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节
有本事，你来追我 作者:寒梅墨香
第38节
淘气。
宫城拉着他蹑手蹑脚的出了球球的房间。
“明天八点，补课老师就来，你早点来我家吧，晚上睡觉别太沉，球球换了个陌生环境会做噩梦，你注意点，她睡醒了找你别让她哭了。”
拎起大衣穿上，孙乔把手套递给他，自己的围巾也给宫占戴上。
“宫占你早点睡，别以为放假了就通宵打游戏。”
“知道了小爹。”
“我们爷俩先走了。叔叔阿姨，我们先回去，你们二老早些休息。”
“一定要常来玩。”
“肯定每天都来。”
招呼着宫占爷俩开门要走，孙乔送出去，宫城推着他不要出门了。
第149章 和旧友相见
“外头冷，你回去别出来，晚上吃一顿感冒药，我听见你打了几个喷嚏。”
“哦，知道。”
“早上来我家吃早饭。”
“好。”
目送这爷俩走了，宫占连跳带蹦的，屋内二十六度，屋外零下十几度，冻得这小子蹿了好几下，也不好好走路，一路小跑，跑远了再跑回来，宫城揉揉儿子的头发，爷俩聊着天走进夜色里。
转弯的时候，他们爷俩一块回头，宫占用力对孙乔挥挥胳膊。
“小爹，你快进去。”
宫城也对他摆摆手，意思让他进屋，穿一件羊毛衫站在外头冻感冒了怎么办。
孙乔笑着挥了下手，这次啊关门，孙上将站在他身边。
“这爷俩不错。”
“是不错啊。”
“你和宫城好好相处，对小占也好点啊，人家喊你一声小爹呢。”
“不是挺好的吗？”
孙乔更是不明白了，自家老头子这话啥意思？不是挺好吗？
孙上将特别鄙视的看了一眼孙乔。
“我怎么有你这个笨儿子？”
孙上将抽着烟上楼进书房了，决定不和这个傻儿子多说一句话。
孙乔看看窗外，看看楼上。
“是我不对劲还是他们不对劲？”
宫城父子俩回家，宫城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
“小占别玩太晚了，我有事出去一趟。”
宫老爷子宫夫人有些奇怪，这都晚上九点了，还干嘛去啊。
“今晚回来住吗？”
“老爸，你必须回来啊，夜宿在外可不是一个好男人应该有的品德。”
这个时间对一般人来说是该洗澡准备睡觉了，但是对于喜欢热闹的年轻人来说，就是夜生活刚开始啊。
在军分校的时候，那里穷乡僻壤的，四六不靠，找个休闲地方都要去城里。现在他们住在最繁华的京城，他老爸这是要干什么去？他小爹就住在离他们家不远的地方。
宫城给了儿子一个小巴掌，现在宫占到底是谁的亲儿子？这么维护孙乔啊。
“一会我就回来，你们先睡吧。”
拿着钥匙出门，宫占追出去，趴在车窗边。
“我和你去。”
“那种地方乱的很，你不许去。”
“老爸，你现在可是有家有口的人了。”
肯定是去夜总会酒吧之类的吧，要不然老爸怎么说乱的很？
“我不是去做对不起他的事，是帮你小爹出口气，你别对他说。”
宫占放心了，他老爸的人品绝对信得过。
“早去早回啊。”
“兔崽子。”
宫城好气好笑，孙乔这是把小间谍安插在自己身边呢。
没有开车经过孙乔的家门口，而是从另外一个门口开出去，直接开进了车流。
半小时后，宫城的车开进一个环境清幽的会所，服务员把他带进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推开门，大沙发上三个人在打牌，衣架上面挂着西装外套，警服外套，可见屋里这三个人身份不菲。
看见宫城来了，全都站起来迎了上去，一脸的热情和高兴。
“我们政委大哥来了。”
“你终于来了，我们都等半天了。”
“老大你这是准备弃戎从商啊。”
宫城走过来，这几个人围上来挨个和宫城握住手拉过去抱住拍拍后背。
宫城有些激动，拍拍这几个兄弟的后背。
身形都不相上下，个子很高，个个都看着非常正直，谦谦君子的模样。
“哥几个都还好吗？”
“我做副局了，欧阳身价几个亿都挡不住。陆成现在在政府也混的风生水起呢。”
戴眼镜的那人指了指身边这两个，欧阳就是扯松领带一脸笑的精英男。陆成拉着宫城坐下点了一下戴眼镜的那位副局。
“什么副局啊，眼瞅着任命就下来了，又要高升一步，现在小四百叶枫比谁都牛逼。”
戴眼镜的叶枫，也是四百，踹了陆成一脚，凑到另一边给宫城倒酒。
“四百的眼镜度数又涨了吧。”
宫城问着叶枫。
“恩，五百度了。”
“那就该叫他五百。”
屋里的都笑出来，叶枫外号就这么来的，随着眼镜度数更改外号。
“说起来，咱们哥几个有三年多没有聚一块喝酒了。”
欧阳端起酒杯。
“敬老大高升。”
陆成叶枫和欧阳每人一杯啤酒，宫城笑着，热热闹闹的碰杯，一饮而尽。
豪爽得很。
一口气喝了三杯，宫城也脱了上衣，就穿一件衬衫，放松的往沙发一靠，胳膊搭在沙发背上，叶枫递上一根烟，欧阳给他点燃。
人前一板一眼，严肃，威严，消失的很彻底，变得放荡不羁。
“宫城，你这些年一直在地方转，什么时候升上来？”
陆成端了一杯酒给他。
“再等两三年吧。”
宫城晃了一下酒杯，暗红色的葡萄酒被他一口喝掉。
“欧阳，这就是你带来的吧，不错。”
“出国谈生意带回来的，你们每人一箱，走的时候都带上。”
“欧阳财大气粗。”
叶枫点着欧阳的鼻子，欧阳把腿搭在茶几上。
“这也是宫城难得回来，想要咱们几个聚的这么全，也要两三年啊。”
陆成叶枫不断点头，平时都忙，聚一块的机会太少，宫城是去了地方，团聚一次要等。
“趁这个机会咱们哥几个一定要不醉不归。宫城，你今年不是该回来吗？怎么又调去地方去了？”
“是啊，我听说你今年直接调回来，资历不是够了吗？怎么还要去地方转？”
“为革命工作献身。”
“糊弄谁呢，我们才不信你有这么伟大的革命情操。”
宫城笑着弹了弹烟灰，看看这三个人盯着他的眼神，带着关心。
“你们一个个的都有伴儿了，我也要找个人安稳，去那里见我另一半。”
这句话吸引了其他三个人的兴趣，放下酒杯都围了上来。
