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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笙笙烂珂 作者:太刀鱼皮

    第8节

    “只要你开心,就好。”?

    ☆、一月日记(番外)

    ?  今天也是一无所获。与她在一起的三个月里,我们近乎是越过了磨合期,就像久逢的搭档一样彼此间充满了默契。

    我扳着手指数着我喜欢她的地方。我所认为的爱,不是矫情的说喜欢对方的全部,他们也会吵架的。我和她走了一条异于常人的感情路,我爱她,所以想一直呆在她的身边,可能这并不能构成什么因果关系,总之是因为她令我喜欢的地方太多太多,我离不开她了。

    我喜欢她的怀抱,她有高挑的身子我的头只能埋在她的胸口。那时她总是把手放我头上测量,说什么我不需要再去站测量仪了她都知道,我嫌弃的瞪了她一眼,看她嘿嘿地傻笑,我心里也是暖暖的舒服。她确乎是越来越高的。她喜欢穿敞口的t恤,我说她怎么不怕走光了,她努着嘴巴低头看看,无趣地耸了耸肩,“也就你爱看。”我呵呵地笑她,也对,她的胸襟平敞的很。

    我喜欢她,喜欢她总是把好的说给别人听,她很喜欢讲笑话的,可这同样是我不喜欢她的地方,她从来都喜欢把自己的坏事情憋在心里,这也是亏得我“多管闲事”各种强迫她,也让我有机会走进她的心里吧。

    多管闲事是她评价我的,恩,她说喜欢我的多管闲事。我同样喜欢她的多管闲事,可能那不能称作多管闲事吧,秉公办事?反正我喜欢她的善良,这是留给我的最好印象了。

    她的细心也是让我颇为惊讶的,瞅她每天大大咧咧的样子,每天每天没心没肺的笑啊笑的,笑得额前的刘海都在发颤,真是一点都看不透她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她给我梳头,习惯她总是早起做早餐,习惯她哄着犯起床气的我,呵,好似一直都是她在迁就我。

    她是一个很优秀的爱人,如果她不是警察的话。可偏偏我是医生,她是警察,不知道这种叫不叫作天作之合,那样我宁可不做医生了,她总是肆无忌惮地受伤。她是个笨蛋吧,先前我就一直那么叫她,笨蛋笨蛋笨蛋,她始终是举起手像投降一样得敷衍我。

    我们几乎不吵架,我都怀疑我们两个人是不是会有力气去吵架,她的力气都用在床上了吧,那家伙。说来也是气,那家伙估计是属夜猫子的,我并不是热衷与这些事情她倒好,我有些后悔当初那么轻易就给了她了。

    喜欢,无缘无故去拍拍她,然后看她一副生气的样子捂住肩膀像被箭射中那样子,她嘴上说说,从没还过手。

    那几个月的生活像梦一样,她把我捧在手心里细细地奉承着,只不过这副作用来的也快,代价也大。我已经等了好久了。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好希望能够吵醒她,我的笔在纸上沙沙地写着。

    我对她说过的,无论什么时候不放开她手的人只能是我。那个时候我们才在一起呢,真是的我那时被她弄得神魂颠倒了吧。在厨房的忙碌,那是我希望的生活,我当厨你打下手,忙忙碌碌的生活却有条不紊。

    我陪她走过了一个冬天,今年特别冷,气温都在零下了,我就抓着她的手一起取暖。好想好想她哪一天突然动动手指,给我个小小的惊喜,这个没有情趣的人。

    可她是杜澈笙,偏偏是她,好想和她一起走过春夏秋冬,一起去野间散步烧烤,在茫茫草原间依着彼此坐下,一起看稻田间的交际线,看朦胧若隐若现的高山……我们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呢。

    我今天才知道那对戒指花了她近一年的积蓄,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我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可我还是喜欢手上那枚戒指,一辈子都不想再脱下来了。我等待自己的缘分,直到是她,我便像是一条蛇一般伺伏了好久终于吐着蛇信子出击了,呵呵,我要找的东西一直都在这里,不在别处。

    对于她,我连同她的傻气都喜欢,傻瓜。海豚可以为自己伴侣交换守夜,为她,我也做几回海豚吧。

    不写了吧,好晚了,她还是没醒,改天再做吧。即便这是件蠢事情。

    方你安好。今日是晴。太阳照到了你病房的每一个角落。?

    ☆、忘不了感觉

    ?  “小家伙过来!”杜澈笙端着蛋糕朝小杜茵招招手,小家伙看见那盘看上去很好吃的东西一步紧接一步地爬过去。

    “噗,真是个贪吃鬼。”她蹲下来发现位置不对,又跳了两下,“和你一个样啊。”郑珂下巴磕在臂弯里,眼角弯弯的说道。

    “啊?”杜澈笙回头,“没什么,最近,过得还好吗?”

