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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韶华倾负 作者:六月空城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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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韶华倾负

    作者:六月空城

    文案

    秦充做了件被他们家族来说完全不能认同的荒诞事,被他老妈一怒之下扔去了农村,让一个只会说‘干你什么事?

    ’‘干我什么事’的冷酷少年邂逅了那座小山,再邂逅了那个他的故事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充 ┃ 配角:岑素,桐生 ┃ 其它:浮游,苏和,裴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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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叔家

    在知道我做了不少荒唐事的两个多月之后,她终于忍不住要采取行动了,我敬爱的母亲大人

    听着从手机里传来她压抑的低吼我斜倚在车头看着霓虹闪烁的街心,觉得有些无趣,现在知道来管我了,那以前干嘛去了?

    如今的我羽翼已丰,早过了听话的年纪,再来说教,一些习惯和爱好养成了就是养成了,还能改了不成,冷笑两声断然的掐了线,我觉得心里有股无名火起

    用力的打开车门,见对面的夜店里出来一位很年轻,脸上略画了淡妆显得很妖娆的男性,猫着小步,屁股一扭一扭的往我这方向走来,我目力极好,在几米开外的地方,便看到他身上穿着与我同款式的阿玛尼短袖t恤,紧了紧眉心,我一屁股坐到驾驶席上,对他冷冷一笑关好车门愤愤的脱掉身上的t恤,借由大开的车窗扔出窗外,转身在车后座上拿出以往准备的普通t恤套上,一踩油门儿没看身后那人一眼扬长而去

    他们都说我脾气不好,秉性不良,我想是了!

    回到家,我单腿支在沙发上很随意的转着电视摇控器,不理会家里冷冻掉的空气,任仆人打包着我的衣服,听着路莎井井有条的指挥着这件衣服要带怕小充冻着,那件东西装好那是他的宝,我微微翘了下嘴角,也不看坐我身侧,那位看起来全身散发出贵太太气息的女性我的母亲,心里不禁冷笑,不管你把我送到哪,难道还能把我送出这个星球不成?

    对于我的漠视她显得很烦燥,几经看我,嘴张了合,合了又张,最后没法,只能转头叫身后忙得焦头烂额的路莎给她换杯咖啡

    “是的,夫人”

    路莎小跑到她的面前,看到我的时候轻轻叹了口气,我抬头对她眨了眨眼,大家不要误会,她是从小照看我长大的奶妈子,待我胜过我亲妈,要真说舍不得这个家是假,我唯一舍不得的就是路莎,在我进门开始,她就有意无意的一直在叹气,看我妈的眼神也充满了怨念,但她终究没敢说出口

    因为,在她们看来,我的过错,实在是太大了

    那夜十点,我还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我妈再次走到我身边,一副欲言又止样,我看着心烦,皱了皱眉,她终于开口说

    “去了那边不要给人家添麻烦”

    真好笑,这要我怎么答?好,还是不好?我要被送去哪都不清楚,因此我缄默以待

    “我知道你恨我”

    没那么严重,你生我养我,虽然从小不在我身边,至少给了我优越的生活环境,我只是对你没什么感情而已,没什么恨不恨的,至多,你就当喂个白眼儿狼了,爱送哪送哪

    “以前的事,是妈不对,是妈没尽到妈的责任,所以你现在这样子,妈真的……”

    说到这她又嘤嘤的哭起来,我压住想要立刻抬屁股走人的冲动,听着她哭完

    “你的卡里我会定期存上钱……”

    我在心里止不住的冷笑,果然,除了给我钱,你还会给我什么,但我终究没有开口,就看也没看她一眼,她后面还说了些什么不好意思,恕我办法听进去

    等到我从浴室里出来,路莎来了,整个眼圈儿红通通的,盯着我也不说话

    “路莎”我叫她

    “我可怜的孩子”她把我抱在怀里,虽然她才齐我胸口高,被她抱着却依旧让我觉得心安依如我年少时

    路莎是半个中国人,中英混血,我猜她年轻时一定长得相当漂亮,只是可惜那时候时局动荡,她没能嫁个好老公,否则,以她的气质和心胸一定只会比我老妈高个档次

    我往她脸上吻了吻“我会想你的”然后不顾她依依不舍的眼神,回房睡大觉了

    也许在我的身体里,流的是冰冷的血液,即便路莎对我很好,对于离别,我也仅仅是心里稍有一点惆怅而已

    我觉得我这一生,注定会是孤独的命,任何人进不了我的心

    那晚上,我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我还在桌边吃早餐,她们就前前后后的忙活帮我搬我的东西往车里塞

    我把早餐吃完,她们也忙活完,坐上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我说“少爷,要不要和夫人告别一下”

    我冷冷的盯着窗外,没开口,他在我们家做了好几年,知道我的脾性,没说什么,一踩油门儿就走了

    只是,我千万没料到的是,她居然会把我扔到这鸟不生蛋的地儿

    农村

    下了高速大概又开了四五个小时车程,路上的车就少了,大多是面包车,小马路小到还不到两米宽,两个车要迎面碰头错个车都很难,还得错到公路边上的泥地里

    天哪,我皱眉,以我这车型,下雨天要是出门遇上一啥车,还得专门找公路拐角的泥地儿去错车,有不有搞错?

