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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宠逆 作者:大刀滟夏滟儿

    第4节

    狠插猛干,苏砌恒肉臀一下一下遭男人大腿顶上,热辣的疼传开,唐湘昔就着这姿势操了一会,嫌不够兴,于是一个翻转,把人压在自己身下,扯开对方双腿,一个挺腰,粗直性具狠狠干了进去!

    “啊──!”

    苏砌恒眼前一黑,不及反应,男人整根抽出,只余龟头,这次他慢动作捅进,原本摩擦到发麻发烫的肠肉被不一样的方式对待,又有了异样感觉。

    “嗯……哈……太硬了……”苏砌恒揪着被单,努力用喘气替代呻吟和尖叫,他感觉肚子里塞了根铁棍,男人的硬度总是令他恐惧,仿佛一不小心,就会遭受凿穿。

    唐湘昔深入至底,直到阴毛磨蹭着泛红肉穴口,遂停下来,享受里头自动夹吸的曼妙,褪下身上累赘衣物。

    男人脱衣样子很随性,也很好看,他饱实的肌理完整呈现,身为演艺公司老板,唐湘昔在外貌保养上极为注重,不输那些小明星。这让他在公司话题比旁人多上几桩,毕竟三五、三六的男人,没秃顶发福已属难得,他却有八块肌人鱼线,只差没抢艺人饭碗。

    有回专访记者询问相关事宜,他只说:“在上位者不自控,在下头的人就是领了你的钱,心里未必敬你。”

    女记者当场满眼爱心,管叔事后见了报导,通篇好话,溢美之词多得溺死人,不禁摸须嘲道:“你小子魅力不浅,满口胡话,把人唬得简直在帮我们打免费形象广告。”

    唐湘昔呵呵:“这不挺好?”

    管叔白眼。

    这小子有毛病,就是输不起,比成就权势不够,外貌都要比人好。

    报导上唐家第一美男子头衔……瞧他面色不动,但内心肯定乐得开起牡丹园了。

    管叔:“你身高矮了唐湘罭零点七公分。”唐湘罭就是唐济华最看重的大儿子,也是唐湘昔(单方面)最讨厌的唐家人。

    果不其然,唐湘昔爆炸:“滚!!”

    不管理由为何,唐湘昔确实挺爱惜自己的体态穿着,也不介意给枕边伴“欣赏”,尤其苏砌恒弯的,忒捧场,索性慢条斯理,脱下衬衣,再把下头裤子拽掉。

    过程里,唐湘昔肉柱始终没离开苏砌恒躯体,他被顶得不时轻哼,眼角泛红。

    男色误人,无人不爱美物,而唐湘昔确确实实是一名美男子,正所谓人帅真好,一优点抵十缺点,即便男人除财富权力工作能力外无可取处,连床事都扔给小受自己学。

    苏砌恒扭动着腰,不禁催促:“你……快点……”

    唐湘昔勾唇,刮去他鼻头上汗粒。“等下别后悔。”

    “啊!”唐湘昔猛插,他一摆腰,巨大的肉棍便搅动着肠道,连同穴口一再撑开。苦闷、酸软、甘甜……难言滋味融合一处,苏砌恒阴茎痛胀,几乎射精。

    好在现实里他尚未被开发到插射,否则他不敢想像那是怎样的淫态。他略显挣扎,试图逃避满溢的快感,可唐湘昔却按住他肩膊,如狮子捕猎,不许他有任何动弹。

    “嗯……哈啊……唔……”他嗓音发闷,男人挺胯抽动,苏砌恒不知道人体直肠长度,也不知能容纳多少,只知整个好似被男人肉物塞满,感受不到空隙。“太满……好胀……呜……”

    唐湘昔一下一下顶入,顶得他腹部发沉,竟有几分妇人临盆前的大腹感,别问他怎知的,他照顾过怀胎的姊姊,听她形容过,那感觉……沉重而喜乐。

    “嗯嗯……啊!”不知不觉间,苏砌恒已习惯男人粗暴节奏,他张嘴啊啊叫喊,尤其性腺遭受操弄,那音调便会拔高,像首唱曲。

    唐湘昔粗喘,整个身子压覆在苏砌恒之上,猛力抽干,他抱起青年两条腿,示意他夹住自己,男人高潮在即,青年能自他发烫的眼看出,更嗅闻得出:这时候味道最浓烈,汗味混杂所谓费洛蒙香气,弄得人晕头转向。

    他被这股霸道气味兜围着,阴茎又胀又痛,不得不攀住唐湘昔肩膀,令两人靠近一些,好让自己的龟头能在男人腹肌在摩擦,藉此得到一些快慰。

    唐湘昔觉察到,不禁勾眉哂笑。他贴着苏砌恒耳朵,发出笑音,那声同热气窜入,在青年大脑徘徊,蒙蒙间听男人说:“小兔子,你很爱我这么干你,对不对?”

    苏砌恒点头不是,摇头不是,十分难为,此时唐湘昔奋力一顶,龟头直接压在他腺体处,像要戳穿了那儿。

    青年哆嗦,爽得失却意识,唐湘昔又问:“是不是,嗯?”

