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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节

    我家基友总误认为自己是直男 作者:店主十三

    第14节

    赵大翻了个白眼,忽然蹙眉道,“今天是不是情人节?”

    “明天才是,你想去哪儿玩儿?”张天德噌地从床上跳起来,伸着脑袋在赵大脖间晃。

    赵大头也没回,反手推着张天德的脑袋离开,“没你什么事儿,老实待着。”

    “房东过几天才回来,正好我们还有时间找房。我这边好说,同事正好在招租,你呢?”赵大问。

    楚歌愣了一下,还未来得及说话,陆海空拿着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还没想好啊?”

    “想什么?”张天德从赵大的手中挣扎出来,本来想学着陆海空也把玩对方的手,结果没成想又被揍了一拳。现在正长吁短叹愁容满面地背对赵大坐着。

    赵大根本不管身后的人,冲楚歌挑眉,不怀好意地唱了一句:“我家大门常打开,敞开怀抱等你。”

    楚歌:……

    “就这么说好了?”陆海空问,“你搬过来我也放心些,不然又每天都担心你哪里伤着,又跟别人起了冲突,还是因为太懒就不喝药不吃早饭。”

    “我又不是三岁。”楚歌道。

    “你是楚四岁。”陆海空笑道,“搬过来吧,照顾着你我也放心。回去我们还得去换一次药,刘大夫那里有祛疤的法子,我去给你弄来些。”

    “胳膊上有疤没事儿。”楚歌无所谓道,又见陆海空微微皱着眉,才想起来自己这胳膊是因为谁受的伤,当即转口道,“但没了更好。”

    “那咱就这么定下了,回去帮你搬家。”

    楚歌还没回过神,刚要张口却看见对面的人眼里糅着心愿实现的光。忽然便感觉自己答应了也不错,看见他这么开心,自己的心情也一起愉悦了起来。

    “我们先回去了,得买点东西准备一下。”楚歌说。

    “准备明天情人节?”赵大随口问了一句,“我明天能去当电灯泡吗?饭量大不说话锃光瓦亮的那种。”

    “可以啊。”楚歌点点头,“没你都不行,明天给你电话,赶紧的啊。”

    “明天……”赵大楞了一下,内心有些惊慌,楚歌走之前还冲他眨了眨眼。

    张天德一直沉浸在如何向陆海空一样迅速上垒的幻想中,回头殷切地问,“赵大你说我需要学习改进并且进步的地方是不是还有很多?”

    “那不是很多。”赵大顿了顿,同情道,“你得回炉重造了,等你再投胎一遍就能按照这个计划来。”

    “什么计划?”

    “三岁入少林寺。”

    “然后呢?”张天德求知若渴。

    “然后你就永远别还俗了。”赵大决绝地说。

    张天德:……

    ……

    楚歌跟陆海空去市场买回来一些材料,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赵大被一个电话叫过来,正对着材料发呆。

    “为什么要准备这些?”赵大指着地上的薄膜、油和一堆绳子问,“其余的我能理解,权当是s/特殊爱好了,虽然油有点多型号也不太对。但你们还用老鼠夹子,这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

    赵大满脸担忧,握着楚歌的手,真切道,“楚歌啊,陆海空人虽好,但是这种癖好咱可不能惯着,万一出了点事儿你说我怎么跟你父母交代?”

    “成天瞎琢磨什么呢。”楚歌一巴掌拍掉赵大的手,“小五他们说明天要来捣乱,我估摸着他们肯定学师兄从阳台跳进来,这是给他们用的。”

    几人说了计划,等房间阳台都收拾好后,赵大累的躺在床上,“我们这就差不多了吧?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那怎么能行呢?”楚歌身上出了汗,去冲了个澡,“得假装我们完全不知情,出门溜达一圈等他们来啊。”

    陆海空正准备去冲澡,看见洗手池台上放了一个瓷瓶,便拿着瓶子出来问楚歌,“这个是什么?”

    楚歌和赵大一同回头盯着他手里的物件,又相互挤眉弄眼一番,直到赵大闭紧嘴巴,楚歌才无奈地说,“那瓶药,是梁泯那里拿来的……”

    陆海空手微微一抖,觉得汗毛有些竖起来,“……这个是不举的?”

    “啧。”楚歌说,“咱换个词儿还好听点,不如我们说,这个是用来补肾的。”

    “补肾是怎么说?”

    “大概是长时间不泄气……”赵大在旁边支支吾吾地补充,“清心澄明,一瓶管用五个月。”

    楚歌嗖地一声跑到陆海空身前,把药拿回来,一脸心虚道,“我绝对没有想过给你用!”

