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节
[综]不想重生的暗部部长 作者:风飒木萧
第14节
扉间怔怔看了他半响，忽然叹了口气，结果布条，抬头为他扎起头发来。
大概是由于天气原因，入手的黑发带着些许凉意，轻轻柔柔的。白发青年不甚熟悉用手梳理，再合拢，最后松松扎于脑后。
阿江的右手向后探去，检验了一下，随后带着几分郁闷的表示：“什么嘛……原来你的手艺也没比我好多少。”
看来只会扎马尾和松松束于脑后的自己还是可以自豪一下的！
“我不需要扎头发吧？大哥也不需要。”扉间无语道。
野原江挑眉看了他一眼，也无语了：“你以为是谁害的？”
…………………………
第二日的高层会议上，众人面对的，就是几个脸色都不太好的人。
千手柱间捂着头，宿醉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另外，由于某些原因，他还被斑揍了几拳，虽然后者的那几拳连出气都算不上，但还是很疼呀！当然，与他糟糕的生理状态相比，他的心情非常不错。
宇智波斑的神色莫名，他没怎么说话，看上去精神状态不太好，不过心情不算糟糕。
宇智波泉奈的已经完全黑了，他死死瞪着初代火影，如果不是无法开眼，估计柱间对上的就是一双血红的写轮眼了。泉奈的表情似乎恨不得生吃了柱间，看上去随时可能给他一个火遁。
以上三人精彩纷呈的面部表情可以说是由同一件事引起的，但第四个人的异样却与之全然无关……或者说，有那么一点关系？
十分无辜的野原江披上了一件颇为厚重的风衣，他的脸色有些白，看上去十分需要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来让他打起精神……亦或者是一盒感冒药。
没错，他感冒了。
等我好了一定抽你一顿呀柱间！野原江内心咬牙。
水户姑娘微微抽了下嘴角，看了看周围人的迷之沉默，她只能上了。
说起来，虽然解除了婚约，但水户姑娘成功成为了新一任的漩涡族长——也是漩涡一族第三位女性族长，目前来看，地位不降反升。
虽然四位重要成员似乎都不在状态，但今天的事情很重要，所以水户完全无视了几个人的诡异，开口道：“今天要谈论并表决的是关于新的管理模式，包括暗部、火影顾问、后勤、情报部、学校、封印班、医院等一系列的设立，我们先谈的其中最重要的一块，暗部和火影顾问。”
☆、46 章四十
管理层的设立问题已经被讨论了很久了，在多次方案因为不完善或是不合理被打回去重修后，也让人意识到了火影本人对此事的重视。
这一次提出的方案由奈良一族起草，可行性很强。同时，野原江、千手扉间、宇智波泉奈、漩涡水户从旁辅助，就连柱间和斑都提出过意见，通过的可能性很大。
想来也不会有多少人不长眼的去反对就是了。
暗部是必须的，野原江很早就提出了这个部队，并亲自设置了各种规章。
大都数条例都与前世相同，仅有少数几条是野原江新增加的。
除了之前说的‘火影所在家族或高层席位超过三成的家族的族人不能在暗部担任队长及以上职位’外，还规定了每一任暗部部长不能出身大家族。
前一条规定很明显的在针对火影，介于火影出生于千手，而宇智波在结盟时处于弱势，现阶段暗部的设立在大多数人眼中都是相对会损害千手利益的。
至于后一条，暗部部长的位置几乎内定了野原江，众人也只以为是占了便宜后对千手的一个安抚罢了。
安抚他们：暗部部长不会是千手，也不会是宇智波。
只有柱间清清楚楚的知道，阿江不仅仅是在针对千手，准确的来说，他是在针对木叶的‘大家族’。
之前的管理上的事宜和分歧让火影和千手一族长老的矛盾渐渐暴露出来，大多数长老都倾向于给自己家族获得更多利益，这显然与年轻的火影政见相驳。
相比在宇智波一族，斑也有同样的烦恼。
然而哪怕是站在整个忍界巅峰的柱间和斑，对此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处理办法——无论在什么地方，‘飞鸟尽良弓藏’都不是令人开心的事。长老们都是对家族做出巨大贡献的人，年轻时在战场上厮杀，老了的时候也真真切切的为家族付出。
千手一族去漩涡联姻的那个女孩，就是一位长老的幺女。
如果是他们都是那些贪恋权利的人，斑和柱间也不会那么纠结，但问题是，除去少部分，大多长老都是心存‘家族’的。这令从小生于家族长于家族的两人心存顾虑——他们心软了。
柱间是一个有大爱的人，他无法对那些几乎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人做些什么，但并不代表他认同他们的想法。
如果还一味拘泥于家族，创建村子的意义何在？
木叶汇聚了许多家族，千手不仅仅是千手，也是木叶的千手。一个人的力量是改变不了什么的，这就是他宁愿做出一定让步，也要令其他家族感受到他的诚意的原因。
要改变这一点，没有比阿江更好的人选了。
他实力强大，与他们几人交情极为深厚，由于三年内战的参与，他在两族年轻人的心中也颇受拥护。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他，不是家族忍者。
他没有家族的助力，反过来说，也没有家族的束缚，他的想法跟有家族的忍者不一样，也不看重所谓的“一族”。
阿江不介意成为那个制衡木叶‘大族’的点，一直以来，他所希望的木叶，是一个每个人都有机会的木叶。即使大族由于家族底蕴会比普通人强一些，归根结底，他希望无论是大族出身还是平民出身的人，都考自己的实力得到机会——而非背景。
由固定的几人或几族把持的木叶，永远不会是他们梦想中的木叶。
斑和扉间有没有觉察到他和柱间的想法，阿江并不知道，不过野原江并不担心他们会反对。前者是因为，野原江觉得，斑的初衷与他们相仿；至于后者，野原江想了想记忆中的那个二代目火影……觉得他应该不会反对。
话说回来，虽然扉间一向不怎么赞同柱间的一些做法，但似乎两人中妥协的总是他？
还有，斑似乎也是这样……
野原江觉得有些西斯空寂——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什么鬼！）
在柱间的大力支持下，暗部事宜全数通过，野原江（再次）出任了他轻车熟路的工作岗位。至于火影顾问以及有家族构成的高层会议，由于之前的态度太过强硬，柱间也不能完全拒绝，他不得不装傻拖延，最后得到了延后再议。
之后就是别的部门的设立，目前由漩涡一族为主导的封印班、由各族医疗忍者和懂得医护的人员组成的医院，村子所必须的情报部门、后勤部门、外交部门等等，也都被一一确立。
除此之外，柱间心心念念的学校也终于开始筹建——这是今天除了暗部扯皮成功外最令他高兴的事情了。
另一件令他高兴的事情是斑提出的，关于忍者的实力划分以及任务等级。
他们小的时候，柱间曾兴致勃勃的提议要划分忍者的等级，每个等级的人做不同的任务，减少伤亡。
此时斑提出了他原来的设想，当场，某人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被实施’和‘斑还记得我的想法’哪个个更令他感到高兴……
真是花式虐狗
野原江心中莫名出现了一阵淡淡的忧伤。
虽然还有些部门没有具体落实，不过这一次的会议算得上收获颇多，比之之前没营养的扯谈不知要高效多少。
野原江松了一口，会议解散之后就回家，他需要感冒药的拯救！
