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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烈烈一笙 作者:恰恰果

    第6节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支持!求收藏!偶先拜谢各位客观了,谢谢\(▽)/!

    ☆、【32】

    段笙两人走后,夏帝若有所思的问太监七海。

    “七海,你觉不觉得烈儿好似对这段小郎挺在意?朕可从没见过烈儿看谁的眼神这么柔和,当然除了朕之外!”夏帝傲娇的想,烈儿对朕才是最温和的。

    “陛下说的是。”太监七海汗了一下,奴才的陛下哟,也只有您能看出秦统领眼神温和,别说是奴才,就是朝中大人们只怕也看不出。

    “既然如此,那赏赐里面再加一套宅子和一套庄子,宅子挑地段好的,最重要的是宅子要挑靠近烈儿的,年轻人要多交流交流,串串门,还有那庄子也挑个好的,难得除了徐良和萧家那小子之外还有人能入烈儿的眼,就为这朕也要好好赏他!”夏帝愉快的拍板。

    “陛下英明!”他家陛下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屋及乌,要知道京城寸土寸金,特别是那地段好的,还有那些京外的好庄子可是抢手的很,不过这段小郎也是厉害人物,不说他那些丰功伟绩,就说眼前,居然能够入了那惯有冷面修罗之称的秦统领的青眼,就凭这,他都得佩服!

    第二日,圣旨宣读于朝堂,大意就是段笙有功,而且是大功,有功便赏,段笙封京畿备副统领,领正三品官衔,其母赐封五品安人,随后便是各种赏赐,当然也有大臣提出异议,不过夏帝慢悠悠一句‘爱卿家中子孙如有这等本事,朕也给他高管厚禄如何?’意思就是没本事别在这里唧唧歪歪。

    斗鸡眼似的文官马上歇火了,自家子孙什么样子再清楚不过,论吃喝玩乐一个比一个精,论实诗书有个半瓶,论武学那更是一点儿不通,哪来的什么本事。

    朝中仅有的几位武官静立一旁巍然不动,这些文臣最是讨厌,实际的不会多少,也就玩嘴厉害,那小子的本事他们也不得不佩服,武者信奉强者,就算年小那也是强者,要他们说这样的大功三品还是低了,怎么也得二品才是。

    夏帝原本还真就打算让段笙领二品职,只不过因为段笙用军功为其母请封,所以夏帝直接把原先想好的二品职降到三品,没有什么东西是不用付出代价的,段笙年龄太小,如果封了其母,却未减他品级,难免使他忘形,这也是夏帝怕他心大了。

    得知消息的段笙除了对母亲有了封号颇为开心,对其他到没多大的惊喜,说真的他对这些其实并不怎么看重,当初如果不是为了张大山和母亲,他还真不会去服劳什子的役,如果不是小兵待遇实在实在苦逼,伙食和满帐的脚臭真心虐到他了,而且他也想为母亲挣个诰命,他还真不会出头立功,这当官和上班没什么两样,都是替别人打工,朝九晚五的,不自在,工资也不行,还不如他卖点香水药丸呢,所以没什么好高兴的。

    秦酒烈倒是高兴了,他是京畿备统领,段笙是副统领,以后都在一起共事,这是再好不过了。

    之后的日子段笙觉得很不错啊,秦大哥就是他的直系上司,有秦大哥罩着,他的小日子过得很是舒坦,什么也不用做,上班时间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生活简直一片光明,如果没有老是巧遇找茬的三皇子就更好不过了。

    万里之外窝塘村

    “杨氏,你这扫把星!不但克死了我儿,还不孝敬公婆,黑心肝的居然不顾公婆另嫁,今天你必须把赡养银子拿出来,不拿我明天还来,我天天来,让这村里的人都看看你个什么样的破烂货!”

    匆匆从地里回来的张大山看见赵氏跳着脚在自家门外叫骂,周围了不少人看热闹,顿时恨得牙痒痒。

    “赵老婆子!梅儿早与你老段家断了亲,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官府也是备了案的,而且你那儿子本就是个病秧子,他死了关梅儿什么事,你这不要脸的焉儿坏,凭的瞎掰扯!如今还来纠缠梅儿做什么,哪有别家的媳妇养你们的道理,你那儿子儿媳都是死的?再闹我就要报官了!”

    赵氏干瘪的胸膛一挺“那杨氏一天是段家的媳妇,那就一辈子都是,他不守妇道另嫁那是她自个儿不要脸,不想赡养公婆,没门儿!”

    “你……!”

    “你什么你,报官?我大孙子现在可是秀才老爷了,和县老爷也是吃过饭喝过酒的,你倒是去告啊,看看人家护你,还是护我段家!”赵氏说到这儿,鼻孔都要翘到天上了。

    只因那段锦华中了秀才,虽然一入既然的险险的掉在最后一名,但到底也是中了,段家自从段锦华中了秀才之后,那是不可一世极了,村里人反倒没有去巴结的,倒是越发远离了段家,只因为段家人实在太讨人厌了,段家二房母子本来还借着段明强的事过的还不错,哪知大房一中秀才,二房母子的日子就彻底苦逼了。

    这秀才是中了,可是日子却越来越难过,干活能耐的杨氏走了,地里没人做活,二房也做不好,所以没了收入来源,一家子都要张嘴吃饭,大房的花销更是大,赵氏听说杨氏日子过的不错,就再次打起了杨氏的主意,天天来闹,让杨氏拿银子,美名其曰赡养费。

    杨氏被闹得苦不堪言,张大山也是为难不已,这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过,赵氏就像是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如今村里留流言四起,杨氏出门总要被指指点点,张大山也时常被村里的男人取笑娶了个麻烦。

    不过张大山是个实诚的人,而且是真的喜欢杨氏,所以并没有迁怒杨氏,反倒越发的关心杨氏,时常劝解杨氏,所以杨氏如今没被逼得上吊,还是张大山的功劳。

    大山村服役的人活着的人,恰巧就只剩下陈光辉和走了狗/屎/运的二房父子,二房父子记恨段家没给家里带个信儿,而陈光辉家书里也没提段笙的事,段笙写给杨氏的家书只是提了自己很好,让杨氏别当心,段笙是准备给杨氏一个惊喜,所以段笙的丰功伟绩至今还未传到这里,也就有人知道。而杨氏也不愿段笙担心,所以从来只提好不报优。

    就在赵氏斗志越发高涨的时候,村里来了两匹快马,马上之人明显是两位官爷,众人好奇追在马后面,一时间窝塘村许多人闻风而动,不管在哪里八卦的力量是强大的。

    好事的的村名主动为两位官差引路来到张大山家门口,两位官差看见门口围着这么多人,皱了皱眉头“尔等聚在这里做什么?”

