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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节

    仵作先生 作者:长生千叶

    第27节

    赵邢端说:“要不要我帮你揉一揉?”

    楚钰秧赶紧拍开他的手,结果低头一瞧,顿时嘴巴长得老大,说:“你!你怎么不穿裤子,暴露狂!”

    赵邢端说:“穿着裤子泡澡?你也脱掉去。”

    楚钰秧觉得脸上有点红,不过泡澡还穿着衣服,又不是公共温泉,的确是多此一举了。

    楚钰秧揉着屁股,又爬了回去,然后磨磨蹭蹭的脱衣服。

    他一回头就看到,赵邢端靠在池壁边,半仰着头,眯着眼睛,正瞧着自己脱衣服……

    “嗖嗖”两下,楚钰秧就把自己的衣服裤子全都扒掉了,这种时候长痛不如短痛。他脱光了之后觉得有点凉,赶紧低着头就往水里去。

    楚钰秧只管闷头就走,一回身刚下了水,就撞进了滚烫的怀抱里。楚钰秧抬头一瞧,赵邢端已经无声无息的挪到了自己这边来,在自己完全不注意的时候,自己就来了个“投怀送抱”……

    赵邢端立刻搂住他的腰,然后带着人往后一靠。楚钰秧一身惊呼,伸手抓了两把,不过都没抓到东西,好在水不太深,没有淹没到他的鼻子,只到了他下巴附近。

    两个人赤条条的,赵邢端还抱着他。楚钰秧一下都不敢动了,说:“端儿,泡温泉就已经够热的了,我们再挤在一起,会中暑的。”

    赵邢端在他背后,往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气,说:“你的耳朵,的确很红。”

    楚钰秧:“……”

    楚钰秧觉得赵邢端的画风不对劲儿啊,说好的美人应该被自己调戏呢,怎么现在自己反而被美人抱在怀里调戏了?

    楚钰秧决定振作起来,不能让赵邢端太嚣张了,否则以后雄风难振呢!

    “哗啦”一声。

    楚钰秧抬起胳膊拍了一下水,豪情壮志还没出口,突然全都堵在了嗓子眼里,瞪着眼睛僵硬着回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瞧着身后搂着自己的赵邢端。

    “端……端儿,你在干什么?”

    端王爷一副慵懒的模样,露出来的胸膛上滚着水珠,淡定的说:“什么也没做。”

    楚钰秧眼睛瞪得更大了,心说自己还没一展雄风呢,身后的人怎么就雄风大振了?后腰处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楚钰秧觉得自己虽然没见过猪跑,但是猪肉还是吃过的,不用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楚钰秧蔫了,心里比温泉的水还要滚烫不安,不过他不敢动,笔杆条直的僵硬了好半天。赵邢端倒是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还是很坦然的模样,让楚钰秧觉得猥琐的是自己,不是身后的人。

    两个人单纯的泡温泉,泡到最后楚钰秧终于放松下来,迷迷糊糊的就靠在赵邢端怀里睡着了。

    赵邢端呼了一口气,在他耳根后面亲了又亲,生怕把人吵醒,并不敢太肆意。

    端王爷觉得自己也不容易,再这么忍下去估计快憋出毛病了,但是他又担心,自己一着急把人给吓昏过去。

    楚钰秧睡着了,赵邢端占够了便宜,这才把他从池子里抱了出来,然后穿上衣服,抱着他回了房间去休息。

    楚钰秧前半夜睡得好好的,不过后半似乎觉得有点热了,脸蛋红扑扑的有点出汗。

    楚钰秧蹬了两下被子,被子没有踢掉,急的他更是出汗,然后楚钰秧就开始做起怪梦来。

    估计是刚才泡温泉给他的刺激比较大,所以楚钰秧竟然做起春梦来了。梦到赵邢端将他压在池壁里,两个人搂在一起,温柔的亲吻着,结果越吻越激烈……

    赵邢端就睡在楚钰秧身边,虽然他们盖的是两个被子,不过楚钰秧总是踢被子,他被子没有踢掉,反而一脚一脚踢在赵邢端的腿上,赵邢端睡得又轻,都不用第二下,就被他给踹醒了。

    赵邢端睁开眼睛,就看楚钰秧满脸潮红,而且除了好多汗,衣领子都蹭开了。被子角被他压在身子下面,所以怎么踢都没踢开。

    赵邢端就伸手给他松了松被子,想让楚钰秧睡得舒服一些。

    楚钰秧一被被子解放出来,立刻伸出双手抓住了赵邢端的手臂。

    赵邢端一愣,还以为他醒了,不过仔细一瞧,楚钰秧皱着眉,嘟着嘴巴,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嘴里还一直喃喃的在叨念,呜呜咽咽的。

