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耽美 > 飘窗上的仙人球

正文 第9节

    飘窗上的仙人球 作者:永远的安幸

    第9节

    林小晴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她,我又说:“如果他真是gay,就不能再找个大帅哥凑一对了?有什么可惜的?”

    “你不知道,拉拉要是一旦决定在一起了,能长久的比较多,但gay不一样,大多数容易被使乱终弃。一想到这么帅的一个小伙儿被人抛弃了,我能不觉得可惜吗?”

    “我说你能别咸吃萝卜淡操心吗?人家还没恋爱呢哪来的被抛弃?”

    “你连人家恋没恋爱都知道啊?那他是不是gay也知道吧?”

    “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有情人终成眷属嘛,我不能为人类社会生孩子了还不能为人类社会促成一对情侣吗?听你这口气就是他是喽?”她跟我说完忽然扒住盛竹肩膀说:“盛竹你要不要追追看?我看你俩挺般配的。”

    盛竹笑了:“为什么是我不是岳蛟啊?我又不认识人家。”

    “你跟他是同类啊!岳蛟看着不像。”

    盛竹笑得更厉害了:“他怎么就看着不像了?我看挺像的。”

    “你是吗?”崔梦梦直截了当地朝我问。

    “真是服了你了,这么爱多管闲事。”我白了她一眼,转身往外走去。

    出了逝去的时光,我和盛竹先送崔梦梦和林小晴上车走了,然后我正准备送他上车,就听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凌过。“你还没走?”我诧异地看着他,见他自己站在停车场墙边,小贤并没有跟他在一起。

    “我有事找你。”他说,但站着没动。

    我这才回过头去对盛竹说:“那你先走吧,我跟他聊聊。”

    盛竹上了车,发动后降下车窗对我说:“下周六我酒室有个活动,闻酒识人,就是每个人选一杯自己喜欢的酒,然后别人通过这杯酒的味道来猜你的职业和性格。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参加。”

    “行,我要是去的话给你打电话。”我不好直接说不去,只好这么敷衍一下。

    盛竹不傻,听得出我没兴趣,所以笑了下说:“明天我给你寄一份资料过去你先了解一下,不喜欢再说不去。”

    我也笑了一下点了个头没再说什么,等他把车开走了,我才转身去看凌过,问他:“是去店里说还是上车说?”

    “上车说吧。”他向我走过来,跟我一起上了车。

    我一边降下车窗透气一边问他:“你侄子呢?”

    “我让司机送他回去了,今晚我睡店里。”

    “啊,什么事?说吧。”

    “我姥姥的房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从律师的角度。”

    “我是离婚律师。”我跟他强调。

    “别装!”他瞪我一眼。

    “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好说三道四。”

    “谁让你说三道四?你就从第三方的角度看看怎么处理才对大家都好。我是无所谓,但我不能让我大姨白为我说那么多话,我也不能让我二姨三姨为这个跟她翻脸。”

    我叹了口气,这才说:“如果你想对各方面都公平又不违背你姥姥的意愿,我倒是个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他期待地看着我。

    “我先问你个问题。”

    “问。”

    “那房子你有多少感情?能卖吗?”

    他想了想说:“有感情,但不至于不能卖,毕竟我住在那的时间并不多,我基本上都住我大姨家,周末才去姥姥那。”

    “如果能卖,你可以把房子卖了,然后钱分成四份,你和你三个姨各一份,这样,你也算继承了你姥姥的遗产,只是遗产你自由处理了,而你几个姨也都获得了法定继承人的权益,得到了她们应得的那份财产。至于钱到了她们手里能不能留得住,你还是别管了,就是你姥姥在,也一样管不了。”

    “你说的方法我倒是也想过,只是我怕我大姨不同意,一来她坚持姥姥遗嘱,二来她可能不会要这笔钱,因为逝去的时光就是姥姥买下的,这些年赚的钱姥姥一分也没要。如果我大姨再拿卖房子的钱,我估计我二姨三姨又要跟她提逝去的时光的产权问题了。”

    “你姥姥是不是还有存款留给她们?”

    “有,但不多。我以为应该挺多的,但实际账上只有几十万,据说这几年姥姥陆续把存款都捐给福利院了。就是因为没分到什么钱,我二姨三姨才打房子的主意,要不是姥姥临终前交待逝去的时光不许卖,她们肯定也不会放过逝去的时光那幢楼。”

    看来他姥姥也挺偏心,把逝去的时光留给大女儿,把别墅留给外孙子,自己另外两个女儿只分到一点小钱,换谁心里都会不平衡的。不管她从什么角度出发,这种分配都不够公平,把这样不公平的结果交到凌过手上,不知是真的心疼他还是在考验他。很多父母都嘴上说自己能够一碗水端平,事实上对待儿女都是有偏有向的,特别是有儿有女的老人,往往把财产都给了儿子没女儿什么事,甚至儿子多的只留给其中一个儿子。他姥姥是没儿子,如果有,估计今天要治疗这种不公平带来的后遗症的未必是凌过,可能会是他的儿子或孙子。

    “你想什么呢?到底有没有办法?”凌过拍了拍我的大腿。

    我看了看他,最后决定赌一把他的良心和目光:“如果我建议你把卖房子的钱分成三份,两份给你二姨三姨,另外一份投资在逝去的时光,每年只拿少量分红,你愿意吗?”