    陆海空:……我媳妇儿有没有学过一句话,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

    “是给小五他们用的。”楚歌拍拍他的胸口安慰道,“你放心啦。”

    陆海空这才把心放下,“那我去洗澡了。”

    他指了指楚歌手中的药瓶,“你也小心收着,千万别给自己蹭上。”

    “我也会去冲个澡,咱等会儿去哪儿?”赵大问。

    “你今天没安排?”楚歌单手丢着药瓶玩。

    “祖宗你小心点儿。”赵大连忙稳住他,“这蹭上一点儿的话,我可怎么去吃嫩草。”

    “不然给你的嫩草蹭上点儿?”楚歌突然问了一句。

    赵大看着他,悄悄地把他拽到一旁,脸色严肃道,“你怎么能祖国的花骨朵洒农药?一瓶够用吗?一口气用五瓶是不是更有利于花草的成长?”

    “那就不是长不长的问题了。”楚歌毛骨悚然地看着他,“这得断子绝孙啊?你跟张天德能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虽说他撬墙角是损了点,但你看看他拔得那两根草,我觉得他是在造福群众。”

    “群众?”赵大反问道。

    “不是群众,是你。”楚歌改口道,“造福你,祸害大众。不过我觉得你那俩前任凑一对还不错,三观都一致,不怕没话说。”

    “受受不攻。”赵大撇嘴道,“我就看他不顺眼。”

    楚歌拍拍他的肩膀,“你自己的事儿我也不插手,教训两下出出气就行了,没必要让人断子绝孙啊。”

    “他都这样了还准备生孩子?”赵大吃惊地说,“那不就是骗婚?”

    “虽然结果定下了,但你不能剥夺人家享受过程的权利。”楚歌说,“不过我觉得张天德在他们同学那群人里算是个出类拔萃的了,脾气又好三观又正,跟别人一比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你也觉得剩下的是鸡。”赵大斜了一眼楚歌的胳膊,“还上赶着去救鸡,没见过你这么关爱小动物的。”

    “你赶紧回去洗澡,等会儿我们去沙滩看你打排球。”楚歌连忙推着人往外走。

    “为什么看着我打排球啊?”赵大说。

    “因为我和陆海空两位伤残人士最近运动不了。”楚歌说,“而且你想想,打排球不正是你秀身材的好时候?肌肉一亮还怕没有人贴上来?”

    赵大眉头一皱,正色道,“等我半小时。”

    ☆、第五十五章

    傍晚的海边微风习习,没有白日毒辣的紫外线,缕缕余晖也显得格外柔和。

    排球网还插在沙滩上,楚歌之前约了小五他们,现在见人还没来便和陆海空躺在躺椅上等着。

    张天德屁颠屁颠跟来,表示自己的水平直逼中国女排,有了他全队的水平都直线上升,甩对方好几条高速公路,赵大这才勉勉强强同意他加入。这会儿他抱着排球,一面懒洋洋地用热烈的眼神扫着赵大。今天赵大穿了一件显身材的t恤,露出的肌肉感勾的人心神荡漾。尤其是路过的一个男生,眼神像是贴在了赵大身上。张天德手里拖着排球,顿时吃了一缸醋,一个气不过拿起球就扔了过去。

    陆海空双手垫在后脑勺下,看着天边被烧红的流云想心事,忽然觉得太阳穴发涨,头一偏就见一个排球飞了过来。他条件反射地照着排球拍了回去,赵大快速跑了几步纵身一跃接住排球摔在了沙滩上。还好沙子松软,也没什么大碍。赵大爬起来,把排球往旁边一放,拍了拍胳膊上沾上的沙子后,跑到对面揍人去了。

    “胳膊痛不痛?”楚歌从躺椅上跳下来,担心地看陆海空的胳膊,“怎么又用左胳膊了?不是还打着石膏吗?怎么这么不注意。”

    陆海空见他着急的模样,心事也冲淡不少,“我没事,不是还有石膏保护着吗。”

    “那也小心些。”楚歌不赞同地看着他,“万一再出什么状况。”

    被胖揍了一顿的张天德,鼻青脸肿蔫答答地走过来,“陆哥,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想吓吓刚才那个人来着,没成想扔偏了……”

    “你还真打算扔。”赵大立马弹了他一下脑门儿,“什么狗脾气。”

    张天德抿着嘴不说话,片刻后他语气有些生硬地说,“陆哥,真对不起,我去给你买药去。”

    说完头也没回,梗着脖子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赵大,“他买什么药去?喷在石膏外面?”

    “你要不要过去看看。”楚歌说,“我觉得他心里挺不舒服。”

    “谁管他,什么臭脾气。今天耍性子扔排球,明天是不是就从阳台往下扔花盆了。”赵大脾气也上来了,“没这么惯着他的,我先去看看小秋他们,你俩先在这儿玩着。”

    “这也是个狗脾气的。”楚歌看着赵大气冲冲的背影,又回头对陆海空说,“你胳膊真没事儿吧?”

    “真没事,不然我打一套拳给你看看?”陆海空揉了揉他的头发。

    楚歌蹲在躺椅旁边,头搭在陆海空的腿上,伸手戳了戳吊着的胳膊,一脸好奇地问,“你这胳膊以前怎么受的伤?”

