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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节

    仵作先生 作者:长生千叶

    第60节

    钱氏知道顾家她待不下去,找到一个好机会,假死和富商私奔了。

    楚钰秧瞧着这场闹剧,说:“让人把钱氏待下去吧。”

    钱氏大嚷大叫着,被几个侍卫押走了。

    楚钰秧走到顾长知和庄莫面前,说:“庄莫,你是证人。”

    庄莫搂紧了顾长知,点头说道:“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楚钰秧说:“将顾长知扶回屋里去吧,好好照顾他。”

    庄莫想扶顾长知走,不过顾长知无动于衷。

    楚钰秧瞧着都觉得有点心疼,赵邢端倒是面色如常,走过来伸手在顾长知后颈处一捏,顾长知立刻就晕了过去。

    楚钰秧立刻蹦起来,说:“端儿,点穴就好了,这么捏会不会把脖子捏折了。”

    赵邢端说:“我有分寸。”

    楚钰秧狐疑的看着他一脸吃醋的模样,说:“真的?”

    庄莫将顾长知抱走了,赵邢端说:“我们也该回宫去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老老实实让赵邢端拉着自己往宫里头走。

    楚钰秧情绪有点不高,估计是被顾长知影响了。赵邢端倒是没什么,他生在皇室,什么没有瞧见过?虎毒不食子,在皇室中却是最常见的事情,血亲之间的争斗太多了。

    赵邢端把人带回宫里头,已经是半夜了,皇太后早就休息了,没能找皇帝好好谈话。

    赵邢端将楚钰秧拐到床上,说:“心情不好发泄一下就好了。”

    楚钰秧整个人都不好了,叫着说:“等等,这是你发泄还是我发泄,不是这么个发泄的法子啊。”

    赵邢端笑了,说:“可是你看起来很有精神头,很想要的样子。”

    楚钰秧被挑逗着发泄了……很多次,然后什么也想不了了,疲惫的倒头就睡。

    赵邢端第二日有早朝,早早就起了去上朝,楚钰秧裹在被子里补眠,不过没补多长时间,鸿霞郡主就杀过来了,把他从被窝里扒出来,说:“楚钰秧,别睡了,昨天你们出去玩都不带我,今天必须带我出去玩。”

    楚钰秧觉得头疼啊,不过被闹了一会儿,有点睡意也没了,就带着鸿霞郡主跑出去吃早点馄饨了。

    楚钰秧拍了拍吃撑的肚子,说:“我要带一碗回去给端儿。”

    鸿霞郡主捂着腮帮子,做出一副酸到牙疼的表情,说:“吃个馄饨还给端哥哥带回去。”

    楚钰秧眨眨眼,说:“因为上次他看起来很喜欢吃的样子。”

    鸿霞郡主忽然“咦”了一声,说:“快看,那个是不是陈小姐?”

    楚钰秧说:“什么陈小姐?”

    鸿霞郡主耸着鼻子,说:“就是那个讨厌的陈小姐啊,太后想要塞给端哥哥当妃子的。”

    楚钰秧恍然大悟,好像是丞相的女儿,陈小姐。

    楚钰秧寻着方向一瞧,鸿霞指的是一位公子打扮的人,个子不高,和楚钰秧差不多,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衫,脸和陈小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鸿霞郡主一拍桌子,说道:“还学我女扮男装了,扮的一点也不像,我要去拆穿她。”

    “……等等。”楚钰秧抬手制止,不过鸿霞郡主已经跑过去了。

    楚钰秧想说,认错人了吧,虽然实在是很像,但是人家耳朵上没有耳洞啊,最重要的是脖子上还有喉结啊!肯定是男的啊,不是陈小姐。

    楚钰秧顿时头疼不已,立刻追着鸿霞郡主跑过去。

    第63章 流言1

    鸿霞郡主已经两三步风一般的跑了过去,楚钰秧觉得自己肯定是早饭吃撑了,瞧着鸿霞郡主步履如风的样子,怎么都追不上。

    楚钰秧远远的就看到鸿霞郡主将前面那位小公子给拦住了,眉飞色舞的在说什么,而那位小公子显然一愣,似乎给她都说傻了眼。

    楚钰秧脚步放慢了一点,他有点打退堂鼓了,想回宫去搬救兵……

    鸿霞郡主说:“陈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啊?穿成这样,我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那小公子一愣,瞧着鸿霞郡主说:“这位姑娘,我认识你吗?”

