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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有我在,看谁敢要你! 作者:肥企鹅

    第4节

    “嘘……”邹绍闲声道,“你千万不要把这个称呼告诉孟晋扬,他会发火的……”

    池正新嘀咕道:发火?他能大发慈悲杀了你,你就应该觉得万分庆幸了。

    邹绍闲感觉到池正新已快被自己“感化”了,于是准备再接再厉,开始撒娇,“清清……陪我睡嘛……”

    对付一些冰山似的男人,邹绍闲用撒娇的办法百试百灵,最后那些冰山男人都能被他吃到嘴里,更何况是这个本来就心软的池正新。

    在邹绍闲对池正新进行长达五分钟的泼皮耍赖撒娇发嗲卖萌之后,池正新终于受不了了。

    “好吧好吧,我陪你睡,行了吧?真是没有想到,喝醉酒的人居然这么难缠。”池正新脱了鞋,躺在邹绍闲的身边,“现在邹医生可以老老实实地睡觉了吧?”

    邹绍闲张开双臂,笑得像个傻十三,“抱抱……”

    池正新想反正自己刚才退让了一步,已躺在这里了,那么现在抱就抱吧。于是池正新也张开双臂,想要抱着邹绍闲,但是不知道是哪个姿势做得不对,居然被邹绍闲抱进了怀里,但是这对池正新来也已没所谓了。

    邹绍闲抱着池正新,然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今天晚上能走到这一步已算是不容易了,只是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真正地吃到怀里的可人儿。

    从邹绍闲那里离开之后,孟晋扬回到自己的卧室,发现顾成溪已不在卧室里了。

    “又跑到哪里去了?!”孟晋扬刚刚稳定下来的情绪又再次受到顾成溪的影响而变得烦躁。

    孟晋扬走出卧室,去往最初关着顾成溪的那个房间。顾成溪果然在床上躺着!

    孟晋扬把顾成溪从床上拉起来,顺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谁让你离开卧室来这里的?!”

    顾成溪笑了,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大少爷也没让我在卧室里待着,所以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这是我的自由。”

    “自由?”孟晋扬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铐把自己的手腕和顾成溪的手腕铐在一起,“以后你的自由就是你只能跟着我!”

    “知道了。”顾成溪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看不到一丝意外,好像孟晋扬不管做什么事都和他顾成溪没有任何的关系。

    这种从内心深处忽视孟晋扬的做法只能让孟晋扬愈加烦躁。孟晋扬觉得,顾成溪一定是老天看自己不顺眼,所以特意派来与自己为敌的克星。

    而顾成溪则认为,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杀了孟晋扬的全家,所以这辈子孟晋扬是来找自己报仇,专门来折磨自己的。

    总之,两个人是冤家准没错。

    顾成溪本来已快要睡着了,结果被孟晋扬这一个巴掌扇的格外清醒,于是就拿起床头的书看了起来,无意中又忽视了孟晋扬这个大魔头。

    孟晋扬想要去厕所,于是转身,不管不顾地向前走,硬是把顾成溪从床上拉了下来。

    顾成溪的手腕被硌得生疼,为了少受一些罪,顾成溪只好快步跟上孟晋扬。

    孟晋扬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顾成溪想不如自己也顺便解决一下,免得半夜把孟晋扬弄醒了他会发火。但是在顾成溪才解决了一半的时候,孟晋扬已提上了裤子,大步走出卫生间,然后孟晋扬的裤子就湿了。

    顾成溪心想这下完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孟晋扬不话,而是把裤子脱了下来,交给顾成溪,“洗干净。”

    “现在吗?”

    “废话。”

    顾成溪觉得今天晚上的孟晋扬很不对劲,明显是在没事找事。但是顾成溪也没有办法,谁让这次是他做错了呢。

    “好吧。”顾成溪道,“那能不能先把手铐打开?这样一只手我也没法洗,你是吧?”

    但是孟晋扬装作没听见顾成溪的话。

    顾成溪明白了,孟晋扬的确是在故意为难自己。但是孟晋扬想得出张良计,顾成溪就变得出过墙梯,看谁更厉害吧!

