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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穿越之大人在上 作者:西南吹

    第6节

    仵作脚刚刚踏出门口,就踢到了门角蹲着的周少宁,惊得周少宁一抖下意识的抬头。

    结果刚刚头发被自己抓的散的乱七八糟,这一抬头,怔怔的盯着仵作,吓得仵作直接往后跳了一步,大喊了出来。

    也不怪仵作,主要是第一次见到周少宁,就是在乞丐的尸体前,周少宁一脸猥琐相。那时候又盛传周主簿鬼上身,仵作有点顾忌。

    这事本来已经翻篇,谁想到这刚刚看完尸体,周少宁就披头散发恶狠狠的瞪着他。其实周少宁也很无辜,本来他一直都缺根筋,想事情的时候其他所有一切都会放空,完全顾不上,哪晓得仵作的心思。

    仵作往后一退,正好要撞到了赵彧的身上。原本在想事情的赵彧只感觉到面前一团黑影扑来,下意识的一错脚就朝旁边闪了一大步。结果可怜的仵作直接后脑勺着地,悲催了。

    醒过神来的周少宁将头发随意的一把撸到旁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现在就是个非主流发型,一脸关切的看着倒在地上痛的龇牙咧嘴的仵作:“仵作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

    后脑勺着地的仵作看着一脸真切关心的周少宁,不知作何解释。总不能说,我刚刚以为你恶鬼缠身我被吓着了吧?

    赵彧完全无视了还在地上挺尸的仵作,走上前来,有些宠溺的将周少宁的头发放下来,然后用手指一点一点帮他理顺。

    周少宁有些窘迫,这情况不太对啊。

    上司在停尸房门前一脸温柔的帮他梳头发?

    不过他脑子里还装着事情,虽然感觉不太对,也没去细想。

    将周少宁的头发理顺后赵彧就带着他走了,全程都直接无视了还在地上的仵作先生。

    仵作望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一股悲愤之情油然而生。什么人嘛!是不是同事啊!他是你下属我就不是了吗!他不就是比我好看点吗!大人你这么区别对待信不信我分分钟辞职给你看!

    不过悲愤归悲愤,最后还是得自己一个人慢慢起身,一脸凄凉的挪出去。谁让他就是没有周主簿长的好看呢?

    仵作决定,他要找赵大人加工资!简直太不人道了,伸把手的事都不做!差评!

    木呆呆的周少宁依旧还挣扎在自己的纠结之海里不可自拔,所以被赵彧带到了自己房间都没反应过来。等赵彧将他按到凳子上坐下,拿起一把木梳,轻柔的跟他梳头发,他才反应过来:他的领导在伺候他!

    周少宁一个激灵,赶忙握住赵彧的手:“赵大人,这样不妥,还是属下自己来吧。”

    “这里没有外人——”

    “没有外人我也要自己来啊!”

    赵彧没有动,就这么让周少宁抓着手,然后突然说了一句:“叫我。”

    呃?周少宁觉得,今天的赵大人怎么感觉像在撒娇?不对不对!意淫冷面上司撒娇?这是要死啦死啦的节奏啊!

    于是周少宁试探性的喊了一句:“赵大人?”

    赵彧将木梳往周少宁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不是这个。”

    “呃——文若?”

    赵彧听到这句,满意了,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拨开周少宁的手,继续帮他梳头发。

    一下一下,从头顶梳到发尾,动作轻柔。木梳轻轻刮过头皮,带来有些痒却又很舒服的感觉。周少宁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从来没有人,这么温柔的给他梳过头。心里的感觉,有些奇怪。

    因为是男孩,自小他老妈就是糙着养,从有记忆开始就是板寸头,哪里需要梳。所以他刚来这个世界的那段时间,完全不能适应自己这一头飘飘秀发,一直都是让萌清在打理。

    萌清个半大小子,能把头发梳的工整就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上温柔,经常是扯得周少宁哭爹喊娘。

    赵彧慢慢的将周少宁的头发梳好绑起来,然后轻轻的在头顶吻了一下,没有被周少宁发现。

    梳完头,赵彧也在周少宁坐了下来,开始谈起正事——案子。

    两人交流了下,都觉得凶手应该不是李玲二人,原因就是,根本没必要。如果是他们,只要慢慢等陈大富被毒死就好了,这个毒也是要几天后才显出来,到时候他们动作快点,将陈大富葬了,谁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难就难在两人现在完全不知道陈大富中的是什么毒,仵作那边也说需要再研究一段时间。可是这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尸身的保存很困难。周少宁估计,最多再过两天,这案子还破不了,陈大富就改有味道了。

    到时候,那感觉,完全不好想象。反正周少宁是绝对不想经历。

    不想经历,那只能尽快破案了!

