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节
装备不在线 作者:林船
第6节
“顾湛溪…”沈漪嘶哑着嗓子喊她的名字，暧昧地不得了，“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顾湛溪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熟悉又陌生，可耻地张了张粉红的唇畔，紧张起来：“沈漪你想干嘛，这里可是公共场所…”
她想要干嘛呢？
魅惑众生的笑意泛滥，沈漪的指尖恰到好处地掠过顾湛溪扯开的的侧脸，扳正，再去捏开她的唇露出里面洁白的牙齿。
“啪！”冒出一只男生的手，有些粗暴地打开了沈漪的手。
沈漪不满地看着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不速之客，而失魂落魄的顾湛溪已经叫出了他的名字：“封束？”
“你认识我？”封束的喉结上下起伏，本来挡在顾湛溪前面，此刻却转过去看她。
顾湛溪挥了挥手上的本子：“不认识你才奇怪吧…迟到排行榜，她排第一，也就只有你敢认第二了。”
“呵呵…”封束有些憨厚地抓了抓理成板寸的后脑勺，“给你增加工作量了。。”
“咳咳…”感觉被卷到奇怪的气氛里去了，沈漪黑着脸打断了二者的对话，“知道错了为什么不滚回去上课？“
“学姐说的对，那我们一起走吧。”封束说着顺手牵住了顾湛溪。
“喂，干嘛呢？！”沈漪出奇地激动，拉住了顾湛溪另一只手把她拖回来，“男女授受不亲！”
“哦，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同班同学照顾下而已。”封束笑得很假，拉住了顾湛溪另一只手，“而且授受不亲的是学姐才对吧，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只怕小绵羊已经落入虎口了吧？”
我看上去有那么弱嘛。。。
顾湛溪不落痕迹地从二人之间挣脱出来，再看一眼有发脾气征兆的沈漪…
她这个月再打架，就要被处分留校查看了吧。?
☆、方荩
? 就这样很不要脸地牵涉了侧影之心，对英雄救美的封束敷衍道：“别说得那么难听嘛，女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很正常的，学姐刚才只是跟我说悄悄话而已，并没有欺负我，都是误会呀！”
她把封束往教学楼的方向推了一把：“好咯好咯好咯，我们回去吧！”
再往回看了眼沈漪，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原地。
她现在来去如风，听说都不怎么上课，爱上了跑网吧，私生活也传的很紊乱，听说学会了抽烟喝酒，回来是因为被之前的学校劝退了。
在原地才奇怪吧
奇怪的失落也只是一瞬间，顾湛溪在教室门前停住了脚步：“是你先进去还是我先？”
封束奇怪地看着小心翼翼的女孩，怪不得别人都说初恋最美，光是看她对自己讲话的样子，心都扑通跳个不停：“什么你先我先？”
“当然是分开进去啊，要是被看见跟我一起进去，肯定会有人说你坏话的。”顾湛溪说得习以为常。
已经堕落到对不正当的歧视已经习以为常了么，这个人就非要这么惹人怜惜吗？
掩埋在心的疼惜再也不用隐藏，封束强行拽住顾湛溪的胳膊，把她扔了进去。
“哗”整室上课的同学齐刷刷往后看过来，顾湛溪尴尬地摆了个“hi”的动作，封束已经开口说话了：“以后顾湛溪我罩，谁敢再孤立她就是跟我过不去。”
多么的霸道总裁啊。。
总之从那天开始，封束就成了顾湛溪最好的朋友。
没错，顾湛溪那种少根筋的低情商物种，整个学校连老师都看出封束对她有意思了，还傻傻地以为他跟自己一样把她当哥们。
封束其人，是比肩高一年级沈漪的存在，但在顾湛溪的影响下，就如同被驯服成hellokitty的老虎般言听计从。
顾湛溪好像有吸引不良的特质，这两位赫赫有名的混世魔王争夺与保护她的过程，也成了学校诸多八卦爱好者的饭后谈资。
至于封束如何喜欢上顾湛溪。这是百合文就不多做赘述了。
总之有了封束这个风云人物的关系，顾湛溪后来的日子也没之前那么难混了，还吸引了一帮路人朋友，其中包括怀着不怎么好目的接近她的任桃。
封束是第一个发现顾湛溪喜欢沈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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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湛溪踩着遍地的树叶回到了教室，迎上沐澄涵有些不满的目光：“你怎么才回来？”
“我…”顾湛溪看着沐澄涵，竟然开始想起不久前ax在车上说过的话，早知道这个人是著名财阀的大小姐，只是没想到刚好是ax工作的那家赫赫有名的专门制造机器人的企业千金，“喔，有点事。”
“这个是买给我的？”沐澄涵其实已经盯着她印着小卖部logo的手提袋看了好久，想到她其实还蛮关心自己的，不禁有些喜滋滋的。
她不是吃过了吗？不过顾湛溪还是递过去：“喏…给你。”
沐澄涵其实之前已经被沈思语喂地很饱，但不知为何却又来了胃口。
顾湛溪替她拆开折叠叉子，试探性地问：“那个…有点事想麻烦你一下。”
干嘛这么客气的语气，沐澄涵瞥她一眼：“说。”
“我那个…就是你在酒店看见的朋友，没有回家，我怕他们出事，你有没有认识的警局方面的朋友，可不可以破例帮我找一下…”顾湛溪怕她不答应，双手合十开启卖萌攻势，“拜托拜托拜托，沐澄涵你最好了！”
不知为何从顾湛溪嘴里提到别人，沐澄涵自带嘲讽效果：“你男朋友这么大个人还真能丢了不成，肯定是第一次来城里，去哪个新鲜地方玩野了。”
“不是男朋友啦！”顾湛溪头都要炸了，“他跟另一个朋友一起走丢的。俩个人不是同时离开，却都没有回家，我怕他们出事。”
不是男盆友么，那还可以考虑…
沐澄涵冒出这个想法，但还是板着脸说道：“你自己不会找吗？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来求我，直接搜索终端啊！”
“呃，我们乡下人没有装这个东西…”顾湛溪有些不好意思地晃了晃沐澄涵的手套近乎：“help,!”
