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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狠狠地爱-

    偷个女人狠狠爱:情在婚外 作者:野性蒲公英

    006狠狠地爱

    偷个女人狠狠爱:情在婚外 作者:野性蒲公英

    006狠狠地爱

    006狠狠地爱

    “啊,坏蛋,你干什么呢?”

    “你说呢,亲爱的,谁让你不穿衣服勾搭人的?上次我就想这么干你了,这次可是你自找的。”

    “别放过我吧,我嗯嗯嗯.”

    她只有死死地抓住水池边缘,稍微弓了一点身子,让这个需求无度的家伙满足了。

    厨房里回荡着的不再是切菜声,而是池中的水流声混杂着与撞击的暧昧声。

    一边从后面撞击她,一面把手探进睡袍,抓捏她的丰盈。

    一声接一声承受不了的欢叫,一下又一下拼尽全力的搏击

    结束了,沈可佳再没力气做饭。她被他弄的这样酸软,他自然乐得伺候她。

    “床上等着去吧,以后可别穿成这样在我面前晃荡了,容易激发我的**。”他调侃她,心情好极了。

    还不是为了躲他的袭击才穿成这样的,再说睡衣带子系的好好的,这也能激发,她已无语了。

    连和他斗嘴的力气也没有了,她乖乖地回房躺着,等他的饭菜。

    饭菜很快好了,两人坐在桌边,一边吃饭一边轻松的聊天。

    谁也没再提起罗辰的事,也不说钱的事,都不愿意再发生矛盾。

    “你也累了,我去洗碗就行了。”吃完饭,沈可佳主动这样说。秦子安倒也不拦着,太客气了,还像小夫妻吗?

    秦子安在客厅打开笔记本办公,沈可佳忙完了,窝在卧室里用他新买的笔记本上网查资料。

    他给买的笔记本真的非常好用,她想要个笔记本已经很久了。不过对她目前来说,要靠自己买,还得好几个月的时间,还要在省吃俭用的情况下。

    目光不自觉又瞟向他给哥哥买的那些衣服上,唉,欠他的实在太多了,得算算什么时候能还清了。

    她拿出记账的小本子,坐在床上认认真真写写算算,连秦子安进来也没看见。

    “宝贝儿,在做什么?”他在她旁边坐下,温柔地问。

    沈可佳吓一跳,忙把本子合上,想藏起来。

    脸红心虚的模样让秦子安起了疑心,他以为她是在记日记,记关于遇见罗辰的事呢。

    “给我看看呗!”他佯装开玩笑地说。

    “不给,这是我的秘密。”她把本子死死攥在手里。

    本来只是说说的,她越说不给看,他偏偏产生了很强的好奇心。

    “看看,别那么小气!”他伸手去抢。

    “别看别看!”本子终究到了他手上,沈可佳还来扯他的胳膊,却奈何不了他。

    本子被他翻开了,只见上面用隽秀的笔迹认认真真工工整整地写着。

    “欠账明细:某年某月某日,培训师报名费一千八。某年某月某日,衣服两千。某年某月某日,房租五百。父亲母亲从某某某日开始住在某处,房租多少。”最后一条账目是今日的,笔记本七千八,哥的衣服

    下面还有还钱方法,如果每个月赚钱两千。自用五百,其余一千五用来还债。大概到某年某月某日能够还清,沈可佳加油,早点还清!

    秦子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沈可佳都有点心发慌了。

    “记得真够详细的,算的真够清楚的。沈可佳,是不是现在和我在一起就因为欠的这些钱还没还清?所以就这样虚以委蛇地哄骗着我,是不是?”他把本子往她面前使劲儿一甩,吓了她一激灵。

    “你说呀,是不是?”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一双有力的大手死死抓住她消瘦的肩膀,用力摇晃她。

    “你放开我!”她吼道。

    “某年某月某日,还清了,是不是就要跑了?是不是?”他更用力地摇她,吼她。

    沈可佳被他狂暴的态度弄生气了,用力挣脱他,也对他吼道:“对!”

    秦子安霍然放开了她,从床上捡起那个该死的笔记本,撕成了几半。

    “让你还,我让你还,我看你还怎么还。”

    “撕了有什么用,所有的东西就记在我脑袋里了。”沈可佳昂着头,挑衅地说。

    “要不,你把我脑袋里记的也挖出来撕了呀。”

    “你”

    “沈可佳你真是一块石头,是一块冰,算我错看了你!”怒极了,他反而平静下来。

    “钱不用还了,不需要,你这个人我也不要了。我知道,你反正也不想和我在一起,早盼着我说这句话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好好过吧,再见!”

    说完,他脱掉了身上的睡衣,往地上一甩,去衣橱找了套衣服穿上。

    “要走也是我走,你这是什么意思?”沈可佳跟上去,问他。

    秦子安不再说话,从她身边离开,几步走到门口,“砰”地甩上了门。

    他走了。

    沈可佳看着门怔怔出神,她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吵起来了。

    她其实明白,秦子安就是不愿意和她算的那样清楚。可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毕竟不是夫妻,把帐算清楚有什么问题。

    难道让她随便花他的钱吗?那她成了什么人了,成了为钱出卖体的人了啊。

    她以为他只是一时生气,过一会儿也就回来了。

    谁知,她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却一直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脚步声,钥匙声,她期待听到的声音,一次都没有响起。

    秦子安彻夜未归,她以为她会无所谓,却发现自己整夜都睡不着。是她自己一直期待的,和他什么关系也不要有。

    为什么他走了,她会这么难过失望。一次次地把手机拿出来看时间,一次次地想要给他发个短信或者打电话。

    强大的自尊心让她止步不前,他说了,她这个人他不要了。

    难道她可以低三下四地求他回来,求他要她吗?她做不到!

    第二天上班,沈可佳有点神恍惚。

    罗辰也上班了,作为老板助理,他只要上班,必定把每家店都巡视一遍。

    到了沈可佳所在的商场专厅里,就见她忍着酸痛站在那儿,脸色很难看。

    “你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没怎么,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要不要休息一下?”他又问。

    “没事,我不累。”

    不累,不累腿都像要打颤了似的,她就是太好强了。

    罗辰没再说什么,半个小时以后,上反班的营业员来了。

    “可佳,刚刚罗经理给我打电话,说你要去参加公司的一个活动。你赶紧去吧,我替你的班。”

    “哦,那谢谢你!”沈可佳心里直嘀咕,公司有什么活动了,她怎么没听说。

    要是有活动,为什么刚才罗辰不说呢。

    知道了,定是他要照顾我吧。这个罗辰,真是小题大做,都说了没事,还要这样。

    换好衣服,出了商场,她就给罗辰打电话。

    “罗辰,我知道公司肯定没什么事。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不过以后别做这样的事了,我不需要。不管多辛苦,这是我的工作,别特别对待我,否则我会走的。”

    罗辰半天没吭声,等她说完了,才慢悠悠地开口:“谁说公司没什么事了,现在我们正在为fab大赛做准备呢。我今天这样安排是想请你作为营业员来给我出出主意的,你现在来公司总部。”

