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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重生]我被自己蠢哭了 作者:西西特

    第3节

    “不会喝还学人喝酒。”

    于是这天晚上,顾延抓住了顾冬的一个弱点,并且记了下来。

    电视上显示时间,快十二点的时候,顾冬渴醒了,头痛欲裂的低哼,神志慢慢恢复过来,他后悔的想吞啤酒瓶,这次真大意了,上辈子没醉过,压根不知道醉了会这么难受。

    他揉揉额角,瞥见隔壁床的人眼皮半搭着,明显就是在强撑,“你怎么还没睡?”

    还不是怕你不舒服要呕吐,他困的厉害,大腿都掐过几次了,顾延抬了下眼皮又垂下去,冷着脸,“失眠了。”

    撒谎,顾冬挑挑眉,没戳破,去卫生间洗澡去了,身上很黏腻,他洗完头发,搓了胳膊才想起来忘拿东西。

    “顾延,帮我拿一下内裤。”

    已经快陷到被子里的顾延皱眉,翻了他背包找到一个袋子,抓着条黑色内裤推开门进去,热气和水雾席卷,跟洗发精的香味一起冲进呼吸。

    视野恢复,顾延第一感觉就是眼前的背好瘦好白,线条优美纤细,他不自觉的看直了,却在这时,背的主人转身,他没来得及遮掩眼里的东西,觉得很丢脸,语气不由得恶劣,“你怎么不穿衣服?”

    “……我在洗澡。”

    视线若有似无的瞟瞟某个部位,顾延把脸一绷,下巴收的紧紧的,“你在炫耀是吗?”

    神经病,有什么好炫耀的,就手掌长,顾冬淡定的搓搓,突然打了个寒颤,手一抖,香皂嗖的滑落,滚到顾延脚下。

    “……”

    “捡下。”

    顾延刚要去捡,忽然察觉到来自某个领域的危险,他收回手,“你怎么不捡?”

    把淋喷头的开关关小一点,顾冬眯眼,“离你比较近。”

    下一刻顾延淡定的后退几步,意思明了。

    顾冬眼角一抽,弯身捡起香皂,后来每每想起,他都想吐口血,捡香皂有名堂,务必慎重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主线就是有今生有来世的兄弟情深,不要怀疑为什么主线还没开始之类的,一直在进行!虐渣攻斗白莲和收基友都是支线,集中在大学和工作~!

    啊啊啊啊啊啊!!!最后一次改名,再改就剁手!剁手!!!

    呜呜呜呜,逗比作者还么有放弃治疗qaq

    ☆、12

    第二天顾冬跟顾延去了越江最为繁华的一个区,走在奢侈品集中的街上,似乎空气里都弥漫着人民币的味道,有种什么都买不起的窘迫和局促,有的人来这里只能感受到消极讯息,不敢进去哪家装修极为奢华的商店,担心遭到歧视和轻蔑,之后一蹶不起,也有的人会燃起斗志,很有可能若干年后就在这里拥有属于自己的事业。

    顾冬捧着大杯的冰绿茶,他觉得毛毛的,从早上到现在,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他的背,一回头就什么都没有,大夏天的,愣是给生出了鸡皮疙瘩。

    穿过脚下的马路,再拐个弯就是大片的写字楼,国企私企外企等都聚集在那里,除了一些苦于打拼的小白领,还有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各种名车四处可见,所以很多年轻漂亮的女性,想成名的,成功的,都会出现的比较勤,另一种选择实现梦想的方式,不会被人瞧不起,都有付出。

    “老公,那是哪里啊?好美,我也想去。”

    “咳咳,去不起。”

    顾冬寻着边上的声音看去,大屏幕上正在现场直播越江最盛大的一场豪门联姻,江家的千金江瑗跟夏氏集团继承人夏志远在密密思尔高调订婚,场面奢华到了极致,很符合夏志远的一贯作风。

    双方家长更是达成共识,等女方完成学业便举办婚礼,男才女貌,登对,天造地设,所有的词都是美好的。

    顾冬愣在原地,周围嘈杂的声音一律被过滤掉了,他满脑子都是夏志远有未婚妻了,本来这次来越江是想找个机会见面……

    他眯起眼睛望着屏幕上那对看似很幸福的男女,两年后吗?那时候他刚好大一升大二,多打几份工应该可以送出一个红包。

    顾延吸着吸管,歪头看身边人,又看看屏幕,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本来三四天的行程突然中断,当天晚上顾冬就提出回去,理由是要复习,顾延什么也没说,只是没收了顾冬的小饼干。

    两人回家的日期没通知顾成,以至于进门就被家里的客人给惊到了,没喜。

    顾成一看他们回来,就拿钱去菜市场买菜去了,客人没走,扔掉手里的篮球往顾冬身上扑。

    偏身按住快跟他头撞头的人,顾冬把背包甩椅子上,“盛晨光,你怎么在这?”

