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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娱乐圈]反攻无门都是职业的错 作者:小猫砸

    第8节

    她一听便知是徐昊义没告诉他录像威胁的事,徐昊义是不打算让他输掉比赛才没说。同性恋都这样分不开,她又算什么?——悲剧吧。

    之后十几分钟江淑媛一直痛哭着,绝美的夕阳光染上一抹灿烂的薄凉,仿佛是那个无法降生孩子的往生之光。

    此刻,江淑媛在良心与怨恨之间两度徘徊,她依靠陆老爷子,帮他得到对付徐昊义的有效筹码,她做到了,以为能很快得到钱还债,以为孩子可以顺利生产,以为可以过上平静的日子——原来都是白费功夫。

    ☆、赛事,尾声(一)

    孟毅出门的时候没带钱,一张□□揣兜里就出了门,然后卡留在了病房里,附上一串六位数的数字,洋洋洒洒的两个大字在上头——密码。当江淑媛抹干泪水站起身后看见了床柜上的卡,立马又哭了出来,比先前的还要撕心裂肺。

    孟毅回了家,打开门,从阳台日光灯里发出的光芒缓和了黑暗的屋子,他心想,估计太累了,又睡了吧。这几天忙活着他这个新晋新人的事,难免身心疲惫,他关了门一路走过去,那张熟悉俊美的脸仿佛多年不见似的,那般想念,这个男人做什么事都很优雅,连随意困顿了靠在椅子上睡觉也是,面前就有一张实木桌,就是不肯趴上去睡会儿,还要将手指交叉落于腿处,头靠在椅背上仿佛和平常睡觉一样的姿势。睡觉?他心头颤颤,脑里忽然浮现两人床中缠绵的场景,耳根不由得红了起来。

    好像忘了离门时的初衷,正要动身去厨房弄点东西吃,手却被一道力气狠狠扯了回来,不知是不是故意正好被椅子上的人搂在怀里。

    “怎么过来了不吱声。”

    “不想吱。”

    徐昊义很是稀奇,这个愣头愣脑只会横冲直撞的家伙这会子居然被搂着也不反抗,他算不算发现了新世界?

    徐昊义心情大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隔着衣料结实的肌肉摸起来也很带感,“怎么,心情不好?”

    孟毅犹豫了一会:“江淑媛那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徐昊义眸子暗沉,差点钻进上衣里的手悻悻地又缩了回来,“怎么说。”

    孟毅站起身面对他坐在他腿上,坚硬的眼神目不斜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噗哧一笑,什么话没说拖住后脑勺直接亲了上去,用行动告诉他真相,孟毅确实晕头转向的享受了一会,不得不说这男人很有令人沉迷的资本,可是他喘了几口气还是推开了,面色红晕:“要玩等会儿玩,先告诉我怎么回事。”

    虽然陆行答应帮他个忙,可是也不能保证能过这个坎儿,如果陆老爷子铁了心要来个玉石俱焚……

    徐昊义笑着摇头:“我瞒过你什么,饿了,给我做饭去。”巴掌拍在翘臀上响起清脆一声,屁股一紧,孟毅嘶了一声,皱眉:“干嘛啊你!要吃饭自己做去!”

    “词写了好么。”徐昊义轻笑一声瘫软地整个脑袋埋进那温热的颈脖里,撒娇似的死赖着不放,吮吸着这具身体里独有的味道,他觉得很好闻很温暖,要一直抱下去他也愿意。

    窝在自己脖颈处的柔顺发丝弄得孟毅心头痒痒,干脆推了他去,丢了一句“没,我去搞点吃的。”就往厨房走去。

    孟毅刚进厨房,呆在阳台椅上的徐昊义,兜里的手机便震动起来,看了下显示,有些不高兴的接了电话:“找我何事。”语气冷得让人发抖,电话那头明显梗咽了一下,颤颤巍巍的说:“徐经纪,我知道把录像交给丰鼎集团老总是我的错,我,我想……”

    徐昊义面无表情:“江淑媛,木已成舟,难道还重新拆了种回去不成。”

    那头沉默了许久,徐昊义说得不错,木已成舟那卷带子早已不在她这儿,就算有那也是复刻的,原装的现在还安然的握在陆家老爷子手里,当初她说只要能让她在赛事中拔得头筹,录像自然会在那老头手里,可是陆老爷子偏要叫她先交出来才能助她,她没有办法才交了出去,哪知孟毅是个那样……的人。

