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节
论如何在科幻世界饲养忠犬 作者:今晓玖安
第6节
苏洛揽着失控的柯寒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只能不停的自责：“都怪我！都怪我，我再往前走几步就好了！怎么就不能再往前走几步呢！”
萧晨痛心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章阳：“一直都是我走在最后的，怎么这次就同意让他走最后了呢！”
陆岿先是一直在等待杰的检查结果，不经意间听到三人说话，转过身开口：“行了！谁也不想这样的！都跟你们没关系！是我决策失误，柯寒，你要怪就怪我吧！”
柯寒像是没听到所有人的话一样，眼泪还在不停的掉，大口的呼吸也缓解不了心里的闷痛。杰经过一番检查，转过头对着柯寒喊了句什么，柯寒却只顾着哭，没有一点平时的样子。杰看不过去了，疾步走过来，一巴掌拍醒了沉寂在自己制造的痛苦里的柯寒吼：“他全身上下只有左脚掌前半部分受到和陆岿一样的外伤，你快去看要用什么药！难道真想让他截肢残废！你是柯尔家的少家主！即使人死了也要有弄活的勇气和决心！现在这哭哭啼啼的样子是干什么！”
被打了一巴掌的柯寒终于听进了杰的话，几个健步冲到了章阳的身边开始查看他的身体情况，确定了情况真的和杰说的一样以后，现场配置出了当时专门为陆岿而研制的药剂注入到了章阳的伤处，就开始冷静的指挥所有人开始快速有序的转移受伤昏迷的人。
当再次回到柯寒实验室门口的时候，所有人都默契的选择守在了原地不愿离去。最后还是杰把刚回来的三人赶回去换衣服再下来接受检查。
小龙安静的站在苏洛的肩头好像能感受到他的焦虑，陆岿一根接一根的抽着手里的烟，萧晨不停的走来走去向实验室里观望。
守了一夜的三人在柯寒被杰拽出实验室的时候同时关切的起身，柯寒挣扎着说：“我能修复好的，错过了最佳的时间，他会有残疾的危险！”
杰死死的拉着柯寒：“埃罗已经到了！他会接手，你不能再上手术台了，柯寒你看看自己的手！”
三人这时才注意到柯寒被扒拉下手术手套白皙的手指上，因为太过于用力的长时间握手术刀而留下了青紫色深深的凹痕，想起柯寒敏感的身体神经，可以想象出平常人所忍受的疼痛在柯寒脆弱的手指上要翻好几倍。
陆岿帮着杰拉住了柯寒颤抖的双手：“让埃罗换你一下，柯寒你的手在抖！你这个样子怎么给他做手术！”
柯寒用力的拍了拍执刀的双手，直到手背都被拍红，手才因为麻木而停下战抖：“我可以了，不抖了！”
陆岿示意在门口等待的埃罗进入，然后细心的捂着柯寒冰凉的双手：“柯寒你相信他好不好！你看，我不也挺过来了吗？我不也恢复的很好吗？难道为了给章阳做了这台手术，你要把自己的手搞废吗？”
柯寒失控的吼：“他怎么能和你比！他……他……”看着陆岿的脸想起了以前对他的一往情深，柯寒终于明白了陆岿所说的不一样的感情。“他和你不一样！”
陆岿把柯寒的头压在肩上：“我知道，柯寒我都知道，但是你要相信他，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坏的，你冷静下来，休息好才能治好他，就像当初治好我一样。我相信你可以的！”
柯寒终于疲惫的在陆岿安抚的语言里闭上眼睛，当把人安置到大隔壁床上时，守在门口的苏洛安静的开口：“柯寒说的对，当初要是没有我的话，你会和他在一起的。”
陆岿一把把靠在墙上的人揽在了怀里：“可是你出现了，所以那些假设都不存在。”
苏洛不高兴的说：“真不应该让柯寒认识章阳……”
陆岿揽着人继续往实验室走：“怎么说？”
苏洛叹了口气感慨着：“要是我出什么意外了，还会有人陪着你……”
陆岿不高兴的打断了苏洛的话：“你出意外了，我会像杰说的一样，想方设法的让你活过来，到最后实在要放弃的时候，再挑一个你喜欢的地方陪你一起去！”
苏洛主动往陆岿的怀里钻了钻：“我今天才跟章阳说了，死了的人是不会希望活着的人用这种方式祭奠他的，陆岿……”
陆岿再次打断了苏洛：“死了的人也要尊重活着的人的愿望，而且苏洛我们和谁都不一样！我们的感情也和谁都不一样！章阳失去了爱人活了下来，那是天注定的，你死了，我要和你一起死，这是我注定的！我一定会实现！所以，不管你做任何决定的时候，都不要忘记我说的这句话！”
第44章 心魔
躺在手术台上的章阳进入了一个美好的梦境，自己和爱人在梦寐以求的城市里上着不同的大学，在平凡的小出租屋里交流着一天的心得体会。自己每天做好了饭菜叫着专心坐在书桌前用心温习的爱人，爱人每天放学回来都会路过楼下的小店给自己带回最新出的武侠。自己和爱人偶尔会拉手，有时会躺在床上嬉笑打闹，当闹够了的两人在床上静下来的时候，随着不断靠近的两张脸，章阳的心底却忽然冒出了柯寒的脸庞——快乐的、哀怨的、粘人的、沉默的、丧气的、隐忍的。
“章阳，去做饭吧，我饿了！……你做的我都爱吃！”
“我是会饿，不过不是胃，你们不都是说我饥渴吗？不都是说我是在下面的吗？我给你们看看，我到底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看着我干嘛？不就亲了一下吗？我又不会寻死觅活！”
“都快两天一夜了，要是天黑透以前你还不和我联系的话，我炸了这个水库的心都有了！章阳呢！他在哪里？受伤没？”
“我好着呢，你呢？没受伤吧？……我等你回来！”
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幻化成了一声又一声不停的呼唤“章阳……章阳……”章阳朦胧间看着柯寒的脸又变回了爱人的脸，只不过这次不再是温柔的微笑，而是一种疑惑而后变成质疑，最后是一种苦笑，渐渐的爱人的身躯开始变淡，温馨的小屋开始变得扭曲，章阳感觉到一股发自内心的疼痛绞得五脏内腑都变成碎片一样痛的难以忍受。“高畅！不要！”
当章阳呼喊着别人的名字拉着柯寒的手挣扎着清醒过来的时候，柯寒咬着牙，抑制住守了几天几夜的担忧，忍着手上的疼痛，安抚性的用另一只手拍了拍章阳过于用力的手：“醒了就好。”
章阳这才被拉回现实，看清了守在病床前有些邋遢的柯寒。世家出身的柯寒即使几天熬夜的实验也从来不会有这种不修边幅的样子，身上的白大褂一看就几天没有更换了，衣脚处的褶皱落了一层又一层；凌乱又服帖，较长的短发没有每天精心的打理，更是丧气一般的帖在头上；胡子不多的下巴甚至冒出了青茬；疲惫的眼框下怎么也掩盖不住黑眼圈。
章阳忽然意识到自己清醒的时候叫出了以前爱人的名字，又感觉到柯寒另一只冰冷的手拍着自己的手背，慌乱的松开了拉着人的手。
柯寒却没有任何异样的检查了旁边的仪器：“你麻醉还没有过，第一期手术很成功保留住大部分你本生还可以使用的骨头，至于那些零碎的地方根据你以后的恢复情况再适当的增减就可以了，你好好休息吧，一会儿他们就会送一些流食过来，你适量的吃一些。”说完没等章阳作何反应就推门出去了。
呆呆的躺在床上的章阳却都没有注意到柯寒平时最爱惜的握手术刀的手已经伤痕累累的抑制不住有轻微的抖动，也没有看到门闭上的刹那间顺着门溜下去的柯寒乏力的身影。守在门口的陆岿一把捞起了马上就要掉到地上的人：“现在可以放心的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了吧！”
柯寒闭着眼睛压回了眼底的泪水和心底的疼痛：“他醒来叫的是高畅，不是我。我跟个死人争什么呢！怎么争得过呢……”
陆岿架着柯寒往房间里走：“为什么要争，他心里有高畅，可是不代表他心里没有你。他现在年纪太小，很多事情都没有经历过怎么看的明白，你要耐心一点。当年你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哪里去了！苏洛可是一直到现在都视你为强敌呢……”
柯寒听着难得开着玩笑开导自己的陆岿认真的问：“当年如果没有苏洛，你会选择我吗？”
陆岿真诚的回答：“我不做如果的判定，因为苏洛已经出现了，而你假设的这个如果永远都不可能发生。柯寒你只是一直没有遇到你一定会遇到的那个人，这跟你人怎么样、家庭背景怎么样没有任何关系。虽然我不能断定章阳就一定是那个人，但是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要怀疑，不管用多长时间，不管走过去的路有多难，命中注定的人一定会在你生命的某个地方静静的等待你走过去。也不要忘记，你走过去的同时，他也正向你走来！”
柯寒听完陆岿一大段的长篇大论心情莫名的有些开朗：“想不到，你还是个哲学大师啊！你们特种兵的心理学真不是白学的啊！”
陆岿把人安置好到床上：“能贫嘴了就是能吃东西了，我让他们给你送过来吧！”看着柯寒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加了一句：“放心，知道给章阳也送过去。”
另一边目送着陆岿驾着柯寒离开的苏洛和萧晨迫不及待的冲进了实验室看到了脸色依然苍白但是已经清醒的躺在病床上的章阳。苏洛松了一大口气：“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你再不醒过来，柯寒也要跟着崩溃了！”
章阳在听到柯寒的名字的时候为难的皱起了眉头：“让你们担心了，我只是脚有些疼而已，其他没有什么大碍的。”
萧晨还在床边不停的自责：“都怪我，应该走最后面的……”
章阳适时打断了自责的人：“这谁也不能怪的，只是个意外而已，我们有句老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只是脚受伤了而已，难说后面有更大的福报呢！”
苏洛推着也守了好几天的萧晨出门：“现在你快安心的去弄你的数据，我跟章阳说几句话！”萧晨没有多说什么就出门上楼。
苏洛先是半摇起躺了几天的章阳，然后拉过凳子坐到章阳的床边，斟酌了一下开口：“其实根据你们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应该这个时候跟你谈这个问题的，可是，我实在看不下去柯寒那样折腾自己，所有我想问问，你对他，到底有没有那样的意思？”
第45章 转移战地
章阳却还是下意识的回避了苏洛的问题：“我昏迷的时候梦到高畅了……”
苏洛坚定的打断了章阳的话：“不要拿高畅做借口，我们都知道，他已经死了，而你还活着。他不可能陪你走接下去的日子，他不会是那个在你生老病死时依然可以对你不离不弃舍弃一切来照顾和陪伴你的人！章阳，虽然这样的话很残酷，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看清楚、想清楚这一点，上天没有给你们那样的机会，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否定掉别人应该得到的机会！”
章阳接受不了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内心深处一直清晰明白的答案：“我本来也是要陪他一起去的，我的命都是他的，还拿什么来给别人机会？苏洛，我不想活着，真的，这对我来说是痛苦、是折磨，要不是当时你把他说的那些话转达给我，我一定不会活下去的……”
苏洛听着章阳嘴里泄气的话，又想起柯寒几天几夜的坚守，有些着急的上火：“你们怎么都是这样一意孤行呢！我一点也不相信你对柯寒一点感觉也没有！要是真那样，不用你说，我也会劝柯寒放弃的，可是明明你对他有感觉，为什么非要抓着已经死了的高畅不放呢？”
章阳经过这一场梦境也深刻的下定决心，如此摇摆不定的感情，伤害的会是所有人，咬着牙说出违心的话：“我对他没有感觉，你让他放弃吧，我的心里只有高畅一个人。”
恰巧端着饭推门而入的陆岿听到了章阳最后这一段话，也有些按捺不住脾气，把饭放到了床头：“我会让他放弃的，你也不用再挣扎，好好的守着你的照片过日子去吧！”说完拉了苏洛就出门。
苏洛不乐意的反抗着陆岿的举动：“你拉我出来干什么啊？你看柯寒那样子是能放弃的吗？章阳他也只是一时没转过弯来而已！你着什么急啊！”
陆岿丝毫没有松开拉人的手：“我没着急，全心全意的喜欢一个人，不等于给那个人肆无忌惮挥霍真心的机会，现在的章阳不配得到柯寒的爱。”
苏洛叹了口气也不再挣扎：“这可怎么办啊……当初不把柯寒叫过来就好了。”
陆岿拉着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的苏洛回了房，揽着人裹进被子里：“这就不是叫过来不叫过来的事，人一辈子遇到那么多人，怎么偏偏这两人会看对眼，这不是你我能做的决定，现在不要想别人的事了，你这几天睡的也不超过十个小时吧，快补一补……”
苏洛窝在陆岿温暖的怀里，想到章阳只是脚掌受伤，现在也已清醒，并无其他大碍也暂时放下心来沉沉睡去，一屋子人终于在暴风雨洗礼之后，度过了一个最为平静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柯寒和杰就在饭桌上面红耳赤的争论着什么，同陆岿一起下来的苏洛疑惑的开口：“一大早的嚷嚷什么呢？”
柯寒着急的吼：“杰说章阳要用的配件过不了中国海关！”
陆岿拉着苏洛坐到桌子边淡定的开口：“那不正好？”
坐下的苏洛有些奇怪：“配件过不来还正好？”
陆岿往苏洛的盘子里放好涂好果酱的面包：“是啊，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人弄到法国去。”
柯寒迷糊了：“弄到法国去干什么？”
陆岿再次夹了一个煎蛋放到苏洛的盘子里：“他年轻没见过世面，老挤在一个死胡同里不是什么好事，拉出去逛一圈，特别是到你的地盘转一圈，多长长见识，好好的了解了解你，难说就开窍了。”
苏洛有些不放心的皱眉：“可是这里的水库才刚刚有所发现……”
陆岿倒了一杯牛奶放到苏洛手里：“我们在这里弄的动静实在是太大，就是为了不暴露水库的问题才应该赶快离开。我昨天晚上已经问过萧晨了，现在得到的信息足够我们忙一阵了，在这里停留的太久对我们来说弊大于利。”
柯寒有些犹豫：“可是，他……他会同意跟我回法国去吗？”
