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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论快递的凶残程度 作者:灰质白质

    第6节

    “老板啊,你能把头发擦干再出来吗?我刚拖的地,你看看身后的水印儿……”

    “老板啊……”

    诸如此类的抱怨每天都会传到叶如是的耳朵里,叶老板觉得自己膝盖简直就像刺猬一样,再多一支箭都插不上了。

    于是叶如是恼羞成怒了,趁何小北去外面倒垃圾的时候不停地在地下室转着圈儿,想要灭灭何小北的威风。

    打架?何小北这样的弱鸡别说和他打架了,放到外面不出两天,大概就会因为嘴贱被大家群起而攻之,到时候免不了又要去救他。而且要是自己和他打的话,完全没有悬念好吗?这件事儿传出去的话,自己以后还怎么在阴间混?

    吵架?自己又说不过他,那小混蛋跟吃了枪子儿似的,一天到晚叨逼叨。再让他说下去,自己迟早有一天会神经衰弱的。

    最后叶如是决定:还是把他打发出去送快递好了。怎么说他都还是自己的员工,而且这一次给他放了几个月的假,该养的伤早该养好,产假都不带这么长的。何小北又不是个女娃娃的,太娇贵了不好。

    如此这般,打定了主意的叶如是寻了个早上,在何小北刚刚起床时就紧紧跟在他后面,声音幽幽的很是哀怨:“你想要工钱吗?”

    他只知道凡人一般都很爱钱,何小北既然是个刚摆脱凡人之躯几个月的小鬼,应该还不至于脱胎换骨转了性。当然,如果钱不奏效,叶如是还准备了另外好几套说辞。比如:你想要搞基吗/骚年玩心吗/大师来一发吗?

    其实叶如是还是蛮想试一试后面几种的,无奈何小北太庸俗,单单钱一个字,就能让何小北上赶着千里送菊花。

    系统提示:切换至财迷模式!

    何小北又是兴奋又是矜持地点点头:“想要!”同时还不忘打量叶如是,像是在考虑叶如是的用意。

    叶如是立刻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脸:“那你去工作啊,你都好几个月没送快递了。”

    何小北迟疑了:“可是我之前送过几次,不是也没给我工钱吗?”话说如果是阴间的工钱,他喵的不会是冥币吧?怎么看阴间都不会流通软妹币的说。

    叶如是:“有啊,但是我们不是一次两次给的。是工作够了一定时间,按时间发工钱的。”

    听起来和人间的月薪有点像,就是不知道领工钱的最低标准是什么。何小北琢磨了一会儿:“那,我要干够多少时间,才能领工资啊?”

    叶如是低头考虑了一会儿,不是很确定道:“要不,一百年领一次?”

    何小北:“……”然后掉头就走。一百年领一次?还不如把工钱分成一百份然后一年发一次呢!抠门也不是这么抠的好吧,老板您这不是侮辱我的人格吗?

    叶如是顿时急了:“要不我给你多发点?还是你想要别的什么,我都能给你办到啊……不然这样好了,一百年之后,我满足你一个愿望!”

    何小北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一个愿望?”

    “是。”叶如是见事情有了转机,连忙答应道:“只要不是太过分,只要我能办到,不管什么愿望我都答应。这可比工钱来的更划算。”继而又得意道:“天上地下,还没有谁能让得我一诺呢。”

    一个愿望吗?何小北有些动心:虽然时间长了点,但是老板不是个不守信用的。如果到时候我说让他把灵契还给我,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一百年就能解脱,比落在耶摩手上好太多了。

    何小北显然动心了:他只是个普通凡人,就算死了也只是个普通凡鬼。上次去天庭就知道了,神仙们都不怎么瞧得上他这样的小鬼。还是老老实实投胎转世地好,他可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思和那些大妖怪、大神仙斗来斗去。

    而且阴间基佬之风甚是浓郁,何小北作为一个直男,总觉得压力甚大。自从到了阴间,还没有怎么见过妹纸。前两天出去倒垃圾的时候,觉得那个犀牛精似乎也是蛮可爱的时候,何小北就知道自己危险了,而且还是不能被广电局接受的那种危险。

    “好吧,一百年就一百年,老板你说话要算话。”何小北郑重其事,希望老板不要在这种事情上不要脸。

    叶如是当然是欣喜若狂,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何小北是答应让他捅菊花呢。

    事实证明,每个人的g点都不听。比如何小北现在拿着一个快递盒子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了。一心想着一百年就能够解脱,却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顽强拼搏一百年。毕竟能往这里寄快递的都不是普通角色,自己一个屁民,何必眼巴巴往人家地盘上凑呢?

    地下室里,两个人面无表情地对坐着。

    “荆轲?”

    “嗯,荆轲。”

    “荆轲刺秦里面的那个?”

    “嗯?那是什么?”

    何小北怒掀桌:“就是高中语文书上的那个用一把匕首去刺杀皇帝的傻逼啊!”

    叶如是:“哦……为什么不用法力?”

    法克鱿!何小北恨恨握拳,会法力的麻烦都去死一死!我等凡人连查克拉都提取不出来,法力个毛线啊!

    “算了,还是看一下他要寄给谁好了。”何小北心灰意冷地继续往下看:“荆轲还是有不少朋友滴。比如那个田光啊,还有那个很有爱的高渐离啊,荆轲基友满天下你知道不……”

    叶如是也好奇了:“那这个赵政是谁啊?也是朋友吗?”

    ……

    滚犊子好么?!何小北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老板你最近对我很不满意吗?”

    叶如是有些心虚:“没、没有啊。你看你打扫家务打扫得这么……呕心沥血,我怎么会不满意呢?”

    何小北听到这话直接就哭粗来鸟:“那我是有多苦逼啊?这俩货,相爱相杀得都写进史册了!而且这个赵政,他好凶残的,简直是现实版升级流的楷模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就按照数字妹纸的意见写了荆轲刺秦,cp应该是赵政/荆轲。

    新文还没有想好,憋的都起痘痘啦,好想写人形兵器,但是炒鸡怕写不好所以在犹豫中/(ㄒoㄒ)/~~

    ☆、霸道始皇爱上我2

    何小北走在阴间里,手里还提着上次给屈原送快递时提着的小夜灯。出来之前,叶如时故作忧桑地顺了顺何小北的头毛:“小北啊,我们阴间,最近可不太太平。你独自外出,可千万要小心啊。”

    整个阴间最危险的就素你了好吗?何小北愤愤地拨开他的手:“有什么危险啊?我看你来来回回也没啥事,怎么我一出去你就告诉我有危险?”何小北站在原地定定地想了一想,越想越觉得奇怪,老板今天怎么没来由地就想把自己赶出去呢?电光火石之间,何小北突然惊恐道:“老板你不会是要趁机灭口、抛尸别处吧?!”

