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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7节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作者:福气很大

    第67节

    看着那个透明的,稳如泰山的琉璃罩,徐疏影用匕首去划,但是没有动静,划不动。徐疏影回过头问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这东西硬得很,想想看,要是普通也不会放在这里了。”

    “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莲蓬道:“我本来不知道,不过确实有样东西,也许我们可以试试。”

    “什么?”

    “蛇液。我进来的时候看到地上有这样奇怪的坑坑点点,就在想了,不过要快,好在蛇死了没多久,蛇液有效,不然时间长了,只怕毒力大减。”

    徐疏影道:“有理。”

    两人去蛇头处,一个帮忙分开蛇嘴,一个取毒液。只是苦于没东西盛,找了附近,才找到一个盆子,估计平时是喂蛇吃饭的,盛了点浇在琉璃罩上。慢慢的腐蚀出一个小洞,两人颇为开心,依样又再取了来,把洞腐蚀的更大一点儿,这才取了白瓷瓶。

    莲蓬要去拿,却被徐疏影道:“慢着。”

    莲蓬的脸上划过一丝异样,问道:“怎么了?”

    “小心。”她从自己身上撕下布条,缠在手上,尽量不碰瓷瓶。“可能瓶表面会有毒,我们不要高兴过了头。”

    莲蓬道:“说得也是,是我太高兴了,我们这就服用吧!”

    “不急,先脱困再说,走,先出去。”

    徐疏影带头而出,莲蓬跟在身后。走了没几步,莲蓬道:“疏影。”

    “嗯?什么事?”

    只觉得背后一重,似有什么东西戳过来,戳的她生疼,生疼。她一惊之下,快速回过头,恶狠狠道:“你干什么?”

    莲蓬见杀她不死,受惊不小,又被她满是杀气的脸对着,竟然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

    “你想杀我,你背叛姐夫。”

    她杀意大起,要不是薛意浓给她穿了金蝉衣,险些遭受莲蓬的暗算。

    “是他逼我的,你也逼我。”

    “我逼你什么了,不要强词夺理。”

    “哼,解药,你想独吞。”

    徐疏影冷冷道:“我想独吞又怎么样?你奈我何。”她傲然的模样,莲蓬实在不敢小觑。

    “那就怨我不得,今日,非杀了你不可。”他拿起扇子横扇脚踢,徐疏影看样子受了不小的伤,在这个时候抢解药,是最佳时机,饿老虎不杀,就可能被吃掉。除掉了徐疏影,再也没有人会比他武功更好,天下第一就是他的。莲蓬想到此,抖擞精神,只逼过来,徐疏影竟用瓷瓶去挡,那东西何其脆弱,啪的一下,里面的药丸滚在了地上,莲蓬一个打滚,抢了许多颗去,往嘴里扔了几颗,“这下好了,我再也不用受制于任何人了。”

    徐疏影大急,解药她还未服,还有采花的。

    她的眉头一皱,想杀了莲蓬了事,恨他极了。

    突然,莲蓬脸色大变,双手抱住了脖子,竟像是有什么卡住了他,想说又说不出来,脸扭曲的厉害,竟然哗的一下倒地不起,口边吐出白沫,一条小蛇游了出来,说不出的诡异。

    “竟然是□□,看来睿王早有防备。”她看了一眼那小蛇,跟死去的竟是一个品种,直像她靠过来,表情十分亲昵,它把徐疏影当妈妈了。徐疏影身上满是大蛇的血迹,它闻到熟悉的味道,变得撒娇起来。“小东西竟然你这么喜欢我,那我带你回去好了。”拿了身上的小盒子装上,又对莲蓬的尸体踢了几下,“是你自己找死,怨我不得。”当下不再停留,冲了出去。

    ☆、第215章 国民小姨子来信了

    215

    等徐疏影走出地道口,看到睿王府上躺了许多尸体,暗卫的,府中侍卫的,还有杀手帮的帮众。尽管如此,打斗并未结束。她的出现叫暗卫欢喜,“她没事!”暗卫们欢呼一声,若徐疏影真出事,他们一个个都要被皇上追究,责任非小。等心一定,重振精神,杀起来。

    睿王一见徐疏影,便道:“她还没有死,莲蓬也太没用了。”他本打算利用莲蓬暗杀徐疏影,哪知道徐疏影到现在还活着,从心腹手里拿过□□,对准了徐疏影。

    徐疏影目光一凛,向睿王的方向扫来。就见一支□□向她发射,徐疏影拿出手中的匕首,直接一挥,箭头被削掉,但箭身余势不减,她忙躲开,□□接二连三过来。刷刷刷又挡掉几箭,奈何内力大耗,竟是避不开。

    就在这时,天空中轰隆一声巨响。众人抬头就见有什么东西,长了翅膀,黑压压一阵过来,一条铁索瞄准了徐疏影,嗖得一下,将她从地面拉起。睿王府的侍卫弓箭齐发,都被轰断在半空之中。

