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石牙口
盗鬼经卷 作者:丞相皮蛋
第十二章 石牙口
这地方鬼阴森森的，从来没在黑暗的shān dòng 里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又见到这么的蛇骨梁子，不吓跳才怪。此时最担心的是会不会在此地出现数量庞大的蛇群，真遇上的话，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蛇骨梁子密密麻麻平铺在地，走在上面还能把脚疙得生疼，敢情这些蛇骨梁子都成化石了。
此时建国半闭着眼睛走路，火把都搭到洞壁上去了。我上前问，建国惊慌失措，睁开眼睛甩头四顾问我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咋个说，走路闭的眼睛走噶？”我问了句。建国揉了两下眼睛疲惫地说道：“默默，看这时间，我们进龙洞来差不四十八个小时了，都没睡呢，我两眼皮子闹别扭打架了！”
原来建国已经困得不行了，若不是遇到紧要关头，他差不就该扑通倒地入睡。
“是不是觉得进洞找葫芦后悔了，想着呆家里睡大觉不是很好，干嘛来这地方受罪？”我gù yì 问了句建国，建国急甩了两下nǎo dài 好让自己清醒些，接着慷慨激昂地说道：“笑话，老子也是讲义气的，葫芦不见了，我能不担心吗？再说了，老子也是好汉条，不怕死，早死他妈早超生，怕他个鸟蛋锤锤，只是这眼睛皮子实在不听使唤嘛。”
我说：“那就行，不枉我和葫芦把你当xiōng dì 看待，再坚持哈子，出了这道关子我们再作休息，给要得？”建国嘿嘿笑了两声答应，我们又接着往前行路。
转过个小旁道我和建国同时立住了脚步，眼前是个未被开凿完工的壁洞，洞壁上怪石嶙峋，拔突冒尖生出无数的尖锐的石锥子，地上依旧有无数的蛇骨梁子，不过稍显平整。这么狭窄的shān dòng 我俩再不能平行而行，我走在后面，建国举着火把在我前面探道。
几处地方坚硬的尖石突出交错，像是要咬合的牙齿，让人产生错觉以为整个石壁要收拢起来，莫名的觉得像是置身于动物嘴里，我们就似那可怜的猎物，等待被嚼食。
建国说前面发现了葫芦留下的记号，不过这次的符号有点特别。我走上前面细瞧，箭头符号旁另画了几条蛇状的画痕。我心想难道这段shān dòng 有蛇类出没？这可就不好办了，于是急忙叫建国把砍柴刀操在手中，暂且把枪收好。建国问我要不要jì xù 往前走，我心想葫芦能过去，我们俩人肯定也过得去，当机立断催促建国赶紧走出石牙口，要真有蛇，在这么狭窄的地方施展不开手脚。
石牙口长有上百米，脚下虽稍显平坦，但两侧的尖石突出，要侧身避让才能安全通过，速度快了，肯定不行，只得扭腰斜身，左右逢隙探身而过。
“建国，想不到你跳起舞来还真像个娘们儿，扭起水桶腰来点都不觉得含糊，不进文工团太糟蹋你了。”我拿建国qián jìn 的碎步姿态打趣。
“呵……你也差不嘛，瞧瞧，石牙口练舞那是好的地方，步伐错，准扎疼……”
“好嘛，好嘛，我们来扭秧歌，扭啊扭，扭啊扭，扭啊扭，扭到外婆桥。”……
这破shān dòng 当真古怪异常，走上段后总感觉那些冒尖突出的石牙晃动了几下，像是要咬合过来。等我和建国惊乍地定神观看，距离却没半点变化，也jiù shì 说石牙根本就没动过，也没收拢过来。我想可能真是出现感官幻觉了。
建国突然收住脚步不前，我在后面催促，建国颤抖着声音说，默默，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笑啊？我拎耳倾听，哪里来的什么笑声。这鬼地方听见笑声才撞鬼了呢。
建国惶恐不安，驻足不前，说道：“默默，要不把羊皮灯笼点上，见鬼也好招架，这么冷不丁防的，怪恐惧的！”
听建国这么说，我瞧瞧挂在脖子上干瘪的羊皮灯笼，心想这破皮子就灵验过次，谁知道现在还管不管用？不过说起要进shān dòng ，我还是把他挂在脖子上带了进来，管不管用暂且不说，当做防身的器具还是有些作用的，起码心里觉得安稳妥当些。
此时正好我脑门头上的血迹未干，我顺带把血迹抹到羊皮灯笼的底部，又往里面吹了口气，羊皮灯笼就鼓开了，就个鹅蛋般大小。
我把羊皮灯笼在建国面前晃，示意说羊皮灯笼点上了，建国这才慢慢地侧着身子往前面走。此时羊皮灯笼已经点上，那微弱的暗黄之光穿透力却很强，我身前两米外的方圆都照亮开了。
不经意间我加观察垂在胸口的羊皮灯笼，说不出的别扭，这么屁大点的羊皮灯笼透露出来的恐怖气息真不少，有时候羊皮灯笼的光芒照出我的影子，我都会吓得心里激突，以为又见鬼了呢。
“默默，当日你和葫芦真是依靠这羊皮灯笼见到你过世的奶奶了？”建国随意问好打消陈静的氛围。我也没想到此时的紧张情况，开口就说当然是真的，蜡烛熄灭那刹那就见到我奶奶坐在板凳上吃饭呢。
建国立马收住脚步，浑身打哆嗦，我忙上前问道：“怎么又停下了？见鬼了噶。”
建国扭转头，从火把的光源处我看得出建国那眼神跟见鬼没什么区别，我问道：“建国，哪样情况？咋吓成这菲（这种）德性了，见鬼了嘎！”
