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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匿

    武烈太后传 作者:燕眉

    藏匿

    武烈太后传 作者:燕眉

    藏匿

    廉颇众人都看向王后。她微笑,神态自若:“有三处需严防。其一,工匠。工匠需严格甄选,必须是土生土长赵国人,工匠本人必须在工匠铺起居生活,铸造内容严禁透露给外人知晓,派人盯紧每位匠人。其二,运输途中。马具从工匠铺打造出来后,需在仓库存放,等数目集齐后统一送至北郊大营。而马具并无机关巧技,很容易被人绘制模仿,因而运送途中应用木板制成箱装运,贴上封条,派兵前往押送。其三,骑兵。未免骑兵中混入奸细,则可将马鞍对应兵卒进行编号,若有马具遗失,则将该兵员斩首。同时推行连坐法,若有一人遗失,则一伍同诛。”

    赵奢听完,狐狸眼笑得细长。庞澈一向赏罚分明,认为此事可行,兀自沉思点头。廉颇道:“也只有此严苛之法了,王后圣明,老臣自当遵从照办。”

    赵相如自谦道:“本所说尚有不尽之处,还请将军多费心,也要将这当中要紧关节之处告知众将士,上下一心才好。”

    “诺。”

    琐事谈完该说正事了:“对了,本来时曾与太子谈及秦人种种算计,只怕从和氏璧起,我国已是中计,即便本此次出使秦国,也是于事无补,太子亦是十分担心。只怕此时秦人已经磨刀霍霍向我边境了。”

    廉颇听赵相如将分析一说,也觉得危险迫在眉睫。他久经沙场,很多地方和王后的看法是一样的。秦人一向奸猾好武、睚眦必报,绝不会放过眼前良机。何况赵国刚刚在外交上“得胜”,正是疏忽大意之时,最容易被攻击。

    “不知王后可将此时报与大王?”老将军一抱拳。

    “大王最近懒理政事,今日又去了丛台,本也是无法,只能先来与将军商量,毕竟秦国之事多是揣测。”赵相如也不多说什么,确实也不好多评价。

    廉颇却有些为难,捻着胡须道:“老臣也觉得事不宜迟,应抢在秦人之前部署防御。只是我虽是一军统帅,但若无大王手令和兵符,也无法调动北大营的一兵一卒。”

    赵相如觉得十分棘手,她原想绕开赵王以旧交情说服廉颇,得到他的支持,调集兵马抵御秦人可能的侵犯,只是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

    赵相如越想越焦急,廉颇在一旁见了也有些不安。到底王后为国事劳,他却帮不上忙,于是说道:“老臣惭愧,竟不能为王后分忧。依老臣对秦国的了解,此番袭扰已是定局,只是眼下王后还需说动大王拿出兵符才好。”

    赵相如不禁有些愤懑。到底自己是为赵国的事情奔波忙碌,而皇帝不急太监急,她屡屡在赵王处碰壁,再好的事情总要费尽口舌才能得以施行。

    “此事究竟还未发生,要说服大王相信十分不易。何况兵贵神速,丛台与野台背道而驰,等本赴了丛台取了兵符再来北大营调兵是否还赶得及……”赵相如说到这,不由叹了口气,“罢了,权尽人事吧。”

    廉颇体谅了王后的难处;“王后若有用得上老臣的地方,还请不要嫌弃,只管开口。”

    赵相如点头。

    此时赵奢忽道:“王后,微臣有一法,可解燃眉之急。”

    赵相如听得眼前一亮,立刻看向他道:“哦?说来听听。”

    “营中军队需用大王兵符方能调动,但贵族家臣则不受限制。据臣所知,仅平原君家中就有死士八百。这些人数虽不多,却十分良,若派驻城防,可抵挡一时。此时王后再与大王慢慢说项,即便秦人发兵攻打,再调动军队也不算太晚。”

    赵奢的意思就是要用私人武装去抵御秦国的正规军了,虽是不失为一种办法,但力量与军队相比太过薄弱了。何况贵族的私人武装没有义务为国家效劳,她虽与朝中大臣略有结交,只是这时候谁愿意将自己训练的武装交到战场,完成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即便有人愿意,数量且不好说,未必能够听从调派。

    赵相如沉吟片刻道:“此计甚好。只是究竟从哪里调集又有何人愿意将家臣送往边地赴死?”