    暗卫看见这等空中大炮,又惊又喜。皇上新设的神机营出动,众人喊一声,“撤退!”暗卫们逃得无影无踪,大炮却狠狠的向睿王府发去。这种肩能扛的炮筒,不是很重,而且早把现成的铁弹塞在里面,点火发射,方便的很。

    睿王整个都被黄色的硝烟笼罩着……

    皇宫。薛意浓收到燕子楼最新消息,神机营顺利到达,营救顺利,疏影平安无事,睿王府被炸为焦土,暂时找不到睿王的尸体。同时还带来了徐疏影的留言条,“姐夫,咳咳,性命无虞,元气大伤,你帮忙告诉渐离,说我会比预定时间晚回来七天,别叫她担心,就这样。”薛意浓看着这留言条,已经能想象徐疏影那死别扭,不肯叫人的样子,又是这样那样的不自在,要不是为了让自己传话,她只怕还不肯嘴上叫‘姐夫’吃亏呢。

    睿王府那边,还是要告诉他们,好好监视,看看有什么人在附近出现。她总觉得睿王死的也太容易了,坐下来写了封回函,告诉暗卫,让他们特别注意军营的调动,以及是否有陌生人在睿王府附近出现,切不可大意,不见到睿王的尸体,都可以说是存在隐患。

    这时徐疏桐过来,看见她又是封信封,又是盖印。问道:“是不是那边有消息了?”

    “嗯。”

    “疏影有消息了没有?”

    “有,她来信说要晚一些再回,还有些事办。”薛意浓料得徐疏影伤得有些严重,不然无论如何都会提前回来,想来是不想徐疏桐跟薛渐离担心,自己说话也要注意一些。

    “那就好,有消息就好,刚才渐离还在问。既然有消息了,我们去告诉她,让她高兴高兴。”她过来拉薛意浓,让她陪同着一起去。又在想入非非,“皇上,这次疏影为你立了这样大的功劳,说什么也要赏赐一下。”

    “这个自然,她想要什么,我只要有,总不会太吝啬。毕竟连妹妹都给了不是么。”

    “这跟那有不同,渐离那是自我追求,她要赏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像是你用什么办法把她介绍给父皇、母后,在他们面前多为她说好话,不是比什么都好么。”

    徐疏桐想当然耳,觉得自己这个想法不错。毕竟薛渐离跟徐疏影一直这样潜伏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她自己获得‘认可’,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够如此。薛意浓深深的看了徐疏桐一眼,徐疏桐见她表情古怪,又接连着叹气,问道:“你怎么了,看起来有些不开心。”

    “疏桐,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徐疏桐笑道:“怎么突然这样有兴致,好啊,你讲。”

    “说从前有户人家生活的很苦,可家里只有一个女儿,老人家很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就招赘了一个女婿,这个女婿开始的时候说了,招赘可以,不过我这个人相貌很丑,怕你女儿会嫌弃。老人家说不要紧,我们不是那等庸俗的人,只要你好好跟女儿一起过,就什么都好。那个女婿说来也十分能干,一个人做起事来能顶十几个人,几年之间,这老头儿家就富裕了起来,还成了那个庄子的土财主,可是有了身份地位之后,就开始嫌弃起女婿的相貌来,打死也不要女儿跟女婿来往,你知道这个女婿是谁吗?”

    “谁呢?”

    “猪八戒。”

    徐疏桐嘿嘿的笑起来,“猪八戒不受老岳丈待见,我家疏影可美得很,怎可同日而语,你说的岔了。”

    “我不是说相貌,我是要告诉你,一个人不管你怎么为别人付出,都有可能被人背叛,嫌弃,高老头是为着猪八戒的相貌,为着他自己的面子。你想想看,父皇、母后为了他们的面子,还会在乎疏影做了多少吗?他们根本不可能接受疏影。”

    徐疏桐眼圈儿一下子红起来,“怎么能这样!父皇不说,那母后……”

    “她心里也有疙瘩,上次她来你是没有看见,看着你的棺材,她一脸的欣慰。那时候,我把所有都看在眼里,心如刀割。她到底还是不能接受我们,为着她自己的愧疚,才勉强接受的。如果可以,她大概也希望我能过回普通人的日子。你不要以为她是懂得了爱,她只是不得已的妥协,这其中的区别是很大的。”

    徐疏桐愤愤道:“那可很对不起了,徐娘娘还要活很多年,她也只好忍着了。”说完赌气去找薛渐离了,心道:“我原来是被这样看待的,哼!亏我还当她是个明白人。”薛意浓随后也跟了过去。

    薛渐离见二人到来,笑道:“欢迎,欢迎,两人怎么像下了帖子这样齐整。”

    徐疏桐笑道:“我们是专门来瞧你的,有好消息告诉你,不知道你想不想听?”她着实不想说些扫兴话,就干脆什么都不说,改了一副表情,怕薛渐离发现什么。

    “什么好消息?”