    鸿霞郡主心说你给我装傻,说:“昨天我们不是才见过吗?在宫里头。你还多吃了我两块糕点呢。”

    楚钰秧:“……”

    刚赶过来的楚钰秧想装作路人离开了,原来是两块糕点引发的血案……

    那小公子更是一愣,反映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位姑娘,你是不是把我和家姐认错了。”

    “怎么可能认错。”鸿霞郡主坚持,说:“一模一样怎么会认错。”

    楚钰秧赶紧上去解围,说:“鸿霞,你认错了,这位不是陈小姐,恐怕是陈小姐的兄弟吧。”

    鸿霞郡主小声的对楚钰秧说:“怎么可能,你看啊,一模一样,肯定是女扮男装。”

    楚钰秧也压低了声音,说:“有喉结的。”

    “啊?哪里有?”鸿霞郡主抻着脖子往人家领口里瞧,然后恍然大悟,瞪着楚钰秧说:“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而且那么小我怎么看的清楚。”

    楚钰秧:“……”

    那位陈公子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被认错了,说:“两位不必介意,我和家姐长得本来就像,被人认错也不是怪事。”

    这位陈公子的确长得和陈小姐几乎一模一样,仔细一打量,也属于样貌很好的一类。如果不是太后总想把陈小姐和赵邢端撮合一对,楚钰秧估摸着这会儿花痴病就要发作了。

    不过很可惜,楚钰秧一瞧陈公子这张脸,就有点吃干醋。

    鸿霞郡主认错了人,有点不好意思了,尴尬的灰溜溜跑掉,跑的还挺快。

    楚钰秧说了句抱歉,然后追着鸿霞郡主赶紧走,生怕鸿霞郡主又去搞什么破坏。

    楚钰秧和鸿霞郡主吃完了早饭,逛了一会儿街。

    鸿霞郡主就忽然说:“其实那位陈公子还不错啊。”

    楚钰秧狐疑的瞧了她一眼,说:“你不会又喜欢上那位陈公子了吧?”

    鸿霞郡主立刻炸毛了,说:“怎么可能,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看那位陈公子,还是挺有风度的。我认错了人,他都不生气。”

    楚钰秧点了点头,算是附和了,说:“还有呢?”

    “还有什么啊?”鸿霞郡主一副羞涩模样,看的楚钰秧直头疼。

    不过鸿霞郡主很快又换了一副表情,说:“我肯定是不会喜欢他的。”

    “为什么?”楚钰秧奇怪的问。

    鸿霞郡主一脸你傻的表情,说:“我会找一个比自己还好看的夫君吗?那样子别出门了。”

    “咦,你说陈小姐比你好看?那天你刚说你比陈小姐好看多了。”楚钰秧惊讶的说。

    鸿霞郡主说:“我说的是刚才那位公子好不好。”

    楚钰秧说:“他们明明是一模一样的。”

    鸿霞郡主说:“才不一样,长得一点也不一样。”

    楚钰秧:“……”

    那刚才谁死拽着人家说人家是女扮男装的,还怎么说都不听……

    两个人溜达了一上午,终于还是回了宫里头去。

    赵邢端早朝完了之后,就发现楚钰秧不见了,侍从说是被鸿霞郡主拽着跑出去玩了。虽然鸿霞郡主有点不靠谱,不过楚钰秧也不见得有多靠谱,这两个不靠谱的在一块,也不怕别人能欺负他们。这一点赵邢端还是很放心的。

    楚钰秧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赵邢端已经在殿里头了,正坐在那里看书。

    楚钰秧奇怪的问:“奏折都瞧完了吗?怎么瞧你今天这么清闲。”

    “并不是每天都那么忙。”赵邢端将手中的书放下,说:“不然我养着那么多大臣是做什么用的?”