    他看着我,眼里有惊讶也有犹豫,但想了半天还是点了点头:“我愿意。”

    “你想好再回答。”我提醒他:“这可意味着你暂时一分钱也拿不到,等于你把你姥姥留下来的财产等分给了你三个姨妈。”

    他又点了下头,意志比刚才还要坚定了一些:“我明白。我知道那是一大笔钱,如果我留给自己可能以后不知要少奋斗多少年,但这不是我该拿的钱。而且你建议我投资在逝去的时光也是为我好,毕竟每年还有分红,我也不是完全白送。”

    “你明白就好。”我笑了,看到他这样深明大义,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是一种类似于没有喜欢错人的感觉,还有一种他能跟我拼的资本并不多的窃喜,在他面前,我希望自己永远比他有优势,无论是能力还是财力。这是一种什么心态?

    “你怎么笑的那么诡异?”他对着我的脸皱了皱眉头问:“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纯洁的事?”

    “你才在想不纯洁的事呢!”我瞪了他一眼,准备转开脸。

    “我就想了!”他嘀咕一句,突然就扑上来抱住了我。

    “你放开!”我推了推他。

    “不!”他死活不松手,然后脸蹭着我的脸,嘴唇就蹭到我唇上来了。我本来要躲,可就在他张开嘴用舌尖舔我的时候,我顿时感觉到一股强电流自腹内窜了上来,立刻就忘记反抗了,然后被动的吻渐渐变成主动,甚至喘得有点像得了哮喘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将车座放倒了,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手还伸进我衣服里开始乱摸。外面忽然传来“嘀嘀”两声开车门的声音,我才意识到这可是停车场,月黑风高的,也没几辆车了,真要是在车里弄出点动静来,外面有人经过可是会一览无余。

    “凌过,你起来。”我忍着身体里本能的冲动,使劲地推了推他。

    他终于抬起头,昏暗中也看不清他的眼神,就觉得他炙热的呼吸吹在我脸上,然后我听见他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岳蛟,我喜欢你,我想上你。”

    “滚一边去!”我怒喝一声又推了他一下:“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我上你或许我还能考虑一下,你想上我门儿都没有!”

    他泄气地长叹一声,总算是起来了,然后郁闷地看着我。我一边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一边坐起来将车座升起来,催促道:“还看什么?下去吧。”

    “我们……”他抓了抓头发,然后一本正经地问:“我们能约会吗?”

    “约什么玩意儿?”我不耐烦地说:“我跟你没可能!你别瞎捉摸了。”

    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那能……约炮吗?”

    “滚!”我大喝一声,他吓得往后一躲,然后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让你滚没听到吗?”我又喝。

    他没动,仍然在笑,并问了我一句:“你生日快到了吧?怎么过?不约吗?”

    我看着他,咬牙切齿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老实回答:“你上次在我宿舍睡觉时,我看了你的身份证。”

    “你居然偷看我钱包?”我厉声问。

    “没偷看,明目张胆看的,岳阳也在。”他又说:“我问他了,他说你上高中以后就没再过过生日了,不过我想给你过。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如果你想419,也不用找别人,找我就行。”

    4月19日是我的生日,多搞笑的日子!我该拿什么样的心情去纪念它呢?

    “说完没?说完下去。”我铁着脸说。

    “没呢。”他接着说:“今晚和你一起吃饭的那几个人跟你什么关系?你们不会是在集体相亲吧?”

    “不关你的事。”我说,说完又忍不住解释了一句:“不像你想的那样。”

    “那……那男的呢?他好像喜欢你。”

    “你从哪看出他喜欢我?”我瞪他一眼。“叫你别瞎捉摸了,快点下去吧,我还得回家睡觉呢。”

    “岳蛟,我喜欢你。”他认真地说。

    “知道了,你还要说几遍?”我不耐烦了。

    “你说过你也喜欢我,我当真的,所以你不许喜欢别人。”

    “我没喜欢别人。”我很焦躁,不知道跟他解释什么劲儿,我又没答应跟他谈恋爱。

    “嗯,只要你不喜欢别人就行。那我走了。”他终于下了车,恋恋不舍地看了我几眼,才关上车门走了。

    我焦头烂额地靠在车座上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也喜欢他,但我不能跟他在一起,自从这种无奈的决定被确定以后,我心里就特别堵得慌,尤其在他越来越认真之后。我怕自己会不小心陷进去,不是什么时候我都能抵挡得住他的火热,我只是发了誓,又没去势,一个男人正常的情感和生理反应我都有。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躲他到什么时候,而且一直这样躲着也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但我又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好办法。真烦!