    “疏影。”

    “啊!”薛渐离大叫起来,“是真的?”她眼睛刷得一下亮了起来,“我昨儿还梦见她回来了,今儿就听见她的消息,真是太好了,她现在到哪里了?事情办得顺利吗?不瞒你们说,我梦见她浑身是血,一张脸雪也似的白,又跟我说了许多告别的话,我拉着她不让她走,就担心的不得了,夜里,梦里不知道淌了多少泪,就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徐疏桐笑道:“这可不是真的,她好好的,梦是反的,这你也信。”

    薛渐离登时大笑,“就是,她不在,我就多愁善感,胡思乱想,这难道也是一孕傻三年?”

    “我傻六年呢,皇上老是笑我。”

    薛渐离再三感谢她们带徐疏影的消息过来,“你们不知道,我盼她,就像旱地盼甘雨,都快一寸相思一寸灰,每等一天,就失落多一些。”又拨弄起席子上躺着的两个孩子来,对她们说道:“你们爹爹回来了,知不知道?”

    两个孩子用手抓脚,玩得不亦悦乎,偶尔张张嘴,嘴角流出口水来。

    薛意浓看着百般怜爱,“渐离,还有件事要告诉你。”薛渐离从孩子的身上移开视线,看向薛意浓,“疏影说她会晚七天回来。”

    “是不是你又有新任务布置给她?她不能赶在孩子满月回来了?”

    “不是,她有点儿小事要处理一下。我告诉你,是希望叫你知道,孩子娘不要再玩孩子了,是不是提前准备一下如何庆祝。”

    薛渐离哎的一下,挺得笔直的后背一顿,整个人松懈下来。“皇兄你很会说鬼故事。”

    “我有吗?”

    “有,专门吓人!”

    徐疏桐在旁呵呵的笑。

    次日,宫中众人开始准备办满月酒。给三个小孩做起衣服来,就连薛渐离都亲自动了手,只是手颇不灵巧,手中都快被针戳成马蜂窝了。一边嘶嘶的倒抽凉气,一边向徐疏桐抱怨,“皇嫂,您看,它戳我。”

    “呵呵,没事的,习惯就好。”

    “我要是一辈子不习惯怎么办?小四、小五就穿不上我做的衣服,我做的鞋子,别的孩子都有亲娘做的东西,到我这里……哎!”她又动起手来,一不小心又戳到手指,不免泄气的倒在床上,“我不干了,不干了。”

    “歇歇吧,待会儿再做。”

    薛渐离坐起来,问徐疏桐:“皇嫂,您说皇兄这会儿都在忙什么呢?”

    “朝廷中事,我素来不过问。”

    “您还真沉得住气,要是我,一天问八百遍,也不知道她跟那些老人家斗得如何了?只怕天天有好戏看,那也算有趣的很了。”薛渐离摸摸下巴。

    “这样说来,你到是很喜欢跟大臣打交道。”

    “也不是,就是您想想看,坐在龙椅之上,说句话,高一点儿声,气壮山河,那不是很厉害么,英雄就当如此,指挥群雄,我小时候就想做个男人,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可惜我是个丫头片子,呜呜……上天待我如此不公,害我一片报国之心,根本没地方可放,上次听说柔然的长公主,好像还是他们国家的摄政王,那可厉害的很。”薛渐离很是垂涎。

    徐疏桐道:“你总有机会的。”

    薛渐离问道:“什么?”徐疏桐不再说了,她在想若是哪天薛渐离知道自己能过把当皇帝瘾,又会如何,会不会咋咋呼呼呢?那时候岂不是有趣。

    “没什么。你皇兄今日要宣布大事。”

    “什么大事?”

    “朝廷吵吵嚷嚷的那件事呗。”

    薛渐离想了想,“皇太子!”

    徐疏桐算是认可了她的回答。

    正殿之上,薛意浓正式提出立三呆为皇太子。百官发出哗然之声,断然想不到沉寂了很久的‘太子’话题又出来了,而且这次是正式册封,实在没有拒绝的道理。薛意浓并无过问众人的意思,直接下的旨意,肖公举自是传闻不佳,二傻是公主不准入选,那么三皇子呢?

    “皇上,封皇太子是不是早了一点,三皇子还小?”

    “那不是正好,从小培养。国储之事,本该早立的,你们以前不也是这么说的么?”但文官多数是丞相府的门生故吏,眼见皇后生不出嫡子,连个盼头也没有,徐疏桐更是死而复生,玩了一把阴谋,有了三皇子,还能借口怎么说?

    “既然大家也都认为这样最好,那是再好没有。第二件事,就是要阅兵,朕想将操练兵马的将领定为护军侯。”

    这下反对之声,震耳欲聋。

    “皇上,这操练兵马乃是大事,应该有才能的人来担当。朝中颇有许多有本领的老臣,何必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朝中的武官,隐隐的嗅到了不安之感,皇上要换血大洗牌,重视新人,一连串的利益与权力的算计在他们的脑海之中。他们彼此看了一眼,已经交换了主意,一定要阻止薛意浓。

    ☆、第216章 娘娘抱怨颜值欠费,没有接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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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意浓的目光扫视着群臣,道:“护军侯也不算初出茅庐,她可是久经锻炼,一直都随着她父亲保卫着我国的边疆,那里,可是很凶残的,说是没有才能,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做将这种事,冲锋陷阵,出谋划策,均不可少,年轻有时候也是一种优势,经验可以慢慢积累,才能也可以慢慢培养,怕就怕培养了半天,培养不出来,死熬了一大把年纪,那才叫人心痛。”

    李易自认为这种事,有他来做最合适。薛意浓的一番话纯粹狡辩,心里十分有气,皇上这是嫌弃他们这班老臣了,光有年纪,没有才能么?