    两人讨论了一番,赵彧提出是不是陈刘氏,也就是陈大富的发妻,但是被周少宁否决了。原因有两点,一是陈大富死了,对陈刘氏一点好处都没有。像现在,一堆破烂亲戚等着她,想来占家产的数也数不清。二就是,周少宁那天看出来了,陈大富死,陈刘氏是真的伤心,那伤心,决定不是装出来的。

    有心人一看到她的眼泪,都会心软。真真切切就是一个失去心爱丈夫的妻子的眼泪。

    那,到底是谁?

    ☆、第23章 神助攻莲花妹

    两人讨论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决定再去一次陈府。

    这次,赵彧决定,亲自去找陈刘氏谈话。他心中始终认为,这陈刘氏有问题。

    两人跟展捕头交代了一下,就急匆匆赶去了陈府。工作至上,周少宁也没有什么怨言,默默的跟在身后。

    赵彧心中有事,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周少宁调笑。

    进到陈府后,周少宁留了个心眼,没有跟着赵彧去找陈刘氏,而是单独溜出去,找了平时伺候陈刘氏的贴身侍女莲花。

    莲花是个白白净净的姑娘,看起来很秀气。周少宁走上前去,面上带着暖暖的笑意。

    其实周少宁是长的真不错,正常的时候,脸上带着笑,虽然看着阴柔了些,但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偏偏公子。可他平时笑的时候,一般都会特别猥琐,特别是陷入自己的脑洞不可自拔时,脸上就会好不自知的露出让人很无语的猥琐笑容。

    “莲花姑娘是吗?在下姓周,是陪着赵大人来府里了解些情况的主簿,可否询问姑娘一些事情呢?”

    “先生有礼。”

    两人互相道了好,周少宁又是礼貌有加,所以莲花也就没了戒心,陪着周少宁到旁边的亭子坐下,开始一问一答的交流。

    周少宁语气温柔,面带笑意,慢慢的从莲花嘴里套出了一些他想要的东西。

    陈大富一向身体硬朗,跟夫人感情也不错。但是自从二夫人进门之后,陈大富不知是图新鲜感还是真的厌烦了自己的发妻,跟陈刘氏吵了有几次,内容无非就是陈刘氏说陈大富当初答应绝不纳妾此刻又食言,自己含辛茹苦生了两个孩子换来这种结果。

    于是陈大富就更不待见陈刘氏了,晚晚都在二夫人房里,根本不踏进陈刘氏房门一步。似乎是为了跟陈刘氏赌气,对两个孩子也不似从前那么亲热,还说要尽快让二夫人怀孕,添子添福。

    二夫人还好,一直没有出什么声,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但陈刘氏自从跟陈大富吵了之后,安静了几天,突然像转性了一样,完全不在意陈大富天天跟二夫人在一起。还请高僧诵经祈福,希望陈大富长命百岁,多子多平安。

    陈大富感恩陈刘氏宽容,慢慢的也跟她和好了一些,虽然不比从前,但一家人表面上看着也是和睦的。

    而且陈刘氏为了陈大富的健康着想,希望他享得齐人之福的同时,还要注意身体,所以特地叫人从开封带来了上好的人参和雪莲,混合其他名贵的药材,做成丸药,每天给陈大富服用。

    说道这里,莲花忍不住叹了口气:“真是可怜,夫人熬了这么多年,虽然之前跟老爷有些误会,但现在两人感情刚刚和好,就出了这事。夫人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还有少爷和小姐,哎!前段时间老爷着了凉,夫人还寸步不离的照顾呢,真是可惜了!”

    周少宁也垂下眼睛,低低的附和着:“是啊,可怜两个孩子啊,就成了孤儿。”

    莲花听着,也点了点头。是啊,没了爹,不是跟孤儿一样了吗。

    但周少宁嘴里却有些苦涩。他说的孤儿,可是真正的孤儿啊。

    又跟莲花聊了几句,还顺便问莲花拿了两颗陈大富平时吃的丸药好好揣着,周少宁就离开了。

    但他并没有直接去找赵彧,而且走到了后院,他想碰碰运气。

    到了后院,果然看到陈家的两个小孩。如果周少宁没记错的话,哥哥是叫文轩,妹妹是叫秀秀。

    两个小孩还是坐在那个石阶上,不一样的是,一人手上拿着一个脏兮兮的纸飞机。

    周少宁上前去,温声说道:“怎么了,不开心吗?为什么坐在这里呀。”

    秀秀怯怯的看了周少宁一眼,朝哥哥身边挪了一些,没有说话。倒是文轩开口了:“我们在等一个大姐姐,上次就是在这里遇到她的。她教我们做的这种没有线的风筝,文轩笨笨,没有学会,教不了妹妹。”

    周少宁听着这话,嘴里更在苦涩,干着喉咙,张了几次嘴,才说道:“哥哥也会做,哥哥教你们好不好。”

    两个小孩一听,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的,脸上也笑开了,直拉着周少宁坐到两人中间,一边一个的紧挨着周少宁,生怕他跑了。