    赵奢看向王后,眸子里的神色一如他的人那样神秘莫测。其他几人也都不方便说话,于是大帐内一时沉默异常。

    赵相如此刻方觉得,真正的棋界高手,往往在开局时便已稳妥布局,一眼便能看到之后的几十手,这样的人才能从容淡定,掌控全局,而她是半路杀入残局中,疲于招架,即便是有些时候提前打算,也不能统揽全局。

    念头在脑海里滚了几滚,她才不情愿的想到狼军。这个自己一手训练的部队如同她的秘密武器,一把从未开过刃的利器,她爱之,更是惜之。只是眼下,似乎顾不得了。

    “本手下的狼军想必在座也都有所耳闻,不知若派此军协助防守,边城可保无虞否?”

    “微臣曾听廉大将军言及此军,作战果敢犀利,当是上上之选。”赵奢此言一出,赵相如凤目一敛,紧盯着赵奢的表情不放,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一种中计的感觉。

    只是很快,连廉颇也诚意应和,极力夸赞狼军,对王后的选人、训练大加称赞,倒教赵相如这个“门外汉”受宠若惊,她对老将军还是十分敬重的,既然他也这么认为,赵相如也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对赵奢多心了。

    “如此,便这样吧。”赵相如起身,赵奢客气道:“王后何不用完晚膳再走。”

    赵相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容未达眼底:“事不宜迟,本还需赶往野台。将军的好意本暂且心领了。”

    庞澈随着王后出了北大营,沉默了一会儿,他语出惊人:“属下以为,王后不可派兵前往。”

    赵相如一愣道:“何出此言?”

    庞澈自从卸甲后穿着一向是胡服,为的是骑方便,黑衣长齐膝,下身裤子紧窄,腰束郭洛带,用一枚玉虎带钩,脚上穿黑色长靴,端的是英姿飒爽。只是赵相如心中事情纷杂,美色当前也只能熟视无睹。

    “狼军满编只五百之众,用以守城本就十分勉强。加之狼军多是骑兵,而守城多用弓兵,如此岂非暴殄天物?”

    赵相如听完皱眉:“狼军若有损,我亦十分心疼,只是眼下情形已成僵局,若是再无人出面,只怕赵国有失地之危,绝非你我乐见。”赵相如自出使后,对庞澈从未以“本”自称,只是庞澈,却比在秦国时多了一丝疏远和恭敬。

    “不管怎样,先回野台看看情况再说吧。”赵相如忧心忡忡的上了马车,直到小春放下帘子,车夫甩着鞭子,车轮滚滚驶向野台。

    赵相如这次是带着特务连的人一起回来的,到达时,野台早已是月明星稀,只是校场还有士兵的练声,赵相如听着分外欣慰。她回头对身后的许历、蔺羊道:“褒成练兵甚是勤勉。”

    二人知道不用答话,只是笑着一低头。赵相如又对庞澈道:“一会还要劳烦你帮我检验一二。”

    庞澈却道:“王后,天色已晚,不如用完晚膳,明日再看。”

    赵相如原在兴头上,虽是车马劳顿了一天,却未觉得,如此一提点,才发觉早已饥肠辘辘。想着众人都跟着自己跑了一天,这才笑道:“是我不好,竟忘了这茬。蔺羊,去吩咐野台的庖子做饭。剩下的人先随我看看褒成是如何练兵的。”

    蔺羊得令去了。小春见王后如此,知她偷窥上瘾了,哭笑不得,只得礼了礼道:“入秋夜凉,奴婢去取王后的披风。”

    赵相如等人在夜色的天然掩护下,慢慢走近校场,褒成正在训练骑兵的夜间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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