“这么说，你终于给我们找个嫂子了？”
“什么样的？大胸大屁股小细腰？”
“放你的屁，宫城又不好这口。”
“哦，对对对，细皮嫩肉的小帅哥？”
宫城大笑着，一脸得意。
“想见见啊，行啊，他也在京城呢，我们一块回来过年。过两天抽个时间带来给你们看看，先说好了啊，别当他的面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家那个一直很崇拜我，别掀我老底儿。”
“切！你不会装的特伟大把清纯小帅哥给骗来了吧？”
“也不算是骗，总要耍点阴谋诡计，他一开始看不上我，用了点计谋他才接纳我了。”
不算骗吧，虽然这事情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年纪不大吧，心性挺单纯的，竟然没看穿你什么德行。”
“不单纯能让宫城三拐两拐拐进家门吗？”
“心机太深的宫城肯定不喜欢，掌握不住。”
哥三个一致肯定，宫城家的那位绝对是个小天真，傻乎乎的特单纯的一个男孩。
宫城笑笑喝了一口酒。
“他，一开始应该是，我心疼。”
晃了一下酒杯，想起他们家孙乔馋酒时候委屈的样子。
“看他被人坑，受了一身的伤害差点丧命，总觉得放不下。那么嚣张骄傲的人，不应该被甩好几次还让人嘲讽，让他一个人继续磕的头破血流，不如我接管了。”
叶枫，欧阳，陆成对视一眼，笑了，举起酒杯。
“恭喜你，掉坑里了。”
终于宫城也动心了，难得难得，值得庆贺。
“我们哥几个都结婚有伴了，就你一直孤单着，我们想给你介绍吧，你又说工作忙没时间，又说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品信任不过。现在好了，我们多个男嫂子，下次我做东，带出来我们见见。”
欧阳这句话得到响应。对嘛，带出来给我们看看。
“欧阳，叶枫，你们俩应该知道是谁。咱们也算一块长大的，陆成估计不知道，陆成搬来军区大院的时候，他就当兵走了。”
他们几个狼狈为奸一块长大的好哥们，没必要隐瞒了，直接说透了吧。
“卧槽，也是咱们大院的人？”
这个消息劲爆啊，到底谁家的？大院领导众多，年纪不相上下的也不少。奇怪了，一点风声没听见。
“孙乔，孙上将家的独生子。”
“就整天抡着棍子到处打架的那个？我记得他比我们小好几岁吧，哎，我怎么印象不深？”
叶枫推推眼镜，用力琢磨，想不太起来了。
“我记得我记得，那时候他带一群七岁到十二三岁的小孩，天天花着一张脸，要不头发特别长到眼睛，要不头发短的剃光头，但是眼睛很好看，我还说过，这双眼睛要长在娘们脸上，绝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
欧阳想起来了，最主要的还是想起那双丹凤眼，好看的不像是男人该有的眼睛。
第150章 曾经都是好榜样
“他小时候不这群人里混。用我们家孙乔的话说，你就是精英，是标榜，我爸揍我每次都说看看人家学习多好，那时候恨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追着你跑？所以他和你们都不熟。”
陆成一摸头发，骄傲的抬起头。
“年少时努力过头成精英了，成为被羡慕嫉妒的偶像，这也是没办法的呀，谁让我们是精英呢。”
宫城拿起烟盒砸他。
“都不是什么好人，他是混在外，我们是坏在内。”
世家公子，军区大院出的，有几个是好人？孙乔是坏的出格了，整天打架当混小子。他们几个是学习打架两不误，孙乔是坏在表面，他们是坏 在骨子里。从小做坏事长大的，哥们交情深。
但是又是两个帮派。
如果这是丐帮的话，孙乔就是在街头要饭的，宫城就是儒丐。
小时候坏事没少做，只不过，宫城做坏事的起点高，包裹在好学生皮下，一直都被各家家长推崇。
“这么说的话，也算是青梅竹马？”
“可以这么说。”
“行啊，宫城，你这么一来可算捞着一个大便宜了，孙家势力和你家不相上下，你有了孙家的助力，我们哥几个都要指着你赏口饭吃了。”
“少来，我还要求你们几个呢。”
“哥们有事说话，哥几个绝对帮你。”
宫城看着叶枫。
“帮我找个人，叫小鱼儿，二十多岁。你找到了别动他，我来和他聊聊。”
“他干了什么碍着你了？”
“碍着我们家孙乔了。”
“放心，宫城，你开口了，关系到我们嫂子，绝对尽快帮你找到。”
“尽快，我在京城的时间不多，过完年我们就要走了。”
“好的。”
“需要我们的时候说一声，就算你不在京城，有啥事儿我们都能帮你摆平。”
宫城磕了一下他们的酒杯，都在酒里了。
“下次你来，把嫂子带出来给我们看看。”
“记得带礼物，我们家俩孩子，你们都是叔叔，礼物要多一些。”
哥三个集体鄙视宫城，他这是要趁火打劫吗？
“行了啊，难得宫城回来，咱们不说别的，好好喝一杯，下次再聚这么全还要等。宫城，你早点回来，要不然打麻将都不够手。”
陆成敬了宫城一杯酒，宫城大笑着，和他干掉一杯。
“这是上头来调令我才能回来的事，下次你们可以去我那边玩。”
“还是小时候好啊，那时候咱们哥几个几乎是全军区大院有名的好学生。宫城年年拿三好学生奖状吧，我都替你害臊，你拿着三好学生就不脸红？”
“就是，数学竞赛的时候，和人家外校生结了仇，人家下战帖挑战你，你带着我们跑去小河边打架，把人家高材生踹进河里。高材生爬出来都哭了，他说的是文斗，比赛做数学题，没想到被你揍。”
叶枫吐槽宫城。
“他没说错，我打完之后才觉得打错了。”
宫城耸了一下肩膀一点惭愧都没有。
“陆成你来大院的时候晚一些，错过了宫城最变态的一段时间，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多，身为好学生的宫城绝对不会出现不交作业的时候，但他又懒得写，他就带着作业去散步，也可以说是找点背的人，早恋的男生你威胁过给你写作业吧，社会上打架斗殴的小痞子也帮你写过作业吧，还有喝大了的大学生被你一桶凉水泼上去也帮你写过作业吧，哎，初中到高中，你的语文作业你写过吗？”
