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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2节

    和宠妃在一起的日子 作者:福气很大

    第62节

    薛渐离道:“你好,采花。”贼。

    “我跟你说,我跟疏影可是铁姐妹的关系,我可不是外人。”

    徐疏影道:“你是外人。”

    “我不是。”

    “你是。”

    “你竟然这样说,有了爱人,忘了好姐妹,疏影,我跟你说,你伤害了我的骄傲。你还当你是最美艳的花么,我告诉你,我现在是有对象的。”她走到林红莲身边,往她肩上一搭,“我可不再稀罕你了。”

    徐疏影道:“很好。”

    林红莲推开她的手臂,“采花姑娘,我跟你不是特别的熟。”刚才看采花跟徐疏影那么热络,又有过去经历的种种事,自己呢?不过是个后来者,对她什么都不了解,林红莲心中微酸,就赌起气来。

    采花很伤心,指责林红莲,“你伤害了我的骄傲!”

    一点面子都不给,采花很生气,恨不得撒把‘神魂颠倒’在林红莲身上,先把好事办了再说。

    林红莲心里也酸,便要出去。到是徐疏影先出来,她在这里耽搁不得,打算到徐府去拿包袱。

    林红莲发个呆,觉得徐疏影那一下,格外眼熟,背影也熟,不免想起自己偷吃鸡腿那一回,她道:“该不会你是……”

    她见徐疏影时,一直都是面对面也没怎么觉着,况且徐疏影早不穿黑衣,要不是这回要出去办事。

    徐疏影戴上了斗笠,回过头来,“什么?”

    林红莲呆一呆,“没什么。”一肚子的话吞进了心里。采花见她神情有异,不知道她和徐疏影之间又有什么故事。

    薛意浓道:“疏影,你慢点儿走,我有话要跟你说,过来!”她也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让徐疏影去正屋,当着徐疏影的面就脱起衣服来。

    徐疏影大羞,“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薛意浓一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脱了外袍,脱下那件金蝉衣,递到她手里,“穿上。”

    徐疏影触手一片冰凉,两指一捻,眼睛微微张了一下,“这次任务危险,我不能让你有任何损伤。”

    “没事的,他们打不过我。”

    “双拳难敌四手,你是为我做事,我总要保你平安,渐离跟孩子都在等你,疏桐也不喜欢你出事,二傻和公举还缠着我要找你教功夫,她们都不能没有你。”

    徐疏影穿上,问道:“您呢?”

    “我……我当然……”

    徐疏影微微一笑,上前拥抱薛意浓,“谢谢!”

    薛意浓受宠若惊,摸了摸手臂,很矫情的说道:“鸡皮疙瘩都被冻起来了。”徐疏影唾她,她只是笑,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金票,银票,还有碎银子。“路上使用。”

    徐疏影看了一眼,收进怀里。“真大方。”

    “还有一样,这是柔然长公主的画像,你也带上。”她怕徐疏影弄丢,特地打开让她先看一眼,留个印象,一并交给她,“路上有采花帮你。”

    “姐夫你知道吗?”

    薛意浓问道:“什么?”丝毫未察觉到徐疏影改口。

    “你很啰嗦!”

    薛意浓:“……”

    “走了。”

    “保重……”

    徐疏影已转身去了,心中一暖。有爱人在乎,还有家人在乎,真暖,她都要被感动的化掉了。

    采花一见徐疏影走了,也立马跟上去。林红莲送了她一程,临走了,半天没憋出一句话,就往她怀里塞了许多瓶瓶罐罐,“要是打不过,受伤了,就用它们。”□□,解药,伤药,止血药,一大堆。谁说她不关心她了,每个人的方式不同罢了。

    林红莲也不跟她说再见,双手双脚的走了,她觉得身后有强烈视线观望,不想回头跟采花对视。

    怕她感动的泪眼模糊,以身相许。

    采花手里抱着瓶瓶罐罐,哪里不晓得她的意思,当即心中一暖,觉得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好都有回报。

    不知不觉之间,眼中流出两条泪来。在林红莲身后道:“要是留得命回来,小女子知恩图报,以身相许。”想一想,自己又笑起来,将东西塞进腰间编织的一个小篮子里,盖子一扣,身子腾跃,这就出了皇宫。

