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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76部分阅读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作者:肉书屋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76部分阅读

    熙拿起笔来,在礼部官员上的折子,写道:‘予故文渊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李光地祭葬,谥文贞。

    康熙撂下笔,刚想吩咐人将折子发下去,就见魏珠进来禀道:“启禀皇上,康亲王求见。”

    康熙闻言,心里咯噔一下,沉声道:“宣。”

    少一时,就见康亲王崇安跟着魏珠进来,他是宗人府左宗正。随扈热河”回禀的都是宗人府事务。

    看着糊了白封的折子,康熙心里叹息一声,道:‘多暂没的,可有遗言?。

    崇安跪禀道:‘福晋是初二亥时咽气,弥留之际,福晋曾向东北方向叩首”

    康熙只觉得眼睛酸涩,那是他亲自挑选的太子妃,足以母仪天下的女子。他这个皇父是失败的吧,亲手调教的太子不堪用,亲自挑选的太子妃郁郁而终。

    魏珠在旁,看到康熙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只觉得胆颤心惊。一日之内,收到两个丧信,就是寻常人也受不了,更不要说皇上这半年的身子骨始终不好”

    京城,紫禁城,咸安宫。

    正堂里一片素白,二福晋的灵据两侧,站着两列穿着孝衣的侍卫。

    这是康熙早在二福晋病重后就下的旨意,命得领侍卫内大臣带着三十侍卫为二福晋穿孝。

    按照礼制,亲王福晋丧,才二十侍卫穿孝。康熙虽没有恢复二福晋的太子妃尊号,但是丧仪却等同于太子妃。

    曹颂身为外班侍卫,就在这次的穿孝的人选中。

    虽没有见过棺木里的那个女子,但是她慈爱仁厚的美名人人称道,曹颂心里也是生出几分敬意。倘若没有二废太子风波。那这个女子就是国母。

    咸安宫毕竟是废太子幽禁之所,就算操办丧事,前来守丧的不过是二阿哥名下几个年长的皇孙阿哥。

    看着丧事这般冷清,曹颂感触颇深。

    时也,势也,堂堂的前太子妃,死后连寻常百姓都不如。

    除了后宫之中几位年长的傧妃,前来吊祭,就是外头的几位皇子福晋。不过都是上柱香就走,毕竟这里是咸安宫,不是别的地方。

    四福晋在二福晋灵前上了香出宫,心里存了心事。

    早年分府前,她也在阿哥所住过几年。二福晋身为嫂子,对于她也多有提点,妯娌之间相处也算融洽。

    自打五月底,二福晋病重,四福晋就想着探望。但是圣旨中,只让几个年长宫妃探望,其他人没有旨意,如何能出入咸安宫。

    六月里惠妃同荣妃探望完二福晋后,就曾叫四福晋进宫,转达二福晋的意思。二福晋只有一亲生女三格格。因侍疾耽搁了婚期,二福晋最惦记的就是这个女儿。还有个庶女六格格,今年十一,同三格格最是亲厚。

    二福晋的意思,是想要将两个女儿托付给四福晋。

    四福晋晓得这不是自己个儿能拿兰意的,回去同四阿哥提及。四阿哥因是惠妃与荣妃传话,怕其中有别的干系,就拖延下来。

    毕竟在皇父眼中,二阿哥已经与二阿哥相关的事都成了禁忌。谁提谁倒雾。

    加上年老多疑。就算四福晋出于好心,难保皇父不会想到其他的。

    四福晋虽记在心上,但走向来柔顺,见丈夫将此事撂下,也就不好再提起。

    等到二福晋身故。四福晋进咸安宫吊祭,见到神情比惚的:三格格同天真浪漫的六格格,四福晋才想起日事。

    ‘爷,三格格的样子看着不好。要是不好好调治,怕是也熬不过两年。”四福晋到底心慈,回到王府后,就使人请了四阿哥过来。

    道:怪不得二嫂不放心这个女儿。如今不过是勉强认识人罢了,要是还狗在那边,将治病的事情耽搁了,可怎么好?,四阿哥的耳目多此,晓得的内情比四福晋多。对于咸安宫中的事儿。也有所耳闻。皇父下旨意宫妃前往探病”都是点年老的,二阿哥的滛靡可见一斑。

    二福半想将两位格格送出来。约摸是怕格格们耳濡目染,坏了规矩。

    他沉默了半晌,道: ‘不是说疯病么?怎么调治?”