这个样子真是肉麻！
沐澄涵嫌弃地白她一眼：“好啦，我回去会跟我妈说的…”
分明十几分钟前，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要为了装备斗争到底的决心呢？
后排的沈思语手里的课本不露声色翻了一页，心事又多了几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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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顾湛溪目送沐澄涵走远了，才跑到后门的沈思语那里：“久等了，她不回宿舍的，走吧！”
沈思语把一波刘海拨弄到耳后，脸上并没有习惯性的笑容。
走到半路，跟在顾湛溪后面的沈思语开口说：“你刚才跟澄涵说了什么笑那么开心？”
“没有说什么就请她帮忙动用一下家里的关系找俩个人。”顾湛溪并没有隐瞒的意思，ax说封束一行人安检时候被公司的人带走再也没出现，所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她就这样答应了？”沈思语敛下眼睑，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其实根本没有问的必要，“真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可以说服她向冷战中的妈妈低头。”
“冷战中？”顾湛溪一直顾着自己的事情，经沈思语一提醒，才想起沐澄涵的妈妈删了她最喜欢的装备的事情。
“嗯，不过这样没什么关系嘛趁此机会让澄涵跟阿姨和好了也不错。不然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游戏装备破坏了母女的亲情实在太得不偿失了。”沈思语说着，向前一步挽住了顾湛溪的手臂，“我们现在去哪里吃饭呢？”
“去——”话音未落地，一个熟悉的身影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顾湛溪抽回了手，方荩的双手颓废地插在兜里：“沈思语，我有话可以跟你单独谈谈吗？”
“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沈思语抓住顾湛溪的袖子，从方荩旁边走过的时候又被抓住。
“沈思语，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我不信。”
“放手。”
“没有喜欢过，为什么一开始要接近我？”
“那是因为澄涵的原因。”
“是吗？我生病时候的关心，每晚上临睡的问候，都是假的吗？”
“只是普通朋友之间的礼貌而已，是你自己想多了。”
“那为什么不给我机会，非要把我推得那么远，从普通朋友做起我也愿意啊。”
“已经不可能了，你把澄涵伤得那么透，我们好不容易和好，再也不会因为你的缘故破坏这份难得的友谊了。”
“呵，真可笑。她值得你这么为她么？你可以默默隐藏对我的爱意祝福我们，她呢？在知道我爱上你之后又是怎么对你的呢？”
俩个人很琼瑶地对话，围观的人也愈来愈多，还有人对顾湛溪指指点点的。
最后，沈思语还是把方荩甩开，拉着顾湛溪快步走掉。
停在了宿舍楼下，向来不怎么多管闲事的顾湛溪，没忍住询问：“你到底喜欢她吗？”
“不喜欢。”沈思语回答地很坚定。
“哦”这样的话那个方荩也真是太自作多情了吧，“我看你也不像喜欢女孩子的”
沈思语旁边那么多男的在追，没必要喜欢方荩那种像男孩子的女孩子吧？
“我喜欢女孩子的噢！”让顾湛溪不可思议的是，沈思语竟然第一时间否定了她，“而且你认为怎么样的才算喜欢女孩子的呢？比如你这样的么？“
“什什么？？我”顾湛溪语无伦次，在沈思语笃定的目光里有些无处遁形。
“那天在地铁上看到你我就猜到了，打你电话的那个女孩子，叫做沈漪的女孩子，就是你爱过的女孩吧？”沈思语顿了顿，从顾湛溪的动容更看出了那个女孩对她伤害有多深，“那个女孩你还爱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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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ang!“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沈漪踢开了初三一班的门。
“顾湛溪，她们既然那么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同性恋，就告诉她们吧。”撕成碎片的情书洒落了一地，沈漪直接把她拖到了天台反锁了门以阻隔追过来的封束凶狠的拍击，“还是说你所谓无论怎么样喜欢也无法在一起的理由真的是因为外面那个人是你男朋友，你一句话我放他进来，只是那样气不死散播谣言者。”
沈漪的话好像很有魔力，驱使着顾湛溪做出了这辈子最不像自己的一件事。
她忘记了ax说过的悲剧，彻底忘记了机器人爱上人类的后果。
可以选择的话，顾湛溪也想不要喜欢沈漪，可是爱情为什么就是这么没有道理，
喜欢，是她自己也没办法的事情啊。
“好了，你不用回答了！”沈思语把刘海拨弄到一边，“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
☆、眼镜（1）
? 舒屿拾起餐巾擦了擦嘴巴：“回来啦？”
真不走运，一回来就碰到。沐澄涵瞪一眼一旁心虚的ax一定又是这个家伙告密！
“吃饭。”舒屿倒是不计前嫌，拍了拍旁边的座位。
沐澄涵很不客气地朝ax扮了个鬼脸，哒哒哒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ax无奈地耸耸肩：“她电话里确实是说有事拜托你的…”
“小家伙…”舒屿露出宠溺的笑，给沐澄涵发了一条消息，“小公主，还在小人的生气呢？”
╭(╯╰)╮，在床上翻滚的沐澄涵收到这个消息，并没有理她的意思，而是跟ax发了条私信“我按你说的回来了，也没有跟妈妈吵架，你可以答应我的要求了吗？”
“叮咚—”ax也很意外会收到沐澄涵的消息，看了一眼舒屿，奇怪地点开。
“问问她要你帮忙做什么？”舒屿竟然是可以看到内容的。
ax照做了，沐澄涵的消息又接踵而至：“我要你帮我找两个人，这是他们的资料。”
点开内容，ax脸上的表情凝固住。
“怎么了？”舒屿狐疑地看着他，“据我所知澄涵的朋友圈应该是没有这俩个人的吧？”
“嗯…这两个是弃县人。”ax收起屏幕，“几天前来h城看老同学，之后再也没回去。”
“弃县？就是那个终端网络覆盖不到的地方么？”舒屿想起了什么，“那鬼地方的人还没死绝啊。”
ax的嘴角抽了抽，没有讲话。
“既然是澄涵的请求，就帮她找找吧，顺便查查她跟他们的关系，如果不是什么善类，就用点手段让她们少接触点为妙。”舒屿一改之前的温情，变得冷酷起来，“还有，沐濛下周就要回来了，到时候一定要让澄涵在家。装备的问题，她还是那么倔的话，就把数据恢复了吧。”
“这怎么行呢…装备发明的初衷本来就只是为了保护澄涵测试过程不受制约的，本身就是bug的存在，现在游戏都要公测了，再弄出来不仅会影响游戏的公平性，而且照它之前表现的人格，控制不好的话很有可能会造成系统奔溃的。”ax很专业地分析了一番，“而且，我删地很干净，不可能恢复了。”
“那就再造一个装备出来。”舒屿看着ax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如果连区区一个虚拟角色都可能造成失败，只能说明这个游戏还不够格。”
说完了，舒屿也回到了房间，ax在餐厅里站了好久，沐澄涵的信息打断了她的思绪“喂，你哑巴了啊？到底答应不答应？想要说话不算话么？！”
“叮咚——”
沐澄涵点开了新信息。
“知道了，我负责帮你找人，你记得下周妈妈回来一定要老老实实呆在家。”
“知道啦！妈妈的事情根本不用你说！”沐澄涵从床上坐起来回了短信，有些兴奋，翻到了顾湛溪的头像想要回过去炫耀一下自己的办事效率“喂，我已经找全世界最厉害的人帮你这个忙了，你就等消息吧！”
12345…
十多分钟过去了，顾湛溪还是没有回消息。
这家伙干嘛呢！
沐澄涵失去了耐心，随手拿起了枕头边的眼镜。
这是去年生日的时候逼ax去公司拿回来的新品，可以监控所认证过的乙方状况，类似于针孔摄像机一样的窃听装置，广泛应用于商业和军事行业。
“哗啦啦”信号不是很好，画面还未出现，先有了声音。
这声音是…
沐澄涵看了看手表顾湛溪的生活很规律，确实喜欢这个时间洗澡的。
“呲”画面抖了一下，看来是缓冲好了，已经变成了乙方视角。
顾湛溪不着一缕的裸体首先出现在沐澄涵视线里。
洗的是淋浴。
刚好正对着镜子，沾湿的头发用白色浴帽围起来，露出平日不常见的性感脖颈，锁骨如艺术家雕刻出来成完美的形状，比预料中伟岸了许多的胸前，粉红色的蓓蕾涂上沐浴露的泡沫，顾湛溪不小心瞟到镜子里的倒影，竟然不好意思看自己的身体，错开视线抬起一只脚，往大腿上擦浴球。
沐澄涵竟然兴致勃勃地欣赏完了全程，不带一点害臊的。
直到顾湛溪换上她那套有点发旧的卡通睡衣，这才开始不太熟练地用终端给沐澄涵回消息：“谢谢你了啊，不过你跟你妈和解了吗？”
“干嘛突然提我妈？”沐澄涵一边视奸顾湛溪，一边感叹她私底下明明也能这么随意，干嘛在外人面前老谨言慎行的，“又不是我妈帮的忙。”
“噢，那是找的谁啊？”还有比dx公司董事长更厉害的角色么？
顾湛溪一边回着消息一边走出去，冲正在玩电脑的某室友打了个招呼。
因为是联机监控，沐澄涵看到的也就是顾湛溪的视野。
“你洗完澡啦？”
不知名的室友打过招呼以后，画面上出现了奇怪的东西。
姓名：涔舞，年龄17，班级学习成绩排名第39 电脑控，最爱玩游戏…
“嗯，你也去洗吧！”顾湛溪粗略地扫视了一番，原来叫涔舞，因为沈思语的关系，都一起吃了好几天饭了，偏偏没来得及没问名字的。
顾湛溪习惯性地扫描了另一个室友。
