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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1节

    仵作先生 作者:长生千叶

    第71节

    鸿霞郡主气得头顶冒烟,这里是赵邢端的大殿,她身上又没带好玩意,就剩下手腕上的手镯和头上的钗子了,拿下来想要贿赂付缨,但是付缨看都不看,还很嫌弃的说:“那是女孩子才玩的。”

    鸿霞郡主:“……”

    鸿霞郡主气得要死,气哼哼的就走了。

    赵邢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楚钰秧坐在桌边,怀里抱着一个付缨,付缨正在玩桌上的东西,楚钰秧就捏了一块点心喂给他,还拍他的头。

    付缨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还仰着头说:“楚哥哥,这是什么?”

    赵邢端顿时醋坛子就打翻了,走进来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付缨吓了一跳,看到是皇上就更是害怕了,立刻从楚钰秧怀里跳下去,然后小大人一样跪下来,规规矩矩的行礼。

    赵邢端挥了挥手,让他起来,然后趁机会已经走到了楚钰秧身边坐下,然后伸手拽了一下楚钰秧的胳膊,就把人拽到了自己怀里。

    楚钰秧:“……”

    他和付缨坐一个椅子还好,毕竟付缨太小了,但是他和赵邢端坐一个椅子……真的很挤。

    赵邢端让楚钰秧坐在自己腿上,还环着他的腰。楚钰秧的腰细,赵邢端的胳膊还长,右手搂过去,暧昧的搭载了他的臀部上,低声说:“还疼不疼?”

    楚钰秧哪好意思回答他,就装作没有听到。

    赵邢端一进来,付缨就不敢说话了,小心翼翼规规矩矩的。

    楚钰秧一瞧,发现付缨吓得够呛,就让侍从把桌上的东西收一下,然后全都给了付缨,让侍从把付缨送出去了。

    付缨走了,赵邢端脸色这才好看一点,不过还是吃醋,说:“你把我给你的东西,全都送了别人了?”

    楚钰秧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乱蹭,说:“你又吃干醋了,付缨才那么小。”

    赵邢端说:“你还喂他吃点心。”

    楚钰秧赶紧端来一盘新的点心,然后捏起一块就往赵邢端嘴边送,说:“啊,张嘴,我喂你十块。你不是不爱吃甜的吗,我平时给你吃你都不吃。”

    赵邢端的确不如楚钰秧那么喜欢吃各种点心,不过今天他吃醋吃的太多。

    楚钰秧瞧赵邢端张嘴,以为他要吃点心,就往前又送了一点过去。不过赵邢端不是要吃点心,而是叼住了他的手指。

    楚钰秧“哎呀”一声,吓了一跳,点心没拿住就直接掉了。

    赵邢端含住楚钰秧的手指,就用牙齿轻轻的咬,用舌头来回的舔,还暧昧的吮吸着。

    好在赵邢端知道楚钰秧身体不舒服,也没有继续做什么,只是抱着楚钰秧吻了好一阵子。

    楚钰秧瞧赵邢端吃醋吃红了眼睛的模样,哪里敢再提付缨,就赶紧转移话题,说:“唉,我刚才叫人去找耿执和江琉五进宫,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去哪里了,一直都没有过来,不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罢?”

    楚钰秧正说着,侍从就在外面敲门,说道:“楚大人,耿大人和江大人来了。”

    楚钰秧立刻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等一下。”赵邢端说。

    赵邢端将楚钰秧的衣服整理好,说:“行了。”

    楚钰秧脸色红扑扑的,忘了刚才自己的衣服歪歪扭扭的,而且衣领子还被解开了。

    耿执和江琉五进来之后,行了礼耿执就赶忙说道:“楚大人,不好了啊。”

    楚钰秧头疼,说:“耿执啊,你每次见到我是不是都是这句话啊。”

    耿执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我没注意。”

    “怎么回事?”楚钰秧问。

    江琉五简练的说道:“那个丫鬟死了。”

    “死了?”楚钰秧惊讶的说。

    耿执点头,说:“死了,我们刚才找到了她的尸体,就在郊外。”

    原来耿执和江琉五一大早听人说找到了一具尸体,好像是那丫鬟,所以就匆匆赶过去了,等他们过去看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才听说楚大人派人来叫他们进宫,所以迟了不少时间。

    楚钰秧立刻说:“带我去瞧瞧。”

    不过楚钰秧一动,他的屁股,他的腰,他的腿,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全身都酸疼的要命。

    赵邢端将人打横一抱,楚钰秧差点扯着脖子就叫出声来。

    “你干什么。”楚钰秧小声说。

    赵邢端说:“你不舒服,我抱你走。”

    楚钰秧挣扎了两下,想要下来,不过腰太疼的他最后放弃了挣扎,干脆一歪头,把头扎进赵邢端的怀里,当起鸵鸟来了。

    赵邢端体贴的让人给楚钰秧批了一件披风,这样从头兜倒尾,把人盖得严严实实的,就瞧不到楚钰秧的脸了。楚钰秧就在赵邢端怀里装死,心里默默地想着,自己都盖成这样了,绝对没人认得出来他。

    赵邢端抱着他走到门口,外面的侍从立刻迎上来,就说:“陛下,楚大人是生病了?要不要叫御医?”