    顾成溪牵着孟晋扬来到浴缸旁边,往浴缸里注入了一些热水,然后把裤子扔进去,接着顾成溪也跳了进去,开始用脚踩那件裤子。

    “顾成溪,你在干什么?!”孟晋扬终于不装哑巴了。

    “我在洗裤子啊,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顾成溪一边踩一边道,“其实用双脚洗和用双手洗的效果差不多了。你放心,我保证洗过之后,裤子上面一点尿的味道都没有。”

    孟晋扬看着自己的裤子,第一次觉得顾成溪其实也不怎么容易对付。

    ☆、十九、这一个夜晚

    十九、这一个夜晚

    洗过裤子之后,顾成溪问道,“大少爷还有别的事情要吩咐我做吗?”其实顾成溪想问孟晋扬是不是又想出了别的折磨自己的注意。

    孟晋扬牵着顾成溪回到床上,然后把他抱进怀里,简短地道,“睡觉。”

    顾成溪也想睡觉,但是脸颊还在隐隐作痛,根本睡不着,于是只能看着孟晋扬睡。

    随着午夜的来临,顾成溪开始觉得害怕,自己在这个卧室的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被孟晋扬抱在怀里,顾成溪总是想到那个在这间屋子里死去的少年。

    顾成溪也总是感觉到那个少年就在自己的身后站着,并且用恶毒的眼神看着自己。顾成溪猜测,少年肯定是知道了自己才是害得他被孟晋扬玩弄至死的罪魁祸首,所以现在才来找自己报仇的!

    突然,有一只手慢慢地搭在顾成溪的肩膀上,顾成溪吓得大声喊叫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醒醒,顾成溪,醒醒……”孟晋扬的手被做了噩梦的顾成溪握得生疼。

    顾成溪终于醒过来了,看到眼前的孟晋扬,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梦啊,我快被吓死了。”

    孟晋扬拍着顾成溪的后背,“别怕,别怕。”

    顾成溪打掉孟晋扬的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怕了?我没怕。”

    “是吗?”孟晋扬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梦见什么了吗?”

    顾成溪鼓起勇气道,“就是之前被你玩死在这里的那个少年。”

    “哦。”孟晋扬趴在顾成溪的耳边道,“你的就是现在站在你身后的那个少年吗?”

    “什么?!”顾成溪扑进孟晋扬的怀里,声音慌乱不安,“你告诉他,是我对不起他!是我对不起他!求他不要来找我!”

    孟晋扬一个晚上的郁闷心情全被此时顾成溪主动的投怀送抱一扫而光,所以孟晋扬笑了,“骗你的,哪里有什么少年?再者了,那个少年是被我弄死的,要报仇也是来找我的,你怕什么?我孟晋扬一生杀了那么多人,如果真的有鬼怪的话,我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顾成溪不信,“那是因为你命硬,专门克鬼的。”

    孟晋扬抱紧了顾成溪,“既然我是专门克鬼的,那现在你在我的怀里,不是很安全吗?”

    听到孟晋扬这样,顾成溪觉得还真是这个理儿,于是慢慢地紧张的情绪被舒缓了一点点。

    “你哪里像一个大学老师?居然这么迷信。”孟晋扬能够感觉到顾成溪的身体依旧在发抖,“你还在怕什么?”

    顾成溪实话实,“我总是觉得自己的背后站着那个少年,他的手正准备掐着我的脖子。”

    “怎么这么胆?”孟晋扬翻身把顾成溪压在身下,“现在你处于我的三面保护圈中,还怕吗?”

    顾成溪摇头,“不怕了。可是你好重,压得我喘不过来气。”

    “那我给你渡一些气。”孟晋扬低下头,吻上顾成溪的唇。

    顾成溪闭上眼睛,享受孟晋扬怜悯给他的难得的温柔时刻。

    待到这缠绵的一吻结束,孟晋扬发现顾成溪不知在何时已睡着了。

    孟晋扬搂着顾成溪,轻轻地翻身,换了一个睡姿,然后沉沉睡去。

    在夜深人静的时刻,正是大多数不良分子开始进行犯罪活动的时刻。

    这个城市的某一处,戎皓龙已埋伏整整一天了,和他同样待在一处的是那个被他一顿饭就收买了的凌溪。

    戎皓龙已不知道是第几次问凌溪了,“那个让你转交毒品的人还没有出现吗?”

    凌溪摇头,“都这么晚了,他应该不会再来这里了。我们找个地方睡觉吧?我都要困死了。”

    戎皓龙有意无意地道,“如果能够在今天晚上就抓到那个人,我就再请你吃一个星期的饭;如果抓不到,你就把我请你吃饭的钱还给我。”

    凌溪哪里有钱还给戎皓龙,于是就重新拿起望远镜,望着一个娱乐场所的门口,看看那个人是不是会出现。因为上一次那个人就是在这里找到凌溪,让凌溪帮他转运毒品的。

    又过了十几分钟,凌溪突然喊道,“大哥,那个人出现了!你看,就是他!”

