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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逃离生死岛 作者:踏马客

    第4节

    “先去狱医那,下午来,别弄脏了我的地板。”

    我关上典狱长书房的门,有些诧异为什么他觉得我下午会弄脏他的地板?然后突然觉得喉咙痛极了,我用手一摸,包着喉咙的纱布有些湿了,不是汗水,而是伤口裂开渗出的血渍。可能是刚才多次跳跃躲开扔来的书,之后又被书砸,然后又不停跳着放书,伤口就这么又裂开了。

    去狱医那里换了药,吃完午餐,我又回到了我的&039;工作岗位&039;。

    我的天啊,典狱长除了看书,就没有别的爱好了?

    我再次作为活动装饰站在屋里,我宁肯他让我干活,这样一直站着很闷,很无趣。

    我低头看着地板,因为真的没什么可看的了。

    “你在看什么?”

    这次我抬起了头,立刻回答了典狱长的问题。

    “我在看地板。”

    “看地板?地板有什么好看的?”

    可能站了时间太久,腿脚麻木了,脑子也跟着麻木,我居然顶了一句,

    “不看地板难道看你?”

    典狱长手里的厚厚的书飞了出来,实实在在地砸在了我的脑门上,几乎把我砸晕。我晃了一下,站好,看了一眼地上的书,果然是一本哲学书。

    “你怎么不躲?你不是很能躲吗?”典狱长的语气里透着怒气。

    我笑了。

    说不能躲的是典狱长,我不躲他还是不开心。

    说不看他的也是他,看地板也还是不开心。

    所以我除了笑,我还能干什么。

    “不许对我笑!”

    我在心里怒吼了一声:这该死的反复无常的典狱长!

    ☆、浴室

    吃完了晚餐,我拖着疲倦的步伐回到房间。康纳尔估计也已经吃过了,看到我的样子,立刻扶着墙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坐在我床边的地上,望着躺在床上的我,

    “你没事吧,他们又打你了?”康纳尔的语气是极为担心的。

    我已经懒得说话,可看着康纳尔关切的眼神,我又有了些精神。毕竟在这个鬼地方还是有个人在关心着我。

    “别担心,没人打我,你看,我除了脖子,不都好好的?”我在床上稍微动了动身子,表示自己一切都好。

    “那你为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看上去特别沮丧。”康奈尔显然不相信我。

    “我不是沮丧,我是太累了。”

    “太累了?”康纳尔立刻抓住我的一只胳膊,“他们,他们是不是”话还没说完,眼神却很恐怖地望着我的下半身。

    “啊哦”,康奈尔发出一声怪叫,“你干嘛推我?”,被我一甩胳膊倒在地上的康纳尔抱怨道。

    “你脑子里除了屁股,你还能有些别的什么东西吗?”我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我不是担心你?你平时哪有这么早睡在床上?那你说,你为什么这么累?”康纳尔还真的不依不饶。

    “打了一天&039;雪仗&039;和&039;灌篮&039;,我能不累吗?”我懒洋洋地说。

    ”打&039;雪仗&039;,&039;灌篮&039;,在这里?怎么可能?”

    康奈尔突然冲过来,我没想到他会&039;偷袭&039;我。所以等他把我平躺的身子向墙里一推,在我屁股上摸了一把以后,我才反应过来,立刻转过身,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康纳尔疼得喘起粗气,原本我也觉得踢的有些狠,打算起来扶他一把,可一想到累了一天回来,躺下就为了稍微恢复一下元气,这混蛋却跑来惦记我的屁股,我就懒的管他了。

    康纳尔慢慢爬起来,也躺到自己床上,嘿嘿自顾自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不免有些好奇。

    “你的屁股还是你的,我高兴当然就会笑。”

    “你怎么知道?”,难道他摸了一把我的屁股就知道我没受侵犯?我更加好奇了。

    “虽然不能说百分之百确定,百分之九十肯定有的。在这里,”康纳尔看了看我,“凡是被强迫的小子事后,根本没办法动,更别说像你这样还有力气踢我一脚。所以我知道你的屁股保住了。”

    “我的屁股才不会那么容易被人碰,你别担心了。”

    “我只能在我的能力内,尽量保住你的屁股。要是楼上的家伙们对你不轨,我就无能为力了,你自己要当心,"康纳尔不理我,自顾自继续说,“不过,通常他们也不会看得上我们这些犯人,他们也只对自己人动手,所以应该不会有事。可是,小心总没错。”

    这点其实我并不担心,独眼,典狱长,他们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就算有这类念头,也的确不会来朝我们这些在他们眼里十分卑贱的人动手。

    “既然不是被欺负,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

    下午,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看了那个没什么看头的书房地板惹恼了典狱长,还是因为没躲过那本该死的哲学书气坏了典狱长。反正,这个反覆无常,莫名其妙的典狱长,突然站起来,一边走,一边到处扔书,很快地上又堆了一地的书。更让人气急败坏的是,那些书很多都是顶层的。

    “把这些书归类好,都好好放回去”,命令完,典狱长又回到书房后面的房间。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和这一地乱七八糟的书,我实在是想问问对方,

    你既然爱看书,为什么还要到处扔书?