    将文轩手里的那只脏兮兮的纸飞机拿过来,扬手往天上一扔,纸飞机便飞了出去。文轩一看自己仅有的纸飞机就这么随意的被扔了出去,有些着急,正想去捡回来,被周少宁拉住了。

    “哥哥等一下给你做个新的。”

    “可是那个是姐姐给我的,文轩说了,长大以后,是要娶姐姐做娘子的,这是信物。”

    望着文轩亮晶晶的眼睛,周少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垂着眼睛亲自去把那只纸飞机捡了回来。

    然后手把手,一点一点,非常仔细的给两个小孩讲解了如何折纸飞机。

    在两个小孩差不多都学会了的时候,周少宁缓缓将两个有些兴奋的小孩揽到怀里,轻声的问了一句话。

    “文轩,秀秀,二娘她,对你们好吗?如果以后跟着二娘一起生活,你们会过的开心吗?”

    秀秀点点头:“二娘对秀秀很好的,虽然娘不喜欢秀秀跟二娘接触,但是二娘还是悄悄的对秀秀好,给秀秀很多好吃的,秀秀喜欢二娘!”

    文轩毕竟是哥哥,抓到了重点:“为什么我们以后要跟二娘一起生活啊?”

    周少宁笑笑:“哥哥乱说的,只是随口问你们一句。”

    然后说了两句,将话题引到了其他的地方。

    哎,希望秀秀说的好,是真的好吧。

    陪着两个小孩玩了好一阵,最后在两个孩子恋恋不舍的眼光中,周少宁有些艰难的离开了。

    不是他多有善心,而是他知道,一个尚不懂事的孩子,离开了父母的庇佑,是一件多么凄凉的事情。

    或许有真心的亲戚,但毕竟隔了一层,能付出绝对真心的少之又少。曾经年少的周少宁,经历了个中心酸。所以此刻看到两个小孩,实在于心不忍。

    赵彧依旧在大厅,旁边坐着一身素服的陈刘氏,面带倦容,看起来这几天应该是过的心力交瘁。

    周少宁进门,正好撞上赵彧的眼神。两人一对视,互相点了点头。然后周少宁便走过去,向陈刘氏问了声好,在赵彧旁边安静的坐了下来。

    因为周少宁离开的时间不短,看样子两人已经谈完了,此时赵彧正在安静的喝着茶,而陈刘氏则愣愣的发着神,原本包养的姣好的容颜,此刻也显得苍老了许多。

    赵彧等周少宁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向陈刘氏告了别,两人慢悠悠的回了衙门。

    在路上,周少宁拿出了那两枚丸药,并将莲花说的信息,一五一十全部讲给了赵彧听。

    仔细观察着手里的丸药,赵彧沉思了片刻,没有说其他的,只是说等回去将这东西给张大夫看看,看有没有问题。

    周少宁心里揣着事情,有些无精打采。

    “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闷闷不乐?”

    “我是看那两个孩子可怜,如果真是陈刘氏做的,是不是得处斩?”

    赵彧点点头:“没错,真是她做的,那就是谋杀,按大宋律例,理应处斩。”

    周少宁有些急:“那孩子怎么办?”

    没有接话,赵彧只是平视着前方,慢慢的走着。

    两人都不说话了,就这么并排的安静的往前走。

    快到衙门口时,赵彧突然停了下来,没有转身,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少宁,这世间,还会有许多的无可奈何的。”

    还没待周少宁反应过来,赵彧就抬腿进了衙门。

    此时已经接近晚上,衙门里的事情有展捕头,自然是被安排的井井有条。该收押的收押,该问口供的问口供。

    周少宁发现,展捕头简直就是全能型保姆人才,文能问口供,武能捉窃贼。身高一米八往上,长相端正,年龄适中,吃国家粮饷,穿上官服也算威风凛凛。

    可是这么完美的展捕头,为什么——没有对象呢?

    当这个问题闯入周少宁脑中的时候,他做了一个非常有建设性的决定——等这件事完了之后他要给展捕头介绍对象!

    虽然他也不认识几个人,但不是还有林主簿嘛,再不济,还有赵大人呢!看赵大人那个高端的样子,肯定认识很多妹子。而且赵大人再这洛阳也上任了一段时间,有一定威信,展捕头又是他的得力助手,肯定会备受亲睐!

    说不定,这次成功之后,以后还能给自己好好找个对象呢!

    周少宁抛开脑中烦了他一天的事,开始仔细的幻想着给展捕头介绍完对象之后,自己就打入了一大片妹子的核心圈,那倒时候,以自己的帅气,还不是妹子上门任我挑的节奏?

    想着想着,周少宁脸上又露出了标准的猥琐微笑。还好萌清已经见怪不怪,全当他发花痴了。

    现在一切就绪,就等张大夫那边出结果了。

    ☆、第24章 真相只有一个

    第二天一大早,张大夫红着眼睛带来了他一晚上的成果。

    周少宁看着小山羊胡子红眼睛的张大夫,很关心的问了一句:“张大夫,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眼睛红成这样,我跟你说啊,你年纪不小了,还是要收一点。”

    张大夫哼了一声:“……你在,瞎说,什么!本人,单身!”