我当时以为没什么事情发生，直到建国抿着嘴，使劲点两下头说道：“嗯，真见鬼了！”听建国短短句话，我差点就蹦跳高喊了，看建国那神情，估计真见鬼了。
“建国，你瞌睡上来，看走眼了吧，再看看清楚，鬼长啥样子？”
建国对着我，说什么也不敢再转头去瞧前面的情况了，只是晃悠悠的摇头，却不说话，接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过得会儿才勉强挤出话来：“默默，我现在像是瞌睡的样子吗？鬼长啥样，你和葫芦不是见过了吗？还问我？”
看来建国吓得不轻，再困也给吓清醒了。石牙口虽高，但宽度不够，人要通过也仅仅能侧身而过，我视线全被建国的身子挡住了，根本就没有余的视线可看过去，也就不知道建国所说的鬼是什么样子了。
“建国，你蹲下身子，我看看前面他妈的什么鬼东西，老子念《盗鬼经卷》吓死这鬼王八蛋。”我说了句。
“默默，能蹲我早蹲了，跨下面顶着几个石锥呢，专门伺候我这两蛋的，这么蹲下去，那我不太监了嘛！”说的也是，这石牙口都是石锥子，挪动脚步身子都难，蹲肯定是不行的。我想趴下身子从建国挎下瞧，;也矮不下身子去。
我说：“建国，往前走，管那娘的什么破鬼，过去再说，走着。”建国没动步子，连头都不敢扭过去，小声地说道：“不得嘛，前面那女鬼刚才还向我招手呢，就露着身子，nǎo dài 全他妈淹在黑暗中呢，我再看，把我勾了过去咋个整？”现在我也是无可奈何，不过总不能耗在这不动啊。
身子蹲不下去，得想bàn fǎ 抬高身子，从建国肩膀上看出去。我和建国身高相仿，;建国现在的位置地表比我高出五十公分，我根本就没有视线可言。
“默默，你能开倒档吗，咱先退出去吧！”建国说了句，我只好暂且试，结果屁股被扎了几下，身子是扭都扭不直了，怎么退啊，这地方就只能进不能退，倒档完全可以省略不计。
好吧，那我往上试试，于是拔腿想到冒出的石锥上，结果身子晃，也就走差两三公分，抬起的脚就下不去了。“操！破shān dòng ，这机关设的那叫绝了！”我使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身子被蹭伤几处，勉强两只脚总算都抬到了高处冒出的石锥上定。这身子可就不舒服了，扭得跟麻花似的。
挣扎了十几分钟，总算“上层楼”，此时我nǎo dài 夹在石锥中间，两腿分叉于左右石壁上冒出的石锥上，脖子硬生生被弯曲的石锥合围，身子下横下竖，扭了三四十度，双手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还抽着砍刀的左手突兀地甩在西北方向，右手则摆在正东方向，这姿势能好受吗，气都喘不匀了，急忙甩眼从建国肩头上看了过去。
前面十几米处，有个白色形状的人，nǎo dài 全他妈没了，模糊的双手时不时朝我招呼，跟招呼小狗的姿势没啥区别。这没nǎo dài 的“物件”果真和建国描述的完全致。当时看到此番景象差点跌下来，还好这身子全被石锥子架住，没地方跌了。
无头鬼先是抬左手向我招呼，我看傻了，没动身子，那“无头的物件”又伸开右手晃上几下，好像是在和我说－－－到我这边来，而此时甚至就误听到那“无头物件”的声音－－－过来呀……快过来……我等着你呢……
我吓得nǎo dài 轻抖，刚想回头，他奶奶的这身子全卡在这石牙口上了，动都动不得。
“咋个样？默默，给瞧着了嘛！”建国问了句。我此时后悔，干嘛好好的在下面好，非得往上爬，现在是瞎猫碰上吊耗子，无可奈何了。这身子完全动不了，也只能向建国寻求bāng zhù ：“他奶奶的，鬼挡在前面了。”
“那你赶紧下来啊，撤退了呗！”建国喊了声，紧张的气息下就迸发出来，我越急就越挣脱不出身子来。
“建国，我被卡住了，你光看着我干嘛，来帮忙啊！”我大叫声，建国如梦初醒，哦了声，把火把顺手搭在生出的石锥上，也不思考，伸手就来推我的nǎo dài 。
我nǎo dài 被建国重力推，矮了脖子，卡得死死的了。我叫骂：“建国，你不把我弄死你不甘心呀，再推，老子堵的没气了，你小子是想把我报废了呀。”此时我的呼吸困难，腹部沉就鼓不开了，哪里来的lì qì 吸纳啊。
建国慌乱神，双手伸，由推变拉，又扯着我的下巴往外拽，他哪里能拽得动啊，我此时急上心头，慌乱了yī zhèn ，话也赶不上说，任由建国扯着我的下巴往外拉。
过了会，建国哎呦声惨叫，这时他才发现他刚才动作过大，手脚恰好动弹移动两三公分，下也被石锥子卡住了，根本就动不了身子。他再挣扎，整个身子被挑在了半空之中，左脚已经被死死卡住，右脚脚尖仅能掂着地了，要不然，他的脖子咔嚓下就挂下去，坠在石锥上。
我让自己思绪平稳，呼吸平稳，总算能稍微吐纳吸气，不至于给憋死了。看了下情况，这下倒好，两个都他妈被吊在这地方了。
此时我还能从建国肩膀上看过去，那“无头的物件”轻抬双手，还在召唤着，我瞧也来气骂道：“慌你个废物锤锤，我们这就过来，急哪样？没瞧见我和建国兄卡在这了吗？”我这句话肯定没回话的声音，倒是建国像是憋着屎尿的语气，慌张的问道：“默……默默……你……你整哪样？憨……憨了嘎？……鬼过来……俺，俺们就死翘翘了嘛!”