在找来找去没找到感冒药之后，阿江忽然想起了一件令他悲伤的事情：等等……这个时候感冒药似乎还没有被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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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原江的生日仅仅比斑小了五天。
大概是出生在寒冬，外加家境贫寒且母亲身体不好的缘故，他自幼便先天不足，童年时小小瘦瘦的一个。生长期虽然跟上了营养抽条似得长高，但却没胖多少，加上生长痛的原因，夜间听到骨骼发响，还有一阵阵的疼痛，时常失眠精神不济，整个人远远看去好似一根竹竿。
现在倒是看不出什么，但他的体温一般偏低，容易受凉，偏偏查克拉又是水、风属性的，连生个火取暖都没办法。
原本他倒是可以用查克拉恒定□□温帮助自己快点痊愈，但这个方案被柱间残忍镇压。
火影大人一脸关切的说：“一直用查克拉恒定体温，对你的身体不好，也容易让免疫力下降。”
“你看，最近又没什么事，阿江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野原江看着面前人不容作假的关心，只觉得一口气闷在心中吐不出咽不下。
老子这样都是谁害的呀！
然而他只能躺在床上，咬牙切齿的回答：“知道了。”
柱间还想要在说些什么，野原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怨气，忽然露出一个温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千手柱间，最近别让我见到你！”
把火影大人扫地出门之后，野原江便闭上眼睛在床上躺尸。
这一次感冒可受了大罪，头疼欲裂，浑身没劲，连动都不想动一下，野原江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平时不生病的人一生病好起来慢’。
而某位白毛的到来，给了他更加惨痛的打击。
“你发烧了。”
扉间摸了摸他的额头，得出结论。
呵呵……呵呵哒。
今天似乎还是我的生日吧……虽然生日对忍者来说不算什么，我也不怎么重视生日，但在今天带来这个噩耗真的好吗？
野原江表示自己最近真是时运不济……
退烧的药物千手一族自然拿的出，在确认了野原江发烧了之后，扉间便飞雷神回去拿了些药。
喝了药后，阿江……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好转的迹象，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来。
“药有一定的安眠成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扉间叮嘱道。
野原江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陪我说些什么吧……无聊。”
黑发青年的样子……的确不像是能睡得着，扉间妥协了，点点头留了下来。
“你最近……似乎不怎么用那把肋差了？”白发青年起了个话题。
野原江点点头：“出了些事情……”他含糊了过去：“我最近一直在用打刀。”
‘于归’升级成‘碎空’是好事，然而基于‘碎空’的不靠谱技能，阿江还是决定将它暂时雪藏——不然划一刀之后自己把自己弄丢了简直要哭死！
然而……说实话，他原先那把打刀是查克拉刀，比一般的刀好上不少，就是在查克拉刀中也是上品，但到底比不过莲实特殊材质制成的肋差。
至少自己的刀做不到直接让附着在武器上的查克拉直接外放，甚至改变形态orz
被原来的刀惯坏了的野原江表示，有好多招式不能用了怎么破？
扉间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你需要一把新的肋差吗？”
黑发青年点点头，随后又轻轻摇头：“我想要一把能让查克拉外放的刀，不能改变查克拉形态也没事，至于是不是肋差……这点要求不大。”
白发青年若有所思，不过他还是换了一个话题：“忍者等级的划分已经定下来了，从强到弱分别是上忍、中忍、下忍。”
“大哥又加了一个特别上忍，实力在中忍与上忍之间，是一些在某些方面具有独特才能的忍者。”
黑发青年感受到一些睡意，估计是药起效了……他眨了眨眼睛，问道：“你和泉奈是什么水准？”
“影级吧”扉间想了想说，又解释道：“影级是高于上忍的等级。”
“是吗？”野原江喃喃，他觉得眼皮有些沉，声音变弱：“那斑和柱间呢……”
“估计是超影级了吧。”扉间难得开玩笑打趣，等了等没听见回复，偏头看去，黑发青年已经睡着了。
扉间没有直接离开，他安安静静的凝视着黑发青年。
过了片刻，他取出一个卷抽放在黑发青年的枕边，随后右手覆上青年的额头，感受了下温度。
他没有打扰青年，小心的收回手，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带着些许温柔意味。
“生日快乐。”
☆、47 章四十一
这是……查克拉的结晶石？——野原江的第一反应。
等等……怎么有点眼熟？——野原江疑惑脸。
黑发青年仔细的想了想，终于从记忆中扒拉出原因——难怪眼熟，这跟纲手的那块很像啊，原来不仅柱间有，扉间也有类似的吗？
不过，他给我项链做什么？
黑发青年心中莫名有种微妙感，他微微皱眉，却感觉一阵头痛传来，脑子有些混沌，便靠在床头放空思绪，不再多想。
过了半响，他才恢复过来。
没想到竟然会收到生日礼物呀……算了，扉间生日的时候也准备一份吧。
黑发青年心中打定主意，闭上眼睛再度陷入浅眠。
…………………………
野原江自认为是一个挺好的病人——按时吃药听医嘱，不怕麻烦不怕累。
当然，如果你问前世那些负责治疗调理他身体的医生的话，估计会得到不同的答案。
言归正传，虽然‘是个挺好的病人’这一判断是他自认为的，正确与否有待商榷，不过不得不说，这一次他恢复的挺快的。
至少在发烧发得那么厉害的情况下，某人能在两天之内退烧，能蹦能跳跟个没事人一样，可以看出他的恢复能力不错。
他差不多痊愈的时候，正是过年。
哪怕是忍者，除非特殊情况外，大多数人在过年的时候都会尽可能跟家人在一起，如果没有家人，那么就是几个平日里交情颇深的朋友一起。
野原江是典型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前世木叶建成前，他少有过年的时候；木叶建成后，基本上都是和斑一起过——两人都没有亲人了。
斑假死后，他就和小初一起过年，偶尔会带上扉间。
不过这一次，泉奈还活着，估计斑会和他一起过年，那么……我该去那里蹭年夜饭呢？
——饭店不开门的呀！
深感纠结的黑发青年陷入了‘难道要吃兵粮丸当年夜饭？’的郁闷中，迎来了千惠的邀请。
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小姑娘站在门口，神色还带着些许的年少时的羞涩，她努力鼓起勇气，表现出在他人眼中落落大方的一面：“老师，你可以跟我一起过年吗？”
当然可以！曾经吃过好几次千惠提供的便当的野原江表示，这姑娘的手艺相当不错，至少比他好多了。
说实话，千惠是宇智波少有能跟千手相处不错的人之一，她的观点不想老一辈那么保守。除了她师从野原江之外，想必还有千手家的那两个少年的影响。
跟千惠一样，千手真石和千手信一也是偏向于两族和睦相处的人，三人在年轻一辈中算是相当优秀，甚至于基于千惠女性的身份，她的名声比两个千手还要高一些。
毕竟这时候，女性忍者不多，出色的女性更是少之又少，想千手桃华那样的女忍，两族也就她一个。
千惠的家不大，小小的一个却有几分温馨的味道，小姑娘闲暇时经常整理打扫，看上去干干净净的。