    赵邢端瞧得心疼,想要搂住他安慰一番,不过手臂抽不出来,他只能贴近了楚钰秧,在他额头上吻了几下,算是安慰了。

    端王爷一贴进了,忽然就听到楚钰秧嘴巴里又说话了,说的比较清晰,还带着哭腔,弄得赵邢端整个人都愣住了。

    后半夜楚钰秧闹了一会儿,然后睡着了,端王爷被他一句话弄得睡不着了,瞪了半天床顶,然后实在忍不了,爬下床去准备去洗了个凉水澡冷静一下。

    第二天楚钰秧神清气爽的起床,找了一圈没瞧见赵邢端,就自己先坐下吃饭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赵邢端终于来了,就坐在他身边默默的吃饭。

    楚钰秧叼着油条,奇怪的瞧他,说:“端儿,昨天我是不是挤你了,你看起来没睡好。”

    赵邢端脸上表情有点纠结,说:“还好,就是你说梦话了。”

    楚钰秧用勺子舀了一口豆腐脑吃,说:“咦?我说了什么梦话?我都不记得了。”

    赵邢端淡定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

    楚钰秧一瞧他这幅模样,倒是更好奇了,自己昨天到底说了什么梦话?

    赵邢端默默的喝了一口茶,然后才缓缓的说:“你抓着我的胳膊,说……‘太粗了,不要再进去了,要坏了’……”

    “噗——”

    楚钰秧一口豆腐脑全都贡献给了桌子。好在赵邢端早就有准备,所以身法轻盈的就躲开了,淡定的换了个位置继续喝茶。

    楚钰秧满脸通红,咬牙切齿,满含悔意的吃完了早饭。他坚持赵邢端是在胡扯,虽然他好像真有那么点印象……

    赵邢端在京城里休息了一段时间,然后就带着楚钰秧往五横去了,去找江氏的那个弟弟。

    五横就在京城旁边,其实并不远,不过进了城,非常明显的感觉到,和京城相差很多,并不是很繁荣的样子。

    他们刚进了城去,没走多远就瞧见一家酒楼。楚钰秧说有点累了,赵邢端就带着他进了酒楼,准备休息一会儿,顺道吃个饭。

    两个人在二楼窗边坐下,店小二瞧他们衣着光鲜,非常热情的招呼他们,点了菜之后就手脚麻利的下去了。

    他们坐下没多会儿,二楼又来了人,脚步声有些嘈杂,上来了五六个男子,看起来穿的都还不错,有点像是纨绔子弟的样子。

    “哎呦呵!”

    那些个纨绔子弟一上来,一眼就发现了坐在窗边的楚钰秧。其中一个富商子夸张的大声说:“大家看,这位是不是鼎鼎大名的楚先生?”

    “还真是。”

    “都没认出来。”

    其余几个纨绔子弟起哄笑着,语气中有些轻蔑和不屑。

    赵邢端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不过楚钰秧拍了他手背一下,并不动怒。

    楚钰秧转头笑眯眯的去瞧他们,打量了一边那几个人,恐怕这些人是和以前的楚先生认识的。

    那富商子招呼同伴坐在了楚钰秧旁边的那桌,说:“瞧瞧楚先生这一身行头,果然是跑到京城去发达的人啊,可比以前风光多了。我记得楚先生当初连吃饭都吃不起,还饿晕过啊?”

    另外的人附和着笑。

    富商子又看了几眼楚钰秧身边的赵邢端,说:“这位是谁啊?楚先生,你不会跑到京城里一趟,脑袋就变得灵光了,也选人家结交了有钱的公子哥罢?”

    他说倒还算是委婉,不过一脸的猥琐样子,他那几个同伴一听就又哄笑了起来。

    有人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不然你瞧楚先生这身衣裳,他要卖多少字画才能弄来?你们说是不是?”

    楚钰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仍然一脸笑眯眯的说:“挣钱有什么难的。”

    “呦呵?”富商子说:“楚先生发达了,现在说话也有底气了啊!”

    楚钰秧说:“不如我给你讲个小孩变富商的故事吧。”

    富商子虽然不屑听他说话,不过故意要戏耍他,就让他说。

    楚钰秧说:“有一个人,小时候跟我一样没有钱。不过有一天,他得到了一个鸡蛋,他把鸡蛋卖了还了钱,又从别人那里便宜买了两个鸡蛋。然后他又高价把两个鸡蛋卖了,挣到的钱便宜买来四个鸡蛋。”

    富商子和他的同伴们一脸的不屑,说:“楚先生,您是逗我们玩吗?买个鸡蛋赚了大钱?”