    难道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比我高大?

    我抖了抖站的有些麻木的腿,开始继续&039;干活&039;。虽然这&039;活&039;有些荒唐可笑,但是比起一直站着当摆设强多了。

    这次用了更久的时间才把书放好,因为&039;灌篮&039;的机会比早上多。放完后,我用袖子擦了擦汗,典狱长还没出现。我一屁股刚坐下,打算休息一会,典狱长就像长了眼睛,怕我偷懒一样出现了。

    “谁让你坐在这的?”好&039;大&039;的口气!

    我站了起来,等他来掐我的脖子。他居然没过来,而是又走到书桌边,从书橱里拿出一本书,不会吧?难道他还要扔?

    他没有扔,而是命令道:

    “不许低头看地板!只许看前面!”

    可前面就是典狱长和书,我转过身。

    “你在干什么?”典狱长威严的语调再次提高了。

    “你说过,不能看你,只好换个方向。”

    典狱长没有说话,估计又在继续看他没完没了的书。我刚打算活动一下脚,就听见后面的命令声,

    “不许动一下!”

    就这样我这个活的“道具”被当死物一样一直站到外面的晚餐铃声响起。

    我觉得我的脖子又湿了,咸咸的汗水使得伤口处又痒又难受。可我还是不能动,我不知道这个典狱长留我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他的伺候人就是为了折磨人?难怪每个犯人都说,能在监狱当典狱长的多半都是变态,我就不幸遇到了一个。

    突然我的面前浮现一片红色,典狱长居然又毫无声息地出现在我面前,他面具后的眼睛依然很漂亮,我只好闭上了眼睛。因为不能看地板,也不能看典狱长,左看右看,不如闭眼。

    “你为什么要闭眼?”对方口气有些恼怒。

    这个典狱长看来不是变态,而是有些健忘症,我只好再次&039;提醒&039;他,他自己的规定。

    “我谨记你的吩咐,不能看你,不能看地板,”这么听话又坚定地回答,典狱长应该满意了。

    “可我也说了,只许看前面。"

    fuck,他还是不满意!

    我睁开了眼,与典狱长四目相投,

    “下次你再敢不老实,我一定不客气。”典狱长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现在你可以走了。”

    我还不老实,我还要怎么老实,我不知道他要求的老实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快累死了。不是因为那些书,而是这个&039;出尔反尔&039;,完全不用脑子说话的典狱长。

    我身子靠右,按吩咐打算离开房间,走到门口时,就听到典狱长又说话了,

    “还有,”

    我转过身,看着典狱长挺拔的后背,

    “先去狱医那里,免得明天来了,弄脏我的地板。”

    你的地板,你的地板,你还能不能换点新的台词,我举起手,做出打算抽人的动作,突然典狱长转过了身体,我立刻改变动作,把手放在额头,

    “我居然出汗了,我擦擦汗。”

    “滚出去!”

    牢房的门突然自动打开,打断了我的回忆,我和躺着的康纳尔都条件反射地坐了起来。朗格阴沉沉的脸出现在门边,他朝我挥挥手,

    “你,出来。”

    我还没回答,康奈尔却努力先站了起来,

    “马上就要熄灯了,你叫他干什么?”

    朗格根本不理睬康纳尔,注视着我也站了起来,康奈尔一把抓住我,我朝他笑笑,

    “没事的,我去去就回来。”

    康奈尔虽然不知道我用什么办法把他救出来的,但是却很感激我,也就对我更加关心和死心塌地,所以这次居然对着朗格吼了过去,

    “你们敢动他一根毫毛,我回头要你们全部完蛋。”

    朗格先是吃了一惊,居然有人敢这么说话,随后一脸鄙夷地看了看康奈尔,骂了句,

    “狗东西,找死!”

    康纳尔伤虽然没好,可有人骂他,再加上为了我,他居然一下子来了力气,冲到朗格面前就要动手,朗格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朝后扳了过去,康奈尔吃痛皱起了眉头,却不吭一声。我立刻走上前,拉住朗格的手,

    “谁找我,还不走吗?”