    “哪有的事。”叶如是自认还没有那么无耻,区区一个小鬼,哪里用得着他动手。只是近来阴间的传闻确实怪了一些,好歹何小北是为自己工作的,叶如是也不愿见他出什么意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又怕何小北胆子忒小不敢出门。

    叶如是这幅犹豫的样子,倒是让何小北想起来人间那些可爱又可恨的生物。那是何小北终其一生都在追求的终极物种:妹纸!据说这些妹纸脸上随时都能刮下来二斤面粉,还是那种人工合成、不能食用、铅汞超标的毒面粉。就这抗毒程度,个个都顶得上两个汉子。

    人间的妹纸就是这么的威武雄壮,!

    仔细看了一眼老板的颜色,在回想一下生前所见所闻。何小北顿悟:所以,难道老板这是……痛经了qaq?不然为什么看起来,和那些每个月都有几天不舒服的女人辣么相像!何小北仿佛打开了新大门:脑补着叶如是躺在沙发上,一脸痛苦和羞涩,同时两条大长腿之间有隐隐殷红流出,散发着英雄牌墨水的味道……

    好恶啊!!!再也不能直视羞涩这个词了好吗?!!

    何小北背上一个寒颤:老板我错了,我自抽巴掌!

    叶如是凌厉地看着何小北,不知道为什么刚才总觉得被人yy了很不得了的事情。叶老板小心眼儿一起来,直接把小夜灯塞进何小北手中:“听说我们阴间这几个月,冒出来一个fff团。看见能烧的就烧,什么书啊信啊的通通不放过,有时候还把围观群众的衣服扒下来烧掉。阎罗为这事儿没少头疼,总是抓不到人。虽说派了鬼差巡逻,但还是连续地发生纵火事件。你这次出去,务必小心。”

    神马?纵火犯,还t是个团体纵火?何小北无比震惊:为什么那个fff团听起来如此耳熟,没记错的话我好想还曾经给他捐过汽油呢。不过这个纵火组织,听起来和自己以前的那个不太一样……

    两人并肩向外走着,何小北心里琢磨事情,也懒得和他说话。反而叶如是见何小北一反常态地安静,就有点后悔啦。不会真的吓到他了吧,明明自己也没说什么呀?而且,为什么他们要往门外走,明明就不用走路的好吗?

    叶如是伸手拉住何小北的胳膊,拧着眉问他:“我给你的那串菩提珠,还在吗?”

    “恩恩,在的。”何小北想起自己还有个宝贝在手,连忙撸起袖子:“在我手腕上挂着呢。老板你放心好了,到我手上的东西就跟进了保险柜似的。每天晚上我都还会沐浴焚香,把这串珠子捧在手上静静地供养!所以,老板,你看什么时候再给我点儿什么宝贝傍傍身啊?”

    阴间多凶残,总是指望自家这个不太靠谱的老板实在让人心碎,何小北寻思着还不如依靠自己发家致富。到时候,劳资左手一个混天绫,右手上是乾坤圈,看谁还敢要爷小命!

    “宝贝倒是有,可是你用不上。”叶如是捻着何小北手腕上的几个珠子:“这串珠子跟了我也有不少时候了。是少数的不用法力也能催动的东西,我又往里头注入了些灵力,保你一日七次动作。你随身带着,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退路。以及——”叶如是颇有些心累地叹口气:“既然你有了这串珠子,为什么还要走着去呢?直接咻~~地一下飞走不就好了?”

    何小北:……好烂的比喻!语死早系列!

    不过赵政住在哪里哩?何小北好奇,低头一看,竟是奈何桥。咦?怎么会住在奈何桥的?何小北正想问一下,然后就……

    就咻~~地一下就飞走啦!

    叶如是摸摸下巴:这个盒子是什么时候寄来的呢?得有两千多年了。可是也没听说阴间有个叫赵政的常住人员啊,再说奈何桥下面的忘川河那么臭,除了屈原那个酸秀才,谁愿意住在那里啊?

    奈何桥头,忘川河边。何小北举手打了个招呼:“你好啊士大夫,菊花的伤好些了吗?”

    屈原脸一红,气哼哼地背过身去:“不知小友在说什么,不堪入耳、不堪入耳!小友今日前来,总不会又是来给我送快递的吧?”

    何小北略一点头:“确实不是。”继而黏黏糊糊地凑上前去:“士大夫您就不要那么傲娇了么,现在断袖这种事情很平常的。我看那个熊槐对你也很好吗,为了你的面子,差点把我丢进河里呢。”

    “是啊是啊。”屈原一口气憋住,差点上不来气儿:“还好叶兄来得及时,把小友从那忘川上抱!起!来!若说断袖之情,只怕小友比我更有体会吧。”

    唉,士大夫总是这么蹭得累。何小北无所谓地摆摆手,也不反驳。又想起那个糟心的赵政,赶忙打听了起来:“士大夫,我问你个事儿。奈何桥上,你可有见过当年的赵政?”

    说来屈原和赵政,都存在于战国后期。只是赵政一手开创了大秦王朝,因而后人更多把他算成了秦朝人,反倒忘记了他战国时候的风采。也正是因为赵政一统六国,屈原见国破之后才心灰意冷投了汨罗江。

    历史总是这样循环往复,即使是屈原这等聪慧、秦始皇那般霸气侧漏,到了阴间也只能面对面道一声世事无常。

    屈原沉吟半晌:“赵政?是秦王吗?生前只是遥遥地见过几次。自我死后,也是见过的。那时我刚在忘川上定居,有一日闲来无事,便站在河边想事情。那时见他手里端着一碗孟婆汤,不似旁边鬼魂哭啼之状,一仰头就喝了下去,确实衬得上一代君王之风。自那以后他便轮回去了,每隔几十年,我都能见他一回。只不过我与他隔着国恨,到底也没与他说过几句话。”

    轮回?何小北还以为这个赵政和屈原、熊槐一般都在阴间落了脚,原来却是去轮回了吗?赵政当年霸业已成,统天下、定三公;北击匈奴、南攻百越;废分封、设郡县;他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皇帝,也是后人众说纷纭的以为历史人物。这样一个开创了雄伟霸业的人物,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认命去轮回了?

    何小北其实是有些不信的。因为赵政后期遍寻仙山,以求长生不老之法。如此痴迷如此执着,怎么可能如屈原所说,毫不犹豫就喝了孟婆汤呢?

    不过这些也都是八卦之谈。何小北还不想因为这种茶余饭后的事情,去招惹这种看起来就很危险的人。

    何小北看了看忘川里浑浊的河水,又看了看经年累月被人踩踏的奈何桥:“那士大夫,你知道我现在该去哪里找他吗?我这里有他一个快递呢。”

    屈原没好气道:“找什么找?人家都去投胎了,除非阳寿已尽,不然怎么可能再回阴间?小友只能在这里等上一等了,待秦王这一世轮回过去、重返奈何,小友才有机会找人家签字。”说罢便一挥衣袖,朝何小北挥挥手,朝着他的小屋走去。

    何小北敷衍地回了个礼,忍不住心里暗暗叫苦:谁知道那个赵政还要多久才能回来啊?而且就算回来了,自己也不认得他啊!这可怎么好,赵政经过这么多年转世投胎,估计早八辈子就把自己当年穿龙袍的样子忘记了。自己现在要找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这里、又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人,这tnnd简直比收集龙珠召唤神龙还累人好吗?!