“还真没写过，有人帮忙。”
“所有早自习晚自习他压根没上过，早自习时候他说不准在哪睡觉去了，老师找他他说去图书馆，晚自习出去喝酒了，每次骗他家长都说帮同学辅导功课。老师家长们还特别喜欢他，我很奇怪，你做那么多坏事，愣是没有人怀疑你？”
陆成崇拜的看着宫城。
“偶像啊。”
宫城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我口碑一直很好，做坏事我也不在家的附近，好学生纯良的形象深入人心，就算是有风声也不会有人相信那是我做的，关键是会装。”
这就是比较高明的一点，不在家门口打架，不在附近闹事，再怎么也不会有人直接找上家门，好学生的形象一直很完美。
“别说我，你们三个不也和我一样。把人拖到巷子里去揍，出来之后整理一下眼镜，洗掉一身的酒气，照样不成为好孩子吗？我还记得你们老师布置一篇作文，是，教育这个题目。你们仨跑去地下一种俱乐部，观摩s调教，知道还有一种教育是主人仆人，作文是教育，不是调教，都不知道你们怎么理解的。”
“趁机会看看那种玩法嘛，好奇不是。”
陆成特无辜，那次是他带的头跑去地下俱乐部的。
“还记得不？我妹妹的好朋友被他老师摸手欲行不轨，咱们几个把那老师打晕了注入高纯度酒精，让他一丝不挂的出现在闹市区，最后被神经病院抓走的事情吗？”
叶枫说起最自豪的一件事。
“我只是伪造了他的精神病史，塞进了他的档案里。”
欧阳举手表示他啥都没做。
“我只是暗示精神病医院，这人是暴露狂，人越多越兴奋，他越想脱。”
宫城也觉得自己没做什么。
“我接到我妹妹好朋友的告白信，说我是个大英雄。所以我一个人把这件事都承担了，你们什么都没做，是我做的，都是我干的，我骄傲啊。”
叶枫仰起了头骄傲得瑟，遭到所有人骂了一句臭不要脸，贪占了功劳，你顺便拐了一个小女朋友，抛下兄弟去早恋缺德！
都不是什么好人，现在一个个都是名流人士了，就是小时候一个比一个会装，却一个比一个坏，这才玩到一起的。
“去地下赌场赌过钱，去最乱的酒吧舞厅喝过酒打过架，拉着小恋人钻进树林子里打过啵儿，对于看不顺眼的人背地里阴他一下。过了十八岁，马上不干这些事情了。就成皮里阳秋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欧阳把脚搭在茶几上，有些怀念年少。
“那时候闹得真疯。热血冲动胆子贼大。”
宫城支着头浅笑着。
“什么年纪干什么事情，趁着年轻不冲动，到了四十几岁再冲动那就有心无力了，该玩的玩，该干的干了，放肆过之后，也该收敛。对得起青春，也对得起自己。”
谁没有叛逆期，谁没有躁动的时候？那会热血挥洒一下，放肆胡闹，不触及底线的情况下什么坏事都做。
“十八之后，参军的，上大学去外地的，出国留学的。聚一次像这么喝酒侃大山都难了。不是这个出国谈生意，就是那个下去指导会议，要不就是在军队回不来。今天一定酒喝到位。”
举着酒杯再喝掉一杯，敬那段放肆的青春。
喝到最后，叼着烟，挽起袖子，开始搓麻将。难得人全，打麻将够数了。
宫城解开最上面几颗扣子，袖子挽起来，歪叼着烟，稀里哗啦的搓麻将。
什么印象里的那个正直威严的首长同志形象，早就不复存在了。
地上一堆的烟头，啤酒瓶子，麻将稀里哗啦的作响。
玩到凌晨两点，宫城进洗手间洗脸，整理一下衬衫，穿上外套。又恢复了他的优雅形象。
房间内的这几个也收拾收拾，恢复到精英，领带扣紧，袖子放下，丢了嘴边的烟，保持微笑，彬彬有礼。又变成了副局长，大经理，政府要员。
在会所外分手，别人以为这是某家公司高级管理的茶话会的散场，其实是披了文明外衣的几个大痞子撤了。
怎么胡闹怎么喝酒，怎么颓废慵懒，那都只展现在包厢内，出了这个门，一个比一个要脸，装模作样的比着清高，比着姿态高。
喝两场酒的宫城一点事儿没有。脸不红脚步不乱。
如果不是嘴里有酒精的味道，谁也看不出他喝酒了。
回家洗澡，换掉身上这身沾满了酒气烟味的外衣，明天送去干洗，谁知道他出去见朋友喝酒玩了一圈啊。
早上七点半，孙乔带着球球就到了宫城的家里，宫城早就换好衣服了，保证身上一丁点出去玩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白色衬衫，一件藏蓝色的羊绒开衫，黑色休闲裤，看见球球颠颠的跑过来蹲下去，一把抱住迎面扑来的女儿。
“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半夜找小爹？”
“睡到半夜，要上厕所，五迷三道的就敲我的门，要找宫占，要不就找你。我好不容易给她哄睡了。”
孙乔打个哈欠，宫城把他拉进屋。
第151章 哎呀我不舒服
“球球上午要补课，你就去我房间再睡一会。”
“不了，我要看看补课老师。”
“要不，晚上孩子和我睡，你看你的眼圈都发黑。”
“我睡不着啊。”
孙乔很委屈啊。
“旁边一摸没有人，那床咋就这么大呢，被窝这么冷呢，我要抱着个人睡觉才踏实啊。”
宫城笑出来，这是和自己诉苦呢。
“午饭早点吃，我陪你睡个午觉。”
“这还差不多。”
宫夫人招呼着球球过去吃早饭，宫占打着哈欠下楼，喊了一声小爹，缩在沙发上继续睡。
“大早上的你把宫占弄起来干嘛，让他睡去呗。”
“我找了补课老师。小占也要补课。”
这一句话，让孙乔和宫占都发傻了。不会吧。
“他这次考试只是侥幸，比第四的多了一分，放任他的成绩这么下去不行。趁这个机会两个都补课。”
“啊，我离家出走算了！”
宫占都快疯了，他的寒假啊，就这么被糟蹋在补课里啊。