“数据库里没有此人信息。”系统提示出来的同时，正在卸妆的室友察觉到了一样看过来，朝顾湛溪笑了笑。
ax有提过电子眼的功能对任何安装了终端的人都有效果，为什么会没有这个人的信息呢？
“白白，给我递下剃须刀！”浴室里涔舞恰好有事找她，泄露了名字，“在我书桌下面那个抽屉。找到了吗？”
“哦，看到了，给你。”白白把东西送过去，顾湛溪已经主动搭话了：“白白，你的终端是安在哪里的啊？”
“干嘛突然问这个，对了，我们还没加联系人呢！”白白对着空气吻了一下，很快顾湛溪就收到了新的好友请求，原来这个人是有终端的，“我不怎么用这个的，因为我是电脑白痴哈。”
涔舞也洗好了出来，跟着埋汰了一句：“这个家伙很土的，对这种年轻人的东西完全一窍不通啦。”
“你又损我，小心我打你！”白白不开心了，“你才是，整天抱着电脑有什么意思，游戏有那么好玩吗？每次让你陪我出去玩都不肯。这样不行的啦，怎么交到朋友，还有，你也该多看点书了，别又跟初中一样每次都考倒数！”
“切，现在谁还靠唱k联谊啊，知道什么叫社交网络么？遇到喜欢的点个附近的人摇一摇就可以约了！”涔舞说着，头发都懒得擦，继续爬到床上敲键盘。
顾湛溪朝她电脑看过去，于是沐澄涵又看到了奇怪的文字“游戏角色剑客，lv15 装备：倚屠”
总觉得，这个偷瞄的功能好高大上啊…顾湛溪那家伙怎么做到的？
跟她比起来自己的这个什么眼镜弱爆了好吗？
顾湛溪饶有兴趣地听两位死党斗嘴，顺便躺回床上翻了翻信息咦，沐澄涵那个家伙不是每次回消息都挺快的吗？怎么这次这么久都没有动静？
系统画面由于保护隐私起见，公司的智能眼镜都是加了马赛克处理的。
但沐澄涵大概也能猜到顾湛溪在翻留言。
哈哈，你还知道想起大明湖畔的我啊！
她刚准备回过去，画面就黑了，重启也进去不了了…~
系统提示：对方已经掉线。
顾湛溪把手从胸部放下来，打了个呵欠用惯了电子产品，她总觉得这个什么系统是有辐射的，所以每次睡前都会关掉防辐射。
沐澄涵把眼镜丢到一边，望了会儿天花板，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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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沐澄涵同学，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近视了啊？”ax把三明治送过去，不知道今天的沐澄涵到底有什么想法才会破天荒地架上那副就要发霉的眼镜。
盯
ax还是那个ax
取下眼镜再盯
ax依然是那个ax
果然不是靠意念就行的么？顾湛溪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刚好顾湛溪也上线了，沐澄涵把三明治塞到嘴巴里，背着书包上了等候在门口的轿车。
“湛溪，起来啦！”顾湛溪视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沈思语硕大无比的胸，并伴有某邪恶的说明39d。
哈，我就知道又发育了！还一直骗我是up来着！沐澄涵忍不住笑出声。
“湛溪，快点啦，等下又要迟到了！”白白化妆总是奇速，“涔舞，你看我这件衣服怎么样？”
“不错，就是你之前说的优选库3000那件吧，终于舍得穿出来了？”白白一边套裤子一边说。
“哪有那么便宜！你什么眼光啊，三千块钱你买给我好吗？这件是jws的啦，五万多呢，我舅舅从米兰给我寄过来的！”白白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豪，还好识货的沐澄涵不在场，否则肯定当场拆穿她。
不识货的顾湛溪，听她那么夸张，也想了解下这个real时尚的牌子，结果出现在她视野里的却是淘宝春季新款稹丝威潮爆非主流高仿九十九包邮…?
☆、沐濛
? 呃，大概问题出在舅舅吧，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今天吃什么啊？”
“来不及了，你们先去教室吧，给我打掩护，要吃什么我带给你们。”动作最慢的涔舞一边套鞋一边驱赶她们。
沐澄涵的车停在校门口，驻足往旁边新开的法国餐厅看了一眼。
“我给你带了早餐。”
顾湛溪收到消息的同时，看起来造型跟平时有点不一样的沐澄涵，把一个纸袋放到她面前。
她下意识隔着袋子扫描了一下：“正宗软华夫，纯豆浆，无毒”
这货，竟然怀疑自己下毒？？
“谢谢你啊！”要不是看到了关键词，沐澄涵还真可能就被顾湛溪纯真的外表给欺骗了。
“哼！”沐澄涵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湛溪，你的鸡蛋饼！”课上到半节，涔舞才溜进了教室，给顾湛溪发消息，“食堂没有华夫饼卖就没给你带。”
“哦。谢谢你，没关系。”讲台上的老师背过去写字，顾湛溪把嘴里嚼烂的华夫饼吞了下去，再端起课桌角的豆浆送了一口。等老师有了回头的迹象，又瞬息一动不动假装认真做笔记。
傻样…
沐澄涵忍俊不禁，取下了眼镜。
要不是因为答应了ax起码这段时间要做好孩子，她才不想那么早起来呢，上课最无聊了，偏偏顾湛溪还听得很认真，画面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公式论点无聊透了！
都把她看困了。
zzz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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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涵…沐澄涵…沐澄涵！”
“谁？”
“你睁开眼看看，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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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师打了一节课的游击战才把不怎么好消化的华夫饼下肚了。
想着要不要跟沐澄涵道谢，顺便告诉她华夫饼很好吃，却看见她课桌旁边已经站了人。
沈思语从沐澄涵进来开始就注意到那副奇怪的眼镜了。
此刻她把硕大的眼镜架在自己鼻子上，除了看上去有点丑以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沈思语并没有跟其他人认证）
她搞不懂沐澄涵的时尚嗅觉何时low到这地步，莫非是跟同样不是擅长打扮的顾湛溪接触久了的缘故？
“阿啾——真搞不懂沐澄涵从哪里找到这么奇葩的眼镜。”顾湛溪打破了沈思语的推测，尝试性地学着沈思语也试了试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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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备！o__o"呜呜！装备！装备！我就知道你没死！呜呜！我好想你啊！”
“澄涵，我也好想你，你过来我抱抱好吗？我们俩个再也不要分开！”
……
奇怪，抱着自己的那是谁？
为什么感觉声音那么熟悉？
我不是在教室吗？
这又是哪里？
为什么要叫我澄涵？
“puang!”画面忽然剧烈地抖动起来，和服的女孩受到了重大的冲击，不受控制地被背后的黑洞吸了过去…
“装备！别走！别再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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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啦
挽留的手撕下了高个女孩的面罩，那瞬间顾湛溪感觉连心跳都停滞了半秒。
“我？！”
“你？！”
俩个人同时惊叫出声，沐澄涵冒着冷汗醒过来，看着戴眼镜的顾湛溪，惊魂甫定地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原来是梦啊…”
是梦吗？那为什么我能看见？
“谁让你乱动我东西的啦？！”沐澄涵把顾湛溪的眼镜取下来，她套着游戏客户端耳机玩着游戏就睡着了，俩个人的终端是相同的，也不知道顾湛溪什么时候戴上的眼镜，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推测出眼镜的用途。
她不知道的是，顾湛溪其实已经扫描出了此高科技的用途，并猜到沐澄涵一直以此偷窥自己。
其他的不好讲，早上扫描人家闺蜜□□的事情肯定知道了吧，怪不得把早餐给她的时候一副嫌弃的样子…恶寒…
顾湛溪瞄了一眼蒙在鼓里的沈思语，做贼心虚地不得了。
“哎呀，这眼镜不错…设计地挺好看的。”顾湛溪很违心地夸了一句，顺便按了按胸口关闭了终端。
沐澄涵没能再视奸到顾湛溪，一上午都很没劲。
中午吃饭时间，顾湛溪偷偷回到了教室，把眼镜里的识别系统给卸载了，这才敢重新打开系统。
沐澄涵并不知道顾湛溪动了手脚，还以为是眼镜出了故障，交给ax送回去检修了，这段风波这才算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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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溪，周末我们去游乐场玩，你第一次来h城，还不是很熟悉吧，一起去转转不？”沈思语说话的同时，前排的沐澄涵也无意间看过来。
“不了，我跟人约好了有事。”顾湛溪说着，点开了系统里ax发过来的信息。
【家里来了客人，明天过来的时候，买点菜过来。】