    楚钰秧说:“有道理,你一直那么忙下去,小心过劳死啊。”

    赵邢端:“……”

    赵邢端问:“上午去哪里了?还知道往回走。”

    楚钰秧被他一说,就想起鸿霞郡主那乌龙事件,开开心心的把鸿霞郡主给出卖了,讲给赵邢端说。

    赵邢端说道:“的确听说丞相有个小儿子,和陈小姐是同胞,长得很像,不过我并没有见过。”

    楚钰秧说:“真的是非常像。”

    他们两个人正说着话,刚提到陈家,结果侍从就来了,说:“陛下,陈小姐给陛下送午膳来了。”

    赵邢端一听,有点不悦。上次那陈小姐仗着有皇太后撑腰,就敢自己脱了衣服躺在龙榻上。最主要的是,那会儿楚钰秧也在床上,陈小姐认错了人,还搂着楚钰秧的腰。

    赵邢端一想起来,就觉得顿时喝了好几斤的醋,非常的不高兴。

    赵邢端说道:“让她放下,就可以回去了。”

    侍从听出皇上口气不悦,赶紧就答应了退出去。

    陈小姐一心一意想要讨好赵邢端,上次的事情实在尴尬非常,陈小姐本来不想再进宫来丢人了,不过想了一想,还是咬牙硬着头皮来了,这会儿又在太后那里坐了一会儿工夫,然后给赵邢端送了亲手做的午膳。

    侍从很快就出来了,让陈小姐把东西放下,打发她离开。

    陈小姐有点不甘,可是连皇帝的面都见不着,装委屈也没人会瞧上一眼半眼的,只好将东西一放,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楚钰秧翘着二郎腿,哼哼着说:“陈小姐真是有毅力,坚韧不拔。”

    赵邢端听他口气酸酸的,忍不住笑了,走过去吻了他嘴唇一下,说:“我不够有毅力?不够坚韧不拔?”

    楚钰秧横了他一眼,说:“你怎么有毅力了?”

    赵邢端忽然环住他的腰,然后将人一扛,说:“让你瞧瞧我有多坚韧不拔。”

    楚钰秧眼前一花,就被赵邢端给扔到床上去了,顿时又是头昏眼花的,总算知道赵邢端说的什么“坚韧不拔”了!

    楚钰秧立刻乱踢腿,扯着脖子就喊:“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外面的侍从一听到声音,差点急匆匆的就冲进来,不过再一听不对劲儿,又赶紧急匆匆的退出外殿去了。

    赵邢端立刻低下头,用嘴巴堵住了楚钰秧的嘴,让他喊都喊不出来。

    楚钰秧被吻的全身都软了,也叫不出来了,只能张着嘴喘息。

    赵邢端瞧他一副乖顺的样子,就觉得满意了,如果楚钰秧能总是如此就好了,显然这太天方夜谭了。

    很快就到了午膳的时候,两个人一起用了午膳。

    吃完了饭,楚钰秧就开始昏昏欲睡了,他晚上没睡好,早上又起的很早,在外面跑了一圈,现在有点想睡觉。

    赵邢端说:“别趴在桌上,去床上睡。”

    楚钰秧实在太困,就跑到床上去睡了个午觉。他醒过来的时候,时间还挺早,赵邢端已经不在殿内了,侍从说陛下出去了,是边关的将军进京了,陛下过去瞧一眼,很快就回来。

    楚钰秧不懂这些,知道赵邢端在干正事,索性就不跑过去捣乱了。

    楚钰秧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赵邢端回来,他一个人有点无聊,又等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干脆跑出去找鸿霞郡主了。

    鸿霞郡主又在外面放风筝了,不过今天没什么风,风筝也飞不起来。她一瞧见楚钰秧,立刻就把风筝一扔,跑过去拉着人说道:“我们出去玩罢!”

    “怎么又出去,现在出去天黑都回不来了。”楚钰秧说。

    鸿霞郡主一拍手,说:“那不是正好吗?”

    楚钰秧:“……”

    鸿霞郡主瞧他不想出宫,撅着嘴巴说道:“那你说我们玩些什么?”