    楚钰秧一愣,心里呐喊着,我都裹得这么严实,看不到脸也看不到身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不过楚钰秧没问,他继续装死。

    赵邢端摇了摇头,就把人给抱走了。

    其实侍从根本不用看脸,也不用看身材,声音也不用听。能让皇上亲自抱着的,除了楚大人,恐怕没有第二个人了,这都不需要猜测。

    出了宫门,赵邢端也没有骑马,就抱着楚钰秧一路轻功往城外去了。骑马太过颠簸,他怕楚钰秧受不了,坐马车又有些太慢了,还不如轻功跑的平稳又快,就是赵邢端要受累,不过赵邢端受累受的也是甘之如饴。

    他们一路到了郊外,很快就看到不少侍卫和大理寺的人,将一片地方围得水泄不通。

    楚钰秧赶紧叫住赵邢端,说:“放我下来吧。”

    赵邢端把人放下来,问:“还好吗?”

    楚钰秧点了点头,走的特别慢,说:“没事没事,不用扶我。”

    丫鬟的尸体就在前面,大理寺的仵作已经到了,不过他们知道楚大人一般会先验尸,然后再吩咐他们验尸,所以大家都没有开动,等着楚大人过来。

    女人已经死了,被捅了肚子几刀,匕首还插在尸体上,肠子都流出来了,看着极为恶心。尸体瞪着眼睛,表情痛苦狰狞,身上的衣服还有点乱七八糟的,腰带被解开了,不过还挂在腰上。

    耿执和江琉五跟着楚钰秧后面,他们刚才已经看过这具尸体了,所以不怎么震惊了,不过就是还觉得有点恶心。

    楚钰秧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好在早饭吃的早。”不然看到那些肠子,恐怕就要吐了。

    耿执挠着头,说:“这丫鬟是遇到劫财劫色的了吗?”

    女人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腰带开了,胸口也露出一片,里面的抹胸都能瞧见,而且抹胸的带子也被拽断了,看起来好像被施暴了。

    楚钰秧撇了撇嘴,说:“除非凶手有奸尸的癖好。”

    他这么一说,众人脸上都变色了,简直想要打冷战。

    耿执挠了挠头,说:“凶手没准是施暴未遂,然后才愤而杀人的。”

    楚钰秧说:“可是我觉得,凶手是先杀了她,然后才把她衣服弄得这么乱的。”

    “啊?”耿执迷糊了,说:“楚大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他的腰带啊。”楚钰秧说。

    腰带被拽开了,不过没有掉下来,还挂在腰上。楚钰秧蹲下去,然后伸手拽了拽她的腰带,这么拽都没有拉下来。

    耿执说:“被匕首插住了。”

    楚钰秧说:“衣服上有很多的血,腰带也被匕首插住了。显然是凶手在杀了她之后,开始脱她的衣服,不过因为有匕首还插在她肚子上的缘故,衣服脱不下来,被钉住了,或许是太匆忙了,所以凶手没有选择把匕首扒下来,而是随便的扯了两下她的衣服,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那……”耿执说:“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难不成凶手真是有奸尸的癖好?

    耿执一想就又打了个冷战,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

    楚钰秧说:“脱她的衣服,也不一定是要对她施暴啊,这个样子不是更有可能是在找东西吗?”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恍然大悟了,的确是挺像再找东西的。

    楚钰秧蹲在尸体边上,然后在她身上摸了摸,说:“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啊,是不是已经被凶手拿走了?”

    楚钰秧提问,大家也不知道答案,就都没有出声。

    赵邢端瞧着楚钰秧在一个肠子流淌的女尸身上摸来摸去,顿时脸色都不好了。

    楚钰秧说:“恐怕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尸僵都有开始缓解的状态,尸斑不消失,只有褪色。至少一天到一天半左右。”

    赵邢端皱眉,说:“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么这丫鬟应该在去找李老爷的那天晚上就死了。”

    楚钰秧点头,说:“我觉得是这样,剩下的让仵作来看一下罢。”

    楚钰秧也不算太专业,还是需要专业人士来检查,不过大体情况是一致的,那天卢之宜瞧见丫鬟进了李老爷房间,估计过了没多久,她就死掉了,只是尸体才刚刚被找到而已。

    楚钰秧说:“这里恐怕还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地上血迹不多,而且尸体身上有拖拽摩擦的痕迹,恐怕是被凶手给抛尸在这里。

    赵邢端说:“你不是说过,那个李老爷很可疑,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他杀了人,然后抛尸。”

    楚钰秧点点头,说:“有可能,不过也有很多疑点,因为他的时间来不及。”