“跟谁约好了啊？我们认识吗？”沈思语说这话，眼角却瞥向了沐澄涵那边，“难道是男朋友来看你了？这样的话沈思翰就要伤心了，他天天烦着我我打听你呢！”
“不是的，是很重要的人啦！”顾湛溪摆手，“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噢，那澄涵，你跟我们去游乐场么？”毫无预兆的，沈思语把话题丢给了沐澄涵。
“puang!”球鞋狠狠踢在桌角的声音，“不去，我也跟很重要的人有约了。”
其实她还能跟谁有约呢？
沐澄涵单肩斜挎着书包，侧脸还是转回去看向了教室门的缝隙。
里面的顾湛溪还是和煦地笑着跟她们几个开着玩笑，并没有注意到这秘密的注视。
装备，如果你还在就好了。
那我就不用再这样毫无预兆地被那个跟你很像地女孩吸引，越来越好奇她身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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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用！”沐濛卸下围裙，ax则替她拉开了旁边的凳子，“好久没练习不知道厨艺退化了没有。”
顾湛溪尝了一口，确实比校食堂的新鲜：“好吃。”
“ax，你也尝尝！”沐濛眯着眼睛，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给她喂了过去，“这个感觉盐放多了，你看会不会很咸？”
连顾湛溪都没见过ax吃东西，在她探究的视线里，“吧唧吧唧吧唧”几下，这个怪物嚼肉带骨头地，悉数吞了下去：“我还是，吃不出味道呢”
顾湛溪震惊了，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功能，所以也夹了一块想试试自己可不可以做到，结果硬碰硬受伤的是牙齿。
沐濛发现了她可爱的小动作，盛了一杯水给她：“ax是机器人啦，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顾湛溪鼓着脸干笑着接过水，心里补了一句——其实我也是机器人呢？只是没有ax高级罢了。
“说起来，机器人就是好呢，这么多年不见了，眼看着青春都流水般逝去了，ax你还是老样子呢！”沐濛撑着半边脸去看ax,“不像我，哎，不知道澄澄还认不认得出我来~”
“认得的出来的。”ax的眼睛像会说话一样，顾湛溪以旁观者的角度，很难理解这么多年了沐濛怎么可能看不出里面的爱慕，“沐…夫人你一点都没变。”
“哪有~你就别逗我开心了，澄澄的同学都这么大了！”沐濛笑如沐春，“湛溪，说起来澄澄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啊？”
“好像有提过…”顾湛溪咬着筷子有些勉为其难的样子，"可是她说的妈妈的形象跟您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对她要求很严格，还会不经同意删掉她的装备什么的…"
怎么有点打小报告的感觉，而且很明显有了效果，沐濛很不开心地说：“我不在的时候，舒屿这么凶么？！ax,澄澄被欺负了你怎么都不告诉我的！”
“什什么舒屿？沐澄涵的母亲不是您吗？”顾湛溪不明白了。
“教授怕你担心，所以才…而且这也是为澄涵好，她现在很优秀，说明强硬政策是有效的。”ax开脱道。
“但是这样子澄澄不会开心的啊！”沐濛愠怒道，“你们俩沆瀣一气，更坚定我留下来的决心了！”
“夫人！你这样瞒着教授是不对的！”ax义正言辞，“我也不会冒险帮你，这是拿你的生命开玩笑！”
“好了，我都跟你说了这事跟你没关系，我只是知道我的病情很不理想，美国那边真么多年了也没个结果出来，我休养地差不多了，随时都有可能死，不想带着遗憾离开。”沐濛说着眼眶都有些湿润，“而且国内的医疗技术这么发达，ax，你就让我再这么任性一次吧。”
ax最见不得她哭，虽没有表态，沐濛和顾湛溪都知道这是默认了。
沐濛满意地看了看手表：“哎呀，都这个时候了，澄澄她们还不知道我提前回来了，我这就溜回去给她们个惊喜！”
“我送你。”ax捞起挂在椅背上的外衣，跟上了沐濛的脚步。
“puang”ax带上门，顾湛溪则是发了一小会儿呆。
——原来沐澄涵的妈妈就是ax暗恋的女人，不过…舒屿也是妈妈，两个女的生的沐澄涵！？
?
☆、公测（1）
? “h城发展地太快了，越来越觉得跟不上节奏。”沐濛拽着安全带的小动作还是跟很久以前一样，三根手指卡住，剩下的食指和大拇指也很没安全感地分开，感慨的视线看着窗外絮叨着，“我还记得以前很喜欢这条街的安静，可是舒屿却说市区离公司里近，所以才搬了那么远。”
汽车驶入繁华地街道，这边与郊区相比更加地拥堵与热闹，同样也让沐濛有些心悸：“以后住回来了，就可以吃小区门口那家甜品了，我记得那时候老让你给我带，因为你是机器人，就觉得你是无所不能的，后来才知道，原来你也要开车来的。”
“没有啊，我可以飞过来，可是那样太不低调了。”ax打着方向盘一边接话，“湛溪也很喜欢吃那里的冰豆沙的，我常带去弃县给她吃的。”
“对喔，你还没跟我说是怎么认识湛溪地呢，这孩子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温文尔雅地，相处起来很舒服，我还发现一个细节，她的酒窝跟我同一个位置耶！”沐濛是昨天到的h市，本来想一个人随便看看，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郊区的老房子，没想到房子竟然没有卖出去，户主是ax，重新装修了一遍。
沐濛喜出望外，联系了ax。
ax解释说房子是为收养的小孩买的，那个小孩刚好第二天要来，俩个人可以见一面。
“湛溪她是按照澄涵体质制造出来的机器人。舒屿担心澄涵会遗传沐氏家族地心脏病，所以制造了那个孩子，后沐澄涵很健康地出生，湛溪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于是教授交给我去应用到一个实验里去了"ax想起了第一次在实验室见到顾湛溪地时候，明明全身插满了管子，连呼吸都很不容易，脸上却是停滞的笑容，这一点，确实跟发病时候的沐濛很像。
“你是说顾湛溪也是机器人？？”沐濛地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可是顾湛溪明明跟ax又是那么的不同的，她跟正常人一样上学，吃饭，睡觉，看上去不仅是外表，连习性也与正常人没有大碍，如果不是ax说出来，沐濛绝不会认为那是一个机器人。哪怕她已经见识到ax是如何地表面看上去与常人无异，“那她自己知道么？”
一定是不知道的吧
“她知道的哦。”但ax地回答却总是出乎沐濛地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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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漫步着光点从漆黑中走来，如履虹彩面容模糊。
它始终挣脱不了桎梏，牢靠的枷锁发出乒乓的挣扎。
“你是来放了我的吗？”它揪着那稻草，满怀希望又气若游丝，“是ax让你来的吧？”
沐澄涵，我要回来了。
等我，再等我一下下
"是ax让我来的。"她的面容清晰了，竟然是与它一模一样，她揭开了它的面纱，与它一模一样的脸也从黑幕中淡出，“我是来杀了你的。”
“puang!”不知道是什么兵器发出利落的厮杀声，
鲜红的血洒满了夜的帷幕。
心脏的位置，第二次被掏空了，唯独留下了面纱，在空中飘摇了两下，落在了凶手温热的手掌。
顾湛溪闻到了刺鼻的腥味。
从明天开始我就是你了，有一天，我总会也走向这样的结局吧？
为什么人类那么喜欢把物品造地跟他们一样，然后又一直让你认清你只是物品地事实呢？
白皙的手掌覆过了遗留的面纱，遮住了少女清秀的脸，只露出一双跟装备一样的眸。
顾湛溪抬眸，身后的黑也开始涂上绚丽的颜色。
第6节
恋耽美
第6节
“顾湛溪…”沈漪嘶哑着嗓子喊她的名字，暧昧地不得了，“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顾湛溪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熟悉又陌生，可耻地张了张粉红的唇畔，紧张起来：“沈漪你想干嘛，这里可是公共场所…”
她想要干嘛呢？
魅惑众生的笑意泛滥，沈漪的指尖恰到好处地掠过顾湛溪扯开的的侧脸，扳正，再去捏开她的唇露出里面洁白的牙齿。
“啪！”冒出一只男生的手，有些粗暴地打开了沈漪的手。
沈漪不满地看着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不速之客，而失魂落魄的顾湛溪已经叫出了他的名字：“封束？”
“你认识我？”封束的喉结上下起伏，本来挡在顾湛溪前面，此刻却转过去看她。
顾湛溪挥了挥手上的本子：“不认识你才奇怪吧…迟到排行榜，她排第一，也就只有你敢认第二了。”
“呵呵…”封束有些憨厚地抓了抓理成板寸的后脑勺，“给你增加工作量了。。”
“咳咳…”感觉被卷到奇怪的气氛里去了，沈漪黑着脸打断了二者的对话，“知道错了为什么不滚回去上课？“
“学姐说的对，那我们一起走吧。”封束说着顺手牵住了顾湛溪。
“喂，干嘛呢？！”沈漪出奇地激动，拉住了顾湛溪另一只手把她拖回来，“男女授受不亲！”
“哦，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同班同学照顾下而已。”封束笑得很假，拉住了顾湛溪另一只手，“而且授受不亲的是学姐才对吧，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只怕小绵羊已经落入虎口了吧？”
我看上去有那么弱嘛。。。
顾湛溪不落痕迹地从二人之间挣脱出来，再看一眼有发脾气征兆的沈漪…
她这个月再打架，就要被处分留校查看了吧。?