“小爹，救命啊。”
“他也要写明年的工作计划。”
孙乔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干嘛牵扯上他！
“过年就开学，你身为校长要有一年的计划，好好想想来年怎么工作，怎么加强教学管理。”
“离家出走算了！”
都别拦着，离家出走！好好的寒假啊，为毛三十了过寒假还要有寒假作业啊啊啊。
宫城笑的很温和。
“我盯着你，写不顺我帮你。”
“小占，我在家也会监督你的学习的。”
孙乔和宫占抱在一起，惊悚的看着彼此。
“小，小爹，我们，我们回军分校过年吧。”
“我看，可以，咱们爷俩天黑就走！悄悄地谁也不知道。”
宫城继续笑的温和，笑的特别和蔼可亲。
“军区大院四个门的警卫我都打招呼了，你们俩谁单独出去，都要和我说一声。都听话，老老实实的在家学习。”
也就是说，他们被围禁在军区大院了。
“没活路了。”
“日子过不下去了！”
爷俩抱头痛哭，天啊，地呀，一大早的不要给他们来这个晴天霹雳啊。
“看你们俩还敢不敢互相掩护偷跑出去胡闹，真以为我什么都没听到？”
所以说，背后偷摸做坏事说坏话千万别干，隔墙有耳啊，在厨房密谋的事情被知道了，才会有如此严苛的管制啊。
无视在沙发上大呼小叫的爷俩，宫城去开门，两个长得很漂亮的美女站在没扣。
“你好，我们是来补课的，是你们这里吧。”
“是，里边请。孩子在屋里吃饭，你们先等等。”
宫城往里让，公夫人走出厨房，看见两位老师来了，眉开眼笑的。
“这是小刘老师吧，小刘是教球球数学语文的。”
指了一下身穿黄色羽绒服的长发女老师，看起来挺活泼。
宫城对她点点头。
“我女儿今年五岁，老师费心了。”
“这是小陈老师，教小占语文的。”
另一个身穿黑色长款大衣，戴着红色的围巾，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
“我儿子对文言文一直很头疼，写作能力也不好，老师要辛苦些。”
宫占溜溜往楼上跑，被宫城一把抓住拎到老师面前。
“球球来爸爸这里。”
球球拿着勺子跑出来，一手一个，按着宫占的头，摸着球球的肩膀。
“叫老师好。”
宫占再不愿意，被他爸按着呢，不情愿的喊老师好。球球特听话，直接喊老师。
那就开始上课吧，一屋一个，宫占龇牙咧嘴的带着老师回了他的房间，球球和老师去了客房。
孙乔要跑，宫城拎着脖领子揪回来。
“我们俩回房间写明年的工作报告。”
宫夫人凑过来。
“宫城，你先等会。我问你，你看这两个老师怎么样？”
宫夫人一脸的神秘而激动。
“看起来不错，教球球的那个比较活泼，应该和球球玩的很好，孩子小呢，连玩带学习。教小占的那个看起来挺稳重。镇得住小占。”
“长得不错吧。”
孙乔正想着努力逃跑，想挣脱宫城拎着他脖领子的手，一听这话，刷的一下看着宫城。
“还可以吧。”
宫城隐约也知道什么事了。
“小刘老师今年二十七，小陈老师今年二十九，你不是说让我找两个补课老师，要温和的吗？我找的这两个老师口碑很好，脾气也好，长得也不错，还都没结婚呢。你看，你…”
孙乔刷的一下甩开宫城的手。
直勾勾的盯着宫城。
不会吧，宫城，你这是找补课来顺便相亲？一箭双雕咋地？相亲还一口气相俩，还当我的面？当老子死的啊。
宫城眉头皱的紧紧地。他没想到让母亲找补课老师，还有这个意外。看孙乔那眼神，能把他给吃了，安抚的捏了捏孙乔的胳膊，他也是受害者。不要再瞪眼了。
“妈，我让你给孩子找补课老师，不是找其他的，你这么做，不是多余吗。”
“什么是多余啊，你眼瞅着奔四十了，也该打算一下了吧，小占再三年就十八了，上大学走了你身边一个人没有，这样不行啊。”
“老婆子，说什么呢。”
宫老爷子从楼上下来，皱着眉头。
看了一眼孙乔，有些尴尬的斥责着自己的老婆子。
“宫城的事情我们从来没管过，现在也别多说其他的了，行了行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你就什么都不管。我多说一句你还说我，我这不也是怕宫城老了孤单吗？”
“我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宫城冷下脸。
“他不是四岁孩子，他的生活他的事业我们从没多说什么。这时候了你多什么嘴。他忙一年了，你让他过个消停年，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
宫老爷子也很严厉的说着宫夫人。
宫夫人看见儿子冷了脸，老头子也是不苟言笑的，当着外人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好，我不管，爱干嘛干嘛，宫城什么事和我们商量过？当初有小占都是直接说他有孩子要结婚。说去支援国际反恐一走一年多，电话都没打几个，说好了这次调回京城又同意调到地方，哪件事提前和我们商量过，听过我的建议？现在更不用我多嘴。”
孙乔转了一下眼睛，不好，这是要打起来啊，旧账都揪出来了！
捂住右边的小腹，弯下腰。
“宫城，我，我肝脏疼！”
他这弯腰，皱着眉头要摔倒的样子，把宫城父母和宫城吓了一跳，宫城一下搂住他的腰，撑住身体。
“早上吃药了吗？你发烧吗？”
“怎么啦怎么啦，要不要喊医生啊。”
宫夫人急得团团转，好端端的怎么了这是？
“快快，打电话叫医生！孙乔负过伤啊，肯定是旧疾复发了！”宫老爷子知道孙乔的情况，招呼着家里的保姆赶紧打电话，搀扶住孙乔，一看孙乔脑门都出汗了。
孙乔一把拉住宫城的手。
“我想躺一会。”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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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淘气。