    一旁立马有几人跳出来拍马屁“让开让开,官爷办案呢!”

    一人看见张大山立马喊到“诶,张大山!官爷找的就是你媳妇!”

    “官爷,那大山村新嫁杨氏就是他媳妇!”另一人马上接嘴。

    张大山一听还以为是老段家耍的手段,立马白了脸,这民不与官斗,如今这可怎么是好!

    赵氏一听也以为是他大孙子使的力,顿时越发的得意“这位官爷,可是我孙子让你们来捉那杨氏的。”

    “你这老婆子胡说什么,鬼知道你孙子是谁,滚开,别妨碍公务!”官差一听,得,这是仇人,也不客气一把推开赵氏,也不管那力道推得赵氏跌了个够吃/屎,看向张大山“你是张大山?大山村杨氏的新夫?”

    张大山忐忑的回答“回官爷,小的正是杨氏的丈夫。”

    “那就好,我们有喜事告知尊夫人,还请这位当家的请出尊夫人。”

    张大山莫名其妙的看着官差突然变得和气的态度,不过还是去敲门喊出了杨氏。

    杨氏看着面前的官差手足无措,这,这她并没有犯事啊,官爷找她干什么?

    俩官差见了杨氏便抱拳行礼,颇为恭敬的说“恭喜杨夫人,您儿子退敌国联军立了大功,得圣上面见亲封正三品京畿备副统,而您也被圣上亲赐正五品安人,明日圣旨即到。”

    杨氏一听自己儿子居然立了功而且还封了正三品的大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这是不是哪里出错了,他儿子还小呢,这得多大的功才能封这么大的官,不过当听到圣旨,杨氏也不敢怀疑了,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又想起自己居然被皇上封了五品安人,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儿子说过要为她赚诰命,那时她也没当真,谁知竟是真的!

    “夫人当高兴,我哥俩来不单是通知夫人,还为了跟夫人讲讲要准备的东西,明天夫人务必做好接旨准备。”

    赵氏刚听到那小煞星如今已经是三品的大官,顿时打了个哆嗦,再听到杨氏已经有了品级,县太爷也只是七品,她大孙子没品没级的秀才,哪里是对手,心知不妙,这可不是她能拿捏的,寻着众人还处在震惊中没煮注意她,悄悄溜了。

    等俩官差走后,众人纷纷向杨氏和张大山道喜,平时对夫妻两人多有指点非议的村民,此时也变了嘴脸,纷纷赶着巴结讨好杨氏。

    杨氏从没经过此事,她和张大山都是正经的乡下人,哪懂这么多,即使官爷说得详细,也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这时窝塘村里正忙表态,接旨事宜有他们帮忙,让杨氏放心,这才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挥着小手娟喊得声嘶力竭:求支持!求收藏!

    ☆、【33】

    赵氏慌里慌张的颠着小脚,用上了堪比脚踩风火轮的速度回了家。

    才进门就看到了探头探脑的王宝珠,赵氏没占到便宜,反而还被吓到的怒火立马发在了王宝珠身上“你这个该死败家精,破烂货,一回来就看见你那丧气脸,真真是晦气,呸呸呸,吃白食的懒货!不去做活在这躲躲藏藏的干什么,是不是又干了什么亏心事儿啊!”

    赵氏这一说,眼睛一转,立刻就往四处开始检查,一看那王氏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她得好好看看,是不是又被王氏偷拿了什么。

    如今的王宝珠那还有以前的圆润,整个人都焉黄焉黄的,瘦成了竹竿,可见赵氏战斗力越发的强悍了。

    不一会儿赵氏一阵风的跑回了院子里,嘴里不停的咒骂“王氏!你这挨千刀的贼货,丧尽天良的,连我的心肝都不放过,这可是老婆子我精心伺候着的,我都不舍得吃,就被你这馋货给糟蹋了,说,我栽的白菜哪儿去了,今天你不交出来,我非打死你不可!”

    谁知赵氏找遍了段家,都没找到王氏,王宝珠早在发现不妙时撒腿跑了,那白菜被她拔了两颗,用开水烫了吃了,哪知道赵氏这么精,这么小心还是被发现了。

    王宝珠不知道,那菜有几颗,赵氏门儿清着呢,天天看,天天像宝贝一般的守着,不清楚才怪!

    赵氏咒骂时,房间里其他人谁也没理,只有段锦功吓得缩在了屋里,不敢出声,他想不通家里怎么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爹和哥哥走了,没了音讯,娘和他整天吃不饱,还要干活,明明以前对他还不错的阿奶,现在对他也不好了,三房的煞星走了,不是应该越过约越好吗?不是就连老是考不中的大哥也中了秀才,怎么只有他们家越来越不好?是不是福气都被大房抢走了?段锦功眼里渐渐露出恨意,都怪大房!都是他们的错!不但害了爹,还抢走了所有福气!

    “娘,你这是怎么了,锦华还在念温书呢,你这不是吵了他嘛!”段明文这会儿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儿子身上,他自己年纪逐渐大了,怕是没希望了,只能盼着儿子再争气一些,来年再考个举人,到时像那杨氏的弟弟一般考个举人,再谋个官做,到时候就飞黄腾达了。

    原来段笙的舅舅杨宗林还真考上了举人,只不过学子众多,杨宗林又因多年为生活所累,读书时间甚少,名次只是得了个中下,杨氏写信把这事告知了在军中的段笙,段笙寻人问了问,决定问问舅舅愿不愿意到地方上谋个小官,只要努力,晋升还是有希望的。

    收到信的杨宗林知道自己的水平,再考只怕也就是这样了,倒不如去地方努力一把,做出了政绩依旧有升官的希望,如果接着考,耗费时间精力钱财不说,自己已经年纪已经不小,父母在侧,婚事没有着落,实在耗不起,他不能总是靠外甥过活。

    段笙接到舅舅杨宗林的信,信里言语中提了自己不考了,愿意谋个官做,段笙那时已经跟白老将军混得熟透,就找时间做了不少好药,贿赂贿赂白老将军,请他帮忙,白老将军早就眼馋他的那些奇药,再加上还真不是什么大忙,偏僻下县的官员奇缺,他一封推荐信就能谋一个带品的县令。