    ,不过是被唬的,他们圈在里面,战战鼓兢的,孩子也跟着遭罪。可怜三格格,最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四福晋说道这里,不禁红了眼圈,道:‘爷,不看僧面看佛面。

    念在二嫂的情分上,怎么也不能不管啊。”

    四阿哥沉思了一会儿,道:“嗯。我明儿就给皇阿玛写折子。三格格需要疗养,六格格也到了学规矩的时候,接出来也好。”

    四福晋听了大喜。道:“如此正好。倘若能早日将三格格的病治好,二嫂九泉之下也能闭眼”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九十八章 立秋

    曹颙到清朝十几年,抄家的事听过多遭。亲眼所见的却是有数。

    七月中,他真真见识到了‘妻女入官,是什么意思。正月里涉及到的“复立太子”案,涉案男子或斩或流外,妇孺尽数交内务府。

    按照规矩。罪臣家属不准进紫禁城等要低,只能在宫外苦差行走。

    妇女执苦役,待嫁女儿配给管领内贫困无妻着,十三岁以下女孩,三岁以下男孩交由内务府管领养育成人后当差。

    堂堂的侍郎府邸。转眼间烟消云散。

    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淳郡王府这边弘曙满心欢喜。

    因为,朱家妇孺女眷没有交到内务府手中,而是由御笔亲批,平均分赏给弘曙与恒亲王府长子弘昇。

    如此一来,就算没有正式册封亲王世子与郡王长子,康熙跟前已经默认了他们的身份。

    一下子多了几个口人,弘曙院子里哪放得下?孝敬嫡母两个丫头。孝敬生母两个仆妇,送给弟弟两个小厮。

    就连初瑜回趟娘家,也获赠了两个小丫头,是朱都纳的两个外别孙女。姐姐九岁。叫云英,妹妹七岁。叫彩英。

    到底是官宦人家出来的,规规矩矩的,看着可人疼。

    初瑜的意思。是想让喜彩调理调理这两个了头,而后放在天佑与恒生身边侍候。乌恩同小核桃都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儿子身边总要有几个丫头跟着。

    曹颙听了道:“这点的年纪,哪里是能侍候人的?”

    再说,他也不想儿子们生在丫鬟堆里,染着胭脂味。现下孩子们小。没什么。按照曹颙的想法,等到天佑、恒生十岁后,就将他们迁到前院住。

    曹颙想起紫晶的身份,对初瑜道‘别在紫晶跟前提她们两个的出身”

    紫晶当年也是罪臣家眷,同这两个孩子的经历差不多。

    初瑜点头道:“不劳额驸吩咐,我自晓得。要不然的话,就直接领到葵院了”

    云英与彩英两个,最后还是没有去葵院,而是跟在天慧身边侍候。

    说是侍候,不过是添两个玩伴罢了。

    曹家本不缺下人,曹寅父子两个也颇为敬佩朱氏父子的风骨,自不会折辱他的子孙。

    因这两个女奴的到来,曹颙心中颇为触动。要是历史没有改变,曹家、李家也少不得抄家籍没的下场。

    如此一来,继续置办祭田的想法越来越明确。

    他祖父母的坟茔地在丰润,附近的土地都在曹氏宗族名下。要不高价收购曹氏族人手中的土地;要么就要迁坟,另置坟茔地。两种方案。二选一。

    曹颙不愿跟那边族人牵扯太多,人情最是麻烦。他原以为父亲不会同意迁坟,没想到曹寅竟然同意了。

    瞧他的意思,不仅想要将父母坟茔迁过来,还打算给自己修墓。为了这个,曹寅专门请了个风水师侍,在昌平与海淀两处择地”最后选定了海淀一块好地,也算是上风上水。

    这迁坟之事,不仅涉及到长房,还有二房。因为曹荃死后,也葬在丰润。曹玺坟茔旁边。所以,曹寅使人将二房诸人叫来商议。

    兆佳氏没有说什么,只说听儿子们的,曹颂兄弟几个都是赞成迁坟的,若是将祖父与父亲坟茔迁到京郊,往后拜祭也便宜。

    按照曹寅之意。是想要亲自去趟丰润。道路迢迢,曹荃怎么忍心老父奔波?

