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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 皇宠+番外第54部分阅读

    耽 皇宠+番外 作者:肉书屋

    耽 皇宠+番外第54部分阅读

    ,然后露出尖锐的兽牙咬住雪狮毛绒绒的耳朵!!

    “吱!扑哧!”明明是银狐的叫声,在夜里带着诡异,比那些可怕野兽的叫声更更害怕。那双琉璃狭长双眼带着血气,根本不似一般动物。雪狮耳朵直接被咬出血,染红白色毛发,棕色双眸迸出亮光,回头张开巨大獠牙咬向银狐!!

    “嘭!“雪狮被撞在地上,脑袋有些晕眩。他没有想到明明看起来比自己小的银狐,会这么有力。银狐竟然直接用脑袋狠狠撞击他,撞得雪狮獠牙作痛,差点要断裂之势。

    银狐全身上下犹如铁片做成,坚固地可怕。

    银狐双眼凶残瞪着雪狮,牙齿更加用力,仿佛要咬断雪狮的耳朵,血流的更多……

    雪狮在雪山上就是个王者,根本没有野兽敢和他较量。而且他血统纯正,又是通灵性的神兽,一般普通野兽哪里敢靠近他。没想到,如今竟然碰到了只山野凶兽。

    银狐原本就是无人饲养之物,从他睁开眼出生那刻,便只会从别的野兽嘴里抢食,便只会撕咬打斗。一旦闻到血,激起身体里的好战因子,那双琉璃双目便会变得通红……

    雪狮没有碰到过如此强硬对手,想翻身四肢却被死死按着。棕色双眸回头瞪着银狐!毛绒耳朵全是血,棕色双眸因为疼痛萦着水雾。但却依旧凶狼!

    银狐狭长双眼拉长,像极发现有趣之物。终于放开尖锐牙齿,银色脑袋凑近雪狮,伸出粉红舌头舔过雪狮双眸。

    雪狮四肢一抽就要挣扎,银狐一巴掌狼狼打在雪狮脑袋上,打地失血的雪狮脑袋晕眩……

    “吱!”银狐尖锐牙齿隔着皮毛在雪狮脖颈血脉出磨蹭,警告意味明显。

    银狐约雪狮三分之二般大,却孔武有力地将雪狮打晕厥,然后咬住雪狮的后肢,就这样把晕眩的雪狮直接抱走!?

    琉璃色狭长双眸带着满意,古怪的银狐就这样把雪狮一路拖走,准备将雪狮带回自己的窝……

    雪狮初来桃花林,所以人生地不熟还不知晓。

    这三年来,在这桃花林有两个干万不能惹……

    一个便是神医谷谷主墨尘封,因为双腿残废只能坐在轮椅之上,性情早就不如从前般温柔,反而变得古怪之极,冷酷无情,让人闻风丧胆。

    而另一个便是墨尘封带回来的银狐,因为好战恶斗练的一身本事,在桃花林离早就称王称霸,没有任何动物敢打扰他。而桃花林只所以没有虎豹,原因便是,都成了这只银狐的腹中餐……

    一些躲在桃花树后的动物,害怕地看着银狐一路拖走雪狮。抖抖身子一颤,又一只没长眼晴的野兽要沦为银狐的肚中餐。有些胆子比较小的,直接捂住自己双眼不敢看。

    有些动物悄悄跟在银狐身后,想看看银狐吃剩下雪狮,会不会给他们剩点肉末。银狐耳朵微微一动,琉璃双目瞪向桃花村后,仿佛可以穿过衬干看到他们。银狐嘴裂开露出诡异笑容,发出‘桀桀桀桀’恐怖笑声……

    没到一秒,那些还打着主意的动物跑地一只不剩。实在是,这只银狐不好惹!!

    银狐冷笑一声,继续咬着已经晕原的雪狮往窝里……

    夜色正黑,桃花林只看到一只巨大的银狐抱着一只更大的雪狮。画面古怪之极。银狐时不时停下换另一边咬拖雪狮,而且咬的极有技巧,根本没在雪狮四肢上留下咬痕…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银狐琉璃色双眸里带着满意,偶尔哼哼两声表示愉悦。

    费了一番时间,银狐终于将雪狮拖回山洞。一进山洞,银狐便迫不及待扑上雪狮的身躯,身子紧紧压着雪狮不断厮鬓。银色毛发蹭着雪狮白色毛发,有些染上雪狮耳朵上的血渍。山洞里隐隐有暧妹气息散出,野兽发情气息……

    银狐粉红舌头在雪狮紧闭的眼睛上舔舔,然后压着雪狮,下身直接寻到雪狮后面入口,直接用力插一入!!?