    凌溪把望远镜递给戎皓龙,“就是那个光头,不对,应该是秃头,他左边的那个人。”

    那些人很快就进到了娱乐场所里面,戎皓龙开始的注意力都在那个秃头身上,所以根本没注意他左边有什么人。戎皓龙开始怀疑,这个凌溪是不是故意不想让自己抓到那个人的。

    戎皓龙决定,“走吧,我们也进去。”

    凌溪道,“大哥,你看我这一身衣服都脏死了,他们肯定不会让我进去的。”

    戎皓龙一看,还真是的,凌溪头上的头发勉强能算做是被洗劫过后的鸟窝;身上的衣服脏就不了,还破的要命;鞋子也是脏脏的,鞋跟都要被磨掉了;还有凌溪的皮肤,也不知道他是几年没洗澡了,上面居然结着一层黑乎乎的脏东西,怎么看怎么恶心。

    于是戎皓龙道,“我自己进去就好,你在这里等着。”

    “大哥!”凌溪喊住戎皓龙,“那个秃头的身边有很多人,你确定能把那个人认出来吗?”

    实话,戎皓龙还真的没把握认出那个人来。天已这么晚了,进入这个娱乐场所的人都没打算再出来,所以在门口等着是不现实的。

    戎皓龙提议,“你能不能把那个人的相貌画下来?”

    凌溪摇头,“我可没有那种本事。”

    “那你该怎么办?”

    “嘿嘿,”凌溪笑得特别奸诈,“大哥,你带我去洗澡吧,再给我买一身新衣服,然后我就可以和你一起进去了。”

    戎皓龙明白了,“原来你子在这里等着我呢!”

    凌溪可怜地道,“我已好几年都没正儿八地洗过澡了,身上早就痒得不行了。”

    “好吧。”戎皓龙道,“那你跟我走,我这警察就再为你这人民群众服务一次。”

    “太好了!”凌溪屁颠屁颠地跟着戎皓龙走了。

    ☆、二十、看错了而已

    二十、看错了而已

    虽然已很晚了,但是这繁华的闹市区总还有很多店铺没有关门。

    戎皓龙领着凌溪来到一家洗浴中心,在进去之前,戎皓龙特意问店员要了一把剪刀。

    “大哥,你这是要亲自给我剪头发?”凌溪捂着自己的脑袋,“大哥,你的手艺行吗?可千万别把我的发型剪残了。”

    戎皓龙只用一只手抓着凌溪的衣服就把他拎进浴室里,“如果头上的那个鸟窝就是你的发型的话,我的确是准备要把它剪残了。”

    很快,凌溪就被戎皓龙扒光了衣服,然后被推到花洒的下面。热水在过凌溪的身体流到地面上的时候已变成了黑色,好像被严重污染了一般。

    戎皓龙有些不忍直视,“怎么就脏成这个样子?”

    “我已很久都没有碰过热水了。”凌溪一边洗着身子,一边欢快地吹着口哨,“大哥,你不一起洗吗?”

    戎皓龙的衣服还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不用了,和你一起洗,我怕越洗越脏。”其实最主要的是,戎皓龙的身上还装着枪和子弹,他不放心让它们离开自己一秒钟。

    半个时后,凌溪皮肤上一层黑色的脏东西终于被洗干净了,露出还算嫩白的皮肤。

    几分钟后,凌溪又把脸洗得干干净净的。

    “看不出来,你这子长得还不错,挺有做白脸的潜质。”戎皓龙是在嘲笑凌溪没有男人味儿,先不管他的个性如何,反正他的身材和长相都很像个娘们儿。

    戎皓龙的脸庞是非常有棱有角的那一种,加上岁月的历练,戎皓龙的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着一种成熟男性的魅力。和戎皓龙比起来,凌溪在各个方面都的确是差了很多。

    凌溪在心里反击戎皓龙:我出来混日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做温室的花朵呢!