    他将手头的差事料理完毕,想着要不要替父亲跑趟丰润,没想到贵客上门。那就是延迟进京数月的曹家七老太爷。

    七老太爷辈分虽高,实际上同曹寅差不多大。

    只是在村野乡间,日子过得滋润。看着富态得很。倒是曹寅,早年劳心费力,坐下病根。看着比真是年龄老上许多。

    曹颙得了消息,回到家中时,曹颂已经带着两个”弟弟给七老太爷请过安。

    看到曹颙穿着补服。仪表堂堂的模样,七老大爷笑眯眯地打量了他几眼道:这是颙哥儿?十几年没见,还真有些不敢认了。那年老太君入土,还是个半大骇子。”

    对于丰润那边的族人长辈,曹颙有印象的。就是这七老太爷。

    晓得是父亲经常念叨的人,他这边也多了几分尊敬。

    七老太爷上京,还是为了曹颀的亲事。若是没有皇太后的孝期,曹颀的亲事早已办完。

    李氏与初瑜这几个月,也物色了几个女孩儿,但是都没有替曹颀拿主意的意思。

    七老太爷活了大半辈子,也是人精,到曹府半日,便已经察觉出不同来。曹寅与李氏恭敬是恭敬,却多了疏离。侄孙辈的孩子们,都是客气有礼。待孩子们下去,只剩下曹寅时,七老太爷不禁皱眉,道:‘事情都张罗大半年,他婶子没给相看相看?就算不是亲侄儿”念在他宗子的身份。你们也不该这么怠慢!”

    曹寅闻言,道:“就是顾念着颀哥儿是宗子,选的是宗妇,我们才不好多说什么。凡事还请七老太爷做主。小辈们心里才放心”

    七老太爷闻言,神色稍稍缓和。道:‘你放在心里就好。虽说你们江宁这支同丰润嫡宗关系疏远了些,也是老一辈恩怨。颀哥儿如今在京城当差,你这本家叔叔也就不照拂些。”

    曹寅道:颀哥儿勤勉,办事妥当。往后会有大出息的,七老太爷就放心吧”

    “独木不成林!”七老太爷笑着说道:“总要有兄弟帮衬才好。”

    “ 如今不仅颙哥儿出息了,几个小的也看着不错。这探花是谁家都能出的。还是祖宗保佑。”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着曹寅道:“原以为你会回丰润参加端午祭祖”却是有事情耽搁了。照我看,今年腊月,让几个孩子回趟丰润。

    都成家立业。总要在祠堂里上柱香。”

    曹寅闻言,神色一僵,想要直言迁坟之事,又怕饶了老人家兴致,便含糊应下。

    七老太爷进京当日,曹颀就过来。想要接老人家回他宅子安置。曹寅想着那边没有人主持中匮,老人家住着不便宜,就留他在曹府住下。

    家里难得来族亲,又是长辈,李氏与初瑜也都照看得妥当。

    只是这化老太爷似乎极为重视血脉传承,听说恒生是养子,列入曹家名下,他还专程对曹颙教i了一番。无非是混淆家族血统,名分可以有,但是不得列入族谱云云。

    曹颙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幸好父亲已经断了归宗的心思,要不然往后不知有多少活祖宗打着亲长的旗号,对自己家的家务指手画脚。

    有七老太爷坐镇,曹颀的亲事很快就定下来。

    对方是康熙五十四只撂牌子的秀女。原本是本家做主婚嫁的。因守母丧,今年才议婚,年龄十八,老姓西林觉罗氏,曾祖父图彦突官户部郎中,父亲现下任六部主事。有个堂叔,在内务府当差。

    她是家里的嫡长女,品貌俱佳,为人处事也没得挑。李氏同初瑜见过她。也是赞不绝口。

    只有曹睿埽庑律┳蛹依锏慕樯埽醯闷奈臁4昧寺蘩闲眨潘闶嵌陨虾牛谜庑律┳幼叱鲎远醵┘易澹凑毡卜质嵌醵┑闹杜?

    七老太爷在京城逗留了半月,按照曹寅的意思,是想要留着老人家在京城过中秋。但是七老太爷惦记丰润那边,宗子不在,身为宗族长辈。操劳祭祖事宜也是分内之事。

    直至此时。曹寅再也瞒不住,只好说了打算迁坟茔地之事。

    七老太爷闻言,好悬没背过气去,指了曹寅颤颤悠悠道:‘我没听真切,你再说一遍。”

    七叔,侄儿已经甲子之年。少不得惦记惦记身后事。如今江宁这支都在京城,早日将坟茔地迁过来,也算走了了侄儿一桩心事。”曹寅低声说道。

    七老太爷脸憋得通红,半晌方叹了口气。道:‘你这是怨你二大伯?还是怨颀哥儿他爹?不管如何,做人也不能背弃祖宗啊!,“七叔想多了,一笔写不出两个曹字。就算不归到嫡宗,难道就不是曹家人了么?”曹寅说道。

    七老太爷已经蔫了,看着曹寅。心里只有埋怨曹颀的父祖,早年不该将事情做得太绝。他原以为曹颀如今进京当差,曹寅这支也在京城。卖个顺水人情给伯爵府。

    没想到,如令人家不稀罕了。

    除了叹气,七老太爷还能说什么?