    江淑媛羞愧地紧握手中卡,仿佛坚实的石头一下一下砸进心坎里,她知道错了,如果因为她而断送了徐昊义一生的前尘,那自己才是罪大恶极,想是那早早归天的小小灵魂也会觉得自己的妈妈太过恶毒了吧。其实就徐昊义的本事来看,那卷带子根本掀不起一点风浪,只是拥有人不同,所掀起的风浪自然不尽相同。

    陆老爷子手下的丰鼎集团可是驰名海内外的知名企业,而他又是董事会里股权最大的持有人,权利极大,徐昊义自然不能与他正面交锋,只能从旁侧击,抽丝剥茧一点一点重伤其根部,而陆行就是重要插/入点。

    只听见手机那头低沉而歉疚的声线响起:“我知道再怎么说你也不会原谅我,不怕跟你说我刚失去孩子,是你的小宝贝救了我,留下一张□□就走了,我犯下的错我来承担,我已经没了孩子不想再失去良心,录像问题我来解决。”说完,仿佛诀别一般挂了电话。

    徐昊义皱了皱眉头,没理会把手机搁在一边,转身进了飘香满溢的客厅。

    当天晚上,书房的灯通明了一宿,屋里一张宽大的实木桌,一叠叠的乳白色宣纸,而坐在椅子上的孟毅正奋笔疾书的写着什么,从医院回来他就感觉徐昊义铁定有事瞒着他,只是不说,就算追问以他沉着内敛的性子既然打开始就掖着不说,问了也没用,不过听他去屋外逛一圈回来,还是挺有用的,现在不就在写歌词下半段么。

    旧式吉他搁在桌脚,一边写着一边弹,昏黄色的光芒下男子手持吉他弹着曲唱这歌,这是一副美好的画面,美好的令人沉迷,如果月色能洒下一片雨露恩泽,那便是衬托这男子动人的嗓音,宛如的歌声踏着音阶在这时间回廊中如透亮的溪水从这一头流向那一头,源源不断的回流入海。

    这首歌,这首曲,如此心意,无人能及。

    时间的速度总是过的很快,快到让人都忘了是怎么过的,赛事已经开始提上日程,这也说明那令人紧张的威胁也步步紧逼,赛事刚开始,在一个巨大的场地里头,场景、灯光、音响还有赞助物品等等所有布置都十分精良,明明只是个栏目策划却整出一副国际大腕的视角,也难怪所有新晋歌手都把这里当作能一飞冲天的最好去处,争相巴望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登上这个平台。

    孟毅在后台准备着,他抽到的牌号较后,现在还没轮到他上场,如果说他现在的情绪,那是有点……亢奋的,每次遇上有挑战性的事他都巴不得第一个上前,体验体验从未有过的刺激感,如果克服了会让他很有成就感,要说挑战,他还从没失手过,可是……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要论感情的话,他就在徐昊义那个贼子身上摔了个乌龟翻身——从此爬不起来,他到现在还在怀疑这一切都特么怎么发生的,对徐昊义的感情也是模模糊糊,更加别问他为什么爱上一男人,他以前可是顶天立地取向正常的纯爷们儿啊。

    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什么人在一起就干什么事,和搞基的人在一起就得搞基,否则自己倒成了个怪僻。

    “28号,下一个28号,孟毅,上前准备。”工作人员一排排叫场,很快便叫到了他,这时孟毅发现一个问题,徐昊义那家伙说好上个洗手间很快就回,怎么撒个尿弄得跟得痔疮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俺回来填坑了qaq,话说你萌还在么,在的话能不能在评论区里吱个声好让无良作者知道乃们的存在,qaq有信心坚持更下去,因为俺挺像把自己卖进晋江,奈何总是卖不进,被拒了无数次,伤心,但是俺还是想再赌一次,更完这本攒点人品,兴许下次就能卖了。

    今天看到昨个有人留言,俺老泪纵横,没想到断更这么久还有留评的人,顿时心里愧疚,赶紧跑来填坑,希望你萌还在qaq。

    ☆、赛事,尾声(二)

    同样的时间,选秀台上蒋旋作为外来嘉宾参与点评,点评各个上台的参与选秀的新晋歌手,唱功、唱腔、音色和站台气质等等综合考评,蒋旋端坐在一众嘉宾里显得尤其突兀,他脸蛋长得极标致,温和如玉一般,给人一种春风扶杨柳的温润感觉,可是没人知道这个如玉男人见到上台的人脸色阴沉了几分。

