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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出发吧!兄弟 作者:远樵

    第8节

    云妈妈笑着跟房震打招呼:“妞妞,醒啦?”

    看着云舟那张神色耐看的脸,云舟觉得他妈这恶趣味实在是妙!因为房震总叫自己蛋蛋,他妈妈这是报复吧?!。

    “五哥,你饿了吧,我去做饭啊。”云舟说着,就去抱柴要烧火。

    “老五,你给我出来!”房家大姐的大嗓门在门外响了起来。

    云舟正走到正房的房山处,回头看了一眼,远远的见房震的脸色变了。就见他大步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蛋蛋儿,我回家吃饭了。”

    云舟从没见过房震害怕他大姐,他看着门口喃喃自语:“这是咋的啦?”

    门外房家大姐的大嗓门隐隐传来,他在训斥房震:“……长本事了啊,出了事连家也不回,你当我们都是死人呐!”

    “你小声点,嫌自个儿嗓门不大啊,想嚷嚷的全村人都来看热闹?”房震的声音低沉,带着无奈。

    云舟隐隐听见房大姐说出事,忙跑出去追他们。

    见两人拉拉扯扯的往家去,就在后面慢慢跟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房震出了啥事/猜猜!!!

    ☆、出事1

    云舟在房家出来,憋了满肚子的火,直朝着云老大家就去了。

    站在云老大家门口,他也没进去,只是朝着里头喊:“大国,你给我出来!”

    云建国正在跟家里要钱:“……把我这些日子拿回来的钱给我,多了我也不要。”

    “你要钱干啥,那是攒着给你说媳妇的。”云大嫂不愿给

    云建国很烦躁,也不说干啥,只说:“快给我,我有用。”

    听见云舟在门外喊,云大嫂忙问:“大国,老四找你干啥?你要钱不是给他吧,告诉你说,休想,我一个子也不给他!”

    “钱是我要的,跟四叔没关系,你赶紧给我,不要你们的,就把我的给我就行了。”云建国有些烦了

    “我不信,他找你你就跟我要钱,不是他要的是啥?”云大嫂不信儿子的话

    “我说不是就不是,你赶紧给我拿出来,我有用!”云建国嚷了一句,迈腿就走了。

    云大嫂不信他的话,在他身后跟了出去。

    云舟在门口站着,脸色阴沉,他在房震口中知道了前因后果,气的火冒三丈。

    这回出车,在家走的时候云建国的大舅和他儿子,他拦着要跟着去廊坊,说去见世面。

    云建国没答应,可是他死缠着,把姥姥家的事都抬了出来,又说云建国这个那个的,激的云建国没办法,只好带上了俩人。

    哪知道这俩人是出去看货的,他们是见云舟的商店开的红火,也想开一个,知道是房震在廊坊给拉的货,就想去看看。

    这一路上倒也平安,回来的时候,云建国那个表哥非要在后面的卧铺上睡觉,他舅舅只好坐在了前面。

    快到家的时候是云建国开车,他也办了个本,车开的也不错,有时候房震就让他开一会儿。

    进街的时候路过一个路口,有车闯红灯,云建国急刹车,结果那舅舅就撞在了挡风玻璃上,当时就鼻孔冒血,现如今还在医院住着,听说是脑出血。

    云舟越想越生气,云大嫂的娘家人一个赛一个的不是东西,云舟恨的牙都痒痒。

    不说他们去做什么,就是要坐房震的车,他也不愿意,更别说是带着去看货,要抢自个儿的生意,还给房震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云舟见云建国出来,上去就给了他一拳,口中骂道:“个王八蛋,长胆子了,你姥家啥人,也敢招惹,给人惹了那么大的麻烦……”

    云建国一声不吭,不躲不闪,硬生生接了他这一拳。

    云舟一拳下去,云建国的鼻子就出血了,滴滴答答流下来。

    云建国随手一抹,闷闷的说:“现在,你打我也没有用了,我得先想办法弄钱。”

    云大嫂见儿子被打,叫嚷着就冲了过来:“云老四,你敢打我儿子。”

    云舟向后一闪,云建国拦腰抱住了她,皱眉说道:“我跟四叔没事,你别管了。”

    云大嫂哪里肯听?在儿子怀里挣着够云舟,想要挠他。

    云舟黑着脸看他,云建国见这样,只好说:“四叔,你先回去,等我一会儿去找你。”

    云大嫂骂:“不要脸的小王八蛋,就知道刮我们,你休想在我们家拿走一分钱……”

    云舟转身就走,却见一个人腰力扎着跟白布带子哭着跑了过来。

    那人到了云大嫂的面前,噗通跪了下去,磕一个头才说:“大姑,我爸没了……”

    云大嫂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你说啥?你爸咋啦?”