陆岿瞥了不争气的柯寒一眼：“我觉得吧，他那么念念不忘那个什么高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还没来得及好好体会和高畅的感情，他人就因为自己家庭的原因死了。还有一部分，是因为高畅这个人本身的魅力！”
柯寒完全刷新了对陆岿的认知：“你连高畅是怎么样的人都调查清楚了？你对我突然好的让我不是很适应啊，我都没怎么你了，你怎么感觉好像比苏洛还着急把我送出去啊？”
陆岿没好气的说：“你不是说我学过心理学吗？那么明显的事情还用调查吗？你当我的智商和你在一条水平线上吗？就那么一点破事，磨磨唧唧、折折腾腾的都快小半年了没有进展，你不着急，我都着急！”
柯寒看着有撂挑子架势的陆岿赶紧讨好：“对对对！我笨，你厉害，大爷你快给小的我指条明路吧！”
陆岿伺候完苏洛才开始捣鼓自己的早饭，不紧不慢的问：“他和那谁最多就拉过手，估计接吻都没有过吧？”
柯寒已经对陆岿的料事如神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你都能看出来？”
苏洛看着要完全成为陆岿信徒的人嚼着嘴里的面包开口：“虽然爱情里的人会变得有点傻，但也不是你这样完全没有脑子的样子好吗？那么明显的连我都能看出来，你却非要人家亲口告诉你，你才能意识到？”说完还得意洋洋飞了个眼神给陆岿，陆岿宠溺而称赞似得用指腹拨掉了苏洛嘴角的面包屑。
柯寒着急了：“好好好，你们都是能人，能不能别秀恩爱了，一次性说个清楚啊！我都快急死了！”
陆岿端起牛奶喝了几口才说：“你想想章阳那么闷骚的性格和一个什么样的人在一起那么久才能不发生任何不纯洁的关系？”
柯寒继续低智商的摇头。
苏洛适时的抢答：“肯定是一朵更加高冷的白莲花！”
第46章 法国之行（一）
陆岿揉了揉回答正确人的头：“bgo！”
柯寒还是不懂：“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白莲花什么东西啊？”
陆岿无语的直接对着智商已经为负数的柯寒吼：“意思就是你把你这倒贴的劲儿收一收！冷他一冷！让他看到你少爷高傲的一面！”
柯寒质疑的说：“我倒贴他都没有动摇，要是真冷了他，不是更没戏了！再说了高傲是个什么东西啊？我从来就没有过的东西，怎么装啊？”
苏洛看着陆岿马上要被柯寒无脑的状态气得撒手不管的样子，接着开口道：“不是要你装！就是要你不要像以前一样对章阳那么热乎！把他当成一个刚认识的人，或者做出你已经放弃了、不愿打扰、正常朋友的姿态，懂了吗？”
柯寒这次终于明白了，一番考虑以后还是忍不住问：“那我要是控制不住怎么办？”
苏洛对着柯寒这贱样子也来气：“控制不了就先把要说的、想做的，对着杰说一遍，我保证他会义无反顾的给你泼一桶冷水，让你冷静下来的！”
柯寒看了看杰那张脸，觉得苏洛的方法貌似真会管用。于是一行人结束了早餐，就开始准备回到法国的各项事宜。
因为柯寒的家族身份放在哪里，很多事情真办起来都很便利，没多久就包好了飞机，布置好了小镇别墅的一切，弄晕了一直不同意的章阳，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飞回了法国，柯寒的老宅——梦幻的国度里最梦幻的地方——普罗旺斯。
当章阳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定制加长林肯商务车的一个后座上，开车的是陆岿，副驾坐着的是苏洛，隔了个小吧台的旁边，柯寒带着金丝边框眼镜低头翻看着手里不知道记录着什么的文件。窗外是绵延的山路和大片大片的紫色薰衣草，湛蓝的天空上漂浮着整片干净的白云。
章阳猛的吸了一口气，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柯寒放下手里的文件惯性着急的询问：“你怎么了？要……”话还没说完，前面坐着的苏洛就适时的开始咳嗽：“恩，这花粉味儿真浓，你家附近应该没有了吧？诶……那么漂亮的美景却因为花粉过敏欣赏不了，真是人生一大遗憾啊！”
柯寒机灵的想起了两人走之前对自己反反复复的交待，故作镇定的压住过去安抚章阳的冲动，打开了中间的吧台倒了一杯水。章阳条件反射习惯性的想过去接，可是这次柯寒却直接把水递到了苏洛的手里：“喝点水吧，我私宅附近最多就是有些葡萄地，离主园的薰衣草园很远，你安心住吧！”
章阳对着有些怪异的柯寒开口：“私宅？主园？我们现在在哪里？”
柯寒这才装作想起章阳，顺带给开口询问的人递了一杯水：“哦，你醒了？喝点水吧！我们现在在法国，普罗旺斯，正在去我的私宅的路上。”
章阳目瞪口呆的看着好像变了一个样子的柯寒：“我不是说我不去吗？”
柯寒悠闲的拿起稿纸想起了临走前陆岿悄悄把自己拉到角落的一段话：“他现在那么小，什么都不懂，还没定性呢，你拿出点气势来！难说以后就真的成上面那个呢？你那个特殊的体质不是既少受罪，又把人弄到手，两全其美了？”端起印象中少爷该有的样子开口：“你不去？留着你一个人在小镇暴露我们的行踪？暴露我们柯尔家族的技术？”
章阳被柯寒第一次用这种嘲讽又威胁的语气呵斥，脑子里的弯都转不过来，苏洛在前面听着柯寒有些过火的表演，适时的转过头来缓和气氛：“你的脚还有还几期手术要做，而需要给你脚使用的药物也好，部件也好海关是过不去的。你是为了给我帮忙才一起到博维家的暗地受的伤，章阳，好好配合治疗，不要让我内疚。”
章阳听了苏洛的话无言以对，只能紧紧的握着杯子，看着窗外的异国风光却没有一丝初到国外的兴致。
车子经过几个转弯，很快达到接近山顶的位置，迎面而来的是一座巨大的像古堡一样的庄园，淡黄色挺立的墙围成的几栋两层别墅与邻近的青色砖塔协调的融合在一起，灰色的的房顶上有着代表着欧式建筑的尖塔和阁楼。平坦的草地、圆形一簇簇整齐的鲜花和错落有致的景观植物彰显着园人的精心护理和修葺，一副气派的景象显示出庄园主人的身份。
不一会儿，车子停到庄园的门口，一个花白头发年长的管家带着右侧的一列女仆和左侧一列家士静静的站在庄园门口的台阶上低着头等候着柯寒他们的到来。
车停稳以后，老管家就高兴的打开柯寒的车门：“小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柯寒诧异的在管家的伺候下，下了车：“约翰爷爷，你不是在主园吗？怎么到我这私宅来了？”
约翰轻轻的捏了捏柯寒的肩膀：“好多年不见，你又长高了！陆岿给我联系说，你决定要好好学习如何成为一个标准的世家子弟的时候，我还不相信，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完完全全就是老太爷年轻时候的翻版啊！”
柯寒听到约翰的话，诧异的瞪向传达消息的陆岿，陆岿却揽着苏洛站在一旁嬉笑的看着好戏。柯寒只能硬着头皮说：“约翰爷爷，您还是回主园好好陪着我爷爷吧，他已经习惯你在身边，你忽然走了，我怕他身边的人伺候不好他！”
约翰兴致昂昂的给柯寒递上世家的权杖：“没关系的，我怕他们不熟悉这个私宅的布置，让你的客人觉得我们招待不周，而且最多我就是每天早上过来一会儿，你爷爷那里不碍事的，陆岿和苏洛我都熟，那位受伤了要来疗养的贵宾在哪里呢？”
柯寒侧过身子，约翰低头看到了坐在车里，有些尴尬的章阳。“还不快把准备好的轮椅拿过来扶客人下车，一点礼貌也没有！”
章阳听不懂法语，只是看到两个穿着女仆装的人飞快的推着轮椅过来准备扶自己坐上去的时候，腼腆的开始拒绝：“我只是脚受伤了不用轮椅的！”
两个女仆听不懂中文只能错愕的看着慌乱摆着手的章阳，还是老约翰最先反应过来：“把准备好的拐杖拿过来！”说完还亲自拿着女仆再次递过来的拐杖走到车边郑重的对下车的章阳行了半礼用标准的中文说：“尊贵的客人，欢迎您来到柯尔家族第一百八十世少主hectorchevalierdekologorov的私宅！”
章阳手足无措的像掉进了一个从来没有听过和看过的世界，结结巴巴的应酬：“您好，给您添麻烦了。”
老约翰看着紧张的章阳亲切的在前面带路：“您的到来使我们蓬荜生辉，怎么能说麻烦呢？因为您受伤了，我特意给您把房间安排到了一楼，但是您也知道，我们家少爷从小就要在地下实验室做大量的生物实验，所以为了方便他也一直住在一楼，您介意吗？”
柯寒目瞪口呆的看着约翰面不改色的撒着弥天大谎，悄悄走到了陆岿身边：“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能让他一个和我爷爷一样的老古董同意我搬下那什么所谓的贵族二楼？”
第47章 法国之行（二）
陆岿揽着苏洛不紧不慢的跟着后面说：“我只是为我们的计划邀请了一位更加有力的帮手！”
柯寒有些紧张的拉着陆岿的衣角：“会不会玩儿的太大收不住啊？”
苏洛用眼角瞥了一眼柯寒：“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还想做呢？一点霸气也没有！不玩大了你什么都没有，玩大了玩坏了充其量你还是什么也没有！有什么好怕的！”说完会意的看了看陆岿，两人目光接触的瞬间就在心里默默传递了一段对话：苏洛挥舞着手上的小旗呐喊：“干得好！我早就眼馋那大阳光房好久了！”
陆岿揉着苏洛兴奋的小脑袋：“知道你喜欢特意给你腾出来的！”
柯寒丝毫感受不到两人暗中的私心，还在为交到了如此为自己打算的好朋友而开心：“诶，没有你们，我估计这次我又没戏了，放心，你们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这次一定要拼尽全力！”
被众人遗忘的另一辆车紧随其后的停到庄园的门口，萧晨抱着被陆岿嫌弃老粘着苏洛的小龙，守着一大堆柯寒和自己的设备，顶着烈日站在门口嚎叫：“喂！这里还有人啊！有没有人管我们？”
下了驾驶位的杰看着兴致勃勃的老约翰扶着受宠若惊的章阳、打着鬼主意的陆岿和苏洛忽悠着毫无心机的柯寒、再看看做苦力顶着太阳在门外哀嚎的萧晨，心想这个秋天私宅一定会很热闹吧！
柯寒和章阳还是和在小镇别墅格局一样住到相邻的一楼房间，苏洛和陆岿住进了觊觎已久的二楼阳光房，萧晨抱着小龙和一堆设备住到三楼阁楼。
老约翰先是通过标准的汉语让章阳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体会到唯一的亲切感，而后就以难得到法国要了解法国的历史文化为理由，被哄骗成为柯寒世家礼仪培养课唯一固定的旁听生。好像知道章阳会开口拒绝的老约翰径自就开始称赞起章阳年纪轻轻就好学上进，把他夸的都不好意思再拒绝老先生热情的邀请，只能点头答应。
无意间章阳下意识的观察着柯寒不一样的气质，笔挺的西服服帖的撑起了平时显得很随性的人；金边的眼睛框遮住了柯寒略显孩子气的大眼睛，称出难得与年龄相符的成熟；修长的手掌交握着金属权杖，为了给自己做手术而受伤的手指还带着青色的印迹，有节奏的点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旁边的女仆恭敬的在茶几上放上各式各样的茶点，杰在一旁冲调着红茶。
柯寒颇有威严的递出手里把玩的权杖，接过女仆递上的红茶：“权杖收起来吧，都是自己人不用搞这些莫须有的东西，你们都尝尝，不管到了哪里还是家里的红茶最好喝！”
章阳忽然看得有些愣神，木木的接过女仆递过来的茶杯，没考虑温度的就往嘴里送，果不其然就被烫了个天昏地暗。章阳只觉得舌头麻了、喉咙疼了、连胃都跟着烧了起来，快速的放下茶杯捂住嘴里的惊呼。
最先发现异状的柯寒刚想起身查看章阳的情况，就被离得较近的老约翰挡住了视线：“天啊！快给我看看，肯定烫到了吧？还不快拿冰块和温水来！”
陆岿和苏洛适时的都对柯寒使了个提醒的眼色，柯寒只能紧紧的捏着杯子坐回原位，看着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查看章阳的情况。
喝了不少温水又含上了冰块的章阳渐渐的缓过神，安抚着焦急关切的老人：“没事的，就是没注意烫到了，一会儿就好。”人却下意识的感觉身边好像忽然少了些什么。等看向和陆岿在一旁聊天的柯寒时，心里的空洞开始被冷风吹的有逐渐扩大的趋势。最后的最后，还是亲手推开了贪恋的温暖，没等章阳试着堵住心里的缺口，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欢快而又亲昵的呼喊声：“hector，你终于回来了，这次你怎么走了那么久，再不回来我就飞过去找你了！”
还没等众人看清楚说话的人，一团黄色的影子就扑到了柯寒的怀里，亲昵的揽着柯寒的脖子，不停的亲吻着柯寒躲避着热吻而扬起的下巴。
柯寒头疼的在心里咒骂着谁把自己回来的消息告诉了这个难缠的家伙，手上使劲的推搡着不停的贴向自己的脸和身体的人：“gérald下去，我有客人在。”
gérald嘟着嘴不高兴的反抗：“不嘛！我都那么久没见你了！你怎么这回对我那么冷淡，都不让我亲了！”
柯寒着急的呵斥：“再说一遍下去，我有客人在。要不然我就让杰把你带走了！”
感觉到柯寒真的生气的gérald才不乐意慢吞吞的从柯寒身上跳下来坐到柯寒的身边：“大家好，我是gérald，追了hector二十年还没有放弃的，他的青梅竹马！”
顾忌这章阳的柯寒真的急了：“别胡说八道，还有说中文！”
gérald奇怪的看了柯寒一眼，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来都是华裔的面孔，了然的再次开口：“你们可以叫我拉尔。”
这次众人才看清自称拉尔的少年，标准的欧洲血统在他的脸上尽显无疑，金色的头发、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眶、蓝色的眼睛、丰厚的嘴唇、白皙的皮肤，只有微微凸起的喉结显示着这张脸庞的主人是个男人，所有人都被这个只能用漂亮来形容的少年惊得说不出话来。
苏洛八卦的第一个开口询问：“你说你追了他二十年？可你看起来也才二十出头的样子吧！二十年前你才几岁啊，怎么追的他？”
