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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遇上最恶毒的我 作者:萌萌爱

    第7节

    徐泽明低下了头,犹豫了一番喊道:“爹。”

    许孟笙嘴巴张了张,却是怎么也喊不出口。

    “泽明,你这小子,还是不中用,竟然让孟笙被人勾走了。”宋宇用力拍了一下徐泽明的肩膀,徐泽明咬了咬牙,他道,“爹,你不是打算……”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宇截断了:“今时不同往日,况那也不过是缓兵之策,还弄来批好玩意儿。”

    徐泽明脸上的血色顿时退的一干二净,惨白的很,他低低喃喃了一句:“那我所面对的那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话语中的苍凉即使是许孟笙也是听得一清二楚,宋宇像是吓了一跳,连忙追问徐泽明发生了什么,徐泽明只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他转过头静静凝望着许孟笙,眼里满是悲伤寂寥。

    许孟笙自重生以来,也变了许多,若是从前看到徐泽明这么一个眼神,他便是会视而不见,直接无视,然而现在却是无法。

    从之前所发生的事情看,许孟笙觉得徐泽明心里是有过原主的,只是命运弄人罢了。

    不过他能够做的也只是问声道:“徐泽明,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的话,可以说一说,然后我们帮你解开。”

    “我没事,爹爹不是让你去找陈时朗吗?还不快去,时间长了容易生事故。”徐泽明摇了摇头,随即就往楼上走去。

    许孟笙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皱了下眉头,宋宇便让许孟笙先出去,他去找徐泽明聊聊。

    许孟笙点了点头,也不再磨蹭,往外而走。

    那次的事件之后,和陈时朗分开也有三个月了,许孟笙想着陈时朗那时候略带恨意的眼神,坐在车里的他,忽然的有些害怕和他见面。

    做那些决定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害怕过。

    做过之后也是,来到希尼城也是,更何况和宋宇见面后,有了这样的结果,他更是觉得他做的那些决定是值得的。

    这样的结果,起码避免了和宋宇的直接冲击,战场上,枪火无眼,即使许孟笙自觉自己强悍无敌,却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每次都能活下去,更无法保证保护陈时朗活下去。

    车朝着海港行去,在中午的时候就停靠在海港不远了,现在的海港上有许多士兵来回的巡视,许孟笙透过窗户往外看,看着那些士兵来回走动,他在车里一直坐着,直到看到了陈时朗的身影。

    陈时朗穿着一身整齐的军装,面色阴沉,他走过的地方士兵都会向他敬礼。

    他看起来很是精神,却很有气势。

    不过许孟笙脑里的第一个反应是,他瘦了。

    这个念头响起,许孟笙已然推开了车门,随即陈时朗也像是感应到了他的视线,回过头看向他,两人视线对视在一起,陈时朗稍愣了一下,随即他推开了身边的士兵,气势汹汹的朝着许孟笙走过来。

    说是走,其实比跑差不了多少,不过一会儿他就到了许孟笙的面前,他咬牙切齿的道:“离开我,你胖了不少。”

    许孟笙没有想到他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愣了一下回道:“你瘦了。”

    “老子时时刻刻想着你这个没良心的,自然是瘦了。”陈时朗气呼呼地喝道,然后脸色就变了,他收回了所有的表情,冷着脸一把将许孟笙拽住就往车里走,将他给塞进了车里,对着前面坐着的司机喊道:“给老子滚下去,别打扰我干事。”

    陈时朗心里情绪百转千回,他原本想着再次遇到许孟笙,绝对不能那么快的原谅他,一定要狠狠的惩罚他,给他教训看。

    然后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想着他,他得冷着许孟笙一些时日,这样他才不会凡事都没和他商量就自己行动了。

    可再次看见许孟笙,脑子还没转过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朝他走过来。

    陈时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只是恨的是自己。

    “既然走了,还来找老子做什么?”等司机走了出去,陈时朗将车窗给合上,顺带着降下布帘,跨过腿一把将许孟笙推在车边,压在他身上喊道。

    既然冷的方法已经不能办了,就……陈时朗上下打量着许孟笙,嘴角咧开邪肆地笑容,他勾住许孟笙的下巴,没等许孟笙回答,径直就道:“是听到我来了,所以特意赶过来想同我欢好吗?。”

    许孟笙翻了翻白眼看着陈时朗,他心里所有的情绪都没有了,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这个蠢货。

    “是宋宇让我来找你的,他想和你谈谈。”许孟笙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开口。

    陈时朗脸色更加阴沉了,这句话的意思是他压根就没有想他是吧!是吧,是……吧!

