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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谁说习惯就是爱 作者:肥企鹅

    第10节

    华言突然觉得寒泽很可怕,为了给自己壮胆,华言恶狠狠地骂道:“有病!”然后关上门让自己留在卧室里。仅一门相隔的距离,华言却觉得安全了不少。

    “伯父?”华言没有看到寒振坤的身影,但他的左右两侧各有一扇门,兴许寒振坤正在里面看书。

    “是小言吗?”寒振坤的声音从左边那扇门里传出来。

    华言震惊于寒振坤对自己的称呼和他的声音。称呼嘛,对于两个从未谋面的人,这个称呼难道不是过于亲密了吗?至于寒振坤的声音,怎么说呢,在华言看来打小生活在枪林弹雨之中的人,他的声音不该如此苍老无力,还有些不明所以的急切。

    “打扰了,伯父。”华言推开门走进去,看到书桌前一位颤颤巍巍的老人正在试图从座位上站起来。

    华言下意识地走上前去扶着寒振坤:“伯父想要做什么?我帮您。”华言没想到寒振坤竟然这么虚弱,好像自己一松手,他就会瘫倒在地上。

    寒振坤看着华言,老态龙钟的眼神里全是华言看不懂的情绪;他集中了所有力量的双手紧紧握住华言的手,竟像扣动扳机一样用力;而他的口齿,则开开合合,像是在另一个时空说着华言能看到却听不见的话。

    “伯父,您不要激动,慢点说。”听不见寒振坤在说什么,华言也有点着急,总感觉要错过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东西。

    寒振坤在华言的安抚下终于慢慢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的一瞬间就推开华言:“快走!离开寒泽!”

    “什么?”此刻华言的大脑迅速运转,想要尽快理解寒振坤话中的意思,“伯父,您是被寒泽威胁了吗?”连华言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到这里的。

    此话一出,寒振坤的身体居然开始颤抖,指着屋门吼道:“你走!快走!”

    “父亲不是很希望见到华言吗?怎么华言刚到,您就要赶他离开呢?”寒泽的眼眸里带着冰冷的笑意,慢慢地走近华言。

    “逆子!逆子!!”寒振坤大口大口地呼吸,仿佛下一秒就没有机会再呼吸似的。

    寒泽大笑:“我没听错吧?您居然真的把我当儿子,逆子我表示受宠若惊。”寒泽像是在示威般把华言抱进怀里。

    寒振坤一个大喘气,提气没提上来,直接昏厥了过去。

    “伯父!”华言的心脏猛地一抽。

    “他那么命大,不会有事的。”寒泽命几个看护把寒振坤送进卧房,然后对华言说道:“走吧,晚宴要开始了。”

    华言的心里很不舒服,他与寒振坤明明在今天之前毫不相识,为何短短一面竟让人如此担忧难捱?

    “今天不是伯父的寿筵吗?伯父不出现真的可以吗?”华言不懂那些豪门恩仇,但他此时很清楚一点,那就是寒振坤被寒泽夺了权,也许今晚寿宴一过,寒振坤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说来也是奇怪,华言猜不透寒泽为何心急至此?等过几年寒振坤拼不动的时候,寒家的一切不还是他的吗?毕竟寒振坤就只有寒泽这一个儿子。

    寒泽没有正面回答华言的问题,而是威胁他道:“宴会开始后无论我做什么,你只要配合就好。若你给我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不管是柯旻还是你以前的同事胡励、秦石等等,凡是和你有关系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我知道了。”华言还是第一次掌握别人的命运,但显然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很好。”寒泽抬起自己的手,“那么现在,牵着我的手。作为寒家继承人未来的人生伴侣,总要带出去让别人看看才好。”

    华言这一天过得浑浑噩噩,完全是被寒泽推着往前走。直到此时华言才有些真实感,原来寒泽出于某种原因是真的打算和他过一辈子。

    这怎么能行!华言终于醒悟,不能再任由自己被寒泽牵制下去了!