    那人正是跟着一起去廊坊的云建国的表哥,他哭着抹眼睛:“我爸,没了。”

    云建国松开了他妈,眼睛里闪着惊恐,云大嫂踉跄着,差点跌倒,云建国一把扶住她,涩声问:“大舅,啥时候没的。”

    那表哥在地上爬了起来,脸色凄惶:“八点半。”

    云大嫂“嗷”的一声,向后仰去。

    云建国忙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背,又掐她的人中叫她:“妈,妈。”

    云舟见这样,也没法再找云建国算账了,先回去看看房震再说。

    房震此时正在自家的院子里,他也听说了那人死了。

    这事说来,他心里觉得挺冤枉,但毕竟人死在了他的车上,他也是有责任的。

    云舟看见他,他扯着嘴角笑了笑说:“没事,别担心,我都想好了。”

    云舟无话可说,惹事的是自己家的人,可是责任要房震承担。他上去抱住房震,使劲的抱了抱说:“没事,他也没死在车上,不怨你。”

    房震笑了,揉着他的头,心里的那些不甘,也渐渐去了,这事,他要是按照良心办,就给点钱,不按良心办,他们一分钱也得不着。那么,就要看那边的房家态度。

    云妈妈听说云大嫂的娘家哥哥死了,愣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低低的说了句:“报应!”

    云舟不解,也没问。

    人死了,那边的人自然不能罢休,只说是在房震车上出的事,要个说法。

    房震可没打算这么痛快给钱,住院什么的都是他掏的,还想咋样?人又没死在他的车上,一切免谈。

    云舟家的这个村子,以前都是姓房的,只不是一个祖宗。云家是外来户,就连云妈妈也是姓房,云爸爸当年是孤身一人来到这里的,招赘到了房家。这些事,慢慢再说。

    房震跟那边的房家是东西房之分。

    房震家属于东房,那边的是西房。

    东西房本来就不和,积年的怨气也多了去了。只是面上都呵呵呵呵的,没有利益冲突,也就这样了。

    如今房震的车上出了这么大的事,那边的人又开始风言风语的。

    房震在云舟家的院子里摆弄着电焊工具,一点没受影响。

    云建国在旁边给他打下手,脸色十分不好。听见商店买东西的人刻意放大的声音:“……老四,房老五撞死了人,这下子该消停了吧!”

    “哪有,不是五哥撞死的人,是那人自己撞在挡风玻璃上的,他脑血管不好,撞的脑出血啦,大叔你别乱说,这样不好。”

    “这样啊,我听西房那边的人都说是房震撞死的,这事可大了啊!”

    “哪有,那车是大国开的,五哥和房大哥一块坐着,五哥也撞着了,他咋没事?那房大哥横是原来就有病,这一撞,撞坏了。”

    “横是,我瞧着西房的人就是想要讹人房震的钱,人挣点钱起五更爬半夜哪那么容易的?”

    “就是!”云舟撇嘴“就是要讹钱呗,是我五哥倒霉。要不是五哥爱管闲事,哪能出这样的事,有了这回该长心了,看他以后还管村里的事不。”

    “呵呵,老五心眼好,跟他爸一样,村里要拉个啥都不带说个不字的,以后可别因为这个就不帮忙了。”

    云舟撇嘴,哪回房震帮着拉东西要过钱?总觉得人家帮着干活是应该的,也不知这些人是哪里来的底气?

    那人见云舟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拿着东西说了句“那我走了啊!”

    “嗳,大叔你慢走啊!”

    院子里,爱管闲事的房震看了云建国一眼,没说话。

    云建国脸色讪讪,说道:“五叔,这回是我惹的祸,钱我没有,上医院花的钱你先垫着,以后我挣了再慢慢还你。”

    房震说:“不用了,看你以后长心不。”

    云舟站在门口,看着脸涨的通红的云建国,气就不打一处来。

    “大国,这事,你做的可是不对,你看给你五叔惹了多大的麻烦。”

    “我知道。”云建国垂着头。

    人是他让上车的,车是他开的,他在人家车上练手,可出了事,却要人房震担着,这是个什么事啊?