    陈时朗磨磨牙,心里的怨恨一瞬间涌了上来。他眼里也涌起了恨意,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他。做什么事情也从来没从他的角度想过,他怨恨着,出口的声音便夹带着怒恨,颇为汹涌:“许孟笙,我记得我说过,再见到,老子非干|死你不可。”

    话落他猛地就俯下头,朝着许孟笙的嘴巴就啃了过去。

    这不是吻,就像是要将许孟笙连皮带骨的吃下去,许孟笙感受着唇瓣的痛意,立即就想挣脱开,然而眼里触及陈时朗眼里的怨意,恨意,便愣了一会儿,不想挣脱了。

    陈时朗的神情,颇有点怨妇的感觉。

    许孟笙简直是无法想象,从这张脸上竟然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就像他是陈时朗的丈夫,然后陈时朗是被冷落在家的妻子,深闺夜冷,妻子埋怨着丈夫。许孟笙脑袋里浮出这样的想法,嘴角顿时一阵抽搐。

    这一抽搐不禁嘶的抽痛了一下,只见陈时朗撬开了他的嘴,探舌进去。

    许孟笙只忍了一会儿,便受不住了。

    他可以接受和陈时朗接吻,可这种口舌交缠,还有陈时朗这样的疯狂劲儿,许孟笙可以想象陈时朗等下会做什么。

    更何况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

    许孟笙便想要推开陈时朗,只是手一伸,许孟笙立即就僵住了,他的手被捆住了,捆在了扶把上。

    感受到许孟笙的僵硬,陈时朗绕着许孟笙交缠了一会儿,松开了。他双手放在许孟笙的领口上,用力一扯,半边的胸膛就袒露出来,皮肤白皙滑嫩,依旧是那样引人犯|罪。

    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字地道:“我说过非、干、死、你、不,可,这可不是说笑的。”

    话落他立即贴着许孟笙的胸膛触摸了上去。

    那手沿着许孟笙的脖子滑下,每到之处都流连一番,然后奋力的想要引起许孟笙的渴望。许孟笙就这么看着他的行为,然后喊了一句:“陈时朗,现在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吗?你这脑子里,就不会装点别的事情吗?给我松开。”

    “抱歉,亲爱的小猫儿,我脑子里还就只装着这点事情。”陈时朗咬了咬许孟笙的耳垂,呵气笑道,“还有,小猫儿,虽然我很喜欢听你叫,可这里不太方便,你还是压抑点的好。”

    说罢他吻上了许孟笙的脖子,流连而下。

    车随着里面人的动静摇曳着,许孟笙叫喊了几次,陈时朗都不得罢手,最后许孟笙也火了,在裤子被脱下后,因着姿势的原因,屁|股贴在椅子上,陈时朗不得不松开许孟笙的一只手,想要把许孟笙翻个身子。

    许孟笙趁着这个机会,一脚往陈时朗的肚子踢了上去,他赤红着眼,怒喝:“陈时朗,你给老子住手,老子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呦呵,小猫儿,你这样子可真带劲。”陈时朗被踢了一脚,他摸了摸肚子,随即梗着脖子怒道,“那老子说的话呢?你听到了没有,我就是太把你的话当一回事了,你才这么无视老子的话。”

    说着他又朝着许孟笙扑了过去,两人都在怒头上,使了劲的在车上上演一番拳脚功夫,彼此谁都不服输。不过许孟笙的身体终究是弱了些,况且还被绑着一只手,他的脚被陈时朗双腿给压住,手被陈时朗给拽住,没法动弹了。

    “老子让你开门,让你自己去找死,让你自作主张的承认,让你逼老子开枪。”陈时朗压抑着声音,一声一声,没说一字他怒气越发上涨,双眼赤红着盯着许孟笙,“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呵,许孟笙,你有想过吗?”

    喊到最后,便就破音了。

    那声音听得人心里跟着紧紧一缩,许孟笙挣扎的动作停下了,他脸上的怒气退了下来,只紧紧盯着发怒的陈时朗,良久低声道了句:“我不想你受伤。”

    许孟笙不知道,他现在的这句话说得有那么轻,轻的仿佛听不见,还带着一丝的心虚,再没了从前的理直气壮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突然的感觉到心痛,突然的有些无法理解,他明明是为了保护陈时朗,这样做也没错,在那个时候,他做的那样的选择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看着陈时朗这撕心裂肺的责问,看着他怒气冲冲,他竟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感谢倚笑帮忙捉虫

    ☆、第叁拾章

    这不过是心境的一种改变。

    许孟笙心里已经不再是将陈时朗当成从前的自己,并且以此来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自居。在此之中,这样的保护者姿态,其实是挺自私的,一切以保护这样的名头,然后理所当然的处理着一切,没有去站在对方的角度想问题。