☆、方荩
? 就这样很不要脸地牵涉了侧影之心，对英雄救美的封束敷衍道：“别说得那么难听嘛，女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很正常的，学姐刚才只是跟我说悄悄话而已，并没有欺负我，都是误会呀！”
她把封束往教学楼的方向推了一把：“好咯好咯好咯，我们回去吧！”
再往回看了眼沈漪，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原地。
她现在来去如风，听说都不怎么上课，爱上了跑网吧，私生活也传的很紊乱，听说学会了抽烟喝酒，回来是因为被之前的学校劝退了。
在原地才奇怪吧
奇怪的失落也只是一瞬间，顾湛溪在教室门前停住了脚步：“是你先进去还是我先？”
封束奇怪地看着小心翼翼的女孩，怪不得别人都说初恋最美，光是看她对自己讲话的样子，心都扑通跳个不停：“什么你先我先？”
“当然是分开进去啊，要是被看见跟我一起进去，肯定会有人说你坏话的。”顾湛溪说得习以为常。
已经堕落到对不正当的歧视已经习以为常了么，这个人就非要这么惹人怜惜吗？
掩埋在心的疼惜再也不用隐藏，封束强行拽住顾湛溪的胳膊，把她扔了进去。
“哗”整室上课的同学齐刷刷往后看过来，顾湛溪尴尬地摆了个“hi”的动作，封束已经开口说话了：“以后顾湛溪我罩，谁敢再孤立她就是跟我过不去。”
多么的霸道总裁啊。。
总之从那天开始，封束就成了顾湛溪最好的朋友。
没错，顾湛溪那种少根筋的低情商物种，整个学校连老师都看出封束对她有意思了，还傻傻地以为他跟自己一样把她当哥们。
封束其人，是比肩高一年级沈漪的存在，但在顾湛溪的影响下，就如同被驯服成hellokitty的老虎般言听计从。
顾湛溪好像有吸引不良的特质，这两位赫赫有名的混世魔王争夺与保护她的过程，也成了学校诸多八卦爱好者的饭后谈资。
至于封束如何喜欢上顾湛溪。这是百合文就不多做赘述了。
总之有了封束这个风云人物的关系，顾湛溪后来的日子也没之前那么难混了，还吸引了一帮路人朋友，其中包括怀着不怎么好目的接近她的任桃。
封束是第一个发现顾湛溪喜欢沈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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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湛溪踩着遍地的树叶回到了教室，迎上沐澄涵有些不满的目光：“你怎么才回来？”
“我…”顾湛溪看着沐澄涵，竟然开始想起不久前ax在车上说过的话，早知道这个人是著名财阀的大小姐，只是没想到刚好是ax工作的那家赫赫有名的专门制造机器人的企业千金，“喔，有点事。”
“这个是买给我的？”沐澄涵其实已经盯着她印着小卖部logo的手提袋看了好久，想到她其实还蛮关心自己的，不禁有些喜滋滋的。
她不是吃过了吗？不过顾湛溪还是递过去：“喏…给你。”
沐澄涵其实之前已经被沈思语喂地很饱，但不知为何却又来了胃口。
顾湛溪替她拆开折叠叉子，试探性地问：“那个…有点事想麻烦你一下。”
干嘛这么客气的语气，沐澄涵瞥她一眼：“说。”
“我那个…就是你在酒店看见的朋友，没有回家，我怕他们出事，你有没有认识的警局方面的朋友，可不可以破例帮我找一下…”顾湛溪怕她不答应，双手合十开启卖萌攻势，“拜托拜托拜托，沐澄涵你最好了！”
不知为何从顾湛溪嘴里提到别人，沐澄涵自带嘲讽效果：“你男朋友这么大个人还真能丢了不成，肯定是第一次来城里，去哪个新鲜地方玩野了。”
“不是男朋友啦！”顾湛溪头都要炸了，“他跟另一个朋友一起走丢的。俩个人不是同时离开，却都没有回家，我怕他们出事。”
不是男盆友么，那还可以考虑…
沐澄涵冒出这个想法，但还是板着脸说道：“你自己不会找吗？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来求我，直接搜索终端啊！”
“呃，我们乡下人没有装这个东西…”顾湛溪有些不好意思地晃了晃沐澄涵的手套近乎：“help,!”