    “我姥家那边,我去说,要是他们要钱,就我给,毕竟是我舅舅。现在我没钱,先让五叔垫着,等我有了钱,再还。”

    云舟想想,这样也行,总不能让房震背这黑锅。他上屋里点了两千块钱出来,递给他说:“我这没啥钱,这些钱,你先拿着。你姥家那边,也不能太过分了,虽说是人没了,可那是他死乞白咧赖着去的,人房震还管了这一路的吃喝,他没花一分钱。出了这样的事,谁也不愿意,就是房震倒霉罢。”

    云建国头垂的更低了,这事的起因就是他觉得自己有能耐了,在姥家吹嘘说在外头如何如何的,又说四叔开商店赚了多少多少,这才让他们起了那样的心思,结果就出了这样的大事。

    他拿着那两千块钱去了姥姥家。

    那边的人想要讹房震,见他送钱来更有底气了。

    云建国见他姥姥家的人这样,皱着眉说:“车的我开的,舅舅是自己上的车,人也没死在车上,你们还要咋的?”

    云建国的姥爷磕打着烟袋说:“你是跟他学车不假,可也别胳膊肘往外拐,替房老五说话。要不是在他车上,你舅舅也不会撞了头,更不会年纪轻轻的就没了,让我们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告诉他,他要是不给钱,咱就见官。”

    云建国很烦躁,他抓着头皮说:“是我开的车,舅舅也是跟着我去的,出了事咋能怨人家?”

    “不怨他,我不怨他,可人是在他车上出的事,不找他找谁?要是他不亏心,他送钱来干啥?”

    “这钱不是他给的!是我的1我给舅舅的!因为是我开车,舅舅才出了事。”云建国抓狂,怎么就跟他们解释不清了?

    “我不管,反正人是在他车上出的事,就得他负责,你说是你开的车,我不承认。”老头子直接耍赖了

    云建国转身就走了,这事,是他亏心,想要给舅舅家补偿,可是看他们的态度,就是要房震出血了。可要是这样,他还怎么跟人家混。

    ☆、出事2

    房震的车出了事这个传言在村里传开了,西房的人准备告他的事也是传的沸沸扬扬。

    云舟急的火上房,看着院子里给他焊倒骑驴的房震,就更加有气了,上去就把电给他拔了,气急败坏的问:“你咋就不着急呐?”

    房震放下手里的防护面具,慢条斯理的去水盆里洗了手,擦干了,认真看着云舟那瞪的溜圆的眼睛,“噗嗤”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这才说:“没事,他们无非是要钱,能用钱解决的事那就不叫个事。”

    见云舟急的又要说话,他话锋一转,继续说“他们不是要告吗,那就法庭上见。判了我认,想讹我?呵呵,我房震的钱还真不是那么好花的,你哥我这几年在外头也不是白混的!”他伸手揉云舟的头发,恶意的用力,把云舟一头柔顺的头发揉成了鸡窝。

    云舟听着房震侃侃而谈,心绪奇异的就平了下来,哼哼的说:“你心里有数就好。”

    “那还着急不?”

    “不着急了”云舟嘻嘻笑着“着急也解决不了问题,急个什么劲。”

    “好蛋蛋儿,继续干活吧!”

    老三回来,就见俩人把好好的一个大二八给一分为二了,前轮和车把都不要,只要后面带座子和链条那部分。

    “老五,外头闹的那么厉害,你也不着急啊?”老三问

    “着急有用?”云舟随口答道

    老三语塞,这个老四,说话能噎死人

    “蛋蛋也说了,着急没用”房震笑呵呵的站了起来“让他们闹去吧,反正他不是死在我车上的,该出的钱我也出了,就是告了判决也就这样,我承担住院的费用,要是好一点,我出丧葬费,可我又不是他的孝子贤孙。”

    老三点点头:“这事吧,可大可小,就看法院怎么认定了。”

    “不管怎么认定,他也是死在医院的,我只是连带责任。”

    老三见房震这样说,也就点点头,笑着说:“看来他们这是要输啊。”

    “输不输的,上医院花钱我是看在大国的面子,顾虑到他的心情,毕竟死的是他舅舅。虽然说车是我的,但要是我撒手不管,全推到大国身上去,他也得认。”

    老三没说话,大国这事办的不好,之前让他舅舅上车没跟房震说,回来撞坏了,还是他开的车,于情于理,大国也要担责任的。可房震讲义气,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担。

