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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重生之咱们走着瞧 作者:沐湫风定打叶生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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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重生之咱们走着瞧

    作者:沐湫

    林启明重生了,身体换了,被xxoo了,女朋友跑了,好基友歪了,还能再悲催一点嘛?当然必须一定啊!这是一个纯良邻家少男被来自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无情伤害,终于醒悟要奋起反抗的时候,故事却已经end的故事。

    如果出现反自然反科学反人类欢迎和俺讨论。

    1v1√

    he?

    内容标签:重生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启明、封刀 ┃ 配角:封戈、楚昊、孙立常 ┃ 其它:重生、情有独钟

    ☆、浴猪重生

    ?  12:00。

    上海市市立医院某单人病房。

    室内很安静,飘散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墙,白色的病床上躺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少年,大半张脸都被氧气罩盖住,身上盖了一层薄薄的白色被子。病床左边的台子上摆着一台心电图机,对面的墙上挂了一台27寸黑色液晶电视,右边的软式靠椅上坐着一个黑西装的男人,头上抹了厚厚的发胶,手上戴着一块劳力士金表。此人名叫劳力士,正在环手低头打瞌睡。

    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发出连续的滴滴声。劳力士被惊醒,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喷嚏。

    心电图又恢复正常的波动。

    劳力士站起来伸展四肢,瞥了一眼尚未苏醒的少年,拿起遥控器。

    12:10。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则新闻。

    主播正襟危坐,“上海市黄浦江松江段水域大量漂浮死猪的情况,本台正在做跟进报道。请导播为我们连线现场记者。赵蕊你好,可以听到我的声音吗?”

    一个眉目清秀,头发及肩的女子出现在画面正中心,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

    “主持人,你好。”

    声音甜甜的,透着一丝胆怯,想来还是新手。

    远镜头看,现场环境很恶劣,死猪漂浮在江面上,已经发黑,散发阵阵异味。

    “昨夜下了一场暴雨,水位提高,水速加快,漂浮聚集的死猪数量明显增多。”

    赵蕊正准备引导镜头拉近,突然发现了不寻常的情况,记者的敏感使她当机立断,暂时不能拍!

    连线切断。

    “可能是器材出现问题,现场连线结束。我们回到演播室,通过刚才的现场连线,可以看到此次事件”

    劳力士关了电视,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年头真是什么破事都有。”

    他坐回椅子,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12:20。

    劳力士转过椅子,面对病床,无奈叹息,无奈再叹息,“兄弟,哥们早上到现在就吃了两个包子一碗豆浆,跟你耗到现在早就饿了。老大说了,除非你醒,否则哥们就得在这守着。你是死是活给个明白话,哥们跟这瞎耗也没啥意思,是不?要不这样,咱们商量一下,凑个整,12点半。到了点,要是不醒,哥们就掀罩子。别怪哥们无情,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能耽误哥们吃饭不是?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现在倒计时。”

    “还剩最后十秒。”劳力士的手已经伸向了少年氧气罩,两眼发光,报起数来颇有顿挫感,“五、四、三、二、一!”

    电光火石间,神智回到大脑,林启明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大口喘气,胸口像灌石般生疼。?

    ☆、磨枪霍霍

    ?  劳力士收回手,一脸震惊,“这也忒准了!”赶紧拨通一个号码,“老大,醒了!”

    封刀挂了手机,握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无辜的手机被捏碎,扭曲的金属外壳躺在地上。出了门,开着黄色法拉利,一路火急火燎。封刀咬牙切齿,“小骗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一脚踹开病房门,劳力士和小骗子两个拉拉扯扯。劳力士吓得直哆嗦,看封刀的眼神就知道眼前情况对自己相当不妙,一脸无辜,“老大,他疯了!”