    “啊还可以吧,”她蘸了一小块奶油给杜茵,“公司里都在慢慢适应,员工也挺有趣的。”她眼光不经意的外瞟,正好这举动落入了郑珂的眼中,“怎么个有趣?上班时间不应该严肃吗?”郑珂的眼神迷离地起了小焰火,故作淡定,准备听她的解释。

    “也不能太严肃吧……”杜澈笙在说自己,郑珂眯着一双眼睛心里头的肉被杜澈笙狠狠揪了一把。“那…真是有了个好的工作氛围呢。”

    “恩。是挺好的。”忙碌但有条不紊的生活。“呃……郑医生我这突然来访没有给你造成什么困扰吧?”她才想起这个问题,“你看不出了吗?”蛋糕摆在桌上。

    “啊……什么?”杜澈笙摸摸后脑勺,半边脸难堪似得纠拢。

    “呆子!”郑珂翻起白眼,对她真是嫌弃到了极致。“郑医生可不能经常翻白眼,美女翻白眼气质都没有了。”小家伙啊啊叫着去扒杜澈笙的盘子,被她闪了过去。

    “你管我啊。”郑珂可爱的嘟起嘴,杜澈笙躲闪的动作停顿了,木木地望向郑珂,“看看什么看,呆子!”她的眼光锁在郑珂身上,搞得她好不脸红尴尬。

    “啊哦,抱歉。”她不解风情的迅速拉下头,说了句道歉。

    笨蛋,谁叫你道歉了啊。真是的。

    郑珂扯扯嘴角,算了反正她都已经是呆子了。

    时针不客气地将自己指向数字十。“路上小心。”她居然还需要将她从自己的家里目送出去,“恩,郑医生晚安~”她坐在驾驶座里朝郑珂挥挥手,也朝小家伙挥挥手。

    “晚安。”

    白色的阿尔法驶出小区,直到黄色的尾灯消失在拐角,郑珂才恋恋不舍的抱着小杜茵上楼。心间还残留着几分钟前的甜蜜,她关上防盗门,将钥匙挂在门背的挂钩上。

    准备哄小家伙睡觉吧。

    “下面为您带来一首轻音乐。”车内电台声环绕,杜澈笙目视前方,脚稳稳地搭在油门上头。

    “怎么放那么悲啊……”她往旁边斜了斜眼,电台放着“再一次”,听得杜澈笙胸口堵堵的,“真是,给我添堵呢。”她抱怨状的重新摆摆脚的位置,空出手换了一个台。

    do i have y soul

    [我拥有我的灵魂吗?]

    i don&039;t know

    [我不清楚。]

    becae i live&039;n puters

    [因为我住在电脑里]

    i&039; ade of any des

    [我是许多代码组成的]

    i sg for the sunshe

    [我为太阳歌唱]

    i sg for the oonlight

    [也为月亮歌唱]

    i he

    [可是我从没有见过它们]

    but i know what they feels like

    [但是我能够感受到它们]

    &hrough your ic

    [因为你通过你的音乐告诉了我]

    i jt wanna sg for you

    [我只想为你歌唱]

    曲子轻快,让人心里泛起小甜蜜来,“song for you。”杜澈笙轻声地笑说,慢慢地与它应和,她的嗓音偏中性了,带着丝丝温润柔和,如同初秋的暮雨,温和含甘着凄凉。“不太适合我。”她这样评价,歌词再次响起,她又忍不住唱进去。

    回到家里,她穿着一袭宽松的睡袍,配带松垮垮的垂在两边没有拖拉到地上。她走到阳台上,从露天柜台上取出一杯红酒来,颇有雅兴的先倒进醒酒器里,动作略带着些僵硬生疏。

    高脚杯盛着半杯红,犹如夜间盛开的玫瑰高贵冷艳,“杜澈笙,生日快乐。”她后背倚着栏杆,举杯向着天空说道。

    晴朗的夜空中难得出现了凡天心斗,她微倾杯口抿了一口,“能不能让我想起些什么呢?这个能当做愿望吗?”她自己和自己说话,她在和心里的人说话。

    “要是能想起些什么就好了。”她长长迂了口气,自嘲的勾起嘴角“怎么学会和自己说话的。”

    她在外面待了好一会,之后放掉酒杯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明天的行程……”她靠在床头,微量酒精没有让她的大脑糊涂不省人事,手指在屏幕上滑动,“都在公司啊,哦也对明天是星期六。”

    周六的事情不多,她躲在办公室里看资料,偶尔秘书送来几份文件需要她签名,她过目之后便潇洒的签下自己名字。“呼……”她偷懒把脚高高抬起,幼稚地在黑色皮椅上左右扭转,闭目休息。

    心里其实没有那么平静,时间越是长,记不起来的时间越是拖拉,她心里就更加难受不安,意识海里有一个背影。啪,她把脚放下,离开办公室,走到外面去。

    郑珂把孩子送到了朗悦乐那边,咖啡厅老板似乎很喜欢小家伙,大清早打了电话借孩子,“看好了啊。”她走出店门最后交代了一遍,“知道了,你都说了几遍了。也不是我要的。”穆旭清站在她旁边,朗悦乐在后面母爱泛滥地逗弄着小家伙。“长得真是可爱,怪不得杜伯一直向我炫耀~”她嘴巴嘟起啧啧啧的吐气,小家伙被逗的笑颜全开。