    心里堵慌了火,我还一副淡定的样儿看着渐渐消失在车窗外面长的特茂盛的农作物

    “岑叔”

    许久没开腔的我一说话,声音有些低沉的吓人

    他好像突的怔了一下,才小声的回答说“是的,少爷”

    “你别告诉我,夫人是叫我去当农民”

    岑叔老实巴交的呵笑了两声说“怎么可能,少爷在我家啥事儿都可以不做,虽然,她们侍候的一定不比少爷家里,但我会叫他们小心应侯着的,你有啥事儿都可以跟我老婆子讲”

    我一惊,面上仍然云淡风轻“你家?”

    岑叔点点头,从后视镜里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有点怪异和尴尬,我挑了挑眉,没有再讲话

    岑叔的家是在离小公路走两分钟泥土路进去的一间很平凡的两层小楼,虽然墙身也上了瓷砖,像是被雨水淋了好久都长出了黑色的我叫不出名的东西,反正看起来就是一片灰败的样子

    我手上只拎了我的衣服包,他则是身前身后捆了好多个东西,我让他分些给我,他不让,我也不想多说什么,跟着他走,直到爬上几级台阶,他的家人都站在他家院坝里,见我们过来了,两三个人一拥而上,接他包的接他包,接我包的接我包,很客气的叫我进屋坐

    我稍微打量了下,出来的人里有一个看起来像是他妻子的妇人以外,还有一个看样子像是岑叔的妈妈,七十来岁左右,头发早就已经花白,却是硬朗的很,居然从岑叔那里接了个包拎着,我有些汗颜,想叫她递给我,她却在跟岑叔慢吞吞的说着家长,眼睛好像不大利索的样子,而后就只有一个男孩子了,我没注意他的长相,只知道身子很纤瘦,走在我身后,刚就是他把我手上的包接了过去,然后一直低着头,着实形容不出他的长相,因为我根本没看见,身高只到我肩膀上面一点点的地方,我不无同情的想着,真矮啊,长成这样儿以后媳妇儿都不好找

    高帅富,他到底占了哪样儿?我侧脸打量着他,他好像有感应一般,把早就低到不能再低的头垂到胸口,那个佝偻的的样儿活像个驼背

    ☆、农村

    到了他们客厅门口我还没进门呢就被里面的一应摆设惊呆了

    那简直,那简直用一贫如洗来形容都不太过了,客厅里除了一个还有些新的冰箱和一个小小的洗衣机以外,全是一些家什放得乱七八糟,居然还有好几个家什里装的满满黄灿灿的玉米棒子

    几条木头长凳子倒是围着一个普通的木桌子摆得整整齐齐在客厅的中间,可能是见我没马上走进去,岑叔在一旁有些尴尬及抱歉的语气开腔了

    “家里最近农忙好多东西没地方放就摆堂屋了”

    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见他话一说完就瞪着眼睛狠看了他老婆一下,那样子好些埋怨,后者脸上露出了点无奈和无措还有点慌张的神情

    看着这一家子的老实巴交,我没说什么,率先进了屋

    岑叔的母亲赶忙把我的包递给岑叔,由岑叔领着他妻儿把东西给我搬上了楼,她老人家擦了根板凳让我坐

    “不用麻烦,我自已来”说是这么说,我接过她手上的抹布随意的将凳子擦了下坐下以后居然不知道该做些啥,其实他们家被收拾的还是很干净的,就除了看着破败外,也没有别的什么怪味儿

    在我打量他们家的时候,岑叔的母亲也在近距离打量我,见我看她,她也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很慈祥的笑,我闪了下眼,好久好久没有被这么慈爱的眼神瞧过,透过那双眼睛,我好像看到了我已经去逝多年的外婆

    那种感觉很亲近,亲近到,我很希望多被她老人家望两眼,就好像借由那双眼睛与我的外婆对话

    这种感受很奇特,我从未体会过,竟有些不能自持,心底滑过一丝丝揪痛

    正在这时,楼梯上响起几双不太整齐的脚步声,只见起先还没什么的几个人,在下来以后,看见我居然有些诚惶诚恐,见我正看着他们,只除了岑叔以外他的妻儿立马把头埋到了胸口上

    我不禁皱了下眉,也不清楚他们瞧见没有,然后就是岑叔给我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果然,一个岑婶,一个岑婆,一个是他的儿子岑素