    只不过白老将军还是提醒了段笙,那些地方大多贫瘠,所以大多数享受惯了的举人,宁愿赋闲在家,也不愿到贫瘠下县为官,他让段笙考虑清楚。

    一来一往,杨宗林表示不在意,这事就这样定了下来,因为地方偏远,杨父杨母不放心儿子,也跟着杨宗林到了地方上任,段笙新盖的房子也就空了下来,杨氏把房子锁了起来,打算好了,以后段笙回来成婚就住这里。

    赵氏当时还打过房子的主意,想要占了这房子,不过还好,事情闹得大了,王神婆出来帮了一把,王神婆言明‘这房子啊是过了煞星名的,煞气最重不过,没有煞星的认可,你就是占了怕也得不到好结果,小心小心啊~’

    赵氏一听王神婆阴森森的模样,顿时寒毛倒立,夹着尾巴走了。

    赵氏这时也想起来了,顿时压低了声音对大儿子道“段笙那小崽子果然煞星,连敌国联军都抵不过他的煞气,那煞气可不是一般的重,还好,当场把他赶走了,他那房子咱也没住进去,不然我宝贝孙子可就考不上秀才,只怕咱老段家都得不好过!”

    段明文奇怪的问“什么敌国联军,娘,你到底说什么呢?关那小崽子什么事?”

    “我今天又去窝塘找杨氏了。”

    还未等赵氏说完,段明文急急的问“她给了没?”这段时间日子是越来越拮据,实在是过得不舒坦,那杨氏反倒越过越好,别说只有他娘有想法,只怕所有人都有想法。

    “给?给个屁!那小煞星居然在战场上立了大功,那敌国都不是那煞星的对手,被皇帝老爷封了个三品大官,那杨氏也走了狗/屎/运,得了个什么五品什么人,这下子可不好惹了,哎,老大你多督促督促我宝贝孙子,以后我孙子也能考个大官,瞧他们嘚瑟的,哼!”赵氏最骄傲的就是段锦华这个大孙子,心里认定了段锦华比段笙厉害,还梦想着段锦华飞黄腾达那一日,她也好做个享福的老祖宗,只不过想法在总是美好的,事实嘛,秀才只怕已经是段锦华的极限了。

    段明文傻眼了,儿子考上秀才他还没得意多久,怎么那小崽子就突然成了三品官身了?

    “娘,你听清楚了?真是三品?”

    “这还有假,你娘我耳朵好使得很,那差爷说了,是正三品的什么京里的鸡什么富桶的,不过虽是三品也不怎么样嘛,不就是在京城养个鸡嘛,还是专门提桶的,没什么稀奇的,以后我孙子肯定比他出息!”赵氏不屑的翻翻三角眼,捏着鼻子吹了下鼻涕,随手一甩,一条鼻涕脱手而出,那技术杠杠滴!

    段明文皱了皱眉,实在看不惯他娘和这乡下的泥腿子一样,动不动的就用手甩鼻涕!

    段明文明显是忘了,他自己就是乡下泥腿子!

    “娘!那是京畿备副统,守卫京城安全的,不是养鸡的!”段明文可不像赵氏这么无知,京畿备!那可是正二八经的京官,三品京官那可不得了,许多官员一辈子也爬不到那么高!

    “娘,你以后别去招惹杨氏,那煞星本就不好惹,现在就更不好惹了,更何况那杨氏现在也是有品级的,县太爷对他也得客客气气的,惹急了,吃亏的肯定是咱们。”

    赵氏撇撇嘴“这还不是为了咱家日子好过些…”

    “娘!”

    “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不去招惹她就是了,哼!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也不知是不是那煞星偷了咱家福气!”赵氏愤愤的小声嘀咕。

    真不愧是一家人,段锦功怀疑大房偷了他们二房的福气,赵氏怀疑段笙母子偷了段家福气,不过福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真能偷?

    次日,窝塘村非常热闹,各家各户收拾得干干净净,聚在了张大山家周围,有的更是等不及跑到村头等着传旨的人来,就在杨氏里正等人焦急等待时,一队人马进了窝塘村,整个过程杨氏都晕晕乎乎的,还真多亏了里正等人提点,而宣旨之人是那大太监七海的徒弟之一,出京之前七海特意交代他,对段副统的母亲态度一定要好,别摆架子!这位公公不傻,那‘玉面杀神’的名头他可是听过的,武夫可是最不讲理的,更何况还是这么厉害的!而且听说着这位与秦统领关系非常好,那就更得罪不得了。

    再者人之常情嘛,段副统的母亲更是如此,所以这宣旨太监也不觉得杨氏怠慢,丝毫没有火气,整个过程都笑眯眯的,仿佛十分和气,看得县令咋舌不已,这差别怎么那么大,这位公公可是不好伺候,心里暗暗琢磨,看来这杨氏不能得罪!

    等到宣旨公公和所有人走后,杨氏手里拿着段笙拖秦酒烈让传旨公公带的家书,摩挲了好一会儿,这才拆开来看。

    杨氏有杨父教导也是识字的,只不过嫁到段家被糟蹋了,而段笙虽记忆力惊人,跟杨宗林学了一阵子的字,子乎者也他不会,字还是认得的,也会写,只不过写的只能勉强入目,所以段小爷武功盖世,但这字却是他的短板,不过他脸皮甚厚,从不在意人家会不会笑,写多好看干嘛?看得懂就可以了嘛!