    走出寒振坤的书房,华言前后观察了一下,并没有看到任何保镖或者佣人。华言猜想,他们中的一小部分大概正在寒振坤的卧室里,其他的也许都在楼下忙着寿宴上的事情。

    这是个好机会!华言认为只要他在其他人来不及反应时义无反顾地往前跑,没有保镖能够在众多客人到场且现场混乱的情况下第一时间拦截住他。

    华言猜想得很好,但现实却很骨感。因为在和寒泽来到楼下宴会厅时,华言看见了被寒泽“请”来寿宴的胡励和秦石。他们的身后还贴身跟着两三个保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是什么大人物。华言苦笑,想跑,可是跑得了吗?

    胡励和秦石被寒泽当成人质并不是华言彻底放弃逃跑的原因,真正的缘由则是当华言意识到宴会厅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自己和寒泽的身上时,他的腿瞬间软了,也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机。

    华言是真的很怂,毕竟是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大世面的人,自认撑不起场面又怕丢脸,所以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寒泽。

    寒泽给华言一个拥抱,在他的耳边安慰道:“只要你不逃跑给我添乱,你的表现就已经足够好了。我要向宾客致辞,你在这里等着,稍后我讲到你的时候记得走到我的身边。”

    华言点头答应着,然后看着寒泽走向宴会前面放置话筒架的地方。

    二十六、无知者无所畏惧

    二十六、无知者无所畏惧

    寒泽的声音很有磁性,典型的低音炮。不管与你相隔多远,只要寒泽一开口,那声音就像是从你的耳边发出来的一样。以前华言总是在被寒泽的声音电到后开玩笑说:你应该去做声优,保准谁听谁怀。然后寒泽就会关窗拉灯,亲自测试一下华言究竟会不会怀上。

    华言无奈地摇摇头,最近是老了吗?怎么总是在不经意间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唉,华言决定以前的事情还是忘掉吧!如果寒泽从一开始接近自己就是有目的性的,那么谁又能保证以前的甜言蜜语不会是虚情假意?

    华言一直在胡思乱想,根本没在听寒泽的致辞。直到寒泽提到华言的名字,他这才从思维世界里清醒过来。

    “在这里,请允许我向各位贵宾介绍一位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华言。”寒泽看向华言,众宾客的视线也转向华言,然而华言在发呆。

    寒泽忍住心里的不悦,继续说道:“想必诸位或多或少都知道我父亲当年决定的事情,如今我与华言相识相恋将来也必定相依一生,也算了结了我父亲以及他那些‘友人’的心病。从今天开始,寒家由我做主,希望各位前辈不吝赐教。”

    接下来的一些话也都是些场面话,等寒泽致辞结束后,华言不得不和他一起向所谓的前辈敬酒。

    这一圈酒敬下来,华言就快要喝吐了。他本来就不经常喝酒,再名贵的酒到他的口中还不如一杯凉白开来得实在。

    寒泽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华言:“你是脑袋缺根筋吗?没看别人都是抿一口,你不会学着点吗?”寒泽觉得华言就是想把自己灌醉,因为华言很了解他向来不愿意和一个醉鬼做/爱。

    华言本来想着若是能借着推杯换盏之际和其中的某些人套好交情,说不定能问出寒振坤当年决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可惜来参加宴会的一个个都修炼成魔了,华言不仅没问出什么话,反倒差点被套出了一些不该说的。

    寒泽还有很多事情要忙,顾不得华言,所以派两个保镖守着他然后就忙自己的去了。

    华言坐在角落里休息,看着奢华的宴会厅和在声色中交谈的人们,突然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寒振坤与寒泽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而自己这般不明不白地掺和在这里,究竟又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华言敲了敲脑袋,头疼!果然不该喝那么多的酒……好难受,想睡觉……

    “华言、华言……”胡励和秦石趁着寒泽不注意才敢偷偷摸摸地去找华言,没想到华言这个不争气的居然喝醉了,倒在沙发上怎么喊都喊不醒。

    秦石刚想开口问胡励怎么办时却被胡励捂住了嘴巴:“嘘。”

    “你别说话。”胡励害怕秦石天生的大嗓门惊动寒泽,“我说你听,同意点头不同意摇头。明白?”