    曹颙这边,已经往热河递了折子,请假回原籍迁坟,康熙已经准假两个月。

    曹颀那边,还不晓得曹颐去迁坟之事,等到七老太爷出京时,见曹颙穿着常服同去,才听了缘由。

    他的心里,亦是震惊不已,他还记得父亲生前提过,江宁一支想要归宗的心切,他父亲迟迟不松口,不是不近人情,而是想要将这个人情留给儿子。

    等到曹颀当上家主,江宁曹家就开始发达,先有抬旗,随后有赐婚。曹寅父子,甚受器重。

    曹颀当时在孝中,没兴致锦上添花,只做旁观。进京这几年,见曹寅父子不提宗族之事,他也不好先说什么。

    没想到,等来等去,是这样的结果。

    前往丰润迁坟的,除了曹颙。还有曹颂。身为二房长子,这也是他职责所在。原本曹项同曹睿芰礁鲆舱怕蘅蠢矗皇且桓觯战至衷骸r桓龌挂才趴贪嬗∷18隆k圆茱j就没带他们。

    丰澜到京城两百余里。快马走驿站不过两三日功夫。就是照看到七老太爷的马车,放缓了行程,出京五日后,曹颙一行也到了丰润。

    迁坟的日子是在京城就选好的。八月初三,就在曹颙他们到丰润的第三日。

    不晓得是不是迁坟太敏感,曹氏族人望向曹颙兄弟的目光都带了探究,曹颙没有放在心上。曹颂被瞅得不自在,私下里跟曹颙抱怨了几遭。明明是来迁坟的,怎么像是当贼的?

    这次要迁出的坟,除了曹玺与老太君的,曹荃的、曹寅发妻顾氏的。还有几个老姨奶奶坟。

    其中除了曹玺的棺木还没有朽掉外。其他的棺木都残破不堪。

    曹颙这边,哪里会想到从京城带棺材过来。丰润不过是个县城,棺材铺里的寿材质量吧堪用,还是七老太爷出面,将族中早年预备的两口寿材给曹颙。

    曹颙这边,少不得再三谢过。

    七老太爷看着曹颙,摆摆手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客气,老头子我就要恼了。

    同这位叔公接触了这些日子。曹颙已经瞧出老爷子是个明白人。

    “江宁这支迁坟茔到京城。算是绝了归宗的心思。不过,毕竟还没出五服。亲戚间还能走动。

    颀哥儿虽比你长几岁,行事却有此刻板,不知变通。这又是在宫里当差,保不齐哪日就得罪了贵人。能照看的地方,尽管照看些,毕竟是一个祖宗的子孙。”七老太爷絮絮叨叨说道,“小族兄官声颇佳,七叔公不必挂心。”曹颙说道。

    因曹颙还惦记着中秋节前回到京城,所以没有在丰润多耽搁,初三移坟后,初四就起身进京。

    回来的时候,赶上一场秋雨,耽搁了两日八月十二才到京城。

    棺木骸骨都停在海淀一个寺院中,等中秋后择吉日下葬。

    八月的京城”如同一滩死攻似的,冷清许多,平素最为活跃的十四阿哥。也被传召到御前,行围去了。

    曹颙心中,暗暗奇怪。

    按理来说,准格尔已经占了西藏,朝廷也该开始张罗出兵才对,为何到八月了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大清银行已经开办了一个多月。看着十六阿哥的样子,是一切顺利得很。

    关于营葬之事,曹寅专程请人挑日子。道是八月里,闰八月里都没有好日子,要到九月才有吉日。

    曹寅也不着急,如今他全部心思都放在墓地的营建上。他还给自己留了位置,就在父母墓|岤的左侧。一个墓坑里。点了三个|岤。原本夫妻是应合葬的,顾氏在前,李氏在后。曹寅的意思,不要太折腾去了的人。他故去后如是,李氏故去后亦如是。

    曹寅听父亲跟交代遗言似的。只觉得心惊。他还在休假中,就没有去衙门当差,每日里陪着父亲在海淀坟茔地这边转悠。

    有时候懒得回城,就歇在海淀园子这边。

    到了八月末,墓地的几个主要墓|岤已经修建完毕,曹寅站在墓地中。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不知做如何想。