    杨氏也颇是无奈儿子的这一手如菊/花盛开般的字,她本也想让段笙念书科举,哪知道段笙实在不是那块料,也就放弃了。

    仔细看,杨氏轻易的就看懂了,儿子的字还是一如既往的醒目,厚厚的一叠其实一面纸没写几个字,不过这次的似乎特别厚?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满满的心意让表达笨拙的蠢作者感动不已,施展群技能‘集体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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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

    杨氏一边摩挲手中的信纸一边看

    〔母亲见信安好:

    娘,您在家过得好吗?大山叔对您好吗?如果他对您不好,您千万要跟我说,等我回去收拾他,这次儿子给您挣了个诰命,虽然品级低了点,不过对付那些小蚂蚱足够了,您啊,不必让着他们,直接那名头砸死他们,等着儿子以后给您挣个更高的品级,过段时间,等儿子安定了,再接您来京城享福!娘亲您再委屈时日。再来就是,娘还年轻,大山叔也还未有子嗣,娘不必顾及我,给大山叔生个孩子吧,这样我不在时,娘也不会孤单了,金银财物太过惹眼,儿子给您弄的全是银票,全给您夹在这信的最后了,您自个儿好好收着,生活上别委屈了,以后如果有假,儿子一定会回来看您的,您千万要好好保重身体。

    儿子段笙〕

    杨氏果然看到了一叠的银票,眼眶不自觉就红了,摸了摸肚子,那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原本她还怕笙儿心里不好受,不知道该怎么和笙儿解释,心中看笙儿主动提出来,她心中感动时也松了口气,如果因为这有了嫌隙矛盾,她是最难过的。

    说到这票子加上信的厚度,当时从秦酒烈的手中接过时,那位传旨公公都惊呆了,这些全是信?这得唠多少家常!不会是吃喝拉撒,一天眨多少次眼都写上去了吧?

    秦酒烈看见那公公的表情,一时眼角微抽,只得稍稍提了一下,这里面还有些孝敬,那公公更是惊讶,这些不会都是银票吧,这得多大的手笔啊,段副统不会是抢劫了敌国吧。

    “公公误会,交待的事比较多而已。”秦酒烈嘴角隐晦的抽了抽,这是越解释越乱,那叠纸大部分还真是家书,不过亲眼看到小笙写信,他不得不朝承认小笙的字写得还真是威武霸气!

    …………………………

    “主子,鬼脸和丽姬失手了。”

    “人呢?”

    “他俩人都已经被捉,属下只怕他们守不住口。”

    “守不住又如何,只不过暴露几个棋子罢了。”

    单膝跪在地上的男子沉默,是啊,那些只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棋子,只要他们不知道主子是谁就好,而主子到底是谁,只怕只有他一人知道,平时主子都有伪装,而且从没言明身份,那些人抓了也是徒劳。

    “不过,那俩人果真是名不虚传么?然并卵,他们在本神面前也只是渣渣而已。”

    “主子,接下来……”

    “接下来我亲自去会会那俩人,如何?”

    “主子三思,此事太过危险!”

    “怎么,对你主子我没信心?”

    “不敢”

    “无趣!即使我不去,早晚还是要见面的,原本还想在动手之前除掉俩人呢,看来是不行了,不过你主子我文成武德,对付他们小意思,一个不过是一小屁孩,另一个也只是练了残缺功法的丑男人而已,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狗带!”

    “……”主子历来自信,不过有时不经意冒出来的言语想法都太奇怪了,比如这个狗带……

    ……………………………………

    “副统大人,又有人闹事,我们……没办法。”一个京畿备巡卫匆忙而来,对段笙无奈的道。

    “又是那几个纨绔?”段笙懒散的躺在一张秦酒烈专门弄来的躺椅上,见来人是秦酒烈心腹之一时顿了顿,这人好像叫池什么的,忘了,是个巡卫参领,随后悠闲的又往嘴里丢了一块糕点。

    “禀大人,还是那几人!”

    “看来前几天没对他们如何,是让他们误会了啊,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消息还挺灵通,看来这京畿备里面也不甚干净,他们也挺聪明,两次都挑秦大哥不在的时候闹。”那啥皇子对秦大哥多次维护与我,想来是颇为忌讳,准备走迂回路线,找小喽啰上?

    统领在的话,他们不是找死嘛,而后被段笙一提点,池参领额头隐隐冒汗,统领每次出行任务,均是圣上召见,每次都很隐秘,除了京畿备中少数之人,旁人不可能得知,除非这里面真的还有没被清干净的耳朵,统领知道了一定会排查,又是一阵风声鹤唳,娘的,奸细到底是谁!拔老虎的胡须,这不是害人吗。

    “呵呵~要我说这背后指使之人就是个猪脑袋,为一点屁大的事,就这么轻易的就暴露自己的暗线,白痴!而且找这么些傻蛋,敌没伤到,自己就损了八百,更是白痴中的白痴!”

    池参领巨汗,段笙口中的白痴猪脑袋那可是皇子,皇室之人哪里是能随便非议的,段副统果然非常人,难怪能得统领如此维护认可。

    “走,不是要见我吗,我就去会会他们,啊~希望一直致力于如何蹦哒作死的官二代官三代们能一直如此坚/挺!”段笙利索的翻身而起,伸了个懒腰。

    池参领急忙跟在后面,自从这位大人来后,京畿备再也不复原本的严肃沉闷,他们虽然松了一口气,但……现在,巡卫回头看了看那张舒适的躺椅和各种糕点坚果,还有一些不知是花是草的植物,这还是京畿备?都快成了段副统的宅邸了,统领对段副统也太好了,难道段副统是统领失散在外的弟弟?

    街上一群锦衣华服的公子哥正在闹得不亦乐乎,各种吃食货物散落在地,小贩游商避得远远的,心里流血的看着自己的商品苦不堪言,还有两个反抗的年轻人被打得生死不知,公子哥们并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他们带来的家丁也全都跟着嬉笑不已,还朝卷缩在地上的两人吐口水。

    来到现场的段笙眉头紧皱,侧脸看向立在一旁的巡卫兵“你们就这么看着?”

    “副统大人,几位公子来历……”

    话没说完,段笙却懂了,不就是后台大,不能随意招惹嘛。

    “以前也这么闹?”

    “没有,统领大人不是他们敢招惹的。”

    “得,这是当我是好捏的软柿子呢,这背后有人撑腰就更嚣张了!”段笙撇撇嘴“去,把地上俩人给送医馆,把汤药账单和这些百姓损失的账单都有好好给我留着。”

    “副统大人,那些公子之事要如何处理?”巡卫队长小心翼翼的问。

    “嘿嘿,他们不是认为我这没背景,没后台的小人物不敢动他们吗,我今儿还就动了,把……”

    “是那小子!”

    段笙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众位公子哥便发现了段笙,声势浩大的冲段笙而来。

    “乡巴佬,终于舍得出来了!”

    “臭小子,怎么不躲了,你不是喜欢躲在乌龟壳里吗。”

    “一个泥腿子而已,得了个官,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滚过来给爷爷们,磕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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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段笙看着几个鼻孔朝天开的公子哥,悠悠笑了“你们这是明目张胆的质疑圣意?不把圣上的旨意当回事?果然被各位大人养的好胆!”