    林红莲听不见她的声音,才回过头相望,不过一片夜幕,繁星点点。她站在那,出了很久的神。

    自此,宫中平安无事。薛渐离安顿在这。到了次日,薛意浓又把徐府里的嬷嬷叫进宫来伺候。

    肖公举跟二傻每日跑她那里最勤快,当然不是为了看她,而是为了看四歪,五萌。

    尤其是二傻,来得特别勤快,每次都抱一大堆玩具过来,要跟小妹妹们‘共享’,她找着大乐趣,有时候又把自己写的字,画的画送给二人,二人哪里看得懂,一顿撕烂。

    她有时急得跳脚,指着她们,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有时候又故作‘莫测高深’,俯视两位。

    ☆、第198章 皇后喜欢女人,这还得了

    198

    过了几日,边关急报,说是柔然兵集结,想要进攻。这等消息一接到手,薛意浓立马就下令,让他们就地组兵,暂时不要进攻,佯装不知,内里防范。

    同时将这件事,放在朝廷里讨论。一件小事,随着要战要和拉开了讨论的架势,愈演愈烈,薛意浓歪坐在龙椅上,单手撑着脸,随便他们吵去。一面想着自己坐在龙椅上三年多的光景,大局基本上稳定了下来,还有个睿王,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待解决完这件事,她想出去走走,不想老是闷在皇宫之中,每日里看着这些人‘乌烟瘴气’。

    天下至富贵地方莫过于皇宫,但最虚伪,最凶险之处,也是此地,她每日里纠缠在这些人之中,很少有时间陪徐疏桐,也不晓得她每日是怎样的心情,快不快活?

    她记得徐疏桐顶喜欢跳舞唱歌,可为了自己当个所谓的‘明君’,这些爱好便也舍弃了。她呆呆的想着,下面的人已经喊了她许多遍,她只是不答。

    李公公探过脑袋来,以为她睡着了,轻声叫道:“皇上……”

    “没事,朕听着呢!”

    文官一列,赞成安抚。武官一列,赞成出兵,要强势镇压柔然,也让其他远方的小国看看,余威之下,还有谁敢放肆。

    薛意浓道:“再议吧!时候差不多了,散朝。”

    李公公尖锐的声音,划过正殿,“退朝!”众人跪下高呼万岁,余长庚已抢步走出大殿,向薛意浓的必经之路走去,跪在了轿辇之前。

    “皇上。”

    “余大人。”

    “皇上,微臣家父听闻皇上为边关出兵与否烦心,特地让微臣带来他的奏折。”

    “是吗?呈上来。”余长庚将奏折高举过头顶,被李公公接过,呈给薛意浓看,薛意浓认真看完,说道:“老丞相有心了,退休在家还想着朝廷里的事。”

    “是,父亲时时关心国事。”

    “他最近身子还硬朗吗?”

    余长庚摇摇头,“父亲已经中风一段日子了,这次奏折还是微臣代写的。”

    薛意浓讶异了一下,“怎么不早说。”

    “父亲想再见一见皇后,不知道皇上……”

    “这事有什么好问,去,当然让她回去看看。”

    “那便多谢皇上了。”余长庚想起父亲中风,心上苦恼,都为余秀兰的一句话引出来。

    当日余秀兰回到相府,她的回来,让余伍仁很是诧异,“没有奏效?皇上不肯用你。”

    “是!”

    余伍仁的脸色还算不错,“好了,我会派人送你回去。”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本也没什么,“对了,小凤在宫中好吗?”

    余秀兰突然跪了下来。

    “怎么了你这是?”

    “有些话需得叔祖父原谅,我才肯实说。”

    余伍仁顿觉这话有深意,“你起来,起来再说。好啦,我什么都原谅。”

    “真的?”余秀兰兀自不相信,眼里还滚着两颗泪珠,说不出的委屈。

    “当然。”

    “我……我……听见,看见皇后跟新晋的美人走得很近,她们说一些很奇怪的话,就跟夫妻一样……我在想这是不是就是皇后不肯跟皇上亲近的原因……”说完,眼睛一直偷偷的去看余伍仁。

    余伍仁瞬间的沉默之后,大叫一声,身子就此软了下去,口吐白沫。他被这个消息搞的恶血扑顶,心如火烧。

    仿佛一切想不明白的,都在这个时候顿悟了,想要骂人,却一句也骂不出口,只觉得口里也苦,心里也苦,他一番心血,就此化为乌有不说,余时友还做出这等丢脸的举动,难怪,难怪……想到此,身子抽搐个不停,就此僵硬着不能动了。

    大夫请了,太医私底下也请了,说是中风。问起中风的原因,谁肯说,这得多丢脸,指望余时友回去,把话说清楚,也许一切就都好了。

    薛意浓回到锦绣宫,徐疏桐看她很是烦闷的样子,禁不住笑出来,“又受那些老头子的气了?”