    楚钰秧笑眯眯的说:“还没讲完。他就这么买鸡蛋卖鸡蛋,然后他爹死了,他就继承了家产,变成了有钱人。”

    他话说完,富商子和他几个同伴都是脸色铁青,楚钰秧明显是在揶揄他们,指桑骂槐的说他们是靠着爹有钱才得意的。

    “你耍我们啊?”富商子怒了,黑着一张脸,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

    楚钰秧一脸正经的点头,说:“就是这个意思。”

    第37章 凶手他死了1

    店小二不敢怠慢他们,怕赵邢端把整个店都给砸了,手脚麻利的把酒菜全都给端了上来。

    两个人吃了一顿饭,然后坐着休息的时候,就把店小二招呼过来了,打听一下江家的位置。

    江家在这里很有名气,不外乎就是江家很有钱。不过江家的名气要比刚才那富商子好的多了,起码不是臭名昭彰的,只是规规矩矩做生意。

    现在江家的家主就是江氏那个弟弟,江旬义。

    江氏其实和江旬义并非一个母亲所生,而且其实根本没见过两面,谈不上亲近,甚至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不过他们只从江氏身上查到了这么一点的线索,总不能白白错过,所以还是来了这一趟,若是没有成功也可以当游山玩水了。

    江氏本来是江老爷的结发妻子,嫁给家底丰厚的江老爷之后,生了江氏这么一个女儿。不过没有多久,江老爷生意失败,家底全都拿去还债,还欠了别人不少的钱。江氏的母亲觉得自己嫁错了人,开始整日吵闹。后来有一天,那女人竟然带着女儿,和一个公子哥私奔了。

    江老爷非常伤心,托人找了很久,才找到女人和他的女儿,上门去找人,不求女人回来,只要把女儿要回来就行。不过可想而知,他连人都没有见到,被家丁轰了出来,还被毒打了一通。

    只是隔年,江老爷的生意又好转起来,而且比以前更加有钱了。其实生意的事情,也多半是起起落落的。然而那公子哥又找到了新的宠妾,当然就冷落了女人。

    女人一天到晚被宠妾欺负,心里难过,又听说江老爷富有了,就决定带着女儿跑回去投奔他,想着他既然追上门过,一定会再接纳她们的。

    不过女人逃走的事情被公子哥知道了,她只能一个人逃出来,女儿就没能带走。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回到公子哥身边了,于是一个人就去找江老爷。

    江老爷当时生意好转,又遇到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姑娘,姑娘在江老爷落魄的时候帮过他一次,虽然不算是门当户对,但是两个人自然而然的有了感情,女人找过来的时候,那姑娘在就和江老爷成亲半年了。

    江氏来了之后,才发现江家又有了新的女主人,而且跟着江老爷的那些下人都是知道女人以前的所作所为的,所以对女人非常的冷淡。

    女人在江家门口大闹了好多天,江老爷对她已经再无恩情,坚决不让她再进门。

    女人不甘心,又听说江家新的女主人进门半年多了,竟然还没有身孕,就开始四处散播那姑娘根本不能生孩子的谣言。

    江老爷听了非常气愤,就把人给轰走了。

    姑娘听了传言忧心忡忡,怕自己真是不能怀孕的。不过好在过了几个月,姑娘就怀孕了,生下的就是江旬义了。

    后来女人没有地方去,只得又回了公子哥那里,可想而知没有什么好脸色。她恨极了江老爷,自然每日都对江氏说江老爷如何薄情寡义。

    女人几年之后死了,公子哥家里也落魄了,要卖了江氏换钱。江氏跑出来了,就到了江老爷家门口叫门。

    姑娘知道江老爷以前有个女儿,她自从生了江旬义之后,大夫就说她不能再生育了,忽然瞧见江氏觉得她也挺可怜,想要把她给留下来。

    好歹是自己的女儿,江老爷自然同意了。不过江氏对江老爷怀恨在心,只管江老爷要钱,并不愿意留下来。

    江老爷没有办法,只好给了她不少钱,又给她置办了一处院子,让她过去住着。但是后来江氏把拿出院子也卖了,拿着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再没见过人。

    江旬义还是小时候见过江氏一面,都已经不大记得她的样子了。

    赵邢端已经打听好了,江家是做生意的,而且生意做得很广,珠宝绸缎等等都有涉及到。所以想和江家打交道,其实是很容易的。

    赵邢端和楚钰秧就是打着做生意的旗号来的,准备和江旬义谈一笔很大的绸缎生意,亲自上门来看货的。

    江旬义虽然没听说过生意场上有赵邢端这么一号人物,不过他们要谈的买卖非常大,所以也不好回绝了,这样恐怕会得罪人,就答应下来要当面谈。

    楚钰秧管店小二一打听,店小二立马就告诉他江旬义的宅子在哪里了。而且还神神秘秘的,一脸八卦的表情,跟楚钰秧说最近江家有喜事呢。

    楚钰秧瞧那店小二的表情,怎么也觉得不像是喜事,因为他表情太诡异了。

    楚钰秧就问:“娶的哪家姑娘?”

    店小二呵呵一笑,神神秘秘说:“什么姑娘,要娶个男的。”

    “啊?”楚钰秧眨眨眼。

    赵邢端坐在旁边,觉得楚钰秧的眼睛好像变得亮了。

    楚钰秧立刻兴奋的问:“娶得哪家的公子?长得好看吗?”