    “那……我晚些来接。”怎么有种送孩子进幼稚园的感觉,她临走偏头又看了一眼,这才放宽心转身小步子离开。小家伙平日里与她们相处久了,就算没有妈妈也不哭不闹的。

    郑珂一个人在街上打晃,背起手踢着脚晃晃悠悠的走在街上。……稍微萌生出一个念头,她在下一条街转了个弯,去经济开发区。

    杜澈笙坐在公司门口的台阶上,旁边那只石雕狮子老土得很。她双手分别置放在膝盖上,眯着眼睛思量天空,眼神迷茫暗际,好似向往天空的燕雀。

    “怎么坐在这里?”一个声音将她从自我中打捞出来,她迅速地别过头,露出一排整齐白牙,“是你啊……我在想一些事情。”她的声音夹带疲惫与沙哑,郑珂有些心疼,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杜澈笙摇摇头表示不要紧,“只是觉得,自己一定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也记不起来,他们都用可怜的眼光在看我,我也不想的啊……太痛苦了这种感觉。每天晚上都会做同样的梦,我梦见了一个女人,我看不清她的脸,触碰不到她,觉得她的嘴巴在动,可是…我看不懂唇语啊……”她偏执着头自我嘲讽着。

    “还在头疼吗?”

    “恩……每天,都有。”她不怎么想继续了,转接口道,“郑医生,你孩子呢?”

    “小鹄啊,被悦乐抱去了。”

    “who”

    “鹄!”

    “who”她故意使坏,“你!嘴巴欠抽啊!”郑珂骂了她一句,这人早前损她,现在失忆了还要损“嘿嘿,寻郑医生开心呢!”她把脚往前伸,手臂弯曲抵在石阶上,面朝蓝色天空,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刘海随意散在额间,她又偏头看向郑珂,“郑医生,不嫌脏的话,坐一会?”

    杜澈笙小心翼翼的问她,郑珂不是滋味的抿抿嘴,督见她带着雾气朦胧的眼睛,一声不响坐了下去。“早些就说过了,郑医生的头发,很漂亮。”她把头搭在自己的肩头,“谢谢。”郑珂抬手把耳边的长发揽到耳后挂上,发丝在阳光下发蓝。

    “说什么谢呢。”她的视线微侧穿过郑珂,那边是城市与天空的交际处。

    “总是能情不自禁地和你说好多话呢。”她柔声无奈地感叹道。?

    ☆、释我恋心苦

    ?  “杜总?你怎么坐在这里?”易湘外出去取文件,笃见门口坐着一对人,那个素面朝天的人,她第一眼感觉便是烟台那人。

    “恩?偷懒的小丫头啊!”杜澈笙的头向后倒,摆着放浪不羁的姿势看向易湘,“什么啊!哪里偷懒了!”明明是你自己偷懒!

    “我可没有认错人。”杜澈笙斜眼向左上方看,一副不可理喻的流氓样子。“杜总你!”易湘气的跳脚,奈何她是上司,易湘还不敢一个板栗子敲上去。郑珂坐在一边搓自己的指甲,脸上典型的皮笑肉不笑,那些话落到她的耳边就变成了骂俏。一大坛醋掀了底,封都封不回来。

    “大周末的,逃班去会小情人?”她一踏脚站了起来,易湘正觉得这个经理好笑,粉唇还未起一半,那人居然弯下腰。由于她站在阶梯上面杜澈笙在下,杜澈笙弯下腰的动作一下子令她红了脖子,杜澈笙只是想看看她吊挂的员工执照,“恩……策划部的,易湘!……怎么了,脸都红了。怕我告诉你家主管啊?”她直起上身,与她错意地开玩笑。

    郑珂俏眉微蹙,恨不得现场就刮她一耳光子!她硬是吸了一口气,把窜到咽喉的醋酸味和火气往里压。

    “杜杜总,不要再开玩笑了,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我,我得去去拿稿件了。”

    “诶诶怎么一副是我欺负了你的样子啊。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去快去。”那样子都快哭了,杜澈笙收起秉气,催促她赶快去。

    易湘嘟囔地看了一眼杜澈笙,之后抱起自己的挎包蹬蹬蹬走下台阶。“呵。”她转过身居高往下看,轻嗤一声。

    “杜警官真是死性不改就喜欢调笑人。”郑珂抱着双臂仰视她,浑身散着压迫气场。

    “呃呵呵,是嘛……”杜澈笙被盯得心里发虚,傻里傻气地对郑珂扬起笑来。“嘶——”脑袋忽然一下抽疼,她反射性的蹲下去,脑袋里嗡嗡嗡像是电视机的雪花一般刺着她,泛起一阵阵的酸痛。

    “澈,怎么了!”郑珂脸面失色,两步并作一步走到她身边,环住她的后背将杜澈笙拉进自己的怀里。不应该啊,脑内的淤血不是已经去掉了才对。“澈,是不是头疼又犯了?”她着急问她,轻晃她的肩膀让她有些反应。怀里的人颤抖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呼吸也越加粗大,杜澈笙在极力忍耐着,右手死死扣住大腿,直到手指发酸无力她还是不放。