    好样的张大夫!你已经完全掌握了说话的技巧,两个字一句或者三个字一句,简直无障碍,张大夫棒棒哒!

    周少宁听到,一脸惊奇,这才发现,似乎真的没有见过张大夫的夫人,话说,张大夫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四十挨边了,还没有对象?难道是周少宁气场不对,他周围的人,怎么都没有找到对象?

    展捕头正值好年华,没有对象可能是他挑,但张大夫什么意思,一大把年龄难道还挑啊?

    于是周少宁默默的把萌清拉到一旁,一脸八卦的问道:“你师父为什么这么大年龄了还不成亲啊?”

    “师父他老人家醉心医术,没有空余时间去谈情说爱。”萌清一脸正直。

    “萌清,你可是先生我养大的,要注意站队!”

    萌清一瘪嘴:“好吧,师父一直特别高傲,以前给介绍过姑娘处了,结果每次他都只说两个字或者干脆不说话,然后就把人家气跑了,多来几次,他就死心了,开始埋头研究医术了。”

    周少宁摸着下巴开始思索,展捕头的事情可以换一换,但很明显张大夫的事情已经刻不容缓了。再不着急点,过几年某些器官可就没办法用了啊!

    这边周少宁跟萌清讨论的热火朝天,那边张大夫开始一一跟赵彧报告。

    昨天拿回去的丸药,完全没有问题,张大夫仔细查看,还做了诸多实验,虽然不保证有十分,但九分把握还是有的。那丸药里,全都是大补的材料,比如那天山雪莲,下的分量就很足,一颗就价值不菲。这陈刘氏能给自己丈夫配这个药,也算是有心。

    几个人听完,又是一阵沉默。线索到了这里,又断了!

    周少宁从预备当媒婆的心思里把自己挖出来,开始想案子。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这陈大富到底怎么死的。

    仵作反复复验,是中毒死没错,的确是中的慢性毒。既不是这丸药,那每天陈大富进食的东西就太多了,根本查不完!

    周少宁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关键的地方。于是他撇开众人,跑到墙角去蹲着,开始不停的抓自己的头发。什么关键的东西被他忽视了!肯定有!

    慢慢的,一点一点,周少宁开始理自己的思路,从跟陈二夫人聊天开始,一步一步,捋顺。

    在回想到跟莲花的谈话时,他来来去去想了好几遍,总感觉自己漏了什么东西。

    于是一边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抓着张大夫发问:“这个丸药里面,都有什么成分,相生相克的都有什么?”

    张大夫低头想了想回到:“里面,皆大补,既大补,混大泄,便有毒。”

    听到大泄,周少宁脑中灵光一闪,却始终抓不住。于是又开始蹲在墙角使劲的扯自己的头发,越来越烦躁。

    突然,一句话瞬间出现在他心头:老爷之前着凉。

    对!就是着凉!着凉了,现代就喝点板蓝根!那古代应该也是差不多的!

    周少宁眼睛一亮,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有些激动的抓着赵彧的手说道:“我想起来了!是着凉的药!”

    赵彧不解,皱着眉头看着他,很顺手的将他的头发顺到一边:“什么着凉药?”

    “昨天莲花告诉我,陈大富死之前,着凉了!一直是陈刘氏在贴身照顾!着凉的药,是大泄的药!”

    赵彧眉头瞬间展开,这下可算是真正找到源头了,看样子,这次不用去陈府了,直接让展捕头去抓人就可以了。

    一条条命令安排下去,大家有条不紊的开始做自己的事。当然,最大的功臣周主簿又被华丽丽的无视了,没他什么事。可以回去收拾收拾晒晒太阳了。

    虽然周少宁很不服,但是也没有办法,赵彧就是这个死德性。没事的时候对他热情如火,有事的时候他就一边呆着。周少宁觉得自己看不懂赵彧的画风了,这个领导几个意思他完全不明。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至少私下里,赵彧是把他当自己人对待的。

    难道是赵彧看他能力太好,故意压着他,怕被抢了风头?

    很有可能!