    确切的说,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他因此死去了,陈时朗会怎么样。

    许孟笙虽然觉得能够活着很好,可对这个重来的世界,他还是没有归属感,他甚至是站在了一种旁观的角度。而在有了保护陈时朗的念头后,便就是以保护陈时朗的姿态自居着。

    然后他想要让陈时朗不重蹈覆辙,为此,就算是拼劲了自己的性命都可以。

    而杨文兴已经构不成威胁了,所以许孟笙认为,就算是自己不在,陈时朗也能够霸气的活着。

    可事实上,他已经强硬的挤入了陈时朗的生活,再也拔除不了了。

    而陈时朗以另一种独特的方式,消无声息的在他的心里落地生芽,于许孟笙而言,这也无法拨除掉了。

    所以才会在看见如此声嘶力吼的陈时朗,感觉到心痛,感觉到后、悔。

    可再来一次呢?许孟笙觉得自己还是会那么做的。虽然两种心境不同,可是结果还是一样的,他不想陈时朗受伤。

    车里一下子静了下来,陈时朗忽的松开了手,他感觉到很累,很累。他还是没有办法下狠手处罚许孟笙,在许孟笙挣扎的时候他就想到了第一次占据许孟笙后许孟笙的那种反应。

    还有那种带着绝望的表情。

    想到那,陈时朗就下不了手,他痛恨许孟笙不顾自己的感受,更痛恨自己处罚不了许孟笙,然后,痛恨更多的是,自己竟如此无用,要靠着许孟笙的保护。

    陈时朗压在了许孟笙的身上,将脑袋紧紧靠在了许孟笙的肩膀,有气无力地细声道:“孟笙,在你心里,我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

    “你知道那天的情况,若是,若是文少尉狠起来的话,你就有可能死在那里了,你知道吗?”陈时朗贴着许孟笙的腰轻柔的触摸着,渐渐移动到他开枪射中的那个位置,“疼吗?”

    那声音微弱,带着心疼。

    许孟笙轻摇了摇头,然后想到陈时朗贴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便道:“不疼。”

    “那个时候,我要是没和你心意相通的话,错杀了你,你有没有想到这样的可能?”陈时朗依旧在那伤口上摸着,喃喃道。

    其实是有想过这样的可能的,许孟笙眯起双眼。在邢问室的一开始听到陈时朗的逼问,他是有这样想的,可之后,在听到陈时朗的那一声小猫儿,他便知道,陈时朗是信他的。

    若是不信,他就不会唤出那个亲昵的让他毛发直竖的称呼。

    许孟笙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他道:“那个时候,证据确凿,你怎么就相信我了呢?”

    许孟笙比起双眼,他想着若是自己是当时的陈时朗的话,会相信吗?会怎么做呢?想来想去他发觉自己是没法做到相信的,他大概会直接一枪了断那人。

    就像是上一世的那个许孟笙,他直接让人把他拖去了刑讯室。

    而那个时候,他们谈的话题却是南辕北辙,不在一个话题中。

    想到这,许孟笙眼睛猛地就睁开了,然后带上了点疑惑,还有不解。现在的陈时朗明明就是从前的他,他是他。

    可他们做的选择却是不一样。

    他眉头皱了起来。

    “你这个混蛋,让自己受那么重的伤,还逼着老子开枪。”陈时朗怒气冲冲的声音一下子就打散了他凝结起来的疑问,然后陈时朗猛地坐了起来,也把他拉了起来,夹住了他的脸蛋认真地看着他,“孟笙,记住了,你是我的人,我也想保护你。”

    他的神情认真,实在让人无法忽视,心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子敲中了,许孟笙募得点头。

    点头后才反应了过来,然后许孟笙一手推开了陈时朗,去解开另一只手,一边道:“许久不见,还是一样的蠢。”

    陈时朗也觉得自己蠢得无可救药了,一遇到小猫儿所有的决心一下子分奔离析。

    他还真的被许孟笙吃的死死的。

    “那次的事情我也没有料到,我原本是认为,等你冷静下来就可找到好的方法救我,而不是让自己将把柄握在他人手中,只没有想到文少尉会和人合作。”许孟笙便打理着身上的衣服便开口,随即双眉紧锁,他转过头看向陈时朗,“宋宇答应和你商讨,只是我觉得那些试探还有那边的事情,和宋宇并没有关联。”

    他觉得,有人操纵着宋宇的势力,而宋宇却不自知。

    得到许孟笙的解释,陈时朗心里好受了些,他沉着脸道:“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然后陈时朗把车帘掀开了,开着车倒车转了个方向:“宋上将约了商讨的地点是哪里?”

    “往前行十公里的庙里,到时候找方丈无空。”许孟笙说着按住了陈时朗的手,道,“还是带些人吧!”

    他眼皮子直跳,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陈时朗是不想带人的,太麻烦,不过看着许孟笙那坚持的神情,陈时朗就很没有原则的点头了。一如他之前信誓旦旦的惩罚,碰到人了就很没有原则性了。

    最后带上了两辆车的较为精英的士兵,共有五十来人。

    带着人,行程便慢了起来,老黑在前面开车,陈时朗像只大型犬似的将许孟笙牢牢的抱着,窝在后座上,他的头蹭着许孟笙的肩膀,路程行了好一会儿,在许孟笙忧心忡忡的时候忽的开口:“孟笙,我不会强迫你的,在你还没有彻底接受我的时候。”