    “大家好,在座的评委老师好,我是28号选手,孟毅。”

    如各大选秀活动一样,评委们后方是一片黑压压的观众人群。孟毅上身穿着深蓝色干净的线衣,衣领处敞开着露出健壮的小麦色肌肤,性/感锁骨若隐若现,下身是深色紧身牛仔裤,将引人犯罪的身材曲线勾勒的完美无瑕。他上场时提了个小小木凳,那古旧的吉他架在身上,一句简短的问候语是所有参赛者应有的礼貌,但从他口中出来显得极其干净利落,那富有磁性的嗓音一开始便惊艳了所有在场观众,许多人叫嚣着‘这人我认识,就上次搭场子的那个,歌唱得特别好,我都迷上了!’

    视线前方人群满满比上次那个台子还要多,最靠前的一排评委个个面色严肃,场面十分安静,安静得沉重,特别是这种大型场合弄得人不自觉绷紧身子,虚席以待。

    灯光亮得刺眼,孟毅扫过全场每个角落,疯狂地搜寻着某人的影子,心里默默失落,那个期待中的男人没来,他心中默念,他没来,他没来,他没来。犹如狂潮席卷的紧张情绪骚乱着他,这几个月来都是那个生命中本不该出现的男人陪着他,作曲、练歌、形象、排练等等,那男人都在,一直的陪伴,才让他忘了在陌生城市中被熟悉的人赶出来的孤寂,为什么临来大场面他却不在……孟毅忽然莫名的恍惚,他从未有过这样,无论何时何地,就算是枪口抵在胸腔前都没有过这样的慌乱,心脏史无前例的狂跳着。

    说来奇怪,孟毅不懂为什么在台下时没有这种感觉,没有想这样渴望他来,好像生命里重要的开端没有他的参与就不完整了一样,这感觉来的太突兀,突兀的让他猝不及防。

    孟毅就像一个新手木木望着前方,纯白灯光打在他慌乱的俊脸上,如雕刻的五官格外清晰,蒋旋皱了皱眉,心想他不会现在紧张害怕了吧,这种关键的时候?

    “怎么了,还不开始吗?”其中一位评委催促道,这时孟毅才从恍惚失落中惊醒,想起他现在还有比赛!

    “对不起,我……在找一个人,他没来。”

    “人?呵呵,女朋友么。”

    “呃,嗯,不,不是,一个普通好友。”对啊,他们是不能说的关系。

    评委笑了笑,礼貌道:“是吗,那好现在可以开始么?”

    “嗯,可以。”

    豪华电梯内缓缓走出一个男人,笔挺的身材上有着一张让人猜不透情绪的精英脸,帅气逼人。

    徐昊义手里握着一份还很热乎的文件,脚程有些快。

    两条长的不像话的腿走到一扇宏丽的门前,没有敲门而是在门外勾起一抹高傲的笑容道:“陆总,我相信你很愿意见到我。”话不多说,很快如预料中的门打了开来,渐渐露出光线,一位大约五十左右看似事业熟练的老男人,在他身上有着很少人有的肃杀和老练,像是商战厮杀中存留下的大人物,无处不透露出他的阴暗之气,手肘支在办公桌上,往上十指相扣,独自坐在偌大的办公室内,徐昊义不得不说在他身上完全能找出陆行的影子,他们俩除了性格,其他的,都很相似。

    陆老爷子原名陆秋宇,年轻时长相也是俊气异常,意气风发,虽然现在上了年纪却也隐约看得出原来是何等俊美,也难怪在他那一届拼斗的佼佼者中只有他脱颖而出,别说是别人了就算是徐昊义也会以貌取人,他的事业功绩看丰鼎的昌盛便能看得出,丰鼎乃是他白手起家独自搞出来的产业,所以他现在仍旧是大股东,无人可撼动。

    陆秋宇就那样端坐着,门是自动的,仿佛就在等着徐昊义的到来。

    徐昊义笑了笑,毫不畏惧这人的气场,走了过去,“陆总好像在等我。”