    “小……少爷,你要有什么吃的住的要求……尽管和我说”

    说话的是岑婶

    又来了,那种称呼什么的,让我一点开口的欲望也没有,我面无表情的杵在那,他们一家子只除了岑婆好像都显得有些局促

    在这个近似一贫如洗的农村家庭里还没坐上两个小时,我就有些受不住的心里烦乱不堪,十分想念我的卧室我的网络游戏还有我的那帮狐朋狗友

    躺在这张不算太有弹性的席梦思上,我望着窗外盘算着我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只是,怎么还没天黑啊?一天下午的时间居然被拉得这么的长

    下午四点多,岑叔搭了镇上最后一班末班车又回a市去了,我真替他们一家抱不平,好不容易团聚下居然连在家里呆一个晚上的时间都没有,他的老板我的母亲确实有些过分

    走之前,他又对我还有他的家人交待了好大一番,我一概没理会

    五点多,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没接,自从岑叔走了后,我的心里更是焦乱,理不出个头绪,如果这不是在别人家里,我想我会爆燥的想砸东西

    好不容易挨到六点多,太阳都还没有下山,他们一家子这才开始杀鸡做晚饭

    看着岑婶儿手横一把菜刀直接给它脖子上招呼去,我还是不禁皱了下眉,太彪悍了点儿否?

    他儿子还是老样子,一见着我就把头埋胸口上,我不禁暗想,难道在他们农村里的审美观和城市头有天差地别?不说的夸张了,对于我的长相我还是很自信的,否则也不会干出那么些被她们称之为的荒唐事儿出来,我一径想着,这事儿不能怨我,要怨就怨我长了张让人愿意倒贴的脸

    晚餐相对于我们家算是相当寒碜,对于农村来说应该也算不错了,拢共四个人,就有四个菜还有一整只老母鸡炖的鸡汤,只是……

    鸡肉里炖的还是鸡肉,就没加一点儿别的啥东西进去,上面的油珠子一大颗一大颗的浮在上边儿我都不敢下筷子

    岑婆和岑婶儿一直在叫我多吃些,我勉强吃了几筷子,味道是很不错的,如果能不这么油腻的话,我吃着一旁她们自个儿种出来炒的空心菜瞟了她家儿子一眼,都快把一个脑袋塞碗里去了

    这儿子是长得太丑了见不得人吗?我不动声色的想,心里有股子冲动,真想硬把他脑袋掰上来看他到底长得有多吓人

    区别于岑婶小少爷的称呼,岑婆叫的就有些让我哭笑不得

    “小老板”

    真不知道有天他儿子又该叫些什么出来

    例如现在,我看着他们一家子在那收拾屋子,就想出门去转转,她叫住了我,一副担忧的样子说“这么晚了,怕路上有什么东西”

    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什么东西?”我问,心里却在猜想是不是她们迷信所说的出门要撞鬼之类

    怎知她在围裙上抹了抹手走过来说“农村不像城市,你不知道哪堆草底下就钻出一条什么东西出来,还是别出门了”

    原来她老人家想说的是蛇虫之类,鬼我都不怕了,还怕这些东西?真是笑话,为了安全着想我问了声“有没有毒虫之类”

    岑婆的回答让我放了十万个心

    “这倒没有”她摇着头眼光还是炯炯有神的样子盯着黑夜

    不管她忧心忡忡的解说,我跨出了院子,真心领会到了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滋味儿了

    晚上的空气,很香甜,一阵阵的晚风打在脸上也让人感觉很舒服,这些只是外在的,内在的,我的心里巴不能早些逃离这块儿地儿,假始只是出来当散心,我想我会喜欢这个地方的,要长住就……也许有天我真会‘逃’,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儿,我想干啥就干啥,不用在意家族的身份,别人的身份还是自个儿的身份,做个平平凡凡谁也不会感到畏惧的人

    小屋的正后方不出五十米的地方是个小山坡,可能也就两三层楼房高的样子,坡度不算陡,黑暗里,我坐在上面的石坝上屈起腿吹风,远远看去,万家灯火原来就是这么来的,虽然形容的夸张了些,不过,老远距离的亮灯都能够看见,远距离看着甚至有些像星星

    抬头,天上也真是有个椭圆形的月亮被一堆散乱的星星围在中间,这么静这么的静,让烦乱的心也跟着静下来,我好像与大地合为了一体

    身后,微风吹动着啥树叶儿莎莎的响,我静坐着没有回头去看,可怪的是,只响了一阵儿就安静下来了,风还一直在吹

    不知道就这样静坐了多久,如果不是怕他们一大家子人担心,我很想就在这里过夜算了

    以天为被地为席,其实也是件美事

    回到岑叔家,大门还为我开着,他们院子里挂的一个灯也亮着,想是方便我回来的时候看路,为她们的细心,要说心里一点感触没有是假的

    岑婶儿还坐在堂屋里织鞋垫儿,别问我怎么看出来的,那就是脚的形状,很好区分

    听见我走路的声音,她整个人都微微抖动了下,身体好像一下子就崩紧了,脸上的神情也有些紧张战战兢兢的看我

    我假若没看到,她把手上的东西放一边儿,突然站起身说“回来啦?”