    林启明和劳力士说了一大通,劳力士看他的眼神却越发惊恐,听劳力士喊老大,知道正主来了。

    林启明松开手,微笑着,缓缓走到封刀跟前,友好的伸出右手,见封刀没什么回应,尴尬道:“你好,我是林启明,谢谢你们救了我,医药费方面我会尽数偿还。请问有纸笔吗?我可以写下我的联系方式。哈哈,没有没关系,我随身带着的包里有。请问我的包在哪里?没有包也没关系,手机可以借我打个电话吗?”他还是有点不舒服,说完这一大通话,太阳穴突突的疼。

    封刀早已见怪不怪,眯着眼,凑近打量,“你小子究竟有几副面孔?”小骗子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只不过眼神变了,以前是害怕中狡黠,现在是纯粹干净,透彻发亮。还带着满满的疑惑,在封刀看来这疑惑肯定是用演技装出来的。

    眼前这人西装革履,生的很好看。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身材高大,自带一股子盛气凌人的一股压迫感。林启明打第一眼看他就觉得他不像好人。

    “带走。”

    劳力士二话不说,上前扳过林启明的手。

    “先生,不好意思,你可能认错人了。”

    “下次记住行骗的时候把姓换掉。”封刀一说完,转身朝外走。

    “先生,我并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林启明左一个先生,右一个先生,显然没有弄清楚情况,他以为自己失足掉下黄浦江,被人救了在医院醒过来,好好道谢,偿还医药费就可以离开了。但是为什么他要被人粗鲁的带走?

    林启明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变了,比以前清朗许多,他以为是被水呛了嗓子,根本不会想到他重生了。他本尊此时正在黄浦江里和一群死猪泡着,成了一具浮肿看不清长相的浮尸。

    医护人员一见封刀自动脸贴墙面窃窃私语,当没看见,以特殊的形式恭送煞星。

    林启明扒拉着车门,“先生,你怎么能不讲理?”

    封刀毫不客气一脚踢到他的屁股,林启明的头砸在真皮座椅上。头没事,但屁股疼。他摸索着想要开车门。

    “再乱动,老子废了你!”封刀面色阴狠,跟后坐了进来,林启明抖着嘴说不出话,他怕了。

    车子停在了市中心的某栋高级公寓前。林启明和赵蕊以前路过这,那个时候赵蕊挽着他一脸向往,憧憬将来能住在这里。林启明简单的盘算了一下,这里的房价八万一个平方,他的工资小半年才能买一个平方,如果赵蕊少买最好不买各类名牌,他再努力多办点辅导班,或许10年后他们能够首付。林启明委婉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赵蕊一听,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林启明当时不懂,再次来到这里脑中一片清明,赵蕊想要的生活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他给不了她想要的。

    林启明被拖出车子,拽进了电梯。一定发生了什么误会,他觉得很有必要再解释一下,“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封刀不耐烦道:“翻来覆去就这一句,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就行。”

    电梯到达顶层,封刀刷卡开门,一脚把林启明踹进玄关,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趴在地上的林启明看到地板反射出的自己的脸,惊呆了,这不是他。

    他爬了起来,捏捏自己的脸,确定不是在做梦。

    封刀挑眉,“小骗子,你究竟耍什么花样?”

    林启明很不淡定,但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多年的社会经验让他能够很好的应对突发状况,目前的局面解释清楚误会才是最重要的。他深吸一口气,声音还在不住的颤抖,“先生我接下来的话听起来可能匪夷所思,但的确是事实。我原来不长这样,在我失足落水之后可能发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我的脸被换了,身体也被换了。所以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与你之间的恩怨不该由我来承担。”

    封刀饶有兴味看着他不说话,半晌哼笑一声,“你脑子坏了是不是?”

    林启明有些着急,“先生,讲话要讲道理,你不能全凭自己所想否定我说的话。”

    封刀笑了,“你要道理,好,我给你道理。”麻利的上前扒林启明的裤子,他穿着的病号服是松紧裤,一扯,露出一半屁股。封刀狼眼放光,起了反应,小骗子真是尤物。

    林启明一脸惊恐,“你干嘛?”

    “你说我干嘛。”

    “我是男人。”

    “我长了眼。”

    同性恋三个字蹦出脑海。

    林启明哆嗦着连连摆手,步步后退,“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先生,有话我们好好说。”

    行动说明一切,封刀抽出皮带,有节奏的击打着,微笑着。

    林启明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威胁道:“你再靠近,别怪我不客气。”逼急的绵羊也是会拿头顶人的。

    封刀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重。

    林启明扔出烟灰缸,推开封刀,大步朝门口跑。

    林启明不按常理出牌,扔烟灰缸缺了准头,封刀估摸错了方向,这一下歪打正着,擦封刀眉角而过,破了块皮,封刀怒了。

    林启明碰到门把手,他仿佛看到彼端的光明在召唤。封刀猛的把林启明拦腰一抱,往地板上里一扔,然后屈起一条腿抵在他身上以防他逃跑。

    光明趋向黑暗

    “你他妈敢拿烟灰缸砸老子!”

