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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重生之幽灵作祟 作者:暮砚熙

    第11节

    司然:=口=!

    萧迟低头看司然,司然一脸惶恐地看着他:“我真的和董炎没任何关系!”

    一直做背景板的萧迟失笑开口:“想什么呢你?我是说,董炎为什么这样做?”

    司然托着下巴想了想,随即对何宇道:“放心吧,不会有东西找上你的。哪怕你半夜睁眼看到有东西和你面对面,直接把玉拍他脸上就行了,妥妥一拍一个饼!”

    何宇抽了抽嘴角,有点无力吐槽。

    半夜醒来看到有东西和自己面对面,他不吓疯就算好的了,哪有可能记得拍他。就算记得,他也不一定有那个勇气。

    司然眨巴了几下眼睛看他不说话,想了想又道:“哦,如果睡不着的话,就把玉贴在心口,一觉到天亮。没问题哒!”

    何宇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还不回来住!?”

    司然眨眨眼:“如果我回来……董炎可能还会找上门。”

    他已经打算好坐等董炎上门了,何宇难道不怕再受刺激么?

    何宇瞪着眼睛看他,想了很久终于道:“你先回来吧……好歹有个人跟我一起我就不太怕了。”

    司然抿嘴笑道:“所以你还是怕了。”

    何宇:所以你费这么多话就是想让我承认我是害怕了吗!!!说好的天然呆呢!画风不对啊导演!

    撇去画风不对的司然不谈,最终三人还是决定让司然留下。想必毫无关系的何宇来说,如果董炎上门看到的是萧迟,那么说不定会因为生前萧迟所对他做的事情而产生更强烈的怨愤。为防万一,还是留在学校比较好。何况学校阳气较足,即使是冤魂也不敢轻易出手。

    最重要的是!他自五一开学后已经连续请假旷课无数次,再不凑够出勤率,这学期必挂!

    更重要的是……萧迟需要出差去国外一个月。

    苦恼的司然趴在桌上赶着最近的笔迹,何宇摸着脖子上的玉牌感慨:“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认识异能选手啊……你说是不是快要丧尸来袭了?”

    司然回头很认真的看着他:“没有灵体的支持,尸体不可能有自主意识,更不可能活动,除非是新死的人的神经反射,或者有人将灵体困在已死亡的尸体里,让其控制尸体本身活动。”

    何宇打了个哆嗦:“你别跟我说这个,我冷。”

    司然撇撇嘴,道:“你有和小月联系吗?”

    何宇挑眉看他:“萧哥刚走你就打算联系妹子,这样好吗?”

    司然鼓脸:“董炎有可能会找上小月,小月是他死前最后一个目标,无论目的是什么。”

    何宇闻言皱了下眉:“最近小月一直没来学校。”

    司然一顿,猛地回头:“打电话找她!”

    手忙脚乱的找到手机,何宇也开始觉得紧张起来。找到欧阳月的电话打通后,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喂您好。”

    何宇一怔:“你是谁?小月呢?”

    接电话的许宁愣了愣,随即道:“我是欧阳月的经纪人,请问你有什么事?”

    何宇将手机递给司然,用口型道:经纪人。

    司然接过电话,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小月是不是出事了?”

    许宁认出司然的声音,想了想道:“的确出了点事,前两天剧组的威亚出了些问题,小月摔伤了。”

    “在哪里?”

    许宁犹豫了一下:“市中心医院。”

    何宇看着司然动作迅速的收拾东西,赶忙站起来道:“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赶到医院时,许宁正在门口打发着记者,瞧见两人赶忙把人一把塞进病房,生怕被记者拍到。

    躺在病床上的欧阳月脸色有点发白,但是看上去气色还不错,只是腿被吊的高高的,还打着石膏。

    “可算有人来看我了,许宁拦着谁都不让见,无聊死了。”

    司然却没顾上寒暄,赶忙道:“你的伤怎么回事?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欧阳月疑惑地看着他,想了想才道:“我最近遇到的事情,除了董炎出事,就是我自己摔到,然后就没了啊。”

    司然打量了她一下,道:“玉牌呢?”