这个样子真是肉麻！
沐澄涵嫌弃地白她一眼：“好啦，我回去会跟我妈说的…”
分明十几分钟前，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要为了装备斗争到底的决心呢？
后排的沈思语手里的课本不露声色翻了一页，心事又多了几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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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顾湛溪目送沐澄涵走远了，才跑到后门的沈思语那里：“久等了，她不回宿舍的，走吧！”
沈思语把一波刘海拨弄到耳后，脸上并没有习惯性的笑容。
走到半路，跟在顾湛溪后面的沈思语开口说：“你刚才跟澄涵说了什么笑那么开心？”
“没有说什么就请她帮忙动用一下家里的关系找俩个人。”顾湛溪并没有隐瞒的意思，ax说封束一行人安检时候被公司的人带走再也没出现，所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她就这样答应了？”沈思语敛下眼睑，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其实根本没有问的必要，“真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可以说服她向冷战中的妈妈低头。”
“冷战中？”顾湛溪一直顾着自己的事情，经沈思语一提醒，才想起沐澄涵的妈妈删了她最喜欢的装备的事情。
“嗯，不过这样没什么关系嘛趁此机会让澄涵跟阿姨和好了也不错。不然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游戏装备破坏了母女的亲情实在太得不偿失了。”沈思语说着，向前一步挽住了顾湛溪的手臂，“我们现在去哪里吃饭呢？”
“去——”话音未落地，一个熟悉的身影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顾湛溪抽回了手，方荩的双手颓废地插在兜里：“沈思语，我有话可以跟你单独谈谈吗？”
“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沈思语抓住顾湛溪的袖子，从方荩旁边走过的时候又被抓住。
“沈思语，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我不信。”
“放手。”
“没有喜欢过，为什么一开始要接近我？”
“那是因为澄涵的原因。”
“是吗？我生病时候的关心，每晚上临睡的问候，都是假的吗？”
“只是普通朋友之间的礼貌而已，是你自己想多了。”
“那为什么不给我机会，非要把我推得那么远，从普通朋友做起我也愿意啊。”
“已经不可能了，你把澄涵伤得那么透，我们好不容易和好，再也不会因为你的缘故破坏这份难得的友谊了。”
“呵，真可笑。她值得你这么为她么？你可以默默隐藏对我的爱意祝福我们，她呢？在知道我爱上你之后又是怎么对你的呢？”
俩个人很琼瑶地对话，围观的人也愈来愈多，还有人对顾湛溪指指点点的。
最后，沈思语还是把方荩甩开，拉着顾湛溪快步走掉。
停在了宿舍楼下，向来不怎么多管闲事的顾湛溪，没忍住询问：“你到底喜欢她吗？”
“不喜欢。”沈思语回答地很坚定。
“哦”这样的话那个方荩也真是太自作多情了吧，“我看你也不像喜欢女孩子的”
沈思语旁边那么多男的在追，没必要喜欢方荩那种像男孩子的女孩子吧？
“我喜欢女孩子的噢！”让顾湛溪不可思议的是，沈思语竟然第一时间否定了她，“而且你认为怎么样的才算喜欢女孩子的呢？比如你这样的么？“
“什什么？？我”顾湛溪语无伦次，在沈思语笃定的目光里有些无处遁形。
“那天在地铁上看到你我就猜到了，打你电话的那个女孩子，叫做沈漪的女孩子，就是你爱过的女孩吧？”沈思语顿了顿，从顾湛溪的动容更看出了那个女孩对她伤害有多深，“那个女孩你还爱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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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ang!“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沈漪踢开了初三一班的门。
“顾湛溪，她们既然那么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同性恋，就告诉她们吧。”撕成碎片的情书洒落了一地，沈漪直接把她拖到了天台反锁了门以阻隔追过来的封束凶狠的拍击，“还是说你所谓无论怎么样喜欢也无法在一起的理由真的是因为外面那个人是你男朋友，你一句话我放他进来，只是那样气不死散播谣言者。”
沈漪的话好像很有魔力，驱使着顾湛溪做出了这辈子最不像自己的一件事。
她忘记了ax说过的悲剧，彻底忘记了机器人爱上人类的后果。
可以选择的话，顾湛溪也想不要喜欢沈漪，可是爱情为什么就是这么没有道理，
喜欢，是她自己也没办法的事情啊。
“好了，你不用回答了！”沈思语把刘海拨弄到一边，“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
☆、眼镜（1）
? 舒屿拾起餐巾擦了擦嘴巴：“回来啦？”
真不走运，一回来就碰到。沐澄涵瞪一眼一旁心虚的ax一定又是这个家伙告密！
“吃饭。”舒屿倒是不计前嫌，拍了拍旁边的座位。
沐澄涵很不客气地朝ax扮了个鬼脸，哒哒哒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ax无奈地耸耸肩：“她电话里确实是说有事拜托你的…”
“小家伙…”舒屿露出宠溺的笑，给沐澄涵发了一条消息，“小公主，还在小人的生气呢？”
╭(╯╰)╮，在床上翻滚的沐澄涵收到这个消息，并没有理她的意思，而是跟ax发了条私信“我按你说的回来了，也没有跟妈妈吵架，你可以答应我的要求了吗？”
“叮咚—”ax也很意外会收到沐澄涵的消息，看了一眼舒屿，奇怪地点开。
“问问她要你帮忙做什么？”舒屿竟然是可以看到内容的。
ax照做了，沐澄涵的消息又接踵而至：“我要你帮我找两个人，这是他们的资料。”
点开内容，ax脸上的表情凝固住。
“怎么了？”舒屿狐疑地看着他，“据我所知澄涵的朋友圈应该是没有这俩个人的吧？”
“嗯…这两个是弃县人。”ax收起屏幕，“几天前来h城看老同学，之后再也没回去。”
“弃县？就是那个终端网络覆盖不到的地方么？”舒屿想起了什么，“那鬼地方的人还没死绝啊。”
ax的嘴角抽了抽，没有讲话。
“既然是澄涵的请求，就帮她找找吧，顺便查查她跟他们的关系，如果不是什么善类，就用点手段让她们少接触点为妙。”舒屿一改之前的温情，变得冷酷起来，“还有，沐濛下周就要回来了，到时候一定要让澄涵在家。装备的问题，她还是那么倔的话，就把数据恢复了吧。”
“这怎么行呢…装备发明的初衷本来就只是为了保护澄涵测试过程不受制约的，本身就是bug的存在，现在游戏都要公测了，再弄出来不仅会影响游戏的公平性，而且照它之前表现的人格，控制不好的话很有可能会造成系统奔溃的。”ax很专业地分析了一番，“而且，我删地很干净，不可能恢复了。”
“那就再造一个装备出来。”舒屿看着ax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如果连区区一个虚拟角色都可能造成失败，只能说明这个游戏还不够格。”
说完了，舒屿也回到了房间，ax在餐厅里站了好久，沐澄涵的信息打断了她的思绪“喂，你哑巴了啊？到底答应不答应？想要说话不算话么？！”
“叮咚——”
沐澄涵点开了新信息。
“知道了，我负责帮你找人，你记得下周妈妈回来一定要老老实实呆在家。”
“知道啦！妈妈的事情根本不用你说！”沐澄涵从床上坐起来回了短信，有些兴奋，翻到了顾湛溪的头像想要回过去炫耀一下自己的办事效率“喂，我已经找全世界最厉害的人帮你这个忙了，你就等消息吧！”
12345…
十多分钟过去了，顾湛溪还是没有回消息。
这家伙干嘛呢！
沐澄涵失去了耐心，随手拿起了枕头边的眼镜。
这是去年生日的时候逼ax去公司拿回来的新品，可以监控所认证过的乙方状况，类似于针孔摄像机一样的窃听装置，广泛应用于商业和军事行业。
“哗啦啦”信号不是很好，画面还未出现，先有了声音。
这声音是…
沐澄涵看了看手表顾湛溪的生活很规律，确实喜欢这个时间洗澡的。
“呲”画面抖了一下，看来是缓冲好了，已经变成了乙方视角。
顾湛溪不着一缕的裸体首先出现在沐澄涵视线里。
洗的是淋浴。
刚好正对着镜子，沾湿的头发用白色浴帽围起来，露出平日不常见的性感脖颈，锁骨如艺术家雕刻出来成完美的形状，比预料中伟岸了许多的胸前，粉红色的蓓蕾涂上沐浴露的泡沫，顾湛溪不小心瞟到镜子里的倒影，竟然不好意思看自己的身体，错开视线抬起一只脚，往大腿上擦浴球。
沐澄涵竟然兴致勃勃地欣赏完了全程，不带一点害臊的。
直到顾湛溪换上她那套有点发旧的卡通睡衣，这才开始不太熟练地用终端给沐澄涵回消息：“谢谢你了啊，不过你跟你妈和解了吗？”