    罗辰当然是关心她才这么做的,但他了解她的格,非要把事情弄的像真的才能逃过她的眼睛。

    虽然不能马上给她彻底放假,她和他坐在办公室讨论问题,总比站在那儿要轻快很多吧。

    象征地和沈可佳讨论了两个小时的工作,罗辰就给她放假了。

    沈可佳这才发现每天都盼着下班,今日下班却觉得空落落的。

    她回了秦子安的房子,内心里万分希望他能回来。可惜,看到的还是满眼的凄清,他本没有回来过。

    她换上他给她买的那件睡袍,习惯地去厨房,却发现不知如何下手。

    沈可佳,你是对他形成依赖了吗?难道他不在,你连生活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习惯是可怕的,会让一个人变得软弱。不行,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还是回娘家吧。

    她又把那件舒服的睡袍换下,重新穿上t恤牛仔裤。她跟自己说,不能带太多东西,否则父母会起疑的。还是每天到这里拿衣服吧,也不麻烦。

    这话,冠冕堂皇的连她自己也不能说服。其实内心,是渴望着什么时候回来能碰到他吧。

    提着他给哥哥买的两套衣服,她回了娘家。父母哥哥见到她,自然是十分高兴,问长问短的。

    “哥,这是我给你买的衣服,过两天相亲的时候穿。”说起相亲,她有点没有底气了。

    秦子安这一怒走了,相亲的事到底还能不能去,可说不定了。

    “哎呀,小妹,这不是电视广告里常常播的那个牌子的衣服吗?你怎么舍得买这么贵的衣服给我啊?”哥哥高兴的同时,又怕妹妹多花了钱,他是节省惯了的。

    “哦,相亲可不得穿好点吗?你就穿吧,不用管钱的事,这也不贵。”

    哥哥于是像个孩子似的,穿好衣服在沈可佳及父母面前显摆。

    看他那么高兴,沈可佳更是惆怅。他凡事都为她着想的,为什么她明知他爱着自己,就是过不了心里这关,不能和他走到一起呢?

    “今晚就在妈这儿住吧,我让你爸去跟你哥睡,你跟妈睡。”吃晚饭的时候,母亲留她。

    “好啊,在这儿住。”她答应道,尽量装出开心的样子。

    “那个小秦怎么好久没来了?这么些南方人,我就发现他会说话,别人说话我都听不懂,也不愿意听。”爸爸忽然提起秦子安,让沈可佳措手不及,差点露出破绽。

    “不知道他怎么没来,可能是有事吧,谁知道呢。”装作不关心地说完,再吃菜却是食不知味。

    不知道是很久没吃过母亲做的菜还是怎么的,就是觉得没有秦子安做的好吃。

    吃完饭继续陪家人闲话,打牌,又总是出错牌。

    “可佳,你今天是怎么了,丢了魂儿似的,和朋义吵架了?”沈母问。

    “谁?”杨朋义,好久没听过的名字了。竟一时忘了他这茬,木然地看着母亲。

    “还有谁,朋义呗?这孩子,怎么这么长时间连个电话也没给我们打过啊,以前不这样啊。”

    沈可佳总算领悟到母亲在说什么了,忙遮遮掩掩地说:“他也忙,再说赚钱不多,处处得省着花。”

    “再省,也不差那点电话费吧。”母亲唠唠叨叨地说。

    她倒无所谓女婿是不是打电话,就是觉得女婿对岳父岳母好,才是真正爱妻子的表示啊。

    像这样不闻不问的,她都开始担心女儿的婚姻状况了。

    “可能他也觉得没有什么话说吧,妈,我都困了,早点睡吧。”

    “好啊,睡吧睡吧。”沈母说着,张罗着铺床。

    床铺好了,沈可佳都要脱.衣服了,心里却不知为何不想睡。

    “妈,我想起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做,还是回去睡。”

    她子风风火火的,父母知道拦不住,就由着她了。

    回到秦子安的家,房子里依然没有他的人影,他凭空消失了一般。已经24小时了,他去哪儿了?真是够狠心的。

    没出息的沈可佳,你为什么要想他。他都不想你,你想他干什么?

    许是太累了,这晚沈可佳躺在有他气息的被子里呼呼睡着了。

    秦子安轻手轻脚地回来的时候,坐在床头凝视着她的俏脸。

    她大概是害怕,没关灯。

    她睡的是那样熟,连他回来也不知道。以为自己走了,这女人会失落伤感。看看吧,人家本就是无所谓,没把你当回事。

    自尊心严重受伤的秦子安看了一下她,想要在她额头上亲亲,还是忍住了。

    又像来时一样,他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天亮沈可佳醒来时,完全不知他曾回来过。

    一晃三天过去了,秦子安一点消息也没有。

    要不是还住在他的房子里,沈可佳真要以为这世界上本不存在这么一个人,一切都只是梦呢。

    这天晚上,沈可佳还像以往一样,一个人躺在曾和他共同盖过的被子里,想他。

    这时手机响了几下,她打开一看,是一条信息。

    竟然是秦子安发来的,是想她了吗?一定是的,一定是他忍不住要回来了。

    她万分激动地打开,上面只有简单一句话。

    “明天上午十一点半,名岛咖啡,相亲。”

    虽然没说想她,却还是在记挂着她的事。沈可佳看着信息,一个人偷偷哭了。

    她明天就可以见到他了,真的可以见到他了。

    这才发现,几天不见面仿佛已经隔了几个世纪。

    正在想着明天要穿哪件衣服见他的时候,手机忽然又响,还是一条信息。

    “答应你的事,我会兑现承诺,不过明天我不会去。你,还有你哥哥连同女方见面吧。”

    心,沉入了谷底。

    沈可佳呀,就你期待着见他,他却没想见你呢。办这件事,不过是因为答应你了的,要办到而已,你真是自作多情了。

    她给哥哥打了个电话,要他准备好,明天刚好是她休息,可以陪他一起去。

    哥哥显得很紧张,又问这又问那,沈可佳一一耐心地和他沟通,让他别担心。

    第二天十点,两兄妹就在母亲家碰面了。

    他穿了秦子安给买的衣服,很帅。人靠衣装,这样穿上,他是自信了不少。

    “哥,你看你多帅呀,对方肯定一看就相中了。”

    “是啊是啊,拿出点儿男子汉的气魄来,我儿子是最的。”沈母不知从哪个电视里学来的,也鼓励起儿子。

    出发了,到名岛咖啡时,提前了有十分钟。

    因秦子安没说是在哪个座位,沈可佳兄妹两个只有在外面等。

    焦急中,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

    “可佳”每次这两个字后面,都跟着宝贝儿的,这次没有。

    她还是惊喜地抬头,就见到秦子安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已到了近前。

    忍不住地多看了他两眼,差点就在众人面前流眼泪了。沈可佳忙掉转头,不看他,目光凝聚在那女孩脸上。

    她的回避让秦子安觉得她本就是不想见他,就怕她不愿意见,他才特意说他不会来。

    看来,他还是多余了。

    不过来都来了,他也决定奉陪到底。

    “这位是”沈可佳问。

    “这就是我们酒店的美女领班牛芳,牛芳,这位是我哥哥沈成举。”秦子安介绍道。

    他哥哥?这怎么就变成他哥哥了?