    林启明乱踢乱蹬,封刀压住他的双腿,朝他的肚子就是一拳,这一拳用封刀三分力气,却要了林启明半条命。

    林启明捂着被狠狠踢了一脚的肚子,吃痛道:“先生有话好好说,不要动粗。”

    封刀怒道:“老子跟你无话可说。”

    扒了裤子脱褂子,封刀嫌太麻烦,用力一扯,林启明给剥了个干干净净,虽然不是自己的身体,但是意识还是自己的。林启明疼的打颤,脑门往封刀胸口砸去,封刀毫发无伤,他倒疼的眼冒金星。

    封刀又给了他一拳,这下林启明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

    急不可耐,磨枪霍霍向沟壑,封刀进去的时候。林启明睁大了眼睛,晕了过去。

    封刀爽翻了,苦了林启明,他又被送进了医院。封刀下手没个轻重,林启明除了多处软组织挫伤,肠壁出血内脏也没少遭殃外伤内伤一应俱全。

    看急诊的还是李医生,短短三天他们已经见过两次面。

    第一次是酒精中毒,福大命大,幸好没事。第二次情况不妙,得送手术室。

    “你是他什么人?”

    “男人。”

    “……”

    “同意书需要直系亲属来签。”封刀一把抢过签上自己的大名,“我签,我负责。能治就治,死了不找医院。”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医生也不好说什么了,眼前这位明显就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

    李医生埋头写病例,一边说道:“这次醒了,也得修养个把礼拜。修养期间,不要发生xg生活。”

    封刀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沉默了半晌,才说:“你们这谁能看脑子?”

    “神经外科,挂号出门左拐交费。不谢。”

    “他醒了,直接送那,看看是不是头次喝酒把脑子喝坏了。”

    “”

    劳力士吃完午饭,坐在饭馆里悠闲地剔牙,老式大屁股电视机,图像画质不佳,声音却大的可以:打捞人员于黄浦江捞上一具男性死尸,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有效身份的证件。据现场法医估计,此男子在25周岁左右

    “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换台!换台!”

    三个大老爷们扯着嗓子在那嚎,“不许换!谁换俺们和谁急!你们懂个啥?那是赵蕊,老漂亮了,俺们的梦中情人。”

    饭馆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咒骂声。

    劳力士嗤笑一声:“还梦中情人,也不瞧瞧你那瘪三样,够格喜欢人家吗?”

    “你几个意思?找打是不?俺们看看,图个眼睛乐活。谁!都!不!许!换!”

    “扛上了是不?来,整一架!”

    “打就打!俺们会怕你!”三个大汉轰隆隆站了起来,劳力士没有一点畏惧的样子,三下五除二,一手撂倒一个,剩下的直接一脚送回姥姥家。

    劳力士僵着脖子一声吼,“谁他妈还敢上?”

    全场静默。

    老板娘见自己的桌子椅子坏的稀烂,掏出手机,指着这一帮坏人,“你们给老娘把锅碗瓢盆桌子椅子板凳赔齐了再走。”

    小娘子长得挺漂亮,劳力士一肚子火烟消云散,“不就是个钱嘛?那还不容易,我一分不少全赔你。”

    全场呆滞

    劳力士赔完钱,在众人仰慕的目光下缓缓走出,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一哆嗦,“市立医院五楼,他在手术室,好好看着。”

    “啊呀妈呀!这都整进了手术室!大哥,您就不能下手轻点!”?

    ☆、小骗子

    ?  封刀和林春生纠葛的始末还得从他新买的那辆黄色法拉利跑车说起。

    市面上的豪车也不是单单就法拉利一个牌子,价格更高,更能衬得起封刀身份的不是没有,但封刀独爱法拉利。其原因就是因为法拉利的名字取得好听。

    法!拉!利!多壕!多顺!封刀历经多年商场厮杀,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哪怕有时候直觉来的很没道理,完全出于他一厢情愿。封刀对这部法拉利的直觉判断就是这部豪车一定会给他带来壕运!