    楚钰秧一时也想不到了,两个人就在花园里逛荡了一会儿。

    鸿霞郡主忽然指着前面,说:“冤家路拽,又瞧见那个陈小姐了。”

    楚钰秧眉梢一跳,听鸿霞郡主咬牙切齿的语气,说:“她到底怎么惹你了。”

    “你不知道?”鸿霞郡主说:“她把太后赏赐给我点心都吃了。”

    果然是两块点心引发的血案……

    不过楚钰秧转念一想,有人敢抢自己的油条,他肯定也不干啊。不过这个有人是除了赵邢端以外的。

    “咦,那个人又是谁?”鸿霞郡主抬手一指。

    楚钰秧的思维还沉浸在无限根油条之中,抬眼一瞧,陈小姐在和一个男人说话。

    男人估摸着三十上下,身材很高大英俊不凡,透着一股不羁随性,稍微有一点痞气。最主要的腰间有佩剑,能在宫中配武器的人并不多,看他的样子却也不像是侍卫一类的,不知道到底干什么的。

    鸿霞郡主说:“他们在说什么?”

    “我听不到啊,太远了。”楚钰秧又不会武功,和鸿霞郡主半斤八两,两个人离得比较远,谁也听不到动静。

    鸿霞郡主说:“你看那陈小姐,脸都红了,这两个人肯定有点什么,说不定是奸夫淫妇,我们过去听听。”

    楚钰秧想阻拦来着,你看人家腰上陪着长剑,总不能是装饰物吧,那就说明人家是会武功的,肯定比他们耳力都好啊,再往前一点偷听不成反而会被发现的。

    不过鸿霞郡主已经迫不及待的悄悄摸了过去。

    其实楚钰秧也觉得好奇,因为陈小姐和那男人说话的时候一脸的娇羞,脸已经红的跟蕃茄一样了。

    犹豫了片刻,楚钰秧也摸了过去。

    楚钰秧悄悄移过去,躲在假山石后面,就听到陈小姐娇滴滴的说道:“你这个人,这般不正经,谁要告诉你我的名字啊。”

    楚钰秧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抬头一瞧,陈小姐说罢了就要走,不过一转身,就把手中的帕子掉在了地上,然后朝着那男人羞涩的一笑,低着头急匆匆的走了。

    欲擒故纵……

    这一招演的也太不敬业了!

    楚钰秧就瞧那男人把手帕捡了起来,正反面的翻着一瞧,角落上绣着一个娟秀的“陈”字。手帕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味道很好闻。

    男人笑了笑,就把手帕随手放进了怀里。

    鸿霞郡主也瞧见了,对楚钰秧挤眉弄眼的,一副陈小姐终于被抓住了把柄的喜悦。

    不过只是片刻,鸿霞郡主脸色就变了,又开始对楚钰秧挤眉弄眼,还对他不停的摆手。

    楚钰秧和鸿霞郡主离得有点距离,因为一块假山石藏不了两个人,所以他们分开站的,中间隔着一个空道。

    楚钰秧皱眉,表示自己不懂什么意思。

    紧接着就看鸿霞郡主忽然转身就跑,绕过假山石,身影一下子就不见了。

    动作那叫一个迅猛矫健,楚钰秧自叹不如。

    楚钰秧还在愣神,就听到后背有人咳嗽了一声,转身一瞧吓了一跳,那个捡了手帕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他后背了。

    楚钰秧有点心虚,哆嗦了一下,然后镇定的就要逃跑。

    那人横身一栏,笑着打量楚钰秧,说:“这位小公子是……”

    楚钰秧立刻说:“过路而已。”

    那男人挑了挑眉,说:“我叫严峥。”

    不认识……

    赵邢端身边的侍卫和侍从,楚钰秧倒是差不多认识,不过朝廷里的人楚钰秧就认识的不多了,他就认识大理寺里的那几个,其他的都没打听过。

    严峥继续说:“我看刚才小公子一直往这边打量,还以为小公子对我有兴趣。”

    楚钰秧:“……”

    遇到比自己还不要脸的了,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严峥说:“不如我们……”

    他话没说完,楚钰秧就看到了救星,那边一抹黄色的身影,一瞧就是赵邢端无疑。

    楚钰秧都瞧见了赵邢端,赵邢端自然是也瞧见了楚钰秧的,立刻加快脚步,往这边来了。

    赵邢端回去之后就又不见了人,这似乎已经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了,干脆连大殿都没有进去,直接出去寻人了。

    “严峥,你在这里干什么?”

