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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节

    仵作先生 作者:长生千叶

    第33节

    赵邢端摇了摇头,说:“我们自己挑就行了。”

    那男人也瞧见已经有人在挑了,嘿嘿的笑着说:“那小兄弟挑的可太小了,拔了毛不够塞牙缝的。”

    楚钰秧高高兴兴的抓住了一只小鸡仔和一只小鸭子,都是手掌一样大,看起来特别的萌,他一边抓一边还嘴里唱起来了,不过只有反复的一句,听得人头都大了。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赵邢端:“……”

    端王爷觉得楚钰秧看起来其实不饿。

    “唉?这不是楚先生吗!”那壮汉忽然一拍掌,高兴的就跑了过去。

    楚钰秧正抓着他精心挑选好的萌鸡萌鸭,结果一个壮汉冲了过来,兴奋的抓住了他的手。楚钰秧手里的小鸡小鸭就趁机逃走了,在地上扭着屁股跑远,动作还挺快的。

    楚钰秧:“……”

    “楚先生啊!你可回来了啊!”壮汉热情的说。

    “呵……呵……”楚钰秧可不认识眼前的人,不过看样子是以前的邻居,他僵硬的笑了笑。

    壮汉说:“楚先生穿的这么好看,看来是发达了啊。对了,楚先生,你临走时候放在我家里的箱子,还要的吗?怎么里面还有个美人图啊?让人瞧了怪不好意思的,我媳妇瞧见了,还以为是我藏的,差点跟我打起来。”

    “啊?”楚钰秧一头雾水,生怕赵邢端看出端倪,说:“这个……”

    壮汉说:“你等着啊,我给你去拿来。”

    楚钰秧嘴巴还张着,壮汉就跑回去给他拿东西去了。

    没多一会儿,壮汉就抱出来一个破破烂烂的箱子,递给楚钰秧说:“楚先生,你要是想吃鸡鸭,我给你选好的,尽管拿去吃。”

    壮汉太热情,不只是鸡鸭,还弄了好多的新鲜青菜和咸肉干给他们,塞了一大堆,楚钰秧都要抱不住了。

    最后赵邢端帮楚钰秧抱着东西,然后楚钰秧就左手一只鸡右手一鸭,得偿所愿的挑了两只萌萌的小鸡小鸭回去。不过这一看就不是吃的,而是要养着玩的。

    楚钰秧回了屋里,就把小鸡小鸭放在床上,开心的逗着自己新弄来的宠物,把赵邢端给彻底的无视了。

    赵邢端颇为无奈,眼看着晌午都过了,他们还没有饭吃,端王爷只好亲自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做一顿午饭试试。

    厨房就在旁边,里面东西还是齐全的,再加上新鲜的食材,生火做饭应该不难。

    端王爷将菜洗了洗,然后“嗖嗖嗖”几声,菜刀被他耍的眼花缭乱,洗好的菜瞬间就变成了菜丝,粗细绝对一样一样的。

    然后端王爷有将咸肉干给切了,屋里新鲜的鸡鸭肯定是不能吃的了,楚钰秧还没玩够,好在还有咸肉干能吃。

    端王爷不会做饭,但是好歹瞧过,仔细的就做不了了,随便煮一煮觉得自己还是会的。他就将咸肉干切好了,合着菜一起扔到锅里去,加了水就开始煮。

    大火一煮,闻着味道竟然非常香,不一会儿一大锅汤就变成了乳白色,瞧起来简直色香味俱全。

    米饭是不用煮了,壮汉给了一筐子的大饼,主食加着这一锅的汤汤水水,也能凑合吃一顿了。

    楚钰秧玩够了小鸡小鸭,这才想起来吃饭的事情,他出了门就闻到香味,顿时馋得口水滴答,跑过去一瞧,眼睛都瞪大了,说:“端儿,你的厨艺竟然这么好!”