    许孟笙募得从忧心忡忡中回了过来,他垂眼看着抱着他的陈时朗,突地就笑了,伸手亲昵地拍了一下陈时朗的脑袋:“你的脑袋到底装了什么,怎么会想到这里,我不过是有些担忧。”

    陈时朗就着他的手眯着眼睛蹭了下,然后更紧地搂住许孟笙,道:“不用担心,我可是很强的。”

    说着抬起头,神情严肃地凝视着许孟笙:“不许再有上次那样的事情发生,否则,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

    那次抬手对许孟笙开枪,他是确确实实的有种想要开枪打死他,然后抱着他一起死的念头。那样就不用再来担心许孟笙了,陈时朗眼里晦涩的光影划过,随即落定尘埃,卷起了层层的哀求,“别再在我面前受伤,我会保护你的。”

    那哀求太过明显,许孟笙不由得点了点头,然后就见陈时朗眼睛发亮了起来,他贴着他的脸颊映上了一个吻:“盖章,不许骗我。”

    前面驾驶的老黑募得歪了一下,然后僵着脸拐了回来,心里直道:时朗哥真是越来越活回去了,恁是歪腻。

    稳着车继续往前。

    陈时朗和许孟笙也继续歪腻的黏在一起。

    到了庙宇的阶梯下,车才停了下来,许孟笙和陈时朗从车里出来。这庙宇有些大,要包围起来,凭着现在带着的人,根本不够。许孟笙站在原地看着,只觉得这样一个地方,很是适合埋伏。

    他转头看向陈时朗,然后抓住他的手:“我们一起进去。”

    陈时朗点了点头,牵着许孟笙的手一起朝着庙里走进去。老黑跟在他们的身后,士兵们紧随其后。

    庙里人不多,许孟笙走进去的时候,只有三两个和尚低头扫着地,听见脚步声,他们纷纷抬起头,然后较为年长的一个走了过来,朝许孟笙他们作揖行礼:“哪位是陈施主?”

    “我是。”

    “请随我这边走,宋施主已在禅房里等候多时。”那和尚摆了手指了个方向,声线平稳。

    陈时朗点头,同着许孟笙一起往前走,然那和尚停下了脚步,朝许孟笙道:“这位是许施主吧!宋上校道最好还是只让陈施主一个人过去。”

    许孟笙眉头顿时皱紧。

    陈时朗轻拍了拍许孟笙的手:“孟笙,你便留在这里等我。”

    许孟笙抿住了嘴,他松开了手,在陈时朗转过身的时候又抓住了他的衣服。他怎么心里这么的不安稳,这还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回过头看着许孟笙那担心的神情,陈时朗安抚地托住许孟笙的双颊,贴近他道:“放心,就算是有突发意外,我也能够保护好自己。”

    突发意外,应是不会的吧!宋宇那个人,是个一言九鼎的人,不会以这样的手段抓人。许孟笙顿时松开了手,紧蹙眉头道:“你自己注意,有事情的话就开枪明示。”

    “好,我会的。”陈时朗眯眼,倏忽贴住了许孟笙的嘴巴来了一个深吻,然后笑的像只偷腥的猫咪一般,愉快地转身。

    那一众的属下眼睛都瞪大了,倏忽在心里竖起大拇指:少校,如此流氓,简直是,是属下们学习的楷模,如此怎愁找不到媳妇儿。

    一个个崇拜地看着陈时朗的背影。

    老黑默默抚额,转过头看见这一群士兵的反应,向来没有表情的脸上,嘴角抽了抽:这群家伙,简直是瞎崇拜。

    这是崇拜的地方吗?

    那群士兵刷的将目光移到老黑身上,然后投了个鄙视的眼神:老黑,你这是嫉妒吧!你个没表情的,怪不得找不到媳妇儿。

    老黑沉默转头,那是我眼光高。

    ☆、第叁拾壹章

    陈时朗跟着和尚往禅房而去,绕过了几道走廊,便进了一个空旷的庙宇。

    和尚道:“施主里面请。”便要将门打开,然而这个时候却是从里面忽然传出了喝骂声:“伊如梦,我要你为上校赔命。”

    那和尚陡然脸色一变,脚步一移,手中的短刀落手,就往陈时朗驶去。陈时朗的速度比他还快,在和尚要到眼前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扭,然后往下按了下去,那短刀瞬间朝和尚的肚子捅了进去。

    陈时朗两手按住和尚的脖子,使劲一拽,和尚顿时就没了声息。

    这外面的打斗消无声息,里面却是砰砰砰的响着,不时传出徐泽明的痛喝声。

    陈时朗在原地站着,里面完全是压倒性的打斗。陈时朗伸出手指在门上弄了个小洞,顺着看了进去。

    徐泽明倒在地上,他的肚子上踩着一只脚,顺着脚往上看。那是一个长相阴柔的男人,那男人扭了扭脚,低头看着徐泽明,轻呵了几声:“徐泽明,你最好乖乖的向我陪声不是,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徐泽明身体抖了一下,随即双手抱住了伊如梦,呸了一声:“你休想,我要你赔命。”