拉尔毫不介意苏洛询问年龄：“我今年刚二十，从我出生以后，被柯寒抱到怀里瞬间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他，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做他的爱人！”
章阳被少年进门以后就开始和柯寒超出常人的亲热举动震得只能端起茶杯掩饰内心的尴尬和别扭，在听到拉尔玩笑般爱的宣言时，更是差点把杯子打翻到在地上。
柯寒顾不上看章阳的脸色，只想赶快打发跟前这个嘴无遮拦的人：“第一个抱你的是杰，不是我，你记错了！”
拉尔却坚定的看着柯寒：“我不管，我说是你就是你，亲爱的，你能和那多人试试，怎么就不能和我试试呢？”
第48章 法国之行（三）
陆岿怕自己引来的这个火烧的太过，把章阳那一丁点儿想法烧没了，就帮着柯寒开始解围：“柯寒可从来不和同一个人上两次床，你要是不信邪的想试试，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拉尔斜眼看着陆岿：“你就是那个柯寒喜欢的人吧？”转头又看向最先提问的苏洛：“你就是那个陆岿喜欢的人吧？”
两人毫不介意拉尔过于失礼的举动：“是，你都答对了，要给你奖朵大红花吗？弟弟！”陆岿有些后悔要求约翰给弄个假象的情敌过来了，这哪儿还是假象啊，完全就是一个要把人生吞活剥的小恶魔！
拉尔贪婪的端起了柯寒的杯子，就着柯寒刚刚喝过的地方，深情的啄了一口：“你们都在一起了，帮我把他追到手，不是更不会妨碍到你们了吗？”
陆岿义正言辞的说：“柯寒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会为了你说的那种小儿科的理由，而出卖自己的朋友。”
拉尔敏锐的察觉到陆岿背后的意思：“朋友？意思就是他不喜欢你了？柯寒是真的吗？”
章阳听着一群人直来直往的谈话，握着杯子的手情不自禁的开始捏紧，所有人里只有自己没有毫无顾忌的表达内心想法的勇气。柯寒忍不住看了一眼低着头端着杯子的章阳，发现眼里的人情绪已经跌落谷底，周身都飘荡着一股莫名的失落情绪。狠狠的拽起拉尔：“是，我不喜欢他了，可是不代表我会喜欢你！拉尔，我们不可能，如果你要纠缠不休，我会把你列入我这里的黑名单。”
拉尔发现柯寒真的莫名其妙的生气了，顾不上细想其他的只能道歉：“对不起，我没想逼你那么紧的，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柯寒不听拉尔的道歉，直接把人塞到杰的怀里命令道：“带他回去，拉尔，我今天坐了几十个小时的飞机才到，很累，你回去想清楚我今天说的话，做好决定再过来。”
拉尔听话的不再挣扎随着杰一同出去：“好，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约翰爷爷，我过来的时候家主正在到处找你呢？你看？”
约翰也一同起身告别：“那我也随他们一起回主园了，晚饭厨房会准备好的，明天一早我再过来。”
柯寒把人送走以后，坎坷不安的想跟章阳解释什么。可是却看到章阳跟客厅里的人打了声招呼就步履蹒跚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陆岿无奈的使了个摇摇头的眼色，柯寒认命的坐回了沙发上，苏洛和萧晨用桌上各种各样的糕点逗弄着在地上扑腾的小龙。陆岿最先拍了拍柯寒的肩膀开口：“我没想到约翰那么给力，搞了这么一尊真神过来。”
柯寒自嘲一笑，萧晨不明白前因后果的问：“其实那人长得挺好看的啊，你怎么就不能试试了？”
苏洛看着没眼色的萧晨打趣：“长的好，那你别管dick，去追啊！便宜柯寒干什么？”
萧晨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有dick就够了，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陆岿就着萧晨开起的话题询问：“资料分析的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萧晨失望的摇头：“大多数都是一些生物学的东西，我都看不懂，全给柯寒了。追踪程序也没了反应，我们去的那天他都还在获取着信息，怎么我们好不容易发现了一点踪迹，他就又消失不见了呢？”
柯寒静了静心：“资料显示出的都是好消息，就单拿里面的基底营养液来说它给予我很大的启发，它可以给无法自行正常代谢的身体提供营养。看得出来是上次学术合作以后，他们吸取了我们家族的优势又用他们的方式加以改进，拓宽了我不少的思路，老爷子也看了。如果dick真的拿到了这份资料，那他的身体就有再坚持一段时间的可能，但是要想从根本上调节回来，还是要把人带回到我们家族来接受长时间完善的改造。毕竟当年的技术不是很成熟，而他又是实验体。”
苏洛听到这话松了一大口气：“能坚持到我们找到他就好，这次已经有很大的收获了，贪心不足蛇吞象，我们慢慢来。”
陆岿第一次听到苏洛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出成熟的态度，忍不住称赞：“哟，再次回到这里，长进不少啊！当年谁在这里要死不活的！”
苏洛斜着眼睛看着许久未调|教家风渐淡的陆岿说：“再回到这里你变了也不少，纯种英国獒变成了二傻哈士奇！”
陆岿一个探身压住端出架子的苏洛：“要不要再体会一下其他的变化？”说完越发流氓样的当着其他两人开始隔着衣服撞了几下苏洛的身体。
苏洛面不改色的拍了几下陆岿的屁股：“再怎么做你那里也不会变松能有什么变化？收起你这欲求不满的样子，免得人家以为我天天满足不了你！”
陆岿瞄了两眼面红耳赤的萧晨和凑热闹看戏不准备挪窝子的柯寒，一把扛起了装模作样的苏洛扔下两人就往楼梯上走：“是我没满足你，所以痛定思痛，我决定痛改前非，趁现在阳光明媚。一起去试试房间里kgsize大床吧！”
苏洛狠狠的拍着陆岿的后背：“我警告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不会走吗？”
陆岿体贴的说：“我这不是给你保存体力一会儿能好好满足我吗？”
苏洛的咒骂和陆岿的大笑随着两人关起的房门把看戏的人隔绝在了门外，柯寒不甘心的说：“td，当时隔音就不应该做那么好！”
萧晨惊讶的看着柯寒说：“你还有这听床脚的癖好？”
柯寒八卦的问：“什么跟什么啊？你就不好奇他们两谁上谁下？”
萧晨思量一下：“这有什么好好奇的，苏洛是下面那个啊！”
柯寒激动的抓着萧晨：“你怎么那么确定！苏洛一直在我面前装的有模有样的，陆岿也一直配合的没有揭穿他。我虽不信，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过证据啊！”
萧晨不禁想起第一次撞见的野战，老实的接话：“我第一次撞见他们那个的时候，那个姿势，那个样子，应该是苏洛……”
柯寒带着萧晨就往实验室里走：“来来来，你跟我详细说说是个什么情况，正好我也要给小龙做个全面的检查……”
第49章 法国之行（四）
当所有人在女仆的带领坐到餐厅饭桌前的时候，柯寒胸有成竹的看着腿有些微微打颤，被陆岿搀扶着下楼的苏洛。萧晨专心的注视着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章阳好奇的和身边的杰交流着第一次见到的法国菜式做法。
柯寒想到下午刚获得的消息激动的不能自已，在听到苏洛哑着嗓子要水的声音时，心里默想：看你装的跟个二五八万真有那么回事的样子，都被折腾到这个地步了，还要逞强说自己是所谓的，真是天大的笑话，刚想开口讽刺句什么。陆岿却凭借着与柯寒相处多年的了解淡淡的给苏洛递了一碗前汤：“别喝水，喝点温的，下次对我温柔点，不用那么卖力，我也能满足的。”说完还特意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给柯寒。开玩笑，这一下午可是最近这段日子里最淋漓痛快的一段做爱时间了，当然要好好投桃报李，安抚好卖了一下午嗓子的人，哪里容得柯寒出来嘲讽好不容易才从爆发边缘哄回来的苏洛。
柯寒想说的话被陆岿的眼神噎了回去，却又不甘心好不容易抓住苏洛的把柄，想翻身把这些年受的压制都发泄一下，试着再次张开嘴。陆岿却再次威胁的开口：“我们这里有那么多人凑热闹，拉尔一个年轻人呆在主园也挺无聊的，要不然把他也叫过来一起吃饭吧？”
章阳听到了那个名字忽然停下了和杰的交谈，拿着银质的刀叉看似专心的切着盘子里的牛肉。柯寒看都不用看章阳的脸色也能知道他那性格肯定又要自己憋着不舒服好久着急的开口：“叫什么叫！谁都不许叫！”
苏洛不明所以，但是考虑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实在是不能再在外人面前出丑，就附和了一句：“别叫了，叫了还要等，我饿了，快吃吧。”
陆岿听着苏洛嘶哑的嗓子和疲惫的声音也没了逗柯寒的兴致，专心的开始伺候饿了的人吃饭。柯寒听到苏洛帮着自己说话，再想到他一直在自己面前强挣着面子的动机可能只是一直对自己疯狂的追求陆岿心有余悸罢了，也就没有真的再想揭他老底，安静的低头吃饭。
萧晨一边吃饭一边不断的翻看着电脑上显示的自动产生的代理ip，奇怪的嘀咕：“这个地址怎么那么眼熟啊……”
陆岿觉得萧晨有发现就询问：“给我看看。”
萧晨递过手中的电脑，陆岿粗略的扫了一眼就确定：“这第一个代理地址不就是法国吗？后面的即使用了隐藏，但是区域代码还是没有变啊！”
萧晨激动的附和：“对啊！我说我肯定在哪里看过，意思就是他来过法国，或者说他现在也有可能还在法国！”
陆岿还给了萧晨电脑：“快吃饭吧，破解你自己的模拟器发出的代理地址应该不难吧？”
萧晨迫不及待的抱着电脑就回了阁楼：“我吃饱了，先走了！”
苏洛看着急冲冲跑掉的人：“这人急的饭都吃不下了！”
柯寒知道专心忙起来的人根本不会在意到吃饭这种事情，吩咐着旁边的女仆：“你们准备一些饭菜给他定时的送上去，注意提醒着他吃饭，还是忘了就给他喂进去。”
杰适询问道：“本来约好的今晚过去拜访老爷的，那他也就不去了吧？章阳脚不方便，要不然……”
章阳却不知道为什么坚持着：“要去的！我杵着拐杖能走的，要在这里打扰那么长时间，怎么能不去见收留我的长辈呢？”
陆岿看着章阳急切的样子没有忘记目的，开始刺激：“知道的人是看长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急着见家长呢！”
章阳急的脸都开始红了：“这……我没这个意思……”
柯寒看着章阳难受的样子帮着解围：“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你别再拿这种事情打趣我们！”
当章阳从柯寒的嘴里亲耳听到他对两人关系的描述时，下午刚开了大洞的心好像忽然被撕扯的支离破碎，再联想到热情洋溢的拉尔直接的告白，自己拿什么和别人比呢……
苏洛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就岔开话题：“把小龙也带上吧，老爷子见多识广，难说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一行人吃完饭就坐上了往主园开去的车。一样的车、一样的位置，只是坐着的人的心情却截然不同。感觉到柯寒的回避和即使平常，比起以前的无微不至也略显冷淡的对待，章阳抑制不住的难受。只有坐在前面的陆岿和苏洛才知道，柯寒憋的有多辛苦，好在章阳的态度已经有了变化。
从杰那里了解了一切的柯寒的爷爷，柯尔家族人人敬畏的老爷子，脱下了常年穿在身上的实验服，穿上了正统笔直的西服，带上了象征家族荣耀的家徽和戒指，握着比柯寒大一号的权杖，威严的坐在正对着门的客厅沙发上等候着所有人的到来。
约翰递上了填好的烟斗到老爷子的手里：“家主，这样会不会把那孩子吓坏了？”
老爷子缓缓的开始吞云吐雾：“柯寒年纪那么大了，以前遇到陆岿，我对他很自信，没太多管就被别人抢走了。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个上心的，还把人带回来了。我这把老骨头能为他做的也不多了，能帮多少是多少吧，家族的担子那么重，真希望这个人能陪他走今后的路啊！”
约翰试着开解：“我看那孩子人本质不错的，只是年纪比柯寒小了不少，有点爱钻牛角尖，认死理。”
老爷子磕了磕烟斗：“看看再说吧……”
刚说完门就被柯寒推开了，“爷爷，我回来了，呃……”柯寒被正装端坐的老爷子吓得不轻，这不是又要棒打八字都还没一撇的鸳鸯吧！下意识的就要护着身后的章阳。
老爷子有魄力的开口了：“往后藏什么呢？那么高个人，你能藏住？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柯寒着急的对着老爷子挤眉弄眼，陆岿和苏洛抱着小龙提前开口了：“又来叨扰您了，好久不见，您还是那么精神！”
第50章 法国之行（五）
老爷子对苏洛手里的家宠很感兴趣，就暂时放过了胆战心惊的柯寒和没搞清楚状况的章阳，一行人进门坐到沙发上。老爷子仔仔细细的观察了许久小龙的样子和状态：“这不是当年博维家那个很有天分的小子，叫什么来着？”
约翰在一旁适时的提醒：“家主，是博尔。”
老爷子紧跟着也想起什么似得附和：“对博尔，他为了那个跟他在一起的那个……”老爷回想的时候不经意间瞄到了苏洛“对，苏，设计出来的家宠吗，还真的搞活了？”
苏洛惊讶的问：“您认识博尔和苏？”
老爷子皱了皱眉头努力的回忆一番：“苏没见过，只是听博尔提起过。当时博尔只是他们庞大家族里一个分支的长子，要不是天分太高，根本没有资格作为合作的一部分来到我这里交流学习。他是一个有想法、敢实现的年轻人，当他拿图纸和计划给我看的时候，我对他的想法很感兴趣，就帮着捣鼓了一些，只可惜后来我们两家的合作取消，也就没有机会再见到这小家伙了。”
柯寒也吃惊的说：“您见过这小龙？”
老爷子拨弄着小龙的另外两个脑袋：“这小东西的底子还是我提供的呢！”
苏洛高兴的说：“您看它现在的情况稳定吗？我们仓促把它带了回来，也不知道外面的环境会不会对它有什么影响。”