    赵邢端嘴角略微勾起,淡定的说:“第一次做。”

    楚钰秧狗腿的说:“第一次就这么好,端儿简直不可限量啊。”

    赵邢端将一锅汤撑了出来,然后端到屋里的桌上,又将大饼放在盘子里也拿了过去。

    楚钰秧迫不及待的一屁股坐下,然后给自己盛了一碗汤,绿油油的菜看起来很漂亮,不愧是无公害纯天然的,还有咸肉干,煮熟了之后晶莹剔透的,一瞧就知道很好吃。

    楚钰秧迫不及待,端起碗来就喝了一大口汤。

    一大口汤进嘴,楚钰秧脸上的表情就扭曲了,实在是咽不下去,但是吐出来也不好。

    最后楚钰秧一闭眼,壮士断腕的咽下一口汤,飞快的将一个大饼全都啃完了。

    “怎么了?”赵邢端问。

    楚钰秧差点哭了,说:“太咸了,端儿……”

    “咸?”赵邢端一愣,后知后觉的说:“忘记放调料了。”

    “什么?”楚钰秧说:“原来你没放调料就这么咸了。”

    赵邢端第一次做饭,好觉得少干了点什么,原来是忘了放调料了。他自己都没放调料,怎么会咸?

    赵邢端不信,用勺子舀了一口汤,很淡定的喝下去,嗽了嗽嗓子,说:“还行。”

    楚钰秧:“……”

    楚钰秧往厨房跑了一趟,就看到了还剩下一半的咸肉干,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这咸肉干是壮汉自己家腌制的,五花肉看着就好,外面抹上厚厚的大粗盐,为了防止肉变质,所以粗盐特别的多,能抠下来一大层。

    这种腌制的肉本来就很咸了,吃的时候一定要洗掉外面的粗盐,然后再泡一泡盐分才能吃。不过赵邢端不知道,直接切了,就扔进锅里煮,一点盐粒子都没有浪费,全都进汤里了。

    最后两个人吃着大饼,就着一碗咸菜汤就凑合着吃了。

    楚钰秧吃完了饭,才想起来壮汉给他的那一箱子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箱子破破烂烂的,也不是很重的感觉。

    箱子没有上锁,楚钰秧将箱子打开了,里面就几样东西,一眼就能全都看到。

    一封信,一个牌子,还有一卷画轴。

    楚钰秧先把小牌子拿了起来,看起来像是令牌,不过有点破旧,应该是有年头了,上面有些黑黑的,楚钰秧仔细一瞧,竟然是血迹。血迹渗进了缝隙里,早就凝固了,应该是很久之前的。

    牌子反过来,上面刻着一个“楚”字。

    赵邢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瞬间就愣住了。他走过去,说:“给我看看。”

    楚钰秧依然给他,赵邢端立刻长眉紧皱,说:“这是你哪里弄来的?”

    楚钰秧想了半天,最后也没想出说辞来,只好硬着头皮说:“……不知道。”

    赵邢端说:“这是楚将军的令牌。”

    “哪个楚将军?”楚钰秧问。

    赵邢端说:“十年前皓王谋反,楚将军本来是奉命去镇压的,不过传说最后叛变投靠皓王,最后皓王失败,楚将军下落不明,听说是死了。”

    楚钰秧心里腾腾跳了两下,心说自己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块令牌。他脑子里猛转,心想着大家都姓楚,不会那么凑巧是亲戚吧?

    楚钰秧又将画轴打开,里面画的是一个美人,穿着淡绿色的罗裙,看起来很漂亮,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娇俏可人未脱稚气。

    画上没有写画的是谁,也没有署名,不过有时间,是二十年前的一张画。

    “画上的人有点眼熟……”赵邢端说。

    “你认识?”楚钰秧奇怪的问。

    赵邢端摇了摇头,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楚钰秧最后将信打开,里面没有几个字,不过让两个人瞧得都是吃了一惊。

    信上写着那个人就在十六卫府中,让楚钰秧速速离开京城,迟者恐怕有生命危险。

    “十六卫府……”赵邢端下意识的觉得,十六卫府果然是一个关键所在,好多事情全都指向十六卫府。

    楚钰秧没有原主的记忆,眼里都是迷茫。

    赵邢端看了一眼,竟然有落款,这一看更是震惊不已,说:“是齐大人给你写的信?”

    楚钰秧并不认识什么齐大人,顿时觉得头疼的要死,自己现在简直就要穿帮了。

    赵邢端见他一脸纠结,也不说话,问:“怎么了?”

