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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节

    谁说习惯就是爱 作者:肥企鹅

    第14节

    华言捂着脑袋,有些头疼。刚才做的梦也不算是噩梦,毕竟是从小到大已经做习惯的梦了。还是孩子的华言独自一人在黑暗的游乐场里,从天黑等到天明,没有人陪他,梦中永远都只有他一个人,连个陪他的鬼都没有。

    “我没事。”华言起身问罗海铭,“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你知道就好。我们已经出来三个小时,的确该回去了。”罗海铭从购物袋中拿出两张本地景区的门票递给华言一张,“这是伪证。来寒朗这里既然已经被保贝看到那就瞒不住了,但口供是我们只在这里待半个小时,然后就去了景区游玩。明白吗?”

    “明白。”华言问道,“那你能保证我们在离开这里时不会被保贝看到吗?”

    “这次他不会看到的。每天的这个时候他都会睡美容觉,就算睡不着他也会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动也不动。”这一点是最让罗海铭觉得无法接受的,难不成那个保贝还想凭借这张脸傍着寒泽一辈子吗?年纪轻轻的为什么就不能自食其力?

    华言倒觉得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坐上回寒家的车,华言特意选择播放一首舒缓的音乐,然后向罗海铭开口道:“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罗海铭被吓得差点把油门当做了刹车踩下去:“我的言少爷,在回家之前你千万别和我说话了。先说好,你的任何忙我都帮不上。”

    “好吧。”华言也不勉强,“那我也先说好,我要从阿泽那里偷回自己的证件,拜托你吩咐监控室里的人一定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偷证件干嘛?”哎唷,罗海铭真的想打自己一个嘴巴,这不是多嘴一问嘛。

    “这可不是我挑起的话头,我明明不想说的,是你非要问。”华言在罗海铭开口之前一口气说道,“我偷证件是为了买去美国的机票,我想试着和柯旻生活一段时间。年纪一大把了,也分辨不出什么爱与不爱的。总之习惯和谁在一起就选择谁,既然柯旻说让我给他一个机会,我就给呗。”

    “言少爷。”罗海铭把车停在路边,异常严肃地说道,“你到现在都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你的一切包括自由全都由阿泽支配而非你本人,懂吗?”

    “我就是不明白!就是不懂!”华言忍耐已久的脾气终于爆发,“我是一个活生生的,有思想、有灵魂的人!我的人生为什么要受到别人的支配!”

    “因为你是……”话说了一半,罗海铭及时刹住闸。有些事,寒泽都不知道他已经知道,所以他不能告诉华言,只能继续装聋作哑下去。

    华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声问道:“因为我是什么?你倒是接着说啊!我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致使我一定要拥有这种没有自我支配权的人生!”

    “别问了。”罗海铭妥协道,“我帮你偷证件。至于你离开之后阿泽会变成什么样,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华言一开始只是在柯旻的言语诱导下决定去美国的,也许深思熟虑过后他就会发现一切都很不现实。然而罗海铭的话却确定了华言的想法,他一定要离开,他倒是想看看没有了华言的寒泽究竟会变成什么样!

    罗海铭大概也想不到自己无意中的话竟开始让事情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然而等他发现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三十六、别胡思乱想

    三十六、别胡思乱想

    华言回到寒家之后就开始翻天覆地的寻找被寒泽藏起来的证件,最有可能的地方是书房,但华言没有书房的钥匙。

    为了顺利拿到钥匙,华言特意从寒家的酒窖里找出一瓶寒泽最喜欢喝的那款红酒,准备等他回来之后把人灌醉。

    罗海铭不想打击华言,只是好心地提醒道:“阿泽的酒量很好,你这招不一定管用。”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华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安眠药,“今天晚上,他要么醉过去,要么就睡过去。”

    罗海铭伸出大拇指,夸赞道:“够胆量!”