    “唔”

    “我马上去给你倒洗澡水”

    倒?

    我立在堂屋里有些不清楚状况,她家厕所我知道,难道不用在里面洗吗?

    我走到厕所门口,手四处摸索着电灯开关,烦人啊,什么东西都不方便,突然听到有水的声从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只见岑婶儿手上拎了好大一桶水,好似是热的,上面还在冒着烟儿,看到她过来,我忙伸手去接,她让我站到一边,我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也没多想就真的让到了一边

    她把那满桶的水放到洗手间,又不知打哪拿了张新毛巾说“水要是不够的话,等下我让小素给你提进来”说完看也不敢看我,就转身逃也似的走了

    我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儿

    合着这里没蓬蓬头,不用热水器,是用水桶装着热水洗?

    我把头伸到厕所看了一圈儿,突然觉得无比的恼火

    身后岑婶儿又叫了声小少爷,我无语的转头去看,她拎了双拖鞋过来让我换,换完她又准备弯腰,被我眼疾后快的挡了,“我自个儿来”说完,我拎着换下来的鞋子去了堂屋,这时,岑家儿子从我之前出去的那条小路上回来,原来他出去了

    灯光下,我看不太清他长相,只知道他脸上没有什么骇人的东西,他见我看他,又那怕人看的鬼样子耷拉个脑袋从厨房进去了

    我吊,这到底什么地儿啊,我无比郁闷的想

    ☆、岑素

    在这里住的两天比我在a市的两年都过得长,早上我睡到自然醒,其实也才十点钟不到,我一边下楼,一下往屋里打量,家里一人儿也没有,堂屋的饭桌上放了两根油条一杯豆浆,外面还套了根儿塑料袋,一看就知道是买的,原来农村里还有卖这些的,也就这点儿还让我觉得将就

    我去厨房拿了我的牙膏牙刷站在院子边儿上漱口,突然看见离院坝不远我停车的一个废弃的场坝,说是废弃场坝其实是以前别人家的院坝,只是房屋不在了以后,那个水泥坝还在而已,我的车旁坐了好些个妇女孩子好像在聊着天,有人突然看到我,眼睛盯着我,嘴里好像说着什么,下巴忙往我这儿甩,然后齐刷刷的,那坐的十来个人把眼睛全往我这扫

    我晕,有不有这么稀奇的?

    虽然我是只穿了一件短t恤外加一条短的四角裤,好像是有些伤风化,我知道,农村的观念都是比较守旧的,我忙漱掉嘴里的泡沫三两下窜上了楼

    等到我再扯着头发下楼的时候,堂屋一个角落,顶多玉米棒子堆里坐了一个人,我打着哈欠走到饭桌旁扯起一根油条吃,虽然冷掉了不过还是可以将就

    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传来,我凝神去看,那根油条就怎么也嚼不下去了

    是岑叔家儿子,埋着头坐在一堆玉米中间剥玉米粒子,这太让我匪夷所思,就是他一手拿着一个玉米棒子,另一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把上面的玉米粒儿从那个棒子上面全都翘下来

    “没有那种……”我紧了下眉心“把玉米粒子弄下来的机器?”

    听到我突然的问话,他手上的那把小刀往他手的方向突的翘了一下儿,差点儿没刺到他手指上去,我心都跟着紧了一下,他停了下手里的动作,依旧垂着头左右摆了摆,手上的动作又继续,我喝着手里的豆浆,不敢再跟他搭一句话

    突然有些怀疑,岑叔的儿子是不是个哑子?

    觉得有些可怜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我感到再不出去逛一圈我一定会发疯的

    这里没有迪厅没有酒吧连个嫖/妓的地方都没有,真特么吊

    一大清早,没有看到岑婆一家子,我拿了我的车钥匙,往我爱车的方向走去,开玩笑,在这儿这是我唯一一件值钱的身家了

    心里憋屈着,我加快了步子往车面前走去,开了锁,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到驾驶席上,很随意的抽了张cd出来放

    一阵慢摇的音乐突然的响起让我心神一荡,我紧忙关了所有的车窗,双手趴在方向盘上把音量开到最大,混合着车上的低音炮响,我疯了似的跟着音乐摇着身子,那感觉好像回到了a市蹦吧,好想把脑花儿都晃出去

    就在我晃得兴起,手无意识的摁响了方向盘中间的喇叭,不过,谁管它

    大概十来分钟以后,我发泄完了抬头,睁眼

    岑素手里握着一个玉米棒子一副特惊恐的模样立在我车头,似是见鬼的模样盯着我傻掉了,我也因为头一次这么清楚的跟他打了个照面而一愣

    只是还没等我做何反应,他又一转身跑掉了,留我一人儿愣在原地,他搞啥?