    几人脑袋好在没完全残了,这一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顿时有点慌了。

    其中一个眉眼阴郁的男子,眼睛一眯,阴声气沉沉对其余几人说“怕什么,我们不承认,谁敢诬陷我等,若是那多嘴的拔了他舌头就是!”阴森的目光扫过周围小厮下人,当然还包括京畿备的众巡卫。

    段笙嗤笑引来众人的目光“诸位也就这点出息,要找段某麻烦直接上京畿备就是,还搞那么多小手段!让我给你们磕头,你们确定受的起?”

    “少废话,赶快磕头,磕完准备几份赔罪礼,恭恭敬敬的送爷爷们回家,以后见着咱们记着叫声爷爷,爷爷们可以考虑以后少你麻烦!”

    看着越发叫喧的几人,这是拿准了他不敢动手?段笙觉得这群人脑袋绝对有坑,他们这么闹一点也没伤到他,而且这不是给他段笙找麻烦,是给他们自己老爹找麻烦才对,就只为了引出他,不知道暗地里动手吗?这么蠢,和那白痴皇子果然物以类聚么。

    段笙看看气势汹汹的人数颇多的众家丁下人,挑眉“我不磕又如何,难不成你们要公然袭击官员?恩~?”

    “让你那些狗腿子退下,没他们什么事,爷爷们今儿就找你!不跪下磕头,今天还就揍你了!”

    段笙歪头微微一笑,整个人非常和煦“我想你们啊,只怕不是诸位大人的亲子孙,是偷人偷来的吧,能歪到这份上,可见那情夫血统真是不咋样!”

    众巡卫兵巨汗,副统大人太毒了,多疑是人的通病,这一下各位大人都被扣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即使不是,这不是间接承认了自己血统不行?那些眼长在头顶上的贵夫人都免不得要被人质疑,这些本就无能的公子哥日子怕是要失宠。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劲酒不吃吃罚酒,上,给我废了这臭小子!”众纨绔气红了眼,当下齐齐一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主子发话,平时作威作福惯了的一众家丁小厮,哪还有什么顾忌,统统朝着段笙蜂拥而上。

    “你们都退开,一群喽啰,还真当我是软柿子了!”段笙身影一闪,眨间就到了众喽啰面前,姿态悠闲,脚下却踢的实在,一脚一个踢翻在地,才几个呼吸间就搞定了所有喽啰。

    他转向惊呆了的公子哥们“呵呵~还有你们呢,可不能厚此薄彼!”接下来身娇肉贵的公子哥们也全都倒地,惨叫哼唧声四起。

    段笙抬手虚点地上如蛆虫一般蠕动的众人“这些人不过奴籍,平时为虎作猖坏事做了不少,今日还公然袭击朝廷命官,拖下去全部绞杀!至于这些白痴,关进兵马司黑狱。”

    “副统大人,这……”巡卫队长欲言又止。

    “没事,有事也有我挡着呢,赶紧的,把这群猪猡带走,真特么碍眼!”段笙毫不客气的在一名公子哥身上踢了踢,直踢的那人惨叫不已。

    巡卫队长摸了摸头上的虚汗,副统大人下脚真狠,副统大人和统领一样威武!

    下一刻巡卫队长表情一敛,肃然领命而去。

    顿时惨叫求饶声四起,这些是那些家丁下人的。

    咒骂和不断我爹某某某的,当然是那群公子哥。

    伴随着的,还有远处百姓解气的低语……

    …………

    天色黑下来才回府的秦酒烈去了段笙住处,段笙的宅子还在收拾打扫,而且段笙十分喜欢这里,万事有人为他准备好,不用自己伤脑筋,小日子再逍遥不过,时常叹息不能一直住下去。

    “我已听说了今日之事。”秦酒烈凝视着烛火旁,添了些许艳色的俊颜,眼里快速闪过疑惑,不知自己怎么会用艳色一词形容小笙。

    段笙一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的纤细手指好似无聊一般轻弹烛火,冲对面的秦酒烈轻挑眉角“秦大哥可有难处?”

    “随你处置,不必担忧。”

    段笙看着沉默寡言的高大男子,声音的清越的笑了“我不曾担忧什么,不过秦大哥无难处就好,那群公子哥也该好好的体验一下人间疾苦才是。”

    “明□□上定有大臣弹劾于你,你放心,有我。”看见段笙的笑颜,秦酒烈心里毫无预兆的一跳,垂下眼睛掩饰眼里的异样情绪。

    “谢谢秦大哥,我还真不怕他们,聪明的就应该息事宁人,私下解决,如果他们不聪明的挑出来,那最后倒霉的绝对是他们自己,何况我的盟友还是威武无比的秦大哥呢!”

    秦酒烈听言莫名觉得开心,微微勾起嘴角,忽然想起笑只会使得脸看上去更加丑陋,随即收了那一点点笑意,不希望对面那人看到更加丑陋的他,心情突然变得有点闷闷的。

    段笙对于秦酒烈的心思毫无察觉,实在是秦酒烈掩饰的太快太好。

    从段笙之处出来的秦酒烈,并没有回自己住处,而是去了好友徐良那里。

    徐良出身农户子,曾以十八岁之龄夺得状元风靡京城,家庭简单无妻无妾再加上徐良面容刚毅俊朗,不似一般书生,更是惹得京中无数闺阁女子心仪,简直就是女子年度最想嫁的人选,没有之一。

    可惜徐良并无成亲之意,家中无父无母,没有长辈约束,自己过得十分潇洒自由,令许多女子伤心不已,如今几年过去,二十多岁的徐良得皇上赏识,如今已经任职大理寺卿,掌管刑狱,因其无牵无挂,也不怕得罪人,为人处事铁面无私毫不留情。

    秦酒烈无奈的看着面前杂乱疑似书房的地方,再看看头发蓬乱,衣服散乱,赤脚踩地,嘴里一根牙签完全形似地皮流氓的好友,只怕少有人知道,其实众女子心仪的铁面俊郎君大理寺卿徐良是个极其邋遢之人。

    “喂喂,我说你这面瘫,别露出惨不忍睹的眼神,我这是潇洒!随性!”徐良翘起二郎腿,睇了一眼秦酒烈“怎么,今儿才想起我了,回来这么久了,都没见你来看看兄弟我,连萧小白都和我聚了好几次了,就是没见你的影儿,听说你多了个很是厉害的下属,不会是搞不定了吧?嘿嘿,真难得!改天咱们也去见识见识,那可是有杀神的名号呢!”