    沈可佳和沈成举正纳闷的时候,更惊人的事发生了。

    “这位是我的”秦子安继续说,指着沈可佳,牛芳却截住了他的话。

    “我知道,秦总,她就是你爱人嘛,长的真漂亮。”

    爱人?沈可佳奇怪地看向秦子安,沈成举也一脸诧异。

    “对,是我爱人,我们有夫妻相吧?”秦子安笑问。

    “有,有,很般配。”

    “今天我们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你们二位,多聊聊,我们进去坐吧。”

    两兄妹虽然诧异,毕竟人家是在帮忙,又是第一次见面,不好反驳秦子安的话。

    一行几人进了咖啡厅,找了个肃静一点的位置坐下来,点了些喝的,开始闲聊。

    闲话了几句,女方就切入现实问题了。

    “你们从农村老家过来的,在这边有房子吗?”

    沈可佳结婚之时从没想过房子的问题,或许这就是她傻的地方吧。

    现在的女人还有几个不要求房子车子什么的,她却本不在意。总以为有爱就什么其他的都不需要了,结果,爱是可以消失的。

    当爱情消失了以后,物质反而是一种安慰吧。

    她觉得自己真是糊涂,傻,还是面前坐着的女人明,或许女人就该如此。

    以前她是鄙视那些动不动不谈情先谈条件的女人,现在却由衷地觉得,她们要这些,不过是自我保护的手段罢了,无可厚非。

    “没有。”沈成举老老实实地回答。

    他是个实在人,从不说一句谎话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领班同学的脸明显有些失望,却见秦子安微微一笑,说:“正在看,刚来这里,还要看哪个路段好,买多大的。想买婚房,当然也得看女方的意思。你只要相中了人,其他的都不是问题。大家都知道,我是一个孤儿,不需要养父母,可佳也只有一个哥哥。除了他自己努力,我们也会帮他。经济方面,不成问题。”

    沈可佳兄妹再一次惊讶地看秦子安,这谎撒大发了吧?

    虽说是撒谎,为什么他表情那样以假乱真,让人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领班的表情又有了变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人和人之间肯定是感情最重要。但是也希望你们能理解,要是找个没房子没工作的,家里那关也过不了。”

    “我能理解!”沈可佳接了话。

    现在还有谁能不要房子,什么都不要呢?

    尤其是相亲定下来的婚事,人家连你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就愿意一过门就跟你四处租房子住吗?

    这就是现实啊,沈可佳再豪情满怀,要帮哥哥买房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当时的房价好地段五千五一个平方,沈家的积蓄只有两万,就算是首付款也不知道要存多久呢。

    “他才过来一个多星期,工作的事情我会很快给他安排的。”秦子安又说。

    沈成举知道他们都是为他好,可是这么高的条件,他怎么给的了。

    秦子安又不真是他妹夫,就是真的,也帮不了他这么多忙。

    “我看”他想说,我看要不还是算了吧,沈可佳在桌子底下踢了他的脚。

    她知道哥哥的意思,一直裹足不前,也是因为钱的事。

    他总觉得女人会要这要那,他没钱,给不了人家什么,所以不敢谈恋爱,不敢追女孩。

    “我哥就是腼腆内向,他是想跟你要个手机号,qq号。”沈可佳笑着说。

    “好啊,你记一下。”牛芳说。

    沈成举不想让妹妹为难,就拿出手机把她的手机号,qq号都记下来了。

    牛芳对他的印象不错,论外貌沈成举也算是仪表堂堂,又当过兵体格健硕。

    虽然不太善于言谈,却也老实,是丈夫的好人选。只要这些外在的条件达到了,牛芳是愿意和他谈谈看的。

    “你们自己聊吧,我和可佳还有点事,先走了。”秦子安站起身,和沈牛二人打招呼,然后看了看沈可佳。

    她也正有此意,不能总在这里当灯泡了,要给两人交流的时间。

    默默地跟着秦子安的身后,离开他们的视线以后,秦子安并不和她说话。

    紧张,她不由自主地紧张,可能是因为独处的原因。

    看来真是想他了,为什么会这么想念而又害怕呢?

    秦子安似乎没有和她说话的意思,她呢,出于自尊心考虑,也不想主动开口。

    但是他为什么要说沈成举是他爱人的哥哥呢,这个问题还是得问问。

    他像背后长了眼睛,能看穿她要说什么似的,先开了口。

    “别误会,说沈成举是我哥哥,你是我老婆不是想占你便宜。你们都是外地人,相亲这事会让人家女方觉得不踏实。再说,肯定会想要房子想要他有工作什么的,我不从中担保,她不会信你们。你不是说了要帮他们买房子吗?所以也就不算撒谎了。剩下来的事就看他们自己了,真有感情,也不会差这一套房子。没感情的人有房子也没用。答应你的事办完了,你好自为之,再见。”

    从头到尾,都是背对着她说的,说完迈着沉稳的步伐坚定地走了。

    沈可佳不知道,他必须得这样背对着,才能和她划清界线。

    坐在她旁边的时候,他有多想抓抓她的小手。尤其是当她笑着说话时,他看见她的嘴唇一张一合的,就想亲上去。

    但他不能啊,场合不允许不说,沈可佳也不愿意,至少他心里是这样想的。

    沈可佳为自己刚才的紧张感觉羞愧,无地自容。

    又自作多情了一次,看人家,连看你一眼也不愿意,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你还以为他能像以前一样,忽然就抓住你过来亲吗?

    沈可佳啊沈可佳,你说说你才离婚多久,就这么好了伤疤忘了疼。你怎么就那么不知羞啊,都在期待什么呢。

    虽然她没主动说话,还是把自己骂了几千几万遍。

    哥哥也不知道谈的怎样,她还得回娘家去等消息。

    “怎么样?”一进家门,母亲就迎上来问。

    “正谈着呢,我爸呢?”走之前还看见父亲在家的,一回来,见他不在,沈可佳就问了句。

    “出去转转,呆着难过,今天你哥这事要是能定下来,我也要出去找活干了。”

    父母也是闲不住的人,沈可佳知道,早晚肯定是要找些事情做。

    谎称和杨朋义离婚,他们即使不知道实情,因杨朋义不在,也不好去找亲家帮忙说开饺子店的事。

    这事,大家心照不宣地耽搁下来了。

    不一会儿,见父亲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佳佳,爸找到活儿了。”

    “真的?做什么事啊?”

    “环卫工人!”沈红山乐乐呵呵地说。

    环卫工人,可不就是扫大街吗?工作本无高低贵贱,只是沈可佳想着父亲要在街上日晒雨淋的,想着就心疼啊。

    “爸,那活儿太辛苦了,你还是别去了。”

    “我这还是好不容易找到的呢,不去爸也干不了别的。爸有乙肝,想做护工人家都不要。我看这活儿挺好,你看那些退了休的老干部,不也要常散步锻炼吗?我这天天当锻炼了,还有人给钱,多好啊。”

    父亲说的轻松,沈可佳却知道,是怕她担心,挑好听的哄她呢。

    “那怎么一样呢?人家出来散步,下雨时不会出来,大太阳晒着时也不会出来。爸,你等等,我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给你找找守门什么的工作吧,这事太辛苦了。”

    “傻丫头,有什么辛苦,再辛苦还能比种地累?种地时候太阳晒不也得去,下雨时候要收粮食也得去收。这个,还能有地方躲躲呢。爸等不了了,你哥要是相亲成了,还得想办法买房子。爸妈知道你孝顺,可是靠你一个人,还刚毕业,怎么管的了那么多事。没事,爸明天就去上班了,现在天还不冷不热的,刚好。”

    “爸”沈可佳刚要再劝,母亲也说话了。

    “让他去吧,我们都呆不住。妈觉得在城市里再辛苦也比农村强,挣钱快,只要有钱,想买什么都方便。”

    “我跟你们说,干这个,还能拣点废品卖呢。你老舅爷不就是在城里捡破烂发家的吗?”