    那天天一亮卢之宜就离开了,他并没有看到后面的事情是怎么样的。不过李老爷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是有小厮瞧见的,有人可以准确的说出时间,那个时候小厮正忙碌着。

    李老爷没有用早饭,直接就离开了,他去和他的朋友在酒楼喝酒,虽然路上是一个人,没人作证,不过到了酒楼就有很多人作证了。按照李老爷所说的聚会时间,他根本来不及把尸体带出城,再去聚会。

    如果说李老爷其实是半夜就杀了人,然后把尸体从窗户弄出去,再带出城去抛尸,这的确有可能。不过李老爷年纪大了,而且不会武功,带着一个尸体从常侍郎府邸里翻墙出去,这恐怕是难度不小的。就算让李老爷一个人翻墙都有难度,更别说拖着一具尸体了。

    楚钰秧说:“除非,他有帮凶。”

    楚钰秧招呼了一下,说:“把尸体带走,我们先回常侍郎的府邸上去,然后找人去盘问一下和李老爷聚会的那些人。”

    众人从城外回来,到了常侍郎的府邸上,已经快要晌午了,结果刚一到,就发现鸿霞郡主正穿着一身男装,在常侍郎的府里溜达着。

    楚钰秧目瞪口呆,说:“你怎么来了?”

    鸿霞郡主跑过来,说:“我怎么不能来了?我还带来一个。”

    楚钰秧说:“还带来谁了?我们是来办案的,不是来玩的啊。”

    鸿霞郡主指了指身后,楚钰秧一看傻眼了,竟然是付缨。

    付缨小大人一样,站在那里,一脸的严肃,看到赵邢端一愣,脸上更严肃了,就要跪下去行礼。

    楚钰秧赶紧跑过去,抱人给抱住了,说:“别跪别跪,在外面就不要跪了。”

    付缨偷偷看了一眼赵邢端,瞧他没有生气,才松了一口气。

    楚钰秧现在特别的庆幸,刚才没让仵作把尸体带到这边来,不然该把小孩子给吓着了。

    楚钰秧领着付缨的小手,付缨一副乖乖的模样,就举着胳膊让他领着,美得楚钰秧屁颠屁颠的。

    鸿霞郡主说:“我刚才去找你,就听说你出门了,你太不厚道了。不过我聪明,我干脆直接就到这边来找你了。”

    楚钰秧狐疑的说:“你真是来找我的?”

    鸿霞郡主一本正经,说:“那还有假。”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怎么觉得你是来找宋谱的啊。”楚钰秧笑眯眯的说。

    一提宋谱,鸿霞郡主脸都扭曲了,说:“都说了别提他了,气死我了。”

    付缨仰着头瞧着他们两个,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就老实的站在旁边。

    赵邢端的目光凉飕飕的盯着付缨瞧,觉得自己吃一个小孩子的醋实在不怎么好看,但是赵邢端还是忍不住在吃醋。

    他们说着话,耿执和江琉五就来了,而且还押回来一个人。

    他们带回来的是一个醉醺醺的公子哥,三十来岁,长得有点尖嘴猴腮的,正大叫着:“你们敢动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耿执脸红脖子粗,看起来有点气愤,说:“楚大人,这是昨天和李老爷聚会的一个人,我们问他话他不回答,反而还……”

    刚才耿执和江琉五去盘问那些人,其他几个听说是大理寺的人,就都客客气气的说了情况,结果就这个公子哥,喝多了酒就撒酒疯,问他什么不回答,瞧见江琉五长得好看,一下子就扑过去,抱着江琉五就开始调戏。

    江琉五当时没想到,不然怎么可能让他给抱上。耿执当时就火了,差点就动手打人,还好手底下的人劝阻着。

    最后这个公子哥冥顽不灵,一直又嚷又骂的,就被他们给押回来了。

    鸿霞郡主转头一瞧,就看到那尖嘴猴腮的公子哥,顿时就大叫起来,说:“就是他,昨天侮辱我。”

    楚钰秧都傻眼了,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鸿霞郡主和宋谱上街那会,遇到要强吻鸿霞郡主的人,原来就是眼前这公子哥,简直就是冤家路窄。

    公子哥他到鸿霞的声音,眯着眼睛瞧。他喝的实在太多了,眼前都是双影,没瞧见鸿霞郡主,反而瞧见了楚钰秧,顿时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公子哥踉踉跄跄的就走过来,说:“小美人,哎呦真好看,来跟公子我玩玩,包你爽上天,啊——”

    那公子哥走过来伸手就要摸楚钰秧的脸,嘴巴也极为不干净,楚钰秧立刻偏头躲开。

    赵邢端见了脸刷的就黑成了锅底,上前就要去教训那公子哥。

    不过赵邢端距离楚钰秧有几步,他刚上前,那公子哥已经倒了,被人一下子扫倒在地上,磕着了大门牙,满嘴都是血,狼狈不堪的。

    楚钰秧吓了一跳,哪想到被他领着的付缨忽然上前一步,矮身一扫,就把比他高了太多的公子哥给踹倒了,小小年纪战斗力这么强,简直不可思议。

    耿执赶紧叫人把那公子哥给按起来,按在地上不让他起来了。

    赵邢端说:“没事罢?”