    “是。”口气冷酷。

    徐昊义抵在桌前,脸色忽然冷了下来,语气更是寒彻骨:“我这里有份资料,相信陆总会感兴趣的。”纯白色的纸张像花瓣散开。

    陆秋宇看都没看,眼睛直盯着他:“打算那它告我。”

    徐昊义口气冷淡:“看来陆行已经告诉陆总您了,录像,公司,只看你怎么选。”文件里详细说明了丰鼎集团不管是陆秋宇还是其他股东的涉/黑记录,条条例例皆有证据可循加上陆秋宇的亲生儿子可说是人证物证俱在,无从抵赖。徐昊义接到这份资料也是一场惊愕,虽然知道一个大企业总会有那么几个不干净的,但他没想到丰鼎上下手上居然都沾有不干净的东西,这点实在让他有些意外。

    陆秋宇沉了沉脸:“可惜你来晚了,录像已经被我传到栏目组里,”他看了看手表,语气淡淡听不出半点涟漪,“我想再过五分钟,大荧幕上就播了吧。”

    “刷——”徐昊义扬起愤怒大手一甩,白色纸张瞬间如飘雪纷纷扬扬,自上而落遮住俩人间无形的怒火。“陆秋宇!你该知道毁了我,你也要蹲班房!”徐昊义从没像今天这般发过火,他一向处事圆滑,要不是不得已从不得罪任何人,可这次攸关他的前程名节,他如何沉得住气!一副不同以往的粗嗓门爆发了出来,这一声简直比孟毅那个参过军的还要暴戾,他遇事只要不关乎他的声望,动摇社会地位,他绝不会像这样怒火冲天!

    陆秋宇哼笑,“班房?我不是没蹲过,我手上不干净不代表我儿子手上不干净,在你来之前我就把手里头的所有股份全权转到我大儿子名下,就算我不在,公司照样运作,不多就赔点钱而已。”他看着徐昊义,他承认这个年轻人和他原来很像,都是以事业名利为第一位,他本来是很欣赏的,可惜……

    徐昊义胸口起伏,颤抖得忍了几口气,才以为数不多的冷静沉着声:“我究竟与你有什么仇,让你个大老总不惜冒着坐十几年牢的风险也要害我!”

    ☆、赛事,尾声(三)

    陆秋宇一句话没说,沉着内敛的目光掩不住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道道年轮,如果时光还可以重来,年轻时的陆秋宇该是何等意气风发,他也会同碧天下的少年一样追逐自己心中那一道渴望越过的青涩的梦之鸿沟,也会明知不可能却执着地追求心仪的女孩儿,也会在梦想与现实中摸索找寻正真的答案?

    过往已不在重要,现在的陆秋宇脱去青涩的外衣却将自己裹在名与利的大衣里,伪装,假笑,特意应和似乎成了他人生巅峰最重要的几件事,但又何不是这几件事推动着他向成熟稳重靠近?

    这些不堪而又辉煌的过往使他有些倦怠,陆秋宇揉了揉起皱的眉心,有些累了,那个常常想念的人儿从不曾入梦,哪怕看看也好,让他想起他还存在过一段清甜的时光,甜腻到如今回忆起来还能舒展舒展眉心展开一丝笑颜。

    可惜,天堂何时降过天使。

    徐昊义直视他的那张脸,太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分不清是非,陆秋宇利落地无视那炙热的目光,嗤笑一声,身子失去重心似的向后倾倒,陷在松软的转椅内,咿呀咿呀的响。

    徐昊义:“……”

    “我累了,想停下来休息一会。”是的,他活的太累了。陆秋宇:“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长得很像你妈妈。”口气漂浮,好像快昏睡过去似的。

    徐昊义皱眉,很不愿意别人谈论自己的过去,那些就像一块重石狠狠地压着他,这么些年从未换过气,道:“干你什么事儿!”

    陆秋宇扯出一抹笑,眼睛紧闭着似是回想起些甜蜜的事儿,长吁一口气:“是没我什么事儿,只不过是我玩累了想休息,觉得是时候拖个人下水陪玩我罢了。”

    “我玩你二大爷!”徐昊义额头青筋暴起,横过去一把揪住那王八蛋的衣领,直径上提,转椅如释重负般又晃了几回,“老头子,你累了,不玩儿了,那是你的破事,我的前程一片大好还没轮到你……”

    办公室内的液晶电视按设定的程序亮了起来。

    播音女主的声音传了出来:“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关注极高的“新人新天地”节目直播中发生了令人难以想象的一幕,轮到28号孟毅选手上台时,从我身后的原本还可以正常使用的大荧幕突然灭了的情况,可以看出这里出现了意外,而据可靠人透露,28号孟毅选手在大荧幕突然故障的时候直奔出了直播现场……”

    徐昊义松了手,下意识道:“小毅。”

    陆秋宇拧紧眉头:“灭了?”