    欧阳月愣了愣,从脖子里取下来:“这呢啊。”

    瞧见玉牌上隐隐绰绰的黑色丝线,司然脸色沉下来,带着几分异样的严肃,看得欧阳月和何宇都有些心惊。

    他们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司然,严肃的让人有些心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何宇:【难道没人觉得画风突变的司然才是最可怕的物种吗!!】

    桶哥:【某方面来说,你真相了╮(╯_╰)╭】

    老妈和叔叔去山东八天,我自己浪八天……

    然后我妈给我留了250……块

    这个数字……真是亲妈

    ☆、chapter41

    手指一抹将玉牌上普通人看不到的黑线抹去,司然将玉牌递给欧阳月,郑重的嘱咐:“无论如何不要让这块玉牌离开你身上,千万记住!”

    许宁正巧听见,笑着道:“怎么?定情信物还不让离身,这么大的醋意?”

    司然拧着眉道:“不想出事就听我的话!我没有在开玩笑!”

    许宁被他吓的一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司然和何宇已经匆匆离开。

    欧阳月看着掌心的玉牌,眼中多了几分思索。许宁撇了撇嘴:“这小孩怎么和第一次见面不一样啊?这么严肃,有点吓人。”

    欧阳月突然道:“老许,你说……会不会真的是有玄乎的事情啊?我怎么记得,我受伤的时候,这块玉牌就因为我拍戏不能戴放在你手里。”

    许宁白她一眼:“哪那么多事。你要是真觉得玄乎,以后就都想办法带着呗。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

    欧阳月没在意他的话,只是继续摩挲着玉牌,想着司然刚才的态度。

    似乎这几天,只要换上戏服不带玉牌的时候,总会出现点问题。而玉牌在身上的时候,就从来没有过。

    想了半天,欧阳月将玉牌重新戴在脖子上。

    哪怕是心理作用,也绝对不能让这东西离开自己了。

    何宇跟着司然跑出来,一边往学校走,一边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司然摇了摇头:“没什么,你先回学校上课,我有点事离开一下。”

    何宇瞪眼:“你又要逃课。”

    司然笑眯眯地道:“有你在,我还需要逃课吗?”

    何宇无奈地帮他拦了辆车,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去吧。我帮你请假。晚上记得回来啊。”

    邵砚在大门口等了没几分钟,就看到司然急急忙忙的下了车冲向他,不由得皱了眉:“身体刚好急什么?出了什么事?”

    司然侧头看了眼警卫室,拉着邵砚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压低声音道“董炎找上了欧阳月,我给欧阳月的御灵牌出现了鬼气。而且……欧阳月现在受了伤,恐怕就是董炎动的手。”

    邵砚还没来得及发表言论,司然又道:“何宇说,董炎去过寝室,而且在我的床上打过滚。”

    邵砚一愣:“他如果想找你不会找不到啊,这是为什么?暗恋你?”

    司然黑线:“师兄……”

    邵砚轻咳一声,道:“好吧,那你有什么想法?”

    司然想了想,道:“师兄……如果按照你说的,有人针对我,那么董炎的作为,是不是代表他企图让谁分辨出我的气息?”

    邵砚脸色一变:“你是说……有人想对你下手?”

    司然捧着脸苦思:“可是……如果真的是有人了解了我的身份,那么应该知道灵体对我的威胁不算太大啊。”

    邵砚沉默了半晌,突然道:“那有没有可能……是想用别的东西……”

    司然不解地看着他。邵砚想了想道:“我觉得你还是先回师傅那里去,最近实在太乱了。”

    司然摇了摇头:“不行,如果是针对我,那么一直躲着也没用。而且……我觉得董炎的魂魄既然没有消散,那么必然还会找上我,无论是被人操控还是自主意识。”

    邵砚瞪他:“你又想冒险?”

    司然讨好地笑了笑:“哎呀……师兄!你想啊,如果我解决不了,那就算求助你也没什么用啊。何况我身上还有师傅下的结界,不会有事的。”

    邵砚沉下脸瞪了他半天,才冷着声音开口:“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不许私自行动。”

    司然握拳:“放心!”