    “无聊啊,家里来了三位中年大叔,负责我的数学,地理,英语。”盛晨光把篮球放在手指上持续不停转动,挑着唇角讽刺的说,“一看就没劲。”

    顾冬喝了口凉茶,自然的把茶杯递给顾延,“你可以跟你小叔申请换成能让你一看就有劲的老师。”

    “操,年年申请,都被驳回。”盛晨光锁紧眉,就像一只闹脾气的大猫。

    顾冬了然的挑眉,“你小叔不容易。”不等盛晨光领悟就上楼。

    “他不容易?别扯了,我才不容易,处处让着他,就担心犯病。”盛晨光狂躁的嘀嘀咕咕,快步跟上去,又说他昨天也来了,还说顾成多么多么好,请他吃饭,菜特别好吃,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

    太累,一直没开口的顾延终于失去耐心的投过去一个警告的目光,盛晨光咧嘴,挺有挑衅的意味,很欠揍的笑,那意思是“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下一刻盛晨光就被一本书砸中,太突然,都忘了挡,边上的顾冬低骂了句,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课本,用他的?

    见盛晨光眼中烧出怒焰,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可怕,顾冬幽幽的说,“他打架很厉害,想想上次的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盛晨光脸一变,立刻转移话题,“不知道你们今天回来,我有好东西忘带身上,明天拿过来给你们看。”

    顾冬以为盛晨光只是说说,却没想到隔天大清早就见对方带着笔记本上门,进来还把房门上锁,兴奋的说是从管家那偷来的片儿。

    三人坐在一起,开头就是一句几乎全世界通用的雅蠛蝶,接着是办公室皮椅捆绑py,然后是制服诱·惑,道具一应俱全,口味偏重,全程都是“嗯嗯啊啊嗯嗯哈哈”的娇·喘和淫·靡的水声,以及大概只有顾冬能听懂的情·色日语,而且画面高清无码,简直一绝。

    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瞧里面的动作,盛晨光脸上脖子上都滚出汗珠,呼吸越来越粗重,不停的吞咽口水,他尴尬的用手遮着裤裆直奔卫生间,过了会就一脸通畅的出来。

    顾冬连呼吸都不乱,老僧入定的坐在地上,不时塞进嘴里一块小饼干,上辈子跟赵毅在一块的时候,对方会经常拉他一起看,一开始完全把持不住,后来就渐渐淡定,现在跟看动物世界一个区别,麻木了。

    让他注意的是顾延的平静,自持力和理智都很强,顾冬转而一想,可能是年纪还小,屁大点孩子能懂什么,在他低头清空袋子里最后一点饼干渣的时候,错过了顾延眼底闪过的东西。

    片结束后盛晨光宝贝的收好,好奇的问,“顾冬,你怎么没反应?”

    顾冬眼睛都不眨,“哪种反应?”

    盛晨光坏坏的笑,“就那种。”

    “我多吃了两包小饼干。”顾冬淡笑,斯文老实样。

    盛晨光鄙视的翻了个白眼,换了个人,“顾延,看不懂吧?以后你就懂了。”

    顾延很适时的摆出“是啊,我一点都不懂呢”的天真样,坐书桌前拿起笔和纸写起什么。

    “你发现没?那女的跟你们班的语文课代表有点像。”盛晨光往后一靠,后背贴着床沿,脸上生出帅气的笑容,“别误会,我对年纪小的和同龄的都不感兴趣,还是成熟的女人有魅力。”

    顾冬不发表意见,重活一次,他对男人和女人都不感兴趣了,也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盛晨光撸起t恤,把肚皮对着电风扇吹,“顾冬,你喜欢哪种类型的?”

    扫了眼他露出的一截小麦色皮肤和几块腹肌,顾冬推推眼镜,“安静的,不说话。”

    盛晨光调侃,“找个哑巴就好了。”

    “能读懂我的意思,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不用说,不吵不闹,有主见。”

    盛晨光狐疑,“有那种人吗?”聪明人好找,能读懂意思的就难了。

    “有啊。”顾冬无意识的把眼神落到背对着他的顾延身上,等反应过来微惊,不动声色的很快移开。

    手中的笔一顿,又继续写,顾延在想自己刚才是不是察觉错了?显然没有,就是不想承认。

    盛晨光抽抽嘴,男的有什么用,要胸大屁股翘的女人,话说,难道他们讨论的不是同一个点?

    “顾冬,我听叔叔说你期末考了第五,没想到你这么牛逼,以后我能不能来你这里做卷子?”

    “收费的。”

    “没问题!”

    盛晨光回家就把这件事跟盛明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射射两只橙子小喷油砸的雷~

    这趟旅游,渣攻,师兄,竹马,三位都间接或直接露面了,反应的三件事就是后面剧情的展开点~

    我可能写着写着就把自己好不容易捡回来一点的节操扔了,咳咳,给新来的妹子们打预防针,这个作者以前一直掉节操的,而且还喜欢撒狗血,捂脸〒_〒

    ⊙▽⊙再写写就三万字了,写的好快有木有!给自己点个赞!

    ☆、13

    书房里很暗,厚厚的窗帘把阳光给挡在外面,盛明坐在椅子上把玩新拍到的紫砂烟灰缸,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决定了?”