    他双眼赤红着,脸上满是怒气。

    说完就猛地弯起身,张嘴朝着伊如梦的腿用力咬了下去。

    他绝对不会原谅这个人的,他竟然杀了,杀了宋宇。那个收养他,待他如父亲般的存在,徐泽明眼睛发红,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就算是死,这次他也绝不服输。

    腿上的疼痛传来,伊如梦猛地甩了一下腿,不过徐泽明并没有松开,依旧咬着,就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肚。伊如梦嗤笑了一声,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人这么的强硬胆大。

    之前,往往是见到自己,这人就瑟缩着,像是遇见猫的老鼠般。

    只是,他能够忍多久呢?伊如梦低低笑了起来,也不再甩腿,而是就着徐泽明的肚子往下压了下去,他道:“死,放心,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在我身下缠绵那么多次,我也不会舍得杀你的。”

    他这么说道,徐泽明发狠的用力,嘴里慢慢的有了血腥味,继而就感觉嘴边一痛,伊如梦已是狠狠用力踹了他一下,移开了脚往他脸颊边踩去,发力的踹了一下。

    徐泽明嘴里顿时落下了两颗牙齿,而更可怕的是,他身体倏忽颤粟了起来,来自深沉的渴望涌了过来,让他发红的双眼蒙上了浓浓雾气。

    瞧见他反应的伊如梦松开了脚,愉快的笑了:“徐泽明,你会求我的。”

    另一边,在门边看了好一会儿的陈时朗,已将枪抵在了那洞口,枪口直指伊如梦。然后他开枪了,不止一枪,连续发射了三枪才摆手。

    伊如梦陷入对徐泽明的惩罚,在枪口快到眼前才发现,他猛地歪过了身,只是那子弹还是射中了他的肩膀。他连忙的移开了身子,也顾不得地上的徐泽明了。

    陈时朗一把踹开了门,看见伊如梦捂着肩膀,含着怒意看过来,勾起了唇角:“伯爵·伊,身手不错。”

    伊如梦也是笑了,他道:“陈少校,好本事,这么短的时间竟就猜到了我的身份,只是可惜了,你还是入了局了。”

    “是吗?”陈时朗慢条斯理地道,声音落地,倏忽暴起。他的速度如豹,又快又疾,一瞬间就到了伊如梦的面前,手里的枪抵在了伊如梦的脑袋上。

    伊如梦却是丝毫不畏惧,只一个扭身就从陈时朗的手中脱手,他往一边站了过去,身形扭了进去,一个开门声响起,他瞬间走了进去,然后那门关上,又成了一片墙壁,而他的身影也瞬间消失了。

    地上的徐泽明还在痛苦的抱头扭着,看着伊如梦的身影不见后,他艰难的往前爬了起来:“伊如梦,你不能走,你杀了上校。”

    陈时朗看着徐泽明,皱紧了眉头,他这个样子,分明是毒|瘾子的形象。正要开口问着什么,就听见一道声音,那人道:“少校,好久未见,别来无恙。”

    陈时朗转过头,就见文少尉站在了门口,他手里拿着一把枪,枪口正对着他。

    他的身后,带着的士兵人数并不少,少说也有数百个,将庙宇给包围住了。

    “文少尉,你竟然叛变。”陈时朗冷冷看着文少尉,话语极冷。

    文少尉闻言笑了起来,他抖着身体道:“国王陛下早就想要归降了,相信再过些时日便会有消息,我可没有背叛,不过少校,你杀了宋上校,这还真的是难办。”

    他话语落地,一声粗厚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老冯望着那在佛像面前的尸体,手颤抖了起来。上校死了,他满眼的不可置信。

    陈时朗也低头看了过去,随即目光落在徐泽明身上,他勾起唇角:“上校可不是我杀的,你们的计策算漏了一点,这里可还有一个人在。”

    老冯看着宋宇的尸体,几步往上走,杀气冲冲的看着陈时朗。闻言脚顿了一下,看着地上的徐泽明。

    他不知道泽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陈时朗上校……不过,杀了上校的人,他绝不饶恕。

    上前将宋宇小心抱了起来,老冯走到徐泽明面前,问道:“泽明,是谁杀了上校的。”

    “是伊……”话没说完,嘴角砰的吐出了血水,一颗子弹射入了徐泽明的脑袋中。

    “泽明,泽明。”老冯用力摇着徐泽明的身子,顺着那子弹的方向看过去,见到的是一片墙壁。

    他双眸倏忽转向了文少尉:“文少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事先安排了人?”