    楚钰秧摇了摇头。

    赵邢端淡定的将拉着楚钰秧手的付缨拨开,然后自己握着楚钰秧的手。

    付缨嘴巴嘟了嘟,肉肉的脸颊鼓起来了,有点不高兴,不过他害怕赵邢端,也不敢凑过去了。

    楚钰秧一脸兴奋,说:“没想到付缨这么厉害啊,这么小武功就那么好了。”

    赵邢端吃醋的说:“这也没什么,我小时候比他强。”

    楚钰秧听了这话,忍不住就笑了出来,觉得赵邢端吃醋的时候也挺孩子气的。

    赵邢端低声说:“回去让你瞧瞧,我有多厉害。”

    楚钰秧听他口气暧昧,就知道他肚子里没有好事,干脆不理他了。

    鸿霞郡主看到那公子哥摔得不轻,高兴地拍手,说:“活该活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随便调戏别人了。”

    那公子哥吃了亏,嘴巴都是血,还在叫嚣着,让他们把他给放了,他要去找人来教训他们。

    常瑜嵩正好进门,瞧见这仗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皇上脸色不佳,也猜出个六七分了。

    常瑜嵩再一瞧那公子哥,立刻笑着说道:“哎呦,钱公子怎么这幅狼狈模样?”

    楚钰秧好奇的问:“你认识他?”

    钱公子立刻叫嚣着说:“常瑜嵩,你在就正好了,叫这些不开眼的把我给放了,我要叫我爹带人来修理他们。”

    楚钰秧一听,好笑的说:“这种年代就开始拼爹了?”

    常瑜嵩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这位是礼部侍郎钱侍郎的五公子。”

    常瑜嵩是兵部侍郎,和钱侍郎按理说是一个官衔的,不过钱侍郎年纪大,又觉得自己是三朝元老,所以倚老卖老的,见着他们这些年轻的就眼睛长在了头顶上,从来都不给好脸子看。

    常瑜嵩平日里不愿意与他一般计较,不过今儿正好就找到了机会,而且还是送到门上的好机会。常瑜嵩这只老狐狸,自然不会错过了,楚钰秧一问,他就立刻把钱公子的家底给报出来,还特意提了他爹。

    钱公子调戏了鸿霞郡主又调戏楚钰秧,这可是了不得了。常瑜嵩觉得,这可比参一本钱侍郎还管用。

    果不其然,赵邢端听了冷笑一声,说:“钱侍郎?把人先关起来,派人去钱侍郎家里,请钱侍郎过来,亲自把他的好儿子领走。”

    钱公子一听,他们要关自己,立刻就不干了,大嚷大叫着,还不知死活的喊着他爹有多厉害,要让他爹修理他们。

    楚钰秧说:“等等啊,还没问话呢。”

    赵邢端瞧了一眼作死的钱公子,说:“这会儿他也不会说,等钱侍郎来了,让他们一起跪着说。”

    楚钰秧觉得带着赵邢端就是好,各种酸爽啊。

    皇上开口了,钱侍郎听说自己五儿子闯了大祸,而且闯到了皇上面前,吓得几乎昏过去,连滚带爬的就跑过来负荆请罪了。

    卢之宜听到这边动静很大,不知道在干什么,就走过来瞧。结果就看到一个穿着朝服的官员,跪在地上给赵邢端磕头。

    卢之宜都瞧傻眼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并不知道赵邢端是皇上。

    钱公子也吓傻了,哪知道赵邢端是皇上,这会儿酒劲儿也醒了,吓得差点就尿裤子了,哆哆嗦嗦的跪着,跟着钱侍郎一起磕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卢之宜仔细一听,更是愣住了,他怎么想也没想到,赵邢端竟然是皇上。他心里顿时就凉了,他本来还想和赵邢端挣一挣,此时才明白常瑜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常瑜嵩瞧见他,走过去笑着说:“你这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不用你管。”卢之宜没好气的说。

    常瑜嵩笑了,说:“我以为你这种表情,只有躺在我的床上,才会有的。”

    “你!”卢之宜都顾不得失落了,狠狠的瞪着常瑜嵩。

    常瑜嵩低声说:“我就喜欢看你这幅表情。”

    卢之宜气得直打颤,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干脆转身就走。

    常瑜嵩看了一眼那边,然后就追了上去,说:“你心情不好,我陪着你。”

    卢之宜说:“你只要不跟着我,我就没事了。”

    钱公子这会儿乖的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楚钰秧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一点也不敢隐瞒了。

    钱公子把那天聚会的事情说了一遍,楚钰秧惊讶的问:“你说什么?”

