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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

    灵魂摆渡之轮回 作者:金山胸

    第9节

    陆路很期待重生后的遇见,我的想法是利用网络邮件,告诉他有书迷想与他见面,不过男人始终都不曾回复。

    “冬青,不如把你的房子借我住吧,反正赵大人说你这几天都在他那呢!”我又脸红了,这赵吏怎么什么话都说!

    “你住我那,然后当邻居接近?”

    “嗯,我知道他的软肋在哪,我了解他。”

    “好吧,这个倒没什么问题,只是我那里过于简陋,你有什么需要的吗?”我想好了,如果陆路需要什么,我就让赵吏大出血!

    “我想亲自做甜点,他喜欢吃我做的。”果真是抓住了男人的胃啊!

    “那回头我跟赵吏说一说。”

    “谢谢你,冬青。”

    “谢什么呢?”赵吏从仓库里提着箱子出来,就听到我们在说什么感谢,我闷头傻笑,赵吏啊赵吏,你撞枪口上了!

    “老板,你怎么从这出来了。”我盯着他的箱子问他。

    “刚从冥界银行取了点钱出来。”我一惊,这一箱子还是一点的分量?

    “老板,你真是懂我们,刚好啊我们想在店里开一个烘焙diy。”

    “什么鬼!”

    赵吏左眼皮和右眼皮都跟着一起跳了,他大概觉得有人又要坑他了。

    我搂着他的肩膀,他也顺从的低下头听我说,“老板啊,最近好多年轻人来店里,想吃甜点的好多呢,我就想要不要弄一个diy烘焙,自己做甜点的话应该可以招揽到很多客人哦!”

    “是吗?”赵吏一脸不信。

    “当然,我们这还有大师呢!”

    “陆路?”赵吏指着她,“真聪明!”我回头对陆路挤一挤眼,这事就算成了!

    一开始赵吏听说要购买烘焙设备做diy时他是拒绝的,但是谁叫他答应帮陆路呢?所以他大出血购置了全套机器,专门腾出一块地方做面包甜点,甚至还挪用了仓库的一部分。

    我曾经跟进去看过,与真仓库无二,也许又是设置了什么障眼法吧。管他的,反正陆路的计划get!

    “我觉得吧我越来越像被你牵着鼻子走了,你一说左我都不敢往右。”赵吏吃一口蛋挞,我翻了一个白眼,“是吗,我怎么看你很享受呢!”

    “那是,这不是你烤的吗!”

    “我只是放进去而已,别想太多。”

    “我就想太多了!”赵吏拉着我手,一使劲把我拽进仓库里,关上小铁门漆黑一片。

    “唔……”他怎么吃不够?

    “赵吏,你不按套路来!”我推开他,但也能感觉到他的急迫,那种想把我一点点吞食的欲望,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你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冬青,我都喂你这么久了!”

    “诶诶诶,你虽然是大金主但是我们是平等的!”

    “这时候还扯什么平等,在我这,就得吃了先!”

    “喂,你都吃这么多甜点,我……”

    我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这才是赵吏一贯强硬的作风,他想要的一定会要到手,我就是那个鱼肉,更贴切的是我就是他眼中的大餐,希望我是豪华菜肴,才不要当什么套餐呢!╭(╯╰)╮

    “喂,你别咬我!”

    “这是情趣。”

    “锁骨下面,下面,别咬上面,我还见人呢!”背靠铁门,冰冰凉,身前却火热,我有些放不开啊,一想到门外还有人在烘焙,我就,哎,我的老脸往哪搁啊!

    “放心,我不要上面,我就要下面!”

    “嗯……”我一不小心叫出声来,这该死的赵吏,“叫你别咬锁骨,你倒去咬那那那……”

    “那什么?”赵吏抬头一脸朦胧,“啊……”

    还没到重阳节,干嘛要咬茱萸。

    茱萸:怪我咯~~~~~

    作者有话要说:  对,新章就是来秀恩爱的!!!看不惯画风突变的,一定要怪我啊!!!

    ☆、回首向来萧瑟处3

    早上十点,隔壁的房间没有一丝响动,陆路迫不及待的想去敲门,我跟在身后一言不发,因为我身后还有一个跟屁虫。

    “现在去是不是太早了?”白天,那个作家都不怎么出门的,也不知道他醒没有不然怎么没声呢?

    陆路放下正要敲门的手,小心翼翼的贴在门上试探。

    “赵吏,你就不能再弄个法术瞧瞧?”