老爷子就外表判断了一番：“现在看来是没有多大影响的，但是它并不适合和你们一起生活，它和其他家宠一样，要特别的照顾、定期的观察和一定的训练。”
苏洛有些为难：“我只想让他平平安安就好……“
老爷子看着苏洛嘲笑的说：“你还是那么天真和抗拒这里的一切，其实你应该仔细想想，实验对于你们和它来说都是一种能力的提升，即使过程很痛苦，可是结果就是你们会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特别是有着解释不了的异能的你！”
苏洛第一次听到老爷子直白的说出自己和陆岿在这里得到的恩惠。“那过程已经不单是痛苦可以表达了吧！而且你们也不是从所谓的过程中得到你们想要的收获吗？”
老爷子无所谓的抬了抬肩膀：“这么一个小东西能引起多少人的窥探我看你根本不清楚吧！现在它就像一块随意扔在马路上的金子，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以捡走。而且你还不能保证捡到他的人会把它当成什么使用，结果最好就是一般的宠物，结果最坏就是把它变成一个可以威胁到你的最有用的武器！到那个时候，你还会觉得是过程的痛苦难以接受，还是结局的残酷难以接受呢？”
陆岿熟悉这个世界的弱肉强食：“老爷子说的也是我当时担心的，它活不活的下来这是前提，老爷子提供的底子，他就一定能有办法让他继续活下去。它活下来了要是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我们也不可能一天24小时的把它带在身边。它要是没有一点自保能力，确实是一件对它，对我们都是很危险的事情。”
苏洛回想起最初在柯尔家族的日子就不想接受这个现实，柯寒了解苏洛心里的疙瘩，主动开口：“你可以和它对话，我们在做一些项目的时候，可以先询问它的意见和感受，要是你和都它觉得有任何问题时，我们就停止不做。”
这次换老爷子惊讶了：“你可以和它对话？”
苏洛坦白的回答：“你提到的那个苏，制造了一种脑电波唤醒了它，而根据我自己的推测，我和它正好可以互相传递这种脑电波。”
老爷子难以置信的在一人一龙之间转换着视线：“脑电波？博尔真的做到了？”
陆岿再次听到老爷子提到博尔就适时的询问：“您和博维家族的合作取消以后，就再也没有博尔的消息了吗？”
老爷子放下烟斗和小龙，摸着手上的戒指说：“我知道的就是上次跟你们说的，他们转移到了中国。后来苏联动乱，博维家族也跟着发生了巨变，博尔作为支系里最有天分的人，被各种势力抢夺、打压，最后也就销声匿迹了。元气大伤的博维家族也在内乱和其他家族的排挤下，随着时间的推移风光不在了，也就没有人去关心一个没落的家族。”
陆岿思量了很久才沉着的开口：“冒昧的问一句，你们家族有失踪的处决者吗？”
老爷子虽然奇怪陆岿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但还是扭头询问着约翰：“有吗？”
约翰恭敬的回答：“这些年随着家风的放开已经很少有处决者了，以前的处决者确实有失踪的情况，不过大多数都是旁系的人，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留意。”
老爷子奇怪的问陆岿：“为什么忽然问起处决者？”
陆岿低头思索了一番和苏洛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决定暂时守住暗地里发现的处决者的秘密：“我们在地下实验室里看到了一部分这方面的资料，所以顺带问了一句。”
老爷子了然的说：“不就一具尸体，即使拿到手里也研究不出什么的，家族累积了那么多年的技术，怎么会简简单单的因为一具尸体就暴露了。除非能和死人说话，那还有可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不过先不说死人到底有没有意识，就据我所知，即使是苏洛也只是光能听到而已不能交流吧？”
苏洛再次和陆岿相视一对，而后坦诚的回答：“不能。”
老爷子从来对脑科学这方面就不感兴趣，也就不在过多询问：“那这小龙，你们到底是什么想法？”
苏洛低头考虑了很久才开口：“我呆在这里的期间，可以把它交给你们，但是就像柯寒承诺的，一切都要在它同意下进行。”
老爷子高兴的把小龙递给了约翰：“没问题，把它带到奇亚那里，两个小家伙还能做个伴！”
柯寒高兴的说：“威尔生了？”
老爷子轻轻的喊叫了一声：“不能算生了，应该叫培养出了，威尔！”
第51章 法国之行（六）
忽然一头浑身漆黑的豹子不知道从哪里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老爷子脚边。攻击姿态下绿油油的眼睛像冰冷的刀子一样扎进每一个人心里，发出低吼的嘴，露出白色的尖牙。老爷子轻轻的点了点威尔的头：“放轻松，你已经退休了，老朋友。”
威尔好像可以听懂老爷子的话一样，收起了随时可能爆发的身体，蹲坐在原地。柯寒高兴的想上前抚摸可还没靠近，威尔就发出威胁的低吼，坐在旁边的章阳着急的扯回柯寒往前探的手：“别动！它不认你！”
老爷子这才注意到从进门以来一直没有说话的人，年轻的脸庞却露出与年纪不符的沉稳，那么关切的动作，不应该只是柯寒的一厢情愿啊。“你就是章阳？”
章阳虽然听不懂法语，但光凭听到的名字也能猜出老爷子是在和自己说话,恭敬的站起身对着老爷子深深的鞠躬，用标准的英语问好：“您好，我是章阳，很高兴见到你，因为我不会说法语，所以只能用英语和你交流，希望你不要介意。”
老爷子赞许的观察着章阳的举动，不骄不躁的性格确实和柯寒很互补。“你脚还受着伤，不用那么拘谨，坐吧。”
章阳听到老爷子换了英语的回答，利落的坐回到沙发上。“多谢你的关心，我的脚在柯寒的手术下，恢复的很好，没有什么大碍了！”
老爷子还是不放心的说：“一会儿我再给你看看，他性子急，很多问题发现不了的。”
章阳下意识的维护道：“柯寒对我很认真，应该不会有问题的，我相信他。”
柯寒听着即使是章阳对着老爷子客套的维护心都要被暖化了，看着柯寒不争气的模样，老爷子忍不住发话：“你对他的认真，就没有什么想法？”
柯寒被老爷子忽然冒出的话惊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爷爷！他说的是脚，是脚！你想到哪里去了，天也不早了，聊了那么久也够了，你休息吧，我们回去了。”柯寒实在是怕老爷子冒出更多惊人的话语，招呼着所有人就仓促的离开了。
老爷子看着溜得比兔子还快的亲孙子对着回来的约翰说：“真是孙大不中留啊！还没怎么呢，胳膊肘就已经往外拐了，我能把人怎么啊，还不是都为了他那个不争气的兔崽子！”
约翰在一旁宽慰着：“他性子就是跟小姐一样比较着急。”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怎么就没遗传到他父亲呢……”
约翰怕老爷子又陷入老年丧女之痛里：“小姐和姑爷都不错，柯寒也长的很好、很端正，老爷你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老爷子杵着权杖站起来：“我早就不想了，一切都是天注定的，奇亚和小家伙相处的怎么样？”
约翰扶着老爷子往卧室走：“挺不错，两个小家伙都小，一起照顾没问题的。”
老爷子不再说什么，就被约翰搀扶着缓缓的往房间走去，威尔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不离不弃。
回去的路上，车内回荡着一股低气压，陆岿边开车边考虑处决者的事情，苏洛坐在一旁隔空小声和小龙对话，询问着它的情况，柯寒不敢看旁边人的表情只能对着窗外漆黑的夜晚发呆，章阳再次感受到柯寒刻意的回避，压抑了一天的情绪马上就要突破临界点。
四人各怀心事的回到了私宅，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度过了来到法国的第一个夜晚。
接下来的几天，苏洛按时的跟着杰到主园去查看小龙的情况，陆岿也一同前往去查阅更多关于家族历史的资料。萧晨自从有了目标就马不停蹄的在阁楼里开工，天昏地暗的进行着破解自己设计的天衣无缝代理ip的大业。
柯寒和章阳除了每天一同在约翰的带领下一起接受各种家族的礼仪文化的灌输。章阳还要单独面对柯寒每天的脚部例行检查和一段时间一次的调节小手术。虽然两个人面对面在一起的时间忽然一下子剧增，可是章阳不由自主的觉得和柯寒的距离越来越远了，连少许的眼神接触和正常交谈都没有了。
以前跟前跟后的人，开始在自己面前端着酒杯和约翰优雅的侃侃而谈，那是自己从来也没有听到过的也听不懂的趣闻；以前纵情的追过陆岿，隐忍的爱慕自己的人，开始体贴大方的照顾着每天约翰带来的各种世家友人，那些有男有女的人里无一不对柯寒芳心暗许，而柯寒也没有再顾忌到自己，表现出了愿意尝试的暧昧；以前纠结不敢向前的自己，在一次又一次小心的试探得不到回应时，开始认真的考虑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原因。
而柯寒贪恋着端回朋友身份每天都可以和章阳朝夕相处的机会，刻意的不去感受章阳的情绪，深怕体会到他表现出一丁点的厌恶和拒绝；刻意的去尝试着和更多的人交谈、来往，看似亲切的关系却都是过眼云烟进不到心里；刻意的回避章阳一次又一次的欲言又止，深怕在他的嘴里听到连朋友也不能做的话语。陆岿说的耐心，约翰说的隐忍，在较短的时间里锻造着柯寒。
随着拉尔越发勤奋的来访，章阳从一开始的嫉妒幻化成偶尔的心痛，最后在柯寒反常的改变下，一切感情开始沉淀和累积。当实在忍受不了隔壁拉尔深夜嬉笑的吵闹时，章阳站在了柯寒的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能打断房间里刺耳的笑声，内敛的章阳忽然就觉得再也不能忍受被无视的感觉，毫无顾忌的推门而入，张嘴就吼：“你们闹够了没有！”
印入眼帘的却是只穿了内裤在床上乱蹦的拉尔和穿着浴衣靠在床头的柯寒。章阳再三看清了床上人的姿势，即使两人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一个光着、一个衣衫不整就能勾起很多章阳的想象，拉尔停下动作看着怒吼的章阳：“对不起，我忘了这不是二楼的房间，没有隔音，吵到你了真不好意思。”
柯寒认真的看着章阳的表情，只有被吵到的烦躁，没有一丝生气、一丝伤心、一丝惊讶，长时间单方面的坚持让柯寒疲惫不堪，比以前不停追逐陆岿时还要累，最起码那个时候自己还能接受陆岿很明确的变态不可能，可是现在的自己却像个缩在壳里的乌龟，即使护甲已经被腐蚀的伤痕累累，却还是不愿意伸出头去承认章阳并不是适合自己生存的水域。
第52章 法国之行（七）
而章阳被即使这种情况下对自己也没有任何话语的柯寒气得头晕眼花，转念一想，又是自己主动推开的人，似乎连生气的资格也没有呢，意识到这点时，章阳什么话也没说就准备带上门出去。
在他转身离开的一瞬间，柯寒拽下了刚道完歉的拉尔，闭着眼睛怀着复杂的心情的吻住拉尔的唇。拉尔因为这个期待已久、突如其来的吻，发出了厚重的鼻音“唔……”
章阳仿佛被定住了一样，再也挪不动步子，无意识间松开的拐杖也掉在了地上，没有长好的脚掌在触地的受力时发出锥心的疼痛。章阳已经碎了心却不会再感觉到任何疼痛，失神的逃避着让他痛苦的源头——热吻的两人——转身往外走。
柯寒眯着的眼睛，一直观察这章阳的脸色和动作，当最后还是看到那人冷淡的转身离去时，心里升腾起无力的悲哀。终究还是不行么，柯寒整个人都脱力了，一瞬间就被热情的拉尔主动压到了床上。“我好高兴，寒，你终于肯接受我了吗？”
出门几步的章阳听到拉尔的询问，忽然感觉到生命中又要再经历一次失去，难以自制的愤怒转身，一步一步踏着犹如走在刀尖上的疼痛，一把扯过压在柯寒身上的拉尔，拼命的就往门口拽。柯寒被忽然暴怒的章阳吓得有些愣神，反应过来起身追过去的时候，章阳已经把拉尔扔到了门外，锁起了门。柯寒看着脸色铁青的章阳质问：“你干什么，他什么也没穿！”
章阳粗鲁的推着柯寒把人压到了身后不远的床上，阴沉的说：“你还知道他什么也没穿？”
柯寒两手被章阳牢牢的固定在头的两侧，再也憋不住心里翻涌的各种想法，也爆发似得吼了出来：“你发什么疯！你不是不要我吗？你不是心里只有高畅吗？你管得着我找别人吗？”
章阳被柯寒一连串的质问给彻底激怒了，把身下人挣扎的双手狠狠的扯到了头顶：“你就饥渴的那么想被人上！”
柯寒的理智也已经被愤怒和心痛给冲刷殆尽，不留余地的一脚把压在身上的人踹翻在地，居高临下的拽住章阳的手臂：“章阳你搞清楚！我是柯尔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多少人想方设法的爬上我的床。我的床伴从来都没有重样的，我需要像你说的那样饥渴的等着别人上吗？”
章阳一手撑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手被柯寒牢牢的拽在手里。柯寒不留情面的一脚刚好踹在当时为了高畅而捅在心窝子的刀口上。章阳像受了伤的野兽，只觉得疼痛，却已经没有脑子去思考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到底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本能的只想摧毁带给自己疼痛的源头——柯寒。
章阳一声不吭的反手把柯寒拽到地上。剧烈的拉扯间，柯寒的浴袍带子滑落，露出了白皙而光滑的皮肤。章阳不等柯寒反应过来就把人压制在地毯上，狠狠的咬在柯寒心口的位置上。
柯寒本来就特殊的体质在章阳的狠咬下更是疼得难以招架，随之而出的是各种毫无顾忌的谩骂：“我草你大爷，你给我松开，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被关在门外怎么也敲不开门的拉尔找来杰的时候，刚好听到的就是柯寒疼痛之极下的脏话，杰拉扯着激动乱吼的拉尔，用力的敲门询问：“少爷，需要我进去吗？”
第6节
恋耽美
第6节