“默默兄，俺们是被手铐给铐住了，咋个整，要吊死在这点了嘛！”建国口气说完，脸上马上憋得通红，他说话太快，把气都吐完了，然后他就张着嘴大口吸气。
我说：“这哪里是手铐嘛，纯粹是玩‘身铐’滴干活，越动卡的越紧，憋死我了。”就在此时，建国慌乱地说道：“默默，我看这石牙口是活的，能动的，空间越来越小了嘛，不信你看看！”
“看你个锤锤，没见老子这脖子扭都扭不转了嘛，再动这nǎo dài 就报废了。”
“哎呀，我的妈呀，咋回事啊？我脚尖点不到地面了，石锥子都挂我下巴上了，默默jiù mìng 啊！”
“我没空！建国兄，你看我这像能腾出手救你的样子吗？咱两半斤八两，差不该吊死在这了，哦，对了，那鬼可就要过来了，你在前面，你先挡yī zhèn 子！”建国听我这么说，那还得了，反正他是不敢回头了，只能在那拼命挣扎，嘴里喊着jiù mìng ，最后吼了声：jiù mìng 啊……那声音甚是凄惨，还在shān dòng 内回荡了好几遍才消失。
也就在在千钧发的时刻，建国发挥了他不屈不挠，顽强抵抗的精神。轰隆！脆响，块石锥被他挤断。建国总算有了小范围的活动空间，不过他也没敢再动弹了，刚才他是怕的紧了，那jiù shì 挣命，人死前最后的挣扎，lì qì 肯定都爆发出来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撼动长在石壁上的石锥呢，此时建国的腰部已经流下鲜血，是刚才挣扎时伤的。
我举眼再瞧那无头鬼，呆呆地定在那了，没动弹半分半毫的身子。不知道它这是在干什么，难不成遇到个傻鬼，又或者是在酝酿下步的恐怖袭击？
“喂，建国，你傻了，发哪样愣么，赶紧找地方钻，好救我出来。此时我和建国面对面，相隔仅米左右，看到建国失魂的样子，又让我心里突兀，不知道他又出现了什么状况，吓得跟见鬼似的。
“默默，这下完蛋逑了嘎，两头都有鬼堵着呢，估计它们看见咱们被困在这，这就要上来吃我们了，凄！凄！凄……”建国啜泣着说了句，眼睛却没再动下了。
我吓了跳，心里细作，不会真有另外只鬼在我身后吧？我咽下口唾沫说道：“建国，怕他个鸟锤蛋，咱俩都卡了半天了，也没见他们上来害我们，估计也怕咱呢，也就两只傻鬼，不消怕它们。现在别想，赶紧找法子出去。”
“hē hē ，说的轻巧，那鬼就紧紧靠在你后面，相差不到寸，你动试试看，不下咬你脖子吸你的血才怪！”建国有气无力的说了句，眼光却直低垂着往地下看，估计他不敢再看那只鬼了。
听得建国这么说，惧上心头，那鬼就离我不到寸的距离，看来是要动手了，苦也！此时想扭头瞧瞧，;这颗nǎo dài 动不了分厘，再动，锋利的石锥扎到脖子里那还有命可活？现在想想，当初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困得这么死的。
“建国，别他妈的哭啊，死了咱们也jiù shì 鬼了，怕它整哪样！”我说了句，其实自己都害怕。建国答上话来：“默默，我先睡小趟（会儿），就当是种麻药，省得死的时候疼！”说完，nǎo dài 斜，居然打起呼噜睡了过去。
当时我那真叫气炸了，怕成这样也能入睡，真算是见到牛逼人物了。不过我也明白建国现在不仅是困乏袭身，而且还有恐惧，早吓得虚脱了。说白点jiù shì 忘呼生死，吓晕过去了。
瞧见建国这番状况，心想藏在我身后的那只鬼怕是很恐怖的。只不过我就奇了怪了，那只鬼咋就不动手害我呢，难道就想吓吓我们而已？
胸前的羊皮灯笼直摇晃着，建国摆放在石锥上的火把之光摇曳不停，此般寂静，让人觉得万分的不安。我手中握着砍柴刀几乎麻木了，定定地举在了半空之中，想要脱身，我得把手先缩回来。
此时也顾不得身后的那只鬼了，不能再去计较会不会把手臂弄伤。我使劲将举着砍柴刀的手臂往外推。石锥很牢固，我试了几下，纹丝不动。我计上心头，手掌松开，砍柴刀下就落了下来，我再抓住，用刀面挡在手臂上，再去推卡住手的石锥。
硬功出细活，我默默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不费点lì qì 哪里能见成效。我磕了几下，石锥根部似乎脱落下小片的碎石渣子，我加点lì qì 再磕，石锥居然晃动了几下。而此时我手臂活动范围了些，不过也已经伤到了几处，身子随之颤动石锥子也把我卡得紧了。
转眼两个小时就过去了，建国睡得塌糊涂，口水都从嘴角流了下来。我歇息了十几分钟再耐心地磕着石锥。石锥慢慢晃动，碎石片越来越大，最后，我用尽全力磕之下，整个石锥都掉了下来。
我终于腾出了只手来，绕了几回，终于把整只手都抽了回来，顿时感觉手臂酸麻无力，我急忙伸缩了几下，这才算huī fù 过来。
接着，我用同样的方法把卡在脖子上的五块石锥逐敲掉，再把身上卡得最重的石锥也敲掉几块，我上半身这才得以完全招呼开。
等我转身想去看看我身后那只鬼时，我视线刚至，那只鬼呼啦下就窜退出去十几米，那速度都赶上光速了。虽然我看不清楚那只鬼长什么样子，但起码身形我还是看了个**不离十，和前面那只鬼完全样的形态，无头，双手乱摆，脚好像也没贴着地面。
要说我不害怕那是假的。我此时双腿已经不听使唤地轻抖，我暗骂自己没出息，平时说自己胆子比天大，见鬼也敢上去打斗。现在可好了，才见了鬼影就吓得全身直哆嗦，看来我这是也jiàn miàn 不如闻名了。
“管它奶奶的什么破鬼，老子这羊皮灯笼也不是白瞎的，说不定鬼jiù shì 怕羊皮灯笼才不敢近前来的。”心想到此处，稍微放心了些。赶紧拣起块掉落在地上的石锥，当下把困住自己双脚的石锥全给砸断。这速度快了许。