    店小二说:“您还别说,长得那模样,比女人还好看。”

    “真的?”楚钰秧的眼睛更亮了。

    店小二热情的给他们将了江旬义要娶亲的事情。楚钰秧还以为是冲破世俗可歌可泣的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故事,没成想并不是那么回事。

    虽然现在后院里养几个男妾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大大方方的要娶一个男人做正妻,还真是不多见的,不被旁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是不可能的了。

    而然江旬义要娶一个男人,并不是因为他多喜欢这个男人。

    店小二说要嫁给江旬义的那个男人,就是刚才嚣张富家子苏智墨的兄长苏桦絮,而且还是苏家的嫡长子呢。不过混的比较惨,因为母亲死的早,小妾又得势,所以苏桦絮和他的妹妹在家里是备受欺凌,待遇比个小人还不如。

    苏智墨在家里作威作福,出去花天酒地的,苏老爷冲着小妾,就当什么也没瞧见。小妾天天吹枕边风,说苏桦絮和他妹妹的不是,苏老爷也就越发的不待见他们。

    就在前不久,苏家还出了大事。苏老爷出门谈生意去了,苏智墨更加没人管,喝多了酒回到家里,正要遇到了小妹,结果稀里糊涂的就将人强拉进房里,险些给强行侮辱了。幸好苏桦絮听到动静赶过去,将他妹妹救了下来。当然,苏桦絮少不了将苏智墨痛打一番,打的苏智墨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好。

    苏老爷一回来,那小妾就恶人先告状,说苏桦絮和他妹妹设计陷害苏智墨,勾引人不说,还把人给打了。

    苏老爷一听,都不找苏桦絮问个清楚,就认定了是苏桦絮和他妹妹的错,大发雷霆,说要打死他们两个不知羞的畜生。

    苏桦絮实在是忍不下去,就带着他妹妹离开了苏家。苏桦絮本来是想离开五横这个地方的,不过他刚出了苏家,忽然就有人找上了他。

    找他的人,就是江旬义。江旬义说想和他谈一笔生意。

    江旬义提出要敲锣打鼓的迎娶苏桦絮过门,以后由江家庇护苏桦絮和他妹妹两个人,再也不用受苏家的欺负。

    苏桦絮起初不肯,但是苏家那小妾虎视眈眈的,竟然还找了人天天盯着他们的行踪,还扬言早晚杀了他们,免得以后苏桦絮回来跟他儿子抢家产。

    苏桦絮没有办法,他不会武功,身上又一点钱也没有,总不能拉着妹妹去一路乞讨,他是无所谓的,可是一个姑娘家,以后还怎么嫁人?

    江旬义还答应他,只是表面上成婚而已,成婚之后不限制他的自由。苏桦絮终于被他说动了,一咬牙答应了亲事。

    苏桦絮刚答应下来,江旬义已经把成亲的日期都订好了,算一算时间,就在后日了。

    楚钰秧听得瞠目结舌,说:“我觉得有两种可能性。那位江旬义不是想要利用苏桦絮,就是爱苏桦絮爱的不能自拔了。”

    店小二乐呵呵的说:“小公子你有所不知啊,江旬义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不过性格有点冷淡,对什么姑娘公子都不上心,哪能瞧上一个不起眼的苏桦絮啊。就是另有原因的。”

    “哦?是什么原因?”楚钰秧说。

    赵邢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恐怕楚钰秧八卦完了之后,天都要黑了。

    店小二滔滔不绝的说着:“江公子不近女色的事情啊,我们这都是知道的,简直就是坐怀不乱呢。江夫人去世的时候,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抱孙子,不过江旬义都没成亲,哪里来的孙子?后来前年江老爷身子骨也不好了,就一直催着江旬义娶妻。江公子推脱说太忙,顾不得娶妻,事情就没个头了。后来江老爷病重了,还想着这事情呢,就留下一封信,说如果江旬义两年之内不娶妻,就把江家的所有家产全都分给别人,不留给江旬义了。”

    楚钰秧嘴巴张大,说:“江老爷这一招够狠啊,逼婚逼的很有手段呢!”

    那店小二说:“这不是,两年之气马上就要到了。大家都准备看好戏呢,看看江家那么多钱到底是落在谁手里。没想到眼看着时间到了,江公子倒是要成婚了,不过是娶个男人。”

    楚钰秧笑了,说:“看起来江公子有点敷衍呢。”

    店小二点头,说:“这不明白着敷衍了事吗?随便娶个女人,后顾之后可不少的,娶进门了怎么打发走?谁不想做江家的女主人。江公子真是高明,娶个男人,以后随随便便就打发走了。江老爷显然是想让江公子娶妻生子,若是知道他娶个男人,估计会气死啊。估摸着啊,那江东儒也要被他这个侄子气死了。”

    楚钰秧说:“江老爷已经死的透透的了,不会再被气死的。不过若是江公子能把江老爷起活了,也是一件大好事啊。”

    店小二:“……”

    楚钰秧问:“江东儒是谁?”

    “就是江老爷的兄弟。”店小二说:“若是江公子不娶妻啊,这年一过,江家的财产就全是他的了。你说他能不气死吗?”

    店小二说完了八卦就走了,楚钰秧眼睛亮晶晶的,对赵邢端说:“端儿,我们这次来对了,我怎么觉得江家这么有意思啊?”

