,好端端的为而提起分家。

    “爹亲,我想进城做个营生,以后怕是可能入商籍,要么把我分出去也行,反正不能让弟弟入商籍,他必须考个秀才。”吴岱栂觉得赚钱是首要解决的问题,不然就连收买人心都没有钱。

    “这个……待你爹今儿去学堂问清楚科举的制度之后,咱再做打算。”吴柳氏摸摸大娣的头,分家也不能说把大娣分出去,大娣之前讲的把家里的地和房产都给儿子倒是个好方法。只是两人盘算着不错,哪想到一家之主已经有了搬家的打算。

    吃过了早饭,吴阿旺把儿子送到了村口,目送儿子离开,刚要转身就看到原本应该辽城没归来的安易道长一脸笑意的站在树下。吴阿旺快步走了过去,“道长!”

    “就知道你们会有这么一场劫数。”安易先生抬步往村里走,“小友可有吓到?”

    “不曾。”吴阿旺跟道长的身后,听到刚刚的“劫数”心里一惊,他很想跟着问劫数过去了吗?可是也知道长的规矩,很多情况是问了也不会讲。吴阿旺只能跟在后面做到有问必答。

    道长一路走到吴阿旺家,路上可是有不少人看到,等道长到了吴阿旺家院子里,院子外面站了不少的人。吴阿旺叫着自家的大娣,吴岱栂跑出来看到道长之后,忙生前走了两步。“先生。”

    “不错,不错,心思变了,人显得更沉稳了。”安易道长摸了摸吴岱栂的头,“走,我们进去讲。”

    吴村里的人虽然心思没用到正地方,但是对道长还是很畏惧的,见道长过来,还要进屋和他们讲,一个个心思乱飞。心思不正的人,便想是不是吴阿旺给了道长好处,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要知道这位道长可不是谁能给好处就能出面的,他们可是记得以前有人想要请这位出面,可是出了大价,结果道长连面都没见让道童将人请出了道观。今儿是怎么来了,难道道长知道昨儿夜里的事?给吴阿旺家撑腰来了?这个时代没有什么这个科学,那个主义,现在的人们对神明格外的敬畏,大家开始乱想了,尤其昨儿晚还出了别的事,大家心里也打起怵。早知道吴阿旺家和这位道长相处这么好,就不去惹他们了。

    屋子里的吴岱栂向道长行礼,别人可能不太清楚,他却知道在这个社会里,有时候神明比掌管者更有话语权。道长这样的行为,或许他是单纯的访友,但是对他来讲是非常有意义的,看看外面那些人的眼神,吴岱栂对道长的感激又增加了一分。

    “不必如此,既然我和小友有缘,便要护你一护。”安易摇了摇手,脸上笑呵呵,更显得慈善。“这次来我还有其他的事要找你。”

    “道长有何事,只要我能做到的,绝对不会推迟。”吴岱栂恭敬的讲着,他觉得就目前看,道长就是他除了家人之外最信任的人,不知这位能不能成为忘年交。“叮~”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后面似乎有些乱了tat先去睡,明天要早点起

    ☆、二七

    “望小友能守得初心,虽说这世间为恶者多于善者,贫道以为上天让善者到此,便有其用意,惹是能如此,贫道愿为小友护上一护。”安易看出吴岱栂的改变,心下也不知是好是坏,他虽不希望小友愚善,但也不希望小友忘记了善心。

    “我不会忘记初心,只是也不想平白被人欺了去。”吴岱栂知安易讲的是什么,其实他也很徘徊,有很多事情他摇摆不定,但他知道自己的底线,便是不能让自己亲近之人受到欺负。

    安易看着吴岱栂的坚定的眼神,也跟着笑了,几世的善人可不是白白修的,虽然以前都是愚善,但也是善,只不过积德打了折扣而已,若是以后改变很多,不再愚善,却仍行善,那便是一大幸事。吴岱栂脑子里的先进的知识,虽然有很多事不是他一人能完成,但也能推进人们进步。“哈哈。”安易拍了拍吴岱栂的肩膀,“还望以后小友不要嫌弃贫道。”