    陆海空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起来这个,楞了几秒后,很快道,“很久以前在部队的事情了,我都快忘记了。”

    “疼吗?”楚歌问。

    陆海空看着楚歌的侧脸,勾着他几丝头发缠绕在手指上,轻缓地说,“不疼。快站起来,不然一会儿腿麻了。”

    楚歌趴在他腿上闷声笑着,伸手挠了挠他的肚皮,刚闹了几番手一滑,楚歌顿时停了手,一脸呆滞地抬头看着陆海空,“你又……”

    楚歌严肃地站起来,端着手摸着下巴扫视陆海空,“不然你也吃瓶药试试?我那边富裕出来一瓶。”

    陆海空觉得身下忽然软了几分,连忙拒绝,又一本正经地说,“亲一口就能缓一缓。”

    楚歌:……你当我傻?

    ……

    酒店内的小五正托着腮帮子皱着眉坐在床上,“我觉得师叔一定有诈!章程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章程没搭理他,正帮着最老实的木桐编后脑勺留下的一根小辫子。木桐呆愣楞地回头问,“师兄什么时候才能编好啊?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再等会儿就赶不上师叔约好的打排球了,要是赶不上师兄约好的打排球,回来我们就耽搁吃饭了。”

    “师兄最疼你了,还能亏了你不成?”章程不知从哪儿找出来袋面包,“来吃点东西垫垫饥,再让师兄玩十分钟的。”

    “章程你听见我说话没啊?”小五从床上爬过去,把头拱在木桐背后。

    章程没好气地拍了他脑袋一巴掌,抬手把他推开,“老大被掌门揪回去了,这事儿你别问我,问乐乐去。”

    “乐乐他那个墙头草,上次叫了卢冲玩cs把卢冲坑了一把不说,见了师叔立马抱大腿。”小五翻了个白眼,“我才不问他呢,他肯定随大流。今晚偷袭,一定得他打前锋。”

    “你也就见乐乐不在才敢这么戳他脊梁骨。”章程拿来一个小皮筋给木桐系上。

    小五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他,“那肯定的啊,谁在这儿我夸谁啊,你当我傻吗?”

    “小木头你可瞧见了,咱可不能学你小师弟啊。”章程捏捏木桐肉嘟嘟的脸,“师兄就你一个宝贝了。”

    “那我呢那我呢?”小五捧着脸问。

    “你还是照照镜子去吧。”章程起身道。

    木桐在一旁嘿嘿傻笑,小五眯着眼叹气,“真是傻人有傻福。”

    没多久门被敲响,小五蹦到地上开门,见来人是彭乐乐后,立马笑逐颜开,“乐乐你累了吧?盐焗鸡拿着沉不沉?来来,我替你拎着。”

    “听说店老板身体不太好要关门,现在买盐焗鸡的人都排到三条街外的医院地下停车场里了,就你为了你这个盐焗鸡我排了一下午的队。”乐乐擦了擦额头的汗,“你这个热情劲儿,是不是趁着我不在又告状呢?”

    小五心虚地别开脸,咳嗽了几声躲到一旁和木桐吃盐焗鸡。

    “小五说师叔有诈不想去打排球。”章程在木桐身边坐下说,“你想去吗?”

    “我压根儿不会打排球啊。”彭乐乐泄气道,“我就今天下午不在,你们就答应师叔了?现在还想临场反悔?你们是自我感觉命真大还是脸真大?”

    “是小五自己答应的。”章程立刻撇清,“跟我和小木头没关系,他自个儿毛病又犯了怪谁。”

    “我当时没想好借口嘛。”小五吐出鸡骨头,努力为自己开脱,“不过现在我们有理由了。”

    小五拿抽纸擦了擦嘴巴,伸手盖住脸,酝酿了几番情绪。三秒之后便露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楚歌正半躺在沙滩椅上,腿搭在陆海空身上,时不时还撩人地伸脚蹭蹭对方,惹的陆海空一脑门汗。

    “我猜是小五的电话。”楚歌忽然觉得腿传来手机的震·动·感。

    陆海空:“不接?”

    “估计又是找借口推脱不来打排球,太了解他们了。”楚歌轻笑了几声,又回忆般道,“晾他几声再说。你不知道,他们这四个人就他最鬼头,心里的弯弯道道都赶上九转大肠了。当时在庙里也数他最能折腾,后山的兔子见了他跟见了狼似的,还是两眼冒绿光的那种。”

    陆海空也是头一次听他说起庙里的人,以前心里挠痒痒地想问却又担心出触着什么秘密只能把好奇心放在心里,现在听楚歌自己谈起来,他也忍不住问,“剩下三个都是什么性格的人?”

    “小五就是排行最小的一个,老二叫彭乐乐,上次玩真人cs抱着我不撒手那个就是他。性格倒是和小五差不多。老三性子沉稳些,跟小木头是一对儿。”楚歌忽然乐呵呵地笑了半天,“小木头排行第四,叫木桐特别老实的一个孩子,但是景程一直护着他。小木头刚来庙里的时候因为太老实还被欺负过,从那个时候开始老四就把他当孩子似的养着。连师父暗地里都说景程他是小木头的童养夫。就是木桐他心眼太实,至今觉得景程就是单单纯纯对他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歌在躺椅上乐不可支,笑的身子都发抖,陆海空无可奈何地看着他,心想当初你也是跟木桐一个属性的。

    “别再笑的肚子疼。”陆海空说,“电话响了半天了,你不听听小五想出来什么借口?”