    封二爷兴致高高的开着他的法拉利跑车上路溜达,大墨镜一戴,车顶一开,迎风飞扬。在封二爷的价值观里头,好东西就要拿出来显摆,搁家里头藏着没意思,得给大伙瞧瞧,好叫人家羡慕羡慕。

    嘚瑟是要付出代价的!

    方才晴空万里,没一会儿,一盏乌云跟在封二爷车子后头,谁叫这车会发光,颜色还像太阳,小乌云认错了妈妈,一瞅妈妈跑的太快,急了,哭了。哭的还挺用力。封二爷给淋成了落汤鸡,真皮座椅上沾了水。

    停了车,封刀脸色铁青,一抬头,万里晴好,小乌云见势不妙,早就遁了。

    北京空气不好,雨水往往伴着灰尘,封刀心疼车,更心疼自己。他好面子,车淋了雨,就等于损了面子。旁人投来的艳羡目光给封二爷理解成了嘲讽玩味。眸光如刀,激射四方。行人纷纷收回眼睛珠子,抬头看白云,低头数蚂蚁。

    得赶紧找地方把车洗洗。

    封刀放慢车速,满大街找洗车行,透过墨镜有意外发现,为了看清楚些,他摘下墨镜,喉结处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太阳照在未干的水面上,波光粼粼。一个少年正在弯腰捡水管,少年面容俊秀,细皮嫩肉,腰肢很软,皮肤很白,很干净。

    封刀听到了心跳加快的声音。

    此阳光少年就是小骗子。小骗子名叫林春生,这是封刀很久以后才知道的。封刀之所以给林春生起“小骗子”这个雅号,是因为“小”体现在年龄上,至于“骗子”,自然就体现在行为上。

    封刀往后的一概作为皆可归纳为色令智昏。

    目光追随少年而去,封刀的车不自觉就停了下来。

    路边洗车,法拉利的格调和这里着实不符。封刀不在乎,在哪洗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给洗。

    老板一看到豪车,心里盘算得狠狠宰一笔。最好的人!最好的材料!最好的保养!统统得是最好的!价格也得是最高的!豪车本来轮不到少年,少年是新手,初来乍到,老板不放心。封刀大手一挥,就你了,林春生屁颠颠来洗车。

    林春生擦这车,心里波澜起伏,这车得值多少钱?开着车的人得多有钱!

    少年特有的清朗在阳光下越发显得透彻,封刀越看越喜欢,但这孩子一开口毁所有。

    “哥,您这车挺贵。”浓浓的市侩味。

    “不贵。”当然不贵,封二爷走心,不差钱,这话在林春生耳朵里听出了味道,直接点燃了他走向万丈深渊的热情。

    “这车得要好几百万吧?”

    封刀斜靠在车边,环手朝林春生吹气,“卖了你差不多。”林春生一听,红了脸。我就想卖了我自己!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封刀的兴致已经不想开始那般高涨,但还能和他聊下去。

    “哥,您多大了?”

    “26。”

    “哈哈,我18。”

    “哥,您做什么的?”

    “搞房地产。”

    “那挺有钱。”

    “还行。”

    “哥,你长得好看,又有钱,一定有很多女人喜欢你。”林春生书读得不多,说起话来直来直去。

    “是有很多女人,”不过,封刀贴近林春生,“我喜欢男人。”封刀劣性突起,指了指林春生的后面。

    林春生吓得差点连水管都拿不住,摸摸脑袋,“哥,您这跟我开玩笑呢。”

    “觉得我在开玩笑?”

    林春生干笑以应,他实在不知道该回些什么。直觉告诉他,封刀段数太高,还是不要招惹为妙。眼睛忍不住往封刀的裤裆看,那么大,硬起来,怎么塞得进去?不会把后面给塞坏了吧?

    封刀察觉,一笑,“你在勾引我?”

    林春生忙摇头。

    封刀笑得意味深长。

    洗完车,封刀直言不讳,“上车。”

    林春生扭扭捏捏,“我怕弄脏了哥的车。”

    封刀面露不耐,作势要踩油门。

    林春生咬咬牙,“慢着!”封刀玩味一笑,等他上车,林春生暗暗告诉自己,这么好的机会不能放过。逃一天工算什么,反正一定能从这位哥身上捞回来。招呼也懒得和老板打,上了封刀的车。生死由命,这年头,想挣钱就得敢拼敢想敢冒险。

    封刀带他回了市中心的高档公寓。

    林春生咋舌,这房子加上那车,这位爷得多有钱!