    以上对话几乎同时出现,言语中露出不可遏止的吃惊,这种情况大大出乎他们意料,他们恍惚对视一眼,几乎同时:“你做的?”他俩一惊。

    天空飘起软白如鹅毛的漫天大雪,仿佛从天端尽头抖落的翩翩天使羽毛,在空气里跳起了红尘最美的舞蹈,徐徐而下,行路上,寂静中,大地包容的人们揣着最圣洁的心灵纷纷昂首祈望,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往年的这个时候从未下过如此柔美的雪花,今年可谓是第一道冰天雪地。

    寒冷的雪丝散落在人温热的掌心中,融化成水又归于大地,一点一点,在人心恍惚里,错愕地发现路道、高楼、车顶和人身上积满了厚实的绒花,偌大个城市仿佛在平静中披上一成银装素裹,一时间人间天堂。

    一座宏伟大厦下,一位身材挺拔的男子昂首遥望着上方的天空,怀中抱着一架旧式吉他,性感的薄唇噙着一抹仿佛融化整个冰天雪地的温情笑容,眸子柔的能滴出水来,众人纷纷以诧异的眼神望向这个似乎完全褪去暴戾之气的俊美男子,与雪景融为一体美的好像不是人,是雨后独立朦胧潮湿空虚中的那道亮丽的虹光,美的不可方物。

    在人们眼里,那男子如钩的十指覆上了琴弦,飞舞着缭乱人心的曲调。

    这是一首绝美的歌,从男子浑厚而柔和的嗓音里飞跃而出。

    人们呆了。

    那是一首动人的歌,在漫天严冷的冬季犹如一泓温情的泉水。

    行走的人为他驻足。

    如果世界上有那么一首千古传唱的歌曲,如果世界上有令人忍不住驻足的歌声,如果这样一首歌是为某个人而写,如果那个人就在眼前……

    众人从歌词中完全能听出这是首情歌,各个面带笑意,毫不吝啬的拍着他们的手掌,为这个勇敢向女孩儿表白的男子鼓励,同时也很好奇是哪个姑娘能如此幸运。

    男子指尖飞舞。

    落地窗前,因为雪色而透亮的光线射进办公室,徐昊义面色怪异地望着地上那个藐小的男子,藐小得在他心里却满满占据,一丝位置不留,被堵得严实,徐昊义忽的一笑,这一笑到仿佛是映衬了这美景。

    徐昊义看着觉得心情一下舒畅了,思绪也明朗了许多,想得开了,笑道:“陆秋宇,你还爱着我妈妈是么,”转椅里的人转了过去,阴暗里背对着,徐昊义摇头低笑,他知道母亲生前所有的事,因为那些都被她写进了一本记事薄里,母亲记性不大好,总会忘事,有时昨天刚做的今天便记不得,她害怕忘了会记下来也是常理,就这样记事薄便落到了他手里。

    人一生总会爱上那么几个不能爱的人,有的放手,有的执着,而陆秋宇早已超越了这两种,他所有的爱都给了徐昊义的母亲,之后的所有不过都是他发泄欲/望的附属,要说可怜,也许他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他到最后宁愿舍弃苦心经营多年的产业拱手相让,也要报复徐昊义这个所谓的仇人之子,同时他忘了徐昊义是他深爱人的唯一血肉这件不争的事实。

    徐昊义打一开始就知道这些,只是打拼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一个能搞起这么大产业而轰动全球的产业的人,对于爱,还能剩下几份执着?没想到,最后是岁月经年骗了他,他该想到一个连儿子都不爱戴的事业型男人对于那份埋藏心里的柔软才是最难割舍的。徐昊义望了望楼下那男人,笑了笑,没错就像他一样,最难割舍。

    徐昊义闭上眼睛又睁开,“我不会拿那些告你,我是我,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并不像参与,那是你们的事,”眼睛定格在楼下男子身上,“要是敢动他,别说是你个人,就算是赌上我这条命,也要让你垮,让你事业垮,让你全家完蛋!”