    ☆、25卷入丑闻

    开着车在路上跑了一会,我更加心烦,然后突然头脑一热,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想法,我把车子拐向了本市的红灯区。那是一条不太繁华的酒吧一条街,一般正经人和有钱人都不到那里去喝酒,所以酒吧卖酒的生意并不是太好,反而是卖肉的生意还算不错,有些酒吧小服务生兼职卖肉,还有一些没钱的孩子晚上会来这边站街,偶尔也会有大学生。

    以前胡鑫没来我公司上班的时候,林亚东常来,我偶尔会陪他过来,但一次都没找过人,为此还被林亚东讥讽过好几次。后来他认识了胡鑫就再也没来过,我也更不可能自己来。但今晚,我鬼使神差地把车开进了这条酒吧街,因为我想找个人发泄一下。

    我刚把车停在路边,就有个站街的小孩向我走过来,我降下车窗看了看他,脸长的虽然还凑合,但身材过于瘦小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我向他摆了摆手表示不行。然后又有一个走了过来,我又摆了摆手,长的太一般了,过目就忘的大众脸。等第四个男孩也因为长相被我拒绝之后,我把车向前又开了一段,总算是看见一个还过得去的。我来得太晚了,脸好的早跟人走了,这会应该都在男人床上呢。对于这个凑合能看的男孩儿,我终于开了口。

    “一晚上多少钱?”

    “带套两百,不带套五百。”他跟卖衣服似的一点都没含蓄。

    我瞪了他一眼,对于这种为了钱跟陌生男人上床都敢不带套的主儿,林亚东以前从来都不敢碰,我同样避之不及。

    他以为我嫌贵,又赶紧说:“哥,都这么晚了,要不我给你打个折吧,带套一百五,不带套三百。”

    这价降的真快,就快倒贴了。我又看了他一眼没吱声,又把车开走了。走了约五十米,一个健美型男拦住了我的车头,然后绕到车门边笑着问:“先生,还没挑着合适的呢?”

    我看了看他没说话,这人长的还行,就是有点不正经,没错,鸭本身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但这人身上不正经的气息太重,看起来像是趁你睡着了就会偷钱包的货色。

    “先生,您要上边还是下边?不管您什么要求,我包您满意,价钱也好商量。”健美男吊着嘴角坏笑着。

    我叹了口气,决定还是算了。虽然憋的难受,还是过不去心里那一关,跟一个陌生人不管是回家还是开房,都觉得那副身躯抱在怀里没有亲切感,而且一想到他们几乎每天晚上跟不同的男人上床,我就浑身不舒服。

    我没再开口,降下车窗把车开走了。

    其实到家前我就后悔了,唾弃自己动摇的军心,洁身自好了这么多年怎么就突然想不开去了那种地方?怎么就不能回家自己解决?还好是没有带什么人回来,不然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谅解自己这种荒唐的行为。本来我已经在床上辗转反侧几乎反省到天亮,但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的事情竟然如此戏剧化。

    进办公室没多久,林亚东敲了敲门,然后在门口探了个脑袋小心翼翼地问:“你看新闻了吗?”

    “嗯?”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我并没有一上班就看新闻的习惯,而且八卦太多,我不太愿意看那些记者胡扯。

    “我给你看点东西。”林亚东说完又闪人了,然后很快把他的笔记本捧了进来,当他把屏幕转过来放在我桌上的时候,我才看了一眼他电脑上的画面就呆住了。什么情况?那画面上有一张很清晰的照片,夜间红灯区的酒吧一条街,街上稀稀拉拉地站着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孩儿,其中一个侧影颇为有型的男孩正扒在一辆车的车窗上跟车主搭讪。而那辆车在偌大的画面上几乎成了主角,整个车身后部如特定般定格在画面上,连车牌上的数字都清清楚楚。那是我的车!我的车!

    我被偷拍了!这是我第一个反应,但再去看图片配的文字又觉得有些蹊跷。标题是:为什么站街男孩儿无法被取缔。而图下方的文字是说这条街长久以来一直以酒吧经营为晃子挂羊头卖狗肉,为一些肮脏的交易提供便利,是和谐社会的毒瘤。这些靠出卖青春、色相和肉/体的年轻男孩儿们污染了社会环境,败坏了社会风气,早就应该被取缔。虽然公安机关经常出动对这一带进行扫黄打非,但风头一过,这些男孩仍然鱼贯而入,究其原因就是他们有市场,因为某些有不道德行为的人的需要才使这里成为色/情服务的温床。

    文字虽然不多,但句句抓人眼球,说在点上。而我那辆车豪无疑问地就是“某些有不道德行为的人”的坐骑,是这篇报道最有力的证据之一。

    “怎么回事?”林亚东见我脸色阴郁才小心翼翼地问。

    “我说我什么也没干你信吗?”

    “我当然信,我还不了解你吗?所以我才问你怎么回事,去那干嘛了?”

    “我没你想的那么高尚,我去的目的还真就是新闻里写的那样,想进行不道德行为,只不过未遂罢了,如果昨晚真有我看着顺眼的,没准就带回家去了。”

    “你可真行!”林亚东既震惊又无奈地拍了下我的肩膀:“你是憋太久了吧?还是找个人吧,再这样下去容易出事。”

    “以后肯定不会再去了。”我叹了口气:“还什么事都没发生呢我就内疚一晚上了,要真干了这事我还不得神经了?”