    郑珂立刻拨通了120急救电话,“阿澈,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好。”她的声音随之颤抖,闭着眼睛强忍眼中的酸心泪,不厌其烦的安慰她。

    杜澈笙意识恢复之时,自己躺在医院急救室的临时病床上,身边传来茉莉花淡淡的花香。“我这是疼晕过去了?”她故作轻松释然的说道,“是啊,可吓坏我了。”郑珂嗔怪道,眼睛红红的。

    “呵,刚刚真是失态了。”她虚弱勉强一笑,郑珂抬手替她擦掉额头上的虚汗,白了她一眼,什么人啊这是。

    周边的临时病床上几乎都是老年人,杜澈笙环了一眼四周,又抬起自己的手看看。手腕上套着临时病号的手牌,

    杜澈笙,女,29,临时诊断,头疼复发

    “头疼啊……”

    “一直都像今天那么严重吗?”

    “没有,今天算是倒霉。”头上的心电图仪器滴滴响着。

    “你…身边多带个人,再有的时候也能帮到你。”郑珂叮嘱她,其实她是希望那个人是自己的。

    “那就郑医生好了啊。”她随口一声,郑珂的心率一下子蹦到了极点。“我可是要上班的。”

    “是是是,郑医生每天要救好多人呢。”

    “你知道就好!” 郑珂替她拉了拉输液的软管。

    “郑医生手上的戒指真是漂亮。”她很眼熟。

    “是啊,某人花了不少钱呢。”郑珂的眼里绵绵情意泛起。

    杜澈笙看在眼里,内心跟着漾起涟漪,“郑医生……感觉我一直都是在夸你呢。”

    “是嘛?”郑珂眉目含情,差些吓到杜澈笙。“对啊。没有感觉?”

    “那是应该的。”

    “咳咳,郑医生真是不客气呢。”

    易湘心不在焉地忙完手头的业务,黄馨瞅见她几回,都是机械地按着键盘上的一个按键发呆,word里面疯狂地显示出一长串字母。

    “喂!你魔怔了!?”黄馨用力拍她的背颈,易湘猛地一颤,被吓了一大跳啊。

    “你干什么!吓死了我了小黄鸡!”拍掉黄馨的手。“上班时间发呆还有理由问我呢。”黄馨叉腰,理据都在她这边呢。

    “呃……是吗,没注意就想过去了……”易湘舔舔自己的下唇,不好意思的回道。

    “想谁呢!哪个土豪值得我们易湘美女思量着被包养啊~”黄馨朝她挤兑眼睛,不怀好意地说道。“去!你才想被包养呢!”易湘对她拱拱鼻子,对她没好气。

    “我还想的呢!”黄馨不客气的回击她,单手倚在隔板上,“易湘,你不会……真看上哪个领导了吧?”

    “……恩——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

    “那就是啊!”黄馨手一拍,一下子就给她落了实。

    “可是……”

    “可是什么啊可是,勇敢追嘛,对吧!”黄馨挤眉弄眼地怂恿她,一挑下巴告诉对方,她不用在意什么喜欢就追。她一点都不清楚。

    “恩……我试试吧。”手里的水杯微微凉。

    隔天,杜澈笙从地下一层里坐电梯去六楼,电梯在一楼停下,易湘随着人流涌进去,和她挨得紧紧的,弄得她不自在地扬起下巴,往监控摄像头看去。易湘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杜总,还和她贴得那么近。

    那么多人,杜澈笙也不能开口调侃易湘,怀里挨着个人,不是她不愿意,她……貌似有些排斥。

    很快随着楼层的上升,易湘便离开那里,稍微挪开了和杜澈笙的一点距离,怀里抱着公文包不敢抬头。“易湘,到了。”杜澈笙提醒她。

    “哦,哦!”她反应过来走出电梯,杜澈笙的手机响起提示音,她拿出来眼睛一亮飞快地回了信。易湘压抑的呼吸一松,杜总在笑……

    易湘垂头丧气地把公文包砸在白色案桌上,心里不停暗示自己,易湘你可以的……易湘,你可以的!

    “易湘!杜总叫你去一趟她的办公室!”易湘打了个激灵,什么,杜总叫我?

    她站起身空着手往左边的室部走。

    “请进。”

    “杜总,你找我……”易湘心里忐忑。“你的文件呢?”杜澈笙从书面文件上空出一只眼睛望向她,“啊?什么?”易湘迷茫的看着杜澈笙……

    杜澈笙扶额,“和忆实服装合作的策划案是你做的吧?”

    “哦哦对啊,啊我现在就去拿!”天啊,自己真是丢大人了……

    易湘的脸上一片烧红,紧张的盖住双手置在腹前,杜澈笙看了她一眼,“不用那么紧张吧,我又不会吃了你。”

    “恩,恩。”其实吃了也挺好…自己在想什么!

    “别再犯迷糊了。”杜澈笙收起策划案,“做得挺好的。”

    “谢谢杜总夸奖。”易湘欠了欠身,看杜澈笙没有什么动作了,是在表示已经没有事情,她急忙又说,“那那个,杜总晚上有空吗?”