    “你真当我是神仙啦,我这使一次伤元气!”赵吏严词拒绝了我。

    陆路倒是回头对我们嘘一声,我上前跟着听过去,“没事啊!怎么了?”

    “好像没什么声。”她一阵恐慌,赵吏挤到前面闻了闻,“坏了,没气了!”

    “煤气?”我和陆路大吃一惊,眼见赵吏踹开房门,我不由在后面叫着,“赵吏,你练过啊!”

    “闭嘴!”赵吏头也不回的冲进去,“先救人!”

    我和陆路都以为是煤气中毒了,没想作家大人倒在一堆酒瓶中间,就在我们刚进来那一刹开始口吐白沫。

    “席放!”陆路尖叫一声跪在他身边,甜点滚了一地。

    “冬青,别愣着,打120~”

    “哦哦哦,好好好。”

    救护车来得很及时,医生说席放酒精中毒了,不过没什么大问题。

    “真不敢想象,如果我们去晚了会发生什么事!”我甚至都能想到报纸上的新闻——名作家猝死出租屋吧啦吧啦的。

    一罐冷饮碰了碰我的脸,我打了个寒颤,“喝了吧。”赵吏十分贴心的打开递给我,我摇摇头,“怎么不是热的,这太冷了。”

    “这都快六月天了,没那么冷!”他大概是想让我静下来吧,我环顾一圈没看到陆路,刚好赵吏特心有灵犀的回我,“她去厕所补妆了。”

    “这时候补什么妆?”

    “你是没看见,刚才她哭得脸都花了,反倒是你一路上不说话云游外太空。”

    也是,我刚才的确是有些震惊了。

    “他没事就好,不然陆路接下来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呢。”如果席放死了,陆路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相反,我看事情会往好的一方发展。”

    “怎么说?”

    赵吏微笑着不说话,不知道脑子里又在想啥呢!

    不过,后来的事情的确如赵吏预言的一般,事情正往好的方向发展。

    出事后的席放在医院住着,陆路说是她救了他,而自己又是他的书迷,大概是陆路投其所好讲了很多席放的事,两人的关系也没之前那么尴尬了,反而席放看着陆路笑容也增多了。

    “这样下来,陆路应该也放心了吧。”

    我在病房外看着陆路亲自喂席放甜点,也不由自主的拿起一个蛋挞,可是赵吏不知何时出现一口咬住蛋挞不放,并且含糊着说:“你小子也给我喂喂啊!”

    “一边儿去!”

    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赵吏也不生气的坐在我旁边,“他怎么还不出院?”

    “医生说他精神有点问题,应该是之前被抄袭事件给影响的。”我看得出来席放在隐藏着什么,就好像他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局外人,他还不想走出来。

    “恐怕不止吧,你看陆路的突然出现,他难道不会想起死去的陆路吗?”

    重新出现的陆路叫露露,这个名字取得谐音,必定是会让席放记起死去的爱人的,但是她的出现真的不会有影响吗?

    “今晚去吃火锅吧!”赵吏莫名其妙说了这样一句。

    “你发烧了?”

    “就是想吃了,叫上陆路,还有那个大作家。”赵吏说完看了看手机要走,“你去哪?”

    “我先去准备准备。”

    万万没想到,我们四个人最后在医院病房里吃起了火锅。

    “陆路,再加点青菜。”赵吏吃着喊了一声,我顺手还丢了几个丸子进去。

    “露露,还有冬青,还有赵老板,谢谢你们了。”席放看起来很温和,不像是个突然歇斯底里的人。

    看着他对陆路还不错的情况下,我们的关系好像也缓和的不少,可是我还是觉得有些蹊跷,所以我问他,“你白天都在做什么呢?”

    “我都在构思新文的框架。”听起来是没什么大碍,但是捶墙呢?怎么解释!

    “那你”“你的新文肯定很棒!”陆路突然截住了我的话,赵吏一脚踢上我的腿,示意我不要再问下去了。

    围绕着席放的新文他说了很多,陆路也发表了很多她的见解,这顿饭还算是融洽。

    去便利店的路上,我发着呆,赵吏就调了个台播放音乐。

    “你有心事?”赵吏一眼看穿了我。

    “被你知道了。”

    “很容易啊,你特别容易看穿。”遇到红灯,赵吏停下车扭头看我,“你吧,就爱装老成,整天苦着一张脸,笑的时候都很少,就不能多笑笑嘛?”

    “我在笑啊!你看!”我故意扯着大嘴,好大一个弧度啦,“帅不?”