    钱公子赶紧重复了一边,说:“李老爷来迟了大半天,我还以为他不来了,不过后来有出现了,说是起晚了。”

    第72章 遗书4

    钱公子看楚钰秧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立刻着急起来,连连说道:“楚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没有说谎的,我说的都是真话,他的确来晚了,而且晚了好久。哦对对,其他几个人都知道的,那会儿我们还说了半天。”

    耿执和江琉五问过其他几个人,不过他们并没有提及时间的问题。按照常侍郎府上的小厮的供词,李老爷出门的时间并不算晚,就算从这里慢慢的走到酒楼去,时间也是绰绰有余的,怎么可能有迟到一说?

    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在路上的时候,李老爷耽误了时间,至于怎么耽误了时间,那就不得而知了。

    楚钰秧自言自语说:“难道李老爷趁着那个时候去了城外?”

    赵邢端说:“让人把那李老爷叫过来,和他对峙一番就是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江琉五就立刻去将李老爷带了过来。

    李老爷本来觉得莫名其妙,这会儿他还在补觉,就被人从被窝里给拎了出来,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一脸的不乐意。不过就在李老爷看到钱公子的一刹那,李老爷的脸色全变了。

    楚钰秧上下打量了两眼李老爷,然后笑眯眯的说:“李老爷,你昨天什么时辰起的床,什么时辰出的常府,什么时辰到的酒楼。你的朋友钱公子就在这里,你说话的时候要小心谨慎。”

    李老爷浑身打哆嗦,颤巍巍的说:“楚大人明鉴啊,我昨天说的都是实话!”

    楚钰秧侧头说道:“可是钱公子和你说的有出入。”

    钱公子一听,立刻就说道:“大人,我说的才是实话,你要相信我的话,他是骗你的。”

    那边的钱侍郎也焦急的叫了起来,说李老爷是骗人的。

    李老爷不肯示弱,和钱公子几乎要动手打起来,好在有侍卫将他们给按住了。

    楚钰秧不紧不慢的说:“李老爷,钱公子冤枉了你,那你其他的朋友,也冤枉了你吗?”

    楚钰秧只是诈唬他一下,没想到李老爷就真的上当了,一脸颓然的跪倒在地上,说:“楚大人,那天我只是有要紧事情要办,所以中途改了路,但是我保证,和那个管老爷的死毫无关系。”

    “楚大人,要不要我把这个杀人凶手押起来?”耿执在旁边问。

    楚钰秧先摇了摇手,对李老爷说:“我问的不是管老爷的死,我问的是管老爷身边那个丫鬟的死,和你的关系。”

    “什么?”李老爷震惊的瞪大眼睛,说:“她死了?不可能不可能!你们肯定搞错,她不可能死了。”

    李老爷反应很剧烈,不过他嘴里说着不可能,但是脸色全都变了,好像很害怕。

    楚钰秧说:“怎么不可能,你要看一看那丫鬟的尸体吗?我马上叫人把她的尸体带过来。”

    “不不,别,别!”李老爷差点跳起来大喊,说:“楚大人,我,我说,我说!”

    李老爷激动的说道:“大人,我真的没有杀管老爷,更没有杀那个丫鬟,我是清白的,只是……只是……”

    事到如今,李老爷觉得再不说真要被人当成杀人凶手而冤枉了,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那李老爷的确是在来京的路上认识的管老爷,然后就认识了管老爷的丫鬟,没几天就勾搭在了一起,按照李老爷的说法,是那个丫鬟主动找他的,他当然不会拒绝那么好看的美女,就和那个丫鬟好上了几次。

    后来他们一路走,李老爷发现那管老爷其实对丫鬟特别的上心,好吃好住的,什么都依那个丫鬟的,不知道那个丫鬟为什么还会做对不起管老爷的事情。不过李老爷又舍不得美人,美人都送到嘴边上了,自然不会拒绝。

    他们到了京城,就都住在了常侍郎的府上,那天酒宴的时候,李老爷没有瞧见管老爷,按理来说他们关系还不错,应该坐在一桌的。不过李老爷睡了人家的女人,难免心虚,所以就没管这个。

    再后来,突然就听说管老爷死了,好像还是自杀,手边上还有遗书。不过管老爷的丫鬟坚持说不是自杀,又哭又闹的。

    李老爷不想管这件事情,觉得实在是太晦气了。

    可是那天晚上,李老爷刚要睡觉,那丫鬟就到了他屋里。因为出了人命,而且还是管老爷死了,李老爷也没心情和丫鬟做那种事情,可是他架不住丫鬟的美人计,丫鬟使劲全身解数勾引李老爷,最终两个人还是云雨了一番。

    等完事儿之后,丫鬟就忽然开口了,让李老爷帮她一个忙。

    李老爷没成想,丫鬟竟然让他帮助她逃走。李老爷当时就给吓着了,一联想管老爷的死,吓得一身冷汗,觉得可能是丫鬟杀了管老爷,现在想要逃之夭夭了。

    李老爷当时吓得要死,觉得自己想的肯定是对的。不然为什么管老爷对丫鬟那么好,丫鬟还要偷人?