    父亲生前念念不忘归宗,自己却为了减少儿子的束缚,自立门户。等到了地下,怕是老爷子还要恼他。

    曹家在预备营葬的白喜事,淳王府那边迎来了红喜事。

    七阿哥已经从热河回来,五格格封了郡主,指给了温都氏保进之子,婚期定在九月。

    七福晋身子本来就不好,受不得大悲大喜。好好的消息,反而成了催病的缘由。想着女儿终于不用去蒙古吃沙子,她是欢喜不已;又想着就这点儿嫡亲的骨血,就要成为别人家的媳妇,如何能叫人放心。

    等初瑜得到消息,回娘家探疾时。七福晋已经缠绵病榻好几日,满脸病容。

    看得初瑜难过不已,端了药碗规劝道:‘晓得额娘舍不得五妹妹出嫁”五妹妹心里指定也不放心额娘。额娘还是早日好起来,省得五妹妹惦记”

    七福晋慈爱地看了初瑜一眼。道:,要是她能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不操那个心。她打小的刁钻性子。只爱粘着二格格,待别人都冷清。往后你能看顾的,就多照看些。”

    初瑜坐在床前,拿着调羹,亲手喂七福晋吃了药,又拿了蜜伐给她,有道‘这些还用额娘交代,女儿自然晓得。”

    七福晋拍了拍初瑜的手,道“去瞧瞧你妹妹吧。自打二格格出门子”她性子越发不爱与人说话。孤拐得很。就是我这里,她也两日没来了。”

    初瑜扶着七福晋躺好,才起身往五格格的院子去。五格格的性子。她是晓得的,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该忘了孝顺之道。

    如今七福晋病着,五格格正该床前侍疾可是,如何还能耍小脾气?

    见初瑜来了,五格格神色淡淡的。眼圈带了红肿,见她如此,初瑜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拉着她的手坐下,道:‘整日里闷在这小院子里,腻歪不腻歪?只当是松活筋骨,也当多走走,额娘那边,可是惦记着你。”五格格听了,低下头,半晌方道:“大姐姐,额娘这些年在府里是不走过得很苦?”

    初瑜闻言,心下一怔,道:“什么叫苦不苦的?这是哪里听的混话?阿玛性子,五妹妹是晓得的。阿玛同额娘不能说是恩恩爱爱,也算相敬如宾。

    五格格已经挺不住,转过头去,道:,相敬如宾,就是夫妻之道么?,说话间,眼泪簌簌落下。

    初瑜不明白她因何感伤至此。拿着帕子。替她试了泪,道,五妹妹这是怕了?还以为妹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倒怕起嫁人了”

    五格格扶着初瑜的肩膀,哽咽着说道:大姐姐,我想二姐姐了,初瑜摸了摸她的头发,道:二妹向来也最疼你,晓得你猜到京中。她也会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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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20120704 22:4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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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九十九章 子欲养

    吭勒乌里雅苏台,圣驾行在。

    因今日行围,收益颇丰,整个驻的都散发着烤肉的香味。康熙在行帐中赐筵,招待来朝的蒙古王公贝勒。

    三阿哥、十四阿哥同十五阿哥三位随扈皇子,陪筵的陪筵,执壶的执壶。

    诸位蒙古王公少不得感恩戴德。叩谢圣恩。康熙看着他们。想要野性难驯的准格尔蒙古将西北搅得一团乱,只觉得脑仁儿疼。

    待到筵席散了,署理内务府总管的郎中海章已经躬身等着候见。

    按照惯例,行围获得的鹿肉小鹿尾小鹿干等物。康熙要分赐宗室与内外大臣。

    康熙正扶着额头。听海章跪着请示赐鹿肉之事。道‘内外大臣就按去年的例,皇子宗室这边,除了往年的例,加上十三阿哥府。”

    海幸应声出去,心里晓得,许是十三阿哥要转运。他已经开始盘算之前在内务府有没有亏待十三阿哥的地方,待没有什么不足之处才放心。穿着一身行服的十四阿哥,坐在十五阿哥的帐篷里,正割肉而食。

    十五阿哥道了杯浓茶,双手递过去。道:“就晓得在赐筵十四哥吃不饱。老宁的手艺如何?”

    十四阿哥吃了几块烤肉,才放下手中匕首,接过茶道:‘老宁骑射功夫平平,厨艺却好。要不然明儿让他再烤一只,给妃母尝尝?,老宁是十五阿哥身边的侍卫,跟在十五阿哥身边多年。

    十五阿哥摆摆手,道:‘不用,十四哥又不是不知道,我额娘到北京多年,还是吃不惯北面的口味,清粥小菜才合她心意”

    十四阿哥已经站起身来,脸色添了几分刚毅之色,看着十五阿哥道:十五弟,你也晓得,这几年我的请战帖子上了好几遭。如今拖延不得了,听着皇阿玛的意思,这次差不离。”

    十五阿哥闻言,忙抱拳道:“十四哥心想事成,弟弟恭每个十四哥了!”