    “帅,当然帅”最后一个字被赵吏吃进了嘴里,他突然吻过来让我措手不及,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笑着放开我,油门一踩便专心开车去也。

    我还愣着,却打心眼里笑了,赵吏啊赵吏,谁叫他是赵吏呢!

    一个星期过去了,席放已经回到了住处,陆路自然是住我的房子,我问过赵吏她的真身还能存多久,赵吏只回了我一句,“等到她想走的时候。”

    可问题的关键是陆路还会走吗?

    陆路和席放相处的很好,她时常来便利店和我谈一两个小时的天,无一例外的都是围绕着席放,说他的糗事说他的好,说他的才华,说他有多爱她。

    我默默的擦着柜台,抬眼看她时,她的眼里只有满心的欢喜。

    “陆路,你冷静点。”

    “冬青,我冷静不下来。”

    她现在的状态正处于热恋中,可是我又不免想提醒她。

    “你早就不是那个陆路了。”

    她身体一僵,苦笑着点头,“我知道我不是陆路,可是我爱他啊,冬青,你知道吗,他是爱我的,我能感受到,这种事情只有你真正经历了才能明白。”

    “我明白,可是你好像走了一招险棋。”

    “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想走下去,我想看到他再次成功。”

    陆路走了,离开的时候下了一场阵雨,黑无常出现时我一点儿都不意外。

    “还是要奶茶吗?”

    “不,我想跟你说个故事。”

    “请讲。”

    黑无常还真是挑时候啊,下雨天的夜里,没有客人来,他安静的坐在吧台上像曾经的每一次相逢,他是来看白无常的,却永远都不进去。

    “我今天想说一个借尸还魂的故事。”

    借尸还魂?好像有些熟悉。

    “你不想看看白无常?”我企图不着痕迹的插一句,可是黑无常的脸看上去很不乐意,也预示着我的作法很不明智。

    “夏冬青,你应该听我说完这个故事,对你或者对赵吏都有好处。”

    “好好好,您说。”

    黑无常酝酿了半天,缓缓说着。

    他的故事好像有些老套,不过是一个和尚为了救人,答应帮他借尸还魂,不过那人飞黄腾达后忘了初衷,害的和尚减少修为最后被打下阿鼻地狱。听上去没什么,但是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你知道给一个死人借尸体是犯规的吗?”

    我摇头,赵吏没提过啊。

    “赵吏那是蠢!他为了你什么都肯做,冥王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不代表他不会被惩罚!”

    “什么意思?”事态好像颇为严重。

    “时间越久他的处分越重,如果你不想让赵吏也像白无常一样思过,我劝你快让那个借尸的女人早点醒悟!”

    黑无常前脚离开,赵吏后脚就进了门,他甩着车钥匙脆生脆气的喊了一声,“冬青,给我一杯水,渴死我了。”

    我背对着他,心里一直想着黑无常的话,如果赵吏是瞒着我那处罚到底会有多重?是永远的离开吗?

    “冬青,你怎么了,天下雨你也心情不好啊!你不是很”我一转身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抱着,赵吏那句话最后笑着说完了,“你不是很喜欢下雨天,谁惹你不开心了,今天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赵吏,黑无常来过了。”

    “老黑,他来这干吗?”

    “你说实话。”我看着赵吏,希望他能说真话。

    赵吏刮着我的鼻子,偷笑,“说什么大胡话呢,我没有骗你什么啊!”

    “黑无常全说了,赵吏,我们现在就去把陆路换回来,我不想你受伤害。”更不想你离开我。

    “别啊,她那边进程才刚开始呢,你这半途而废的让我也没干劲啊!”赵吏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我却感到有些心疼。

    “赵吏,你正经点,我们现在就去把她换回来!”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让赵吏走的,现在席放已经开始振作了,陆路应该放心才对,可是我的眼皮一直跳一直跳,好像有什么开始丢失了。

    赵吏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对着手表呼叫:“木兰,给我查一下东区的情况。”

    一秒过去,花木兰回了信。

    “东区生魂消失,黑无常大人已经赶去事发现场。”

    “东区生魂消失是什么意思?”我傻愣着看他,赵吏一本正经的让我感到害怕。

    “那具生魂是陆路的,也就是说她死了。”

    陆路死了?哪怕是换了一具身体,她还是死了?