    朗格松开了抓住康纳尔的手,

    “下次再放肆,我拧断你的手。”

    “你来啊,你来啊,要不是受伤,就凭你,”

    我推了一把康纳尔,

    “别说话了,我去去就回来。”

    和朗格一路来到了地下室,独眼又在老地方等着我,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坐着,

    “把这个套在脖子上,”我看到他递给我一个防水的脖套,估计是从狱医那里拿来的,“朗格会带你去浴室,你快点洗,在熄灯前洗完回去。”

    我有些惊讶,其实我也觉得这个时候叫我出来,多半没有好事,而此刻没受罚,居然是洗澡这样想也想不到的好待遇。

    “洗澡?”

    “少废话,快去。”

    朗格带着我,从地下室后面一个小门上了一层,那里有几间淋浴室,估计是守卫们洗澡的地方。他把我领进最后一间,可以看见里面沐浴的香皂和洗发水,还有旁边挂着的巨大的白色浴巾和一套新的犯人的衣服

    “洗吧。”朗格关上门离开了,

    我把耳朵贴着门,等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我虽然还是有些不相信,可一个人洗澡的&039;诱惑&039;太大,我顾不了这是不是陷阱,迅速脱了衣服,戴上防湿护脖,洗起了我在监狱的第一次一个人的澡。

    水流过身体的感觉真好,我又想起了我在别墅的那间巨大的淋浴室,什么时候我可以再回到那里,自由地洗澡呢?

    突然我的本能使我关上了水龙头,浴室很安静,没有人,除了我。难道又是我多疑?可是,我的确觉得刚才有人在偷看我洗澡,难道又是那个变态?真该把他抓了送给典狱长,一对变态可以玩在一起。

    我匆匆洗完,换好衣服,走到那个石屋。

    “你回去吧。”独眼坐在石凳上,看着什么文件,对我并没有抬头。

    “谢谢。”无论如何,能一个人享受洗澡的乐趣,我也该谢谢这个古怪的老家伙。

    “不必谢我,”独眼抬起了头,还是用那种琢磨不透的眼神看着我,“快二十年了,我没看到典狱长笑过,你可以走了。”

    独眼的话简直在我来说有些语无伦次,而且也没说完,就这么把我打发走了。

    我问自己,这里除了我,还有正常的人吗?

    ☆、幻觉

    我回到房间,才刚一坐下,就到了熄灯的时间。康纳尔立刻摸向我,

    “你还好吧?”

    “放心,不好? 能这么快回来?”我轻轻推开康纳尔,躺在了床上。

    忽然我听到鼻子抽动的声音,

    “你干什么?“,康纳尔像一条狗一样,鼻子顺着我的胳膊闻起来。

    “你怎么这么香?”康纳尔的语气里有些兴奋。

    我使劲又推了他一把,随即听到他巨大的身躯敲在地板上的声音。

    “再过来,我就踢你了。”

    ”要不是让着你,我早踢烂你了,”康纳尔嘟嘟囔囔抱怨着,然后可以听到他爬回自己床上的声音。

    “不对,你是不是洗澡了?”康纳尔突然又冒出一句。

    “鼻子挺灵,是的。”我应了一声。

    “他们居然让你去洗澡?这怎么可能,”康纳尔显然觉得不可思议,然而我身上的沐浴香皂味,又不是假的,“那你和谁一起洗的?”

    听到康纳尔急吼吼的询问声,我突然打算和他开个玩笑,

    “还能有谁?当然是典狱长。”

    这个回答立刻引来了康纳尔的大笑,他的大笑声在此刻的夜里显得分外刺耳。他立刻尽力压低声音,继续嘿嘿地笑着。熄灯了,任何大声的嬉闹都会惹来看守的训斥,有时候遇到他们心情不好,还会挨一顿打,所以康纳尔也尽量控制了自己的声音。

    “你干什么?”康纳尔停住笑声。

    已经跳到门栅旁边的我,对他“嘘”了一声。在康纳尔刚才大笑的时候,我分明听到另一个声音,说不出来,但一定有一个人就在门外不远处。我透过外面极为微暗的走廊灯光向外看了看,其实没看到什么,但我觉得肯定有一个人路过,看守?那他为什么不训斥康纳尔肆无忌惮的笑声?犯人?即便是我,偷了钥匙出去的那一会,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走过。

    我重新躺回到自己的床上,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幻听幻觉?

    “到底怎么了?”康奈尔好奇地继续问我。

    “可能搞错了,我好像看到一个看守走过。”

    “看守?就是今天带你走的那个?”