    文少尉很是无辜的耸了耸肩膀:“老冯,上校是陈少校杀的,这里只有陈少校在。”

    他身后的几个部下也应声道,只对上老冯的眼睛,眼神有些闪烁。老冯顿时明了了,这是杀人灭口,而这些人,这些人早就背弃上校了。

    他看着文少尉,面色阴沉。

    伊如梦。

    是伊如梦策划的。

    文少尉这个人,就是伊如梦塞了进来的。

    “将他们给我捆了带走。”文少尉愉快地眯起眼,双眼紧紧盯着陈时朗。

    少校,如今你落在了我的手中,可别怪我,是你逼得我的。

    他们人多势众,陈时朗也不做无谓的挣扎,心里只希望许孟笙能够带人离开,而不是蛮撞的冲进来。文少尉不杀他,可是对许孟笙,那可不会手软的。

    陈时朗这么响着,许孟笙已然带人往这边过来了,在那些和尚暴起的时候,他就明了了,他们怕是入了别人的局。

    并且难以逃脱了。

    带着士兵朝着禅房跑过去,之间听到了好几声的枪声,在转弯的时候就看见那禅房外站着的士兵,许孟笙连忙顿住脚,让身后的人停下。

    敌人人数比起他们来说,要多得多了。

    许孟笙静静地打量着,随即就瞧见陈时朗被绑着带了出来,他身边站着的是文少尉。

    这个人,许孟笙唇瓣静抿,手中的枪就着对准了文少尉。电石火光之间,陈时朗倏忽转过了头,视线和他对视着。

    许孟笙便松开了手,敌众我寡,不能轻举妄动,更何况陈时朗落在了他们的手里。

    许孟笙紧握着手,指甲陷入了手心,沉思了一会儿便道:“老黑,我们先走。”

    在此留下,只会让所有的人都被抓住,他得带着众人离开,然后再筹谋怎么救陈时朗。他说着就隐进了角落,然而却是猛地听见了陈时朗的喊声:“孟笙,小心。”

    那是嘶声裂肺的喊声,那声音像是要把喉咙撕破了一般,

    许孟笙立即往一边侧了过去,一颗子弹擦身而过。

    “老黑,你给我藏起来,然后回去带着那些手下。”许孟笙对着老黑匆匆吩咐,“还有你们,留下一半,另一半也都给我散开,找个地方藏起来。”

    所幸这庙宇足够大,藏身的地方也够多。

    “我不。”老黑梗着脖子,黑茫茫的双眼满是倔强,“我不会放下时朗哥,一个人逃的。”

    “我们不会放下少校走的。”身后的那些士兵也小声地道。

    “你们是想要少校死吗?不走的话谁来救少校。”许孟笙身上陡然气势大放,低喝着下了决定,“后面的二十五人随着老黑隐藏起来,其他的人,只能抱歉你们陪着我了。”

    他们来时,有人看着,所以不能全部藏起来,那只会引起怀疑。

    “许孟笙,不想少校死的话你最好给我出来。”文少尉的声音响了起来,满是威胁感。

    他不会杀陈时朗的,许孟笙心里知道,他对着老黑道:“走。”

    随即就从角落处站了出来,抬眼与文少尉对视着。见到他文少尉脸色黑沉沉的,带着嗜血的笑意:“少校为了你,连戏都会演了。”

    想着陈时朗为许孟笙做的事情,文少尉不甘嫉恨。这个人有什么好的,值得少校为他那么做,不过是,不过是那张脸能看了一些。

    不过落在了他的手中,这次他可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文少尉扬起嘴角,道:“让你的人都出来吧!”

    老黑已咬牙带着一部分离开了,剩下的人闻言就站了出来,文少尉后面的士兵便上前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第叁拾贰章

    人都被文少尉的人给围了起来,全都给捆上了,让人四处查看了一番,没发现人,文少尉便让士兵将他们都带走。陈时朗看着文少尉朝许孟笙走过去,便就不管不顾的用肩膀撞了一下守着他的士兵,往许孟笙这边走过来。

    脚上被捆上了锁链,迈开的步划只能是一点点。

    他走的很快。

    文少尉在察觉到身后的声音的时候面色陡然冷了下来,他阴着脸转过了头:“少校,你如此在意他,可真是叫我嫉恨得很。”

    他越是在意,文少尉越是想毁了许孟笙。然而很快他便就被陈时朗给制住了,身体朝着一边倒了下去,陈时朗手中的链子将他的脖子给捆住,他道:“文少尉,老子最讨厌有人逼我。”

    说着他使劲的扭着手中的链子。

    旁边的士兵纷纷将手中的枪对准了陈时朗。

    老冯一把撩开了身边的人,也是以锁链捆住一人,道:“林齐武,上校待你们怎么样,你们心里有数,你们竟敢背叛上校,设计至他于死地。”

    被他捆住的林齐武用力的摇着头,他道:“老冯,你说什么呢?上校是被陈时朗害死的,应该找他赔命。”

    老冯只冷笑地看着他,磨着牙道:“你们如此背叛上校,就算是死,我也拖着你们一起。”

    陈时朗和老冯的暴起,搅乱了原本安定的局面,现场顿时陷入了僵局。被绑着的文少尉和林齐武都不是小人物儿。

    “都愣着做什么,给我开枪。”一声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几许不耐烦。

    伊如梦已换了一身衣服,依在人群后,挑眉望向这边:“开枪。”