    “真是在夸我吗?为什么我从中听出了深深的讽刺?”华言说道,“其实你对阿泽也不是很忠心嘛,很多事情你明明知道却都瞒着他。”

    “no,no……看来你不了解阿泽。一些我没有说的事情并不是我在瞒着他,而是他根本就没有兴趣了解,或者是没有必要了解。举个例子,你认为古代的帝王会闲得想要知道他们的夜香究竟是由哪个奴才处理的吗?”

    华言耸了耸肩,对罗海铭的话不置可否。寒泽又不是帝王,哪里有什么可比性?

    “嘘……”华言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后说道,“是阿泽回来了。你快回你自己的房间去,无论阿泽是醉了还是睡了,你都不要管。”

    “好吧。”罗海铭说道,“万一将来阿泽追究到今天的事情,你可别把我给卖了。”

    “不会的。”华言向来很注重信誉,说出的事情就尽量做到。

    几分钟后寒泽进屋,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红酒和牛排,吃惊地问道:“你做的?”

    华言摇头:“我做的牛排你敢吃吗?”

    “这倒是。”寒泽去卫生间洗了手,回来后坐在华言的对面,举起酒杯闻了闻,“是我喜欢的。多谢。”

    “是你酒窖里的酒,不用谢我。”华言看寒泽的脸色很疲倦,很自然地问道,“公司里的事情很多吗?”

    “还好。”寒泽已经习惯了每日处理各种各样的文件,并从中做出精确无误的判断。这就是他的生活,没有别的选择。

    华言说道:“多喝一点酒,晚上才能睡一个好觉。”

    寒泽笑了:“你这万年失眠的人就不要分享好梦妙招了。”话虽这样说,他却无意识地听取了华言的建议,多饮了几口酒。

    不多时,寒泽就觉得眼睛涩涩的,实在是难受;脑袋也有些昏沉,打不起精神来。慢慢的、慢慢的……寒泽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合在了一起。

    “阿泽?”华言试着喊了几声,寒泽始终趴在桌子上没有半点反应。

    华言在确定寒泽不会醒来之后立即把手伸进他的口袋里翻找书房的钥匙,但是几分钟后,华言什么都没找到。

    “怎么回事?”华言看着寒泽自言自语道,“你究竟把钥匙放在哪儿了?”

    “你是在找这串钥匙吗?”

    华言激动地抓住眼前突然出现的钥匙:“对对对!啊!我的妈呀,阿泽!”

    寒泽收起钥匙,一双带着凉意的眼睛盯着华言:“说吧,你偷钥匙准备做什么。”

    和华言一起生活了十年,寒泽再清楚不过那人根本就不懂浪漫。所以当寒泽看到红酒和牛排时就明白,若不是华言心里有鬼那便是他另有所图。

    华言摇头:“我没想做什么。”

    “不说?很好。”寒泽拿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是人事部经理吗?通知胡励和秦石,他们两个明天不用去公司上班了。”

    华言大喊道:“我说!”

    “当然不是开除。他们两个最近辛苦了,放假三天让他们休息。”寒泽很满意地收起手机,“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言急得不行,他不敢说实话,可是却又想不出来别的需要偷钥匙的理由。天啊,谁来救救他!

    “是我让他拿钥匙的……”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转移了寒泽的视线。

    华言看向声源处,竟是已经在三楼休养了半月未曾露面的寒振坤!

    “伯父,您还好吧?”华言连忙搀着颤颤巍巍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跌倒的寒振坤。

    寒泽在短暂的吃惊过后故意说道:“果然是老不死的,就算你让华言偷到我的书房钥匙也没有任何用处。你以为我还会把那些重要的文件放在这里吗?”

    寒振坤果然被气到了,剧烈地咳嗽起来:“逆子!你不要以为我不会告诉小言真相是什么!”

    寒泽变了脸色,却竭力装作不在乎的样子:“现在寒家掌握在我的手中,你若是想安稳地度过晚年就最好不要惹我。”

    “混账!”寒振坤拿起拐杖打向寒泽,“怪我糊涂,到如今才看清你的狼子野心!”