    “啊……啊……”苏砌恒根本答不出话,他蒙着眼,干张着嘴,除了呻吟没有别的。

    唾液自他嘴角溢出,唐湘昔舔去,舌尖沾了银丝,久久不坠。肉头凶器般碾着他最脆弱敏感处,他抽出一点,但仅一点,又顶了进去,按着同样手法,反覆来回。

    唐湘昔再问:“是不是?”

    “啊……轻一点……”苏砌恒讨饶,偏偏就是不回答。

    唐湘昔略略磨牙,但亦无可奈何。苏砌恒看似好摆布,可他不说的时候就是真不说。既然如此,索性放狠了干,原本就精虫上脑,不刻意控制下他肉具一胀,精液喷射在保险套内,那灼热即便隔了膜,苏砌恒亦感知得到,他松了口气,至少第一次是挨过去了……

    唐湘昔要饱餐,绝对不仅一顿,他手仍压苏砌恒左肩,射了好几道才粗喘着抽出,只见保险套已射满,顶部圆滚滚因重量下垂,他扯下来扔一边,看着苏砌恒暂时阖不拢正微微收缩的穴口,欲望再度冲击大脑,尚未疲软的阳具立即呈现勃发态势。

    他一下子插入,这会顾及着苏砌恒一些,晃动幅度并不热烈,倒似在暖身,顺道抚弄起苏砌恒无人闻问的性器来。

    那物已沾满湿液,握在手里水感十足,唐湘昔粗略揉弄几把,浊液便喷射而出。

    “啊……啊啊……”苏砌恒大脑一片空白,酥麻感自根部急促涌上,伴随体液射出体外,他挺着胸,乳尖在高潮下连同乳晕上的疙瘩一并立起,唐湘昔俯首含住其中一个,苏砌恒耐不住刺激,喷了第二道精液。

    唐湘昔见状一笑,“瞧你,又出奶了。”

    苏砌恒在快意中难以接收外界讯息,他全身失力,瘫在唐湘昔臂弯下,全身毛孔张开,汲取氧气,可吸收的全是属于男人的气味。他明白对方尚未尽兴,仅是顾虑他,暂时停留没有动作。

    然而只是呼吸着,男人的存在就那么明显。

    在他身体里。

    苏砌恒眼角渗入汗液,略略刺疼,不舒服地蹙了蹙眉,唐湘昔似乎觉得他这表情挺可爱的,遂吻了上去。

    两人汗意津津,交换这个湿答答的吻,唐湘昔耐性不多,苏砌恒必须尽快让自己进入状态,好迎接第二轮的挞伐。

    万幸男人不餍足的气场熏染他,他下身有勃动迹象,热度渐渐蓄积,苏砌恒缩缩穴肉,示意唐湘昔他已有感觉。

    唐湘昔把他翻了个身,在他腹下垫上枕头,双手揪住苏砌恒腰肢并抬高他臀,那两片肉瓣展现眼前,中间洞口一缩一颤,先前送进去的润滑剂滴了一些出来,而等一下,里头渗出的液体将会由他的精液取代。

    思及此,唐湘昔无比兴奋,龟头撑开再度闭阖的肛口,一干至底──

    第14章 《宠逆》13

    男人狠插进入,苏砌恒被刺激得浑身一抖,忍不住反手捉住唐湘昔手腕,哀求:“慢点、慢点……”

    唐湘昔理当充耳不闻。他虽没方才那般悍干,但力道亦不弱。

    啪啪啪啪,肉体撞击声在室内响荡,苏砌恒前端抬头,铃口分泌的液体沾湿了下方枕头,在男人的床上,受他的欲望操控并包围,青年彻底陷入迷乱,益发忍耐不住,手不觉伸进下头偷偷套弄自己的肉根。

    唐湘昔见了,抽出他的手,在他耳际警告道:“不错,胆肥了呐,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溜?”说罢拍打青年屁股,“啪”地清脆一响,原本就因撞击泛红的臀肉,当下更加显红。

    “呜~~”苏砌恒茎根胀痛,即便杯水车薪,不碰一下难以缓解,若非眼下体位,他可能急得都要咬人了。

    唐湘昔见他可怜,探手帮了一把,肉具同时擦过青年腺体。苏砌恒全身酥然,不由舒服吟叹,唐湘昔遂把人抱起,让他同最初那般,坐在自己身上──

    可这回是背对他,他能瞟见苏砌恒中心处那根竖立的玩意,跟耻毛一并水淋淋,光滑地反射灯光。

    他睐望着,觉得干男人果然还是得干这种有反应的,分明软的硬称爽,结果反倒给双方找了堆不痛快,何必?