    只是让司然很失望的是,他在学校呆着的这段时间,董炎并没有出现。所以百无聊赖得司然只能乖乖做好学生,认认真真的准备期末考试。

    而因为司然开始做普通好学生,更加百无聊赖的幽翼开始了每日挠墙闲逛,最后到长时间不知所踪的生活。

    趴在书上,司然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何宇回来,环视了一圈,手上利落的掐了一个灵决。

    窗帘无风却轻晃起来,一道黑影从天际划过,稳稳落在司然面前:“主人!召唤我什么事!”

    司然趴在手臂上与幽翼的芝麻眼对视:“你到底去做什么了!为什么可以三天都看不到你人影!”

    幽翼腼腆的笑了笑,脸上居然还带了红晕!司然张着嘴看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召唤错了!

    “那个……大狐狸带我去冥府玩……昨天才刚刚回来……”

    司然:0口0!

    “然后……回来了他又说主人没召唤我就是没事,所以不用回来……”

    司然扁嘴:“幽翼……我记得我才是你的主人。”

    幽翼眨眼:“可是,主人。大狐狸是你上司啊。”

    司然:……好吧你赢了。

    正在司然与幽翼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窗前又多了一道身影。

    黑色的长袍,俊朗沉稳的面容,强大的气势,浮在半空也如履平地般——冥王。

    司然起身:“大人。”

    冥王微微一笑,对着司然‘和蔼可亲’地道:“这几日我会停留在人界,小家伙暂且跟在我身边。如无必要,不用召唤他。”

    司然咧嘴:“好的大人!”

    看着窝在冥王怀里和冥王一起消散在半空的幽翼,司然忧郁的托着下巴叹息……他为什么有种:孩子大了要出嫁了的感觉呢?

    正思索着,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司然摸过手机一看,顿时眉开眼笑:“萧大哥!”

    大洋彼岸另一端的萧迟听到小孩儿元气满满的声音,唇角不自觉勾起温柔的笑意:“然然,在做什么?”

    “在等何宇带饭回来啊……他去学生会了……”

    “饿不饿?”

    “有一点点……”

    “那……想我了吗?”

    司然一怔,突然脸红起来,沉默了很久,才小小的应了一声。

    萧迟把耳朵贴在手机上,听到那轻轻的一声‘嗯’,心里软成一片:“然然……我很想你。”

    害羞而甜蜜的气氛很快散去,萧迟轻巧的带着话题,引着司然絮絮叨叨的讲着考前复习,假期计划,讲着自己的校园生活。

    直到手机发烫,萧迟才回过神,笑着道:“然然,我很快就回去,等我。”

    司然笑眯眯地‘嗯’了一声,萧迟等了很久却没等到他挂电话。直到以为司然是忘记了的时候,萧迟突然听到电话另一边传来小小的一声:“萧大哥,你快点回来……我很想你……”

    孙皓俞抬头看向望着手机发呆的萧迟,嗤笑一声:“你家小孩想你了?”

    萧迟眉眼含春:“那是。”

    孙皓俞白他一眼:“恋爱的人果然智商为负。”

    萧迟一挑眉,转头看他:“听说……浩子也来了?”

    孙皓俞嗖地跳起来:“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蛇精病!”

    看着孙皓俞落荒而逃的背影,萧迟啧啧出声:“不就亲了一下么,至于炸毛么。”还是他家小孩可爱。

    看着屏幕上那个安静可爱的睡脸,萧迟温柔的笑开,眼中满满的思念。

    推门进来的随行秘书ann忍不住受惊,后退了一步。

    boss又在散发荷尔蒙了,一级警报!

    邵砚下班后倒在沙发上,正想着要不要给司然打个电话问问,门口突然传来钥匙声。

    程飞打开门,错愕的看着沙发上的邵砚:“你怎么回来了?”

    邵砚挑眉看他:“程先生,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家。你偷配钥匙私闯民宅,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程飞咧了咧嘴,最后还是没笑出来:“哨子,你到底在气什么?”