    “我先缓缓。”楚歌歇了好几口气才慢慢停下来,拿出来手机的时候觉得腮帮子都笑酸了,他深吸几口气,接起电话故作不耐烦道,“怎么现在还没来?”

    陆海空在一旁叹为观止,他们魔教里这变脸的功夫大概也是师承下来的。

    “师叔!”小五在电话对面嚎啕大哭,一面哽咽一面抽着鼻子。

    楚歌被这个架势弄得更加烦躁,压低着声音,道,“有事说事,别来这一套,要不要赐你三尺白绫去上吊?”

    “嗝。”小五顿时打了一个哭嗝,哭声减缓,又抽抽搭搭地说,“我,我,下午让,让乐乐去给我买,买盐焗,鸡,鸡。”

    “哦。”楚歌说,“你还挺重口,居然还敢吃盐焗的唧唧。”

    小五在对面眨了眨眼,差点让楚歌的话噎着,“师叔,可是,乐乐他,乐乐他呜呜呜呜呜。”

    楚歌看着陆海空,忽然把手机拿下来,点开免提,做了一个口型,‘来重头戏了’。

    陆海空纵容地笑了笑,陪他一起听小五作妖。

    “乐乐怎么了啊?”楚歌问。

    “乐乐他!”小五顿了顿,来了一个大喘气,又带着哭腔说,“被车撞了,虽然伤的不是特别严重,但也连着筋带着骨的给摔着了。”

    楚歌托着腮,继续问,“这么大个人,出去买个鸡还能把自己给伤着。回头我跟师父说声,你们这每天的锻炼得加量啊,不然等你们出师了,有辱师门。”

    “……”小五被呛的有一会儿没吭声,缓过神又绊绊磕磕地道,“也,也没那么严重,就,就是让没注意,让让车给蹭了一下。但是回来的时候,景程他吃鸡给卡住了,小木头在一旁哭的不成样了都。”

    酒店客房里的景程听罢撸了袖子就要过来揍他,小五躲着景程的拳头在房间里蹿上蹿下,彭乐乐一面吃着盐焗鸡一面看戏。木桐连忙想拉住景程,但碍于对方力气比他大上很多,当即也不管了,伸手拦腰抱住了景程。

    师叔教我的这一招还真管用,木桐心想,师兄果真一动也不动了。

    只有彭乐乐在一角瞄见了景程呆滞泛红的脸。

    “那小木头没事吧?”楚歌关心地问。

    小五:……事情发展的好像不太对,师叔你现在不是应该问乐乐和景程有没有毛病吗?

    “就,就是哭哭啼啼的。”小五支吾道,“景程嗓子被划破了,现在正哑着嗓子哄小木头呢。”

    说完他就把手机挡在景程面前,“师叔你听听景程现在的声音,那难听程度跟你唱歌的时候可是有的一拼了。”

    楚歌:……

    景程无奈之下,只好故作清嗓子,他腰间缠着小木头细细嫩嫩的胳膊,绕得他心里激荡不已,嗓音自然地便哑了起来,“咳咳,师叔啊……我是……”

    “这个声音你就不要说话了,太难听。”楚歌及时制止,“你好好照顾小木头,就先别来打排球了,今晚好好过节,实现你多年以来的身份。”

    景程觉得脸上的热度已经烧到脖子了,偏偏这个时候小木头还用脑袋蹭蹭他的后背,打了个哈欠说,“师兄我想睡觉。”

    “走走走,师兄陪你回去睡觉。”景程见小五又拿着手机跑到窗边,反手拉着木桐走了。

    彭乐乐吸·允着手指头,摇头晃脑地直啧啧。

    “瞧你这个出息。”小五挂了电话见彭乐乐这个德行,走过去踢了一脚,“解决了,现在我们没事儿了。”

    “你真觉得师叔信了?”彭乐乐问他,“多年不见你哭功见长啊,要不是我还在这儿,我都以为自个儿被车撞死了呢。”

    小五连忙打了彭乐乐几下,“呸呸呸乌鸦嘴,祖师爷他说的都不算数,您就当他放了一个屁没听见。”

    彭乐乐:……

    ……

    “他们不来了?”陆海空见楚歌挂了电话,问道。

    “心里有鬼呢。”楚歌说,“一准儿琢磨着晚上的事儿,又心虚地怕我报复他们。”

    “彭乐乐可能是假的,但景程那个声音真挺像有事的。”陆海空提醒道。

    楚歌不怀好意地笑着看他,“想知道这声音怎么出来的?”

    陆海空虚心好学地点点头。

    楚歌伸腿又蹭了蹭陆海空下面,挑眉道,“懂了?”

    陆海空:……我说不懂的话,还能继续往下示范吗?