    郁闷了下,我把车一倒,一踩油门儿吹风去了,只是,果不出我所料的是,在那条小马路上开车真是十万分的让人光火

    十几分钟就能开到的车程,愣是与人错车整整开了近四十分钟

    简直吊爆了

    看到路上有店在卖肉,我把车停路边,上去买了一块儿,回去的时候,我才走到院坝外,就看到岑素跟那坐着洗衣服,见我上来,噌的起身就要往屋里拐

    “喂,你”我手里拎着猪肉叫住他,他背对着我停了下“回来”我走到他身后看着他,他依旧低垂着头,活像一个被审误码的犯人,给人一副好可怜的样儿,肩膀有些微的抖动,看他这样儿皱了下眉心说,我有那么可怕吗?居然都吓成这样儿了

    打哆嗦呢吧?

    “跑什么?”我问他,他不答话,还在那抖

    “转过来”他顿了顿,照做

    “把头抬起来”我就奇了怪了,我没怎么谁啊,他怎么每回儿见了我就跑啊,我长得真那么渗人?

    心里越想越憋屈,他以为谁爱在这儿呆

    见他不动,我放冷了声音重复了那句话,这次,很明显的看到他的身体突的一怔,只是,他一抬脸我就后悔了

    他那哪里是怕,分明是在笑

    我愣了半晌,语气森冷问“你笑啥?”

    这是第二次与他打照面,却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清楚他的长相,一张巴掌脸小小的,笑起来好些可爱,长得还算很斯文的样子,只是,看着那微翘的嘴角,我觉得那笑得有些欠揍

    我微微甩了下头,不知道这个动作又牵动他哪根神经了,居然当着我的面儿扑哧一下又乐出来

    登时,我的脸就黑了

    任谁这么平白无故的给人笑,也会火大

    “你再笑”我脸色不是很好的加重了语气,他脸上的笑一下就僵住了,取而代之的又是把头垂胸口上

    我狂晕,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低低咒骂了声把猪肉一把扔到他怀里进了屋没再看他

    ☆、龌龊心理

    当我一度认为日子就会这么无聊的过的时候,有天清晨我早起了,估计是生物钟慢慢跟上了这个乡村的节奏,晚上十点多一点儿我就上床睡觉了,不是我觉悟高,而是在这穷乡僻壤真的没有什么夜生活可言

    晚上的农村除了一片漆黑就是死寂,有时连一声狗叫都听不见,以往书上说,农村不是经常听到狗吠么?

    我点起一根烟走到窗前,把窗户大大的敞开,楼下院坝边儿上,一袭身影让我夹着香烟的手指一抖,接而全身也跟着一紧

    岑素穿着一个白色背心和一条淡蓝色的沙滩裤正端着一碗水在那刷牙,要说他那副打扮让人见怪不怪,只是很普通平常的装束,但就有一点让我看着身子一点一点的跟着兴奋起来

    他的身子,很白

    侧颈很漂亮,肩膀很白嫩秀气,纤瘦却混圆的胳膊随着刷牙的频率一动一动,腰身很窄,腿很细也很直

    糟糕!下腹的一阵紧崩让我感到微恼,我把身子贴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双眼一点舍不得从他的身上移开,直到他刷完牙走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真要人命哦,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我又急又快的把手指上的香烟吸完,对着窗外指头轻弹,烟头在空中转了几个圈被弹了很远,我一手捂着脑门儿往床面前走,一手套上了那个要人命一直叫嚣着的昂/扬

    从此,我就中邪了,一发不可收拾的迷上了岑素那个我从未正眼瞧过的男孩儿的身子

    从此我就尽量早起,尽量晚睡,为的就是能够多看两眼他洗完澡或是才起床时那身普通的打扮

    每个男人都有n个或不等的性/幻想对象,而我最近的那种对象,居然是那个啥都不是的小屁孩儿,这件事情虽然让我光火,却并不碍我的生活以及我想离开这地儿的想法

    就在我这么龌龊心理下,我开始注意岑素,并且找一切机会跟他搭话,每回儿我与他说话他的回答很简单,不外乎三种

    点头,摇头,茫然

    我无语极了,直到有天我问他说“你是个哑子?”

