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节
求个身体去结婚 作者:凹凸不平
第17节
飞机上的窗户都是相似的,不同的是玻璃上的代号,这点田林也没办法知道林田旁边窗户代号为何,只能以能照的林田本人为条件,开始想着要去那面玻璃上。
这次田林成功的见到了林田,看到林田之后,立马伸手求救,果然自家爱人心有灵犀的把自己拉出来了。然后就是补充精力,对自己在飞机上成功找到爱人所想到的各种方式的描述,以及对马上要发火的爱人的安抚。
“我就是想见你,真是没事的,你看我好好的。我看你都瘦了,是学习太辛苦了吗?”
先是来个吻堵住嘴,在再次被推开前自己离开。田林翻出了自己想到的“相机”,拍下了她们两人重逢之后的第一张合影。对比一下来相机里的两人,林田确实看着比田林瘦。田林用的是一年前她们离开时的面貌,而现在的林田更瘦了也更白了。
“学校里事情不难,我都没问题,就是你,好好给我说说这几个月都干什么去了。”
田林的经历她也能拼凑的七七八八,但那都是田林告诉自己的,她是否遇到了什么危险,经历过那些危机,这些林田都不知道。虽然她现在也不一定说实话,但是听她亲口说,总比从文字和图片中提取信息要真实多了。
“我啊,”田林开始慢慢回忆这一年的经历,正好准备当礼物的“田林游记”可以拿出来了。那上面可是她对这一年的总结,所有的精华部分全汇集到里面了。
把自己的电脑屏幕变成四十寸,在飞机位这个狭小的空间内,田林拉着林田,开始了对近一年旅程的回顾。从异域风情的城镇到冰雪连天的东北,从黄沙累累的西域到碧空如洗的蓝天。短短两个小时内,两人回顾完了田林一年走的路程。
飞机落在s市时,田林还在对上面的美食指指点点,力求让林田感受到那些她没尝过的食物有多美味。当然,满脸炫耀的田林被饿了几个小时的林田敲了一下。
“现在是饭点懂不懂,要说等我吃饱了再说,第一次来s市,我们吃什么好呢。”
“那个,林田啊,”田林吞吞吐吐的样子为她再赢了一下,林田收回手等着她的回答,表情是明明白白的“有话快说”。
“那个,我定了餐厅,就在xx路,我们一起去吧。钱已经付过了,我请你”这是田林在来到s市之后变成人特地打电话订的,就为了给林田一个惊喜。其实后面的行程她也安排了,不过她忘了告诉林田了。毕竟两个人一起玩,只有她一个人来安排是不是有点不好。
“你哪来的钱?”相比于去吃饭,这才是让林田惊讶的地方。田林会挣钱不假,但是她挣的钱都在卡里,卡在她手上,田林从哪弄来的钱。难道这一年没见,流落社会的田林已经学会了小偷小摸吗?
田林不能携带实物,自己的支付宝什么的都停止使用了。定位置只需要一个电话,而付钱可不是。林田有些慌乱,如果田林闹出了什么事情,现在补救来得及吗?
☆、第3章 24
在田林有了合法的身份之后,金钱对她来说就变成了数字。她没有花钱的地方,也没有需要用钱的时候。对于金钱的打理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事情,田林也不例外。在看了不少书和文章之后,她选择了一部分买保险,一部分买基金,一部分放到银行。
而对于这些事情,手上没什么闲钱的林田了解的不多。在田林兴致勃勃对比收益的时候,林田最多扫两眼。除了对田林说,“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之外,林田也没问过田林究竟有多少钱,都用来干什么了,毕竟那是田林的资产。
但是就算没问,林田也知道,接触不了任何实物的田林是没发带着银/行/卡和钱的。手机倒是能带,但是没绑定任何支付软件的手机有用吗?
林田最担心的,是田林用她身份的便利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没办法的时候,她去做林田也说不了什么。就像去办理身份证一样,本来就是黑户,没有出生证明,又不在人口普查的时候,不办户口和身份证就一直黑着,对未来的发展不好。
但是再怎么走投无路,也不能去做偷抢的事情。林田现在万分担心,田林会说这钱是从哪个看不顺眼的人手里“拿”的。虽然对方是坏人,但这不是他被偷的理由。或者说这是她破解了哪个网上漏洞,从哪个罪大恶极的人账户上转来的。虽然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但是她们没有权力这么做。
田林看到林田严肃了起来,就确定她想歪了。她确实很难把钱从一个地方带到另外一个地方,这不代表着她就拿不到钱了。银/行/卡在林田手上,身份证也在林田手上。挂失去补办确实麻烦,而且她变成人之后也维持不了那么久。
但是有的银行是有手机银行的,那个账户还是田林很久之前办的。当时她害怕平常用的银/行/卡买那些理财产品的时候泄露信息,就新办了一张银/行/卡,专门用来买基金。手机银行也在办卡的时候开通了,之后田林就把里面的钱全部投到了基金里,只留下一千块钱免得有管理费。
这次来s市,田林特地使用了手机银行,在网上提前订了团购,感谢现在越来越发达的互联网生活。除此之外,还有游乐场的票以及电影票。总之,田林是把自己想到了地方都先订好了票,差不多把钱都花出去了。
“所以其实我只用管住宿和购物,其他的你都包了?”
住宿的位置好像也是田林订的,林田还记得她摆出了一堆酒店和住宿评价,问自己想要去哪个酒店。她没说一个,田林都能对优缺点进行评价。要不是知道她当时还在z省,林田都认为她提前到s市去实地考察了呢。
而听完田林的介绍之后,林田就选了一个比较安全,和火车站相近的酒店。虽然离机场不近,去景点也不太方便,但是回家方便。而且相比于路程,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在花国每天都有好几起失踪案,花国的人口基数大是一方面,也说明了花国不是很太平。
说到购物,田林速度的在林田包里翻找自己的卡,这些贵重的东西林田都是随身携带。
“刷我的。”
这三字说的铿锵有力,完全表明了她的决心。逗的林田都笑了,田林现在的样子,有一种霸道总裁大手一挥,你只管玩其他的不用操心,一切有我,没钱找我要的感觉。
虽然田林有钱,但也不能都花她的,而且这些花的钱还用不到她身上。就算田林说这些都是给她的礼物,她也不能这么接受了不回礼。但是林田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置办回礼。
任何实物对田林来说都是只能看不能用的东西,给田林送的,只能是虚拟的东西。而一个不玩游戏只看,各种会员帐号都及时充值的人,根本找不到可以送的东西。从米国带的东西说是给田林的,但是到时候用的还基本是她。
而田林知道林田在为礼物发愁之后,就轻轻在她唇上一啄,“好了,这就是回礼啦!”
林田环顾一下,机场人很多,大家的关注都不再她身上,伸手揉了揉田林的头发,“大庭广众之下,给我收敛一点啊。”这里人很多的,要是因为言行被认为是神经病怎么办。虽然她伸手在空气中摸来抹去也差不多了。
“那等到没人的时候,是不是可以……”田林的手指在林田手心打了个圈,快一年没见,思念都化成了实物。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还不够,她还想干点别的。
“在外面少乱来,回家再说。”林田还不知道田林的意思,手反握住她的手指,轻轻一拉,身体转了个半圆,靠着离心力成功把田林伦飞。好久没有这么干了,感觉还是不错。
速度爬起来跟在林田后面,嘴里念叨着“回家”,想着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田林一脸傻笑。早知道她就把火车票早定一天了,那样她就可以早点回去了。虽然一起玩很重要,但是还有一种玩才更重要。
走到取行李的地方,田林还没有回过神来,还是林田把她拉了一把,才没让田林走到行李转盘上。等了十分钟左右,林田的行李就出来了,仔细查看了上面的编号,林田确认了是自己的,准备从机场离开。转头一看,旁边的林田还是一副傻样。
在想够了之后会发生的事情,田林才把目光放在林田的行李箱上。虽然知道每一个去留学的学生都会沦落为家人朋友的代购,但是林田这个箱子是不是沉了点。
“二十三公斤,刚好没超出限重,里面都是那边才有的东西。不少都是给他们买的,还有表姐托我带回来的,她在那边买了不少东西给舅舅他们。一部分寄过去了,这些是不好寄的,有的怕丢,有的怕变质。”
看到这些东西,田林就想到自己的小镜子还和它们放到了一起,从高中起就小镜子不离身的林田居然会选择托运,这点也让田林很费解。
“那是因为我害怕再出现一个你。”
虽然田林的出现肯定是要天时地利人和都要符合,但是谁知道那些天时地利是什么。用吻解救出来被封印的女孩只是她们的一个猜测,万一林田照久了再有一面镜子成精了怎么办。
除了和田林分说想的东西之外,林田还说了她在宿舍把镜子全部收起来的举动,现在她有点疑神疑鬼,不知道家里的其他镜子会不会也成“精”了。
听完这个理由,连田林也有了一丝怀疑,说不定真的会因为照久了而再出现一个她。说实话,田林对同类还是抱有一丝期待的,她也想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她的同类。
在听到林田说的话之后,她竟然有了一丝期待。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出现,是她的同类,和她有相似的能力,也不坏啊。她叫田林,是林田名字的镜像,再来一个可以叫什么呢?田小林?
“别想了,难道你想在我们二人之间再插入一个吗?”
看出了田林的想法,尤其是她期待的看着自己的样子,林田迅速泼冷水。她可不想左边一个田林右边再来一个田林,她对左拥右抱没兴趣,田林有一个就够了,爱人有一个就够了。
“不。”
迅速摇头,田林绝对不希望有一个人来和她分享林田,就算不是来分享爱,分享注意力也不行,她们两个人就够了。既然和镜子有关,田林决定从现在开始看好每个被林田照过的镜子,绝对不能让自己的情敌从其中诞生。
林田和田林先到定好的酒店把行李放下,之后再去田林定的餐厅吃饭。田林选择的餐厅都是她从网上看了评价好的,再实地考察真正做的好的地方,当然为了避免尴尬,她是选择了让别人看见的形态出现。虽然她没动几口筷子,都是在劝林田一个人吃。
美食过后,林田和田林就开了在s市的双人旅行。这次是只有林田一个人玩,为了能拿出电脑给她们拍照,田林特地把自己变回了原样。虽然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是独行的年轻女子,但在照片上的是两个人。当然,这些照片只能让她们俩看。林田发到朋友圈上的,还是她拿自拍杆拍的。
第三天,林田坐上了回家的火车,好在是卧铺车厢,不用把沉颠颠的箱子抬到行李架上去。这个旅程中,林田全程都拉着田林,免得她再次被丢下。
在l市的火车站,林兴安和吕薇接到了一年没见的女儿,一家三口有说不完的话。他们一左一右拉着林田,把田林都挤出去了。那一刻,田林真的很想加入她们中间,而不是作为一个谁都看不到的背后灵。走在林田后面,田林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第3章 24
一年没来,l市的变化大了不少,坐在出租车内,林田仔细打量窗户外的景色,时不时的回答父母的问题。从学校里的老师同学,到米国的风土人情,甚至还有现在在做的东西,以及对终身大事的考虑。毕竟一年没见了,林田感觉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变化,但在父母眼里,女儿是大变样了。
除了和父母聊天,林田还要关系被她冷落的田林。不过是从火车站到停车场这不到十分钟的距离里没有拉着她的手,没有听她说话,这位就赌气不上出租车了。好在林田放完行李之后看着呆呆愣愣的田林顺手拉了一把,要不然今天把人丢在着,还要拿小镜子去召唤。
田林对林田的说辞是再想事情,毕竟很久没回来了,感觉这里边了不少。不过这一点林田是不相信的,父母在旁边她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偷偷的牵起田林的手,让她安心。她怀疑自己要是不牵着,走到一半田林又没了。
回家的路上,田林全程心不在焉,还时不时傻笑一下,这种状态让林田更担心了。但是无论她怎么问,田林都不说是为什么。回顾了在s市的情况,林田也没得出让田林突然变傻的原因。
好在这个阶段只持续了几个小时,田林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林田看文献的时候她码字,林田出门的时候她陪着。不过即那天的不对劲之后,林田对田林的关注度直线上升,她发现虽然表现没问题,但是还是留下了后遗症,比如时不时的傻笑。
而田林面对林田的关心,只能以新文的事情做借口。问了林田在国外的经历之后,田林就准备写一本和异国他乡有关的书。这几天不对劲都是和那本书有关。回想田林之前写文时的状态,林田接受了这个解释。
说起看,林田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追书了。在海外访问凤凰网实在是一个技术活,真的全凭运气。追完结文还好,她可以下到app里,离线能看。连载文真的是一种折磨,上一章看完发现没了,下一章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能第一时间看到了。
而且在米国,学业繁忙也是阻碍林田休闲的重要原因。博士不好读,尤其是用一个非母语的语言读博士,做的还是理论研究。好在林田还记得劳逸结合,时不时去健身房锻炼,免得坐的太久了对身体不好。
回到了花国,凤凰网虽然抽,但比海外好多了。林田又淘了不少这一年的新书,从完结文开始看起。先不说她喜欢的大大的,就连田林,在这一年里都写了五本,加起来一百五十多万了。
“难道你以为我这一年里光去玩了,一个字没写?”