    ☆、第五十六章

    待到夕日将近没入地平线,楚歌才伸了个懒腰,准备和陆海空回去守株待兔。楚秋正好和方圆圆游玩回来,相聚后一同回了酒店。

    “今天出去玩的开心吗?”楚歌问。

    大约最近经常和方圆圆凑在一起,高岭之花慢慢地浮现出了被青春期虚掩下的本性。楚秋跳着跑过来,挎着楚歌的胳膊,眉飞色舞地说着今日行程,又连连惋惜,“可惜你和陆哥都不能去,小吴做海盗船都能吐出来,最后还是张哥把他背回去的。哥,我觉得他们之间不太单纯。”

    “你给我单纯点儿就行。”楚歌低头弹了她脑门一下,眼角不经意瞄到方圆圆的高跟鞋,他抬头诧异地问,“圆圆你今天穿这双鞋跟小秋他们玩的飞伞又去了游乐场?”

    “对啊。”方圆圆点点头,“我这双高跟鞋立下过汗马功劳!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件事吧?”

    陆海空和楚秋齐齐看向楚歌,十分不理解高跟鞋能力下什么功劳,难道是楚歌见义勇为的时候,借了方圆圆的高跟鞋当飞镖揍趴了盗贼?

    楚歌一脸无奈地开口,“上次她座公交车,因为鞋跟太高了,别人给她让了座。”

    陆海空:……

    楚秋:……你开心就好。

    “卧·槽。”方圆圆忽然颤抖着手指向前方,惊吓道,“楚歌你看大晚上的闹鬼!”

    楚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前方有光影浮动,他抬手把方圆圆的胳膊放下来,“你今天是不是又忘记带眼镜了?那边应该是在放电影呢。”

    楚秋拉着方圆圆过去一看,果然是在花园里做了一个露天小电影场,周围小径上的路灯都熄灭,只剩老式的放映机投射出一束光打在对面的墙壁上。光与影浮动的画面,将周围鲜艳交错的花木也带入场景,三三两两的客人驻足观看,倒也颇有一份情·趣。

    因为客房内都布置完善,楚歌倒也不急,和陆海空他们也加入进来。电影播放了大多半,但偶尔几个镜头就能辨认出来是经典电影《返老还童》。放映机旁放着一张轮椅,一位看似五十多岁的男人悠哉地看着电影。过了不久,过来一位年龄相近的人,在他腿上盖着一张毯子,在站在一旁安静地观影。

    等到电影播放结束,小径上的路灯也次第点亮。影片里的故事已落幕,周围的花木却顿时更加鲜活起来。客人也说说笑笑地向轮椅上的男人一面道谢一面散场离去。最终只剩站在轮椅旁的男人,弯腰把毯子往对方身上又盖了几番后,摆弄着放映机,时不时地凑近在耳畔说着话。

    陆海空见楚歌频频回头,也好奇地回望了一眼,刚好看见不远处两位略有些年纪男人,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气质。两人正交耳不知说着什么,画面却让人感到如同夏日微风,冬日暖阳般。

    “在想些什么?”陆海空伸手揽着楚歌的肩,也凑过去问了一句。

    “想我们到那个年纪这样也不错。”楚歌,“没事儿给大家伙放个小电影……”

    话未说完就见走在前面的楚秋和方圆圆一同幽幽地转过身,一脸“没想到你是这种五仁”。

    “居然给年轻人放小电影。”楚秋说,“呵呵陆哥当年我哥还把小泽玛利亚当女朋友呢。”

    楚歌赶紧解释道,“那是跟赵大一块忽悠我妈。”

    又立刻枪·头指向楚秋,“你不解释下你怎么知道小电影和小泽玛利亚的?”

    楚秋打了几声哈哈,强硬地转移话题,“那个,哥,要是你也像电影里的主角一样拥有这种能力,可以穿越到你二十岁或者其它年龄,你会做什么改变吗?”

    楚歌思量片刻,摸着下巴道,“我们看的真的是同一部电影吗?”

    “要是我的话,”方圆圆接话道,“是绝对不愿意的!谁特么还想继续经历一次高考啊!”

    楚秋:“哥你呢?”

    “在中学的时候转学。”楚歌说,“但转学之后可能就不是现在的生活,我不会遇见赵大也不会认识方圆圆,更不可能和海空在一起,这么选择没什么意义。”

    “就一个假设你也能讲这么一堆道理。”楚秋撇了下嘴,“真没劲。”

    楚歌皱了下眉头,忽然感觉心里梗着的东西松动了些。

    陆海空低头蹭蹭他的额头,“那我会去找你。”

    楚歌弯起唇角,“然后我就把你拐进庙里当童养夫,跟老三一样。”

    ……

    回到房间已经是十一点钟左右,按照平常楚歌的作息,现在大概已经做了一半的梦。

    楚歌站在房门前,趴在门上听了听,对陆海空勾了勾手指,“你听,好像动静不是很大,他们会不会还没来?”

    话音刚落就听见房间内传来嗷嗷几声撕心裂肺的叫唤。楚歌被惊地向后一仰,打了个哆嗦,“嚯,这一嗓子,看来还挺有活力,中气十足啊。”

    陆海空在他背后站着,刚要凑上耳朵听的时候被楚歌撞了个满怀,他正好搂着怀里的人,下巴搁在楚歌的肩膀上,“要不要进去看看?”