    楚钰秧支吾了半天,说:“其实,我之前遇到了意外,脑袋受了伤,所以以前有些事情不记得了……”

    蹩脚的说辞,楚钰秧心中忐忑不安,觉得赵邢端觉得不会相信他这种说法的。

    赵邢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关系,别逼自己。”

    “啊?”楚钰秧傻眼了,张大嘴巴瞧着他。

    赵邢端说:“原来是因为这样,要不然……”

    “什么?”楚钰秧问。

    赵邢端没见过楚钰秧之前,全听的是楚钰秧怎么大智若愚怎么满腹经纶,见了面实在让人不敢相信,他就是传说中的楚先生。

    赵邢端刚开始不解,现在听楚钰秧这么一说,有种恍然开朗的感觉,原来是楚钰秧失忆了。

    赵邢端搂住他的肩膀,低头吻住他的嘴唇,说:“现在的你我也喜欢。”

    楚钰秧现在好想狠狠咬住赵邢端的嘴唇啊,说:“什么叫也喜欢,明明应该说只喜欢。”

    赵邢端笑了,说:“只喜欢。”

    楚钰秧闹了个大红脸,心中却松了口气。

    楚钰秧问:“这个齐大人是谁啊?”

    赵邢端说:“是我父皇的太傅。”

    “啊?”楚钰秧惊讶的说:“听起来很厉害。”

    赵邢端说:“他离开京城已经很多年了,没想到竟然写过信给你。这封信里提到了十六卫府,我觉得很可疑,或许齐大人知道什么内情,我想去找一趟齐大人。”

    楚钰秧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

    赵邢端说:“那我修书一封,与陛下说明情况,咱们就去找齐大人罢。”

    楚钰秧点头。

    两个人没在小屋里多住,傍晚时分就离开了,到城里的酒楼去大吃了一顿,然后找了家客栈住下来,准备打听到齐大人的住所就去拜访。

    赵邢端着人去打听,倒是没话多长时间,但是带来的消息不能算是好消息,齐大人年事已高,已经过时了。如今齐家是他孙子当家做主,三个月之前刚娶了妻子。

    赵邢端说:“这一趟还是要走的,我不能错过一点蛛丝马迹。”

    虽然有可能是徒劳,不过楚钰秧也同意走一趟。楚钰秧是想要到处去玩耍,不想那么早回到京城去。

    两个人一匹马,赵邢端带着楚钰秧,就往齐家赶去。

    这齐大人是先皇的太傅,虽然早已辞官,不过名望很大。他辞官之后就隐居了,住的地方离京城有些远,在江南一带,自然离得五横也就不近了。

    两个人一路往江南去,那边相对暖和了不少。

    齐家在当地很好打听,是名门望族,家丁兴旺,据说齐少爷的父母去世早,是齐大人一手带大的,才华过人而且仪表堂堂。

    齐少爷没有再去考取功名,一直留在家乡,齐家主要是做生意谋生的,远近都知道齐少爷是个大善人,好善乐施。

    齐少爷文采非凡,有的时候会请一些客人到家中做客,弄一些流水曲觞之类的聚会等等。

    去年年前的时候,齐少爷做生意回来的途中救了一个女子,听说少女美若天仙,而且博学多才。齐少爷和她相处久了,就产生了感情。三个月前,终于娶了女子过门。

    少女没有亲人,齐家的人本来不愿意,觉得并不门当户对,不过齐少爷坚持,最后这门亲事还是成了。

    那少女的确博学多才,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会经商,帮助齐少爷打理商铺都井井有条。

    这么一来,齐家的人虽然嘴上说不了话什么了,可是心里更不喜欢她了。她一个外人,还是女子,却比齐家别的男人都能干,怎么会招人喜欢。

    楚钰秧和赵邢端是悄悄来的,不过赵邢端以前见过那位齐家少爷,所以见了面肯定会被认出来,也就没有必要隐瞒身份了。

    他到了地方,就送了拜帖过去,

    齐家少爷看到端王爷亲自登门,简直又惊又喜的,连忙亲自到赵邢端亲自下榻的客栈去迎人。

    不过齐仲霆是个聪明人,知道赵邢端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并不张扬,一个人来迎。

    楚钰秧瞧见齐仲霆本人,忍不住赞叹了一句,果然是一表人才的模样,结果被赵邢端横了一眼。

    齐仲霆说:“我已让下人收拾好了厢房,端王爷若是不嫌弃,就请到我府上休息罢。”