    空气里有很淡的熏香味,是对方身上常年带的气味,盛晨光捋捋头发,“嗯。”

    砰的一声响,花大价钱和精力得到的紫砂烟灰缸在地上开花了。

    盛明胸口起伏略快,目光阴冷,在他看来对方就是在他和那个少年之间选择了少年,把他抛弃了。

    气氛凝固,盛晨光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试图压下自己的暴脾气,他弯身,手撑在书桌两侧,“小叔,你是不是不舒服?”

    盛明摇头,情绪很低,“晨光,你是不是嫌小叔老了?”

    盛晨光撇撇几乎占据他所有记忆的人,这些年变化不大,穿着丝绸睡袍,软软的黑发贴着有些妖媚的脸,就像是一朵艳丽的花,带毒的。

    终于抬眼,盛明脸上慢慢勾出自嘲的笑,“那就是嫌我有病。”

    盛晨光翻白眼,“小叔,我说过好多次了,不会嫌……”

    椅子在大理石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尖锐声,盛明面孔骤然变的狰狞,“那你他妈为什么不好好在家待着?”

    病发作了?盛晨光动作熟练的把桌上的枪扔出去,“消消气消消气。”

    盛明眼睛赤红,猛地大力把盛晨光推开,他抱着头蹲下来疯吼,声音嘶哑,“快走!”

    把唇一抿,盛晨光带着枪和墙上的长刀离开,书房里传来可怕的嘶吼声,在忍耐压抑着什么,他听的心惊肉跳。

    过了半个多小时,门开了,盛明跟没事人一样,吩咐管家进去把书房收拾一下,盛晨光见他脸白的跟纸张一样,鼻头有点堵,五岁那年是盛家最大的灾难,一场连环车祸就小叔一人救活了,他成了孤儿,所有人都以为盛家没落了,等着踩压,谁知小叔一人硬撑了下来。

    盛晨光在心里叹息,平时都好好的,似乎每次发病都是因为他,“小叔,要不要跟我去打球?”

    跟小时候一样,盛明宠溺的摸摸他的发顶,“好。”

    球场在后花园,上午的阳光灿烂,盛明换了身运动服,有模有样。

    盛晨光右手运球,挑起一边的唇角,“小叔,我要开始了。”

    盛明半蹲着,一眼不眨的盯着他,“来吧。”

    下一刻他就感觉到一股风掠过,等他转身追上去,对方已经漂亮的扣篮,轻松的跳到地上,英俊的脸庞挂起桀骜的笑,眉眼都带着飞扬的神采。

    “晨光,打个赌怎么样?”盛明也在笑,“如果我能防住你……”

    盛晨光脱口而出,“不可能!”从小到大,一次都没防住。

    喘了口气,盛明并不接他的话,“那你就要答应我一件事。”

    盛晨光警惕,“什么事?”

    “还没想到,以后想到了会告诉你。”盛明觉得自己像个无良的猎人,手段太拙劣,好在他本来就不是好人。

    几分钟后球场传出一声怒吼,“盛明,你玩阴的,这次不算!”

    都直呼其名了,可见气的不轻,外围的管家和下人都默默的同情,智商是硬伤,小少爷怎么还是那么冲动。

    盛明达成心愿,脚步那叫一个轻快,身上阴冷的气息都淡去了,可是听到管家的两句话,脸又沉了。

    坐在大厅局促不安的漂亮少年一看到盛明就跟见了阎王一样,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哆哆嗦嗦的说明来意。

    少年把长盒子打开,里面放着整齐一摞崭新的大钞,上面还系了个粉色带花的蝴蝶结,跟他脖子上的蝴蝶结一个样,两份礼物,人财全占,算是显足了诚意。

    盛明接过管家递的毛巾擦汗,脸上的表情全遮掩了,也不知道是指人还是物,“我就喜欢这种清新脱俗的。”

    少年脸一红,怯怯的说,“盛……盛哥喜欢就好。”

    “既然是齐叔的意思,那你就住下来吧。”盛明转身,声音听起来柔柔的,眼底一片冰冷,“管家,带他去客房。”

    盛晨光知道家里住了个瓷娃娃,踹着一肚子闷火去找顾冬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棋子送上门了,小叔要下一盘大棋,收局的时候财色双丰收!

    ☆、14

    巷子里两个少年各靠在一面墙上,一个拧着眉毛满脸暴躁,唾沫星子乱飞,一个神色淡定,不时用舌头舔一下嘴里的牛奶糖。

    “盛晨光,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吗?”

    “什么?”

    “被抛弃的小媳妇来找……”

    盛晨光下意识去接,“闺蜜?”