    父母还在说着做这份工作的好处,沈可佳却越发的心酸。

    费劲千辛万苦供出这么一个大学生来,她还这么不争气,不能让他们安享晚年。

    寻了个借口,沈可佳出去了,在外面偷偷哭了一阵才又回来。

    今天起,她要更努力奋斗,争取尽快升职当店长。

    转了一圈回来,发现哥也回来了,父母正围着他问情况呢。

    “怎么样啊儿子?”

    “别问了,没戏。”他闷闷地说。

    “怎么会呢?我看女孩儿对你印象不错呀。”沈可佳有点奇怪。

    “不错有什么用,她条件那么高。我可不想骗她,你们走了她又问我什么时候能买房子。我就告诉她,买房子没个十年八年的是不可能。还有工作的事,也完全没着落。”

    “你”沈可佳被他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为了他这次相亲,她和秦子安做了多少准备。

    “秦子安不是说了会帮你的吗?你急什么呀?”

    “秦子安说帮我就能帮我?他又不真是我妹夫。对了,他为什么要说是我妹夫啊?这不是骗人吗?”

    “他说是你妹夫?这样不好,确实是骗人。”沈红山说道。

    沈可佳长叹一声,无奈地说:“算了,也许是缘分不到吧。刚出来的时候他和我解释过了,这样说,是怕人家认为咱们是外地人靠不住。他是她的经理,实力是得到了认可的。秦子安还不是怕我哥谈不成。真是太实在了,买房子肯定是要买的,我们一家人努力赚个一两年,首付总能攒够吧。就是不够,稍微借一点也能把房子买来。”

    他这样没信心,真让人失望。

    “就是啊,谁谈对象都是条件好的。你看咱们屯子大柱子,穷的就住一间破草房,人家还娶了那么漂亮的媳妇。女孩儿都是哄来的,就你傻实诚。”母亲不依不饶地唠叨道。

    “谁不说是呢,完蛋!”沈红山也骂了一句。

    “行了,都别说了,我知道了!你们就是觉得我差劲,觉得我没用呗。我没用就没用,这辈子我都不娶了。”说完,沈成举气呼呼地摔门离开了。

    剩下三个人在家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无奈极了。

    “爸妈,你们是太急了,以后别这么呛着他了。哎!也不怪他,现在的女孩儿谁不谈条件啊。我们努力吧!就是不知道他出去,能不能有事。”

    父母怕懂事的沈可佳心,劝慰道:“能有啥事儿,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死倔的,过一会儿气消了就回来了,你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

    沈可佳现在卯足了劲儿在准备公司的fab比赛呢,赢了虽然没多少奖品,却是实力的象征。

    她想,到时候全公司的人都会到场,能获得第一名就是在公司扬名的好机会。以后升店长,也能服众。

    回了秦子安的房子,她心无旁骛地准备参赛的事。

    中午晚上,他不在,她都是吃方便面。

    除了准备参赛,她还搜了一些店长教程之类的书看。

    时间实在不够用,她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小时,这样就可以再多学习一些培训技巧了。

    忙了一天实在累了,沈可佳拿着参赛的手稿,一边背着就睡着了。

    秦子安悄悄开门回来,见她梦中嘴巴还在念念有词。

    以为是呼唤他的名字,谁知,她只是在背东西。

    他只听到“衣服”两个字出现频率比较高,其他的听不懂。

    怎么忽然这么努力了,是因为她哥的关系吗?这个傻丫头,明明有男人可以依靠,偏要这么倔。

    小小的肩膀上抗了太多东西了,让人心疼。

    他伸出大手想去她的脸,刚要碰上,她翻了个身,吓的他激灵一下缩回去了。

    秦子安,你心疼人家,人家心疼不心疼你?自作多情的傻子,她连句话都不愿意跟你说,连个电话都不给你打,你还要来看她。

    你真**的贱!他这么骂完自己,逃也似的起身离开,生怕她知道他回来看她,瞧不起他。

    秦子安走后没多久,沈可佳在喧闹的手机响中忽地醒了。

    电话是个陌生号码的座机打来的,她迷迷糊糊接起来。

    “是沈可佳吗?”对方问,是个男的。

    她一下子清醒起来,问:“什么事?”

    “你哥哥沈成举,因为赌博,被带到东城派出所来了。他留了你的联系方式,你带五百块保证金过来赎人。”

    什么?她皱紧了眉,气的咬牙切齿的,真想和对方吼一句:“让他在那儿呆着吧!”

    不过她还是没吼,听说关押的地方乱,怕哥哥在里面受欺负,更怕他不回家父母心。

    别看他长的挺雄壮,其实内心懦弱胆小,她不想让他在里面担惊受怕的。

    迅速地爬起床,因为衣服没脱,她拿着手机第一时间冲出了门。

    这么晚了,她不想让父母知道。可她身上没有五百块,怎么办呢?

    出了楼道,一边疾步走,一边翻开着电话号码本。

    本市的熟人不多,能借到钱的也没几个。第一时间是想到了秦子安,不过自尊心作祟,不想求他。

    秦子安出来后,就在小区门口坐在车里想她呢。

    忽然看见她急匆匆地赶路,还翻开着手机,这么晚是去和谁约会?还是有什么事?都睡着了,又爬起来,要是约会,也太过分了!

    和他秦子安就千不肯万不肯的,跟别人约会就像打了兴奋剂?

    不行,他咽不下这口气,他的女人,不能去深更半夜见别的男人。

    忍不住打开车门,下车,在后面跟上她。

    “这么晚了,去见谁呀?”

    “啊!”心急的沈可佳一时没听出他的声音,再加上他有点阳怪气的,语音难辨,硬是被他吓的尖叫了一声。

    “这么胆小还要半夜爬起来约会,毛病!”他凶道。

    她终于认出是秦子安了,不过他明显是在找茬,她可没心情和他吵架。

    “不是约会,是有事。你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和我说,我先走一步了。”

    “这么晚了,什么事?”他硬邦邦地问,不想管的,管她这块冰的闲事,也是白管。

    偏偏控制不住自己,非要管人家。

    “没什么,〖77读书

    〗不用你管。”她还倔上了。

    他和她又没什么关系,怎么能什么事都找人家帮忙呢?

    气呼呼地扯住了她胳膊:“不用我管用谁管?你那个杨朋义,还是你的罗辰?啊?跟我就划分的这么清楚,跟别的男人就不用吗?”来火了,真想把她脑袋掐碎,看她还能不能这么倔。

    “我爱找谁找谁,你管不着。放手,我赶时间呢。”她伸出小手想要掰开他的大手。

    他是那样有力的人,她怎么掰得开?

    “我还偏要管了,今天你要是不说,就别想走一步。”

    不能再耗下去了,说就说吧。

    “我哥赌钱去了,被抓了,我现在要带保证金去救他。”原来是这事,难怪她这么急了。

    “那你打算去找谁帮忙啊?是钱不够,要去借钱吧。”不是去约会,让秦子安心情好了不少,语气也变柔了几分。

    她还没想好去找谁呢,实在不行,就得去找罗辰潘丽娜了。不到万不得已,她还真不愿意和他们开口,尽管他们确实会帮忙。

    半天她没吱声,他就猜,估计是罗辰那小子。

    他的女人怎么可以求别的男人帮?要是欠了人家的钱,到时候还不要以身相许啊?