    但是表面上,凌溪却道,“多谢大哥的夸奖,能做白脸也明我有资本,别人想做还做不来呢。更何况我可不止只有一张脸是白的。”

    凌溪对着戎皓龙眨了眨眼睛,戎皓龙愣神了几秒钟,道,“你倒是看得开。”

    “看不开能有什么办法?”凌溪的脸上带着无奈的表情,“我一无所有,只有一个身体是父母给的,我总要学会感恩才可以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还拥有着最后一丝活下去的希望。”

    戎皓龙抬了抬脚,又放下,“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独木桥或者是阳关道,总有一条路是留给你的。”

    凌溪无所谓地点了点头,“知道了,只要不是死路一条就好。”

    戎皓龙举着手里的剪刀,“洗好了没?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供你浪费在澡堂子里。”

    凌溪捂着自己的头发,“我把它洗干净不就好了嘛。你把剪刀拿远一点,怪吓人的。”

    “随你的便。”戎皓龙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再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就快点出来。”

    戎皓龙把刚给凌溪买的一整套白色的西服放在一边,然后就走了出去。

    戎皓龙离开之后,凌溪看着自己的身体,自言自语地道,“这么强烈的反差效果就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吗?好强的定力,看来这次是真的遇到对手了。有意思。”

    走出浴室,戎皓龙用剪刀手把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戎皓龙好像被迷了心智,竟然把凌溪看成了那个人,还有一种冲动想把他抱进怀里,好在后来及时反应了过来。

    “呼……”戎皓龙深呼吸几次,慢慢地把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十分钟后,凌溪穿着新衣服很准时地从浴室走出来,“大哥,你看我现在好看吗?”

    戎皓龙看了一眼,你还别,凌溪就和那个人一样,一旦穿着白色的西服就会变得如此的耀眼,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大哥?你在发什么呆,我问你好看吗?”凌溪在心里窃喜,看来戎皓龙已有些动心了。

    戎皓龙回过神来,淡淡地道,“还行吧,像是个人了。”

    凌溪撇嘴,“就会装酷,句好听的话会死吗?”

    戎皓龙没有应答,而是快步地走出洗浴中心,凌溪只好紧紧地跟着他。

    两个人回到之前的娱乐场所附近,戎皓龙带着凌溪光明正大地走了进去。

    整个娱乐中心有无数个大大的包房组成,一楼是一个大厅,很安静,人很少,只有柜台处有一个姐站着,在等着给客人登记。

    进去没多久,凌溪就看到了让自己送毒品的那个人正站在一个包房的门口,于是凌溪指着这个人道,“就是他。”

    戎皓龙根本没看是谁,却立即握着凌溪的手,低声却严肃地吼道,“你是想死吗?!这种地方也是你能拿着手随便乱指的吗?!他们若发现了你,今天晚上你还能走得出这里吗?!”

    凌溪从戎皓龙的话语和声音里听出一丝紧张,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于是弱弱地道,“大哥,对不起。可是我不用手指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的是哪个人?”

    戎皓龙的表情缓和了很多,“你只用告诉我他站在哪里,在做什么,穿什么衣服,我自会判断。”

    凌溪突然道,“咦?刚才那个人还在那里站着,现在已不见了。”

    在凌溪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戎皓龙敏锐的直觉忽然感觉到危险的来临,看来刚才的那个人还是发现了凌溪。

    “我们离开这里。”戎皓龙牵着凌溪的走往外走。

    但是晚了。戎皓龙听到了许多人给枪上膛的声音,就在他们的附近!

    戎皓龙把随身携带的第二把枪给凌溪,“你不是想玩枪吗?给你,一会儿看见谁想杀你,你就杀了谁。”

    “这是真的啊?”凌溪拿着枪,整个手臂都在发抖,“大哥,我不敢……”

    “是个男人,就别给我整出一个熊样!”戎皓龙先把话撂在那里,“等会儿打起来,我没有精力保护你。”

    “知道了。”凌溪看着手里的这把枪,心里忍不住在嘲笑戎皓龙,警察的配置都这么差吗?

    ☆、二十一、也许你不在乎

    二十一、也许你不在乎

    已是凌晨时分,孟晋扬被三声短暂却急促的敲门声警醒了。

    “大少爷,是我。”刚才在诊所,池正新收到了一条重要的消息,不得不报告给孟晋扬。

    孟晋扬看了一眼怀里的顾成溪,他丝毫没有转醒的趋势。孟晋扬拿出脖子里的钥匙,打开手铐,留顾成溪一个人在床上,然后就走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孟晋扬看到池正新的唇微肿,并且从他的身上闻到了浓浓的西药味道,于是又问道,“阿新,你刚才在诊所,是吗?”