苏洛揽着失控的柯寒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只能不停的自责：“都怪我！都怪我，我再往前走几步就好了！怎么就不能再往前走几步呢！”
萧晨痛心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章阳：“一直都是我走在最后的，怎么这次就同意让他走最后了呢！”
陆岿先是一直在等待杰的检查结果，不经意间听到三人说话，转过身开口：“行了！谁也不想这样的！都跟你们没关系！是我决策失误，柯寒，你要怪就怪我吧！”
柯寒像是没听到所有人的话一样，眼泪还在不停的掉，大口的呼吸也缓解不了心里的闷痛。杰经过一番检查，转过头对着柯寒喊了句什么，柯寒却只顾着哭，没有一点平时的样子。杰看不过去了，疾步走过来，一巴掌拍醒了沉寂在自己制造的痛苦里的柯寒吼：“他全身上下只有左脚掌前半部分受到和陆岿一样的外伤，你快去看要用什么药！难道真想让他截肢残废！你是柯尔家的少家主！即使人死了也要有弄活的勇气和决心！现在这哭哭啼啼的样子是干什么！”
被打了一巴掌的柯寒终于听进了杰的话，几个健步冲到了章阳的身边开始查看他的身体情况，确定了情况真的和杰说的一样以后，现场配置出了当时专门为陆岿而研制的药剂注入到了章阳的伤处，就开始冷静的指挥所有人开始快速有序的转移受伤昏迷的人。
当再次回到柯寒实验室门口的时候，所有人都默契的选择守在了原地不愿离去。最后还是杰把刚回来的三人赶回去换衣服再下来接受检查。
小龙安静的站在苏洛的肩头好像能感受到他的焦虑，陆岿一根接一根的抽着手里的烟，萧晨不停的走来走去向实验室里观望。
守了一夜的三人在柯寒被杰拽出实验室的时候同时关切的起身，柯寒挣扎着说：“我能修复好的，错过了最佳的时间，他会有残疾的危险！”
杰死死的拉着柯寒：“埃罗已经到了！他会接手，你不能再上手术台了，柯寒你看看自己的手！”
三人这时才注意到柯寒被扒拉下手术手套白皙的手指上，因为太过于用力的长时间握手术刀而留下了青紫色深深的凹痕，想起柯寒敏感的身体神经，可以想象出平常人所忍受的疼痛在柯寒脆弱的手指上要翻好几倍。
陆岿帮着杰拉住了柯寒颤抖的双手：“让埃罗换你一下，柯寒你的手在抖！你这个样子怎么给他做手术！”
柯寒用力的拍了拍执刀的双手，直到手背都被拍红，手才因为麻木而停下战抖：“我可以了，不抖了！”
陆岿示意在门口等待的埃罗进入，然后细心的捂着柯寒冰凉的双手：“柯寒你相信他好不好！你看，我不也挺过来了吗？我不也恢复的很好吗？难道为了给章阳做了这台手术，你要把自己的手搞废吗？”
柯寒失控的吼：“他怎么能和你比！他……他……”看着陆岿的脸想起了以前对他的一往情深，柯寒终于明白了陆岿所说的不一样的感情。“他和你不一样！”
陆岿把柯寒的头压在肩上：“我知道，柯寒我都知道，但是你要相信他，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坏的，你冷静下来，休息好才能治好他，就像当初治好我一样。我相信你可以的！”
柯寒终于疲惫的在陆岿安抚的语言里闭上眼睛，当把人安置到大隔壁床上时，守在门口的苏洛安静的开口：“柯寒说的对，当初要是没有我的话，你会和他在一起的。”
陆岿一把把靠在墙上的人揽在了怀里：“可是你出现了，所以那些假设都不存在。”
苏洛不高兴的说：“真不应该让柯寒认识章阳……”
陆岿揽着人继续往实验室走：“怎么说？”
苏洛叹了口气感慨着：“要是我出什么意外了，还会有人陪着你……”
陆岿不高兴的打断了苏洛的话：“你出意外了，我会像杰说的一样，想方设法的让你活过来，到最后实在要放弃的时候，再挑一个你喜欢的地方陪你一起去！”
苏洛主动往陆岿的怀里钻了钻：“我今天才跟章阳说了，死了的人是不会希望活着的人用这种方式祭奠他的，陆岿……”
陆岿再次打断了苏洛：“死了的人也要尊重活着的人的愿望，而且苏洛我们和谁都不一样！我们的感情也和谁都不一样！章阳失去了爱人活了下来，那是天注定的，你死了，我要和你一起死，这是我注定的！我一定会实现！所以，不管你做任何决定的时候，都不要忘记我说的这句话！”
第44章 心魔
躺在手术台上的章阳进入了一个美好的梦境，自己和爱人在梦寐以求的城市里上着不同的大学，在平凡的小出租屋里交流着一天的心得体会。自己每天做好了饭菜叫着专心坐在书桌前用心温习的爱人，爱人每天放学回来都会路过楼下的小店给自己带回最新出的武侠。自己和爱人偶尔会拉手，有时会躺在床上嬉笑打闹，当闹够了的两人在床上静下来的时候，随着不断靠近的两张脸，章阳的心底却忽然冒出了柯寒的脸庞——快乐的、哀怨的、粘人的、沉默的、丧气的、隐忍的。
“章阳，去做饭吧，我饿了！……你做的我都爱吃！”
“我是会饿，不过不是胃，你们不都是说我饥渴吗？不都是说我是在下面的吗？我给你们看看，我到底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看着我干嘛？不就亲了一下吗？我又不会寻死觅活！”
“都快两天一夜了，要是天黑透以前你还不和我联系的话，我炸了这个水库的心都有了！章阳呢！他在哪里？受伤没？”
“我好着呢，你呢？没受伤吧？……我等你回来！”
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幻化成了一声又一声不停的呼唤“章阳……章阳……”章阳朦胧间看着柯寒的脸又变回了爱人的脸，只不过这次不再是温柔的微笑，而是一种疑惑而后变成质疑，最后是一种苦笑，渐渐的爱人的身躯开始变淡，温馨的小屋开始变得扭曲，章阳感觉到一股发自内心的疼痛绞得五脏内腑都变成碎片一样痛的难以忍受。“高畅！不要！”
当章阳呼喊着别人的名字拉着柯寒的手挣扎着清醒过来的时候，柯寒咬着牙，抑制住守了几天几夜的担忧，忍着手上的疼痛，安抚性的用另一只手拍了拍章阳过于用力的手：“醒了就好。”
章阳这才被拉回现实，看清了守在病床前有些邋遢的柯寒。世家出身的柯寒即使几天熬夜的实验也从来不会有这种不修边幅的样子，身上的白大褂一看就几天没有更换了，衣脚处的褶皱落了一层又一层；凌乱又服帖，较长的短发没有每天精心的打理，更是丧气一般的帖在头上；胡子不多的下巴甚至冒出了青茬；疲惫的眼框下怎么也掩盖不住黑眼圈。
章阳忽然意识到自己清醒的时候叫出了以前爱人的名字，又感觉到柯寒另一只冰冷的手拍着自己的手背，慌乱的松开了拉着人的手。
柯寒却没有任何异样的检查了旁边的仪器：“你麻醉还没有过，第一期手术很成功保留住大部分你本生还可以使用的骨头，至于那些零碎的地方根据你以后的恢复情况再适当的增减就可以了，你好好休息吧，一会儿他们就会送一些流食过来，你适量的吃一些。”说完没等章阳作何反应就推门出去了。
呆呆的躺在床上的章阳却都没有注意到柯寒平时最爱惜的握手术刀的手已经伤痕累累的抑制不住有轻微的抖动，也没有看到门闭上的刹那间顺着门溜下去的柯寒乏力的身影。守在门口的陆岿一把捞起了马上就要掉到地上的人：“现在可以放心的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了吧！”
柯寒闭着眼睛压回了眼底的泪水和心底的疼痛：“他醒来叫的是高畅，不是我。我跟个死人争什么呢！怎么争得过呢……”
陆岿架着柯寒往房间里走：“为什么要争，他心里有高畅，可是不代表他心里没有你。他现在年纪太小，很多事情都没有经历过怎么看的明白，你要耐心一点。当年你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哪里去了！苏洛可是一直到现在都视你为强敌呢……”
柯寒听着难得开着玩笑开导自己的陆岿认真的问：“当年如果没有苏洛，你会选择我吗？”
陆岿真诚的回答：“我不做如果的判定，因为苏洛已经出现了，而你假设的这个如果永远都不可能发生。柯寒你只是一直没有遇到你一定会遇到的那个人，这跟你人怎么样、家庭背景怎么样没有任何关系。虽然我不能断定章阳就一定是那个人，但是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要怀疑，不管用多长时间，不管走过去的路有多难，命中注定的人一定会在你生命的某个地方静静的等待你走过去。也不要忘记，你走过去的同时，他也正向你走来！”
柯寒听完陆岿一大段的长篇大论心情莫名的有些开朗：“想不到，你还是个哲学大师啊！你们特种兵的心理学真不是白学的啊！”
陆岿把人安置好到床上：“能贫嘴了就是能吃东西了，我让他们给你送过来吧！”看着柯寒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加了一句：“放心，知道给章阳也送过去。”
另一边目送着陆岿驾着柯寒离开的苏洛和萧晨迫不及待的冲进了实验室看到了脸色依然苍白但是已经清醒的躺在病床上的章阳。苏洛松了一大口气：“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你再不醒过来，柯寒也要跟着崩溃了！”
章阳在听到柯寒的名字的时候为难的皱起了眉头：“让你们担心了，我只是脚有些疼而已，其他没有什么大碍的。”
萧晨还在床边不停的自责：“都怪我，应该走最后面的……”
章阳适时打断了自责的人：“这谁也不能怪的，只是个意外而已，我们有句老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只是脚受伤了而已，难说后面有更大的福报呢！”
苏洛推着也守了好几天的萧晨出门：“现在你快安心的去弄你的数据，我跟章阳说几句话！”萧晨没有多说什么就出门上楼。
苏洛先是半摇起躺了几天的章阳，然后拉过凳子坐到章阳的床边，斟酌了一下开口：“其实根据你们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应该这个时候跟你谈这个问题的，可是，我实在看不下去柯寒那样折腾自己，所有我想问问，你对他，到底有没有那样的意思？”
第45章 转移战地
章阳却还是下意识的回避了苏洛的问题：“我昏迷的时候梦到高畅了……”
苏洛坚定的打断了章阳的话：“不要拿高畅做借口，我们都知道，他已经死了，而你还活着。他不可能陪你走接下去的日子，他不会是那个在你生老病死时依然可以对你不离不弃舍弃一切来照顾和陪伴你的人！章阳，虽然这样的话很残酷，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看清楚、想清楚这一点，上天没有给你们那样的机会，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否定掉别人应该得到的机会！”
章阳接受不了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内心深处一直清晰明白的答案：“我本来也是要陪他一起去的，我的命都是他的，还拿什么来给别人机会？苏洛，我不想活着，真的，这对我来说是痛苦、是折磨，要不是当时你把他说的那些话转达给我，我一定不会活下去的……”
苏洛听着章阳嘴里泄气的话，又想起柯寒几天几夜的坚守，有些着急的上火：“你们怎么都是这样一意孤行呢！我一点也不相信你对柯寒一点感觉也没有！要是真那样，不用你说，我也会劝柯寒放弃的，可是明明你对他有感觉，为什么非要抓着已经死了的高畅不放呢？”
章阳经过这一场梦境也深刻的下定决心，如此摇摆不定的感情，伤害的会是所有人，咬着牙说出违心的话：“我对他没有感觉，你让他放弃吧，我的心里只有高畅一个人。”
恰巧端着饭推门而入的陆岿听到了章阳最后这一段话，也有些按捺不住脾气，把饭放到了床头：“我会让他放弃的，你也不用再挣扎，好好的守着你的照片过日子去吧！”说完拉了苏洛就出门。
苏洛不乐意的反抗着陆岿的举动：“你拉我出来干什么啊？你看柯寒那样子是能放弃的吗？章阳他也只是一时没转过弯来而已！你着什么急啊！”
陆岿丝毫没有松开拉人的手：“我没着急，全心全意的喜欢一个人，不等于给那个人肆无忌惮挥霍真心的机会，现在的章阳不配得到柯寒的爱。”
苏洛叹了口气也不再挣扎：“这可怎么办啊……当初不把柯寒叫过来就好了。”
陆岿拉着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的苏洛回了房，揽着人裹进被子里：“这就不是叫过来不叫过来的事，人一辈子遇到那么多人，怎么偏偏这两人会看对眼，这不是你我能做的决定，现在不要想别人的事了，你这几天睡的也不超过十个小时吧，快补一补……”
苏洛窝在陆岿温暖的怀里，想到章阳只是脚掌受伤，现在也已清醒，并无其他大碍也暂时放下心来沉沉睡去，一屋子人终于在暴风雨洗礼之后，度过了一个最为平静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柯寒和杰就在饭桌上面红耳赤的争论着什么，同陆岿一起下来的苏洛疑惑的开口：“一大早的嚷嚷什么呢？”
柯寒着急的吼：“杰说章阳要用的配件过不了中国海关！”
陆岿拉着苏洛坐到桌子边淡定的开口：“那不正好？”
坐下的苏洛有些奇怪：“配件过不来还正好？”
陆岿往苏洛的盘子里放好涂好果酱的面包：“是啊，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人弄到法国去。”
柯寒迷糊了：“弄到法国去干什么？”
陆岿再次夹了一个煎蛋放到苏洛的盘子里：“他年轻没见过世面，老挤在一个死胡同里不是什么好事，拉出去逛一圈，特别是到你的地盘转一圈，多长长见识，好好的了解了解你，难说就开窍了。”
苏洛有些不放心的皱眉：“可是这里的水库才刚刚有所发现……”
陆岿倒了一杯牛奶放到苏洛手里：“我们在这里弄的动静实在是太大，就是为了不暴露水库的问题才应该赶快离开。我昨天晚上已经问过萧晨了，现在得到的信息足够我们忙一阵了，在这里停留的太久对我们来说弊大于利。”
柯寒有些犹豫：“可是，他……他会同意跟我回法国去吗？”
陆岿瞥了不争气的柯寒一眼：“我觉得吧，他那么念念不忘那个什么高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还没来得及好好体会和高畅的感情，他人就因为自己家庭的原因死了。还有一部分，是因为高畅这个人本身的魅力！”