    “上车!”他沉声说。

    “不用”

    “我说上车,不用我抓你吧?”

    救人要紧,她不再多言,打开车门,上去。

    “被哪个派出所抓的?”他问。

    “东城。”他打转方向盘,往东城派出所方向疾驰。

    沈可佳偷偷看他,表情严肃,紧抿着唇,说明他很不高兴。

    既然不高兴,为什么还要管她的事呢,奇怪的人。

    有几天时间没有离的这么近了,此时这样看他,好像他憔悴了一点。

    也不知道他这些天都是在哪儿过的,吃的好不好,睡的安不安。

    她不敢问,怕他认为她要探听隐私,或者嘲讽她多管闲事。

    两人心里都不平静,车厢里却寂然无声,谁也不愿意先低头,怕对方把自己给看扁了。

    东城派出所很快就到了,秦子安停了车,沈可佳急慌慌地去拉车门就要下去。

    “等等”他说。

    她以为他是要把车泊好才让她下,谁知他并不找车位,而是掏出手机打电话。

    “邢所长吗?真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是这样的,我有个铁哥们儿今天赌博被抓进你们所里了。”

    “啊?有这样的事?他叫什么名字?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们把人给放了。”对方的话沈可佳听的清清楚楚,心一下子安定了。

    “叫沈成举。”

    “好,你等我电话,我先挂一下。”说完,电话收了线。

    不一会儿,秦子安手机响,接通就是好消息。

    “在办手续了,估计五分钟就能出来。”

    “太感谢了!明天晚上你有时间没,请你吃个便饭。”秦子安客气地说。

    “为这么个小事就请吃饭?你也太不拿我当兄弟了。有事你尽管给我打电话,有时间我请你吃。”对方热情地说。

    两人客套了一会儿,挂断电话时,沈成举的电话就打给沈可佳了。

    “小妹,他们没管我要保证金就把我放出来了。”

    “嗯,我知道。我和秦子安在这里等你呢,你往前走,看到一辆银色轿车了吗?”

    “我去接他。”秦子安说着,下了车,对他招手。

    “哥,我们在这儿呢。”迎上去,拍拍他的肩膀。

    “哥,让你受惊了,没事吧?”

    “没事。”沈成举说,秦子安给他打开了车门,他坐到了后座。

    “哎呀,这事真不好意思,还弄得你也半夜跑来。”沈成举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白天人家刚帮他介绍女朋友,晚上就出了这个事。

    这可不是什么光彩事,能不脸红吗?

    “你就多干点这样的事,就算对得起我们了。”沈可佳气呼呼地说,说的沈成举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沈可佳,你说什么呢?”秦子安不悦地说了她一句。

    “说什么呢,我说的是事实。难道这种事还能惯着他吗?我告诉你,姓沈的,这也就是秦子安非要找人帮忙把你弄出来,否则我不会管你的。下次出了这样的事,你就自己在里面关着,反正有吃有喝的。”

    太气人了,沈可佳要是不说他两句,难平心头之恨。

    再说了,不警告他,他要是三天两头搞这个名堂,人还要不要活了?

    “以后不去赌了,放心。”沈成举闷声闷气地说,而后又跟秦子安道谢。

    “秦兄弟,真是太感谢你了。花了钱没有,花了的话,我马上还你。”

    “哥别跟我客气,没花钱。就算花了钱,沈可佳也会记账的,她是数学系毕业的,算账可清楚了。”借机,秦子安还暗讽了一下沈可佳。

    这混蛋,怎么就那么小心眼?

    记账怎么了,至于他一生气跑出去那么久不回家吗?

    糟了,沈可佳心里暗觉不妙,她怎么就觉得他该回来呢。怎么就觉得他只是像个负气离家的丈夫呢?

    这个想法不好,要端正心态啊。

    沈成举只当两个人很熟,是开玩笑的,没多想。还笑着和他开起了玩笑:“这倒是真的,从小这丫头算账就厉害。我记得那时候我爸妈去收废品,她跟着,算账可机灵了。那时候她才上小学啊,两位数乘以两位数,张口就来,还不带错的。”

    “人家就好奇,说不相信这么小的孩子算账这么利索,都来看热闹。”说起妹妹的英雄事迹,做哥哥的可真是滔滔不绝呀。

    可是,他这不是添乱吗?秦子安最气的就是她算账啊,他还这样说。

    秦子安面无表情,心里想着,难怪算数这么清楚。两位数乘以两位数都口算,欠他的钱就是简单的加减法,肯定算的更准呗。

    “你晚上吃饭了没?”沈可佳冷不丁问了一句,打断了他的话。

    “没吃。”沈成举老实地答道。

    她只是想打断他的话,没想着让秦子安去请吃饭什么的。谁知这一说,秦子安就注意上旁边的饭店了。

    找了个还没关门的,停了车。

    “哥,一起去吃饭吧。”秦子安说。

    “不用了,他没事,饿一顿也不要紧。再说天晚了,吃东西也不好消化。”总之沈可佳是不想让哥哥蹭饭,什么理由都想出来了。

    “我也没吃,哥走吧,顺便喝一杯压压惊。”二话不说,秦子安搂着沈成举的肩膀进饭店了。

    沈可佳还能怎么办,只能跟着呗。

    点了几个菜,客人少,很快就上来了。

    秦子安真感谢沈成举,给了他理由和沈可佳能多呆一会儿。沈可佳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心思呢,只当他是客气罢了。

    “哥觉得牛芳怎么样?”秦子安问。

    “长的不错,各方面都好,就是要求多了一点。”实在的沈成举实在地回答。

    “唉,也是啊。就是有一种女人喜欢什么事都要占男人的便宜,什么都想要。还有一种女人呢,偏偏是不占便宜,人家硬塞东西给她,她还不愿意。这两种,都讨厌。做个女人没骨头不好,骨头太硬了,就不温柔了,也不好。哥你说是不是?”

    沈成举觉得他总结的实在太到位了,也忘了妹妹在旁边,跟着他一起声讨女人。

    “你总结的太**的对了,女人啊,都是捉不透的。我们今天不说娘们儿的事,喝酒!”他豪迈地说。

    秦子安明明就是在借着说别的女人的事说她沈可佳,她岂会听不出来。恨得牙痒痒,偏偏哥还帮着外人说话。

    沈可佳恨恨地瞪了他哥一眼,冷冷地说:“以后抓起来了,可别给女人打电话求救。”

    “哈哈,忘记我妹妹也是女人了。不过我妹妹不算一般的女人,是女中豪杰。”

    两人又继续喝酒胡诌,偶尔秦子安会把话题扯到沈可佳头上,她一一化解。

    “哥,你和牛芳结果怎样,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吗?”秦子安问。

    “没有,我都跟她说了,房子一时买不成,工作也一时间找不到。”

    那就是吹了?秦子安暗想,难怪他出去赌钱了,可能是心情不好闹的。

    “吹就吹了吧,我再给你介绍别人。女人嘛,到处都有,好男儿何患无妻。咱哥们儿就是不能把女人当回事,省的她们蹬鼻子上脸,牛起来。”秦子说

    沈可佳又一次被噎住了。

    不能在哥哥面前明目张胆地和他对话,她只得忍了。

    “对了,哥,你工作的事我也问了。现在有三份可以选择,我也不知道你对哪种感兴趣。”沈成举文化水平不高,当过兵身体好,找工作不难,秦子安就怕直接帮他定下来委屈了他。

    “三份?你小子可真厉害呀。”沈成举笑道。

    “是厉害,又是房屋中介所,又是婚姻中介所,又是职业介绍处。”沈可佳嘀嘀咕咕地说。

    就他会讽刺人,她不会吗?