    等朝会散了之后,几个老将军聚在一起,商议着要去肃晋皇府向太上皇禀明。

    “皇上年纪轻,容易认错人,我们还是一起去跟太上皇说说,让他劝劝皇上,国家可不能在毛头小子手里搞砸了,皇上一意孤行,现在也只有太上皇能劝服了。”

    众人附和道:“是是。”

    到了肃晋皇府,几人见过薛定山,禀明这其中的委屈。薛定山摸着胡须听着,听到激愤处,一掌拍在桌上,“混账东西,仗着当了几天皇上,就不把老臣看在眼里,看我不好好教训他,大家先回去,这事,我马上进宫,让皇上取消了,军国大事,还要仰仗诸位。”

    众人听他连口答应,也都点头。从肃晋皇府散了回府,薛定山出了府门,向宫里来。

    落雁进门来报知道:“皇上,太上皇来了。”

    薛定山大剌剌的进来了,薛意浓起身迎一迎,“父皇……”她话还没说完,老大一个刮子打在脸上,打的她脑袋一片眩晕,接着就听见薛定山一片谩骂,他本是粗人,军营中早待得惯了,因此也不讲究什么皇家身份。

    “混账东西,听说你要用颜无商那臭小子,是不是他妹妹在你耳边刮了什么枕头风?连实情都不管了,就晓得讨好女人,那种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怎么能让他负责军队演习,你这是要学汉武帝,这颜无商就是李广利,是不是?”

    薛意浓甩一甩脑袋,让自己的神智清明一些。她的脸慢慢的红肿的老高,但暂时无暇顾及,眼珠子转了几圈,心里已经明白是那些老人家去薛定山面前告状,薛定山替他们鸣不平来了,她也不去摸脸,道:“父皇说这话可有什么证据?不错,朕是要用颜无商,不过她首先是朕的护军侯,年纪虽轻,但办起事来十分可靠老道,再说这不过是军队演习,又不是出去打仗,死不了人的,这不过是一个让她学习的机会,这样一点儿小事,难道还要劳动我们的大将军?”

    薛定山才不管,“你这样做,就是让老臣下不来面子。”

    薛意浓坐了下来,冷冷道:“这么说来,父皇是替他们来教训朕了。好得很,他们是有面子了,朕却大失颜面,您难道要让朕顶着这张五指山的脸去上朝吗?去让群臣笑话,朕连一个小事的主都做不了,身后还有个‘垂帘听政’,既然父皇什么都能决定,又何必有朕来做皇帝。”

    薛定山一时被顶得说不出话,他刚来的一肚子火气,已经消得差不多,又听薛意浓说的这样可怜。是,他是要考虑老臣,那些人曾经是他的老部下,向他求个情,又不是什么大事,但现在为了别人来委屈儿子,那是万万不肯的。

    他放缓了语气道:“说是这么说,那你多少也要考虑一下全局,万一惹恼了这些人,你靠谁给你去打仗,去保家卫国,难道你亲自上阵?父皇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靠谁。”

    “父皇自然不止一个儿子。”

    薛定山被堵得两只眼睛瞪得跟青蛙似的。想一想,不由得害臊的脸皮都红了。可确实不止一个儿子,还有一群龟儿子呢!

    “你少跟我闲扯,就说怎么办吧!”

    “朕本对他们另有重要的事相托,可是眼下看来,也只好放弃了。他们纵有天大的本领,却不肯听从安排,为朕所用,朕还要他们干什么?”

    薛定山惊讶道:“你这什么意思?”

    “全部贬谪成平民。”

    “也不用这样,稍微罚一罚就行了。”

    “若不严惩,以后谁对着朕都能质疑,说三道四。说白了,他们本领虽高,可目光短浅,连规矩都不懂的人,朕不需要!朕是他们的上司,他们竟然在他人面前非议朕的决定,还想绕过朕,找到父皇您来施压,这样的人不用也罢。”

    薛定山连连叹气,他当然晓得皇权至上。

    “要不这次就算了?”

    “先罚了再说,以后看情况而定。”不杀杀这些人的威风,个个都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薛定山见她颇有主见,料想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用,气馁而去,自己辜负别人的信任,没有做好说服工作,实在没脸见人,还是闭门谢客的好。

    薛定山走后,落雁急道:“哎哟喂,这张脸明日可还怎么见人,奴婢这就给您拿消肿药去。”在门口见到徐疏桐,不免嘀咕了几句,“太上皇也真是,干嘛好好的打人。”

    徐疏桐进来,果见薛意浓的脸肿得老高,五根手指印落在那上面。她看着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谁打的你?谁敢这样打你?”

    薛意浓笑道:“你来了。”她摸摸脸道:“没事,小意思,你刚从哪里来?”