我留心观察了那两只鬼，居然没上前来，我干脆提了下胆气，不紧不慢，边敲石锥边说上话去：“我说你两个死鬼，趁早给老子滚蛋，等我出去，老子念上百遍的《盗鬼经卷》，让你们烟消云散，魂飞魄散！”
那两只鬼也没什么动静，只是又抬起手向我招呼，示意我过去。我气就上来了，拣了石块砸向建国身后的那只鬼，居然被我砸倒了下去。再想去砸我身后的那只鬼，奇怪了，那只鬼居然也倒下了。我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是同体的鬼，砸倒只，另只也就挂了？那真是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了，想不到鬼也怕石子砸，这么简单就给挂了，我默默可真是想不到，于是再状状胆骂道：“再敢起来，老子直接用刀子招呼！”
此时我也懒得去理会那两只鬼了，心下认为他们也是怕我的，或者是怕我胸口挂着的羊皮灯笼，于是摸摸羊皮灯笼逗笑说：“灯笼兄，全仰仗你了哈，帮我盯着那两只鬼，他们再起来提醒我哈。”
火把快熄灭了，我赶紧将背在身后的油树浆添加了些许的份量上去，火光下通明许，我加紧双手，不过时就敲了满地面的石锥子，都铺了地。接着将火把插在地上，顺手几下把卡住建国的石锥也敲了下来。
建国睡得死，我这么闹腾也没把他惊醒过来。我只好把他平放在地上，让他先好好睡yī zhèn 。我此时也困乏疲倦，不过现在得先把石锥都敲下来再说，最起码让我打通到那只鬼的面前。我倒要看看敢出来吓人的鬼究竟有什么本事。
费了不少时间总算打通了十几米的通道，此时和那只斜躺在地上的鬼仅几步之遥，石锥现在收缩了很，我平直了身子也能过去了。我借着微弱的光源蹑手蹑脚走了过去，慢慢将手中的砍柴刀提了起来，只要它敢动，先削几刀，管不管用以后再说。
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脚步慢慢伸出去，踩结实了再抬另只脚跟上。那只鬼动不动斜躺在地上，我借着微弱之光瞧，真是奇形怪状，手不手，脚步脚，不知道把nǎo dài 藏什么地方去了，那粗糙的脖子光秃秃的没长nǎo dài ，看上去甚是吓人。
生死就在当下，我想起爷爷说过兵器带血能把鬼砍伤，此时我手臂上的血迹未干，赶紧抹了些，再卯足了劲，举刀过头，跳出去，对着躺在地上的鬼jiù shì 刀子……
哐当！声响火星冒，我划亮根火柴，瞧，他妈的居然是件塑料雨衣……
眼前这情形我真无言可解了，都什么破玩意儿，件塑料雨衣就把自己吓成这样了。默默啊默默，这事传出去，全天下的人都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我捡起地上的塑料雨衣又气又好笑，差点被这雨衣给吓死。刚才两头围堵的“鬼影”也就解释得清楚了，我手里的塑料雨衣能反光，我们在中间位置点着火，雨衣把光折射huí qù ，在我身后的暗壁上就印出了个影子，由于光亮昏暗，所以影像并不清晰，再有jiù shì 光的折射点位置在我们头顶的斜下去三十度角的顶壁，光线连折两次才把影像传到我身后的暗墙上，那光影看得自然就模糊而且加的奇形怪状了。那塑料雨衣帽头都耷在后面，光照成影，那影子肯定就没nǎo dài 了。此时的shān dòng 偶尔还有清风轻袭击，塑料雨衣的双臂本就挂在石锥上，再弱的风都能吹动，所以才看到那“无头鬼”向我们招手了。
我划亮火柴把雨衣给烧了，来照明，二来减轻点心里的恐惧阴影。这破塑料雨衣准是葫芦带进来的，刚好丢在着，吓得我和建国都以为见鬼了呢。
我走回原来的位置，建国躺在地上酣然入睡，我也跟着坐在地上，喝点水，取了点干粮吃了，迷迷糊糊也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少时间，我被建国时断时续的鼾声惊醒。睁开第眼首先就观察两侧是否有什么东西赶来。我的担心是余的，此时这段shān dòng 内异常的平静，静得让人窒息。
我抖了下火把，火光暗下去了些，只好又取了点油树浆点了上去。火光猎猎发抖，木棒噼里啪啦烧裂了。建国闻声惊醒，第件事jiù shì 摸插在腰间的焊洋手枪。
建国恍惚了yī zhèn ，抬眼四处瞧翘望，发现鬼也没了，身子旁边的石锥子掉了地，收了枪好奇地问道：“默默，咋个哈子就成这菲mó yàng 了，鬼呢？”
我故作镇定说道：“哼，你小子睡得跟死猪似的，刚才我打鬼的气势你是没机会见到了！”
建国惊叹：“啊！默默，那两只鬼真被你给打死了？”
“那还有假，没见这旁边的石锥都被我敲下来了吗，那鬼也经不住我这把砍柴刀砍的，三两下全他妈哀嚎着嗝儿屁了，瞧瞧我这刀身，还抹着血迹呢，厉害吧？”我说着话，当下把砍柴刀递到建国面前。
建国摸了下我的砍柴刀惊呼：“了不起，打鬼状元！”建国说着竖起了拇指，接着建国突然话锋转说道：“不过我也不是傻子，默默，你就胡诌吧，你就抓紧时间消遣我吧，还真他妈能打鬼不成，你就吹吧。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看来我是把建国兄想的太简单了。人家好歹是高中生，学问比咱，思想觉悟也高于我，这么瞎掰肯定没能把他唬住。我嘿嘿笑上两声，把事情的原委说了遍。建国也差点笑喷了。这世界哪里来的鬼，人吓人也给吓死了。不过当日和葫芦起见到我过世的奶奶又作何解释呢，我除了摇头表示不解外没其他方式可表达了。
我领着建国，举着火把来到我焚烧雨衣的地方，指着地上说：“瞧瞧吧，这葫芦留下的‘雨衣鬼魂’就被我烧死在这的呢。”建国见状hā hā大笑，时却找不到话头说了……
时间越来越紧，得赶紧找葫芦去。建国喝了点水，边吃着干粮边跟在了我的身后赶路。前面石牙口子左转右弯，两侧密密麻麻都是冒出来的石锥，还好看上去有些规整，宽度也大了些，我们左避右闪，穿插得过去。