    “也不是,他们啰嗦他们的。”

    “这几日都在讨论要出兵的事,有结论没有?”

    “能有什么呢?”薛意浓拿了椅子过来,却是倒坐着,手扶住椅背,下巴搁在椅背上,看着徐疏桐做小鞋子。“今日三呆可乖?”

    “不大乖,知道快要出生了,活跃的很厉害,动不动就踢我两下,您说她是不是将来想学跳舞呢?”

    “也许是练武。”

    “她那么懒,应该不会想学的。”

    “那可未必,二傻还想跟疏影学呢!不是求你给她做了一套练功服。功夫没练,衣服穿着就是不肯脱下来,哎,你做的东西真好看,我也想天天穿你做的,这龙袍穿着嫌重,金丝银线的,有什么意思。”

    徐疏桐噗嗤一乐,笑道:“这话您可别让别人听见,要知道想穿的人,可多着呢!您的那些堂兄堂弟,谁不想要。”

    薛意浓想可不是么,出了这样多的事,都是为这件龙袍,这把龙椅。

    “疏桐,我有个想法。”

    “说说看。”

    “等三呆生下来,会走路了,我们就一起去外面走走,走个几年再回来,你说好不好?”

    “舍得抛弃皇位了?”

    “皇位有什么,不过觉得老是跟大臣打太极来,打太极去的,没自由,好比我不当皇上,我现在过得一定不错,每日里,附庸风雅,弹弹琴,唱唱歌,吹吹洞箫,研究武艺,再不济,斗鸡走狗,赌钱,看看歌舞也是好的。”

    徐疏桐噗嗤一声乐了,“就您这样,还想赌钱,真是看不出来呀!”她斜睨着眼睛。

    “那可未必,我不会我可以学。”

    “这事有什么好学的。不过您说的话却有点儿叫我心动,只是您走了,这里的事谁来管。”

    “也不必想,不是有现成的人么,你想去。”

    徐疏桐一想,也就明白了。“你要——”

    “正是!”

    两人哈哈大笑,开始算计起薛渐离跟徐疏影,她两个在外头早漂过了,也该歇歇。薛渐离常常自诩自己是女人中的男人,这回好,让她直接当男人受用一下。

    又说起余丞相的事,薛意浓略一沉吟,“这事,有蹊跷,我得陪皇后走一趟,若是真病了,去了也是咱们的情意,若没病,我就该留心了。”

    徐疏桐道:“好,恕我不能陪您去了。”

    “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比什么都开心。”

    到了下午,薛意浓将此事亲口告诉余时友,余时友起先也是一怔,她的祖父好端端的,怎么会中风呢?最奇怪的是,这件事竟然不是家里写信来告诉她,而是有薛意浓转述。

    “朕想陪你回家一趟,你意下如何?”

    “这怎么好意思,臣妾自己回去就好。”她想这是家事,不必麻烦薛意浓。

    薛意浓提醒她,“他不但是你的祖父,也曾是朕的丞相,不去总说不过去,且他病了,朕总要叫红莲过去替他治治,治的好也是朕的一番心意。”

    余时友明白她要给群臣做个‘贤良皇帝’的模样,不好阻止。道:“好。”

    “什么时候?”

    “马上。”

    这话很合余时友的心意,让胭脂去吩咐人备车。薛意浓道:“朕有,一起坐着去。”

    “这怎么好?这不符合规矩。”

    薛意浓噗嗤笑了,“不合规矩的事,朕做的还少吗?”

    余时友也挤出些笑容,她似乎也没少做。爽快道:“好!”两人刚出门走了一段路,就碰上颜无商过来。

    她自小路上来,从岔口出来,见薛意浓跟余时友在一块儿,很是惊讶。

    薛意浓道:“颜美人好啊。”

    “皇上好。”眼睛却是看着余时友,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我们回丞相府,府中有事。”余时友稍微解释了一下。

    颜无商想着她的燕子楼里,并没丞相府的消息,难道是才出的?也不知道什么事,她也想跟着去,可没这规矩。

    她道:“哦,那您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薛意浓看着她们故作‘陌生’,暗暗好笑,与余时友一同上了车子,坐在那,不时看余时友两眼,见她只管出神,问道:“怎么了?”