    李老爷不想帮忙,却又怕丫鬟再把自己给杀了,当时左右为难。

    丫鬟那时候却哭哭啼啼起来,跟李老爷说,她在管家过的不好,虽然管老爷对她好,但是管老爷家的妻妾成群,都欺负她嫉妒她,如果她不跑掉的话,回了管家之后一定会被欺负甚至毒打,到时候连命都没有了。

    丫鬟软硬兼施,还告诉李老爷,管老爷身上有一个特别值钱的东西,就是一块碎掉的玉佩一角。

    李老爷不信,就算玉佩再好再值钱,可是都碎掉了,哪能有多好?

    丫鬟当时就拿出来给李老爷瞧了,的确是一个玉佩碎掉的一角,不过看起来并不是磕碰碎的,而是用锋利至极的利器切割而成的,瞧这个角度,估摸着只是六分之一而已。玉佩的确是好玉,雕工也是非常精湛的,如果是一整块的话,那就是价值连城。

    李老爷当时瞧着就觉得非常可惜。

    丫鬟高兴的和他说,这个玉佩碎了才值钱。这一块玉佩是管老爷手里拿着的,管老爷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送了命。

    李老爷听了又吓出一身冷汗,管老爷因为这块玉佩送了命,那他再拿着这块玉佩,岂不是也要死了。

    丫鬟却说,管老爷的确是因为这个玉佩才送了命,不过她拿着就不一样了,可以一辈子荣华富贵,想要多少金银财宝就有多少金银财宝,只要拿着这块玉佩去找一个人,保证就能要什么有什么。

    丫鬟说的特别的神奇,劝了李老爷大半夜,最后李老爷心动了。他是个做生意的,银子不嫌多,最喜欢的就是美人和银子,当然更喜欢不劳而获,最后就答应了丫鬟的要求。

    丫鬟说了,只要李老爷帮她逃走,逃出常侍郎的府邸,就和他一起享受荣华富贵。丫鬟将那仅有六分之一大小的玉佩又打碎了,然后分成两半,给了李老爷一片。

    当天晚上,李老爷打开了锁着的窗户,让丫鬟从窗户离开,翻墙出了常侍郎的府邸。

    他们谈好了条件,第二天一早在城中一处当铺后面碰面。丫鬟会将怎么使用那一小片玉佩的方法个告诉李老爷。不然有了那一小块玉佩,不知道去找谁,也是没有用的。

    李老爷颓废的讲着前因后果,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小块玉佩来,放在地上,说:“就是这个玉佩了。”

    楚钰秧弯腰捡了起来,玉佩本来是正常大小的,现在李老爷手中拿着的小碎片就是十二分之一,这也太小了,根本看不出什么花纹来,只知道玉的确是好玉。

    楚钰秧看罢了就赶紧递给赵邢端,他对玉石什么的研究不甚,见识也不多,所以看不出什么来。

    赵邢端接过了正反面的瞧了瞧,又看了一眼切口地方。李老爷应该没有说谎,这一小块玉的确有锋利的利器切口,不过有一边毛毛糙糙的,显然是掰断的,非常不整齐,捏在手里说不定会不小心把手刺破,想必是那丫鬟掰开的。

    李老爷继续说:“她走了之后,我心里特别的忐忑,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但是我被银子给迷昏了头,安慰自己说,肯定没有问题的。我后半夜就睡不着了,但是天快亮的时候,实在撑不住了,就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色都大亮了。我一看这时辰,赶紧爬起来就出了门。”

    丫鬟离开之后,李老爷把窗户又锁了起来,第二天白天他独自开门离开了房间,然后上街了。

    因为他和丫鬟说好了要碰头,李老爷又起晚了,赶紧跑过去,但是到了当铺后面,根本没瞧见丫鬟。

    李老爷在那里等了好久,以至于他的聚会都迟到了,可是还是没等到人。李老爷觉得自己肯定被那丫鬟给耍了,又不死心的等了一会儿,最后就气愤愤的离开了,往酒楼去了。

    因为中途去找那丫鬟,所以李老爷到酒楼的时候早就迟到了。那钱公子并没有说谎。

    李老爷说:“我以为自己被那丫鬟给耍了,根本找不到人了,我觉得挺生气的,但是也没有太在意。昨天你们把我找回来,问我那丫鬟的事情,我当时觉得自己帮了她,事情肯定说不清楚了,所以才想要一推四五六的。我,我不是故意骗你们的。”

    李老爷昨天说什么他一睁眼房间里就没人了,其实根本就是撒谎而已。

    楚钰秧说:“前天夜里,你把那个丫鬟放走之后,她过没多久就死了,尸体在城外发现的。你第二天早上再去当铺后面找人,自然是找不到的。”

    李老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害怕的全身颤抖,说不出来话了。

    赵邢端将玉佩碎片又还给了楚钰秧。

    楚钰秧问:“怎么样?”

