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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节

    [明]重生之武宗记事 作者:紫微不是花

    第22节

    现在自己爹娘天天催自己把这个识大体、懂事理的姑娘娶回家,说是女方比自己强些也没关系,自己性子软,正适合娶一个刚强些的姑娘。可是爹娘诶,这是公主,可不是什么平常的女人。

    艾草想,自己需要想一个计策,怎么的也要完结这件事才好。

    林鸿文想,他想静静。喔,不对,他不能想静静,万一公主误会静静是谁怎么办。

    没过多久,宫中传出了公主已经选定驸马的消息,只是因为尚未问过南边正德太上皇的意思,所以不好公布。此消息一出,京中不知道有多少夫人们扼腕叹息,只恨自己没有当机立断,错过了这样一个好机会。

    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林鸿文沮丧的想。伤心之余,他又后悔,公主本来是不想嫁的,如果自己之前胆子大一点,是否自己也有机会呢。听说公主要嫁的人是一个大户人家,以后肯定再不许公主出来当官做事的。

    公主这么惊才艳艳的人,怎么可以从此被局限于后院。如果公主要是嫁给他……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即使不可能,林鸿文还是止不住的想,如果公主嫁给自己,自己一定呵护她,爱她,关心她,她喜时为她喜,她忧时为他忧,她冷时给她添衣裳,她想做什么事情,就让她高高兴兴的做,公主高兴就好。什么礼教妇道,就让它见鬼去吧!

    不过,这些话都只能自己私下里想想而已了,林鸿文望着天喃喃道。

    “你怎么知道,只能是你私下想想呢?”

    林鸿文惊讶的坐起来,看着眼前明媚美人,脸慢慢的红到了脖子根。

    “娘亲,当年你怎么就看上了爹爹呢?”小馨儿嫌弃的看着自家爹爹蠢蠢的样子,再看看娘亲,两个人根本不相配嘛。

    “这人在一起,相不相配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能互相包容,你能欣赏我的优点,我能忍受你的缺点。他不会因为你的成就而心中不平衡,也不会为了你的小脾气就和你吵架。这才是一个真的值得你付出一生的人。”

    艾草看着为自己送饭而满头大汗衣衫不整的夫君,大声应道:“诶,我们来了!”

    这才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呢?是像书里说的天圆如张盖,地方如棋局,还是像那些高鼻子洋人说说的,这世界是个圆的呢?

    魏嘉一直都很困惑。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证实。直到他遇到了朱厚照。

    因为有了正德皇帝和当时的安国公的资助,他开始有机会去探究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

    满剌加,色目,奥斯曼,欧罗巴,非洲,还有新大陆,他这一生,脚步踏遍了整地世界,只有太上皇口中一个叫南极的地方自己没有去过,这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憾事。

    第一次出海,他从杭州出发,经过泉州,一路上过满剌加,穿过浩瀚的大洋,经过一个叫非洲的地方,最后到达了佛郎机。

    其间见识,颠覆了魏嘉二十几年来的所受的教育。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像煤炭一样黑的人。原来在世界的另一边,还有一个繁华不弱于大明朝的地方。他们有全然不同于大明的礼仪制度,他们向往这东方的黄金和丝绸瓷器,对东方虎视眈眈。

    在这里,他见识到了黑暗的教廷和国王,看到了精妙无比的机械发明,还知道了有一个地方叫做印第安纳,它就是安国公口中的新大陆。

    辣椒、土豆、番薯、玉米,这些是安国公交给他的任务。他原本是不相信这些东西是管用的。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这种又高产又抗旱抗涝的作物,要是真的有这些东西,那么拥有这些东西的国家该是怎样的富有。

    直到后来,他在京城中见识到了成片的种田,他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拥有这样的神物的作物而不自知。看看那些洋人都在他们发现的新大陆干了些什么事情,焚烧人家的宫殿神庙,将人家视作异端屠杀,为了一点黄金无恶不作。他们全然无视这些最珍贵的东西,偏偏舍本逐末,放弃了这些能生金子的金子,去用各种方法抢夺那些冷冰冰的金子。