    “我看你现在就神经了!以前叫你陪我一起去你都不怎么愿意,现在自己主动找去了,真让人不敢相信。”

    “我自己也没想到,昨晚中邪了。”我无奈地笑了笑。

    “行了,只要你真什么也没干就行,这事交给我吧。我找那个记者给澄清一下,就说昨晚是律师办案,现场取证。还有,一会我让胡鑫拿假/车牌给你车牌子贴上,免得你被人肉出来,这几天没什么事你就别开车出去瞎逛了,等风声过了你再开。”

    “行,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又笑了,这回笑的挺开心。

    他也笑了:“还不是跟你一块年头多了学的?你别开心得太早,这可是本地新闻推送的头版头条,等会肯定不少人会给你打电话‘关心’你,你还是先想好该怎么说吧。幸好是胡鑫每天早上习惯一开机就先看看本地头条及时发现并向我汇报,不然你怎么打这无准备之仗?”

    我嫌林亚东啰嗦,便一副下逐客令的口吻:“好了好了,知道你劳苦功高,你家小胡又赤胆忠心,等风声过了请你们好好吃一顿。”

    “谁稀罕你请吃饭似的?”他瞪我一眼,抱起笔记本就走。

    “那不请了啊。”我轻描淡写地说。

    “稀罕!”他赶紧嚷了一声。

    林亚东前脚刚出去,我手机就响了,一看电话号码,崔梦梦。没想到,第一个来“关心”我的竟然是个刚认识的朋友。

    “喂,梦梦啊?”我故做镇定地接了电话。

    “岳大律师!你没事吧?”她夸张地喊了起来。

    “没什么事啊?”我装糊涂。

    “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昨晚……我们在逝去的时光分开以后,你去哪里了?”

    “哦,去了酒吧一条街,有个案子的证人在那边站街,我去了解点情况。”

    “这样啊……”听她的语调,我都感觉得到她那八卦的心碎了一地。

    “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你忙吧,有空联系啊!”她匆忙地挂了电话。

    我忍不住一顿笑,然后又有电话进来,陌生号码,但是,虽然陌生,我也知道是谁,于是刚被崔梦梦挑起来的笑欲又熄灭了。

    “喂,你好,哪位?”我故意的。

    对面愣了愣,迟疑了一下才郁闷地说:“岳蛟,我是徐世豪,你能不能存一下我的号码?”

    “联系人太多,存不下了。”我撒谎不怕咬了舌头,反正他无所谓我怎么说,我没给拉进黑名单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你……你就那么记恨我吗?”他声音听上去极其压抑。

    “记恨你什么?”我禁不住冷笑一下:“咱俩不过是老同学,又多年没什么来往,何苦用记恨这个词搞得像有江湖恩怨似的。”

    “岳蛟,我发现,这几年你变了。”他语气中难掩失望与痛心。

    “是吗?”我又笑了。

    “是。你变得比以前伶牙俐齿了,你变得比以前冷酷了,你也变得比以前放荡了。”

    “多谢夸奖。”我继续笑。

    “你知道我不是在夸你。你不想好好跟我说话也行,我就问你一句话:昨晚你去酒吧一条街干什么去了?”

    “约炮啊!”我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是也说我变放荡了吗?约个炮算什么吗?男人嘛,谁没点生理需求啊?突然想解决一下就去喽!”

    “岳蛟!你不是这样的人!”他激动地喊起来。

    “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冷冷地回了他一句,然后又似笑非笑地说:“徐世豪,你以后少给我打电话,我这忙得分分钟都有大案子要处理,哪有时间听你闲扯?还有事没?没事挂了吧。”

    “岳蛟,我没指望你能再爱我一回,我只希望你能原谅我一次,然后,我们哪怕是再做回老同学,只要你不再恨我。”他的声音突然听上去特别凄凉。

    我沉默了一会,才轻轻地说了句:“我不恨你,真的,所有的都过去了,你找个人重新开始吧。”然后我也不再给他机会说话便挂了电话。

    手机在桌上还没放稳,电话又进来了,是盛竹。

    “喂,你不会那么闲吧?一大早起来看新闻?”我不等他说话就直接问了过去。

    他在那边笑了,懒洋洋地说:“我是挺闲,但还真没这个习惯,是崔梦梦告诉我的,而且还是被她吵醒的。”

    “这个大嘴巴!”我嘀咕一声又问:“那她没跟你说其实是怎么一回事吗?”

    “其实?”他迷惑地重复了一遍才说:“她就嚷了一通你去红灯区叫b了还上新闻头版头条了,然后……就没然后了,再然后……我就想给你打电话问问情况,结果你电话一直占线。”

    我失笑:“唉……可不是,都成热线了。崔梦梦这男人婆也真行,没弄清楚就找人瞎说,弄清楚了却又不去跟人解释了。”

    “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事都没有,就是路过去找个证人聊聊,刚好被一个闲的蛋疼的记者给看到了,以为我是嫖客就给拍下来了,还写进了新闻。我这个冤哪!”

    盛竹一阵笑,听声音还躺在床上。

    “很好笑吗?”