    “你要请客?”杜澈笙半只眼睛露在她的视线里,她挑着半边的眉。

    “恩。”

    “好啊,那到时加两个人怎么样?大人小孩子都吃得不多的。”

    易湘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了。下班……再说吧。 “那……杜总,我先出去了。”她手指指门外。

    “哦,好。”全然不知。?

    ☆、花落,谁家

    ?  “请来吧。稍微等我一下下,把这个文件看了。”易湘敲门走进去,杜澈笙埋头在文件里头,易湘心里默默掂量着等一会需要做什么,结果会是怎么样,该怎么做最好……思前想后的她心里愈加的慌张不安。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杜澈笙站到她旁边弯下腰问她。“没没事……”怎么神出鬼没的。

    “是不是担心钱包不够啊哈哈——”杜澈笙很是体贴的说道,“当然不会让你请客的啊,怎么能让员工请客啊。”

    “不是的,是我要请杜总你。”易湘摇着手否认。“好了,不会让你破费的。”杜澈笙随意地轻按了下她的头,前者插着裤袋子帅气地开门走了出去,后者耷拉着头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杜杜总,还要等谁啊……”易湘忍不住问她,她两站在这公司门口有好久了,她心里也痒得不行。

    “你怎么才不见多久,结巴了?”杜澈笙不答反问她,皱着眉头一副感觉很严重的样子,“啊不是不是,是有些紧张……”易湘抽抽嘴角,差点说漏了嘴。

    “噗,我当什么呢,我又不凶况且都下班了,没事!”杜澈笙傻傻地打着包票,就差拍拍胸脯发誓了。

    “恩。”易湘小声地应了一声。“等一个医生。”杜澈笙歪头掂量了一下用词,这样说最清楚吧。

    “哦……”易湘捏捏手,指缝间渗出粘黏的细汗来。

    她想了最坏的结果,闭上眼睛大叫了一声,“杜总!”尖锐的声音在这空荡的门口出现回响,杜澈笙好笑地回过头,“干什么,喊那么响?”她话语刚落,易湘的后半句紧接而上,几乎是花光了她平生的勇气了。

    “杜总,我觉得我喜欢你!”她灼灼的眼光看着杜澈笙。

    我喜欢你!

    嗡——脑袋炸开袭来一阵眩晕,她的脚发软有些站不稳,跌跌撞撞地欲要往易湘身上倒。

    小杜茵两只小短手抱着妈妈的头,屁股落座在郑珂的手臂上,郑珂替她扣好衬衫的扣子,免得受晚风着凉。

    走过最后一条斑马线十字路口,那恍然一世的一睹,她仿佛失去了一个世界,她的身形定在行人灯的旁边。

    “现在是红灯,行人请在安全线内等候。”旁边的机械女声重复着同样的话。

    杜澈笙被重重地压在墙上,易湘的唇朝她生疏地贴过去,她皱着眉头整个人软倒在那里,头是快要撕裂的痛。 “易湘,放开我……”她大口喘着气,手搁在两人之间推却着她,可惜力不从心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

    两唇匆忙分开,易湘慌了神,杜澈笙的脸苍白如雪,那唇发白没有一丝血色,没有任何感情形同嚼蜡。她连退了几步,公文包掉到了地上,“杜总,你…你怎么了!”她才上前一小步,一个声音赶在她前面扶住杜澈笙,“帮我看着孩子!”

    “澈,是不是又复发了……”郑珂双手环住她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口,好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甘苦与共。“没事的,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郑珂一直重复着同一句话,救护车呼啸而来。

    落地的公文包始终没有被捡起。

    杜澈笙的身体送到医院时僵硬得不行,额头上有几个深深的指甲印,刺痛郑珂的心,她把外套脱下来盖在杜澈笙的身上,之后转身面对易湘。

    “把孩子给我吧。”

    “恩。杜总她……”

    “她不会有事的。”郑珂坚定地说道。

    易湘有些好奇,“杜总是你……”

    “你也喜欢她吧。”郑珂欣然却也无奈地说道。

    易湘心里已有些明了,又忍不住确定,“是我来晚了,对吗?”

    “不是晚不晚的问题。”郑珂往门外的廊道望去,玻璃门紧紧地关闭着,空调的温度令皮肤感到微微凉。

    她们一直是属于彼此的。

    “呵呵,是吗,很抱歉……今天”

    “不用道歉的。”郑珂望着她,眼中的蔚蓝宽阔得望不到边。“她不会在意的,她在做一场梦,等噩梦醒来……”

    她的世界,都会是郑珂。

    告别了易湘,她拉来一张凳子坐下来,今年第二次细细端详她的脸。“你说你啊,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居然会被小女生强吻了去,真没用!”