    只是,有时候梦回大明之时,他也扪心自问,若是大明,会对这些人做出这样的事吗?这时答案常常会让自己心惊。

    他还曾接到过一个任务,押送卷入谋逆大案中的罗志成回佛郎机。在这一次旅程中,他曾经和罗志成一起辩论过大明的未来。罗志成说大明之人都是伪善,大明的官宦无能贪腐,大明必亡。

    若是他还是第一次出海见识外面世界的小伙子,他或许会相信罗志成的话,从此厌恶大明,对大明充满绝望。可是,他已经一个在海上漂泊很久的旅人,他见识过太多,也经历过太多。伪善总比□□裸的邪恶强,而他相信有皇上和太子这样高瞻远瞩的人在,大明必将更加强大。

    事实也果然如他所想,大明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水师一日比一日强大,市舶司一日比一日对商人更加友善。在自己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商人还是最受鄙视的一类人,等到后来元佑皇帝登基之时,大家已经对商人很宽容了。虽然官员三代以内直系亲属仍然不能经商,但其他的条例已经作废的作废,改良的改良的。

    他曾经质疑过正德太上皇这条律法是否真的对商人公平,但是他被说服了。在商人地位低下时,一个巨富的商人仍然可以左右朝廷的大员,更别说商人地位提升以后了。官商勾结带来的问题可不仅仅只有贪腐之事。他这时候才明白,原来自己看的还不够透彻,还是只是局限在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没有从国家的角度考虑过这些问题。

    垂垂老矣时,回首这一生,他这辈子做过最大的事还是穿越大洋找到了通往另一片大陆的新航路。

    宁王叛乱,他当断则断,带着整装待发的船队开始了见不到终点的征战。

    几个月的航行,带着几十条船上千人穿越汪洋大海,其中滋味不可为外人道也。都说漂泊异乡,他们这些人才是真正的漂泊异乡。每一日都在海上漂泊,一日复一日,永远都是重复的日子,每日都是一样的大海和一样的太阳。罐头、饼干和脱水蔬菜再怎么好吃,任谁吃上几个月也会腻的,要是钓上来一条海鱼就值得他们高兴上一整天。

    后来他们终于到达了传说中的新大陆。没有任何的惊喜也没有任何的惊吓。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没有牛马牲畜,也没有熟悉的野花野菜。他们从零开始,修建房舍,刀耕火种,在这片土地上第一次留下了大明人的踪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在来到这片大陆之前做了充足的准备,药物、食物、工具一样不少。正是因为这些充足的准备,他们才安全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季,到第二年开始起航回大明。

    这一次航行,几多艰险,几多感动。他记忆最深刻的,还是见到正德皇帝时,他脸上晶莹的泪水。这是他第一次而是最后一次看到一代帝王留下最诚恳的泪水。

    当时他还不太明白这泪水中的含义,直到后来橡胶、银矿相继开发,大明也和土人们达成了合作协议,这块叫印第安纳的大陆成为大明的粮仓,他才明白了新大陆对于大明的重要意义。

    试想一下,这些东西要是落到了那些对东方虎视眈眈的欧罗巴人那里,而大明继续在自大中前行。百年之中,大明还有相抗之力,百年之后呢,再长远一些呢?

    就是从这时,魏嘉才隐约的猜到了朱厚照和杜若的秘密。在别人看来,这两个人是文韬武略目光远大。可是在他看来,远远没有这么简单。他长年和欧罗巴之人打交道,怎么会不知道航海的艰难。欧罗巴立志于航海的人有多少,为了这件事付出了多少年的努力。为什么皇上和安国公两个人的盘算就可以做到人家几百年也办不到的事。

    至于说什么经验筹划,魏嘉是完全不信的。他经营船队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有筹划就可以每击必中的。皇上和安国公对于地理地形的准确把握让人心惊,而他们口中的“直觉”已经完全超脱了直觉的范畴。

    从那以后,魏嘉开始搜寻种种证据。而当证据摆在面前的时候,他不得不相信,这两位贵人不是正常人。至于到底是神是鬼是人是妖,他就不知道了。

    最后,他还是烧毁了这些证据,再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他曾经怀疑过这样一件事,也没有对任何说起过这两个人的异常。

    不管他们是哪里来又会到哪里去,这几十年的交情不是假的,他眼睛看到的东西也不是假的。他能看出来,他们是真的大明好,也是真正的君子。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要再白白的掀起这一场既不利于国家也不利于自己的风波呢,