野原江拒绝比较他家跟千惠家的差距。
进门的时候，真石和信一也在。后者的性格比较大大咧咧，当场就欢呼道：“千惠，你真把江大人找来了！”
千惠笑着点点头，然后请阿江坐下。
几个人都是孤儿，此时聚在一起，也有了几分亲近感。
千惠走进厨房，端出两碗年越荞麦面，放在阿江和真石的面前，在信一的吵吵嚷嚷中瞪了他一眼：“还有，不会少了你的！”
“年越荞麦面”是 “大晦日”晚上吃的，代表跨越新年。千惠特意将面条做的长，寓意“长寿”和“永久”。
荞麦面的另一层寓意是“全家人都在身旁”，不过此时虽然没有家人陪伴，但四个人还是挺开心的。
野原江问了问千惠的近况，千惠说了些自己遇到的忍术上的问题，黑发青年一一解答。之后，真石和信一也加入了询问过程，时不时提几句“东边新开了家花店！”，“西街那的烤肉很好吃！”“忍具店似乎也开了，就在北边，据说是退下来的山中一族的忍者开的。”……
说道后来，信一和真石为“是寿司好吃还是烤肉美味”争论了起来，野原江在一边笑着听他的吵嘴，知道信一忽然来了一句：“江大人，你觉得呢？”
野原江愣了愣，不料战火竟然会蔓延到自己这边，他顿了顿，忽然想到了琳的队友。
那个宇智波家的少年似乎很喜欢吃拉面，总是想跟琳一起去，外向活泼的几乎不像个“宇智波”。
不过……中二这点挺像的。
还有那个金发小子，名叫鸣人的，也很喜欢拉面……
野原江想，自己似乎没吃过几次拉面呀……
对上两双亮闪闪的眼睛，他莫名回答：“拉面吧……”
“咦咦咦？！——”异口同声。
千惠也很惊讶：“老师——喜欢拉面吗？”
哎呀哎呀╮(╯▽╰)╭这要怎么回答呢？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黑发青年顺势转移话题：“不去看看吗？”
千惠起身，向门口走去，一边自言自语：“咦？会是谁呀？”
当她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人（复数）时，已经完全惊呆了Σ( ° △ °|||)︴
“族……族长大人？”出现在眼前的正是宇智波斑，以及——“火影大人？！”
“小千惠不要漏了其他人呀！”柱间对着宇智波家的姑娘露出一贯爽朗的笑意：“还有扉间和泉奈呢！”
泉奈露出一个礼貌似得笑容，扉间一贯的冷淡。
“你们怎么来了？”在千惠说出第一个人的名字时，阿江就已经起身，此时他走到门口，微微挑眉，有些惊讶。
“来找你过年呀！”柱间回答：“没想到你已经有约了，阿江果然很受欢迎呢。”
“从你口中说出这种话，一点也不像是夸奖。”谁不知道火影大人在木叶的声望有多高啊！
声望很高的火影大人语气欢快地表示：“你们刚刚再说什么呀？”
信一明显不怕这位算得上平易近人的族长，兴奋的回答：“我们再说食物的问题，江大人说他喜欢吃拉面！”
“喂喂，我没这么说吧？”野原江果断反驳。
柱间想了想，眼睛一亮，左手握拳打在右手手心：“好主意，开一家拉面店一定很不错！”
“不要自说自话呀！”野原江无语了，他转头看了看千惠的家，轻轻叹口气，道：“看来挤不下了，去外面？”
“来我家怎么样？”柱间兴致勃勃的策划：“一定够大！”
斑抽了抽嘴角，泉奈表示呵呵，扉间……扉间无力扶额，实在不想说什么了。
“我总觉得你是故意的。”野原江叹口气：“明明在正事上看的很明白呀。”
黑发青年揉了揉千惠的脑袋——果然很软，接着道：“去我家吧，虽然没有千手来的大，不过你们应该不会介意吧？”
他俊朗的面容上明明白白写着“你敢介意看看”六个大字。
一致通过。
柱间……柱间已经陷入消沉状态了。
蜡烛
野原江的房子虽不如千手宇智波，但也足够大了。黑发青年不缺钱，无论是自己接的任务还是这几年私下的情报贩卖。
至少买下这套房子只花了他存款的一些零头。
不请自来的四人组并没有吃东西，野原江残忍的拒绝了千惠给他们准备荞麦面的主意，打算让他们自生自灭。
四人：………………
四人组谁也没有生气，最后还是泉奈去宇智波拿了吃食。
本来的人选是扉间，理由很现实：飞雷神。然而扉间是拒绝的，考虑到拿过来的食物是大家一起吃的，泉奈还是回了趟宇智波。
万一不合口味怎么办？
论甜党和咸党的不兼容性
吃过年夜饭，几个孩子也渐渐放开了拘谨，野原江提议玩牌，柱间第一个支持。
一群人吃吃喝喝玩玩闹闹，连斑都因为玩牌输了被画了乌龟，柱间的脸上更是惨不忍睹。
至此，三人孩子心中族长高大上的形象毁得连渣都不剩
隐隐约约传来寺庙的钟声，每一下都等上次的钟声完全静下才响起，等到107下敲完，几个人都安静下来，等着最后一次的钟声。
辞旧，迎新。
…………………………
之后便是各回各家，柱间和斑是最先离开的，看上去颇有结伴而行的意味，他们去做什么野原江拒绝猜测。
不过泉奈明显不打算拒绝，他很快也告辞了，紧跟着两人后面离开。
令黑发青年有些奇怪的是，扉间并没有跟上去，野原江冲他微微挑眉表示疑问，白发青年淡淡道：“有用吗？”
多么心如死灰的回答呀，野原江默默为他心疼三秒。
三个孩子倒是不明所以，不过两个大人并不打算解释，阿江想了想，回到卧室翻出几个红包，装上些钱，拿出来递给三人。
少年少女们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很高兴的接受了。
到底还是孩子呢！野原江这么想。
等到三个孩子离开后，扉间还留着，野原江双手抱臂，似笑非笑的调侃：“怎么？你也想要压岁钱？”
扉间摇了摇头，解释道：“虽然知道有这个习俗，但我第一次看见过年送压岁钱，有点惊讶。”
野原江放下双手：“第一次？你以前过年没收到过？”
扉间点点头：“没有。”
野原江想了想，倒也是理解了，毕竟是忍者家族，他想了想又问道：“新年礼物呢？”
扉间沉默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母亲在世时有过，六岁之后就没有了。”
六岁……是他母亲去世的时候吗？
野原江有些歉意，他转移话题：“他们都走了，倒是把一堆烂摊子留我这了……”
“我帮你吧。”关键时候，还是他有良心。
黑发青年点点头：“多谢。”
事实证明，扉间的自理能力很不错，家务干的也挺好的——黑发青年严重怀疑是他爹和他大哥的锅。
难怪年纪轻轻就少白头
（扉间：这个梗你还要玩多久？）
等到把房子整理好，白发青年就准备告辞了，走到玄关处，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
“你等等——”
“？”扉间转身，看向野原江，有些疑惑的样子。
“这个给你。”眉目俊秀的黑发青年抛过去一物，扉间抬手接住，却听见对方略带笑意的声音。
“你的礼物。”
室内的灯光并不亮，月光透过窗子，散落一地月华，衬着黑发青年的轮廓，显得风姿隽永、潇洒闲雅。
大概是因为光线原因，黑发青年微微眯眼，目光显出几分专注：“算是……弥补童年？反正我不接受退货。”
对面没有回答。
黑发青年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勾唇一笑，轻轻浅浅，温温柔柔。
扉间不动声色的微微皱眉，觉得头有点晕，心脏跳的有点快，胸口的器官在一种莫名的兴奋与茫然中纠成一团。
就像是头一次跟父亲上战场一样。
笑若朗月入怀。
☆、48 章四十二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从前的千手扉间并不知道。
在大哥和宇智波斑纠纠缠缠相爱相杀的青春岁月里，白发青年一直致力于千手一族的发展，由于大哥的不靠谱行径，他的工作量大大增加，哪有心思考虑这个？