    “嚎!吼吼吼!!”被银狐打晕厥的雪狮,觉得自己肠子像被插入一根铁棍般疼痛。嚎叫地睁开兽眼扑腾。

    银狐用力一压,雪狮竟是甩不开!?

    银狐咬着雪狮脖颈处,后面继续狠狼挺一进。一只银狐竟然压着一只雪狮……在一逞兽欲?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古怪……

    血腥味在山洞里蔓延开,耳朵流血疼痛,脑子被银狐打地头晕目眩,现在后面更是像是被插入一木棍。一向高傲尊贵的雪狮,哪里受过这种哭。棕色双眸眼泪一流,哭地毫无形象。

    看到雪狮哭,银狐狭长眼睛更亮,下面竟是更加激动挺一动,压着雪狮不断侵一犯。粉红舌头时不时开心舔一舔雪狮哭涕双眸。

    银狐银色爪子还在雪狮巨大毛茸茸脑袋上一拍,略显豪气,仿佛在说: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嚎!喙!!”雪狮壕叫不止,它从小到大,没这么疼过,更没这么没面子哭过!!

    夜黑风高,住在桃花林的野一兽,听到山洞里传出雪狮凄惨的叫声,都同情地抖两抖。想也知道一定被银狐吃进肚子,只是吃法,似乎和以前不同……

    做一场梦001:金牌管家

    国庆特典:金牌管家

    “御,小玉若是不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孤铭冷眼对着他座下恭顺的人,下达着命令。

    他叫冷御,是孤氏的大管家,孤铭最忠心的狗。孤铭十三岁时偶尔在路上捡下一个伤痕累累、浑身是血的”东西”回来,还真没想对押对了宝。这些年来,他的投入产出比还真让人满意。

    后来的十年时间,这条狗对他忠心不二,鞠躬尽瘁。先帮他从五个兄弟里脱颖而出,得到孤家老爷子的青眼有加,逐渐排除异己,让那几个竞争者连孤氏的一根毛也摸不着,接着孤老爷子刚好中风住院,孤氏大权掌握在了年青的他手里。冷御低垂着头,恭敬而艰难地答了一句:“是的,少爷。”

    无论他的少爷下达什么命令,他所能做的便是努力完成,使命必达。

    无论……用什么手段。

    他是业界公认的“金牌管家”有这样的好口碑,原因不在于有最精湛的管家资质,能品出红酒一年的差别、做一手御厨级的大餐,神一样的家庭理财、聚会筹备、外交事务、接待手腕……而在于,他能让主人“心想事成”。

    现在,他回去地下室,在自己狭小的衣帽间里开始换衣服。

    脱去自己中现中矩的管家礼服,穿上舞者最炫目、性感的“战衣”。

    最有弹衣、薄如蝉翼的黑丝舞衣,紧弹着肌肤,勾勒出身体美妙的形状。银丝均匀地混纺在织料间,最顶级的水晶点缀其间,或大、或小,如黑幕里耀眼夺目的星辰。

    若是走到舞会中间,那一身银丝和水晶一定会成为最耀眼的存在,他,会成为会场的焦点。

    然后,把美丽的羽毛面具轻轻挂在两耳上,眼轮上下一周嵌着闪闪的晶片,羽毛漂亮而张扬地遮住他白如细瓷的脸孔。

    最美丽的舞者,现在静静地坐在黑暗中,右膝向上轻曲,右手轻搁在膝上,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如一座神曲的飞天,又如一个艳绝天下的深邃思考者。

    他其实是有些怯场的,毕竟,他的舞蹈只在少爷面前跳过,在他烂醉的那个夜里,他带着面具,在他面前舞了一曲,然后……在大醉中,如愿以偿。汗血和鲜血的一夜洗礼,他以为他和他更近了,没想到……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改变。

    他是主,他是仆,就算是金牌管家,也不过是个首席仆役长。就算自动献身,也只敢趁他醉了,早上抱痛离去。一切,不过是春梦一场……梦醒了,随梦了无痕。好了,忘掉恐惧吧,冷御。就算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跳舞,可还有面具,不是吗?孤氏大院的旧钟发出厚重的声响,现在是晚上九点。冷御轻轻地起身,黑色的舞衣下摆与紧身的裤发出沙沙的摩孕声。