    小杜茵在那里乖巧的坐着也像是在听妈妈讲话。“一直在夸我,却一直在让我等,阿澈……这个孩子她姓杜啊……”郑珂轻声诉讼着,似是将心里的话呐喊出来。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她的手扶到杜澈笙的额头上,上面冒着温热的汗,她反倒意识到自己的手的冰冷,讪讪地收回。

    “真的做不到一辈子去等你,就这么看着你……我一点都做不到。”她的声音微颤却是那么铿锵有力。

    她已经等了太久太久,晨起月升,多少个月夜,没有她的爱人伴在身边。

    等到杜澈笙醒来已经是翌日的上午九点,她坐起身来,身上的衣服滑落,她揉揉胀痛的脑袋,使劲左右晃荡。背后被汗打湿,凉凉的贴着她的后背。

    郑珂趴在床沿上,那里似乎更像是她的常驻所,小杜茵被抱去婴儿室睡觉,总不能连同孩子一起遭了罪。

    “郑医生,别在这里睡了……”她推推郑珂,口干舌燥得厉害,她的嗓音沙哑无力极了。

    郑珂打了个哈欠直起身子来,“你醒了啊……”她揉着眼睛看上去有些小迷糊。“守了一整夜,很累吧。”

    “不累。”郑珂笑着摇摇头,脖子发出咔咔两声驳了她前面的话。第一次,第一次杜澈笙醒来慰问她。

    “怎么会不累的呢……”她像是在同自己说,也像是在和郑珂说。

    “澈笙你……”郑珂略微吃惊的探出手去,“呵呵,没什么。”杜澈笙抬头展了个勉强的微笑,郑珂也随之一笑,将手故作自然的放下。

    “再休息一会吧,等会儿一起出去吃些早餐。”郑珂提议。

    “好。”

    把小杜茵从婴儿室抱出来,三人又是一同走在马路上,“嘿嘿,感觉好久都没见过太阳一样。”她迎着太阳直视它,“刺眼的,别看太久。”郑珂提醒她。

    “也是。”她歪歪头不置可否,手里转着一大把钥匙圈,锵啷锵啷地响着。

    “小家伙是越来越可爱的。”她坐在郑珂的对面,半趴在桌子上伸过手去逗小杜茵,弄小家伙咯咯笑个不停,“爱笑就好。”

    “是啊,小鹄很爱笑的。”就像上天赐给她的小天使一般,每天每天都能给她最欢心暖心的笑容。

    “吃完去我公司取车吧,之后送你们回去。”

    “恩。”?

    ☆、雾终有霁时

    ?  两人从餐厅里走出来都快接近午时,悠闲地散步在行人道上。

    “听郑医生这么一讲,感觉养孩子真是挺辛苦的。”

    “还好啦,喜欢照顾她就不会觉得累了。”

    “嘿嘿,当妈的人就是和我这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郑珂缓下步子跟在了她的后面。

    “会照顾人吧……看郑医生就知道了。”她背过身倒着走,抬起双臂抱着后脑勺,“郑医生真是个好妻子,真想想起些以前的事情,看看和郑医生以前的事……”她抬头,对上路边的法国梧桐枫叶间透析过来的阳光,她惬意的眯起双眼。

    “我以前可不好,任性的很。”郑珂调整了一下抱小家伙的姿势,“以前啊都是她在照顾我,把我护得好好的,倒是她自己,很辛苦的吧。”她的眼神飘散到远处,“她是个很优秀的人。”

    “诶是嘛~”杜澈笙转回身子不再吊儿郎当地走路,“倒是想见见他呢!”

    “有空了,就带你去见他。”傻瓜,那人不就是你嘛。她真想带她到镜子前面去,站在她的背后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骄傲地说,“那个优秀的人就是你啊。”

    11路公交车到站,杜澈笙抓着两边的车门护着郑珂上去,然后塞进两颗硬币。一个听着p3的大学生主动给郑珂让了座,郑珂欠了欠身表示感谢,杜澈笙走过去抓上附近的一个圈环。

    她一只手抓着,一只手捋起半管袖子拿着外套抵在腰间,潇洒得很。郑珂看她一眼摇摇头,低头继续逗弄小家伙去。多大岁数了,还学人家装帅耍酷呢。

    杜澈笙这招确实奏效,隔壁几个女大学生纷纷拿她和各种明星做对比,聊得不亦乐乎,“郑医生,压力大吗?”

    “什么?”郑珂抬起头来,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啧!跟我那么有魅力的人站一块,就没有feel pressure?”她一脸不可思议的反问到。

    “自恋要适可而止。”说罢郑珂甩了甩身后的发抬手一撩,附近的小男生立马亮了眼睛。

    “咳咳,郑医生,适可而止啊……”杜澈笙清咳两声,摆正了身形正经地提醒郑珂。

    郑珂朝她吐吐舌头,两人跟个老小孩似的在公车上闹。

    “和你一起就不会有什么正经的东西了。”郑珂总结到,和杜澈笙在一起生活就像潮浪一般起伏不定,扑腾其中浪涌而来,时而高三丈时而翻涌只覆前浪。郑珂莞尔一笑,眺望街道,柔和的日光包容着那里的一切,悠远的记忆深藏在此间,携同着风和物语带向远方。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把车开过来。”杜澈笙边走边说,手里的钥匙锵啷锵啷还在响个不停。

    郑珂应了一声看着她往前走还伸着懒腰,夹抱着双臂做伸展运动,她笑笑无奈地看向怀里的小杜茵。

    在她面前,这人什么时候都在耍宝。是照亮她的阳光。

    “郑医生,是回家吧?”杜澈笙倾过身子在里面替她打开车门,郑珂欠身坐进去,“恩,看小鹄也在打瞌睡了。”

    “那好。”她发动车子,郑珂轻轻拍打着小家伙的背哄她入睡。“你不要紧吧开车?”