    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言而喻,封刀去洗澡,洗完林春生洗。

    封刀很贴心,连水都给他放好了。宽大的浴缸,温水浸泡着身体,很舒服。林春生内心波澜起伏,他真的要走出这一步了吗?以前在洗车行的时候,也有客人看上他,暗示他,那个时候他犹豫退缩,当没听见。今天怎么就鬼使神差就上了他的车?或许是他的气派,或许是他的豪车,或许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无聊对话。林春生不管那么多了,卖也得给自己卖个好价钱!卖也得找个皮肉俱佳的!

    林春生洗完穿着浴袍,绞着衣角,娇羞道:“哥,我是第一次,能不能给个好价钱?”

    封刀挑眉,“多少?”

    林春生弱弱的伸出三个指头,“三千。”

    封刀一笑,“给你加两倍,躺好。”

    “哥,还没问你名字呢?”封刀把林春生按在枕头上,背对着他。

    “知道了有用吗?”

    “以后好留个念想。”林春生扭头,看到封刀kua下的物件,喉咙发紧,说不出话。同样是男人,人家咋就长得跟条真龙似的。

    “咱们露水情分,完事付钱,互不相欠。”

    林春生有点不甘心,“哥,我叫林……”封刀捂住他的嘴,一个tg身挤了进去,“妈的,真爽。”林春生疼的有受不住,一哭,“哥,我现在后悔来的及吗?”

    他收回手按住林春生的腰,想进去的更深,“晚了!”林春生一听,一抽,紧张了后面就收缩。封刀抽气,夹断了都!真他妈是个尤物!六千块物超所值!

    封刀翻来覆去弄了好几次,各种姿势换了好几遍,林春生连连求饶,一点都不管用,最后哭都哭不动了。

    那一夜,封刀真的爽到了。

    林春生越想越觉得自己亏大发了,男人的尊严都不值六千,他要涨价!!

    封刀叼着烟卷,数给他六千加上一百,“给你打车回去。”

    林春生一看到钱眼都直了,“我后悔了,六千不行,我要一万,不给我就报警!”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

    封刀笑了,“胆子挺大。”

    胆子不大怎么混江湖?

    封刀架着腿,饶有兴趣看着林春生,林春生冷汗直冒,强作镇定。以为如今到了法制社会,封刀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只要还剩一口气,他一定要狠狠敲封刀一笔。谁叫他有钱!

    封刀是有钱,但他的钱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更何况他十分瞧不上林春生一脸贪婪的模样。

    “给钱!”

    封刀好整以暇的靠在床头,笑道:“报警是吧?要我帮忙吗?”

    林春生无所顾忌,非要下针猛药,“我昨天晚上翻了你的手机,看到一个叫备注叫封戈的,你不给我钱,我就照那个号码打过去。天天打,夜夜打。”

    封刀双手握拳,骨节发出咯咯声,“威胁老子,找死呢是吧!”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敢敲封刀竹杠,只怕他打给封戈,封戈保准叫他一辈子不敢再拿起手机。

    真是愚蠢哪!

    林春生胆子是大,但是碰到狠的立马变怂包。

    封刀是狠角色,林春生强横不起来,只能见好就收跪倒在地,“六千一,六千一,多一毛我也不要。”

    林春生拿着钱,腿发软,屁滚尿流,夺门而出。忘了自己刚才是如何大言不惭。?

    ☆、生财有道

    ?  从封刀这里讹走六千一后,林春生一路揣着钱,左顾右盼,生怕半路跑出个人,把他卖身的钱抢走。

    回到洗车房,老板强哥问,“昨儿你小子上哪去了?”