    楚歌靠在陆海空怀里,摇了摇头,“再等一会儿,听声音好像是被老鼠夹子夹上了。”

    “不担心小木头?”陆海空在身后咬了咬他的耳朵。

    麻酥的感觉从脖间过电般传来,楚歌不禁地打了个激灵。陆海空抱着他闷声笑,楚歌心里一恼,头一偏啃了陆海空下巴一口,啃完还伸舌头悄摸摸地舔了几下。

    陆海空:……我媳妇总是给撩不给吃怎么办。

    楚歌拍了拍陆海空绕在腰间的手,道,“老三护小木头跟老母鸡护小鸡似的,他肯定没事儿。”

    幸好酒店隔音不错,不然隔壁一早就打妖妖灵了。等到房间内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楚歌在门缝处又听了一会儿,估摸算了一会儿时间,“该小木头喂他们水喝了,不然嚎这么久嗓子肯定受不了。”

    陆海空无奈地问,“你把药……”

    “抹在杯子里,你放心。”楚歌眼神亮了几分,来了兴致,当即解说道,“这药其实是梁泯弄出来治疗早·泄的,就是效果太棒了,最后成了一直泄不出来。”

    陆海空:“那为什么说是不举?”

    “是不举啊。”楚歌摊手道,“下面虽然举不起来泄不出来,但其他症状大部分还是有的,主要是浑身燥·热口干舌·燥精神亢奋亟需发·泄。”

    陆海空觉得背后有些发凉,搂着楚歌的胳膊也不禁收紧了几分,“梁大夫最近不太忙吗?你们最近还常联络吗?”

    楚歌摇了摇头,“梁泯他忙着追我师兄呢,没工夫搭理我。”

    陆海空心里终于是松了口气。

    “嘘。”楚歌做了手势,便贴在门缝处凝神静听,只听里面断断续续地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小木头,快听话,离我远一点儿。”章程忍着内心的奔腾欲·望,一摇一晃地努力避开木桐。

    “师兄你怎么了?”木桐见章程这副模样,心里更是担心地七上八下,努力想捉住不停晃动的章程。

    彭乐乐努力晃了一下,狠狠撞向小五,“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还师叔坐月子体质,走一步喘三口气。我就问问你,你现在喘不喘?”

    “你,你别碰我啊!”小五哀嚎,“我也忍不住啊!”

    ……

    听够了的楚歌,终于打开了房门。

    陆海空打开灯,便看见阳台上挂着三个手脚被吊起的人形腊肠,身上不同部位还夹着老鼠夹子。因为药的原因,个个脸红脖子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章程为了躲开木桐,整个人如同荡秋千般晃来晃去,脸色潮·红中又掺着一丝丝难忍的苍白,似乎下一秒就会吐出来。彭乐乐因为撞了小五一下,现在两个人像是筋疲力尽的陀螺,一面打晃一面互相碰撞着,场面甚是美,让人忍不住再虐一番。

    众人见门终于打开,眼睛像是能放出光一般,救命恩人似的齐齐略过楚歌看向陆海空。

    “如此高大勇猛丰神俊秀的人,一定人如外表般路不拾遗拾金不昧古道热肠乐于助人!”小五着急地说出来一连串成语,双眼渴望地看着他。

    除了木桐之外的三个人纷纷狂点头,表示小五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就是我们的心声。我们庙里虽然看上去魔窟了一点,其实师承特别棒!山医卜命相样样精通!说学逗唱不在话下!英雄你一看面相,就是踩着七彩祥云来拯救我们的大侠!

    陆海空在热切的目光注视下仍然不为所动,他耸了耸肩,指着楚歌对吊着的众人道,“我家领导在这儿。”

    “切。”众人顿时泄了气,一同表示刚才我们的话一定要收回来。虽然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但我们就是这么无理取闹没办法。

    楚歌走过去揉了揉还在呆愣着木桐,见他眼角都急出了泪光,便伸手给他擦了擦,惹的章程瞪着眼却又无可奈何。

    “辈分在这儿呢!”章程在半空中乱嚷嚷,“师叔!”

    楚歌安慰好木桐,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根细细长长的羽毛,走到章程面前,“师叔还摸不得了?”

    章程:“……”师叔,您自个儿琢磨琢磨,这话是不是不太对味儿,您对象还在后面站着呢。

    “梁大夫的药20版感觉怎么样?”楚歌眯着眼,拿着羽毛挠着他鼻子,“是不是比10更舒·爽的根本停不下来?”