    作者有话要说:  双十一了,剁手了么qaq,祝单身节快乐,话说,这剧情略狗血,俺尽力没写的辣么狗血了qaq,希望你们喜欢。

    ☆、新人王

    徐昊义乘电梯下了楼。陆秋宇依旧陷在椅子里,双目放空,拨了个电话出去:“大荧幕是你搞的。”口气阴冷,没有丝毫反问的意味,是肯定句。

    那头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熟悉甜美的声音响起:“是,孟毅救了我,这个人情我必须还。”咬字很重,透出孤注一掷的坚定,江淑媛明白陆秋宇迟早会来兴师问罪,是她先招惹的他,事后自要承受后果,这点她再清楚不过,既然将录像掉了包,就必然得罪了陆秋宇这个商业巨头,后果……她早就准备好了。

    拿到录像的那个工作人员以前见过他俩上同辆高级轿车,其中意味心知肚明,所以直到后来江淑媛冒充陆秋宇的名义说,录像弄错要换过,工作人员当然二话不说给换了,他可不敢得罪陆大老板的小情/人,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陆秋宇突然干咳了几声,脸色一如平常阴沉,上了年纪的声音沙哑了许多:“让我想想你会怎么做,国内八成以上都是我的势力范围,你已经办了护照,想要逃出国,是么。”

    江淑媛:“……”

    “可是你又怕,出国的话资金不够,何况还负债。”他突然起身走到窗前,低首,透过窗子往下望去,高楼万丈下徐昊义出了楼道,竖起食指瞄准那架着吉他的男人,瞧样子似是破口大骂,但这场景落在陆秋宇眼里别有一番风情——骂的很开心?

    陆秋宇想起徐昊义临走时丢下的那句话:

    ——要是敢动他,别说是你个人,就算是赌上我这条命,也要让你垮,让你事业跨,让你全家完蛋!

    他依稀记得徐昊义说这句话时,无比认真的样子,配上那张脸和性格……太像了,简直和他母亲在世时一模一样,他显得有些恍惚,耳边传来手机里催促之音。

    陆秋宇:“给你个问题的机会,答得和我心意,别说你的债,就是你这个人都会被丰鼎包装推向人前。”

    江淑媛大感意外,连声音也变得不可思议起来:“为,为什么……”

    “听着,你被男人抛弃、流产、负债、离家,想不想杀了那个负心汉,若是想我可以帮你。”

    这算什么问题,这不摆明了要她说她想,然后杀了那人,才和了他的心意么?江淑媛沉默了好久,其实她并不想这么做,不是她的人格多么高尚,也不是她多么软弱,更加不是她还爱他,自己是个成年人,有思想会思考,更能用带有理智的眼睛看问题,但这些都基于她对那个男人早已没了感觉,既然如此杀了他又有何意义,难道还要在潜意识中隐藏份自己是杀人犯的罪恶感么?那样太傻,她做不来。

    “我的确恨,但不至于要了他的命,更不需要你帮忙,我的一生几乎断送在这个男人手里,所以我要努力爬上去让他看看,曾经他是瞎了眼才会抛弃一个如此美好的女人!”语气里甜美的声音竟流出刚劲的味道,不容任何人质疑。

    陆秋宇合上眼冥想了一会儿,发现更累了,底下那对璧人觉着刺眼,干脆挂了电话,随手一扔手机落在桌上,自己边揉着太阳穴便按下座机按钮通话:“小王,你通知下去,就说丰鼎愿意出财力包装艺人江淑媛,只要能捧红就获得与丰鼎长期合作机会。”

    “是。”

    徐昊义一见孟毅的脸,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他来找他,还为了他特意作曲,其心意昭然若揭,两人能心意相通当然再好不过,可是,那忧……

    “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这么关键的比赛居然敢逃赛,你信不信错过这次,栏目组就永远取消你的参赛资格!”

    围观众人傻了眼,下来的居然是个男的!可能是朋友……?

    孟毅挠了几下后脑勺,歉疚地说:“我只是打听到你可能在这儿,就想也不想的过来了,呃……那个,成名的机会有很多,再说就凭你的本事不靠这次也没多大关系,可,我……我这歌是专门为你写的,在你没听见之前我不想给别人的听到。”大庭广众下说些大汉子的情话,怪尴尬的,孟毅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脸,遮住红晕,“那什么,我,那个,我也不知道你在哪层,所以就自作主张楼下唱了,诶没想到你还真能听见!”