    何小北没敢往奈何桥上走,就蹲在桥的这一边画圈圈。他觉得自己果然忒倒霉,然而五分钟后何小北就知道,自己错掉了。

    因为他还可以更倒霉,因为命运又在爆他的蛋了。

    被人从背后钳住双手,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似乎硌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看样子对方至少有三个人,因为一个抓住了他的左手,一个抓住了他的右手,还有一个居然他娘的在扒自己的衣服!

    麻麻救命!这里有强x犯!

    何小北咬牙想起身,却被左手边上的人抓着头发连抻了好几下,眼睛几乎睁不开,鼻子又酸又痒,还有腥咸的液体流入嘴中。而背后那人成功解开了他的腰带,扒掉了他的裤子,何小北甚至觉得那人的手在自己内裤边缘,只要下一秒,他守身如玉的小菊花就要被这三个秦寿狠狠戳黄瓜了!

    回家!何小北内心拼命呼喊:我要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灰子要忏悔,总觉得最近有些不想码字,但是就算是为了数字妹纸,我也必须要坚持下去!

    ps:其实灰子还是蛮欣赏赵政这号人物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知其苦。灰子就是个苦逼屁民,肯定是无法理解当年始皇帝龙椅之上的决策的。他的一些功绩也确实得到了后人认可,只是当时给百姓造成了严重的负担。

    灰子不说喜欢他,也不说讨厌他,只是觉得这个人很厉害,很牛掰!他做到了历史上大部分人都做不到额事情,即使现在,也没有谁有那个魄力、心机和狠辣。

    ps的ps:这一对甜虐不定哈~~~

    ☆、霸道始皇爱上我3

    叶如是正在地下室里转来转去。何小北出去还不到半个时辰,但谁也不确定他到底什么时候会回来。叶如是决定在此之前,抓紧藏几块点心,免得又被何小北没收。

    居然会被自己的员工没收点心,老板做到他这个份上,早就该回家种红薯了。不过何小北打扫卫生的功夫确实不赖,放着他收拾收拾屋子倒是极好的。叶如是一边心痛一边欣慰,觉得何小北比他那些只会招惹麻烦的狐朋狗友靠谱得多。虽然有些嘴贱,反正自己听不懂啊,听不懂就毫无杀伤力耶有木有!

    就是那张脸看起来也贱兮兮的,很多时候都不能直视,不然总觉得会知道一些不好的事情。

    刚刚往床底下藏好一盒白糖糕,叶如是兴冲冲地预备再储存几盒提子酥。然而叶如是甫一进客厅,就看见何小北大喇喇趴在自家的客厅里。

    叶如是“砰”地一声关上门,抓着头发默念三遍:黑化肥发黑,灰化肥发挥;黑化肥挥发会发灰,灰化肥挥发会发黑。

    叶如是他淡定地再次打开房门,然后,看见的仍是何小北在自家客厅里,只不过已经从趴着变成了躺着,似乎正在努力爬起来。

    叶如是深深呼吸一口气,踱步到何小北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圈,方才不确定地开口:“你不是去送快递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而且看上去似乎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何小北幽怨地瞥了他一眼,顺手扯过旁边的枕巾擦擦鼻血:“人没找到,也不知道他什么会来。东西出了点意外,可能落在那里了,还是一会儿去拿回来吧。不过……老板难道你想问的只有这个吗?”何小北深深觉得自家老板完全get不到点有点捉急啊。

    叶如是点头,围着何小北走了几圈,突然又道:“你的裤子怎么不见了?”

    对啊,我的裤子肿么不见了?!这不是正常人的第一反应吗?!

    明明是出去送快递的,怎么半个时辰不见,两条腿就光溜溜地回来了呢?何小北扶着沙发边缘,想要站起身。只是现在光着脚,又没穿裤子,万一这个时候起来了,自己的两条短细腿就要暴露在老板面前了。虽然大家都是大老爷们,以前也不是没和同寝室的男生一起洗过澡。但是真要说现在能光着腿一脸若无其事,何小北还是有些羞射的。

    他是个直男,但不能保证老板也是啊!万一老板看见自己衣衫不整,忽起性致欲行那事,自己难不成夹紧菊花夹断他吗?可是如果要逃,现在这幅样子逃到哪里去都会被当成暴露狂吧!要是再碰到刚才那伙人,好家伙,直接扒开内裤提枪上阵,不知道自己菊花里夹着东西的时候还能不能转移啊?

    这个年头,想做一个简简单单的直男,居然都那样撕心裂肺!

    叶如是看他脸色变了又变,不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差点成为一个秦寿。怕他坐在地上受凉,便伸手把何小北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想要开口询问,却发现何小北红了脸,一双手有些局促抓住身上那小小的一片胖次。

    “老板。”何小北声音如蚊子:“我真的是个直的,我喜欢妹纸。”

    叶如是疑惑他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个,以为他是丢了裤子比较桑心,于是出口安慰道:“妹纸有什么好的,你值得更好的。虽然你又弱鸡又嘴贱又倒霉,但你也有优点的不是吗?”叶如是信誓旦旦,思考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比如,你看你的腿就很细很直嘛。”

    何小北警觉地并拢双腿,扭过身子想要躲避叶如是的视线。

    叶如是以为自己的安慰还不够力度,连忙又加上一句:“你的腰也很细啊,不像我上面都是肌肉,摸起来硬硬的。”说着还用手去戳了戳,惊奇道:“还是软的呢,柔韧度应该也不错吧!”

    何小北一脸“雅蠛蝶”的表情,拼命地往沙发那边移动,嘴里还哭喊着:“老板你不要这样!其实我有病的,我口臭便秘还拉完粑粑不洗手,我、我、我还有重度中二症……二十岁的时候还幻想着要去拯救世界、冲出地球……我打飞机用兰花指,做梦梦的是芙蓉姐,而且我到现在都还没有谈过恋爱……呜呜呜其实我是个变态我喜欢往菊花里面塞东西所以它现在插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

    叶如是:“……”听起来好蠢啊,这种人生,就算自己想要安慰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了好吗?

    但叶如是又为何小北这种坦诚真挚所感动,生怕何小北对人生丧失信心,于是一脸温柔地拉着他的手,拍着他的手背激励道:“没关系,就算小北是这样的人,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我就觉得你很好!”

    好个屁啊!何小北甩开叶如是的手,心说刚刚说的话难道还不够惊天动地?老板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我改还不行吗?眼见叶如是又要往自己这边凑,何小北连忙用手推着他的胸膛恳求道:“老板,我会考虑你的心意的,但是我们现在先处理一下正事好不好?”