    而立之年,曾经邻家的那个小妹妹徐贝娘终于答应了西北富商克里木的求婚嫁到哈密做了一个回族媳妇,那些曾经一起打拼的老伙计们也都有了家室。他觉得他也应该有一个家了。

    他虽然立志于航海,天性热爱冒险,但是对于婚姻还是老一辈的旧观念,觉得情情爱爱什么的都不重要,两个人相守持家才是最好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娶了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

    这一辈子他自认为不欠谁的。对于对手,他心狠手辣之余也有自己的原则的底线;对于朋友,他忠肝义胆两肋插刀;对于两位老板,他也尽职尽责,不曾有欺骗和隐瞒。唯独对自己的妻子,他有着深深的愧疚。

    他是一个注定永远在流浪的浪子,停歇不住对于彼岸的探索,对于任何风浪都无所畏惧。他的小妻子却是完全不同于自己的人。她坚韧、善良、有着女人特有的柔情和脆弱。她渴望安定,期盼平稳的生活,而这些是他永远也给不了她的。

    对于她深藏于身后的眼泪,他只能装作没有看见。那些根植与他的冒险基因里的恐惧,他也下不定决心将它拔除。

    是他负了她。直到他的羽翼僵老,再也飞不动了,他才停息到她的怀中,知道安歇。

    中国近代历史上,靖海侯魏嘉无疑是一个浓墨重彩的人物,在大师辈出的年代,他对于航海的热爱和对于未知世界的探索让他貌不逊色于大明同阶段出现的众多人物。

    甚至可以说,没有魏嘉的航海发现,就没有后来这一大波基于开发新世界引起的新学术新思想狂潮。

    他是第一个有记载的由海路从大明出发到达欧罗巴的大明人。他也是第一个将玉米、红薯等新兴农作物引入大明的人。大航海时代的开端。弘治二十一年的度洋运动也是由他一手经办。

    他是当之无愧的航海之父,是大明朝转折点上重要的见证者和参与者,他亲手书写了大明航海史的开端,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

    ——《激荡一百年》佚名着

    ☆、第一百五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一篇文最开始的契机是听了辜正坤老师的《中西文化比较》和高晓松的《晓松奇谈》,他们两个人对于中西方近代历史产生原因的看法截然不同。我是一个俗人,某些时候也挺愿意用我所知道的微末知识来哗众取宠,这便是这篇最开始写作的契机了。

    而选择朱佑樘这个人纯粹是因为他在位的时间,正好是西方大航海时代正式开启的时候。东西和西方在开始接触时碰撞产生的火花是我最先表达的内容。很显然的是,我失败了。一个探讨东方古国可能走向的,最后变成了一篇四不像。

    作为一个第一次写长篇的人来说,我对我的笔力和精力都有所高估。我的文笔算不上优秀,甚至有些时候连做到基本的表达通顺都有些困难。写这篇文的时候,我正是大二下学期,而大三一开学我升任了宣传部部长。我从未接触过有关宣传的事情。ps,新闻,摄影,手绘海报,从未接触过的副部和部员,一切事情我基本上都是从头学起,再加上大三上学期是学业最重的一学期。写文之事自然也被搁置下来。于是我可耻的断更了。直到这学期慢慢闲下来,我才重新开始慢慢码字。

    现在回望过去的一整年,小逝水、熊猫婷、玄宁、白云过隙、萌萌哒的迷藏小基友和众多路过的窥屏的觉得我写的不好的或者还写的不错的小天使们,谢谢你们的陪伴,我才能写完这一篇。同时也向你们道一声对不起,这一篇文让你们等的太久太久。

    百感交集,很多话不知道如何说起,就到这里结束吧。谢谢大家,谢谢每一个在我身后默默支持我的人。世界如此广阔,大家江湖再见。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

    朱厚照看着眼前的小港口有些发愁。这荒无人烟的,哪里有十里洋场的半分烟火气。

    “太上皇,这上海县隶属于松江府,元朝时经海路向大都运送的粮食都是从这里启航。只是后来倭寇进犯,朝廷开始海禁,这里也就废弃了。弘治太上皇当年开放海禁,这里有所复苏。但是因为中心还是在泉州、广州一代,这里的发展还是远远赶不上闽广一带。”