面对林田那没想到你真勤奋的眼神,田林炸毛了。虽然这个成绩比不上她之前写的,记得有一年行情好,她光发到凤凰网上的就有四百万,更不要提废稿和杂志稿了。
对于一个一天可以写两万的人来说,一百五十万确实不多,也就两个多月。但是写文不只是码字,还有在开文前的大纲和设定,主线和支线的规划,人物的性格和经历。这些都需要时间,而写文时最重要其实还的是灵感。真正有想写一个故事的欲望,这个故事写起来才流畅。
不过这一年码的字,确实集中在了这几个月,主要是之前码字时间不定,还没有wifi。有了wifi,看多了各种景观之后,田林才有了更多的灵感,才能在几个月之内写这么多。
“你不是断更了吗,我刷了一个月都没见到更新,以为你没写。这不刚回来还没来得及登录凤凰网吗。其实你也几个月没写吧,看看上面的更新时间,你这几乎是一个月一本了啊。”
林田查看着田林的作者专栏,上面又增加了五棵树,标志着五篇文的完结。手上这个号是田林换的了身份证之后解约重新开的,和读者也说清楚了新号是什么,刚开文就有不少老读者跟过来了。加上写的有经验了,新文的收藏和收益一直都不错。
“有灵感就多写点,万一没感觉了就不休息。我发现旅游真的是一个找感觉的好方法,比之前大家推荐的看书还有看八卦都要好的多。”
看的越多,田林的感悟越多,之前她只经历了寥寥几个城市,现在转的可是几个省,甚至还有几个国家。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田林的胆子要比林田想想的大多了。尤其是x省旁边的几个国家和地区,火力交锋就没有停过。
真正去那里感受一圈,田林才知道什么是地狱。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图片只能展现一面,在更深的地方,还有更黑暗的。田林最后还是没有再探入,一方面是因为再深的地方不一定能找到网,另一方面就是她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不了了,她想见见林田了。
不过那段经历,田林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只是在自己的文里写了从黑暗中成长起来,希望给自己家乡同胞带来光芒的主角。这样的人在那里会有很多,但真正成长起来还不忘初心的人少之又少。在文里田林给了她一个好结局,但是在现实中,只能为这样的人无限唏嘘了。
再次看到以她为主角的那篇文,田林向不知道先看哪篇的林田推荐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向林田推荐自己的文,至于理由,“虽然这篇文的成绩不算好,但是写它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比较沉重的事情,灵感也就是从那而来的。”
在田林的推荐下,林田翻开了第一章,用了大半个晚上看完了这以本书之后,当晚她就做了一个梦。在战火中躲藏的女人和孩子,从黑暗中逃出的少女,再次返回家乡救助同胞的女子,和那些人据理力争的妇女,最后是一声枪响。
林田瞬间就被惊醒了,自从那次的梦之后,她再也不会小看任何一个梦镜,尤其是这种有田林睡在身边时的梦境。田林的能力究竟能不能对梦起作用还是个迷,但是林田本能的觉得梦里的事情和田林有关。
“你在国外的时候,经历了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梦里面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花国,她还是相信花国的治安的,花国不会有混乱到要女人和孩子直面恐怖的情况出现吧。而且梦里面的一部分和今天看的文重合了,以田林写文喜欢写身边故事这个习惯来看,那文的一些东西,不会真的是她看到的吧。或者说,梦里的故事就是田林亲自看到的?
“有没有很危险的事情?虽然说别人危害不到你,但是你还是少往危险的地方去。”
“我,”田林还有些迷糊,看来一眼窗外,还是黑的,难道林田感觉到她在这一年里撒了不少慌所以要来一个半夜审讯?“我没有去。”
这点迟疑很快就被林田捕捉到了,“你要是去了我也没办法,就是真的看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只要不变成人,不让他们看见,你就是安全的。”这一点,和田林相处了快二十年的林田还是了解的,现在她还没发现能对田林造成伤害的东西,希望以后也不会有。
“答应我,以后要是去做对人来来说危险的事情,一定要变回原形好吗?”
只要变成了原型,田林就不会有事。林田一直坚信这一点,精神上的伤害或许更大,但也更难。她相信以精力为动力的田林,有着其他人不能比拟的精神力。
田林点点头,她一直奉信“林田说的都对”,现在不过是变回原形,原形省时省力,比维持其他状态轻松多了。
之后无论林田再怎么问有没有去危险的地方,田林都不发一言,其实就是默认了。但是田林不知道怎么和林田说那些故事,林田问了几句之后也没再问了,只是把田林抱的更紧了。
她猜测到那些事情可能真的是田林见过的,田林出行的路线中确实有混乱的地方。而现在田林不说,她还是别问了,有的东西翻起来真的会让人感到压抑。不过这不代表着她不去其他地方看,网络这么发达,什么查不到呢。
早上,林田和田林又恢复了原样,谁也没有提晚上的事情。林田也看到了不少她曾经不关注的东西。看看那些年纪轻轻就要为自己同胞奔走最后送了命的人,想想自己的幸福生活,只能加倍的珍惜现在了。
一晃就到了周末,这天林兴安没有看自习的任务,不用去学校。他翻着从图书馆借来的书,算是忙里偷闲了。吕薇也拿着一本书坐在沙发上看的津津有味。夫妻俩都没有提出门的事情,这可是难得的在家休息的时候。
而林田还在电脑前奋斗,就算回家了也不能把课题任务落下。就是在家里有不少资料查不到,只能翻墙或者提前下载好,网速慢的让林田心烦。而田林从早上就不知道去哪了,只留了一张字条说中午回来,连个地点都没给。
家里的气氛十分平和,三个人都在干着自己的事情。而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谁呀?”
丈夫好女儿都在卧室,开门的就成了吕薇。她把书随意一放,回忆着最近哪些人说要来拜访。
“你好,请问林田住在这里吗?”
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年轻女孩,吕薇估计是女儿的朋友,一边拉开门一遍喊着:“田田,有人找你。”
“阿姨您好,我是林田的朋友,冒昧来访,实在不好意思。”
☆、第3章 24
目瞪口呆不足以形容林田的现状,她看到了什么:拎着两袋水果,堂而皇之站在自家门口的田林。而且是从早上就不见踪影,还让她一阵猜测的田林。
因为不怎么合群,这二十年来都没几个人上家里找她。林田还想着这个来拜访的人是谁,特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没到到出卧室门就见到了田林。现在她知道田林干什么去了,只是别的不说,来见家长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和她商量一下吗?
见到林田出来,田林轻轻把袋子往旁边一放,自然而然的来了个拥抱。“好久都没见到你了,现在过的还好吗?我也是这几天才来到l市的,想着你也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有吗?”林田咬牙切齿的说道,昨天晚上还在一起抱着睡的人是谁,这就叫好久不见。“真巧,我回来你就回来了。”明明是我们两个一起回来的。
用了点力气才从田林怀里挣脱,旁边的吕薇已经让林田好好招呼客人了。看到妈妈转过身,把这里交给自己了,林田又把脑袋凑过去,在田林旁边耳语到:“你来干什么,万一爸爸妈妈发现了怎么办,现在还太早了,至少要等到我工作稳定了才说啊。”
“一个在多年催婚之后被女儿带回家的陌生女子,和一个一直是女儿的朋友他们也熟悉的女孩子,要是真的爆出我们俩的关系来,爸爸妈妈肯定选后一个,我这是为了未来提前打基础。”
看到林田去观察吕薇的动作,田林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我用能力屏蔽了,这些话爸爸妈妈听不到,不用担心。”就是口型不能屏蔽,不过这个还是不要和林田说了。
“什么时候你开始叫他们爸爸妈妈的?”
林田记得很早之前田林和父母没有什么交集,她大多数时间都说“你爸”“你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改口成“爸妈”了。
“很早了,我们再说一会妈妈就要疑心,你还是放我去换鞋子比较好。”
进门的时候吕薇问过要不要换鞋子,但是因为林田来了,招待朋友的事情就被吕薇自然而然的交给林田了。她稍微收拾了一下客厅,还去叫林兴安穿整齐之后出来,人家第一次登门,在家的人怎么说也要打个招呼,显得礼貌一点。
林田转身去鞋柜拿拖鞋,她有点怀疑,田林那双鞋能不能脱下来。不过等到田林脱的时候,林田感觉手有点痒。这明明是她的鞋子,因为家里地方小,所以放在了行李箱里,没让吕薇和林兴安见到。所以田林穿出来也不会让吕薇说出“这鞋田田也有一双一样的”这样的话。
“衣服可以想出来,和真实触感一样,但是鞋有点难,我就先借了你的。要不下午我和妈妈申请一下,和你一起出门逛街,我送你一双?”
看到林田发现了,田林立马求原谅,鞋子和衣服不是一个概念的。之前出门在外都是直接想一套出来,基本都是舒服好走路的平底鞋。但是这些鞋有个问题,脱下来之后不能离自己太远,毕竟是去做客,肯定是要换鞋的,田林可不想第一天就把未来的爸爸妈妈吓一跳。
这一点林田也想到了,看在田林不方便的份上,这次她大度的原谅了。但是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最好去商场买一件,这次爸爸妈妈不知道鞋子是她的,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不过说到买东西,“你这水果怎么买的?”l市的电子商务已经发达到了卖水果都可以网络购物的程度了?就算知道家乡发展快,林田也不相信会这么快。
“我转账的,一个小哥帮的忙,然后我用手机支付软件转给他的。”
说起自己的经历,田林就一阵痛苦,要找到一个旁边刚好有wifi的摊子实在是太难了,摊主不相信她,只接受现金,好在遇到了一个小哥,看到田林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就同意了转账。
“你还去□□了?”林田周期了眉头,这是自家恋人,给别人看可以,但是被别人献殷勤她可是会吃醋的。尤其是某人不是无意识的吸引别人,而是有意的去引导别人。
“下次不会啦。这次就是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这么多年你都没想着要把握介绍给你的家人,我以为你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之前是我的身份有问题,现在一切都办好了,我也想真正认识他们。”
虽然知道吕薇她们听不到,但是田林的声音还是越来越低,像是如果林田不答应她就要哭出来一样。总之今天一定要让双方都认识一下,就算不是以恋人的身份,也要以朋友的身份见见林田的父母。
林田也不清楚为何自己从来没想过要把田林介绍给家人,这个念头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反倒是潜意识的隐瞒着田林的存在,在父母面前遮遮掩掩,所有的不对劲都可以用有自己的小秘密来掩盖。
而且田林说的也对,一个在催婚之后被女儿带回家的陌生女子,和一个一直是女儿的朋友她们也熟悉的女孩子,他们肯定会对后者宽容一点。既然田林已经来了,就应该帮她在父母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但是她们之前没有通过气,这就给她带来了很多不方便。比如她该怎么称呼田林,怎么介绍田林的身份,田林是哪地方人,她们怎么认识的,为何要来l市……这些种种都是父母有可能问到的问题,不知道田林那里有没有答案,反正她的没有的。
“别让人家待在门口啊,进来坐坐,这家里也没怎么收拾,还有点乱。茶几上有洗好的水果,田田你先拿给人家吃。别客气,就当时在自己家一样,林田还没怎么带朋友来过呢。”
吕薇看到她们在鞋柜那里站着说话,认定了女儿是不怎么会招待客人,连忙把这位小姑娘拉到客厅。她就知道,让女儿来招呼人是不靠谱了,这些年女儿越学越成傻子了,除了学习接人待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田林笑盈盈的答谢,然后和林田以及吕薇一起坐到了沙发上。家里的客厅她是来过,但是次数非常少,虽然也在这个家住了十几年,但是她真正活动的地方也就在林田的卧室。
客人来了,林兴安也露了个脸,既然有妻子在招待,他还是回大卧室看自己的书去了。田林除了一声“叔叔好”就没怎么和他说过话。其实田林更想叫爸爸来着,但是一看到林田那担心她露馅的样子,她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免得第一次登门就落得一个被赶出去的下场。
而被留下来的三个人,气氛却有点尴尬。
☆、第3章 24
自家女儿向来不怎么带人回来,或者说上了初中之后就没见到她有什么朋友上门了。吕薇看着眼前这个姑娘,谈吐举止都不错,来找女儿还给他们带了东西。从面容上看还和自家女儿有几分相似呢,让她平生出一股亲近感。
但是自家女儿看来是真的有点傻,人家第一次登门,她居然没想到给双方做个介绍。对方知道她是林田的妈,她还不知道这个姑娘叫什么,这让她怎么称呼。坐下之后她就开始推林田,只是没想到女儿真的这么木。
被自家母亲频繁拉衣服使眼色,林田终于想起来她该帮忙介绍的。不过这要怎么和妈妈说啊,难道要用当初了李西莲说的内容吗?现在这么久了,她有点记忆不清。想让田林先和她说两句,她好糊弄妈妈,田林又不说话了。
田林是头脑一热相出的见家长计划,但是真到头了又开始紧张了。吕薇把她当做是女儿的朋友,她见吕薇就像是女婿见丈母娘,生怕出一点错误。但家里的气氛也不能这么尴尬下去,为了避免三人都不开口而僵持着,田林选择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阿姨您好,我是林田的朋友,您叫我阿玲就好。”
吕薇立马回了个笑脸,再暗中拍了女儿一下,居然让对方自己说,她这个朋友做的实在不到位。看来今天完了要多给她补补课了。这个姑娘看起来比自家女儿利落大方许多,着装打扮和谈吐举止都要成熟。就是不知道她多大,看着不比女儿小。
在两人客气的说了几句之后,吕薇问了一个她比较关心的问题。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每个交了朋友的孩子,都有一个关心这朋友从何而来的父母,吕薇也不例外,虽然自家女儿朋友少,但是宁缺毋滥。如果她真的交了不该交的朋友被带上邪路了,那就是他们做父母的失职。
问起怎么认识,林田可不能说是在镜子里认识的,那样吕薇绝对会先试试她的额头,是不是发烧说胡话。但是没有和田林对口供的林田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说,田林倒是微笑的看着她,看样子是等着她开口。
“啊,我们,嗯,阿玲是我在上大学的时候认识了,以后就一直联系着。这次她来l市就说要看看我,我没想到她来的这么快。”
林田开始回忆当初给李西莲说的时候编的东西,可惜时间久远,小本子上可能写了,但脑子里实在没有。这个说法好像和之前的有出入,就是不知道差别在哪。看来回去要想一套能把父母和好友都圆过去的说辞了。果然“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弥补”,她以后一定把两人设的身份记得牢牢的。
“对,当时我们一起参加活动,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当时还觉得我们之间有些像。阿姨你看,我和林田是不是有一点相似。”
只要不是在什么特殊场合遇见的就好,学校相比社会还是安全一点。说到两人相似,她确实有这方面的感觉。吕薇再对比一下两人,五官确实比较像,就是阿玲的眼睛要大一点,皮肤要白一点,还化了妆,对比不修边幅的女儿,差距还是不小的。
只要在父母面前留下一个相似的影子,以后她再慢慢调整,想必就不会看出来她们是一个模子刻得了。在心里打着小算盘,田林慢慢增加吕薇的印象分。
“阿玲现在还在上学还是已经工作了?”