    秦酒烈面无表情的看着好友幸灾乐祸的欠揍模样,指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

    徐良看看那面瘫,那手指,嘴角抽了抽“你这家伙,又威胁我!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

    “这次有事找你!”

    徐良一听有事心里多少有些猜测,瞬间收了声,面上正经不少“不会是又严重了吧?”

    “是,也不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会了故弄玄虚那套,咱不来那拐弯抹角的啊”徐良听了清秦酒烈的话翻了个白眼,侧了侧身换了另一条腿,又搭上了二郎腿。

    “因为不确定,所以……”秦酒烈难得出现了些许迟疑。

    徐良诧异的挑眉,迟疑这词在这个号称‘冷面修罗’的男人身上可不多见“来来来,什么确定不确定的,我给你把把脉就知道了,这事儿小意思!”

    这也是不多为人知的事,徐良这人不知从哪儿学了一身好医术,比之御医有过之无不及之处。

    “咦,不对呀。”徐良诧异的挑挑眉,看向秦酒烈。

    “可是加重了?”秦酒烈面无表情的收回手。

    “没啊,不但没有加重,反而情况略比以前还好,脉搏平稳不少,看来上次你们弄来的那东西还真不错,连我都弄不明白那东西的成分,诶,我说,你这是没事儿啊,怎么还有哪儿不舒服的?没看出来啊!”徐良一脸的‘你别唬弄我了’。

    秦酒烈眼睛眯了起来,好似在回想什么“会突然间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会时不时的胡思乱想,总是管不住眼睛,身体也有些不正常……”

    徐良摸着下巴仔细思考,这是什么病的症状,不过越想越不对劲“不对呀,我说面瘫,你这听着不像是病,这怎么越听越像思/春啊!”

    秦酒烈听徐良说的思/春,眼神突然一变,前后仔细想了想,多日来的莫名情绪这时都有了解释,原来不是单纯的对待弟弟么。

    徐良若有所思的神情徒然一顿,瞬间像发现了什么奇闻一般,换上了贼兮兮表情的准备好好逼供,哪知这才发现秦酒烈早已经不见了。

    “诶诶诶,太不够朋友了,也不跟哥们分享一下,不过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有此本事,能让这冷心冷肝的面瘫动心?真真太好奇了,真是的,就这么走了,弄得我今天还怎么睡得着!”徐良眼珠一转,随意收拾了下自己,就出了府邸。

    这一夜,徐良,萧凌轩二人满脸八卦的凑在一起嘀咕了许久。

    这一夜,秦大统领前半夜失眠,后半夜悲催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帅气的收藏君,你总是来滴如此迟缓,让蠢作者抹一把可怜兮兮的眼泪。

    段笙看看蠢作者:她这是病了?

    秦酒烈认真的点头:嗯,病了。

    蠢作者豆眼一瞪:你俩才有病!

    ☆、【36】

    天还未亮,秦酒烈睁着眼睛身体微僵的躺在床上,身下褥裤粘腻的湿濡十分难受,但他却没有立刻动弹,脸上各种神色划过。睡前脑中各种思绪混乱,好不容易睡着,哪知梦里自己竟然彻夜都在与人缠/绵,那人……

    秦府大门口,段笙终于段等到姗姗来迟的秦酒烈,心中纳罕,平时多严谨的人啊,居然也会赖床?不过脸上却没带出一点,恩,得给人家留点面子。

    段笙和秦酒烈也是要上朝的,这也是段笙对这个时代做官最难以接受的,天还没亮呢,一大早的就折腾,可比新时代的人上班早太多了,这真是起的比鸡早!

    这段时间的悠闲舒适的日子,也使得段笙是越来越懒了,果然奢侈是腐败的源泉,看看,以前随时都保持谨慎,精神奕奕的人,现在哈欠连天简直不忍直视。

    秦酒烈还未平静的心在看到段笙那一刻,又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不自觉就会想起梦中那极尽真实的销/魂感觉,身子就是一紧,再看到段笙慵懒(懒散)的骑在马上,眼角溢出的泪水,秦酒烈更是口干舌燥,那眼泪流过微微发红的眼角,好似,好似被他压在身/下欺负到哭的样子,心中越发的想不顾一切的触碰眼前的人。

    最终理智战胜了欲/望,秦酒烈不动说声色的压下心中所有想法,面前之人不但年纪还小,而且如果被发现,面前的少年排斥他这般心思而厌恶他,那该如何是好?虽然他是真心的,但男子之间多为人诟病,而且,他这般的丑陋,他的少年纯净,如阳光般温暖,他们如此的,不相配!

    不乱秦酒烈心中如何胡思乱想,段笙都还不知情,如果让他知道定是要笑破自己的肚皮,纯净?对于一个手染无数人鲜血的人,哪来的纯净可言?

    不过秦酒烈也不是没见过段笙杀人,出手狠辣,毫不留情,除了兴奋居然没有一丝负面情绪,但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吗?段笙就是秦酒烈眼中的西施,无一不好!

    就这样,一人心中对这时代的制度各种诽谤,一人面瘫着脸心中却思绪杂乱,一路安静的进了宫。

    今日不出意料的,段笙遭到了数位大臣的围攻,不过也有几个老狐狸,明明自家子孙也有被牵扯,但却没有任何动作动作,在一旁准备观望。昨日,无一人上门找段笙私聊妥协,段笙就猜到现在这一幕,不过,,段笙眼神不屑的撇过正在喋喋不休的告状的大臣,身子真的笔直,颇有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巍然不动的气势,这是武官眼中的段笙。

    而文官眼里,就是另一番解释,这黄口小儿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这次牵扯的都是文臣之子孙,平日里视武官为土鳖,泥腿子,莽夫,所以两者之间魏晋分明,武官乐得看文臣热闹,还在心里盘算着等会段笙不敌时,绝对要帮上一把,谁让这帮子伪君子平时太讨厌了!

    夏帝头疼的看着泪眼蒙蒙,嘴里一会儿没停地告状的大臣,用力咳了咳。

    七嘴八舌的诸位大臣纷纷住了嘴。

    夏帝扫过几位告状告得面红耳赤的大臣,这才看向好像事不关己的段笙,心中好笑,面上却是不露“段卿,诸位大人说你京中肆意伤人,更是殴打众多官家子弟?利用职位之便,指使手下胡乱抓人?他们所说的可是事实?”