    “没有,就是担心祖父。”

    “年纪大了,什么状况都会有,想开些。”

    “臣妾知道。”

    她口里说知道,眉头却纠在一块儿,显见得只是嘴里说说,薛意浓并不点破。

    过了一段时间,马车才到丞相府。车还未停稳,余时友就要跳下去,差点摔倒。薛意浓扶了她一把,“小心。”

    余时友小声谢过。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一下。想先冲进门去看看祖父的病况,可碍于规矩,只得跟在薛意浓身侧。

    薛意浓猜到她的意思,故意走快了。到了丞相府内,余长庚领着全家来磕头,只是看着余时友的表情,各色各样。

    余时友上前道:“祖母,父亲,母亲……”只叫了几声,众人看她就像再看妖怪,她也察觉到了,问道:“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不认得我了?”

    他们不是不认得,只是不敢认,均觉得丢脸,余家怎会出了这样一个‘妖怪’。

    薛意浓一直站在旁边,冷眼瞧着,觉得今日的余家人很不大对头,她把这个想法放在心里。让人带路先去瞧瞧余伍仁。

    余伍仁躺在床上,手脚均不能动,只一双眼睛,斜向门口,见到余时友进门,嘴里呜呜的出声,急促且充满了愤怒。

    薛意浓引以为奇。

    她道:“余丞相,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余长庚上前,道:“皇上,家父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不能起身对皇上见礼,请您见谅。”

    “不要紧。余丞相,朕带林太医过来了,让她给你瞧瞧。”说着,转身向后喊道:“林太医人呢?”

    林红莲答应一声,从众人堆里挤过来,道:“皇上,微臣在这里呢。”

    “来,瞧瞧余丞相的病。”

    林红莲搭脉问诊,见他并没什么炎症,器官也非因为衰竭出现紊乱现象。问道:“余丞相之前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你们能不能讲讲当时的情况,我好对症下药。”

    余长庚目光闪烁,显然这事后有许多隐情,可是皇上在这里,他是万万不敢说的。

    林红莲见他不说,似乎别有隐情。忙道:“余大人要是不方便对众人说,那我们可到外面谈一谈。”也就是对她一个人说,但余长庚仍旧不愿意,余时友的事,对丞相府来说,是天大家丑。他相信就算父亲死了,也不愿意别人知道。

    他支吾不说,薛意浓想要回避。这时候有个人突然高声道:“敢做为什么不敢当?他不说,我来说,因为她女儿喜欢女人。”

    谁也没料到余长庆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来,说出真相。余长庚气急败坏,要挤过人群去,狠狠揍他。

    “你胡说八道什么,看我不砍了你。”

    余长庆哪里会让他打,边跑边道:“有脸做,为什么还怕人说。要不是老爷子时刻偏心小凤,今日当皇后的就是我家时敏,现在好了,知道什么是最正确的选择了,这叫活该,风水轮流转,老爷子您说对不对,您费心栽培出来的孙女,是个怪物,女妖怪,嘿嘿……”

    “你给我闭嘴。”

    余伍仁‘呜呜’声更加急促,听了这几句话,气一冲,又通了,他坐了起来,“混账,混账……”也管不得薛意浓就在当场。

    余伍仁可说‘气急败坏’的厉害,他生平最大杰作便是培养出了一位皇后,但这位皇后现在却是他最大的耻辱。

    若可以,恨不得对余时友千刀万剐。

    薛意浓见状,上前恭喜道:“丞相这可大好了。”众人一听,各个脸上出现喜色。争相上前问安,问好,问他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没有?

    余伍仁被众人围着,一时说不出话。他道:“好了,我没事,你们让让路。”说着从床上爬起来,给薛意浓跪下磕头,“老臣失礼了。”

    “老丞相,何必多礼。快起来说话。”

    余长庚从外面回来,见父亲陡然变好,也欣喜不已,只是自家破事终究还是让皇上知道了。余长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父亲,您大好了?”

    “好了。”

    这个时候,薛意浓也该稍微问问‘情由’了,“刚才听府中二叔说什么皇后喜欢女人,这是怎么回事?”