但不是没有人对他说过喜欢的。
小时候有漩涡一族的女孩跑来对他说喜欢，长大了千手一族的女子也大大方方的示过爱……好吧，也有过几个男孩，可他并不曾放在心上。
爱是什么呢？他不知道，也觉得自己没必要知道。
作为千手一族的族长，与大哥的‘感性’相对的‘理性’，他只要保持冷静理智就可以了。
遇到野原江，完全是一场意外。
那时他遭遇敌人的袭击，几倍于己方的忍者让他们陷入极为不利的处境，有很多次，扉间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
打破这种处境的，是擦着他的脸颊而去的刀风，直接穿透了敌人的心脏，险之又险的救下了他。
那时还尚且年幼的白发少年恍惚回头，剧烈的战斗令他的体力下降的很快，眼前有些模糊，唇齿间是血混合着汗的微涩。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黑发少年。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少年举止洒脱，侧着身子斜斜坐在一根树枝上，唇角勾起，带着三分似笑非笑，懒懒问道：
“你就是千手扉间？”
初见确实影响颇深，但对那时的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把那段记忆放在深处，几乎以为自己已经遗忘。
但知道野原江昏迷不醒，他恍惚间明了自己的心情后，那些点点滴滴的小事就争先恐后地从记忆中跑出来，连点空隙都不肯给。
他明白了自己之前在想些什么、纠结些什么，但随后，却不容避免的滑入了更深的深渊。
他有了新的苦恼，比之之前的更为隐蔽、更为酸涩、更为苦恼，也更为……说不出口。
一向理智的他明白，这样的爱不能别人所知，他不怕自己承受什么流言，但不想那个人受到困扰。
那个人原也不比遭遇这样的困扰。
野原江不喜欢，与其把他也拉下深渊，让原本就不乐意的他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说不定还会因此与自己淡了关系乃至露出厌恶的神色，倒不如一直瞒下去。
这对两个人都好。
扉间这么想着，下了个决定。
那就一辈子瞒下去吧。
…………………………
在知道自己心思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扉间都专注于木叶的建设，即使大哥翘班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用狂热的工作来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清醒起来，整理思绪，控制自己。
可是，这件事不是他想象中那么容易的。
野原江很好，太好了。
好到让他忍不住靠近那个人一点，再近一点。
好到在他尝到那种苦涩滋味后，却对造成他这般境况的人连一点点愤懑之情都生不出来。
野原江是很好的朋友、很好的兄弟，处在黑发青年的位置上，他没有做错什么，甚至做的很好。
千手扉间说你要不留长发吧，野原江点头答应就留起了长发；千手扉间说哪怕你在秽土我也会找到你的，野原江点点头说那你试试；千手扉间说我们一起喝酒吧，野原江就跟他一起喝酒，甚至由着他靠在自己肩上睡了一晚；千手扉间说我没收到过礼物，野原江就给了他一份……
就是这样的好，让扉间越发陷进去了。
虽然很不合适，但扉间觉得，他大概明白自己一向大大咧咧的大哥，在‘那件事’上，对宇智波斑那么小心翼翼的原因了。
最后柱间成功了，可以扉间仍然不敢。
他承认，说理智、冷静也好，说不冲动、顾全大局也好，这些都是他不想说出来的原因，然而还有一点，就是他胆怯了。
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在有意无意被那个人操控着，会因为那个人的举动而欢喜、胆怯，越陷越深。
可野原江全然不知。
千手扉间可以强压下那些感情，不去想不去管，逃避也好怎样都好，让它们在那个人看不见的地方发酵，然后腐烂。
可是，真的很难呀。
白发青年想。
去试一试吧。不说出来，只是去试一试。
扉间并没有一定要让野原江喜欢自己的想法，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即使失败了也没关系，哪怕野原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有了妻子孩子都没关系，他会真心祝福对方，希望对方可以幸福。
在这段感情中，他从一开始，就把野原江放在自己之前。
不会比现在更糟了，他早就输得彻彻底底，栽得万劫不复，不会更糟了。
……………………………………
于是野原江发现，扉间最近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格外诡异？
难不成是因为我送的那个礼物？
说到礼物，野原江不能不提一句，这个礼物很早就出场过了——没错，就是那只泥塑兔子。
也不知道是厂家特别良心还是兔子的运气特别好，在空间穿梭中竟然还好好的保持了完整。
对这种质量这种运气，野原江表示非常佩服（并不是），于是把这个类似小孩玩具一样的泥塑兔子留了下来。
说实话，这白色皮毛红色眼睛，真的是越看越像某人呀——不知道为什么，扉间无论是瞳色发色肤色，还是行为处事，都跟柱间一点也不像。
所以在考虑送什么礼物的时候，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而十分苦恼的阿江，下意识就想到了这个。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礼物比较适合小孩子玩，扉间觉得无语尴尬，所以打算让我也尴尬一下？
觉得这个想法莫名带感的野原江表示：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呢！
（千手扉间：………………）
扉间是不是小孩子暂时不提，最近柱间似乎又搞出什么（yao）大（e）事（zi）来了，某天他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犯了什么傻，兴高采烈地宣布：“我们去抓尾兽吧！”
宇智波斑：“呵呵哒。”
野原江：“呵呵哒。”
千手扉间：“呵呵哒。”
当然柱间的原话不是这个，捕捉尾兽也是事出有因，但当他提出这个几乎是异想天开的决定时，还是残忍地遭到了三个人的群嘲。
郁闷的柱间悲愤地陷入消沉模式去催生蘑菇了。
然而对于千手柱间来说，他人生的运气就像是被谁莫名平衡了一样——在赌场的运气有多差，在大事上的运气就有多好。
虽然三人都表示呵呵，不过最后还是被他成（莫）功（名）的说服了。
等到离开火影楼，被绕晕的黑发青年有些恍惚，后知后觉道：“等等，我们是不是被柱间的思路给带偏了？”
宇智波斑：…………
斑冷笑一声，重新走进了火影楼。
黑发青年默默在旁行了注目礼，接着毫不犹豫的带着扉间离开了。
如果两人是打架，他不打算当炮灰；如果最后打着打着变成调情，他不想做电灯泡。
不过令他有些奇怪的是，扉间毫不反抗的被他拉走了。
面对野原江带着些许询问的眼神，扉间淡淡道：“反正大哥有木遁。”
有木遁可以修房子对吧……你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吗？
柱间，你弟弟都不管你啦！
蜡烛
第14节
恋耽美
第14节