    沈成举不以为意,继续问他:“是哪三份啊?”

    “一份是会所的保安,要上夜班的。一份是仓管,可能需要卖点体力。还有一份是快递公司,这个要求不高,只要勤恳,工资还行。我问过了,提供三险,在这几份里面算长久和有保障的。”

    秦子安问过他,不懂电脑,也没有过其他什么经验。当兵回家后就在工地里做一些零工,力工,木工什么的。他觉得做那些太辛苦,也不是长久之计,就没帮他往那些方面找。

    “可佳,你说哥做哪个?”沈成举问。

    “既然他说快递公司有保障,估计也不十分累,就选那个吧。”沈成举一遇到什么事情,即使是天南海北的时候也要给妹妹打电话的。

    他自己没有主心骨,凡事要妹妹拍板。

    她也习惯了,他问,她就直接说她的意思,给他定下来。

    “好,就选这个吧,你费心了。”

    “别客气,我明天跟他说一声,估计后天就能上班。你就是准备一辆电动车就行了,电动车市场在算了,我明天带你去买。”

    秦子安本想让他自己去的,只是他口音是外地的,怕被黑。

    好人做到底,不是为了帮沈可佳,是因为和她哥哥投缘,他跟自己说。

    “别麻烦你了,我明天请一会儿假带他去吧。”沈可佳实实在在地不想再让他帮忙了。

    前段时间他帮他,多少还可以说两个人是同居关系。

    现在连同居关系也没有了,凭什么让人帮忙介绍女朋友,还介绍工作,连买电动车都让人家去呀。

    “佳佳,你刚上班别请假了,我自己去。”

    “哥,明天上午十点,我在小区外面等你,就这么说定了。”秦子安现在就跟沈可佳过不去了,她说不让帮,他偏要帮。

    “别忘了跟妈拿钱,电动车估计要两千多,你带三千在身上。”沈可佳嘱咐道,可不能让他再缺个钱,秦子安就又会帮的。

    她果然是算的清楚啊,生怕多欠了我一分。沈可佳,都说好了不用你还,还这么紧张干什么?

    吃完饭,秦子安抢着把帐结了。

    “哥,我先送你,再送沈可佳回去,然后再回家。”秦子安之所以这样说,其实是想去和沈可佳谈谈。

    也许不是谈吧,是想她了,想和她单独相处。

    要是她再惹他生气,他还想要罚罚她,还是想和她和好,快绷不住了。

    这话,沈可佳的理解是,他特意说明要和她分开。

    鸠占鹊巢已久,她想在今晚表明立场,不住在他那儿,也省的他东躲西藏的。

    “太晚了,估计我公婆都睡了,我还是不回去,就在我妈那儿住吧。”沈可佳说。

    秦子安心中一片苦涩,想好了和她和好的,人家不愿意,特意逃开。

    顿时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又在自作多情,也就不吱声了。

    默默地开车把两兄妹送回去,再调头回自己家。

    她不回来住,算了,他也想念自己的床了,自己睡还更香。

    他回去洗了个澡,睡到床上,感觉房间里处处都有沈可佳的香味。

    想她想的厉害,真恨自己这么没出息,被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手下意识地往旁边搂。空的。空的。

    在一阵失落中醒来,看着旁边空着的半张床发了一下子呆。

    该死的沈可佳,我为什么要放过你?要是他不因为那一张账单生气,还是可以一直和她同居的。

    她要报恩,要以身相许,你干什么要拒绝呀?

    明天,明天就把她弄回来,重新做你的女人!

    今夜是再也睡不着了,心都像被掏出去了一样的难受

    躺在母亲身边反复想着他的沈可佳终于睡不下去了。谎称工服还在家里,怕早上起来赶不及,她还是坚持“回家”去睡。

    走在路上沈可佳又后悔不迭,他今天在家住,她又跑回来,这样不是等于给秦子安送上门吗?

    他会瞧不起我的,一定会。得想个借口,万一他奚落她,她就说是因为电脑里有份资料明天上班要用。

    对,就这样说。想好了借口,她回去的步子就快了。

    只是走到门口时,又忽然紧张起来。

    还是轻一点,看看他睡熟了没。沈可佳轻手轻脚地开门,悄悄进了屋。

    房间里的大灯没开,只有橘色的床头灯开着。秦子安有这个习惯,喜欢开床头灯睡觉的。

    越往房间靠近,沈可佳的心情越紧张,心里反反复复地想。

    他见到我,会高兴吗?会不会像往常一样抱着我亲?呸,沈可佳你在想什么呢,你是花痴啊?

    别自作多情了,他只会冷着脸问你:“是回来跟我算账的吗?”

    想到这个可能,她又有点想笑了。秦子安有时候也倔的很可爱嘛。

    终于走到门口了,往里面一看,床上竟然没有人!

    床铺空空的,一瞬间所有的期待好像都空了。床上没人,他会不会在别的地方,她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竖着耳朵听,好像卫生间也没有水声,难道他出去了吗?

    她几步去了卫生间,打开门,里面有洗过澡的水汽。还有香皂盒上没有干的水滴证明他洗过澡。

    这会儿,他是去哪里了呢?

    又去阳台看,他不在。房间就这么大,他应该不是藏在哪里了吧?

    她失落落地回了卧室,脱掉鞋子,换了他买的那件睡袍躺下来。

    被子上有一股清新的肥皂香味,他分明是躺过的,怎么又会走了呢?

    明白了,他是怕你忽然改变主意回来,所以走了。

    也可能是这些天他都住在别的女人那儿,许是在家睡下了,又被人家一个电话叫走了。

    沈可佳,你在猜疑什么,这是你该想的事吗?

    不想了,闭上眼,强迫自己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秦子安实在受不住对她的相思,在她回来前出去了,两个人就这样错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秦子安八点多就到了沈可佳父母住的小区外面。是说好了十点,可他一晚上都没睡好,沈可佳一个劲儿往他脑袋里面钻。他实在忍不住,想一大早上就见到她。

    正好约了他哥,他索撒个谎说晚点有事,就蹭到她家去。

    这时候沈可佳估计刚起床,穿着睡衣在洗漱呢。每次看到她刷牙的样子,他就觉得又可爱又感。总喜欢在那种时候偷偷亲亲她的小脸。

    今天虽然不能亲她,总可以看看吧。

    满怀着期待,又装作不经意地,他敲响了她家的门。

    沈父沈母觉得他是大恩人,一见是他,笑脸相迎。

    “我是来接哥去买电动车的,他起来了吗?”他接过沈母拿过来的拖鞋,换上,一边换一边说。

    “还没起来呢,你在客厅坐,我去叫他。”

    那,沈可佳起来了吗?这话,他不好明着问。

    “沈可佳呢?上班去了?”他只能这样说。

    “她呀,走了,说是有东西在家里”昨晚就走了,沈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刚爬起来从卧室出来了的沈成举给打断了。

    “兄弟,你好早啊。”