    叹了口气进屋,西房的人,越来越不要脸了,这是逼着大国跟姥姥家生分了。

    等云舟的倒骑驴焊好,法庭的判决也下来了。

    因为人只是在他车上发病,并没有死在他的车上,而且发病以后,他积极的给提供治疗,所以判的不是很重。一切医疗费用都是他出的,所以也就没再让他出钱。

    云舟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房震拿着判决书笑笑,递给云妈妈看,云妈妈笑着点头:“真是委屈你了。大国该出这个钱,他现在没有,就让他慢慢还。”

    大国的眼神变了变。他知道自家奶奶读过书,没想到,她想事还挺明白,他闷声说:“五叔,你先垫着,等我挣钱了还你。”

    房震笑笑:“不用了,以后你就长点心吧!你姥姥那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大国点头:“嗯,看明白了。”

    东房的人满意,可是西房的人不满意,他们认为房震应该给两位老人赡养费,还有对当事人的妻子一定的精神补偿,还有孩子,两个孩子也应该他养着。

    房震和云舟听到这话,相视一笑,难不成真当房震是冤大头啦?

    东房的人没理会,西房的人天天找房震的麻烦,每次都把他堵在云舟家的商店门口,让云舟烦不胜烦。

    “不给钱,门都没有!”

    “就是,拿钱,拿钱把人撞死了就这样想了事,没门!”

    云舟看着那些人嚷嚷的热闹,眉头皱的紧紧的,高声说:“你们要解决事一边去,别在我家门口堵着。”

    “不在这,找不着他。”有人高声答了他的的话

    “我不管,你们在这影响我生意,要是不走,我就报警。”

    围着的人有些意动,都知道云家老三是警察,在人家门口闹事,要是他回来了咋办?这事说起来,跟人云家也没关系。

    “哎呦,亲家兄弟,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你大哥死的冤枉,不给他讨个公道,他死不瞑目啊!”一个瘦小的中年汉子说,云舟认得他,是云建国的二舅。

    云舟呲着虎牙:“这是我家,你们带着这么多人来堵着门要干啥?你们和房震的事法庭也判了,有啥不满的可以上诉,来我家闹,这算是那门子事?”

    “这不是没进门吗,我们去他家也找不着人呐,只好在你们家门口堵着,四兄弟,你可不能报警,咱都是一家人。”

    “呵呵,咱都是一家人,所以你们才堵着我家门口,不让我做买卖?”云舟的扬眉笑着,小脸上满是讥讽。

    “没有的事,房震要不在这,我们绝对不在这堵着。”

    “不管他在不在,这都是我家,我不管你们有啥恩怨,你们堵我的门口就不行!”云舟抱着胳膊“我再问一遍,你们走不走,要是再不走,我可要报警啦啊!”

    说着,他站在门口高高的看着台阶下的人。

    那人见云舟人小,也没放在心上,凑上前去,依然笑嘻嘻的说:“亲家兄弟,你可不能说一出是一出,咱们不是冲你来的。”

    云舟恼了:“管你是冲着谁的,堵我家门口就不行!”他也懒得跟这些人磨嘴皮子了,直接甩膀子上屋,就要去报警。

    那人见油盐不进,直接上屋了,有些急了,跟上去就拉扯云舟。

    云舟这半年来也长了好多,天天不闲着,劲头也长了,但他毕竟才十七,又没提防,被那个人一拉,脚下绊了一下,他一个踉跄就朝后坐去。

    那人见云舟要倒,赶紧扶了他一把,笑嘻嘻的说:“亲家兄弟,对不住了,我使劲使大了。”

    云舟的小脸涨的通红,也不端着了,他哼的一声甩开了那人的手说:“识相的赶紧给我滚蛋,要不我就报警了,就说你们私闯民宅,入室抢劫。”

    那人见他的脸沉了下来,以为他是差点摔倒挂不住了,挤着笑脸嘻嘻说道:“老四,咱们亲戚里道的,别说那么生分的话。这一村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你这样,不好。啥入室抢劫,咱就是进来看看,你开商店,还不让进人啦?”

    云舟呸的一口吐沫吐了过去,只说了一个字:“滚!”

    那人没躲开,被吐了个正着,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没了,气急败坏的跟骂道:“给脸不要脸,好言好语的跟你说,是瞧着你像个人,别不识抬举。”

    “我呸!”云舟一口吐沫吐在了地上,沉声问道:“谁用你抬举了?你走还是不走?”

    那人狠狠的盯着他,说道:“小子,你说话注意点,我们的事,你管不着!”