    我知道这话很伤人,不过没谁明白我心里的火气,就我也不太明白我在火什么,他过他的,我过我的,本来该那样儿

    没想到那天,他茫然的盯了我一会儿后,居然摇着头说“我不是啊”

    一时,我没反应过来,看着他好不可思议

    他说完以后,倒是没什么,该干嘛还干嘛,而我的不可思议不单单是他开口说话了,还有他的声音

    他好听的声音,充满清澈干净的意味,如一股清泉滑过人心绯,在那时我有一种冲动,想听着他讲话,一直听一直听,他讲什么都可以

    我想我是神经错乱了

    最近我老想着那档子事儿,想到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以及我日常的生活,我时常在不定地点不定时间看着岑素走神儿

    有好几次是在饭桌上,岑婶儿有些担忧和不安的问我怎么了,我都胡乱的扯谎遮过了

    知道再不好好解决下此道,我一定会变态掉

    又一个清爽的上午,我打开车门准备开个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进他们的县城,任谁知道我进城的理由都会鄙视我,在我刚发动车子的时候,有人拍了拍我车窗,我侧头去看,好死不死正是害我受难不浅的家伙,他有些微的局促问我是不是去镇上,虽然我不是去镇上,但也会从那儿过,因此我点点头,他有些腼腆的垂了下头轻轻说“能不能把我带去?”

    有不有搞错?我想把他吃了的心都有,他倒好自个儿送上门儿来了

    见我脸色不快,他忙忙摆手说“要是不方便就算了”然后不等我回答,侧身就往那条小公路上走去,我觉得我很头痛

    他现在倒是不怎么怕我了,估计是前阵子我经常跟他面前儿没话找话,让他觉得我这人比较随和,想到这,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依然把车倒到马路中间,然后一踩油门儿,追上了他,我把车停在他面前对他勾勾下巴说“上来吧”

    他张了下眼,然后有些兴奋的笨手笨脚打开车门,关车门的时候,他看着我好似有些忐忑,见我没说什么,他不经意的长长吐了一口气,然后正襟危坐在我的身边儿

    “你去镇上做什么?”我发动了车,想把脑袋里那种无聊的想法抛掉

    他回的很简便“买菜”

    我想,他的五官我一定没描述过,其实你要起先看他,绝对在第二天想不起他长啥样儿,但是时间越长,你会发觉他越来越好看,也许这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耐看型儿

    还有一种更生动的比喻是,如果把他放人堆儿里,你把人拣剩了都挑不上他,不过只要把他单独放一边,你会觉得这是一个赏心悦目的存在

    一路上我都在问一些我根本就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比如,玉米哪月成熟,哪月播种,怎么播?

    他都很耐心的一一作答

    我就开着车很专心的听他讲,要说专心其实也没怎么专心,我就在听他的声音,完全没把他说的答案放在心上,好像左耳进右耳出这比喻就很恰当

    完了后,我还长长的“哦”了声

    突然想起顶好奇的一件事儿,我看他问“你怎么没上学?”依他这岁数应该不大点儿,要我不是因为出了这件‘荒唐’事儿也该工作了

    他又把脑袋埋在胸前,潜意识里,我能感觉到他并不想回答,就在我想换话题的时候,他又轻轻的说话了,语气依旧如那股清澈的泉水

    “我高中毕业就没再读书了”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我想,我不用去问为什么?也不用去问他还想不想读

    “那怎么没去工作?”

    他想了想说“是要去的,不过今年家里的地种的比较多就打算在家里帮忙了”

    我有些吃惊“意思说你明年是要出门的?”

    “嗯”他点点头“去打工”

    老天,我完全无法想象,一个高中毕业的农村孩子什么都不懂,他能去做什么,我问他“有手艺吗?”

    他依如当初茫然的盯着我,虽然我没看他,却从眼角余光中能看到他又摇了摇头

    我轻轻叹了口气

    ☆、狗血事件

    我把他放到了镇上的一个加油站,他坐在副驾席上磨磨蹭蹭的半天不见他下车,我问他“还有事儿?”

    他有些难堪的沉吟了好一会儿说“我打不开车门”

    我一愣,突然想起我是上锁了,等我解开了车上的锁,他又有些犹豫的问我说“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问我到哪儿去,而是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些为难的想了想说大概晚上去了

    是的,我是去专门的找乐子,那些连拉三轮车的大爷也能去的发廊我是肯定不会去的,至于能猎艳的酒吧也都在晚上才开门做生意,我早早去逛上几圈到晚上也就差不多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运气怎么样,如果没有合适的对象女人我也是能接受的

    等我回神,他已经走远了,直到我把车开上了大公路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居然是三步一回首的转身在看我或是看我的车

    心里有个地方怪怪的,我却抓不住到底是什么原因怪怪的

    那天晚上,不知该说是我运气好还是魅力无穷,在不是gay吧的酒吧钓到了一个男孩,可能十九二十岁左右,身上的皮肤很滑,在一个不太高级的宾馆里,我合上了电源开关,脑子里想象的是另一具身体