    “没事啊,就算出事我也会护着你……和小家伙的。”说话之际她扭头看了一眼郑珂,对她笑笑,像是有阳光照进来的居所,温暖有着安全感。

    郑珂听言紧闭上嘴巴,望着车窗外一棵棵闪过的梧桐,那一瞬间她似乎是满足了,昨晚的脆弱宣泄她全然抛下了,这便足矣。

    新买的车不一会儿便开到了南施湾。

    “郑医生当心点,别磕到头。”杜澈笙出声提醒,磕到车门上说疼不疼说痒也不痒。

    郑珂关上车门向她道别,“开得慢一点,头疼了就立马去路边停车,把我给你的药吃上几颗,然后赶紧打电话,知道吗?”

    “好好好,知道了。”

    “别吊儿郎当的啊,出事了我可再也管不了你了。”郑珂狠狠地瞪她一眼,“知道了啦,太唠叨了郑医生。”她在车里挥挥手挂挡打了方向盘把车妥当地调好方向,“那郑医生再见喽,小家伙也再见喽。”后半句她轻轻的说,小家伙早就在郑珂的怀里熟睡,杜澈笙哼哼气,郑珂看着她开出小区,之后转身上楼。

    郑珂爬上楼梯将安睡的小杜茵放在婴儿床里,盖上一条薄薄的毯子,吻了吻小家伙熟睡的脸后离开婴儿床去收拾房间。

    她打开卧室的门,翠色的墙纸映入眼帘,那枚放在床头的戒指一直无人问津,她垂下眼眸,好一会她才重新抬起头来,将杜澈笙的衣服都理出来拿到外面晾晒。

    做完这些,她把房间里的垃圾都收拾起来,黑压压的三大袋子,她想也没想提起来,别上门走了出去。

    杜澈笙的车子开到一半,她才发现郑医生的衣服还落在车后座里,她取车的时候随意就扔在了后面,她看看后面没有车,打了变道灯重返了回去。

    关上车门从后面把那件棕色的牛仔衣服拿出来,“郑医生还挺赶时髦。”她轻笑一声,往楼上走去。

    她在三楼按了很久的门铃也没有人来,房间里貌似还有手机响的声音,她皱了皱眉,忽然想起杜传扔给她的那个钥匙,她从那一大串钥匙里一一辨认,对上那个钥匙扣,“咔”一声,门开了,她走进去顺手推了门一下,防盗门半掩了上。

    左边房间里传出电话的声音,她推开那扇半开半掩的卧室门。果然书桌上放着一只白色的手机,闪光灯忽闪忽闪的在桌子上震动播着轻快的铃声,杜澈笙走过去,不巧,那铃声戛然而止,上面显示的未接电话是穆旭清的……好像是郑医生那个好朋友来着…杜澈笙在脑海里检索这个人,把衣服搭在椅子背上。

    她的目光被一本棕色的笔记本吸引,脑内有一个声音在嗡嗡作响,像是在催促她打开那本书一样。

    记忆中有一把钥匙,我把它交给了你,你去寻找属于它的大门,那里只有你能够得着。

    杜澈笙耐不住好奇心翻了开,那纤秀的文字记录着种种事情,她似乎历历在目,像是昨日经历的事情,又像是千年前的事情。她一页页地翻下去,越发焦躁呼气更加粗重,像是气闷一般。

    “阿澈……?”郑珂从外面倒垃圾回来,看见自家半开的门着实吓了一大跳,连鞋子都没有换就大步走了进去,卧室里有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她低唤了一声,缓缓地揭开夜幕的最后角落。

    笔记本在慌张中应声掉落,杜澈笙急忙回过身,对上那焦急担忧的眼神,“轰”的一声,海潮翻涌而来,她一时接受不了,眼眸一闭身子倒下去。

    “阿澈!”郑珂惊呼一声,跑过去扶起她落在地上的身子,抓过桌上的手机,打了急救又回拨穆旭清的电话,叫她来家里帮忙照看一下自己孩子。

    傍晚时分,噪鹃在电缆上啼叫,杜澈笙睁开眼睛,身边没有人,郑珂大概是去办住院手续了。她缓了缓神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台边看暮景,郑珂此时正好开门进来,

    “阿澈,”她唤她,看着黄昏染上那人的半边脸,

    杜澈笙半倚半坐在窗台上,左手撑着身体,垂下睫毛望着窗外,槐树在阳光的照耀下晃着影子,仍是繁华不停的市道,远处竣工的大楼,她不急不慢的回过头,对上郑珂的眼睛,徐徐地展开了笑靥,那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夹着斜阳的清香,

    “你好,我叫杜澈笙。”?