    他从整齐的衣柜内层拿出一张邀请函。前不久还在一个妖娆的高级舞者手里,后来他打晕了他,把他绑到某个无人仓库,今天,由他冷御顶替那个家伙出场。

    目标是——魔氏的当家,魔天。

    那个抢走少爷新宠小玉的家伙。如果心甘情愿的投怀送抱、朝三幕四,还写了分手信的,也叫被抢走的话。

    那么,唯一能让不玉回到少爷身边的办法,也只有这个了让魔天有新的目标,让小玉明白魔天喜新厌旧的本性,然后他会老实回到少爷身边。

    而如今,是时候由他出场了。

    小玉也算是当今影视届的小天王,刚主演了一部红透半边天的国际新片,虽然在里面只是邪恶的配角,出场后被boss打了两场就gaover掉了,不过这也是华裔脸孔在好莱坞首次呆这么久,虽然被boss揍得的确有点惨就走了……吐血而亡、死无全尸……

    魔天得了这小玉,高调的很,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重要的并不是他得了个新玩物,而是这玩物上周还被媒体拍到他与孤氏总裁孤铭同居,上了八卦周刊封面。

    这赤果果的夺人所爱,真够劲爆。也许他要的便是这种劈腿的效果!堂堂孤氏总裁被人甩,真够狗血的。

    恰逢中秋节,魔天又新得了新宠,于是办了个名为“群魔乱舞”的私人舞会。甚至还向孤铭发了邀请函。邀请函冷御见过,里面的落款是两个人的名字,字迹亲昵,足以让自己的少爷炸毛,又害孤府少了几个价值连城的古董摆设。

    ……冷御进入魔氏大别墅,相当轻易。他一身夸张的舞者装束,包裹着性一感修长的身材,直把放行的保镖看得鼻血都要喷出来,哪还有脑子仔细核对身份……

    他是被关在铁牢子里,从五层楼高的大厅上空缓缓坠下,悬在离地两米左右时,固定不动,然后在半空中舞蹈的。

    他被安排在第四个出场,前三个舞者已经把舞会的气氛调动起来了。

    这魔天果然不同于少爷,更加放荡不羁,整个舞会的气氛更”04,到处穿梭着衣着暴露的三点式兔女郎和俊俏的服务生,最底层的高台上甚至还有两三个舞娘和少年正在跳十八禁的脱衣舞。

    当他终于出场时,现场似乎有着小小的震动,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穿黑衣的舞者,前三个穿着白、红、紫的舞衣,身上贴着各种闪亮的晶片,在灯红酒绿的映衬下更加耀眼夺目。

    而他,一身黑衣,像被囚禁的恶魔,或者,天使……

    音乐的鼓点慢慢响起,冷御随心所欲地动了动手指,然后是手臂,脖颈,头、身子,腿,脚……身上所有的细胞,都战票起来,融入到音乐与节奏中。

    现场喧嚣的声响弱了起来,连那些正在扭动的脱衣舞娘和少年们,也着,放慢了身上的动作,不约而同地注视起这个铁牢中的黑衣舞者。

    那如夜天使、黑恶魔的戴着面具的舞者。

    “那是谁?“魔天懒懒地端着酒杯,把雪茄吐了个好看的烟圈,轻喷在不远处小玉的脸上,满意地看着小玉娇嗔了一下。

    他身侧的轮椅上的年青人笑着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肯定不是那个原先的舞者。原先的舞者,是我在一个夜场时发掘的,我最少看过他舞过三次才敲定他来这里表现……而现在这个……与他的风格迥异……明显比原先的家伙更优秀,更诱人……”说话的这人正是魔天的弟弟魔翊。有着比小玉还出色的脸,却略显苍白病态。可惜了,一辈要坐在轮椅上……

    魔天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铁笼中的舞者。魔翊说的很对,那个“替补”舞者更诱人。

    他并不是个玩物丧志的人,他其实对这些玩乐并不感兴趣,他的绯闻不过作秀而已。上床,谁都可以,有钱就可以了:下了床,谈感情也太虚伪了。

    他感兴趣的只不过是如何让自己变得更强,让那些敌人或对手死得更惨,或者,生不如死。

    但是现在,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被那个舞者的舞迷住了。在场的那些蠢货也一样,该喝酒的把酒灌到了鼻子里,该往前走的停住脚步被人踩了脚还不知道叫痛,就连小玉也被吸引住了,直勾勾地瞧着那人,忘了和平时一样,24上时腻在他怀里撒娇卖萌……

    能惑人心质的,都是妖孽。这是临死前说的,一个女人守了男人一辈子,居然输给一个低三下四的夜总会b,她真是死不瞑目。所以魔天对于这些惑人的东西相当有抵抗力,他抵抗的方式是毁掉。