    我不否认,我对时常闪现在我脑海里的那具身体很感兴趣,我也清楚,我对他本人没有那方面的感情

    在某种程度上来讲,男人是很没节操的动物,一连的几次性高/潮让对方一阵尖叫连连,直说想留一个我的电话号码,假若是在a市,我想我会把钱扔下头也不回的走掉,不过,在这里不同,这里是一个小县城,要找到一个合拍的性/伴侣,很难

    所以,在他贪婪的盯着我手上的一大叠钞票时,附加的,我要了他的电话号码

    他表示,一定会随传随到,对于他这种反应,我毫不稀奇,只抱之冷冷一笑

    我快走的时候,他问我要房卡,我冷冷的盯着他,他笑笑对我说,刚刚的一个小时里,他太累了,所以想睡到明儿个早上再走,我不置可否直接打开了房门走出去

    房卡插在门边上,我没动,我也知道,他之所以说要在这住一晚,其实只想退那点儿押金而已,会动脑筋的小孩儿,我却不喜欢

    刚刚把身上的钱花完了,我开着车在小城里转着找提款机,查了一下□□的余额,很好,又多了几个零

    随便取了一笔钱,我又开着车在路上转了几圈,是随便在哪里找个宾馆住下了明儿个再回去,还是?

    突然想起小孩儿问我什么时候回的话,我无奈的把车调了一个头,晚上的小马路,不知道会是啥状况

    很头痛

    晚上十一点四十,我回到了岑叔的家,事实上,晚上的小马路开得很顺畅,除了很注意路上的急转弯以外,一辆车没有碰到,我的心情也因此而感到愉悦

    只是,刚把车停好,一个黑影突然从一边儿闪过来立在我车头吓了我一大跳,透过车灯灯光,我提着的一口气吐了出来

    大半夜不睡觉他干啥站路边儿吓人,我还没问呢,他倒先开口了,语气好像还有些急

    “你终于回来了”他说

    我打开车门走下来,看不太清他脸上的神情,有些不确定的问“你一直在这等?”

    他没回答,看来,的确是的了,“你为啥等我?”

    他静默的看着我,让我一早轻松下来的身体又是一紧,却没防到他立马给我浇了桶凉水

    “要是不知道你去哪了我老汉非得骂死我”

    我皱着眉心冷冷睇着他,他见我不说话,也闭嘴不说了,锁住车门,我冷哼一声没管他,大步往台阶上走去,他就那么默默的跟在我身后

    在这个地方呆得越久,我越感觉我像一个手脚具全的废人,想做的做不了,不想做的帮不了,他们一大家子除了做农活外还要时时刻刻照顾我,这让我很不爽,还有做为男人的自尊心也不允许我被一群老弱妇儒保护着这种感觉,很纠结,不过实话说,在农村里,我也的确是帮不上啥忙

    有天我问岑素这镇上都能找些什么工作,他看了看我,又深思了很久说了个让我吐血的答案

    “你可以去教书”

    我晕,教毛线的书,不说老师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能当的,就看到一堆小孩儿也不是我所乐意的,我想,用不到一个星期,我能被一大堆家长给哄出来

    问他不如求已

    我自个儿开了车去他们镇上旋,这地方不是做小本买卖的就是一些请小工修房子的地方要人,气力活我敬谢不敏

    镇上除了一些小型加工坊外,居然有一个大大的制衣厂,它之所以能够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它规模有够宏大,在一个小镇上的确不可多见

    就好比在岑叔他们这个不大点也不够现代化的乡村,他家对面居然有人修了一个三层楼高的小洋房,据说还是新的,主人才把它装修完还没来得及搬进去居住,要按现在的市价来估,要修那么一栋房子估计得花至少六十万

    只是,有钱干嘛要把房子修在这么个那什么的地儿,我完全无法理解

    回程的时候我在出镇口碰到了件狗血的事情

    一堆镇上的小混混,有可能是哪个学校的中学生,因为他们身上一致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右胳膊上都全是gd中学的校微字样,正在欺负一个看起来比他们年长的男生

    那男生一脸惧色的被他们打趴在地上,只听那堆小混混们口里吼他,‘叫你不给我们带早餐,叫你不给我们带早餐,去□□吧’说着,又是一脚,踢到那男生的腿上,男生立马皱起了脸,把腿抱在怀里却没敢吱声儿

    啧,有不有搞错?

    虽说我是不爱管闲事,我也不是英雄主义者,不过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有点跃跃欲试的看看以往的身手

    “喂!!”我走到离车好远的地儿才喊住他们,小孩儿啥都不可怕,就怕他们仗着人多把我爱车砸喽

    我从衣兜里掏出打火机,把嘴上的香烟点燃,然后对他们比了比手上的香烟问“要不要来一根儿?”