扉间怔怔看了他半响，忽然叹了口气，结果布条，抬头为他扎起头发来。
大概是由于天气原因，入手的黑发带着些许凉意，轻轻柔柔的。白发青年不甚熟悉用手梳理，再合拢，最后松松扎于脑后。
阿江的右手向后探去，检验了一下，随后带着几分郁闷的表示：“什么嘛……原来你的手艺也没比我好多少。”
看来只会扎马尾和松松束于脑后的自己还是可以自豪一下的！
“我不需要扎头发吧？大哥也不需要。”扉间无语道。
野原江挑眉看了他一眼，也无语了：“你以为是谁害的？”
…………………………
第二日的高层会议上，众人面对的，就是几个脸色都不太好的人。
千手柱间捂着头，宿醉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另外，由于某些原因，他还被斑揍了几拳，虽然后者的那几拳连出气都算不上，但还是很疼呀！当然，与他糟糕的生理状态相比，他的心情非常不错。
宇智波斑的神色莫名，他没怎么说话，看上去精神状态不太好，不过心情不算糟糕。
宇智波泉奈的已经完全黑了，他死死瞪着初代火影，如果不是无法开眼，估计柱间对上的就是一双血红的写轮眼了。泉奈的表情似乎恨不得生吃了柱间，看上去随时可能给他一个火遁。
以上三人精彩纷呈的面部表情可以说是由同一件事引起的，但第四个人的异样却与之全然无关……或者说，有那么一点关系？
十分无辜的野原江披上了一件颇为厚重的风衣，他的脸色有些白，看上去十分需要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来让他打起精神……亦或者是一盒感冒药。
没错，他感冒了。
等我好了一定抽你一顿呀柱间！野原江内心咬牙。
水户姑娘微微抽了下嘴角，看了看周围人的迷之沉默，她只能上了。
说起来，虽然解除了婚约，但水户姑娘成功成为了新一任的漩涡族长——也是漩涡一族第三位女性族长，目前来看，地位不降反升。
虽然四位重要成员似乎都不在状态，但今天的事情很重要，所以水户完全无视了几个人的诡异，开口道：“今天要谈论并表决的是关于新的管理模式，包括暗部、火影顾问、后勤、情报部、学校、封印班、医院等一系列的设立，我们先谈的其中最重要的一块，暗部和火影顾问。”
☆、46 章四十
管理层的设立问题已经被讨论了很久了，在多次方案因为不完善或是不合理被打回去重修后，也让人意识到了火影本人对此事的重视。
这一次提出的方案由奈良一族起草，可行性很强。同时，野原江、千手扉间、宇智波泉奈、漩涡水户从旁辅助，就连柱间和斑都提出过意见，通过的可能性很大。
想来也不会有多少人不长眼的去反对就是了。
暗部是必须的，野原江很早就提出了这个部队，并亲自设置了各种规章。
大都数条例都与前世相同，仅有少数几条是野原江新增加的。
除了之前说的‘火影所在家族或高层席位超过三成的家族的族人不能在暗部担任队长及以上职位’外，还规定了每一任暗部部长不能出身大家族。
前一条规定很明显的在针对火影，介于火影出生于千手，而宇智波在结盟时处于弱势，现阶段暗部的设立在大多数人眼中都是相对会损害千手利益的。
至于后一条，暗部部长的位置几乎内定了野原江，众人也只以为是占了便宜后对千手的一个安抚罢了。
安抚他们：暗部部长不会是千手，也不会是宇智波。
只有柱间清清楚楚的知道，阿江不仅仅是在针对千手，准确的来说，他是在针对木叶的‘大家族’。
之前的管理上的事宜和分歧让火影和千手一族长老的矛盾渐渐暴露出来，大多数长老都倾向于给自己家族获得更多利益，这显然与年轻的火影政见相驳。
相比在宇智波一族，斑也有同样的烦恼。
然而哪怕是站在整个忍界巅峰的柱间和斑，对此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处理办法——无论在什么地方，‘飞鸟尽良弓藏’都不是令人开心的事。长老们都是对家族做出巨大贡献的人，年轻时在战场上厮杀，老了的时候也真真切切的为家族付出。
千手一族去漩涡联姻的那个女孩，就是一位长老的幺女。
如果是他们都是那些贪恋权利的人，斑和柱间也不会那么纠结，但问题是，除去少部分，大多长老都是心存‘家族’的。这令从小生于家族长于家族的两人心存顾虑——他们心软了。
柱间是一个有大爱的人，他无法对那些几乎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人做些什么，但并不代表他认同他们的想法。
如果还一味拘泥于家族，创建村子的意义何在？
木叶汇聚了许多家族，千手不仅仅是千手，也是木叶的千手。一个人的力量是改变不了什么的，这就是他宁愿做出一定让步，也要令其他家族感受到他的诚意的原因。
要改变这一点，没有比阿江更好的人选了。
他实力强大，与他们几人交情极为深厚，由于三年内战的参与，他在两族年轻人的心中也颇受拥护。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他，不是家族忍者。
他没有家族的助力，反过来说，也没有家族的束缚，他的想法跟有家族的忍者不一样，也不看重所谓的“一族”。
阿江不介意成为那个制衡木叶‘大族’的点，一直以来，他所希望的木叶，是一个每个人都有机会的木叶。即使大族由于家族底蕴会比普通人强一些，归根结底，他希望无论是大族出身还是平民出身的人，都考自己的实力得到机会——而非背景。
由固定的几人或几族把持的木叶，永远不会是他们梦想中的木叶。
斑和扉间有没有觉察到他和柱间的想法，阿江并不知道，不过野原江并不担心他们会反对。前者是因为，野原江觉得，斑的初衷与他们相仿；至于后者，野原江想了想记忆中的那个二代目火影……觉得他应该不会反对。
话说回来，虽然扉间一向不怎么赞同柱间的一些做法，但似乎两人中妥协的总是他？
还有，斑似乎也是这样……
野原江觉得有些西斯空寂——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什么鬼！）
在柱间的大力支持下，暗部事宜全数通过，野原江（再次）出任了他轻车熟路的工作岗位。至于火影顾问以及有家族构成的高层会议，由于之前的态度太过强硬，柱间也不能完全拒绝，他不得不装傻拖延，最后得到了延后再议。
之后就是别的部门的设立，目前由漩涡一族为主导的封印班、由各族医疗忍者和懂得医护的人员组成的医院，村子所必须的情报部门、后勤部门、外交部门等等，也都被一一确立。
除此之外，柱间心心念念的学校也终于开始筹建——这是今天除了暗部扯皮成功外最令他高兴的事情了。
另一件令他高兴的事情是斑提出的，关于忍者的实力划分以及任务等级。
他们小的时候，柱间曾兴致勃勃的提议要划分忍者的等级，每个等级的人做不同的任务，减少伤亡。
此时斑提出了他原来的设想，当场，某人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被实施’和‘斑还记得我的想法’哪个个更令他感到高兴……
真是花式虐狗
野原江心中莫名出现了一阵淡淡的忧伤。
虽然还有些部门没有具体落实，不过这一次的会议算得上收获颇多，比之之前没营养的扯谈不知要高效多少。
野原江松了一口，会议解散之后就回家，他需要感冒药的拯救！
在找来找去没找到感冒药之后，阿江忽然想起了一件令他悲伤的事情：等等……这个时候感冒药似乎还没有被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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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原江的生日仅仅比斑小了五天。