    赵邢端点了点头,说:“也好。”

    楚钰秧笑眯眯的,在旁边连连附和。

    齐仲霆迎着一干人到了府上,也不声张,自己领着他们往厢房去。他之前发了请帖,请了不少客人到府上做客,正巧和端王爷的到来撞上了,若是早知端王爷会来,齐仲霆也就不办那宴席了。

    他们穿过回来,就看到一个穿着绿裙的少妇从远处走了过来。

    少妇满面欢喜的迎上来,说:“夫君,你回来了?今日怎么如此早?”

    少妇大约十八九岁,一身淡绿色的裙子,看起来娇俏漂亮,右手腕上还带着一只翠绿色的镯子,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

    楚钰秧一看那女人,简直像是见了鬼一样,瞪大眼睛使劲儿戳身边的赵邢端。

    赵邢端哪能没瞧出来,虽然脸色不变,可是心中已暗自留意起来。

    这女人的样貌衣着,简直和楚钰秧那副画中的少女像极了,活脱脱是从画中走下来的。而且最令人惊讶的是,少女右腕上的翡翠镯子,都和画中的一模一样。

    只是……

    那副画是二十年前画的,而这少妇此时恐怕都没有二十岁……

    第42章 画中人1

    “端儿,端儿,怎么回事啊?”楚钰秧见那少妇走过来,忍不住小声问赵邢端。

    赵邢端说:“嘘,她会武功。”

    楚钰秧一愣,没成想这看起来极为娇俏的少妇,竟然还是会武功的。他当下不敢说话了,生怕自己刚才说的话也全被少妇听了去。

    那少妇到了近前,齐仲霆给他们介绍了一下,原来这就是他刚娶进门没多久的柯氏。因为是女眷,所以不便多介绍,也就说了一句。

    楚钰秧非常好奇柯氏的来历,不过如果直接开口问,那也太唐突了一下。他只好忍着憋着,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

    齐仲霆小声的和柯氏交代了几句,让柯氏回去等他,然后就带着楚钰秧和赵邢端继续往厢房的地方去了。

    楚钰秧路过柯氏身边,顿时觉得五雷轰顶,非常震撼的样子。

    赵邢端瞧在眼里,不过并没有立刻问,等他们到了落脚的房间,齐仲霆也离开了,他才关上门,问:“你刚才是发现了什么?”

    楚钰秧瘪着嘴点头,说:“我发现柯氏竟然比我还高。”

    赵邢端:“……”

    他以为楚钰秧发现了什么秘密,没成想是这样的事情,说:“齐仲霆也比你高多了。”

    楚钰秧说:“说好的娇俏可人呢!怎么个字这么高啊。”

    赵邢端说:“长得还不错。”

    楚钰秧立刻跳起来,扑过去准备掐住赵邢端的脖子,说:“端儿你又红杏出墙了!”

    赵邢端将人接住,然后往后一退,动作潇洒自然的就将楚钰秧给按在床上了。这一连串流畅的动作,让楚钰秧觉得其实赵邢端早有预谋。

    赵邢端笑着说:“又投怀送抱了?”

    “呸呸呸!”楚钰秧说:“这个柯氏绝对有问题。”

    赵邢端说:“那幅画上没有落款,只有时间,恐怕实在是不好查的。倒是柯氏的来历,可以让人去打听一下,不知道会不会有发现。”

    楚钰秧点头,说:“你刚才还说她会武功?”

    赵邢端点头,说:“脚步很轻,虽然可以掩饰,不过仔细瞧还是能看的出来她会武功。”

    楚钰秧说:“不知道齐仲霆知道不知道自己老婆会武功的事情啊。”

    赵邢端摇头,表示他不清楚。

    楚钰秧兴高采烈的说:“看来这次齐家是来对了!”