柯寒完全刷新了对陆岿的认知：“你连高畅是怎么样的人都调查清楚了？你对我突然好的让我不是很适应啊，我都没怎么你了，你怎么感觉好像比苏洛还着急把我送出去啊？”
陆岿没好气的说：“你不是说我学过心理学吗？那么明显的事情还用调查吗？你当我的智商和你在一条水平线上吗？就那么一点破事，磨磨唧唧、折折腾腾的都快小半年了没有进展，你不着急，我都着急！”
柯寒看着有撂挑子架势的陆岿赶紧讨好：“对对对！我笨，你厉害，大爷你快给小的我指条明路吧！”
陆岿伺候完苏洛才开始捣鼓自己的早饭，不紧不慢的问：“他和那谁最多就拉过手，估计接吻都没有过吧？”
柯寒已经对陆岿的料事如神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你都能看出来？”
苏洛看着要完全成为陆岿信徒的人嚼着嘴里的面包开口：“虽然爱情里的人会变得有点傻，但也不是你这样完全没有脑子的样子好吗？那么明显的连我都能看出来，你却非要人家亲口告诉你，你才能意识到？”说完还得意洋洋飞了个眼神给陆岿，陆岿宠溺而称赞似得用指腹拨掉了苏洛嘴角的面包屑。
柯寒着急了：“好好好，你们都是能人，能不能别秀恩爱了，一次性说个清楚啊！我都快急死了！”
陆岿端起牛奶喝了几口才说：“你想想章阳那么闷骚的性格和一个什么样的人在一起那么久才能不发生任何不纯洁的关系？”
柯寒继续低智商的摇头。
苏洛适时的抢答：“肯定是一朵更加高冷的白莲花！”
第46章 法国之行（一）
陆岿揉了揉回答正确人的头：“bgo！”
柯寒还是不懂：“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白莲花什么东西啊？”
陆岿无语的直接对着智商已经为负数的柯寒吼：“意思就是你把你这倒贴的劲儿收一收！冷他一冷！让他看到你少爷高傲的一面！”
柯寒质疑的说：“我倒贴他都没有动摇，要是真冷了他，不是更没戏了！再说了高傲是个什么东西啊？我从来就没有过的东西，怎么装啊？”
苏洛看着陆岿马上要被柯寒无脑的状态气得撒手不管的样子，接着开口道：“不是要你装！就是要你不要像以前一样对章阳那么热乎！把他当成一个刚认识的人，或者做出你已经放弃了、不愿打扰、正常朋友的姿态，懂了吗？”
柯寒这次终于明白了，一番考虑以后还是忍不住问：“那我要是控制不住怎么办？”
苏洛对着柯寒这贱样子也来气：“控制不了就先把要说的、想做的，对着杰说一遍，我保证他会义无反顾的给你泼一桶冷水，让你冷静下来的！”
柯寒看了看杰那张脸，觉得苏洛的方法貌似真会管用。于是一行人结束了早餐，就开始准备回到法国的各项事宜。
因为柯寒的家族身份放在哪里，很多事情真办起来都很便利，没多久就包好了飞机，布置好了小镇别墅的一切，弄晕了一直不同意的章阳，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飞回了法国，柯寒的老宅——梦幻的国度里最梦幻的地方——普罗旺斯。
当章阳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定制加长林肯商务车的一个后座上，开车的是陆岿，副驾坐着的是苏洛，隔了个小吧台的旁边，柯寒带着金丝边框眼镜低头翻看着手里不知道记录着什么的文件。窗外是绵延的山路和大片大片的紫色薰衣草，湛蓝的天空上漂浮着整片干净的白云。
章阳猛的吸了一口气，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柯寒放下手里的文件惯性着急的询问：“你怎么了？要……”话还没说完，前面坐着的苏洛就适时的开始咳嗽：“恩，这花粉味儿真浓，你家附近应该没有了吧？诶……那么漂亮的美景却因为花粉过敏欣赏不了，真是人生一大遗憾啊！”
柯寒机灵的想起了两人走之前对自己反反复复的交待，故作镇定的压住过去安抚章阳的冲动，打开了中间的吧台倒了一杯水。章阳条件反射习惯性的想过去接，可是这次柯寒却直接把水递到了苏洛的手里：“喝点水吧，我私宅附近最多就是有些葡萄地，离主园的薰衣草园很远，你安心住吧！”
章阳对着有些怪异的柯寒开口：“私宅？主园？我们现在在哪里？”
柯寒这才装作想起章阳，顺带给开口询问的人递了一杯水：“哦，你醒了？喝点水吧！我们现在在法国，普罗旺斯，正在去我的私宅的路上。”
章阳目瞪口呆的看着好像变了一个样子的柯寒：“我不是说我不去吗？”
柯寒悠闲的拿起稿纸想起了临走前陆岿悄悄把自己拉到角落的一段话：“他现在那么小，什么都不懂，还没定性呢，你拿出点气势来！难说以后就真的成上面那个呢？你那个特殊的体质不是既少受罪，又把人弄到手，两全其美了？”端起印象中少爷该有的样子开口：“你不去？留着你一个人在小镇暴露我们的行踪？暴露我们柯尔家族的技术？”
章阳被柯寒第一次用这种嘲讽又威胁的语气呵斥，脑子里的弯都转不过来，苏洛在前面听着柯寒有些过火的表演，适时的转过头来缓和气氛：“你的脚还有还几期手术要做，而需要给你脚使用的药物也好，部件也好海关是过不去的。你是为了给我帮忙才一起到博维家的暗地受的伤，章阳，好好配合治疗，不要让我内疚。”
章阳听了苏洛的话无言以对，只能紧紧的握着杯子，看着窗外的异国风光却没有一丝初到国外的兴致。
车子经过几个转弯，很快达到接近山顶的位置，迎面而来的是一座巨大的像古堡一样的庄园，淡黄色挺立的墙围成的几栋两层别墅与邻近的青色砖塔协调的融合在一起，灰色的的房顶上有着代表着欧式建筑的尖塔和阁楼。平坦的草地、圆形一簇簇整齐的鲜花和错落有致的景观植物彰显着园人的精心护理和修葺，一副气派的景象显示出庄园主人的身份。
不一会儿，车子停到庄园的门口，一个花白头发年长的管家带着右侧的一列女仆和左侧一列家士静静的站在庄园门口的台阶上低着头等候着柯寒他们的到来。
车停稳以后，老管家就高兴的打开柯寒的车门：“小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柯寒诧异的在管家的伺候下，下了车：“约翰爷爷，你不是在主园吗？怎么到我这私宅来了？”
约翰轻轻的捏了捏柯寒的肩膀：“好多年不见，你又长高了！陆岿给我联系说，你决定要好好学习如何成为一个标准的世家子弟的时候，我还不相信，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完完全全就是老太爷年轻时候的翻版啊！”
柯寒听到约翰的话，诧异的瞪向传达消息的陆岿，陆岿却揽着苏洛站在一旁嬉笑的看着好戏。柯寒只能硬着头皮说：“约翰爷爷，您还是回主园好好陪着我爷爷吧，他已经习惯你在身边，你忽然走了，我怕他身边的人伺候不好他！”
约翰兴致昂昂的给柯寒递上世家的权杖：“没关系的，我怕他们不熟悉这个私宅的布置，让你的客人觉得我们招待不周，而且最多我就是每天早上过来一会儿，你爷爷那里不碍事的，陆岿和苏洛我都熟，那位受伤了要来疗养的贵宾在哪里呢？”
柯寒侧过身子，约翰低头看到了坐在车里，有些尴尬的章阳。“还不快把准备好的轮椅拿过来扶客人下车，一点礼貌也没有！”
章阳听不懂法语，只是看到两个穿着女仆装的人飞快的推着轮椅过来准备扶自己坐上去的时候，腼腆的开始拒绝：“我只是脚受伤了不用轮椅的！”
两个女仆听不懂中文只能错愕的看着慌乱摆着手的章阳，还是老约翰最先反应过来：“把准备好的拐杖拿过来！”说完还亲自拿着女仆再次递过来的拐杖走到车边郑重的对下车的章阳行了半礼用标准的中文说：“尊贵的客人，欢迎您来到柯尔家族第一百八十世少主hectorchevalierdekologorov的私宅！”
章阳手足无措的像掉进了一个从来没有听过和看过的世界，结结巴巴的应酬：“您好，给您添麻烦了。”
老约翰看着紧张的章阳亲切的在前面带路：“您的到来使我们蓬荜生辉，怎么能说麻烦呢？因为您受伤了，我特意给您把房间安排到了一楼，但是您也知道，我们家少爷从小就要在地下实验室做大量的生物实验，所以为了方便他也一直住在一楼，您介意吗？”
柯寒目瞪口呆的看着约翰面不改色的撒着弥天大谎，悄悄走到了陆岿身边：“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能让他一个和我爷爷一样的老古董同意我搬下那什么所谓的贵族二楼？”
第47章 法国之行（二）
陆岿揽着苏洛不紧不慢的跟着后面说：“我只是为我们的计划邀请了一位更加有力的帮手！”
柯寒有些紧张的拉着陆岿的衣角：“会不会玩儿的太大收不住啊？”
苏洛用眼角瞥了一眼柯寒：“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还想做呢？一点霸气也没有！不玩大了你什么都没有，玩大了玩坏了充其量你还是什么也没有！有什么好怕的！”说完会意的看了看陆岿，两人目光接触的瞬间就在心里默默传递了一段对话：苏洛挥舞着手上的小旗呐喊：“干得好！我早就眼馋那大阳光房好久了！”
陆岿揉着苏洛兴奋的小脑袋：“知道你喜欢特意给你腾出来的！”
柯寒丝毫感受不到两人暗中的私心，还在为交到了如此为自己打算的好朋友而开心：“诶，没有你们，我估计这次我又没戏了，放心，你们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这次一定要拼尽全力！”
被众人遗忘的另一辆车紧随其后的停到庄园的门口，萧晨抱着被陆岿嫌弃老粘着苏洛的小龙，守着一大堆柯寒和自己的设备，顶着烈日站在门口嚎叫：“喂！这里还有人啊！有没有人管我们？”
下了驾驶位的杰看着兴致勃勃的老约翰扶着受宠若惊的章阳、打着鬼主意的陆岿和苏洛忽悠着毫无心机的柯寒、再看看做苦力顶着太阳在门外哀嚎的萧晨，心想这个秋天私宅一定会很热闹吧！
柯寒和章阳还是和在小镇别墅格局一样住到相邻的一楼房间，苏洛和陆岿住进了觊觎已久的二楼阳光房，萧晨抱着小龙和一堆设备住到三楼阁楼。
老约翰先是通过标准的汉语让章阳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体会到唯一的亲切感，而后就以难得到法国要了解法国的历史文化为理由，被哄骗成为柯寒世家礼仪培养课唯一固定的旁听生。好像知道章阳会开口拒绝的老约翰径自就开始称赞起章阳年纪轻轻就好学上进，把他夸的都不好意思再拒绝老先生热情的邀请，只能点头答应。
无意间章阳下意识的观察着柯寒不一样的气质，笔挺的西服服帖的撑起了平时显得很随性的人；金边的眼睛框遮住了柯寒略显孩子气的大眼睛，称出难得与年龄相符的成熟；修长的手掌交握着金属权杖，为了给自己做手术而受伤的手指还带着青色的印迹，有节奏的点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旁边的女仆恭敬的在茶几上放上各式各样的茶点，杰在一旁冲调着红茶。
柯寒颇有威严的递出手里把玩的权杖，接过女仆递上的红茶：“权杖收起来吧，都是自己人不用搞这些莫须有的东西，你们都尝尝，不管到了哪里还是家里的红茶最好喝！”
章阳忽然看得有些愣神，木木的接过女仆递过来的茶杯，没考虑温度的就往嘴里送，果不其然就被烫了个天昏地暗。章阳只觉得舌头麻了、喉咙疼了、连胃都跟着烧了起来，快速的放下茶杯捂住嘴里的惊呼。
最先发现异状的柯寒刚想起身查看章阳的情况，就被离得较近的老约翰挡住了视线：“天啊！快给我看看，肯定烫到了吧？还不快拿冰块和温水来！”
陆岿和苏洛适时的都对柯寒使了个提醒的眼色，柯寒只能紧紧的捏着杯子坐回原位，看着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查看章阳的情况。
喝了不少温水又含上了冰块的章阳渐渐的缓过神，安抚着焦急关切的老人：“没事的，就是没注意烫到了，一会儿就好。”人却下意识的感觉身边好像忽然少了些什么。等看向和陆岿在一旁聊天的柯寒时，心里的空洞开始被冷风吹的有逐渐扩大的趋势。最后的最后，还是亲手推开了贪恋的温暖，没等章阳试着堵住心里的缺口，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欢快而又亲昵的呼喊声：“hector，你终于回来了，这次你怎么走了那么久，再不回来我就飞过去找你了！”
还没等众人看清楚说话的人，一团黄色的影子就扑到了柯寒的怀里，亲昵的揽着柯寒的脖子，不停的亲吻着柯寒躲避着热吻而扬起的下巴。
柯寒头疼的在心里咒骂着谁把自己回来的消息告诉了这个难缠的家伙，手上使劲的推搡着不停的贴向自己的脸和身体的人：“gérald下去，我有客人在。”
gérald嘟着嘴不高兴的反抗：“不嘛！我都那么久没见你了！你怎么这回对我那么冷淡，都不让我亲了！”
柯寒着急的呵斥：“再说一遍下去，我有客人在。要不然我就让杰把你带走了！”
感觉到柯寒真的生气的gérald才不乐意慢吞吞的从柯寒身上跳下来坐到柯寒的身边：“大家好，我是gérald，追了hector二十年还没有放弃的，他的青梅竹马！”
顾忌这章阳的柯寒真的急了：“别胡说八道，还有说中文！”
gérald奇怪的看了柯寒一眼，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来都是华裔的面孔，了然的再次开口：“你们可以叫我拉尔。”
这次众人才看清自称拉尔的少年，标准的欧洲血统在他的脸上尽显无疑，金色的头发、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眶、蓝色的眼睛、丰厚的嘴唇、白皙的皮肤，只有微微凸起的喉结显示着这张脸庞的主人是个男人，所有人都被这个只能用漂亮来形容的少年惊得说不出话来。
苏洛八卦的第一个开口询问：“你说你追了他二十年？可你看起来也才二十出头的样子吧！二十年前你才几岁啊，怎么追的他？”
拉尔毫不介意苏洛询问年龄：“我今年刚二十，从我出生以后，被柯寒抱到怀里瞬间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他，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做他的爱人！”