    邵砚勾唇,满眼嘲讽:“不敢。程先生如果没事,麻烦把我家钥匙留下,然后转身下楼,不送。”

    话音一落,起身就要进卧室。

    程飞突然动了,一把将人拉住甩在墙上,整个人欺上去:“邵砚!你到底在气什么!我们在一起两年了,我从来没对不起过你,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眼看看我!”

    “我什么时候正眼看你?程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约定?说到底……我们不过是床伴而已。好聚好散,大家还是同事。”邵砚说这话的时候,平静到让程飞心寒。

    扣住微扬的下巴,程飞低头狠狠吻上去,带着凌虐发泄的味道。可是对方却平静的接受,不回应也不抗拒,任他咬破嘴唇也没有丝毫反应。

    侵略的动作慢慢停下来,程飞缓缓低下头埋在他颈肩,闷闷地笑起来,却如同哭泣一般。

    “床伴是吗……好啊……好聚好散……我如你所愿!”

    钥匙落地清脆的声音响彻空荡的房间,房门被甩上的一瞬间,邵砚闭了下眼。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越扯越大……再也愈合不了了……

    从来都挺得笔直的身子顺着墙缓缓滑到,跌坐在地上。邵砚无助地抱着膝盖,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只是……觉得有点冷而已。没了程飞,也还会有任何人……但没有人能随意探索他的秘密,他不需要任何人知道,也不需要任何人陪他承担……

    蜷缩成一团的身子旁,出现了一个虚幻的十五六岁少年,垂眸看着邵砚,眼神中有心疼的神色。

    “主人……为何不愿意承认他?”

    “阿恒啊……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坚定地确认伴侣的……我和然然……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小虐师兄,所以没有小剧场。

    我去看逆袭惹……

    ☆、chapter42

    邵砚家是一个偏僻落后的村庄,远离大城市,交通堵塞,文化没落。家家户户住的还是土坯房,吃的是糙米粗粮。土地贫瘠又荒芜,连开发的商机都没有。

    没人修路建房,甚至连爱心救助的机会都轮不上。村子过的几乎是自给自足的生活。也正因为没落,人们封建迷信,只会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神明。

    邵砚的祖上是外地人,不知为何举家迁徙来此,过的是与世无争隐姓埋名的生活。但因祖辈念过书,家里的孩子时代便啃着那为数不多的知识,不与外人传授,只在自家传承。

    而到了邵砚父亲这一代,不再满足于那已经淘汰老旧的知识,一心向往着外界的生活。

    只是满腔雄心壮志被祖父严词拒绝,邵父不甘,以绝食绝水相逼,终于换来了父亲的同意。而唯一的条件,便是取上一个村子里的女子,留下一道血脉,才能离去。

    邵父一心向外,没有多想便听从了父亲的安排。

    邵家世代长得好看,村子里不少女孩儿都喜欢俊朗的年轻人。加上自邵砚祖父这一代开始,他们渐渐与其他村民交流,将一些实用的知识和生活技巧教给别人,才与大家熟络起来。如此一来,更有不少人想要嫁给邵砚。

    只是邵砚的祖父还是选择了一个自小没了爹娘,生活艰苦的女孩儿,用在村子里算是隆重的方式娶回了家门。

    女孩儿一早便听邵砚的祖父说了实情,却还是咬牙同意了下来。为了生活,她愿意让丈夫离家,自己守着孩子照顾老人。

    结婚两年后,邵母怀了孕,邵父便迫不及待的出了村子。走前邵砚的祖父说的最后一个条件,便是让邵父更名改姓,永远不得说自己是邵家的子孙。

    邵父离去后,再也没与家中联系。邵砚的祖父祖母对待儿媳妇很上心,家里的好东西好吃的,都先紧着媳妇。

    可在这样一个地方,饶是再好,也终究是苦日子。九个月后,邵砚降生,邵母却难产血崩而死。

    医疗条件落后,生产用的是老旧的法子,这样的事情极为常见。可是村子里的人迷信,每每有这样的事发生,他们还是相信是那个孩子克母。

    邵砚的祖父听到外面人这样传着,却还是咬牙护着邵砚,两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艰辛的照料着襁褓中的婴孩,却从未服过软。