    夏帝其实对于京中那些纨绔子弟,他也是不屑的,但他能那么说吗,明显不能,幸灾乐祸下还是可以有的。

    “不是事实,这些纯属诬告!诸位大人心思叵测,居然如此抹黑臣的纯洁无比的名声,真是太可恶了,堪称为老不尊之典范!”段笙十分义正言辞还带了点小委屈的道。

    几位大臣听了段笙之言,气得俩眼突出,真是太不要脸了,真是比他们还…!诶,不是,应该是比那无耻之徒还甚!

    夏帝闷笑,怕差点笑出声来,忙用拳头抵唇,假意咳嗽。另一只手朝还要说话的大臣挥了挥,看向段笙“那段卿与朕讲讲事情经过,昨日之事到底是如何?”

    “禀皇上,诸位大人的公子,纠结一气带着众多家丁到街上肆意打砸,损毁百姓财物无数,更是将两个站出来理论的年轻男子大致重伤昏迷,此时,已是怨声载道!不但如此,众位公子视京中巡卫于无物,还结众袭击臣,称要将臣废了,最放肆的是他们居然还公然质疑皇上旨意,说皇上尽给乡巴佬泥腿子封官。众公子们口中一直叫嚷他们是众位大人家的子孙,声称无人敢管他们,得罪他们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众位公子还真是无所顾忌!”

    段笙笑眯眯地看向几位大臣“说到这里,臣就疑惑了,历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为何到了众位公子就如此嚣张,难道众位比皇子还尊贵不成?”

    夏帝听得龙目眯了起来“视巡卫于无物,肆意在京中打砸,损毁百姓财物,殴打无辜百姓,搞得怨声载道,袭击朝廷三品官员,公然质疑朕!诸位大人你们所说为何与段卿所说出入如此之大?恩?”

    “皇上,那小子满口胡言乱语,听信不得。”

    “皇上,不要被他蒙骗,臣等所言才是真的!”

    “皇上那小子居心叵测挑拨君臣关系,臣家中子孙最是乖顺不过,怎会做这种事!”

    “是啊是啊,皇上,你要相信臣等……”

    “皇上,臣等最是忠义不过,哪里会有这种子孙,是这小子得已封官得意忘形,不将人看在眼里。”

    “是啊,皇上明明是他随意殴打官宦子弟,居然还把无辜之人抓进了黑狱,这种人滥用职权肆意作恶,就该罢免了他才是!”

    夏帝越听心中越是怒意升腾,那些纨绔崽子是什么样,真当朕不出宫就一无所知?个个都如此明目张胆的欺君,还满口忠义,妄想左右朕!

    “通通给朕闭嘴!事情到底如何,朕会亲自派人前往查证,是非曲直朕会查个明白,希望诸位没有骗朕才好!到时候不管是谁的错,朕都会严惩!”夏帝一甩袖子走了,七海忙宣退朝,急跟在夏帝身后也走了,众朝臣被丢在了大殿之上。

    刚才还在义愤填膺的几位大臣,现在惊愣异常,这这,皇上这是不听他们之言,准备亲自派人调查?反应过来之际,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家的崽子什么货色,他们还能不知,原本以为皇上不会为此事费心,定会让姓段的那个兔崽子放人,皇上多少还是会顾忌他们这些老臣的面子不多以追究,大家眉头深锁,看现在的情况,这次是真的闹大了,现在他们不止恨段笙,而且还恨上了背后指使之人,这是推他们进火坑啊!

    至于段笙挥挥衣袖不带一丝云彩,和秦酒烈俩人早在夏帝走后,也走了,一路上段笙笑眯眯的与众武官抱拳,众武官立着大拇指直夸小子不错!

    段笙心中暗叹不是他聪明,而是对手从头到尾都很坑,还是坑自己的,完全没压力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自从换了榜,看到收藏君,我就泪流满面,收藏君~!你已经中了蜗牛病毒了,我要怎么拯救你……!

    ☆、第37章 【37】

    段笙俩人并没有骑马,而是慢悠悠的走向京畿备所在方向“话说,这次我可是得罪了不少人,以后可是麻烦了。”

    走在一旁的秦酒烈深深看了神情悠闲,其实毫不在意的段笙,声音低沉的道“有我,没事!”

    “呵~是呢,我有秦大哥做靠山,怕谁!”揉揉好似要怀孕的耳朵,好似想到有人做靠山的便利,段笙伸了个懒腰,笑容放松明朗,还带着一点小得意。

    秦酒烈落后段笙半步,在段笙看不到的地方,眼眸深处有着浓烈的宠溺。

    不远的一个转角处,萧凌轩正探头探脑的看向秦酒烈的方向“太狡猾了,为什么是我来,我也是很忙的好吧,怎么就是无业游民了,不就是大理寺卿嘛,稀罕!话说回来,真的是好想知道迷倒小酒的佳人到底是谁啊,不过这么跟着真的有用?”

    路过的行人都奇怪的看着行径猥琐自言自语的萧凌轩,穿着一看就是富贵公子,应该不是什么贼人吧,要不要找巡卫鉴定下?

    也有认识萧凌轩的,不过还未上来打招呼,便被他挤眉弄眼的暗语给支走了。

    段笙似不经意的回头看了看,眉角微挑,那不是秦大哥的朋友,以前也买过他香水的那人,叫,叫萧什么来着?探头探脑的做贼呢?不过管他呢,不关他的事,他还要上班呢,好忙的说……

    萧凌轩摸摸下巴,那人就是那什么玉面杀神段小郎?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咦,本公子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

    萧凌轩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拍拍前额“想不起来啊,算了,不想了,还是跟踪小酒重要,今儿一定要弄清楚他看对眼儿的女子是谁,听那没天良说,这昨儿刚弄明白心意,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当值,小酒一会儿一定会去会佳人!本公子也是这么想的,二十好几的老处/男了,我还就不信他真能忍得住!”

    “诶诶诶,人呢?”等他眼神发飘的边思考边自言自语完毕,抬头一看,段笙俩人早走得没人了。

    “要不直接去京畿备门口守株待兔?反正小酒是一定要先去点卯的!”深觉这是个还注意的萧凌轩,风风火火的跑了。

    京畿备内,段笙不解的挠挠下巴,看着为他剥瓜子的男子,一粒粒小心的剥出来放在碟子里,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剥了一小堆。

    他怎么觉得秦大哥今日越发的对他好了,难道是怕他今日朝堂之上受了惊吓,这是准备给他压压惊?可是吃瓜子能压惊吗?从没听说过呀,怎么也得好好准备一桌才对,鲍鱼海参熊掌就不用了,随便来点鸡鸭鱼就好了,那什么不管清蒸还是红烧他都不嫌弃,真的!