    余伍仁一听,浑身都软了,跪在地上,余长庚也陪着跪。“老臣该死,培养出了这样一个不孝女。”

    薛意浓手里摇着扇子,微微冷笑。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亲友,是最惹人讨厌的。

    “这事,朕却从来不知道的,你们远在皇宫外,怎么反而得知了这件事,叫朕觉得奇怪,难道你们是在宫里安插了什么人吗?”

    余伍仁顿时哑巴,他知道皇上最恨有人自作聪明,上次高大人的事闹的太厉害,到现在他想起来还十分腿软。

    “皇上不要误会,老臣万万不敢,只是听人说起……”

    “这种毫无证据的事,只是听说就这样下了判断,也太武断了一些。到底是谁在传皇后的风言风语,搞的一家不和,这样的人不抓起来好好审问,实在不像话。”

    余伍仁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可当时自己怎么就相信了,还闹到皇上都知道的地步。

    “是是,老臣老糊涂了,听信了随便什么人说的话,就起了疑心,自觉惭愧。”

    “那人呢,是谁,为什么要说皇后的坏话,是否对皇后记恨在心?”

    余伍仁道:“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算了。”

    薛意浓笑道:“丞相果然是老糊涂了,连不懂事的小丫头的话也信,下次万万不可了。”她深知那人是谁,也懒得点破,不过是余伍仁自食恶果。敢往她宫里随便塞人,还敢出来造谣,她相信那个余秀兰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也算为余时友报了仇恨。

    ☆、第199章 三呆是个早产的孩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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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时友受她保护,心里十分感激,只觉得这事闹起来,彼此面上均不好看。也晓得自己的举动上疏忽,导致事发。

    既然没事了,大家对余时友的态度,变得亲热了许多,上前来拉她的手说话。余时友只觉得备受伤害,人一靠近她,立马退后几步,与她们保持距离。

    她母亲余夫人道:“小凤,你怎么了,连娘都……”

    “啊,天气怪热的,坐坐吧!”她找了个借口,先出去了。外头天很热,心里却格外的寒冷,为了一点子事,父母是可以相信外人的,是可以抛弃她的,当她成为了丢人的东西,她就变成了妖怪,人人得而诛之。

    余时友觉得内心酸涩,坐了不多会儿,见余伍仁身子大好,再将养一段日子便没事了,说是宫里还有事,就先跟薛意浓回了。

    薛意浓扶她上车,握着她的手时,只觉手心一片冰凉,当下并不声张,等两人走出去很远,才道:“皇后。”

    余时友只管怔怔出神,哪里听到薛意浓喊她,“皇后,放宽心。”余时友茫然的看着她,才知道她是跟自己说话,勉强扯出笑容,也许是在丞相府中心情就一直压抑着,被薛意浓一安慰,两条眼泪就滚滚流下来,心里说不出的委屈。

    一下扑过来,双臂抱住薛意浓就是一顿大哭。薛意浓想安慰她几句,手掌却握成了拳头,在她背上轻拍几下,决计不肯仗着自己是个女子就去吃人家豆腐,也不管有无人看见,都要摆出一副‘绅士手’来。

    余时友哭了半天,眼睛都肿了。哭过了,对薛意浓又有些不好意思,“皇上,臣妾……失礼。”

    “心里头觉得委屈吧,家里人都不支持,不支持也就罢了,宁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自己,其实谁遇到这样的事都是一样的。”

    余时友被她说破,有些尴尬,又有些感激,至少薛意浓是懂自己的。

    “皇上不怀疑吗?”

    “怀疑什么?”

    “怀疑臣妾真的喜欢女人。”

    “这种事有什么好怀疑的,你本来就是,那个颜美人比起朕来,本来就好得多,你喜欢她有什么要紧,人都喜欢对自己好的人,管她是男是女,对自己好最要紧。”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余时友在想自己要不要说明一下,她已知薛意浓是女人的事呢?想想还是没说。

    “您可真是大度。”

    薛意浓摆摆手指,“朕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这可是皇后独有。”

    “那臣妾岂不是要感谢您。”

    “不,是朕要说对不起,要不是……朕喜欢疏桐在先,没准儿我们也挺好的,皇后知书达理,贤良淑德,有时候也会有浇茶水的意外举动,但不得不承认,我家皇后就是很可爱。嘿嘿。”

    她那副得意的样子,余时友好想一巴掌糊上她的脸。不过随即一想,也跟着笑起来,这德性,二傻就是像极了她。

    回到宫后,两人分手。薛意浓入锦绣宫,又有好茶点准备着,一进屋就嘴馋的流起口水来,“疏桐,疏桐,我回来啦,有什么好吃的没有?”