宫城拉着他蹑手蹑脚的出了球球的房间。
“明天八点，补课老师就来，你早点来我家吧，晚上睡觉别太沉，球球换了个陌生环境会做噩梦，你注意点，她睡醒了找你别让她哭了。”
拎起大衣穿上，孙乔把手套递给他，自己的围巾也给宫占戴上。
“宫占你早点睡，别以为放假了就通宵打游戏。”
“知道了小爹。”
“我们爷俩先走了。叔叔阿姨，我们先回去，你们二老早些休息。”
“一定要常来玩。”
“肯定每天都来。”
招呼着宫占爷俩开门要走，孙乔送出去，宫城推着他不要出门了。
第149章 和旧友相见
“外头冷，你回去别出来，晚上吃一顿感冒药，我听见你打了几个喷嚏。”
“哦，知道。”
“早上来我家吃早饭。”
“好。”
目送这爷俩走了，宫占连跳带蹦的，屋内二十六度，屋外零下十几度，冻得这小子蹿了好几下，也不好好走路，一路小跑，跑远了再跑回来，宫城揉揉儿子的头发，爷俩聊着天走进夜色里。
转弯的时候，他们爷俩一块回头，宫占用力对孙乔挥挥胳膊。
“小爹，你快进去。”
宫城也对他摆摆手，意思让他进屋，穿一件羊毛衫站在外头冻感冒了怎么办。
孙乔笑着挥了下手，这次啊关门，孙上将站在他身边。
“这爷俩不错。”
“是不错啊。”
“你和宫城好好相处，对小占也好点啊，人家喊你一声小爹呢。”
“不是挺好的吗？”
孙乔更是不明白了，自家老头子这话啥意思？不是挺好吗？
孙上将特别鄙视的看了一眼孙乔。
“我怎么有你这个笨儿子？”
孙上将抽着烟上楼进书房了，决定不和这个傻儿子多说一句话。
孙乔看看窗外，看看楼上。
“是我不对劲还是他们不对劲？”
宫城父子俩回家，宫城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
“小占别玩太晚了，我有事出去一趟。”
宫老爷子宫夫人有些奇怪，这都晚上九点了，还干嘛去啊。
“今晚回来住吗？”
“老爸，你必须回来啊，夜宿在外可不是一个好男人应该有的品德。”
这个时间对一般人来说是该洗澡准备睡觉了，但是对于喜欢热闹的年轻人来说，就是夜生活刚开始啊。
在军分校的时候，那里穷乡僻壤的，四六不靠，找个休闲地方都要去城里。现在他们住在最繁华的京城，他老爸这是要干什么去？他小爹就住在离他们家不远的地方。
宫城给了儿子一个小巴掌，现在宫占到底是谁的亲儿子？这么维护孙乔啊。
“一会我就回来，你们先睡吧。”
拿着钥匙出门，宫占追出去，趴在车窗边。
“我和你去。”
“那种地方乱的很，你不许去。”
“老爸，你现在可是有家有口的人了。”
肯定是去夜总会酒吧之类的吧，要不然老爸怎么说乱的很？
“我不是去做对不起他的事，是帮你小爹出口气，你别对他说。”
宫占放心了，他老爸的人品绝对信得过。
“早去早回啊。”
“兔崽子。”
宫城好气好笑，孙乔这是把小间谍安插在自己身边呢。
没有开车经过孙乔的家门口，而是从另外一个门口开出去，直接开进了车流。
半小时后，宫城的车开进一个环境清幽的会所，服务员把他带进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推开门，大沙发上三个人在打牌，衣架上面挂着西装外套，警服外套，可见屋里这三个人身份不菲。
看见宫城来了，全都站起来迎了上去，一脸的热情和高兴。
“我们政委大哥来了。”
“你终于来了，我们都等半天了。”
“老大你这是准备弃戎从商啊。”
宫城走过来，这几个人围上来挨个和宫城握住手拉过去抱住拍拍后背。
宫城有些激动，拍拍这几个兄弟的后背。
身形都不相上下，个子很高，个个都看着非常正直，谦谦君子的模样。
“哥几个都还好吗？”
“我做副局了，欧阳身价几个亿都挡不住。陆成现在在政府也混的风生水起呢。”
戴眼镜的那人指了指身边这两个，欧阳就是扯松领带一脸笑的精英男。陆成拉着宫城坐下点了一下戴眼镜的那位副局。
“什么副局啊，眼瞅着任命就下来了，又要高升一步，现在小四百叶枫比谁都牛逼。”
戴眼镜的叶枫，也是四百，踹了陆成一脚，凑到另一边给宫城倒酒。
“四百的眼镜度数又涨了吧。”
宫城问着叶枫。
“恩，五百度了。”
“那就该叫他五百。”
屋里的都笑出来，叶枫外号就这么来的，随着眼镜度数更改外号。
“说起来，咱们哥几个有三年多没有聚一块喝酒了。”
欧阳端起酒杯。
“敬老大高升。”
陆成叶枫和欧阳每人一杯啤酒，宫城笑着，热热闹闹的碰杯，一饮而尽。
豪爽得很。
一口气喝了三杯，宫城也脱了上衣，就穿一件衬衫，放松的往沙发一靠，胳膊搭在沙发背上，叶枫递上一根烟，欧阳给他点燃。
人前一板一眼，严肃，威严，消失的很彻底，变得放荡不羁。
“宫城，你这些年一直在地方转，什么时候升上来？”
陆成端了一杯酒给他。
“再等两三年吧。”
宫城晃了一下酒杯，暗红色的葡萄酒被他一口喝掉。
“欧阳，这就是你带来的吧，不错。”
“出国谈生意带回来的，你们每人一箱，走的时候都带上。”
“欧阳财大气粗。”
叶枫点着欧阳的鼻子，欧阳把腿搭在茶几上。
“这也是宫城难得回来，想要咱们几个聚的这么全，也要两三年啊。”
陆成叶枫不断点头，平时都忙，聚一块的机会太少，宫城是去了地方，团聚一次要等。
“趁这个机会咱们哥几个一定要不醉不归。宫城，你今年不是该回来吗？怎么又调去地方去了？”
“是啊，我听说你今年直接调回来，资历不是够了吗？怎么还要去地方转？”
“为革命工作献身。”
“糊弄谁呢，我们才不信你有这么伟大的革命情操。”
宫城笑着弹了弹烟灰，看看这三个人盯着他的眼神，带着关心。
“你们一个个的都有伴儿了，我也要找个人安稳，去那里见我另一半。”
这句话吸引了其他三个人的兴趣，放下酒杯都围了上来。