    陈时朗这样的人,是无法收服的,留着只会是个麻烦。伊如梦强调性的补充,“一个不留。”

    “伊如梦,是你设计的上校,是你杀死的,你这个狗娘养的。”老冯瞬间把目光移到了伊如梦的身上,厉声喝道。

    “开枪。”伊如梦继续道。

    “伊如梦,你答应我的,怎么可以……”文少尉不可置信地大喊道,他们做过交易的,他答应留下陈时朗的命的。

    他才会和他合作,才会彻底的站出来,背叛了陈时朗。

    可现在,他竟是想要杀死少校,若少校死了,他做这些有何意义。

    伊如梦闻言嗤笑了一声,直接从身边的士兵手里把枪给拿到了手中,对准了文少尉的胸膛砰的就是一枪,那一枪迅速了当,一边笑道:“挡了我路的,只有死。”

    然后他抽了一下枪,枪口对准了陈时朗。

    许孟笙迅速的往陈时朗扑了过去,一边喊道:“上校奋尽全力保护着希尼城,如今他死了,你们竟要背他而去吗?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问,这样做过的去自己的良心吗?”

    “上校是被伊如梦杀死的。”老冯大声地喊了出来,“他想要利用上校的死,引起希尼城和奥斯陆拉城的战争,届时两地战火连连,他们好冲破瓦克线。”

    许孟笙朝着老冯投去了一个‘你的脑子不错’的信息,接着和老冯一唱一和。两人联手没一阵子,士兵就犹豫了起来,似乎说的是挺有道理,可上校是谁杀的呢?现在他们都要被弄糊涂了。

    被弄糊涂的他们,便就不好动手了。

    “林齐武术,莫要天,你们还不让你们的手下都动手。”伊如梦喝声道。

    林齐武却是猛地道:“伊如梦,陈少校身份毕竟不简单,还是先押去刑室,向上头禀报了再说。”

    林齐武这一答案,很快就得到了承认的,他们道:“还是先捆着,以后再查清事实,将陈时朗扣住他的士兵也不好动手。伊少校,你觉得如何呢?”

    林齐武紧紧盯着伊如梦,他的那些个下属还有伙伴也应和着。

    这个伊如梦心狠手辣,林齐武无法保证他不像对文少尉那样,事情做好就一枪了解他。

    伊如梦脸色阴测测的,然而他只能应了声好。

    文少尉只觉得自己的气息一点点的消失,难以呼吸,他抱住了身边的陈时朗,看着他那好看的线条,痴迷地道:“陈时朗,时朗,明明就是我最先遇到你的,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

    他很是不甘的看着陈时朗的唇瓣,想要上前吻住,然而眼前却是一片黑暗,缓缓倒在了地上,至死脸上都是一片不甘嫉恨的神情。

    伊如梦阴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握紧了手,心里道:来日方长,这些人他会一点点慢慢处理的,只要等到人到了,这些人的命也就可以不用留下来了。

    而现在,相互牵制着,也不失为一种方法,反正,他们都受制于他。

    而他所有的布局,都已做好了。

    伊如梦勾起唇角,缓缓转身:“那便都押着他们去刑室守着。”

    林齐武还受制于老冯,他脸色有些发紫了,老冯下手当真是毫不留情。他只细细对着老冯咬牙道:“老冯,你给老子松手,想要为上校报仇,就得会忍。”

    那声音很小,不过老冯还是听得一清二楚,老冯霎时间愣住了,便听得林齐武道:“我是假意投降,伊如梦那人,心思狡猾得很。他用大|麻控制住了我们这些人,大|麻难以买到,却花费巨大,而受瘾的众人只能依靠着他。”

    老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上校想要和陈少校合作,逆了他的心,所以他便杀了上校,意图嫁祸在陈少校身上,好让希尼城的人对陈少校奋起反抗,让他们和陈少校的人打起来,然后坐收渔翁之利。”林齐武急急说完,然后吼了起来,“老冯,你给老子松开,否则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说着林齐武抬脚往后踹了过去,一手掏出了腰侧的枪。

    老冯则迅速的松开了手。

    林齐武得脱之后便就用力踹了老冯几脚,嘴里骂骂咧咧:“你竟敢捆老子,找死。”

    那下脚可不轻,踹了一下又一下,然后才摆手:“把他给老子拖走,我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呸。”

    他们这边作着戏,许孟笙则和陈时朗对看着,两人很是默契地开口:“这下,我们要同生共死了。”

    共进敌人的窝,一同面对莫测的前路。

    说完后彼此笑了起来,一点也没有被抓住做囚犯的灰暗感。

    刑讯室不是一个好地方,不管是哪一个国家的刑讯室,里面皆是阴暗晦涩,给人以一种恐惧压抑感。陈时朗和许孟笙一同走进这刑讯室后,便被牢牢的铁门给锁住了。

    咔哒,那牢门紧锁住。

    陈时朗出神地朝一边的墙壁看过去,那上面摆着各色各样的刑具。

    许孟笙也同他一样看过去。

    “上次在刑讯室见到你那满身鞭痕的样子,我就想着,文少尉这家伙,我迟早要鞭打死他。”陈时朗开口道。

    许孟笙抬手将他环住:“你在为文少尉难过吗?”