    他吻吻苏砌恒面颊,唇下肌肤软嫩,既然对方这么配合,往后还是互爽好了。

    他伸手给青年撸,苏砌恒便爽得倚在他身上发颤,咬唇明显忍耐,这欠虐样驱使他更坏心,下肢不时戳弄他体内敏感处,配合前头节奏,有来有往,苏砌恒挨不住,“别……一起……嗯……”

    “一起弄,很爽吧?”唐湘昔咬他耳朵,掰开他双腿,只见青年私密处能啃的地方全遭自己啃遍了,百紫千红……是用在这儿的吗?算了。

    苏砌恒肤色比那些女星更白──尽管并非健康的,可正因病态,才更诱人施虐。而他眼红肤白的样子,当真像极了兔子,绵绵软软,手感极佳。

    唐湘昔满意于自己的“杰作”,不过还是很小心,考虑到他商品价值,没在旁人看得见的地方烙下太难消褪的痕迹。

    看不见的地方……嗯,既然看不见,何需在意?

    苏砌恒哆哆嗦嗦,全身发软,他觉得自己像块浸水海绵,稍一挤压,就会有液体滴滴答答溢出来。

    唐湘昔手臂伸进他膝盖窝,抬起青年双腿,这才注意到他上头青痕,不禁皱眉。“这瘀青是怎回事?”

    苏砌恒:“练舞……伤的。”

    唐湘昔嗤,“笨手笨脚。”

    “……”苏砌恒能回什么?喳?或另一个字:渣。

    他索性不语,唐湘昔咬他耳垂──那儿都快被他咬出血来了。“觉得很辛苦?”

    是,练舞不是他强项,他天生没舞蹈细胞,更不要谈节奏感,只能先死记,但应了唐湘昔绝不会讲任何好话,索性装死,反正把眼前能做的事做好,就已足够。

    包含取悦这个男人。

    他不吭声,唐湘昔莫名躁起来,是怎着,他大老板在这里,唧唧还插他体内,连个委屈都不诉,当他装饰用的吗?“没什么不顺心满意的?”

    有,你。可苏砌恒哪敢讲,只得应付:“还好,没什么。”

    “……”唐湘昔:“你挺能忍耐的啊?这可是美德,看来在我这儿,你应该也能忍吧?”

    说罢便发狠撞击,突来的气氛变化使苏砌恒不得其解,可颠簸中亦无暇思考,只能感受男人抱住他双腿,械具自下头捅了起来。

    “呜……嗯嗯……啊……”他咬嘴,可男人太用力,每一下又比前一次更深,苏砌恒逐渐咬不住唇,只能喊,他双眼涣散,晃动里几度晕眩,可又在扭曲的悦乐下醒神,反反覆覆,不见终点。

    前列腺被摩擦产生的快感他还是两个月前才知道,那时他只听闻不曾亲身体验,只觉像电视购物的形容,有够不可思议,如今……“啊!”

    他全身细颤,下肢酸麻,囊袋紧缩,把里头存储的液体送到根部,可仍差一道刺激,射不出来,于是快感无法停歇,他失却神智,迷乱中一径喊:“不要了……不要了……啊……要死了……呜……”

    “就操死你!”唐湘昔嗓音低哑,显然也在顶点徘徊。

    “呜……呜……”他身体不停遭受提起,继而重重放下,男人硕大茎头似要戳开他的肚子,苏砌恒肠道痉挛,胯下肉物不停渗水,搞得两人下身黏腻得不行。

    苏砌恒感受愈发深刻的快意,整个人处于伪高潮状态,他想射,可手一旦摸上自己的茎器,唐湘昔就会咬他耳朵,而且很用力,疼得他转移了感觉。

    苏砌恒快疯了、快死了,全身感官统统集中在那不可言说之处,男人的体液冒了出来,抽插间带出体外,声音从原本清脆的啪啪,变成黏腻的啪答啪答。

    唐湘昔放下他的腿,这会换了个姿势,健壮手臂环住他的腰,自侧面插入。

    “嗯嗯……唔……”

    一边插,一边掰过苏砌恒的脸蛋亲吻他的嘴,舌头进进出出,模拟着下头情状,苏砌恒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承接摆弄,连求饶的气力都整没了,只能配合男人的频率干喘,可怜的性器则鼓胀着滴水。

    这回同样不知干了多久,最后在面对面的体位下,男人泄出了精。苏砌恒一下子意识到直肠被道道热液灌满,唐湘昔没立即抽出来,而是搁在里头,给苏砌恒打枪。

    他不时掐一下青年泛红肿胀的龟头,后穴反射性收缩,男人阴茎半软,搁在里头,可依旧觉得舒服,玩弄够了,总算是给了青年一个彻底痛快。

    憋太久,致使射精时苏砌恒整副身躯绷得像把弓,精液朝脸上喷,那秀致的脸容沾着自己的白液,眼神迷蒙,失却焦聚,而他身后肉洞,则抽抽颤颤,翕合间吐出属于男人的液体……

    唐湘昔下腹再度燥动,他射了两回,还能有此反应,不得不叹服一下自己。

    他把苏砌恒脸上汁液给抹了,紧接着亲,苏砌恒呆呆回吻,舌头淫秽地在空气里交缠。

    嗯,滋味挺不赖,唐湘昔忖思,小兔子表现越来越合他心意,待二人歇过了,这第三回,就温情一点做吧。

    “喏,喝水。”

    苏砌恒晕晕呼呼,一半真一半假:无论如何,他是真累了。

    唐湘昔休憩一会,去厨房拿了瓶矿泉水,自己喝了一半,剩的递给苏砌恒。

    他战战兢兢,犹豫该不该接,他身上仅有力气是预备用来回家的,而不是被操到动不了的。

    唐湘昔一向没啥耐性,索性自己含了口,掐着苏砌恒下巴,一俯身便嘴对嘴哺喂。

    “呜……咳!”苏砌恒呛咳好一阵,差点没把肺咳出。

    始作俑者悠悠凉凉:“还装不装死了,哼?”