    赵邢端点了点头,原本他们是冲着齐大人那封信来的,如今又遇到了和画中女人一模一样的少妇,显然他们这次来齐家,应该是有收获的。

    楚钰秧一拍手,继续说:“齐仲霆长得也好好看啊。”

    赵邢端:“……”

    赵邢端差点给他气死,原来楚钰秧感叹的是这个。他将楚钰秧反过来,在他屁股上打了两下,说:“你最近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楚钰秧赶紧爬到床里面去躲着,说:“我只是单纯欣赏,又没要干什么……”

    赵邢端冷笑,说:“你还想要干什么?”

    楚钰秧狗腿的笑,说:“当然什么也不干啦。”

    赵邢端忽然捏住他的下巴,暧昧的笑了一声,低哑的声音在楚钰秧耳边,说:“不如我们继续那天没干完的事情,看看你能干点什么。”

    楚钰秧感觉耳边热气痒痒的,赵邢端故意压低了声音,显得更有磁性了,弄得楚钰秧只顾着耳朵要怀孕,都没听清楚赵邢端说了什么。

    楚钰秧后知后觉的反应,忽然就想起来他们在江家临走的那天……楚钰秧顿时脸上又青又白的,那是他一辈子的耻辱,赵邢端根本没动自己,自己就……吓得射了,实在是……

    楚钰秧一想起来就来气,使劲儿的扑腾着,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又提起来。”

    赵邢端说:“我昨天做梦,还梦见了,难道过去很久了?”

    楚钰秧脸色更红了,羞耻的说不出来话,干瞪眼。

    赵邢端继续调侃他,说:“我就喜欢你这么生涩的模样。”

    “呸呸呸!”楚钰秧又跳脚了,说:“我可是千锤百炼,身经百战,经验……”

    他没说完,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已经被赵邢端一把抓住了,然后两三下扒光了。

    赵邢端说:“这就帮你千锤百炼,别担心。”

    “等等!”楚钰秧大叫,说:“端儿,外面会听到的,这是在人家家里。”

    赵邢端说:“我没开口,谁敢随便进我的房间?有人听到了又能怎么样?”

    楚钰秧:“……”

    楚钰秧立刻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说:“端儿我错了。”

    赵邢端一笑,说:“你倒是认错越来越快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楚钰秧立刻抱住赵邢端的脖子,用脸在他颈窝处来回的蹭,说:“端儿最好了,端儿最美了,端儿最厉害了。”

    其实赵邢端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他,并没有真的要做什么。不过这会儿被楚钰秧一乱蹭,下腹的火气竟然给蹭起来了。

    赵邢端呼吸都粗重了,说:“不然,今天换你帮我?”

    楚钰秧眨了眨眼睛,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赵邢端已经把他推到在床上,然后低头浅吻了两下他的嘴唇,又用手指在他嘴唇上不断的揉搓着。

    楚钰秧一愣,感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嘴唇上,赵邢端火辣辣的目光也集中在自己的嘴唇上,楚钰秧脑子里开始放鞭炮了,瞬间就明白了赵邢端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赵邢端想让自己用嘴帮他?

    楚钰秧的脸更红了,就觉得舌头都直了,嘴唇也僵硬了,一根手指也动不了了,眼皮都不能眨了。

    赵邢端瞧他僵硬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手指还流连在他的嘴唇上,说:“逗你玩的,我怎么舍得……”

    楚钰秧一听,突然动作比脑子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然后将赵邢端往后一压,说:“我可以!”

    楚钰秧说完了,脸色更红,不过已经壮士断腕一般,解开了赵邢端的衣服和裤子。楚钰秧心说,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自己以前虽然没交过男朋友,不过gv还是看过的呀!

    如果赵邢端知道楚钰秧其实把他当做试验品了,就不会让楚钰秧这么大义凛然的帮他了。

    所以赵邢端在愉悦和快感中体验了什么叫快乐并痛苦着……

    不过显然痛苦比快乐的比重要大那么百分之九十九……

    楚钰秧狗腿的给赵邢端叫了热水沐浴,又跑前跑后,给他弄来晚饭,然后可怜巴巴的说:“端儿,你没事了吧……?”