    让人没想到的是,从外地突然来了个年轻人找上邵砚的祖父,开口便道邵父一年前意外身亡。而日子,与邵母离世相隔不远。

    消息走漏,村里人肆意传言说邵砚克父克母,迟早会将所有人克死。说他是灾星,留不得。

    年轻人不忍,想要带着邵砚离开,却被邵砚的祖父拒绝。

    村里人不愿再帮衬着邵家,两个老人身体也越渐多病,邵砚四岁之时,终是双双离世。

    四岁的邵砚挨家挨户去求,求他们帮忙下葬,却每家都是闭门不见。时至冬天,不用担心尸体腐坏,却也终究不是办法。只是年幼的邵砚连挖土下葬的能力都没有,连自己都要靠着家里存下的一点点余粮过活,小小年纪便面临绝望,干脆躺在爷爷奶奶身边,选择了等死。

    幼小的身子躺在冰天雪地里,身旁是两个最疼爱他的人的尸体。哭干了就傻愣愣的躺着,饿了就扛着,只等着什么时候能冻死,饿死,陪着自己的家人离开。

    廖青接到邵砚祖父的信赶到时,已经是两天后。邵砚躺在冰冷的地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若不是廖青身为灵术师多年,将邵砚的魂死死锁在身体里,吊着最后一口气把人救活了,恐怕早已无力回天。

    待邵砚的气回上来,廖青也不管村里的人怎么想,直接捻起灵火焚尽两位老人的尸首,撞进盒子中,刻了牌位,连同昏迷中的邵砚一起带走。

    等邵砚醒过来后,他已经置身于那个处在乱坟旁的古宅中。

    廖青看着傻愣坐在床上的邵砚,开口讲了一个故事。

    灵术师一脉始于千年前,那时候战乱饥荒不断,冤魂厉鬼漫天皆是。灵术师一脉的始祖收养了一批资质过人的孩子,为他们开天眼,教习灵术,再周游各地除灵御灵。

    冥界本是自然轮回,四窜的鬼灵被大肆惩治,上神发现后,特命灵术师始祖为冥王,掌管冥界三司,运营轮回之事。

    冥王入冥界前,提点了几位出色的弟子,在人界成立灵术师一脉,只为除灵御灵,维护两界平衡。而这几位弟子各自成家,慢慢演变成几大灵术世家,隐于世人之中,维护着人界法则。

    后来天师出现,灵术师谨记着冥王教诲,不与世人冲突。天师一脉持重,知道灵术师们有意退让,自愿尊其为上。灵术师渐渐隐于幕后,专心帮助冥王手下的拘魂使打点,除非特殊或强大的厉鬼冤魂才会出手。

    直到几百年后,灵术师渐渐没落,资历好的人大多投身于天师一脉。而灵术师们的一切,只传授与嫡子,亦或终身只收一徒。灵术师一脉彻底销声匿迹,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安心的遵守着自己的规则,不争不抢。

    再到三百年前,灵术师一脉也不过只剩了三位后人。

    其中一位乃是嫡传,此一脉乃是灵术师传承之精华,从第一任弟子起,无论是否成家,都只收一位天生便有天眼的徒弟,一身学术倾囊相授,乃是最强的一脉。剩下两脉,则是世家传承,一为厉氏,一为邵氏。

    厉氏低调神秘,连其余两脉都不知其踪迹。而邵氏则因家主专权,逃离制控消失无踪。

    漫长的故事讲完,邵砚怔愣的看着廖青,似乎有些不懂。

    廖青微笑着抚着他的头,轻柔地笑道:“如今灵术一脉没落,已不分部族。你祖父不与外界联系,并不知晓,险些造成血脉全无的落魄下场。若不是……罢了,如今你既然安好,便留在我身边,拜我为师,我自然将一生所学倾囊相授,让你不再受着背弃之苦。”

    邵砚忍着无力爬起来,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扯着嗓子喊了声师父。

    廖青没拦着,直到他喊完了,一把将人抱起放在床上,“不要怪那些人,也别怪你祖父父亲心狠。好好活着,好好学,记住自己的职责。日后,再没有人会对你指指点点。”