    赵邢端摇了摇头。

    虽然玉佩价值连城,不过实在不好说,主要是这块玉佩碎片太小了,简直小的可怜。

    楚钰秧有点失落,不过还是先把玉佩碎片收在了自己身上,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楚钰秧让人先把李老爷带下去看管起来,至于钱公子就被钱侍郎带回府上去好好教训了。

    楚钰秧正想着玉佩的事情,忽然感觉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角,低头一瞧就看到了仰着头,脸肉肉的付缨。

    楚钰秧这才缓过神来,刚才只顾着审李老爷了,竟然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小豆丁,竟然让一个可爱的小孩子在旁边看着自己审案,他们净说些死人的乱七八糟事情,也不知道把小豆丁吓着了没有。

    楚钰秧立刻蹲下来,他蹲下来还比付缨高那么一点,让楚钰秧心里特别的安慰。

    楚钰秧最喜欢捏付缨的脸蛋,手感简直不能再好,一级棒。

    楚钰秧一副好哥哥的模样,说:“小不点,怎么了?刚才有没有吓着啊?”

    他问完了转念一想,恐怕这点还是下不到付缨的。刚才付缨可是大展身手,一下子就把那个登徒浪子钱公子给放倒了,还满嘴都是血。

    付缨严肃的摇了摇头,肉呼呼的脸颊竟然有点发红,抿着嘴唇,羞涩的说:“我肚子饿了。”

    楚钰秧一愣,然后就抱着付缨大笑起来,说:“都过了吃午饭的点了,你们来的时候没有吃过饭吗?”

    付缨是小孩子,吃的多饿的也快,这会儿早就过了午饭的时候,他饿的估计快不行了,不然也不会红着脸跟楚钰秧说了。

    付缨一说,鸿霞郡主立刻跳起来说:“我也饿了,我们快吃饭罢。”

    赵邢端吩咐人去中午午膳,然后就把楚钰秧给拽了起来,牵着他的手,带着他往午膳的地方去。

    付缨乖乖的跟在身后,他的身高正好瞧着赵邢端和楚钰秧牵着的手,一脸纠结,他也想过去牵着楚钰秧的手,不过他有点不敢,他害怕皇上。

    最后付缨还是没有过去,跟垂头丧气的小狗一样,默默的跟在后面。

    常侍郎早就让人准备午膳了,这会儿立刻就摆上了桌子,众人围坐一圈,常侍郎和卢之宜也在。

    卢之宜正好坐在楚钰秧的对面,又瞧了一眼旁边赵邢端,低下头默默的吃饭,有点心不在焉闷闷不乐的。

    常侍郎忽然给他加了一筷子鱼,放进他的碗里。

    卢之宜一愣,看着碗里的一大块鱼肉,有点没缓过神来,然后傻愣愣的抬头去瞧他,心里好像……有点热乎乎的?

    常侍郎对他微微一笑,说:“刺太多了,帮我摘一摘。”

    “什么?”卢之宜傻眼了,原来不是给自己加的鱼肉?而是让自己给他摘鱼刺?

    卢之宜气得脸都红了,差点把鱼肉夹起来扔到常瑜嵩的脸上去。

    常瑜嵩看着他被气红的脸,忍不住笑了,卢之宜的眼睛都被他给气红了,也不知道气劲儿怎么就那么大,让常瑜嵩乐此不疲。

    常侍郎加了一筷子胡萝卜丝,又放在了卢之宜的碗里,说:“快摘刺,这是奖励给你的。”

    “你!”卢之宜瞪眼,他最讨厌的就是胡萝卜丝,他不喜欢味道浓重的东西,胡萝卜的味道让他有点受不了,每次吃饭都避开,常瑜嵩显然是故意的。

    常瑜嵩在他耳边说道:“我特意让厨房给你做的胡萝卜丝。”

    “你是不是有病!”卢之宜咬牙切齿的低声说。

    常瑜嵩被他说了也不恼,只是左手忽然在桌子下面摸到了卢之宜的腿上。

    卢之宜大惊失色,常瑜嵩坐在他右边,空着的左手很方便就摸到了他的腿,然而他要想阻拦,必须放下筷子用右手阻止,他右手拿着筷子,忽然扔下肯定特别的引人注意。

    卢之宜一时脸上变了数遍,他可不想让别人都知道常瑜嵩在调戏自己,只能咬牙忍了,握着筷子的手青筋爆裂。

    卢之宜小声说:“把手拿开。”

    “又不是头一次摸了。”常瑜嵩说。

    “你……”卢之宜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温文尔雅的常瑜嵩不过是戴着面具的而已,卢之宜和他接触多了,就发现其实常瑜嵩又鬼畜又不要脸。