    真是……勾人的妖孽……魔天邪邪地一笑,轻垂下饱含欲望的眼眸,轻啜了一杯酒。

    酒是佳酿,人是佳人。冷御跳着一支谁也没有跳过的舞,或者说,他只是在随心所欲的摆动四肢,不需要彰显任何技巧或高难度,只不过压着节拍,用自己的身体表白。

    那是一只快歌,冷御只不过是在讲述一个青年在冷漠都市的迷失,灯红酒绿之中的寂寞寒冷。身休想要解放孤独的束缚,痛苦挣扎。这个城市只复制同样的人、同样的心,一切都这样干篇一律、麻木不仁。没有人关怀一个独立倔强的人格。个性被吞没、迷失……冷御时而奔放,时而如扯线的傀儡,每个静止都恰好压着最对的节拍,每次静止后都是一次新的激越与爆发。现代感而后现代主义的动作,表现着人如机械般生存的现状。

    人们不由自主,如同被感染病毒的丧尸,压着冷御的节奏。他动,他们动:他停,他们停。所有的砚众,成为他的忠实拥泵,成为他的裙下之臣。

    连那个专管放笼子下去的技师也看呆了,忘了按启动键,忘了把五个舞者放下来,把这第四个舞者扯上去幕后。

    现在一曲终了,冷御还独自悬在那里,接受着众人的膜拜,无数只狂热的手,都冲上去抚摸那个铁笼,坚固沉重的铁笼都变得有点晃荡……冷御咬牙,又一曲了,怎么还不拉他上去?

    这一曲,是慢歌,原本是由一个国际知名的软体女伶来做软体表演,把身体曲成各种形状的那种,结果,那女伶在那气得跳脚,下不去……冷御也只好继续舞了下来,用另一种舒缓的演绎方式……

    曲子叫《恋》,有些哀婉缠绵,是首爱情曲。冷御想到中曲最经典的化蝶,似乎有些异曲同工。但这首是西式的,更添些优雅。冷御的身体本能地做着更温柔的变化,如蝶、如天鹅、如孔雀。

    那些美丽动物的交颈,那样美妙。虽然他是独舞,可在灯光巧妙的照耀下,自己与影子做着美丽的互动,如同自己在与影子对舞,那样对称又和谐,几乎分毫不差。如若刚刚的热舞high爆全场的话,现在这曲慢舞就太过征服人心了。所有的人都被这蒙面的优雅舞者震撼了!原来舞,可以这样跳。

    这是真正的灵魂之舞。刚刚那个燥动、寂寞的都市灵魂,像是穿越到了古色古香的年代,用着最慢的节奏,画着山水墨画。一勾一带,都风情无限,引人遐想……冷御在缓慢的转身中,已经把全场都瞧了个遍。那个轮椅美少年旁边那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家伙,不就是魔天吗?小玉也在他旁边,卑微地讨着好。

    魔天与他的视线猛地一撞。

    火花四贼,哪怕是隔了面具。分明听到滋滋的声音,像电流。

    魔天很清楚他在打量他,冷御也很清楚那人正紧盯着自己……冷御慌忙把目光转到别处,却依然觉得那人用野幕般的目光灼热地锁住他,无形的压力袭来,让人窒息。那是种猎手的目光,志在必得。一旦标记,不到手绝不罢休。冷御的心脏狂跳着。看来,他今天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那禽兽,被自己吸引了。

    做一场梦002:与恶狼的较量

    002:与恶狼的较量

    “这个人,有点儿意思。”魔天一仰脖,饮尽杯中猩红的液体。魔翔笑了。他哥哥现在的表情,可不是有点儿意思,是非常有意思。就像小时候垂涎一块美味的点心,心中特别喜欢。一边馋得慌,另一边可又痛恨自己被这小小的东西诱一惑,意志动摇,又爱又恨,表情精彩极了。

    “告诉那四号舞者,结束了请他过来,魔少请他喝一杯。”魔翔对旁边的管事吩咐了一声。

    管事去的时候,“四号舞者”才刚刚被拉上后台,胸口轻喘,鼻尖私下巴还淌着汗。舞者轻薄的衣衫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深v的领口露出优美的锁骨,背后的半透明设计,让整个美背若隐若现,他的皮肤在黑色夜舞服的映衬下显得更白,面具下的双眸比他身上任何一颗水晶都明亮,管事觉得自己全身的皮子都崩紧了起来,全然没有先前的嚣张气势。

    “您好,您的舞技实在太精湛了,魔家少爷请您下去喝一杯。”

    “哦?魔家少爷?是哪一位。”冷御记得这魔家是有二位少爷的。大少魔天,二少魔翔。

    “是魔翔少爷。”冷御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难道刚刚通电的一瞬间,是自己的错觉?又或者那混蛋叫自己的弟弟过来叫他?不过想再多也无宜,下去会会他们。