    池正新毫不隐瞒地道,“是的,大少爷。邹医生喝醉了,我留在那里照顾他。”

    邹绍闲居然会喝醉?孟晋扬的嘴角微翘,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我之后会分给他一个新的生活助手,以后他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只用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可以了。”

    听出孟晋扬语气中的不满,池正新立即道,“我知道了,大少爷。”

    邹绍闲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孟晋扬是再了解不过了,池正新如果和他走得太近,最后输了人又输了心的绝对不会是邹绍闲。

    孟晋扬本来还想警告池正新离邹绍闲远一点,但是池正新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手下,于是孟晋扬就什么都不了。

    池正新没有忘记他凌晨来打扰孟晋扬的目的,于是道,“大少爷,戎皓龙已入网了,我们是要立即收网,还是再让火狐玩几天?”

    孟晋扬皱着眉头,好像心脏被无数个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却还要装作无所谓,“火狐的事情我已交给芮季屿处理了,以后不要再拿他的事情来烦我。至于戎皓龙,收网吧,在孟宏瑞回来之前,总要先把他解决了。”

    孟晋扬转身想要回卧室,但是池正新挡着他的去路。

    “大少爷,”池正新犹豫了一下,道,“现在火狐和戎皓龙在一起,您确定还要收网吗?”

    “不是告诉他,把戎皓龙引进去之后,他就可以离开了吗?”孟晋扬好像在问池正新,又好像在问自己,“他又想做什么?”

    池正新又得到了一个新的消息,“大少爷,刚刚火狐传来了消息,他他还没玩够。我们派去的人都死了,被戎皓龙以及火狐合力杀死的。火狐我们的人越来越不行了,所以他顺便替我们解决掉。”

    孟晋扬笑了,只是眼里没有笑意,“没玩够是吗?告诉他,他被孟家除名了,从此之后,随他怎么玩都行。”

    “大少爷!”池正新的声音徒然拔高,“被孟家除名的人一辈子都要受到孟家杀手的追杀,还请大少爷三思。您一直都很纵容凌溪的,求大少爷再给他一次机会。”

    听到池正新的话,孟晋扬的表情变得很僵硬。

    “对不起,大少爷。”池正新突然跪在地上,低着头,“我一时口误,出了火狐的名字,请大少爷惩罚。”

    在孟家,火狐的名字是一个禁忌,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其中的原因,而池正新就在这些少数的人里,可惜,太过激动的池正新一时就忘记了。

    跟着池正新前来找孟晋扬的人都一个个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并且在心里偷偷地为池正新捏了一把汗。

    孟家的人没有忘记,那个想要害顾成溪的佣人在死亡之前发出的最后一声惨叫;

    孟家的人也没有忘记,上一次擅闯顾成溪卧室的女仆被五条狼狗活活撕吃了恐怖场面;

    孟家的人更没有忘记,一年前,不心出火狐名字的邹绍闲的助手,是在孟家的地下刑堂里被人用刀子一下一下地划着身上的血管,最后血流尽而死的。

    在孟家,孟晋扬是绝对的皇帝。想活命,很简单,只要听孟晋扬的话就可以。所以在孟家,规定就是规定,禁忌就是禁忌,没有人敢以身试法。

    可是现在,池正新居然出了“凌溪”这个名字。

    没有人话,所有的人都在等孟晋扬下令把池正新喂狗或者是关进地下刑堂里,这个结果绝无意外。

    但是孟晋扬的脸一直铁青着,却始终不一句话。

    慢慢地,池正新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过程。

    池正新慢慢地抬起头,“大少爷……”

    也许因为面前跪着的是自己的“左膀”,所以孟晋扬才如此难以下决定。

    可是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若为了池正新破了孟家的规矩,那么以后谁还听他孟晋扬的话?

    所以,孟晋扬已做出了决定,“把池正新关……”

    即将脱口的“关进地下刑堂”几个字刚刚开了一个头,孟晋扬就听到了屋子里顾成溪充满恐惧的叫喊声,孟晋扬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卧室,把池正新等一干人留在了走廊里。

    池正新对身后的人道,“你们都回去吧,我在这里等大少爷就好。”

    只要孟晋扬的命令还未下达,池正新就依旧是孟家除了孟晋扬和孟远晨之外最有权力的人,于是其他几个人还是很听话地离开了。而池正新则一直跪在卧室的门口,不曾起身。

    孟晋扬跑到顾成溪的身边,把他抱进怀里,“又做噩梦了?”

    顾成溪摇头,“只是听到池正新了不该的话,所以我想要帮他一把而已。”

    “是吗?”孟晋扬推开顾成溪,转身,把挺直的后背留给他,“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做法只会害了阿新呢?”