    这么一想,周少宁瞬间心里就舒服多了,连带着脚步都轻了许多。赵彧去忙自己的事了,周少宁发现没自己什么事,哼着一首不着调的网络歌曲就准备去后院找德安鹦鹉掐架。

    他发现自己这个守护天神,除了平时用来娱乐,完全没什么鸟用。连个真的鹦鹉都当不上,真的鹦鹉还能叫几声主子好来讨下欢心了,这肥鸟,除了鄙视周少宁就是吃和睡,简直无法直视。

    展捕头速度够快,不出一个时辰,就将陈刘氏带了过来。

    此时的陈刘氏,脸上的悲伤已经减少了许多,更多的是一脸平静和释然。

    看到她这个表情,周少宁就知道,这人,应该就是她杀的了。此刻的她,应该只求一味解脱吧。毕竟,谋杀亲夫这个罪名,内心不知道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依旧是按部就班的开堂。

    周少宁还是站在林主簿身后,听着陈刘氏一脸平静的讲她是如何一点一点讲自己的丈夫,亲手推入死亡的深渊的。

    本来陈刘氏和陈大富是自小就认识,两人门当户对。虽然陈大富有些不学无术,但对陈刘氏从来都是真心的好,再加上他有做生意的头脑,家里又有底子,所以才将这陈家发扬到现在这么光辉。两人原本也是恩爱夫妻,但是时间长了,男人,总有一些小心思。再加上陈刘氏已经生了两个孩子,身子自然是比不上年轻的少女。所以陈大富往日出去逛逛青楼什么的,陈刘氏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当初陈大富发过誓,此生不会纳妾。

    在你侬我侬的时刻,男人的誓言,又能保持几刻?

    所以陈大富憋了这么多年,终于憋不住了,无论陈刘氏怎么闹,还是纳了一个小妾。

    这实心的女人,看着自己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与其他的女人高床软枕巫山,内心的痛和恨,岂是三言两语可以描述的。

    想着曾经的誓言,再看看眼前的光景,陈刘氏开始疯狂的恨着陈大富。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如果不是因为两个孩子还小,陈刘氏会直接两个人服毒一起上穷碧落下黄泉!

    稚子年幼也无辜。

    所以陈刘氏精心为陈大富准备了这场缓慢的死亡过程。

    先是找人调了最补的药。陈大富骤然进补,本来身子就有些吃不消,陈刘氏还使了点小伎俩,让他着了凉。然后每日进补丸药和着凉的大泄之药混着给陈大富吃。

    本来按着陈刘氏的计划,陈大富是还有几天活头的。但李玲和成元意外的插了一脚,导致陈大富气血逆行,加快了毒性的发作,所以阴差阳错,就成就了陈刘氏。

    周少宁站在旁边听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女人,实在太恐怖了,一边恨着自己的相公,一边又深爱着他。所以她即是凶手,也是真的伤心。应该说,谁都没有她那么伤心,亲手一点一点杀死自己最爱的人。

    听完陈刘氏一脸平静的叙述,周少宁心中无限感慨,既有可惜,又有些害怕。他觉得,女人太可怕了,聪明的女人,更可怕。

    但这事,似乎不太好处理,因为虽然陈刘氏下毒,最后的死因跟她也有可不分割的关系,但毕竟不是她亲自动手。她只是蓄意谋杀,没有谋杀成功。而成元只是将陈大富捂晕,也没有致他于死地。毕竟他跟李玲离开的时候,陈大富还是活着的。

    总的来说,判成元和陈刘氏杀人罪,都有些牵强。

    赵彧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会儿,决定押后再判,便将陈刘氏押入大牢候审。

    然后带着周少宁到了后堂,两人面对面互相望着对方,不知如何开口。赵彧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该怎么判。按平时,他必定直接判陈刘氏秋后处斩然后上报吏部,成元李玲打板子罚钱,一个都不会少。但是这次不太一样,似乎周少宁对这陈刘氏,有些不一样的看法。

    准确的说,是周少宁对陈刘氏的那两个孩子,有着不少的同情。

    所以赵彧想听听,周少宁是怎么想的。

    望着赵彧的眼睛,周少宁有些窘迫,这双眼睛里,全是自己的倒影,感觉好别扭。

    周少宁自然不懂赵彧的心思,单纯的以为赵彧只是喊他来商量案子。大人都没开口,他自然也不好说什么,而且他现在也纠结的很,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在感情上,他是很同情陈刘氏的。毕竟在他看来,陈大富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虽然他时常幻想自己三妻四妾美女成群,但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他也是下不了手的。他的观念里,永远只有一夫一妻制!

    而且想到那两个可爱的孩子,周少宁就觉得自己对陈刘氏狠不起来。没有父亲,两个孩子已经很可怜了,如果再没有了母亲,周少宁不敢想。

    ☆、第25章 万能药水德安

    左思右想出不来一个结果,周少宁只好用求救的目光望着赵彧。

    赵彧抿着嘴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样吧,看在陈大富两个孩子这么年幼的份上,陈府家产充公八分,用来救济城中穷苦的百姓,至于陈刘氏。她却有杀人动机,但也是孽缘,所以打三十大板。而李玲和成元,有害人之心,两个各大三十大板。你觉得怎样?”