    景程浑身烧汤的难受,他本来就特别怕痒,让楚歌这么一逗弄,顿时涕泗横流。

    逗完景程,楚歌把羽毛伸到小五面前,吓得小五面色惊恐地连连晃着躲。

    “师叔是那么不讲卫生的人吗?”楚歌叹了声气,恨铁不成钢道,“小时候带你去后山捉了那么多只兔子和山鸡,居然还不了解师叔。”

    楚歌随手把羽毛丢进垃圾桶,小五心里一颗大石头终于落地。

    “师叔给你留了这个,你小时候最喜欢的东西。”楚歌走向小餐桌,从上面的盒子里取出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还装着一只扭来扭去的蚯蚓。

    小五一见瓶中的蚯蚓,脸色大变,拼命晃着脑袋扑棱着腿,杀猪般嚎着嗓子。

    楚歌头疼地揉着额角,“再叫我塞你嘴里了?”

    小五立刻闭紧嘴,唔唔地说着听不清的求饶话。

    楚歌不为所动,打开瓶盖,捏着蚯蚓从后颈露出来的缝隙里放进去。小五登时面如死灰,浑身颤抖着却又僵硬地像死尸般。

    彭乐乐看着小五这样,内心又惊又怕又有一点……想笑。小五小时候得了一种怪病,师祖不知弄了一个什么偏方,面团裹着活蚯蚓给他吃了下去。天真烂漫的小五还仰着纯真的小脸,笑嘻嘻地问,“师祖师祖,你给我吃的什么呀?又q又弹!”

    师祖摸摸他光滑的小光头,和蔼可亲道,“你养的小蚯蚓呀。”

    小五到底是吐了多少天,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每次路过厕所,都能听见小五吐的要把肠胃翻个的声音。不过病倒是治好了,他一直觉得是因为吐太多的缘故。

    楚歌走到彭乐乐面前,拍了拍他的脸,笑眯眯道,“别担心,这个房间里没有给你准备东西。”

    彭乐乐眼泪涌出眼眶,“嘤嘤师叔你对我太好了!”

    “是啊。”楚歌长叹一声,“师叔不但没有给你准备,而且特备关心你,今年下半年你的行程师叔都特备关注。”

    彭乐乐警惕地看着他。

    “我已经把行程都发给卢冲了。”楚歌咧嘴一笑,露出来两颗小虎牙,“同门师兄不要有解不开的矛盾嘛,听说相杀才能相爱。”

    彭乐乐:……我一点都不想和那个大魔头相爱啊!

    楚歌慢腾腾地走向一旁看戏递羽毛接玻璃瓶当助手的陆海空身边,“我觉得差不多了,你觉得呢?”

    陆海空见三个人因为药·效已经折磨得不成人形,现在更是让人不忍直视。便同情地看了他们一眼,在众人又一次的期盼目光中,坚定地说,“你什么时候开心了什么时候放他们下来好了。”

    还停留在半空中的人:……祖师!这人我们为您看过了,千万别让他过门!咱家庙小嘤嘤这魔头太大。

    楚歌摆了摆手,陆海空走到窗帘处将人一一放了下来,甚至感叹能在不损坏室内一花一草一物的情况下把人折腾成这样,可见这种场景已经不知上演过多少次,楚歌和赵大才能这么顺手的摆弄。

    被吊·打数次却仍不死心,这三位的勇气可是不可估量。

    被放下来的三个人顾不得活动手腕,章程迅速跑到洗手间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暗地。小五挠虱子一样浑身难受,直觉得蚯蚓繁殖出一个星球,里面的居民都驻扎在他衣服里。彭乐乐看不过眼,一巴掌拍过去,把衣服里面的蚯蚓找了出来。接着三个人一涌而出。

    “他们去哪儿了?”陆海空不解地问。

    “发泄药力。”楚歌笑着回头说,“小木头,走,陪师叔吃饭去。”

    夜色如墨,月高悬。

    细细波浪卷碎着粼粼波光。

    柔软湿润沙滩上狂奔着赤·裸着上身的三个健壮青年。

    其中一个个子中等的时不时气不过,还伸腿踹前面的人一脚。三秒后,又扭打成一团,一起滚进了海里。

    ……

    ☆、第五十七章

    陆海空原本绞尽脑汁想送自己爱人什么礼物,他和楚歌在一起虽然不久,但他自己心里最清楚,心里惦记了人家多少年。他还以为要打持·久·战,尤其是孙豫州把楚歌强行掰直的大山,陆海空不知道自己要效仿愚公移山多少年才能翻山越岭,找到楚歌,把他放在心坎里好好疼着。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实在想他追到l市,就遇上了楚歌一下开窍了。就这样措手不及的迎来了他们之间的第一个情人节。

    但……也实在没有想到,楚歌会对这个所谓的“礼物”如此满意,情不自禁就脑补出来楚歌在那座庙里的日子是多么鸡飞狗跳。也幸好他和楚歌要走的路还有很长,还有很多情人节可以真真正正地过。