    “很好笑。”

    “那你自个儿笑吧,我还要工作呢,挂了啊。”

    “等会挂,我跟你确认一下地址,等会我给你快递资料。寄你名片上的地址还是寄你家里?”

    “你有我家里的地址吗?”

    “没有啊,你要寄家里的话现在可以告诉我地址。”

    “你是变相要我家里地址吧?”我笑了。

    他也笑了:“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你演技也太差了,至少也得等两天问我寄到公司的资料收到没有,我说没收到,然后你再说不如寄家里吧,寄公司容易丢之类的,事实上你根本就没给我往公司寄。”

    盛竹在对面哈哈大笑:“你行啊!大律师……谢谢你出主意啊。那就这么办吧,过两天我再来问你家地址。”

    我也笑了一会,然后说:“你不用寄了,我去。”

    “真的?”他语气倒很平静,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似的。

    “嗯。”我决定去,是因为我忽然觉得,除了工作我还要有自己的生活,没有爱情,至少要有友情。盛竹性格看起来不错,应该能成为好朋友。

    盛竹心满意足地挂上电话以后,我给手机调了静音,可想而知,一会不知道谁又要打电话过来,我已经不想解释第三遍了,何况还要解释n遍。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来电三个,一个我的老同学,一个客户,一个楼下送外卖的。连一个送外卖的都这么八卦!我真是服了!我只接了客户的电话,另外两个让他们一边凉快去。

    然后,重磅炸弹来了!我一看号码头皮立刻就麻了,是凌过。

    ☆、26光约会不谈恋爱总行吧

    我一开始没敢接,直到他锲而不舍地连打三遍。我运了运气,终于拿起了手机,按下接听键。

    “岳蛟!你个不要脸的老流氓!”电话一接通凌过气极败坏的怒吼声就传了过来。

    “唉……不是你想的那样,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忽然要这样低声下气地跟他解释。

    “你骗鬼呢!人赃俱获,你还狡辩?”

    我一听不大高兴了:“什么叫人赃俱获?怎么就人赃俱获了?我一没给钱二没嫖,就是一时心火上来了过去看了一下而已,又没真找个人回家过夜。再说了,我就是找了又怎样?我也是正常的男人,就不能找人泄泄火吗?”

    “我不是跟你说了,如果你要找人419的话就找我不要找别人吗?”

    “我他妈的要是真想419就不会找你了!”

    “你……你什么意思?”他这才冷静下来,语气开始缓和。

    “凌过,我也跟你说过,在我不能确定能不能对一个人负责之前,我不能跟他在一起。”

    “那……”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有考虑过能不能跟我在一起还是根本就没考虑过?”

    我认真回答他:“有考虑过,但答案是不能。”

    他又激动起来:“为什么不能?就因为你不想在下边?”

    “不是……”

    “那你是能在下边?”他更激动了。

    “我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不管我在上边还是下边,我都不能跟你在一起,我跟谁都不能在一起。”

    “那你过去怎么能跟徐世豪在一起?”

    “那是过去,现在不行。”

    “那什么时候行?我等你!”

    “你等我?”我笑了:“你能等多久?”

    “不知道,只要我还喜欢你就能一直等。”

    “二十年三十年你能等吗?”

    “你神经病吧?二三十年后你还做的动吗?”

    “你才神经病!就想着做!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两个人真在一起过一辈子,等老了还做个屁?不就俩老头相依为命吗?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吧?”

    “岳蛟……没想到,你想的那么远。”

    “我没想那么远!我就说这个道理。总之,你等不了我那么久就不要说等,喜欢一个人如果得不到他的身体,别说二三十年,二三年也熬不住,所以你还是知难而退吧。”

    “岳蛟,我是熬不住二三十年,但二三年我还是熬得住……”

    “熬个屁住?我看你连两三个月都快熬不住了!谁在他姥姥刚去世的那天晚上就想跟我上床的?”

    “我……我那不是憋了好几年了吗?我十三岁时就明白自己喜欢男的了,但为了不让姥姥伤心,我一直压抑着不敢找男朋友。那天……可是我的初吻,你别不知道珍惜。”

    “我……”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感慨了,虽然能感觉出他挺纯洁的,但没想到能纯洁到这个份儿上。我可没想过祸害祖国花朵,现在把人家初吻都给拿走了,我还真有点罪恶感。

    “岳蛟,你能不能再好好考虑一下?”他在那边似乎在哀求。“就谈个恋爱嘛,我也不要你什么承诺,什么责任,只要跟你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就行。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没有你不行不行的……”

    我笑了,还是头一次听他用这种类似于撒娇的语气在说话,听起来还真是让人心软软的,也暖暖的。

    “你笑了?行不啊?就谈谈恋爱,如果你还接受不了上床,那咱就不上,我忍着。”

    我又笑,心说你能忍我可忍不了,昨晚要不是在车里而是在家里,我都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事。

    “怎么样啊?你别光笑啊!”他有点急了。“跟我试试吧,如果试过了不行,你再说不可能我也不会怪你。”

    我叹口气,终于说:“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一下。”

    “你还考虑什么呀?”他突然火大地叫起来:“我都这样求你了你还想怎么着?非得让我来强的啊?”