    赵邢端一过来就听到严峥的话,立刻打断了说道。

    “陛下怎么来了,还有别的事情?”严峥有点惊讶。

    赵邢端说:“朕不是来找你。”

    严峥一愣,看了看楚钰秧,又看了看赵邢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好像有点明白了,说:“早说啊,早跟我说,我不就知道了。我还说这宫里头哪里来的一个小公子,原来是你的人。我以前还不知道,你也好这一口。”

    赵邢端说:“少不正经,去见一见太后罢。”

    严峥说:“我这饭还没来得及,总要让我吃过了,再去见太后罢。”

    赵邢端倒是没再催他,对楚钰秧招了招手,就要带楚钰秧走。

    楚钰秧赶紧两步跨过去,走到赵邢端身边。

    严峥瞧着,说:“唉唉,别走啊,你还没给我介绍,这位小公子叫什么?”

    赵邢端黑着脸说:“大理寺少卿楚先生。”

    赵邢端吝啬的连楚钰秧的名字都不告诉他,不过严峥倒是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原来是楚钰秧楚先生,我可是听说过楚先生大名的,简直如雷贯耳。”

    楚钰秧一听别人夸他,就有点飘飘然,楚钰秧是最喜欢听好话的,摆了摆手,笑眯眯的说:“不敢当。”

    严峥说:“没想到楚先生竟然如此年轻,真是让我大吃一惊。虽然我不懂得如何办案,不过也是对楚先生仰慕已久的,不如有功夫我们……”

    赵邢端咳嗽了一声,说:“你不用用膳了,直接去找太后罢。”

    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就勾搭自己的人,赵邢端简直被气死了。

    严峥说:“唉,别这样,好歹给我饭吃,我大老远的进京,也是不容易的,好歹给你打了几场胜仗不是?”

    严峥说罢了,在赵邢端没恼的时候,就赶紧溜了,走之前还对楚钰秧挥了挥手。

    等严峥走远了,楚钰秧才问:“那个人是谁啊?”

    赵邢端说:“太后的侄子。”

    “那不就是你堂兄弟?”楚钰秧说。

    赵邢端说:“差不多。”

    楚钰秧说:“差再哪里了?”

    赵邢端说:“不是亲侄子,没有血亲关系。”

    “哦。”楚钰秧恍然大悟。

    赵邢端将人带回了去,说:“严峥一般都在边关戍边,很少回京,这次回京也呆不了多少日,是太后想念他了,就趁着打胜仗回京受封的机会把他叫进宫来。”

    楚钰秧点头,并不是很在意。

    赵邢端说:“他这个人,打仗是一把好手。就是性格太不拘小节,你下次再遇到他,不用理他就是了。”

    楚钰秧眨眨眼睛,说:“你怕他把我勾引跑了吗?”

    赵邢端:“……”

    楚钰秧说:“我才不会,端儿比他长得好看多了。”

    赵邢端不知道现在应不应该庆祝一下……

    楚钰秧又眨眨眼睛,说:“不过那位陈小姐,恐怕要被勾引跑了。”

    “什么陈小姐?”赵邢端突然听他说,有点反应不过来。

    楚钰秧说:“还有什么陈小姐,不就是太后特别喜欢的那个丞相女儿。”

    赵邢端有点惊讶,说:“陈小姐遇到严峥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笑嘻嘻的说:“还留了定情信物,一块手帕呢。”

    赵邢端一听,这敢情好啊,下次太后再把陈小姐塞过来,自己就有的说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邢端刚去忙了,鸿霞郡主就跑过来了,神神秘秘的找到楚钰秧,说:“楚钰秧,我打听过了,昨天陈小姐的那个奸夫,竟然还是个侯爷呢!”