    第二天也该是启程返回的日子,陆海空开了车来,他现在胳膊还没有恢复,楚歌当然不可能让他冒险,于是把赵大拉过来充当司机。楚秋粘着方圆圆,和他们三个人坐动车回去。

    赵大大概是昨晚没睡好,拖着行李走来的时候,下巴还泛青冒着胡茬,眼底有隐隐阴影。

    陆海空打开后备箱,正打算把几个人的行李箱放进去。楚歌一见伤残人士还想充当胖子,赶紧过去接过来。

    “你注意点儿自己的胳膊,要是落下病根老了我可不照顾你啊。”楚歌嫌弃地说着。

    “两个伤残人士有什么好争的,都是半斤八两。”赵大看了楚歌臂上的绷带,打了个哈气走上前把行李前一件件放进后备箱。

    “昨晚没睡好?”楚歌问。赵大属于沾枕头三秒即睡的没心没肺类型,几乎没有可以让他失眠的事。就连当时被连番撬了两次墙角,赵大也只是发了三分钟的火,之后便跟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一样倒下就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

    楚歌看着赵大连连哈欠,直觉赵大遇见了不得了的大事。他刚要继续关切地问,就被陆海空拉住了衣角。

    [张天德]陆海空对他做了个嘴型。

    楚歌这才察觉这几天一直麻雀一样围在赵大身边叽叽喳喳的人果然不在。麻雀真是一个很好的比喻了,楚歌第一个念头是苍蝇来着……

    他识趣地没问,和陆海空坐进了后座。

    赵大又去擦了把脸,临时跑到便利店买了几罐咖啡和红牛才回来。

    “不然还是我开吧。”楚歌忍不住说,“你这也算疲劳驾驶啊,一宿没睡吧?”

    “没事儿,状态比你这个残疾强。”赵大喝了一罐咖啡,勉强打起了精神头,刚发动车准备走的时候,车窗被敲响了。

    车里的三个人一起转头,就见窗外站着弯腰屈指敲窗的张天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大,嘴唇紧抿,脸上带着倔强不服输的神气,手指却有条不紊地敲打着车窗。

    赵大先是被敲窗的声音吸引过去,打眼一看是张天德后迅速回头,本来还在热着车的人一脚油门就踩出去了。

    张天德一脸呆滞地在汽车尾气里做着屈指敲窗的动作。

    [陆哥……你这车的排量有点大]

    开出去百米,楚歌回头见张天德依旧纹丝不动地在烈日下暴晒,手臂还停留在半空中。

    他见赵大疲倦的搓着眼,叹了口气道,“回去接着他吧,总算有个清醒的人能当司机,不然你这个状态上高速我还真挺担心的。”毕竟大家都年轻,还没有经历过人生的精彩起伏,要是以后上去了和祖师爷们团聚,牛皮只够吹个手绢大小。

    在陆海空和楚歌的劝说下,赵大才口是心非地调头倒回去。

    赵大见张天德就没好气,说自己要去洗手间又走了。等他回来的时候,车里只剩下了副驾驶。他冲楚歌挤眉弄眼:都这种情况了你还不跟我坐在一起?你看不见我跟那孙子不共戴天吗?

    楚歌眼睛盯在车顶一处,手在陆海空身上胡乱摸着,明确地传递出:[对不起,今天我选择性瞎]的信息。

    陆海空在一旁纵容地笑着,伸手抓住楚歌在他身上乱游走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地捏了一下。

    [我媳妇可能当真不知道这种行为叫点火]

    车行一路,气氛越来越僵硬。就连靠着陆海空的肩膀假寐的楚歌都忍不住睁开眼,他对陆海空伸出手,做了一个口型:[手机]

    陆海空果断地掏出手机给他,并拉过楚歌的手,在掌心写下密码:[0702]

    这不是他俩在一起的日子吗,楚歌心想你改密码倒是挺快……

    楚歌把他的手机调成静音递给他,在陆海空一头雾水的时候发过去一条微信。

    [四面楚歌:要说点什么话缓解一下吗?大夏天的我觉得有些冷。]

    陆海空看着副驾驶上如同伊丽莎白二世一样端正坐着的赵大,不可置否地轻轻摇了摇头。

    还未当他来得及回复,微信群里忽然来了一条消息。

    [赵大哪里都大大大大:等回到服务区你们跟某人说一声,我要停一下去洗手间,喝咖啡喝多了。]

    楚歌:呵呵感谢科技发展的这么快吧你。

    到了服务区停下,赵大嘭地一声甩上车门走了。

    楚歌犹犹豫豫地开口问,“你们昨晚……吵架了?”

    张天德愣了一下,才从游神中反应过来,他支吾地说,“嗯……没有……”

    楚歌:这个答案为什么我不太懂……

    他转头求解的看向陆海空,满脸都是“学霸这道题我不太明白,你把答案给我抄抄”的神情。

    陆海空咳了一声,安慰地揽了揽楚歌的肩膀,试探地问,“你们昨晚在一起吗?”

    “没有。”张天德生硬地回答,“我回去的时候他不在,等了半天不见人我又着急,就出去找他。然后……”

    张天德眼里布满困惑和不解,他回头郑重其事地说,“我遇见了三个……智障……”

    “也不是智障,怎么形容呢。”张天德又组了组措辞,“也大概是我智障,不太理解这种行为艺术。他们可能是在宣泄对自由的渴望,对被这个世界所束缚的无奈,对建立乌托邦的幻想,是一种值得被尊重和理解的行为。”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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