    初时的邵砚还看不到魂体,也没有开天眼。除了师父口中所说的魂体,也就只能看到可以现身的廖寒和阿一。

    而那些日子,他每天都梦到祖父祖母的死,梦到村民们对他得逼迫。沉闷不语,连连噩梦。每次看到廖青受伤,都会想到村民们说他克人。而每到这时候,都会躲得远远地,不去靠近廖青。

    只是那时他不知道,每每他远远躲开,都会有一个十五六少年模样鬼魂守在他身边,替他挡下那些意图害他得冤魂。

    自己的不详成了他的心病,让他对廖青也并不是亲密无间,只有尊敬和听从。

    阴沉自闭的性格让他在学校也不讨喜,每天形影单只,除了身边守着他的那个少年灵体。

    直到十岁那年,廖青领着另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回来,笑着对他说:以后,他便是你的师弟,司然。

    干瘦弱小的孩子有一张很可爱的脸,眼睛又大又圆又亮,见到他第一眼便笑眯眯地露出一对酒窝,扑到他身上乖乖地喊了一句‘师兄’。

    那一刻,邵砚的心被小小打开一个口子,淌着暖暖的温度。

    司然问他为什么从来都是自己上下学,没有朋友一起玩。司然说他想和师兄以及师兄的伙伴们一起玩。司然说他看到其他小朋友总有很多哥哥姐姐照顾着。

    邵砚便一日日强迫自己变得温和,对着同学笑脸以待,帮助别人,照顾别人。终于慢慢被同学接受,有人愿意邀请他一起出去玩。

    他带着司然跟着别的同学四处乱跑,看着司然日渐圆润的小脸,心里的口子越开越大,也越来越暖。

    但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克人的命格。他小心的护着司然,亦暗暗保持着和同学朋友的关系。年纪尚小的孩子们不懂那层若有若无的隔膜,反而越来越因为这样的距离而崇拜邵砚。

    十岁开了天眼的邵砚已经能看到阿恒,在知晓了阿恒这些年的陪伴以后,便认定了让阿恒在自己成年之时做自己的鬼使。而可以亲近邵砚的,除了廖青和司然,又多了一个阿恒。

    廖青以为邵砚终于放下心结,也不愿再去揭他的伤疤。埋在最深处的伤口结了痂,却不愈合。

    邵砚奋发努力,考上警校。在踏入警校大门的那天,看到了那个笑起来一脸妖孽相的男人。

    那一日云重,看起来有些阴沉。

    那个男人笑得却仿佛能推开厚重的云层,将阳光照进邵砚心底深处。

    邵砚没有理会男人对他伸出的手,错身而过奔向自己的目的地。却清晰地听到那个男人在他身后,仿佛满不在意的笑言:“喂,小子,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我的人。”

    邵砚背着他露出一抹冷笑:当真是不怕死。

    ☆、番外之十年之约

    最近这段日子萧迟有点忙,每天都是早出晚归,见到司然的时候,十有八九都是睡着的。所以当家的萧某人根本不知道司然最近做了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事情结束,萧迟义正言辞的翘了班,早早回家准备和司然亲亲热热秀恩爱。

    结果一进门,饶了客厅厨房卧室都没找到人。推开书房门一看,司然正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两只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一样。

    “这是怎么了?”萧迟凑过去揉了揉他的头,转头看了一眼电脑。

    【瓶邪】十年之约

    “这是什么?”萧迟不解。

    司然红着兔子眼看他:“……三叔好坏,居然写了这么个门,害的小哥和无邪分开十年之久……一辈子才有几个十年啊……”

    萧迟失笑:“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多愁善感,看个还看出情绪来了。好好好,我不说了,赶紧歇会,瞅瞅你那眼睛。”瞧着人要生气了,萧迟赶紧赔罪。

    趁着司然去洗脸,萧迟抓紧时间研究了一下,才弄清楚。

    搞了半天就因为一个同人,哭成这样也是人才。人家原著也没有这么撕心裂肺生离死别,怎么到他家小孩这,就不可饶恕了呢。

    萧迟默默给原作者点了个蜡。

    祝君好运,万一他家小孩一怒之下真的塞个粽子送到原作者家,他是真真拦不住。

    为了让司然赶紧忘记这一茬,萧迟当机立断带着人出门大吃一顿。吃完又转道奔着靡霓,准备去讹诈欧阳浩。

    兄弟就是用来坑的,不用解释。

    欧阳浩看到他似乎一点不惊讶,从善如流带着人进了他们常用的包厢。里面欧阳月正随意坐着,手上还捧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司然蹭过去伸头一看,小小惊呼了一声:“同人本!你居然有这个!”