    叶如是当然同意啦。看着员工在自己的鼓励下,重新拾起了生活的信心,叶老板表示:领导,就是这么炫酷!

    何小北穿好裤子,把事情的起因经过都朝叶如是讲明白,还不忘恨声诅咒阴间的邪风歪气:“他喵的注意都打到小爷身上了,亏得小爷是个男的,还有宝物傍身。不然一下子来三个人,小爷的菊花不得变成向日葵了?!”

    叶如是没听懂菊花变成向日葵的理由,只是觉皱着眉不说话。何小北被晾在一边,有些尴尬地左脚踩右脚打发时间。叶如是良久才问道:“那你觉得,快递会被他们拿走吗?”

    “这个……”何小北怔了一下,继而有些心虚地摇头:“我不知道啊,当时只想着快点逃走,就没注意快递的事情了。”

    叶如是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捏了捏拳头一脸不屑:“连我的人都敢动了,我倒是不知道阴间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几个有胆子的人!小北,跟上来,去找那三个不长眼的!到了我叶如是手上的快递,只有晚的,从没有丢的!”

    喂喂喂,光是送的晚就已经很严重了好不好,老板你的职业道德就只到这一步吗?

    何小北老老实实地跟在叶如是身后,只觉眼前一晃,下一秒就出现在了自己险些被夺菊花的现场。而那三个男人竟然还在,全都穿着黑衣,蹲在地上围成一个圈儿,中间是一团火在明明灭灭。何小北借着火光,认出了自己的裤脚和没烧完的鞋子。

    有没有这样的道理啊?劳资还准备抢回来之后继续穿呢,肿么就被你们这么无情无耻地烧掉了呢?

    那三个男人全然没有发觉到叶如是和何小北的存在,其中一个人手上拿着何小北遗落在这里的快递,对另外两个人说道:“不如我们把这个打开看看,说不定里面有什么东西,能让我们几个快活一番呢。要是没有,咱们就把它烧了。”

    另外两个人举手赞同,还有一个兴奋地喊了声“万岁”。

    于是那三个男人就野心勃勃地就准备拆快递,形容之猥琐为何小北毕生不曾见。

    何小北小声道:“老板啊,他们这一拆快递,你身为快递公司老板的脸还往哪里搁啊?连自己的快递都守护不了,到那时候,别人说起你来,都会觉得你没用呢。这种事情你也忍得了吗?”

    叶如是当然忍不了啦。三个无名鼠辈,胆大包天敢来招惹他,也不想想自己有几斤几两?想当年在祖师门下修行之时……

    也罢,前尘往事不提好了。叶如是凝神聚气,一个响指爆裂在空气中,随后无数火球向着那三人直奔而去。其中一人眼疾手快,手中舞起一把长刀,将火球尽数挡下。正得意间,那些火球落地却不熄灭,像燃烧着无形物质一般在他们周围烧成了一道墙。另外一个朝着叶如是的方向冲来,袖间隐约有冷光闪过。何小北刚想提醒老板小心,只见叶如是从空气冲凝聚出一把气剑,虽看不出形状,但剑气凛然叫人心寒。叶如是一剑刺穿那人的右手掌,待那人吃痛跪下时,何小北眼睁睁地看着那把气剑消失于无形。

    不过眨眼功夫,就有两人落败。叶如是冷眼扫过第三人:“怎么,你也要来送死?”

    第三个人手里握着一把匕首不住颤抖,听叶如是问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爷饶命!跪求不杀!”

    何小北趁机从后面砸晕了他:“大爷饶了你,小爷我可不饶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比较晚啦,所以跪求js不要抽打我!

    其实灰子很喜欢和别人说说话的,如果大家有什么意见的话完全可以提出来,灰子会认真考虑的!

    ps:数字妹纸不用太在意灰子啦,其实只是昨天突然倦态了,觉得好烦啊好像睡觉啊。对于灰子来说,码字然后回评真的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特别是知道有人在看我的文的时候。对于数字妹子灰子真心很感激!

    ☆、霸道始皇爱上我4

    何小北小肚鸡肠,砸晕了那个曾经觊觎过他菊花的糙汉子。另外两人脊背一阵发寒,互相对视了一眼,便放下了武器老老实实地缴械投降了。这两个人看着何小北正朝他们走近,连忙又是下跪又是求饶:“大爷小爷饶命!不知道我们哪里得罪了二位爷,说清楚也好叫我们兄弟死得清清楚楚!”

    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被人行此大礼,何小北不禁飘飘然,连脚步都软了。他当然知道这几人怕的是叶如是,但是狐假虎威也很能满足人的虚荣心不是吗?跟着叶老虎,这酸爽,才正宗!

    叶如是双目一瞪:“哪里得罪?你们刚才还想烧我的快递呢!”

    其中一个立刻把快递双手奉上,狗腿道:“哪有的事?!我们哥几个只是甚少见到这样的东西,有些好奇罢了。刚才不过是想钻研一下,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烧大爷的快递?小的们第一个不答应!”

    何小北:……

    叶如是:……

    这也太无耻了吧?仗着没有人证物证就随口乱说话,当我们两个都耳聋眼瞎智商低下吗?

    叶如是又一指何小北:“那你们刚才还要猥~亵我的员工呢!”

    三个黑衣人面面相觑,忽然集体拜倒:“大爷明鉴!我们三个怎么可能猥~亵您的员工呢!”

    另一个人也撕心裂肺道:“对啊,我们三个怎么可能行那等猥琐之事呢?就算我们想,也做不到啊!您这位相好,如此……”说着偷偷打量了何小北一眼,被怒目而视后连忙拍马屁:“你这位相好如此倾国倾城、敢作敢当,哪里是我们几个可以消受的呀?”

    叶如是觉得没劲:“……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说什么都不承认,还是不是汉子?”

    何小北也在一旁叫嚣:“是啊是啊,嘴上说着没胆子,刚才还一起扒我的裤子呢!你们刚才烧的就是我的裤子,要不要我翻出来给你们看?我告诉你们啊,坦白从严!”

    叶如是不解地看他一眼:“为何坦白也要从严?万一他们不坦白呢?”

    何小北在下部比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抗拒更严!小鸡鸡死啦死啦的!而且不全切掉,要藕断丝连才才更有视觉冲击力!”

    其他人:好阴毒的招数啊……

    黑衣人甲欣慰地抹抹额头的汗:“幸好我们早就被切掉了!”

    黑衣人乙和黑衣人丙也都是很庆幸的样子:“是啊,还好我们早就是太监了!”

    现场顿时沉默了几秒钟,就在叶如是以为自己听错了的时候,何小北一把朝小甲的裤裆掏去,没想到竟然真的,掏空了。何小北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震惊了几锤子,然后愤而把小甲按在地上狂揍:“那你们扒小爷的裤子干什么?还摸我的胖次?变态啊你们,是不是清汤寡水久了心里不平衡,想把我的也割掉?”