俗话说三年一代沟,吕薇和田林之间差了多少个三年,她们之间能聊的话题有限。既然林田没怎么介绍,那吕薇就觉得自己问。自家孩子周围的人,总是要多注意一点的。对于林田的小动作,她基本都当没看见。
林田现在才想起来当初是怎么和李西莲说的,田林的身份是笔友是作者,这要露馅了可不好补充。有一个当老师的爸爸,她怎么瞒过他们去交笔友。一个不再父母认为正常职业里的写手,能获得他们的认可吗?
“我已经工作了。”
对于吕薇的提问,田林倒是适应良好,这些都是家长会问的,她也想好了说辞。反正他们总会知道,还不如现在说了,省的她们去问林田了。万一林田说的不对,那岂不是又平添麻烦。
“没想到你看起来和田田差不多,都已经工作了,你是做什么的?来l市是出差吗?”
闯荡过社会的人和一直都在学校里的人是不一样的,吕薇就怕女儿被骗了。她即担心女儿一直窝在家里,最后一个朋友都交不到,也担心她虽然出门了,但交到的都不是真朋友。
“我是个自由职业者,嗯,就是给一些杂志写写文章什么的。现在来这里一方面是想见见林田,我们很久没见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找找灵感。”
吕薇不懂什么叫自由职业者,但是对于写文章她还是知道的。既然可以在杂志上发表,那就说明她的水平应该不错,是个文化人。吕薇还想继续问下去,但是林田不确定妈妈对这个职业的看法,而且说的越多破绽越大,她还是让她们少聊几句为好。
“我之前买的书就有阿玲写的,在我书柜上放着,妈你也看过的。”说着,林田一边拉起了吕薇,一遍拉起了田林。“你还没有参观过我的房间吧,我带你去看看。”
听到这,吕薇也来了兴趣,女儿的书很多,她也看了不少。大部分都是不错的,这姑娘要是写了能出版,那是真的写的不错。
田林却有点紧张,她就怕林田头脑一昏,拿出一本自己在网络上发表或者宣传过的书。那样的书都和笔名绑定,要是有心,找到自己的微博也就十分钟的事情。而在微博上,林田和她的互动还都在呢。两人已经秀了快五年的恩爱了,要是被吕薇和林兴安看到,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等我找找啊,记不清放到哪里了,书多了就是这点不好。”
林田也想到了田林的担忧,要不是为了防止次元墙破了,二次元的身份被发现,她又怎么会画图都要小心翼翼,无论在家还是在学校,都要尽量避免给别人看到成品。或者给别人看的成品绝对不能放到网上去,只能自己欣赏。
要是因为她的原因,让田林的微博被父母发现,那找到自己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之后会发生什么她也大概可以猜得到。田林初次登门留下的好印象就全没了。虽然两人还是会在一起,但是光明正大总比偷偷摸摸好。万一田林非人类的身份被发现了呢,父母想必更难接受吧。
好在田林还是有过那么一本没有依靠笔名宣传的出版文,在网上没有发过一个字,是她自己投出版社的,而且还改了笔名。后来田林知道了笔名的价值,就一直用一个名字出版。
“你这里书挺多的,”田林也站到了书架旁边,开始帮助林田找,林田记得不清楚,但她可没有。自己写的书,自己是最清楚不过了。一个从上往下翻,一个从下往上看。
“是这一本吧,”田林从书架中抽出一本书,这本还是古代江湖文,结局皆大欢喜,应该符合老一辈人的口味。翻开看看也还好,扉页上只有签名,没写什么“送给我最爱的xx”之类的话。“我还记得写完之后你还帮我校对来着,一晃就过去几年了。”
“阿姨您喜欢这个类型的书吗?”说着,田林把书递给了吕薇。
“我妈啥样的都喜欢,之前还在看十年前的韩剧呢。”说着,林田开始把吕薇往屋外拉。
吕薇再这么待下去,就越有可能露馅。两人站在一起的背影也很像的,就算衣服不一样,还是会被眼尖的人发现。还好老妈不是卖衣服的,记得她们去逛商场的时候就被人说过相似了,最后田林不得不生生变小了几岁。
“我先看看书,你们年轻人一起说说话。”吕薇也知道女儿的意图,就是不想因为自己问的太多而把人吓跑。反正能问的也问了,出版的书也看了,她不如好好从书里了解一下这个人怎么样。
书看了几十页,写的虽说是江湖,但和她之前看的江湖文都不一样,情情爱爱的东西多了很多。吕薇自觉赶不上年轻人的思路了,最后还是放下书和丈夫探讨女儿的交友问题去了。顺便还给女儿她们端了一盘水果,还好林田和田林只是在小声说话,没让吕薇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内容。
☆、第3章 24
吕薇离开的时候还特地关上了门,田林速度吻了林田一下,维持这个状态需要的精力太多,有时间就补充一下,免得到时候大活人凭空消失了。这个吻很快就结束了,毕竟吕薇随时会进来,她们可不想赌运气。
林田有无数话想和田林说,但是顾记着妈妈随时会敲门,最后还是和田林说了一些关于她身份的事情。这一点是重中之重,林田可不能保证父母知道了田林的特殊之后,第一反映不是报警而是接受,哪怕田林算是他们另外一个女儿。
看着时间过了半个小时,田林就准备走了,再不走吕薇就要开始做饭了。留下来的时间越久,干的事情越多,越容易暴露。
留下一句明天借林田一用,田林在吕薇的挽留中离开了林家。楼梯里看不见她的影子了,吕薇才关上门,看着在旁边的女儿。
“先别回去,和妈说说你这个朋友,妈还是第一次见,人家来了你也不提前说。”
她不问女儿一个字都不说,上了大学之后女儿有的朋友都提过名字,这个阿玲她实在没印象。但是看女儿和她的关系,也不是泛泛之交。她想对这个人了解的更多,只有从女儿身上找答案了。
“我哪知道她找到家里来了,就提过那么一次地址,还是寄书的时候。”
林田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别说一次了,对方在家里都住了快二十年了,哪能对这不熟,闭着眼睛都能找对地方的。
“她的工作不稳定,生活看起来也不稳定,你们做朋友可以,你可不能学她。以后要找一个地方定下来,安安稳稳过日子才是正经。”
吕薇还是一直认为女孩子家就要稳,一直飘着太艰难。那姑娘是写书的,她也不清楚这些人的生活情况,但是从她在这个时间还自由的样子看,恐怕不怎么稳定。
“她就是来旅游的,这是她长干的事情。人家有固定的居住地,要是有灵感了,写一本书可以吃半年。而且她写起来又快,一个月一本。”
想想田林的稿酬,林田大致估计了一下b市的生活水平。要是田林自己,除了看和看电影,还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一个月?”
吕薇真的有点惊讶了,就算最偏的城市,半年的生活花费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衣食住行最基本的,听女儿的口气她还时不时去旅游。一个月就能挣到,这写书也是很挣钱的啊。
“写起来要一个月,但是灵感、大纲、设定这些比较复杂,还有后面的排版之类的都要时间,现在拿书号也麻烦,所以她出的不多。”
对于出版流程,林田知道的不多。但是出版一本书,绝对不是稿子写好了就行的。她也见到过田林做前期准备的样子,还有被要求改稿时一遍一遍的修改,甚至把文章读给她听,就为了找到错误。
吕薇看了看手上的书,在看看女儿。人家已经出书挣钱了,女儿还在学习。当初和女儿一起上学的孩子都工作好几年了,结婚的还有好几个,抱娃的也有了。就自家女儿,现在还是学习。
每次她和丈夫抱怨,丈夫都说让女儿自己做主。吕薇也不想说什么了,她有她的活法,当妈的也做不了什么。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在林田不解的眼神中,吕薇离开了。他们也是奔五的人了,女儿也大了,一切就看她自己了。
“大概是觉得你现在还没有挣钱的能力,所以担心你高分低能,读书读傻了?”
这是在田林回来之后,对林田分析吕薇的意思时说的。然后林田就纠结了,她在父母心中的形象,怎么越来越差了呢。
说到挣钱,林田画画也能挣点零花,不过她从来没对父母说过这事。其实读书也能挣钱,读硕士国家有补助,她有奖学金,读博士也有奖学金和助学金。导师也会发工资,论文发表了也有奖励。这些钱确实没有田林现在写文多,但也够平常的生活费和学费了。
关于这方面的探讨两人都没继续下去,与其去想吕薇对女儿的想法,还不如去分析她对阿玲的感官。从林田事后看到的表情来看,她对阿玲做林田的朋友没有问题。但是万一她在林田面前是这么表现的,之后又和林兴安商量之后转变思想了呢?
林田是不可能直接去问林兴安对她朋友的态度,毕竟林兴安只露了个面,和阿玲没有实际的接触。田林倒是想去飘过去看看,但是林田没同意。父母之间说什么还不确定,万一田林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怎么办。
吃饭的时候,一家三口都没有说话。等到吃完了,林兴安只说了“明天出去注意安全,不要回来的太晚,带上足够的钱”之类的话。别的话一句没有,林田一直在点头答“嗯”。
要说l市的各种玩的地方,无论我林田还是田林都在暑假的时候玩过了。现在再去也没什么意思,林田也不知道田林约她明天出去是何意。趁着现在田林不在写,赶快问。
“这不一样,那时候大家都不知道我是谁,现在我是你朋友。”
朋友的身份只留在父母中是不行的,至少也要在其他人眼中留下印象,要不然她这个样子就白弄了。她变成这样,也有意图把单向认识的人变为双向认识的人。
“难道我们要把当初约会的步骤再重复一遍吗?”
从田林进家门开始,林田就一直处于遭逼状态。她一直觉得这进展太快她跟不上。而田林则反驳,这进展实在是太慢了。她写的哪篇文不是十章内见面,百章内表白,完结前在一起。平均一个半月促成一对。
想想她们,从见面到说话就用了几个月,从说话到拉手就用了几年,再到表白又是十年。
“难道你准备让我们百年才修成正果吗?”
“……你说的对。”
这样看来不是她觉得快,而是她们的进展确实慢。不过,所谓正果,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前几天晚上,她们还有过那么一次,当时两个人都很快乐啊。
“结婚啊,你看看r国的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了,难道花国就没有这一天。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黑户了,也不是无法被人看到的非人类了,我也是花国合法居民。为何不能结婚呢。”
说到结婚,林田还记得自己有计划,当初她还说要从舆论着手,最后引起上层重视,最后成功立法。她还有个微博号是说相关方面的,但是因为学业太忙就给了有同样梦想的人打理。
“果然是因为去学习,所以这些事情我都忘完了。”
不但是她们当初商量的事情,还有同向她们一样的女同群体联络的事情,也在出国后停止了。刚开始是在熟悉环境,到后来任务越来越重,田林还让人担心,林田就把这些全部抛在脑后了。
“没事,我和她们说过了,你有事不能上线,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帮忙。有一次我还装作了你和她们聊天,我还根据你们曾经的聊天记录模仿了你的反应,她们都没看出来。”
说着,田林拿出了当初的聊天记录,这些她都保存好了,省的林田下次和她们聊天,还不知道当初和人家说了什么。
时隔一年再一次上群,没想到群里已经进了很多新人了,林田看了看聊天记录,却发现这群已经有不是当初的样子了。她加进去的时候,还是大家思考如何让同性婚姻合法的时候。到了后来,很多人抗不住压力,屈服了,离开了。新进来的人,也渐渐把这个当作是交流群而不是奋发群。
再去当初那个微博下看,没想到对方倒是干的有声有色,现在米分丝翻了几番。林田再看看她打理的微博,再想想自己当初写的东西,现在她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好在她还有画手号,这一年这个号只干了两件事,放图和转载田林发的东西。毫无疑问,后面那事肯定是田林干的。她登录之后只看最近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免得自己赶不上时代。
既然想要为同性恋这个群体发声,林田思考了一下,拉着田林写了一条长微博。在里面回忆了一下两人在一起之后走过的路。她们是如何艰难的隐藏自己的身份,又是怎么面对在催婚的家长,已经对未来的希望。
还好我们年轻,这条路还没有那么多困难。一路走来,绊脚石已变为垫脚石。前途虽艰险,亦不会松开彼此的手。五年,十年,五十年……——五周年记
刚好七月是她们正式在一起的第五年,在此之前,两人从没搞过什么周年纪念的活动,这还是第一次。
而在之后回答米分丝的问题时,林田又对田林说了一句:“希望在十年后,我们能去民政局,花上九块钱。”
☆、第3章 24
八月底,林田再次登上去往异国他乡的飞机,这一次,林田没忘记带上她的梳妆镜。但田林仍在飞机出发六小时之后消失了,看来就算带上了梳妆镜,田林能活动的范围也不是以梳妆镜为圆心的圆。
这次林田只是慌乱了一会,就握着双手开始祈祷田林平安,从空姐的描述看,她们已经进入了北极圈。希望这次田林能找准方向,快点找到有网络的地方,这样七个小时之后她们又能联系了。
而田林在努力了三个个小时之后,才从蓝色的大海和漂浮的冰块中找到大陆。这次太不容易了,因为高空中太亮了,由没有拉她的力量,她难以辨别方向,只能选定一个向前飘。好在没有到旁边的大洋上去,否则回家还不知道要多久。
在联系上林田之后,田林没有直接回花国,而是向着远离花国的方向走。既然她的活动范围和镜子没有关系,和林田关系也不大,她就像摸清楚究竟和什么有关。经过这些年的实验,她估计这个范围是个圆,找到圆心就是必要的了。
沿路一直走,每到一个有网络的城市,田林就确定一下自己的位置,当然少不了了林田分析她究竟能走多远的事情。直到在e国走了一圈,极圈内的城市基本都走过了,甚至看到了极光,因为是在城市里看到的,田林还特别奢侈的开了视频给林田看。
拿到了十几个城市的数据,林田还想着怎么求圆心,毕竟这没有半径,而这些点也不一定在圆上,有可能在圆内。但是等她再看一遍地图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傻。田林的诞生之地在l市,尝居住的地方一个d市一个b市。圆心还能和这三个城市无关?想想都不可能。
这就可以用排除法了。b市肯定不对,田林第一次就在离b市不到两千公里的地方被迫离开飞机,而几个月后她就可以毫无障碍的去x省游玩。而x省最西侧和b市距离在三千公里以上,再怎么进步也没有这么快吧,所以这个选择就pass掉了。
d市也有可能,毕竟d市按照距离来说,到北还是到西都是差不多的长度。l市也同样,要验证究竟是哪个城市,还需要田林去找到另外的数据才行。而且最好是南边的,但是因为再往南都是海的原因,这个距离并不好测量。
不过林田认为,只住了四年的d市肯定是比不上待了近二十年的l市的。尤其是每年寒暑假都回家,在d市也就待了三年多,上学的地方和家不能比的。