    几个小时前陆路还在这跟我说她的爱人,转眼间,陆路的生魂彻底消失。

    “木兰,叫几个兄弟拖住黑无常,你顺便到便利店守着,我们亲自去一趟。”赵吏发着命令,没等我们走出店门,黑无常便出现在我们眼前。

    门外一声惊雷,黑无常彻底融于黑夜中。

    “不必走一趟,我亲自来抓你回去。”赵吏挡在我前面,我从玻璃墙面上看到他的表情,严肃到让人害怕。

    当我问他什么时候收回陆路的真身,他只回我一句,“等到她想走的时候。”

    可是我忘了告诉他,当我们爱人的时候是不会轻易离开的,哪怕生离死别。就像现在,黑无常一抬手,赵吏便被无形的绳索困住,他还来不及回头看我一眼就消失了。

    又是一声惊雷,风铃吹得正响,而我失去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可能甜呢,我都不怎么看甜文。

    ☆、回首向来萧瑟处4

    如果我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我不会去管陆路。

    我曾经以为他们找上我是因为我的宿命,我以为我能很好的对付过去,就像过去的每一次,可我忘了,那时候有赵吏啊,现在他被黑无常带走,我简直懊悔的要命!

    “冬青,你别急,他们不会把吏哥怎么样的。”

    花木兰走上前来为我到了一杯水,她知道我们的事,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还是有些隔阂,毕竟赵吏会这样是因为我。

    “他会去那吗?”我指着铁门仓库,花木兰摇摇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能带我去吗?”

    “去哪?”花木兰震住了,她离我几步之远,继续摇着头,“冬青,你别想了,吏哥到时候就会回来的。”她仓皇逃出便利店,而我盯着风铃,多么期盼他能再次出现啊!

    我坐到黎明,没等到赵吏,等来了黑无常。

    “你就打算这么坐着,什么都不去做?”

    我听着他的声音,恍惚中回了一句,“我能做什么?”

    这时候说我们人鬼殊途也没错吧!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生魂消失,找不到最后的生魂,赵吏就没法跟上面交待,你说你现在要做什么?”

    生魂,找到陆路的生魂,是不是就能让赵吏回来了。

    我脱掉围裙,冲出店门时黑无常在背后喊我,可我哪里还管得住他,没了赵吏这个便利店也没任何意义!

    陆路再一次死亡,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席放。

    我敲着他的门,始终没人答应。

    “诶诶诶,夏冬青,你敲这户干嘛?你认识啊!”房东从走廊外进来,一把拉住我突然眼放精光,“你是不是认识这户?那你赶紧给我找到他,要是他再不交房租我就把他的东西全部没收!这都多少天了,人影子都没见着!你说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应该不会吧!”我再凑近点,一股恶臭穿过门缝直喷鼻间,“房东,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味道?”房东瞬间往后跳了一步,“你可别吓我,这种事遇到可是很晦气的!”

    “别别,我就是开玩笑呢,这里哪会有什么味道!”我下意识的往门里靠近,房东说席放不在,可是穿过门障我强烈的感受到里面的气息,不,席放还在这。

    “房东,借我备用钥匙呗,我进去帮您看看。”

    “给给给,我可没闲工夫去管这些,打牌去咯!”房东颠儿颠儿走了,我插上门钥匙,轻轻一拧开一股恶臭迎面扑来。

    不过也就是几秒的事情,我立即关上门感受着“他”的不安。

    第一次听说席放时他还不是个暴躁的男人,陆路说她爱的人是个很温柔的男人,能写一手好字还会用动听的声音念晚安诗,他是那么的优雅,就像春风拂面,又像午夜月光能让人安静下来,这就是她的席放,绝不是我现在眼前看到的半透明的全身脏兮兮的男人。

    他是蛰伏的野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闷声回响在空荡的房间里,我向前走一步他便低吼着不让我靠近,这还是那个席放吗?

    “你杀了她?”我一路上都没有感受到陆路的气息,唯独在这里,在这间房里,她的气息在见证着最后的温柔缱绻。

    “她在哪?”陆路的生魂借居在别的身体里,那尸体呢?

    “不,不是……”席放挣扎着想要起身,可一旦动了起来他的身体便更加透明化,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也要消失了。但是他还不能消失,如果他消失了陆路的生魂就不知所踪,我拿什么条件去跟他们谈判,黑无常还会帮我吗?

    不,我的赵吏一定要回来。

    我踉跄几步到了他的身边,他的身体上方开始冒气,我害怕席放下一秒便要灰飞烟灭,这样的场面让我无能为力,我从没有遇到过这种局面,我甚至痛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通天的本事,那人就在眼前却不能帮他,而赵吏,赵吏怎么办!