    提及西北战事,十四阿哥不禁眉飞色舞,将自己所熟悉的西北战况。还有早时在兵部推论出的战争路线”给十五阿哥讲述了一遍。

    十五阿哥听得迷迷糊糊的,又不愿意扫他的兴致,只好支撑了耳朵听着。

    十四阿哥插混不绝地半个时辰。才带了几分怅然住了口‘要是八哥在就好了。”

    十四阿哥也很矛盾,既想要去战场立功,又怕远离京城,失了先机。

    再说,在兵部呆了多年,他也晓得打仗成败,粮草供给也是重中之重。要是有人在粮草上动手脚,贻误战机,别说是功劳,就不能保住性命都是回事。

    九阿哥就跟泥鳅似的,叫人抓不牢,总感觉滑不溜手。十阿哥不爱操心闲事,这几年脾气越发古怪。

    同胞兄长四阿哥“半个嫡子”的身份,就跟在十四阿哥心里扎了刺似的,使得他心里多了几分提防。

    十五阿哥听了十四阿哥的感叹,挑了挑嘴角。倘若八阿哥还在,十四阿哥想要自立门户,哪里那么简单?如今是死人不相干了,才能想起几分好处。

    “十五弟。你这几年日子也太悠哉了。要不然,明儿我跟皇阿玛请旨将你调到户部或者兵部?”十四阿哥见十五阿哥没吱声,思量了一会儿,问道。

    十五阿哥闻言,颇为触动,面上仍淡淡地说道:‘别了,上面还有好几个哥哥,哪里就论得着我出头。”

    十四阿哥拍了拍十五阿哥的肩膀,道:“十五弟,不是出头不出头。而是除了十五弟,哥哥实信不着旁人。你我虽不是同胞兄弟,但是打小在一处,比同胞兄弟还亲。”

    十五阿哥道:“德母妃的养育之恩,弟弟始终铭刻在心。”

    “好,好!”十四阿哥拍着十五阿哥的肩膀,似乎对他的反应格外满意:“就晓得十五弟是厚道人。跟十六弟不是一回事儿。十六弟这几年虚的很,没有一句实话,叫人亲近不起来……”

    户科,官署。

    十六阿哥捧了账册,跟曹颙说起银行开业两个月来的经营状况。

    银行开业两个月,存钱的比贷钱的人多,如今钱库中已经堆满了银子与钱。

    曹颙听了,却觉得这不是长久之道。毕竟存钱需要支付利息”要是货款的人少的话,银行靠什么吃饭?贷款的手续繁杂了些,不是谁想贷就能贷的,所以算是对普通百姓设了门槛。

    “韩江氏怎么说?”曹颙开口问道。

    “她的意思,银行不能专程等着人贷款,总要把钱动起来才好,搁在银库中,钱如何能生钱门”十六阿哥道。

    “十六爷。为何大家宁愿借三分利的高利贷,也不到银行办理贷款?”曹颙问道。

    “还能有什么,手续麻烦呗。”十六阿哥想着曹颙与韩江氏制定的贷款条款,只觉得头疼:“能不能想法子简便些,百两银子三人作保,房产地契抵押,这也太繁琐”

    曹颙摇摇头。道:‘十六爷。可不好松这个口,要不然这银行就要被坏账拖垮。暂时贷款的人少。不过是大家对银行不熟悉。等到熟悉了”自然会晓得比私贷便宜得多。”

    十六阿哥听了,笑着说道:“反正我就是一摆设,万事都听你们的。我都想好了,实在不行,全部官贷给兵部、户部即可。一年利息下来,也够给股东们分红了。

    话虽这般说,但是若银行真起不到作用,曹颙心中也隐隐失望,十六阿哥见曹颙神色,道‘我不过一说,你还往心上去了。我想好了。银行咱们开得了,接下来就要杀鸡骇猴,会同九城兵马司抓几个放松贷的,闹出些动静来,他们就晓得银行的好了”

    这不是什么好主意,京城这边,扔块砖头,都能砸个国公贝勒爷什么的,曹颙道:‘这个还是等等吧,左右每年年底顺天府都要查几个相关的案子。十六爷看个热闹便罢,不好自己折腾进去。”

    十六阿哥撂下账册,对曹颙道:‘皇阿玛巴巴地传召十四哥到御前。看来点他为将军的传言也不是空|岤来风,孚若怎么看?,满人重军功,要是十四阿哥身上背了军功,表面上看起来,就要比其他皇子强上许多。