分别按照d市和l市与田林走过的最远城市画了一个圆,林田把这个预计活动范围发给了田林。毕竟田林的能力一直在增长,不能确定是一个整圆。这样算起来还有些麻烦,田林的能力增长也没有什么规律,要不然还能试着列关系式求一下。
看了林田发来的图像,田林已经决定了她未来的旅游路线,从图上看,e国基本包括在可行范围之类。还有一些她三四月份在x省的时候去过的几个国家,差不多整个y洲的国家都可以逛逛试试。再远点就是现在世界上最乱的地方,林田还特地给田林说了,前万不要去。
田林也没打算去那里,无数人从那里逃离,她怎么会赶着上去看。有些东西真的不是她能承受的,看的多了,整个人都会不好。她真的没有面对战争的勇气,知道它们在发生,但不想见证它们的发生。
握着林田给的范围图,田林开始对各个国家的探索。从北走到了南,绕了一个大圈之后,田林才从花国的南端回来。实际上到了后期,她能走的距离要比之前远多了。但为了去接林田,她还是速度的绕了一圈之后回来了。
在林田第四次去米国的时候,强忍着不适一路跟着她的田林终于踏上了米国的土地。这才见到了林田生活两年的地方。一个单独的宿舍,只住着她一个人,有共用的厨房和卫生间,别的先不说,至少晚上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这就够了。
田林就在这里住了下来,这一陪就是两年。期间看了无数在米国发生的事情,深深的感觉到米国和花国的普通人民都是差不多的,外国的月亮也没有那么圆。
尤其在吃饭的问题上,米国真的没有花国好,就算是米国开的花国特色餐馆,吃起来也不像是给留学生开的,受众应该还是本地人。每次田林满怀希望的去,又抱着失望回来,那些菜真的不是一个味。除了名字和一部分原材料,很多都不大一样。
每当暑假回国的时候,她总要在花国吃上那么几天。到了后来,能自行移动的田林开始了频繁来往花国和米国的日子,让看得到图片,听得到描述,就是吃不到的林田牙痒痒的。
因为看了不少事情,也观察了很多其他人的生活。这一年期间,田林写的文都是和米国有关的。毕竟取材方便,小道消息多从来不缺素材,有时候她可以拿到第一手的资料。要不是对娱乐圈不怎么关注,以她的水平当个第一狗仔没问题,毕竟她能藏的比谁都好,就是敏感度缺失。
在米国待了五年,林田终于完成了全部了毕业要求,拿到了学位证书。但是在是否回国的问题上,林田犯难了。
如果要回去,那么工作肯定在b市找。别的不说,作为首都的b市机会多,发展前景好,在没有真正确定在哪个城市生活之前,林田决定先留在看起来最好的那一个。
而且,林田的很多同学都在b市工作,这些都是她的人脉。抛下这些去其他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是林田的选择。d市虽然也有不少同学,但是她们联系的比较少,而且有不少人都离开了。
但要是能留在米国呢,参考其他留学生的情况,在结合自己的水平。拿到绿卡不难,五年之内应该差不多。而且米国已经通过同性婚姻法了,在这里她可以和田林结婚。不用担心受到歧视,虽然有小部分人还有偏见,但总比在花国的环境好。
但米国真的离父母太远了,他们的思想还是好好学习,找到一份好工作,找个对她好的男人嫁了。林田在米国读了五年,从二十一到二十六岁,变成了那些人眼中的“剩女”。她也知道,要不是有上学这个理由,那些人还会说的更多。
林田每次回去,她都会对父母说,自己没有男朋友,也不想找,一切以学业为重。每当这个时候,林兴安都会拦住想说点什么的妻子,然后说他们不急,一切按照她的计划来。
如果真的留在米国,就真的很对不起她的父母。他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最后去了另外一个国家,没有老老实实嫁人,而且娶了一个女人回来。就算他们能同意,那父女、母女分别的痛苦呢?其他的人的闲言碎语呢?
林田在l市,虽然不算是名人,但因为跳级和考上少年班的原因,在老一辈口中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这个别人家的孩子没有污点,从去少年班到去花国最好的两个大学,之后又出国留学,这些都成为了很多人见到林田父母时必问的事情。
父母接受了同性恋,不代表那些人接受。林田几乎可以想象她们听到了之后怎么和其他人八卦的。怎么对她的父母指指点点的。把这些压力都交给父母,自己心安理得的在米国待着?这不是林田的作风。
而把父母接到米国也不是一个好主意。他们都不太会说英语,无法融入到这个环境中,离开自己熟悉的家乡,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可能在这里度过后半生。林田也看到了不少有关来米国陪伴儿女的老人的报道,那里面的老人孤寂的形象一直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林田一直在考虑,而田林则直接帮她下了决定。回去,她们还有不少姐妹们选择留在那里,准备用自己微弱的力量改变这个国家。她也想回去助她们一臂之力。如果一直留在这里,连时差都是颠倒着的,怎么帮忙。
而且父母是林田的一道坎,田林不想让这成为永远横在她们之中的问题。何必让林田在父母和她之中二选一,这又不是三岔口走左右的问题,分明是地上有两张一百,你是都捡呢还是都捡呢?
那就回去吧,林田这么决定了她的未来。既然是b市,那就先发简历,有不少跨过公司需要在花国工作的人,但是不得不说林田学的这个专业,大概也只能进入研究机构。这种纯理论的研究,经费充足,设备良好的地方基本都在科研院所和大学。
在联系了曾经的硕士生导师之后,他也向林田推荐了几个职位,但是能否确定下来还是要等到林田回国之后见面再说了。当年七月,林田登上了回b市的飞机。
飞机落在b市的时候,田林还煞有其事的举起拳头冲在林田前面说:“让我们为了新的未来而努力吧,干吧爹。”
☆、第3章 24
回国之后,还有一大堆事情在等着林田。先和父母电话报平安,再去订好的宾馆先住着。虽然在b市有不少同学,不过多年未见,林田实在不好意思打搅别人。她可能在找到住处之前都要住宾馆了。
为了确保财产安全,林田联系了当初玩的比较好的,约定等到晚上的时候把一些贵重的物品先放在她那。林田实在不怎么相信宾馆的安保能力,万一在她出门的时候有工作人员进门把她的东西拿走了怎么办。同学那里还好一点,至少三年的研究生生活让她了解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且林田在所有的行李里都放上的镜子,这样就可以方便田林随时监控这些行李。今天田林还是如此的好用,让林田庆幸自己一路都有她。
安顿好了自己之后,林田就联系了导师帮他介绍的公司,按照上次邮件上的时间,在回国的第二天,就开始了她的面试之旅。虽然也在很多人面前做过报告,但是对于工作的面试,这还是第一次。林田心里有些紧张,从没出过学校的她,在人际关系和事情的处理上还有些生涩,也不知道明天是否顺利。
在田林的“我相信你最棒”中,林田离开了宾馆,前往面试的公司。这次是第一次见面,可不能呢个搞砸了。还好路上没有出现什么衣服破了,妆容花了之类的事情。她平平安安到达了面试地点,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够她去洗手间稍微整理一下自己。
面试中的一些问题并不难,虽然林田在口才方面有点欠缺,不过对这些比较大众化的问题,还是能回答流利,不出大错的。第一次面试还是很顺利,双方也只是有初步的了解,比较重要的是之后对专业领域相关内容的面试。
说起自己的研究方向来,林田表现要比之前要好,毕竟这些东西是她最熟悉的。在其他方面的记忆力不好,在学习方面林田可以把那些基础知识都记得很牢固。包括一些边角料,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第一家面试完了之后,下午又是下一家,是她自己投简历的公司。有过一次经验之后,林田面试时的表现就要好一点。之后又是一家,连续几天,林田都趁着现在是工作日,多联系公司去面试。趁着她有足够的时间,多跑几家,多比较选择一个适合的公司,才能对以后的职业发展有帮助。
还好当初选宾馆选的交通方便,离地铁和公交站都近,在市内而非郊区,否则去公司面试都要坐上两三个小时的公交。这样连续几天转下来,以林田天天坐实验室的身体情况,肯定吃不消。
其实到周四,导师给她介绍的公司g就发来了offer。当时林田翻了翻手上的面试信息,还有几个面试通知,发展前景和工资待遇都看差不多。林田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回复。在下午和第二天又经过了两次面试之后,林田最终选择了g公司。
现在刚好是毕业季,上一届毕业生已经毕业入职了,现在公司的岗位需求本来就不多。再看看也看不出什么来,既然得到了一个offer,还是导师帮忙介绍的,林田相信自己的老师不会坑她的。在回国的第一周,林田的工作就这么确定下来。
在了解到公司没有员工宿舍后,林田就将重心放到了找房子上。入职要求一周之内,要不是林田说自己没有住处,公司甚至想让她下周就过去。而在入职之前,她需要先安顿好自己。宾馆虽然不错,但终究不是自己家,而且也比较贵。
好在她还有田林帮忙,在林田回国之前,田林就开始浏览租房信息了。因为林田的工作地点不确定,b市那么大,她也只选定了大概的范围。在林田去面试的时候,田林就开始行动了。等到林田确定了公司,田林就直接把几个适宜的住处摆在了林田面前。
当时因为没有确定公司,田林只进行了基本的筛选。离林田去的那几个公司太远的不选,安全难以保证的不选,需要合租的尽量不选。
哪怕贵点,田林也不想和林田中间添上一个人了。最起码在家里,她要自由的决定自己的形态。无论是变成人还是保持原状还是在两者之间转换,都是她的自由。有另外的人总是不方便,万一被发现怎么解释。
租房子并不是一个容易事,万一选了一个条件不好的,那在找到新住处之前就别想安稳了。屋子里面的设施设备,屋子外的邻居物业,还有房东的素质都是要考虑的因素。而田林这个不能被人看见的特性,正好方便了她观察。
在林田忙着面试、见同学的时候,田林完全就没闲过。无论白天晚上,都在找房子、看房子、对比中度过。每天都趁着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去白天看好的房子里试各种电器和管道,再听听隔音好不好。还好没有让这些房子传出闹鬼的传闻来,以后租不出去了。当然,她也顺带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是否安全,物业管理是否到位。
在看了周围所有有出租意向的房子之后,就等林田选好公司了。等到确定了地点,田林又挑挑拣拣了一番,把她选择好的几个地方的优劣好坏都写出来交给林田。事上没有尽善尽美的事,这几个个地方各有优劣,无法选出集所有有点的最好的。
而每一点都被田林分别写出来了,包括周围的环境和家里的环境,以及家具的使用方面有无问题。林田惊讶的看到上面居然还有马桶的使用感受。不由得怀疑田林这几天都做了什么。
田林看的再多也不行,林田还是要实地考察才能下定决心。带上她的包,拉上田林,在第二天林田就出发去看房子了。她最后从田林选的里面挑了三间出来,电话联系之后确定今天去看。
最先去的是离宾馆最近的a地,房子离公司不远不近,稍微小一点,不过住一个人足够,但是花费和另外一个房间较大,但稍远的地方相当。因为前一天晚上已经和房东电话沟通过,林田准时到达了,为了不让对方觉得她好欺负,特别还让田林变成人之后陪同。
房东倒是很热情,说辞比田林总结的夸张一点,没有把自家屋子夸到天上地下去。林田边看边问,仔细对比田林和她的话。到了谈论价格的时候,房东确定一分不少,林田以再考虑考虑,结束了在a地的看房。
趁着现在还没到中午,林田又坐公交去了b地,而田林则留在了房东身边,仔细观察这个人怎么样。毕竟房东不好,就意味着租房之后麻烦事多。
到了b地,林田先简单吃了点东西,再去房子所在地,并把田林召唤出来。这次陪她看房子的人是中介,因为他对房子的了解没有多深,很多东西都要林田自己看。在又经历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林田打起精神走向下一个地点。
今天什么都没干,但就是累。林田已经体会到了工作和上学的不同,上学的时候哪用得着自己找房子,自己做饭还是在去米国之后才干的。还好她有田林,相比于那些孤身一人在外的人来说要好的多。要是没有了田林的帮助,关靠她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办完这些事。
仗着没人看见田林,只要不特别注意她就不会发现她在干什么。林田轻轻吻了一下田林,小声的说道,“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到了c地之后,林田继续和房东说租房的事情。有了看前面两个房子的经验,这次就快了很多。这件房子是最远的,但屋子大,价格适中,设施也算完善。林田在心中默默对比这三件房子的优劣,感觉自己就算来看了,也还是陷入了选择困难症中。
因为这次的房东是个男的,林田也不敢留太久,免得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个世道,只能小心小心再注意,还不一定会安全。对于房东的观察和一些其他没问到的地方,都被田林包了,林田先返回宾馆,之后再把田林召唤回去。
回去的地铁略空,林田还好运的找到了一个座位,坐下之后就拿出手机看着田林传来的实时消息。那个房东在之后又接待了一批人,田林一直跟着他,现场传回他说的话。
地铁里的低头族不只林田一人,担心会有小偷突然捏住她的手机就跑,林田把手机握的非常紧。没想到这个动作居然帮了她,在她看到一半的时候,真的有人在抽手机。
还好对方没想到她把手机拿的紧,一下没有成功,林田反倒是握住了对方的手。
“怎么,多年没见你居然这么热情。”
☆、第3章 24
“缘分哪。”
b市人口据说三千万,她们居然可以在同一趟地铁同一个车厢里遇到,确实有缘。一模一样的话从两人口中说出,两人都笑了起来。李西莲最先松手,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周之前。”
林田伸了伸脖子,素来和李西莲一起当连体婴儿的张梅梅居然没有出现,这可有点奇怪。
“她今天去上班了,我就是去接她的。”
第17节
恋耽美
第17节
飞机上的窗户都是相似的,不同的是玻璃上的代号,这点田林也没办法知道林田旁边窗户代号为何,只能以能照的林田本人为条件,开始想着要去那面玻璃上。
这次田林成功的见到了林田,看到林田之后,立马伸手求救,果然自家爱人心有灵犀的把自己拉出来了。然后就是补充精力,对自己在飞机上成功找到爱人所想到的各种方式的描述,以及对马上要发火的爱人的安抚。
“我就是想见你,真是没事的,你看我好好的。我看你都瘦了,是学习太辛苦了吗?”