    狮子不是熊,对他装死是没用的……苏砌恒叹气,事已至此能好过一点是一点,索性接过水瓶,乖乖喝了。

    再搁下时,惊见对方勃起的茎物赫然就在眼前,视觉效果剧烈得教他咋舌。

    男人大抵清洁过,上头不见污液,苏砌恒把头右挪,唐湘昔跟进;往左移,唐湘昔依然,意味太明显,是福是祸,终归躲不过。

    他暗叹,忍住浑身酸麻,寻了个稍微舒适的姿势,张口舔舐男人茎头。

    这口活技巧还是那位菊花爷一字一字教给他的,今日初次实践,不知效果如何。

    他先是含入一半,收缩口腔,再慢慢吐出,过程里务必使茎身与黏膜保持相贴,直到头端,他以舌尖勾勒伞缘,在系带处流连,继而吮吸出精口,渐渐地苏砌恒尝到一点腥气:是男人在兴奋时分泌的前导液。

    唐湘昔闭目享受,腹肌紧绷,嗓音醇哑:“士别三日,果真不同凡响。”

    既然小兔子这么行,那第三次就不折腾他下面的嘴了。唐湘昔给自己捞了张椅子,慵懒自适坐在那儿,苏砌恒挪眼略瞄,男人此时闭着眼,这令他多了些观察机会。

    毕竟平素多看两眼,男人都会小气吼:“看什么?再看要收钱的!”

    唐家人的照片流出不多,最多就是这位爷跟人称时尚名媛的唐湘叆,两人五官里尤其眼睛格外相似,可唐湘昔是纯然的刚,唐湘叆则是舒和的柔,可双方眉目同样掺合了难以言说的艳丽。

    那眼眉若分开看了,跟小熙是十分贴近的,所以他最初曾怀疑过这男人,尤其在领教过他的无节操后。

    好险不是。

    他松口气,可随之而来另一项烦恼:到底是谁?

    “嗯……怎了?”大抵意识到苏砌恒心不在焉,唐湘昔懒懒抬目,青年被抓了个现形,连忙吞吐,嘴巴鼓起脸部变形的样子像只仓鼠。

    唐湘昔笑,揉揉他脸:“怎,偷看我啊?”

    苏砌恒面臊,吐出肉物,舔着茎身上的茎络老实道:“你长得好看。”

    唐湘昔一怔,没料他这般坦白,心情一下子乐上不少。

    不过表面上还是得撑一下。“那是你没见过真正的美人。”

    苏砌恒:“例如?”

    唐湘昔:“我妈。”

    的确,罗颖是真的美,苏砌恒小时看过她的戏,那年代不兴整行,技术更没现今发达,漂亮的那是真漂亮,绝不掺水造假。

    回想刚进唐艺,他一天内见了好几个同脸的,以为撞鬼,问丁满这儿是不是不干净啊?丁满凉凉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脸同鼻同医生啰~”

    苏砌恒:“啥?”

    丁满:“公司有配合的美容机构……‘老天没生给我的,医生给我。’听过没?像你这样没得整的很少,少之又少,打磨好了你可是钻中之钻啊,给哥争气点。”

    苏砌恒囧:搞得他好像只剩脸……

    算了,相貌也是一种优点,而且以一抵万,至少男人的好看令他愿意忍耐很多不好的事,他若秃头凸肚……

    算了,不要想,好可怕。

    第15章 《宠逆》14

    苏砌恒停止发散思维,吞口口水,把男人下头丸袋搁进嘴里,状似无意地含糊开口:“你们家的人……都跟你一样……唔,好看?”

    “当然不,不过整体不差。”毕竟是自己家族,内里斗归内里斗,在外门面还是得顾,谈及亲族,只能一派和气说哪有啦~一切都是误会,扬长避短。

    一想到自己行为模式居然跟那讨人厌的唐湘罭近上,唐湘昔不禁滋生出些许恼意。

    倒是身下人不觉,还在努力耕耘做实践,吸舔他阳筋。

    他这副样令唐湘昔想发火亦没处发,子孙根在人家牙口下呢!他不爱谈家里的事,再小的事被人问及总要烧上一阵,不整死人不罢休。唐家没给过他快乐回忆,唐湘昔恨不能四处招摇,找个最臭的杂志吐烂家里所有破事,无奈不能。

    索性只字不提。

    他叹息,自己今年三十六,家里最小的堂弟唐湘望足足差了他九岁,当年姑姑唐济秀远赴法国,未婚怀孕,任性生子,生完扔一边悠哉远行,极少归宅。好在那孩子颇具天赋,跳级进入纽约大学,缺点就是智力跟情商成反比,看着蠢,行为想法也蠢,居然在豪门里奢望亲情。