    曹颙心里,巴不得十四阿哥早些走,省得在京城行拉拢之事,惹人嫌疑。

    “点将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到底要出动多少人马,曹颙回道:这天下太平了几个年,等着上战场上立功的八旗男儿可是不少。”

    提及这个。他想起讷尔苏与弘绰、永庆等人,都是有武的。

    因曹颙蝴蝶翅膀的缘故,讷尔苏的立场还算坚定,就算同十四阿哥是总角之交,也没有站队成为“十四党”

    弘悼是庶次子,年近弱冠”到了该封爵之时。他已经跟曹颙念叨了几遭,想要到战场上赚个功名,总比恩封来得体面。

    永庆早就盯着西北,期间因为父守孝,回到京城。获得军功小重振伯爵府家声,是他最大的愿望。

    一时之间,曹颙有些迷茫,实不知道十四阿哥此次出征,带来的结果到底是吉是凶。这两年来,往四阿哥府上走得太少了,看来要想个法子,过去请个安什么的。

    四阿哥身在户部,对于钱粮之事尤为关注”自然也就留意起“大清银行”

    观察了两个月,见它不过跟个大钱庄似的,四阿哥就失了兴致。

    原本他还打算要是成绩好,户部下边也开设银行。

    不过,起码‘集腋成裘”的作用起到的,就是王府那边”四福晋也拿了几干两的体己银子,存进银行。

    在请过圣旨后”咸安宫的三格格同六格格都被接到雍亲王府,四阿哥子嗣艰难,眼下府里只有三位小阿哥。有个格格活到成出嫁。去年又没了。如今接了三格格同六格格过来。四福晋也是真心疼爱。

    三格格说是“疯病”只是胆子小,使人在身边哄着,又吃着调理的药,两个月下来已经好许多:六格格正是活泼爱动的年纪,打记事儿就被圈禁,对于外头的事务都好奇得很。

    弘历、弘昼这两个小阿哥八岁,比六格格还小三岁。但是跟如同稚子的六格格比起来,两个小阿哥则是有派头多了,也乐意在这个小姐姐面前卖弄各种见识。

    一时间。四阿哥府里添了不少生气。

    这日,却是有恩典下来,黄绫子覆盖的鹿肉。四阿哥带领妻妾儿子们冲着北面跪拜,谢过恩典。

    颁旨的侍卫四阿哥认识,少不的使人上了盏茶,问上几句圣驾行在之事。这会儿功夫,苏培盛已经端了托盘过来。里面是金灿灿的一排小元宝。

    那侍卫起身谢过四阿哥的赏,四阿哥犹豫了一下,问道:‘京城各个皇子府,都赐下了么?”

    那侍卫回道:“京城的几位爷。都赐了。奴才领的差事是四爷这边同十爷府里。还有三个同僚,往其他几处皇子府传旨。”

    四阿哥心中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问道:“十三爷府上,是谁去传旨?。”

    “回四爷的话,是正黄旗三等侍卫德勤”这侍卫回道。

    四阿哥点点头,吩咐苏培盛送客。

    想着十四阿哥将领兵出征,四阿哥只觉得身上一阵焦躁;听到十三阿哥府与其他皇子同例,都有赐肉。他又觉得老大欣慰。

    从“一废太子”至今,已经过去整整个年口就算个三阿哥当初真有不对之处,这个年闲赋的惩罚也算够了”

    曹府,兰院口李氏盛装打扮,在炕上坐了。同兆佳氏说话;初瑜则带着几个妯娌。到梧桐苑说话。

    今儿是曹颀下聘之礼,虽说是续弦。但是三媒六证的规矩半点少不的。折腾一天下来也够繁琐。

    兆佳氏虽也爱热闹,但是守寡的身份,不好露面,只能听李氏讲上几句。

    两人是老妯娌,见兆佳氏烟瘾越发勤了,李氏少不得劝几句。道“他二婶,还是少吃几口烟。咱们这样的年纪,正是当保养的时候,可禁不挂这般糟蹋”

    兆佳氏叼着烟锅,看红换点了火,狠狠地吸了两口道:“儿子都娶了媳妇,土埋半截的人,还什么保养不保养的。要是老天可怜。早日收了我,也是我的福气。”

    “怎么说这个话,不是还有四姐么?,李氏不赞成地摇摇头口不提四姐还好,提到四姐,兆佳氏添了几分羞恼,道:“都是养不熟的小白眼狼,我怎么生出这么个孽障来”

    李氏见她没头没脑的,道:“我瞅着四姐性子和顺,品行好不过,怎么碍了弟妹的眼?”