    “冬,冬青……”席放扭过头,一手指着书桌,“走,快走。”

    下一瞬,他的身体完全透明,我的手穿过他的身体感受不到任何障碍,透明的消失了,真当是如一阵风一般不见了。

    那股味道也消失了,房间里只有我咚咚的心跳声,书桌上一片狼藉,我翻找了半天才发现了一张被撕成了四片的照片,残缺的照片尽管被拼好还是有着一条条难看的裂痕,我无法得知那是什么地方,只感受到了来自那片海的温暖,夕阳下,一对情侣背对着我,这应该就是席放了吧!

    可是,照片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帮我,我只能自己找,书桌被我翻了个底朝天,有很多用过的纸,上面写着很多字,看样子像是席放的手稿,我把它们一一收好放进袋中,万一真的就用上了呢。

    离开席放的住处,我赶回了便利店,那里已经成为了我与赵吏最紧密的联系,我应该幻想他下一秒就能出现。

    但是他并没有来,就像是真的消失了,可我绝不承认。

    没有人能彻底的消失,回忆是最好的证明,除非有一天我也老得不成样子,一半身体进了黄土,我也毫无怨言。

    面对众多的手稿,我一点点的整理着,席放的字好看极了,他两笔带过划掉不要的文字,手稿中没有一点儿墨团,他是个惜字之人,就像陆路说的,他爱写□□文字。

    “冬青,歇一歇吧。”

    这几天都是花木兰在帮我看店,白天黑夜我都没有离开过他的手稿,经过这几天的整理我有预感,真相会在手稿中出现。

    “即使是真的与手稿有关,你也要休息啊,万一吏哥回来了,看见你”花木兰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我看着她的眼里,情真意切的关心,她的眼眶里有一个身影,他苍白的脸写着焦虑不安,那是我吗?

    “木兰,我一定可以的,你相信我。”

    我低头继续整理,她不再看我而是盯着窗外飘荡的雨。

    我偶尔看向黑夜,这样的雨一连下好几天,凄凄惨惨的模样,冷冷清清的困惑,一如好久之前的一场雨,他潇洒开门进来,风铃叮当作响,多希望我一抬头,那人就在门口高喊,“冬青,这雨来得真突然,给我拿条毛巾擦擦吧。”

    哪里会用他提醒,我不仅会拿毛巾还会递上奶茶,“喝吧,赵吏,热乎乎的呐。”

    想得多了还真怕自己会出现幻觉,眼睛随时都是酸酸的,不知道是看久了手稿而酸涩还是真的太想他了。

    我长舒一口气,心里压抑的不成样子,电视传来的新闻播报声拉回了我的思绪。

    “近日作家高昌运因在微博上透露新内容而受到广大读者的追捧,尽管首发内容只有三章却还是在短短几小时内占领各大论坛头条,而这也是高昌运在消失五年之后卷土重来的得意之作,业界资深人士指出这部作品将有可能成为他再次轰动全国的巨作,那么他呕心沥血耗时五年写下的《海》到底有着怎样的魅力呢……”

    消失了五年的作家重出江湖本不该吸引我,可我却莫名其妙的打开了度娘,只需轻轻打上一个海字,搜索引擎迅速把我带到了目的地。

    我说不清怎么就对那个海字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这几天的手稿让我感受到太多来自海的气息,不然我怎么会去看《海》!

    “冬青,你也喜欢他的书?”花木兰看着我不声不响的搜索,我一愣,“还有谁喜欢?”

    “吏哥啊!”

    不对,有蹊跷,赵吏也喜欢,这难道是一个提示?扫完三章内容,我眼皮不由自主的跳起来,愣了一会我开始翻找席放的手稿,第一章第一回在哪,第一章第二回在哪,第一章第三回在哪?

    “冬青,你找什么呢!”

    我没有空理会木兰,此时我只需要找到手稿,便能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大作家的抄袭。没错,高昌远的前三章与席放写的一模一样,我细细比对了好几遍,竟然连标点符号都没改过,我惶然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如果我猜错了,也许是席放在抄袭高昌远的文呢?可是,席放的房间里连电脑都没有,他如何与高昌远联系,不对,也许是他们互为枪手呢?

    到底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冬青,我觉得这篇写得地方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花木兰思索一番恍然大悟,“那不就是吏哥曾经呆过的地方嘛!”

    “是哪里?”我问她。

    “海阳。”

    鼠标轻点几下,那个书中的地名就此展现,一片海,是席放照片里的那片海!