    “没有,我只是突然有些明白他做这一切的原因。”文少尉死的时候在他耳边说的话,陈时朗听得一清二楚,他是懂了文少尉做这些的原因。不过,这不代表着他会原谅文少尉。

    死了也好。

    陈时朗抬手环住许孟笙,咧开嘴巴:“我只是想到在医院那次,我那样做,和文少尉其实没什么两样,幸好那之后于梓阳同我说了些话。”

    虽然那些话有些胡说八道,但也是那些话阻止了他做糊涂事。

    那之后,陈时朗就时不时的露出蠢货的样子。许孟笙有些好奇,道:“是什么话?”

    是什么话,会让你同上一世的我走向两种不同的方向。

    “不可说。”陈时朗神秘兮兮地说,耳边却是泛起了红痕。

    那些话,说起来可谓是倒着来。

    压根就是他爱上了许孟笙,被吃的牢牢的。

    不过,他还真的是见鬼的喜欢这样的感觉。

    “有时候还真的是不懂你在想些什么。”许孟笙轻叹了口气,他原本是认为自己足够了解陈时朗,毕竟他就是他,可随着时间的转移,他却是越来越不懂他的想法。

    停止了拍背的手,许孟笙收回手靠在墙壁上,既然没伤心,那就不用安慰了。

    “这里冷,我们还是抱在一起吧!”陈时朗滚了一下,将自己滚到许孟笙的旁边,拉住许孟笙的手,皱着眉道,“你的手真冰。”

    说着就将许孟笙的手往自己衣服里塞了进去,直接贴上了他热乎乎的胸膛。

    那热度很是烫人,却也很温暖,许孟笙并没有挣扎,他这个身体的确是弱了些。

    两人就着这样的姿势紧靠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时朗小声地道:“孟笙。”

    “嗯。”

    “你还没睡啊,是不是还觉得冷,睡不着?”陈时朗双眼发亮,又挪了过去,然后将许孟笙按在了自己的腿上,“这样靠着舒服,也暖和。”

    这样又过了好一会儿,陈时朗又动了起来,他低声道:“孟笙?”

    躺在陈时朗腿上的许孟笙眉头挑了挑,又嗯了一声。

    “你还是没睡着,我觉得这样子好像还是不够暖和的,要不要我脱下衣服,然后抱在一起,再把衣服盖在你身上睡?这样子会暖和多了的。”陈时朗说着就要脱自己的衣服,然后猛地就被许孟笙捶了一下,“睡觉,别再犯蠢了。”

    许孟笙的手紧贴在陈时朗的胸膛,这一捶打就捶打在某个点上,陈时朗顿时嗷呜舒服的叫了一声。直让许孟笙额头黑线直冒,他恨恨道:“陈时朗,你给我老实点,我们现在是别人的囚犯,可不是在自家房间里。”

    陈时朗闻言顿时嘿嘿笑了,他道:“孟笙,你的意思是回到家后,你同意和我……”

    “闭嘴,睡觉。”许孟笙忍无可忍,喝道,心里则是万分庆幸,没有和众人关在一起,而是分开关的。

    陈时朗还是忍不住的嘴角直咧,小猫儿能够这么说,他心里已经是有那么一点接受他了。

    ☆、第叁拾叁章

    陈时朗和许孟笙被关在这个刑讯室里,倒也没有人来对他弄什么刑罚,三餐也照常送饭菜来。

    两人窝在刑讯室里倒也是自得娱乐,许孟笙也被陈时朗惯得越发的懒了。因着这身体体弱,天生体凉,许孟笙便就躺在陈时朗的膝盖上,躺得久了也就没有一开始的不习惯,且一起来便觉得那阴湿的湿气弄得身子很是不舒服,许孟笙便懒的再爬起,吃饭也由着陈时朗喂着。

    对于孟笙如猫儿一般窝在他身上,不舍的爬起,陈时朗很是欣慰。

    孟笙简直越来越像猫儿了,陈时朗很乐意惯的他如猫儿一般的慵懒,高贵。只是这个地点若是再换一下那便就更好了,最好换上最华贵舒适的床,孟笙喜欢的糕点,陈时朗摸着许孟笙的脑袋,嘿嘿乐着想着。

    月光透过墙壁上窄小的洞口柔和的逸散进来,散在身上让人不禁暖和和的。陈时朗只觉得岁月静好,若是能够和许孟笙就这么一直到老,那也是不错的。

    许孟笙已经睡着了,自动自发的伸出手环抱住陈时朗的腰,发出有规律的呼吸声。

    能够把坐牢坐的像是住得这么平静而幸福,也就这么两人了。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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