    兆佳氏冷哼了一声,吸了口烟道:“忘记是谁将她生出来的了,见了翡翠比见了我这个亲娘还亲。”

    李氏闻言,不由失笑,嗔怪道:真是老小孩,小小孩,弟妹如今还跟孩子吃醋了。这几年四姐同五儿都养在翡翠身边。同她亲近些也是自然。要是当年翡翠的孩子没流掉,生养下来,如今也六、七岁了。”说到最后带了几分喘嘘。

    兆佳氏挑了挑嘴角,没有说话。默默地吃烟”

    前院,书房。

    看着手中厚厚地一匣子书,曹寅咳了几声,神色颇为激动”只觉得墨香扑鼻而来。曹睿苷驹诓付悦妫虿芤哪抗庠椒3缇础?

    以往只晓得自己大伯是名士风范。待人和蔼可亲。这几个月在大伯身边,整理之前的诗、词、曲,他才晓得自己个儿的大伯是位被湮没的真有子。

    刊印完了?印了多少匣?”曹寅按耐住欣喜,问道。

    ‘拢共印了三百匣。大哥说了,今年咱们家往外送的年礼,就是大伯的书了。”曹睿芩嗍只氐馈?

    ,胡闹,粗鄙之作,何必渎人眼目,留着自家看就走了。”曹寅摆摆手,说道。

    话虽这般说,但是打开书匣,看到里面的《独亭诗抄》,还有音韵书《狂亭五种》、杂著《挂亭书十二种》,曹寅的脸色不觉有些动容。

    这是他一生的心血,蕴含了他的文人梦。

    这一生,总算没有白活。”曹寅的神情似喜似泣,摩挲着这些书说道。话音未落,又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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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寅撂下书,掏出帕子,堵住嘴边,又咳了几声才住,幽幽地说道:“不碍事。老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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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寅将书案上半盏凉茶端起来。一饮而尽,道‘压压就不咳了。

    曹寅听了。撂下手中的书匣。笑着看着曹睿艿溃骸澳闾眯植钍轮兀豢赵谖疑肀撸荒闫叩苡质侵勺樱饧改晷铱饔行∥迮阄遥兆硬藕冒ばh缃裼窒胱趴〔傅穆鳌4蟛睦锷醺锌砦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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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下说话”曹寅挨着饶边坐了,指了指面前的小凳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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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睿艿妥磐罚溃骸抖薅邸0裆衔廾么蟛恕?

    若走进士那般好考,那进士就满街飞了”曹寅闻言,不由失笑。道:‘只是你也不必想太多。你是家中幼子。并不指望你支撑门户。只要你照顾好己身,就算是大孝顺。催你们科举。不过是希望你们下半辈子人生平坦些。不管权势变化,进士招牌就是自己的资历。

    大浪淘沙,就算往后不做官了,找个书院做山长也好”

    曹睿芴耍劬Ψ17痢?醋挪芤溃骸按蟛抖娌幌胱龉佟j送境粮。胂刖徒腥宋肪濉v抖胱鲅剩羰悄苡幸蝗瘴耸p怼r膊煌髌缴拊埂!?

    曹寅听了,笑着说道:‘就算想要为人师表,也要先晓得自己个儿的分量。做学问博大精深。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那么简单的事儿。总要你自己个儿先将学问搞清楚了。才能为旁人授业解惑”

    会试落第这半年。曹睿艿娜兆庸妹悦院?

    好像前途遮住一层迷雾,连他自己个儿都不晓得以后会怎么样。

    走到六部任笔帖式,还走到内务府当差。曹睿茏约焊龆睦镆裁坏祝缃裉瞬芤庀埃茴\才觉得豁然开朗。冥冥中找到了自己想要努力的方向。

    曹睿芑断仓唷;姑挥型钦隆5鹊讲茱j回来,说了自己对大伯身体的担忧。

    除了请太医照常把脉外,曹颙还专程去了十三阿哥府,接了方种公回来。

    按照太医的说法,曹寅的身子早年千疮百孔,又虚不胜补,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最要紧的是季节变幻之时,病体容易受创。要是静养,不大悲大喜。只要能熬到明年开春,明年就没问题;否则话的,只要病倒了。怕就是年前年后。

    方种公的意思。同太医如出一辙。

    曹颙心中悲痛万分,但是在曹寅面前又不能表现出来。

    或许最清楚自己个儿身子的是曹寅。除了对长子幼子越发溺爱之外。他还是不是地交代曹颙几句。无非是谨慎持家,友爱兄弟,好好教导子侄云云…”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八百章 亲不待

    九月初四,曹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27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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