    秦石点点头。

    胡励说道:“你看看那些参加宴会的人,若是我没认错的话,有几个人的官阶大得不得了。可是他们在面对寒泽的时候却一丝傲慢冷淡的态度都没有,对寒泽似乎还有些巴结。对吗?”

    秦石接着点头。看着那几个大官秦石就有些心塞,因为陪在他们身边的美女都是秦石很喜欢的当红演员,真是鲜花插在那什么上了。

    胡励继续说:“我的意思是,咱们若是得罪了寒泽就一定没有好果子吃。像咱们两个这种无权无势的人,还是离寒泽和华言远一些的好。你说对不对?”

    秦石下意识地点头,然后立即摇头尽量压低声音说道:“你想让我不要管华言的闲事?那怎么能行!华言明明已经被寒泽抛弃了,如今寒泽却又说要和他一辈子相依,你就不觉得其中有诈吗?也许华言被胁迫了,就像今晚我们两个被寒泽胁迫是一样的。所以!”

    “所以什么?”胡励看了一眼仍在沉睡的华言和在不远处守着的保镖,低声道,“你想帮华言也得看你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啊!”

    秦石泄气了,他的确没有本事帮华言。看看寒泽住的房子和邀请的客人等级就知道寒泽的本事有多大,再加上他和胡励现在还在所属寒泽的公司上班,得罪寒泽不就等于自寻死路吗?

    “两位在谈论什么呢?”寒泽端着酒杯静悄悄地出现在胡励的身后。

    胡励心下一惊,立即转身后退几步,顺便把秦石护在身侧。

    然而秦石却不懂胡励的良苦用心,依旧大大咧咧地说道:“我们就想问华言为什么从公司里辞职。”

    “这样啊。”寒泽看了一眼胡励,暗笑他白费力气,“我可以解释。”

    “不用!”秦石这大嗓门一开,瞬间吸引了周围不少目光,“我们要听华言亲口说!”

    寒泽的脸色已经不如之前好看了,招来身后的保镖:“送他们两位回家。明天还要上班,迟到了可不行。”寒泽并没有打算伤害秦石和胡励,毕竟他们两个的工作能力不错,还能为公司牟些蝇头小利,也不算完全没有用处。

    秦石还想询问寒泽为什么又和华言在一起了,却再次被胡励捂住嘴巴。

    寒泽越过胡励和秦石走向沙发处抱起醉酒的华言,然后对胡励说道:“对我来说,你们连蚂蚁都不是。还想好好活着的话,就少管闲事。”

    胡励没有说话,但眼神中的戒备表明他还是把寒泽的话听进心里去了。

    “对了。”寒泽又说道,“告诉柯旻,他被辞退了。滚回美国去吧,国内不会再有任何一家公司愿意聘请他了。如果他再来纠缠不休,对他的惩罚就不会如此简单了。”

    秦石真的想开口骂人,但嘴巴被胡励捂得太紧,他只有唔唔唔的份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越是无知的人越是无所畏惧,也最难对付,秦石就是这么一个人。

    寒泽抱着华言离开时还在想着也许该给秦石一点教训,但又怕怀里的人生气。毕竟华言有用的地方还很多,真把人惹急了对寒泽来说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对于参加宴会的客人来说主人在做什么其实对他们并不重要,他们要做的只是端着也许一个晚上都喝不完的一杯酒在短时间内尽可能多的结交利益相似的“朋友”,所以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寒泽抱着华言离开了宴会厅。