    “啊,是啊,我晚一点有事。”他哼哈应着,再想问沈母,沈可佳是什么时候回去的。是昨晚。还是刚刚,沈母却说:“还没吃早餐吧,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秦子安暗暗觉得自己好笑,她怎么可能是晚上回去的呢。知道他在家睡,她躲还来不及呢,还会回去睡。这叫什么,这叫自作多情,痴人说梦。

    多想寻个借口回家去,和她说说话,还是被这句自作多情弄的,没行动。

    沈可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秦子安了,还是因为闻到了他的香皂味,晚上梦见了他。

    梦到他深情款款地说:“沈可佳,我爱你,嫁给我吧。”说完,还单膝跪地,一本正经地求婚。

    好多人在看着,好像是在郊外,风景真好,一切都是那么美。

    醒来时,房间里依然空空荡荡,旁边的位置还是没有人。

    她自我解嘲地说了句:“看来你还真是变成花痴了,全家人等着你赚钱呢,你看你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

    为了忘记秦子安,她开始背诵参赛内容,漱口时背,上了公交车在背。

    工作的间歇也在背,见缝针的,只要不想他就好。

    上午十点左右,沈可佳正在专厅口做陈列,忽然路过一位客人。

    那位客人是一位中年女人,穿着质朴典雅。路过沈可佳身边时,她看到她脸色苍白,好像还在出虚汗。

    “这位大姐,您是不舒服吗?如果不舒服,到我这里坐一下吧。”沈可佳说道,还惹来一起当班的人的一记白眼。

    说是什么公司重点培养的大学生,天天像个学雷锋的,看着就不顺眼。

    她也太耐心了,对每个顾客都那么好。有些学生妹,本就买不起上千块一件的衣服,她也拉着人家试穿。

    每次还津津乐道地与别的营业员讨论,刚才的那位穿什么颜色适合,哪款能遮盖身材的不足等。

    这些都不是她们最讨厌她的地方,最讨厌她的就是她总是那么认真,一丝不苟的。

    弄的她们店长老是说,你们多像沈可佳学习。她虽然做的时间短,可是工作热情高,不像你们这些老油条,只知道看着楼层主管。主管不在,就这里磨蹭一下,那里坐一会儿偷懒。

    沈可佳呢,也会谦虚地说,她该向各位前辈学习才对。

    即使这样,她们还是看不惯她,就是觉得她爱出风头。这会儿看到有人不舒服,还让到厅里来坐,不觉得晦气吗?

    还有,这人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什么牌子的,要是有消费实力的,这样做还没话说。真是农村出来的姑娘,一点眼光也没有,什么人该帮,什么人不该帮都分不清楚。

    “沈可佳,你自己看一会儿,我打水去。”同事不咸不淡地说。

    沈可佳知道她是怪自己多事了,说是去打水,其实就是到那里休息去了。她去她的吧,沈可佳还乐得一个人在呢。

    “哦,你去吧。”沈可佳说。

    “您进来吧,别撑着了。”她又一次邀请道。

    “好吧,真谢谢你了。”中年妇人柔声说,沈可佳觉得她声音可真好听。

    “我扶您吧!”妇人摆摆手,表示自己还行。

    在厅内的沙发上坐下来,沈可佳才注意到她在捂着肚子呢。

    想是痛经了吧?

    “大姐,你是不是”沈可佳还有点不好意思问,妇人却知道她的意思,勉强笑着点点头。

    “您等一下。”沈可佳记得隔壁专厅有个女孩儿痛经的厉害,所以总是备着红糖放在抽屉里的。

    她忙跑过去跟人要了红糖,又倒了热水冲开,调到不烫的温度,给她端回来。

    “大姐,给,红糖水,喝了就没事了。”

    “谢谢!”妇人说着,接过那杯红糖水喝了,不一会儿好了很多。

    “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热情,我又不会买你的衣服。”妇人说。

    “看您说的,要是人和人之间都讲究一个利字,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沈可佳快言快语地说。

    妇人便又跟她闲话了一些家常,比如她多大呀,结婚了没有啊,什么学历之类的。

    沈可佳也喜欢聊天,就一一作答。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妇人手机响了,和沈可佳打了句招呼。

    “您请便。”

    “啊,在柏顿商场呢,叫什么专厅?等一会儿,我看看。”

    “慧尼!”沈可佳说,告诉她,免得她自己起身去看了。

    妇人的儿子很快来了专厅接母亲,母亲面对着他,沈可佳背对着他。

    “妈,您没事吧,可把我担心死了。”

    “没事,多亏这个小女孩儿给我泡了杯红糖水,喝了以后肚子暖了,好多了。”

    “美女,真谢谢你照顾我妈。”男人调整了个站姿,可以看到沈可佳的脸了。

    “原来是女雷锋啊!”他笑着调侃道。

    不知道是因为太巧,还是因为她天天做好事,怎么总被他碰上呢。

    “你是”沈可佳觉得面前的男子见过,是在哪儿来着?

    还说她是女雷锋,说的她脸通红,都不好意思了。

    “我是安俊生!”看到沈可佳那么害羞,他还真觉得意外呢。上次她是怎么对付恶霸公子的,一副彪悍的模样,原来还会因为一句夸赞这么脸红啊,有点意思。

    “哦,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副市长儿子的好朋友。”

    “唉!看来我只能是人家的附属啊,就这么不让人印象深刻吗?”安俊生有点挫败,他是一下子就记住沈可佳了,她却把他忘脑后去了。

    “这个”沈可佳被他这一句调侃说的,更不好意思了,倒是市长夫人给她解了围。

    “人家照顾了你妈,你还这么没正经的逗人家。你这死小子,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不着调了?”

    市长夫人刚说完,就见刚才躲出去偷懒的沈可佳同事回来了。

    她刚才的态度,市长夫人岂会不知吗?她不过是不喜欢炫耀,和市长一样,都是踏实本分的人。

    今天,她还真要炫一炫了,给小丫头出口气。

    “你去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衣服适合我,挑十件吧。”她雍容地说。

    “挑十件吧”说的多稀松平常,安俊生却惊的差点长大嘴巴了。他可没见过母亲这么奢侈的,这品牌都是一两千块一件的,母亲舍得买?这是怎么了,被那丫头洗脑了吗?

    十件?说的轻快,吹牛的吧?姓王的同事想。

    沈可佳却站着没动,微笑着说:“您不用为了感谢我的举手之劳,买那么多衣服。”

    市长夫人也笑了,问:“是怕我买不起吗?”

    “当然不是,只是觉得同一个品牌的衣服毕竟风格相近,您买那么多,未必穿的着。”自从安俊生来了,她就知道这位夫人是非富即贵了。

    想也想得到,副市长的公子哥对安俊生言听计从的,他能是一般的人物吗?

    “是啊妈,这可不像您的风格。”安俊生也劝道,觉得今天母亲是有点冲动了。

    不过这丫头的品德真让人赞许,有钱都不赚的吗?