“这么说，你终于给我们找个嫂子了？”
“什么样的？大胸大屁股小细腰？”
“放你的屁，宫城又不好这口。”
“哦，对对对，细皮嫩肉的小帅哥？”
宫城大笑着，一脸得意。
“想见见啊，行啊，他也在京城呢，我们一块回来过年。过两天抽个时间带来给你们看看，先说好了啊，别当他的面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家那个一直很崇拜我，别掀我老底儿。”
“切！你不会装的特伟大把清纯小帅哥给骗来了吧？”
“也不算是骗，总要耍点阴谋诡计，他一开始看不上我，用了点计谋他才接纳我了。”
不算骗吧，虽然这事情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年纪不大吧，心性挺单纯的，竟然没看穿你什么德行。”
“不单纯能让宫城三拐两拐拐进家门吗？”
“心机太深的宫城肯定不喜欢，掌握不住。”
哥三个一致肯定，宫城家的那位绝对是个小天真，傻乎乎的特单纯的一个男孩。
宫城笑笑喝了一口酒。
“他，一开始应该是，我心疼。”
晃了一下酒杯，想起他们家孙乔馋酒时候委屈的样子。
“看他被人坑，受了一身的伤害差点丧命，总觉得放不下。那么嚣张骄傲的人，不应该被甩好几次还让人嘲讽，让他一个人继续磕的头破血流，不如我接管了。”
叶枫，欧阳，陆成对视一眼，笑了，举起酒杯。
“恭喜你，掉坑里了。”
终于宫城也动心了，难得难得，值得庆贺。
“我们哥几个都结婚有伴了，就你一直孤单着，我们想给你介绍吧，你又说工作忙没时间，又说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品信任不过。现在好了，我们多个男嫂子，下次我做东，带出来我们见见。”
欧阳这句话得到响应。对嘛，带出来给我们看看。
“欧阳，叶枫，你们俩应该知道是谁。咱们也算一块长大的，陆成估计不知道，陆成搬来军区大院的时候，他就当兵走了。”
他们几个狼狈为奸一块长大的好哥们，没必要隐瞒了，直接说透了吧。
“卧槽，也是咱们大院的人？”
这个消息劲爆啊，到底谁家的？大院领导众多，年纪不相上下的也不少。奇怪了，一点风声没听见。
“孙乔，孙上将家的独生子。”
“就整天抡着棍子到处打架的那个？我记得他比我们小好几岁吧，哎，我怎么印象不深？”
叶枫推推眼镜，用力琢磨，想不太起来了。
“我记得我记得，那时候他带一群七岁到十二三岁的小孩，天天花着一张脸，要不头发特别长到眼睛，要不头发短的剃光头，但是眼睛很好看，我还说过，这双眼睛要长在娘们脸上，绝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
欧阳想起来了，最主要的还是想起那双丹凤眼，好看的不像是男人该有的眼睛。
第150章 曾经都是好榜样
“他小时候不这群人里混。用我们家孙乔的话说，你就是精英，是标榜，我爸揍我每次都说看看人家学习多好，那时候恨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追着你跑？所以他和你们都不熟。”
陆成一摸头发，骄傲的抬起头。
“年少时努力过头成精英了，成为被羡慕嫉妒的偶像，这也是没办法的呀，谁让我们是精英呢。”
宫城拿起烟盒砸他。
“都不是什么好人，他是混在外，我们是坏在内。”
世家公子，军区大院出的，有几个是好人？孙乔是坏的出格了，整天打架当混小子。他们几个是学习打架两不误，孙乔是坏在表面，他们是坏 在骨子里。从小做坏事长大的，哥们交情深。
但是又是两个帮派。
如果这是丐帮的话，孙乔就是在街头要饭的，宫城就是儒丐。
小时候坏事没少做，只不过，宫城做坏事的起点高，包裹在好学生皮下，一直都被各家家长推崇。
“这么说的话，也算是青梅竹马？”
“可以这么说。”
“行啊，宫城，你这么一来可算捞着一个大便宜了，孙家势力和你家不相上下，你有了孙家的助力，我们哥几个都要指着你赏口饭吃了。”
“少来，我还要求你们几个呢。”
“哥们有事说话，哥几个绝对帮你。”
宫城看着叶枫。
“帮我找个人，叫小鱼儿，二十多岁。你找到了别动他，我来和他聊聊。”
“他干了什么碍着你了？”
“碍着我们家孙乔了。”
“放心，宫城，你开口了，关系到我们嫂子，绝对尽快帮你找到。”
“尽快，我在京城的时间不多，过完年我们就要走了。”
“好的。”
“需要我们的时候说一声，就算你不在京城，有啥事儿我们都能帮你摆平。”
宫城磕了一下他们的酒杯，都在酒里了。
“下次你来，把嫂子带出来给我们看看。”
“记得带礼物，我们家俩孩子，你们都是叔叔，礼物要多一些。”
哥三个集体鄙视宫城，他这是要趁火打劫吗？
“行了啊，难得宫城回来，咱们不说别的，好好喝一杯，下次再聚这么全还要等。宫城，你早点回来，要不然打麻将都不够手。”
陆成敬了宫城一杯酒，宫城大笑着，和他干掉一杯。
“这是上头来调令我才能回来的事，下次你们可以去我那边玩。”
“还是小时候好啊，那时候咱们哥几个几乎是全军区大院有名的好学生。宫城年年拿三好学生奖状吧，我都替你害臊，你拿着三好学生就不脸红？”
“就是，数学竞赛的时候，和人家外校生结了仇，人家下战帖挑战你，你带着我们跑去小河边打架，把人家高材生踹进河里。高材生爬出来都哭了，他说的是文斗，比赛做数学题，没想到被你揍。”
叶枫吐槽宫城。
“他没说错，我打完之后才觉得打错了。”
宫城耸了一下肩膀一点惭愧都没有。
“陆成你来大院的时候晚一些，错过了宫城最变态的一段时间，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多，身为好学生的宫城绝对不会出现不交作业的时候，但他又懒得写，他就带着作业去散步，也可以说是找点背的人，早恋的男生你威胁过给你写作业吧，社会上打架斗殴的小痞子也帮你写过作业吧，还有喝大了的大学生被你一桶凉水泼上去也帮你写过作业吧，哎，初中到高中，你的语文作业你写过吗？”