    “就知道吃,去了丞相府,丞相如何?”

    “死不了。”

    “真粗鲁,那是没事了?”

    “我一去,他就从鬼门关回来了。疏桐你说是不是我身上真的有龙气,把那些黑白无常的小鬼给震飞了?”

    徐疏桐笑道:“就会胡说。”

    薛意浓说了去丞相府发生的种种事,“她也十分不容易,我不晓得如何开导她,你若是有空,去和她说说话。”

    “我才不去。”

    薛意浓奇道:“为何?”

    “人家有心上人安慰,哪用的着我,我相信护军侯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一个是受了家庭冷落,一个是关心爱人……”

    薛意浓道:“是了是了。”这种事与其有外人排解,不如有内人排解,“但愿她早日想明白。”

    两人正说话,有个人高高兴兴的进门了。薛意浓一见她,便笑道:“哪里去疯了?”

    进门的却是二傻,二傻头上插满了花,鲜艳夺目,特别的喜感,加上她脸上挂着笑意,手里还拽着两朵花,跑过来道:“父皇,娘。戴花吗?很好看呢。”

    “不戴,你自己玩去。”

    二傻巴不得这一声,最怕薛意浓喊住了她,说她没规矩,罚写三字经。三字经而今是被罚的太多,已经倒背如流了。

    跑到床边,硬是爬上去,踢掉自己脚上的鞋子,在上面躺着玩,滚着玩,一双黑漆般的眼睛一直注意着薛意浓跟徐疏桐,眼见她们不瞧自己,从怀里拿出个小锦绣包往徐疏桐的枕头里塞去。一边捂住嘴巴窃笑,她今日认得一个大姐姐,说是用了这个,就会很精神,她就想到整日昏昏欲睡的娘了。

    数日之后,徐疏桐突然腹痛,叫了几声,存惜进来,问道:“娘娘,怎么了?”

    “我肚子痛。”她整个人缩起来,双手按住肚子。

    “是要生了吗?可是月份还不足。”眼睛一扫,就见徐疏桐的裙子上染了血迹,大叫不妙,“娘娘!”存惜的尖叫声也引起了隔壁几间房的注意。存惜急的到处喊人,“不好了,不好了,快去找林太医,就说娘娘出事,要快!”她派了个宫女去请人,又从薛渐离那拉了几个知事的嬷嬷过来。嬷嬷们到底经验丰富,知道这是流产的征兆,也说赶紧请太医,孩子这样大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几人扶着徐疏桐躺到床上。

    林红莲背着药箱匆匆而来,替徐疏桐把脉,不惊大叫,“谁用麝香!”这里人知道徐疏桐怀孕,哪敢用这个,况且徐疏桐自己就是个心细至极的人,没有不小心用这种东西的道理。

    存惜道:“没有,我们这里没人用这个。”

    林红莲也不就管这些,施针用药先稳住徐疏桐的状况,一边道:“要想保住孩子,只能催产,不然……”大人小孩都有危险。

    存惜一叠声道:“好好。”

    “去喊皇上,让她快回来。”

    存惜道:“是是。”飞奔出去,到了正殿,直接冲了进去,守门的侍卫手执长戟拦住她的去路。“闪开。”她双手隔开,一路奔进去。侍卫本认得她,所以不十分用力阻拦,只是这样进去,也不成个样子,忙追了进去。

    “姑娘站住,这里是朝臣议事的地方。”

    存惜哪管它,跑上前去,大声喊道:“皇上,娘娘出事了,快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薛意浓莫名其妙,但见存惜的神色,不像作假,忙不迭的走下白玉台阶,道:“疏桐怎么了?”

    “她流血,林太医说有人用麝香,娘娘怕是要失去孩子……”

    只说得几句,薛意浓已不待众人,早一路上疯跑了去。存惜跟在后面,哭的稀里哗啦。

    众臣面面相觑,因为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一时反应不过来。

    薛意浓跑到锦绣宫,便叫:“疏桐,疏桐,我在这里,你不要怕!”她上前握住徐疏桐的手,惊慌失措,双手颤抖,不想事情会是这样,好好的人,突然就……

    徐疏桐睁开双眼,眼睛里疼的都是泪,一见着她,总算有了归宿,心也安宁了。“意浓。”

    “是。”