    寒泽轻巧地躲过拐杖,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寒振坤:“果然是老了。骂出的词不是‘逆子’就是‘混账’,你没说腻,我就已经听腻了。”

    眼看着寒振坤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华言阻止道:“阿泽!你不要再说下去了!他是你的父亲,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都不该如此忤逆他!”

    “父亲?”寒泽嗤笑道,“真是一个感人的称呼。”

    寒泽也是累了,不想再说话,于是上楼去了。

    华言悄悄在寒振坤的耳边问道:“伯父,您刚才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寒振坤连连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当初都是我的错啊……”说罢也撇下华言,摇摇晃晃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华言独自待在客厅里,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幕竟像是做梦似的,莫名其妙啊!明明一切都好像是在围着华言转,而他却自始至终都是个局外人,有意思!

    几天时光转瞬即逝,华言别说偷钥匙了,最近更是连寒泽的人影都没见到。

    眼看着七日之约只剩下三天,华言只好找到罗海铭:“阿泽这几天都在公司里吗?为什么不回家?”

    “他回家了啊。”罗海铭说道,“不过阿泽回的是他和保贝的家。”

    “是吗?”华言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在转身时不小心打翻了寒泽刚买回来不久的花瓶,“呀,不好意思。我真的没看见它被摆在这里。”

    罗海铭大笑:“你吃醋时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华言微笑着走过罗海铭的身边,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多谢夸奖。麻烦您将车准备好,我要去找寒泽。”

    罗海铭抱着脚痛呼:“别呀!阿泽之所以不回家还不是在躲着你吗?你又何必上赶着招惹他?”

    华言的脸色顿时阴郁几分:“你说什么?我,上赶着,招惹他?!这就是你心里的真实看法?”

    “当然不是!你听我解释!”罗海铭后悔不已,怎么一面对华言他总是连话都不会说了?

    华言瞬间脑补出了自己捂着耳朵大喊我不听、我不听的画面,于是正在生气的华言突然就被自己逗笑了。真是尴尬啊,明明还很生气!

    罗海铭诧异地看着莫名笑开怀的华言,问道:“不生气了?”

    华言收起笑脸,霸气十足地说道:“算了,我也不想和你计较下去。要么你快点准备车带我去找寒泽,要么你就亲自去保贝家里把书房钥匙给我偷回来。选吧。”

    罗海铭是一个非常有立场且有原则的人,于是很快说道:“我带你去找寒泽,但我不上楼。只要他不问,你也不要告诉他是我带你去的。”

    达到目的的华言又忍不住吐槽道:“如果我是寒泽的话,我一定会开了你,你背着他实在是做了不少‘好事’啊。”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罗海铭难得正经说道,“我和寒泽的关系没那么简单,他解雇整个寒氏企业的员工也不会动我丝毫。”

    “这么说来,你在寒家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罗海铭没反驳,

    坐在车里时,华言还在心里偷偷猜测,莫不是罗海铭才是寒泽的真爱?

    我的天哪,华言再次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大跳。还是别猜了,毕竟罗海铭和寒泽这两个壮汉在床上翻滚的画面实在蛮恶心的。

    正在开车的罗海铭若是知道华言在猜测什么的话,他一定会把车直接开进海里,与华言同归于尽。

    华言来到保贝家的时机很不凑巧,因为寒泽恰好和保贝在门口亲吻,似乎是要出门。

    转头看见正欲逃走的华言,寒泽大喝一声:“回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个……我……”华言知道自己很没出息,一直以来出轨的人明明是寒泽啊,为何每次撞见这种事被骂的都是自己?

    “是华言哥哥呀。”宝贝自然且亲热地挽着华言的手臂对寒泽撒娇道,“是我上次请求华言哥哥常来陪我的,没想到哥哥真的来了。老公,你不要那么凶嘛,你看你把哥哥吓的……”

    华言尴尬地笑了笑:“我就这走。”然而保贝紧紧扯着他的手臂,他实在是走不了。

    寒泽说道:“既然是宝贝想让你陪他聊天,那你就留下吧。但你若敢惹是生非,我一定会……”

    “老公!你又在说狠话!”保贝打断寒泽的话,说道,“再给我一个吻,你快去公司吧。不是说还有几个重要的会议吗?”