“还真没写过，有人帮忙。”
“所有早自习晚自习他压根没上过，早自习时候他说不准在哪睡觉去了，老师找他他说去图书馆，晚自习出去喝酒了，每次骗他家长都说帮同学辅导功课。老师家长们还特别喜欢他，我很奇怪，你做那么多坏事，愣是没有人怀疑你？”
陆成崇拜的看着宫城。
“偶像啊。”
宫城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我口碑一直很好，做坏事我也不在家的附近，好学生纯良的形象深入人心，就算是有风声也不会有人相信那是我做的，关键是会装。”
这就是比较高明的一点，不在家门口打架，不在附近闹事，再怎么也不会有人直接找上家门，好学生的形象一直很完美。
“别说我，你们三个不也和我一样。把人拖到巷子里去揍，出来之后整理一下眼镜，洗掉一身的酒气，照样不成为好孩子吗？我还记得你们老师布置一篇作文，是，教育这个题目。你们仨跑去地下一种俱乐部，观摩s调教，知道还有一种教育是主人仆人，作文是教育，不是调教，都不知道你们怎么理解的。”
“趁机会看看那种玩法嘛，好奇不是。”
陆成特无辜，那次是他带的头跑去地下俱乐部的。
“还记得不？我妹妹的好朋友被他老师摸手欲行不轨，咱们几个把那老师打晕了注入高纯度酒精，让他一丝不挂的出现在闹市区，最后被神经病院抓走的事情吗？”
叶枫说起最自豪的一件事。
“我只是伪造了他的精神病史，塞进了他的档案里。”
欧阳举手表示他啥都没做。
“我只是暗示精神病医院，这人是暴露狂，人越多越兴奋，他越想脱。”
宫城也觉得自己没做什么。
“我接到我妹妹好朋友的告白信，说我是个大英雄。所以我一个人把这件事都承担了，你们什么都没做，是我做的，都是我干的，我骄傲啊。”
叶枫仰起了头骄傲得瑟，遭到所有人骂了一句臭不要脸，贪占了功劳，你顺便拐了一个小女朋友，抛下兄弟去早恋缺德！
都不是什么好人，现在一个个都是名流人士了，就是小时候一个比一个会装，却一个比一个坏，这才玩到一起的。
“去地下赌场赌过钱，去最乱的酒吧舞厅喝过酒打过架，拉着小恋人钻进树林子里打过啵儿，对于看不顺眼的人背地里阴他一下。过了十八岁，马上不干这些事情了。就成皮里阳秋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欧阳把脚搭在茶几上，有些怀念年少。
“那时候闹得真疯。热血冲动胆子贼大。”
宫城支着头浅笑着。
“什么年纪干什么事情，趁着年轻不冲动，到了四十几岁再冲动那就有心无力了，该玩的玩，该干的干了，放肆过之后，也该收敛。对得起青春，也对得起自己。”
谁没有叛逆期，谁没有躁动的时候？那会热血挥洒一下，放肆胡闹，不触及底线的情况下什么坏事都做。
“十八之后，参军的，上大学去外地的，出国留学的。聚一次像这么喝酒侃大山都难了。不是这个出国谈生意，就是那个下去指导会议，要不就是在军队回不来。今天一定酒喝到位。”
举着酒杯再喝掉一杯，敬那段放肆的青春。
喝到最后，叼着烟，挽起袖子，开始搓麻将。难得人全，打麻将够数了。
宫城解开最上面几颗扣子，袖子挽起来，歪叼着烟，稀里哗啦的搓麻将。
什么印象里的那个正直威严的首长同志形象，早就不复存在了。
地上一堆的烟头，啤酒瓶子，麻将稀里哗啦的作响。
玩到凌晨两点，宫城进洗手间洗脸，整理一下衬衫，穿上外套。又恢复了他的优雅形象。
房间内的这几个也收拾收拾，恢复到精英，领带扣紧，袖子放下，丢了嘴边的烟，保持微笑，彬彬有礼。又变成了副局长，大经理，政府要员。
在会所外分手，别人以为这是某家公司高级管理的茶话会的散场，其实是披了文明外衣的几个大痞子撤了。
怎么胡闹怎么喝酒，怎么颓废慵懒，那都只展现在包厢内，出了这个门，一个比一个要脸，装模作样的比着清高，比着姿态高。
喝两场酒的宫城一点事儿没有。脸不红脚步不乱。
如果不是嘴里有酒精的味道，谁也看不出他喝酒了。
回家洗澡，换掉身上这身沾满了酒气烟味的外衣，明天送去干洗，谁知道他出去见朋友喝酒玩了一圈啊。
早上七点半，孙乔带着球球就到了宫城的家里，宫城早就换好衣服了，保证身上一丁点出去玩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白色衬衫，一件藏蓝色的羊绒开衫，黑色休闲裤，看见球球颠颠的跑过来蹲下去，一把抱住迎面扑来的女儿。
“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半夜找小爹？”
“睡到半夜，要上厕所，五迷三道的就敲我的门，要找宫占，要不就找你。我好不容易给她哄睡了。”
孙乔打个哈欠，宫城把他拉进屋。
第151章 哎呀我不舒服
“球球上午要补课，你就去我房间再睡一会。”
“不了，我要看看补课老师。”
“要不，晚上孩子和我睡，你看你的眼圈都发黑。”
“我睡不着啊。”
孙乔很委屈啊。
“旁边一摸没有人，那床咋就这么大呢，被窝这么冷呢，我要抱着个人睡觉才踏实啊。”
宫城笑出来，这是和自己诉苦呢。
“午饭早点吃，我陪你睡个午觉。”
“这还差不多。”
宫夫人招呼着球球过去吃早饭，宫占打着哈欠下楼，喊了一声小爹，缩在沙发上继续睡。
“大早上的你把宫占弄起来干嘛，让他睡去呗。”
“我找了补课老师。小占也要补课。”
这一句话，让孙乔和宫占都发傻了。不会吧。
“他这次考试只是侥幸，比第四的多了一分，放任他的成绩这么下去不行。趁这个机会两个都补课。”
“啊，我离家出走算了！”
宫占都快疯了，他的寒假啊，就这么被糟蹋在补课里啊。
“小爹，救命啊。”