    “先在此谢过先生的帮助,对先生的信任无以为报。”吴岱栂立刻起身跪下给道长磕头。安易只受了三个头,然后便扶吴岱栂起身,一路大笑的拉着吴岱栂走了房间。

    在屋外等着的双亲看着道长一脸笑容,再去看自家大娣仍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两人有些摸不透大娣的心思,不解的看向道长,安易摸摸吴岱栂的头,“我和小友有缘,日后他便是我的外家弟子,不入道门,只学道德经。”

    吴岱栂向安易行了大礼,两位家长一脸的惊讶,知道道长对自家大娣是另眼相看,却没想到竟如此的上心,收娣为弟子,自家大娣怕是本朝独一个。别看安易先生已过百,但从相貌和声音无法体现出来的,底气十足的声音,让外面的人听得真切,心里唯有的想法就是,吴阿旺家的大娣踩了多大一坨狗屎,竟有这样的运势。这个想法刚过去,一些人便想到了其他的想法,像是族长便觉得以后不能得罪了吴阿旺家的大娣,若是不然,这大娣跟安易先生说个什么小话,他的生意怕是不用做了。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只族长一人,吴岱栂在没有对任务有任何的行动之前,又接到了一个“叮~”。

    安易先生在吴岱栂家并没有停留太久,从院子里出来时,还和族长说了几句嘱托之词,才往山上走。族长看向吴岱栂的眼神变了又变,然后对吴阿旺讲了几句夸奖的话,像是什么会养孩子,以后有什么难处找他之类的,总之比起以前办事没有许好处便不理人的样子,显得殷勤多了。村里的人也都看出来现在吴阿旺家不比以前那个木匠好欺负,打着碎主意的也只能压一压,却是没有想过要放弃。

    关上门,两位家长商量搬家的事,吴岱栂跑回房间以累了为由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后立刻进了系统,他刚刚有听到两声“叮”,他得看看自己完成了什么任务。看到识人任务完成了,吴岱栂不解,他并没有去拉拢谁,怎么就完成了?

    “主人虽然没有拉拢,可的确完成了这个任务。因为主人交一位非常可靠的朋友,就是道长。虽说现在你们两人是以师徒相称,但不得不说你们的关系是朋友关系。”系统见吴岱栂不解,便出言解释,“因为道长,所以村子里的一些人,对主人的态度立刻有了改变,估计一段时间内他们是不敢做什么的。主人,你有没有想过报复?”

    “没有,我只是不想有人欺负我和我的家人,并没有想过要报复谁。”吴岱栂连细想都没有,非常明确的回答系统的问题。系统沉默了一下随即便想通了,如果主人真说对谁打击报复,怕也不是他的主人了。吴岱栂见系统并没有回答,以为自己说错了,他真没有想过要报复吗?其实也不尽然,他也想让昨儿夜里的那个男人受到教训,可是他不是法律的审判者,他若是不能通过法律来制裁那人,那么他和那人有什么区别?默默的把任务交了。这次的积分有一百点,另一个交友任务也有五十的积分。算了一下积分,还不够兑换一个神秘卷轴的。吴岱栂再去点任务,发现只有一个赚钱的任务没有完成。“系统,为什么没有新任务了?”

    “因为等级不够,主人加油。”他怎么可能讲他在更改任务,主人想要改变是因为有人触及了他的底线,可是在底线之上,主人连打击报复都不会做,若只是防范,系统觉得任务应该有所调整。“主人,主人的双亲在商量搬家之事。”噢,搬走也不错,不过现在搬走地里的庄稼怎么办?吴岱栂睁开眼睛,他要不要去阻止一下。“主人,我觉得此时搬走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您是道长的徒弟,村里人怎么可能会让你离开。”吴岱栂一想便明白其中的道理。

    两位家长对搬家的事也没有谈妥,最后吴柳氏来了一句等儿子从学堂回来后再说。早晨儿子离开的时候,吴柳氏便让儿子自己去问学堂里的先生关于科举的一些忌讳。商量不出结果,吴阿旺便带着工具上山了,吴岱栂和小娣去山脚弄些草回来喂兔子。