    小乙和小丙一人一边地抱住何小北的胳膊:“小爷莫要生气!咱几个其实并没想行那等事情,抢了你的裤子只是想放一把火。我们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还请小爷高抬贵手,饶了咱们几个的小命!从此以后必定再不敢出现在小爷面前!”

    原以为是强x犯,却原来是纵火犯吗?早上叶如是才刚刚提醒过何小北,没想到这么快就中招。这是什么样的幸运值啊,阴间这么大、这么摸瞎都能被自己碰上?何小北心头火起,忽然想起那盏小夜灯,又想起上次被犀牛精找茬的事情,似乎找到了原因。黑漆漆的阴间,要是哪里出现了一盏小灯,说不是靶子何小北自己都不信。

    叶如是没理会何小北镭射光线一般的眼神,一手把他提溜起来,冷目一扫三个黑衣人:“那你们说说,为什么要放火?”

    黑衣人声泪俱下地想两人交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因为太过啰嗦,途中又被何小北暴揍了一顿。

    原来他们三个因为家贫,娘老子把他们卖进了皇宫求口饭吃。但他们既不能文也不能武,便只能去了净身房做起了太监。三个人虽然出神卑微,但因为心眼儿实在、不与朝臣联系,背后也没有大家势力操纵,反而因祸得福,在宫里安安分分地谋了个侍奉御前的差事。皇帝眼前缺不得人,并且还得是很多人。他们三个经常排在一起伺候,一来二往就相熟了。私底下喝了几回酒、传过几次八卦,想来深宫孤独,竟也算成了至交。

    太监甲乙丙终日勤勤恳恳伺候着,都说伴君如伴虎,他们主子又是个手段狠辣、喜怒无常的,自然更加小心翼翼。好在主子也不怎么与他们计较,偶尔还会赏赐些东西给他们。三人有一日聚在一起闲聊,说起太监这份工作又是唏嘘又是感叹。虽说享受不了男人的乐趣,但好歹吃穿不愁,同时还能围观宫斗大戏。你看那些深宫女子,漂亮地掉舌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主子不喜欢。他们主子忙得脚不沾地,太监还有轮班的时候,怎么皇帝就没有了呢?由此看来,皇帝这个职业,真t不是人做的。

    闲闲杂杂一拉扯就是一大堆,但甲乙丙都对现在的生活甚是满意。

    然而谁能想到有一朝皇帝暴毙,新皇想要新植势力,便下旨把以前伺候的那些人全都送去和他老子陪葬。妃子啊美人啊一个个弱柳扶风地被上了吊,他们三个无名小太监正叹息红颜薄命的时候,就被人裹一裹然后也去陪了葬。哭爹喊娘也没用,三个人求爷爷告奶奶,最后还是为皇帝做了死鬼随从。连妃子都共荣殒命了,谁还会在乎他们几个太监的命呢?新皇大手一挥:“忒烦,斩了再埋!”

    三个人觉得自己死得贼冤,到了阴间更是一波赛过一波号哭拍大腿。捏起小手绢儿摆出兰花指,简直能把马面哭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到了阎罗眼前,甲乙丙哭着求着想要下辈子生个好人家。男女之事行不了还是其次,万一老板死了还要自己陪着可就不好玩了。然而

    看上去白白净净很好说话的阎罗,一本正经地向他们解释说:“人各有天命,强求也无用。各为要是想求个好去处,还是下辈子多多积德行善吧。”

    甲乙丙干哭了一会儿,见说不动人家,就央着阎罗想要知道自己下辈子的命格。阎罗又一本正经地解释了:天命不可断,天命不可说。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们几个赶紧去投胎转世,毕竟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云云。

    甲乙丙哪里听得懂阎罗这样弯弯绕绕,小乙小丙当即把手绢丢到阎罗脸上:“你是不是驴我们的?!”转眼看了看从始至终都没抬过眼的耶摩,觉得这人看起来靠谱一点,便出言讽刺:“阎罗大人到底是怎么当上判命官的?别是旁边这位大人养的小倌儿吧?”

    可想而知,阎罗肯定生气了。而阎罗一生气,耶摩就肯定要出手了。三个无知的小太监被耶摩签了灵契,足足被他奴役了两千年才放过他们。这期间还要不时地被派遣去做一些高危工作,每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时候,就抱头痛哭。被放出来之前,耶摩故作高深地告诉他们:想要彻底摆脱阴间的生活,就去找他们上一世的主子。若是主子愿意为他们签个字求个情,以前的种种就不计较了。

    甲乙丙满心欢喜地应下了。等出了耶摩的书房才想起来,他们主子早就投胎转世了,到哪里去找啊?

    腹黑,腹黑啊!世间万般毒,唯有腹黑高!甲乙丙不敢回去质问,只能在阴间苦苦等候。阴间这么大,又不知道主子这时候长什么样子,于是便在奈何桥边轮番蹲守,间或还要放一把火引起主子的注意。

    因为他们记得,主子生前是很喜欢烧东西的。夜深人静的咸阳宫,主子一个人坐在火盆边,有时候烧折子,有时候烧画像。画像上也不知道是谁,零零碎碎几十张,有精心描绘的,也有粗笔掠过的,但依稀能看出都是同一个人。主子烧完画像后就呆呆地坐在一边,可能是在欣赏火焰,但表情怎么都不像高兴的。

    甲乙丙对这一点记忆犹新,便想着用火光吸引主子的注意。但是阴间有什么能烧呢?不过就是些信啊书啊,他们被逼的没办法,才壮着胆子打劫别人的衣服裤子。

    三个人可怜兮兮地啼哭着,小丙捂脸啜泣:“小爷可真是冤枉我们了。就算我们三个真想做那样的事情,自己内部解决一下就行了,又怎么会特意去找您呢。到时候是你上我,还是我上你啊?叫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是千里送菊花呢!”

    何小北一寒:擦,这个比喻如此形象。千里送菊花,礼轻情意重啊!

    正纠结着要不要这样放过他们时,背后一道声音响起:“这火,烧得倒是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再不叫赵政出场,灰子这个单元可就要变成裹脚布啦!

    下一章果断让始皇帝露面,荆轲也别想跑!

    ☆、霸道始皇爱上我5

    这声音沉静凉薄,却又豪迈大气。不用回头去看,何小北就知道这人必定不同凡俗。毕竟胆敢这么叼出声夺人的人一定都有点本事,至少不是何小北这种人可以单挑的。

    然而何小北的第一反应却是:麻痹,现在但凡有两条腿儿的都来凑热闹!这么兢兢业业我也是醉了!你们每天这样冒着生命危险来围观,你们家里人真的不知道吗?于是何小北并没有搭理这位路人君的打算,眼前还是赶集把这三个小太监解决了再说。nnd,敢扒小爷的裤子,不让你菊花遍地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神马这样红!