    “你小子给我注意态度!”我也恼了,刚软下来的心又被他给叫硬了。

    “好吧。”他妥协地换上认命的语气。“那你考虑好了再告诉我。”

    “嗯。对了,你顺便跟岳阳说一下,别等他看见新闻也给我打电话,我今天接电话都接得快耳鸣了。”

    他笑了:“行,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去那种地方了?”

    我也笑了,没再说话直接挂了。老实讲,有个人因为昨晚的事生气吃醋对我吼叫,特别是这个人还是我喜欢的人,还是挺叫人欣慰和窃喜的,尤其是最后他那哀求的语气,真叫人想干脆答应他算了,不就是谈个恋爱吗?又不是结婚。其实,我说考虑也不是敷衍他,如果不是曾经发誓不再碰男人,我根本也不用考虑,甚至不必他主动求我跟我谈恋爱,我早把他压倒了。但现在说要考虑,我心里还是挺矛盾的,毕竟答应老爸的事并不是儿戏,即使不跟男人上床,哪怕是谈个恋爱也等于揭竿起义,这事必须得好好想想。

    考虑了五天之后,我决定自欺人一把,光约会不谈恋爱总行吧?于是我给凌过打电话约他和我一起去盛竹的酒室参加那个什么品酒的活动。凌过一听既高兴又不高兴,高兴的是我终于主动约他出去了,不高兴的是我们不但不是二人约会,而且去的还是他认为喜欢我的盛竹的地盘。

    那天他没让我去接他,非要来找我,然后到了小区门口给我打电话说不进来了。我赶紧下楼,车快到小区大门口时远远看见他在马路边上站着,昨天刚下过雨,路边还有些积水,他的身影倒映在水里,像一道风景。我正一边等着前面的车过竿一边欣赏着,他一抬头看见了我的车,便招了下手准备过来。这时路上刚好有辆车从他面前经过,由于速度有点快又是紧贴着路边开的,所以轮子正好压过路边的积水,刚才瞧着还明镜般的水面立刻澎起一片浑黄的水幕,对着凌过当头罩下……

    我顿时就傻掉了,凌过也愣在那了,而那辆罪魁祸首的车却头都没回地风驰电策了。

    等前面的车过竿走了我还愣着,直到后面的车直鸣笛,我才赶紧刷卡过竿,然后车一出小区我就靠边停下,打开车门向凌过奔了过去。

    “你……”看着他被崩了一身脏水的狼狈相,我有点手足无措。他抬头看了看我,一脸郁闷地甩了甩脸和手上的水,然后深呼吸,再呼吸,最后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才说:“你家里是不是还有我一套衣服?”

    我无奈地笑了一下:“有是有,可那是冬天的,现在又不能穿,你还是穿我的吧。走,跟我回家去换。”

    于是我又把车开回到楼下,带他上楼去换衣服。

    “你先去洗一下,我去给你拿衣服。”进了门,我把他推进浴室,然后去卧室又挑了一身他能穿的衣服。等他洗好出来换衣服的时候,我又把他脱下来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去洗。

    等我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了沙发上,还是那么合身,并且穿出了模特的效果,他身材比例很好,一双大长腿半伸展着,使他坐在那儿都比一般人站着还有型有款。

    “看什么?迷上我了?”他吊着嘴角笑了一下,同样用一双跳动着欲望火苗的眼睛看着我。

    我也笑了:“我是在看我这身衣服,穿你身上还算勉强撑得住场面。”

    “是勉强吗?”他不满地瞪我一眼。

    我又笑:“哦,确切说是勉勉强强。”

    “你过来。”他向我招了招手。

    “干嘛?”我边问边走过去,就在我刚进入他够得到的范围内,就觉得自己身子一倾,整个人就被他拉倒摔进了沙发。我没一点心理准备,吓了一跳:“你……你想干……”

    “对,我想干!”我打断我,然后身体就扑下来压在我身上,一张脸也迎面贴上来,跟着嘴唇也压在了我的唇上。

    “唔……你……躲……躲开……”我想说话却被他吻得口齿不清。

    “躲不开了……谁叫你……引狼入室。”他边吻边说,然后舌尖用力撬开我的牙关,伸进了口腔。对于我来说,口腔是一块不可轻意抵及的禁地,因为这里极其敏感,一旦被侵入便容易引发身体不可抗拒的冲动,同下/面被碰触一样会产生奇妙的效果。他慢慢弓起身子,却没离开我的嘴,然后一只手顺着我的腰摸下去,覆在了那更加敏感的地方。“我靠……”他借呼吸的空档说了句:“你这么快就硬了?”

    废话!我本来就一直对他有想法,光闻味都能兴奋,何况还这样被他如狼似虎地吻着,能够心如止水才是怪事!