    顾成溪点头,“我知道,但是我不想骗你。”

    听到这句话,孟晋扬这颗被冰冻的几万年的心脏好像突然被放进了温水里,只要再点上一个火,就能把他的心脏煮熟了。

    顾成溪从后面抱着孟晋扬,“不管池正新错了什么话,那句话在你心里的意义肯定不会代表着幸福,否则它不会成为一个禁忌。既然是一个承载着痛苦回忆的东西,扔了可好?”

    孟晋扬用力推开顾成溪,冷冷地道,“不用你多管闲事。”

    顾成溪没有防备,差点从床上摔倒地面上。但是顾成溪什么都没,反而嘴角露出一个孟晋扬没有察觉到的微笑,带着些许的苦涩。

    ☆、二十二、所谓的理由

    二十二、所谓的理由

    孟晋扬始终没有转身。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几分钟后,孟晋扬走出卧室,对池正新道,“对火狐的处罚不变。至于你,去休息。”

    池正新还想替火狐求情,但是孟晋扬的心情明显比刚才的还要差一点。再加上这种情况下,池正新自己能够死里逃生已是万幸,所以他只是从地上站了起来,了一句“是的,大少爷”,然后就离开了。

    孟晋扬没有回到顾成溪待着的房间里,而是去了自己的卧室,躺在冰冷的床上,睡觉。

    半个时后,闭着眼睛的孟晋扬却愈加清醒,真的睡不着。身下的床单和身上的被子都似乎带着顾成溪味道,虽然淡淡的,但是却严重影响了孟晋扬睡觉的情绪。

    不知道顾成溪自己一个人在那个屋子里会不会害怕?

    肯定不会!孟晋扬恨恨地想,敢违抗自己的人,他的胆子怎么可能那么!

    孟晋扬的手无意识地摸到了脖子里的钥匙,之前孟晋扬还命令顾成溪一定要时时刻刻跟在他的身边,转眼间,孟晋扬却不愿意去见顾成溪了。

    不知道为什么,顾成溪总是让孟晋扬觉得不舒服。他的眼神、他的举动、他的话语,都好像在告诉孟晋扬:我顾成溪对你来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

    孟晋扬用力扯掉脖子里的钥匙扔到一边,他的生命里有亲人,有仇人,但是从来都不需要存在着一个非常特别的人!

    钥匙被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下面,孤零零的,煞是可怜,就好像此时的顾成溪一样。

    孟晋扬看了它一眼,下床又把它从地上捡了起来。然后孟晋扬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顾成溪没有待在房间里,而是披着一条单薄的被子,蜷缩在走廊里,看起来比之前的那把钥匙更加可怜。

    孟晋扬连人带被子一块抱起来,又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卧室。

    “以后你就睡在这里。”孟晋扬把顾成溪身上的被子扔掉,换上新的被子,“那个房间里的东西都别要了。”

    顾成溪无所谓,“反正都不是我的。”

    孟晋扬重新躺回床上,“睡觉。”

    顾成溪故意让手腕里的手铐相撞,借以提醒孟晋扬,该把这个手铐解开了。

    顾成溪的做法的确是提醒了孟晋扬,所以孟晋扬又把自己的手腕和顾成溪的手腕锁在了一起。

    “我的意思是让你解开它!”顾成溪本来是那一种吃一堑长一智的人,但是在孟晋扬的面前,他却常忘了这句至理名言。

    孟晋扬道,“你今天三番两次地顶撞我,我却放过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虽然孟晋扬的话语里没有带着丝毫感情的痕迹,但是顾成溪还是期望答案可以是……

    然而孟晋扬没有给顾成溪任何可以用来幻想的时间,而是接着道,“那是因为你对于我来还有一丝利用的价值,否则的话,你早就成为我的儿子们的腹中食物,而不是在这里妄想告诉我该怎么做。”

    顾成溪早就猜到了结果会是这样,所以他并没有露出过多的失望情绪,“我知道了。那么等到我失去了利用价值,你就会放我离开吗?”