    “你看我管不管得着。”云舟猛的蹿到了柜台边,拿起话筒就开始按电话。

    那人一见他去拿电话,就知道他要报警,赶紧过去抢。

    那三个数字早就按了出去,并很快的接通了。那人这时也到了云舟的跟前。

    云舟见他来抢,忙把电话抱进了怀里。

    那人伸手就去他怀里抢,俩人撕扯在了一起。

    那边的电话接通,却不见有人说话,接线员问了半天,也没人回答,只好对旁边的人说:“又是打骚扰电话的。”

    旁边那人随口问了句:“号码多少?”

    接线员报了号码,那人听了摸着下巴咦了一声:“这号怎么这么熟?”他想了一会儿,猛的一拍头,高声招呼:“大云,你家电话。”

    他招呼的人正是云庆。

    云庆听了,忙过来问:“怎么回事?”

    “你家的电话报警,却没人说话。”

    云庆心里一顿,云舟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从来不干这种事,就是有人去他那打这种报警骚扰电话,他也不会答应,除非?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些日子,门口的人多了不少,都是西房的人,要是他们打着找房震的旗号去商店闹事,那云舟就一个人……

    云庆跳了起来,抓起旁边的外套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问:“谁跟我回家一趟,我们家可能出事了。”

    云舟和那人还在抢夺电话,不知是谁碰到了免提,派出所的接线员就听到了电话里陆续的叫喊:“……撒手,你这是犯法,你知道吗?”

    “管他犯不犯法,谁看见我犯法了,你要是敢报警,今儿老子就揍死你。”

    “……你敢,啊,你敢打人!”

    话筒里传来哗啦一声,紧接着就是嘟嘟声。

    接线员放下耳麦,匆忙跑去值班室说:“云庆他们家里有人进去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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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件

    在云家,房震被拉扯着,心里笃定那些人只会找自己的麻烦,却没想到会跟云舟打起来。

    他耳朵里听着那些人啰嗦,也没放松云舟这边的动静。听他说要报警,又见房老二也跟着进去了。他只稍稍的慢了一步,在云舟和房老二抢电话机的时候进去。

    他冲进屋里,就见房老二闷头在抢云舟的电话机,他上去一脚就把方老二给踹倒在地上。

    房老二被踹倒,当下就破口大骂:“卧槽尼玛的,你敢打人?”

    房震上去又给了他一脚,房老二疼的满地打滚,哎吆哎吆的叫唤起来。

    外面的人原来也顾忌这是云家,不好在人家里打架,可是见房震把房老二打了,就都上手了。

    外面的人一拥而入,混打起来,场面非常混乱。混乱中,柜台的玻璃被打碎,桌子凳子被踢到,屋里响起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也不知是谁拿着酒瓶子砸在了云舟的头上,云舟哎呦一声,伸手一摸,满手的血。

    房震一见,急眼了,忙把云舟拉在了身后,仗着人高腿长拳头硬,盛怒之下打起仗来又不要命,生生一个人打好几个。铁拳抡过去,就听见有人哭爹喊妈的叫。长腿踹过去,又是一阵哎呦声。

    云庆到的时候,打的正热闹,柜台上的玻璃也碎了,屋里一片狼藉。还有人浑水摸鱼在偷东西,他怒了。上去就把一个偷东西的男人踹倒,扔给身后跟他一起来的同事:“铐起来,偷东西。”

    他把云舟拉在了身旁,伸手抹去他脑门上的血迹,对着那些人怒目而视:“还打到我家里来啦?呵,真当我云家没人了吗?”

    跟着他来的那人利落的把偷东西的人铐了起来,嘿然冷笑:“聚众闹事,打砸抢啊,都铐起来,一个不能落。”屋里的人一看事不好,夺路就往外跑。

    后面又一辆警车呼啸而至,下了车的警员正好堵住了跑出来的人。上去一一铐住,带上了车。

    云庆看云舟脑袋上的口子,黑着脸对后面的来人说:“聚众闹事,打砸商店,无故伤人!”

    云舟傻傻的看着他三哥,嘿嘿的笑:“三哥,你真威风。”

    云庆摸摸他的伤口:“疼吗?”

    “没事,不疼,嘶……”云舟刚说个不疼,就被云庆戳在了口子上,嘶了一声。

    老三见他这样,心疼了,他这个老兄弟,当妹妹养大的,老两口子捧着宠着的。他不在家被欺负了,那是不知道,可是现在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让人呢打到了家里来,他狠狠咬牙,必须不能忍。

    轻轻的拨开头发看,那里有个寸长的口子,很深,还在不停的冒血。他心忽的颤了一下。

    房震打了半天,此刻眼睛还红着,看见那口子还在冒血,眼睛就更红了:“咋不疼?打这样了能不疼吗?太严重了,必须住院!”