    “大娣,你们弄这些草做什么?”吴接妹拉着自家小娣领妹走到吴岱栂的身边。

    小娣见着吴接妹立刻摆出一脸防备,吴岱栂看着吴接妹愣了一下,这位便是推原主下河的人,“家里养了几只兔子,留着以后打牙祭。”吴岱栂倒也没隐瞒,这个是瞒不住的,养兔子的笼子就在院子里,只要长眼睛的人就能看到。

    “兔子好养吗?”吴接妹觉得大堂娣哪怕是成了什么天智者还是一样的傻,问什么都讲。

    “喂它吃饱,喝足没有什么不好养的。”吴岱栂把养兔子说得挺简单,事实上对他来讲不是难事,但对没有养过的人来说并不是很容易的事。

    “我瞧着你家的兔子放在笼子里,为什么?不能像养鸡那样散着养吗?”看吧!一点儿都没有精明,问什么答什么,一个个把他看得很高,还有那位道长,也不知道吴带妹给了他什么好处,居然收他当徒弟,自己比吴带妹强了百套。爹亲也有病,没事让他跟吴带妹套什么亲近,傻不啦唧的。

    “笨,兔子会打洞,这点常识都没有。”小娣看不过吴接妹的样子,把草放进篮子里,眼里装着对吴接妹和他家小娣的瞧不上。吴接妹气得不行,扫了一眼吴岱栂,就见吴岱栂点头。吴接妹的气便不打一处来。

    “大娣,爹亲说不让你惹事,咱还是回去吧!”吴领妹扯着大娣的衣角,“大娣,我家大娣性子冲了些,你别在意,我们这就回去了。”吴领妹比迎妹小,可心机却比接妹还要重。

    目送着两人离开之后,吴岱栂拎起两个篮子,“迎妹,我们也回去吧!”

    “二叔家的两个娣真讨厌。”小娣走在后面,不时的还小声的抱怨,“我保证,明儿就能看到二叔家养兔子,后儿全村的人都能养兔子。”

    “他们愿意养就养呗。”他们家的兔子是送到城里的悦来客栈的,至于别人家的兔子,可就不归他们管了,他没有报复之心,但也没有帮助他们的想法,他不是圣人,别人打他一巴掌,他还要把另一边脸伸出去讨打。

    小娣的话很快就应验了,没用几天全村人家家都养了几只兔子,有的人家用笼子圈着,有的就像是养鸡一样。小娣在村里跑了一圈回来之后气得鼓鼓的,抱着吴岱栂的腿便不撒手,“他们凭什么跟我们家学。”

    “那有什么凭什么,别人家养什么是他们有自由,我们是管不了的。”吴岱栂觉得若是村里这些人都有些事干,也话就没有那么多的坏心思可起了,不过一窝疯的都养兔子,不知到时他们去卖兔子的时候价会不会被压低。

    这些日子村里人消停了,两位家长也没再提搬家的事,那日睿翰回来就把参加科举要注意的地方非常仔细的说了明白,也让吴岱栂松了口气,近些年来,因为朝廷的一些事,放宽了科举制度,家里只要有地,年年还种地缴赋税,即便是在城里开了个铺子也不算是入了商籍,对科举并无影响。吴岱栂算是松了口气,他已经决定等过了秋收之后,就以辽城去,之前爹在辽城盘下一个铺子,铺子以前是卖吃食的,他觉得以爹亲的手艺,他们若是继续做吃食生意应该是没有问题。

    吴岱栂有注意过,这里的吃食生意是没有针对性的,每家店里做出来的菜不能说不好吃,只是家家都是一样的口味,毫无特色而言,这样吃食店里的生意,比的就是厨子,若是厨子被挖走,又招不上来新厨子,店就算是完了。吴岱栂想要做吃食的生意,又不想做太大的,一是手里没有太多的钱,二来是这里到了冬季便没有了新鲜的蔬菜,他也没有什么门路可言,所以还是慢慢来的好。