    “我帮你……弄弄吧。”他喘着粗气,还在不停地吻我,然后手在下/面开始解皮带。

    我一直没怎么配合他的吻,但也没反抗,在我内心深处,我也根本不想反抗,早就想跟他这样那样了,只是理智还让我放不开,这会他又上了手,我就更晕了。被他伸进内裤的手碰到的时候,我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岳蛟……”他兴奋地呢喃着:“你的反应真好……要是再能扭一扭就……”

    “少废话!”我捧住他的脸,决定把理智什么的暂时先丢一边不再去思考了,于是我开始用心回应他的吻,想好好享受这一刻。他美妙的吻和手法虽然笨拙但仍然能刺激到我的摩擦使我随着他的动作向上挺动着腰身,酥软的快/感漫延至全身,令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我能感觉得到他受的刺/激也不小,支在沙发上的腿有些发抖。“帮我解开……快……快点……”他喘得像要断气似的。

    “解哪儿?”我故意问他,看他憋得那样儿心都要飘起来了。

    “别装!”他用力咬我一口,把我咬得生疼。我吸了口气,才把捧着他脸的手伸向他的后背,然后一边揉着一边摸到他的腰,慢慢地解开他的皮带。当我的手碰到他的时候,不禁吃了一惊,他比我想像中还要大!而且这会已经硬得如金箍棒了。光从手感上就能知道要是被他上估计得没半条命,他还想上我?开玩笑!我可不想死!

    我借着他刚刚从裤子里释放出来那一瞬间身体的放松,突然翻身跟他交换了位置,然后在他一愣神的时候吻住他,悄声问了一句:“出来前洗澡了吗?”

    “啊?”他像是不确定我问这话的意思,犹豫了一下才回答说:“洗了。”

    我笑了一下:“不洗也没事儿,我就喜欢你身上的那股味儿。”说着,我放开他的嘴,向后退到他的腿上,然后捧起他那根漂亮的肉/棒/棒吞入口中。他似乎吃了一惊,但立刻就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我听得出他的惊喜跟快乐,于是我用心地服侍着他的小兄弟,我要让他记住这种感觉,记住他是怎么在我口中沦/陷的。

    许多年没干过这种活了,我差点以为自己生疏了,不过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我还是能够把技巧发挥到极致,虽然脑子里不免会挤进来一些相似的记忆,但听着他愉快的喘/息声和强忍着的呻/吟,我发现自己还是可以克服那些记忆带来的不适,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他的身体和他的声音。

    “岳蛟……”他按捺不住地叫了我一声,紧咬牙关地说了句:“别弄射了……”

    我笑了一下,放开他问道:“你还真的想干我?把你弄这么舒服还没死心?”

    “没……”我浑身虚脱地回答。

    我又笑:“死心吧你!我用嘴就能爽死你!”说完我又把他吞下去,然后使出必杀技,没一会他就身子一抖缴械了。我差点没来得及躲,到底嘴里还是喷进去一点,然后等他全射干净了,我爬上来把嘴里那点东西用舌尖送进他的口中。

    他搅动舌头似乎是尝了尝,然后笑了一下轻声问:“原来你就是喜欢我这个味儿?”

    “不是。”我低头在他颈窝里深深地嗅了一口,嗯,这会儿味更浓了。“我喜欢的是你身上的汗味儿,不像别的男人那样酸酸臭臭的,你是香的,还是浓浓的肉香。”

    他又笑:“我身上的肉可是生的。”

    “嗯,我就喜欢你这一身生肉味儿。”

    “我也喜欢你的,味道是其次,我更注意质感。”他一翻身把我压在下面,开始解我衬衫上的扣子。我今天穿的是一件隐形扣子的衬衫,所以他解开一个扣子以后干脆往两边一撕,于是我的胸膛立刻裸/呈在的面前。“哇塞!”他看到后感慨了一句:“原来你竟然有胸?还是a罩杯的。”

    我笑了:“这叫胸肌!白痴!”

    “可以白吃?那我就不客气了。”他看了我一眼,低头下去就含住了我胸前一侧的乳首,然后辗转地吸/吮起来。

    又有感觉了,我昂着头吸了一口气,这小子不管是嘴还是手,只要能碰到我的身体,我就会产生冲/动。

    “口感真不错。”他不忘夸奖一句,然后又舔向另外一边。

    我下/面又有了反应,这会也不用担心他上我了,便揉着他的头发,轻声说:“凌过,帮我弄出来,用嘴。”

    ☆、27真是冤家路窄

    他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我,不大好意思地说:“我……不会。”

    “没事儿。”我说:“你只要注意牙别碰着我就行,慢点弄,弄舒服的时候我告诉你,你以后就会了。”

    “嗯。”他点了下头,然后退下去,端详了一下才拿起小岳蛟小心翼翼地吞了下去。也许是他特别小心,也许是他有天份,总之,也没让我废什么话,他就把我弄的很舒服,没多久,我也畅快地射了。

    射前我告诉他吐出来,所以没弄到他嘴里。等我射完,他好奇地用手指划着我小腹上的液体,看得入神。

    “没见过呀?你自己不也有吗?”我好笑地问他。

    “不一样。”他认真地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因为我而从身体/里射/出东西来。”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看得这么重要,那如果是第一次做,他还不得哭啊?