    云舟惊愕,瞪着眼睛看房震,讷讷的说:“我没事,贴个创可贴就行了。”

    云庆摇头:“不行,必须去医院!老五带你去,我先送你们,然后再去所里。我饶不了他们,这些人,红毛了都!”

    房震握住云舟的手,嘴里应着:“嗯,我带蛋蛋儿去医院,你对那些人千万别客气。蛋蛋儿的伤,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房震的钱,也不是那么好花的!”

    云庆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引的头,要不;老四也受不了这伤。”

    房震讪讪:“是我的错,这事是我的错!”

    云舟被送到医院,云庆不放心,等他处理伤口,医生说没啥大事,他这才跟着车回单位去了。

    云舟头上缝了两针,因为口子太深,消毒的时候疼的他小脸煞白。

    缝完了,房震去拿药,云舟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他。

    这时候,疯子似的进来一个人,左看右看的,忽然看见坐在椅子上的云舟,蹭蹭的跑了过来,指着云舟就骂:“黑心短命没良心的,你咋就不让人打死了啊!“

    云舟惊愕的抬头,就见云大嫂红着眼睛瞪他,那模样就像是要吃了他似的。他心里疑惑,这人怎么知道自己在这?

    “装啥装,小瘪犊子,就知道你没良心,合着外人欺负自家人。”云大嫂的嘴里一向没好话

    “呵,”云舟冷笑“一家人?别忘了,我姓云,你姓房,我和你可不是一家人。”

    “你放屁,我嫁给你大哥,嫁到云家,就跟你是一家人。”方大嫂尖叫着

    云舟被这个女人的胡搅蛮缠彻底打败了,她一面骂自个的小叔子没人情味,不认亲哥嫂,一面欺负他排斥他,不认他是云家的人。什么话都让她说了,那旁人还说什么。

    云舟纳闷,她现在不是应该出现在派出所吗?不去看看自己娘家被抓的人,还有空跑到这找自己的麻烦,她还真是悠闲。

    云舟听着她骂街,半晌才扯了几下嘴角,沉下脸来:“亏你还知道是我大哥的媳妇,我以为你眼睛里只有房家呐。既然你说他们跟我是一家人,为啥还带着那多人去砸我的店?

    你说你跟我是一家人,那为啥我伤到了你不是来看我,而是来骂我?你为啥不问问我是怎么在你空中的一家人手上受的伤?

    我劝你,别有事没事就来找我的麻烦,我长么大是吃你一口饭了,还是喝你一口水了?我是父母养大的,不是哥嫂养大的。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怎么就不能离我远远的?别说什么一家人,彼此相安无事就好。一家人,呵,说的可真亲切,就是没办过一家人该办的事。”

    “你少那话挤兑我,我这个没文化的妇女说不过你这大学生。”

    云舟听见他嘴里说的大学生,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云大嫂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冷飕飕的,看着眼前还是那个让自己讨厌的小叔子,气又壮了起来:“个短命鬼,敢吓唬我。你二哥就是去堵房老五的,关你啥事,你要管他的闲事?”

    “切”云舟的小脸上露出个讥讽的笑“堵五哥?那为啥不去他家反而来我的店,又直接砸了,还偷我的东西,这还真是不关我的事。”

    云大嫂语塞,“那,那不是事赶事吗。”又扬头,只拿一双三角眼瞪着云舟。

    “好个事赶事,我看就是摆明了朝我去的,看我开店眼红了,你那大哥,不就是为了进货的事才死的吗!”

    云舟阴沉着脸,这家人实在是欺人太甚,话不由心的就说了出来,搁在以往,他是不会拿一个死人说话的,可是他被云大嫂的无耻弄的恼怒异常。

    房震拿药回来就看见云大嫂对云舟虎视眈眈。他知道这个女人不能用常理来说话,拉起云舟就要走。

    云大嫂本来是看看云舟的伤重不重,要是重,就回娘家商量后面的事。要是不重,也就是花钱拿药的事,这个钱,他娘家人说了,一定要出。

    在这事上,她娘家那边的人看的挺明白,虽然是把云舟打了,但也知道这事不是冲着云舟去的,没想跟云家结仇。

    让云大嫂过来,是因为她是云舟的嫂子,一家人怎么也好说话,开点药啥的就把人劝回去。

    她娘家人可没想到,云大嫂是妥妥的猪队友,来了就跟云舟对上了,生生的把事办砸了。

    云大嫂见房震带着人要走,心里高兴,没住院就好,不用自己费嘴皮子劝了。

    云舟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回头说:“你有空给我闹,还是回去让你娘家人准备钱吧。我店被砸了,我这的医药费误工费,闹事的罚款,还有,现在心情不好,我那店被抢了,我被抢匪打伤了。”

    云大嫂就听见他说这个钱那个钱,却没想过他说最重的话在后面。

    她想也没想的就骂了过去:“瘪犊子,你掉钱眼里啦!”