    “请稍等,我稍微换件衣服。”要穿着这件火辣的舞服去喝酒,的确有些唐突魔家二少。魔翔是位享鉴国际的青年钢琴家,和他哥哥的名声还真是两个极端。一个是人人爱戴的艺术家,一个是人人惧怕的恶棍。冷御在后台柜里找了半天,没一件正经衣服,只好随便换了条不透明的裤子,又找出一件短西装,可惜太过花哨,前面衣领和肩头镶满水晶假钻,他只得勉强穿了,穿上去才发现这西装别有洞天——身后居然有一对白色的翅膀。

    管事又催了一回,他只得无奈地穿了这一身“不伦不类”的衣服下去。魔翔安静地坐在轮椅中,看见那个身姿曼妙的舞者远远地走了过来。不禁微笑。有的人,一举一动都是诗,就像这个舞者,连走路都像是在优雅的舞着。

    他穿着条漆黑的长裤,把自己包裹的这样禁欲,可上身的小西装却这样夸张耀眼。西装里面还是那件深v的舞服,露出白皙结实的胸肌。这样又禁欲、又性感的混搭,在他身上却这样——和谐。真像只诱人入地狱的小恶魔。可是这只热辣的恶魔,却有一对白色的翅膀,夸张地支在背后。

    “你跳的真好,今晚月光都因你失色。要喝点什么?”魔翔指了指仆从托盘上七八杯各色各款的酒品。冷御依然戴着面具,星辰一样闪亮的眸子打量了托盘一圈,拿了杯香槟,顿了顿,轻道:“享受今晚,谢谢魔少。”

    两人一碰杯,都一饮而尽。魔天静静地在身边瞧着那人的一举一动。他不卑不亢、礼仪方面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这个家伙,绝对不简单。他身上有普通舞者不具备的良好仪态与气度。魔天不动声色地通过蓝牙命令着自己的暗察系统:“帮我查一个人的资料。就是现在正在与二少爷碰档的那个人。要s级追踪。”s级追踪,也就是全天候追踪,卫星定位。

    “是,大少爷。”冷御一边与魔翔对饮,一边用余光观察着旁边魔天的动静。云玉依然腻歪在他怀里,一点羞耻感也没有,这让冷御有些愤愤。上个月他还用同样的姿态纠缠着孤铭,故意在他面前上演限制级动作片,在屋里叫床一整晚,专门叫他在门口值守,可茶没凉透,他马上又勾搭了新宾主。冷御端着空空的酒杯,突然有一刻的恍神。

    人是多么不知飨足的动物啊!如果孤铭对他有对云玉十分之一的爱,他愿意为孤铭粉身碎骨。

    也不对。就算孤铭不爱他,一丁点也不爱,他不也在为他奋不顾身、以身诱狼吗?冷御的嘴角浮出一丝落寞的自嘲。冷御啊冷御,热脸贴着冷屁股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呢?

    他不傻,他只是习惯了付出。他收不回来。

    魔天好像突然被那一丝敏感脆弱的笑给击中了,觉得那个戴面具的家伙实在很有趣。至少比他怀里甜腻腻的家伙有趣多了。

    他现在甚至连假扮亲热都不愿意,突然冷冷地道:“小玉,今天是中秋节,舞会结束,你要回去陪你的家人吗?”

    云玉羞涩地睁起媚眼,后指轻搭在他胸口画着圈:“人家不要嘛,人家要陪你。”

    家人算个屁啊,他的家人还住在贫民窟,他现在的明星身份要是回去那里,岂不是被媒体乱写?

    他这样高贵,早和那帮穷鬼划清界线了!魔天有些兴趣缺缺,懒洋洋地抬起眼道:“来人,送云玉少爷回去,回家也好,回酒店也好,总之十分钟内在我面前消失。”

    最讨厌不识时务、死缠烂打的家伙了。就像有的人喜欢在欢爱后赖在他床上,他提醒了还不听,最后只能被他一脚踢飞出去。世人都说他是恶棍,他只不过是更直接一点表达自己罢了。

    他这辈子,不想让自己受委屈,所以只好让别人受委屈。如此而已。

    云玉没有让保镖押他出去,他愤愤地理好白色的小西装,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冷御。从刚刚魔天的目光他就本能地感觉到了潜在的威胁。这个马蚤货,马蚤爆全场,现在魔天一定是要支走他,去勾搭这个贱人。真没想到自己才两个星期不到就被厌倦了,真后悔当时弃了孤铭,跟了这魔天。

    要不是看在魔天刚刚收购了美国最大的娱乐公司,为了他的前程着想,他才不会这么决绝地投奔他呢!

    现在云玉有些后悔自己不留后路了。

    他当时太心急,以为要攀高枝了,随手用一张便条贴写的分手信,一共五个字:分手,不解释!