大概是出生在寒冬，外加家境贫寒且母亲身体不好的缘故，他自幼便先天不足，童年时小小瘦瘦的一个。生长期虽然跟上了营养抽条似得长高，但却没胖多少，加上生长痛的原因，夜间听到骨骼发响，还有一阵阵的疼痛，时常失眠精神不济，整个人远远看去好似一根竹竿。
现在倒是看不出什么，但他的体温一般偏低，容易受凉，偏偏查克拉又是水、风属性的，连生个火取暖都没办法。
原本他倒是可以用查克拉恒定□□温帮助自己快点痊愈，但这个方案被柱间残忍镇压。
火影大人一脸关切的说：“一直用查克拉恒定体温，对你的身体不好，也容易让免疫力下降。”
“你看，最近又没什么事，阿江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野原江看着面前人不容作假的关心，只觉得一口气闷在心中吐不出咽不下。
老子这样都是谁害的呀！
然而他只能躺在床上，咬牙切齿的回答：“知道了。”
柱间还想要在说些什么，野原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怨气，忽然露出一个温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千手柱间，最近别让我见到你！”
把火影大人扫地出门之后，野原江便闭上眼睛在床上躺尸。
这一次感冒可受了大罪，头疼欲裂，浑身没劲，连动都不想动一下，野原江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平时不生病的人一生病好起来慢’。
而某位白毛的到来，给了他更加惨痛的打击。
“你发烧了。”
扉间摸了摸他的额头，得出结论。
呵呵……呵呵哒。
今天似乎还是我的生日吧……虽然生日对忍者来说不算什么，我也不怎么重视生日，但在今天带来这个噩耗真的好吗？
野原江表示自己最近真是时运不济……
退烧的药物千手一族自然拿的出，在确认了野原江发烧了之后，扉间便飞雷神回去拿了些药。
喝了药后，阿江……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好转的迹象，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来。
“药有一定的安眠成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扉间叮嘱道。
野原江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陪我说些什么吧……无聊。”
黑发青年的样子……的确不像是能睡得着，扉间妥协了，点点头留了下来。
“你最近……似乎不怎么用那把肋差了？”白发青年起了个话题。
野原江点点头：“出了些事情……”他含糊了过去：“我最近一直在用打刀。”
‘于归’升级成‘碎空’是好事，然而基于‘碎空’的不靠谱技能，阿江还是决定将它暂时雪藏——不然划一刀之后自己把自己弄丢了简直要哭死！
然而……说实话，他原先那把打刀是查克拉刀，比一般的刀好上不少，就是在查克拉刀中也是上品，但到底比不过莲实特殊材质制成的肋差。
至少自己的刀做不到直接让附着在武器上的查克拉直接外放，甚至改变形态orz
被原来的刀惯坏了的野原江表示，有好多招式不能用了怎么破？
扉间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你需要一把新的肋差吗？”
黑发青年点点头，随后又轻轻摇头：“我想要一把能让查克拉外放的刀，不能改变查克拉形态也没事，至于是不是肋差……这点要求不大。”
白发青年若有所思，不过他还是换了一个话题：“忍者等级的划分已经定下来了，从强到弱分别是上忍、中忍、下忍。”
“大哥又加了一个特别上忍，实力在中忍与上忍之间，是一些在某些方面具有独特才能的忍者。”
黑发青年感受到一些睡意，估计是药起效了……他眨了眨眼睛，问道：“你和泉奈是什么水准？”
“影级吧”扉间想了想说，又解释道：“影级是高于上忍的等级。”
“是吗？”野原江喃喃，他觉得眼皮有些沉，声音变弱：“那斑和柱间呢……”
“估计是超影级了吧。”扉间难得开玩笑打趣，等了等没听见回复，偏头看去，黑发青年已经睡着了。
扉间没有直接离开，他安安静静的凝视着黑发青年。
过了片刻，他取出一个卷抽放在黑发青年的枕边，随后右手覆上青年的额头，感受了下温度。
他没有打扰青年，小心的收回手，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带着些许温柔意味。
“生日快乐。”
☆、47 章四十一
这是……查克拉的结晶石？——野原江的第一反应。
等等……怎么有点眼熟？——野原江疑惑脸。
黑发青年仔细的想了想，终于从记忆中扒拉出原因——难怪眼熟，这跟纲手的那块很像啊，原来不仅柱间有，扉间也有类似的吗？
不过，他给我项链做什么？
黑发青年心中莫名有种微妙感，他微微皱眉，却感觉一阵头痛传来，脑子有些混沌，便靠在床头放空思绪，不再多想。
过了半响，他才恢复过来。
没想到竟然会收到生日礼物呀……算了，扉间生日的时候也准备一份吧。
黑发青年心中打定主意，闭上眼睛再度陷入浅眠。
…………………………
野原江自认为是一个挺好的病人——按时吃药听医嘱，不怕麻烦不怕累。
当然，如果你问前世那些负责治疗调理他身体的医生的话，估计会得到不同的答案。
言归正传，虽然‘是个挺好的病人’这一判断是他自认为的，正确与否有待商榷，不过不得不说，这一次他恢复的挺快的。
至少在发烧发得那么厉害的情况下，某人能在两天之内退烧，能蹦能跳跟个没事人一样，可以看出他的恢复能力不错。
他差不多痊愈的时候，正是过年。
哪怕是忍者，除非特殊情况外，大多数人在过年的时候都会尽可能跟家人在一起，如果没有家人，那么就是几个平日里交情颇深的朋友一起。
野原江是典型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前世木叶建成前，他少有过年的时候；木叶建成后，基本上都是和斑一起过——两人都没有亲人了。
斑假死后，他就和小初一起过年，偶尔会带上扉间。
不过这一次，泉奈还活着，估计斑会和他一起过年，那么……我该去那里蹭年夜饭呢？
——饭店不开门的呀！
深感纠结的黑发青年陷入了‘难道要吃兵粮丸当年夜饭？’的郁闷中，迎来了千惠的邀请。
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小姑娘站在门口，神色还带着些许的年少时的羞涩，她努力鼓起勇气，表现出在他人眼中落落大方的一面：“老师，你可以跟我一起过年吗？”
当然可以！曾经吃过好几次千惠提供的便当的野原江表示，这姑娘的手艺相当不错，至少比他好多了。
说实话，千惠是宇智波少有能跟千手相处不错的人之一，她的观点不想老一辈那么保守。除了她师从野原江之外，想必还有千手家的那两个少年的影响。
跟千惠一样，千手真石和千手信一也是偏向于两族和睦相处的人，三人在年轻一辈中算是相当优秀，甚至于基于千惠女性的身份，她的名声比两个千手还要高一些。
毕竟这时候，女性忍者不多，出色的女性更是少之又少，想千手桃华那样的女忍，两族也就她一个。
千惠的家不大，小小的一个却有几分温馨的味道，小姑娘闲暇时经常整理打扫，看上去干干净净的。
野原江拒绝比较他家跟千惠家的差距。
进门的时候，真石和信一也在。后者的性格比较大大咧咧，当场就欢呼道：“千惠，你真把江大人找来了！”