    脸一黑,顾冬弄掉身上的灰,越过他进门,盛晨光摸摸鼻子,耸拉着肩膀跟上去,讨好的顺顺毛

    “不生气啊。”

    听着哄孩子的语气,顾冬嘴角轻微抽搐,“不管什么事,说开了比较好,自己猜疑只会更加纠结,沟通很重要。”

    长时间的相处,已经潜移默化的去信任,盛晨光点头,“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跟小叔谈谈。”他咬咬牙,一想到那个说话声音跟蚊子一样,扭扭捏捏,特柔弱,一碰就能碎的瓷娃娃,就郁闷的想吐血,尤其是对方见到某人时脸红的时候。

    顾冬嘴角又是一抽,竟然还在同床睡?盛明也真能忽悠,更能忍,估计是快成忍者神龟了才决定放大招。

    “冬冬,你去厨房看看延延切完了吗?”

    在客厅拿鸡毛掸子清扫灰尘的顾成冲院子里喊了声,又进放杂物的房间把地上的蔬菜整理了。

    顾冬进去的时候顾延正在背对着他切藕,下刀快又准,藕片厚度均匀的一片片,排在砧板上挺好看,他不行,只能羡慕。

    拿了块藕片放嘴里,顾冬扫了眼边上大碗里堆放的那些,“是不是够了?”

    “你不吃就够了。”顾延冷眼,连刚伸手去勾藕片的盛晨光都被冰渣子给冻到了。

    把吃了一半的藕片塞顾延嘴里,顾冬端着大碗出去,没注意到他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可盛晨光看到了,但是看走眼了,智商问题,“顾延,你哥又没病,你这么厌恶他干什么?”

    砰,菜刀猛地一顿,藕片蹦地上,顾延冷笑,“关你屁事。”

    盛晨光这暴脾气一下子都上火了,恶狠狠的嚷,“要不是顾冬,你早就残了,神气什么,等他毕业,我看谁还能护你。”

    “离他远点。”

    “哈?”

    盛晨光愕然,他掏掏耳朵,听岔了吧?

    顾成点了炉子,在院里炸藕夹,薄薄两层藕片里面捣进去配好调料的猪肉馅,又蘸了一圈面糊放进沸腾的油锅里面,一会就变成金黄色,外脆里嫩。

    顾延在旁边负责一一夹到盘子里摆好,还在小碗里抓了把葱花撒上面,顾冬和盛晨光负责埋头吃。

    “顾叔,你比我家的厨子厉害多了。”

    “那就多吃点。”

    隐约察觉有道视线,顾冬夹了一块颜色最好看,肉快溢出来的藕夹递到一直在忙活的顾延嘴边,对方不情不愿的张嘴咬了一口,“拿走。”

    顾冬轻挑下眉,每次都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看到这一幕,盛晨光咬着筷子,不爽。

    “爸,我来试试。”顾冬说着就夹了一块藕夹在面糊里滚了两圈放油锅里。

    “好。”

    顾成温和的笑,上次听大儿子说要考越江大学,他以为是少年自负,这次的成绩单给了他重重一击,他感到愧疚,因为他从来没想过大儿子会把书念好。

    “糊了。”

    顾成回过神,懊恼的蹙眉,把糊的那块放另一个盘子里。

    虽然顾冬不知道盛晨光回去跟盛明怎么沟通的,但是第二天对方心情很好,不用想就知道盛明在家偷着乐呢,鱼上钩了。

    盛晨光脑子灵活,反应也快,就是没多少耐心,做两题看几行字就看看手机去阳台练球,一文科生不下功夫去记,态度很有问题,顾冬直接说,不多的语气严厉,“盛晨光,你再这样混,趁早带着书离开,我没时间陪你玩。”

    于是盛晨光老实了,盛明吓的不轻,往常看书就能打瞌睡的人竟然开始背书,还主动问他怎么提高注意力,他不太高兴,努力了这么多年,都抵不上才认识几个月的那小子。

    盛明不高兴,刚被送来,还没开过苞的少年就战战兢兢,b行业不好做,还以为抱到了大金主,没想到一直被晾着,根本近不了身,他很着急,再不取得信任完成任务就要倒霉了。

    高三开学早几天,顾冬一进教室就受到高度关注,各种指指点点,前十基本都是固定的,突然杀进来一匹黑马,肯定会引起很大的议论。

    走廊上,王琪表扬,“干的不错,继续加油。”

    顾冬沉默的接受。

    “你理综稍微低一点,多在这上面下功夫,多做题。”王琪想起了什么,“哦对了,顾延做过今年的高考试卷,已经达到一本线,他除了数学,理综也很强,你们是兄弟,要相互学习。”

    很吊啊,顾冬几不可察的勾唇,“嗯。”

    王琪把耳边的头发撩到后面,充满深意的说,“你那篇作文连我都被惊讶了,推理性很不错。”

    “都是忽悠。”顾冬推推鼻梁上的眼镜。

    王琪嘴一抽,她这个学生什么都好,就是不活泼,没一点青春热血的样子。

    一回座位刚坐下来后背就被戳了一下,顾冬回头,眼神询问。

    “顾冬,你好厉害。”那女生笑眯眯的,一脸崇拜,“语文拿了年级最高,作文还是满分。”