    “不知道,估计弄错了。”我闭上眼睛,明天说不定又要站一天,捡一天书,外加跳跃灌篮,养精蓄锐很重要。

    “肯定你因为上次的那个摄像头闹出毛病了。外面绝对不会有人,如果真的守卫在,你这么胡说八道,&039;和典狱长一起洗澡&039;?”康奈尔哈哈再次轻笑了一声,“直接就把你拖出去一顿乱打了,话要是再传到典狱长那儿,你就真的完了。

    康纳尔的话的确在理,如果是守卫,笑声的错也就是喧闹,我调笑典狱长,估计那就是找死。

    “管他有没有人,睡吧”,我对康纳尔说。

    吃完早餐,我硬着头皮和朗格一起到了楼上,这次朗格没有和我一起进入书房。

    “典狱长说了,以后你可以自己进去。”说完,朗格转身离开了。

    我推开书房沉重的大门,刚一进屋,就觉得有什么东西缠到了脚上。

    我太大意了,朗格怎么可能就自己走开,完全是因为他知道门后有一个陷阱。我当然明白那是什么,踩进去,我就会被凌空反吊起。但我还是没有躲开,一方面,我在监狱有些日子了,对这样抓贼的陷阱几乎没再考虑过,监狱里根本也不需要设这种圈套;另一方面,既然是在典狱长的书房对我设的陷阱,我就算躲过了这个,也会有下一个,躲也是无处可躲。

    我头朝下看着书房,典狱长今天居然已经吃完了早餐,现在正坐在书桌后,一手拿着书,一面看着我。也对,既然设了圈套,大多数猎人自然会待在一边,享受猎物被抓的乐趣。

    其实对于这种倒吊,我还能适应。毕竟作为一个职业盗贼,倒吊也是我的一门训练课之一,只要他们不要像上次一样,把我倒着往水里灌。我就不会觉得太受罪,毕竟我不是平常人。

    我忽然发现典狱长是个很没有想象力的人,也是个不懂得爱惜书的人。昨天扔了一天书,如果我是他,早就换一种方法去惩罚同一个犯人。可他居然还是拿起手里的书朝我扔了过来。

    可惜我不是他,我觉得一尘不变是很枯燥的。所以,我一把接住了他扔过来的书,典狱长估计也没想到我居然会这么做,所以没有立刻继续再扔,而是带着他惯有的威严的语气沉声说,

    “我说过我扔的东西,你不许躲。你居然要反抗吗?”

    “可我没有躲,我只是接住了。”我朝典狱长眨眨眼睛,“你看,你说我不可以对你笑,我都没笑。”

    典狱长站了起来,我忽然觉得我是不是太自作聪明。可惜一切都太迟了,我的性格没办法改变,那就只好等待对方给我更厉害的惩罚。

    “我早就告诉过你,在这里油嘴滑舌是没有好处的,看来你忘记了。”典狱长一步步走过来,难道他又要掐我的脖子?

    不,他没有,他只是拿走我手里的书,突然把我一推,我的身子荡漾开,撞在了后面的门上,“哐”地一声,又荡了回来,来回哐哐了几下,典狱长终于“开窍”了,发现了新的惩罚我的方法?

    此刻我才发现,没有想象力一尘不变的人最可爱。我突然想告诉典狱长,你还是扔书吧,我不躲也不接,因为这几下已经撞得我腰酸背疼,头皮发麻。

    晃动终于停下来了,吊我的绳子不算太高,典狱长在下,我正好可以对着他的前额,看着他倒着的眼睛。

    “你昨天说什么了?”

    我?我昨天说的话虽然不多,可也不少,突然冒出来的这一个问句,让我有些懵懂。

    “我说了很多话。”,我这么老实回答问题的话音刚落,就又被推了出去,这次撞的我是眼前金星乱冒。

    “提醒你一下,最无礼的话。”典狱长的眼神里倒着看也能看出,透着股杀气,所以我不得不好好思考,&039;最无礼的话?&039;。

    昨晚的一幕在我脑际突然一闪而过,原来门外果然有人,偷听了我说的话,居然来告密。哪个该死的阴险毒辣的混账守卫,昨晚可以解决的事情,把我揍一顿骂一顿也就算了,居然不动声色来出卖我。会不会是朗格?我的表情肯定在瞬间变化了许多,典狱长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回想起来了?”

    我点了点头,反正赖也赖不掉。说就是说了,这件事就是我吃饱撑的胡言乱语的下场,我只好认打认罚了。

    “你说了什么?”,典狱长看着我朝下的眼睛。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又是一串哐哐哐,我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典狱长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再次看着我的眼睛,

    “我再问你一遍,你说了什么?”