先是来个吻堵住嘴,在再次被推开前自己离开。田林翻出了自己想到的“相机”,拍下了她们两人重逢之后的第一张合影。对比一下来相机里的两人,林田确实看着比田林瘦。田林用的是一年前她们离开时的面貌,而现在的林田更瘦了也更白了。
“学校里事情不难,我都没问题,就是你,好好给我说说这几个月都干什么去了。”
田林的经历她也能拼凑的七七八八,但那都是田林告诉自己的,她是否遇到了什么危险,经历过那些危机,这些林田都不知道。虽然她现在也不一定说实话,但是听她亲口说,总比从文字和图片中提取信息要真实多了。
“我啊,”田林开始慢慢回忆这一年的经历,正好准备当礼物的“田林游记”可以拿出来了。那上面可是她对这一年的总结,所有的精华部分全汇集到里面了。
把自己的电脑屏幕变成四十寸,在飞机位这个狭小的空间内,田林拉着林田,开始了对近一年旅程的回顾。从异域风情的城镇到冰雪连天的东北,从黄沙累累的西域到碧空如洗的蓝天。短短两个小时内,两人回顾完了田林一年走的路程。
飞机落在s市时,田林还在对上面的美食指指点点,力求让林田感受到那些她没尝过的食物有多美味。当然,满脸炫耀的田林被饿了几个小时的林田敲了一下。
“现在是饭点懂不懂,要说等我吃饱了再说,第一次来s市,我们吃什么好呢。”
“那个,林田啊,”田林吞吞吐吐的样子为她再赢了一下,林田收回手等着她的回答,表情是明明白白的“有话快说”。
“那个,我定了餐厅,就在xx路,我们一起去吧。钱已经付过了,我请你”这是田林在来到s市之后变成人特地打电话订的,就为了给林田一个惊喜。其实后面的行程她也安排了,不过她忘了告诉林田了。毕竟两个人一起玩,只有她一个人来安排是不是有点不好。
“你哪来的钱?”相比于去吃饭,这才是让林田惊讶的地方。田林会挣钱不假,但是她挣的钱都在卡里,卡在她手上,田林从哪弄来的钱。难道这一年没见,流落社会的田林已经学会了小偷小摸吗?
田林不能携带实物,自己的支付宝什么的都停止使用了。定位置只需要一个电话,而付钱可不是。林田有些慌乱,如果田林闹出了什么事情,现在补救来得及吗?
☆、第3章 24
在田林有了合法的身份之后,金钱对她来说就变成了数字。她没有花钱的地方,也没有需要用钱的时候。对于金钱的打理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事情,田林也不例外。在看了不少书和文章之后,她选择了一部分买保险,一部分买基金,一部分放到银行。
而对于这些事情,手上没什么闲钱的林田了解的不多。在田林兴致勃勃对比收益的时候,林田最多扫两眼。除了对田林说,“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之外,林田也没问过田林究竟有多少钱,都用来干什么了,毕竟那是田林的资产。
但是就算没问,林田也知道,接触不了任何实物的田林是没发带着银/行/卡和钱的。手机倒是能带,但是没绑定任何支付软件的手机有用吗?
林田最担心的,是田林用她身份的便利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没办法的时候,她去做林田也说不了什么。就像去办理身份证一样,本来就是黑户,没有出生证明,又不在人口普查的时候,不办户口和身份证就一直黑着,对未来的发展不好。
但是再怎么走投无路,也不能去做偷抢的事情。林田现在万分担心,田林会说这钱是从哪个看不顺眼的人手里“拿”的。虽然对方是坏人,但这不是他被偷的理由。或者说这是她破解了哪个网上漏洞,从哪个罪大恶极的人账户上转来的。虽然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但是她们没有权力这么做。
田林看到林田严肃了起来,就确定她想歪了。她确实很难把钱从一个地方带到另外一个地方,这不代表着她就拿不到钱了。银/行/卡在林田手上,身份证也在林田手上。挂失去补办确实麻烦,而且她变成人之后也维持不了那么久。
但是有的银行是有手机银行的,那个账户还是田林很久之前办的。当时她害怕平常用的银/行/卡买那些理财产品的时候泄露信息,就新办了一张银/行/卡,专门用来买基金。手机银行也在办卡的时候开通了,之后田林就把里面的钱全部投到了基金里,只留下一千块钱免得有管理费。
这次来s市,田林特地使用了手机银行,在网上提前订了团购,感谢现在越来越发达的互联网生活。除此之外,还有游乐场的票以及电影票。总之,田林是把自己想到了地方都先订好了票,差不多把钱都花出去了。
“所以其实我只用管住宿和购物,其他的你都包了?”
住宿的位置好像也是田林订的,林田还记得她摆出了一堆酒店和住宿评价,问自己想要去哪个酒店。她没说一个,田林都能对优缺点进行评价。要不是知道她当时还在z省,林田都认为她提前到s市去实地考察了呢。
而听完田林的介绍之后,林田就选了一个比较安全,和火车站相近的酒店。虽然离机场不近,去景点也不太方便,但是回家方便。而且相比于路程,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在花国每天都有好几起失踪案,花国的人口基数大是一方面,也说明了花国不是很太平。
说到购物,田林速度的在林田包里翻找自己的卡,这些贵重的东西林田都是随身携带。
“刷我的。”
这三字说的铿锵有力,完全表明了她的决心。逗的林田都笑了,田林现在的样子,有一种霸道总裁大手一挥,你只管玩其他的不用操心,一切有我,没钱找我要的感觉。
虽然田林有钱,但也不能都花她的,而且这些花的钱还用不到她身上。就算田林说这些都是给她的礼物,她也不能这么接受了不回礼。但是林田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置办回礼。
任何实物对田林来说都是只能看不能用的东西,给田林送的,只能是虚拟的东西。而一个不玩游戏只看,各种会员帐号都及时充值的人,根本找不到可以送的东西。从米国带的东西说是给田林的,但是到时候用的还基本是她。
而田林知道林田在为礼物发愁之后,就轻轻在她唇上一啄,“好了,这就是回礼啦!”
林田环顾一下,机场人很多,大家的关注都不再她身上,伸手揉了揉田林的头发,“大庭广众之下,给我收敛一点啊。”这里人很多的,要是因为言行被认为是神经病怎么办。虽然她伸手在空气中摸来抹去也差不多了。
“那等到没人的时候,是不是可以……”田林的手指在林田手心打了个圈,快一年没见,思念都化成了实物。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还不够,她还想干点别的。
“在外面少乱来,回家再说。”林田还不知道田林的意思,手反握住她的手指,轻轻一拉,身体转了个半圆,靠着离心力成功把田林伦飞。好久没有这么干了,感觉还是不错。
速度爬起来跟在林田后面,嘴里念叨着“回家”,想着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田林一脸傻笑。早知道她就把火车票早定一天了,那样她就可以早点回去了。虽然一起玩很重要,但是还有一种玩才更重要。
走到取行李的地方,田林还没有回过神来,还是林田把她拉了一把,才没让田林走到行李转盘上。等了十分钟左右,林田的行李就出来了,仔细查看了上面的编号,林田确认了是自己的,准备从机场离开。转头一看,旁边的林田还是一副傻样。
在想够了之后会发生的事情,田林才把目光放在林田的行李箱上。虽然知道每一个去留学的学生都会沦落为家人朋友的代购,但是林田这个箱子是不是沉了点。
“二十三公斤,刚好没超出限重,里面都是那边才有的东西。不少都是给他们买的,还有表姐托我带回来的,她在那边买了不少东西给舅舅他们。一部分寄过去了,这些是不好寄的,有的怕丢,有的怕变质。”
看到这些东西,田林就想到自己的小镜子还和它们放到了一起,从高中起就小镜子不离身的林田居然会选择托运,这点也让田林很费解。
“那是因为我害怕再出现一个你。”
虽然田林的出现肯定是要天时地利人和都要符合,但是谁知道那些天时地利是什么。用吻解救出来被封印的女孩只是她们的一个猜测,万一林田照久了再有一面镜子成精了怎么办。
除了和田林分说想的东西之外,林田还说了她在宿舍把镜子全部收起来的举动,现在她有点疑神疑鬼,不知道家里的其他镜子会不会也成“精”了。
听完这个理由,连田林也有了一丝怀疑,说不定真的会因为照久了而再出现一个她。说实话,田林对同类还是抱有一丝期待的,她也想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她的同类。
在听到林田说的话之后,她竟然有了一丝期待。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出现,是她的同类,和她有相似的能力,也不坏啊。她叫田林,是林田名字的镜像,再来一个可以叫什么呢?田小林?
“别想了,难道你想在我们二人之间再插入一个吗?”
看出了田林的想法,尤其是她期待的看着自己的样子,林田迅速泼冷水。她可不想左边一个田林右边再来一个田林,她对左拥右抱没兴趣,田林有一个就够了,爱人有一个就够了。
“不。”
迅速摇头,田林绝对不希望有一个人来和她分享林田,就算不是来分享爱,分享注意力也不行,她们两个人就够了。既然和镜子有关,田林决定从现在开始看好每个被林田照过的镜子,绝对不能让自己的情敌从其中诞生。
林田和田林先到定好的酒店把行李放下,之后再去田林定的餐厅吃饭。田林选择的餐厅都是她从网上看了评价好的,再实地考察真正做的好的地方,当然为了避免尴尬,她是选择了让别人看见的形态出现。虽然她没动几口筷子,都是在劝林田一个人吃。
美食过后,林田和田林就开了在s市的双人旅行。这次是只有林田一个人玩,为了能拿出电脑给她们拍照,田林特地把自己变回了原样。虽然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是独行的年轻女子,但在照片上的是两个人。当然,这些照片只能让她们俩看。林田发到朋友圈上的,还是她拿自拍杆拍的。
第三天,林田坐上了回家的火车,好在是卧铺车厢,不用把沉颠颠的箱子抬到行李架上去。这个旅程中,林田全程都拉着田林,免得她再次被丢下。
在l市的火车站,林兴安和吕薇接到了一年没见的女儿,一家三口有说不完的话。他们一左一右拉着林田,把田林都挤出去了。那一刻,田林真的很想加入她们中间,而不是作为一个谁都看不到的背后灵。走在林田后面,田林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第3章 24
一年没来,l市的变化大了不少,坐在出租车内,林田仔细打量窗户外的景色,时不时的回答父母的问题。从学校里的老师同学,到米国的风土人情,甚至还有现在在做的东西,以及对终身大事的考虑。毕竟一年没见了,林田感觉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变化,但在父母眼里,女儿是大变样了。
除了和父母聊天,林田还要关系被她冷落的田林。不过是从火车站到停车场这不到十分钟的距离里没有拉着她的手,没有听她说话,这位就赌气不上出租车了。好在林田放完行李之后看着呆呆愣愣的田林顺手拉了一把,要不然今天把人丢在着,还要拿小镜子去召唤。
田林对林田的说辞是再想事情,毕竟很久没回来了,感觉这里边了不少。不过这一点林田是不相信的,父母在旁边她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偷偷的牵起田林的手,让她安心。她怀疑自己要是不牵着,走到一半田林又没了。
回家的路上,田林全程心不在焉,还时不时傻笑一下,这种状态让林田更担心了。但是无论她怎么问,田林都不说是为什么。回顾了在s市的情况,林田也没得出让田林突然变傻的原因。
好在这个阶段只持续了几个小时,田林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林田看文献的时候她码字,林田出门的时候她陪着。不过即那天的不对劲之后,林田对田林的关注度直线上升,她发现虽然表现没问题,但是还是留下了后遗症,比如时不时的傻笑。
而田林面对林田的关心,只能以新文的事情做借口。问了林田在国外的经历之后,田林就准备写一本和异国他乡有关的书。这几天不对劲都是和那本书有关。回想田林之前写文时的状态,林田接受了这个解释。
说起看,林田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追书了。在海外访问凤凰网实在是一个技术活,真的全凭运气。追完结文还好,她可以下到app里,离线能看。连载文真的是一种折磨,上一章看完发现没了,下一章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能第一时间看到了。
而且在米国,学业繁忙也是阻碍林田休闲的重要原因。博士不好读,尤其是用一个非母语的语言读博士,做的还是理论研究。好在林田还记得劳逸结合,时不时去健身房锻炼,免得坐的太久了对身体不好。
回到了花国,凤凰网虽然抽,但比海外好多了。林田又淘了不少这一年的新书,从完结文开始看起。先不说她喜欢的大大的,就连田林,在这一年里都写了五本,加起来一百五十多万了。
“难道你以为我这一年里光去玩了,一个字没写?”