    他父不详,重视唐家声誉的唐湘罭从没给过好脸,偏他一头傻劲,想帮唐湘罭做事,调和家里气氛……要命的是,他手里握有唐家股权,加上他母亲的,分量不少,逼得唐湘昔不得不安排仙人跳,不久前“处理”了他。

    毕竟夺位在即,唐湘罭能少一股就是一股,他不可能任两人在同阵营,那对他们兄弟不利。

    他找人拍摄的同性恋淫照送至家里,如其料,唐湘罭大为震怒,揍了唐湘望一顿,唐湘望亦不知哪根筋不对,当众出柜,最终搞得连唐家大门都进不了,寄居在朋友家里。

    唐湘昔自认帮他认清了人:唐湘罭就是那样冷血无情油盐不进的货色,选错边了吧?傻子。他不觉做错,可心里头仍有股难言烦躁,挥之不去。

    苏砌恒在下头吸着,觉察到男人软了,悚然一惊,他……难道用错了方法?

    见他一脸狐疑不解,拽着他肉根上上下下直瞧,活像个泌尿科医生,唐湘昔一阵好笑,把屌抽回来。“别在意,男人总有这时候。”

    苏砌恒:“……”到底得有多强悍的心理素质,才能面不改色说这句话啊!

    而且为何他感觉被说的人是自己呢?囧

    既然不做了,不如把人送回家,唐湘昔套上裤子,走向窗边,点烟抽起,道:“叫司机接你。”

    “哦。”逃过一难该觉幸运,赶紧脱离狮子领地,可男人周身溢散出的气味实在教人很难不在意:他像被很沉的东西压着了,四肢分明自由,可灵魂却受拘束,那么那么不自在。

    苏砌恒可以选择无视,很明显男人不愿给旁人涉及此面,同他一般,戒备保留,可看着外甥一致的眉眼郁郁寡欢,实在很难装眼瞎。

    罢罢罢,自己原本就有意与他交好,何况两人上了那么多次床,没点交流,未免太空虚了,就像菊花神讲的:“炮友炮友,既是友,就该有点情分,否则岂不跟两座炮台没两样?”

    “两座炮台?”苏砌恒看不懂。

    菊花神:“啊就互相发射,相对无言呗!”

    苏砌恒:“……”神比喻啊,可惜私讯不能点赞,他思量自己该为论坛增设这项功能。

    想罢,苏砌恒擦拭身躯,套上衣物,好在今日只做两次,尚能活动,他忽然问:“你这儿有没姜跟红糖?”

    唐湘昔莫名,“什么?”

    苏砌恒也不问了,自己走到厨房去看,这还是他第一次涉足屋里其他场所──唐湘昔没防他,一开始就允许他随意活动,估计里头也没啥真正上得了台面的,像是记载公司机密的随身碟云云。

    厨房功能完备,本以为仅是装饰用,讵料打开抽屉,料理相关器具调味用品等一应俱全,甚至冰箱里还不算太空,几样生鲜食品都还新鲜,看来平日应该有人偶尔在此施展。

    不过那不是苏砌恒该关心的。

    他拿出材料,翻锅烧水,等煮沸前把姜切成薄片,去红糖时意外发现竟还有些桂圆红枣,索性一并处理:把龙眼去壳、红枣去核,此时滚水正沸,他同姜一并扔进去煮。

    他多放了些姜,热气微辣,刺激眼膜,引发鼻痒。他抽抽鼻,这桂圆红枣姜汤,是从他奶奶那一辈一路传承至他姊姊,最后落到他手上。

    也没什么特殊秘方,若在家里,他会视季节加入不同材料,还会加些蜂蜜,蜂蜜温醇的甜与姜的呛融合正好,四季转换容易感冒时期,他都是靠每天煮姜汤给小熙,预防他染上风寒。

    唐湘昔洗好澡,穿好衣服,好奇走过来看他在折腾啥。

    他闻到姜味,不禁皱眉。

    他讨厌吃姜,不管嫩姜老姜,统统讨厌。

    这事除了他哥他妈及长年给他做饭的阿姨,无人知晓,毕竟这把年纪还挑食,传出去有损面子。

    苏砌恒在等煮好期间便清洗收拾厨具,把一切恢复整齐,他做事有条有理,可见做惯,从前天演尚未成立时,罗颖亦是这般在厨房张罗,从前养的小模也不是没献过殷勤,可笨手笨脚毫无章法反倒令他看得生气,索性把人轰出门了事。

    他们一家人窝在厨房,吃了很多年的年夜饭,对该处的利用方式是很注重的。

    苏砌恒动作平常,可就是这份平常,引他驻足,不由观看。

    在溢散出来的热气里,他不由想:兔子不是钟倚阳,两人光性子就天差地远,至少后头那家伙是绝不会进厨房摸东摸西的。

    思及黑历史,唐湘昔叹气,他想点烟,可想到兔子在,还得走到阳台或窗口,就嫌懒了,索性站在那儿,看青年究竟要搞什么名堂出来。

    莫名地,挺抒压。

    而且比抽烟宣泄健康多了。

    他不由哂然,继而走上前,把洗好碗正擦手的兔子揽进怀里,给了他一个轻柔到可称之为温馨的吻。

    无关欲望,苏砌恒眨眨眼,略显不解:“你……干么?”