    周少宁暗暗的舒了一口气,还好,这个艰难的决定不用他来做。他心里非常矛盾,既想放陈刘氏一条生路,但那毕竟又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赵彧这一系列的决定,周少宁不知道合不合法,他也不想知道。

    “自然是听大人的。”

    喊来人,重新上堂将判决宣布,在场没有人不服。

    在陈刘氏听到自己居然不用死的时候,原本一直一脸淡漠的她,突然痛哭出声,一位平时端庄的豪门夫人,此刻哭的像个孩子一样。就是在陈大富死的时候,她都没有哭成这样。

    周少宁知道,她是哭她的两个孩子。一个母亲,以为将要永远离开自己心爱的孩子的时候,却山回路转,得到了希望。想必这些日子,她心里是比谁都要受折磨吧。

    看到这样的陈刘氏,周少宁希望这次决定,真的是对的。

    堂上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周少宁一个人默默的来到了陈大富的尸身前。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见陈大富了,晚些时候就会有陈府的人来将陈大富抬回去好好安葬,这件兜兜转转的案子,终于是要结束了。

    望着这张嘴唇发紫,苍白的脸,周少宁垂下了眼睛。

    “希望你不要怪我吧。”

    轻轻的说了一声,周少宁拿过旁边的一只清香,恭恭敬敬的插在了陈大富脚旁边的香炉里,然后躬身拜了三拜。

    正想起身时,突然脚下一软,周少宁一下就歪倒在了地上,手不小心抚到了香炉。香炉抖了两下,倒出了一些香灰,但好歹没有掉下来。

    周少宁没有在意,甩了甩头定定心神,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回了房。

    可是回到房里之后,周少宁开始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却觉得越来越不舒服,不仅是心里不舒服,头也昏昏沉沉的,整个人提不起精神,心里不慌,但是觉得空落落的,浑身都很难受。

    吃晚饭的时候,萌清过来喊他,可是周少宁已经整个人变得精神恍惚了,模模糊糊的给萌清说了句自己不太舒服,就直接栽倒在了床上,不省人事。

    周少宁这个样子把萌清吓的不清。平时他的先生都是精神抖擞的到处乱窜,特别是听到吃饭的时候,跑的比谁都快,这一倒,瞬间把萌清的脸都吓白了。完全慌了手脚,什么都顾不得了,飞快的跑去找张大夫。

    张大夫进门的时候,正好碰到闻讯赶来的赵彧。

    赵彧只是点了点头就率先冲进了房里。

    此时的周少宁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但是并不安稳,嘴中不时的发出喃语,而且身子还不停的扭动,像被什么抓着一样。

    张大夫大步上前开始诊脉。

    而赵彧则抓着萌清的手脸色阴沉的问到:“怎么回事,一字一句的说。”

    萌清一脸惊慌:“我不知道啊,刚刚来喊先生去吃饭,话还没说完他就直接栽下去了!”

    赵彧清楚萌清肯定不会说谎,他对周少宁的感情,已经不只是主仆之情了,更多的应该是亲情,所以说要是萌清要害周少宁,赵彧不相信。

    那边皱着眉头的张大夫也开口了:“这脉象,很正常!”

    “正常?什么叫正常?他这样子是正常吗?”赵彧有些着急,声音更低沉了。

    张大夫肯定的说道:“脉象,平稳!”

    听到这话萌清更着急了,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往下滚。要是有什么还好,起码能出个方子,这正常是什么意思?这怎么办?

    六神无主的萌清急的原地打转,他把周少宁,看的比自己还重。只因为从小,周少宁将他当个平等的人,虽然他是下人,但周少宁真的待他很好。特别是自从周少宁在八贤王府受伤之后醒来,更是将他当做了真正的家人,这让他也是把周少宁放在了心上的!

    赵彧将拳头捏的紧紧的,哑着嗓子问到:“他回来之前,都去了什么地方?干了什么?”

    听到问话,萌清瞬间停下慌乱的脚步,浑身一激灵,尖声叫道:“回来之前,先生去看了陈大富的尸身,先生是不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中邪了!”

    “胡说什么!”

    赵彧喝住萌清,转头吩咐张大夫,再仔细的把脉,看到底是什么问题。

    但任凭张大夫如何细细的查看,都没看出问题,从脉象来看,周少宁真的是非常正常,脉象平稳有力,跳动次数也规律,完全找不到问题!

    “说不定真的是中邪了!”萌清听完张大夫的话,壮着胆子开了腔:“先生今天不是去看过陈大富的尸体吗!我原来的时候,听人说过,鬼上身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大夫完全检查不出身体有什么问题,但是人变得神志不清,非常难受。据说那是精神上的难受,是有鬼怪在身体里面,想要把人的魂魄挤出体外自己占据那人本来的身体!”萌清自己说完,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像是确定了周少宁是真的中邪了一样。

    赵彧依旧不相信,这太荒唐了!

    突然萌清脑中一闪,脱口问道:“今天是那陈大富死的第几天?”

    赵彧回:“没记错,应该是第七天。”

    “头七还魂!”

    听到这四个字,饶是赵彧不信,也忍不住脸色一变,难道——是真的?