    “你说的是严峥?”楚钰秧问。

    鸿霞郡主点头,说:“对对就是他,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楚钰秧皮笑肉不笑的说:“是谁昨天把我一个人丢下的。”

    鸿霞郡主一听就蔫了,讨好的说:“当时不是被发现了吗?我提醒你了,你没瞧懂,我一心虚就跑了。”

    楚钰秧:“……”

    鸿霞郡主说:“我跟你说,我打听过了,这个严峥来头不小啊。”

    “对,皇太后的侄子,来头能小吗?”楚钰秧说。

    鸿霞郡主有点失落,说:“你为什么比我打听的还全面,你难道要红杏出墙,我要告诉端哥哥。”

    楚钰秧说:“……我家端儿告诉我的。”

    “原来是这样啊。”鸿霞郡主恍然大悟。

    鸿霞郡主八卦了一会儿严峥,然后兴致缺缺,就拉着楚钰秧往宫外头跑了。

    最近鸿霞郡主迷上了宫外头的各种小吃点心,总是拉着楚钰秧跑出去。好在跑的地方都不远,转一圈也就回来了。

    他们一出宫,正好就碰见了耿执和江琉五,今日赶上休沐,耿执和江琉五就到外面转一转。

    耿执说:“楚大人,好几天没瞧见你了。”

    楚钰秧掰着手指头一算,的确有好几天没到大理寺去了,他都是有案件才过去,没案件就呆在宫里头的。

    楚钰秧问:“最近有什么案子吗?”

    四个人结伴而行,一边走一边说,差不多晌午的时候进了一家酒楼坐下来吃饭。

    耿执说道:“案件有啊,不过不需要楚大人出马,都是些小案子,我都给解决了。”

    “你解决的?”楚钰秧问。

    “对啊。”耿执兴奋的点头。

    楚钰秧说:“啊,那还真是小到不能再小的案子了。”

    耿执憨笑着挠了挠头。

    江琉五叫店小二点了菜,很快就端上来了。

    楚钰秧肚子饿了,正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忽然就瞧门口走进来一位蓝衫小公子,真是太巧,就是不久前才见过的那位陈公子。

    陈公子一进来就瞧见了他们,很巧的是,这位陈公子和江琉五是认识的。

    耿执问:“这是你的朋友吗?”

    江琉五点了点头。

    耿执说:“那一起坐下来吃饭罢,人多也热闹。”

    桌子虽然是四面的,不过桌子挺大的,一面坐两个人不在话下。陈公子来了,耿执就屁颠屁颠的做到了江琉五的身边,两个人肩并肩挨着,离得很近,耿执忍不住就傻笑了两声。

    江琉五看他一脸占了大便宜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位陈公子是丞相的小儿子叫陈季晚,和陈小姐是龙凤胎,有点体弱多病,所以看起来并不是很结实,相貌又和陈小姐非常相似,所以样貌看起来显得有些偏柔和了些。

    陈季晚倒是说话很随和,估计丞相府家教比较严格,所以小小年纪说话有点一板一眼的。

    几个人倒是相谈甚欢,江琉五给陈季晚介绍了一下众人,陈季晚早就听说过楚钰秧的名字,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楚钰秧,一脸很崇拜的样子。

    楚钰秧的名气的确很大,破了不少案子,尤其年纪轻轻的就被皇上非常重视,最近京城里恐怕没人不知道楚钰秧的名字了。

    “楚先生,原来你在这里啊。”

    门口忽然又走进一个人来,穿着打扮很随意,腰上配着一把长剑,笑眯眯的就走了进来,正是严峥了。

    严峥看到楚钰秧,就击掌说道:“我说今日在宫中怎么没有见到楚先生,还觉得大为失望,原来楚先生在这里,看来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

    耿执和江琉五都不认识严峥,不过楚钰秧和鸿霞郡主认识。

    严峥走到他们跟前,看了鸿霞郡主一眼,微笑着说:“郡主,不介意我坐下来一起用膳罢?”