    欧阳月眼睛一亮:“你也看?”

    司然猛点头:“对啊对啊,而且今天又看到小哥和无邪的十年梗,好虐……”

    瞧着俩人头对头又研究起来,萧迟头疼的扶额。

    欧阳浩看过来:“他们到底看什么呢,小月捧着看了一下午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萧迟悔恨不已:“早知道就不往你这里送了,好不容易忘了的茬,这会又想起来了。”他已经预料到一会俩人都顶着兔子眼的场景了。

    他十分不明白,一个真的至于吗……

    果不其然,司然和欧阳月越来越激动,没一会俩人就一起盯着书吧嗒吧嗒掉眼泪,那场景简直闻者心酸见者落泪,不知道的以为怎么回事呢。

    萧迟也不敢拦,只能坐在司然旁边递纸巾,时不时低声安慰一句。

    欧阳浩倒是淡定,任着自己妹妹在那哭,就当没看到。

    司然和欧阳月一边为主角伤心,一边还互相探讨着什么。

    欧阳月突然道:“哎!你知道817迎接小哥出青铜门的事情吗?”

    司然摇头。欧阳月眼睛亮亮的,眼眶还泛着红:“你要不要一起去,我已经把那段时间的档期排开了!”

    司然眼睛一亮:“要要要,长白山约约约!”

    萧迟扶额:他家小孩都学了点什么东西!

    两只一拍即合,完全忘记征求自家饲养员的同意。

    等坐上车,司然才突然想起来似乎行程安排还没有和萧迟商议。

    “去长白山?”萧迟皱眉,“怎么想起去那儿了?”

    司然抿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去接小哥回家……”

    萧迟瞪他:“我都没见过你接我回家!你还敢接别的男人?”

    司然股腮帮子,一点也不怕他:“反正又不是我的男人,接一接又怎么了!”真是特别特别有道理,让萧迟连反驳都无从下手。

    车内一时寂静,司然也不会撒娇耍赖的手法,只能定定的看着他,企图用眼神打动萧迟。

    不过没一会眼睛就瞪酸了,加上下午晚上流了不少眼泪,眼眶更红得厉害。萧迟有点生闷气的意思,又舍不得说他,只能专心开车不去看人。结果等一停车回头,兔子眼都有点肿了。

    萧迟立马就软了:“我们再商量,你先别瞪了好吗?眼睛都肿了,回去给你敷敷。”

    司然强撑着瞪眼:“不答应不敷!”

    萧迟来气:“你还来劲了?是不是找收拾!”

    司然继续瞪。

    萧迟:……

    “然然我错了,咱们先回家好不好?去去去,到时候我肯定安排你和小月去还不成吗?”

    司然立马闭眼,任着萧迟拉他下车回家。

    早说不就成了吗,让我费这么大劲,真是不应该!嘶……眼睛好酸……

    萧迟:……

    到家折腾着敷了眼睛,又热了牛奶给司然喝。萧迟早把刚才答应的事情忘了。哄着人躺下,还没来得及干坏事,司然又一咕噜滚起来坐好看他:“不许忘记!”

    萧迟:“啊?”

    司然继续瞪……

    萧迟瞅着这熟悉的场景,立马想起来了。顿时哭笑不得:“祖宗啊,你真是愁死我了。”将人塞进被子里,“真这么想去?”

    司然被他捂着眼睛,小小的点了点头,小模样特别乖巧特别萌。

    萧迟凑近他:“想去也成,你怎么报答我。”

    司然:……

    翻身,迈腿跨上去,扒衣服,亲!