    许久,顾成溪也没有等到孟晋扬的回答。顾成溪转头看了一眼孟晋扬,原来他已睡着了。

    顾成溪拿出手机,想给戎皓龙发短信,想问问他是否平安,但是顾成溪害怕孟晋扬会突然醒过来,所以只好作罢。

    明明只是秋天,顾成溪却突然觉得很冷,于是就把被子掖得紧紧的,但是顾成溪的身体还是在止不住地发抖。

    忽然,一个天旋地转,顾成溪就被孟晋扬抱进了怀里。

    还是这么温暖……

    顾成溪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如此冷血的人却可以拥有足以烫伤自己的体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孟晋扬的呼吸声开始在顾成溪的耳边有节奏地响起来,沉稳而有力,一如他的人一样,从来不需要软弱与掩饰,好像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向世界宣告着“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

    顾成溪慢慢地抬起头,在孟晋扬的唇上轻轻地留下一个吻,然后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听着他的呼吸声进入了梦乡。

    良久,孟晋扬睁开了眼睛。

    像孟晋扬这种每天过着刀口上舔血日子的人,哪怕只是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会把他从睡梦里警醒,更何况是一个人的触碰。

    孟晋扬下意识地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很甜,的确是顾成溪的味道。

    也许是因为嘴唇上残留的味道,在睡觉之前顾成溪提出的问题突然一下子就闯进了孟晋扬的脑海里。

    孟晋扬却无法回答,因为在孟晋扬设计好的环节里,顾成溪的死亡也是可以被好好拿来利用一番的。那瓶足以让最好的法医查不出死因的药水,不就是专门为顾成溪而准备的吗?

    在孟晋扬的心里,顾成溪不过是一枚既可以暖床又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

    想要拔掉孟宏瑞这颗眼中钉肉中刺,就必须要有一个很好的足以发动攻击的理由。而顾成溪就是孟晋扬找来的理由。

    现在整个城市的人都知道孟晋扬有多么喜欢顾成溪了,如果不久的将来,顾成溪死在孟宏瑞的手里,那么这个杀妻之仇,还不够做孟晋扬发动攻击的理由吗?

    到时候,别孟家了,就算是整个城市的人,也不会觉得孟晋扬的做法是错的。

    所以,顾成溪只是一枚棋子,孟晋扬在心里再次重复着。

    这个世界上可以做这枚棋子的人何其多,只不过孟晋扬恰好看中了顾成溪而已。也许是因为顾成溪撞见了他在杀人;也许是因为顾成溪脸上的那双永远不服输的眼睛;也许只是因为他的名字里有一个“溪”字。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孟晋扬,顾成溪只是一个倒霉的棋子而已。并且,棋子就应该有棋子的命运,怨不得孟晋扬心狠手辣。

    想到这里,孟晋扬好像为自己最近几天的反常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怪不得最近自己总是心情不好,烦躁异常,恐怕就是因为这颗棋子太不听话了。

    ☆、二十三、就这样糊涂着

    二十三、就这样糊涂着

    天亮了。昼夜的循环好像预示着一切都可以在白天重新开始,但是对很多人来,一切都和昨天一样,是无穷无尽的折磨与难捱。

    顾成溪一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逃避也好,自欺欺人也罢,总之他不愿醒过来,谁知道睁开眼睛看到的画面会不会是孟晋扬拿着枪指着自己,然后可能会着“你已没有利用价值了”。

    实话,在倒霉地认识孟晋扬之前,顾成溪还只是在戎皓龙的腰间看到过枪——那种能打死人的玩意儿。顾成溪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对于他来,除了警察,枪这类东西只存在于作奸犯科的那种人手里。

    所以,可想而知,孟晋扬在顾成溪心里的第一定位就是坏人。只有坏人才会面不改色地拿着枪射向另一个人的脑袋,似乎还很享受这种杀人的快感。

    在不心看到孟晋扬杀人的画面之前,顾成溪只是孟远晨的家庭教师,活少薪酬却很高,所以顾成溪很喜欢这份工作。给孟远晨补习半天的酬劳就可以抵得上顾成溪一个月的薪水了。

    顾成溪甚至在脑海里计划着,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买套房子,那么他和弟弟顾子雨就再也不用靠着租房来度日了。

    如果更巧他能在对的时间里认识一个温柔可人的女孩子的话,结婚成家就都是分分钟的事情。到时候工作、买房、结婚人生三件大事都解决完了的顾成溪就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照顾弟弟的伟大事业中了。

    “唉……”顾成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梦想和现实的步调可以一致的话,人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酸甜苦辣了。

    顾成溪这辈子有两个最重要的人,一个是弟弟顾子雨,一个是老朋友戎皓龙。

    戎皓龙是个刑警,为了抓孟晋扬这样的坏人失去了很多亲人,顾成溪对他很是佩服。

    所以,顾成溪想,也许自己可以帮到他。于是顾成溪为了戎皓龙想尽办法当上孟远晨的家庭教师,并且在事情已成定局之后才通知戎皓龙,这时,戎皓龙再想反对已没有用了。

    顾成溪的目的就是接近孟晋扬,并且获得他的犯罪证据。可是顾成溪从来没有想过要用搭上自己的这种方式来接近孟晋扬。现在戎皓龙也自身难保,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把他救出去?