章阳被少年进门以后就开始和柯寒超出常人的亲热举动震得只能端起茶杯掩饰内心的尴尬和别扭，在听到拉尔玩笑般爱的宣言时，更是差点把杯子打翻到在地上。
柯寒顾不上看章阳的脸色，只想赶快打发跟前这个嘴无遮拦的人：“第一个抱你的是杰，不是我，你记错了！”
拉尔却坚定的看着柯寒：“我不管，我说是你就是你，亲爱的，你能和那多人试试，怎么就不能和我试试呢？”
第48章 法国之行（三）
陆岿怕自己引来的这个火烧的太过，把章阳那一丁点儿想法烧没了，就帮着柯寒开始解围：“柯寒可从来不和同一个人上两次床，你要是不信邪的想试试，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拉尔斜眼看着陆岿：“你就是那个柯寒喜欢的人吧？”转头又看向最先提问的苏洛：“你就是那个陆岿喜欢的人吧？”
两人毫不介意拉尔过于失礼的举动：“是，你都答对了，要给你奖朵大红花吗？弟弟！”陆岿有些后悔要求约翰给弄个假象的情敌过来了，这哪儿还是假象啊，完全就是一个要把人生吞活剥的小恶魔！
拉尔贪婪的端起了柯寒的杯子，就着柯寒刚刚喝过的地方，深情的啄了一口：“你们都在一起了，帮我把他追到手，不是更不会妨碍到你们了吗？”
陆岿义正言辞的说：“柯寒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会为了你说的那种小儿科的理由，而出卖自己的朋友。”
拉尔敏锐的察觉到陆岿背后的意思：“朋友？意思就是他不喜欢你了？柯寒是真的吗？”
章阳听着一群人直来直往的谈话，握着杯子的手情不自禁的开始捏紧，所有人里只有自己没有毫无顾忌的表达内心想法的勇气。柯寒忍不住看了一眼低着头端着杯子的章阳，发现眼里的人情绪已经跌落谷底，周身都飘荡着一股莫名的失落情绪。狠狠的拽起拉尔：“是，我不喜欢他了，可是不代表我会喜欢你！拉尔，我们不可能，如果你要纠缠不休，我会把你列入我这里的黑名单。”
拉尔发现柯寒真的莫名其妙的生气了，顾不上细想其他的只能道歉：“对不起，我没想逼你那么紧的，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柯寒不听拉尔的道歉，直接把人塞到杰的怀里命令道：“带他回去，拉尔，我今天坐了几十个小时的飞机才到，很累，你回去想清楚我今天说的话，做好决定再过来。”
拉尔听话的不再挣扎随着杰一同出去：“好，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约翰爷爷，我过来的时候家主正在到处找你呢？你看？”
约翰也一同起身告别：“那我也随他们一起回主园了，晚饭厨房会准备好的，明天一早我再过来。”
柯寒把人送走以后，坎坷不安的想跟章阳解释什么。可是却看到章阳跟客厅里的人打了声招呼就步履蹒跚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陆岿无奈的使了个摇摇头的眼色，柯寒认命的坐回了沙发上，苏洛和萧晨用桌上各种各样的糕点逗弄着在地上扑腾的小龙。陆岿最先拍了拍柯寒的肩膀开口：“我没想到约翰那么给力，搞了这么一尊真神过来。”
柯寒自嘲一笑，萧晨不明白前因后果的问：“其实那人长得挺好看的啊，你怎么就不能试试了？”
苏洛看着没眼色的萧晨打趣：“长的好，那你别管dick，去追啊！便宜柯寒干什么？”
萧晨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有dick就够了，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陆岿就着萧晨开起的话题询问：“资料分析的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萧晨失望的摇头：“大多数都是一些生物学的东西，我都看不懂，全给柯寒了。追踪程序也没了反应，我们去的那天他都还在获取着信息，怎么我们好不容易发现了一点踪迹，他就又消失不见了呢？”
柯寒静了静心：“资料显示出的都是好消息，就单拿里面的基底营养液来说它给予我很大的启发，它可以给无法自行正常代谢的身体提供营养。看得出来是上次学术合作以后，他们吸取了我们家族的优势又用他们的方式加以改进，拓宽了我不少的思路，老爷子也看了。如果dick真的拿到了这份资料，那他的身体就有再坚持一段时间的可能，但是要想从根本上调节回来，还是要把人带回到我们家族来接受长时间完善的改造。毕竟当年的技术不是很成熟，而他又是实验体。”
苏洛听到这话松了一大口气：“能坚持到我们找到他就好，这次已经有很大的收获了，贪心不足蛇吞象，我们慢慢来。”
陆岿第一次听到苏洛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出成熟的态度，忍不住称赞：“哟，再次回到这里，长进不少啊！当年谁在这里要死不活的！”
苏洛斜着眼睛看着许久未调|教家风渐淡的陆岿说：“再回到这里你变了也不少，纯种英国獒变成了二傻哈士奇！”
陆岿一个探身压住端出架子的苏洛：“要不要再体会一下其他的变化？”说完越发流氓样的当着其他两人开始隔着衣服撞了几下苏洛的身体。
苏洛面不改色的拍了几下陆岿的屁股：“再怎么做你那里也不会变松能有什么变化？收起你这欲求不满的样子，免得人家以为我天天满足不了你！”
陆岿瞄了两眼面红耳赤的萧晨和凑热闹看戏不准备挪窝子的柯寒，一把扛起了装模作样的苏洛扔下两人就往楼梯上走：“是我没满足你，所以痛定思痛，我决定痛改前非，趁现在阳光明媚。一起去试试房间里kgsize大床吧！”
苏洛狠狠的拍着陆岿的后背：“我警告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不会走吗？”
陆岿体贴的说：“我这不是给你保存体力一会儿能好好满足我吗？”
苏洛的咒骂和陆岿的大笑随着两人关起的房门把看戏的人隔绝在了门外，柯寒不甘心的说：“td，当时隔音就不应该做那么好！”
萧晨惊讶的看着柯寒说：“你还有这听床脚的癖好？”
柯寒八卦的问：“什么跟什么啊？你就不好奇他们两谁上谁下？”
萧晨思量一下：“这有什么好好奇的，苏洛是下面那个啊！”
柯寒激动的抓着萧晨：“你怎么那么确定！苏洛一直在我面前装的有模有样的，陆岿也一直配合的没有揭穿他。我虽不信，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过证据啊！”
萧晨不禁想起第一次撞见的野战，老实的接话：“我第一次撞见他们那个的时候，那个姿势，那个样子，应该是苏洛……”
柯寒带着萧晨就往实验室里走：“来来来，你跟我详细说说是个什么情况，正好我也要给小龙做个全面的检查……”
第49章 法国之行（四）
当所有人在女仆的带领坐到餐厅饭桌前的时候，柯寒胸有成竹的看着腿有些微微打颤，被陆岿搀扶着下楼的苏洛。萧晨专心的注视着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章阳好奇的和身边的杰交流着第一次见到的法国菜式做法。
柯寒想到下午刚获得的消息激动的不能自已，在听到苏洛哑着嗓子要水的声音时，心里默想：看你装的跟个二五八万真有那么回事的样子，都被折腾到这个地步了，还要逞强说自己是所谓的，真是天大的笑话，刚想开口讽刺句什么。陆岿却凭借着与柯寒相处多年的了解淡淡的给苏洛递了一碗前汤：“别喝水，喝点温的，下次对我温柔点，不用那么卖力，我也能满足的。”说完还特意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给柯寒。开玩笑，这一下午可是最近这段日子里最淋漓痛快的一段做爱时间了，当然要好好投桃报李，安抚好卖了一下午嗓子的人，哪里容得柯寒出来嘲讽好不容易才从爆发边缘哄回来的苏洛。
柯寒想说的话被陆岿的眼神噎了回去，却又不甘心好不容易抓住苏洛的把柄，想翻身把这些年受的压制都发泄一下，试着再次张开嘴。陆岿却再次威胁的开口：“我们这里有那么多人凑热闹，拉尔一个年轻人呆在主园也挺无聊的，要不然把他也叫过来一起吃饭吧？”
章阳听到了那个名字忽然停下了和杰的交谈，拿着银质的刀叉看似专心的切着盘子里的牛肉。柯寒看都不用看章阳的脸色也能知道他那性格肯定又要自己憋着不舒服好久着急的开口：“叫什么叫！谁都不许叫！”
苏洛不明所以，但是考虑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实在是不能再在外人面前出丑，就附和了一句：“别叫了，叫了还要等，我饿了，快吃吧。”
陆岿听着苏洛嘶哑的嗓子和疲惫的声音也没了逗柯寒的兴致，专心的开始伺候饿了的人吃饭。柯寒听到苏洛帮着自己说话，再想到他一直在自己面前强挣着面子的动机可能只是一直对自己疯狂的追求陆岿心有余悸罢了，也就没有真的再想揭他老底，安静的低头吃饭。
萧晨一边吃饭一边不断的翻看着电脑上显示的自动产生的代理ip，奇怪的嘀咕：“这个地址怎么那么眼熟啊……”
陆岿觉得萧晨有发现就询问：“给我看看。”
萧晨递过手中的电脑，陆岿粗略的扫了一眼就确定：“这第一个代理地址不就是法国吗？后面的即使用了隐藏，但是区域代码还是没有变啊！”
萧晨激动的附和：“对啊！我说我肯定在哪里看过，意思就是他来过法国，或者说他现在也有可能还在法国！”
陆岿还给了萧晨电脑：“快吃饭吧，破解你自己的模拟器发出的代理地址应该不难吧？”
萧晨迫不及待的抱着电脑就回了阁楼：“我吃饱了，先走了！”
苏洛看着急冲冲跑掉的人：“这人急的饭都吃不下了！”
柯寒知道专心忙起来的人根本不会在意到吃饭这种事情，吩咐着旁边的女仆：“你们准备一些饭菜给他定时的送上去，注意提醒着他吃饭，还是忘了就给他喂进去。”
杰适询问道：“本来约好的今晚过去拜访老爷的，那他也就不去了吧？章阳脚不方便，要不然……”
章阳却不知道为什么坚持着：“要去的！我杵着拐杖能走的，要在这里打扰那么长时间，怎么能不去见收留我的长辈呢？”
陆岿看着章阳急切的样子没有忘记目的，开始刺激：“知道的人是看长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急着见家长呢！”
章阳急的脸都开始红了：“这……我没这个意思……”
柯寒看着章阳难受的样子帮着解围：“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你别再拿这种事情打趣我们！”
当章阳从柯寒的嘴里亲耳听到他对两人关系的描述时，下午刚开了大洞的心好像忽然被撕扯的支离破碎，再联想到热情洋溢的拉尔直接的告白，自己拿什么和别人比呢……
苏洛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就岔开话题：“把小龙也带上吧，老爷子见多识广，难说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一行人吃完饭就坐上了往主园开去的车。一样的车、一样的位置，只是坐着的人的心情却截然不同。感觉到柯寒的回避和即使平常，比起以前的无微不至也略显冷淡的对待，章阳抑制不住的难受。只有坐在前面的陆岿和苏洛才知道，柯寒憋的有多辛苦，好在章阳的态度已经有了变化。
从杰那里了解了一切的柯寒的爷爷，柯尔家族人人敬畏的老爷子，脱下了常年穿在身上的实验服，穿上了正统笔直的西服，带上了象征家族荣耀的家徽和戒指，握着比柯寒大一号的权杖，威严的坐在正对着门的客厅沙发上等候着所有人的到来。
约翰递上了填好的烟斗到老爷子的手里：“家主，这样会不会把那孩子吓坏了？”
老爷子缓缓的开始吞云吐雾：“柯寒年纪那么大了，以前遇到陆岿，我对他很自信，没太多管就被别人抢走了。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个上心的，还把人带回来了。我这把老骨头能为他做的也不多了，能帮多少是多少吧，家族的担子那么重，真希望这个人能陪他走今后的路啊！”
约翰试着开解：“我看那孩子人本质不错的，只是年纪比柯寒小了不少，有点爱钻牛角尖，认死理。”
老爷子磕了磕烟斗：“看看再说吧……”
刚说完门就被柯寒推开了，“爷爷，我回来了，呃……”柯寒被正装端坐的老爷子吓得不轻，这不是又要棒打八字都还没一撇的鸳鸯吧！下意识的就要护着身后的章阳。
老爷子有魄力的开口了：“往后藏什么呢？那么高个人，你能藏住？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柯寒着急的对着老爷子挤眉弄眼，陆岿和苏洛抱着小龙提前开口了：“又来叨扰您了，好久不见，您还是那么精神！”
第50章 法国之行（五）
老爷子对苏洛手里的家宠很感兴趣，就暂时放过了胆战心惊的柯寒和没搞清楚状况的章阳，一行人进门坐到沙发上。老爷子仔仔细细的观察了许久小龙的样子和状态：“这不是当年博维家那个很有天分的小子，叫什么来着？”
约翰在一旁适时的提醒：“家主，是博尔。”
老爷子紧跟着也想起什么似得附和：“对博尔，他为了那个跟他在一起的那个……”老爷回想的时候不经意间瞄到了苏洛“对，苏，设计出来的家宠吗，还真的搞活了？”
苏洛惊讶的问：“您认识博尔和苏？”
老爷子皱了皱眉头努力的回忆一番：“苏没见过，只是听博尔提起过。当时博尔只是他们庞大家族里一个分支的长子，要不是天分太高，根本没有资格作为合作的一部分来到我这里交流学习。他是一个有想法、敢实现的年轻人，当他拿图纸和计划给我看的时候，我对他的想法很感兴趣，就帮着捣鼓了一些，只可惜后来我们两家的合作取消，也就没有机会再见到这小家伙了。”
柯寒也吃惊的说：“您见过这小龙？”
老爷子拨弄着小龙的另外两个脑袋：“这小东西的底子还是我提供的呢！”
苏洛高兴的说：“您看它现在的情况稳定吗？我们仓促把它带了回来，也不知道外面的环境会不会对它有什么影响。”
老爷子就外表判断了一番：“现在看来是没有多大影响的，但是它并不适合和你们一起生活，它和其他家宠一样，要特别的照顾、定期的观察和一定的训练。”
苏洛有些为难：“我只想让他平平安安就好……“