    “我说我和典狱长一起洗澡了。”反正看来也没有活路了,既然他非要听我亲口说,我就再说一遍,“我说我和你洗澡了。”

    典狱长松开了手,

    “为什么那么说。”他的语调还是那么威严,只是和平时的有一点的不同,说不出来是什么,好像很急切的想知道我的回答。

    还能为什么?吃饱撑的吧。可是我不能这么回答,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回答,

    “因为没别人好说。”

    典狱长的眼睛里闪耀着奇怪的可怕的光芒,“没有人可说?”

    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不是有意的,只是顺口说了一句,对不起?”毕竟那样的话是对典狱长这种地位来的人是一种侮辱,我还是认错吧,而且毕竟这件事算是我的错。

    “哦,居然学会认错了,那你打算让我怎么罚你?”

    还能怎么罚?都已经快撞死了。

    我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日光浴?”,典狱长摇了摇头。

    “去凉快一下?”

    对方还是摇了摇头。

    这是要我自己处死自己吗?算了,与其让他这么&039;猫捉老鼠&039;地询问捉弄我,我不如直接替他回答了吧。

    “你吊死我算了。”

    “想死?”,典狱长看了看我,“没那么容易吧?”

    难道他要为了一句玩笑话让我生不如死?我闭上了眼睛,此刻的我只有任人宰割了。

    等我睁开眼时,典狱长已经离开,又走去了书房后的那道门,随即不见了。

    我记得监狱里的人都说过,典狱长有一千种惩治人的方法,可我因为他扔了几本书,就觉得他没什么可怕的。我的愚蠢很快就会送了我的命,不,更糟糕的是,独眼当初说的,落到连我亲身父母都认不出的惨状。

    这次过了很久典狱长都没有出来,我不知道他再次出现时我会不会就完结了。所以我不打算坐以待毙,也不想在最后的惩罚来临前,像条狗一样被吊着。

    我慢慢晃动身体,运用惯性,向左面的书橱荡去。试了几次,终于被我成功地抓住了书橱的边缘,我顺势向上反爬上去,然后用力一荡,抓住自己的脚,形成一个弓形。

    我可以在几秒之内解开世上最难解的水手结,这个虽然有难度,可我做到了,我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骨头酸痛极了。

    我在地上躺了一会,典狱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么大的响动,他居然没出现。外面的人因为他昨天的命令也不敢进来。所以我突然想,我有机会逃离,哪怕一会也好。

    正门出去肯定那些守卫会奇怪,事情到了这一步,横竖是死。我就看看,能走多远是多远。

    我衡量了一下利弊,外面人多,我太扎眼。典狱长一个人,我绝对可以对付。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挟持他出去。

    我爬起来,忍住身上的痛,走到书房的后门边,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拉开门。

    这里果然是和我预料的一样,门外有门,到处是门。书房后面的走廊里,居然又有五个门,我该走哪一道门?

    其中一道门后面有些响动,听不清是什么,其他的门后虽然很安静,可我觉得有响动的那道门后更可靠,因为往往空着的房间是死路。

    我打算试试运气,反正此刻对我来说都一样。

    我一把拉开了那道门,然后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淋浴室,甚至可以和我别墅的那间媲美。巨大的浴室里,有人大白天居然在洗澡,而洗澡的居然是一个高大的美男子。

    这一定是我的幻觉,因为旁边浴室的衣架上,披着鲜红的制服,浴台上摆着铜面具和铜手套。

    是的,这一定是我的幻觉!

    ☆、昏迷

    浴室里那是个五官近于完美的高大的男人,有着刀刻般挺拔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在温热的水里显得湿润而性感,相对于他高大的身型,他的脸庞显得有些小。我看不出他的具体年龄,乍一看很年轻,可我的感觉他应该有三十左右了。无论如何,这张精致的脸,根本无法用年龄来衡量。

    一向对自己长相很自负的我,也不由在心里吹了一声口哨,这个美男子太耀眼了。

    看着淋浴下的那个躯体,真的十分修长挺拔,该有的肌肉精悍而不张扬。如果说这个美男子身上还有任何不足的话,那就是他的皮肤。不同于我经常在外晒的很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他的苍白到有些病态的透明。

    幸运的是那个沐浴中的男人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因为他正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而我的心脏却还在扑通扑通狂跳着,不是因为他的英俊,而是他紧闭的双眼,性感微启的湿润的双唇,还有他正在做的动作