面对林田那没想到你真勤奋的眼神,田林炸毛了。虽然这个成绩比不上她之前写的,记得有一年行情好,她光发到凤凰网上的就有四百万,更不要提废稿和杂志稿了。
对于一个一天可以写两万的人来说,一百五十万确实不多,也就两个多月。但是写文不只是码字,还有在开文前的大纲和设定,主线和支线的规划,人物的性格和经历。这些都需要时间,而写文时最重要其实还的是灵感。真正有想写一个故事的欲望,这个故事写起来才流畅。
不过这一年码的字,确实集中在了这几个月,主要是之前码字时间不定,还没有wifi。有了wifi,看多了各种景观之后,田林才有了更多的灵感,才能在几个月之内写这么多。
“你不是断更了吗,我刷了一个月都没见到更新,以为你没写。这不刚回来还没来得及登录凤凰网吗。其实你也几个月没写吧,看看上面的更新时间,你这几乎是一个月一本了啊。”
林田查看着田林的作者专栏,上面又增加了五棵树,标志着五篇文的完结。手上这个号是田林换的了身份证之后解约重新开的,和读者也说清楚了新号是什么,刚开文就有不少老读者跟过来了。加上写的有经验了,新文的收藏和收益一直都不错。
“有灵感就多写点,万一没感觉了就不休息。我发现旅游真的是一个找感觉的好方法,比之前大家推荐的看书还有看八卦都要好的多。”
看的越多,田林的感悟越多,之前她只经历了寥寥几个城市,现在转的可是几个省,甚至还有几个国家。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田林的胆子要比林田想想的大多了。尤其是x省旁边的几个国家和地区,火力交锋就没有停过。
真正去那里感受一圈,田林才知道什么是地狱。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图片只能展现一面,在更深的地方,还有更黑暗的。田林最后还是没有再探入,一方面是因为再深的地方不一定能找到网,另一方面就是她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不了了,她想见见林田了。
不过那段经历,田林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只是在自己的文里写了从黑暗中成长起来,希望给自己家乡同胞带来光芒的主角。这样的人在那里会有很多,但真正成长起来还不忘初心的人少之又少。在文里田林给了她一个好结局,但是在现实中,只能为这样的人无限唏嘘了。
再次看到以她为主角的那篇文,田林向不知道先看哪篇的林田推荐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向林田推荐自己的文,至于理由,“虽然这篇文的成绩不算好,但是写它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比较沉重的事情,灵感也就是从那而来的。”
在田林的推荐下,林田翻开了第一章,用了大半个晚上看完了这以本书之后,当晚她就做了一个梦。在战火中躲藏的女人和孩子,从黑暗中逃出的少女,再次返回家乡救助同胞的女子,和那些人据理力争的妇女,最后是一声枪响。
林田瞬间就被惊醒了,自从那次的梦之后,她再也不会小看任何一个梦镜,尤其是这种有田林睡在身边时的梦境。田林的能力究竟能不能对梦起作用还是个迷,但是林田本能的觉得梦里的事情和田林有关。
“你在国外的时候,经历了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梦里面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花国,她还是相信花国的治安的,花国不会有混乱到要女人和孩子直面恐怖的情况出现吧。而且梦里面的一部分和今天看的文重合了,以田林写文喜欢写身边故事这个习惯来看,那文的一些东西,不会真的是她看到的吧。或者说,梦里的故事就是田林亲自看到的?
“有没有很危险的事情?虽然说别人危害不到你,但是你还是少往危险的地方去。”
“我,”田林还有些迷糊,看来一眼窗外,还是黑的,难道林田感觉到她在这一年里撒了不少慌所以要来一个半夜审讯?“我没有去。”
这点迟疑很快就被林田捕捉到了,“你要是去了我也没办法,就是真的看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只要不变成人,不让他们看见,你就是安全的。”这一点,和田林相处了快二十年的林田还是了解的,现在她还没发现能对田林造成伤害的东西,希望以后也不会有。
“答应我,以后要是去做对人来来说危险的事情,一定要变回原形好吗?”
只要变成了原型,田林就不会有事。林田一直坚信这一点,精神上的伤害或许更大,但也更难。她相信以精力为动力的田林,有着其他人不能比拟的精神力。
田林点点头,她一直奉信“林田说的都对”,现在不过是变回原形,原形省时省力,比维持其他状态轻松多了。
之后无论林田再怎么问有没有去危险的地方,田林都不发一言,其实就是默认了。但是田林不知道怎么和林田说那些故事,林田问了几句之后也没再问了,只是把田林抱的更紧了。
她猜测到那些事情可能真的是田林见过的,田林出行的路线中确实有混乱的地方。而现在田林不说,她还是别问了,有的东西翻起来真的会让人感到压抑。不过这不代表着她不去其他地方看,网络这么发达,什么查不到呢。
早上,林田和田林又恢复了原样,谁也没有提晚上的事情。林田也看到了不少她曾经不关注的东西。看看那些年纪轻轻就要为自己同胞奔走最后送了命的人,想想自己的幸福生活,只能加倍的珍惜现在了。
一晃就到了周末,这天林兴安没有看自习的任务,不用去学校。他翻着从图书馆借来的书,算是忙里偷闲了。吕薇也拿着一本书坐在沙发上看的津津有味。夫妻俩都没有提出门的事情,这可是难得的在家休息的时候。
而林田还在电脑前奋斗,就算回家了也不能把课题任务落下。就是在家里有不少资料查不到,只能翻墙或者提前下载好,网速慢的让林田心烦。而田林从早上就不知道去哪了,只留了一张字条说中午回来,连个地点都没给。
家里的气氛十分平和,三个人都在干着自己的事情。而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谁呀?”
丈夫好女儿都在卧室,开门的就成了吕薇。她把书随意一放,回忆着最近哪些人说要来拜访。
“你好,请问林田住在这里吗?”
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年轻女孩,吕薇估计是女儿的朋友,一边拉开门一遍喊着:“田田,有人找你。”
“阿姨您好,我是林田的朋友,冒昧来访,实在不好意思。”
☆、第3章 24
目瞪口呆不足以形容林田的现状,她看到了什么:拎着两袋水果,堂而皇之站在自家门口的田林。而且是从早上就不见踪影,还让她一阵猜测的田林。
因为不怎么合群,这二十年来都没几个人上家里找她。林田还想着这个来拜访的人是谁,特地收拾了一下自己,没到到出卧室门就见到了田林。现在她知道田林干什么去了,只是别的不说,来见家长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和她商量一下吗?
见到林田出来,田林轻轻把袋子往旁边一放,自然而然的来了个拥抱。“好久都没见到你了,现在过的还好吗?我也是这几天才来到l市的,想着你也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有吗?”林田咬牙切齿的说道,昨天晚上还在一起抱着睡的人是谁,这就叫好久不见。“真巧,我回来你就回来了。”明明是我们两个一起回来的。
用了点力气才从田林怀里挣脱,旁边的吕薇已经让林田好好招呼客人了。看到妈妈转过身,把这里交给自己了,林田又把脑袋凑过去,在田林旁边耳语到:“你来干什么,万一爸爸妈妈发现了怎么办,现在还太早了,至少要等到我工作稳定了才说啊。”
“一个在多年催婚之后被女儿带回家的陌生女子,和一个一直是女儿的朋友他们也熟悉的女孩子,要是真的爆出我们俩的关系来,爸爸妈妈肯定选后一个,我这是为了未来提前打基础。”
看到林田去观察吕薇的动作,田林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我用能力屏蔽了,这些话爸爸妈妈听不到,不用担心。”就是口型不能屏蔽,不过这个还是不要和林田说了。
“什么时候你开始叫他们爸爸妈妈的?”
林田记得很早之前田林和父母没有什么交集,她大多数时间都说“你爸”“你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改口成“爸妈”了。
“很早了,我们再说一会妈妈就要疑心,你还是放我去换鞋子比较好。”
进门的时候吕薇问过要不要换鞋子,但是因为林田来了,招待朋友的事情就被吕薇自然而然的交给林田了。她稍微收拾了一下客厅,还去叫林兴安穿整齐之后出来,人家第一次登门,在家的人怎么说也要打个招呼,显得礼貌一点。
林田转身去鞋柜拿拖鞋,她有点怀疑,田林那双鞋能不能脱下来。不过等到田林脱的时候,林田感觉手有点痒。这明明是她的鞋子,因为家里地方小,所以放在了行李箱里,没让吕薇和林兴安见到。所以田林穿出来也不会让吕薇说出“这鞋田田也有一双一样的”这样的话。
“衣服可以想出来,和真实触感一样,但是鞋有点难,我就先借了你的。要不下午我和妈妈申请一下,和你一起出门逛街,我送你一双?”
看到林田发现了,田林立马求原谅,鞋子和衣服不是一个概念的。之前出门在外都是直接想一套出来,基本都是舒服好走路的平底鞋。但是这些鞋有个问题,脱下来之后不能离自己太远,毕竟是去做客,肯定是要换鞋的,田林可不想第一天就把未来的爸爸妈妈吓一跳。
这一点林田也想到了,看在田林不方便的份上,这次她大度的原谅了。但是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最好去商场买一件,这次爸爸妈妈不知道鞋子是她的,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不过说到买东西,“你这水果怎么买的?”l市的电子商务已经发达到了卖水果都可以网络购物的程度了?就算知道家乡发展快,林田也不相信会这么快。
“我转账的,一个小哥帮的忙,然后我用手机支付软件转给他的。”
说起自己的经历,田林就一阵痛苦,要找到一个旁边刚好有wifi的摊子实在是太难了,摊主不相信她,只接受现金,好在遇到了一个小哥,看到田林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就同意了转账。
“你还去□□了?”林田周期了眉头,这是自家恋人,给别人看可以,但是被别人献殷勤她可是会吃醋的。尤其是某人不是无意识的吸引别人,而是有意的去引导别人。
“下次不会啦。这次就是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这么多年你都没想着要把握介绍给你的家人,我以为你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之前是我的身份有问题,现在一切都办好了,我也想真正认识他们。”
虽然知道吕薇她们听不到,但是田林的声音还是越来越低,像是如果林田不答应她就要哭出来一样。总之今天一定要让双方都认识一下,就算不是以恋人的身份,也要以朋友的身份见见林田的父母。
林田也不清楚为何自己从来没想过要把田林介绍给家人,这个念头好像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反倒是潜意识的隐瞒着田林的存在,在父母面前遮遮掩掩,所有的不对劲都可以用有自己的小秘密来掩盖。
而且田林说的也对,一个在催婚之后被女儿带回家的陌生女子,和一个一直是女儿的朋友她们也熟悉的女孩子,他们肯定会对后者宽容一点。既然田林已经来了,就应该帮她在父母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但是她们之前没有通过气,这就给她带来了很多不方便。比如她该怎么称呼田林,怎么介绍田林的身份,田林是哪地方人,她们怎么认识的,为何要来l市……这些种种都是父母有可能问到的问题,不知道田林那里有没有答案,反正她的没有的。
“别让人家待在门口啊,进来坐坐,这家里也没怎么收拾,还有点乱。茶几上有洗好的水果,田田你先拿给人家吃。别客气,就当时在自己家一样,林田还没怎么带朋友来过呢。”
吕薇看到她们在鞋柜那里站着说话,认定了女儿是不怎么会招待客人,连忙把这位小姑娘拉到客厅。她就知道,让女儿来招呼人是不靠谱了,这些年女儿越学越成傻子了,除了学习接人待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田林笑盈盈的答谢,然后和林田以及吕薇一起坐到了沙发上。家里的客厅她是来过,但是次数非常少,虽然也在这个家住了十几年,但是她真正活动的地方也就在林田的卧室。
客人来了,林兴安也露了个脸,既然有妻子在招待,他还是回大卧室看自己的书去了。田林除了一声“叔叔好”就没怎么和他说过话。其实田林更想叫爸爸来着,但是一看到林田那担心她露馅的样子,她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免得第一次登门就落得一个被赶出去的下场。
而被留下来的三个人,气氛却有点尴尬。
☆、第3章 24
自家女儿向来不怎么带人回来,或者说上了初中之后就没见到她有什么朋友上门了。吕薇看着眼前这个姑娘,谈吐举止都不错,来找女儿还给他们带了东西。从面容上看还和自家女儿有几分相似呢,让她平生出一股亲近感。
但是自家女儿看来是真的有点傻,人家第一次登门,她居然没想到给双方做个介绍。对方知道她是林田的妈,她还不知道这个姑娘叫什么,这让她怎么称呼。坐下之后她就开始推林田,只是没想到女儿真的这么木。
被自家母亲频繁拉衣服使眼色,林田终于想起来她该帮忙介绍的。不过这要怎么和妈妈说啊,难道要用当初了李西莲说的内容吗?现在这么久了,她有点记忆不清。想让田林先和她说两句,她好糊弄妈妈,田林又不说话了。
田林是头脑一热相出的见家长计划,但是真到头了又开始紧张了。吕薇把她当做是女儿的朋友,她见吕薇就像是女婿见丈母娘,生怕出一点错误。但家里的气氛也不能这么尴尬下去,为了避免三人都不开口而僵持着,田林选择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阿姨您好,我是林田的朋友,您叫我阿玲就好。”
吕薇立马回了个笑脸,再暗中拍了女儿一下,居然让对方自己说,她这个朋友做的实在不到位。看来今天完了要多给她补补课了。这个姑娘看起来比自家女儿利落大方许多,着装打扮和谈吐举止都要成熟。就是不知道她多大,看着不比女儿小。
在两人客气的说了几句之后,吕薇问了一个她比较关心的问题。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每个交了朋友的孩子,都有一个关心这朋友从何而来的父母,吕薇也不例外,虽然自家女儿朋友少,但是宁缺毋滥。如果她真的交了不该交的朋友被带上邪路了,那就是他们做父母的失职。
问起怎么认识,林田可不能说是在镜子里认识的,那样吕薇绝对会先试试她的额头,是不是发烧说胡话。但是没有和田林对口供的林田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说,田林倒是微笑的看着她,看样子是等着她开口。
“啊,我们,嗯,阿玲是我在上大学的时候认识了,以后就一直联系着。这次她来l市就说要看看我,我没想到她来的这么快。”
林田开始回忆当初给李西莲说的时候编的东西,可惜时间久远,小本子上可能写了,但脑子里实在没有。这个说法好像和之前的有出入,就是不知道差别在哪。看来回去要想一套能把父母和好友都圆过去的说辞了。果然“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弥补”,她以后一定把两人设的身份记得牢牢的。
“对,当时我们一起参加活动,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当时还觉得我们之间有些像。阿姨你看,我和林田是不是有一点相似。”
只要不是在什么特殊场合遇见的就好,学校相比社会还是安全一点。说到两人相似,她确实有这方面的感觉。吕薇再对比一下两人,五官确实比较像,就是阿玲的眼睛要大一点,皮肤要白一点,还化了妆,对比不修边幅的女儿,差距还是不小的。
只要在父母面前留下一个相似的影子,以后她再慢慢调整,想必就不会看出来她们是一个模子刻得了。在心里打着小算盘,田林慢慢增加吕薇的印象分。
“阿玲现在还在上学还是已经工作了?”