建国和我路逗趣前行，还好没伤到半毫，总算走出石牙口子，刚到尽头处，我俩又为前面的情况吓了跳，大汗冷凝，全身寒噤，不禁打起哆嗦……
(本书成绩欠佳，望看到本书，喜欢本书的朋友支持，有票子的也给几章，不盛感激，能留下您珍贵的评论是对我莫大的支持，推荐，收藏，月票，评论，在下丞相皮蛋拜求，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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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石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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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鬼阴森森的，从来没在黑暗的shān dòng 里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又见到这么的蛇骨梁子，不吓跳才怪。此时最担心的是会不会在此地出现数量庞大的蛇群，真遇上的话，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蛇骨梁子密密麻麻平铺在地，走在上面还能把脚疙得生疼，敢情这些蛇骨梁子都成化石了。
此时建国半闭着眼睛走路，火把都搭到洞壁上去了。我上前问，建国惊慌失措，睁开眼睛甩头四顾问我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咋个说，走路闭的眼睛走噶？”我问了句。建国揉了两下眼睛疲惫地说道：“默默，看这时间，我们进龙洞来差不四十八个小时了，都没睡呢，我两眼皮子闹别扭打架了！”
原来建国已经困得不行了，若不是遇到紧要关头，他差不就该扑通倒地入睡。
“是不是觉得进洞找葫芦后悔了，想着呆家里睡大觉不是很好，干嘛来这地方受罪？”我gù yì 问了句建国，建国急甩了两下nǎo dài 好让自己清醒些，接着慷慨激昂地说道：“笑话，老子也是讲义气的，葫芦不见了，我能不担心吗？再说了，老子也是好汉条，不怕死，早死他妈早超生，怕他个鸟蛋锤锤，只是这眼睛皮子实在不听使唤嘛。”
我说：“那就行，不枉我和葫芦把你当xiōng dì 看待，再坚持哈子，出了这道关子我们再作休息，给要得？”建国嘿嘿笑了两声答应，我们又接着往前行路。
转过个小旁道我和建国同时立住了脚步，眼前是个未被开凿完工的壁洞，洞壁上怪石嶙峋，拔突冒尖生出无数的尖锐的石锥子，地上依旧有无数的蛇骨梁子，不过稍显平整。这么狭窄的shān dòng 我俩再不能平行而行，我走在后面，建国举着火把在我前面探道。
几处地方坚硬的尖石突出交错，像是要咬合的牙齿，让人产生错觉以为整个石壁要收拢起来，莫名的觉得像是置身于动物嘴里，我们就似那可怜的猎物，等待被嚼食。
建国说前面发现了葫芦留下的记号，不过这次的符号有点特别。我走上前面细瞧，箭头符号旁另画了几条蛇状的画痕。我心想难道这段shān dòng 有蛇类出没？这可就不好办了，于是急忙叫建国把砍柴刀操在手中，暂且把枪收好。建国问我要不要jì xù 往前走，我心想葫芦能过去，我们俩人肯定也过得去，当机立断催促建国赶紧走出石牙口，要真有蛇，在这么狭窄的地方施展不开手脚。
石牙口长有上百米，脚下虽稍显平坦，但两侧的尖石突出，要侧身避让才能安全通过，速度快了，肯定不行，只得扭腰斜身，左右逢隙探身而过。
“建国，想不到你跳起舞来还真像个娘们儿，扭起水桶腰来点都不觉得含糊，不进文工团太糟蹋你了。”我拿建国qián jìn 的碎步姿态打趣。
“呵……你也差不嘛，瞧瞧，石牙口练舞那是好的地方，步伐错，准扎疼……”
“好嘛，好嘛，我们来扭秧歌，扭啊扭，扭啊扭，扭啊扭，扭到外婆桥。”……
这破shān dòng 当真古怪异常，走上段后总感觉那些冒尖突出的石牙晃动了几下，像是要咬合过来。等我和建国惊乍地定神观看，距离却没半点变化，也jiù shì 说石牙根本就没动过，也没收拢过来。我想可能真是出现感官幻觉了。
建国突然收住脚步不前，我在后面催促，建国颤抖着声音说，默默，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笑啊？我拎耳倾听，哪里来的什么笑声。这鬼地方听见笑声才撞鬼了呢。
建国惶恐不安，驻足不前，说道：“默默，要不把羊皮灯笼点上，见鬼也好招架，这么冷不丁防的，怪恐惧的！”
听建国这么说，我瞧瞧挂在脖子上干瘪的羊皮灯笼，心想这破皮子就灵验过次，谁知道现在还管不管用？不过说起要进shān dòng ，我还是把他挂在脖子上带了进来，管不管用暂且不说，当做防身的器具还是有些作用的，起码心里觉得安稳妥当些。
此时正好我脑门头上的血迹未干，我顺带把血迹抹到羊皮灯笼的底部，又往里面吹了口气，羊皮灯笼就鼓开了，就个鹅蛋般大小。
我把羊皮灯笼在建国面前晃，示意说羊皮灯笼点上了，建国这才慢慢地侧着身子往前面走。此时羊皮灯笼已经点上，那微弱的暗黄之光穿透力却很强，我身前两米外的方圆都照亮开了。
不经意间我加观察垂在胸口的羊皮灯笼，说不出的别扭，这么屁大点的羊皮灯笼透露出来的恐怖气息真不少，有时候羊皮灯笼的光芒照出我的影子，我都会吓得心里激突，以为又见鬼了呢。