    寒泽看着站在一起的华言和保贝,越看越不舒服。保贝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平时说个话就像是想要勾引谁,难保不常开荤的华言会不动心。

    于是寒泽反悔了,对华言说道:“你跟我一起去公司。之前不是说要工作吗?”

    “真的?!”华言很开心,“太好了!”

    于是华言不假思索地就选择和寒泽一起离开。

    保贝站在门口看着离去的二人,心里想着:机会还会来的。

    三十七、激烈的冲突

    三十七、激烈的冲突

    在去公司的路上,寒泽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和小海的关系不错啊,最近他都要成为你的专职司机了。”

    罗海铭刚才在保贝家的楼下被寒泽逮个正着,此时正在开车送寒泽和华言去公司。他思虑了几秒钟,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但是华言说道:“不是你让他时时刻刻跟着我的吗?他若是不在我的身边,那是他的失职。”

    寒泽笑了:“之前怎么没发现你竟如此的能言善辩,倒是我眼拙了。”

    华言刚想再开口与寒泽争论却看到车镜里罗海铭正在对他眨眼睛,示意他别再说多错多了。好吧,华言决定闭嘴。

    二十分钟后,罗海铭将车开到一幢商业大厦的正门处。

    寒泽习惯性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准备下车。华言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商业大厦,问道:“这不是我之前工作的地方啊!”

    “自然不是。”寒泽解释道,“这是寒氏集团的总部,平日里我集中处理各类文件的地方。”

    “哦。”华言很失望,他还以为自己能在去美国之前再与胡励、秦石见一面呢,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不过他若是不抓紧时间把钥匙偷过来将证件拿在手里,那就别提美国了,就算去邻市那也是个问题。

    寒泽突然盯着华言的眼睛,眼神很是锐利:“你在谋划些什么?眼珠骨碌骨碌的转得倒是蛮快。我劝你收起那些不切实际的小心思,不要惹我不高兴。”

    “知道了。”华言答应着,然后在寒泽的背后偷偷吐舌头:鬼才知道!

    两人下车后,罗海铭负责将车开进地下停车室,华言则跟着寒泽走进公司。

    在走进电梯之前,华言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把当明星的滋味,走到哪儿别人的视线就跟到哪儿,明晃晃都不带掩饰的,真是够了。

    好不容易进了电梯,华言终于松口气,问道:“你平时来公司也是这样享受员工的注目礼吗?”

    “并不会。他们今天的目光如此热情只是因为我的身边多了一个你而已。毕竟我和一个叫做华言的男人订婚的消息已是人尽皆知,所以他们在猜测你是不是华言。”

    听到寒泽的话,华言真的很想再问一次他已经询问过很多遍的问题,他究竟为什么必须和自己订婚。但是刚要开口,华言就觉得还是算了吧,反正寒泽是不会说的,何必再给彼此找不痛快。

    出乎华言的意料,寒泽的办公室不是很大。装潢倒也中规中矩的,和他本人一样很无趣。

    进到办公室里,寒泽立即将西装外套脱掉并将其挂在衣架上,华言的眼睛瞬间亮了,书房钥匙很有可能就在外套的口袋里。

    “你过来。”寒泽从资料柜里随便找到一份文件扔给华言,“我记得你在大学时辅修德语,既然你急着要工作,那就帮我把这份文件翻译成德文。”

    华言接过文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寒泽问道:“还有问题吗?”

    “没有。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记得我曾经辅修过德语,毕竟是我都快要忘记的事情了。”

    “我自然记得。那时你说过要学会德语,然后和我一起去德国结婚。”寒泽握住华言的手,“等我忙完这一段时间,我们就去德国。”

    华言眼中带泪,苦笑着摇头:“说实话,我现在根本想不起来以前究竟爱你哪一点。也许柯旻说得对,我只是习惯了和你生活在一起而已。哪怕你几乎每次出轨都被我看到,我都在想只要你还在我的身边,我就什么都可以接受,现在想想也真是贱得出奇。”

    “爱与不爱的,其实没那么重要。”寒泽强势地将华言抱进怀里,“既然我们都习惯了与彼此生活在一起,也大可就这样过一辈子。”

    “可是你不应该剥夺我也许会爱上别人的机会!”华言推开寒泽,“不如我们打个赌好吗?”