    县令偷偷的瞧了瞧朱厚照的脸色,见他没有发怒的意思,顿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以为自己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个县令,再熬几年就过去了。没想到新皇登基,太上皇跑到江南,不去杭州、苏州,也不去陪都南京,居然来着小小的一个上海县。害得他一把老骨头三伏天的跟着出来看这破烂的港口。

    杜若带着伺候的侍卫们站在一旁,眉头皱的紧紧的。

    这几日朱厚照身上都有些不舒服,杜若劝他好好休息再做事,结果这大热天的,他还非要往外面跑,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体行不行。

    朱厚照揉了揉自己的老腰,杜若马上递上水来。“你们也被太上皇,太上皇的叫了,听起来别扭。你们就叫我朱先生吧,我如今立志办学,一个朱先生的名号应该还是当得起的。”朱厚照接过杜若的水,对他笑了笑。他也不是不想呆在屋里休息。只是来来往往的官员们实在太烦人,又想从自己这里拿到好处,又怕朱厚炜忌惮他们和自己走的太近,真当自己这个曾经的皇上是傻子,看不出来他们的心思。

    成天跟他们胡混,还不如自己出来转转。这一趟收获也不错,至少上海港的现在情况自己是摸清了。

    “太上皇……哦,不,朱先生,不知道朱先生到这小小的上海县,可有什么要事?”不同于上海县县令的得过且过,松江府知府可是对朱厚照这一趟抱着极大的期望。

    想想朱厚照都去过什么地方,杭州,泉州。杭州现在怎么样了,改田为桑,丝绸贩到千里之外的欧罗巴诸国,人人的富得流油。再说泉州,广纳八方货物商人,这一地的税赋就可以胜过北方几省的税赋。这些可都是这位爷一手推行的。现在,这位爷看上了自己手下的上海县。

    若是自己这一任上,这位爷能做出点动静出来,纵使自己只是喝点汤,也不怕出不了政绩。有了政绩,吏部考评上优,自己这前途可不就一片宽广了。

    那些不知道官吏都想着亲近太上皇怕皇上疑心,他可是正正经经的京城人,太上皇和皇上是什么关系,他能不知道。或许十年二十年以后这两个人难说,现在人家还是最亲的亲兄弟呢!

    “魏嘉魏侯爷发现新大陆的消息你们就恐怕都有所耳闻。那边有银矿和广袤的田地,出产的都是些好东西。如今朝廷在想办法开发那里。只是泉州港如今已经人满为患,不堪重负,我们只能另觅新港。上海县这个地方在扬子江出海口,河运海运都方便。以前货船都是从这里经过而已,如今我们要把他们留下来。”

    运河之事牵扯到治黄治淮,干系重大。退位之前,朱厚照就和朱厚炜进行过一次深谈,两人达成了共识。从去年开始,就从漕运里拨出银子,在天津修建港口和到北京的运河,以后漕运慢慢转成海运和河运,先将运河闲下来,再治理黄河。

    一个天津港,一个上海港,这两个港口干系重大。天津港事宜由朱厚炜督办,上海港就该朱厚照这个退位的太上皇协同地方督办。

    果然是好事,松江府知府大喜过望。“好事,好事,下官一定全力协助,全力协助。”

    上海港忙着启用,上海县如今还是一个破地方,能怎么办,大家一起修吧。朱厚照每天开始忙碌起来,杜若开始不乐意了。

    杜若不是乐意朱厚照做事,而是不乐意朱厚照一做事情就忘了自己在他旁边。瞧瞧他都做了什么,把自己当小厮使,使用完了就把自己晾在一边。等有了疑难杂事,又巴巴的把自己叫回去。

    这一天天忙的,别说当初约好的游山玩水,着书立传了,就连晚上某种不可言说之事都做不了。朱厚照天天熬到半夜三更才睡下,第二天一大早鸡还没叫就要起床。杜若就是想要,也不舍得折腾朱厚照啊。他就只能憋着气忍着,忍得都觉得自己快出了毛病。

    “小五,小五,你快过来帮我看看这下水道是不是有点问题!小五!杜若!”