老爷子看着苏洛嘲笑的说：“你还是那么天真和抗拒这里的一切，其实你应该仔细想想，实验对于你们和它来说都是一种能力的提升，即使过程很痛苦，可是结果就是你们会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特别是有着解释不了的异能的你！”
苏洛第一次听到老爷子直白的说出自己和陆岿在这里得到的恩惠。“那过程已经不单是痛苦可以表达了吧！而且你们也不是从所谓的过程中得到你们想要的收获吗？”
老爷子无所谓的抬了抬肩膀：“这么一个小东西能引起多少人的窥探我看你根本不清楚吧！现在它就像一块随意扔在马路上的金子，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以捡走。而且你还不能保证捡到他的人会把它当成什么使用，结果最好就是一般的宠物，结果最坏就是把它变成一个可以威胁到你的最有用的武器！到那个时候，你还会觉得是过程的痛苦难以接受，还是结局的残酷难以接受呢？”
陆岿熟悉这个世界的弱肉强食：“老爷子说的也是我当时担心的，它活不活的下来这是前提，老爷子提供的底子，他就一定能有办法让他继续活下去。它活下来了要是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我们也不可能一天24小时的把它带在身边。它要是没有一点自保能力，确实是一件对它，对我们都是很危险的事情。”
苏洛回想起最初在柯尔家族的日子就不想接受这个现实，柯寒了解苏洛心里的疙瘩，主动开口：“你可以和它对话，我们在做一些项目的时候，可以先询问它的意见和感受，要是你和都它觉得有任何问题时，我们就停止不做。”
这次换老爷子惊讶了：“你可以和它对话？”
苏洛坦白的回答：“你提到的那个苏，制造了一种脑电波唤醒了它，而根据我自己的推测，我和它正好可以互相传递这种脑电波。”
老爷子难以置信的在一人一龙之间转换着视线：“脑电波？博尔真的做到了？”
陆岿再次听到老爷子提到博尔就适时的询问：“您和博维家族的合作取消以后，就再也没有博尔的消息了吗？”
老爷子放下烟斗和小龙，摸着手上的戒指说：“我知道的就是上次跟你们说的，他们转移到了中国。后来苏联动乱，博维家族也跟着发生了巨变，博尔作为支系里最有天分的人，被各种势力抢夺、打压，最后也就销声匿迹了。元气大伤的博维家族也在内乱和其他家族的排挤下，随着时间的推移风光不在了，也就没有人去关心一个没落的家族。”
陆岿思量了很久才沉着的开口：“冒昧的问一句，你们家族有失踪的处决者吗？”
老爷子虽然奇怪陆岿为什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但还是扭头询问着约翰：“有吗？”
约翰恭敬的回答：“这些年随着家风的放开已经很少有处决者了，以前的处决者确实有失踪的情况，不过大多数都是旁系的人，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留意。”
老爷子奇怪的问陆岿：“为什么忽然问起处决者？”
陆岿低头思索了一番和苏洛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决定暂时守住暗地里发现的处决者的秘密：“我们在地下实验室里看到了一部分这方面的资料，所以顺带问了一句。”
老爷子了然的说：“不就一具尸体，即使拿到手里也研究不出什么的，家族累积了那么多年的技术，怎么会简简单单的因为一具尸体就暴露了。除非能和死人说话，那还有可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不过先不说死人到底有没有意识，就据我所知，即使是苏洛也只是光能听到而已不能交流吧？”
苏洛再次和陆岿相视一对，而后坦诚的回答：“不能。”
老爷子从来对脑科学这方面就不感兴趣，也就不在过多询问：“那这小龙，你们到底是什么想法？”
苏洛低头考虑了很久才开口：“我呆在这里的期间，可以把它交给你们，但是就像柯寒承诺的，一切都要在它同意下进行。”
老爷子高兴的把小龙递给了约翰：“没问题，把它带到奇亚那里，两个小家伙还能做个伴！”
柯寒高兴的说：“威尔生了？”
老爷子轻轻的喊叫了一声：“不能算生了，应该叫培养出了，威尔！”
第51章 法国之行（六）
忽然一头浑身漆黑的豹子不知道从哪里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老爷子脚边。攻击姿态下绿油油的眼睛像冰冷的刀子一样扎进每一个人心里，发出低吼的嘴，露出白色的尖牙。老爷子轻轻的点了点威尔的头：“放轻松，你已经退休了，老朋友。”
威尔好像可以听懂老爷子的话一样，收起了随时可能爆发的身体，蹲坐在原地。柯寒高兴的想上前抚摸可还没靠近，威尔就发出威胁的低吼，坐在旁边的章阳着急的扯回柯寒往前探的手：“别动！它不认你！”
老爷子这才注意到从进门以来一直没有说话的人，年轻的脸庞却露出与年纪不符的沉稳，那么关切的动作，不应该只是柯寒的一厢情愿啊。“你就是章阳？”
章阳虽然听不懂法语，但光凭听到的名字也能猜出老爷子是在和自己说话,恭敬的站起身对着老爷子深深的鞠躬，用标准的英语问好：“您好，我是章阳，很高兴见到你，因为我不会说法语，所以只能用英语和你交流，希望你不要介意。”
老爷子赞许的观察着章阳的举动，不骄不躁的性格确实和柯寒很互补。“你脚还受着伤，不用那么拘谨，坐吧。”
章阳听到老爷子换了英语的回答，利落的坐回到沙发上。“多谢你的关心，我的脚在柯寒的手术下，恢复的很好，没有什么大碍了！”
老爷子还是不放心的说：“一会儿我再给你看看，他性子急，很多问题发现不了的。”
章阳下意识的维护道：“柯寒对我很认真，应该不会有问题的，我相信他。”
柯寒听着即使是章阳对着老爷子客套的维护心都要被暖化了，看着柯寒不争气的模样，老爷子忍不住发话：“你对他的认真，就没有什么想法？”
柯寒被老爷子忽然冒出的话惊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爷爷！他说的是脚，是脚！你想到哪里去了，天也不早了，聊了那么久也够了，你休息吧，我们回去了。”柯寒实在是怕老爷子冒出更多惊人的话语，招呼着所有人就仓促的离开了。
老爷子看着溜得比兔子还快的亲孙子对着回来的约翰说：“真是孙大不中留啊！还没怎么呢，胳膊肘就已经往外拐了，我能把人怎么啊，还不是都为了他那个不争气的兔崽子！”
约翰在一旁宽慰着：“他性子就是跟小姐一样比较着急。”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怎么就没遗传到他父亲呢……”
约翰怕老爷子又陷入老年丧女之痛里：“小姐和姑爷都不错，柯寒也长的很好、很端正，老爷你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老爷子杵着权杖站起来：“我早就不想了，一切都是天注定的，奇亚和小家伙相处的怎么样？”
约翰扶着老爷子往卧室走：“挺不错，两个小家伙都小，一起照顾没问题的。”
老爷子不再说什么，就被约翰搀扶着缓缓的往房间走去，威尔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不离不弃。
回去的路上，车内回荡着一股低气压，陆岿边开车边考虑处决者的事情，苏洛坐在一旁隔空小声和小龙对话，询问着它的情况，柯寒不敢看旁边人的表情只能对着窗外漆黑的夜晚发呆，章阳再次感受到柯寒刻意的回避，压抑了一天的情绪马上就要突破临界点。
四人各怀心事的回到了私宅，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度过了来到法国的第一个夜晚。
接下来的几天，苏洛按时的跟着杰到主园去查看小龙的情况，陆岿也一同前往去查阅更多关于家族历史的资料。萧晨自从有了目标就马不停蹄的在阁楼里开工，天昏地暗的进行着破解自己设计的天衣无缝代理ip的大业。
柯寒和章阳除了每天一同在约翰的带领下一起接受各种家族的礼仪文化的灌输。章阳还要单独面对柯寒每天的脚部例行检查和一段时间一次的调节小手术。虽然两个人面对面在一起的时间忽然一下子剧增，可是章阳不由自主的觉得和柯寒的距离越来越远了，连少许的眼神接触和正常交谈都没有了。
以前跟前跟后的人，开始在自己面前端着酒杯和约翰优雅的侃侃而谈，那是自己从来也没有听到过的也听不懂的趣闻；以前纵情的追过陆岿，隐忍的爱慕自己的人，开始体贴大方的照顾着每天约翰带来的各种世家友人，那些有男有女的人里无一不对柯寒芳心暗许，而柯寒也没有再顾忌到自己，表现出了愿意尝试的暧昧；以前纠结不敢向前的自己，在一次又一次小心的试探得不到回应时，开始认真的考虑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原因。
而柯寒贪恋着端回朋友身份每天都可以和章阳朝夕相处的机会，刻意的不去感受章阳的情绪，深怕体会到他表现出一丁点的厌恶和拒绝；刻意的去尝试着和更多的人交谈、来往，看似亲切的关系却都是过眼云烟进不到心里；刻意的回避章阳一次又一次的欲言又止，深怕在他的嘴里听到连朋友也不能做的话语。陆岿说的耐心，约翰说的隐忍，在较短的时间里锻造着柯寒。
随着拉尔越发勤奋的来访，章阳从一开始的嫉妒幻化成偶尔的心痛，最后在柯寒反常的改变下，一切感情开始沉淀和累积。当实在忍受不了隔壁拉尔深夜嬉笑的吵闹时，章阳站在了柯寒的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能打断房间里刺耳的笑声，内敛的章阳忽然就觉得再也不能忍受被无视的感觉，毫无顾忌的推门而入，张嘴就吼：“你们闹够了没有！”
印入眼帘的却是只穿了内裤在床上乱蹦的拉尔和穿着浴衣靠在床头的柯寒。章阳再三看清了床上人的姿势，即使两人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一个光着、一个衣衫不整就能勾起很多章阳的想象，拉尔停下动作看着怒吼的章阳：“对不起，我忘了这不是二楼的房间，没有隔音，吵到你了真不好意思。”
柯寒认真的看着章阳的表情，只有被吵到的烦躁，没有一丝生气、一丝伤心、一丝惊讶，长时间单方面的坚持让柯寒疲惫不堪，比以前不停追逐陆岿时还要累，最起码那个时候自己还能接受陆岿很明确的变态不可能，可是现在的自己却像个缩在壳里的乌龟，即使护甲已经被腐蚀的伤痕累累，却还是不愿意伸出头去承认章阳并不是适合自己生存的水域。
第52章 法国之行（七）
而章阳被即使这种情况下对自己也没有任何话语的柯寒气得头晕眼花，转念一想，又是自己主动推开的人，似乎连生气的资格也没有呢，意识到这点时，章阳什么话也没说就准备带上门出去。
在他转身离开的一瞬间，柯寒拽下了刚道完歉的拉尔，闭着眼睛怀着复杂的心情的吻住拉尔的唇。拉尔因为这个期待已久、突如其来的吻，发出了厚重的鼻音“唔……”
章阳仿佛被定住了一样，再也挪不动步子，无意识间松开的拐杖也掉在了地上，没有长好的脚掌在触地的受力时发出锥心的疼痛。章阳已经碎了心却不会再感觉到任何疼痛，失神的逃避着让他痛苦的源头——热吻的两人——转身往外走。
柯寒眯着的眼睛，一直观察这章阳的脸色和动作，当最后还是看到那人冷淡的转身离去时，心里升腾起无力的悲哀。终究还是不行么，柯寒整个人都脱力了，一瞬间就被热情的拉尔主动压到了床上。“我好高兴，寒，你终于肯接受我了吗？”
出门几步的章阳听到拉尔的询问，忽然感觉到生命中又要再经历一次失去，难以自制的愤怒转身，一步一步踏着犹如走在刀尖上的疼痛，一把扯过压在柯寒身上的拉尔，拼命的就往门口拽。柯寒被忽然暴怒的章阳吓得有些愣神，反应过来起身追过去的时候，章阳已经把拉尔扔到了门外，锁起了门。柯寒看着脸色铁青的章阳质问：“你干什么，他什么也没穿！”
章阳粗鲁的推着柯寒把人压到了身后不远的床上，阴沉的说：“你还知道他什么也没穿？”
柯寒两手被章阳牢牢的固定在头的两侧，再也憋不住心里翻涌的各种想法，也爆发似得吼了出来：“你发什么疯！你不是不要我吗？你不是心里只有高畅吗？你管得着我找别人吗？”
章阳被柯寒一连串的质问给彻底激怒了，把身下人挣扎的双手狠狠的扯到了头顶：“你就饥渴的那么想被人上！”
柯寒的理智也已经被愤怒和心痛给冲刷殆尽，不留余地的一脚把压在身上的人踹翻在地，居高临下的拽住章阳的手臂：“章阳你搞清楚！我是柯尔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多少人想方设法的爬上我的床。我的床伴从来都没有重样的，我需要像你说的那样饥渴的等着别人上吗？”
章阳一手撑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手被柯寒牢牢的拽在手里。柯寒不留情面的一脚刚好踹在当时为了高畅而捅在心窝子的刀口上。章阳像受了伤的野兽，只觉得疼痛，却已经没有脑子去思考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到底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本能的只想摧毁带给自己疼痛的源头——柯寒。
章阳一声不吭的反手把柯寒拽到地上。剧烈的拉扯间，柯寒的浴袍带子滑落，露出了白皙而光滑的皮肤。章阳不等柯寒反应过来就把人压制在地毯上，狠狠的咬在柯寒心口的位置上。
柯寒本来就特殊的体质在章阳的狠咬下更是疼得难以招架，随之而出的是各种毫无顾忌的谩骂：“我草你大爷，你给我松开，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被关在门外怎么也敲不开门的拉尔找来杰的时候，刚好听到的就是柯寒疼痛之极下的脏话，杰拉扯着激动乱吼的拉尔，用力的敲门询问：“少爷，需要我进去吗？”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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