    云舟冷笑,拉住房震的手说:“走,我先还想着乡里乡亲的,就不追究了。看现在这样,也没啥顾忌,咱们这就去报案,就说我店里进了抢匪。”

    云大嫂还是没听明白,她愣愣的“啊”了一声,站在原地没动,眼看着房震和云舟相携出了医院的大门。

    旁边有人听明白了,好心的提醒她,“你快去追吧,他们这是报案去了。不知道你们是因为啥事砸了他的店,但要是追究起来,这入室抢劫的罪名可就大啦!既然你们都是亲戚,这事就可大可小。我劝你,还是快去说几句好话,别让他报案。我搁这儿也听了半天,那人是你小叔子吧,他开始可没想要报案,都是你说话不中听,惹恼了他,人这才去的……”

    云大嫂这才明白,云舟这是要上派出所报案去了。她也没等那人说完,尖叫一声:“挨千刀杀不死的小王八蛋,你敢去,我跟你拼啦……”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她撒腿就跑,就像是风一样的卷出了医院的大门,追着云舟和房震的背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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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论君,你去哪里啦?是不是迷路啦!

    ☆、追究

    出了医院,房震打个车,上车后跟云舟说:“以我的意思,就在医院住着,不把他们的兜掏光,这事不算完。哼,谁都敢打,真是反天了。”

    云舟笑着挠了挠头,手下光溜溜的,有些□□。那口子太深,医生跟房震有点亲戚,就让护士直接给剃光了。他摸到了头上的纱布,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勉强笑笑,说道:“都一个村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再说还有大国,怎么我也是他叔叔,别让他太为难了。虽然大哥对我不好,可是大国对我是没说的,小时候常在家偷东西给我。”

    房震见他摸着头脸色不好,伸手就要弹他的脑崩,见那纱布,又缩回手,却还是忍不住轻轻弹了他的耳朵,说道:“就你心软。”

    云舟说:“其实,这事,也不算啥大事,进一回局子,就让那帮人悔断肠子了,赔我的损失也是一笔钱。要是再闹着住院,怕要逼急了他们。”

    “急了我怕他们咋的?”房震不以为然,轻轻摩挲云舟没包纱布的光头,眼睛里带着几许怜惜,声音却更冷硬了“要不是三哥到了,我今儿非打的他们满地找牙不可。”

    云舟笑笑,他不是心软,他是讨厌云良两口子,那些人毕竟是云大嫂的娘家人,要是她跟云良过来闹,他想想就烦的慌。

    老三云庆见云舟和房震过来,忙拉住云舟让他在椅子上坐下,问道:“感觉怎么样?”

    云舟笑着摇头:“没事。”

    “我的意思是让你在医院观察一晚上,没事明天再回去,你就是不听我的话。”

    房震在一旁补刀:“对!他就是不听话”

    云舟呵呵笑:“我让五哥开了法医鉴定。”

    老三瞪眼:“你那连轻伤都不算,开法医鉴定也没用。”

    云舟嘻嘻笑:“你都说不算轻伤了,我还住院做什么,花钱买罪受?”

    老三气的要拿文件夹砸他,看见他头上的纱布又放了下来说:“先记着,等你好了的。”

    云舟也做了一份笔录,平淡的陈述,没有任何个人感情,但是事说的却颇大。

    老三笑了,云舟虽不打算讹人,但是这事,他也没打算做圣母不是吗。

    房震挑眉,朝着云庆笑的得意洋洋。老三瞪眼,要不是他,云舟也不会伤到。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你?

    云舟淡淡的笑着。

    云庆拍了云舟的肩膀一下,笑着说:“真以为你要放了他们呢。”

    云舟羞涩的笑,这事儿只要立了案,就不归他们管了。他来,就是给这事加把火。否则,就是云庆想追究,也有些费劲。

    云舟回到家,云妈妈正站在门口焦急的张望。

    云舟三步两步的就跑到了她跟前,笑嘻嘻的叫了声:“妈!”