    赵邢端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这就去江家罢。”

    楚钰秧点点头,看起来兴致勃勃。

    他们出了酒楼,就往江家去了。江家并不远,而且离得很远,就能一眼认出来了。

    毕竟江旬义要成亲了,而且还是娶得正妻,虽然苏桦絮是个男人,但是江旬义没有要怠慢的意思,下人们自然就不敢怠慢了。大喜的日子就要到了,下人们忙前忙后,江家门口一片匆匆忙忙的样子,一眼就能看到。

    他们走到门口,楚钰秧就拿出一个拜帖来,看起来还像模像样的,交给了看门的小厮,让他送进去。

    小厮不敢怠慢,客客气气的请他们等一会儿,然后连忙进去送帖子了。

    很快的,江旬义就亲自出来迎接他们,身边还跟着老管家。

    楚钰秧眼睛一亮,足以说明这江旬义长得不赖了。

    江旬义的气质其实和赵邢端有三四分相似,看起来不苟言笑,有点生人勿进的样子,不过少了赵邢端身上那股贵气。

    江旬义说:“两位远道而来,快请进罢。”

    赵邢端和楚钰秧就被他引进了府中。府中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了,不少地方都挂着红色的灯笼,看起来特别的喜庆。

    楚钰秧故作惊讶的问:“江公子,府上是有喜事吗?”

    江旬义并不隐瞒,说道:“后日是在下的大喜日子,这几日府中混乱,还请两位不要见怪。”

    楚钰秧笑着摆摆手,说:“江公子大喜,我们都不曾备下礼物,真是失礼了。”

    江旬义说:“无妨,两位如果肯赏脸喝杯喜酒,江某就不胜感激了。”

    江旬义把他们安顿在了厢房里,吩咐下人给他们准备酒菜和热水,让他们先好好休息,明日再谈生意不迟。

    楚钰秧他们是打着谈生意的理由来的,江旬义派去取布料成品的下人还没回来,还在路上,所以急在一时也是没有用的。

    江旬义离开,楚钰秧关了门,就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赵邢端身边,趴在他肩膀上咬耳朵说:“端儿,我们夜探江家罢!”

    赵邢端眼皮一跳,总觉得他不怀好意,目的不单纯是来找线索的。

    楚钰秧嘿嘿嘿的笑着说:“我们去看看那个苏桦絮长什么样子吧,那店小二说很好看的。”

    赵邢端:“……”

    “哎呀!”

    楚钰秧还在肚子偷笑,就被赵邢端一把搂住了腰,另一只手在他屁股上一拍,虽然挺响亮的,不过并没有用大多劲儿。

    赵邢端眯着眼睛,威胁的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楚钰秧可怜巴巴的瞧着他,转身抱住他的肩膀,然后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说:“我说端儿你今天又变帅了。”

    赵邢端:“……”

    楚钰秧改口改的一点也不脸红变色,还满是诚恳的样子。

    赵邢端说:“今天晚上你老老实实在屋里等着我,我一个人去看看,知道了吗?”

    楚钰秧显然对这个安排很不满意,他还想去看看另外一个新郎呢。不过楚钰秧不敢叫板,怕赵邢端再打他屁股。

    于是笑嘻嘻的说:“用洗干净了吗?”

    赵邢端一愣,才反应过来,楚钰秧接的是他那句“今天晚上你老老实实在屋里等着我”。

    赵邢端压着他的后颈,在他嘴唇上狠狠啃了两口,说:“不只要洗干净了,还要把衣服脱光了在床上等着我。”

    楚钰秧嘿嘿嘿的怪笑,知道赵邢端今天肯定是没有时间的,所以一脸肆无忌惮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送热水的小厮就来了,送了浴桶和热水来给他们沐浴。

    小厮说:“请两位先沐浴休息,少爷已经吩咐厨房准备晚膳,等天黑之后,会亲自宴请两位。”

    热水已经送来了,赵邢端就去了隔壁自己的房间,也沐浴一番解乏。

    洗过澡过不多时,小厮就又来了,过来请他们过去用晚膳。

    晚膳摆在花厅里,看碗筷拜访,同桌的人并没有多少,除了江旬义之外就只有另外一个主人家了。

    赵邢端和楚钰秧坐下来,很快江旬义也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少年人,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衫,样貌柔和,看起来是个非常好说话温和的人。

    楚钰秧眼前一亮,心里就在猜测了,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苏家嫡长子苏桦絮?