    第二天,萧迟神清气爽的打电话:“ann,八月记得帮我订一张中旬到吉林的机票。”

    另一边刚上班的ann一脸茫然。

    这才六月啊,就已经开始订八月份的票了?现在机票这么紧张了么?

    陈佳佳听了以后了然:“青铜门开启的日子啊,boss给别人定的吧。难道是吉祥物?不知道我有没有幸和吉祥物一起去啊……我还打算请假去呢,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ann依旧一脸茫然……

    萧迟不管另一边如何,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孩疲倦至极的睡脸,舔了舔下唇。

    自家小孩儿真是乖得没法说,虽然是为了求自己,但是真是热情似火。真是十分十分性福!

    两个月后,萧迟茫然地看着瞪圆眼睛看他的司然:“然然……怎么了?”

    司然委屈地嘟嘴:“机票……”

    萧迟茫然:“什么机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突然闪过三个字‘长白山’!

    萧迟浑身一僵,赶紧打电话给ann。

    艾玛大姐你可千万记住啊,不然自家小孩真的要发威了。

    ann接到电话也是茫然了好久,陈佳佳早就请了假离开,她也完全忘记了这回事。萧迟提起来,她才恍然,赶忙打电话订票。

    结果……

    萧迟小心翼翼地看着司然:“然然……咱们……自己开车去行吗……”萧迟真是十分想哭。

    这到底是怎么一个凶残的团体,可以把一周内的所有机票车票甚至大巴都包完了!还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司然一脸抑郁,一副萧迟抛夫弃子的表情。

    萧迟指天发誓:“我们开车去,我保证能按时赶到!”

    司然撇嘴:“还不如我自己开车。”

    于是隔天一大早,萧迟准备了两瓶晕车药和一瓶安眠药。

    哪怕是死也不能睁着眼死,何况还要晕好几天的车,这种生活想想都没法接受!

    长白山附近村庄中,萧迟下车已经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活像被□□了多日的样子。

    他家小孩的车技真是不减当年,估计一路来不少司机都被吓尿了吧。

    休整了两天,八月十七号当天,萧迟顶着一副看起来像是纵欲过度的脸,陪着司然在长白山脚下挤破头的人群中蹲守了一天。

    虽然是自己的错,所以必须舍命陪媳妇。但是为毛这群人明明什么都没看到,还挤的连张照片都没法好好拍,居然还能一脸满足的离开。

    萧迟觉得自己已经不能理解现在的年轻人了,顿时感觉自己像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

    司然却很开心,抱着在长白山脚下买的小东西乐的坐在车上扭来扭去。

    因为实在是太累了,所以萧迟干脆让分公司的人派了个司机开车带他们回市里休息。此时两人都坐在后面,萧迟看着司然开心的样子,也不禁笑了:“都挤的差点扁了还这么开心。”

    司然一本正经:“这是精神满足!”

    萧迟流氓相毕露:“那回了市里你也让我精神满足一下。”当然身体也要满足!

    司然小小的点了点头,特别特别好说话。

    前面开车的司机面无表情,内心澎湃翻涌。

    boss和夫人真的好恩爱,随时能秀人一脸,总公司的消息果然是真的!近距离观察不要太幸福,非常值得回去和小伙伴吹嘘一番。

    虽然说是那么说,但是萧迟也实在是累得没精神,回了宾馆就搂着司然躺在床上休息。

    没过一会,司然翻身趴在萧迟身边看他:“萧大哥……”

    萧迟眼都不想睁,搂着司然的手紧了紧:“嗯?”

    “你说……万一我也被关在什么地方十年,你会不会也像天真那样等我啊。”

    萧迟闭着眼睛笑:“他等没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肯定不会被关起来。除非有人不想活了。”

    司然眼睛一转,想了想。也是,谁还有能耐挑衅他们啊,就是能关他们,也要考虑考虑自己能不能承受住后果。

    强强联手简直不能更任性,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夜幕降临,身边的司然已经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萧迟突然睁开眼,盯着司然窝在枕头里的侧脸,凑过去轻轻亲了一下。

    不会有人能让我们分开,一天都不行,遑论十年。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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