    “妈是什么风格啊?妈就是不愿意铺张,才会让人觉得妈是个穷老婆子,看不起。别拦着,妈也学学年轻人,血拼一把。沈可佳,拿衣服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原来她叫沈可佳,安俊生到现在才知道她的名字,还挺好听的。

    “好了,我妈要血拼,你就让她过过瘾吧,反正她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安俊生笑盈盈的,先去挑衣服了。

    沈可佳还能怎么办,也不能真的有生意也不做吧。

    安沈两个人各给市长夫人挑了五件,穿在身上都合身。

    “您身上这件衣服最大的特点是舒适”每件衣服,沈可佳都简洁但是重点突出地介绍,运用她刚学过的fab知识。

    她的口才顶呱呱,看的安俊生一愣一愣的。不就是稀松平常的衣服吗?怎么到她嘴里就说的人感觉,要是不买就太遗憾了。而且她的口气又不夸张,不做作,那么自然。解说时,她脸上似乎闪着光,光彩夺目,让人不能把眼睛从她脸上移开。

    你听她一说,就觉得这衣服确实是好,她也是真心喜欢每一件衣服的。

    他不由得想,要是她拿出这个功夫来夸男人,想必什么样的男人也会被她给哄晕了。

    从悍妇雄风学雷锋到无私拒卖,再到伶牙俐齿,安俊生发现,这个女人好像一件艺术品。你越观察,就会发现她越多吸引人的地方。

    不知不觉中,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竟对她产生了那么浓厚的兴趣。而且这种兴趣是他在其他的异身上从来没有过的,是一种新鲜,欣赏,或者说是被吸引。

    市长夫人一件件地试穿,穿完一件,说一句:“这件可以。”

    最后,十件衣服都试穿完了,她就跟安俊生说:“你去刷卡吧,我都买了。”

    此时的王同事已经后悔自己的有眼无珠了,这么一位贵妇人愣是没看出来。

    要是她让她来厅里坐一下,这么大一笔生意就是她的了,悔呀。

    “您还是”沈可佳还想拦着,安俊生却摆了摆手,去刷卡了。

    “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沈可佳。我是安市长的爱人,你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帮忙。以你的品德和综合素质,做这份工作屈才了。俊生,拿张名片给她,给我一支笔。”

    安俊生忙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连笔给了母亲。

    市长夫人在名片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拿给沈可佳。

    到此时,沈可佳才知道这位是安市长的夫人,旁边这位就是市长公子。

    王同事下巴差点都要惊讶掉了,此时的后悔更多了几千几万分。

    沈可佳双手接过她的名片,微笑致谢。

    “谢谢您!”她还一直跟人家叫大姐的,想想就不好意思。

    “你手机号呢?来而不往非礼也,得把你的也给我妈妈和我才行。”安俊生说着,接过母亲手里的笔,又抽出一张名片递给沈可佳,让她写在上面。

    扣了个不礼貌的大帽子,沈可佳只得硬着头皮把手机号给他们了。

    “对了,那小子没找你麻烦吧?”安俊生又问。

    “没有,你不是说我是你朋友吗?估计他是给你面子,也可能是这么小的事,早就忘了。”难得他还记着呢,连沈可佳也差点忘了。

    “忘?他可不是轻易忘事的人。”他意味深长地说。

    回去的路上,母亲问起,安俊生才把上次沈可佳路见不平的事说了一下。

    “这女孩儿确实是难得,这个世道,少见了。”市长夫人感慨道。

    “我也说是呢。”比天天缠着他的那女人好太多了。

    沈可佳很喜欢这份工作,尽管很多人艳羡她今天的偶遇,她却清楚自己是什么人。

    她要踏踏实实地一步一步好好走,不妄想奢求着一步登天什么的。何况,单凭认识市长夫人,也登不上天去。

    沈可佳依旧正常的上班下班,晚上回到秦子安的房子里住。

    几天以来,秦子安一直忍耐着,不肯去看她,连晚上偷偷去看也没有。

    这晚,沈可佳查了很久的资料,比平时睡的晚。

    躺在床上,还没等睡着,忽然听到钥匙响动。

    应该是秦子安回来了吧,只有他有这里的钥匙。

    她已经适应了,以为秦子安再不会回来。没想到,他还是回来了,她以为她适应了,直到听到那声门响。她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感觉自己受尽了委屈似的。

    他天天粘着她,天天缠着她的。

    他霸道地宣称她是他的女人,这辈子只能是他的女人。说这些的是他,说不要她了的,也是他。

    他怎么可以这样?沈可佳委屈着,听到他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感觉自己的心像在擂鼓一般狂跳。

    她深呼吸,让自己平静再平静。他回来,兴许只是拿衣服,不一定是看她的。

    不能也不可以再自作多情,她要冷静。不,冷静也不行,要假装睡着了。

    秦子安确实回来了,这晚他游魂一样走在街上,看到一对男女亲亲热热地抱在一起狂吻。

    他想她了,再也控制不住相思。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折磨自己了,犯不着。这该死的女人,哪怕只是还债的,他也不打算放过了。

    尽量放轻步子,光着脚进了卧室。沈可佳睡觉时,灯总是全开着,她果然还是怕鬼吧。

    她睡着了,呼吸均匀,眼睛闭着,样子很安静美好。

    在床边很轻地坐下,他凝视着她的睡颜。没有白天的锋芒,这个样子是不会和他吵架的,其实还更美。

    她小嘴儿微微翘着,却不如以往红润,有点白。

    她不是希望我走吗?自己过不是很快活吗?为什么又弄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是想让谁心软心疼她?

    该死的女人,她就不能想我一点点?

    他不是来拿衣服的?怎么坐在这儿了?沈可佳暗暗想着,他好像在看她呢。

    即使她闭着眼,似乎也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要么,就是她想起了他那种专门看她的,灼热的目光。

    一次又一次,那目光好像要把她融化。

    那是爱的表示吗?是喜欢的表示吗?

    求求你了,既然要走就别坐在这里假装深情。好不容易才不那么想你了,别让我再次想起你,我不想食不知味,也不想发相思,不想当花痴。

    “沈可佳啊,沈可佳,我不在你就睡的这么香?你难道就一点点也不想我吗?只有我想你,我是一个傻子,是个自作多情的大傻子。”他叹息一声,大手覆盖上她的脸颊。

    多久了,好像几千几万年,他没有过她的小脸了。

    嫩滑的小脸,让人上去就不舍得放开。

    该死的,为什么要这样喜欢一个女人。她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让你这么放不下,吃不香睡不着的。

    正这样想着,下意识地摩擦她的脸,却忽然发现他手底下湿了。

    她流泪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没睡着?她是爱我的,想我的,对吗?

    秦子安被一阵狂喜的情绪淹没了,甚至有点手足无措。

    他贴近她的小脸,想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流泪了。

    这样,他离她的唇真的很近很近。他带着浓重烟草味的鼻息缭绕给她,让她沉迷沉醉。

    “谁说我不想你了?我想死你了!”沈可佳哽咽着说。终于知道了他的心意,再没有矜持,抛弃所有的自尊心。

    猛地用双臂搂住他脖子,送上自己颤颤抖抖的小娇唇。

    “嗯”秦子安先是意外,继而是喜悦,闷哼一声,幸福的窒息了。

    狂热地搂住她,疯了似的吻上她,两个人什么都不说了,就用四片唇瓣诉说相思之意。

    铁遇到磁石是什么样,他们的唇现在就是什么样,紧紧地黏在一起。

    几乎是在疯狂地啃咬对方,是爱,也是恨,更是无尽的缠绵。

    爱情来的时候永远都是这样的狂风暴雨,他们只能像风中的树叶颤微微地贴在一处,抗拒不了。

    此时,没有所谓的自尊,没有其他的情绪,只有抱住对方,希望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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