俗话说三年一代沟,吕薇和田林之间差了多少个三年,她们之间能聊的话题有限。既然林田没怎么介绍,那吕薇就觉得自己问。自家孩子周围的人,总是要多注意一点的。对于林田的小动作,她基本都当没看见。
林田现在才想起来当初是怎么和李西莲说的,田林的身份是笔友是作者,这要露馅了可不好补充。有一个当老师的爸爸,她怎么瞒过他们去交笔友。一个不再父母认为正常职业里的写手,能获得他们的认可吗?
“我已经工作了。”
对于吕薇的提问,田林倒是适应良好,这些都是家长会问的,她也想好了说辞。反正他们总会知道,还不如现在说了,省的她们去问林田了。万一林田说的不对,那岂不是又平添麻烦。
“没想到你看起来和田田差不多,都已经工作了,你是做什么的?来l市是出差吗?”
闯荡过社会的人和一直都在学校里的人是不一样的,吕薇就怕女儿被骗了。她即担心女儿一直窝在家里,最后一个朋友都交不到,也担心她虽然出门了,但交到的都不是真朋友。
“我是个自由职业者,嗯,就是给一些杂志写写文章什么的。现在来这里一方面是想见见林田,我们很久没见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找找灵感。”
吕薇不懂什么叫自由职业者,但是对于写文章她还是知道的。既然可以在杂志上发表,那就说明她的水平应该不错,是个文化人。吕薇还想继续问下去,但是林田不确定妈妈对这个职业的看法,而且说的越多破绽越大,她还是让她们少聊几句为好。
“我之前买的书就有阿玲写的,在我书柜上放着,妈你也看过的。”说着,林田一边拉起了吕薇,一遍拉起了田林。“你还没有参观过我的房间吧,我带你去看看。”
听到这,吕薇也来了兴趣,女儿的书很多,她也看了不少。大部分都是不错的,这姑娘要是写了能出版,那是真的写的不错。
田林却有点紧张,她就怕林田头脑一昏,拿出一本自己在网络上发表或者宣传过的书。那样的书都和笔名绑定,要是有心,找到自己的微博也就十分钟的事情。而在微博上,林田和她的互动还都在呢。两人已经秀了快五年的恩爱了,要是被吕薇和林兴安看到,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等我找找啊,记不清放到哪里了,书多了就是这点不好。”
林田也想到了田林的担忧,要不是为了防止次元墙破了,二次元的身份被发现,她又怎么会画图都要小心翼翼,无论在家还是在学校,都要尽量避免给别人看到成品。或者给别人看的成品绝对不能放到网上去,只能自己欣赏。
要是因为她的原因,让田林的微博被父母发现,那找到自己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之后会发生什么她也大概可以猜得到。田林初次登门留下的好印象就全没了。虽然两人还是会在一起,但是光明正大总比偷偷摸摸好。万一田林非人类的身份被发现了呢,父母想必更难接受吧。
好在田林还是有过那么一本没有依靠笔名宣传的出版文,在网上没有发过一个字,是她自己投出版社的,而且还改了笔名。后来田林知道了笔名的价值,就一直用一个名字出版。
“你这里书挺多的,”田林也站到了书架旁边,开始帮助林田找,林田记得不清楚,但她可没有。自己写的书,自己是最清楚不过了。一个从上往下翻,一个从下往上看。
“是这一本吧,”田林从书架中抽出一本书,这本还是古代江湖文,结局皆大欢喜,应该符合老一辈人的口味。翻开看看也还好,扉页上只有签名,没写什么“送给我最爱的xx”之类的话。“我还记得写完之后你还帮我校对来着,一晃就过去几年了。”
“阿姨您喜欢这个类型的书吗?”说着,田林把书递给了吕薇。
“我妈啥样的都喜欢,之前还在看十年前的韩剧呢。”说着,林田开始把吕薇往屋外拉。
吕薇再这么待下去,就越有可能露馅。两人站在一起的背影也很像的,就算衣服不一样,还是会被眼尖的人发现。还好老妈不是卖衣服的,记得她们去逛商场的时候就被人说过相似了,最后田林不得不生生变小了几岁。
“我先看看书,你们年轻人一起说说话。”吕薇也知道女儿的意图,就是不想因为自己问的太多而把人吓跑。反正能问的也问了,出版的书也看了,她不如好好从书里了解一下这个人怎么样。
书看了几十页,写的虽说是江湖,但和她之前看的江湖文都不一样,情情爱爱的东西多了很多。吕薇自觉赶不上年轻人的思路了,最后还是放下书和丈夫探讨女儿的交友问题去了。顺便还给女儿她们端了一盘水果,还好林田和田林只是在小声说话,没让吕薇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内容。
☆、第3章 24
吕薇离开的时候还特地关上了门,田林速度吻了林田一下,维持这个状态需要的精力太多,有时间就补充一下,免得到时候大活人凭空消失了。这个吻很快就结束了,毕竟吕薇随时会进来,她们可不想赌运气。
林田有无数话想和田林说,但是顾记着妈妈随时会敲门,最后还是和田林说了一些关于她身份的事情。这一点是重中之重,林田可不能保证父母知道了田林的特殊之后,第一反映不是报警而是接受,哪怕田林算是他们另外一个女儿。
看着时间过了半个小时,田林就准备走了,再不走吕薇就要开始做饭了。留下来的时间越久,干的事情越多,越容易暴露。
留下一句明天借林田一用,田林在吕薇的挽留中离开了林家。楼梯里看不见她的影子了,吕薇才关上门,看着在旁边的女儿。
“先别回去,和妈说说你这个朋友,妈还是第一次见,人家来了你也不提前说。”
她不问女儿一个字都不说,上了大学之后女儿有的朋友都提过名字,这个阿玲她实在没印象。但是看女儿和她的关系,也不是泛泛之交。她想对这个人了解的更多,只有从女儿身上找答案了。
“我哪知道她找到家里来了,就提过那么一次地址,还是寄书的时候。”
林田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别说一次了,对方在家里都住了快二十年了,哪能对这不熟,闭着眼睛都能找对地方的。
“她的工作不稳定,生活看起来也不稳定,你们做朋友可以,你可不能学她。以后要找一个地方定下来,安安稳稳过日子才是正经。”
吕薇还是一直认为女孩子家就要稳,一直飘着太艰难。那姑娘是写书的,她也不清楚这些人的生活情况,但是从她在这个时间还自由的样子看,恐怕不怎么稳定。
“她就是来旅游的,这是她长干的事情。人家有固定的居住地,要是有灵感了,写一本书可以吃半年。而且她写起来又快,一个月一本。”
想想田林的稿酬,林田大致估计了一下b市的生活水平。要是田林自己,除了看和看电影,还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一个月?”
吕薇真的有点惊讶了,就算最偏的城市,半年的生活花费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衣食住行最基本的,听女儿的口气她还时不时去旅游。一个月就能挣到,这写书也是很挣钱的啊。
“写起来要一个月,但是灵感、大纲、设定这些比较复杂,还有后面的排版之类的都要时间,现在拿书号也麻烦,所以她出的不多。”
对于出版流程,林田知道的不多。但是出版一本书,绝对不是稿子写好了就行的。她也见到过田林做前期准备的样子,还有被要求改稿时一遍一遍的修改,甚至把文章读给她听,就为了找到错误。
吕薇看了看手上的书,在看看女儿。人家已经出书挣钱了,女儿还在学习。当初和女儿一起上学的孩子都工作好几年了,结婚的还有好几个,抱娃的也有了。就自家女儿,现在还是学习。
每次她和丈夫抱怨,丈夫都说让女儿自己做主。吕薇也不想说什么了,她有她的活法,当妈的也做不了什么。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在林田不解的眼神中,吕薇离开了。他们也是奔五的人了,女儿也大了,一切就看她自己了。
“大概是觉得你现在还没有挣钱的能力,所以担心你高分低能,读书读傻了?”
这是在田林回来之后,对林田分析吕薇的意思时说的。然后林田就纠结了,她在父母心中的形象,怎么越来越差了呢。
说到挣钱,林田画画也能挣点零花,不过她从来没对父母说过这事。其实读书也能挣钱,读硕士国家有补助,她有奖学金,读博士也有奖学金和助学金。导师也会发工资,论文发表了也有奖励。这些钱确实没有田林现在写文多,但也够平常的生活费和学费了。
关于这方面的探讨两人都没继续下去,与其去想吕薇对女儿的想法,还不如去分析她对阿玲的感官。从林田事后看到的表情来看,她对阿玲做林田的朋友没有问题。但是万一她在林田面前是这么表现的,之后又和林兴安商量之后转变思想了呢?
林田是不可能直接去问林兴安对她朋友的态度,毕竟林兴安只露了个面,和阿玲没有实际的接触。田林倒是想去飘过去看看,但是林田没同意。父母之间说什么还不确定,万一田林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怎么办。
吃饭的时候,一家三口都没有说话。等到吃完了,林兴安只说了“明天出去注意安全,不要回来的太晚,带上足够的钱”之类的话。别的话一句没有,林田一直在点头答“嗯”。
要说l市的各种玩的地方,无论我林田还是田林都在暑假的时候玩过了。现在再去也没什么意思,林田也不知道田林约她明天出去是何意。趁着现在田林不在写,赶快问。
“这不一样,那时候大家都不知道我是谁,现在我是你朋友。”
朋友的身份只留在父母中是不行的,至少也要在其他人眼中留下印象,要不然她这个样子就白弄了。她变成这样,也有意图把单向认识的人变为双向认识的人。
“难道我们要把当初约会的步骤再重复一遍吗?”
从田林进家门开始,林田就一直处于遭逼状态。她一直觉得这进展太快她跟不上。而田林则反驳,这进展实在是太慢了。她写的哪篇文不是十章内见面,百章内表白,完结前在一起。平均一个半月促成一对。
想想她们,从见面到说话就用了几个月,从说话到拉手就用了几年,再到表白又是十年。
“难道你准备让我们百年才修成正果吗?”
“……你说的对。”
这样看来不是她觉得快,而是她们的进展确实慢。不过,所谓正果,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前几天晚上,她们还有过那么一次,当时两个人都很快乐啊。
“结婚啊,你看看r国的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了,难道花国就没有这一天。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黑户了,也不是无法被人看到的非人类了,我也是花国合法居民。为何不能结婚呢。”
说到结婚,林田还记得自己有计划,当初她还说要从舆论着手,最后引起上层重视,最后成功立法。她还有个微博号是说相关方面的,但是因为学业太忙就给了有同样梦想的人打理。
“果然是因为去学习,所以这些事情我都忘完了。”
不但是她们当初商量的事情,还有同向她们一样的女同群体联络的事情,也在出国后停止了。刚开始是在熟悉环境,到后来任务越来越重,田林还让人担心,林田就把这些全部抛在脑后了。
“没事,我和她们说过了,你有事不能上线,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帮忙。有一次我还装作了你和她们聊天,我还根据你们曾经的聊天记录模仿了你的反应,她们都没看出来。”
说着,田林拿出了当初的聊天记录,这些她都保存好了,省的林田下次和她们聊天,还不知道当初和人家说了什么。
时隔一年再一次上群,没想到群里已经进了很多新人了,林田看了看聊天记录,却发现这群已经有不是当初的样子了。她加进去的时候,还是大家思考如何让同性婚姻合法的时候。到了后来,很多人抗不住压力,屈服了,离开了。新进来的人,也渐渐把这个当作是交流群而不是奋发群。
再去当初那个微博下看,没想到对方倒是干的有声有色,现在米分丝翻了几番。林田再看看她打理的微博,再想想自己当初写的东西,现在她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好在她还有画手号,这一年这个号只干了两件事,放图和转载田林发的东西。毫无疑问,后面那事肯定是田林干的。她登录之后只看最近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免得自己赶不上时代。
既然想要为同性恋这个群体发声,林田思考了一下,拉着田林写了一条长微博。在里面回忆了一下两人在一起之后走过的路。她们是如何艰难的隐藏自己的身份,又是怎么面对在催婚的家长,已经对未来的希望。
还好我们年轻,这条路还没有那么多困难。一路走来,绊脚石已变为垫脚石。前途虽艰险,亦不会松开彼此的手。五年,十年,五十年……——五周年记
刚好七月是她们正式在一起的第五年,在此之前,两人从没搞过什么周年纪念的活动,这还是第一次。
而在之后回答米分丝的问题时,林田又对田林说了一句:“希望在十年后,我们能去民政局,花上九块钱。”
☆、第3章 24
八月底,林田再次登上去往异国他乡的飞机,这一次,林田没忘记带上她的梳妆镜。但田林仍在飞机出发六小时之后消失了,看来就算带上了梳妆镜,田林能活动的范围也不是以梳妆镜为圆心的圆。
这次林田只是慌乱了一会,就握着双手开始祈祷田林平安,从空姐的描述看,她们已经进入了北极圈。希望这次田林能找准方向,快点找到有网络的地方,这样七个小时之后她们又能联系了。
而田林在努力了三个个小时之后,才从蓝色的大海和漂浮的冰块中找到大陆。这次太不容易了,因为高空中太亮了,由没有拉她的力量,她难以辨别方向,只能选定一个向前飘。好在没有到旁边的大洋上去,否则回家还不知道要多久。
在联系上林田之后,田林没有直接回花国,而是向着远离花国的方向走。既然她的活动范围和镜子没有关系,和林田关系也不大,她就像摸清楚究竟和什么有关。经过这些年的实验,她估计这个范围是个圆,找到圆心就是必要的了。
沿路一直走,每到一个有网络的城市,田林就确定一下自己的位置,当然少不了了林田分析她究竟能走多远的事情。直到在e国走了一圈,极圈内的城市基本都走过了,甚至看到了极光,因为是在城市里看到的,田林还特别奢侈的开了视频给林田看。
拿到了十几个城市的数据,林田还想着怎么求圆心,毕竟这没有半径,而这些点也不一定在圆上,有可能在圆内。但是等她再看一遍地图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傻。田林的诞生之地在l市,尝居住的地方一个d市一个b市。圆心还能和这三个城市无关?想想都不可能。
这就可以用排除法了。b市肯定不对,田林第一次就在离b市不到两千公里的地方被迫离开飞机,而几个月后她就可以毫无障碍的去x省游玩。而x省最西侧和b市距离在三千公里以上,再怎么进步也没有这么快吧,所以这个选择就pass掉了。
d市也有可能,毕竟d市按照距离来说,到北还是到西都是差不多的长度。l市也同样,要验证究竟是哪个城市,还需要田林去找到另外的数据才行。而且最好是南边的,但是因为再往南都是海的原因,这个距离并不好测量。