    几个小孩儿咋呼开了“你哪个?没你的事儿边上切(去)”

    ☆、家教

    我举香烟盒的手送到一半,突然往回一收作恍然大悟状“哦,未成年不准许抽烟,顶多就玩玩儿以多欺寡或是做着结队壮胆的事儿”

    说完我一把把香烟盒子扔到地上抬脚踩了踩,在一张张生动而愤怒的表情面前对他们竖起了中指

    两秒钟的沉寂后,那几个混小孩儿疯一样的往我这边龇牙咧嘴的扑来,我一数来人,“哇塞,了不得,四个哎”我的确有些吃惊,刚只顾着惩能忘了看人数悬殊

    跑到中间的一黄毛小子怪叫了声“怕了吧?后悔到你姥姥家去”,另外三个小孩儿直嚷嚷“整憨他”

    额,我扔掉手上的香烟苦笑了下,活动了四肢,看准最先冲过来的人就是一个拳头送过去,我要不是看到他们个个都小,早就一鞭腿给他们甩过去了,哪曾想,悔不当初啊

    那堆小子抡起胳膊全往我身上招呼,可想而知,双拳难抵八手,虽然我已经尽可能的出手快准狠,却仍没办法保全自个儿,他们没讨到好果吃到事后我也伤得不轻

    就在我瞅准时机看着近身来的小孩儿把腿腾空往他身上一扫却因为没站稳而跪到地上的时候,我很清楚的感觉到我膝盖受伤了

    最后看到歪歪扭扭躺倒在地上的几个破小孩儿哼哼唧唧,我真不知道是他们倒霉遇上我还是我倒霉遇上他们,不过,在这穷地方憋的鸟气儿是撒完了

    也不知道是太过震惊还是什么,之前被欺负的那个男生直到我们打完了全躺地上一动不动他才回过神儿似的跑过来,一脸焦急的问我有不有事

    然后是握着我的手一阵我难以形容的表情盯着我,好像随时会哭出来

    看到这种男的我就烦,按说那堆小混混至少还有个爷们儿样,哪像这人……

    活该被人欺负,我甩开他的搀扶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裤腿上的泥巴,不吭一句的绕开走掉了,他忙跟上来问我姓啥住哪,有没有事,他要送我进医院,等等等等

    直到,我转脸狠瞪了他一眼,他才把嘴闭上,我上了我的车,听到他在后面说他好像叫啥啥啥,住哪哪哪,谁去听

    干我鸟事

    下午,我听到楼下有点吵吵,就支着身子往下看,看到路边停了一辆小货车,是送热水器的,我忙从二楼上下去,就看到送热水器的工人和岑素在那推拉

    一人说“师傅你们真送错地方了,我们没买”

    一人问“没错,我都看了很多遍地址了”

    “真的是你们送错了不好意思师……”

    眼看岑素把送上门来的东西又要退回去,我站在堂屋门口说了句“就这儿,找个合适的地方装吧”

    岑素愣愣的看我半晌,突然就跳了起来,很吃惊的叫了声“天”!!

    他那么吃惊当然是有原由的,因为我才照镜子的时候也被吓了好大一跳,一个眼睛变成了熊猫眼,嘴角还挂了彩,脸颊上被擦破皮的地方也有好几块儿,更有甚者,我脖子上还有锋利的抓痕

    真是晦气惨了,又不是女人打架,居然还有用指甲的,我服了他们了

    “怎,怎么回事啊?”

    岑素一边观摩一边惊恐的走过来看着我说,我懒得搭理他,自顾自上楼去,眼看他还跟着我屁股后面,我停在了楼梯上突然一个转身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他被吓了好大一跳后自动的停下了脚步,有些惴惴的立在下边儿也回望我

    在我们对视后,他说“应该上点儿药水”他指了指我脸

    “已经上过了”

    “创可贴之类”他又好心建议

    “不必要”

    “你……怎么弄的?”

    白痴也知道是打架来的,我睁着眼睛说瞎话“楼梯上摔的”

    他张了张嘴,果然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

    我没啥耐心的皱了皱眉“热水器的钱给了,你给他们倒点儿水喝就成了”说完,我再不看他上楼了,后来,那些工人怎么走的,我不太清楚,晚饭前我下楼来,岑婶又对我的脸一顿盘问,我又重复了句“摔的”后,她明显一副犹疑的表情又忙跑到她屋里捏着一把皱皱巴巴的钱问我装热水器花了多少钱时,我抑制住心里的烦闷跟她讲不需要,她在我耳边像蚊子似的一直嗡嗡不停说着这怎么行,怎么能让你掏钱,怎么怎么吧吧啦啦,被我恼火的一瞪眼才算完了

    第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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