    “快别说我了,你也真是的,别人打你,难道都不知道闪开吗?”她摸一摸薛意浓的脸,想象得多大力道才能打成这样,又为个什么。

    “我是想闪开,可是人家动手太快,我没闪得了。”

    “笨死了。”

    “是不是被你传染了呢?”

    “不说自己笨,还赖人。落雁呢?这是?”

    落雁进门道:“娘娘,药箱来了。”

    “还说什么药箱,赶紧拿冰块敷一敷,拿煮鸡蛋滚一滚,松松皮肤,再擦药不迟。”

    落雁连忙应道:“好好,奴婢这就去准备。”

    “你这是不打算明日上朝了?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变成这样,太上皇不是我说他,成日家闲的发慌,动辄就来宫里耍威风教训人,这次大概又是听了哪个狐狸精的挑拨了?”

    薛意浓想起李易等人,都是一把胡子的‘狐狸精’,想到此,不免哈哈大笑。

    徐疏桐道:“还有脸笑。”

    “不是你想的那样。”便把封太子,要颜无商做领队的事说了,结果老将闹起来,把事情捅到薛定山那里去了。

    “他来找你出气?”

    “差不多,他大概嫌我不会做皇帝,以为我拿架子,对付老臣,忘记恩惠。他们有什么恩惠给我,只要乖乖的为这个国家出力,难道我还会亏了他们?不过是演习这样的小事,我本有长远打算,被他们这一搅到有些烦了。”

    徐疏桐道:“他们也忒不知足,算是遇上你,若遇上我,不杀鸡儆猴才怪,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这样公然挑起事端,又把我喜欢的一张脸打成这样,处罚轻了我可不允许,为这,我至少一天看不到皇上的美颜了,心情得多郁闷。”

    她又在薛意浓的脸上摸了几把,又是贴面孔,又是抱委屈的。

    薛意浓闻得她身上的香气,早神魂荡漾,不能自已,脸一阵热,一阵疼,直用眼睛看着徐疏桐。徐疏桐一看她,就晓得她在想些什么,对视了半天,气氛酝酿的不错,薛意浓一张嘴刚要贴过去,却被她道:“皇上今日脸不好看,我没有接吻的心情。”

    薛意浓气得直跺脚,将薛定山的祖宗全部问候了。

    徐疏桐推她,“说嘛,到底打算怎么处理?”

    “通通贬为平民,这段日子再也不想见他们了,混蛋。”

    落雁道:“冰块来了。”

    徐疏桐道:“放那,敲碎了没有?”

    “都弄好了。”

    徐疏桐接过去给薛意浓敷脸,“感觉都认不出来了,好可怜!”薛意浓被她说的无比沮丧。问道:“疼不疼?”

    “疼死了,你给吹吹。”

    徐疏桐笑道:“好啊。”鼓起一口气,把薛意浓的刘海都给吹了起来,还陪伴着无数个小唾沫星子。

    薛意浓吐槽道:“你是故意的,坏人。”用袖子抹了一把脸。

    到了翌日,脸消肿了一些,可打得太重,五指山还挂在脸上。在正殿之上,宣布将昨日去肃晋皇府的人,全部贬为平民。群臣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只觉得皇上脸比锅底还黑。一时之间,没人敢乱求情,但求明哲保身而已。

    出了这口气,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

    几天后,落雁进来对薛意浓道:“皇上,李美人求见。”

    “她怎么突然要见我?”

    “奴婢见她双眼红肿,像是哭过的样子,也许是跟下面的人争什么,吵起来也是有的,您知道姑娘家的心思就是比较别扭。”

    薛意浓看了她一眼,“你是说你自己吗?脖子后面的红印不是蚊子咬的吧,毕竟已经不是蚊子张牙舞爪的季节了。”她故意低下头去批奏章,已在心里想象落雁脸红脖子粗的样子。

    落雁羞极反笑,“不是,是有人啃的。不过皇上会在意,奴婢也是理解的,您快九个月没有啃人了,这个奴婢都给您记着呢!”

    果见薛意浓暴跳如雷。“滚出去,我不想见你!”她手指向门口,但脑袋低着,两只耳朵红得快滴出血来,如果不是那两只耳朵出卖了她的本意,落雁都会觉得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

    “滚就滚,可是没铺红地毯,让奴婢怎么滚。”

    “走啦!”

    落雁慢慢的走了,走了一半路,回过头来问道:“那还要不要请李美人进来,人家还在外面等着。”她一回过头,就在薛意浓沮丧的倒在案桌上,一听她说话,立马弹起脑袋来。

    “让她进来。”

    落雁回过身,挑了几下眉。装!皇上太会装了!不过好像戳到她的懊恼点了。为什么看见皇上挫挫的样子,会觉得心情很舒畅?难道娘娘平时也是这样的心情吗?她走到门口对李彤道:“李美人,皇上让您进去。”

    “多谢。”

    李彤进来后,福了一福。“臣妾见过皇上。”

    薛意浓淡淡的‘嗯’了一声,“来为什么事?”一听她问起,李彤就特别想哭,这一想,眼泪就滚下来了,薛意浓看着她,“好好的,哭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有的话跟朕说,替你摆平了就是。”李彤摇摇头,“失恋了?”