    三个太监却没在意何小北饱含威胁意味的拳头,只是定定地看着何小北身后,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啊不对,阴间见个鬼简直不要太平常,出去倒个垃圾都能踩到七八个鬼。所以这种眼神,反而比较像看到了大活人一样。珍稀物种总是很容易引起围观的。

    何小北用眼神向叶如是求救:“老板这是怎么回事么么哒?”

    叶如是太懒了,居然假装没有看见,扭过了头。

    这种时候只需要挤挤眉毛就可以了啊,老板你到底是有多不配合啊泥垢!

    而背后,坚韧不拔的路人君还在继续和他们搭讪,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解:“我身上有哪里不对吗?几位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咦?谁看你了啊混蛋?何小北刚要回头骂一句自恋赶紧滚,紧接着就被三个人撞飞在一边。太监甲乙丙不知道为啥扑到了那人身上,一边摸来摸去一边抹眼泪:“主子唉,我苦命的主子唉,奴才可算是等到你了!一晃两千多年过去,主子还是那般英武的模样,奴才们一开始都没敢相信呢!”

    小丙看起来最为激动:“主子,你可算是回来啦!小主子、小主子他太不地道,把我们都给你丢下来陪葬啦!主子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那边三个太监哭成了泪人儿,被围在中间的路人君一脸便秘却脱不开身。他的两只胳膊都被人紧紧抓住,剩下的那个只能死命地抱住他的两条腿。一口一个主子地叫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拍戏呢。

    抬头看见旁边还有两个没有扑上来的正常人,路人君用眼神求救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小北速度很快很傲娇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假装没看见。

    叶如是:……

    总不能两个人都没看见吧,鬼与鬼之间应该还不至于那样冷漠才对。叶如是无奈地叹气,朝路人君摊手:“谁知道呢?他们三个可能把你当成两千年前的主子了。也许你长得和那个人很像吧。帮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

    路人君努力消化着这个事实,何小北似乎可以看到他的大脑像高速运转的cpu一样不停地转啊转啊。也对啦,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觉得自己是被别人碰瓷了。这种年头那有什么便宜可占,都是人家组团来驴你的。看路人君这么精明,就知道肯定没那么容易相信的。

    良久,路人君才幽幽开口:“三位说我是你们的主子,可是秦政从未见过三位,想必是三位认错了吧。”

    小甲嚎啕大哭:“主子哎,你忘记了奴才们,奴才们哪敢忘记你呢?主子的模样还和两千年前一模一样,就连那一统六国的气势都未曾改变分毫!奴才们在这奈何桥上等了一年又一年,每天见到的魂魄不说上万也有八千。可是这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能够和主子您相比。普天之下,放眼诸国,统共也就只出了您一个,奴才们就是瞎了一只眼也能认出您啊!”

    好话谁都爱听,就连路人君都没有例外。虽然嘴上还在拒绝,但明显的放松了警惕。即使小甲说的话带着不少溜须拍马的成分在,但何小北确确实实地认同,当年那位横征暴敛的秦始皇拥有着许多人不曾有的霸气。那是加长夜用410都挡不住的王八之气,每一代开国帝王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一些,但赵政,无意是最出彩的那一个。

    路人君内心暗喜表面冷漠地拂开小甲的手:“先生言重了,和始皇帝比起来,秦政只能算个普通人罢了。几位真的认错了,那个一统六国的是秦王嬴政,并不是我。”

    太监们又开始叽叽喳喳:“主子您真的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您怎么能不记得呢?当年那样威风凛凛、那样杀伐果断,就算是过了两千年,奴才们也从未忘记过!一定是主子喝了孟婆汤,所以才想不起来了,一定是这样!”

    叶如是若有所思,凑近何小北的耳朵小声道:“确实可能是孟婆汤的作用。如果他真的去轮回,两千年至少是二十世。这么长的时间,又喝了那么多孟婆汤,该忘的不该忘的,早就忘掉了。然而再怎么轮回,有些东西也是不会改变的。所以这几个太监才会认得他。这个秦政,极有可能就是当年的赵政。”

    秦政?何小北乍听这个名字,顿觉深深无力: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命运轮回,当年赵政一手开创了大秦帝国,如今他的姓也变成了秦。秦政 ,这个人,和他的野心还真是有缘分。

    不过这么容易就遇到真的没关系吗?何小北原本做好了等上十年八年的准备,结果被人家扒了扒裤子就等到了人,何小北心情略有些复杂。

    叶如是上前,一手一个把黏在秦政身上的人丢出去,抱着腿的那位很识相地便松了手,自动滚到一边去了。将前因后果向赵政讲明之后,叶如是拿出那个要寄给他的快递:“你签收一下吧,虽然过了几千年,但总也是送到了。”

    秦政蹙着眉头,内心计算着自己被人耍着玩的概率。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不久前的坠机,就是因那次坠机自己才会来到阴间。秦政是大秦企业的未来继承人,不到二十五岁的年纪就已经开始全权掌控企业的运转。他铁血,手段狠辣,做事不留情面,因而才能一举扭转企业的败势,把山河日下的大秦企业摇身一变成为如今的业界巨头。而秦政这一次也是准备去参加德国的一个管理培训,顺便积累人脉。他素来只知道自己是个少爷,是个有钱人,将来还能是个钻石王老五。

    但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他曾经是秦始皇。

    从三个哭哭啼啼的娘炮、和面前这个一脸严肃的人脸上,秦政清楚地意识到,他们并不是在开玩笑。他虽然有钱有势,但也都是活着的时候才有用 。嗝屁之后,谁还管你有没有软妹币,大家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也不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好处,谁会有那个闲心逸致来耍你?

    所以,他真的是秦始皇的转世?

    再看面前人递过来的快递,秦政再次狠狠地囧了:阴间居然也有这种东西?!还x丰?剽窃了吧,要不x丰再怎么牛掰也不可能把分店开到这里来。这个认知比自己是秦始皇还要让人掉下巴。

    于是当看到上面寄件人的姓名时,秦政已经连惊讶都懒得惊讶了。他早就不记得几千年的事,所以这个荆轲,对他来说充其量就是个有点名气的古人。他知道荆轲当年刺杀过秦始皇,那他又为什么要给自己寄东西呢?

    所有的秘密也许都在这个盒子里。

    秦政点头,从叶如是手中结果快递。叶如是随手抓出一支笔,递给他。笔在手中转了两圈后,秦政不再犹豫,签下了“赵政”的名字。既然荆轲是想要寄给赵政,自己又何必执着于一个名字。

    叶如是满意地收好回执单,此时秦政已经在拆那个盒子。小甲小乙小丙装模作样地偷窥着,倒是何小北一点都不害臊地就把头探了过去。

    秦政很无语:“你很想看?”