    “没事,就想亲亲你。”唐湘昔道,很多时候他其实遗忘,苏砌恒比他整整小一轮的事实。

    他无声扛起生活里种种磨难,有时他会为他的不言不语感到烦心,可想来这么多年,除了早逝的姊姊,他没有任何可依赖存在,而自己到现在更不曾好好对待过他。

    唐湘昔摸摸他头,感受手心细软发触,或许是真到了该搁下心槛的时候,他该对眼前这头兔子好一点,而不把过去累积的种种不快,尽数撒在他身上,那不公平。

    苏砌恒不解,唐湘昔没语。

    他心说: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好看看,看你值不值得我好心对待。

    唐湘昔:“加油。”

    苏砌恒不解:“什么?”

    唐湘昔淡笑。“没事。”

    ──不要让我失望了,小兔子。

    煮了约三十分,确认红枣跟桂圆都够软了,苏砌恒才倒入红糖。

    他先是随意加了一大把,然后一边尝味一边调整,最后终于想到要问当事人:“你口味偏甜偏辣?”

    “……”唐湘昔面目纠结了一番,道:“我不用了。”

    苏砌恒随意道:“我没煮很久,姜不会呛,而且都切成片状,等一下捞出来就没事了。”

    唐湘昔感觉很不对劲,他似乎好像……从未提过他不吃姜的事?

    偶尔用来调味去腥尚可接受,可一旦超出某个标准,那盘菜他就不碰了。

    另外对葱蒜的调理方式,他亦挑剔得很。葱的宽度绝不可超过二厘米,蒜头要不磨成泥,看都看不到;要不豪迈大片,他好挑出来,总之不接受小碎块。

    为这事儿罗颖与他争执三十年,最严重一次闹到差点打起来,罗颖争不过儿子,举旗投降,他小妹唐湘叆戏称为唐家二次大战:由葱姜蒜引发的一桩惨案。

    他表情明显别扭,苏砌恒兀自笑,大抵方才绮异氛围,令他放松对男人原有戒备。“你刚说不用的表情,简直跟我外甥一模一样。”

    小孩也不吃姜,料理上他尽量避免,但姜汤是少不了,何况小熙只有最初抵触,之后天冷反倒会主动讨姜汤喝。

    那是苏家人的味道。

    居然跟孩子搁在一起相比……唐湘昔嘴抽,眼见苏砌恒倒了两杯,他头皮发麻,分明在自己地盘上却想不出有利法子,哪个混蛋在他冰箱里搁的姜?!简直就是暗器!

    往后去腥用清酒!

    “喏,喝喝看嘛。”苏砌恒一副哄孩子的口吻。

    唐湘昔十分坚定。“不用。”

    “哦。”苏砌恒也不逼,搁下杯子,反正他也没真正关心到那份上。

    说白了,你有好意,但旁人受不受,那是旁人的事,一旦过了善意都成恶意,跟逼迫没两样。

    苏砌恒看得很开,不识好歹之类的话,他反而觉得过于霸道,不讲情理。

    他自己喝自己的,暖呼呼的姜汤瞬间自喉咙留入胃部,被人操了一晚的辛劳感都消失了,感觉考试都能考一百分呐。

    他眯眸,神态一脸幸福,唐湘昔在旁看得甚为诡异,他不但喝毒水,还喝得一脸……该怎讲,教人好想揉上一把。

    唐湘昔小时想养宠,偏偏家里不给准,索性长大了养人,但个个都不给他省心,直到养了苏砌恒,他单纯傻气没心机,于是勾得他人生未满遗憾竟慢慢冒出芽来。

    他再度揽过苏砌恒的腰,尽管对他身上充斥的姜味有些不满,但还能忍,想亲吻,又怕他嘴里味道,尴尬至极,两难间倒是苏砌恒难得主动,吐出舌尖撬开他的唇,然后……

    第16章 《宠逆》15

    唐湘昔:“?!”

    苏砌恒舔舔唇,“我说了,味道不差的。”

    x!好一记暗算,唐湘昔最快速度把那口姜汤咽下肚,本想轰人,却发现本因工作压力不时疼痛的胃部,此刻感受竟好了些许。

    或许是短暂幻觉,但口里味道着实不坏。

    他神容变化简直跟苏沐熙一个模子,苏砌恒对外甥的疼爱心不自觉就爱屋及乌,氾滥起来,淹成圣母河。“我刚进来时听你在咳嗽,这时节本来就容易感冒,我外甥三天喝一次,全班都病光了,就他一人还活跳跳。”

    分明是毒水,怎被他说得像神奇药水?

    唐湘昔奇异,鬼使神差,拿起本该属于他的那杯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坏,还是有他讨厌的姜味,可桂圆及红枣的香气及红糖的甜恰到好处缓和了辣度,那股不快感也就消失了很多。

    他哼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哼归哼,喝倒是照样喝。

    苏砌恒点点点,这人还能不扭曲点吗?“你能不能别把人想得那么不堪?”