    然后贴在了孤铭的私人电脑屏幕上。

    想必他气疯了吧……

    云玉与冷御目光厮杀了一会儿。云玉总觉得这个舞者的眼神这样熟悉,似乎在哪见过。冷御却有些得意地见着他被驱逐出场。

    宾果,计划成功了一大半。不过冷御没得意多久,下一秒,一个沉稳讥俏的声音突然贴在他耳畔说:“你是天使,还是恶魔?”冷御回过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魔天居然贴到他身边,还理所当然地探过身子,亵玩起他背后的翅膀来,像在逗一只鸟……冷御也不答他,只是盯着云玉的背影,道:“你的小天使走了……”

    云玉喜欢穿白色,因为他要保持清纯的状态。他说要把每一夜都变成第一夜,当然他们孤府时一个帮他清理过的小仆从偷偷在下人房里议论过,说云玉少爷的菊花有点松……魔天紧盯着冷御,道:“你不会是在吃小天使的醋吧?”说完恶意地把冷御肩后的翅膀狠地一捏,冷御都觉得自己的西装快被这恶棍给撕破了……

    魔翔现在见大哥过来勾搭上了这舞者,在中间插了个脑袋说:“喂喂,大哥,你可不要欺负他。

    “怎么会呢,我疼他还来不及呢。”魔天重重咬着“疼”这个字,听起来暧昧十足。冷御突然觉得脑仁有点疼,这个男人征服感强大到让人无法忽略,以这霸道、侵略的目光来看,今晚会变得很棘手。

    “快十二点了,我们去赏月。”魔天突然在大庭广众之中打横抱起冷御,直通通地往电梯走去,直接按了最顶层。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冷御都来不及挣扎一下……

    关电梯的一瞬,魔天对着魔翔道:“舞会交给你了,弟弟。”冷御现在寻思着如何脱身,要不要继续深入下去。云玉今日吃了瘪,但不代表他会对魔天完全死心。但自己再这么折腾下去,最后的结果可能无法预计。

    到了天台,夜风一吹,冷御不禁打了个哆嗦,忙从魔天这恶棍的手臂里挣扎出来。

    天台相当广阔,还被建成了露天咖啡室和游泳池、后花园,魔天这厮还真懂享受。天台现在只有他俩,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冷御脑仁又疼起来。他的确是金牌管家,可他不是蜘蛛侠,不能吐出蜘蛛丝来一晃荡就逃跑……

    回头看,魔天目光灼灼,像黑夜里盯上猎物的恶狼。他是混血儿,高鼻薄唇,轮廓美好,眼眸是湛蓝的天空色。若是不计较他那恶棍的声名,倒真是一副好皮囊。魔天上了天台,似乎有些变了。戾气有些被磨灭,整个人变得放松了许多。或许是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现在不像是个运筹椎握的恶棍boss,每天都在算计着如何吞并别人的公司,让别人倾家荡产,贱卖家当。他现在更像是个艺术家,正在赏月观星。魔天一句话也没有说,紧拉着冷御的手,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抬头看看天空。冷御被盯得有些发毛,尴尬地开口,居然是这句俗得不能再俗的话:“今晚的月亮……真圆呐……”

    魔天像是被他逗笑了,再一瞬又恢复到刀枪不入的冷酷状态:“月圆之夜,就不怕狼人会变身吗?”说着做了一下狼人嚎叫的表情,极尽夸张。冷御笑道:“那善良的人类是不是要想着如何逃出狼口……”

    “你敢……”

    “……请问人狼夫人,何时放小人回去。中秋月夜,人狼夫人应该陪家人一起度过,而不是陪小人这样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魔天轻飘飘地瞧了他一眼道:“陪我一晚上,怎么收费?”冷御不禁爆出一背冷汗,这么直接?

    于是挺起小胸膛:“对不起,我卖舞不卖身。”

    魔天突然笑了,道:“面具都不敢摘,想必是有副好身材,可没长着好脸蛋。就凭这样你还敢和我玩欲擒故纵?”

    “……”冷御无语。

    “一百万,不算亏待你。”夜场里最贵的b也没这个价。

    “对不起,魔天少爷,我只是个跳舞的,不是b。”冷御嘴里拒绝着,手里也没闲着,要逃出狼爪。

    “一百万,美元。你跳一晚上舞才能赚多少?五千还是六千港币?”魔天诱惑道:“不如,你想想清楚。我开的价已经足够优厚了。”

    “对不起,我想我要回去了……”冷御心中骂着魔天八辈祖宗。

    魔天突然笑道:凯我母亲夫人活着时曾说,这个世上没有所谓的坚贞,一个人若还没有堕落,只不过是诱一惑不够大……你要多少?”