    看着段笙直视他眼里发光,秦酒烈虽知道段笙这是饿了的反应,但耳根还是隐隐发热“小笙饿了?”

    “啊,恩,嘿嘿,还真是饿了。”回过神的段笙不好意思了,yy太入神了。

    “想吃什么,我让人去买回来。”把装瓜子的碟子放在段笙面前,眼睛不着痕迹的盯着段笙白皙修长的手指。

    “大哥果然威武,我不挑嘴,和往常一样就行。”段笙眼睛笑成了月牙状,上司是秦大哥,真是太幸福了!

    如果一旁有人的听了段笙的话,保准要汗一个,每天一桌极味楼的精致饭菜,一般人家可经不住这么吃的,这还不挑嘴?

    其实,段笙还真不知道自己吃的饭菜到底有多贵,只不过觉得味道还不错,做得也好看而已。

    京畿备里吃的热火朝天,京畿备门外不远处一角,萧凌轩正在喝西北风,门口守卫心里奇怪不已,这萧公子今日怎么不让禀报统领他来了?外面这么转悠不累?果然不愧是统领的朋友,都是厉害人物!

    萧凌轩摸摸自己的脸蛋,果然是太英俊了吗,连小酒的属下也对本公子俊颜赞叹不已,哎,难自弃啊难自弃……

    不提上下班都异常和谐的段笙和秦酒烈,也不提毫无收获的萧凌轩,此时的夏帝正气得摔杯子,京城那点事怎么瞒得过皇室暗卫的耳目,而且那些公子哥闹得还挺大,夏帝想知道事情经过再容易不过。

    夏帝怒的不是那群纨绔去挑衅段笙,怒的是他们这么肆无忌惮的打砸商贩百姓财物,殴打无辜百姓至重伤,在他的治理之下,居然敢这么毫无顾忌的制造民怨!更怒的是他平时倚重的大臣们居然合起伙来欺瞒于他,是他平时太宽厚了吗!

    次日早朝,夏帝一如既往的上朝,并没有立即向众人发作,几位牵扯了进了纨绔事件的大臣面面相窥,暗猜是不是逃过一劫,心下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管住自家那兔崽子。

    等公事解决完,夏帝这才慢悠悠的道“听说诸位卿家的子嗣之所以事无所成,都是因为血统颇为不纯?”

    几位相关的大臣脸顿时一绿,狠狠瞪向段笙,恨不得用眼神戳死他。

    段笙龇牙一笑,对着那几位恭恭手,哎,有礼有礼,就是咱说的,有一双勇于发现事实的眼睛,咱骄傲啊~

    几位大人更是气得太阳穴乱跳,突然被高台御座上传来的声音惊了一下。

    “昨日,几位卿家是怎么对朕说的,今日再说一遍与朕听听。”夏帝心里暗哼,朕也要好好气气你们,再者以为这就放过你们了?没门儿!

    “皇上,臣等有罪,昨日只是臣等一时心急胡言乱语,并不是真的欺瞒皇上。”

    “皇上,昨日是臣等不了解情况,误会了段副统领。”

    “是啊,皇上臣等真的不是有意的。”

    “……”

    夏帝冷笑的看着他们找各种借口推脱,好一会儿才看向段笙“段卿,你怎么看?”

    “各位大人都说不是有意欺瞒皇上,不是有意误会于臣,那难不成是故意的,诶呀,各位大人真是太坏了!”段笙装作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手指几人诧异道。

    旁观的诸位大臣不少扑哧笑出声,没笑出声的眼中也带了明显的笑意。

    夏帝看着段笙那搞笑的言行,阴郁的心情好了不少,不过这些人真是要好好罚一罚了,不然还真是越来越不将朕放在眼里!

    ☆、第38章 【38】

    听着远处传来的哭天喊地的求饶声,段笙咂咂嘴,一百板,虽说皇上允许分期付款,但想想那厚实的板子,打了第二天也不许请假,哎,真惨!牢里的那群纨绔一次打完才三十板,而且也不用上班,他要不要去撒点盐,滋味肯定销/魂!

    今日俩人点完卯,没有继续窝在京畿备中,也加入巡卫队伍,按段笙的说法巡卫其实就是上班期间,可以公然逛街的职业,整天我在京畿备中,骨头都松了,练武场完全是个摆设,没人是他的对手,大家都躲他躲得远远的,秦大哥完全不和他动手,高手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闲得无聊段笙只能出来逛逛打发时间,秦酒烈坚持跟着,这样省得没眼界的人来找麻烦,虽然段笙不怕,但人一片好意,拒绝了多不好。

    “是他俩?”

    “是的,就是他俩,主子,属下不是有给您他俩的画像吗?”

    “我不是说了你们那画太抽象,根本就不像!画上面明明俩人都是圆脸,那么大众化,完全没有特点!我要写实的,写实懂吗,就是看上去跟实物一样!”

    “主子,那脸上的疤画得很明显……”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眼神还是质疑我的审美,算了,算了,你们这些古董是不会懂的!”

    段笙一边走一边左看右望,除了各种小吃,其他不论什么都没法引起他的兴趣,刚往嘴里扔了一个甜团,突然段笙眼神一变,背后什么东西朝他们直/射/而来,快速看向身后,只见秦酒烈的手指夹着一朵蓝绿色的花,而秦酒烈脸色剧变,立即把花甩了出去。

    花是特意丢向秦酒烈的,其中暗含这内力,他不能让开,因为让开了便是段笙,所以秦酒烈不得不接住,可才接住他就感到不对劲了,身体中本来越来越趋近平和的戾气,在那花的浓烈花香下突然暴动起来。

    段笙皱眉看着秦酒烈,发现情况好像越来越不对劲,这时秦酒烈的眼睛居然逐渐发红,连在暗处跟随的萧凌轩都察觉到了,忙不迭的跑出来,跑进仔细一看更是惊住了。

    “不好!这是又犯了,不是都已经好多了,早就没有范了吗?”

    本就好像特别怕秦酒烈的一众行人,再看到秦酒烈眼睛发红,纷纷叫嚷着跑了,段笙更是皱眉,看情形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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