    我看到的这个英俊高大的男人居然在沐浴中□□。

    从旁边的衣饰来看,最无法让人接受的是,他可能就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也让我吃了不少苦头的典狱长。除非还有另一个穿红色制服的人,可我并不相信说一不二的典狱长会容许有人在这个监狱穿和他一样的衣服,还戴同一样的面具。

    门被我轻轻关上了,我试了试旁边的一个门,是锁住的,然后我放弃了再试其他门的愿望。毕竟这里是我第一次进来,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搜索,被在那里自我陶醉的典狱长发现,他那高高在上的形象在我眼里□□裸地被毁了,我恐怕真的就要被他挫骨扬灰了。

    我又回到书房,下定了决心,择日不如撞日,这次就拼拼运气吧。

    深呼吸了一下,我打开了书房的门。运气不错,门口没有人,我迅速走到过道尽头,手刚放到门柄上,门却从外面推看了。

    “你怎么在这里?”朗格有些诧异地望着我,我看了一下他的后面,没有其他人跟着。我一把把他拉进来,趁他没有反应过来以前,我对着他的脖子一击,他软软地倒在了我的怀里。

    我的运气从这里开始转坏。当然,独眼绝不会放心我一个人和典狱长在一起,虽然我的声音很轻,可在我拖着朗格的身体,正打算慢慢放到地上时,一个看来按时查查动静的黑衣人打开了右边的门。一看到我的举动,他大喊了一声,朝我冲了过来。我立刻可以听到他身后的响动,至少有几个人。我一脚踹开他,他向后一倒,身后的人受了一点阻力,我乘机冲出了走廊。

    跳下台阶,我来到了餐厅,这个时间大多数犯人还在各个&039;工厂&039;干活。厅里空荡荡的,我打开通向放风的门,门外,几个犯人正在打扫院子。他们惊讶地望着我,整个监狱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这里的院墙太高,墙头顶部都是电网,左右两个高塔上都有阻击手,此刻听到警报后,他们端起了枪,瞄准了我的方向。

    该死的,我努力跑到一个死角,这是我之前放风时,花了不少时间发现的。之前越狱的其中一个计划就是,如果从放风的地方跑路,就利用这个死角,在夜里爬到警卫的高塔,塔上没有电网,然后再想办法下到外面去。

    可此刻这个死角帮我挡住了会挨枪子的命运,却也一样成了我自己的死角。我已经后退无路,独眼和他的人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

    “我看错你了,原来你这么愚蠢。”独眼的右眼闪耀着恐怖的杀气,他头一挥,两个持枪的黑衣警卫就冲了过来,一个拿枪柄对着我的胃就狠狠一击。我立刻疼的弯下腰,然后他们一左一右拉着我走进了餐厅。

    我被带到地下室,穿过那个石屋,经过上次去洗澡的楼梯。而这次不是朝上,而是又向下走去,下面阴暗极了,墙头的火炬闪耀着阴冷的光芒。

    我知道我被带到了刑讯室,我也知道,比起那个&039;日光浴&039;,灌水的惩罚来说,我的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很快他们拔去了我的上衣,手脚大字型地被扣在铁链上。

    我听到身后一个人跑来的脚步声,也可以听到他腿一并,靴子发出的响亮的声音,

    “副典狱长,朗格醒了,已经没事了。典狱长也知道了一切,”

    显然他是来下达典狱长的命令的。我屏住了呼吸,越狱者死!

    “他说,由你按袭击狱警的待遇让这个家伙尝尝甜头,他就不过来了。”

    袭击狱警,我吐了口气,然后当我看到其中一个施行刑法打扮的人手里的鞭子时,我忽然觉得死刑并没多么可怕了。

    那种鞭子我以前在一部古典刑法的处置犯人的书上看到过。这种鞭子上有很多细小的倒钩,每一鞭下去,就会撕裂你身上的皮肉,据说那会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身体稍微差的人,只要几鞭子下去,就会送命。即使身体好的人,挨了这个刑罚,也会如同半废。尤其在我看到,对方还提着一个水桶,放在旁边,水桶里飘起的白色的晶末一样的东西盐。我就知道今天我终于可以品尝一次生不如死的感觉,典狱长今天说的没错,

    “想死,没那么容易。”

    我的脑海里才刚不合时宜地浮显出典狱长沐浴时&039;销魂&039;的样子,就突然感到背上一阵钻心的刺痛,书本果然没有骗人。我可以感觉自己的躯体在被分裂,即便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条硬汉,此刻也不禁发出了一声可怕的惨叫,叫声如同受伤野兽的哀鸣。

    英雄还真没那么好当,何况我迄今为止还是第一次尝到这样的皮肉之苦。我不知道自己挨了几鞭,因为我的脑子根本不可能去计算任何事,我只想这种痛楚可以快点结束。听着自己可怕的叫声越来越低,终于我完全失去了知觉。

    “他怎么样了?怎么还没醒?”