    别看严峥说话行事有些轻浮的样子,不过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尤其是用专注的神色对人说话的时候。鸿霞郡主被他这么一瞧,顿时脸色通红,稀里糊涂的就点头了。

    楚钰秧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鸿霞郡主。

    虽然严峥是和鸿霞郡主说的话,不过鸿霞郡主到底是女孩子,尤其还未出阁,这里人很多,严峥也不好真的就和鸿霞郡主坐在一边,所以只好坐在了另外一边。

    楚钰秧坐的是最里面,要想坐在他身边,需要绕一圈才能进来。坐在最外面的,就是陈季晚了。严峥就很自来熟的和陈季晚坐在了一起。

    陈季晚并没有说什么,给他让了让地方。

    他话比较少,尤其还是背对着门的,严峥一直都没注意他,现在坐下来,就随便打了个招呼,瞧见陈季晚的脸倒是一怔。

    楚钰秧就坐在对面,看到严峥的表情,顿时觉得有好戏看了。

    果然严峥也认错了人,还以为陈季晚是女扮男装的陈小姐。昨日在宫里头,严峥从赵邢端那里出来,在花园里偶遇了陈小姐,瞧她样貌出众就顺便调戏了一番。

    严峥笑了笑,说:“原来是你啊。”

    陈季晚有点纳闷,抬头看他,说:“你认识我?”

    严峥笑容更大了,说:“怎么不认识?你忘了,你还送了东西给我。”

    严峥明明是个花花公子,不过最会的就是装作一脸深情的模样。陈季晚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觉得肯定是头一回见。对上严峥的目光一愣,有点不好意思的挪开了。对方的目光太热烈了,让他有点吃不消。

    严峥低笑了一声,凑到他耳边说:“害羞了?”

    陈季晚脸上更红了,还从没被人这么调戏过,尤其对方还是个男人,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严峥抓住陈季晚放在腿上的手,陈季晚哆嗦了一下,眼睛瞪大了几分,吃惊的看着严峥,有点受惊。

    严峥瞧见他的反应,忍不住有笑了,心里还有点痒。

    其实严峥就见过陈小姐一面,所以印象其实并不是很深,再看到和陈小姐长得很像的陈季晚,自然就认错了。

    严峥将揣在身上的那方手帕拿了出来,然后塞在陈季晚手里,说:“你瞧,你送我的东西,不记得了?”

    陈季晚一愣,瞧着手里的手帕都傻眼了。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用这样子的粉色手帕?不过陈季晚瞧见手帕角落绣着的“陈”字,就明白了,恐怕是他姐姐的手帕。

    陈季晚心中一跳,姐姐不是每日都进宫去,父亲说太后有意让姐姐加入宫中,给皇上做妃子,这事情差不多就这么定了,就是早晚的事情。然而现在,这个男人却拿着姐姐的手帕,还说是姐姐送的,实在是奇怪。

    陈季晚不敢多想,心脏腾腾猛跳两下,莫不是……

    给皇上带绿帽子这种事情,可真不是闹着玩的,若是被人知道了,恐怕难以收拾。

    陈季晚不敢声张,捏着手帕有点六神无主,都不敢再瞧严峥了,也不敢说自己的身份,就怕严峥听了多说些什么,再把他和姐姐的事情说出来。那位同桌的楚大人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恐怕这事情会让皇上知道。

    陈季晚越想越觉得心悸,忐忑不安的坐着,一顿饭都没有吃好,根本就没吃什么,倒是喝了两杯酒。他还以为是茶水,不过喝下去才发现是酒。

    严峥要了一坛子酒,给他也倒了一杯,陈季晚没注意,就端起来给喝了,喝下肚子就感觉不太舒服了,热乎乎的,胃里没有食物垫着,更觉得灼烧。

    江琉五发现陈季晚有点不对劲儿,说:“陈兄,是不是身体欠佳?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陈季晚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严峥低头一瞧,陈季晚一直低着头,看不到脸,只能看到泛红的耳垂,还有一段白皙的后颈。他也喝了几杯酒,觉得腹下有点发涨。

    严峥干脆说道:“还是我送你回去罢。”

    陈季晚哪里敢让他送,赶紧摇头,然后就起身匆匆告辞了,一个人离开了酒楼。

    楚钰秧瞧陈季晚脚步微乱,说:“他不会走到半路就睡着了吧?”

    江琉五说:“我还是去送送他罢。”

    “我去。”

    耿执刚要跟着江琉五一同去,严峥已经站了起来,然后身形一晃,快的人眼花,已经追着陈季晚离开了。

    楚钰秧托着下巴,说:“好像有点误会啊。”

    “怎么了?”鸿霞郡主好奇的问。

    楚钰秧说:“我刚才看到严峥把陈小姐的那块手帕塞给陈公子了。”

    “啊?”鸿霞郡主问:“那怎么了?”