    “没有。不对,臣妾今日过来是想向皇上请假,回去省亲,臣妾的父亲病倒了。”

    “病了?你父亲的身体一向很健朗,怎么好端端的病了?”

    “家里信上说,因为父亲做错了事,惹恼了皇上,皇上罚了他,他就一病不起了。皇上,不管臣妾的父亲犯了什么错,臣妾愿意一力承担,只希望您能原谅他,不然,不然他……可能就没命了。”

    薛意浓心道:“莫不是李易想请她女儿来做说客?这到是个好办法。”“你是个好孩子,不过,朝廷事有朝廷的规矩,朕素来公私分明,不会牵连无辜。因为是公事,所以无法接受你自我要求的私请,请原谅。另外还有一点儿,如果你父亲连这点打击都接受不了,那朕就只能说朕所做的决定是正确的,一个将领如果没有基本的承受困境的能力,他是不配出现在朕的视线里的,你既然要回去,那顺便就把这句话告诉他吧!是个男子汉,就学着担当起来,而不是逃避现实,叫女儿来求情,讨饶,那只会叫朕看他不起。”

    李彤知薛意浓决心已下,坚决不会改变,只好作罢。她悠悠的叹口气,道:“既是如此,那臣妾告辞了。”

    “去吧,路上小心。叫个太医去家里看看他,希望他早日康复。朕虽跟他在公事上不合,但私事上,他总是朕的岳父。”

    “是!多谢皇上隆恩。”

    “对了,你不必急着回来,跑来跑去也挺麻烦,等你父亲病好了,再回来也不要紧。”

    “是。”

    ☆、第217章 美人计与调包计,娘娘逗比

    217

    李彤走后,薛意浓拿过纸来写写画画,上面标了许多的阿拉伯数字,又填上星期,用手点了点,“还有七十多天,每一天我都要度日如年了,不过过一天,少一天。”将纸盖在脸上长叹,“我的天啊!”她正扬着脖子,有人突然从她身后出现,将盖在她脸上的纸接了过去,看了这些数字、星期实在不知道什么玩意儿。薛意浓仰着脑袋望着她,“疏桐,你来了。”

    “是啊,你都写的什么?”

    “时间。”

    “写时间干什么?”

    薛意浓道:“没啥,在想多少日子才能开荤。”

    “小厨房也没苛刻你的伙食,不天天都有荤么。”徐疏桐看了薛意浓一眼,就见她张着嘴看着她,顿时明白她‘开荤’的意思,跟厨房没啥关系,跟自己到有老大的关系。把手里的纸往她脸上一盖,想要遮住自己的不好意思,“你都在想着什么,这还大白天呢!”

    “所以,我这是在做白日梦。疏桐,你什么时候来的?都没听见你的脚步声,幽灵附体了?”

    “早来了,看你写的认真,不敢打扰,哪知道在写些不正经的东西,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点吱声。”

    “少来,你又正经了。”薛意浓伸手抓住徐疏桐的衣摆,“别走!陪我聊聊天,能跟你说话解解馋也是好的!”

    徐疏桐提议下棋,薛意浓正好也有劲头,两人摆好阵势,下起五子棋来。这下了半天,徐疏桐狂堵不息,薛意浓到还有耐心,慢慢的磨着,徐疏桐催她,“快点儿,我等得花儿都谢了。”催了再三,薛意浓这才落下一颗子,徐疏桐下了,又要开始催了,对薛意浓的磨叽有些不耐烦,把三呆都抱了几圈,又读了一篇书,坐在那叠起了腿儿,手撑着脸看着薛意浓。

    薛意浓下了之后,看了她一眼,就见徐疏桐对着她在发呆。“疏桐,到你了。”

    “哦。”徐疏桐懒懒的从盒子里拿了一颗子往下放,眼睛一看,哇靠靠,局势不妙。她突然笑起来,“意浓。”

    “干嘛?”

    “我听说你让护军侯当了领队,你就没有想过,这样下去,皇后也许会怨你?”

    “怨我什么?”

    徐疏桐眨巴眨巴眼睛,“这你都不懂?”

    “你是说无商没时间陪皇后,这有什么,正常工作,女人不都是喜欢爱人有事业的么,这样多好,无商现在在女神面前立足了地位。”

    “能有什么地位,都快变成一只萌宠了。”

    “萌宠?”

    “就是某种小动物。爱一个人,挺不容易的,尤其是看见颜美人这样,我都跟着把心操碎了。”

    薛意浓道:“你这是越界,多管闲事,你操什么心?”

    “当然是闲得淡出鸟来的心,你想想看,不是有句话说,皇上不急太监急。我旁观者清,我当然急了,她再不把皇后追到手……”

    “怎样?”

    “我都要做幕后推手了,太过分了,把皇后这么大一个情敌不收编,高枕之上,我岂能无忧!”

    薛意浓没去搭理,反正徐疏桐没事最爱假想情敌。

    “下棋吧!”