    何小北:“是啊,你快点拆啊。”

    秦政不说话了。隐私在这里可真是一点都不值钱。

    待他拆开那个盒子,打开之后,之间小小的盒子中放着一柄短剑。剑身上满是铁锈,隐隐泛着暗青色的光。而短剑之下,则是一张泛黄的信纸,上面的字迹早已辨别不清,唯有落款依稀可见。

    那上面,署着“赵政”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秦政这个名字是组合来的,这么粗糙的名字灰子给大家道歉啦,不要打脸!今天晚上还有一更,当做昨天没更的回馈好啦!

    ☆、霸道始皇爱上我6

    何小北傻眼了:明明是荆轲寄给赵政的快递,为什么里面还会有赵政署名的信呢?这两个人到底在玩什么互换py啊?

    看秦政的样子,想必不比何小北知道得更多。略加思索后,何小北把目光集中到了三个小太监身上。这三个太监如果真是御前侍奉,总该知道些小秘密的吧。

    小甲看着那柄短剑,感叹道:“这把短剑看起来好面熟,是主子的东西吧?”

    小乙和小丙也点头:“是啊,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乎就在主子的咸阳宫呢。”

    有戏!何小北立刻八卦地加入了谈话:“对啊,好像是在咸阳宫啊。哎呀,看我这个脑子,咸阳宫是什么地方来着?”

    小丙一派天真:“咸阳宫就是主子就寝的地方,这柄短剑在咸阳宫的匣子里,主子说过谁都不许动的。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也许是小主子继任之后便埋了吧。”

    秦二世那么忙,哪里会想到埋这种破东西啊?而且就算真是秦二世下的命令,这也不对啊,如果是被埋了,绝对不可能落在荆轲手上。荆轲早在当年刺杀秦王时就被分尸杀死了,难道是鬼魂作祟,就为了这样一柄短剑。

    荆轲、赵政、荆轲刺秦……

    何小北灵光一闪:这t该不会是当年荆轲刺秦时那把短剑吧?

    何小北越想越有可能,就连短剑上暗青色的光都似乎是淬了毒的结果。可是赵政留着这把短剑干什么?荆轲是要刺杀他,又不是要给他切肉吃,斯德哥尔摩也不是这样的啊?又不是在谈恋爱,总不至于睹物思人吧?

    除非,赵政和荆轲并不只是刺杀与被刺杀的关系……

    妈蛋!何小北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避免自己发出诡异的笑声:这也太t基情了!而且这个设定越想越带感有木有?原本互相爱慕的二人,因为生在了不同国家。一个人登上了世人艳羡的至高之位,另一人却奉命要将他置于死地。大殿之上,年少情谊早已淡去,他为君,他为异臣。一张齐国边塞地图,一柄淬了毒的锋利匕首,这二人究竟该何去何从……

    何小北面色狰狞地握紧拳头:想想还有点小兴奋呢!

    小甲没在意何小北的兴奋的颤栗,反而指着那短剑:“主子,您真的不记得这把剑了?您说过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留下来的,平日里都不许我们动呢。只有一次,您让我们把短剑丢进火盆里,结果连火星都还没碰着呢,您又把它救出来了。”

    “是吗?”秦政不置可否:“我倒是没有印象呢。不过既然你们是侍奉的人,认不认识那个荆轲呢?”

    何小北诧异的看着秦政,看来他也猜到这是荆轲的那把短剑。这么突然地问起来,会不会是他对荆轲还有一些印象呢?

    小甲却惶恐道:“奴才们都是秦国人,是主子统了六国之后才有幸侍奉的。之前主子身边有些什么人,奴才们并不知晓。只是这荆轲……是主子登基六年前行刺的人。已被当场斩杀分尸,主子还记得这人?”

    秦政摇头:“我连自己曾经是秦皇都不记得了,怎么可能记得他呢?只是顺口问问罢了。那个荆轲,和我可还有其他关系?”

    甲乙丙彼此看了两眼,神色中有些为难。最后,小甲双膝下跪,向秦政告罪:“主子,奴才们不敢妄加揣测。只是主子问起来,奴才们断没有隐瞒的道理。请主子听完这些话后,免除奴才们的不敬之罪!”

    小乙小丙也都跪下来,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何小北身为现代人,是不太能接受双膝下跪这种大礼的。毕竟从小到大,小孩子们也就只有领压岁钱的时候才需要跪一跪。而何小北从小没有爹妈,没有压岁钱可以领,自然也就不需要下跪。现在突然看见三个大男人……三个大太监跪在自己面前,只觉得世界果然很神奇。

    而秦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放心啊,不会怪罪你们的。”看起来好像很习惯这种事情,竟然还有些小帅。

    何小北心里吐槽:装逼遭雷劈呢骚年,不要以为面瘫出来混就不用还啊!

    小甲忐忑不已,一双小眼睛不住地打量秦政:“奴才们虽然侍候的时间不长,但是听宫里的老大人说过,这个荆轲,和主子曾经是认识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主子和他闹掰了,他受到燕太子丹的蛊惑,献了一张地图,地图中藏了把淬了毒的匕首。荆轲和那个秦舞阳一同来到秦国,为的就是置您于死地。事情失败之后,主子当年本不欲杀他,是他自己自绝于朝阳殿上。主子虽然没有再提到过这个人,但是老大人们都说,那是主子放不下。”

    秦政冷哼一声:“我有什么放不下的?不过是个想要我命的混球罢了。”

    小甲赶紧磕头求饶:“奴才们不懂这些,只是听老大人喝醉了胡言乱语而已!望主子开恩!”

    小乙小丙也磕头,小丙边磕头边喊:“望主子开恩!是那个老头喝多了,我们从未相信!主子是天下位置最高的人,有多少燕瘦环肥等着您享乐。我们都不相信主子是个龙阳哩!”

    何小北:……小丙好蠢啊,越抹越黑懂不懂?

    秦政脸一黑:“我当然不是!就算我是,也绝对不会是为了荆轲那样的人!”

    何小北在一旁抓心脑肝:那你到底是不是啊?!给句准话肿么就那么难?!

    秦政抚摸着那把短剑,喃喃自语:“荆轲,燕太子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他生前有个一同长大的朋友,叫景轲。两个人家里面是世交,连带着他们的关系也变得挺好。他从小沉默寡言,不爱说话。而景轲却是难得的活泼性格,家里的长辈都很喜欢景轲。然而景轲却常说,秦政那样的性格很沉稳,让人觉得很安全呢。

    他当然是开心的。为了他一句称赞,秦政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波澜不惊,尚显稚嫩的脸上永远都只有淡定这一种表情。考了满分的时候,参加竞赛的时候,运动会上捧起奖杯的时候,他都是面无表情的。越长大越坚固,越长大越冷漠。当面无表情成为自己的面具的时候,他就真的再也笑不出来了。

    父母去世的时候,爷爷想把经营权外移的时候,叔叔婶婶抢夺他的家产、逼着他在协议书上签字、然后把他赶出门的时候,他都是那样淡定的。那天晚上,十六岁的他被赶出门外,身无分文,整整走了4个小时才来到景轲家门前。景轲拉着他,问他为什么不哭。他看着从小一起的景轲,说:“我笑,我哭,对其他人来说又有什么区别?他们什么都不想看见,只要我过得好,他们就不会开心。”

    景轲那时候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说:“确实也没什么区别,你笑的时候和哭的时候,都可丑啦!但是我会很开心,如果你过得很好的话,我会比任何人都开心!”