    “……” 认死理啊,爷不奉陪了。冷御抓狂。和这恶狼讲理,哪里讲得通。

    “……好了,goodboy,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就犯。例如把你逼得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没工作机会,或是拿你的家人朋友的前途性命来威胁你,又或是找一大堆黑鬼来轮了你……”是人就会有弱点,有弱点就会被我找到……到时候你不从也得从。但是今天过节,花好月圆,我真不想把你逼到绝路。那么,开个价吧,花钱买开心,我们双赢……不好吗?”

    看着越凑越近的嘴唇,冷御终于觉察出自己有了“贞操危机”

    再不出手就是sb啊!冷御突然发力,一招反擒拿手,直接脆出了魔天的禁锢。魔天眸子一暗,没想到小白兔急了也咬人。

    虽然冷御练过防身术,但他事先已经做过研究,魔天走路拳道黑带,真找起消耗战,他一定落在下风。

    于是,他猥琐地扭动小手指的装饰戒指,一枚飞针笔直地发射向魔天的脖子。

    一滴血从飞针处蜿蜒而下,在月光下无比凄美绝艳。

    魔天被暗算了,中了麻醉针。

    五分钟,他只有五分钟的逃生时间。冷御夺路而逃……

    做一场梦003:我叫墨尘封

    003:我叫墨尘封

    五分钟,只有五分钟!

    一分半钟下电梯,一分半钟去停车场取车,他的车子离电梯比较远,一分钟内把车子开出去,出门还要安检,这是最后的一分钟。

    逃跑真是争分夺秒,希望自己这次可以平安过关。

    一切如冷御所料,他成功地把车子开了出来,又在车上迅速地换了身正常的西装,把面具取了,准备通过关卡。前面还有几辆车,只要没意外,他就能逃出这里。

    但是,前面的安保员突然接到个电话,然后变得谨慎起来,前面的车辆放行,变得缓慢起来……

    完了,那恶棍一定已经醒了!

    针上能含有的药剂量很少,所以昏迷的时间是按正常人来算。但千算万算也忘了一点魔天不是正常人,他比正常人的体魄更强健些,所以只昏迷了三分半钟。

    现在,冷御出不去了!

    冷御轻咒了一声,把车弃到旁边的花丛边,把换下来的一身衣服装扔到垃圾桶里,急急地往前走去。车是用假名现金租来的,扔在这里也没有关系。

    ——但没有人过关是步行过去的,有钱人的舞会,都开着世界名车。

    他得找辆顺风车,蒙混过去。

    排在他前头的不是奔驰就是保时捷,不是兰博基尼就是宝马,甚至还有加长房车。他有点头大。

    他现在最不想招惹的就是这些达官富人、花花公子。

    在众多豪华车里,有一辆憨厚结实的悍马。如同一个军人,鹤立在花花少爷群里。这车很陌生,就像那些车是来娱乐,而这车是来执行公务。

    他突生好感,觉得开悍马的一定是纯爷们,那也比惹着花花少爷好。

    于是他硬着头皮,展露出金牌管家的搭讪功力,轻敲了一下悍马的车窗道:“……请问,可以搭个顺风车吗?”然后做了个醉醺醺的抚额动作,又嘀咕道:“我喝了点小酒,不能酒凌驾驶……拜托了。”

    开车的人摇下车窗,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来。

    冷御突然抽气……原来是认识的。

    当然,冷御认识他,他却不一定认识冷御。

    他叫墨尘封,是当今炙手可热的名医。他本是在香港最有名的皇家医院里任职,可惜人才总会被老字辈打压,最后他愤而辞职,开了私人诊所。这样的自由反而造就了他,不拘一格、不囿于常规旧理。黑市人称“医神”。

    他是个古怪的人,若是看对眼了,分文不取;若是不爽,重金也骋请不来。

    当年冷御和他是打过一次交道的。

    孤家在争家产时,孤老爷子突然中风了,当然和孤铭他们几个不肖子暗中各出奇招有关系。最后孤家的老太太请人叫了当世最神奇的医生,医生只看了老爷子一眼,便说了声“才疏学浅,恕不涛和,“就潇洒地拜了个拜。他知道就算救活了也不过是再给他们下毒的机会,豪门恩怨他最避忌。

    当天,是冷御开车送他回诊所的。当时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冷御作为金牌管家,自不是嘴碎的人,而墨尘封作为深谙豪门潜规则的医生,能活到今天也多亏了自己能谨严慎行。

    现在冷御有点希望自己只走路人甲,不要被他认出来,毕竟他俩只不过打过一次照面,大家都没有任何交谈,还是在五年前……

    现在,这位墨神医比先前更添成熟气质,还多了副金丝边眼镜,显得专业又斯文。

    墨尘封盯着外面微笑的男人看了一脸,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开了车门。

    冷御识相地上来,说了声谢谢。

    墨尘封突然开口道:“你要回孤府,还是别的地方?”