“默默，当日你和葫芦真是依靠这羊皮灯笼见到你过世的奶奶了？”建国随意问好打消陈静的氛围。我也没想到此时的紧张情况，开口就说当然是真的，蜡烛熄灭那刹那就见到我奶奶坐在板凳上吃饭呢。
建国立马收住脚步，浑身打哆嗦，我忙上前问道：“怎么又停下了？见鬼了噶。”
建国扭转头，从火把的光源处我看得出建国那眼神跟见鬼没什么区别，我问道：“建国，哪样情况？咋吓成这菲（这种）德性了，见鬼了嘎！”
我当时以为没什么事情发生，直到建国抿着嘴，使劲点两下头说道：“嗯，真见鬼了！”听建国短短句话，我差点就蹦跳高喊了，看建国那神情，估计真见鬼了。
“建国，你瞌睡上来，看走眼了吧，再看看清楚，鬼长啥样子？”
建国对着我，说什么也不敢再转头去瞧前面的情况了，只是晃悠悠的摇头，却不说话，接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过得会儿才勉强挤出话来：“默默，我现在像是瞌睡的样子吗？鬼长啥样，你和葫芦不是见过了吗？还问我？”
看来建国吓得不轻，再困也给吓清醒了。石牙口虽高，但宽度不够，人要通过也仅仅能侧身而过，我视线全被建国的身子挡住了，根本就没有余的视线可看过去，也就不知道建国所说的鬼是什么样子了。
“建国，你蹲下身子，我看看前面他妈的什么鬼东西，老子念《盗鬼经卷》吓死这鬼王八蛋。”我说了句。
“默默，能蹲我早蹲了，跨下面顶着几个石锥呢，专门伺候我这两蛋的，这么蹲下去，那我不太监了嘛！”说的也是，这石牙口都是石锥子，挪动脚步身子都难，蹲肯定是不行的。我想趴下身子从建国挎下瞧，;也矮不下身子去。
我说：“建国，往前走，管那娘的什么破鬼，过去再说，走着。”建国没动步子，连头都不敢扭过去，小声地说道：“不得嘛，前面那女鬼刚才还向我招手呢，就露着身子，nǎo dài 全他妈淹在黑暗中呢，我再看，把我勾了过去咋个整？”现在我也是无可奈何，不过总不能耗在这不动啊。
身子蹲不下去，得想bàn fǎ 抬高身子，从建国肩膀上看出去。我和建国身高相仿，;建国现在的位置地表比我高出五十公分，我根本就没有视线可言。
“默默，你能开倒档吗，咱先退出去吧！”建国说了句，我只好暂且试，结果屁股被扎了几下，身子是扭都扭不直了，怎么退啊，这地方就只能进不能退，倒档完全可以省略不计。
好吧，那我往上试试，于是拔腿想到冒出的石锥上，结果身子晃，也就走差两三公分，抬起的脚就下不去了。“操！破shān dòng ，这机关设的那叫绝了！”我使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身子被蹭伤几处，勉强两只脚总算都抬到了高处冒出的石锥上定。这身子可就不舒服了，扭得跟麻花似的。
挣扎了十几分钟，总算“上层楼”，此时我nǎo dài 夹在石锥中间，两腿分叉于左右石壁上冒出的石锥上，脖子硬生生被弯曲的石锥合围，身子下横下竖，扭了三四十度，双手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还抽着砍刀的左手突兀地甩在西北方向，右手则摆在正东方向，这姿势能好受吗，气都喘不匀了，急忙甩眼从建国肩头上看了过去。
前面十几米处，有个白色形状的人，nǎo dài 全他妈没了，模糊的双手时不时朝我招呼，跟招呼小狗的姿势没啥区别。这没nǎo dài 的“物件”果真和建国描述的完全致。当时看到此番景象差点跌下来，还好这身子全被石锥子架住，没地方跌了。
无头鬼先是抬左手向我招呼，我看傻了，没动身子，那“无头的物件”又伸开右手晃上几下，好像是在和我说－－－到我这边来，而此时甚至就误听到那“无头物件”的声音－－－过来呀……快过来……我等着你呢……
我吓得nǎo dài 轻抖，刚想回头，他奶奶的这身子全卡在这石牙口上了，动都动不得。
“咋个样？默默，给瞧着了嘛！”建国问了句。我此时后悔，干嘛好好的在下面好，非得往上爬，现在是瞎猫碰上吊耗子，无可奈何了。这身子完全动不了，也只能向建国寻求bāng zhù ：“他奶奶的，鬼挡在前面了。”
“那你赶紧下来啊，撤退了呗！”建国喊了声，紧张的气息下就迸发出来，我越急就越挣脱不出身子来。
“建国，我被卡住了，你光看着我干嘛，来帮忙啊！”我大叫声，建国如梦初醒，哦了声，把火把顺手搭在生出的石锥上，也不思考，伸手就来推我的nǎo dài 。
我nǎo dài 被建国重力推，矮了脖子，卡得死死的了。我叫骂：“建国，你不把我弄死你不甘心呀，再推，老子堵的没气了，你小子是想把我报废了呀。”此时我的呼吸困难，腹部沉就鼓不开了，哪里来的lì qì 吸纳啊。
建国慌乱神，双手伸，由推变拉，又扯着我的下巴往外拽，他哪里能拽得动啊，我此时急上心头，慌乱了yī zhèn ，话也赶不上说，任由建国扯着我的下巴往外拉。
过了会，建国哎呦声惨叫，这时他才发现他刚才动作过大，手脚恰好动弹移动两三公分，下也被石锥子卡住了，根本就动不了身子。他再挣扎，整个身子被挑在了半空之中，左脚已经被死死卡住，右脚脚尖仅能掂着地了，要不然，他的脖子咔嚓下就挂下去，坠在石锥上。
我让自己思绪平稳，呼吸平稳，总算能稍微吐纳吸气，不至于给憋死了。看了下情况，这下倒好，两个都他妈被吊在这地方了。
此时我还能从建国肩膀上看过去，那“无头的物件”轻抬双手，还在召唤着，我瞧也来气骂道：“慌你个废物锤锤，我们这就过来，急哪样？没瞧见我和建国兄卡在这了吗？”我这句话肯定没回话的声音，倒是建国像是憋着屎尿的语气，慌张的问道：“默……默默……你……你整哪样？憨……憨了嘎？……鬼过来……俺，俺们就死翘翘了嘛!”