    三人都沉默了。

    正在大家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门口“嗖”的一声飞进来一只肥鸟,正是德安鹦鹉。

    德安停在了萌清肩上,垂下脑袋轻轻的说了一句:“别慌,把他们都叫出去,我来悄悄。别叫!”

    骤然听到一个声音,本来神经就高度紧张的萌清差点失声叫出来,还好听到最后两个字,死死的忍住了。

    然后一脸惊恐的望着肩膀上的德安,他实在不知道现在应该作何反应,先生养的鸟,说人话了!不对,平时本来就说话,但是今天这个也太不正常了!

    德安无视了萌清一脸的惊恐,继续低声说道:“想救他,就把这两个弄出去,大人有办法。”

    这时的萌清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先是先生中邪,接着先生养的鹦鹉居然说人话了,今天就是不正常的一天,不管了。

    于是壮着胆子开口道:“大人,师父,你们先出去一会儿行不行,我看看我能不能想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你医术还能超过你师父?”赵彧不信。

    “大人你信我,只要一下会儿,我先试试。”

    “不行。”赵彧直接拒绝,他现在说什么都不会离开。

    德安的声音有些着急:“快点,时间要来不及了。”

    萌清也更着急了:“大人,你们赶快出去!”

    赵彧看萌清不像乱说,于是直接把张大夫轰了出去,但是自己却留了下来。

    德安没办法,再不开始就来不及了。

    于是等赵彧把房门一关,萌清直接飞到周少宁脑袋旁边,展开翅膀放到了周少宁的头顶处,绿豆似的眼睛也闭了起来。

    剩下两人觉得此时的场景非常诡异,一只身子肥硕的白色鹦鹉,把翅膀放到了周少宁头上,看起来很像是在诊脉?

    赵彧看了萌清一眼,发现他也是一脸茫然,只能安静的等着这只奇怪的鹦鹉。

    这只鹦鹉他不陌生,是周少宁养的,据说脾气很大,但是周少宁非常宠爱。

    屋子里非常安静,两人连自己的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出什么差错。

    这时间起码持续了有一刻钟,德安才睁开眼睛,缓缓的收回翅膀。

    抖了抖自己的羽毛,德安往前两步,面朝着赵彧和萌清开口道:“大人我是什么,你们不要问。我不会害周少宁,这事只能我们三个知道。如果行,点头,我就开始。”

    萌清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赵彧虽然皱着眉头,但略一思考,也点了点头。虽然他很不喜欢德安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但是看着难受的周少宁,他也只能妥协。

    见两人都答应了,德安转过身去,张开自己长长的鸟喙,然后一低头,从自己的翅膀上硬生生扯下了一根带血的羽毛。然后招呼萌清过来,将羽毛有血的那一头,放到周少宁嘴里。

    萌清照做,把羽毛放进去了,没一会儿,周少宁果然身子不抖了,但依然紧闭着双眼。

    德安转头看着萌清,只说了一个字:“扯!”

    萌清蒙蒙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从一只羽毛鲜亮,而且会说人话的活生生的鹦鹉身上拔毛?

    还没等萌清反应过来,赵彧直接上前一步,二话不说,唰唰唰就从德安的翅膀上扯下了三根带血的羽毛,一颗也不耽搁,还热乎乎的就直接塞到周少宁嘴里去了。

    “卧槽!”

    德安疼的大叫,显得那把太监嗓更加尖细了。

    不过赵彧可没时间理他,只是死死的盯着周少宁的脸,随时做好再扯的准备。

    还好周少宁争气,轻轻的□□了一声,眼睛开始缓缓的睁开了。

    看到周少宁似乎要醒了,萌清一脸激动的使劲掐着德安的脖子,不停的说:“醒了醒了!”

    然后看着德安的眼睛,闪闪发亮,似乎发现了什么大宝物一样。

    “小子,别打大人注意了,大人我的血,只对周少宁这小子有点作用。”

    被看穿了小心思的萌清嘿嘿一笑也不在意,小子最重要的,是先生醒过来了!

    床上的周少宁睁开眼睛之后,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手揉额头,太晕了!

    望着一脸焦急的两人一鸟,说了一句:“我刚刚,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啊。”

    ☆、第26章 得了不好的病

    望着窗外纷纷的春雨,周少宁撑着下巴趴在窗台边。

    实在太闷了!他感觉自己都快要挂上蜘蛛网了。

    据说上次他去见了陈大富最后一面之后,就倒下了,整个人浑浑噩噩。但他本人却完全不记得。

    只迷迷糊糊记得,自己从停尸房回来就困了,然后就睡了。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醒来就看见那两人一鸟紧张的表情,还有自己晕到不行的脑袋和发虚的身子。

    于是萌清为了安全起见,又禁了他的足,这次还是得到了赵彧的首肯,更加严厉了。所以他现在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出过房门了!

    这些古人真是没有常识,人不出门,怎么可能会身体好。要想身体好,就应该到外面去呼吸新鲜空气才对,每天对着这个光秃秃的院子,能心情好个屁!