“干嘛突然提我妈？”沐澄涵一边视奸顾湛溪，一边感叹她私底下明明也能这么随意，干嘛在外人面前老谨言慎行的，“又不是我妈帮的忙。”
“噢，那是找的谁啊？”还有比dx公司董事长更厉害的角色么？
顾湛溪一边回着消息一边走出去，冲正在玩电脑的某室友打了个招呼。
因为是联机监控，沐澄涵看到的也就是顾湛溪的视野。
“你洗完澡啦？”
不知名的室友打过招呼以后，画面上出现了奇怪的东西。
姓名：涔舞，年龄17，班级学习成绩排名第39 电脑控，最爱玩游戏…
“嗯，你也去洗吧！”顾湛溪粗略地扫视了一番，原来叫涔舞，因为沈思语的关系，都一起吃了好几天饭了，偏偏没来得及没问名字的。
顾湛溪习惯性地扫描了另一个室友。
“数据库里没有此人信息。”系统提示出来的同时，正在卸妆的室友察觉到了一样看过来，朝顾湛溪笑了笑。
ax有提过电子眼的功能对任何安装了终端的人都有效果，为什么会没有这个人的信息呢？
“白白，给我递下剃须刀！”浴室里涔舞恰好有事找她，泄露了名字，“在我书桌下面那个抽屉。找到了吗？”
“哦，看到了，给你。”白白把东西送过去，顾湛溪已经主动搭话了：“白白，你的终端是安在哪里的啊？”
“干嘛突然问这个，对了，我们还没加联系人呢！”白白对着空气吻了一下，很快顾湛溪就收到了新的好友请求，原来这个人是有终端的，“我不怎么用这个的，因为我是电脑白痴哈。”
涔舞也洗好了出来，跟着埋汰了一句：“这个家伙很土的，对这种年轻人的东西完全一窍不通啦。”
“你又损我，小心我打你！”白白不开心了，“你才是，整天抱着电脑有什么意思，游戏有那么好玩吗？每次让你陪我出去玩都不肯。这样不行的啦，怎么交到朋友，还有，你也该多看点书了，别又跟初中一样每次都考倒数！”
“切，现在谁还靠唱k联谊啊，知道什么叫社交网络么？遇到喜欢的点个附近的人摇一摇就可以约了！”涔舞说着，头发都懒得擦，继续爬到床上敲键盘。
顾湛溪朝她电脑看过去，于是沐澄涵又看到了奇怪的文字“游戏角色剑客，lv15 装备：倚屠”
总觉得，这个偷瞄的功能好高大上啊…顾湛溪那家伙怎么做到的？
跟她比起来自己的这个什么眼镜弱爆了好吗？
顾湛溪饶有兴趣地听两位死党斗嘴，顺便躺回床上翻了翻信息咦，沐澄涵那个家伙不是每次回消息都挺快的吗？怎么这次这么久都没有动静？
系统画面由于保护隐私起见，公司的智能眼镜都是加了马赛克处理的。
但沐澄涵大概也能猜到顾湛溪在翻留言。
哈哈，你还知道想起大明湖畔的我啊！
她刚准备回过去，画面就黑了，重启也进去不了了…~
系统提示：对方已经掉线。
顾湛溪把手从胸部放下来，打了个呵欠用惯了电子产品，她总觉得这个什么系统是有辐射的，所以每次睡前都会关掉防辐射。
沐澄涵把眼镜丢到一边，望了会儿天花板，也睡着了。
===========
“…”
“…”
“沐澄涵同学，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近视了啊？”ax把三明治送过去，不知道今天的沐澄涵到底有什么想法才会破天荒地架上那副就要发霉的眼镜。
盯
ax还是那个ax
取下眼镜再盯
ax依然是那个ax
果然不是靠意念就行的么？顾湛溪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刚好顾湛溪也上线了，沐澄涵把三明治塞到嘴巴里，背着书包上了等候在门口的轿车。
“湛溪，起来啦！”顾湛溪视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沈思语硕大无比的胸，并伴有某邪恶的说明39d。
哈，我就知道又发育了！还一直骗我是up来着！沐澄涵忍不住笑出声。
“湛溪，快点啦，等下又要迟到了！”白白化妆总是奇速，“涔舞，你看我这件衣服怎么样？”
“不错，就是你之前说的优选库3000那件吧，终于舍得穿出来了？”白白一边套裤子一边说。
“哪有那么便宜！你什么眼光啊，三千块钱你买给我好吗？这件是jws的啦，五万多呢，我舅舅从米兰给我寄过来的！”白白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豪，还好识货的沐澄涵不在场，否则肯定当场拆穿她。
不识货的顾湛溪，听她那么夸张，也想了解下这个real时尚的牌子，结果出现在她视野里的却是淘宝春季新款稹丝威潮爆非主流高仿九十九包邮…?
☆、沐濛
? 呃，大概问题出在舅舅吧，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今天吃什么啊？”
“来不及了，你们先去教室吧，给我打掩护，要吃什么我带给你们。”动作最慢的涔舞一边套鞋一边驱赶她们。
沐澄涵的车停在校门口，驻足往旁边新开的法国餐厅看了一眼。
“我给你带了早餐。”
顾湛溪收到消息的同时，看起来造型跟平时有点不一样的沐澄涵，把一个纸袋放到她面前。
她下意识隔着袋子扫描了一下：“正宗软华夫，纯豆浆，无毒”
这货，竟然怀疑自己下毒？？
“谢谢你啊！”要不是看到了关键词，沐澄涵还真可能就被顾湛溪纯真的外表给欺骗了。
“哼！”沐澄涵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湛溪，你的鸡蛋饼！”课上到半节，涔舞才溜进了教室，给顾湛溪发消息，“食堂没有华夫饼卖就没给你带。”
“哦。谢谢你，没关系。”讲台上的老师背过去写字，顾湛溪把嘴里嚼烂的华夫饼吞了下去，再端起课桌角的豆浆送了一口。等老师有了回头的迹象，又瞬息一动不动假装认真做笔记。
傻样…
沐澄涵忍俊不禁，取下了眼镜。
要不是因为答应了ax起码这段时间要做好孩子，她才不想那么早起来呢，上课最无聊了，偏偏顾湛溪还听得很认真，画面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公式论点无聊透了！
都把她看困了。
zzz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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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涵…沐澄涵…沐澄涵！”
“谁？”
“你睁开眼看看，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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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师打了一节课的游击战才把不怎么好消化的华夫饼下肚了。
想着要不要跟沐澄涵道谢，顺便告诉她华夫饼很好吃，却看见她课桌旁边已经站了人。
沈思语从沐澄涵进来开始就注意到那副奇怪的眼镜了。
此刻她把硕大的眼镜架在自己鼻子上，除了看上去有点丑以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沈思语并没有跟其他人认证）
她搞不懂沐澄涵的时尚嗅觉何时low到这地步，莫非是跟同样不是擅长打扮的顾湛溪接触久了的缘故？
“阿啾——真搞不懂沐澄涵从哪里找到这么奇葩的眼镜。”顾湛溪打破了沈思语的推测，尝试性地学着沈思语也试了试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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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备！o__o"呜呜！装备！装备！我就知道你没死！呜呜！我好想你啊！”
“澄涵，我也好想你，你过来我抱抱好吗？我们俩个再也不要分开！”
……
奇怪，抱着自己的那是谁？
为什么感觉声音那么熟悉？
我不是在教室吗？
这又是哪里？
为什么要叫我澄涵？
“puang!”画面忽然剧烈地抖动起来，和服的女孩受到了重大的冲击，不受控制地被背后的黑洞吸了过去…
“装备！别走！别再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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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啦
挽留的手撕下了高个女孩的面罩，那瞬间顾湛溪感觉连心跳都停滞了半秒。
“我？！”
“你？！”
俩个人同时惊叫出声，沐澄涵冒着冷汗醒过来，看着戴眼镜的顾湛溪，惊魂甫定地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原来是梦啊…”
是梦吗？那为什么我能看见？
“谁让你乱动我东西的啦？！”沐澄涵把顾湛溪的眼镜取下来，她套着游戏客户端耳机玩着游戏就睡着了，俩个人的终端是相同的，也不知道顾湛溪什么时候戴上的眼镜，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推测出眼镜的用途。
她不知道的是，顾湛溪其实已经扫描出了此高科技的用途，并猜到沐澄涵一直以此偷窥自己。
其他的不好讲，早上扫描人家闺蜜□□的事情肯定知道了吧，怪不得把早餐给她的时候一副嫌弃的样子…恶寒…
顾湛溪瞄了一眼蒙在鼓里的沈思语，做贼心虚地不得了。