不过林田认为,只住了四年的d市肯定是比不上待了近二十年的l市的。尤其是每年寒暑假都回家,在d市也就待了三年多,上学的地方和家不能比的。
分别按照d市和l市与田林走过的最远城市画了一个圆,林田把这个预计活动范围发给了田林。毕竟田林的能力一直在增长,不能确定是一个整圆。这样算起来还有些麻烦,田林的能力增长也没有什么规律,要不然还能试着列关系式求一下。
看了林田发来的图像,田林已经决定了她未来的旅游路线,从图上看,e国基本包括在可行范围之类。还有一些她三四月份在x省的时候去过的几个国家,差不多整个y洲的国家都可以逛逛试试。再远点就是现在世界上最乱的地方,林田还特地给田林说了,前万不要去。
田林也没打算去那里,无数人从那里逃离,她怎么会赶着上去看。有些东西真的不是她能承受的,看的多了,整个人都会不好。她真的没有面对战争的勇气,知道它们在发生,但不想见证它们的发生。
握着林田给的范围图,田林开始对各个国家的探索。从北走到了南,绕了一个大圈之后,田林才从花国的南端回来。实际上到了后期,她能走的距离要比之前远多了。但为了去接林田,她还是速度的绕了一圈之后回来了。
在林田第四次去米国的时候,强忍着不适一路跟着她的田林终于踏上了米国的土地。这才见到了林田生活两年的地方。一个单独的宿舍,只住着她一个人,有共用的厨房和卫生间,别的先不说,至少晚上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这就够了。
田林就在这里住了下来,这一陪就是两年。期间看了无数在米国发生的事情,深深的感觉到米国和花国的普通人民都是差不多的,外国的月亮也没有那么圆。
尤其在吃饭的问题上,米国真的没有花国好,就算是米国开的花国特色餐馆,吃起来也不像是给留学生开的,受众应该还是本地人。每次田林满怀希望的去,又抱着失望回来,那些菜真的不是一个味。除了名字和一部分原材料,很多都不大一样。
每当暑假回国的时候,她总要在花国吃上那么几天。到了后来,能自行移动的田林开始了频繁来往花国和米国的日子,让看得到图片,听得到描述,就是吃不到的林田牙痒痒的。
因为看了不少事情,也观察了很多其他人的生活。这一年期间,田林写的文都是和米国有关的。毕竟取材方便,小道消息多从来不缺素材,有时候她可以拿到第一手的资料。要不是对娱乐圈不怎么关注,以她的水平当个第一狗仔没问题,毕竟她能藏的比谁都好,就是敏感度缺失。
在米国待了五年,林田终于完成了全部了毕业要求,拿到了学位证书。但是在是否回国的问题上,林田犯难了。
如果要回去,那么工作肯定在b市找。别的不说,作为首都的b市机会多,发展前景好,在没有真正确定在哪个城市生活之前,林田决定先留在看起来最好的那一个。
而且,林田的很多同学都在b市工作,这些都是她的人脉。抛下这些去其他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是林田的选择。d市虽然也有不少同学,但是她们联系的比较少,而且有不少人都离开了。
但要是能留在米国呢,参考其他留学生的情况,在结合自己的水平。拿到绿卡不难,五年之内应该差不多。而且米国已经通过同性婚姻法了,在这里她可以和田林结婚。不用担心受到歧视,虽然有小部分人还有偏见,但总比在花国的环境好。
但米国真的离父母太远了,他们的思想还是好好学习,找到一份好工作,找个对她好的男人嫁了。林田在米国读了五年,从二十一到二十六岁,变成了那些人眼中的“剩女”。她也知道,要不是有上学这个理由,那些人还会说的更多。
林田每次回去,她都会对父母说,自己没有男朋友,也不想找,一切以学业为重。每当这个时候,林兴安都会拦住想说点什么的妻子,然后说他们不急,一切按照她的计划来。
如果真的留在米国,就真的很对不起她的父母。他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最后去了另外一个国家,没有老老实实嫁人,而且娶了一个女人回来。就算他们能同意,那父女、母女分别的痛苦呢?其他的人的闲言碎语呢?
林田在l市,虽然不算是名人,但因为跳级和考上少年班的原因,在老一辈口中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这个别人家的孩子没有污点,从去少年班到去花国最好的两个大学,之后又出国留学,这些都成为了很多人见到林田父母时必问的事情。
父母接受了同性恋,不代表那些人接受。林田几乎可以想象她们听到了之后怎么和其他人八卦的。怎么对她的父母指指点点的。把这些压力都交给父母,自己心安理得的在米国待着?这不是林田的作风。
而把父母接到米国也不是一个好主意。他们都不太会说英语,无法融入到这个环境中,离开自己熟悉的家乡,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可能在这里度过后半生。林田也看到了不少有关来米国陪伴儿女的老人的报道,那里面的老人孤寂的形象一直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林田一直在考虑,而田林则直接帮她下了决定。回去,她们还有不少姐妹们选择留在那里,准备用自己微弱的力量改变这个国家。她也想回去助她们一臂之力。如果一直留在这里,连时差都是颠倒着的,怎么帮忙。
而且父母是林田的一道坎,田林不想让这成为永远横在她们之中的问题。何必让林田在父母和她之中二选一,这又不是三岔口走左右的问题,分明是地上有两张一百,你是都捡呢还是都捡呢?
那就回去吧,林田这么决定了她的未来。既然是b市,那就先发简历,有不少跨过公司需要在花国工作的人,但是不得不说林田学的这个专业,大概也只能进入研究机构。这种纯理论的研究,经费充足,设备良好的地方基本都在科研院所和大学。
在联系了曾经的硕士生导师之后,他也向林田推荐了几个职位,但是能否确定下来还是要等到林田回国之后见面再说了。当年七月,林田登上了回b市的飞机。
飞机落在b市的时候,田林还煞有其事的举起拳头冲在林田前面说:“让我们为了新的未来而努力吧,干吧爹。”
☆、第3章 24
回国之后,还有一大堆事情在等着林田。先和父母电话报平安,再去订好的宾馆先住着。虽然在b市有不少同学,不过多年未见,林田实在不好意思打搅别人。她可能在找到住处之前都要住宾馆了。
为了确保财产安全,林田联系了当初玩的比较好的,约定等到晚上的时候把一些贵重的物品先放在她那。林田实在不怎么相信宾馆的安保能力,万一在她出门的时候有工作人员进门把她的东西拿走了怎么办。同学那里还好一点,至少三年的研究生生活让她了解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且林田在所有的行李里都放上的镜子,这样就可以方便田林随时监控这些行李。今天田林还是如此的好用,让林田庆幸自己一路都有她。
安顿好了自己之后,林田就联系了导师帮他介绍的公司,按照上次邮件上的时间,在回国的第二天,就开始了她的面试之旅。虽然也在很多人面前做过报告,但是对于工作的面试,这还是第一次。林田心里有些紧张,从没出过学校的她,在人际关系和事情的处理上还有些生涩,也不知道明天是否顺利。
在田林的“我相信你最棒”中,林田离开了宾馆,前往面试的公司。这次是第一次见面,可不能呢个搞砸了。还好路上没有出现什么衣服破了,妆容花了之类的事情。她平平安安到达了面试地点,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够她去洗手间稍微整理一下自己。
面试中的一些问题并不难,虽然林田在口才方面有点欠缺,不过对这些比较大众化的问题,还是能回答流利,不出大错的。第一次面试还是很顺利,双方也只是有初步的了解,比较重要的是之后对专业领域相关内容的面试。
说起自己的研究方向来,林田表现要比之前要好,毕竟这些东西是她最熟悉的。在其他方面的记忆力不好,在学习方面林田可以把那些基础知识都记得很牢固。包括一些边角料,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第一家面试完了之后,下午又是下一家,是她自己投简历的公司。有过一次经验之后,林田面试时的表现就要好一点。之后又是一家,连续几天,林田都趁着现在是工作日,多联系公司去面试。趁着她有足够的时间,多跑几家,多比较选择一个适合的公司,才能对以后的职业发展有帮助。
还好当初选宾馆选的交通方便,离地铁和公交站都近,在市内而非郊区,否则去公司面试都要坐上两三个小时的公交。这样连续几天转下来,以林田天天坐实验室的身体情况,肯定吃不消。
其实到周四,导师给她介绍的公司g就发来了offer。当时林田翻了翻手上的面试信息,还有几个面试通知,发展前景和工资待遇都看差不多。林田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回复。在下午和第二天又经过了两次面试之后,林田最终选择了g公司。
现在刚好是毕业季,上一届毕业生已经毕业入职了,现在公司的岗位需求本来就不多。再看看也看不出什么来,既然得到了一个offer,还是导师帮忙介绍的,林田相信自己的老师不会坑她的。在回国的第一周,林田的工作就这么确定下来。
在了解到公司没有员工宿舍后,林田就将重心放到了找房子上。入职要求一周之内,要不是林田说自己没有住处,公司甚至想让她下周就过去。而在入职之前,她需要先安顿好自己。宾馆虽然不错,但终究不是自己家,而且也比较贵。
好在她还有田林帮忙,在林田回国之前,田林就开始浏览租房信息了。因为林田的工作地点不确定,b市那么大,她也只选定了大概的范围。在林田去面试的时候,田林就开始行动了。等到林田确定了公司,田林就直接把几个适宜的住处摆在了林田面前。
当时因为没有确定公司,田林只进行了基本的筛选。离林田去的那几个公司太远的不选,安全难以保证的不选,需要合租的尽量不选。
哪怕贵点,田林也不想和林田中间添上一个人了。最起码在家里,她要自由的决定自己的形态。无论是变成人还是保持原状还是在两者之间转换,都是她的自由。有另外的人总是不方便,万一被发现怎么解释。
租房子并不是一个容易事,万一选了一个条件不好的,那在找到新住处之前就别想安稳了。屋子里面的设施设备,屋子外的邻居物业,还有房东的素质都是要考虑的因素。而田林这个不能被人看见的特性,正好方便了她观察。
在林田忙着面试、见同学的时候,田林完全就没闲过。无论白天晚上,都在找房子、看房子、对比中度过。每天都趁着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去白天看好的房子里试各种电器和管道,再听听隔音好不好。还好没有让这些房子传出闹鬼的传闻来,以后租不出去了。当然,她也顺带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是否安全,物业管理是否到位。
在看了周围所有有出租意向的房子之后,就等林田选好公司了。等到确定了地点,田林又挑挑拣拣了一番,把她选择好的几个地方的优劣好坏都写出来交给林田。事上没有尽善尽美的事,这几个个地方各有优劣,无法选出集所有有点的最好的。
而每一点都被田林分别写出来了,包括周围的环境和家里的环境,以及家具的使用方面有无问题。林田惊讶的看到上面居然还有马桶的使用感受。不由得怀疑田林这几天都做了什么。
田林看的再多也不行,林田还是要实地考察才能下定决心。带上她的包,拉上田林,在第二天林田就出发去看房子了。她最后从田林选的里面挑了三间出来,电话联系之后确定今天去看。
最先去的是离宾馆最近的a地,房子离公司不远不近,稍微小一点,不过住一个人足够,但是花费和另外一个房间较大,但稍远的地方相当。因为前一天晚上已经和房东电话沟通过,林田准时到达了,为了不让对方觉得她好欺负,特别还让田林变成人之后陪同。
房东倒是很热情,说辞比田林总结的夸张一点,没有把自家屋子夸到天上地下去。林田边看边问,仔细对比田林和她的话。到了谈论价格的时候,房东确定一分不少,林田以再考虑考虑,结束了在a地的看房。
趁着现在还没到中午,林田又坐公交去了b地,而田林则留在了房东身边,仔细观察这个人怎么样。毕竟房东不好,就意味着租房之后麻烦事多。
到了b地,林田先简单吃了点东西,再去房子所在地,并把田林召唤出来。这次陪她看房子的人是中介,因为他对房子的了解没有多深,很多东西都要林田自己看。在又经历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林田打起精神走向下一个地点。
今天什么都没干,但就是累。林田已经体会到了工作和上学的不同,上学的时候哪用得着自己找房子,自己做饭还是在去米国之后才干的。还好她有田林,相比于那些孤身一人在外的人来说要好的多。要是没有了田林的帮助,关靠她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办完这些事。
仗着没人看见田林,只要不特别注意她就不会发现她在干什么。林田轻轻吻了一下田林,小声的说道,“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到了c地之后,林田继续和房东说租房的事情。有了看前面两个房子的经验,这次就快了很多。这件房子是最远的,但屋子大,价格适中,设施也算完善。林田在心中默默对比这三件房子的优劣,感觉自己就算来看了,也还是陷入了选择困难症中。
因为这次的房东是个男的,林田也不敢留太久,免得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个世道,只能小心小心再注意,还不一定会安全。对于房东的观察和一些其他没问到的地方,都被田林包了,林田先返回宾馆,之后再把田林召唤回去。
回去的地铁略空,林田还好运的找到了一个座位,坐下之后就拿出手机看着田林传来的实时消息。那个房东在之后又接待了一批人,田林一直跟着他,现场传回他说的话。
地铁里的低头族不只林田一人,担心会有小偷突然捏住她的手机就跑,林田把手机握的非常紧。没想到这个动作居然帮了她,在她看到一半的时候,真的有人在抽手机。
还好对方没想到她把手机拿的紧,一下没有成功,林田反倒是握住了对方的手。
“怎么,多年没见你居然这么热情。”
☆、第3章 24
“缘分哪。”
b市人口据说三千万,她们居然可以在同一趟地铁同一个车厢里遇到,确实有缘。一模一样的话从两人口中说出,两人都笑了起来。李西莲最先松手,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周之前。”
林田伸了伸脖子,素来和李西莲一起当连体婴儿的张梅梅居然没有出现,这可有点奇怪。
“她今天去上班了,我就是去接她的。”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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