    赵邢端面色铁青,说:“没事。”

    楚钰秧拍了拍胸口,说:“那就好那就好。”

    楚钰秧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说:“我第一次用嘴巴啊,没有经验的,咬一下都没流血,我想也是没事的。”

    赵邢端:“……”

    还想把他咬流血?赵邢端听着就觉得脊背发凉,凉飕飕的瞧着楚钰秧。

    楚钰秧赶紧闭嘴,给他夹菜,说:“端儿吃肉。”

    楚钰秧一边吃饭一边说:“端儿,我刚才出去叫人,看到外面下人都在忙活呢,听说明天有什么聚会。”

    赵邢端点了点头,说:“你正好可以去瞧瞧。”

    楚钰秧眼睛一亮,说:“咦,是什么聚会?”

    赵邢端说:“齐仲霆文采过人,虽然现在改为经商,不过喜欢宴请有才华的人,到家里来做客。明日是请人来赏画喝酒的。”

    楚钰秧:“……”

    如果是以前的那位楚先生,没准会对这种聚会有点兴趣。毕竟文人墨客都喜欢聚在一起作诗赏画,再来个流水曲觞。

    不过楚钰秧根本就不会画画,这一赏画还不露馅了?

    楚钰秧狗腿的拍马屁说:“画都没有端儿好看,我不去。”

    虽然赵邢端知道楚钰秧那张嘴说的话可信度很低,不过这种嬉笑的话,他还是爱听的。

    赵邢端说:“随你。你若是不想去,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在屋子里呆着,别出去瞎折腾。”

    楚钰秧气哼哼的说:“我怎么是瞎折腾了,我不是帮着你找线索吗?”

    赵邢端说:“齐仲霆知道我是谁,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道理他肯定也是懂的,所以我们的来意并不需要瞒着他。一会儿我去将信给齐仲霆瞧一瞧,让他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我就是了。”

    楚钰秧不服气的说:“信的事情好打听,那齐仲霆的妻子呢?”

    赵邢端皱眉,那柯氏的确非常可疑,只是去问齐仲霆,恐怕也问不出来多少。听说那柯氏是被齐仲霆救回来了的,在这里住了还没有一年,两个人成婚也才三个月。

    恐怕齐仲霆对于柯氏的了解,还没有他们来的多。

    赵邢端说:“那柯氏难道是故意接近齐仲霆的?”

    楚钰秧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有可能。总不会真的是从画上走下来的女人吧?恐怕是有人故意打扮成那个模样的。但是为什么要故意打扮成那个模样呢?有什么用意?还有柯氏手腕上的手镯,跟画里画的一模一样呢,是不是画里的那一只?”

    赵邢端摇头,说:“就怕她是故意接近齐仲霆,另有所谋的,恐怕他对齐仲霆不利。”

    楚钰秧立刻说:“端儿!你又红杏出墙。”

    赵邢端:“……”

    赵邢端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虽然他和楚钰秧在一起之后,管了不只一个闲事……

    齐大人是先皇的太傅,为人耿直清廉,赵邢端一直很敬佩他,以前也蹭和齐仲霆有过些交情,所以齐家来了一个可疑的人,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吃过了晚饭,赵邢端要去找齐仲霆,让楚钰秧留在房间里不许出去。

    临走的时候,赵邢端说:“把门锁好了,别再趴在窗口了。”

    楚钰秧:“……”他之前被江东儒调戏只是一个意外啊!

    赵邢端拿着信和画去找齐仲霆。下人说少爷在书房,还在看账目,引着他到了书房门口。

    齐仲霆听说赵邢端来找他,立刻迎了出来,遣走下人,亲自将人领进门去,然后关上门,对他行了个大礼。

    赵邢端坐下,说:“不必多礼了。我来找你,想必你也知道是有事情的。”

    齐仲霆说:“端王爷若有什么吩咐,只管告诉我,我立刻就去办。”

    赵邢端将信和画全都放在桌子上,说:“你看一看。”

    齐仲霆现将信抽了出来,展开一瞧,说:“是我祖父写给楚先生的信?”

    赵邢端点头,说:“你可知道,关于这封信更多的事情?信上提的那个人是谁?”