    “开法拉利的大哥带我出去兜风。”

    “有这样的好事?”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是铁公鸡。”

    林春生头也不回去准备洗车工具,麻利上手。

    六千块一,他累死累活一个月都拿不了这么多钱,结果陪人睡了一个晚上就能挣到。

    林春生早早收工,躺在单人床上上发呆,低矮的天花板,苍蝇在脑门上嗡嗡飞着,心里翻江倒海。他不应该再过这种日子,他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他还年轻,不该在一个小小的洗车房里埋没一生。他任劳任怨干一辈子有什么用?老了连养老钱都挣不够。家里还有一个读书的妹妹,他要在城里买一套房,把妹妹接过来,努力供妹妹上大学,给妹妹攒一份好嫁妆,凭着现在的工作他所想的永远只能是梦想。

    钱也不难赚,只是他不会赚。林春生出门考察行情,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来干这那行收益挺高,虽然是吃青春饭的,但是总比年轻出苦力好。出来卖,名声不好听,能挣到钱才是实实在在的。京城熟人多,不能干,要干得换个地方。思前想后,林春生收拾行李,一溜烟跑到上海。

    封刀如果知道对他来说九牛一毛的六千一百块给林春生的人生带来多么巨大的改变,不知道作何感想。

    揣着早先打工挣的钱和从封刀那得的钱,怀着发财梦,林春生离开北京,来到上海,好一打听,进了上海有名的gay吧。

    先是面试,老板是个长得颇斯文干净的中年人,身材保持的很好,看了身份证,才成年,够嫩,“为什么想做这行?”例行公事的开场白。

    林春生混了这么多年,也没长点脑子,漂亮话不会说,非常直白,“我想挣大钱!”

    老板一听,懵了,他在gay圈摸爬滚打多年,没见过这么实诚的。

    老板饶有兴趣的问,“和男人做过没?”

    林春生害羞的点了点头,“一次,”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老板一笑,“看样子给你开光开的不错。”

    林春生没有才艺,酒能喝点,长得不错,客人见了一定喜欢。这年头,都是威猛大总攻有票子,大总攻就喜欢这种表面纯情,骨子里浪dang的样子。

    “你能接受多大尺度?口行吗?”

    “啥是口?”

    “就是用嘴巴伺候着。”老板架起腿,口吐烟圈,烟雾迷离,“这是很关键的一步,也是必须要走出的一步。”

    林春生皱眉,“那多脏啊。”

    老板忽悠道:“不脏,那玩意有营养,富含蛋白质,吃到肚子里,强身健体。”

    林春生犹豫了。他虽然打算干这行,但究竟水有多深他也不清楚。目前尚处于摸着石头过河的阶段。

    老板接着忽悠,“你要清楚自己的定位,你这样的只能做受,可能会有□□。”

    林春生一脸迷惑,老板解惑,“就是上点道具,玩点情调,增加兴奋感。放心,死不了人。”

    林春生低头不语。

    老板站起身,“我说这么多了,你干吗?”

    “干!”

    “好,交三百押金,拿着条子去领工作服,晚上九点到凌晨六点,随时都可以上班。接私活随便,咱们不管。重要的是注意身体,菊花毕竟是自己的,适当的保养还是很重要的。”

    林春生一穷二白,他想挣大钱,挣快钱,除了这种方法,他实在想不出其他的了。等挣够了,把钱存在银行里,回家养老。林春生的目标是一百万,百分之33的利息,一年定期就是三万三,他洗整整一年车都挣不到三万三。挣够了钱他就回家,找妹妹去,不再受婶母的气,和妹妹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这种买卖做的划算!

    林春生开始的时候,也就被客人捏捏屁股,沾点小便宜,卖卖酒,挣不到什么钱。

    他白天在在洗车行找了份工作,晚上混gay吧。

    这里挺复杂的,男客人和服务生对上眼,大庭广众就脱裤子,然后就……

    林春生在忐忑中度过几天安稳日子,想卖可是一直卖不出,可真愁人。哪行不排斥新人,怎么的也得立点规矩,给点脸色。这行尤其讲究熟人,毕竟熟人知冷知热,熟人好办事。

    林春生某一天倒酒的时候被地中海先生看上了。先生喜欢嫩的,观察了好几天瞄上林春生。林春生一开始不同意,这卖也得挑人,但人家出价高,最后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地中海心有余力不足,没支撑多长时间就软趴趴,林春生因此没遭多少罪。林春生盯着地中海先生的蒜头鼻,转念一想,老头子有老头子的好,不用受太多苦,钱就能挣到手。像先前那位爷,皮相是好,但太猛,太能折腾人。挑那样的下手,长此以往菊花必定饱受摧残,纵然他坚若顽石,百折不挠,还没等挣够一百万肯定败下阵来。于是,林春生专挑老头子下手,口是绝对不行,他嫌恶心。

    封刀早就把林春生忘得干干净净,封二少还愁没暖床的,笑话!