    他看着景轲,下意识地想要笑一笑,让他看看其实自己笑得一点都不丑。但是从景轲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带着友好的笑容,对他伸手:“你好,我是燕丹。”

    燕丹。

    燕太子丹。

    如今想来,秦政只能暗叹命运可笑。

    他告别景轲,并不是去了很远的地方,而是无法再与他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以前的朋友现在对他避之不及,因为他落魄了,像只野狗一样。其他不认识的人就对他唧唧歪歪,说他从前趾高气扬目中无人,活该落到这种下场。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有十六岁,还在上学,但是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错。

    性格恶劣的少年会趁他一个人的时候反锁屋子,让他喊他们爷爷才肯开门。还有的人把冰淇淋塞进他的衬衫领口,看他一身狼狈又哈哈大笑地跑开。更有人把他堵在黑暗的小巷子,把他打得跪倒在地,用脚踩他的头说他是个孬种。

    而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景轲都不在。他身边有了一个燕丹,替代了曾经的秦政。

    一开始,他一个人读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租房住。

    后来,他一个人工作,一个人喝到胃出血,一个人跑业务。

    再后来,他一个人夺回老屋房产和经营权,一个人挽回大秦企业的颓势,一个人成为了众望所归的继承人。

    自始至终,他都是一个人。

    他再见到景轲的时候,不是不开心的。只不过那时候,景轲已经成为燕齐企业的人,而他的上司,正是燕丹。景轲为了燕丹收购大秦的计划,给了他一份假企划,想要交换大秦最新一季的计划书,把他拉下继承人的位置。商业间谍,他见得太多了,而景轲的演技一点儿都不好。

    他就那样冷漠地看着这个人,觉得自己真的再也笑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结尾啦结果荆轲都没有出现,灰子也真是……o(╯□╰)o

    赵政当年韬光养晦的时候,灰子是真的很喜欢的,所以不自觉地就把秦政的经历写的和赵政相似。而且,秦政和景轲,赵政和荆轲,他们之间确实存在了一些相似。这也是灰子想要能表达的。

    ☆、霸道始皇爱上我7

    都说青梅竹马往往惨淡收场,然而秦政用他的生命向鱼唇的世人证实了另一件事:竹马竹马的收场才真t是惨谈。为了证实这句话他也是蛮拼的,都拼到嗝屁下地狱了。

    秦政虽然看起来是个炫酷的面瘫,但谁说过面瘫就不能扎小人?特别是飞机失事的时候,想起自己一辈子与天斗与人斗,末了还把自己的基友斗没了,就恨不得把自己身为土豪的钱全都用来捐汽油。下辈子还当个屁的高富帅啊,不如任性地烧烧烧!

    轻拢慢捻抹复挑,不如一起烧烧烧。

    墙里行人墙外道,不如一起烧烧烧。

    爹娘闻女来,举起火把烧烧烧。

    不怨他心怀愤恨,实在是那日的场景历历在目,荆轲太无情,而燕丹太无耻。

    前两日景轲来到自己办公室,穿着黑色的西装,打着群青色的领带。他的脸上没有多少时间留下的痕迹,还和几年前一样风华正茂,衬着最潇洒的年华。秦政将自己长了茧子的手掌隐藏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满心希冀着能再见到自己怀念已久的笑容。而景轲脸上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用着最客气化的语气,对着自己以前的好友,统共也就说了三句话。

    第一句是:“我是代表燕丹来的,所以我们今天不谈交情。”

    第二句是:“燕丹这几年很辛苦,燕伯父去世之后,他一个人扛下了整个公司,我相信你也懂其中心酸。”

    第三句是:“我不想骗你,但是你斗不过燕丹的,不如把大秦交给他。”

    景轲这三句话说得挺慢,也挺郑重。最重要的是,他看起来竟然不像在开玩笑啊喂!

    如果他说的话能换个内容比如朗诵诗歌什么的,秦政绝对会把手都拍断,断了之后还得接上,然后再拍断一次。只要那个人是景轲,他可能还乐呵呵地觉得很值。但也许是太长时间没有见到景轲,秦政发现自己竟然听不懂他说的话了。眉眼身段,说话的间断喝水的姿势,一切都和以前没什么变化,怎么突然就能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明明是他,少年蒙难孤苦无依,一个人艰难生活;明明是他,至亲身故外戚逼迫,不得不背井离乡;明明是他,喝出胃病搬过转头,顶着烈日只为了一口饭;明明是他,赤手空拳单枪匹马,看过多少冷眼顶过多少辱骂,才重新站回现在的位置。

    明明是他,从有记忆就一直互相作伴,一个天真一个老成,两个小小的身影窝在一起看书画画。

    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燕丹呢?

    秦政没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也许这时候他应该去bs发个帖“基友跟着别人跑了现在要我放弃公司肿么办,在线等,挺急的”。事实却是他沉默地呼吸,沉默地看着对方,以为能等到一句解释,再不济也会是一句道歉。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房间里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了。

    他掐着自己指尖,忍着怒火尖利地质问:“你是用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些话?是我的朋友,还是燕丹的说客?你以为凭你几句话,我就要把大秦拱手让给别人吗?”

    景轲的脸上一下子没了血色,大概是忽然想起,眼前的这个人也曾经是个只会拉长脸耍脾气的小哥哥。那年秦政走了之后,自己虽然有打听过,但没有消息后也就不了了之了。他觉得自己尽了力,所以也并不愧疚。在他心里,秦政只是有一天突然离开,有一天又突然回来。和他是没什么特殊关系的。

    秦政看见他变了脸色,冷笑一声:“我没有那么多话跟你说,就一句。你听完了就走,以后也别来找我。”

    景轲犹豫着想要说什么,却被秦政打断。他伸出手指着自己的方向,阳光从他背后打过来,模糊了他的轮廓,像是随时会消融一样。

    “除非我死。”秦政这么说着:“否则谁也别想得到这个位置。”

    除非他死。多干脆,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留给别人。

    门外偷听的小秘书惊叫着跑开,隐隐还能听见咋咋呼呼的声音:“夭寿啦!老板要寻短见啊!”然后是办公室炸开的喧闹声、沸腾声、讨论声,丝毫不顾及里面的两个人。仅仅是一扇门挡不住办公室外的闲言碎语,在这片嘈杂的背景中,景轲猛地站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秦政,我……”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从一开始就做错了。景轲迫切地想要解释,也想提醒他小心燕丹。燕丹心思太重,对于想要的东西从不手软。他面前的小哥哥不知道学到了多少,是不是有了足够的手段,能不能平安无事呢?

    第6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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