“默默兄，俺们是被手铐给铐住了，咋个整，要吊死在这点了嘛！”建国口气说完，脸上马上憋得通红，他说话太快，把气都吐完了，然后他就张着嘴大口吸气。
我说：“这哪里是手铐嘛，纯粹是玩‘身铐’滴干活，越动卡的越紧，憋死我了。”就在此时，建国慌乱地说道：“默默，我看这石牙口是活的，能动的，空间越来越小了嘛，不信你看看！”
“看你个锤锤，没见老子这脖子扭都扭不转了嘛，再动这nǎo dài 就报废了。”
“哎呀，我的妈呀，咋回事啊？我脚尖点不到地面了，石锥子都挂我下巴上了，默默jiù mìng 啊！”
“我没空！建国兄，你看我这像能腾出手救你的样子吗？咱两半斤八两，差不该吊死在这了，哦，对了，那鬼可就要过来了，你在前面，你先挡yī zhèn 子！”建国听我这么说，那还得了，反正他是不敢回头了，只能在那拼命挣扎，嘴里喊着jiù mìng ，最后吼了声：jiù mìng 啊……那声音甚是凄惨，还在shān dòng 内回荡了好几遍才消失。
也就在在千钧发的时刻，建国发挥了他不屈不挠，顽强抵抗的精神。轰隆！脆响，块石锥被他挤断。建国总算有了小范围的活动空间，不过他也没敢再动弹了，刚才他是怕的紧了，那jiù shì 挣命，人死前最后的挣扎，lì qì 肯定都爆发出来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撼动长在石壁上的石锥呢，此时建国的腰部已经流下鲜血，是刚才挣扎时伤的。
我举眼再瞧那无头鬼，呆呆地定在那了，没动弹半分半毫的身子。不知道它这是在干什么，难不成遇到个傻鬼，又或者是在酝酿下步的恐怖袭击？
“喂，建国，你傻了，发哪样愣么，赶紧找地方钻，好救我出来。此时我和建国面对面，相隔仅米左右，看到建国失魂的样子，又让我心里突兀，不知道他又出现了什么状况，吓得跟见鬼似的。
“默默，这下完蛋逑了嘎，两头都有鬼堵着呢，估计它们看见咱们被困在这，这就要上来吃我们了，凄！凄！凄……”建国啜泣着说了句，眼睛却没再动下了。
我吓了跳，心里细作，不会真有另外只鬼在我身后吧？我咽下口唾沫说道：“建国，怕他个鸟锤蛋，咱俩都卡了半天了，也没见他们上来害我们，估计也怕咱呢，也就两只傻鬼，不消怕它们。现在别想，赶紧找法子出去。”
“hē hē ，说的轻巧，那鬼就紧紧靠在你后面，相差不到寸，你动试试看，不下咬你脖子吸你的血才怪！”建国有气无力的说了句，眼光却直低垂着往地下看，估计他不敢再看那只鬼了。
听得建国这么说，惧上心头，那鬼就离我不到寸的距离，看来是要动手了，苦也！此时想扭头瞧瞧，;这颗nǎo dài 动不了分厘，再动，锋利的石锥扎到脖子里那还有命可活？现在想想，当初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困得这么死的。
“建国，别他妈的哭啊，死了咱们也jiù shì 鬼了，怕它整哪样！”我说了句，其实自己都害怕。建国答上话来：“默默，我先睡小趟（会儿），就当是种麻药，省得死的时候疼！”说完，nǎo dài 斜，居然打起呼噜睡了过去。
当时我那真叫气炸了，怕成这样也能入睡，真算是见到牛逼人物了。不过我也明白建国现在不仅是困乏袭身，而且还有恐惧，早吓得虚脱了。说白点jiù shì 忘呼生死，吓晕过去了。
瞧见建国这番状况，心想藏在我身后的那只鬼怕是很恐怖的。只不过我就奇了怪了，那只鬼咋就不动手害我呢，难道就想吓吓我们而已？
胸前的羊皮灯笼直摇晃着，建国摆放在石锥上的火把之光摇曳不停，此般寂静，让人觉得万分的不安。我手中握着砍柴刀几乎麻木了，定定地举在了半空之中，想要脱身，我得把手先缩回来。
此时也顾不得身后的那只鬼了，不能再去计较会不会把手臂弄伤。我使劲将举着砍柴刀的手臂往外推。石锥很牢固，我试了几下，纹丝不动。我计上心头，手掌松开，砍柴刀下就落了下来，我再抓住，用刀面挡在手臂上，再去推卡住手的石锥。
硬功出细活，我默默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不费点lì qì 哪里能见成效。我磕了几下，石锥根部似乎脱落下小片的碎石渣子，我加点lì qì 再磕，石锥居然晃动了几下。而此时我手臂活动范围了些，不过也已经伤到了几处，身子随之颤动石锥子也把我卡得紧了。
转眼两个小时就过去了，建国睡得塌糊涂，口水都从嘴角流了下来。我歇息了十几分钟再耐心地磕着石锥。石锥慢慢晃动，碎石片越来越大，最后，我用尽全力磕之下，整个石锥都掉了下来。
我终于腾出了只手来，绕了几回，终于把整只手都抽了回来，顿时感觉手臂酸麻无力，我急忙伸缩了几下，这才算huī fù 过来。
接着，我用同样的方法把卡在脖子上的五块石锥逐敲掉，再把身上卡得最重的石锥也敲掉几块，我上半身这才得以完全招呼开。
等我转身想去看看我身后那只鬼时，我视线刚至，那只鬼呼啦下就窜退出去十几米，那速度都赶上光速了。虽然我看不清楚那只鬼长什么样子，但起码身形我还是看了个**不离十，和前面那只鬼完全样的形态，无头，双手乱摆，脚好像也没贴着地面。
要说我不害怕那是假的。我此时双腿已经不听使唤地轻抖，我暗骂自己没出息，平时说自己胆子比天大，见鬼也敢上去打斗。现在可好了，才见了鬼影就吓得全身直哆嗦，看来我这是也jiàn miàn 不如闻名了。
“管它奶奶的什么破鬼，老子这羊皮灯笼也不是白瞎的，说不定鬼jiù shì 怕羊皮灯笼才不敢近前来的。”心想到此处，稍微放心了些。赶紧拣起块掉落在地上的石锥，当下把困住自己双脚的石锥全给砸断。这速度快了许。
我留心观察了那两只鬼，居然没上前来，我干脆提了下胆气，不紧不慢，边敲石锥边说上话去：“我说你两个死鬼，趁早给老子滚蛋，等我出去，老子念上百遍的《盗鬼经卷》，让你们烟消云散，魂飞魄散！”