    也是不巧,冤家路窄。封刀被他大哥封戈派到上海拓展业务。21世纪的今天,封戈挺会来事,原始的房地产业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他要寻找新的突破,派封刀到上海见一个人,做一笔大生意。封刀无所谓,在哪不是待呀?

    封刀和楚昊面倒是见过几次,合作总是谈不拢。封刀一再退让,结果楚昊得寸进尺,鸡蛋里挑骨头,方方面面总能给挑出点不是。封刀只差拍案而起,撸袖子,拎起来,揍他一顿。封戈想是封刀肚子里的蛔虫,没等封刀想法付诸实践,一个电话打来,叫封刀务必稳住,他不日将到上海。

    封刀心里烦躁,打巧几个北京的哥们也来到上海约他出来玩,地点在上海有名的gay吧。封刀来上海是为了忙正经事,他们这帮纨绔子弟不是在北京闯了祸到上海来避难的就是来这找乐子的。

    法拉利,豪车,林春生两眼放光,转念一想,控制住自己离法拉利远一点。

    封刀把车停在门口,迈着稳健的步伐往里走。林春生在门外招呼客人,远远看着他的背影,越发觉得熟悉。

    包厢内,已经有三四个人在里面候着了。

    听见推门声,一帮人全都站起,打头的一个戴眼镜的叫张飞,名字叫的挺响,就是一十足的软蛋,仗着他老子位高权重,平时坏事没少干。张飞一心想巴结封刀,封刀平常对他爱答不理,点到为止。张飞招呼说:“二少,真想不到咱们兄弟在上海还能碰到。”

    封刀躺在大沙发上,忍不住抱怨说:“老子到这就没过几天舒坦日子。”

    “咱们几个家里的老头子总在我们面前夸您和大少,说咱们要是有你们一星半点好,他们死了也瞑目。我说,他们早死早好,早死我们早快活。”

    他一说完,几个兄弟附和大笑。

    “不过说句真的,您真没兄弟几个会享受生活。”

    封刀懒洋洋躺着,没有搭话。

    张飞振臂一呼,“把你这长得漂亮水灵的全都喊来。”

    老板领着一排小嫩葱杵着。

    封刀扫了一眼一勾手,指着林春生,“你来。”

    老板推了一把林启明,“愣着干嘛!眼前就是最好的机会。”

    “哥。”又甜又腻,封刀听声摘下了大大的墨镜。果然,骗子就是骗子,在他面前装纯情,这不光明正大出来卖了!妈的!

    这下可好,林春生三魂七魄给吓掉了一半。

    “职业干这行的。还会换地方。”封刀勾起林春生的胸牌,“sprg”,真没看出来,你小子名叫的挺洋气。

    “哈哈哈,哥,我们认识?”林春生装傻充愣有一手。

    封刀冷笑一声,复杂的目光在林春生身上审视着。

    封刀从皮夹里抽出一万块,一张张的数给林春生看,“你过来,给老子舔。这一万就是你的了。”

    林春生回头看看老板,凡事都有第一次,关键得心态好。老板给他眼神支持,加油!

    林春生就上了,反正封刀的玩意也不是第一次看。

    林春生挺生涩,但在封刀先入为主的观念里,林春生演技强悍,这种生涩一定是骗人的,这真的冤枉他了。

    林春生拉开封刀的裤子拉链,那玩意就弹了出来。湿润的舌头刚触碰到顶端,封刀耳尖一阵酥麻,旁边有人在看着,他不能丢了面子,强作镇定。林春生慢慢的把整个含在温热的口腔里,舌尖怯生生地打圈。

    封刀全都射进了林春生的嘴里。林春生给呛着了,封刀看了他嘴边白浊一眼,唇角勾起一味笑,“你们觉得怎样?”封刀问旁边张飞。

    几个爷们儿齐刷刷的点头鼓掌,笑声特猥琐。

    张飞坏笑,“不错。”