    云妈妈一把把云舟搂在了怀里,半晌才扳着他的肩膀,上上下下的打量,哆嗦着手,去摸他头上的纱布。

    云舟被她吓着了,不安的叫了声:“妈。”

    打架的时候,云妈妈在正房屋里睡觉。她嫌厢房热,没去住,一直就在正房。云舟还怕惊醒了她,一直担心来着,好在他们打架的时候,她没出现。

    房震看着云妈妈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试探着叫:“……云婶”

    云妈妈摸了云舟好半天,才松了手,抹着眼睛说:“我后悔呀。”

    云舟莫名其妙,看了一眼房震,房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云妈妈一刻也不松手,进屋就拉着云舟,不让他在眼前消失片刻,就是上厕所,她也跟着。

    云舟囧,这是怎么啦?

    晚饭是房震做的,做完了还没吃,房家姐妹就来了,乌压压的一大堆人挤进了云舟家。

    房震按着太阳穴,他的姐姐和姐夫们都上班,白天不在家,这是下班了,他还想着一会儿就回去的,可是没想到居然就先过来了。

    他只好往回劝:“都回去,回家去,我也回去,这多人,乱死了。”

    “你还知道乱,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家里,看给人云婶惹多大麻烦。”

    房震烦躁:“我知道,回家说去。”

    房大姐说:“你们先回去,我跟云婶说句话,给人惹这大麻烦,连句话都没有,那还是人吗!”

    房震烦恼,低头吸烟,房家大姐进了屋。

    云妈妈拉着云舟还是不松手,房家大姐诧异,云舟笑笑:“我妈害怕我丢了。”

    房大姐嗔怪的瞪他一眼,看着他头上的纱布,心疼的说道:“都是老五那个惹祸精,让你受苦了。”

    云舟呲着虎牙笑:“没事。”

    房大姐拉着云妈妈的手说:“云婶,老五给你添麻烦了,回去我跟他算账,让他来给你赔个不是啊。”

    云妈妈笑笑,排排她的手,没说话。

    房震听见房大姐的话,进来朝着云妈妈就是一揖:“云婶,是我不好,害蛋蛋儿受伤,店也砸了,我一定给蛋蛋儿一个交代。您放心,这事我能处理好。再也不让蛋蛋儿受伤啦!”

    云妈妈朝着他笑,轻声说:“嗯!。”

    房大姐一味的责怪房震:“多大的人了,还惹事?自个儿惹事就算了,还拉着老四,他那小身板,你看是打架的料吗?”

    房震又给云舟作揖:“蛋蛋儿,这回你受伤,是哥的不是,等哥给你出气啊!”

    云舟哭笑不得。

    晚上,老三没回来,商店乱成那样,云舟也没收拾,洗吧洗吧就跟云妈妈一起睡下了。

    半夜里,云舟摸黑起夜回来,见云妈妈坐着,轻声问道:“妈,你要起夜吗?”

    云妈妈摇头,又觉得云舟看不见,轻声说道:“不起夜。”

    云舟“哦”了一声,云妈妈半夜坐起来的时候很多,他也见怪不怪了。

    “妈后悔了。”

    云舟刚躺下,就听云妈妈这样说了一句,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他说。

    云舟和房震进门的时候,她就说了一句后悔的话,又听了这话,云舟觉得,他妈有事瞒着他,就打叠起精神,听着她的下文。

    云妈妈没听见云舟说话,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往下说:“当年,你爸入赘房家,不是为给房家留个后人,而是要帮着看这房子。你大哥成亲的时候,你舅舅问他,愿不愿给他养老。”云妈妈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云舟听了这话,有些诧异,他舅舅家可是有儿子的。他瞪着眼睛看向云妈妈,等着她说。

    云妈妈幽幽的说了下去:“你舅舅家有儿子,可是他问你大哥愿不愿给他养老,你大哥就奇怪的问:舅舅为啥要我养老?你舅舅笑着没说话,又问了一句愿不愿的话。你大哥没答应,他说:我要给爸妈养老,舅舅还是让表弟们养着吧。

    你二哥结婚的时候,你舅舅还是问了这话,兴许是你大哥跟你二哥说了,你二哥既没拒绝也没答应。可是再也不跟你舅舅亲近了。

    后来我生你,在月子里你舅舅来过一趟,说起俩个大的,直叹气。我就知道,他们是没让你舅舅满意。

    那时候你舅舅就说,俩小的要好好养着,现在的条件比原先好了,一定要让他们受教育,要知道孝顺。等长大了,看哪个合适,再把房子给哪个。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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