    “只是这次题目刚好比较顺,下次就难说了。”顾冬淡笑,没有十成把握的事他不会把话说太满。

    但是落在那女生和她同桌,以及周围人耳中就是谦虚了,语文课代表对顾冬友善的笑,第一排其他几个前几名的神色各异。

    女生宿舍每晚都有娱乐话题,班里哪个男生的名字出现的最多,那就是最红的,以前是英语课代表,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开头都是“顾冬吃的牛奶糖哪个牌子”“顾冬跟盛晨光谁攻谁受”,宿舍门一关,节操和下限一并丢在门外了。

    顾冬不知道班里女生越来越火热的目光,一天天过去,不止盛晨光勤奋了,他也为了那个目标变的很忙,自动开启了屏蔽模式,晚上会熬夜做卷子到凌晨,让他奇怪的是才高二的顾延也在熬夜。

    “是不是你们班主任跟你说了什么?”比如别以为你是天才就可以散漫偷懒或者谁谁谁拿了什么奖之类的话,所以才反省了。

    “没有。”顾延揉揉发酸的眼睛,“做完了?”

    “嗯,好困。”顾冬打了个哈欠,见顾延也站起来收书,“不看了?”最近好像天天晚上都在看,就是翻页慢。

    顾延身子不易察觉的顿了下,转身背对着他,冷声说,“我也要睡觉。”

    关了台灯,房间里暗下来,静的只有身边人的呼吸声,顾延脑子里还存放着他不经意看到的那张语文试卷,八百字的作文,字里行间的熟悉感让他震惊之后是深深的揣测,他又偷偷翻了对方的所有笔记,不会错,跟《长夜》的作者一模一样,习惯在每句后面来个强调。

    别说学校其他人,连他都没有那样的成熟文笔。

    顾延侧身,见已经睡着的人迷糊的摸索着要抓薄毯就伸手把毯子拉上去,低低的声音自言自语,“你到底是谁?”

    胳膊被抱住,耳边是带着笑意的梦呓声,“红烧肉……”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我都有回的,好多都被屏蔽了,不开心,看着就像是我没回,突然高冷了一样,不开心o(︶︿︶)o

    ⊙▽⊙家里常弄藕夹,很好吃

    ☆、15

    早上顾冬坐在床上穿袜子,脸色不太好,他昨晚可能遇到了传说中的鬼压床,那种手脚被束缚不能动弹的感觉很清晰。

    卫生间里传出水声,门打开,顾冬看到走进来的人,面部肌肉抽动了两下。

    顾延眼睑下挂着两很深的黑眼圈,头顶一撮毛湿湿的,应该用水压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抑郁的气息。

    被看的有点不自在,顾延抬手抓抓那撮毛,去书桌那里把书包整理了一下。

    从来都是一副目中无人狂傲冷漠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这么颓废,顾冬略一思索,古怪的问,“你也遇到鬼压床了?”

    鬼压床?顾延手上的动作一顿,背对着顾冬,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下楼的时候顾成已经把早饭都准备好,三碗白粥,一盘切开两半的咸鸭蛋,一盘清爽可口的黄瓜丝,跟平时差不多。

    “冬冬,如果需要住校的话就跟爸说,爸去学校找老师问问情况。”顾成把寻思了几天的事说了出来,高三是最关键的一年,他虽然是初中毕业,但他听同事提过,晚自习的时候老师偶尔会上课,或者讲一些高考注意的细节。

    顾延垂着眼用筷子把鸭蛋的蛋黄挑出来放粥里,他听到身边的人确信的声音,“在家看书做题安静。”

    端起碗喝了口粥,顾成又问小儿子,“延延,那你呢?”

    顾延冷淡的说,“我不需要。”

    得,自己被困扰的失眠了好几晚,敢情又是白操心了,顾成心里长叹,他忘了,这两人都是有主意的。

    早上五点二十,两辆自行车从巷子里出来,路边扎堆的老人都会看一眼,虽然往来不多,但是也算邻居,加上俩孩子长的俊,自然就记住了。

    “顾冬,这么巧啊。”

    身后传来喊声,顾冬侧头去看骑上来的一辆车,车主是个短发女生,皮肤白白的,眼睛挺大,没想起来是谁,他只好微点头,算打招呼。

    巧?顾冬没看到,对这附近每条路都熟悉,因为习惯会观察四周动向准备随时施展见缝插针技能的顾延可清楚的很,刚才他们路过超市的时候,这辆车就黏上来了,分明是一早就在等着的。

    他的眼底生出轻蔑的笑意,连这招都用,还真有决心。

    短发女生脸上眼睛弯起,嘴角上扬,“上次的事谢谢你,要不是你那件校服,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这么一提,顾冬倒是想起来了,上周五放学的时候他值日,看到一女生磨磨蹭蹭的,涨红着脸,背后的椅子上红了一片,他就把校服递给对方了。

    他多看了几眼,这才观察出点痕迹,好像是班里前十当中唯一一个女生,名字还是想不起来。

    原来那件校服事件是这么回事,握着车龙头的手浑然不觉的收紧,顾延冷冷的斜了一眼,“你能不能让让?”