    “您要替我报仇!替我们的孩子报仇!帮我找到是谁要害我们的孩子。”徐疏桐觉得性命到了关口,心里有许多的舍不得,可是,到了这会儿,只想把后事交代清楚,“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二傻。”

    薛意浓听她这个话,像是离世的遗言一般,不免酸楚,痛痛的流下大把的泪来。“疏桐,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一个人,我害怕。”

    在旁众人无不动容,擦了眼睛,掩住鼻子。

    林红莲最为清醒,“别说混账话,我正在给娘娘催产,你们小心接着,娘娘也别泄气。”

    徐疏桐觉得腹痛的厉害,好像下一刻就要死去,但孩子却慢慢的出来。直到啼哭划破房间,三呆早产,但胖乎乎的。徐疏桐向薛意浓看了一眼,晕了过去。

    薛意浓大急,以为她出事。“疏桐,疏桐……”

    林红莲把过脉道:“没事,晕过去了,休息一下就好。皇上是不是先擦把脸,看看孩子。娘娘身体健康,只是吸入了微量的麝香,才会引起异常。”

    听说徐疏桐没事,养养就会好,薛意浓这才恢复了威严,“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可是她双眼红肿,眼泪鼻涕糊在脸上,狼狈至极。

    刚才以为徐疏桐就要离她而去,跑的浑身是汗,伤心的满脸是泪。这下听说她无恙,整个人也跟着发软,坐在椅子上,却是不能动了。

    三呆被洗干净抱过来给她看,她也只是点个头,小闺女肥嘟嘟的,看来身体棒棒的,但少不了好好的再养养。

    “先抱过去,朕休息会儿。”她手撑着额头,太过担心,太过伤心,叫她脱力。一面想着到底是谁要害徐疏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第200章 三呆,人间失格

    200

    期间,薛渐离打发人过来,知道大人小孩平安无事,也就放心。

    众人整理过房间,将浊物清理出去。薛意浓坐在那休息,李公公看了众人一眼,进门来,对薛意浓道:“皇上,各位大人正在锦绣宫外等着。”

    “他们过来有什么事吗?”

    李公公提醒她,“皇上,大臣们都在等着庆贺。”

    薛意浓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就说朕今年得了小皇子。”

    李公公道:“是。”这就出去回话。百官听闻徐疏桐生了小皇子,在宫外高呼万岁。太子的人选怕是要定下来了,尽管这期间的争执还有很多。余长庚默默不语,到底还是让徐疏桐占了先机,不过太子一天不封,皇后还是有机会的,就算封了太子,皇后还是皇后。

    屋中众人看着薛意浓,都是不解,分明生了个小公主,干嘛说生了个小皇子,她们心里有疑问,也只能放在心里,这等大事哪容得她们有多嘴。

    薛意浓警告众人,“要是让朕发现是谁走漏了这屋里的事,小心尔等人头,到时候别怪朕手下不容情。”

    众人都道:“是。”能到这屋里办事的,哪个不是心腹。又哪个不是机灵鬼,谁来管这些事。大家出出进进,动作到也轻。待事情完毕,众人出去守着,不来打扰。

    二傻这会儿高高兴兴的蹦跶进来,手里持着许多鲜花,也不知道她哪里采摘来的。发现屋中的小床上多了个小孩儿,两只眼睛立马闪起来,就见那个孩儿面孔丑陋,忍不住伸出手指戳她嫩肉。

    “父皇,这是咱们三呆么?”

    “嗯。”

    “是弟弟呢,还是小妹妹?”

    “弟弟。”薛意浓本来打算告诉她真相,但念她是小孩子,嘴里不防的,纵然算得有些机灵,哪里能算计得过大人。只能对她撒谎。

    二傻十分不高兴,她盼妹妹盼了许久,不意竟然是个弟弟,看人的兴趣也就大减了,扁了扁嘴,跑到床前去看徐疏桐,见她睡着,心里十分奇怪,心道:“那位姐姐不是告诉窝,只要把那个小袋子放在娘的枕头里,她就不会睡了,怎得还睡得这样厉害,难道不起效果?她骗窝?”