    我顿时感悟,也许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高昌远的在写海,席放的手稿也在写海,冥冥之中有一个地方一直在牵引我前行,我想是时候去一趟了。

    我告诉花木兰我要去海阳,她并没有阻止我。

    “冬青,我一直都知道你会找到他的。”她没有再说第二句话,我从车窗看向她,她对我挥手微笑,我都要怀疑如果我不去她是否会赶我去海阳。

    从很久开始我就是相信轮回之人,我从不否认宿命论,如果前世没有缘是不会有来世的相遇的,我始终都坚信我之所以能遇到那些人就是因为前世的我们有了羁绊。

    因为我相信轮回,所以在我看到他们时我的心咯噔跳动不安。

    “冬青,你有充电宝吗?”隔着过道的男人向我微笑,手中举起的手机屏幕是黑的,我从包里拿出充电宝递给他,他随手递给我一瓶饮料,“喝吧,茶茶买了很多。”

    “对啊,冬青,你要不要仙贝?还是酸梅?”前座的女人探着头对我晃着手中的零食,我摇摇头不语。

    就在刚才一瞬间,我看到了冥主阿茶、黑无常、白无常,他们坐在我的周围有说有笑,我有那么一刻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可我此时的心情已经是激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我必须要沉住气才能假装淡定的回头,那是赵吏的侧脸,他额前的碎发还是那么的飘逸,只是他正在安睡中。

    这趟车从一开始上来就有些怪了,下午四点半上的车,等我睡一觉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八点,可我的记忆感知到明明才过了十几分钟而已。

    我幻想过无数次的普通生活在这一刻实现了,他们不再是地狱来的使者,我们都是活生生的凡人,漫长的时间过去,他们来到我的身边,装作是我最熟悉的人,而我到底是哪个世界的冬青?

    我鼓起勇气回头看他时,窗外正海天一色,余光打在他脸上分外好看,他的眼睫毛长长的往上翘,突然他喉结上下滑动,他醒了,我下意识的低头,却听到他深呼吸一口喊我,“夏冬青。”

    那一声仿佛回到了过去,可是我知道并没有,这并不是结局。

    我仓皇着问他,“到哪了?”

    “到海阳了。”

    回答的人是黑无常,他与我的位置隔了一条走道,我向窗外看去,一如以往的看去,这一次我没有看到连绵大雨,没有看到漆黑夜空,没有看到游荡人群,我只看到他的侧脸就如外面的海一样坚毅,当时,海面波澜不平,他微微一笑竟然是海浪翻滚,卷起的浪花全都打进了我的心里。

    赵吏,你回来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再不更新收藏就要掉没了,最近一段时间还蛮忙的,希望接下来能好好更新。

    下一章开始要进入全文最狗血的剧情,反正我就是喜欢狗血剧啦!最近边搭车边看网剧《朝内81号》感觉恐怖吧也还好,好期待我大灵摆啊!!!还有盗墓,下半年就是网剧的时代啊!!!

    对了,文中出现的海阳,也是灵摆第二季的拍摄地哦,希望有一天能去那看看啊!

    ☆、回首向来萧瑟处5

    海阳这个地方适合养老,黑无常下车的时候对我这样说。我迷茫的跟着他们到了下榻的酒店,我的东西很少就背着一个斜款布包,然而赵吏的东西有不少,一个28寸的行李箱还有一个小包包,我在后面吃力的拉着他也没说要帮我,倒是白无常从后面喊住我。

    “冬青,他这人就是这样,你别生气。”

    “不会。”我怎么会生气?

    “冬青,你是赵吏的第二十九个助理,他虽然喜欢耍性子但是人很好的,就是性格差了点,不过你要是能坚持到旅游结束大概就能涨工资了。”

    “是吗?”

    “当然,没有人比你呆的时间更长了,你很特别。”

    我很特别?我当然特别了,我卯足了劲拉着行李箱在电梯快要关闭那刻钻了进去,背后的赵吏冷哼一声,我舒了一口气,还好,也就我们两个人。

    冷空气像结了冰一样将我们的呼吸都给冻住了,我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他,虽然只是光滑电梯壁里的模样,竟然也是冷的让人害怕,这个赵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赵吏,从我醒来那一刻开始。

    一个小时前,我们坐在海阳的大巴车上看到了湛蓝的天空与大海,我的左手边坐着赵吏,他额前的碎发安静的垂着,我不敢动,只能听着他的指示。

    “渴了。”

    “诶?”

    “我说水!”赵吏对我的态度一落千丈,我甚至都没有弄清楚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我的确是去海阳,但是我怎么会在车上遇见他们呢?