    一辆驴车进了吴村,引起一些闲着无事的人伸脖子看,赶车的人见有人,便扯嗓子喊了一句,“吴阿旺家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很纠结,于是今天卡文了,唉

    ☆、二八

    驴车按着村里人指的方向走,没一会儿就找到了一户院子里带着磨盘的人家,驴车在院门口停了下来。“请问是吴阿旺家吗?”赶车的人冲着院子里大声的问询,吴柳氏听着外面的声音后,一边应了一声一边往出走,看着外面的驴车,吴柳氏还有些奇怪,他们家也没接着有人要过来的信。见驴车里下来的三人还都不认识,吴柳氏越发的觉得奇怪。吴岱栂拉着小娣也跑了出去,倒是认出了其中一位是悦来客栈的老板,忙推了一下小娣让他去地里叫爹回来。小娣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吴岱栂没把人让到屋里,而是在院子里坐着,让爹亲烧些茶水出来待客。

    “不知老板过来有何事。”吴岱栂有些不解,上次的方子不是银货两清,这次上门来难道是为了兔子?他家的兔子倒是下了崽,可是还不到卖的时候。

    “今儿我只是做带路之人,不知小娣可还认得这位少爷。”悦来客栈的老板指了指跟在他后面的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心里仍是对上次小二的不识眼气愤着,也怪他上次没有下楼看个究竟,竟把知府家的少爷给得罪了,听着将人送回辽城的赶驴车的人回来幸灾乐祸的描述,他差点没把肝气炸了。好在这位此次过来寻找恩人,仍是住进了跟他家的客栈,不然他能把小二给撕了。

    吴岱栂看向后面的人摇头,并无印象,但看着悦来客栈老板的意思,他应该是见过此人。微微皱起眉,他去过悦来客栈就那么一次,“他可是那位被偷了钱的人?”

    “正是在下,此次前来就是要还当日贵人慷慨解囊。”林继善施以大礼,看着小娣住的地方并不是很好,却仍能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伸把手,此人当是善良之辈。

    “你已经谢过了,不用再道谢。”吴岱栂让了身,眼前的这位明显是比他大,若是承了礼还了得。这人是什么身份,能让客栈的老板陪着过来,若是寻常之人,客栈老板怕是不会理的。上次老板接待他,也不过是冲着他的名头,这也是他有一次去道观见了老板才明了,好在他卖的方子也不错,据说每天兔头卖得非常火,只要去吃饭的人必会点上一盘。

    “在下当日有讲日后会备以厚礼送至家中,许下的话自然不能忘记。”林继善让小厮把驴车上的东西拿下来,此次他并没有想要拿钱,对恩人若是拿钱便是辱没对方。小厮立刻跑去将放在骗车里的东西都拿了下来,有从辽城带过来的精致糕点,还有两匹布,一筐果子,一篮子肉和一棵人参。“还望恩人能收下。”

    “这……”吴岱栂看着东西,其他的倒还好说,人参是如何也不能收的。“若是想让我收下也可,将人参拿走,我把便收下。”

    “岱栂。”怎能收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那两匹布一看就是好料子。吴柳氏皱着眉要拦下大娣,却见大娣冲着他摇头。

    “这怎么能行,在下说备以厚礼,这些哪里是什么厚礼,这才是厚礼。”林继善哪能说收就将东西收回,“即是送出去的东西,哪能有收回之礼。”林继善将人参盒子塞回到布匹上,“恩人若是不收,便是看不上我的厚礼。”

    “即是林少爷的一片心意,吴家的小娣就收下吧!”悦来客栈的老板也帮着说话,这人参一看就是好的,若是吴家不要,卖给他也行啊!

    吴岱栂仍是摇头,“这个太贵重了,别的都可以,唯独这个不能要。”不管是什么时候,人参都是非常值钱的药材,据说这玩意能吊命,至于是真是假,他就不清楚了,但就算是谣传,这个也不是他能够收下的。吴柳氏一直没有插话,他倒是听孩子他爹提过帮了一个少年郎,可怎么也没想到少年郎出手如此大方。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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