    我听到一个遥远的模糊的声音在头顶想起,好像有些熟悉,可又好像不熟悉,因为音色中有些颤动,使人分辨不清。

    “放心吧,他真的不会死的,只是醒过来需要点时间。”

    “你最好别让他死,否则”

    这个对话在还没听完前,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一层白雾一样的东西,然后我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睁开双眼,面前有一个人影坐在我旁边,他的目光里满是喜悦,我的大脑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狱医。

    然后我发现自己背朝下躺着,脸侧对着右方,身子却一动不能动,像是被什么固定住了。我张张嘴,刚想试试说话,狱医却先开了口。

    “别说话,也别动,醒了就好。”然后他好像对身边什么人说了句,“快去报告典狱长,人醒了。”

    报告典狱长?我脑子里开始一点点运转起来。圈套,&039;荡秋千&039;,洗澡的人,越狱,还有那个可怕的鞭刑

    他们还要怎么对付我?说实话,此刻我曾经有过的英雄情结荡然无存,我不打算再接受任何刑罚。如果可以,我宁愿选择死刑。因为虽然我渴望生命,可我不想活受罪。

    “我越狱了,"我努力蹦出几个不连续的字,越狱者死!

    “不是让你别说话吗?”狱医看着我,眼神是柔和友好的,他叹了口气,“你真是太会折腾了,真打算把自己的命折腾没了?”

    “越狱者死”,此刻我越狱的念头完全抛在了九霄云外,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我可不想受尽典狱长的一千种刑罚后才上路。

    狱医扶着我的头,给我喝了点什么,我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朦胧中,我觉得有人在轻抚我的头,手心凉凉的,使我有些清醒过来。我睁开眼,应该还是狱医的那个房间,可周围一片黑暗。

    “是狱医吗?”我对那个摸我头的人说,狱医没有回答,只是把手拿开了。

    “我,”我努力打算乘现在没有别人的时候,寻求好心的医生的帮助。“我,越狱了他们一定会弄死我的,”我努力吸了口气。

    “别说话,”狱医的音调很低,声音和平时不同,可能怕外面的人听到,“没人要弄死你。”

    “你不知道,典狱长一定不会放过我,我不想受折磨死,”我又喘了口气。

    身后的人有些不安地动了动。

    “你别担心,我,我不会连累你,你只要,只要给我机会拿到任何一样致命的药物就好。”说完这些话,我开始觉得上气不接下气。

    身后的狱医没有说话,是啊,我这是强人所难,其实我这样怎么不可能连累到狱医。我又使劲憋上一口气说,

    “不必了,当我没说,我自己会解决。”,此刻我所有的力气都化完了,我再次闭上了眼睛。

    狱医的手又摸到了我的头上,有些轻微的颤抖,

    “我不会让你解决的,你哪也不能去。”

    我开始继续昏睡。

    ☆、淡香

    接下来毫无时间概念的日子里,我觉得自己浑浑噩噩的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脑子有意识的时候,我的心情也是起起伏伏,时而希望快点终结这里的一切,不再被囚禁,获得彻底的解脱和自由;时而一贯乐观的精神告诉自己,既然这样的苦都挺过来了,那就该顽强地活下去,我一定有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属于我的世界。

    就这样醒醒睡睡,游离在生与死的边缘。在此期间,我知道独眼曾经来过,带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的表情看着我。好像我是来自外星的怪物,可是为什么我在他眼里成了一个怪物,我也不得而知。或许只是我的错觉,或许我是这监狱难得一遇的让他头疼的囚犯,只有他自己知道。

    朗格几乎每次醒来都会看到他。我一直以为我把他击晕过,他多少会怀恨在心,可他看着我的表情每次都是不喜不怒。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在问医生我的状况,看来是为了随时去报告。在医生偶尔不在的情况下,他也没有乘机给我吃点小苦头来报复。我第一次觉得那天的告密者不是他。因为经过这些时日的有限的观察,即便我的头脑还不算太清醒,可我的感觉没错。朗格是一个终于值守,会光明正大惩罚犯人的守卫,而不是在背后搞什么行动的小人。

    在我清醒的时间里,魔鬼典狱长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可这天,我偶尔在昏睡中醒来,就听到独眼和狱医的的对话,其中断断续续提起典狱长,而更让我震惊的是,我居然听到一个我想也没想到的秘密。