千惠笑着点点头，然后请阿江坐下。
几个人都是孤儿，此时聚在一起，也有了几分亲近感。
千惠走进厨房，端出两碗年越荞麦面，放在阿江和真石的面前，在信一的吵吵嚷嚷中瞪了他一眼：“还有，不会少了你的！”
“年越荞麦面”是 “大晦日”晚上吃的，代表跨越新年。千惠特意将面条做的长，寓意“长寿”和“永久”。
荞麦面的另一层寓意是“全家人都在身旁”，不过此时虽然没有家人陪伴，但四个人还是挺开心的。
野原江问了问千惠的近况，千惠说了些自己遇到的忍术上的问题，黑发青年一一解答。之后，真石和信一也加入了询问过程，时不时提几句“东边新开了家花店！”，“西街那的烤肉很好吃！”“忍具店似乎也开了，就在北边，据说是退下来的山中一族的忍者开的。”……
说道后来，信一和真石为“是寿司好吃还是烤肉美味”争论了起来，野原江在一边笑着听他的吵嘴，知道信一忽然来了一句：“江大人，你觉得呢？”
野原江愣了愣，不料战火竟然会蔓延到自己这边，他顿了顿，忽然想到了琳的队友。
那个宇智波家的少年似乎很喜欢吃拉面，总是想跟琳一起去，外向活泼的几乎不像个“宇智波”。
不过……中二这点挺像的。
还有那个金发小子，名叫鸣人的，也很喜欢拉面……
野原江想，自己似乎没吃过几次拉面呀……
对上两双亮闪闪的眼睛，他莫名回答：“拉面吧……”
“咦咦咦？！——”异口同声。
千惠也很惊讶：“老师——喜欢拉面吗？”
哎呀哎呀╮(╯▽╰)╭这要怎么回答呢？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黑发青年顺势转移话题：“不去看看吗？”
千惠起身，向门口走去，一边自言自语：“咦？会是谁呀？”
当她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人（复数）时，已经完全惊呆了Σ( ° △ °|||)︴
“族……族长大人？”出现在眼前的正是宇智波斑，以及——“火影大人？！”
“小千惠不要漏了其他人呀！”柱间对着宇智波家的姑娘露出一贯爽朗的笑意：“还有扉间和泉奈呢！”
泉奈露出一个礼貌似得笑容，扉间一贯的冷淡。
“你们怎么来了？”在千惠说出第一个人的名字时，阿江就已经起身，此时他走到门口，微微挑眉，有些惊讶。
“来找你过年呀！”柱间回答：“没想到你已经有约了，阿江果然很受欢迎呢。”
“从你口中说出这种话，一点也不像是夸奖。”谁不知道火影大人在木叶的声望有多高啊！
声望很高的火影大人语气欢快地表示：“你们刚刚再说什么呀？”
信一明显不怕这位算得上平易近人的族长，兴奋的回答：“我们再说食物的问题，江大人说他喜欢吃拉面！”
“喂喂，我没这么说吧？”野原江果断反驳。
柱间想了想，眼睛一亮，左手握拳打在右手手心：“好主意，开一家拉面店一定很不错！”
“不要自说自话呀！”野原江无语了，他转头看了看千惠的家，轻轻叹口气，道：“看来挤不下了，去外面？”
“来我家怎么样？”柱间兴致勃勃的策划：“一定够大！”
斑抽了抽嘴角，泉奈表示呵呵，扉间……扉间无力扶额，实在不想说什么了。
“我总觉得你是故意的。”野原江叹口气：“明明在正事上看的很明白呀。”
黑发青年揉了揉千惠的脑袋——果然很软，接着道：“去我家吧，虽然没有千手来的大，不过你们应该不会介意吧？”
他俊朗的面容上明明白白写着“你敢介意看看”六个大字。
一致通过。
柱间……柱间已经陷入消沉状态了。
蜡烛
野原江的房子虽不如千手宇智波，但也足够大了。黑发青年不缺钱，无论是自己接的任务还是这几年私下的情报贩卖。
至少买下这套房子只花了他存款的一些零头。
不请自来的四人组并没有吃东西，野原江残忍的拒绝了千惠给他们准备荞麦面的主意，打算让他们自生自灭。
四人：………………
四人组谁也没有生气，最后还是泉奈去宇智波拿了吃食。
本来的人选是扉间，理由很现实：飞雷神。然而扉间是拒绝的，考虑到拿过来的食物是大家一起吃的，泉奈还是回了趟宇智波。
万一不合口味怎么办？
论甜党和咸党的不兼容性
吃过年夜饭，几个孩子也渐渐放开了拘谨，野原江提议玩牌，柱间第一个支持。
一群人吃吃喝喝玩玩闹闹，连斑都因为玩牌输了被画了乌龟，柱间的脸上更是惨不忍睹。
至此，三人孩子心中族长高大上的形象毁得连渣都不剩
隐隐约约传来寺庙的钟声，每一下都等上次的钟声完全静下才响起，等到107下敲完，几个人都安静下来，等着最后一次的钟声。
辞旧，迎新。
…………………………
之后便是各回各家，柱间和斑是最先离开的，看上去颇有结伴而行的意味，他们去做什么野原江拒绝猜测。
不过泉奈明显不打算拒绝，他很快也告辞了，紧跟着两人后面离开。
令黑发青年有些奇怪的是，扉间并没有跟上去，野原江冲他微微挑眉表示疑问，白发青年淡淡道：“有用吗？”
多么心如死灰的回答呀，野原江默默为他心疼三秒。
三个孩子倒是不明所以，不过两个大人并不打算解释，阿江想了想，回到卧室翻出几个红包，装上些钱，拿出来递给三人。
少年少女们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很高兴的接受了。
到底还是孩子呢！野原江这么想。
等到三个孩子离开后，扉间还留着，野原江双手抱臂，似笑非笑的调侃：“怎么？你也想要压岁钱？”
扉间摇了摇头，解释道：“虽然知道有这个习俗，但我第一次看见过年送压岁钱，有点惊讶。”
野原江放下双手：“第一次？你以前过年没收到过？”
扉间点点头：“没有。”
野原江想了想，倒也是理解了，毕竟是忍者家族，他想了想又问道：“新年礼物呢？”
扉间沉默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母亲在世时有过，六岁之后就没有了。”
六岁……是他母亲去世的时候吗？
野原江有些歉意，他转移话题：“他们都走了，倒是把一堆烂摊子留我这了……”
“我帮你吧。”关键时候，还是他有良心。
黑发青年点点头：“多谢。”
事实证明，扉间的自理能力很不错，家务干的也挺好的——黑发青年严重怀疑是他爹和他大哥的锅。
难怪年纪轻轻就少白头
（扉间：这个梗你还要玩多久？）
等到把房子整理好，白发青年就准备告辞了，走到玄关处，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
“你等等——”
“？”扉间转身，看向野原江，有些疑惑的样子。
“这个给你。”眉目俊秀的黑发青年抛过去一物，扉间抬手接住，却听见对方略带笑意的声音。
“你的礼物。”
室内的灯光并不亮，月光透过窗子，散落一地月华，衬着黑发青年的轮廓，显得风姿隽永、潇洒闲雅。
大概是因为光线原因，黑发青年微微眯眼，目光显出几分专注：“算是……弥补童年？反正我不接受退货。”
对面没有回答。
黑发青年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勾唇一笑，轻轻浅浅，温温柔柔。
扉间不动声色的微微皱眉，觉得头有点晕，心脏跳的有点快，胸口的器官在一种莫名的兴奋与茫然中纠成一团。
就像是头一次跟父亲上战场一样。
笑若朗月入怀。
☆、48 章四十二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从前的千手扉间并不知道。
在大哥和宇智波斑纠纠缠缠相爱相杀的青春岁月里，白发青年一直致力于千手一族的发展，由于大哥的不靠谱行径，他的工作量大大增加，哪有心思考虑这个？
但不是没有人对他说过喜欢的。
小时候有漩涡一族的女孩跑来对他说喜欢，长大了千手一族的女子也大大方方的示过爱……好吧，也有过几个男孩，可他并不曾放在心上。