    江旬义落座,他身后的少年也跟着落座。

    江旬义为他们介绍了一下,他身边的少年果然就是即将嫁进来的苏桦絮苏公子了。

    楚钰秧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不需要夜探江家,就大大方方的见到了苏桦絮的面。

    江旬义显得很大方,一点也没有因为要娶个男人而觉得没面子,谈吐说话都很自然。

    楚钰秧觉得,其实江旬义只是脸上看起来很冷淡,不过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实际和赵邢端是有很大区别的。

    倒是他旁边的苏桦絮,看起来有点不自然,好像和江旬义并不熟悉,非常见外客气的样子。

    他们今天并不谈什么生意上的事情,就是随便聊一聊而已。虽然苏桦絮和赵邢端都不怎么开口,不过饭桌上只要有楚钰秧一个人就足够了,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尴尬的。

    楚钰秧总是很认真的说一些冷笑话,弄得江旬义都愣住了。旁边的苏桦絮愣了一会儿,忍不住笑出来。

    饭过中旬,苏桦絮就说道:“我可能有些喝醉了,想要先回房间去。”

    苏桦絮显然是托词,并不是真的喝醉了,他喝的酒还没有楚钰秧一半多。

    不过江旬义倒是没说不允许,点了点头,说:“那你就先去休息罢。”

    苏桦絮给他们道歉,然后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他刚站起来,就听到外面有女孩欢喜的笑声,听起来极为清脆悦耳。很快就看到一个十五六的女孩笑着跑了进来,说:“哥哥,你看啊,好看吗?”

    女孩手里拿着一根玉钗,做工并不是多精致。不过他原来在苏家,根本连这样子的东西很少有。

    苏桦絮微笑着说:“非常好看。”

    女孩高兴的说:“是我挑了好久挑来的呢。”

    苏桦絮敛了笑容,说:“玲儿,又上街去了是不是?怎么不让哥哥陪你去?”

    苏玲说:“没有危险的。”

    江旬义站了起来,走到他们身边,说:“你别担心,我让人跟着玲儿去的,整日闷在府里头,也没人陪她,闷出病来就不好了。有人陪着她出门,苏家那些人不敢如何。”

    苏玲有江旬义给她说好话,立刻就有底气了,连连点头。然后拉住江旬义的袖子,说:“江大哥,你看我选的这个钗子好看吗?”

    江旬义点头,说:“好看,若是你喜欢,改日我出门做生意,搜罗一些更好的给你。”

    苏玲立刻高兴起来,脸上还有点羞红,说:“江大哥对我真好。”

    苏桦絮瞧苏玲高兴,也就没有说什么,带着苏玲先离开了,免得打搅客人们吃饭。

    楚钰秧睁大眼睛瞧着,一脸非常八卦的样子,凑到赵邢端耳边,小声说:“端儿,你有没有觉得,那小姑娘好像很喜欢江旬义的样子?”

    赵邢端给他加了一筷子青菜,说:“你只要盯着碗里就好了。”

    楚钰秧:“……”

    楚钰秧果然盯着碗里,不过是盯着碗里的青菜发愁。

    江旬义和他们又聊了一会儿,然后酒宴就散了。赵邢端和楚钰秧回了落脚的房间。

    楚钰秧兴致勃勃的说:“我的观察力向来是敏锐的,我觉得那个小姑娘肯定特别喜欢江旬义啊。真是好狗血啊,她哥马上就要和江旬义成亲了,妹妹却喜欢哥哥的丈夫。”

    赵邢端:“……”

    楚钰秧搓着自己的下巴,又说:“而且江旬义对她很好啊,那么温柔,怪不得小姑娘会沦陷呢。你说,难道江旬义娶苏桦絮是假的?其实是看上了苏桦絮的这个妹妹?”

    赵邢端:“……”

    楚钰秧说:“苏桦絮对江旬义不冷不热的呀,不过苏桦絮长得还真不错。”

    赵邢端听不下去了,走过来捏住楚钰秧的下巴。

    楚钰秧眨眨眼,说:“端儿,你怎么总做这么苏的动作,让我有种你在调戏良家妇女的感觉。”

    赵邢端说:“……”

    赵邢端头疼,立刻低下头,用嘴巴堵住了楚钰秧的嘴唇。这是端王爷发现的,最有效堵住楚钰秧嘴巴的办法。

    楚钰秧的嘴巴总是开开合合说个不停,不过只要赵邢端一吻上来,楚钰秧肯定会立马把嘴巴闭的死紧死紧。

    虽然楚钰秧咬着牙,不过赵邢端已经摸准了楚钰秧的软肋,不一会儿,楚钰秧就有点气喘吁吁的,双腿都软了,更别说牙关了,被赵邢端轻而易举的就给挑开了。

    楚钰秧软趴趴的靠在赵邢端怀里,有气无力的说:“我的嘴巴疼,你为什么老咬我的嘴巴。”

    赵邢端轻笑了一声,双手落在他臀部上,暧昧的揉捏了一下,说:“那我下次换个地方咬试试。”

    楚钰秧脸色本来就红,现在更红了。

    赵邢端说:“乖乖在屋里等我,我要是回来看你搞破坏,就要咬你其他地方了。”

    楚钰秧瞪眼,说:“威武不能屈!啊……”

    赵邢端低头咬了他脖子一口,楚钰秧顿时尖叫一声,说:“真的疼啊!”

    赵邢端淡定的说:“不疼怎么留下印子?”