    “啊,对、对不起。”短发女生立刻把车子骑到旁边,她吐吐舌头,又蹬着车跟上去。

    从这天早上巧遇之后,接下来每天都能遇到,一起上学放学,顺路顺的就跟住一条巷子里一样,同一个班,如果一方有意,那偶然必定会成自然,顾冬知道短发女生叫何景,理综很强,书包上挂着小熊挂件,也喜欢小熊饼干喝香蕉牛奶,有共同喜好,话题就会增多。

    班里人看到何景经常去顾冬座位那里找他,带着课本或者笔,虽然基本都是她在哈哈大笑,顾冬没有明显的情绪变化,但是也够吸引人注意了,一开始他们都很奇怪,以何景的成绩有那么多不懂的问题吗?后来私底下议论纷纷,各种暧·昧的眼神,尤其是何景的几个小伙伴,都很无语,有异性没同性。

    顾冬在这方面有点迟钝,如果不直接挑明,再多的暗示他都不会察觉到,所以暗恋他的人注定因为自己的胆怯和犹豫而失去一次五成五的机会。

    天渐渐转凉了,顾延已经提前进入寒冬,周身冰冻三尺,脸色一天比一天差,谁看了都不敢靠近,遭殃的就是他的同桌。

    高一结束后周昊跟顾延不止被分到一个班,还成了同桌,在一起分进来的原班同学眼里简直是孽缘,在周昊看来是倒了八辈子霉,等回老家一定去祖宗坟头多磕几个头。

    从开学到现在,周昊已经从崩溃到淡定,早自习的时候他在背单词,对方手支着头眼皮半搭着,乍一看是在认真看书,其实在发呆,上课的时候他认真记笔记,对方拿着笔好半天才动几下,接触越久越气人,那种差距让他对自己都产生了怀疑。

    还有比较郁闷的是他的座位在里面,每次出去都要一点点挪,真是庆幸自己瘦。

    这天中午,从宿舍回来的周昊又一次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慢慢挪进去,屁股还把后面的课桌给撞了一下,上面的一摞书差点倒了,惹来好几个白眼,他坐下来深呼吸,然后扯起两边嘴角露出八颗牙齿,笑容灿烂,“顾延同学,下次能不能麻烦你动一下椅子?”

    手中的笔没停,正在解算一道题,顾延挑起一边的眉毛,“怎么?”

    瞥了眼对方草稿纸上一行行分解出的公式,周昊眼中浮现诧异,这么详细,给谁做的?难道顾延之所以拒绝那些女生是因为有神秘女友?帮做题讨欢心?脑洞一向很大的周昊越想越离谱,他竭力让自己停下来。

    “你椅子不往前靠,我没法进来。”

    “你不是进来了吗?”

    周昊脸一绿,气的咬牙切齿,手痒,好想抽过去,然后他把校服拉链拉下来,敞开散火,又开始那套自创的周氏催眠法,“算了,忍忍吧,淡定点,不跟小孩子计较”

    “你哥的女朋友长的不错。”周昊翻开书,随意的说,“我看到他们在科技楼后面的楼梯那里约会,有说有笑的。”他还在自顾自的说,“顾延,你是不是也该找个时间应付一下那些女生,她们每次都找我给你传递情书和礼物,很烦的。”

    顾延猛地站起来,椅子往后一拉,连累后面的课桌都跟着晃动,堆放的那摞书这次真的全倒了,不过男生不敢给顾延白眼,只是不满的小声嘀咕两句就弯身捡地上的书。

    看着风风火火跑出去的人,周昊张大嘴巴,满脸错愕,班里的同学都被这么大的动静给惊到了,突然噤声,个个面面相觑,怎么了这是?

    顾延直奔教学楼后面的操场,穿过去站在科技楼下,没有花费多少功夫就找到自己的目标。

    正是午后,阳光明媚,清秀白净的少年半眯着眼靠在墙边,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轻微下滑,显得有几分懒散,白衬衫袖子随意卷起一部分,衣领被风吹的微乱,微仰的一截白皙脖子若隐若现,而活泼爱笑的少女坐在楼梯上,腿上放着一本书,不时拿笔在纸上写,跟对面的人交流着什么,画面和谐美好的让人不想破坏。

    他后退几步,退到阴影中,蹲下来狠狠的抹了把脸,没法忽略自己的不对劲,疯了,一定是疯了,谈恋爱交女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周昊有女朋友,班里也有几对,他从来都不关心。

    突然跑出来干什么?跟个傻逼一样。

    何景跳下石阶的时候晃了一下,方向正是要往顾冬怀里倒去,顾冬皱眉,刚要伸手阻止,眼前一黑,他听到一声惊叫,何景坐在地上,旁边还站着顾延,眉宇笼罩了一层可怕的戾气,那样子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要被人抢走的愤怒,急乱,濒临爆发边缘。

    站起身的顾冬神色古怪的盯着这会应该在教室午睡的人,“你怎么在这里?”