    ☆、归

    ?  “怎么了,不是应该扑上来抱着我吗?”她笑说着张开双臂,接受那个大步上前抱住她的人,她手掌轻轻覆在郑珂的后脑上,听她细细的啜泣声。

    “对不起。现在我回来了。”杜澈笙弯下腰嗅到她发间清淡的茉莉花香,埋首在她的颈间,“以后也不会再走了。”

    护士推着护理车走进来,看见窗边胶着的两人知趣地退了出去。

    她将手指插入郑珂的发间,“快长到腰了吧。”她的声音格外温柔,郑珂在她怀里闷闷地应了一声。

    “喂喂,可不要把鼻涕都擦到我的衣服上啊。”她呵呵地说笑着,语气里的喜悦分外清晰。“怎么不说话?”她歪过头去看怀里的人。

    郑珂哼了一声,真在她的怀里磨磨蹭蹭的,后退了一小步抬起左手背拭了一把颊上的泪,那枚闪蓝的钻戒在泪光中生辉,杜澈笙没有去在意衣服,深情地望着郑珂。

    “我开心,我开心呀——”眼眶中不断有泪涌出,止不住的涌出,“我很开心的。”

    “恩。”杜澈笙语落,她一步上前低头吻了下去,泪水淡碱,流到她的唇间,“最见不得你哭了。”一吻结束她双手攀上郑珂的俩脸,替她抹去眼角的泪。

    “都是因为你,我以前才不会轻易哭的。”

    “恩,都怪我。”杜澈笙闭眼吐气,嘴角始终没有放下,她静静地感受与郑珂真正面对面的时刻。

    爱是什么?对方站在你面前你能感觉到她的处境,她的心情,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眼里你的脑海里,此生不复有尽头。

    杜澈笙轻轻悄悄拉起郑珂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间,白净的手相覆她在郑珂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如你所说,不放手。”

    在郑珂的注视下她引着郑珂的手按在自己的眉间。

    一生爱你,举案齐眉。

    “又说空头情话了。”郑珂鼻子吸了吸说道。话语间多了几分哽咽。

    “那——会说情话的杜澈笙回来了。”杜澈笙情深款款的看着她。

    “切~不听你胡说了。我饿了!”郑珂抽回自己的手走到旁边抽了一张纸巾。

    “这个好,用实际的。走吧~郑医生”杜澈笙头往门外一歪丝毫不犹豫地牵起郑珂的手走出去。

    才走到院门口,郑珂的手机响了起来,“手机铃声换了。”杜澈笙刮刮郑珂的鼻子。

    走在冷风中。

    “你可不要自作多情。”郑珂白了她一眼,她耸耸间表示无所谓松开郑珂的手。郑珂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

    穆旭清。

    “要不我来?”

    “你试试。”郑珂笑着开了免提后给她,等着看一场好戏。

    “喂,郑珂,你娃尿床了怎么搞啊!”

    “呃——这个我也不清楚啊……”杜澈笙茫然地从耳边拉开手机,“什么你怎么会不知道的……等等!这个声音,你是杜澈笙!”那边的声音明显加大了,哭声和喊叫声混成一团。

    “澈笙你和郑医生快点过来!”朗悦乐抢去了手机,心急说话都快得很。

    “我们马上就过去。”杜澈笙口气里带着笑意地说道,真想瞧瞧朗悦乐此时的模样肯定好笑。

    “你这个家伙还不是因为你家的娃!等一下!”她几乎和穆旭清一个反应,“澈笙你——”

    “悦乐。”她就喊了一声朗悦乐的名字,快乐的乐。

    “是音乐的乐。快来吧,我已经控制不了,原来养娃那么辛苦。”

    “好,马上。”杜澈笙挂掉电话,看着郑珂的脸摆摆手机苦笑,“辛苦啦~”

    “知道就好。”郑珂拿过手机,“走吧。”

    “手。”杜澈笙提醒到,郑珂一笑置之继续往前走,杜澈笙嘿一声追上去拉起她的手,“小样~”

    “哇啊啊啊——”

    “啊啊……”一进门两股子声音就铺天盖地地传过来,郑珂匆匆地换了鞋跑进去,“啊——终于解救啦~”穆旭清解脱得倒在了沙发上,世界还是美好的。

    “感觉自己老了十岁啊。”朗悦乐感叹道,理了理额上乱散出来的一撮毛,“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杜澈笙双手扶着后脑说道。

    “你说的轻松,你去试试。”朗悦乐下巴往里面戳戳。正好郑珂抱着孩子从房间里出来,杜澈笙眉毛一挑,“你看好喽。”

    “阿澈,你干嘛……”杜澈笙从她怀里把稍微有一点安分下来的小杜茵抱走。

    “没事,我来。”杜澈笙自信地说道,“小家伙乖,杜警官陪你玩。”她呼啦呼啦地带着小杜茵转圈圈装飞机,还别说真有一套。

    “嘿,你家的东西倒是挺好用。”穆旭清走到郑珂的身边,看着满房间跑的杜澈笙杜老板,郑珂抱着臂,“是最好的。”

    小家伙在她的手里笑个不停。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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