    天黑,夜深人静。本来热闹的江家,这会儿已经没什么人走动了。

    楚钰秧被一个人留在房间里,赵邢端就去夜探江家了。

    楚钰秧本来想让赵邢端换一身夜行衣的,不过赵邢端坚持不换,仍旧是一身白衣就走了。

    楚钰秧推开窗户,对着黑漆漆的外面感叹,以自家端儿的武功,就算有人瞧见,那人也只会大叫一声,有鬼啊!

    楚钰秧觉得无聊,但是摸了摸脖子,他又不敢出去随便走,他觉得脖子上还疼呢,不想再被咬了。

    楚钰秧趴在窗台上叹息不止,身上跟长了虱子一样不能老实。

    他等了很久,就是不见赵邢端回来,最后趴在窗台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楚钰秧睡觉一向比较沉,不过窗台上太硬了,而且坐着睡腰酸,所以楚钰秧睡得不是很好。

    他迷迷瞪瞪,忽然觉得脸上痒,好像有人在摸他的脸。

    楚钰秧还以为是赵邢端回来了,立刻就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

    他坐起来的太猛了,差点撞到了人。

    楚钰秧睁大眼睛,发现一个人站在自己身边,房门还开着,显然是自己推门走进来的,刚才摸他脸都就是这个人了。

    楚钰秧立刻身体一抖,用袖子摸了摸脸,说:“你是谁,进来干什么?”

    眼前这人看起来有四五十岁了,脸上好多皱纹,下巴上有胡子茬,胡子茬都黑黑白白斑斑驳驳的。男人挺着个啤酒肚,一脸的猥琐样,说:“我还问你是谁呢?怎么在我江家?”

    楚钰秧一听,看来这个人是江家的人了。他仔细一打量,心中踩了个七八分,这人没准就是店小二口中的江东儒吧?江旬义的那个叔叔。看年纪应该是差不多的。

    男人不等楚钰秧说话,就又说:“我还当江旬义那小子是真的不爱色,原来是不爱女色,嘿嘿,他的眼力倒是不错,苏家那小子长得模样就好,你这模样瞧得我心里也痒极了,他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不如让我安慰安慰你罢!”

    这江东儒还以为楚钰秧是江旬义藏在府里的男妾,瞧见楚钰秧趴在窗户口,就推门进来了。

    江东儒最近不顺心,他以为自己能拿到江家的家产了,没成想到江旬义那小子却忽然要娶妻,还要娶个男妻。这简直把江东儒气了个半死,他没少因为这件事情跟江旬义闹腾。不过江旬义不冷不热的,压根就搭理他,让江东儒心里更窝火了。

    江东儒今天喝了不少酒,一肚子的邪火,又把楚钰秧误会成了江东儒的男妾,心中就色心大起,想要在楚钰秧身上占足了便宜。反正自己睡的又不是苏桦絮,江旬义马上就要大婚了,他还能因为一个男妾跟自己翻脸不成?

    江东儒这么想着,就更是色胆包天了,伸手抓住楚钰秧的腕子,就要将人往窗边上拉。

    楚钰秧登时就急了,他本来想张嘴就咬的,不过愣是没咬下口去。那江东儒一身的肥肉,瞧着就让楚钰秧反胃。

    江东儒的块头一个顶了楚钰秧两个,楚钰秧哪里有他那么大的力气,被他拽的一个趔趄。

    楚钰秧抬腿就踢,还专门往江东儒命根子上踢去。

    江东儒反应倒是很快,给躲开了,不过立刻就恼了,喊道:“小浪蹄子,你还敢踢我?”

    他说着猛的一推楚钰秧,就把人压在了桌子上。

    “啪”的一声,桌上的茶杯茶碗全都掉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的。

    与此同时“啊——”的一声大叫,那江东儒就像个皮球一样,突然就弹开了,一下子砸在墙上。

    江东儒被撞得都懵了,他腰上被人踢了一脚,这一脚力气实在是大,踹的他腰都断了,根本站不起来。

    楚钰秧被人一把拉了起来,就看到赵邢端杀气腾腾的站在跟前。

    楚钰秧扶着自己腰,说:“疼死我了。”

    赵邢端立刻问:“受伤了?”

    楚钰秧说:“被桌子咯着了,我的老腰,差点断了。”

    赵邢端一听,脸色更差了。他两步就走到了江东儒身边,抬脚一踢,别看力气好像不大,江东儒顿时惨叫起来。

    江东儒哪想到忽然出现一个人,而且是个手狠的。

    他倒在地上,哎呦呦的叫,说:“你是谁?敢打我?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疼死我了。”

    赵邢端也不说话,又在他身上踹了两脚。

    江东儒刚开始还喊着疼,结果没两下就不出声了,一动不动的。

    楚钰秧揉着自己腰,说:“端儿,他不会被你踹死了吧?”