    “凌过。”我说:“咱俩今天这样只能叫相互帮助,并不是做,你可要想好了,如果真做,我不会让你上我的。”

    他这才抬起头来看着我,郁闷地说:“我就是想上你才喜欢你的,然后越喜欢就越想上,想的都不行了。”

    “我比你大!”我觉得这必须要强调一下,我们差了将近一轮。

    “你只是年龄比我大。”他撇了撇嘴。

    “你什么意思?”我瞪了他一眼

    “就那个意思,谁有本事谁上。”

    “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了?”

    “我刚才比较过了,我的老二更大一些,而且我年轻,耐力比较好。”

    “打住!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我也坐起来,抽了几张纸巾边擦边说:“趁咱俩还没真怎么着,你再好好想想,如果非要在上边,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岳蛟你怎么这么流氓呢?刚跟我那个完就说这样的话!你还是个律师呢!”

    “律师不流氓,官司都得黄。”我瞪他一眼,整理好衣裤站起来,催促道:“你快点把自己擦干净,咱还得去盛竹那呢,都晚了。”

    “不去了!”他赌气说。

    “你不去是吧?那我自己去。”说着我就往外走。

    “岳蛟!”他气得跳起来,抓起纸巾一阵乱擦,然后边往洗手间跑边说:“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不看着你,你再对盛竹耍流氓!我不怕你俩怎么着,我怕我知道了会打死你!”

    “哎!你这个小混蛋!你还把我当成你私有财产了?”我在洗手间门上踹了一脚。

    “那当然!”他在里面一边洗手一边说:“咱们谁上谁来日方长,但你不能跟别人好!”

    我们这么一折腾赶到盛竹那的时候晚得已经就差帮着送客了,也就盛竹那脾气柔的跟面团似的还对我们笑笑,换了别人都得踢人。在咋看之下至少有二十几双因被打扰而不爽的目光里,我们一声不响地走到最角落处的沙发里坐下。盛竹提了一只纯银的做工精美的冰桶和两只高脚杯放到我们面前,说了句“你们先品着,我一会就过来。”便又回到那群正准备告辞的人面前。

    冰桶里面是几瓶开了封的洋酒,我对酒本身并没兴趣也不懂,找了瓶度数最低的倒了个杯底,然后拿在手里,装模作样地在眼前晃了晃,然后透过杯子打量着这间欧式风格的酒室和那一群看起来都相当有贵族气质的品酒人。

    旁边的凌过把酒一瓶一瓶地拿起来看,然后啧啧赞叹:“我去!这都是他妈的好酒啊!hennessy干邑、xo、chivas、fite、tequi。”然后碰了碰我的手肘问道:“你刚倒的是哪瓶?”

    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便给他看了看杯子里的酒。

    “哦,是fite正牌2009。”看后他在我耳边低语:“你知道这一瓶卖多少钱吗?两万多块……”

    “what?”我忍不住嘣出一句英文,然后盯住眼前这一桶洋酒,不自觉地开始思考它们的价值。如果每一瓶酒都贵得这么夸张的话,这一桶洋酒都能换一辆不错的车了。今天盛竹开的酒可远远不止这几瓶,猜得到这家伙有钱,却猜不到这家伙这么拿钱不当回事!

    “哎,你朋友挺有钱啊!”凌过也跟着感慨了一句,然后又撞了撞我的肩膀问:“你们怎么认识的?你又不买他的酒,他还非得请你来,是不是真对你有意思啊?”

    “他对我有意思不行啊?”我瞪他一眼,笑了:“就许你对我有意思,别人就不行了?”

    “那当然!”他理直气壮地说:“你是我第一个看上的人,我当然不许别人对你虎视眈眈。有钱了不起啊?我要是肯装孙子低三下四的话我也能有钱,我爸……”

    听他一提到他爸就不说话了,我不禁想起上次躺枪还跟他爸起了正面冲突的事便笑了:“是,你爸有钱,可你不是不待见他吗?”然后看了看他,发现他正两眼发直地盯着前方,不免有些奇怪:“怎么了?”

    “我爸……”他轻声说。

    “啊?”我不明白提到他爸为什么是这个反应,直到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去才找到答案。原来,盛竹面前的那一群人里,有个人正向我们这边投来两道犀利的目光,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爸。

    唉……还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又在这儿碰上了呢?本来上次碰到他爸的时候我和他真是没什么,但现在我还真不敢这么说了,这才刚相互帮助完过来的。看到他爸怒目而视地盯着我们,我有点想躲,却又不知道往哪躲。早知道他爸也会来,我死都不会来的。

    我端起酒杯,假装观察酒,然后小声问他:“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他这才看了我一眼说:“你现在走不是恰好说明你心虚吗?”

    “我是心虚。”我更小声地说:“我今天真应该管住自己别碰你的。”

    “你后悔了?”他声音听上去有点不高兴。

    但我还是如实回答:“是,很后悔。”

    “你……”他气得拿起冰桶里的一瓶酒倒了整整一高脚杯,然后一昂头,开始驴饮。

    我抓过那瓶酒看了看度数。我靠!50度!于是立刻抢过他手里几乎已经被他喝空的杯子。“你干什么?疯了吗?这么高的度数你想喝死自己啊?”

    第9节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