爱是什么呢？他不知道，也觉得自己没必要知道。
作为千手一族的族长，与大哥的‘感性’相对的‘理性’，他只要保持冷静理智就可以了。
遇到野原江，完全是一场意外。
那时他遭遇敌人的袭击，几倍于己方的忍者让他们陷入极为不利的处境，有很多次，扉间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
打破这种处境的，是擦着他的脸颊而去的刀风，直接穿透了敌人的心脏，险之又险的救下了他。
那时还尚且年幼的白发少年恍惚回头，剧烈的战斗令他的体力下降的很快，眼前有些模糊，唇齿间是血混合着汗的微涩。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黑发少年。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少年举止洒脱，侧着身子斜斜坐在一根树枝上，唇角勾起，带着三分似笑非笑，懒懒问道：
“你就是千手扉间？”
初见确实影响颇深，但对那时的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把那段记忆放在深处，几乎以为自己已经遗忘。
但知道野原江昏迷不醒，他恍惚间明了自己的心情后，那些点点滴滴的小事就争先恐后地从记忆中跑出来，连点空隙都不肯给。
他明白了自己之前在想些什么、纠结些什么，但随后，却不容避免的滑入了更深的深渊。
他有了新的苦恼，比之之前的更为隐蔽、更为酸涩、更为苦恼，也更为……说不出口。
一向理智的他明白，这样的爱不能别人所知，他不怕自己承受什么流言，但不想那个人受到困扰。
那个人原也不比遭遇这样的困扰。
野原江不喜欢，与其把他也拉下深渊，让原本就不乐意的他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说不定还会因此与自己淡了关系乃至露出厌恶的神色，倒不如一直瞒下去。
这对两个人都好。
扉间这么想着，下了个决定。
那就一辈子瞒下去吧。
…………………………
在知道自己心思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扉间都专注于木叶的建设，即使大哥翘班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用狂热的工作来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清醒起来，整理思绪，控制自己。
可是，这件事不是他想象中那么容易的。
野原江很好，太好了。
好到让他忍不住靠近那个人一点，再近一点。
好到在他尝到那种苦涩滋味后，却对造成他这般境况的人连一点点愤懑之情都生不出来。
野原江是很好的朋友、很好的兄弟，处在黑发青年的位置上，他没有做错什么，甚至做的很好。
千手扉间说你要不留长发吧，野原江点头答应就留起了长发；千手扉间说哪怕你在秽土我也会找到你的，野原江点点头说那你试试；千手扉间说我们一起喝酒吧，野原江就跟他一起喝酒，甚至由着他靠在自己肩上睡了一晚；千手扉间说我没收到过礼物，野原江就给了他一份……
就是这样的好，让扉间越发陷进去了。
虽然很不合适，但扉间觉得，他大概明白自己一向大大咧咧的大哥，在‘那件事’上，对宇智波斑那么小心翼翼的原因了。
最后柱间成功了，可以扉间仍然不敢。
他承认，说理智、冷静也好，说不冲动、顾全大局也好，这些都是他不想说出来的原因，然而还有一点，就是他胆怯了。
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在有意无意被那个人操控着，会因为那个人的举动而欢喜、胆怯，越陷越深。
可野原江全然不知。
千手扉间可以强压下那些感情，不去想不去管，逃避也好怎样都好，让它们在那个人看不见的地方发酵，然后腐烂。
可是，真的很难呀。
白发青年想。
去试一试吧。不说出来，只是去试一试。
扉间并没有一定要让野原江喜欢自己的想法，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即使失败了也没关系，哪怕野原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有了妻子孩子都没关系，他会真心祝福对方，希望对方可以幸福。
在这段感情中，他从一开始，就把野原江放在自己之前。
不会比现在更糟了，他早就输得彻彻底底，栽得万劫不复，不会更糟了。
……………………………………
于是野原江发现，扉间最近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格外诡异？
难不成是因为我送的那个礼物？
说到礼物，野原江不能不提一句，这个礼物很早就出场过了——没错，就是那只泥塑兔子。
也不知道是厂家特别良心还是兔子的运气特别好，在空间穿梭中竟然还好好的保持了完整。
对这种质量这种运气，野原江表示非常佩服（并不是），于是把这个类似小孩玩具一样的泥塑兔子留了下来。
说实话，这白色皮毛红色眼睛，真的是越看越像某人呀——不知道为什么，扉间无论是瞳色发色肤色，还是行为处事，都跟柱间一点也不像。
所以在考虑送什么礼物的时候，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而十分苦恼的阿江，下意识就想到了这个。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礼物比较适合小孩子玩，扉间觉得无语尴尬，所以打算让我也尴尬一下？
觉得这个想法莫名带感的野原江表示：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呢！
（千手扉间：………………）
扉间是不是小孩子暂时不提，最近柱间似乎又搞出什么（yao）大（e）事（zi）来了，某天他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犯了什么傻，兴高采烈地宣布：“我们去抓尾兽吧！”
宇智波斑：“呵呵哒。”
野原江：“呵呵哒。”
千手扉间：“呵呵哒。”
当然柱间的原话不是这个，捕捉尾兽也是事出有因，但当他提出这个几乎是异想天开的决定时，还是残忍地遭到了三个人的群嘲。
郁闷的柱间悲愤地陷入消沉模式去催生蘑菇了。
然而对于千手柱间来说，他人生的运气就像是被谁莫名平衡了一样——在赌场的运气有多差，在大事上的运气就有多好。
虽然三人都表示呵呵，不过最后还是被他成（莫）功（名）的说服了。
等到离开火影楼，被绕晕的黑发青年有些恍惚，后知后觉道：“等等，我们是不是被柱间的思路给带偏了？”
宇智波斑：…………
斑冷笑一声，重新走进了火影楼。
黑发青年默默在旁行了注目礼，接着毫不犹豫的带着扉间离开了。
如果两人是打架，他不打算当炮灰；如果最后打着打着变成调情，他不想做电灯泡。
不过令他有些奇怪的是，扉间毫不反抗的被他拉走了。
面对野原江带着些许询问的眼神，扉间淡淡道：“反正大哥有木遁。”
有木遁可以修房子对吧……你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吗？
柱间，你弟弟都不管你啦！
蜡烛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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