    周少宁看着雨水从屋檐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思绪又飘回了自己那个奇怪的梦里。

    那个梦,前面部分真的很带感啊……

    一个面上蒙着轻纱的曼妙少女,身上穿着一层层的半透白纱,摇曳着舞步,再周少宁的脑海中飘飘起舞。随着少女的舞步渐入佳境,身上的白纱也越来越少,若隐若现的身躯不停的在周少宁脑海中晃荡,看的他口干舌燥。

    就在少女身上还剩下最后一层白纱的时候,突然周少宁眼前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的红色。而刚才还温柔如水的少女,突然一把扯下面上的白纱,露出了一张血肉模糊青面獠牙的大脸!差点把周少宁直接吓尿了!

    卧槽,老子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就在那女的正要冲过来的时候,周少宁就醒了。

    所以现在周少宁忍不住回想起来,还是有些犯恶心。特别是想到前面自己看着这女的,居然还有了感觉,更是恶心的不行。

    你要是这个德行你早点说啊!遮什么遮,或者你直接把脸从头遮到尾别让我知道啊!这吓人是几个意思,臭不要脸!

    周少宁恶心的同时还感到愤愤不平,就是这个诡异的梦,搞得他最近都不正常了!从那次以后,他早上的小帐篷就再也没有支起来过了!

    本来他还想着要不找张大夫看看,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太特么丢脸了!不举这种事,他实在说不出口。

    他也曾经试图尝试一下,所以在夜深人静没有人的时候,开始回想脑中曾经看过的爱情动作片。可是无论他怎么想,下面都没有任何反应,而且他每次想到片子里那些女忧们搔首弄姿时,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梦中那张脸!搞的更不行了。

    靠!都怪那个该死的梦!

    虽然很悲催,但周少宁还是决定再观察几天,这种事,太难以启齿了好吗!他堂堂一个青春年少身体健康的好青年,居然患上了不举之症,这事抖出去了,绝对会是他一辈子难以洗刷的耻辱!

    周少宁当时醒来时,问了自己到底怎么了,得到的答案却是:周主簿操劳过去,晕了过去,以后应该注意休息!

    操劳?周少宁觉得,就算是把整个衙门的人全部排完了,操劳这两个字都排不到自己身上!

    旧疾复发倒是有可能,莫不是上回那傻瓜色鬼八仙王世子一把推的时候撞到脑袋了,给留下什么后遗症了吧?这件事可是已经跟王府两清了啊,后面再发生点什么人家可是不认账了!

    不过没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二公子还在这呢!

    既然有假放,自然乐得轻松,白拿工资就算这么舒爽!

    可是头两天舒爽了之后,周少宁就蛋疼了。

    就这么保持着吃了睡,睡了吃,中间间接着喝了几碗据说是大补的汤之后,周少宁已经七天没有出过房门了,每天到饿了就会立刻有清粥小菜端上来。好是好,可这粥跟青菜它不顶饿啊,没一会儿就又饿了,搞得周少宁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没点时间又让萌清去厨房拿吃的,这感觉就像自己先前是给饿昏的一样。

    眼看着快到清明了,时雨纷纷,空气好闻的不得了。赖在窗边装死的周少宁闻着从窗口飘进来的那些带着泥土和雨水混合味道的清新空气,看着外面还沾着雨水的树叶,心里痒的不行。

    “萌清!萌清!先生要死了!你快过来!”

    还在外院忙活的萌清听到周少宁的千里传音,以为周少宁又出什么事了,急匆匆的赶过来,却看到周少宁中气十足脸色红润的样子,气的不行。

    “先生!我忙着呢!你要是实在找不到事做就去练字!别打扰我行不行,老是什么死不死的,要不要人干活啦!”

    “萌清,爷要出去外面走走,再在这里关着,我真的要死了……”

    “那就死去!”萌清撅着嘴巴恨声说了句狠话就转身走了。

    ……

    哎,一点都不温柔可爱。真是亏了长的这么伶俐的样子!周少宁感叹,要是萌清的脾气能跟他的长相挂钩该有多好。温柔可爱的小萌娃,天天跟在后面先生先生的喊,想想就很有幸福感。

    再抬头看看被气得连背影都似乎在冒烟的现实版萌清,周少宁只能在心中默默的为自己点了根蜡。

    这娃娃,干脆把他倒插门到原来那个胖姑娘家算了!

    一次突破口萌清失败,周少宁开始转战策略,悄悄的喊来展捕头,让他去把赵彧带过来。

    展捕头也看周少宁可怜兮兮的,于是帮了这个忙。

    等展捕头一转身,周少宁就立刻换了一副哀怨的样子,将头发抓的稍微乱一些,然后期期艾艾的摊在桌子上,不停的叹气。

    结果叹了好长时间,观众还没来,周少宁累了,正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准备喝,赵彧就从门口进来了……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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