    将华言放在床上后,寒泽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臂,然后对着床上的人自言自语道:“十年前你的身材明明那么纤细,体重也刚好。现在什么都超标。那时你的个头才到我的肩膀,我正好可以把你圈进怀里。结果长着长着你居然和我一样高了,喝醉了之后抱着还挺沉。幸好我的力气大,否则根本抱不动……”

    寒泽方才也喝了不少酒,属微醺,所以话才变得有点多。华言做梦似乎也正在和谁讲话,嘴巴嘟嘟囔囔的,寒泽凑得很近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因为听不清华言的话,寒泽的心情变得有些烦躁。同时华言的鼻息喷洒在寒泽的耳廓上,又让他的身体躁动起来。

    在忍了一分钟后寒泽命令道:“闭嘴。”然而正在做梦的华言可没那么听话,嘴巴还在叨叨个不停。

    寒泽再也无法忍受,低下头直接用唇堵住华言的嘴。

    以前寒泽就很喜欢与华言接吻,他的唇总是软软的、也甜甜的,像是寒泽一直很想吃却碍于身份从未吃过的棉花糖。

    “唔……”华言纯粹是因无法呼吸而被憋醒的,醒来看到眼前的寒泽,感觉到他的舌还在自己的口中,吓得华言差点咬上去。

    寒泽并没有因为华言的醒来而停下亲吻的动作,反而整个人都欺身压上华言,手也开始在他的身上乱点火。

    “阿泽!”华言真的是拼尽全力推开身上的人,“你说过不会碰我的!”

    “什么时候说的?我不记得了。”寒泽的吻没有停,继续落在华言的身上。感觉来了,他是不会因为曾经对华言许诺过什么就停下来的,更何况他真的不记得何时答应过华言不碰他的。

    寒泽的确没有承诺过不碰华言,刚才只是华言为了让寒泽停下而想出来的借口,但是他没想到寒泽竟然完全不在乎!

    “给我。”寒泽亲吻着华言的耳朵后方,后者刚攒起来的力气瞬间就懈了。那里是很多人的敏感地带,华言也不例外。

    看来今夜是躲不过去了。华言觉得有些可笑,明明已经和寒泽睡过无数次了,怎么突然就有一种负罪感。是因为柯旻吗?华言无法断定。

    后来发生了什么华言就记得不太清楚了,他只觉得自己似乎一整夜都在船上晃晃荡荡,翻来覆去地被寒泽做了好几次,甚至连何时睡过去的都成了谜。

    华言醒来时已是中午,摸了摸身边那片地儿,不出意外是凉的,也不知寒泽奋战了一整夜怎么还有精力起那么早。

    二十七、到底有什么关系

    二十七、到底有什么关系

    已经大半年没有过性生活的后遗症就是无论华言怎么慢吞吞地想要起床穿衣服,浑身却都在疼,疼得华言想撞墙把自己撞晕。

    寒泽端着一碗粥站在门口,惬意地观赏裸着的华言整理衣服。

    把粥放在桌子上,寒泽从背后抱住华言:“宝贝,你的身上全是我留下的痕迹,真是太性感了。”

    “你认错人了吧?你的娇宝贝难道没藏在你真正的金屋里?”华言没有力气推开寒泽,所以任由他抱着,然而心里却一万个不愿意。

    “你不说我都忘了。”寒泽看一眼时间,“我本来应该去陪他的,可惜昨夜入了你的魔掌。”

    华言忍着厌恶说道:“滚!”寒泽再不离开,华言真的会让自己的拳头打在他的脸上。

    寒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总想逗华言、把他惹生气,然后再哄他。仿佛这样做就能证明华言的心里还是爱自己的。

    但是这样就能反过来证明寒泽对华言不是利用而是爱吗?似乎也不能确定。

    对寒泽来说,他和华言之间的感情不能单纯地用爱、利用这些字眼来形容。

    十年前寒泽抱着目的性接近华言,在其中一段时间里他的确是被吸引了。然后随着时间推移,当初那份吸引慢慢地被各种原因冲淡了,到现在为止寒泽对华言的感情还剩下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但不管怎么样,只要华言愿意,寒泽就可以照顾他一辈子。在自身利益实现的前提下,寒泽并不想伤害华言。