    “冬青,这可乐给他喝。”说话的是白无常,他温柔的对我一笑,我脑袋都开始痛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无常不是在思过吗?

    “夏冬青,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坐车只喝水,纯净水,懂?”

    我一愣,右手边顺势递过来一瓶水,黑无常对我眨眨眼似乎是在让我多包容包容,哪怕是换了个场景,不论是不是他我都会妥协。

    也许只有先适应这种情况才能应付这突来的一切。

    电梯很快到了十五楼,我拿着行李缩在一边,赵吏侧身走过去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两下,我一愣不知他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总觉得有点挑逗的意味。

    赵吏住在电梯直达的十五楼,我住的地方在十层普通房间,但是我现在是赵吏的助理,首要工作就是把他安置好,当他进入洗浴室我掏出手机,幸好还是赵吏送我的智能手机,消息滑出时我受到了惊吓。

    备注为“噩梦老板”赵扒皮的短信——今晚到我房间来。

    手边的行李箱应声倒下去,啪叽一声害的赵吏从浴室狂吼:“夏冬青,你没长脑子啊,箱子里全是贵重物,你懂不懂,碰坏了你赔得起嘛!”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样的赵吏还真有之前的扒皮范儿,不过那个短信的意思是?

    没有任何犹豫我拔腿就跑,关上电梯门那刻赵吏刚好从浴室出来,他急急忙忙冲过来我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幸好他没赶上,不然我可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我的脑海里一直在回想着这几天的事情,从陆路生魂丢失,席放灰飞烟灭,赵吏消失,我受到席放手稿的指引来到海阳寻找夺回赵吏的线索,然而,我来到了海阳真的就找到了赵吏,可是这个赵吏野蛮霸道看上去冷血极了,他不是赵吏,所有人就像是活在一个假象中,而目前还没有机会去打破这场局。

    “|叮”冷不丁一声响,电梯门缓缓打开,我抬头一看竟然又回到了十五楼,而赵吏正怒气冲冲的望着我,眼神里写着我不开心四个大字。

    “夏冬青,你活腻了,放下行李就滚了?”

    “我……”

    “你什么你,出来!”

    赵吏头一扭,示意我麻利点,可是我浑身不得劲,似乎本能的有些抗拒他,“哎哟喂,夏冬青,胆子肥了啊!”他力气大,隔着蓝色衬衫而凸显出来的肱二头肌足够吓到我了,他倒是十分麻利的上前拽着我,“小子,这几天就睡在这。”

    “我下面有房间的!”在来的路上,好好先生白无常偷偷告诉我,赵吏作为着名的摄影师,业界有名的赵恶人,对待助理十分的挑剔,不,是对生活工作十分挑剔,一点不顺心身边人便要倒霉,这次来海阳说是旅游其实是为下一部国际大片采风。

    面对这么强硬的赵吏,我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更何况我还要找到陆路的生魂。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赵吏猛地一拽我往前踉跄几步便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他力气一直都很大,搂着我的时候充满了力量,他独有的味道充斥着我的每一次呼吸,跟以往的拥抱一样,我很怀念也很迷恋。

    但是,我脑海里警钟敲响,这不对,不是这样的,现在的夏冬青和赵吏关系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夏冬青,你跑什么啊?”他轻咬着我的耳垂,我颤抖着想推开他,纹丝不动反而被搂得更紧,“说几句就生气了?你再这样跟苏羽有什么两样?嗯?”他大口的呼吸大口的喘气,笑起来的时候胸腔震动不停,身体被抱得紧紧的,他一只手从腰间抚摸到臀部,在妄想进入时我终于鼓起劲冲开了他的束缚。

    “赵吏,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再了解不过了。”

    赵吏笑着一颗颗解开自己的衣衫纽扣,露出健壮的身体我倒抽一口凉气,感觉不妙我只能跑了!

    “电梯是有密码,你不知道密码就下不去。”

    “可是我刚刚”“我重新设置了,你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怎么会没有问题?我多的是问题,我有大一堆问题要问他,却无从问起。

    “夏冬青,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害怕什么?”赵吏点燃一根烟,换上了浴袍站在落地窗前,远处碧海晴空,美极了。他丢给我一包烟,我接着后又放在了桌上,他似乎很奇怪,“你不抽?”