    楚钰秧说:“我觉得他也把陈公子当成陈小姐了。”

    鸿霞郡主理直气壮正义凛然的说:“这他都分不出来,他是不是傻啊。”

    楚钰秧:“……”

    前几天是谁把陈季晚认成陈小姐,还在大马路上又叫又喊的。不过这事情鸿霞郡主早就忘了,而且绝对不会承认的。

    陈季晚觉得脚底下踩了棉花,每走一步路都是软的。他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很少饮酒,喝了酒第二日就容易头疼,所以陈季晚也不去找那罪受。

    他晕晕乎乎的往丞相府走,感觉平时很近的路,现在变得有点远了,走了半天都没有走到。

    忽然有人在后面拽了他一把,陈季晚差点就摔倒了,身子一歪就倒进了那个人的怀里。

    严峥接住他,说:“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陈季晚瞧清楚来人,整个人身体一僵,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不能告诉你。”

    严峥听他这么一说就笑了,恐怕最后一句是陈季晚的心里话,但是喝的多了,连心里话都给说出来了。

    “不告诉我也没关系。”严峥说。

    陈季晚听他这么说,稍微放下了一些心,以为严峥不会再缠着他了,就甩开了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严峥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走了一条街之后,陈季晚总算是发现了,说:“你别跟着我。”

    “让我别跟着你也行,你把那个手帕还给我。”严峥说:“哪有送给别人的东西,还有拿回去的道理。”

    “不行,”陈季晚立刻摇头摇的跟拨楞鼓一样,说:“不行,不能给你了,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严峥一听就乐了,诚心想要逗一逗他,拉住他拽了一把,就将人拖到了拐角没人的地方。

    陈季晚“哎呀”的叫了一声,撞进了严峥的怀里,鼻子都撞酸了,差点就流了眼泪下来。

    陈季晚的鼻子红了,眼睛也红了一圈,眼睛里还有水雾,看起来又迷茫又可怜的样子。

    严峥瞧得喉咙里一阵干涩,干脆死死搂住陈季晚的腰,将人推在墙上,然后就吻住了他的嘴唇。

    陈季晚彻底傻了,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睛瞪着,直愣愣的看着严峥。不过两个人离得太近了,他看不清楚,眼前一片模糊,只有一个大体的影子。

    陈季晚年纪还轻,又体弱多病的,所以家里还没给他张罗娶妻的事情。他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还没和人亲吻过,更别说是吻一个男人了。

    严峥看起来很高大,样貌又硬朗,但是嘴唇竟然很柔软。陈季晚脑子里一团浆糊,这是他下意识的想法。

    严峥吻住他的嘴唇,同样品尝到他柔软又弹滑的嘴唇,腹下更是一团火气就涌了上来。

    严峥立刻伸出舌头,挤进了陈季晚留有一条缝隙的嘴唇。

    陈季晚根本就不知道,亲吻原来还可以这样,当严峥把舌头伸进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慌张了,吓得彻底清醒了,开始挣扎起来,牙关一合就要狠狠的去咬严峥的舌头。

    严峥的动作比他快得多,在他有反抗的意思的时候,就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只是轻轻的一捏,陈季晚就觉得下颚很酸,根本就合不上了,嘴巴反而张大了。

    严峥笑了一声,他这回满意了,又把舌头伸进去,开始在陈季晚的嘴里慢慢的舔吮起来,含住他的舌头吮吸,不停的在他舌下柔软的地方顶撞。

    “啊唔,唔……”

    陈季晚力气太小了,他的手脚全都被按住了,下巴也被捏住了,嗓子里发出一声一声的喘息,撩拨的严峥更加兴奋。

    严峥长年在边关打仗,难免脾气有些暴躁,陈季晚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兴奋,这种征服的快感,让他热血沸腾起来。

    陈季晚的嘴巴很酸,舌根都被吮吸的有点疼。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感觉有一股异样的感觉,一下子冲到了头上,让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让他的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几乎就要滑倒下去。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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