    徐疏桐一看棋盘,哇靠靠,怎么下来下去都没个胜负,太讨厌了。“你说皇后会不去过去找她?”

    “用不着。”

    “不要说的那么肯定,相思难熬。”

    “你以为谁都像你。”

    “我怎么了?”

    “没有你大胆。”

    徐疏桐往椅子上一倒,“可怜的皇后,从今而后只好苦忍相思了,怨恨的女人能量是最惊人的!刚李彤是不是来了?我好像看见她。”

    “她父亲病了,过来请假回去探望。”

    “就为把他给贬了?”

    “主要原因应该是这个。”

    “装病了吧!这些大臣就知道用这招威胁你,不要妥协,要坚持住,这可是博弈,谁赢谁输以后的整个形势就大不相同了。”她一边说话打岔,一边在想如何下棋,薛意浓这棋下得比以前有水准多了,以前瞻前顾后,能赢呢,她放弃不赢,不能赢呢,也没什么上进心。这次可有点儿杀伐决断,让她屡遭困境了,是她棋艺长了,还是自己退步了。

    徐疏桐霍得一下站了起来,啪的一下双手放在棋盘两侧,眼睛看好了薛意浓。薛意浓还以为她要掀棋盘,“怎么了?”

    徐疏桐勾勾右手手指道:“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话,说。”

    “你先凑过来,我要悄悄的说。”

    薛意浓站起来,凑过去道:“说。”

    徐疏桐在她嘴上亲了一下,“就是这话。”

    “是么?”薛意浓道:“勾过人家这就算了?”顺着方向狠狠的亲上去,两人嘴唇缠在一起,直到徐疏桐举手投降,“干嘛?嫌不好。”

    “不是,是我气不够。”

    徐疏桐装着翻白眼,登的一下坐回椅子上,手摸着胸口顺了几下,严肃道:“下棋!”

    薛意浓一看,“不对呀!刚才这边我的棋呢,我记得自己要赢的。”

    “你看错了。”

    “不会……”薛意浓霍然明白,徐疏桐刚才搞鬼。她就说好好的下棋,干嘛要突然跟她说话,目的不单纯。

    “你那什么眼神,好像在说我作弊。我刚才都被你吻成那样了,无暇分心,哪有那移花接木的手法,我要真做了,我跟你姓。”徐疏桐心里偷着乐,这棋下来,徐疏桐大杀四方,当真是妙不可言,坐在椅子上踢着腿,哈哈大笑。她凑过来,手搁在棋盘边缘,问道:“晓得我是怎么赢的吗?为了赢,我分别使了两个计策,美人计跟调包计。”

    “我就说你作弊。”

    “你有证据吗?我这叫做赢在场外,棋盘之外才是真正的战场,无关棋艺高明,怎样?现在告诉你了,可心服?”

    薛意浓道:“服。”

    “口是心非。”

    “真的,输赢是小,疏桐高兴是大,只要你高兴,输一百次也愿意。只要别的地方不输就好,毕竟一输,脑袋就要落地。”

    “好了,我们再来一盘,这次我要赢的堂堂正正,说吧,等我赢了,准备赏赐我什么?”

    “亲你一个时辰好不好?”

    徐疏桐剜了她一眼,“怎么老想占我便宜。”

    “不然你想让谁占便宜?”

    “你啦,你啦,快开局。”两人把棋盘恢复了,才下了几步。落雁敲了敲门。

    薛意浓回过头道:“进来,什么事?”

    “回皇上,李侍卫长跪在宫门外。”

    “他想做什么?”

    “奴婢问过了,他希望能代父请罪,希望皇上宽恕。”

    薛意浓把手里的棋子放回了盒子里。“他这是在要求朕,还是在威胁朕?”

    落雁道:“奴婢不知。”

    “既然他的膝盖比较喜欢跪,就让他跪着好了,坚持不了,自然会回去。疏桐,我们继续下棋。”

    到了吃午膳的时候,薛意浓又问道:“他回去没有?”

    落雁回道:“没有,还在外面跪着呢!”

    “他肚子不怕饿?那就继续跪着好了,也许腿疼了,脑袋就清醒了。”

    到了下午,外面下起雨来,薛意浓站在门口看雨。徐疏桐从她身后抱住她,“你在想什么?”

    薛意浓拍拍她的手,“我没事。”

    “你是不是在担心他受不住?”

    “跟我唱反调的人,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他用这种方式威胁我,我只想说,我不受威胁,大不了就背上昏君的名声,我也不那么在乎名声,看他能拿我怎么办。”

    徐疏桐嗤嗤的笑,“我晓得,可是你终究是你,那么心口不一,至少你并不是铁石心肠,只是他们还不能领会你的好罢了,一些蠢家伙。竟然对身份地位如此放不开,活到这把年纪尚且还不明白,可见这些东西,对他们是何等有吸引力。你若同意了李霖的建议,那么以后多的是信口开河的人,犯了错,只要有人顶罪就好,这个先例一开,以后得有多少麻烦,拿一个侍卫长来换一个将军,叫我们皇上吃亏,这如意算盘打得蠢极了。”

    “那就将他赶走,落雁!你来!”