    “你到底怎么治疗他的?为什么拖到现在也没见一点进步,还是睡睡醒醒?都多少天了,你还需要多久才可以让他完全恢复神智?”独眼的语调里透着很大的不满,让我几乎以为是个关心我的长者,而不是那个对我施刑的执行者。

    “你们下手那么狠,那个鞭子是会要人命的,你比我清楚吧?他能活下来就很不错了,”狱医的语气也有些不快,“我给了他最好的药,最好的治疗,这是需要时间的。我没办法给你确切的答复,我只能说我会尽力而为。”

    “他又是袭击朗格,又越狱,按照规定,早就该死一百次了。典狱长不下这个命令,我不执行,怎么说得过去?你少废话,快点想些办法,典狱长那里现在连我都不敢去了。你也知道他最近的情况,别再拖了。”独眼的口气显得很不安和焦急。

    “他还在发脾气吗?”狱医询问道,

    “我倒希望他只是发发脾气这么简单,可是,鬼才知道他怎么会”独眼叹了口气,没有说下去。然后突然恶狠狠地说,“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这混蛋去伺候典狱长。”

    “我倒觉得早知道这样,你们当初就不该把他弄到这个岛上来,签协议的时候就该知道那个人"狱医的抱怨声被独眼的阴冷的声音打断,我可以听到狱医喉咙里嘶嘶的喘息声,

    “那个人家里和典狱长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凭他的身份你也敢多嘴?再说,下次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我忽然整个心脏都停止了跳动,果然和那个老囚犯说的一样,我是&039;死亡协议&039;上的人。有人希望我死,或一辈子囚禁在这里。生死岛的狱警未通过法律程序,直接把我抓了来。

    可是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这么恨我?我只是一个贼,就算偷过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就算让某个人气急败坏。可我偷的人都那么有钱,自己随时把我找人弄死也可以,为什么花这么大的功夫把我弄到这个岛上来?我屏住呼吸,希望听他们继续再说几句,再透露些消息。

    我听到狱医粗粗的喘息声,显然独眼放开了手,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如果我知道典狱长现在这样,我才不会让那个人来岛上谈那件事,”独眼的声音透着很大的烦恼,“典狱长也就不会那么好奇这个混蛋,弄到现在这个地步。”

    “真的这么糟糕?”狱医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询问着,“我不讨厌这个小子,不过他终究是个犯人,典狱长不会那么糊涂吧?他一直都挺听你的,你和他好好说说。”

    “我怕已经太迟了。”独眼的语气里满是忧愁。

    我装死听了半天,他们再也没有提起那个人的任何信息,而是一个劲地啰哩啰嗦地说着典狱长的莫名其妙的状况,听上去和我有着很大的关系。因为我的半死不活,典狱长好像有些很不对劲什么的,难道没人挨他的书打,被他&039;荡秋千&039;,他觉得不好玩了?我没时间去分析那个魔鬼典狱长,此刻的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大大的问号,那个一定要我来岛上的人有身份的人是谁?他到底是谁?

    这个神秘的要治我以死地的人,成了我活下去的最大的动力。我一定要找到这个人,问问他为什么这么恨我。

    可能是欲速则不达,我心里越急着好,脑子里越思考太多,反而静不下心来好好调养。我开始忽冷忽热发起烧来,已经开始能吃点东西的我,现在醒来后吃几口,就开始吐。狱医看到我的变化,估计也慌了神,我可以听到他平时温和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不停指挥着人对我采取什么&039;措施&039;,好像在努力保住我的这条命。

    而我却在昏睡中一直做着同样一个可怕的噩梦,一个模糊的看不清面目的黑影,伸出黑黑的手朝我扑了上来,我拼命逃,每每在他快要抓住我时,有一双巨大有力的手推开了那个黑影,将我搂在怀里,开始我以为是&039;丑人&039;,可这双手主人的声音虽然有些熟悉,却不是&039;丑人&039;。

    “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在梦里问那个人。

    “不会,有我在,你不会死的。”他的声音很坚定。

    “他们都要我死,我逃不动了。”

    “你不用逃,我会保护你。”

    “你是谁?”

    那个人没有回答。可我感觉他的怀抱很温暖,我也喜欢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好像是沐浴过后的清爽的淡淡的香味。

    “我累了,我想一直睡下去。” 我在梦里说。

    “你别睡,你醒醒,醒过来!”那个声音很焦急,甚至发着颤音。他放开我,摇起了我的两个胳膊。突然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我觉得有些慌张,

    “让我睡在你的怀里,”我在梦里要求道。

    那个人停止了摇晃,我又感觉到了那份温暖。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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