    刚进门就听见朱厚照在找自己讲公事,杜若心中憋着气,将手上的药碗重重的拍在桌上。

    朱厚照从厚厚的图纸里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杜若,假装看不到他的怒气,继续说道:“这地方不对,明摆着下游比上游高,要这么一弄,夏天下大雨,这条街肯定全部淹了。可是要绕道,最起码要多一半的钱。小五,你帮我看看,这里还有什么办法?“

    杜若站在那里,就是不动。

    朱厚照知道他是真生气了,陪笑道:“听说今日你们去看了几处适合做校址建学校的地方,有没有满意的?”

    “没有。”杜若只有干巴巴的两个字。

    朱厚照站起身来,双手环抱住杜若的腰,撒娇道:“我知道你觉得我太忙了,就等这件事忙完好吗?忙完我就有时间陪你了。”

    这声音,杜若也是被恶心到了。“行了,行了,反正你事情多。这件事过了还有另一件事,到时候你又有另外一番说辞了。”杜若也知道朱厚照的心事,朱厚炜虽然是他的亲兄弟,两兄弟现在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但是长此以往可就难说了。

    要是朱厚照这个太上皇退位多年仍然把持朝政,参与政事,他们之间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和谐,那就不一定了。所以,朱厚照总想着在这几年为大明多做些事情。这之后,除非是国难当头,其他的事情朱厚照都不好张口更不好伸手了。

    还是心疼怀里的这个人,杜若叹息道:“我知道你的心事,但是你也不能这么熬啊。把身体熬坏了怎么办。”现在他天天拿各种好东西填着,还见天的生病,可不就是熬的吗?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朱厚照抬头吻上了杜若的唇,今晚拉灯,好眠。

    元佑四十年的上海,歌舞升平,人流熙熙攘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上海城里开始传唱起这样一首歌“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小调还挺好听,秦楼楚馆里很快流行起来,人人都会唱,各个都会哼。

    只有上面的官吏知道,这是上海第一个百货楼建起来的时候,正德太上皇亲口唱的。说的是这百货楼里一样新鲜东西——电灯。电灯这东西可是一个好东西,比蜡烛亮多了,不用人剪灯花,也不怕着火,只要一直通上一种叫电的东西,他就可以一直亮下去。

    这电灯方便了深夜工作的人,也方便了某些在晚上做不轨之事的人。

    在这之前很久,某个知时不具的夜晚,两个人,一个名叫朱厚照,一个名叫杜若,正在某个知名不具的地方,欲做不轨之事。

    只是刚刚发明的电灯似乎给他们带来了一点麻烦。

    “不要,就不要!”有电灯没有窗帘,总是感觉怪怪的,万一外面有人偷窥怎么办?“要不然你去找人把这四周都装上帘子,要不然你就把这灯关了!”

    杜若一口把朱厚照的耳垂含到嘴里细细吮舔,含糊道:“我多久没看过你夜里到底是什么样了,没事,让我看看。别走神,用心……”

    “你摸哪里呢。”朱厚照一把把杜若推开,用素色绫缎被子裹住玉色的肌肤。他这些年养尊处优,虽然年岁渐渐上来了,但是肌肤却养的越发莹润,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杜若恨不得把他整个人吃干抹净吞入腹中。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杜若恨恨的爬下床去,把屏风拖过来遮住床铺周围,三两下爬上床去,准确的抓住某各调皮的小东西。朱厚照嗯了一声,整个人都瘫软下去,只是嘴上还不肯松口,“你把灯关了。”

    让一个人闭嘴的最好办法就是吻上去,杜若深以为然。肌肤相亲,口沫交换,朱厚照已经意乱神迷。

    杜若一挺身,朱厚照难耐的动了动,杜若笑着在他耳边呢喃道:“你看你头上。”

    朱厚照这才发现,床榻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面镜子,里面两个人的身体纤毫毕现。

    朱厚照恨恨的一口咬住杜若的肩膀,却沉迷在杜若的柔情里,一夜春情旖旎。至于某样东西,早就被某人忘在了脑后。

    而此后几日,杜若都只能苦兮兮的跟在朱厚照的后面,只能看不能吃。所以,我们的平郡王才是真正的作死小能手。耽美分享平台腐书网 fu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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