    赵邢端说:“皮糙肉厚,没那么容易死。”

    赵邢端将人给扔了出去,江东儒就满脸青肿的躺在了江家的花园里,大晚上的没人注意,江东儒昏迷了一夜没人管,冻得脸上的皮都青紫了。

    赵邢端将门关上,面色还是很难看。

    楚钰秧小心的凑过去,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端儿,你怎么这么慢,害的有坏人跑进来。”

    赵邢端哪里料到这一出,说:“是我不好。”

    楚钰秧重重的点了两下头,伸着手,说:“你看,我被他给抓破了。”

    赵邢端脸色更差了,伸手握住楚钰秧的手腕。楚钰秧手背上有一道血痕,是刚才江东儒抓的,倒是并不严重,只是楚钰秧的手白白嫩嫩的,所以还挺明显的。

    赵邢端将人拽到怀里,然后低头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握着他的手,伸出舌头在他的伤口上轻轻的舔了两下。

    楚钰秧立刻全身一个激灵,大叫着说:“端儿你不要舔啊。万一那个人有狂犬病,我还没有消毒呢,会传染给你的。”

    赵邢端:“……”

    赵邢端觉得头疼,恶狠狠的说:“你就不能安静点。”怎么都觉得,楚钰秧不像是刚受了惊吓的样子。

    楚钰秧立刻做出委屈的样子,说:“端儿你竟然吼我,都是因为你把我一个人丢下,我才被不明生物袭击了!下次你要带我一起去知道了吗?带上我才安全,我只会在远处看看美男,不会让人扑我的。”

    赵邢端:“……”

    赵邢端身上有伤药,这是他时常备着的,帮楚钰秧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涂上伤药,还用纱布裹了好多圈。

    楚钰秧举着裹成猪蹄一样的手,说:“端儿,我没法吃饭了。”

    赵邢端说:“我喂你。”

    楚钰秧说:“为什么要裹成这样,伤口会不透气的。”

    赵邢端说:“不会。”

    端王爷对他处理伤口的技术很有把握。

    赵邢端说:“明天找江家的人兴师问罪用。”

    楚钰秧一听就嘿嘿嘿的笑起来,说:“端儿你好坏啊。”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赵邢端就带着楚钰秧去找江旬义兴师问罪了。江旬义一听,又是震惊又是大怒。

    江旬义并不清楚赵邢端和楚钰秧的底细,不过声音谈的非常大,显然是不能得罪的人。他没成想江东儒竟然跑到客房那边去,还想强行侮辱人家。

    江旬义立刻让人把江东儒叫过来。

    江东儒骂骂咧咧的来了,他鼻青脸肿的,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又冻了一夜,心里也是窝火的很,正打算找楚钰秧算账。

    江东儒见了楚钰秧,立刻就火了,说道:“好你个贱人,原来你在这里!来人啊,把这个小贱货给我抓起来,今天让你知道知道打了老子的后果是什么?装什么三贞九烈,我呸。”

    江东儒骂骂咧咧,下人们哪里敢听他的,全都站着不动。

    江旬义听了这话,气得将茶杯狠狠砸在江东儒面前,说:“叔父平日做的那些个荒唐事情,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看到了。这两位是我请来的贵客,昨夜叔父唐突了贵客,今天我叫叔父来是想请叔父给贵客赔礼道歉的,没想到叔父你居然还冥顽不灵!”

    江东儒傻眼了,什么贵客?他瞧楚钰秧唇红齿白的,以为是男妾。

    江东儒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但是又觉得自己好歹是江旬义的长辈,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训斥自己,也太不给他面子。

    江东儒冷笑着,说:“什么贵客不贵客,还说不定是干什么的。我也没对他做什么,他就把我打成这样,这里是我江家,他们蹬鼻子上脸了,你这个家主竟然帮着外人说话。”

    “叔父你……”江旬义没想到他还强词夺理,本来想让江东儒道个歉也就算了的,这一下子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了。

    江东儒还气哼哼的说:“你别以为自己是家主,就对我吆五喝六的了!你随便找个男人娶回家来敷衍,我那死去的爹都不会同意!你爹要是知道了这样的事情,肯定后悔生了你这个儿子,江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光了,你要是知道廉耻,就把江家的家产全都交给我。”

    江旬义冷笑了一声,说:“原来叔父说来说去,是想要江家的家产。今天我把话说破了也好。我爹在世的时候,念着叔父有手足之情,才留叔父在家里白吃白喝。如今我爹去世,叔父又不知道心存谢意,就别怪我这个做侄子的不念旧情了。”

    “你!你什么意思?”江东儒恼了,瞪着眼睛说:“你这个白眼狼!狼狈子!你还想把我赶出去不成?”

    江旬义冷笑,说:“侄子正是这个意思。我明日就要按照我爹的遗愿娶亲,江家的家产一分也不会给外人。话说回来,就算我终身不娶亲,江家的家产也必须全落在我手里都。整个江家,不说我爹走之前,就说我爹走之后,前前后后全是我一个人支撑起来的,根本没有叔父一丝半点的关系。”

    “你你你!”江东儒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说:“好你个白眼狼!我告诉你,你会遭到报应的!你爹一定会来找你的!”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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