    “你们继续玩。”

    张飞得了机会打开一瓶威士忌,偷偷往里面塞了一颗白色的药丸,就着瓶口往林春生嘴里灌,“喝!喝一瓶老子给你五千!”林春生一听,拼了命往肚子里咽。他越是听话,封刀越觉得他下贱。

    一瓶喝下去,张飞掏出皮夹子,厚厚一叠人民币往他脸上甩去。

    封刀冷眼旁观。

    林春生脸色潮红,眼中已有红血丝。第二瓶喝了一半喝不下去了。

    “怎么,这瓶还没喝完,钱不想要了?给你涨个价,喝完这瓶两万。”

    林春生慌了,他不能再喝了,这几个人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慌了,趴到封刀的大腿上求饶。

    众人看封刀没有要管的意思。

    张飞发狠,“喝不下,也得喝!”

    “哥,我喝不了了,再喝我的小命就没了。”林春生说这话的时候蜷缩着身子,不住发抖。紧接着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那帮人见了,面面相觑,心里泛着嘀咕,才一瓶多点下肚,怎么就这么不禁喝呢?万一真死了人,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人死了,这笔账该算到谁的头上?

    封刀冷笑,小骗子明摆着就是装的,他起身单手把他拎了起来,拔开人群,朝外走。

    看样子封刀是要负责,他们全都松了口气。也是,他们折腾这个少年是为了给封刀解闷,出了事,他自然是要承担下来。

    谁也没问封刀要去哪里,静默着看他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几个人关了门继续玩他们的。

    封刀可没往人命那个方面去想,他纯粹是想看看小骗子的演技有多高明。

    林春生软绵绵的就像没长骨头,封刀把他扔进了副驾驶,关上车门,坐到主驾驶位,发动跑车,朝市立医院疾驰而去。

    一到急症,小护士就问,“挂什么号?”

    封刀目光寒冷,把林春生往地上一扔,“你看着办。”随后打了个电话给劳力士,叫他守着,自己离开了。封刀不知道,林春生不是装的,酒精中毒是会要人命的。

    ?

    ☆、对水恐惧

    ?  林启明做了一个噩梦。

    水,全是水,从他的鼻子、嘴巴、耳朵灌到肺里。他拼命挣扎却控制不住往下沉。空气一点一点从肺里被挤出来,太阳浮动在水面上,柔和的光触到他的脸上,生命的光芒趋向黯淡。他无力的闭上眼睛。当生命已经无望的时候,一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恶狠狠道:“小骗子,装晕是吧!你他妈要是醒了,老子废了你!”

    手术做了八个小时,出现两次无预兆的大出血。医生在林启明的腹部开了一个口子,内脏破的地方给补补好,移位的给放回原位。总的来说,过程凶险结果是好的,小命保住了。

    术后林启明又睡了四个小时,整整12个小时。劳力士幽怨着一双眼,在边上安分的守着,尽职尽责,哈欠都没打一个。他这会良心发现,伤天害理拔人管子的事没干第二次。劳力士觉得这少年邪乎的很,谁知道他什么来头?看样子老大还挺看中的,冲着这点都得好生伺候着,老大可不是好惹的,想到老大阴狠的模样,顿觉周身冰冷。

    林启明醒了,睁开眼看见白色的天花板,这一切不是做梦。脑中念头闪过千万,他只抓住了一个。纤弱的手撑着病床,依稀可以看到里面青色的血管,极其费力而缓慢的坐起身,纯白的床单滑落腰间。嘴唇干燥起皮,没有半点血色,强忍住麻药过去的阵痛,林启明对劳力士微微笑着,声音低不可闻,却是一字一顿,非常清楚,“手机,借我用一下。谢谢。”

    清瘦的少年强支撑,脸色苍白。劳力士的神情刹那间十分复杂,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面对此景,心里五味陈杂。糙汉子生出小娘们才有的怜悯心,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林启明点头再道谢,接过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熟悉的音乐声响起之后,他听到了萦绕心间的声音。

    “喂。”

    情难自已,眼泪顺着眼眶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林启明压抑住自己的哭声,是小蕊,他的小蕊。他刚要说些什么,手机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啊?”

    “不知道,打错了吧。”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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