    “我从不抽烟也不会抽。”

    “真好笑呐,你平常可是比我还抽得厉害,夏冬青,你是不是病了。”

    他笑的很猖狂,犹如君临天下的王者很是嚣张。

    “我不是你熟悉的夏冬青,我是从……从”从过去还是未来呢?我自己都分不清了,我的出现,赵吏的出现,充满了疑惑。

    “对,你不是我熟悉的夏冬青,我认识的那个人从来不会对我言听计从,你这几次倒是蛮听话的。”

    “我其实不是你的助理,赵吏,我来这是要找一样东西的,我”“我知道你不想做我助理,爬上我的床不就是想上位吗?既然做到了就要好好做下去啊!”

    身体一晃,世界都跟着颠倒了,赵吏是追捕猎物的狮子,他欺压在我身上,嘴角冷冰冰的俯身就吻过来,一切来得太快,我就算是手脚并用也不能推开他,就算我有这个心,但是双手却像着了魔一样顺势揽住了他的脖子,身体里似乎有另一个灵魂在说:赵吏,是我的,你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

    这不是我,我的灵魂就这样漂浮在他们的上空,看着两个纠缠的人在互相慰藉,撕下的衣服,露出的锁骨,销魂的姿势,暧昧的喘息,这是一个男人在为他的未来寻求机会,这不是我要找的东西,我只是想让赵吏回来啊!

    “啊……”他的一声闷哼让赵吏更加疯狂,无尽的抽动是他内心的释放,不安的灵魂肆意扭动,一睁眼就是模糊的迷恋,情谜时甚至能为他去死。

    我企图逃离,却发现一旦离开的距离超过一米,我便会被无形的墙壁阻隔,我迫不得已的在接受着他们的欢好,我试图给自己洗脑:眼前的夏冬青是另一个世界的卑鄙小人,他利用赵吏迟早会死的很惨……我怎么能这样想呢,夏冬青不就是我吗?除了我谁还可以是夏冬青?

    一瞬间,那具身体仿佛有了强大的吸力,我被黏上一般迅速回归,脖子处的疼痛让我大叫一声,赵吏痴痴笑着说:“你不是一直奉行坚持原则?就算是要上位也要好好做才行啊,来坐上去试试!”

    我一时间没明白他的一语双关,直到腰身被强有力的托起在往下刺痛着叫出来时,我觉得这个世界都恍惚了,仿佛耳边有海在叫,他们一声又一声吐着白花花的浪,击打,敲击,十八般武艺全部用上才能享受最奇妙的一刻。

    大海与浪花的结合,是心动时才能明白的感觉,热流褪去,我便瘫软在地毯上,紊乱的呼吸着,看着赵吏裹着浴袍离开的身影,我有点痛恨自己,洁白的床单也在嘲笑我,那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今天晚上不用来了。”毛巾搭在我的头上,我听着他的声音有些不太确定,“这几天都不用过来了,你擦一下就走吧,麻利的,别留下什么东西。”

    又是一阵关门声,安静了,就连海都沉睡了。

    我挣扎着起来,身体虽酸痛但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穿好衣服遥望远处的大海,我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日子,阿嬷送我一个洋娃娃,虽然旧了些但是也有了陪伴不是,有一天晚上我回去就看到被撕烂的洋娃娃,它的头掉落在地上,身体里的棉絮丢了一床,我破天荒的没哭,因为我听到窗外孩子们在说:快看他哭没哭没?

    我怎么能哭呢?我甚至是面无表情的把洋娃娃的四分五裂的零件都丢在了垃圾桶里,他们一欢而散的时候我的眼眶早就盛满了泪水。

    破碎的又何止是洋娃娃。

    到了十楼,听到一群人在说苏羽,我下意识想起这个名字,赵吏曾经提过的名字。

    “冬青,晚上有烧烤派对。”白无常递给我房卡,侧身走过去的时候提醒了我一句,“苏羽也来了,她是这次片子的模特,冬青,你晚上要是有事也可以不去的。”

    他的好心提醒让我愣住了,是不是所有人都看出了我的心思?

    “苏羽是他的恋人,虽然是名义上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可以定下来。”

    白无常拍拍我的肩,轻声安慰着,“嘴破了,记得不要吃辣的,不然会痛的。”

    老白还是和那个时候一样,体贴又温柔,但是,我呢?

    晚上的烧烤派对,我没有去,而是在房间里整理席放的手稿,我并没有忘记此次前来的目的。他的手稿里说,在海阳专门为女主建造了一栋别墅,男主亲自设计就是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那栋别墅真的存在吗?不管是不是真的,一切既然被指引,那么我就有必要去找一找了。

    我绕过了他们的沙滩聚会,举着手机照明,迎着一条小道吹着海风真的就找到了那一栋乳白色的房子,四下无人,我趁着夜色靠近。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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