    齐仲霆皱眉,仔细看了良久,说:“这信的确是我祖父的笔记,不过我并清楚祖父写过这样一封信,祖父从来没有透露过……”

    赵邢端点了点头,齐仲霆的样子恐怕不是在做假,他瞧着信的时候非常吃惊。

    “你再看看那副画。”赵邢端说。

    齐仲霆将画慢慢的展开,因为是二十年前画的,画卷看起来已经有些老旧了,不过因为总是卷着,里面的画倒是完好无损。

    “这……”

    齐仲霆更是瞪大眼睛,真的已经站了起来,仔细盯着眼前的话,说:“这是贱内?”

    赵邢端说:“画上有作画的时间。”

    齐仲霆只顾着惊讶于画上的女子和他妻子太像,都没有注意到画上的时间,他再一瞧,就发现这张画是二十年前画的,而他妻子如今还不到二十岁,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齐仲霆激动的问:“端王爷,恕我冒昧,这画是哪里来的?”

    赵邢端说:“从楚先生那里得来的。”

    “实在太像了。”齐仲霆说。

    赵邢端说:“你可知道柯氏的身份底细?”

    齐仲霆说:“是一年之前,我做生意回来的时候遇到的贱内。她家乡就在不远的地方,村子里疾病爆发,才跟着家人不得不离开的。后来只剩下她一个人,我瞧她可怜,就把她带回来了。三个月之前,娶她进门的。”

    赵邢端点了点头,与他打听到没有什么出入。

    齐仲霆说:“端王爷,这幅画或许是贱内的家人也说不定,有什么不妥吗?”

    赵邢端说:“这话是楚先生家里留下来的,他只是看到你夫人有些好奇而已。”

    赵邢端和齐仲霆说了一会儿话,就匆匆回去了。他不放心楚钰秧一个人在房里留着,万一又遇到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赵邢端回去敲了半天的门,楚钰秧才迷迷糊糊的被吵醒,爬起来给他开门。

    赵邢端一瞧他那模样,说:“睡着了?”

    楚钰秧打了个哈欠,说:“端儿你回来了啊,有没有什么进展?”

    赵邢端摇头,说:“没有。”

    “啊?”楚钰秧惊讶的问:“什么都没有吗?”

    赵邢端说:“齐仲霆不知道齐大人写过那封信,齐大人已经去世了,倒是留下来一些遗物,全都在城北的齐家老宅里面。说明日赏画宴结束,后日可以带我们去瞧一瞧。”

    “那副画呢?”楚钰秧问。

    赵邢端说:“齐仲霆看了很惊讶,他以前应该没有见过那副画,也不知道画中的女人是谁。”

    楚钰秧说:“一无所获啊。”

    赵邢端一阵沉吟,说:“希望齐大人的遗物里面,能找到什么线索罢。”

    “齐仲霆,”楚钰秧说:“会不会故意隐瞒了什么啊。”

    赵邢端说:“他看到信和画的时候都非常惊讶,并没有神色慌张,应该不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

    楚钰秧说:“惊讶不一定说明就是第一次见啊,有很多种可能的。”

    “怎么说?”赵邢端说。

    楚钰秧义正言辞的说:“就是说,如果你带我一同去,没准有更多的发现。”

    赵邢端:“……”

    赵邢端说:“你不是在屋里睡得好好的?”

    楚钰秧说:“那是因为太无聊了,等你都等的睡着了。”

    赵邢端说:“你可以继续睡觉了。”

    楚钰秧说:“可是我现在不困了。”

    赵邢端笑了,说:“你是指,我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楚钰秧脸色通红。

    赵邢端说:“快去睡罢,齐仲霆邀你明日参加赏画宴。”

    “啊?”楚钰秧一愣。

    赵邢端说:“鼎鼎大名的楚先生来了,齐仲霆特意问我能不能让你参加赏画宴。”

    楚钰秧顿时愁眉苦脸的。

    齐仲霆又在书房呆了一会儿,时间已经晚了。他有点思绪不宁,将手中的账本放下,就起身回房去了。

    “吱呀”一声,他将门推开,屋里点了蜡烛,看起来房内的人还没有睡。

    “你回来了?”穿着绿衫的柯氏走了过来,说:“听下人说,你晚上没有吃好,要不要弄些夜宵来?”