    二傻正站在床前呆望,呆想。林红莲这会儿进来,小猪跟在她身后嗅个不停,突然对着二傻‘汪汪汪’的叫了几声,林红莲道:“小猪,别乱叫。”小猪‘呜’了几声,林红莲进来,就是为了找到‘麝香’所在,所以把小猪也带过来了,叫它帮忙。

    听到小猪冲着二傻飞扑过去,二傻吓得花容失色,手里的花掉在地上,眼中淌下泪来,她怕狗。

    林红莲心知缘由,向二傻走过去,见她满头都是花,花香扑鼻,“二公主,别哭,小猪逗你玩呢,你是不是藏了什么好东西在身上。”

    “没有。”

    “真的没有吗?那最近有什么人给过你东西没有?”林红莲不便对二傻搜身。

    二傻默不作声,她答应过那位姐姐,不对任何人说起的。林红莲全然明白,也不逼她,“我拿东西给你换,你上次不是想要蛐蛐的吗?怎么样?”

    二傻睁圆眼睛,“真的?”

    “当然,我这可是蛐蛐队伍里的战斗机,百胜将军,你拿去玩,准能赢得好彩头。”

    原来到了这个时节,宫中流行起斗蛐蛐来,二傻见到,也打算参加,只是苦于没有‘帮手’,她自己又捉不来,又不肯要别人帮忙,有一次见林红莲那有,想要用,但林红莲没肯给,她可是万物都成药,岂能容二傻乱拿,因此二傻老大不高兴,这会儿听说有好东西,立马同意,两人同时拿出来交换。

    林红莲道:“不准乱看,小心它跳走。”

    “好说。”

    二傻递过来一个小锦囊。林红莲凑过去闻一闻,不由得脸色大变。“这东西谁给您的?”

    “是个大姐姐,你可不要说是窝说的。”

    “那位大姐姐住在哪里呢?”

    二傻也说不准,只说自己无意间探险时找到的,那边没什么人住。不过不能告诉她,因为她答应过人家的,不带任何人去,她得守承诺。

    林红莲道:“好吧,理应如此。”

    薛意浓原坐在那休息,听见林红莲跟二傻一问一答,心里起了疑,听了几句也就明白了,有人利用二傻来对付徐疏桐。想到徐疏桐差点死掉,怒从心生,道:“什么人的东西你也敢要,给我出去!”

    二傻自出生以来,从未受到如此严厉的斥责,当下看薛意浓一张脸,冷的像是结了许多层冰一样,吓得哭了起来,跑了出去。

    林红莲怕她乱跑,追了出去,见二傻碰到了存惜,知道无事,就先回了屋。“皇上,二公主人小,她不懂事。”

    “就是她的不懂事差点害死疏桐。”她现在悲伤至极,不同往常理智,林红莲也不强辩。

    “皇上不打算为娘娘找出凶手么。”

    “哼,那个贱人,只要让朕知道是谁,非让她千刀万剐,不足以消恨。”

    林红莲看薛意浓一双眼睛都红肿了,可见之前悲伤成啥样儿,而今那双眼睛里迸发出来的仇恨,叫人动容。

    “皇上打算如何抓那人?”

    “朕让人跟好了二傻就是。”

    “切莫打草惊蛇,要小心,也不知道对方是隐藏在宫中的哪路高手。”

    薛意浓也怕对方不简单,别人没抓到,二傻反而成为人质,“先探着再说。”

    二傻碰到存惜,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横流,抱住她的腿哭个不停。存惜摸她的脑袋,问道:“咋了,谁欺负您了?”

    “是父皇,他凶窝。”

    “是吗?皇上不是最疼二公主了么,怎么舍得凶你,是否您做了惹她不高兴的事?”

    二傻说没有,就把自己到了屋里的种种事说给存惜听,存惜很快理清思绪,知道二傻被人利用,薛意浓经历悲痛,口不择言,当下跟二傻解释清楚,“皇上不是要凶二公主,她是心里难过,您可知道娘娘差点就死掉了。”

    二傻对‘死掉’已经有些印象,她有时候踩死蚂蚁,拍死蚊子,它们就都不动。

    “她为什么要死掉?”

    “因为有人要……反正发生了很严重的事,皇上难过,但二公主要晓得,皇上疼您,不是冲着您,您知道没有?”

    二傻抬脑袋问道:“父皇不开心?”

    “是,非常生气。”

    “那窝要说些什么让父皇开心好?”

    “您只要别惹事,皇上就很开心了。”

    二傻点点头,“那窝写字,看书,父皇会开心吗?”

    “会。”

    二傻又说娘生了个‘弟弟’,“窝不喜欢他,窝想要妹妹,这样就有人跟窝玩了,存惜姑姑,您说窝以后能不能有个小妹妹?”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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