那两只鬼也没什么动静，只是又抬起手向我招呼，示意我过去。我气就上来了，拣了石块砸向建国身后的那只鬼，居然被我砸倒了下去。再想去砸我身后的那只鬼，奇怪了，那只鬼居然也倒下了。我摸不着头脑，难不成是同体的鬼，砸倒只，另只也就挂了？那真是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了，想不到鬼也怕石子砸，这么简单就给挂了，我默默可真是想不到，于是再状状胆骂道：“再敢起来，老子直接用刀子招呼！”
此时我也懒得去理会那两只鬼了，心下认为他们也是怕我的，或者是怕我胸口挂着的羊皮灯笼，于是摸摸羊皮灯笼逗笑说：“灯笼兄，全仰仗你了哈，帮我盯着那两只鬼，他们再起来提醒我哈。”
火把快熄灭了，我赶紧将背在身后的油树浆添加了些许的份量上去，火光下通明许，我加紧双手，不过时就敲了满地面的石锥子，都铺了地。接着将火把插在地上，顺手几下把卡住建国的石锥也敲了下来。
建国睡得死，我这么闹腾也没把他惊醒过来。我只好把他平放在地上，让他先好好睡yī zhèn 。我此时也困乏疲倦，不过现在得先把石锥都敲下来再说，最起码让我打通到那只鬼的面前。我倒要看看敢出来吓人的鬼究竟有什么本事。
费了不少时间总算打通了十几米的通道，此时和那只斜躺在地上的鬼仅几步之遥，石锥现在收缩了很，我平直了身子也能过去了。我借着微弱的光源蹑手蹑脚走了过去，慢慢将手中的砍柴刀提了起来，只要它敢动，先削几刀，管不管用以后再说。
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脚步慢慢伸出去，踩结实了再抬另只脚跟上。那只鬼动不动斜躺在地上，我借着微弱之光瞧，真是奇形怪状，手不手，脚步脚，不知道把nǎo dài 藏什么地方去了，那粗糙的脖子光秃秃的没长nǎo dài ，看上去甚是吓人。
生死就在当下，我想起爷爷说过兵器带血能把鬼砍伤，此时我手臂上的血迹未干，赶紧抹了些，再卯足了劲，举刀过头，跳出去，对着躺在地上的鬼jiù shì 刀子……
哐当！声响火星冒，我划亮根火柴，瞧，他妈的居然是件塑料雨衣……
眼前这情形我真无言可解了，都什么破玩意儿，件塑料雨衣就把自己吓成这样了。默默啊默默，这事传出去，全天下的人都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我捡起地上的塑料雨衣又气又好笑，差点被这雨衣给吓死。刚才两头围堵的“鬼影”也就解释得清楚了，我手里的塑料雨衣能反光，我们在中间位置点着火，雨衣把光折射huí qù ，在我身后的暗壁上就印出了个影子，由于光亮昏暗，所以影像并不清晰，再有jiù shì 光的折射点位置在我们头顶的斜下去三十度角的顶壁，光线连折两次才把影像传到我身后的暗墙上，那光影看得自然就模糊而且加的奇形怪状了。那塑料雨衣帽头都耷在后面，光照成影，那影子肯定就没nǎo dài 了。此时的shān dòng 偶尔还有清风轻袭击，塑料雨衣的双臂本就挂在石锥上，再弱的风都能吹动，所以才看到那“无头鬼”向我们招手了。
我划亮火柴把雨衣给烧了，来照明，二来减轻点心里的恐惧阴影。这破塑料雨衣准是葫芦带进来的，刚好丢在着，吓得我和建国都以为见鬼了呢。
我走回原来的位置，建国躺在地上酣然入睡，我也跟着坐在地上，喝点水，取了点干粮吃了，迷迷糊糊也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少时间，我被建国时断时续的鼾声惊醒。睁开第眼首先就观察两侧是否有什么东西赶来。我的担心是余的，此时这段shān dòng 内异常的平静，静得让人窒息。
我抖了下火把，火光暗下去了些，只好又取了点油树浆点了上去。火光猎猎发抖，木棒噼里啪啦烧裂了。建国闻声惊醒，第件事jiù shì 摸插在腰间的焊洋手枪。
建国恍惚了yī zhèn ，抬眼四处瞧翘望，发现鬼也没了，身子旁边的石锥子掉了地，收了枪好奇地问道：“默默，咋个哈子就成这菲mó yàng 了，鬼呢？”
我故作镇定说道：“哼，你小子睡得跟死猪似的，刚才我打鬼的气势你是没机会见到了！”
建国惊叹：“啊！默默，那两只鬼真被你给打死了？”
“那还有假，没见这旁边的石锥都被我敲下来了吗，那鬼也经不住我这把砍柴刀砍的，三两下全他妈哀嚎着嗝儿屁了，瞧瞧我这刀身，还抹着血迹呢，厉害吧？”我说着话，当下把砍柴刀递到建国面前。
建国摸了下我的砍柴刀惊呼：“了不起，打鬼状元！”建国说着竖起了拇指，接着建国突然话锋转说道：“不过我也不是傻子，默默，你就胡诌吧，你就抓紧时间消遣我吧，还真他妈能打鬼不成，你就吹吧。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看来我是把建国兄想的太简单了。人家好歹是高中生，学问比咱，思想觉悟也高于我，这么瞎掰肯定没能把他唬住。我嘿嘿笑上两声，把事情的原委说了遍。建国也差点笑喷了。这世界哪里来的鬼，人吓人也给吓死了。不过当日和葫芦起见到我过世的奶奶又作何解释呢，我除了摇头表示不解外没其他方式可表达了。
我领着建国，举着火把来到我焚烧雨衣的地方，指着地上说：“瞧瞧吧，这葫芦留下的‘雨衣鬼魂’就被我烧死在这的呢。”建国见状hā hā大笑，时却找不到话头说了……
时间越来越紧，得赶紧找葫芦去。建国喝了点水，边吃着干粮边跟在了我的身后赶路。前面石牙口子左转右弯，两侧密密麻麻都是冒出来的石锥，还好看上去有些规整，宽度也大了些，我们左避右闪，穿插得过去。
建国和我路逗趣前行，还好没伤到半毫，总算走出石牙口子，刚到尽头处，我俩又为前面的情况吓了跳，大汗冷凝，全身寒噤，不禁打起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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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石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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