    齐仲霆摇了摇头,说:“君彦,刚才端王爷拿来一副画……”

    “什么画?”柯君彦问。

    齐仲霆犹豫了一下,说:“要不然明日的赏画宴还是推迟罢,我恐怕端王爷已经察觉到什么了,要怀疑你的。”

    柯君彦摇了摇头,说:“无需,照常就是了。况且,人都已经请来了,打发走也不是个办法。”

    “我有点担心你。”齐仲霆说。

    柯君彦笑了笑,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齐仲霆说:“端王爷拿来的那副画,画上画的女人和你一模一样,还有你手上戴的手镯,也是一模一样的。”

    柯君彦一愣,说:“端王爷拿来的?”

    齐仲霆说:“端王爷说那副画是楚先生家里的东西。画上有字,是二十年前画的。”

    “哦,原来是这样。”柯君彦松了一口气,伸手将腕子上的手镯退了下来,说:“那画的一定是我娘了……”

    柯君彦将手镯在手中来回的摩挲着,脸上表情有些伤感,说:“我和那张画真的很像吗?”

    齐仲霆点了点头,说:“实在是像极了,简直一模一样。”

    齐仲霆说着,忍不住仔细打量柯君彦,越瞧越觉得和画中的女人像极了,不过画像终归是画像,柯君彦比画中的女人多了几分灵动和生气。

    齐仲霆瞧着就有点愣神,好似着魔了一样,觉得柯君彦长得实在是很好看,尤其是说话做事的时候,那股风采,让他非常喜欢,只是……

    柯君彦说:“我都没有见过我娘,真想看一看那副画。”

    “这……”齐仲霆有些为难,画在端王爷手里,恐怕不好要过来,如果贸然要过来,恐怕会让人起疑。

    柯君彦笑着说:“只是说说罢了,你别放在心上。你对我已经够好的,我恐怕下辈子都无法还给你。”

    “不,”齐仲霆说:“你别这么说,我以前就常听祖父提起柯家,是柯家对我齐家有恩,我这么做也算是偿还柯家的恩情了。”

    柯君彦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目光灼灼的瞧着他,说:“只是报恩?”

    齐仲霆被问的一愣,差点脱口说出什么,不过又闭上了嘴巴,嗓子里艰难的滚动了几下。

    柯君彦说:“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别放在心上。你娶了我也真是为难你了,不过还好,过不多久我就离开了,到时候你再娶一个妻子。到时候我可能来不及喝你的喜酒,可要提前讨一杯才行。”

    “你要是愿意,可以一直住在齐家,没有关系的。”齐仲霆急忙忙的说。

    柯君彦笑了,说:“那怎么行,我一个男人,迟早要被人发现的。到时候大家都知道齐公子被一个男人骗了,娶回家当媳妇,你要被人笑话的。况且难道你真要跟我过一辈子吗?”

    齐仲霆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说:“如果我说要跟你过一辈子,你会愿意吗?”

    柯君彦被他吓了一跳,脸上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反而笑了笑,说:“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实在是不想再连累你了……况且我是个男人,也不能给齐家传宗接代,恐怕……”

    齐仲霆脸上露出些高兴的表情,他听柯君彦这么说,显然并不是对他全无感觉的。

    齐仲霆低头,快速的吻住了他的嘴唇,不敢太深入,害怕柯君彦不能适应,只是轻轻的含住他的嘴唇吮吸。

    柯君彦没有推开他,不过身体略有些僵硬,呼吸有点急促了。他显然对于接吻没什么经验。

    齐仲霆眯起眼睛,目光垂下,就看到了柯君彦白皙的颈子。那里的扣子系的很严实,生怕别人会发现他衣领下遮挡住的喉结。

    齐仲霆的吻往下滑去,又落在柯君彦的下巴上,然后落在他的颈子上。他忍不住伸手解开柯君彦的衣领子,轻轻吻着他精致的喉结,细细的啃咬。

    柯君彦全身一个激灵,想要推开他,不过又紧紧抓着他的袖子,全身酥麻奇怪,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齐仲霆没有再做什么,喘息的扶住柯君彦,说:“留在我身边罢,我想要护着你一生一世。”

    柯君彦被他逗笑了,说:“你护着我?你的武功有我好吗?”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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