“哎呀，这眼镜不错…设计地挺好看的。”顾湛溪很违心地夸了一句，顺便按了按胸口关闭了终端。
沐澄涵没能再视奸到顾湛溪，一上午都很没劲。
中午吃饭时间，顾湛溪偷偷回到了教室，把眼镜里的识别系统给卸载了，这才敢重新打开系统。
沐澄涵并不知道顾湛溪动了手脚，还以为是眼镜出了故障，交给ax送回去检修了，这段风波这才算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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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溪，周末我们去游乐场玩，你第一次来h城，还不是很熟悉吧，一起去转转不？”沈思语说话的同时，前排的沐澄涵也无意间看过来。
“不了，我跟人约好了有事。”顾湛溪说着，点开了系统里ax发过来的信息。
【家里来了客人，明天过来的时候，买点菜过来。】
“跟谁约好了啊？我们认识吗？”沈思语说这话，眼角却瞥向了沐澄涵那边，“难道是男朋友来看你了？这样的话沈思翰就要伤心了，他天天烦着我我打听你呢！”
“不是的，是很重要的人啦！”顾湛溪摆手，“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噢，那澄涵，你跟我们去游乐场么？”毫无预兆的，沈思语把话题丢给了沐澄涵。
“puang!”球鞋狠狠踢在桌角的声音，“不去，我也跟很重要的人有约了。”
其实她还能跟谁有约呢？
沐澄涵单肩斜挎着书包，侧脸还是转回去看向了教室门的缝隙。
里面的顾湛溪还是和煦地笑着跟她们几个开着玩笑，并没有注意到这秘密的注视。
装备，如果你还在就好了。
那我就不用再这样毫无预兆地被那个跟你很像地女孩吸引，越来越好奇她身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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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用！”沐濛卸下围裙，ax则替她拉开了旁边的凳子，“好久没练习不知道厨艺退化了没有。”
顾湛溪尝了一口，确实比校食堂的新鲜：“好吃。”
“ax，你也尝尝！”沐濛眯着眼睛，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给她喂了过去，“这个感觉盐放多了，你看会不会很咸？”
连顾湛溪都没见过ax吃东西，在她探究的视线里，“吧唧吧唧吧唧”几下，这个怪物嚼肉带骨头地，悉数吞了下去：“我还是，吃不出味道呢”
顾湛溪震惊了，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功能，所以也夹了一块想试试自己可不可以做到，结果硬碰硬受伤的是牙齿。
沐濛发现了她可爱的小动作，盛了一杯水给她：“ax是机器人啦，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顾湛溪鼓着脸干笑着接过水，心里补了一句——其实我也是机器人呢？只是没有ax高级罢了。
“说起来，机器人就是好呢，这么多年不见了，眼看着青春都流水般逝去了，ax你还是老样子呢！”沐濛撑着半边脸去看ax,“不像我，哎，不知道澄澄还认不认得出我来~”
“认得的出来的。”ax的眼睛像会说话一样，顾湛溪以旁观者的角度，很难理解这么多年了沐濛怎么可能看不出里面的爱慕，“沐…夫人你一点都没变。”
“哪有~你就别逗我开心了，澄澄的同学都这么大了！”沐濛笑如沐春，“湛溪，说起来澄澄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啊？”
“好像有提过…”顾湛溪咬着筷子有些勉为其难的样子，"可是她说的妈妈的形象跟您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对她要求很严格，还会不经同意删掉她的装备什么的…"
怎么有点打小报告的感觉，而且很明显有了效果，沐濛很不开心地说：“我不在的时候，舒屿这么凶么？！ax,澄澄被欺负了你怎么都不告诉我的！”
“什什么舒屿？沐澄涵的母亲不是您吗？”顾湛溪不明白了。
“教授怕你担心，所以才…而且这也是为澄涵好，她现在很优秀，说明强硬政策是有效的。”ax开脱道。
“但是这样子澄澄不会开心的啊！”沐濛愠怒道，“你们俩沆瀣一气，更坚定我留下来的决心了！”
“夫人！你这样瞒着教授是不对的！”ax义正言辞，“我也不会冒险帮你，这是拿你的生命开玩笑！”
“好了，我都跟你说了这事跟你没关系，我只是知道我的病情很不理想，美国那边真么多年了也没个结果出来，我休养地差不多了，随时都有可能死，不想带着遗憾离开。”沐濛说着眼眶都有些湿润，“而且国内的医疗技术这么发达，ax，你就让我再这么任性一次吧。”
ax最见不得她哭，虽没有表态，沐濛和顾湛溪都知道这是默认了。
沐濛满意地看了看手表：“哎呀，都这个时候了，澄澄她们还不知道我提前回来了，我这就溜回去给她们个惊喜！”
“我送你。”ax捞起挂在椅背上的外衣，跟上了沐濛的脚步。
“puang”ax带上门，顾湛溪则是发了一小会儿呆。
——原来沐澄涵的妈妈就是ax暗恋的女人，不过…舒屿也是妈妈，两个女的生的沐澄涵！？
?
☆、公测（1）
? “h城发展地太快了，越来越觉得跟不上节奏。”沐濛拽着安全带的小动作还是跟很久以前一样，三根手指卡住，剩下的食指和大拇指也很没安全感地分开，感慨的视线看着窗外絮叨着，“我还记得以前很喜欢这条街的安静，可是舒屿却说市区离公司里近，所以才搬了那么远。”
汽车驶入繁华地街道，这边与郊区相比更加地拥堵与热闹，同样也让沐濛有些心悸：“以后住回来了，就可以吃小区门口那家甜品了，我记得那时候老让你给我带，因为你是机器人，就觉得你是无所不能的，后来才知道，原来你也要开车来的。”
“没有啊，我可以飞过来，可是那样太不低调了。”ax打着方向盘一边接话，“湛溪也很喜欢吃那里的冰豆沙的，我常带去弃县给她吃的。”
“对喔，你还没跟我说是怎么认识湛溪地呢，这孩子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温文尔雅地，相处起来很舒服，我还发现一个细节，她的酒窝跟我同一个位置耶！”沐濛是昨天到的h市，本来想一个人随便看看，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郊区的老房子，没想到房子竟然没有卖出去，户主是ax，重新装修了一遍。
沐濛喜出望外，联系了ax。
ax解释说房子是为收养的小孩买的，那个小孩刚好第二天要来，俩个人可以见一面。
“湛溪她是按照澄涵体质制造出来的机器人。舒屿担心澄涵会遗传沐氏家族地心脏病，所以制造了那个孩子，后沐澄涵很健康地出生，湛溪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于是教授交给我去应用到一个实验里去了"ax想起了第一次在实验室见到顾湛溪地时候，明明全身插满了管子，连呼吸都很不容易，脸上却是停滞的笑容，这一点，确实跟发病时候的沐濛很像。
“你是说顾湛溪也是机器人？？”沐濛地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可是顾湛溪明明跟ax又是那么的不同的，她跟正常人一样上学，吃饭，睡觉，看上去不仅是外表，连习性也与正常人没有大碍，如果不是ax说出来，沐濛绝不会认为那是一个机器人。哪怕她已经见识到ax是如何地表面看上去与常人无异，“那她自己知道么？”
一定是不知道的吧
“她知道的哦。”但ax地回答却总是出乎沐濛地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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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漫步着光点从漆黑中走来，如履虹彩面容模糊。
它始终挣脱不了桎梏，牢靠的枷锁发出乒乓的挣扎。
“你是来放了我的吗？”它揪着那稻草，满怀希望又气若游丝，“是ax让你来的吧？”
沐澄涵，我要回来了。
等我，再等我一下下
"是ax让我来的。"她的面容清晰了，竟然是与它一模一样，她揭开了它的面纱，与它一模一样的脸也从黑幕中淡出，“我是来杀了你的。”
“puang!”不知道是什么兵器发出利落的厮杀声，
鲜红的血洒满了夜的帷幕。
心脏的位置，第二次被掏空了，唯独留下了面纱，在空中飘摇了两下，落在了凶手温热的手掌。
顾湛溪闻到了刺鼻的腥味。
从明天开始我就是你了，有一天，我总会也走向这样的结局吧？
为什么人类那么喜欢把物品造地跟他们一样，然后又一直让你认清你只是物品地事实呢？
白皙的手掌覆过了遗留的面纱，遮住了少女清秀的脸，只露出一双跟装备一样的眸。
顾湛溪抬眸，身后的黑也开始涂上绚丽的颜色。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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