    落雁过来道:“皇上,您说。”

    “去警告李霖,再不走,小心朕叫侍卫把他扔出去!以后不要再来宫里当差了,分不清情况的人,朕不在乎少一个,告诉他,他并非无可替代,想找个忠心耿耿,武艺高强的人,天下多得是,别恃宠而骄了。再来,你辛苦一趟,去一趟将军府,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们,让他们好好想明白,到底要不要继续病下去。说服李霖,还是让李家人来好了。”

    徐疏桐晓得薛意浓这是要给李霖一条生路,这会儿只是抿着嘴笑。

    薛意浓回身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比较可爱。”

    薛意浓用手勾了她的下巴道:“你也一样,还不用胸部来接驾。”

    “什么?”

    薛意浓把她的脸靠在徐疏桐怀里,徐疏桐呼出一口气,刚吓她一跳。把薛意浓抱在怀里,哄她道:“不怕不怕,意浓最好。”

    “还有七十多天。”

    “什么?”

    “不告诉你,嘿嘿。”

    徐疏桐忽而想明白了,脸微微发烫,什么嘛,大白天的竟说一些叫她害羞的话。徐疏桐又想掐薛意浓,又觉得甜蜜,被人惦记总是叫人开心的。

    且说落雁去后,走到锦绣宫前,对李霖道:“侍卫长,别跪了,皇上有旨,你回去吧!”落雁撑着伞,翻翻白眼,这都什么脑筋,大下雨的,衣服湿透,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我不要,皇上一天不答应,我就一天不回去。”

    “蛮牛,蛮不讲理,跪死你算了。哼!”落雁去了,要了马过来,先出宫。大雨天的,穿着蓑衣,极为不便,但有什么办法。有些人脑筋顽固,连累她受苦。到了将军府,一看牌匾已经拿下来了,她下马上前,拿起铁环在门上重重的叩了几下。“皇上有旨,来人啊!”喊了半天,根本没人搭理。

    ☆、第218章 虐人成渣,曾经的好鸟都变了

    218

    “来人啊!来人!”落雁叩了半天的门,也没人来开。对着门踢了两脚,“真是存心要折腾姑奶奶我,都来这样长时间了,喉咙都喊破了也没人听见。装高姿态,不理人是吧?看姑奶奶不把你家的门给踢飞了。”她退后几步,抬起腿正要踢上去,又放了下来,撸了撸脸庞上的湿发,“算了,斯文人不跟你们计较。”跑到围墙边,腾起身子跃了进去,拍了拍手,十分得意。刚要走,脚上的木屐鞋给陷在土里了,她吐槽道:“不用这样吧!”好不容易拔出了木屐,嗒嗒的走在石板路上,留下许多的泥印子。“李家老爷,李家夫人,李家少奶奶,皇上有旨啦!”人呢?都跑哪里谈恋爱去了,一个不剩,光秃秃的,才几天功夫,人都跑光了。

    总算她靠得近,声音传进去。李夫人出来道:“谁啊?”

    “李夫人是奴婢,落雁。”

    李夫人出来,一见有人穿着蓑衣站在她家门外,也是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落雁在怎么进的大门,她按捺住内心的吃惊,道:“有事吗?”

    “皇上有旨。”

    这时候李彤从屋里出来,叫道:“落雁!”她心里一惊,问道:“皇上叫你来的?”

    “回李美人,是。”

    “快屋里说话,站在外面做什么,雨下得这样大。”

    落雁脱了蓑衣,到屋里喝了口茶。李彤道:“喝茶暖暖身子。”

    “谢李美人,皇上让奴婢过来,有话要说,刚才奴婢在门口喊半天了,怎么没人应门。”

    李彤叹口气,“大家都走了,爹贬成平民,哪有余钱养下人,不好意思啊,让你在外面待了这么久,你是怎么进门的?”

    “奴婢听见没人应门,只好做梁上君子,跃墙入门。皇上让奴婢告诉你们,李侍卫长在宫里犯浑,跪在那不肯吃饭,不肯走,让你们赶紧去劝劝。”

    “哥到宫里去了?他什么也没告诉我们,原来去了宫里。”

    “是啊,奴婢劝了半天,他就是不听。要是再这样下去,惹恼了皇上,全家落不到好。他年轻不懂事,所以奴婢过来请李夫人,李少夫人拿个主意,别平白无故的为了一点小事送了性命。”

    李彤问道:“这是皇上的意思?”

    “很快就不是皇上的意思了,你们赶紧想办法把他拉回来,这样跪在宫门口像什么样子,宫里人来人往的,这要是议论出去,大家怎么说呢?侍卫长不给皇上脸,硬是跟皇上顶着干,让皇上下不来台,这样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李夫人也是急在心里,“他竟去宫里犯浑,果然该打。多谢皇上仁慈,不与他计较。”

    “可不是,还说了许多狂妄无礼的话,幸好是遇上咱们皇上,这要是遇上前一个,或者遇上后一个,指不定现在已经脑袋搬家了。”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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