    在费劲千辛万苦穿好衣服之后,华言试着提出一个要求:“我想去上班。我这个人长得又不算太白,没有做小白脸被人供养的福气。”

    寒泽笑了:“你还不算白?你是打算气死那些非洲人吗?得,又生气了。”寒泽往右边移开一步,躲过华言砸过来的枕头。

    “你知道昨晚还发生什么了吗?”寒泽突然问道。

    “什么?”华言迷糊了一整夜,哪里知道还发生了什么。

    “在我把你里里外外吃了两遍之后,我出去向参加宴会的贵宾宣布了两个消息。”寒泽捡起脚边的枕头,准备用它抵挡下一个华言砸过来的东西。

    “什么消息?要说就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我们订婚了,以及不日后去欧洲结婚的消息。”

    华言沉默了片刻,抬头问道:“我们结婚到底和你继承寒家有什么关系?”

    寒泽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刚想说出的挑逗华言的话就这样被噎了回去。

    “这和你没关系。”寒泽将枕头扔回床上,然后冷着脸离开卧室。

    被甩了脸色的华言也不高兴了,抓着枕头又扔了出去:“莫名其妙!”不想解释就是心里有鬼,华言决定自己查清楚。

    偶尔晚上被噩梦吓醒的时候,寒泽都会觉得自己很可怜。很可笑吧。一个有财有权有势的人也会觉得自己可怜。

    可事实的确如此,一个拥有了一切却有可能随时失去这一切,并因此机关算尽、寝食难安、几乎夜夜梦靥缠身的人,难道不可怜吗?

    寒泽看着自己的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似乎什么都抓不住,这实在是让人心慌。

    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寒泽也想拥有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在劳累了一整日后可以和体己人说说话,窝在沙发上看着泡沫剧消磨时间,然后过几年家里多出一两个孩子,热热闹闹的,一辈子都不嫌烦。

    可是天不遂人愿,寒泽在懂事时就明白自己和大多数男人不一样,他不可以随心所欲的活着。

    寒泽感触最深的就是儿时不能光明正大地和友人站在游乐园的正中间舔着甜腻腻的棉花糖,也许哪个人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可以要他小命的枪。

    长大后开始春心萌动的寒泽又被寒振坤告知他这辈子都不能娶妻生子,只因寒振坤当年为了自保而向上面那些人发下的毒誓。寒家血脉就到寒泽这里,这是寒家只手遮天几十年却始终不会受到上面那些人责难的原因。

    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最大的角色,只有更大的角色。寒振坤曾是这里的天,然而天外有天。

    寒泽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寒振坤这片天倒塌之前让自己成为新的天。至于华言苦苦追问的他们结婚和继承寒家之间的关系,寒泽不打算讲明。

    寒振坤已经活不了多久了,有些秘密还是随着他埋进黄土的好!

    最近一个房子强拆案闹得是人仰马翻,寒泽决定先着手处理这件事,冷落华言几天。

    事情很小,然而却牵扯了不下五方人,这才是让寒泽头疼的地方。被牵扯到的五方人全都联系了寒泽,说要和他一聚,恭喜他成为寒家的当家。可这暗中的意思寒泽还能不明白吗?