    “什么赌?”

    “许我一个月的自由,让我和柯旻一起去美国。一个月后若我依旧没有爱上柯旻,那我一定会回来乖乖和你去德国结婚。敢赌吗?”

    寒泽的目光扫过衣架上的西装外套,了然道:“原来这才是你偷书房钥匙的目的。”

    “对!”既然把话说开了,华言就壮着胆子再问一遍,“敢赌吗?!”

    寒泽顿时怒火中烧,一掌拍向书桌:“笑话!你作为我的人生伴侣此时此刻却问我要一个可以爱上别人的机会,你觉得我能答应吗?!”

    华言也恼了,将手中的文件砸向寒泽:“你他妈的现在还和那个保贝住在一起,你有问过我的感受吗!你以为自己是古代的皇帝啊!自己拥有后宫佳丽三千,却要求这三千人个个对你忠诚!我去你大爷!”

    寒泽被文件砸中,嘴角出了血。疼痛让他蓦然冷静了下来,他居然觉得华言说得有理,真是见鬼了。

    “我同意了,可以吗。”寒泽突然对已经气得在大喘气的华言说道,“赌期一个月,从明天开始。但是你不必跟着柯旻去美国,我这就通知属下解除对其他公司的施压,允许他们聘请柯旻。”

    “当真?不后悔?”华言真的不敢相信寒泽会选择退让。

    说实话,寒泽已经有些后悔了,但他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华言的怨气,为了将来两人生活的和谐,他必须在合适的时间做出必要的退让。

    寒泽拿出纸笔写下保证书并且签名盖章,然后把它递给华言:“这总该相信了?”

    “那就信你一次吧。”华言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一纸“权利”折好放进口袋里。

    晚上吃过饭,华言开始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他的大部分东西都还在之前的房子里。

    “就这么着急吗?”寒泽难得没去保贝家,而是下了班就回来盯着华言。

    “当然着急了。我怕你反悔,所以要时时刻刻提醒着你已经答应过的事情。”华言的手故意略过柜子里的一套白色西装,却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喜欢的话就带上吧。柯旻怕是没有能力为你置办这么一套西装。”寒泽没有瞧不起柯旻,他说的只是事实。

    可是华言就不爱听这话:“反正我们这种小人物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参加之前那种宴会,衣服太贵放在家里说不定还会招贼呢,我和柯旻可没有钱请保镖看家护院。”

    “唔……”华言突然被一股力量推到柜子上,然后嘴唇就被人含住了。寒泽这个混蛋!

    寒泽的吻从来都没有如此激烈过,疾风骤雨般不给华言任何喘息的机会,想要吞噬掉眼前的一切!想要留住华言!想大声诉说其实他很不舍!

    华言的意识已经一片混乱,可是身体却能敏锐地感应到寒泽的气息,那种已被习惯了的温暖沿着血液在体内疯狂蔓延,长久以来积在胸口的冰似乎也在悄然融化,身体如同被注入了生命最原始的能量,霎时间整个灵魂都在舞蹈,欢呼雀跃,如同沉睡的种子感应到春的温度、得到水的滋润便开始蓬勃地生长,像是觉醒,或者是领悟,也许是终于活过来的感觉。

    对寒泽和华言来说,太多压抑的感情在此刻迸发出来,撑得心脏如破裂般地疼痛起来。

    寒泽突然感觉到口中咸咸的,睁开眼睛才发现华言竟已泪流满面,方才是眼泪的味道。

    “你是混蛋!”华言抱着寒泽痛哭,不停地重复着,“我不爱你!我一点都不爱你!”

    寒泽的心中甚是复杂,他从不知道自己竟把华言逼迫到如此地步。除了把人紧紧抱住之外,寒泽无言以对。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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