    徐昊义噗呲一笑,这傻子交了身子不够还要交心,可是别说这心里怪舒服的,他试图扼制嘴角上扬的弧度避免太容易被人猜出心思,“嗯,我知道了,歌很不错,现在我送你回去,比赛可能照常进行。”

    孟毅有些失落,就这样?一点表示都没有?

    徐昊义回头发现他还杵在原地,下意识催促:“还愣着干什么,跟我走啊。”

    “啊,哦知道了。”语调下沉,说完垂着眼皮跟了过去。

    比赛完,孟毅顺利以自创曲目夺得头筹,成为新一届的新人王,节目播出后,人气一路飙升,各大唱片公司纷纷抢破头似的,争着把他签约到自己名下,当然,徐昊义身为新人王的经纪人,这些是他该管辖的。

    孟毅被众多粉丝群拥着送出比赛现场,其中不乏娱记的口角轰炸。

    “孟先生,请问您为何中途贸然离场,又为什么回来继续比赛?”

    “孟先生,主办方对于您贸然离场的行为不恼怒么,为什么还允许您接着比赛,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孟先生,听说您离场之后去了丰鼎大厦,为您的经纪人弹唱获奖曲目,能告诉我们,您与经纪人之间的关系么?”

    “孟先生,说说您的获奖感言吧……”

    “孟先生……”

    娱记的各类问题,孟毅照徐昊义的叮嘱不给予任何答复,在一片闪光灯和人潮里涌向保全围成的安全地带。徐昊义正在处理往后唱片公司的签约问题,实在分身乏术,不能替他挡下那帮无良记者。

    孟毅好不容易摆脱蜂潮般的人群,到了地下停车场,浑身细胞跳脱不已,火热得头脑发胀,随后长长呼了一口气,渐渐的平静下来。

    地下停车场不像上面,有些昏暗而且庞大,但他还是能准确地找到徐昊义车子的方位。

    孟毅慢慢走过去,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靠在车旁,抽着烟,有些颓圮的意味,他忽然说了句:“蒋旋?”

    作者有话要说:  ~( ̄▽ ̄~)~

    ☆、大结局(表打脸)

    地下停车场很暗,外面又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老一辈人常说初雪最是寒冷,停车场位临地下又没开暖气,气温甚至比地上更低。

    蒋蔙抽着烟靠在车窗边,整个人像是笼罩在尼古丁里,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暖和点。

    蒋蔙听见有人在叫他,掐灭了那点亮光,转过身面对孟毅,清冷地道:“怎么样,成名的感觉很好吧,有人捧着的日子脚下都虚了吧。”

    “哈?”孟毅皱眉,觉得莫名。

    蒋蔙脸有些红,显然喝了酒,忽然失声笑了起来,“这算什么!啊?这算个屁啊!老子爱他这么多年,付出那么多居然他妈比不上你跟他几个月!!”他囔着,身子被酒精迷得晃荡起来。

    孟毅赶紧扶着,不爽道:“你疯了,又抽烟又喝酒,鬼叫个屁,不就一男人么,至于你这么消沉么!”

    “不就一男人?孟毅啊……我这辈子就喜欢过两个男人,一个是昊义,另一个……是你啊!”蒋旋哭笑着抖擞肩膀,孟毅被惊得一时间说不话来,连扶着他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好,只听蒋旋猛打了个嗝儿又道:“我不是放不下,只是我不懂,我唯一有好感的两个男人怎么,怎么会凑到一块去!那日我离开乐队,因为我知道你是个直的,以我怀着的心呆在你身边实在太累了,可是我不想放弃,不想就这么退出乐坛,后来遇上了昊义,是他将我推向了人生第一个高峰,我爱了,爱上他的沉稳锐利,如果不是他,我根本没有理由站在这个位置。”

    蒋旋挂在他身上惨笑:“呵,说到底也是我自己作,第一次因为害怕得不到离开了你,第二次得到了却因为恐惧选择再次离去,我真他妈是个废物!”他醉得希里糊涂的手在空中乱抓一通,好像摧残着自己的心。