    “哦,这是苏老师打算说教了?”唐湘昔搁下杯子,语调很轻。

    他情绪越隐越危险,不如咆哮安全,苏砌恒不会嗅不出他的恼意,难得的好气氛,于情于理,他都不想破坏。

    他叹气:“我哪有本事给你说教?了不起奉劝两句。别抽烟、少喝酒,房事……俭敛一点,这姜茶是我姊姊教我的,做法也简单,我等会写个食谱。瞧你厨房有人在动,正逢换季,让她们煮一些,偶尔喝上几杯,有好无坏……”

    说不说教,倒是说了一大串,还留食谱给别人表现,有够大度。唐湘昔好笑,苏砌恒平素闷不吭声的,至多床笫间喊两句,这还是第一次跟他话家常。

    不对,他怀疑苏砌恒根本把他当作那小外甥了。

    那外甥几岁?六?

    思及此唐湘昔有点儿恼,无奈想发作又不知从何发作。他一直晓得苏砌恒怕他,往来拿捏上总是小心翼翼,不触雷,所以自己才特别喜欢撩他,惹他气恼,总好过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大老板也是人,向往的不过是一道属于他的窗光,当然他尚不打算绑死自己,但不代表他不喜欢家居生活。

    罢了,外甥就外甥吧。

    他暗暗吁气,问:“吃了没?”

    苏砌恒:“……嗄?”

    唐湘昔捏捏他嘴唇,“精液是吞了不少,可应该没吃饱吧?”

    苏砌恒:“……”

    不是再来一次的暗示吧?不是吧不是吧?苏砌恒暗恨自己刚怎没下砒霜,干脆毒死了之。

    那样大抵就天下太平了……苏砌恒越想就越有点后悔没真那么干。

    唐湘昔:“你在偷乐什么?”

    苏砌恒:“蛤?”

    唐湘昔:“对,就是蛤。”

    苏砌恒:“??”

    匪夷所思间,男人打开冰箱,打开冰箱,挑择食材,似乎没一会他就确定了要做什么,示意苏砌恒:“拿个碗装水,再放盐进去。”

    苏砌恒:“……”

    真是蛤。

    苏砌恒看清男人手里一包蛤仔,再加上叫他准备盐水的举动,大体了解,但不敢置信。“你要下厨?”

    唐湘昔:“哼。”

    他一脸“不然咧”,苏砌恒这会真是震惊成渣渣了,哼什么哼啊,能吃吗?能吃才是重点啊!

    他望门,偏偏男人挡在厨房出入口,所谓世上最远的距离……

    现在逃跑,来不来得及?

    现实是他逃不了,只能老实给男人打下手。

    预料之外,唐湘昔动作俐落,另拿了一只锅把吐过沙的蛤蜊扔进去煮汤──苏砌恒耐住加姜丝的冲动,见男人又拿了盆水煮开加盐滴油扔义大利面,困惑登时有解。

    苏砌恒拿起那瓶橄榄油,偷偷记下上头标签,有钱人用的,应该是真油。

    食安风暴始终不歇,一爆接一爆,他带着孩子,着实有些走投无路,都想到乡下租一块地自给自足了。

    唐湘昔做菜伸手很熟练,甚至有点儿表演性质,但非刻意,而是本色展现。苏砌恒好奇:“你学过菜?”

    唐湘昔:“一阵子。先前有部剧,男主角是厨师,不过演戏中途受了伤,我就扔他去先学厨,顺道也学了一些,还当过几次替身。”

    苏砌恒咋舌,大老板跟同旗下艺人学厨甚至当替身,究竟是怎样的概念?原谅他平凡人的脑子理解不来。

    唐湘昔煮的是白酒蛤蜊面,白酒添下去时一阵火光倏闪,苏砌恒下意识“呀”了一声,唐湘昔好笑:“瞧你吓得。”

    说罢便提着着火的锅子去唬他,苏砌恒过了最初的诧,内心翻白眼,大老板内心住了个孩子,年纪估计……跟他外甥差不多。

    不过论智商情商,肯定是他家孩子要高多了。

    他很配合地给了唐湘昔想要的反应,在厨房惊跳四窜,男人满意,锅子搁回火上继续煮,待酒精挥发完全,他把半熟冷却的面搁入翻炒,最后加入九层塔,前后不过二十分钟,就做好两人份的吃食。

    苏砌恒在旁拍手:“好厉害!”

    “哼。”

    苏砌恒:“……”

    这人绝对绝对夸不得,瞧那鼻子尖得能扎人了。

    可在尝到第一口面食时,苏砌恒还是忍不住由衷赞叹:“好吃……没看你怎么弄,想不到味道这么好。”

    蛤够鲜甜,白酒有淡淡果香,加上大蒜理浓厚的橄榄油香气,九层塔本身气味够浓,却不夺主,重点是──快速,他每天想菜单想得快疯了,只是碍于这道菜有酒,可酒精挥发后一点苦味都没有,刷新了他认知。

    唐湘昔见他吃得欢,心情也好起来。“有秘诀的。”

    “什么?”