    顾延垂了垂眼,不着痕迹的抹干净那点心虚,“路过。”

    从地上起来的何景拍了校服上的灰,揉揉被石子咯红的手心,笑眯眯的说,“是顾延啊,刚才还真吓一跳。”

    顾延面色冷漠,何景笑容不减,气氛不出意外的尴尬,顾冬皱了皱眉,把顾延头上不知道在哪碰到的树叶拿下来。

    好像每次顾延都对自己有敌意,何景转转眼珠子,很快就释怀,小孩子心性,谁都会有,慢慢就好了,她拿起书和笔,雀跃的说,“顾冬,你陪我一起去找物理老师吧,毕竟有几处是你勾的。”

    胸口被一股无名大火包围,闷闷的很焦躁,顾延阴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准!”

    顾冬跟何景“……”

    被两道不同的目光注视,顾延相当冷静,就像刚才那三个无理取闹的字不是从自己嘴里蹦出来的一样,他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拉上顾冬。

    何景站在原地看着俩兄弟的背影,总觉得可能有哪里是她忽略了,却偏偏怎么也想不起来。

    操场上有几个学生在打篮球,因为盛晨光的关系,他们跟顾冬打过交道,远远的就大声打招呼,顾冬微昂首回应。

    一阵沉默后,顾延开口,“学校人多嘴杂,一点事就会传的特别夸张,你跟何景跑那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听着冷嘲热讽的语气,顾冬眼睛眯了眯,盯着他看了几秒才移开视线,把手放在脑后淡淡的说,“班里吵,我平时中午都会在科技楼那里休息,何景来找我是因为上节物理课的题。”

    顾延噎住,他哦了声,又沉默了。

    这件事就像个引子,顾延整个下午的注意力都有一些分散,好在那张一贯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破绽,周昊和班里同学都没察觉出什么异常,连老师也不例外。

    放学的时候顾延在教室待了会,直到高三年级下课才出去,看到顾冬跟何景一起去停车的地方,他做了今天第二次很傻逼的事,他骑车跟在后面,一路跟到家,魔怔了一样。

    晚上吃完饭上楼,顾延把书包扔桌上,往床上一躺,脑子转的飞快,嘴里的话说的却一字一顿,还沉浸在那盘梅菜扣肉里的顾冬一愣,“什么?”半响,他奇怪的问,“谁说我喜欢她了?只是算有一两个共同话题的同班同学。”

    顾延抿了下嘴,声音里听不出多少东西,“就这样?”

    “就这样。”顾冬重复。

    发觉自己松了口气,顾延突然变了脸,声音冷下去,“蠢货!不喜欢就直接说!”

    说个屁,对方都没亲口跟他说过,万一会错意呢?顾冬眼角一抽,莫名其妙,是不是这小子的叛逆期提前了?

    “爸是不会同意你找女朋友的,早恋影响学习,别怪我没有告诉你,被传到王琪耳朵里,再添油加醋,到时候有一堆麻烦等着你。”顾延脸部线条绷的很紧,认真的说,“早恋都不会有结果的,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看看书。”

    顾冬拿下眼镜,痛苦的捏捏鼻梁,语调拉长,尾音微扬,“顾延……”

    抬眼,顾延挑眉,“嗯?”

    解开裤子皮带放椅子上搭着,顾冬一脸无奈,“你今天话真多。”还是平时好,多乖。

    顾延做了今天第三次很傻逼的事,他跳起来想踹顾冬一脚,结果自己没站稳,动作跟何景挺像是一个师傅教的,只不过这次顾冬没推开,而是伸出双臂托住他的屁股,给稳稳的抱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射射“豆豆”小喷油扔了一个地雷

    射射“天然呆”小喷油扔了三个地雷和一个手榴弹

    今天也是萌萌哒~

    ☆、16

    世界安静了一秒,顾冬戏谑的挑唇,“你心跳这么快干什么?”

    顾延出奇的没有回击,偏头看虚空一处,眼底有些许慌意和尴尬,他刚要推开,屁股就被拍了一下,身子下意识一抖,整个人都不太好。

    顾冬顺势摸摸,“瘦了。”

    顾延呼吸节奏不易察觉的微快,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嗯。”

    手臂往上移动,停在背部那里按住拉近了些,顾冬半眯着眼观察,发现挺有趣,平时冷冰冰的一张脸,表情也可以丰富,手掌下的身体绷得很紧,像根木头,他有些哭笑不得,被哥哥抱一下至于这么紧张吗,下一刻他凑近顾延的脖子闻了闻,皱皱鼻子,“去洗澡。”

    被嫌弃的顾延嘴角一抽,心里那点异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里顾冬突然惊醒,对着天花板愣了会才回过神,他伸手擦掉脸上的汗水,胸口起伏很快,从在这副身体里面活下来那天起,这是第一次梦到以前的事,就跟磁带倒转一样,噩梦重演。

    顾冬盖住眼睛,眼皮还是跳个不停,不详的预感怎么也挥不去,他干脆摸索着下床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凉水就握在手里,在黑暗中慢慢平静下来。