    “呃?”

    “你不是孤府的大管家吗?我记得五年前,你曾送过我一程。当时我的坐驾不是悍马,是部普通的摩托车,你怕我下山骑摩托危险,所以送过我一程……”不记得了吗?冷大管家?我叫墨尘封。”他居然爽朗地笑了起来。一洗书生之色,变得阳光而俊朗。

    冷御无语。他没到这人的记忆力如此之好。

    学医之人,本来就是百里挑一的聪明人。而且墨尘封还是医学院里的传奇,至今无人超越,记忆力惊人也就不算什么了。

    他们过关很顺利。墨尘封每个月给魔翔做一次体检,安保人员都记得他的车,也认得他的人。他说这位是他的助手,也就没人敢质疑这位医学界的权威。毕竟他可是魔府的坐上宾。

    冷御出了别墅,如出笼的小鸟。终于逃脱狼口,心情自然愉悦,不由打趣道:“墨神医五年后的气场更大,架势更足,那帮保全对你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儿。”

    墨尘封道:“五年了,冷大管家还是这样得体,一点也没有变。”

    冷御苦笑。

    墨尘封像是看穿了冷御的苦涩,又说:“人若是太执着,太一成不变,累的最终也只是自己罢了。冷大管家若是能试着改变一点,把心放在别人身上,应该会幸福的吧。”

    墨尘封不但是外科圣手、脑神经科精英,而且也是心理学专家。

    他说这话,话中有话。

    对于孤家的事,他早就听到不少传闻了。现在,这个金牌管家,史上最忠诚的人,正坐在自己坐上,与自己近距离。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连拿手术刀都不会紧张的人,手心开始发热、冒汗。

    五年了,这是巧合,还是天意?

    墨尘封一辈子不信命。他被单亲的母亲抚养在贫民窟时,他不信命,他在垃圾堆旁边借着路灯看书,考上了港大医学院,每年拿全额奖学金,他连跳两级,公费留美时,比同年级的人都小三岁,他也不信命。他在皇家医院被老朽们排挤时,他更不信命。

    我命由我不由天,他的命运是靠自己书写的。

    但现在,如果说这是命运的安排。他会欣然接受这安排,并愿意把他放到心口处疼爱着。他其实想说——他不疼你,我疼你。

    “你确定要回孤府吗?”墨尘封按捺住心中的狂跳,用平缓冷静的语气问着他的副驾。

    “嗯。”

    “……需要先打个电话吗?现在过了十二点。我记得孤府有门禁的。”

    冷御抚额。没错,这门禁的制度还是他定的。

    他打了个电话给老张,他的直属手下,看门的老伙计。

    “……老张还没睡吗?”

    “是的,总管。老张现在打醒着十二分精神,欢迎总管随时查岗。”

    “……”冷御无语,听站老张又汇报了一通。

    然后冷御忧伤地挂了电话,突然对墨尘封说:“……那个,我不回府了,今天晚上就随便找个酒店住一宿吧。”

    “哦?住哪家?不如去我家吧,我家只有我一个人住,有十多间客房……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墨尘封居然有些雀跃。

    “不用了,就在路边这家旅馆停就行了。”冷御很坚持。

    然后,墨尘封只好叹了气,停他在道边,目送着他走进一家并不算高档的小旅馆。

    真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位铁打的超人管家这样伤心。他的背影如此落寞,好像世界全空了,只余他一人。

    墨尘封有点气闷,觉得这车内让他呼吸不畅,于是下了车,半靠在车门处,继续放肆地瞧着冷御的背影。

    他前所未有地觉得自己很失败。五年来他只敢望着他的背影,就像今天一样。他像个疯狂的粉丝,迷恋着个心永远不在他身上的人。现在,这个人离他这么近,却又不得不放他走了。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墨尘封正准备上车离开,突然看见冷御耷拉着脑袋从旅馆出来,模样有点沮丧,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狗。

    冷御看到墨尘封还停在这,像是吃了一惊:“你怎么还在这里?”

    “倒是你,你怎么了?没带证件吗?”墨尘封回避了这个问题。

    “证件是其次,主要是没带钱,给老板娘赶出来了。这里不刷卡,只收现金,而且也表示不认孤府的签单……”冷御无可奈何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当时他换装太匆忙,仅有的一点零钱放在那闪瞎人眼的、带翅膀的小西装外套,现在正扔在魔家的垃圾桶里。

    “那跟我回家吧。”墨尘封整个心都快要跳出来,说这句邀请完全心里没底。

    “只能这样了,打扰您,不好意思。”料想一个名医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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