    现在的小辈,手中攥着点小权小势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天王老子,到处惹是生非,到最后还不得家里人出来替他们收拾残局。

    寒泽把几方人的势力仔细做了对比,心里已经有了初步计较要牺牲哪个。这种牺牲可不是只牺牲一个人就能了结的,为了避免被牺牲之人的反扑,寒泽必须联合其他四方势力将其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然而令寒泽没有想到的是,这次被牺牲的那一方竟有一个男人自称是华言的大学同学,察觉到风向不对立即提着礼物就来到了寒家说是要和华言叙旧。

    寒泽本打算冷落华言几天,这样一来,他的打算又落空了。

    华言的同学叫做贝溥羽,官场和商场上的人都称其为“小贝勒爷”。明面儿上是彰显他的身份,其实是暗骂他不学无术,整天除了混吃混喝,那就是混迹于各种声色场所,男女不忌,糟蹋过不少人。

    当年和华言做同学的时候,贝溥羽也纠缠过华言一段时间,那时寒泽没少明里暗里的给他使绊子。后来毕业了,贝溥羽见不到华言自然也就断了那份念想。时间长了,寒泽还真忘了有这么一号人渣。

    贝溥羽正在客厅等着,寒泽去卧室找华言,直接开门见山道:“还记得贝溥羽吗?”

    “记得。”提起这个人华言就恨得牙痒,“他怎么了?”

    “他有事求我,却先以同学的名义来和你叙旧,把你当做敲门砖了。要见吗?人正在外面等着。”

    “见!”华言立即起身换衣服,但是在想到什么之后又缓下了动作,“给他上一杯苦丁茶,特苦的那种。他什么时候喝完,我什么时候出去。若是他磨磨唧唧的不愿喝完,茶凉了就再换一杯。”

    寒泽明白了,看来两人之间是非仇即怨。他这次若是真的牺牲了贝溥羽这一方人,说不定还帮华言报仇了。

    “你起坏心思的时候真是和以前一样可爱啊。”寒泽偷得华言一个吻,然后吩咐佣人去折磨贝溥羽。

    交代佣人该怎么做之后,寒泽回卧室问道:“贝溥羽是怎么得罪你的?莫不是当年你被他占了便宜而没有告诉我?”

    “不是。”华言想到与贝溥羽之间的仇怨,眼眶突然就像是开了闸,眼泪哗哗地往下淌。

    寒泽被吓了一跳,这么多年他没见华言哭过几回。不管贝溥羽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寒泽都已经决定不会让他好过!

    华言不轻易哭,这一哭却怎么都停不住。寒泽在旁边负责递纸巾、擦眼泪,倒是什么都不敢问了,怕惹得眼前人更伤心。

    待到眼睛都快要哭肿的时候,华言终于止了眼泪,开始慢慢讲述缘由:“大一和我住同寝室有个叫华语的,你还记得吗?”

    寒泽想不起来了,却又装作还记得的样子:“嗯。他怎么了?”

    “因为名字相似的关系我们两个人特别要好,同系的学生都以为我们是亲兄弟。那时你喜欢上一个小嫩模,注意力不在我的身上。我心里的苦闷与偶尔的烦心事只能对小语讲,他是我的知己。”

    寒泽有些愧疚,他想起来自己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的确把心思放在一个的身上了。他当时还以为华言什么都不知道,没曾想……唉,所以这个华语就是在那时候趁虚而入了吗?

    “小语陪伴我度过最美好的大学时光,然而我却不知道他的处境竟是那么艰难!”想到这里,华言就后悔痛苦得不能自已。

    “他出了什么事?”寒泽已经猜到了某些结果,不用说,肯定和贝溥羽有关。

    “大三下学期小语的母亲被查出是肝癌晚期,每个月的治疗费用零零总总加起来超过两万块。他没告诉我,而是选择打零工赚钱。那时我以为他厌烦我这个朋友了,所以才不再与我一起上下课或者参加社团活动。再加上那时候我正被贝溥羽缠得厉害,每天都想尽办法躲避他,根本没有心思察觉到小语的困难。”

    说到这里,华言的眼泪又忍不住了:“是我这个朋友太失职!我没想到他为了赚钱竟然去做牛郎!他缺钱到这种地步我却一点都没有觉察到!”

    二十八、不愿提及的往事

    二十八、不愿提及的往事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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