    唐湘昔抿一口酒。“亲一下就告诉你?”

    苏砌恒:“……”

    这有什么难?连他鸡巴都舔过,他立刻凑过去亲,唐湘昔则眼疾手快,固定住他脖子,回吻极深,深得连嘴里的酒都喂了进去,苏砌恒眼目一睁,想挣扎,却遭男人手脚制服,动弹不得。

    彻底把他口腔蹂躏一番后,唐湘昔餍足了。他舔舔唇,“据说你怕喝酒?”

    做艺人的难逃应酬,即便人他养着,旁人不敢碰,但正因不能动才会在其他方面下手欺负,灌酒便是其中一项。

    也不知听谁提起,苏砌恒逃酒尤为厉害,而且技巧高竿,反过来把劝酒的人蒙了个仰天倒。

    其实也没啥,苏砌恒从前在酒吧唱,酒桌间的小游戏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加之理科生脑袋,想赢就绝对不会输。

    只是未料这种事都传进大老板耳里,唐湘昔礼尚往来,以白酒回报他姜汤之仇,尽管酒精度数不高,可苏砌恒整个人眼前已有点模糊起来,唐湘昔见状诧异:“你不是吧,传说中的三杯倒?”

    “不对。”苏砌恒双眼发直,非常认真地竖起一根手指。“是一杯,正确来讲是三百二十一毫升……”他对气味敏感,对酒精自然更无抵抗力。

    “记这么清楚。”唐湘昔玩味地舔舔他嘴边酒液,看资料他十六岁就在外头卖唱,在那龙蛇杂处的地方,还能维持这副纯净性格当真不容易。“你身边难道就没些豺狼野兽?”

    苏砌恒懵懵答:“有啊。”

    唐湘昔眼眯,杀气微露。“哦?”

    苏砌恒食指指他,表情坚定:“就你。”

    唐湘昔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在他竖起拇指上咬了一口,咬到产生牙印对方吃疼才罢休。“没错,我就是豺狼野兽,不过天生在豺狼环伺的情境里,不让自己成为一份子,就只有被活活吞食的命……”

    讲完不由骂自己无聊,跟外人说这个干么呢?好在苏砌恒醉了,他盯着唐湘昔的眼里有股朦胧水气,大抵是被酒精蒸出来的,他眼真纯,唐湘昔不否认自己挺爱被他看着,所以床笫间多数采取传统体位,能看进他眼中虚实,是真是假,一眼即透。

    他喜欢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滋味,这样的单纯美好,乃至放松,他很久没有。

    唐湘昔忍不住抬手拨弄他睫毛,苏砌恒闪了闪。“痒。”

    唐湘昔笑,亲他太阳穴。“除了镜头,没事别跟别人对视,尽量敛眸,知道不?”

    苏砌恒莫名:“为什么?”

    唐湘昔:“你眼神太直接了,让人想弄坏你。”

    “……”这扭曲性格也不知怎生出来的,苏砌恒无言以对。“你家人都跟你一样变态?”

    换旁人问这种话这辈子决计休想超生了,也就苏砌恒唐湘昔忍得住不掐死他,甚至回答:“看你指哪种,若论冷血变态,我上头还有个人,跟他比我简直温良恭俭让,足以选十大青年。”

    居然比他还变态!这是怎样的境界啊?苏砌恒嘴张大,唐湘昔忍不住伸进手指搅弄,“这是肯定我很冷血变态的意思是不是?哼……”

    “呜咕咕……”苏砌恒挣扎,好不容易才把他手推出去。“你……变态归变态,但不算冷血。”

    除了初始几次,大多时候唐湘昔其实不难对付,狮子摸顺了毛就是猫,他会明白直接地告诉你他的底线,只要不踩到,大伙儿相安无事,一切好谈。

    何况在公司里,大家对老板的观感意外是不错的,最开始苏砌恒还以为他们谈论的是别人,或唐湘昔有双重人格,然而近阵子相处下来,他发现自己越放松坦然,唐湘昔态度就越好。

    就像现在,两个人同坐一桌,平和吃食。

    唐湘昔深呼吸,“那是你没领教过。”这兔子果真傻,他不冷血……他就不会那样对付自己的亲人。

    忖及这阵子钟倚阳老来纠缠,唐湘昔也打算出手“冷血”一下了,先前是看他伺候多年外加身为公司最大株摇钱树份上,不过树嘛,种得出一棵,就能种出第二棵,他睐着眼前这棵“树”,喃喃道:“你可别让我失望。”

    各种方面。

    第17章 《宠逆》16

    “嗳……”苏砌恒:“你真打算让我红?”

    唐湘昔:“当然。”

    他说话时很肯定,不掺一丝疑惑惶然,仿佛笃定成真之事,必然会发生。苏砌恒忍不住:“你念六个数字?”

    唐湘昔:“什么?”

    “……没事。”他只是觉得按男人一副铁口直断的样子,随便说个数字可能都会中头奖。“我醉了。”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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