    床上的一团动了一下,紧接着传来带着睡意的声音,“把窗户关上。”

    顾冬放下水杯去窗边把半开的玻璃窗拉到底,他让顾延往里面挪挪,直接躺在外面,被子里的手随意伸出去,挨到身边人的胳膊,触手的温度跟小火炉一样。

    眼皮动了动,顾延翻身背过去,“我还没睡。”

    言下之意就是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赶紧说,等我睡了就不管你了。

    用力掐掐眉心,顾冬闭了闭眼,“我做了个梦,那种感觉就像是你吃桃子,吃到一半才看到里面坏了,有半条虫。”

    顾延皱眉,“恶心。”

    顾冬轻笑,“嗯,恶心。”

    从心底渗透出来的冰冷一点点扩散,如细尖的铁丝刺进骨骼,顾冬不禁打了个寒颤,索性把小火炉抱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膀,“给我抱一会。”

    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带着一点微乎可微的祈求,顾延抿直唇,又松开,贴上来的身体柔韧纤细,呼吸离的太近了,根本忽略不了,他以为自己要失眠,却没想到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何景还是向平常一样跟顾冬他们遇上,听过顾延的那些话后顾冬就开始寻找何景喜欢他的一些蛛丝马迹。

    班里所有人都看出何景对顾冬有意思,往往随意一瞅,都能从她的眼睛里和笑容中捕捉到一样东西,那东西叫迷恋,偏偏顾冬本人不知道。

    第二节课做完广播体操后操场上的学生都往教室走,何景跟顾冬走在一起,没说上几句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上来的几个女生打断了,是别班的,身上的八卦气息很浓,她撇了撇嘴。

    中午顾冬没再去科技楼那里休息,换成去物理老师办公室听课,他的理综里面物理最渣,王琪很着急,一沟通完就来把他带走了,偏科毕竟不是优势。

    来补课的还有几人,他们看到顾冬拿出一个蓝皮笔记本,离最近的学生偷瞄了眼不由得又多看了看,惊叹的说字真好看,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有人认出不是顾冬的字,那字工整漂亮,一看就是女生的字,这里顾延同学躺枪。

    这件事传到何景的耳朵里的时候,她正趴在桌上歪头跟同桌聊天,面对周围人暧昧的眼神,她只能咽下所有的疑惑掩盖掉不自在,笑着转移话题。

    没有人知道,她也对顾冬特别重视,经常带在身边的那本蓝色笔记本好奇,三年级的理科班成绩好的女生不多,就那么几个,她都认识,物理较突出的除了她没别人,所以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是外校的女生,这里顾延同学又一次躺枪。

    何景心不在焉,上课走神,状态很差,王琪抑郁了,有意无意的观察顾冬,发现没异常后根据当了两年班主任的经验猜测出是一种可能,于是把何景叫到办公室,直接进入正题。

    何景脸一红,后来越来越红,“我们没在一起。”

    我有特殊渠道拿到一手资料,当然知道你们没在一起,王琪把手交握着放在桌上,失望的看着自己看好的学生。

    何景低着头,不吭声。

    “听老师一句,把态度端正,别荒废了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等考上了大学,才是你们可以放松的时候。”王琪眼中浮现回忆的神色,开始搬出经常挂在嘴边的一段话,描述大学有多么多么美好,多么多么自由。

    谁听了都会忍不住去憧憬大学,心中的志向瞬间扩大,何景也不例外,笑着嗯了声,打了招呼转身离开。

    王琪往椅子上一靠,她宁愿相信母猪能上树,也不相信顾冬谈恋爱了,一个有明确的大目标,能坚定决心的人是不可能有闲心谈情说爱的。

    顾冬不知道王琪跟何景说了什么,只收到一个纸条,上面是个笑脸,外加一句“一起努力”。

    班里的氛围变的紧张,书推的老高,每个人都在为自己奋斗,他第二次体验高三党的压力,没有丝毫轻松和侥幸心理。

    一排排高大的梧桐树叶子枯黄了,偶尔吹来一阵风,凉凉的,让人感叹季节的变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顾延每天都在教室做几道题才离开,周昊注意过两回,还以为是跟那个神秘女友私会,没想到是等他哥一起放学,为这事,周昊还拿来取笑顾延是个跟屁虫。

    跟往常一样,放学后顾冬跟顾延骑车离开,他在路上买几个豆沙包,一回到家,他跟顾延对视一眼,都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对劲,平时这个时间顾成都在厨房忙活晚饭,今天太安静了,把自行车停好,俩人一起进去,扑进鼻子里的是一股香水味。

    顾成的房间站着一个穿着打扮时髦的女人,大约三十多岁,保养的很好,虽然从上到下都显的雍容贵气,但那种骨子里的俗气还是遮掩不掉。

    看着向他这里走来的女人,顾冬眼皮又开始跳了,跟照片里的邻家女孩模样截然不同,他还是认出来了,张文清,顾成的前妻,这一世跟他撇不开关系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更完收工,碎去了,好困。

    ☆、17

    第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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