    “唔……”

    卢之宜脊椎骨一阵发麻,喉咙里忍不住就发出轻微的呻吟来。他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右手一松,筷子“啪嗒”一声就丢在了地上。

    “太不小心了。”常瑜嵩说话很温柔,说:“我叫下人给你换一双新的。”

    卢之宜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伸手拍开了常瑜嵩瞎摸的手,说:“我吃饱了,我要回屋去了。”

    常瑜嵩跟着他站起来,和各位也说了一声,然后就出了厅堂,追着卢之宜去了。

    卢之宜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赶紧加快步伐,不过常瑜嵩还是轻而易举的就追上了他。

    常瑜嵩拉住他的胳膊,将他一把就拽到了假山石后面,然后顺手捏住了他的穴道。

    卢之宜顿时身体麻了半边,根本就没办法反抗了。

    卢之宜想哭的心都有了,说:“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就那么想看我在大家面前出丑?”

    “怎么会?”常瑜嵩笑道:“别哭,别哭,你在床上哭给我一个人看就够了。”

    “呸。”卢之宜大怒,胸口起伏的都快了,说:“我没有哭,你滚开。”

    “你放心,你早晚被我弄哭。”常瑜嵩笑着说。

    卢之宜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瞪着眼睛,死死盯着他。

    常瑜嵩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说:“你这么瞧着我,我实在快忍不住了。不如你主动吻我一次,我今天就放过你。”

    “你……”卢之宜咬牙切齿,说:“你做梦。”

    “我想你也不可能这么做。”常瑜嵩早就猜到了,所以一点也没有失落的样子,忽然将人打横抱起来,就快速的往自己屋里去。

    “那我只能不客气了。”常瑜嵩说道。

    卢之宜吓的呆了,说:“你要干什么?”

    常瑜嵩说道:“你刚才可没吃多少,是不是还饿着?上次我喂饱了你上面的小嘴,这次喂饱你下面。”

    “常瑜嵩,你,你等我能动了,我绝对掏你的心!”卢之宜脸上又红又青的,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常瑜嵩已经快速的把人放进了屋里的床上,然后伸手轻轻一拽,就把他的腰带跟拽开了,低声说道:“我的心不是早就掏给你了?”

    卢之宜一愣,瞧着常瑜嵩都傻了,常瑜嵩刚才那句话说的太暧昧了,而且语气相当的温柔神情,让卢之宜怀疑自己的耳朵坏掉了,他的心脏恐怕也要快掉了,正砰砰砰的快速跳着。

    常瑜嵩哈哈一笑,在他耳侧亲了一下,说:“你真是好骗。”

    卢之宜顿时心脏一片冰凉,感觉手脚都凉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竟然没有刚才的暴跳如雷,反而特别的震惊。

    卢之宜忽然开口了,说:“你解开我的穴道。”

    常瑜嵩说:“等我喂饱你。”

    卢之宜咬牙说:“快点解开,我,我会主动吻你的……”

    常瑜嵩一愣,没想到卢之宜竟然会答应,迟疑了一下,伸手解开他的穴道。

    卢之宜坐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肩膀。

    他的武功比常瑜嵩差了不少,这种情况下,就算他不被点穴道,也是打不过常瑜嵩的,所以常瑜嵩并不担心。

    卢之宜脸色很差,看了一眼常瑜嵩,忽然扑过去。

    常瑜嵩以为卢之宜被自己给热闹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不过没想到,卢之宜扑过来并不是要和他拼命,而是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嘴唇就压了上来,两个人的嘴唇严丝合缝的贴在了一起。

    常瑜嵩愣住了,感觉卢之宜的嘴唇非常柔软,很有弹力,暖和的温度让人留恋不止。

    自从卢之宜第一次撒酒疯认错人开始,常瑜嵩就捏住了他的把柄,逼着卢之宜用嘴给他发泄过好几次。不过除此之外,常瑜嵩并没有进入过卢之宜的身体,两个人更没有接吻过。常瑜嵩会把卢之宜白皙的肌肤啃得到处青紫,但是没有吻过他的嘴唇。

    卢之宜似乎也发现了,或许常瑜嵩是个理智的人,只是单纯想和他发泄一下,所以从来都会和他接吻,尤其自己还是一个男人。

    卢之宜扑过去,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狠狠撞在他的嘴唇上,然后不客气的挑开了常瑜嵩的嘴唇,将舌头伸进去。

    卢之宜想着,让常瑜嵩吻一个男人,说不定一会儿他会恶心的干呕起来,卢之宜此时有些自暴自弃的想法。

    他把舌头挤进去,然后毫无章法的乱窜,碰到常瑜嵩舌头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不约而同的颤抖了起来。

    卢之宜的舌头立刻往后缩了一下,他有点害怕了,想要退出去,但是却被反应过来的常瑜嵩咬住了舌头。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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