“他也要写明年的工作计划。”
孙乔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干嘛牵扯上他！
“过年就开学，你身为校长要有一年的计划，好好想想来年怎么工作，怎么加强教学管理。”
“离家出走算了！”
都别拦着，离家出走！好好的寒假啊，为毛三十了过寒假还要有寒假作业啊啊啊。
宫城笑的很温和。
“我盯着你，写不顺我帮你。”
“小占，我在家也会监督你的学习的。”
孙乔和宫占抱在一起，惊悚的看着彼此。
“小，小爹，我们，我们回军分校过年吧。”
“我看，可以，咱们爷俩天黑就走！悄悄地谁也不知道。”
宫城继续笑的温和，笑的特别和蔼可亲。
“军区大院四个门的警卫我都打招呼了，你们俩谁单独出去，都要和我说一声。都听话，老老实实的在家学习。”
也就是说，他们被围禁在军区大院了。
“没活路了。”
“日子过不下去了！”
爷俩抱头痛哭，天啊，地呀，一大早的不要给他们来这个晴天霹雳啊。
“看你们俩还敢不敢互相掩护偷跑出去胡闹，真以为我什么都没听到？”
所以说，背后偷摸做坏事说坏话千万别干，隔墙有耳啊，在厨房密谋的事情被知道了，才会有如此严苛的管制啊。
无视在沙发上大呼小叫的爷俩，宫城去开门，两个长得很漂亮的美女站在没扣。
“你好，我们是来补课的，是你们这里吧。”
“是，里边请。孩子在屋里吃饭，你们先等等。”
宫城往里让，公夫人走出厨房，看见两位老师来了，眉开眼笑的。
“这是小刘老师吧，小刘是教球球数学语文的。”
指了一下身穿黄色羽绒服的长发女老师，看起来挺活泼。
宫城对她点点头。
“我女儿今年五岁，老师费心了。”
“这是小陈老师，教小占语文的。”
另一个身穿黑色长款大衣，戴着红色的围巾，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
“我儿子对文言文一直很头疼，写作能力也不好，老师要辛苦些。”
宫占溜溜往楼上跑，被宫城一把抓住拎到老师面前。
“球球来爸爸这里。”
球球拿着勺子跑出来，一手一个，按着宫占的头，摸着球球的肩膀。
“叫老师好。”
宫占再不愿意，被他爸按着呢，不情愿的喊老师好。球球特听话，直接喊老师。
那就开始上课吧，一屋一个，宫占龇牙咧嘴的带着老师回了他的房间，球球和老师去了客房。
孙乔要跑，宫城拎着脖领子揪回来。
“我们俩回房间写明年的工作报告。”
宫夫人凑过来。
“宫城，你先等会。我问你，你看这两个老师怎么样？”
宫夫人一脸的神秘而激动。
“看起来不错，教球球的那个比较活泼，应该和球球玩的很好，孩子小呢，连玩带学习。教小占的那个看起来挺稳重。镇得住小占。”
“长得不错吧。”
孙乔正想着努力逃跑，想挣脱宫城拎着他脖领子的手，一听这话，刷的一下看着宫城。
“还可以吧。”
宫城隐约也知道什么事了。
“小刘老师今年二十七，小陈老师今年二十九，你不是说让我找两个补课老师，要温和的吗？我找的这两个老师口碑很好，脾气也好，长得也不错，还都没结婚呢。你看，你…”
孙乔刷的一下甩开宫城的手。
直勾勾的盯着宫城。
不会吧，宫城，你这是找补课来顺便相亲？一箭双雕咋地？相亲还一口气相俩，还当我的面？当老子死的啊。
宫城眉头皱的紧紧地。他没想到让母亲找补课老师，还有这个意外。看孙乔那眼神，能把他给吃了，安抚的捏了捏孙乔的胳膊，他也是受害者。不要再瞪眼了。
“妈，我让你给孩子找补课老师，不是找其他的，你这么做，不是多余吗。”
“什么是多余啊，你眼瞅着奔四十了，也该打算一下了吧，小占再三年就十八了，上大学走了你身边一个人没有，这样不行啊。”
“老婆子，说什么呢。”
宫老爷子从楼上下来，皱着眉头。
看了一眼孙乔，有些尴尬的斥责着自己的老婆子。
“宫城的事情我们从来没管过，现在也别多说其他的了，行了行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你就什么都不管。我多说一句你还说我，我这不也是怕宫城老了孤单吗？”
“我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宫城冷下脸。
“他不是四岁孩子，他的生活他的事业我们从没多说什么。这时候了你多什么嘴。他忙一年了，你让他过个消停年，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几天。”
宫老爷子也很严厉的说着宫夫人。
宫夫人看见儿子冷了脸，老头子也是不苟言笑的，当着外人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好，我不管，爱干嘛干嘛，宫城什么事和我们商量过？当初有小占都是直接说他有孩子要结婚。说去支援国际反恐一走一年多，电话都没打几个，说好了这次调回京城又同意调到地方，哪件事提前和我们商量过，听过我的建议？现在更不用我多嘴。”
孙乔转了一下眼睛，不好，这是要打起来啊，旧账都揪出来了！
捂住右边的小腹，弯下腰。
“宫城，我，我肝脏疼！”
他这弯腰，皱着眉头要摔倒的样子，把宫城父母和宫城吓了一跳，宫城一下搂住他的腰，撑住身体。
“早上吃药了吗？你发烧吗？”
“怎么啦怎么啦，要不要喊医生啊。”
宫夫人急得团团转，好端端的怎么了这是？
“快快，打电话叫医生！孙乔负过伤啊，肯定是旧疾复发了！”宫老爷子知道孙乔的情况，招呼着家里的保姆赶紧打电话，搀扶住孙乔，一看孙乔脑门都出汗了。
孙乔一把拉住宫城的手。
“我想躺一会。”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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