    孟毅只是静静扶着他,默不作声,他哪里知道蒋旋对他揣着那样的心思,当初和蒋旋一起搞乐队时只是带着一颗不死而火热的心搞起来的,记得那会他还在还赵佳佳处对象,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孟毅边扶着激动过后睡下的满脸通红的蒋旋进了车内,边想着也许就是因为自己那是跟赵佳佳还……所以才让蒋旋觉得不可能了吧。

    两个喜欢的人过了了……特么真是一场孽障。

    蒋旋酒精上头,再加上把陈年旧事发泄了个干净很快就睡下了,躺在车里的还是那个曾经微笑的如和煦阳光般撒进心底的大男孩,他的温情是以前乐队队员最难忘的,孟毅没有跟着进车内,默默地,一如蒋旋开始的样子靠在车窗旁,迎着地道口出呼呼刮来的冷风,吹的他脸有些冷,眼睛瞥见地上刚掐灭的烟头,下意识望了望车里的蒋旋,重重叹息。

    岁月无痕,那是因为伤痕都留在了人身上。

    徐昊义刚处理完唱片公司的签约问题,便绕小道避开那些无聊娱记来到停车场,之前他就和孟毅约好来这儿见面,处理完所有事后一道回去。

    徐昊义一进来就看见孟毅靠在车前,“你怎么不……”忽然发现车内人,立即住了嘴,改口道:“他怎么会在这儿,看样子喝了酒。”

    孟毅点点头,“这样子一时半会也醒不来,要不送他去咱们那儿住一晚吧。”

    徐昊义皱着眉头,有些不愿意,但叹口气后还是同意了:“好吧,不过就一晚。”

    孟毅乐了:“诶好!”

    当天晚上,徐昊义看完行程公告受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皮沉重,忽然想起这次江淑媛没来比赛,才明白过来那大荧幕是怎么回事,不过有丰鼎做后台她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他淋了个澡,将一天的疲倦全部冲了个干净,出来后用毛巾随便擦了下头发,想回去睡觉,刚进屋,顿了顿:“你在我床上干什么。”

    孟毅趁他不注意转进了被窝,等看徐昊义擦着头发来时,眼睛故意往窗外飘,更往被窝里蹭了蹭,大言不惭:“我冷不行啊!”

    徐昊义忽然有种自己真的爱上个傻子的冲动,又飞快擦了数下头发:“想做直说,不需要拿别的做借口。”

    “谁想做了,我是真冷,原来我那屋不是被蒋旋占了么,不睡你这儿我睡哪去!”

    徐昊义冷眼:“屋这么多,你可以选别屋。”

    孟毅蹭一下从被窝出来:“我哪招你了!这么不待见我!睡一块会死啊!”

    “……”

    “老子都大庭广众下向你求婚了,你小子倒好一点表示都没有!”

    “……”求婚?

    “妈的,你倒是说句话啊!老子可告诉你,就那屋里的暗恋老子好几年了,你也不过是个备胎,你小子要是把我惹火了,老子找他睡去!”孟毅跟发飙似的一个劲指着那屋。

    徐昊义脸黑了黑,索性把门关上了。

    “卧槽,关门干嘛!老子还非去不可了!老子唔……唔。”

    徐昊义堵上那张呱噪不休的嘴,肆意占领他口腔中的每个角落,本来提心吊胆刚松懈下来就忙活了一天,这家伙还不让他省心,居然想跟别人睡。徐昊义想想就来气,二话不说亲着小嘴将人推到,孟毅哪受得了,大吼一声:“妈的,老子要在上面!”

    徐昊义窃喜,想得美。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我相信肯定有人看了这个结局想打死作者(也许想太多),说多了又太矫情,可作者还是要说qaq,最近的这几章,我想了很久,也犹豫了很久,因为我知道一定会烂尾的,所以我措了一生的辞,想办法将烂尾覆盖掉……嗯,其实俺这次回来只是想给这个故事一个结局,蹉跎犹豫了很久还是回来了,我想完结一篇文看看,不管它是好是坏。这篇文不像俺其它的坑文qaq,感觉它想根刺儿插在俺心里拔又拔不走似的,所以俺选择了回来……这个笔名我不打算用了,可我不会放弃,他日江湖再见,你们还愿意找到我么?

    感谢一路跟过来的朋友,这一路时间很长,字数很少qaq,如果没有你们,我估计中途就断了,你们的支持是个网络写手(像我这种老真空)的最大支柱,谢谢,正在屏幕前的你……额,又词穷了qaq,最后一句,再见,亲爱的你们……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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