    想到这里,顾成溪的情绪愈加低落,生活阅历丰富的老人常告诫年轻人“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现在顾成溪终于知道这句话的道理了。

    “唉……”顾成溪已预见到自己可悲的命运了。

    突然,顾成溪被一股力量拉了起来。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起床。”孟晋扬打开手铐,已开始穿衣服了。

    顾成溪本来想,既然这么麻烦,就把手铐扔掉算了,反正他也不会跑的。但是顾成溪不敢,谁知道孟晋扬这个变态会不会一个生气就把他的双脚也用铁链子锁上。

    顾成溪看看外面的天,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

    “我们要去哪儿?”

    “去看你的弟弟。”

    顾成溪瞬间精神了,双手紧握成拳头,咬牙切齿地道,“你真的不肯放过我的弟弟吗?”

    孟晋扬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硬是把顾成溪看得心生胆怯,紧握着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孟晋扬盯住顾成溪的眸光飞快的闪了一下,转眼又成了深不见底的墨黑,依旧带着那股浓浓的上位者习惯的语气开口道,“起床。”

    顾成溪怕惹恼了孟晋扬,于是丝毫不敢耽搁,快速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突然,顾成溪被孟晋扬大力地拉了过去,然后很快,顾成溪的唇就被孟晋扬侵占了。

    滑软的舌尖挤开唇缝,带着专属于孟晋扬的气息和味道,擦过牙齿,探入口腔。开始温柔的吻突然变得猛烈,像是攻城略地般不给顾成溪任何后退的机会。

    “唏……”顾成溪感觉到自己的舌头被孟晋扬咬破了,于是用力推开孟晋扬,然后顾成溪用可怜见的眼睛看着他,“疼……”

    孟晋扬的眼睛微眯,好像嘲弄一般地看着忽然学会装可怜的顾成溪,“你来。”

    顾成溪知道再装可怜也已没用了,于是伸出手臂揽着孟晋扬的胳膊,然后慢慢地把自己的唇贴在他的唇上,非常温柔地用最缓慢的节奏厮磨着,异常的缱绻,好像两个人是那种已认定了今生就是对方的情侣一样,彼此细腻地回应着。

    顾成溪的吻很干净,和他的人一样,不会纠缠;和他的性格一样,毫不激烈。顾成溪的吻更像是阳光,照耀着孟晋扬口腔里的每一寸黑暗的角落,好像突然把孟晋扬心里一直缺失的那一个部分拼凑得完整了。

    这样的顾成溪,只会让孟晋扬觉得窝心。

    孟晋扬被顾成溪这样的吻法折磨得心里奇痒难耐,于是孟晋扬再次回到主导地位,撕扯掉顾成溪刚刚穿在身上的衣服。

    顾成溪在心里可怜自己,本来还以为昨天晚上逃过一劫的。

    孟晋扬第一次心翼翼地搂着顾成溪,一只手在他的身上来回地摸索,细细数着顾成溪身上的每一根骨头。如此温柔的动作,顾成溪却在害怕,也许下一秒钟,孟晋扬就会捏碎他的骨头。

    顾成溪在颤抖,孟晋扬以为这是他情动的表现,于是开始用牙齿在顾成溪的身上轻轻地啮咬着,换来顾成溪更加明显的震颤。

    其实,顾成溪还是在害怕,他没有忘记那一次孟晋扬在他的脖子上咬出了很多的血口,差点害了他命归西天。

    孟晋扬一直做着令顾成溪害怕的动作,而顾成溪则浑身颤抖着让孟晋扬误以为他也是在享受。

    一场莫名其妙的情事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进行着,孟晋扬不会问顾成溪他在想什么,顾成溪也绝对不会告诉孟晋扬自己在害怕什么。两颗本就相距甚远的心就这样越走越远。

    ☆、二十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二十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激情过后,孟晋扬搂着顾成溪,在他的耳边道,“你的弟弟现在很安全,他的命对我没用。”

    顾成溪明白,这句话不仅在陈述一个事实,更是一个保证。孟晋扬在向顾成溪保证,有他在,顾子雨就是安全的。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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